第17章 光明，来趴她身上 文 / 虞惠子
唐代说着一下腰，钻进了柱林之中。只见他左手在前“探路”，右手护住前心，骑马蹲裆式往下一蹲，上身不动，两腿摆动如飞。傅光明一下看傻了，唐代已经六十多岁，可在柱林之间像旋风一样来往穿梭，不会碰到任何一根柱子。随着他越跑越快、越跑越快，渐渐地，似乎所有的柱子都在跟着他跑。段誉的凌波微步是金庸老先生臆想出来的，可这是活生生的现实，现实中怎么还有这么快的身法？
傅光明想起第一次见唐代，他扛着几十斤重的蟒蛇在树林中飞奔自己都跟不上，看来，唐代师爷虽然脑子不大灵光，论功夫也是一代宗师的范儿。一定好好练练这门功夫，爸爸以前说过，“当遭遇三个人以上包围时，第一选择不是打，而是跑”，我要是跟二师爷练好了这手功夫，逃跑的时候谁也别想追上。
傅光明心里像打开了一扇门，学着唐代的样子，一下腰也钻了进去，进去是进去了，跑得慢还能来回钻，跑得稍快，不是他撞柱子，就是柱子撞他。一会儿撞得晕头转向，头都懵了。唐代一看笑得前仰后合，拍着手叫：“真笨，真笨，哈哈哈哈，不是这样的，跟我这么走……”
一番大笑后，唐代一步一步带着傅光明赚像电影慢镜头回放。傅光明这才看清楚唐代的步法。
慢下来灯代像在跳舞一样，一步迈出去，看似往左，一个旋转，向右而去，看似往右，又后退一步……每一根柱子似乎都是他的敌人，十八根柱子像十八个敌人，张牙舞爪向他扑来，却都被巧妙地甩出很远。
傅光明跟着唐代歪歪扭扭走了两遍，每一遍都要走十分钟，而唐代提起速度来，一分钟就能跑一遍。虽然傅光明被柱子“逼”得浑身大汗，却觉得受益匪浅，也很有心得。柱子和步法看似凌乱，却都有其规律，似乎在走一个迷宫，有出口、有入口、有窗口。他怕忘记步法，趁热打铁又走了三遍，虽然依然磕磕绊绊、左右趔趄，步法却牢牢记在了心里。
傅光明很得意，唐代却很失望：“真笨，真笨，什么时候能去逮狼？”
傅光明连忙安慰他，“二师爷，我看了，那头狼是只母狼，怀了小狼崽子，我们要等她生了小狼才能捉它，等它生了小狼，我们还可以去逮小狼，你说那样多好！”
唐代拍手说：“太好了，太好了？那它什么时候生？”
“我想等我把你教的这个练熟了，能跑得像你一样快，就差不多了。”
“那你快练！”唐代急不可耐催促傅光明。
……
傅光明晚上在“吹走峰”上精神抖擞，白天却在腾飞高中睡眼朦胧。
入学先军训。
傅光明参加军训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成名了，很多人指指点点，“这就是那个开学第一天，拿着女同桌的卫生巾满世界扔，被女同桌摔在桌子上的光明”。
赵明月也成名了，相应的，大家对她的说辞是，“这就是那个第一天就被男同学翻出卫生巾满世界扔，把男同桌摔在桌子上的赵明月。”
教官骂道：“瞅你那熊样，踹你一脚都怕踹出屎来脏脚，就罚你吧。做五十个俯卧撑！”
傅光明一听乐了，这太简单了。趴地上呼呼呼呼一口气做了四十个。教官这才后悔，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厉害，罚轻了：“停，我还没说完呢？”
傅光明鼻子快气歪了，靠，太欺负人了！话没说完，你不早说？
教官接着说：“哪位女生愿意出来配合一下，坐在他的身上。”
又是那个杜子道吼一嗓子：“教官，我们推荐赵明月。我知道，光明这小子不老实，你只管交给赵明月，保准管得服服贴贴。赵明月——赵明月——”
他这么一喊，其他人跟着起哄：“赵明月——赵明月——”
教官问：“谁是赵明月？还不给大家一个面子？光明——明月，俩人这名字还挺有缘。”
赵明月红着脸出列。虽然穿着不分男女的迷彩服，赵明月还是那么光鲜照人。傅光明可不这么看，落在教官手里最多被教官当反面教材立威，落到赵明月手里，不知道怎么整自己呢。果然，赵明月心里都乐开花了，磨拳擦掌就过来了，一顿一顿地点着下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好像是说，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赵明月一屁股蹁坐在傅光明的腰上，傅光明差点给她压趴了。他硬撑着继续做俯卧撑：“这有什么？！不就是多八九十斤吗？一、二……九、十。教官，行了吧？”
没等教官说话，赵明月先告状：“教官，看来他还不服气。”
“是吗？小子挺厉害！没完！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这样，赵明月你委屈一下，躺在地上。小子，你过来……”
傅光明连忙嬉皮笑脸分辩：“教官，我服，我早就服了。我做俯卧撑，都是硬撑的……”
可傅光明再分辩也晚了，教官划出的道儿太有噱头了，大家都很好奇，要赵明月先躺地上，这是惩罚光明还是奖励光明？“他不服！他不服！教官，不要饶了他！……”
教官乐了：“看着没？民意不可违，你小子怎么混的？”
赵明月愣了，怎么让我躺地上，教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早知如此，何必再拱火儿？
赵明月平躺在地上，这是足球场绿色假草坪，看上去一片绿油油，其实和水泥地面一样脏。教官又喊傅光明：“小子，过来。你趴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