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奇怪的请柬 文 / 逆旅夜雪
卡维拉坐在酒吧的吧台边上静静的喝着一瓶蓝带,每一个经过他身边的人都对他点头致意,大善人卡维拉在这座小城是非常受人尊敬的,十年前他来到这座偏僻的小城,先是捐款让这里破败的学校焕然一新,又购置了很多现金的医疗设备无偿捐赠给这里规模不大的医院,十年来,修桥补路的事情做了多少恐怕没人可以数的清了,最让人尊敬的是卡维拉大善人从来没有任何不良嗜好,除了有的时候稍微喝一点点啤酒,这位大善人今年也就在三十七八岁,但是依然是单身一个人,他的别墅里面也从来没有妙龄女郎出入,只有一个老门房和一个五十左右岁的厨师和一个老花匠,每天都要去教堂做礼拜,像这样的一个男人简直就是标准的基督徒,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不会被尊重?
卡维拉喝完一瓶啤酒后把酒钱压倒啤酒瓶下,否则几年前还是个去不上老婆的穷光蛋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小啤酒馆老板的墨西哥移民是绝对不会接受卡维拉的酒资的,这也是卡维拉受人尊敬的一个原因,从来不会让受惠者有被施舍的感觉。
走出酒馆后,夜色已经笼罩在一片雾气之中,卡维拉深深的吸了口气,沿着小路向自己的家走去,每天晚上在教堂祈祷后在这里喝杯啤酒然后步行回家已经成为了他的习宫他本来就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小市民,虽然他比一般的小市民有钱。
他的别墅在小城的边上,卡维拉喜欢这种远离尘嚣的幽静感觉。还有一百米左右的距离他就到家了,但是他却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黑衣人,黑衣人好像就是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但是在他的面前却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壁垒挡住了卡维拉前行的一切道路,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幽灵。他的身上穿着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连衬衣和领带都是黑色的,闪亮的双睛就像凝结的冰石,正瞪着面前的卡维拉,目光锐利如刀。
夜雾在巷中飘浮,一来到他的身旁便飞开,仿佛在他们的周围另有一股空气在流动。那正是杀气。
他身上没有武器,那杀气并非从武器上透出,而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只有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人,身上才会散发出这种杀气。
卡维拉叹着气,悄声道:“先生是不是需要用钱?如果是的话需要多少我尽可能的满足你,希望你不要伤害我。”
黑衣人冷冷的道:“卡维拉先生不需要这么说,我可是个奉公守法的良民,只是不知道先生是不是也想改恶从善?”
卡维拉瞳孔骤然收缩,眼中透露出一种针尖一样的锋芒,就在这一瞬间,文质彬彬的大善人卡维拉也不存在了,已变成了阴鸷高傲不可一世的枭雄豪杰。
卡维拉冷冷的说:“先生在说什么我不是很明白。”
黑衣人道:“卡维拉先生,你既然喜欢这个名字我就这么称呼你吧,我的老板希望可以见到你。”
卡维拉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但是稍纵即逝,冷冰冰的道:“对不起,我不懂得先生说什么,如果先生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请离开。”
而在预案启动之后,最匆忙的人必是狱长无疑。突如其来的鸟兵和狱警以及囚犯的集体“犯病”会让他方寸大乱,他所有的脑力都会用于如何调度力量去保护监狱的安全,而他所有靛力都会用于去警戒线调集没有“犯病”的警力。当他的脑力和体力都已严重透支的时候,他怎么可能躲过对手以逸待劳的强大一击?
所以新囚犯成功地将典狱长击倒在车内。他用极短的时间换掉肮脏的囚服,穿戴上典狱长的装备。随即他又摸走典狱长的配,用已经用床单改造好的布条将对方牢牢捆扎,嘴也塞得严严实实。做完这一切之后,他自己爬到了驾驶座位,打开车灯,挂档启动了警车。
在监狱大门处,由于典狱长刚刚打电话给控制台要去警戒线搬兵,所以监狱的大铁门早在警报发出的同时便已开启。
新囚犯脚下发力,油门越踩越深。警车加速向着监狱门口驶去,而新囚犯的嘴角则浮现出一丝笑意。
监狱的大门已经打开,而他正驾驶着一辆高速警车,右手则握着子弹上膛的手。现在还有谁能够阻止他的离去呢?
两个暂时还撑得住的哨兵拦在监狱门口,虽然这两个哨兵都是荷实弹,但他们根本没有一丝要向这辆车开火射击的念头。因为他们早已远远看清了车牌号,知道那正是典狱长的座驾。就在几分钟之前,正是这个典狱长下达了紧急追逃的命令,所以此刻这辆车飞驰电掣般驶来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哨兵们压根不会想到这辆车恰恰是最应该开火的,他们的目标此刻正坐在这辆车的驾驶座位上,不过即便是典狱长的车也应该检查,但是他们认为不过是例行公事。
瞬息之间,那辆警车已经驶到了近前,但车速却仍然丝毫未减。不仅如此,车前的大灯还明晃晃地开着,照得两个哨兵睁不开眼来。直到这时,哨兵们才意识到那辆车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们连忙下意识地往旁边猛地一闪,避开了那车辆的撞击。警车带着“嗖嗖”的风声,几乎是紧擦着他们的身体呼啸而过,很快便消失在了雨夜之中。
“娘的,典狱长这是疯了吧?”两个哨兵面面相觑,心有余悸的感慨道。直到这时,他们仍未琢磨出车内的玄机,还以为是典狱长由于害怕犯人逃脱,情急之下失去了理智。不过他们也来不及想这个就被几只鸟兵的进攻给闹的手忙脚乱。
随着监狱大门再次的关闭,车内的囚犯长出了一口气,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了下来。他倒并不害怕哨兵们强行拦车,只是那样的话难免要发生战。伤了哨兵的性命会使整个计划多少蒙上些阴影,老板再三叮嘱,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及无辜的性命。
岛屿并不是很大,很快车子就开到了一处海岸爆囚犯把后备箱里面的里尔拉了出来跑到刚刚驶到海边的快艇上,囚犯一句话也没说拉着里尔上了小艇,驾驶员立刻启动小艇向海中驶去。里尔大叫道:“你疯了,海里都是鲨鱼,这种小破艇根本走不了几步就被鲨鱼撞沉了,你让我下去,我宁可坐牢也不想被鲨鱼吃了。”囚犯笑道:“聪明的里尔先生怎么会说这种话,如果真是这样这艘小破艇怎么来的?放心吧,鲨鱼今天一条也不会出现。”
里尔马上冷静下来,不禁也笑自己急糊涂了,不过为什么鲨鱼今天都不在呢?对方没给里尔想的时间,直接打开一个药箱,熟练的给里尔注射了一阵麻醉剂。
等里尔醒过来后,左臂上面已经缠好了纱布,这说明监狱植入自己身体里面的追踪器已经被取出来了。里尔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一个城市中心花园的长椅上,自己身边有一个小皮箱,打开皮箱里面有一沓崭新的美金,旁边有一封信,里面只写着:“1999年01月30日,芝加哥第七大道五号门口三辆劳斯莱斯汽车前面一辆。”
自己这次重获自由,毫无疑问是托了那个神秘囚犯的福,但是他为什么要救自己,又为什么不直接带自己去呢?所以,芝加哥,他不得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