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章 小秀之病 文 / 孺子牛

    今天初一。才九点就被老妈揪着耳朵从我那温暖舒适的被窝里赶了出来。唉。这大过年的就这么忙啊？只好谨尊妈命。乖乖的起床咯。

    我开着车开始了新年的拜年之路。首先来到住在市中心的大伯家。一想到我那大姐，二姐我就打冷颤。打小就把我当玩具玩。对她们两姐妹我可是有多远就躲多远。今天见着她们还不知道会怎么玩我？提心调胆的。

    站在大伯屋门前。小心翼翼的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大姐。一见我她不提有多高兴了。赶紧把我迎到屋内。“小子，这么久不来，是不是欠揍啊？”我连连。在她面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少说话。她高兴的给我沏茶倒水。朝里屋叫到：“爸妈，清逸。吴明来拜年了。快出来啊。”

    二姐一听马上从里屋蹦出来。看到我就哈哈大笑。看贼一样的看着我。“你小子终于看我家看看了。还以为你都快忘了我们。臭小子。”我干笑几声。还是没说话。

    “哎，小明来了啊。呵呵。这么早。”大伯出来了。

    我赶紧站起来：“大伯新年好。大妈新年好。”我在长辈面前还是很有礼貌的。这是必要的嘛。呵呵。

    “小明啊。来来来。坐坐。跟大伯聊聊你现在怎么样？你小子也是的。这么久不来看大伯。怕是给大伯训吧？”大伯亲热的摸摸我的头对我说。

    “不是不是。大伯。我要读书嘛。我这不是来了吗？再说，大伯训我也是为我好嘛。呵呵。是不是大伯？”

    “嗯，越来越会说话了。不错。长大了。今天在大伯家住下了。”

    “不用了。大伯。呵呵。我等下还要去叔姨家去看看。”我呆这我不被吃了我。怕怕。

    大姐二姐吃着零食一听我这话就不高兴了。大姐挨着我坐着：“你说什么？我爸亲自留你也。你小子还不识相啊。”二姐边吃着边看着还边点着头附道：“是啊。是啊。小明。你今天就在这里住下了。”我要还不说话我真会被强迫的留下来。“不用了不用了。大姐二姐你们就放过小弟吧。”

    “嘿嘿。小弟。你这么久不来。我和你二姐有很多事没做过了。有很多话没有说过了。好不容易盼着你来一次。能这么轻易放过你吗？”

    “就是啊。大姐说的对。我们还真的蛮想你的。”二姐也跑过来挨着我坐下。

    一左一右。看来是跑不掉了。大伯看了也只是笑笑了事。开口道：“还是不要留他了。你们两个也去二叔几家拜拜年。免得说你们没礼节。”大姐二姐马上苦着脸。

    在大伯家出来。收到了四个红包。大姐二姐也没有跑掉。奇怪的是她们也没怎么欺负我了。竟然还大方的给了一个大红包。当然。我大伯的红包不会轻的。呵呵。第一家丰收。

    大姐二姐苦着脸跟我出了家门。跟着我上了车。看了看我车？大姐突然嘻笑道：“弟弟，这车蛮好看的。借我开开行不行？我那台车在修。”二姐不高兴了：“弟弟，别借她。借给我。二姐的车被清月给撞坏了。你可千万别借给这个飞车党太妹。”

    “哎哎哎。我说吴清逸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婆了。我不就是借你车用了一下嘛。可是我的车不也进了吗？小气鬼。”

    “你才小气鬼，我可没有你那么小气。小气鬼。哼。”

    我看着她们吵得蛮起劲的。不过我的耳朵受罪了。“大姐，二姐。这车谁都不借。自已用自已的。”我对吵得正欢得她们说到。大姐一听。揪着我的耳朵，也不管我有没有在开车。“你说什么？不借要你小命。”

    “你们饶了我吧。我自已还要用啦。找二叔三叔去。他们车多。”

    二姐在后面一拍手：“哎呀，对啊。姐。咱们找二叔三叔去啊。”估计二叔三叔有一个要破财了。碰上她们两个。缠都缠死你。

    终于到了二伯家。她们的嘴还没有闲下来。真佩服她俩。二伯家的三姐和四姐。五姐。一见大姐二姐就疯到一块去了。二伯就扯着我训。我不知道我两位伯伯怎么一见到我就想训我。训了半天。大概二伯的口也渴了吧。“那小明，二伯就跟你说到这。你自已要努力啊。别让我们都失望。”一句话让我低下头来沉思。

    在二伯家吃完午饭出来。身上有了八个红包了。二伯家也拿了四个红包。呵呵。反正谁叫我是吴家唯一的传人呢？

    一听我要到三姨四姨家去。二伯家的三个姐姐也要去。二伯也没有办法。去就去呗。六个人两台车。往三姨家出发。

    终于都走完了所有的亲戚。也花了我两天的时间。都快累死了。陪着那些大们玩？就我一个男的。我那些表弟年纪又小。我真的全身要散架了。在我那些姐姐妹妹们眼里。我就像一个玩具那样吸引人。从小到现在都是这样。

    回到家，我数了数红包。哇噻。都是大红包。一共有四十八个。发了发了。哈哈。想不到我走一圈亲戚有如此大的收获。梦里想着要天天过年就好了。哈哈。

    美梦被吵醒了。老妈站在床前。正在数着我的红包。我从跳起来：“老妈。别动我的压岁钱。”老妈看了我一眼嘿嘿笑着说：“你放心，我还没有为这点钱跟你来抢。呵呵。”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的压岁钱多吧？不过好像你也要回这么多呀？二叔他们说了。过两天就来。”老妈坐在我说：“你啊，老妈在想是不是要到小秀家里去一趟？”我想了想答到：“去吧。也意思意思。谁叫咱们家的我从小就懂礼节呢？”“那，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选个时间去吧。”老妈说完就出去了。

    我是觉得应该去一趟。如果这次去。李清秀还对我那样子爱理不理的。我就算了。如果还好的话！我就要好好待她。毕竟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我提上老妈给我准备好的礼品。开车到长沙去。望着窗外的雪白世界。我脑中也几乎跟雪一样白了。洁垠的世界该有多好啊。

    开车长沙市内。给小秀打了个电话。她说全在家后就挂掉了。看来是碰上什么事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讨厌的口气对我说话。我没办法。来都来了就只好去啦。

    预料中的我没有受到多大的欢迎。在受到林叔的吩咐下的一怀茶后。基本上我就是一个人呆着。坐在沙发上喝茶。林叔在看书。其余的都不在。小秀从头到尾就没有出来过。真的好尴尬的场面。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个，林叔。小秀在家吧？”我只好厚着脸皮问林叔。

    “嗯，她有事。”林叔头也不抬的回答我。什么意思嘛。没有这么对我的吧？我招谁惹谁呢？既然这样我也走。

    我起身对林叔说：“既然这样。那林叔。我先走了。”林叔也没表示什么的。他妈的，老子来给你拜新年。竟然还给脸色看。火大。二话没说往门口走去。

    “明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呵呵。”小如竟然在门口出现。直往我怀里扑过来。完全没有理会站在她后面的大姐林智铃。我沉着脸推开小如对她说：“嗯。我来一会了。我要走了。”小如仰起脸：“明哥，怎么呢？就走呀？”我点点头。

    “是不是我爸妈冷落了你？”一旁的林智铃靠着扶梯眼睛瞄着我。我抬起头。心中有怒火啊。“没有，我敢吗？你们家对我太好了。我都不敢来了。再见。”“你想知道为什么我爸妈会对你这样吗？”林智铃在我身后说到。我停住脚步。微微的转过头：“不想知道。也不想知道。我无所谓。”

    “其实，不是我不说。我也不知道。自从小妹从洞庭回来。我爸妈就警告我们不要和你关系密切。好像是小秀对他们说了什么。”

    “没所谓是吗？好好，我走了。以后我也不会来了。找气受的事我从不干。”说完我就想走。小如从后面跑过来搂住我的腰。用一种哭泣的声音说：“明哥，我知道你今天心里不舒服，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以后跟着你了。”

    这句话顿时让我呆呆的怔在那里。到底她家里出了什么事呢？难道……我慢慢的转过身。捧着小如的脸问她：“小如，你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我好担心你二姐啊。”小如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我不知道，你去问二姐吧。明哥，你带不带我卓”我暂时脑子里一下子装不下她这个问题。只好对她说：“小如，等我搞你姐的问题搞清楚了再告诉你吧。”

    “我到你家楼下等你。有点小事。”

    “好，你来吧。我不打牌了。专等你。”

    挂掉电话，我穿了件衣服就出门了。开车来到涛哥家楼下。按了几下喇叭。涛哥很快从楼里出来。朝我挥挥手走过来。我示意他上车。他一上车就问我：“什么事啊。找我找得这么急。”“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借点钱。”我干脆开门见山的说了。

    “借钱？谁‘借钱’给你？‘借’没有。要到是有。要多少？”

    “不多。嘿嘿。一百万美金。”‘嗵’的一下。他竟然倒在地上。苦着脸对我说：“老大，我现在哪里去搞一百万美金给你。”

    “我不管啦。反正你帮我想办法。你弟媳妇得了重病。必须去国外治疗。我现在能想的办法全都想了。”

    “什么？弟媳得什么病了啊？那这样我就帮你想想办法咯。”涛哥掏出电话打了个电话。然后朝我摆了个V字。“好了，摆平了。现在要吗？正好波少那里有点美金。”我点点头：“谢谢你。涛哥。不过你太不地道了吧？”他干笑两声。“嘿嘿……开个玩笑。你跟我要钱，我能不给你吗？真是的。现在要吗？”

    “当然现在要。我晚上要赶去长沙。好了。没事了。下次再给你夏老师的电话。”

    “哎哎哎。你还别说。我老妈都烦死我了。说什么要给我介绍女孩子。我就对你那个夏老师感兴趣。啧啧……太棒了。”

    “你长这么帅干嘛吃的？在广东那边就没有一个你看得上眼的？”

    “走你的吧。不说了。我上去了。好冷啊。你自已开车小心一点。”他说完就下车跑着上楼了。我也开车到波少那里去。

    来到波少家里。拿到钱。他也没有多说。只是要我注意一点。就进屋了。我只是笑笑。赶时间的回到家里。爸爸将钱准备好了。我二话没说拿起钱就想走。爸爸一把扯过我嘱咐到：“自已小心一点。你就不要去美国了。在家等消息吧。”

    我点点头。“我会的。爸。我先走了。小秀的病拖一天就有一天的危险。我现在送钱。她可以早日去治病。”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门。

    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长沙。在高速上我超车让别人都感到吃惊。平常要跑两小时的路。我硬是五十分钟跑到了。心中真的七上八下的。生怕担误了一点点的时间。

    到她家正好赶上晚饭。我提着两个箱子。往地上一放对着他们说：“这是两百万美金，是给小秀到国外去治病的。林叔你点一下。我去看看小秀。”林叔马上站起来扯住我的手：“小明。林叔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真的没有做到一个好父亲的责任。”说完还擦了一把泪。我沉默的看着这位以前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现在却为了女儿的生死而流下了男人宝贵的眼泪。我也中一酸。却没有流下泪来。

    无言的走向小秀的房间。小秀正在睡觉。睡得很安详。我轻轻的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睡熟的她。双眼已经凹进去了。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心中一酸。两眼浮出一层泪膜。擦擦眼，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姐夫，爸爸要让出去一下。”小如轻轻的推开房门，走进来附在我耳边说到。我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跟着她出去了。

    来到客厅。她们全家人都坐在那里。好像如临大敌。小如则还是毫不注意的挽着我的手坐在沙发上。还把头靠在我的身上。

    林叔正儿八经的坐在那里对我说：“小明，林叔和你赵姨这辈子也从没有欠过谁的。但今天我们欠你一份情。小秀的病估计是好不了了。我们也不想你为了小秀而毁了这一生。所以我跟你赵姨商量了一下。也和小铃小如商量了一下。她们都愿意代替小秀嫁给你。”

    赵姨在一旁低泣。小如和铃姐却瞪着眼睛看着我。我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才好。看着她们一家。叹了口气，无法发言。

    “孩子，你不要内疚，这本该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那苦命的秀儿。唉……我想起她我就雄啊。可怜的孩子。你说我们家从没有出血过这种情况。这孩子命苦啊。孩子，你就答应叔和姨的。啊……”赵姨泣道。

    我一时乱了分寸，这到底哪跟哪啊？我站起来对她们说：“其实，救秀儿是我的职责。她始终是我的未婚妻。我也不想她得病。但瑞她得了病。我就有义务去救她。我是个负责的男人了。铃姐已经上大学了。我想她应该有自已喜欢的人了。小如，她还在读初中。我想就没有必要这么早就跟着我。”

    话刚落音，两女齐齐站起来。眼睛含着泪水跑了。铃姐跑时还丢了两字“笨蛋”。这算什么？如果我趁秀儿这个时候再找她的姐妹做那什么什么的。我还算是个男子汉吗？一时场面十分的尴尬。

    我趁机对林叔说：“我到房间里去看看秀儿醒来没有！”“孩子，你吃饭没有？刚刚都忘记了。”赵姨问我。“赵姨，那你给我准备一点饭菜吧。我还是吃一点吧。虽然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也吃不下。但还是吃一点。”赵姨听完我的话点点头。起身往厨房去了。我也往小秀房间走去。

    来到小秀房里。小秀正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我。看着我吃力的笑了笑。“你来啦。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来了。虽然病了，但是我的鼻子还是蛮灵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忘不了你的味道。虽然只和你亲密接触过一次。你身上有种檀香的味道。真的很好闻。”我哈哈大笑起来。“小秀，你还真会开玩笑。我怎么不觉得？”我坐下来握着她的手。“你好好休息。少说点话。”她呶呶嘴：“我都好久没有说过话了。你就不能让我多说两句吗？”我点点头笑着对她说：“好好好。我的小秀要说话，我怎么可能不让她说呢？你有什么话都说出来吧？小生正听着啦。”她浅浅的笑了笑：“明，你知道我病倒的那一段时间有多想你吗？我害怕你看见我的丑样子。我害怕你不再喜欢我。我害怕失去你。我害怕你不要我了。一直以来我都告诫自已不要让你来看我。一定要对你说话狠一点点。可是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的心都提起来了。我害怕你说我丑。”她竟然说着说着流泪了。我赶紧给她擦完泪说：“千万别激动。小秀，我爱你。别抛下我一个人。”

    “明，其实妈妈跟我说了。小如和姐姐也同意了。我怕我有个不测的话……”

    “傻丫头，别说傻话。我们有钱了。去国外治病。无论多少钱都要治好你。钱可以再赚。人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有了你在我身爆我觉得好安全。好幸福。明，我病好了我们结婚好吗？”

    “结婚是迟早的事，我们现在还是高中生，你很急吗？呵呵……”

    “你又笑我，我不说了。反正等我恢复以前那样漂亮了。我就赖着你了。”

    “好，随时欢迎。只要你别再在电话里给我讲狠话。”

    “呵呵。我不会的啦。我会坚强的面对每一天。明，假若我病好不了的话……”

    “叫你别再说了。我的女人，看谁敢带走。上帝也不行。”

    聊着聊着。房门又被打开了。是赵姨。她见小秀醒了。就对我说：“小明啊。去吃口饭吧。也应该饿了吧？去吃饭吧？我来陪小秀。”我点点头。“小秀，我去吃饭去了。等下再来陪你。”

    第二天。一家人全都来到了机场。坐在轮椅上的小秀显得格外的精神。我推着她轻轻的说着要注意的事。嘱咐着她要坚强。要坚持。变回一个漂亮的女孩。

    在检票口分手时，她竟然又哭了。“吴明，你要等我回来。我会坚强的。”我眼泪不听话的流了下来。旁边的铃姐。小如。赵姨早已经泪流满面。

    在机场护栏边。我看着缓缓起动的波音747渐渐的加快速度起飞。一直注视到飞机消失在视野之内。

    “姐夫。飞机走了。我们回去吧。”小如小心的对我说到。我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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