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慕游子冉,除其风姿潇洒,气宇天成外,便是羡其一手好字,行云流水,浑然天成。
备齐笔墨,游子冉拂袖弄墨,问道:
“敢问大人所要何字?”
廖兴略一想,道:
“致人而不致于人。”
游子冉听罢微微一笑:“我送大人另一字。”
言毕挥毫,笔走龙蛇
廖兴凑身上前,念道:“上下同欲者胜。”
“然。”
廖兴眼睛一亮,喜形于色:“游尹令也读《孙子》?”
“非也。”游子冉朱唇轻启,“偶尔听人念及。”
廖兴却以笑得合不拢嘴,大有知音难觅之感。自认其决计不是“听人念及”如此简单。
字已求得,廖大人仍赖着不走。
“前番廖某手下的人犯下大错,幸得尹令照看方才得以无事,改日定令他们亲自前来道谢……”
游显神色一紧,如同见了肮脏之秽物一般。
“大公子。”游子冉拱手行礼,侧身退让一旁。
“含”游显道,“天子脚下,庙堂之上,蝼蚁蝇虫也敢与人争路!”
一旁的游子冉只当没有听到。
游显迈步向前,右脚死死跺在游子冉足弓之上
游子冉眉头一跳,终而拱手行礼,头埋得更深……
……
紫檀香烛,正襟金阙,天家气象,不怒自威。
九五之尊金口一开,道得却是邀约西疆蒙古突厥之贵族长安同饮的政事
此政隶属外交,外交扯不着太史局;
但皇帝从头到尾,却有一眼没一眼瞥着他游子冉游尹令……
认真追究起来,轻车尹令也算是与外夷颇有些渊源。套话讲完,果然听皇帝老爷垂问
“太史尹令,意下如何?”
游子冉深深一揖,道:“微臣愚钝,私以为圣上便是派了亲使进疆,西疆也是不会前来相谒的。”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