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破家灭门的老太太 文 / 马上将军
踏上前往中海的飞机，前脚刚赚达赞的酒店就迎来了令人惊讶的贵客。中海华亭四府之一的秦家老祖爷突然驾到，让金刀王颇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诚惶诚恐许久，没曾想秦万荣来了只有一句话。
“方岩在哪儿？他是怎么治好你体内寒毒的？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我想见见他，最好能交流交流心得。”
秦万荣大约是名门中武功最差的一个老前辈，但是小瞧他的人却几乎没有。因为他的医术极好，多年的妙手回春本事，让他的人脉遍布大江南北，可以说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妙手回春”秦万荣的交情。
秦家立足中海，靠的就是人情和惊人医术。
但如果说认为秦家就只靠医术，那就有些小瞧了他们。中海市警察局局长董再兴，就是秦万荣大儿子秦慎行一手扶持起来的狗。
当年东海恶棍们的，给了秦家机会。加上秦家的联姻对象是京城王家，强强联合，自然无往不利。
何况秦家的供奉也是百几十年的培养，比拼底蕴，也不会输给谁。
“神医来的不巧，方先生一个小时前的飞机。”
达赞没有欺骗秦万荣，如是说道。
秦家老头一愣，旋即道：“正好，回中海。”
说罢，也没有给达赞挽留的机会，直接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一时间达赞也是呆立当场，半晌才惊讶道：“早就知道他痴迷医术，但没想到竟然到这个地步。”
实际上，达赞的寒毒，秦万荣已经有办法解决。只是要调配药剂，需要一些时间，所以就没有停留在万象城。
而依依雯当时最缺少的就是时间，加上方岩又名声在外，故而瞎猫撞上死耗子，平白让方岩捡了一个大便宜。
中海，秦家的豪宅中，跨过院落的小木桥，秦科眉头一挑，见家里安静的很，奇怪地问道：“怎么今天没看到爷爷在这里喂鱼？”
“太爷去了万象城，说是要问一下药方，和人切磋一下医术，交流一下医学上的心得。”
家生子中的一个上前恭敬回道。
秦科目光顿时震惊：“什么？！爷爷去了万象城？！”
他脸色一变，顿时有些焦急，心中暗道：按照他的脾气，岂不是要和方岩关系拉近？不行！这绝对不行！
来回地踱步了两下，突然他问道：“我妈呢？”
“大夫人去了公司，说是晚点回来。少爷，要准备车吗？”
秦慎行没有说话，同样闭上了眼睛，沉吟了良久才道：“这不是你的能力问题，而是天意。”
“爷爷去了万象城。”
“我知道，但没想到，这几天的万象城，竟然还有如此惊人的变数。”
秦慎行叹了口气，“算了，灵玉拿不到手，也不算什么。王家那里，我会去说的。”
秦科欲言又止，脑海中响起了王家供奉的蛊惑声音，顿时心中暗暗发誓：方岩只要回到中海，就是自寻死路，我有的是机会干掉他。何必急于一时，争一时之气。
方家自华园，柳湘月见到方岩回来的时候，大喜过望，一把拉住方岩的手，笑呵呵地问道：“只听弘念方丈说起你的事情，威风八面震慑四方，倒是有些英雄豪杰的风范。不过总想着会有些磕磕碰碰，没想到连个疤痕也没有，可见我这个孙子墅真厉害。”
她笑的合不拢嘴，一边笑一边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方岩麻溜儿地给她点了一支烟，老妇人才道：“你便是有如此多的威名，方家也就郁闷一些。那老东西还吹嘘什么厉害角色，和你赵子龙一样的胆魄，根本没法比。”
她得意的很，用夹着烟的手指指着弘念和尚：“大师你看人其实也看不准，我这个孙儿是天生不服的心，正经造反的命。”
弘念和尚道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也失维了一句：“吉人自有天相。”
“屁话。”
柳湘月白了他一眼，吃斋念佛只是图个好玩，真个儿信了，那是自讨苦吃。她是有见识有想法的人，便对方岩道：“你能杀出重围，便是本事。有本事，就能安身立命。能安身立命，就能图强图存。你看这方家大不大？厉害不厉害？别人看着，看着厉害。我看未必。”
她目光矍铄，手指一弹烟灰：“倘使大就厉害，那肥猪肯定要比野狼厉害。但实际上却不是的，猪就是猪，蠢笨肥大，只能被吃了。但你也不是狼，没那么不知好歹。方家做事看似嚣张，其实是色厉内荏，真个儿厉害的，不会张牙舞爪，别人都知道你厉害，都不会去碰你惹你。比如老虎，趴卧在那里，也不见得有哪头豹子敢去撩虎须的。”
方岩站立在一旁，听她说话。
“只在那里耀武扬威，便是没有真本事。就算有些心狠手辣的手段，也不能长久。总会被人看穿，将来落了难，就是必死的。要灭方家，其实易如反掌，翻来覆去，无非就那么几个人。”
柳湘月一言既出，吓的老和尚都在哆嗦，一旁老方本来还想跟着混棵烟，听老娘一说话，顿时别过头当没有听见。
“一个方占铎，蛇无头不行，死了就没有威慑力。三五个族老，不外是化劲高手。国家之间，拼的是数量，世家豪门的，大概就是化劲高手。除掉了，那就是虎口拔牙，还怕个什么？”
柳湘月呵呵一笑，“数来数去，也就这样几个。剩下的，那就是边边角角，随便置办点产业，你会些什么厉害的，再叫上三五个盟友，拉开场面，不消三五年，就能吃个干干净净。他用武力，你比他们厉害，杀过去，天下无敌。他要砸钱，也得让人听见声响。只是色厉内荏的，外边不知道多少人流口水，那就不管天上地下，所有人都会拿钱来给你砸，大约都是要吃方家这头肥猪一块肉。”
她越说越让老方觉得自个儿老娘是妖怪，也难怪，人家当年差点就进女子大学呢？再说了，也是响当当的女中豪杰，几十年的阅历放在那里，那是老江湖。
大和尚的徒子徒孙们都是脸色刷白，心道这个老普桑往日里看不出来多么凶残，可要说破家灭门，竟是有些分外娴熟。
方岩也是愣了半天，这才消化了柳湘月的话，于是眼神道：“，你支持我灭了方家？”
柳湘月哈哈一笑：“这样的方家，不如不要，还是灭了的好，省得将来死了，说不定老坟也要被挖出来晒晒。与其遭这样的罪，还是让小石头你翻江倒海。”
方岩用力点点头，随后道：“我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