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轮回 文 / 回眸一瞬

    神说：“茂盛如草，一切作孽发狂的时候。”

    “咔哒噔！”一声轻微的声音，爱丽丝知道那是父亲心爱的猎已经上膛了。真是个狠心的父亲，爱丽丝不以为然的撇嘴。

    随着从内屋飘来的灯火，爱丽丝看到父亲提着油灯走过来。

    “啊！爱丽丝？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天哪！你居然活着我还以为——”爱丽丝的父亲惊讶地叫到，后面的话哽咽在喉咙里。

    男人有些难过地放下猎，一只大手捂在脸上泪水从指缝中流出。

    “你知道吗？你母亲她已经——”男人终于说不下去了，痛苦地矮下身体呜咽地哭了起来。

    “她死了吗？”爱丽丝问道，她低头看着这个仿佛一下子苍老起来的男人。真的很陌生啊，完全不认识的样子。他，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吗？爱丽丝侧起头开始回忆，那个记忆中的父亲。果然，还是不认识的，爱丽丝轻叹着。

    男人本来正在痛苦地哭泣着，听到爱丽丝的声音不但没有伤心，甚至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和愉快。这让男人大大地吃了一惊，抬起头时却看到爱丽丝象梦游一般，嘴角还带着笑。

    “天哪！怎么会这样？难道是你——”男人的话还同有说完，爱丽丝已经拔出了手中的大剑。

    她笑着跳着，艳色的红在飘动着，那是她最喜欢的头发而且是她自己的。“唰”地一下，爱丽丝已经砍掉了父亲伸向猎的手臂。原来手臂在掉下来后居然还是活的，爱丽丝愉快地盯着地面的的手指正在那里拼命地弹跳着。

    “看！这是多么的美丽，还有比这个更美的图案吗？”

    爱丽丝看着那浸在血水中的木色地板，黑红色的绽放开来。笑声低低地响起，房间里充满了一个父亲的愤怒。

    “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可以！我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下手！”可是一切对于爱丽丝来说，那叫喊如同美妙的伴奏音乐。

    血雨之中是令人牙酸的刀风声，爱丽丝像在跳舞。多好的一支舞！连自己都开始欣赏自己的舞姿，多么惬意、这带着暖意的腥气——

    一下、两下、三下，这一次爱丽丝觉得自己的臂膀有力极了，没有一点酥麻的感觉。碎肉和断骨转着圈儿散开，野兽从破了洞的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加深了爱丽丝唇边的微笑。

    啊！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从来没有体会过？

    这样自由，这样畅快！从小就被束缚的怨番就这样爆发吧、爆炸吧！

    砍呀砍，砍呀砍。

    爱丽丝跨在血泊里，不断地又砍又削。被肌肉包裹的身体，一截截露出骸骨，红红的碎肉堆起来一直埋过脚踝。

    “您做得真是太棒了！”

    那声音极为献媚着说道，

    “是呀。”爱丽丝了嘴角溅上的肉屑。

    “也许还能再棒一点呢！”她有些炫耀般地回答道。

    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愉快，眼眸被红色渲染，世界顿时浸在赤色当中。

    “不过，这一切不过只是才开始。”

    那个小小的、小小的声音补充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