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本就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昨日晚饭几杯酒下肚就已经想开,不在埋怨三师弟袁青山,更不再迁怒师妹李青橙,现在听李青橙说回华山之后送他好酒品尝,心中更是开心。于是饭后见李青橙练习剑法,兴致上来指点了几句。
“你这剑法过于死板,招式变化衔接非常僵硬。”令狐冲说着抽出长剑,随手挽一个剑花,然后练了一趟剑法。这剑法正是李青橙刚刚练过的剑法,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动,可施展起来如行云流水,充满着自然的美感。
旁边李青橙剑法境界不够,参悟不透其中奥妙,但仍努力将令狐冲每一个动作强行记下。
日子就在不断练剑中度过,临近六月初一之时,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也来到嵩山派,五岳剑派的代表终于到齐。
六月初一这天,有嵩山弟子带领,四派代表来到了嵩山议事大厅。左冷禅正在厅中等候。见人都到齐,寒暄几句,就坐在正上方主位。
令狐冲、岳灵珊二人辈分低,在场都是师叔师伯,但他俩代表华山,华山在除嵩山派之外的四派之中,实力势力最大,于是被安排在左侧上手第一席。
泰山派弟子众多,光入室弟子就有几百人,显得颇为兴旺,被嵩山安排在右侧席坐下。
南岳衡山自刘正风死去,门派除了一个莫大先生,同辈之中再无好手,而门下没有出色弟子。还不如派中皆是女子的北岳恒山。按理座次本该排在最后,但因定静师太是出家人,不愿相争,百般推辞。最终莫大座次排在第三,挨着华山派。定静排在第四,坐在莫大对面。
左冷禅见四派都已经落座,弟子送上香茗,这才再次起身,抱拳行礼,开口说道。
“近来魔教嚣张,屡次袭击我嵩山产业,我嵩山弟子众多,并不畏惧,只是思及若不反击,怕是要让魔教贼子小觑我五岳剑派,日后魔教贼子行事难免更加张狂,于是左某这才邀四派前来,五岳会盟,共商大事。”
左冷禅一番话说出,显得义正言辞,句句都是为五岳剑派着想,而非嵩山派求援,这关系到根本利益。
左冷禅只是一笑,见令狐冲并不出言相助,仍坐在那里,自是想要知道华山派的理由,也好应对。
“不知华山派岳师兄是什么意思?”
令狐冲心下叹息。他自是不能出言相助天门、定静二人,可若要将华山派的打算说出,又有些犹豫。没想左冷禅问到他的头上,自然不能不答。
“天门、定静二位师伯所说不无道理,但是若不做反击,五岳剑派名声扫地,门下弟子出外行赚都抬不起头。家师认为,与魔教硬拼固然不妥,但也不能毫无作为。不如将依附魔教的江湖帮派、闲散人员,以及魔教的一些堂口作为打击目标,也好震慑宵小。”
左冷禅、天门、定静三人脸色都是一变,他们都没有想到华山派会改变计划。于是左冷禅面露欣喜,而天门、定静二人则是慌乱与愤怒。
那些依附魔教的帮派不在少数,帮派中少则几十人,多则上百人,只因门派或是没有高手或是所出高手具有偶然性,因而不被重视,但那并非说要将其悉数铲除,是一件容易的事。
若真按照令狐冲所言,泰山、北岳恒山门人弟子要死伤不少。于是天门、定静两人将目光落在莫大身上,希望他能找出一个好理由,驳斥华山派的主张。
“唉,在座各位都知道,我莫大不会教徒弟,弟子没有一个能派上用场。所以不管如何决定,只我莫大一人出手。各位不会嫌弃我莫大无能吧?”
天门、定静两人没想到莫大并不反驳华山派的主张,而是先将衡山派摘了出来。一派掌门亲自出手,对于衡山这种显得没落的门派,已经足够了。可泰山、恒山用不得这个理由,只好再想其他办法。
终是定静急中生智,想出一个主意。
“既是目标是那些分散各处依附魔教的帮派,大家一起行动有诸多不便,不如各派依照实力各自对付几个帮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