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页 文 / 沈寒晴
“随便呀，到时我们卖了房子到郊外去住，正好我还想试试种地好不好玩。养猪也不错。”
老天！齐天傲想把头扎在锅里烫死算了，她姐姐去种地？养猪？她以为是皇后亲蚕呀？
“姐夫……”他终于觉得另一个人比较好说话。
“别动，我这儿有刀。”辛梓修“不小心”向他砍来一下，再收回去继续剁馅。
天啊地啊！他姐夫怎么也变成这样？一定是让他姐姐教坏的！齐天傲欲哭无泪。
他只想当齐家的大少爷，不要暂代大掌柜啦！谁来帮帮他？
“姐……”他又转回这爆决定使上缠功，“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弟弟我现在能花的钱太多，你帮我指挥一下，看怎么花才合适……”
“滚！”齐幽容现在连粗话都能随口骂出，擀面杖抽向他头顶，再刷刷刷三杖，将他逼退到一丈开外，“连钱都不会花，你去死！”
直到齐天傲离开，他都没得到一个有利的答复，哎，今天又算白来！
“你真的想卖包子一辈子？”见附近没人，辛梓修走过来拉妻子蹲到地上，正好被摊子遮住，这是他们“做生意”时的谈话方式。
“不卖包子卖什么？”齐幽容眨着眼睛，“卖别的还要本钱，不如我们去卖艺吧！”
“卖拳脚耍把式吗？”辛梓修莞尔。
“难道你想让我去卖唱？”齐幽容泫然欲泣，然后又委屈地点了点头，“那也行吧，只要你给我弹琴，我就唱。”
辛梓修被她逗乐，拉过她在额顶亲一记，见她还苦着脸，又在左颊亲一记、右颊亲一记。嗯，这下行了，她点点头，再度弯起唇。
“我知道你是怕我不愿依附齐家，才想到出来卖包子。”他拉起她的手捏一捏，再贴到脸上，“但是我真的不介意。”
“我知道你不介意，可是我们总要有自己的产业才好。”她没要爹给的嫁妆，臭老爹竟然说如果不要，就一文也没有。她怕他呀！
“这算什么产业？我们吃住花用都算齐家的，赚来算自己的？”他偷笑，分明是花着别人的钱攒私房钱。
“反正这个包子摊，”她指向上上下下，从蒸锅炉子到面菜肉，再到外面的桌凳，“里里外外全姓辛。”
“难道我们要从这个包子摊发家？”他笑，“你明知你我有数不尽的赚钱方式的。”
“那些又不好玩！”齐幽容轻叹，其实她还是想玩啦！相公赚钱给她玩，顺便再赚更多的钱，有什么不好？
辛梓修摸摸她头发，随便她想玩什么，他都陪她就是了。
就像上次她说想看看皇帝长什么样，他也陪她去了。结果她说皇帝长得好丑，还不如羽毛呢！这人和鸟可以一起比吗？
“娘娘。”一声稚嫩却清晰的童音由门口传来，小短腿迈过门槛，走路虽慢却也平稳，“弟弟……还是妹妹？”大约两岁的小女娃，努力抬头往的襁褓看。
“宝贝，爹爹抱抱。”齐堡主一见她就满脸笑容，蹲下身去抱，谁知小女娃竟抓住他手不让抱。
“弟弟？妹妹？”粉妆玉琢的漂亮女娃歪头问。
“弟弟。”齐堡主只得回答。这娃儿从小就精，却也更让他疼到心肝里。正想再去抱，旁边的老友一伸手将女儿拎走。
喂，他拎什么拎？他女儿是货物呀？“你快给我放下，否则我打断你的手！”
白发老人充耳未闻，只将小女娃拎到眼前观看，而那个娃儿竟皱着眉，不满地看着他，除此之外不吵不叫。
“你齐家还真是有福，竟能生得出这样的娃儿。”他喃喃自言，难道是天意？
“废话！我生不出，难道你生得出？”齐堡主焦心地伸手在接，“快把我女儿放下来，她不舒服。”
老人又细看片刻，松手，小娃儿直坠下去，幸得齐堡主接住，而她也只是又皱了皱眉，在爹爹手上翻了个身，换个更舒服的姿势。
“有这娃儿，你的儿子当可保住。”老人片刻后言道。
“真的？”齐堡主抱女儿入怀，又细细打量女儿的模样。她女儿比那个破儿子好看多了！
“以一换一你干不干？”老人凝眉看他。
什么？齐堡主看看女儿，又看看那边的儿子，“用这个，”他指向女儿，“换那个？”再指向那边的儿子，“那个长得丑不拉叽，哭起来像杀猪，谁要那个？”
“你确定？你这个女儿可以救那个儿子，只是她自己也甚是危险。”
“不行！”齐堡主断然道，“容儿是我们至宝，哪能用来换那个皱皱的，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他再看看怀中的女儿，“那个不要了，丢掉！”
“弟弟！”小女娃响亮地叫了一声。
“容儿乖，弟弟不要了，娘娘以后再给你生。”齐堡主哄着女儿，不让她扭动小身子去凑近那边。
“弟弟。”她又叫，这回看向爹爹的眼睛。
他掀起床单将那个丑八怪儿子盖上。
“哼。”她别过头，怎么叫也不理了。
“喂你快想办法！我女儿生气了！”齐堡主着火了似的踢向老友，那人身形未动，却已平平移开。
“想要两个都保住你得做三件事，”老人竟也没生气，微眯眼考虑道：“第一，这女娃极聪明，也是极有福之人，以后她做什么你都随着她，她想去哪里也别管她，若她有中意之人，最好早早替她定下亲事；第二，须得给她改个好养的名字；第三，她得随我学艺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