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彼此约定 文 / 禹生
“宝贝女儿，你实话和爸爸说，你想搬出去住的原因理由，有一部分是不是因为你大哥？”
涵生惊望向自己的父亲，没想到他会突然对自己说起这话。
看着宝贝女儿的反应，皇甫严拓知道自己这话多少说中了些，但这样的话题容不得他逃避，“是不是？”
没有立即开口，涵生垂下眼眸望着那大理石地板，大理石光滑的表面上倒影着天花板上温馨的灯光。
皇甫严拓没有继续逼问，静等着她的回答。
好一会，涵生才转过头看向他，眉宇间是从未有些的无措。
“爸爸，对这件事我有些乱。即使活到现在这年纪，我也不曾想过要接触感情这方面的问题。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我觉得我已经够幸福了，身边有你们我不再缺什么也不需要再多点什么。和大哥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我最敬爱的大哥，是我最想保护的家人－－只是，突然之间什么关系都变了，偏向我所无法掌控的领域，让我没法理清这一切！”
皇甫严拓闻言微微点了点头，似是理解。
也难怪宝贝女儿会这样困惑了。
从小到大，不管是什么难题，只要落在宝贝女儿的身上便能迎刃而解，自此生活向来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唯独这感情，是他最无能为力的一面。
平顺的日子突然间失去了掌控，让他很是措手不及吧。更何况，让他搓手不记的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哥。
“宝贝女儿，你大哥他，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这话，让涵生顿时想起大哥对自己说出那隐藏近三十年的秘密。
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自小到如今，大哥对自己竟一直都是抱着那样的感情，而自己却始终未发觉。
知道父亲询问的是指什么，这次涵生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见此，皇甫严拓知道自己果然没猜错。只是，没想到大儿子司禹的心竟藏得如此深，如此沉稳的心思和坚持的耐性，这倒让他不得不赞叹。
“告诉爸爸，现在你有什么想法。逃避并不是唯一解决问题的办法，难道，你准备一辈子都把问题丢在那不闻不问吗？”就算他想，司禹也不会允许吧。
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涵生说着，“我不知道，现在我只想先照顾好菡欣，等她一切都稳定了再做打算。”
等菡欣情况完好的话，到时候他也准备回纽约了吧，如此一来，只要时间慢慢过去，一切又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吧。
看着宝贝女儿脸上第一次露出属于弱者的表情，皇甫严拓有些无奈也有着无能为力的感叹。
孩子们的感情他不适合插手，唯一能做的便是在一旁阻止他们走向歧路。希望这一切都能够得到完美的结果……
伸手揉了揉宝贝女儿的头发，皇甫严拓微微笑。
“不管怎么样，只要你觉得快乐，爸爸都是支持你的！好了，别再去多想了，你今晚回来就想安慰你妈咪的是不是？放心吧，她没事了，明天早上她若看到你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
“嗯，谢谢爸爸！”
他是真的感觉很幸福，因为有这么多爱他的家人在他身边。他只希望这样的生活能一直坚持下去，这就够了。
“乖，时间有些晚了，早点去休息吧！”
涵生笑道，“爸爸，我还想再多坐一会，你先去休息吧，我等会就去！”
点点头，皇甫严拓没有勉强，“那好吧！”
互道了晚安后，皇甫严拓便上了楼准备休息。
温馨的灯光，安寂的空间，涵生一人静静的坐在客厅里，思绪却仍旧停留在父亲方才挑起的话题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知道大哥的感情后，所以以往在他原本看来是那般理所当然的相处方式而如今看来，却是另一番味道。
小的时候，时常笑话大哥对他的欲太强，就连是自己的两个亲弟弟都不让多和他独处；对谁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唯独对她却是温柔呵护有加；还有读书的时候，只要是出现在他身边的男生，最后不是遭到学生会的刁难就是落到被学校开除的下场。
太多太多明显的征象一瞬间在涵生的脑海里一一浮现，每一个画面都在告诉自己，关于大哥对自己的不同之处，而自己却没有丝毫的察觉。
一种后知后觉的懊恼在涵生微微皱起眉。
微甩了甩了头，涵生不愿让自己再继续多想，起身便朝楼梯处走去。
一步步踏上前往二楼胆阶，涵生却忍不住想起小的时候，有一次大哥突然提议要背他上楼的情景。
由于那天他给自己加大了训练的工作量，身体的确是有些疲惫不堪，大哥因为雄他所以便站在他跟前背对着他，弯着身子说道，“宝贝，大哥悲你上楼吧。”
没有犹豫，他伏在大哥的背上，那次他突然觉得大哥长大了，背那么宽厚，能稳稳的将他背上楼去，这一各个台阶是走得那么踏实和小心。
“宝贝，以后，大哥一直这样背着你如何？”
“嗯，好！”让大哥背着的感觉也挺好的！
“那，只能是让大哥背你，其实人不可以的，你知道吗？”
“为什么？”二哥三哥也不可以？
“因为我是你的大哥！”
那时候的他没有多想，便应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如果不答应的话，大哥一定会很失望吧。
而就因为这么一答应，往后的日子除了大哥，他的确没再让第二个人背过自己。
无声稻了口气，一边踏着这台阶，涵生一边回想着属于过去的那一段回忆。
踏上最后一个台阶，涵生下意识掸首朝前方看去，而这一抬首，却看向脑中的那一道身影，只不过和小时候相比，眼前的大哥俨然已是个成熟男人的形象了。
怔怔的站在那，不知道是该继续往前走，还是等着他走回自己的房间，涵生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言语。
皇甫司禹站在走道中央，银亮的双眼紧锁着前方那银色的身影。
他出现在这已经有好一会了，只不过宝贝上楼的时候似乎在想着什么，以至于现在才发现到他的存在。
看着宝贝那样的表情，还有那没有继续向前迈进充满犹豫的步伐，皇甫司禹知道，如果自己不主动的话，他估计一个晚上都准备站在那不动了。
涵生见他突然朝自己走了过来，心里头莫名的涌起一股无法控制的慌，脚步下意识的想往后退去。
似是看出他的反应，不让他有后退的机会，皇甫司禹大步快速向前而后一把抓住宝贝的手，不等他开口，便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涵生还来不及挣脱，但为了不吵到其他家人的休息，涵生没有出声阻止便跟着踏进了大哥的房间。
一走进房里头，皇甫司禹便立马关上房门反锁着。
“大哥？”
感受了下宝贝那似玉的手，皇甫司禹这才很是不舍的放开，笑着朝一旁的沙发走去而后坐下，朝宝贝看去说道，“坐吧！”
和涵生的房间相比，皇甫司禹房间的四墙除了是涂刷着浅灰色这点有所不同，其余的不管是摆设还是家具，都和涵生的一模一样。
这里头，就隐隐藏着那份执着。
看着这和自己几乎相同的房间，涵生第一次有着一种怪异的感觉。明明这房间他已经来过无数遍。
为了不让彼此的气氛显得更为尴尬，涵生故作自然的在大哥左手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大哥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没有的话就早点休息吧！”
“刚才你和爸爸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涵生这才刚坐下，耳边就传来大哥那令他感到惊讶的话语。
皇甫司禹微侧首看向宝贝，脸上露出只有面对他时才会出现的笑容，“听了那些话，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苦恼。”
高兴，是因为宝贝是真的将他的话听进心里头，因为在意了他突然表露的感情，所以心里才会产生那份逃避感。
可是，这一逃避也有可能只会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严重的话，恐怕连以往那融洽的相处也会随之消失。
这对他很是不利。
没想到大哥仍旧不愿放弃那个问题，涵生没有回应视线停留在跟前的茶几上，此时的他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
见宝贝沉默不语，皇甫司禹似是也知道会是如此，伸手摸了摸左眼角下的泪痣，好看的眼形微微弯起，一时间那俊美的面容多了一丝丝的魅。
“宝贝，如果我……”
“大哥！”
没有等他继续将话说下去，涵生突然一脸坚决地转首看向他。
他想清楚了，与其这样让俩人继续尴尬下去，甚至给大哥带来更多的痛苦，涵生决定还是把话说个明白。
“大哥，从小到大，你一直都是我的哥哥，和二哥三哥一样，你们都是我最亲爱的家人，没有谁是第一也没有谁是最后，在我心里都有着平等的位置。哪怕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大哥你，仍然是我的大哥……”
涵生看着他，眼眸里有着一丝丝的请求，“大哥，我只想做大家的宝贝，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没有任何的差别。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闻言，皇甫司禹垂眸，长长的睫毛在他眼下有着一片阴影。
几秒钟过后，那薄而性感的唇才缓缓开启，“你的意思是，要我继续将感情收起来，而后仍旧用大哥的身份去默默爱着你吗。”
“不是的，大哥我－－”
皇甫司禹的话让涵生顿时有些着急，这并不是他希望的！
皇甫司禹双眼直视着他，浓烈的眼神容不得他有任何的闪躲。
“就因为我突然告诉你我对你的那份爱，就因为突然发现我们不是亲兄妹，这突然间的转变让你一时没法接受，所以才对我有了排斥感是吗？如果在很早的时候，我不断暗示着你，甚至在我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和你没有血缘关系的时候就告诉了你，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无法接受我了？”
那直直击向涵生胸口的言语，那咄咄逼近的情感，句句都打落在涵生的心尖强迫他去面对这个事实。
电梯门打开，皇甫良麟迈开步伐往电梯里头走去。
当门紧紧闭上后，皇甫良麟按了楼层数，便对着电梯里头的镜子看了看。
在确定自己的脸上仍旧那般白皙无暇，那扎起的小马尾没有一丝凌乱后，皇甫良麟这才满意的冲镜子里头的自己笑了笑。
皇甫家的每个人都知道，只要是有镜子的地方，只要能照到样子的地方，皇甫良麟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检查下自己的仪表。
很快的，电梯便在8楼停了下来。
走出电梯，皇甫良麟便往右手边拐了走去。
迎面走来的小李在看到皇甫良麟后原本有些慵懒的状态顿时精神抖擞了起来。因为事务所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老板最讨厌看到员工无精打采的模样。
奇怪了，老板刚不是还在他的办公室里吗，怎么这会又从外面回来了？而且，今天的头发怎么突然变长了？
心里虽然有些奇怪，但眼看老板就快走到自己面前，小李连忙低首说道，“老板好！”
跟前突然传来别人的招呼声，这让皇甫良麟先是一愣，而后勾起唇角笑道，“嗯，去忙你的吧！”
“是，老板！”
等那人走开后，皇甫良麟才轻笑出声。
如果不仔细看他和二哥的眼睛，从外表上根本每分不出谁是谁。小时候他们兄弟二人便经常互换身份来戏弄班级里的同学和老师。
收起笑容，皇甫良麟便往二哥的办公室走去。这一路上，果然困惑了不少人。
没有敲门的习惯，手把一转皇甫良麟便大刺刺的往里头走去了。
皱起眉，以为是哪个忘了规矩的手下，皇甫良麒头才刚从文件里抬起时，就看到弟弟那灿烂的笑容。
“哟，什么风给你吹来了？”
这不得怪皇甫良麒会这么惊讶了。
事务所成立了这么久，他这双胞弟弟却从没来这光临过，今天这么一来，倒是让他有了一种蓬荜生辉的错觉。
没有理会二哥的揶揄，皇甫良麟朝沙发走去将自己扔进沙发里，双腿交叠搭在茶几上，这才一脸无趣垂着双肩说道，“哎，宝贝现在没在家里住了，家里一下子空了很多，我一个人在家里呆着也没事做，就只好出来到处转转了！”
只是不管他去哪，心里总是空空的，没办法，最后想到了二哥，便往他这赶来了。
一想到宝贝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而远离了他们，这让皇甫良麟又沉沉稻了口气。
见弟弟那死气沉沉的样子，皇甫良麒拿起电话让助手送来两杯咖啡，挂上电话后便从自己的座位上离开朝他走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一手拍在他肩上说道，“等会尝尝我最新的蓝山咖啡。”
“这不是宝贝最喜欢的吗，你这也有？哎，宝贝若是在家的话，现在我应该在家里给宝贝煮咖啡喝了……”说着，皇甫良麟忍不住又难过了起来。
“行了，别叹气！宝贝做事会有分寸的！”
话虽这么说着，然而他才刚舒开的眉头却因为今天得到的消息而皱了起来。就连沉闷的皇甫良麒都感觉到他的凝重。
皇甫良麟朝二哥看去，不解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最后弄得他自己也有些神经兮兮的。
正当皇甫良麒要说什么，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
原来皇甫良麒的助手端来了咖啡。当她看到办公室里有两个一模一样的老板后，顿时惊呆在门口处，忘记了进来
“呆愣在那做什么。”
耳边传来老板那冷冷的声音，助理随即回过神来，赶忙放下手上的咖啡后便离开了办公室。因为她知道，老板若是生气了的话，自己也该抱着饭碗离开了。
咖啡虽然来了，但此时的皇甫良麟却无心于此，再次问道，“二哥，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闻言，只见皇甫良麒抬起一手，指了指自己办公桌上的右边侧，边上放着一个红色的资料袋。
“你去把它拿过来。”
皇甫良麒这等模样让皇甫良麟更为好奇了。看到目标后，皇甫良麟便放下搭在茶几上的双脚，起身朝那走去。
“这什么东西？”在拿到那份资料后，皇甫良麟一边打开资料袋一边朝自己原来的位置走去。
坐下来后，皇甫良麟将里头的东西抽出，而后把空的资料袋放置一旁。
皇甫良麒没有开口回答他，只是让他自己看个明白。
没一会，皇甫良麟的视线便从那一叠纸张中转向他，一脸的狐疑道，“这些就是你让人调查的资料？”
皇甫良麒点了点头，“觉得如何？”
再次看了看手中的资料，皇甫良麟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太过完美无缺了……”完美无缺得让人感到可疑。
皇甫良麟手里拿的，正是皇甫良麒托朋友调查关于那女孩的资料。
早上他从朋友手里拿到这袋资料后便立马研究起来了，然后里头太过详细太过巧合的安排，让他总觉得这里头有写不对劲。
父母双亡，甚至连个可以联系的朋友都没有。呵！
“二哥，这么一来宝贝的处境不是很危险吗？我们要不要把这份资料拿给宝贝看看？要是宝贝一不设防的相信了那个女人，那可怎么办啊！”这下可把皇甫良麟急坏了！
将手里头的资料往一旁扔去，皇甫良麟顿时起身准备往大门的方向大步走去。
见此，皇甫良麒一把将他拉住，“你准备去哪？”
皇甫良麟想也不想的说道，“去找宝贝啊！我要去告诉他，那个女人很危险，然后把那个女人扔得远远的，永远都不得再靠近宝贝！”
“笨蛋，你以为你这么去宝贝会照你的话去做吗？”
“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等着那个女人来伤害宝贝吗！”皇甫良麟有些愤怒了。
就算宝贝不相信他的话，他也不能再让宝贝受到半点伤害了。
知道他是心急着宝贝，但这样做也无济于事，“宝贝决定的事情又岂是你一言一语就可以改变的？实在不行，我们就暗中派人去监视那女人的一举一动，要是有任何准备伤害宝贝的迹象，便立马解决掉！”
这话让皇甫良麟心里的怒火顿时一消，看着自己的二哥，他点头同意道，“嗯，也只能这样了！”
他们，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宝贝的！
——四弟太诱人——
“涵生？涵生？”
菡欣看着身边从刚才便一直失神的涵生，伸出一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听到有人在呼唤在自己，涵生回过神看向菡欣，带着一丝歉意对她笑道，“抱歉，刚想事情太过入神了，你刚说什么？”
看着涵生，菡欣的杏眼里布满了担忧，“涵生，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从我起床看到你后你便一直发呆失神中，是不是发生什么让你不高兴事情了？”这让她好担心，“能和我说说吗，也许有个人和你分担的话，心情会好些的！”
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涵生几乎一夜没睡，脑子里想的全是大哥对他所说的话，还有他左胸口上的纹身。
一想到大哥就睡在自己隔壁，始终冷静不下来的涵生在天未亮起时便离开回到自己的公寓。
拒绝或者接受，不管最后他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发现事情都没有他所想的那般简单。
再者，还有一个月他便要回纽约了，而且他这一次请假，估计下一次回家的时间又要往后延了。
罢了，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好了。
见她这般担心自己，涵生决定不再去想之前和大哥约定好的事情。
收起那份烦恼，涵生看向菡欣说道，“我没事，可能真的是因为昨晚没睡好吧！”
闻言，菡欣立马拉住他的手往餐厅的方向走去，“我刚为你熬了粥，你吃完之后就赶紧去好好休息一会吧，晚上没睡好的话很伤神的！”
说着，一把将涵生按在餐椅上，自己小跑到厨房里为他盛粥。只见餐桌上摆放着的还有她刚刚做好的小菜。
梳洗完毕，下楼走过来的刘夏艾在看到客厅空无一人后，便往餐厅的方向走去，果然看到涵生坐在那。
自从涵生搬来这里局住后，这里的三餐几乎都是由菡欣一人包办了，说得更确切些的，和古时候里的丫鬟相差无几。除了休息时间，菡欣时时刻刻跟在涵生的身边，为涵生做这做那的。虽然涵生拒绝她这般做法，但说了也起不了任何效果。
“昨晚还好吗？”刘夏艾走到他身边，关心道。由于睡得很浅，所以在涵生回来的时候她便感觉到了。
“没事！”涵生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菡欣刚从厨房里头出来，便看到涵生正对着刘夏艾微笑，这让她原本欢喜的脸庞顿时拉了下来。
端着手里的粥，菡欣走到涵生的另一侧，微俯着身，扬起笑容甜甜的对涵生说道，“涵生，尝尝我做的百合粥！”
“嗯，好，辛苦你了菡欣！”
见涵生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自己身上，菡欣微抬起下颚，朝刘夏艾得意一笑，而后对涵生开心的说着，“才不辛苦呢！早上天气有些冷，涵生赶紧趁热吃吧！”
说着，将手里的粥放置涵生的跟前，还有那小汤勺和筷子一并摆好。
刘夏艾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无意和她再去做任何的计较。她不把她赶出去已经是万幸，所以她也很知足。
知道她绝不会像对待涵生一样也给自己盛好粥来，刘夏艾只好识趣的离开，朝厨房里头走去。
缓缓站直身子，菡欣看着刘夏艾离去的背影，脸上甜美的笑容渐渐退去，一双大大的杏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哼！不管是谁，她都要把涵生身边的人都赶走！她绝不允许有人和她争夺涵生的注意力，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