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是不是非君不嫁 文 / 卫小庄
上了马车,安玉不再继续委婉,而是直接开口问她:“子清,你若是真想我帮你,就老实告诉我,你与贺书彦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顾子清眼底里的闪躲更为严重,安玉见状继续追问:“今天贺书彦找我过。”
“他……找你了?他找你说了什么?”
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安玉又有些不忍心这样追问,可是她也明白现在时间紧迫,顾子辰能想到的点,她不可能想不到。
这顾子清一旦开始出家门走动了,这觊觎顾家家财势大的人肯定不少,这想要挣钱的媒婆也不会少,传闻前几年这媒婆几乎都把顾家的门口给踏平了,顾世兴统统以顾子清身体不适作为借口,一一给推辞了。
表面上看是怕她这性子怕生,嫁出去吃亏,其实是怕她出去给他丢人罢了。
而现在,顾子清渐渐地开始恢复自己的本性,这顾世兴肯定也会打主意,他们必须赶在顾世兴把顾子清的婚事顶下来之前,为她谋好出路,若仕子清不配合的话,这一切都是白搭。
“他告诉我他跟你多年前已经相识,并说他喜欢你。”
顾子清面上怔了怔,随后又有着掩饰不住的欣喜之色:“他……他怎么能这么说?”
“难道子清不喜欢他?他还让我替他安排你们俩见面,你若是对他没意思,那我就推了。”
“二嫂!”
一听见安玉这么说,顾子清立马紧张了起来,她几乎是瞬间抓住了安玉的手:“二嫂,他……他可曾有说过别的。”
“他怎么可能跟我说别的,只是说很想见你,并表示对你是真心而已,希望你能见见他。”
“二嫂,你知道么?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动心了,怎么有人可以笑得那么好看,好像整个太阳都照耀在了他的身上,他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来……”
看着顾子清回忆当年,安玉不由得笑了出来,上辈子的时候,她也曾对大学的一个学长如此过,那个学长十分阳光,打得一手好篮球,每天奔驰在球场上,挥洒汗水,连甩头发的动作都会变得异常好看。
或许,所谓的一见钟情,也只不过在对的时候遇到了他对的那个时刻。
顾子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当初她暗恋那个学长一年多以后,就无疾而终了,因为那个学长转学,在见不到他以后,她原本以为自己会想他想得死去活来,结果……照样活得好好的,还在大四那年谈了恋爱。
“后来呢?”
“后来我们会经常抽空在一起,我会给他绣荷包,他会给我带好看的花色和花样,还会带我去吃好吃的……”
“你们这样交往,没有被人发现吗?”
顾子清:“那时候他还没有接手家里的生意,我每次出来都有带绣布出来,所以家里人也没怎么怀疑,况且那时候哪里又会想那么多呢?”
安玉点头:“也对,最纯粹的感情,往往是最珍贵的。”
“没时间给你害鞋再说了,自家人有什么好害臊的?你二嫂我当初看上你二哥了,直接就把他给绑了!”
说到这里,安玉还故作邪恶地朝顾子清挑挑眉,凑到她耳边道:“还直接绑去了!”
“二嫂……你太……”
“女人嘛,遇到了喜欢的就要勇敢追求,羞羞涩涩唯唯诺诺的,是不会抓到自己心爱的男人的。虽然我比较粗鲁,我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气质都没有,可是你二哥就吃我这一套,这不是很好吗?”
看着顾子清那副向往的模样,安玉立刻解释道:“我可不是让你学我,贺书彦喜欢的就是现在的你,他既然能第一时间找上我,想必真心也不会假到哪儿去,现在就看你了,你若是确定了非君不嫁,贺书彦也同样如此的话,就算是把你们绑了让你们拜高堂,我也一定帮你!”
说着说着,这话里不由得就带上了几分土匪头子的语气,惊得顾子清是又羞又喜,当下脸红红地点了点头,“这些年,我一直都没能忘了他,给他绣了好多的荷包……”
“噗,那他估计得每天换着戴了。”
见安玉调笑,顾子清脸红得都快看不见耳根子了,她也就收起了笑脸,对着悄悄吩咐了几句,点点头,立刻下了马车走了。
“去哪儿?”
“去安排一些事情,我们现在去黄鹤楼订包房去。”
看着安玉神色自若的样子,顾子清也没有再怀疑太多,虽然觉得她这话题转变得有些突兀,不过安玉向来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顾子清多多少少也有些领会,当下也就放下心来,随着她坐马车到黄鹤楼了。
而安玉则是让去找刘吞吞,让刘吞吞去通知贺书彦,就说他想见的人在黄鹤楼,让他速来。
刘吞吞跟着贺书彦做事的事,安玉早就从胡隶那听说了,只是没想到,这贺书彦到最后,竟然跟顾家有这么一段牵扯。
偷偷地瞄了一眼顾子清,多么水灵的一个美人儿,竟然被关在顾府这么多年,不过……她的感情倒也被关得更纯粹了,没有预兆的分手,导致她同贺书彦也更加想念彼此,珍惜对方。
或许,这也间接的能成就这一对璧人,虽然前路漫漫,坎坷得不行。
“二嫂,你说……他会不会不喜欢现在的我了?”
“为什么这么说?”
“那个……我现在跟小时候的变化还挺大的。”
安玉闻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惹得顾子清好不容易才淡下去的绯红,又爬了上来,她羞愤地道:“二嫂不许笑。”
“你还是担心担心他吧,他肯定也长变了啊,万一他长得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了怎么办?”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我都……”
看着顾子清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安玉摇,觉得古代这些害羞得不行的姑娘实在是太难搞了,喜欢也说不出口,她只能继续安抚她道:“你信他吗?信他的话,他的心意如何,你又何必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