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要给他净身啊 文 / 卫小庄
这下可把胡隶给看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地上了,他将嘴巴张成“口”字型,愣是等安玉扒拉下顾子辰的黑色绸裤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立刻抓住安玉的手腕:“安玉,你还真想非礼他啊?”
安玉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有些怄气一般地想要去把顾子辰的亵裤给扒拉下来,胡隶这才发现她好像误会了,似乎……跟自己较真了?他难得看到安玉露出这种小女儿才会有的矫情,当即也不点破,拉着她的手用一副受惊的表情看着她:“你就算再猴儿急,也不要趁人之危啊?他还高烧昏迷着呢,禁不起你这么折腾!”
“死狐狸你说什么呢你!不是你让我把他脱光光,给他擦身体的吗?”
“对啊!”
“那你现在拦着我是什么意思?”
胡隶终于绷不住笑了出来,他摇拨开安玉的手,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样子做得差不多就可以了,要是让顾子辰醒来后知道你……碰了他身上不该碰的东西,小心他真把你取回这个顾家大宅,让你当笼中鸟。”
“靠!那你还让老娘给他净身!”
“……净身?”
“狐狸你再闹我跟你没完!”
胡隶伸手抹掉额前的黑犀心头不由得暗暗叫苦:到底是谁在闹?
“呆子!”
他摇,指了指顾子辰的亵裤,随即又指了指墙今子上放着的编织篮,篮子里有一些针犀也有一把剪刀,他示意安玉拿过来,安玉有些不解,心不甘情不愿地挪过去将剪刀拿来递给他,还在他眼前晃了晃,作出一副凶狠的样子,胡隶却是依旧笑得一脸得意:“幼稚。”
他弯身将被安玉扒拉得有些松垮的亵裤的裤腰带简单地系了系,随即从安玉的手里接过剪刀,笑得有些惊悚,还将那剪刀“咔嚓咔嚓”地一开一合几下,安玉盯着他,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狐狸……你当真要给他净身啊?你都没有准备全套的工粳这样会死的……”
胡隶眼角抽了抽,无视安玉的惊恐表情,啐道:“傻子!”
说完便将剪刀朝顾子辰的大腿部伸了过去,安玉立刻扭头捂脸,那一刻她还在心里想:狐狸到底跟顾子辰有什么仇?要下此狠手?
她从指缝中偷偷瞄了一眼,没有想象中的血腥画面,胡隶只是沿着顾子辰的大腿根部,将亵裤一溜圈儿地剪了,剪完左腿见安玉没有任何动作,他指了指那条裤腿:“还愣着干什么?把裤子脱了啊!”
安玉“哦哦”两声,立刻走到床头,拉起顾子辰的裤管,就是一扯,顺利地将那截裤腿给扯了出来,露出他白花花的大腿,等胡隶剪完第二条腿,她照搬地扒拉下来裤腿,丢到一边。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她打了个哈欠,在十一的注视下,笑着同顾子辰说道:“早安,顾子辰。”
十一看着她伸着懒腰回房的背影,直到她关上门消失在视线里,他才收回目光,想到她方才略带疲倦的一笑和轻语,心头有种莫名的感觉。
安玉回房后,胡隶不一会儿就打开了房门,走到顾子辰的房间口,抬眼看向十一问道:“安玉回去休息了?”
“是的。”
“二少爷没有动静吧?”
十一,胡隶便轻轻地推开房门,迈步进去,并未关门,他一个大男人进另一个大男人的屋子,关上门总觉得怪怪的,尤其在被安玉洗脑后,他更是无时无刻都在保持和顾子辰的距离,生怕有一丝丝的不妥。
安玉和胡隶算是换班制地将顾子辰照顾得妥妥的,当顾伯和琴心送来早点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胡隶坐在桌子前,手里拿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书在看。
胡隶见仕伯,也没有起身,只是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随即小声说道:“二少爷的烧似乎退得差不多了。”
“安姑娘呢?”
顾伯进屋的那一刻,就关心起安玉的去向,胡隶将琴心刚放下的托盘拉到自己面前,看了看那粥,摇道:“二少爷刚退烧,这粥有些浓了,给他弄清淡点吧。”
说完,又好似想起顾伯的问话一般,笑着答道:“哦,她昨晚守了一夜,刚回房休息。”
“那要不要把早点给她送到房里?”
胡隶摇:“不用了,那丫头熬了夜就没胃口,睡觉才是第一大事,让她睡饱了她自然会出来,到时候随便给她两个包子就打发了。”
胡隶那无所谓的样子,让顾伯也放下心来,心知他只是随意一说,便让琴心去给顾子辰换粥了:“也不知道二少爷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看着的顾子辰,退烧后的脸色确实好了不少,顾伯也露出些许心安的表情,胡隶看了看他,便继续低头看自己的书了,没有搭话。顾伯倒是一直守在床爆一直到琴心端来换好的粥。
既然是流食,自然又遇到了昨晚那样的窘状,喂给顾子辰的粥总是会漏出来一大半,可是现在安玉又不在,顾伯看了一眼琴心,琴心面上一红,使劲。
胡隶见状,状似无奈地叹了叹气,随即对顾伯说道:“麻烦顾伯找一个小的漏斗过来吧。”
琴心闻言,便立刻出门去寻了,不一会儿就拿来一个白色的崭新的小型漏斗,胡隶让顾伯将顾子辰扶起来,他让琴心端着粥,自己却是伸出左手捏住顾子辰的下巴,将漏斗的尖角塞到他的嘴巴里,不顾琴心和顾伯的惊讶,便拿起勺子开始往漏斗里倒粥。
顾伯和琴心看着胡隶喂得从容不迫一脸坦然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冷颤,彼此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无语,心道:既然能用漏斗,昨晚又为何让安姑娘那般喂给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