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丫的死狐狸神烦 文 / 卫小庄
看着的顾子辰,安玉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说是雄,似乎严重了点儿,大概也就是觉得他很可怜吧。
父亲明明是自己的生父,自己明明是长子嫡孙,却要遭受如此待遇,母亲……欸?顾子辰的娘呢?想到这里,安玉对着胡隶招招手,胡隶脑袋一偏,朝她靠近些许:“何事?”
“顾家上上下下似乎都以那个二姨娘为尊,顾子辰还这么不遭待见,一看就是个没娘的孩子,他娘呢?”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是在顾家宅院寻了处清静的屋子,吃斋念佛,不问世事。”
“不是吧……竟然被软禁架空?”
“别人家的事儿你就别管这么多了,现在首要的,是如何找出中间人,揪出策划夺走顾家那批布还要对顾子辰下杀手的幕后黑手。”
闻言安玉十分赞同地点点头,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抬眼就瞪向坐着品茶的胡隶:“你还坐着干什么?”
“休息。”
“不是说要去差幕后黑手?”
胡隶像看白痴一样看向她,随即又看向顾子辰:“他现在这样的情况,你觉得我能出顾家大门?最关键的是……不只仕子辰跟你,我也一同被顾家列为重点看管对象了。”
安玉有些愣住,她指了指门外,又指指自己,狐狸点头:“不信你出去看看,外面肯定跟我们进来的时候不一样,有家丁留守了。”
对安玉来说,胡隶就跟那在世诸葛一样会掐算,见他神色严肃不像是骗自己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朝门口走去,小心翼翼地躲在门槛后面,露出个脑袋往外瞄,果然,起初来时没几个家丁出现的长廊上,隔一段路就站着一个人。
“这个该死的顾老头儿,竟然把我们也给变相软禁了!”
胡隶倒是悠闲,他站起身来,朝顾子辰的床边走去,将叠好的杯子拉了拉,替他盖好,手里动作未停声音也再次响起:“你看看你,身为一个女子不会照顾自己就算了,你答应了顾伯要看好顾子辰,连被子都不给他搭上。”
安玉下巴都快要掉地上了,胡隶这动作,是不是有些太温柔了啊?
啧啧啧……尼玛一个傲娇男对上一个腹黑男……想到这些,安玉就觉得自己脑子里血气上涌,她立刻仰起脑袋,防止这又基又腐又有爱的一幕太刺激,喷出鼻血就不太雅观了。
“这……不是有你嘛!”
“瞎说!这顾子辰的一句话,导致你很可能会成为顾家的二少,这照顾他的事儿,还是你亲自来比较妥。”
看着安玉那贼咕噜转的眼珠子,胡隶哪怕猜不出来她在想什么,也知道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他也懒得追问,而安玉自己则好像还没有意识到她自己的处境究竟是怎样的,胡隶想了想,继续说道:“你说顾子辰他究竟是为了替你解围,才会说你们之间有肌肤之亲,还是因为……想将计就计有着别的打算和目的?”
被胡隶那认真又苦愁大深的表情弄得有些懵,她知道他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安玉收回目光,又盯着那人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不至于吧?那时候的状况就那样了,他也不会想到我要得罪顾子俊,他也更想不到,他说了肌肤之亲后,他爹不但没有责罚他,还让他先回房休息。”
“呵!你可别小瞧了顾子辰,他……绝对不简单。”
安玉回忆了一下与顾子辰第一次正面交锋到现在的每个画面,都没觉得他哪里不简单了,除了在老虎寨他主动提出要跟自己谈判合作的时候,看起来没有那么炸毛,也没有那么傲娇。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不简单了吧?在危机面前,谁都希望能自保的,对他来说回家要面对的这一切,确实是带上自己跟胡隶,他才能得到更多的保障。
他的脸色越发地惨白,额前还有豆大的汗珠渗出,唇瓣在没有水的滋润下,又渐渐地干燥起来,而唇上原本应有的血色现在也变得苍白,那模样看起来是挺吓人的。
终于,沈大夫收回了搭在顾子辰手腕把脉的手,再次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惹得顾伯也跟着大大地呼吸了一口气,看把这老管家给急的。
“沈老,我家二少爷他……怎么样了?”
沈大夫却没有回答顾伯的问题,而是倾身看向顾子辰额前的伤,他将包着顾子辰额头的白布揭开,看到那再次被重创的伤口后眉头都快要陷进眼窝里了:“他这额头的伤是怎么回事?”
“摔的。”
“什么时候?”
“昨天。”
“那这血为何还没止住?”
“本是已经止住了,不过刚才在没有防备之下被有心人迫害,导致伤口再次裂开,血流不止。”
安玉面不改色地回答完沈大夫所有的问题,正在心里佩服自己的镇定,就听见沈大夫蹙着眉头一边打开药匣子一边道:“看来这人挺狠的,这二度重创的伤口,有些严重啊……”
顾伯冷汗连连,生怕安玉再次接话,却不知胡隶已经暗自拉住了安玉,不让她继续说下去,顾伯当即抢了话锋就问道:“沈老,二少爷他到底怎么样?”
“本没什么大碍,你也知道二少爷从小就体弱易生病,这摔伤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偏生这再次被人袭击,伤口再度恶化,遭受感染,现在正高烧昏迷当中。”
“伤口感染?这可不是小事!”
“确实挺严重,这是退烧的一副方子,你着人去济世堂抓药,一共三副,一天一副药,用三碗水熬成一碗,中午晚上饭后给他服下。”
顾伯立刻接过沈大夫快速写好的方子,那紧张又担忧的模样,看得安玉心头也有些温暖,看来顾子辰在顾家,也并不是没人关心的。
“那二少爷伤口的感染怎么办?”
“别急,我这再开一副外敷的方子,同样三副,一天一副药,依旧用三碗水,熬成一碗水后,将药渣包起来,给二少爷敷伤口,随时都可以敷,若是药渣干了,便用那碗药水浸泡一下,便可继续使用。”
写好方子,沈大夫就将药匣子收起来,与顾伯一起朝门口走去,刚踏出门口一步,左脚出去右脚还在屋内,他就转过身看向安玉说道:“对了,退烧之前,记得用温热的湿布替二少爷擦拭身子,别让他烧坏了身子。”
说完,他便迈出他的右脚,跟着顾伯离开了,留下安玉一个人在那风中凌乱,刚才沈大夫那眼神儿是嘛意思?
胡隶很不厚道地笑出声来,安玉瞪向他,抬腿醅胡隶狡黠地躲过并说道:“这沈大夫啊,是把你当成顾家的丫鬟了。”
“死狐狸,臭狐狸,我让你笑!”
踹不到安玉就用手打,虽然控制住了力道也让狐狸呲牙咧嘴地一边呼痛一边闪躲,那模样哪里还有平日里淡定自若神机妙算的样子?安玉知道顾子辰没有大碍也放下心来,不再追着胡隶打,坐下来看着面色依旧惨白的男子,喃喃道:“原来他从小身体就不好啊……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