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怡红院 文 / 卿本懒懒
翌日，敖子蹇依然是神清气爽地来到夜西子房内，准备邀其出游。
“我感觉这整个洛城都被我们俩给逛遍了，你说还有我们两个没去过的地方吗？”所以大哥，今天就不要出去了呗，起码别叫我出去，凰姐姐我任务很重滴，这段时间玩得我都差点忘了正事。
“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想起来，有个地方咱们还真没有去过。”敖子蹇意味不明地抛出这样一句话。
“真的假的？”没骗我吧，少年。
“当然是真的了，只不过这个地方，你，也许不会想去，或者说，不方便去。”这个，该怎么说呢。
“我不想去，或者不方便去的地方，我想想啊，是赌坊对不对？那地方确实吸引不了我。”都是些赌棍在里面，人声嘈杂的，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啦，着实无聊。
“这个地方也是啦，但我说的不是这个，要不，你再猜猜？”实在是不好意思对她说出这个地方来。
“不是赌坊，那还能有什么，我再想想想啊，我们没去过的，我不方便去的，你，你该不会说的是，那种地方吧！”似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地方了。
“你，你都猜到啦？”敖子蹇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起来。
见他这副小媳妇模样，夜西子倒是觉得怪好玩的，原来还是个纯情的小男生啊，不是传说他经常在人间厮混的么，怎看起来还是如此的不谙世事？
“那种地方，你想带我去？”想喝花酒你一个人去就好了，拉我去那算什么啊。
“不不不，你别误会，我，我刚才也只是说说，就是，就是有点好奇而已，我没别的意思，真的。”可爱的少年，连话都不会说了。
“不是吧，你别跟我说你从来没有去过那种地方！”那种地方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去的么，他在人间呆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说看起来还是很纯情的说，可，可也不至于一次都没去过吧。
“我，我是从来没有去过啊。”怎么，不像吗？
“不错不错，阿蹇你还是挺纯情的。”
听夜西子这么夸他，敖子蹇再次不好意思起来，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今天是真的想去么？”被你这么一说我都有点好奇了，据说那里面也不乏有才情的女子，倒是真想亲自去见识见识。
“我也就这么说说，你不必如此当真的。”真是干嘛要跟她提这个，太尴尬了。
“你都提了我能不当真吗，要不，我换身男装跟你一起去瞧瞧，反正我也很好奇呢。”喝花酒去。
“你确定？”恐怕任何一个正常的姑娘都不会想去那种地方吧，这九天五公主的作风果然大胆。
“那当然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好，你先换下装，待会儿我再来找你。”这语气变得，真够快的，西公主，你是不是被某龙的表象给骗了？
“等等，我哪来的什么男装啊。”你是傻子吗，我一个正常的苗根正红的大姑娘，怎么会有男装。
“咦，阿西你不是有法术可以变的吗？”这法术很难吗？
“也对，不过不能在这儿变，等下在街边找个没人的角落吧，让掌柜的他们见我穿男装出去像什么话。”这刚回来没多久，都不习惯用法术了。
“还是你考虑得周到，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夜西子总感觉这有点太迫不及待了，自己是不是上当了？不过对那地方，自己也是很好奇的，管他上不上当的，姑娘们，你们夜大爷来了！
“阿西，没想到你穿男装也这么好看。”看着刚变完装的夜西子，敖子蹇由衷的赞叹道。
“真的吗？我这样看上去不奇怪？我怎么觉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好生别扭。”虽然自己不忘把胸给变平了，喉结也弄了出来，可脸还是没什么变化，浑身都不自在了。
“嗯，总的来说是有一点，不过这不影响，只要你走路说话不要太娘就好了，现在不也有好多人男生女相的么，你也别太介意了。”
“国色天香，舞艺精湛？我倒是想见识下这位叫青舞的姑娘。”
“你不会也跟这那些人一样没见识吧，你可是九天的凤凰啊，这里能入你的眼？”敖子蹇满是不可思议的问道。
“话可不能这样说，正所谓高手在民间，虽然不排除刚刚那老鸨的话有夸大的嫌疑，但我们不妨也好好瞧瞧，说不定还真能有惊喜呢。”
“惊喜？我看惊吓还差不多，你呀，别报太大的希望，这是我这个老江湖给你的忠告。”真不是他夸张，想他敖子蹇在人间瞎混也有些年岁了，也可算得上是阅人无数，也见过许多被他们人类赞为天仙的姑娘，可实际上嘛，也就那么回事。
“青舞姑娘，青舞姑娘，青舞，青舞！”楼下一阵嘈杂，貌似出现了点小混乱。
夜西子与敖子蹇从雅间走出，站在二楼的围栏前，想往下看个究竟。
“各位官人稍安勿躁，青舞这就为大家舞一曲助助兴。”说话之人是个看起来年约20的姑娘，面貌不甚清楚，声音倒是柔柔弱弱的，听得人浑身酥麻，果真是个训练有素的姑娘。
拿娘向大家微微行了个礼之后，就朝一楼胆子上走去。向周围奏乐之人点头示意之后，便轻挥水袖，舞了起来。总的来说，舞姿尚可，只是有些动作做得太过了，有点侵略性，夜西子看着不是很喜欢，舞蹈不就是要让人看着舒服的么？
反观一旁的敖子蹇，也很认真的看着，就如同夜西子周围的其他男人一样，由于楼下的演出，此时二楼的围栏前几乎已站满了人，站夜西子旁边的是个白衣公子，双手负于后背，瞧着，似乎在看表演，但又似乎不是，给人一种很孤寂的感觉，那人似乎察觉到夜西子在看他，回过头来看向这爆就这样，夜西子与其对视了一眼，就匆忙的撇过头去继续看楼下的表演了。好丢人啊，偷看人家居然被发现了，不过，那个男子，虽只匆匆看了一眼，却也觉得应该是个长相极好之人，好好的一个帅哥，偏喜欢来这种地方，可惜了。
“不错，有点意思。”看着楼下的表演，敖子蹇忍不住开口说道，丝毫没有注意到夜西子这边的小动作。
“不错是不错，那也只是不错。”刚还暗讽自己没见过世面呢，如今看来，到底是谁没见过世面，怎么东海没女的会跳舞么？就这样的就说有意思了？
“听阿西你这语气，好像很在行的样子。”刚才不是还说高手在民间吗？怎如今是这么个评价？
死阿蹇，这是要挑战你凰姐姐的权威么？不知道凤凰都是极其善舞的吗？不过，姐不跟你一般见识，“怎么，我评价一只鸡好不好吃，还要要求我会下蛋不成？”
噗嗤，这笑声可不是敖子蹇的，而是来自夜西子旁边那位白衣公子的，他带着笑意却又意味不明地看着夜西子，敖子蹇见状连忙将夜西子拉回雅间，那白衣公子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也只是笑笑。
“我说你拉我进来干嘛？”不是看得好好的嘛，虽然是没有什么好看的。
“刚才我们说话被你旁边那小子听到了，我怕再呆下去，他会发现你是女的。”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白衣小子瞧阿西的眼神，让他很不爽。
“对呀，他听到我说话了，这下可糟了，刚才应该换个纯爷们的嗓音跟你说话的。”瞧那男的笑得意味不明地样子，估计是已经猜出个大概了。这可如何是好？
“阿蹇，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一想到身份被戳穿之后的严重后果，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也好，反正该看的也都看了。”他也不希望夜西子的真实身份被发现，尤其是被刚才那个小子。
倒是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夜西子不由问道：“咦，你不想看你那青舞姑娘表演了？”
“什么叫我那？我刚刚称赞说不错，只是说放在这里算是不错了，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真当他没见识至此？
“好了，算你说的对，咱们还是快点走吧，以免节外生枝。”
正当二人准备离开之时，迎面走来一人，正是那青舞，看样子是刚表演完才上来的，“青舞见过二位贵客，刚才是你！你居然还没死！”抬起头看见夜西子之后，青舞满是错愕，嘴里说着只有她自己听得懂的话。
见她这样，二人自然都很惊讶，“姑娘，你这是在跟我们说话吗？”先反应过来的敖子蹇问道。
那个叫青舞的也不回答，只是盯着夜西子的脸看，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怕被她瞧出什么端倪来，敖子蹇赶紧拉着夜西子赚“既然姑娘没什么事，我兄弟二人先告辞了。”
“呼，终于是出来了，刚才那女的有病吧，干嘛对我说些那么奇怪的话，还一个劲的盯着我瞧。”真是十足的神经病，还敢咒她死。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认错人了。幸好我把你拉出来了，要不然被她发现你是个女的，那也不是什么很好玩的事。”
“原来那老鸨口中的国色天香长那样啊，我看也不过如此。”
“都说了别抱太大希望。”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古人诚不欺我也。
待夜西子变回女装之后，二人便回了悦来客栈。刚才在那儿根本没吃到什么东西，还一直担惊受怕的，既浪费了银子，又让自己难过，总之此次青楼行，很失败。还是回悦来客栈吃饭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