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击杀刀疤 文 / 唐川
如果是唐立设的陷阱,那么鬼蛙也极有可能是一颗烟雾弹,因为他的出现才使得直滕昭夫安排着刀疤出了别墅,可这可能吗?这中间还要算计到直滕昭夫的心理因素,而毒蛙的扮演者也必须是一位极度高明的演员。
一名佣兵的头脑能这么好用吗?
再度把毒蛙请到书房,桐岛四郎带着四名安保人员站在四角,手中持着散弹来福,一见这架式,毒蛙倒显示出了几分佣兵排行榜上前十人物的水准,冷着脸不卑不亢的说:“直滕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毒蛙,我必须证明你的身份。”直滕昭夫盯着他说。
在把毒蛙找来的同时,他还派出人去调了警视厅的道路监控录像,因为该死的刀疤手机竟然关机了,这让他无法判断出刀疤的安危。虽说一名佣兵死在保镖任务中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可刀疤要死了,天晓得鬼魂下一步会不会就奔他而来。
“你现在才提出这样的要求,我已经很意外了。”毒蛙微微一笑,却让在场的人越发的觉得他非常的阴沉。而他这笑声明显是在嘲笑直滕昭夫过于自大,不够谨慎。
“骸”直滕昭夫沉着脸看着他。
这该死的,要是证明他真薯魂派来的人,一定要抓住他好好的折磨一顿。
“6542352,你可以打这个电话。”毒蛙笑着把手移向口袋。
“不要动!”桐岛四郎盯着他喝道,佣兵世界离他这种出自保镖公司的安保人员实在太远,要是熊田朱五的话怕早就猜到了毒蛙的身份。
“OK!”毒蛙耸了耸肩,洒脱的举着双手。
是他?直滕昭夫听到电话号码就吃了一惊,想不到毒蛙和那个人也有联系。
“你们都出去吧。”直滕昭夫挥了挥手。既然能拿到他的私密电话,那么毒蛙就绝不薯魂派来的人了。
“直滕阁下,可是他……”桐岛四郎警觉的看着毒蛙,他打心中觉得这人不是善与之辈。
“没事了,毒蛙先生是朋友,刚才是误会一场。”直滕昭夫笑着说。
直滕近二在一旁看着父亲脸上的表情,非常佩服这种瞬间就能阴转晴的能耐。
桐岛四郎一挥手,无奈的带着人走了,他还要去让大空沧查悍马车的来历。
“坐吧,毒蛙先生。”直滕昭夫指着对面的沙发,“我想有必要让你要了解一下现在的状况……”说着,他把直滕近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毒蛙打量了直滕近二一眼,就看出他是典型的公子哥,混吃等死类型的。
“只能说是巧合,”毒蛙说,“不过,我相信依刀疤的身手,除非有特殊情况出现,鬼魂也奈何不了他。”
“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直滕昭夫笑着说,“刀疤先生的能力我是信任的,不过,要是他遭遇不测的话……”
“那么直滕先生的安全可以交由我负责,而且……”毒蛙笑着说,“我的敌人虽说不少,可还是有一些朋友。”
直滕昭夫等的就是这句话,说实在的,刀疤的死活与他又有什么干系。
“近二,去拿瓶红酒出来。”直滕昭夫笑着说,“我和毒蛙先生要喝一杯。”
直滕近二点点头,走到了酒柜旁,手刚碰到玻璃窗突然整个身子软了下来。
“怎么回事?”直滕昭夫快步走过去,想要将儿子扶起。
“等一等,”毒蛙皱着眉,挡在他的身前,“可能是中毒了。”
“中毒?”直滕昭夫注视着儿子脸上暗青的脸色,吃了一惊。
“先让我试一试,”毒蛙说着取出一副胶皮手套,翻开直滕近二已经闭上的眼睑,皱着眉说,“是慢性毒药,已经到了昏迷状态。”
“薯魂下的手?”直滕昭夫咬牙道。要真是唐立干的,那他非把他给拆骨煎油不可。
“不像,这是行家下的手,”毒蛙摇了,难得说出公允的话,“鬼魂一向也不喜欢用这种手法。”
“那会是谁?”直滕昭夫愣愣的问道。
“先送去医院吧,这事情不好办。”毒蛙叹气道。
“是,是!”直滕昭夫忙把刚走出去的桐岛四郎叫了进来,又拨通了东京大学附属医院的电话,要求那头派救援直升机过来。
长期接受直滕家捐赠的附属医院自然马上就答应了下来,说是十分钟后直升机就到直滕家别墅。
“到底会是谁干的?”直滕昭夫皱着眉,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毒蛙。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刺蛇。”毒蛙脱下胶皮手套说。
“刺伞?”直滕昭夫惊得跳了起来,“佣兵排行榜前五的刺煽”
“是的!”毒蛙苦笑了一下,说到用毒,他在佣兵世界几乎能算是第一人,这也仅是几乎,而公认的用毒第一人却是暗杀高手,一向独来独往的刺蛇。
传闻他单打独斗也并不在刀疤和鬼魂之下,甚至连闪电佣兵团的团长都对钦佩至极,是出了名的难缠和性格怪异,要是这件事连他也插手了的话,那就真的麻烦了。
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们身上怎么会带着这么强烈的杀意,比那些刚从战场上下来的美国大兵还要碜人。
警卫站了片刻就觉得受不了了,浑身上下不受控制的在发抖,撞上这样的事,第三者的下场是可想而知的。
他想要开口,可嘴连张都张不开,天啊!我这还跟他们距离着十几米远,要是走过去的话,那……天啊!这两人怎么能够受得了?
唐立对四周的情况早就到了视而不见的状态中,警卫的靠近几乎都没觉察到,但这也是几乎,如若真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话,那他也不配成为一名合格的顶级佣兵。
但在这一闪神的瞬间,吐着红信子的黑曼巴扑了上来。
“Fuck!”唐立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可发觉后头就是汽车山,,什么时候被逼到了这里?
“锵!”
三棱折刀和八九军刺在空中交击了一下,刀疤刹时弹起腿对准唐立的腰肋就是一脚。
这一脚要是踢正的话,那唐立非得在医院中躲上三个月不可,那些武打电影中连踢十几脚还能站起的事,绝不会幸运的降临到唐立的身上。
“!”唐立往后一缩钻到了汽车山最底下的轿车车厢中,又快速的从另一头窜出来。
这中间不过短暂的一瞬间,以刀疤的腿力,要将一座汽车山踢倒并不是难事,电影中在车厢中来回穿梭的场景绝不会出现。
“咣!”
刀疤一腿踢在汽车车壁上,汽车山摇了几下,这让在一旁失神的警卫更是瞠目结舌,虽说那些子开吊车的一向偷工减料,这汽车山搭得并不稳当,可一脚就让汽车山摇起来,这腿力……像人吗?
唐立飞速的回到刀疤身前的空地上,猛扑向他。
“呛!”
又是一声铁器交接声,刀疤手中的三棱折刀被打得扭曲了一下,连他的虎口都被震出了血,唐立刚那一下用的是全身的力量,还把握了身体的扭力,一般人怕是连手腕都断了吧。
“骸”
刀疤抛下三棱折刀取出一把短武士刀,盯着唐立。
眨眼间,两道身影再度纠缠在一处,唐立的八九军刺再次在刀疤的小腹上留下一道三寸长的伤口,而他的右手手腕上也多了一道。
两道伤口都不深,两人一触即退,并没因为这一下而丧失战斗力。
交击声,身影合在一处,分开,再合在一处,再分开……
十分钟后,每个人身上再难找到一处完整的地方,而唐立似乎并没有介意,反而笑了笑。
“你笑什么?”刀疤冰冰的问道。
按创口的面积和两人靛力来判断,谁也没占到一点便宜。
“我笑你完了!”唐立突然往前一扑,军刺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
刀疤握着短武士刀架了一下,被那猛烈的力量推得往后退了一步。
唐立右腿一摆,一个完美的侧劈踢向刀疤。
刀疤左脚一退,右腿想要踹上去,突然发觉左脚所站的地方陷了下去,这让他非常狼狈的靠向后面,而后面则是唐立刚才窜进去的那辆轿车。
“该死!”刀疤心中一慌,毫不犹豫的像唐立刚才似的窜到了车厢中。
可等他身体落下却突然觉得一空,那车厢中的后座猛然的塌下,整个身体摔倒在了车厢的地毯上。
“不好!”刀疤惊叫了一声。
余光扫向唐立,只见唐立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朝着轿车一踹。
只听到轰隆隆的几声,整座汽车山坍塌下来,轿车身上的四辆小汽车同时压下。
一时间沙尘四作,剧烈的响声让这声势更加的惊人,而唐立只是静静的站在轿车前。
他锐利的眼睛已经瞧见刀疤被整座汽车山压倒了,露在外面的仅剩下半片身子,这种姿势代表着他的胸腔全部都粉碎了。
“你……你赢了!”尘埃落定后,刀疤口中含着大滩的血,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是的。”唐立叹息了声,将八九军刺收回到了脚踝处。
“我……我的口袋中有一张照片和一张纸条,请……请帮我转交……给照片上的人。”刀疤说完后就闭上了眼。
佣兵排行榜上前十的刀疤,陨落。
照片的刀疤笑得极开心,靠在他身旁的是一名金头发的年轻女子,她的怀中还抱着几个月大的小孩,看上去像是一家三口。照片的背景是海爆要是唐立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美国的迈阿密。
“这该死的!”唐立突然觉得眼角有些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