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 赐婚（六） 文 / 傅戍己

    第207赐婚（六）八卦之火

    吕布枭首，陈宫拘禁，高顺守墓，张辽、秦谊、宋宪、侯成、魏续等将帅归降曹。而后，曹复令使者手持檄书，招抚徐州各郡各县：“此伐下邳，只除吕布首恶，不问胁从。”

    招降事务处理完毕，曹率领群属，亲督吕布死刑，并将吕布收尸入棺，混杂石灰防腐，以便未来传檄颍川许都。

    至此，群属皆活，唯独吕布身死。

    曹总结说道：“吕布枭首，下邳城陷，徐州战事，至此定也。诸君兵围下邳四十余日，殚精竭力，此时皆身心疲惫，还请暂住下邳，歇息两日，待本月二十六日，吾等再聚庆功宴。”

    遣散众属吏将校之余，曹却又单独留下萧言，亲切说道：“下邳城陷，功在仲达，虽万金之赏，不足以酬谢仲达战勋。”

    萧言谦虚致谢，但说侥幸：“司空兵围下邳四十余日，又欲挖掘河渠灌浇下邳，下邳守卒且惊且惧，疏漏渐多，这才为巢湖兵所趁。下邳城陷，功在司空，不在巢湖兵。”

    萧言说的谦虚，曹听的高兴。

    当然，曹身为万军统帅，萧言所获战功即是曹伟勋，他根本没有嫉妒巢湖兵必要。曹继续夸赞巢湖兵同时，又牵着萧言手臂走出郡府：“吕布虽然枭首，臧霸群贼尚在，北徐州依旧隐患重重，仲达怕是还须随我继续驻军下邳月余。吕布属僚家眷住宅，业已清空，仲达且随我寻一间合意住宅。”

    曹连续向萧言介绍数间宅院，不厌其烦询问萧言意见：“此院落如何如何……此院落如何如何……仲达你觉得如何？”

    吃穿住行，住只排在第三位。尤其，萧言最多短住下邳月余，他又何必在乎宅院环境如何，所以随口回复曹：“随意、随意，都好、都好。”

    耳听萧言应付似言语，曹初时以为萧言性情奢华，不满意他所指定住宅，于是又连续寻找高等级宅院，其中有风格简约的，有格调厚重的，有景色秀丽的，有拦河为池的。只待忙碌近两个时辰，曹明白萧言是真不在乎宅院，他才果断停止寻访：“既然仲达宽心住行，那便不如暂且与我为邻。”

    瞧见曹神情严肃，关羽垂头丧气，刘备无奈叹气，萧言忽起八卦心思：“关羽、曹两人仇恨，恐怕就是今日种下。关羽未来叛归刘备，未必不是因为杜氏；曹不曾追杀关羽，未必不是杜氏枕边风……千里走单骑故事真相，原来起于曹、关羽、杜氏三角恋！”

    刘备见婚事无果，只得辞别曹，携带关羽离开。

    因为顺路，刘备又向萧言发出同行，其间，刘备似无意似有意仔细询问萧言，问曹召见萧言这半日，究竟所为何事。反观萧言，为使八卦之火燃烧更加剧烈，轻描淡写敷衍过刘备询问，却又神神秘秘小声试探关羽：“关将军与杜氏何时相识？”

    关羽心情不佳，横瞥萧言一眼，继续沉默无语，却是不愿多理会萧言。

    道是刘备觉察到萧言似乎话中有话，主动说出辛密：“秦谊、杜氏皆为河东郡人，与云长同郡，而杜氏更与云长同县。云长少时，曾与杜氏有青梅竹马之好，只是无奈云长少小离家，远走幽北，从此渐渐相忘为路人。直至而后辗转徐州，偶见杜氏，云长才复又记起少年情思，只恨世事无常，杜氏已嫁为他人妇。然而，也许是机缘巧合，秦谊突然弃妻杜氏，娶婚寿春，使得云长再次萌发执念……唉！”

    萧言啧啧感叹：“可惜！”

    “可惜什么？”刘备莫名其妙。

    萧言说：“可惜关将军与杜氏终究是有缘无份。”

    “萧校尉是说秦谊？”刘备问。

    萧言：“非是说秦谊，而是说曹公。曹公今日不允关将军亲见杜氏，显然心藏私心。”

    “萧校尉是说曹公贪恋杜氏美色？”刘备赫然变色。

    与此同时，关羽猛然停住脚步，双目冒出熊熊怒火，死死盯着萧言：“曹贼真敢如此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