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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文 /

    第一章:强奸一次——

    正当两人忘情狂欢之时,成刚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叹息,这声音太熟悉了。他向门外看去,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但他知道有麻烦了。

    兰雪见成刚停止了动作,也停下来,问道:「姐夫,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下来?」

    成刚紧张地问:「兰雪,你有没有听到门外的声音?」他心想:会不会是兰月醒来了?如果她发现我们暗地里有一腿,那可不得了。以她的脾气,肯定会激动万分,然后跟我一刀两断的。为了一次狂欢,使她伤心,实在不值得。

    兰雪将线条美好的上身伏在成刚身上,嘻嘻笑着,说道:「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啊。就算真有什么动静,那又怎么样?这里除了我们,就是我大姐了。」

    成刚低声说:「难道你就不怕?一点都不怕吗?她要是知道了我们的事……」他不敢再设想更严重的后果了。

    兰雪用自己的奶子磨擦着成刚的胸膛,满不在乎地说:「我才不怕呢!我有跟心上人快活的权利。」

    成刚轻拍着她那又滑又嫩的屁股,说道:「你可别忘了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之间的事是不台乎道德的。你也知道你大姐是什么样的人,要是她知道的话,怎么会原谅我们呢?搞不好还会告诉你二姐,到时候天下大乱,一切都毁了。」

    兰雪吃吃笑,说道:「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可能。」

    成刚不解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

    兰雪说道:「因为啊,因为……」她没有说下去,便直起腰,双手按着成刚的肚子,继续动起来,像一匹奔跑的野马。那粗长的、坚硬的玩意在小洞各处触碰着,碰到哪里,哪里舒服。那销魂的滋味使兰雪忍不住又哼又叫的,像掉进了柔软的梦里。

    成刚还是提不起兴趣,说道:「兰雪,你还有心情继续?真是不简单。」

    兰雪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管那多么干嘛呢?来吧,我们一起疯,疯完再说,我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办法。」

    成刚苦笑两声,说道:「小丫头,就会吹牛。」

    兰雪扭腰摆臀的,兴致勃勃地玩着大肉棒,感受着性器相磨的乐趣,说道:「我不是吹牛,我是说真的。」说着,加快动作,呼呼地娇喘着,已经没有余力再说话了。

    成刚无奈,只好配合着她,想使她尽快达到高潮。兰雪不愧是床上健将。不一会儿,又改骑为蹲,双手按膝,迅速地起落着屁股,发出了扑滋扑滋声,嘴里还说:「感觉真好,真是爽啊,要是天天晚上都这样该多好。」她哼着、叫着,充满了甜美、激情与幸福。

    成刚提醒道:「你就不怕你姐听到?」

    兰雪说道:「反正她已经知道了,我们干脆疯个彻底吧,想太多只会影响心情。」

    她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动作也越来越猛烈,气势越发的如暴风雨一般,简直要把肉棒给摧毁。好几次肉棒都脱落出来,但兰雪很厉害,不用手帮忙,只要屁股扭几下,那大肉棒便像长眼睛似的,又钻进小穴里了。连成刚都承认,兰雪的技巧是越来越好,越来越像个成熟女人了。

    可是成刚的心情并不好受,他知道刚才的叹息声来自兰月,她应该什么都知道了。

    像她那么一个传统、保守、自爱的女孩,不知道会感到多痛苦、多愤怒,她现在的心情一定糟糕极了,说不定在房间里悄悄地哭呢。我应该去解释一番,或者安慰她一下,她可是我最心爱的人啊!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苦?如果让她躲起来哭,自己还算什么男人呢?但目前最要紧的事是摆脱兰雪的纠缠,使自己脱身。

    这么一想,他便在兰雪的气势稍弱时,抱着她一个大翻身,恢复男上女下的姿势,接着,便像猛虎下山似的干起兰雪来。那大肉棒一出一入,跟铁棒撞钟一样,撞得啪啪直响,淫水直流,也撞得兰雪骨头发软。她忍不住四肢相缠,将成刚缠得紧紧的,嘴里娇啼不止,说道:「姐夫,你好棒啊,你真的不得了啊,大鸡巴操死小骚屄了,小骚屄爱死大鸡巴了。姐夫,兰雪爱你一辈子,下辈子都爱你啊。」

    成刚听得很有成就感,他也顾不上说话了,只是不停地干着,像只野兽。气喘吁吁,动作飞快,在让美女舒服的同时,自己也挺舒服的。只是他不能专心,心里总有阴影,总惦记着兰月。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以后就没脸再采花了。

    成刚一口气干了好几千下,终于将兰雪给干上高潮了。兰雪在长声浪叫后泄了身子,身体软如豆腐,但并不放开成刚,像温柔的绳子般捆住成刚。成刚想摆脱,还得使劲挣扎,但他不能挣扎,否则会让兰雪伤心的。

    他只好静静地趴在兰雪的身上,等待机会溜走。

    兰雪仍然娇喘着,说道:「干一次,就少一次啊。最好天天都能干这事,那才不白活啊。」

    成刚笑道:「兰雪,你还年轻,干这种事的日子还长着呢。好了,我要下来了,你先休息吧。」身体一动,却被兰雪搂得更紧,说道:「不准走,不准走,我喜欢你趴在我身上。虽然重了点,但是我喜欢。」

    成刚见她不放,便说道:「我要尿尿,快憋不住了。你总不能让我尿在你小屄里吧?」

    兰雪只好放开,嘱咐道:「快去快回喔,我还想再来几次呢,然后我们抱着一起睡,呵呵,简直像公主跟王子谈恋爱。不过,那种精神上的交流哪有肉体上的搏斗舒服啊。」

    成刚答应一声,从她的身上起来,然后光溜溜地走出去,小跑着进了卧室。一开灯,只见兰月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一双美目红红的,显然是刚才哭了一场。她见成刚赤身露体地走进来,便哼了一声,身子一转,脸朝窗子。

    成刚叫了声:「兰月,我来向你道歉了。」兰月哼都不哼一声,索性置之不理。

    成刚只好在心中安慰自己:「没关系,女人都是要哄的,对女人应该有耐心一点。」他便掀起被角,钻了进去。他贴上兰月丰满的身子,觉得又暖又香,不由心中一动。

    他一手搂住她的腰,轻声说:「兰月,我知道你一定会怪我,可是,这也是上天注定的事,我也没办法。我知道这种事纸包不住火,你早晚会知道的,只是想不到会来得这么快。」

    兰月头也不回,沙哑着声音说:「你太好色了!你喜欢玩女人,我虽然不算大方,但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你不应该找我们家的姐妹玩啊!你娶了我二妹,又把我给拖下水,这已经够了,为什么连兰雪这样的小孩子都不放过?这也太过分了吧?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啊!」

    成刚叹了一口气,说道:「兰月,在我的眼里,你们都是个别的女人,谁就是谁,我根本不考虑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会跟兰雪发生关系,并没有强迫她,是她自己愿意的。我并没有强奸,更没有诱奸,也没有迷奸。一切发生得都那么自然,就像我们之间一样。」

    兰月说道:「如果被我妈知道了,她会怎么想呢?也许会怪自己的女儿们不争气,不自爱吧。」

    成刚坚决说道:「如果要报复,要惩罚的话,那就冲着我来吧,跟你们没有关系。」

    兰月幽幽一叹,说道:「自己做的事,自己负责吧。」

    兰月的表现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激烈,那么吓人。这教成刚大感意外。成刚说道:「我以为你会训我、骂我,甚至打我几个耳光呢。原来你这么大度,这么温和啊。」

    成刚将她的身子转过来,紧紧抱住,感觉温馨而幸福。

    兰月的美目中闪着幽怨,说道:「要不是兰雪来省城之前就招了你跟她的关系,我现在肯定受不了。我绝对会跟你断绝关系,一辈子不理你,我可没有那么好欺侮!」

    成刚吓了一跳,惊讶地说道:「什么?你是说,你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想想也对,如果不是兰月事先知道的话,兰雪敢那么大胆地晚上钻自己的被窝吗?原来小丫头早就把这事跟姐姐说了。

    兰月回答道:「嗯,她要是不说,我根本不知道。我本来不会这么快来省城的,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就急急地跑来了。」

    成刚说道:「你不是因为想我,所以急着来看我的吗?」

    兰月摇头道:「不是,我本来想来兴师问罪的。只是到见到你之后,又发不出脾气来了。这或许表示,我的个性也不如从前那样好了吧。人家说」近墨者黑「,果然很有道理。」

    听了这话,成刚心里很满意。他亲了亲兰月的俏脸,说道:「这说明了什么呢?

    说明你是爱我的。为了爱,可以放开一切。你太让我感动了,我应该好好奖励你。「

    说着,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抚摸着。她的身上只有三点式内衣。摸上去,光光滑滑,充满了肉感和弹性。

    兰月扭了扭身子,喷道:「不要,兰雪在客房里呢。」

    成刚不管不顾,一翻身,已经压上来了。他要尽情地玩玩这个大美女。

    成刚一边抚摸着兰月,一边笑道:「我们今天好好玩一玩。」

    兰月遮住自己的下体,说道:「不行!我不想让兰雪看笑话。」

    成刚唉了一声,说道:「都是自己人,谁看谁的笑话?你们可都是我的女人啊。」

    说罢,将被子掀掉,兰月整个身子便露了出来。她身上只穿着内衣,虽说是普通的内衣,看起来也挺可观的。因为兰月的身子属于丰满形,那白色的胸罩跟内裤被撑得紧紧的,实实的。尤其是两颗大奶子,已经从胸罩里露出了一半的白肉,又圆润、又饱满的两颗肉球,而那条深深的乳沟也教人垂涎三尺。

    成刚不禁咽了口唾沫,夸道:「兰月,你的身材真火辣,这奶子,谁都比不上。」

    边说着,边伸舌头舔了舔嘴唇。

    兰月大羞,俏脸艳如玫瑰。她从成刚的怀抱里溜出,并腿坐在床上,双手捂着胸,斜视着他,说道:「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兰月,干嘛那么害羞呢?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可是最亲密的情人,彼此是没有距离的,两颗心都已经融合成一个了。」

    兰月很妩媚地瞥了他一眼,哼道:「你少来。照你这么说的话,跟你的心融合成一个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呢。」

    成刚凑近兰月,闻着她身上的香气,说道:「我们不要管别人。此时此刻,我们就跟夫妻一样。不要再浪费大好时光了。古人说得好,」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把握时间,及时行乐吧。」嘴上说着,手搂着她的肩膀,嘴也贴过来,寻找着红唇。

    兰月故意不合作,一边躲着,一边说道:「你想玩,还是跟兰雪玩吧。她比我更会服侍你,又比我更嫩更年轻。」

    成刚另一只手攀上高峰,感受着那弹性、那丰隆,说道:「我今晚已经玩过她了,但是还没有玩过你。我觉得你更有味道啊。」手揉着奶子,还捏弄奶头,弄得兰月呼吸都急促了。

    她推开成刚好色的手,说道:「得了吧,我可不想玩什么三P,我不像别的女人那么不要脸。」

    成刚觉得好笑,心想:都上了床,脱了衣服,那就尽情地享受吧,哪还有那么多的讲究?于是,成刚的脸磨擦着她的脸,说道:「兰月,既然我们都是一家人,那就不要顾虑重重了。来吧,拿出你的本事来,尽情地玩吧。」说罢,不由分说,将兰月推倒,再度压了上去。

    兰月先是推拒,推了几下,也就顺从了。因此,成刚可以为所欲为了。他亲上了她的红唇,像火苗一样点燃她的激情。然后,舌头又伸到美女的嘴里捣乱。两条舌头缠在一起,风光无限好。

    成刚的手在她的身上摸索着、研究着,像在探索一座丰富的宝藏。不知不觉间,兰月的胸罩不见了,两只大奶子自由了,呈现出真实的风采。两个肉球大大的,圆圆的,更难得的是高耸如同两团白玉。而顶端的两个奶头,就像两颗红玛瑙。

    成刚大乐,离开她的嘴,开始对奶子进攻。他双手各握一个,又揉又搓,两个大拇指拨弄着奶头。那其中的乐趣,真不是笔墨能描绘出来的。继而,成刚的手离开,嘴凑上来。他就像一个贪吃的孩子一样,贪婪地吸吮着,一会儿吃这个,一会儿咬那个,无尽无休的,弄得兰月不能自已,呼吸加快,忍不住还发出了动听的呻吟声,娇躯也不安地扭动着,说道:「成刚,你好讨厌,每次都这样弄我,你简直就是一个吃奶的孩子啊。」她的双手按着他的头,像是鼓励一般。

    等成刚放开奶子时,两只大奶子已经膨胀了,像小西瓜一样大,奶头都兴奋得硬了。两个奶头都红红的、湿湿的,泛着水光。这都是成刚「努力」的结果。

    接下来,成刚就对着她的下体进攻。他的手来到内裤外面,在焦点处压着、转着、枢着,弄得兰月哼叫出声:「成刚,不要碰。那里碰不得,我受不了的。」

    成刚冲她色色地笑,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双手更加卖力地玩着。

    没几下,兰月的内裤上就湿了一块,越扩越大,越来越湿润,使兰月的肉唇跟黑毛都隐约可见了。看上去是那么艳丽、又那么淫靡,看得成刚的肉棒高高翘起。

    兰月推着成刚的手,慎道:「快把狗爪子拿开,你要把我给羞死了。」但是她哪里推得开呢?她毕竟是一个弱女子啊!

    成刚嘿嘿笑,说道:「害什么羞啊?我们又不是第一次玩。」他的手指在她私处玩得更放肆了。很快的,又伸到内裤里,直接玩弄兰月的私处了。这直接的刺激更让兰月欲火焚身,她兴奋得娇躯乱扭,双手在床单上一抓一放的,显示着她感受上的变化。

    兰月实在受不了时,才求饶道:「成刚,我的好男人,最亲爱的,你放过我吧,我要被你给害死了。」她的脸已经是「春色满园」了,可是,她还是矜持的,并没有要求做爱。

    成刚继续努力着,手指都滑溜溜的,跟沾了胶水似的。他的手指已经伸进了她的穴里,乱枢乱按的,使兰月的水流得更多。稍后,成刚觉得内裤是个障碍,便伸手将它脱下来。

    拿在手里之后,便闻到了那充满雌性的气味,使他更觉得好受,便将内裤放在鼻下使劲地闻着。那又腥又骚,又充满兰月体香的复杂气味使得成刚几乎疯狂。他用内裤在鼻子下乱揉着,啧啧地赞叹着。

    兰月双手遮着下身,娇喷道:「你真是个大色狼,大变态啊。那东西有什么好闻的?」

    成刚嘿嘿色笑着,扬了扬小内裤,说道:「你不知道,男人最喜欢这种味道了。

    这味道能让男人变成疯子,一个想把女人蹂躏碎了的疯子。「

    兰月摆了摆手,说道:「那今晚就到此为止吧,我可不想变得支离破碎的。」

    成刚将内裤放到一边,又凑上来,说道:「兰月,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你破碎呢?

    我今晚要让你成为最幸褔的女人。来吧,不要再拒绝我了,不然我就要变成强奸犯了。「向她做了一个扑的姿势。

    兰月看着肉棒如大炮高举的成刚,心里是又甜又痒,还有点紧张。她指了指门外,说道:「兰雪在等你呢,你去跟她做吧,她还巴不得呢。她可是最喜欢你的了。」

    成刚坚决表示道:「不,我现在不想跟别人,只想跟你做。」说着,重新压上兰月的娇躯。她的身子真软、真暖,弹性真好。因为丰满,压上去实在舒服。

    兰月轻声笑道:「你再这样,我就喊强奸了,让兰雪来修理你。」

    成刚不在乎,说道:「那你就喊吧,喊过来我们一起玩好了,三个人玩更有乐趣。」

    说罢,分閞兰月撩人的玉腿,便看见了那诱人的花瓣。那里已经湿淋淋了,黑毛湿成一绺绺,还张开粉嘟嘟的嘴,彷佛饿了,正等人来喂食呢。

    成刚将兰月玉腿分得更开些,俯下身观察着,那里风光明媚。同时那气味飘来,跟内裤同样令人销魂。那新流出的爱液已经把床单弄湿了。

    兰月试图将腿并上,当然不可能。她顷道:「成刚,不要看了。女人的结构都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成刚认真回答道:「女人的结构虽然一样,但外观与魅力绝对不相同。像你,不但让我爱看,更教人想干啊!」说着,低下头,又想舔。

    兰月害怕,赶紧说:「成刚,你千万不要这样啊。你要是舔的话,我会死掉的。

    如果你真想做爱,那就快点做吧。趁着兰雪没过来,快点结束吧。「

    成刚应了一声,说道:「既然你那么不想她在场,好吧,那就不带她了。我们来吧。」说着,他已经摆下姿势,握着肉棒,对准花瓣,往里插去。由于水很多,插入并不艰难。

    兰月双臂勾着他的脖子,下体也积极配合着,嘴里还不断呻吟着,鼻子也哼着。

    双方一起努力,大肉棒便顺利地插到底了。当大棒子顶在花心上时,兰月满足地喘着气,美目都眯了起来。

    大肉棒带给她的充实感、胀满感,让她想欢叫、想跳跃。那种美感使人不敢相信是在现实生活中,而像在梦里。

    成刚暂时不动,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兰月,说说你现在的感觉吧。你一定会说得又明白、又生动。」

    兰月笑了笑,回答道:「我的感受是,你还真重,快把我给压扁了。」

    成刚忍不住笑道:「兰月,你还真可爱啊,真够幽默的。」

    兰月说道:「既然你已经压在我身上了,那就」强奸「吧。反正已经」强「了,动不动都够判刑的了。」

    成刚笑道:「那就动起来吧。即使明天早上枪毙,今天晚上也要玩个够,要玩个死而无憾。」说罢,他的肉棒抽插起来,像是春雨绵绵,一点都不粗鲁,这正是柔情蜜意的表现。

    一口气干了千八百下,两人都热情如火。兰月的呻吟声加大,俏脸娇艳欲滴,两只水汪汪的美目简直能迷死人。尤其是她的娇躯扭动如蛇,更使魅力大大增加。而成刚八面威风,猛烈攻击。他像趴在棉花包上一样舒服。肉棒被夹在穴里,妙不可言。

    那里面,紧、暖、湿润,每一夹都夹得成刚的魂飘飘荡荡的,使他乐不思蜀。

    整个屋子里,都是两人声音的汇聚:哼叫声、气喘声、啪啪声、扑滋声,以及床铺的吱呀声等等。无论哪一种声音都饱含着原始的激情、狂野和豪迈,使人忘掉人间的忧患与苦痛。当事人的眼前和心中,此时都是天堂,都是光明。

    干到酣畅处,成刚还亲了亲她的红唇,笑问道:「兰月,我亲爱的老婆,你感觉怎么样?」

    兰月忘情地呢喃道:「美极了,太美妙了,当神仙也不过如此吧。」声音又娇又柔,还带些颤音和呻吟腔,听得成刚更为兴奋,便以更大的热情去干兰月。干得兰月欲死欲仙,尽情欢叫,都忘了屋里有兰雪,忘了自己身在何方。

    稍后,成刚换个姿势。他跪在兰雪下面,双臂挎着雪白的美腿,然后将硬邦邦的肉棒插入洪水泛滥的花瓣。一插进时,那里便发出清楚的扑滋声,随后便插到底了。

    成刚开始大力抽插了。一边干着,一边过视觉的瘾。往下看时,看到两人的结合处,大肉棒将花瓣撑得鼓鼓的,每次一抽,都带出花里的红色嫩肉,爱液也跟着溢出。

    再一插,嫩肉又不见了,而穴旁的绒毛也被爱液沾染得一片狼籍。

    成刚看着自己的东西干着兰月,心里满足万分。他有时候又将肉棒全拔出来,看看美女的花瓣成为一个空虚的圆洞,还水淋淋的,飘着猥亵的腥味,心里更爽。

    他又使劲地一棒到底,雄纠纠、气昂昂地干起来,继续过瘾。再往上看,也同样很壮观。在兰月白玉一般的上身,两只大奶子在男人的操弄下,尽情地晃动着,颤颤悠悠的,鼓鼓涌涌的,像两团白棉花,像两朵大白花,也像浪花般起起伏伏。而奶子顶端的粉红奶头,则犹如星星一样引人注目。

    成刚看着刺激,便不时地调整速度,观察着奶子的变化。大奶子在不同的攻击下,呈现出不同的风釆来。成刚快时,奶子颤得厉害。成刚慢时,奶子也轻柔的晃着。

    他不禁感叹道:「兰月,你真是天生的尤物,简直会把男人给迷死,死了也不后悔啊。」他的动作不停,依然气势不凡。

    兰月半眯着美目,双手抓着床单,一边娇喘着、哼叫着、扭动着,一边说道:「那你就痛快地干吧,干我吧。我不是你的老婆,你更应该珍惜我啊,我是很爱你的。」

    这番话,使得成刚更激动。他像是豹子追击猎物一样攻击着兰月,使得兰月再度迷失在性爱的旋涡里,而没有时间和心情说话了。

    两人正干得来劲,根本没注意兰雪进来了。是怎么知道她进来的呢?是成刚在干兰月干得正起劲,感觉背后有柔软的东西磨擦。停下来,一回头,只见兰雪光溜溜地跪在身后,正用奶子磨着自己的背。她的双眼充满了春情,急促地说:「姐夫,你们干得好诱人啊。我忍不住了,我也要。」

    兰月发现兰雪也来了,不禁大羞。兰雪还向她挤眉弄眼地笑,使兰月更加不好意思,不由得用双手遮脸。

    成刚心情大好,说道:「兰雪,你先等一下。等我干完你姐,回头再干你。」

    兰月说道:「成刚,妹妹这么急,你还是和她来吧。我不急的。」即使是这时候,兰月也表现出了大姐的风度和胸怀。

    成刚笑了笑,说道:「你也不必谦让,两人都有分,等我们干完,我再喂她。」

    说罢,继续干了起来。兰雪便在一边当观众,一会儿摸摸成刚的后背,一会儿捏捏成刚的大腿。一会儿,她又将手伸到两人的下面,握那进进出出的肉棒,一脸的向往,一脸的骚样。

    成刚得意地说:「兰雪,你别急,等等就轮到你了,我很会就将你大姐喂饱的。」

    兰雪嗯了一声,说道:「那你快点,别一下就结束,不中用了。」

    成刚嘿了一声,说:「胡说八道,别小看我。」大力抽干着兰雪,大肉棒努力奋斗着,将爱液都干成白的了。

    兰雪在旁边等待着,仔细地看着,不时地发出欢呼声,或者惊叫声。一会儿说:「大姐,你的奶子可真大,一个快赶上我的两个大了。」

    一会儿又说:「大姐,你的屄也比我的屄大,毛也多。你的屄真好看。」

    一会儿又说:「大姐,你被男人操的样子真美!叫得那么骚,那么浪,又那么有魅力,我都要被你给迷死了。」

    一会还说:「大姐,我要是男人的话,我都想操你了。能操你这样的女人,死了都愿意。」

    这一番胡说八道,更让成刚觉得有趣,而使兰月大为羞涩。她虽然尽量不发出哼叫,可是根本忍不住,身体的要求使她受不了。因为兰雪在场,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她的表现大打折扣,比初夜的处子还害羞,把一双美目都闭上了。

    成刚知道兰月的心理,便决定让她先休息一下。于是他抽出肉棒,再度趴在兰月的身上,像暴风骤雨般干起来。兰月受不了,不禁叫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平时用来教课的嘴,此时便传送起淫声浪语了。

    成刚大力地干着,还问道:「怎么样,兰月,爽不爽?」

    兰月被干得将近高潮,也就放开了。她说道:「好,爽,太妙了。」

    成刚笑道:「那我想天天操你行不行?」

    兰月被干得几乎神智不清,四肢缠在成刚身上,屁股配合着他的抽插,一挺一挺的,嘴里还说道:「行,行,一天操到晚都行。只要你高兴就好。」旁边的兰雪认真看着,看到了大姐翘起的大屁股,以及被插入的小穴下方的菊花。那菊花都湿了,颜色淡淡的。那圈皱肉,一紧一松的,彷佛在呼吸。

    兰雪心想:大姐实在漂亮,不但脸漂亮,奶子漂亮,就连屁眼也长得没有一点瑕疵,她才是天生的美女、尤物。不知道以后我长大了,能不能比她美?

    这时,成刚的速度更快了,兰月的叫声也更大了,娇躯还剧烈地扭动起来。成刚焦急地说:「兰月,我爱你,我更爱操你。」

    兰月闭着美目,一脸的绯红,使劲挺屁股,啊啊地叫着,说道:「操吧,操吧,我是你的,你想怎么操都行。」

    在她将近高潮的一刻,成刚在猛干的同时,不禁大声问道:「兰月,我还想操你妈,行不行?你同意不同意?」

    兰月被干得已经快晕了,本能地说:「操吧,操吧,想操谁就操谁吧。我们兰家的女人你随便操,要操哪个都没关系。」这样的回答使成刚感到意外,而兰雪也睁大了眼睛。在她看来,这简直不可思议。要知道,大姐是多么古板、多么保守的一个女人,她的思想那么顽固,怎么可能同意这件事呢?她一定是乐晕了才乱说的。如果她清醒,绝对不会这样「胡言乱语」。

    这话在成刚听起来,却是格外刺激。一想到兰月都同意自己操风淑萍了,自己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只要风淑萍愿意,兰花那边不成问题。想到能操到那美妇人,想到能趴在她的屁股上尽情抽插,成刚的心都醉了。因此,在兰月高潮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全是风淑萍的大屁股和浪态。他也忍不住了,当兰月泄身时的暖流浇在她的肉棒上时,他也啊啊地叫起来,疯狂地插了数下后,也趴在兰月的身上不动了。那热热的、大量的精液都射入兰月的穴里。

    射精的滋味,爽快到使人觉得骨头都酥了,灵魂都像上了天堂一般。成刚趴在兰月柔软丰腴的身上,闭上眼,舒服得动都不想动。一旁的兰雪急了,说道:「姐夫,我也要,我也要,你快起来干我啊,我身上的火快要把我给烧成灰了。你别偷懒啊,快点起来干我,我需要你干。你快点啊!」

    成刚喘息着说:「让我休息一下吧。我又不是机器,插上电就可以动。」

    兰雪拍拍成刚的屁股,噘嘴说:「不行,不行,快点起来干我。不然的话,有你好看的,谁教你这么好色。既然你好色,那就用行动来证明你的实力吧,我可不喜欢大监一样的男人。」

    成刚笑了,转头看她,说道:「净说屁话。」兰雪坐在床上,一丝不挂。头发那么黑,身子那么白嫩,奶子小巧而结实,大腿也够完美。那毛茸茸的私处已经张开嘴,露出粉红色,还淌着一缕缕黏黏的水呢。

    兰雪往兰月身边一躺,说道:「姐夫,你不是要休息一下吗?来吧,趴在我身上休息,让大姐也轻松一下,你别把她压坏了。」

    兰月见兰雪急成这样,觉得好笑,便说道:「你快趴到她身上吧,不然的话,她的嘴不会闭上的。」

    成刚答应一声,便从兰月身上起来,去压兰雪了。兰雪立刻四肢缠上,使成刚想跑都难。

    兰雪亲着成刚的脸,说道:「姐夫,你不能赖着不动,也该开工了。」

    成刚笑道:「我还没有休息够,你让我再歇一歇。」

    兰雪问道:「你还想歇多久啊?」

    成刚想了想,说道:「至少得一个小时后才能开始工作。」

    兰雪嘴一咧,说道:「那可不行,我身上的火正烧得厉害啊,我可等不了一个小时。」

    成刚苦笑几声,说道:「兰雪,我也不是铁打的,我就是想马上开工也不行,我的玩意硬不起来啊。」

    兰雪伸手下去摸,果然软软的,和条小虫子一样。她叹息道:「那怎么办?你想想办法嘛,你不能让我得不到满足啊。不满足我,我以后就不跟你好了,说不定就找别的帅哥玩去了。」

    成刚听了不高兴,说道:「滚蛋吧,你。你要想玩的话,那你就自己想办法。」

    心想:我得让她尽心地服侍我,也让让兰月看看,我这个男人在兰雪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兰雪皱皱眉,叹了口气,说道:「这怎么办呢?我摸摸你吧。你要是男人的话,自然会立刻硬起来,除非你不是男人。」

    成刚哼了一声,说道:「小丫头又开始胡说八道了。我当然是如假包换的男人,只是不知道你的技巧好不好。」

    兰雪不服气地哼了哼,说道:「技巧好不好,试一试就知道了。这样吧,你躺下,我来玩你。」

    成刚看了兰月一眼,说道:「好,那我们就试试看,看你有什么本领。」他看到兰月拉过一床被子,将身子遮起来了。她毕竟是一个很自爱很矜持的女人,当她的热情一过,立刻就变得理智起来。她虽然羞怯,但还是半睁着眼睛,看着旁边两人的行动。

    她看到成刚跟兰雪换了位置。这回是成刚平躺在床上,而兰雪则跪在他的双腿间,美目盯着软下的肉棒。看了一会儿,就迫不急待地摸起来。先是单手又抓、又搓、又拉、又按的,并没有什么起色,她便双手并用了。双手又是揉,又是捂,又是拨弄的。可努力半天,那玩意还是躺在双腿的毛间,不肯站起来。

    见此情景,兰雪急得直叫:「姐夫,你怎么搞的?怎么射一次就完了呢?难道你真的不行了吗?我记得你明明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就算干过一百个女人,有第一百零一个美女需要你干,你照样会马力十足地操她。怎么今天跟斗败的公鸡一样抬不起头呢?难道说你真的老了、不中用了吗?」

    成刚听了直笑,又连续呸了数声,说道:「小丫头口无遮拦,信口胡说。以我的体力,一口气干二百个女人也不在话下,我简直就是老虎转世的。」

    兰雪将包皮往下轻扯,露出缩小的、颜色淡淡的龟头,用指头捏着,嘴上说:「你这话只怕是吹牛吧。既然你那么强,为什么现在却软得跟张卫生纸一样?」

    成刚微笑着说:「这表示你的技巧不好。」

    兰雪不爱听,说道:「什么叫我的技巧不好?明明是你的身体太差了。」

    成刚坚决地说:「不,明明就是你的功力不够。」

    兰雪拉长了脸,说道:「我已经尽力了,你还要我怎么样?难道四肢一起上吗?」

    她指指自己的脚丫子。

    成刚哈哈笑道:「我是说,你难道只会用手来服侍我的玩意吗?难道你就没想想用别的部位吗?」说着,成刚的目光扫了扫兰雪娇嫩的红唇。

    兰雪冰雪聪明,马上明白他的意思了。要换了平常,她会毫不犹豫地帮他口交,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旁边还有大姐在看呢。她兰雪就是再大胆、再勇敢,在大姐的注视下舔棒子,也有点太羞耻了吧?这么想着,兰雪下意识地抬眼看大姐兰月。

    兰月果然正用美目看她呢。她的目光中有惊讶,有探寻,也有责备之意。

    成刚说道:「兰雪,你不用管兰月。现在你们都一样,都是我的女人啊!你正好给你大姐做一个示范,她以后也会这么服侍我的。」

    兰月听了脸上发热,说道:「我才不会呢。我以后可不能再让你占便宜了。」她这是为了自己的尊严才故意这么说的,其实她心里现在对口交并不怎么反感了,毕竟她也是做过的,虽然并不是很成功,表现得也不好。

    兰雪踌躇了半天,才说道:「好吧,不过大姐可不能笑我。」

    兰月说道:「兰雪,你想怎么玩是你的事,我可管不着你,反正你也长大了。」

    兰雪听她这么一说,便壮了壮胆,说道:「好吧,那我就试试看。」她跪好,俯下身子,单手握棒根,将棒子轻松地含在嘴里,用舌头顶啊,又用牙轻咬着,就像在玩一件有趣的玩具。说也奇怪,没过几秒钟,便感觉那小虫子变得有硬度了。

    她芳心窃喜,吐出肉棒,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成绩,同时也闻到了棒子上发出的男人味。这气味使兰雪更觉得刺激,更觉得兴奋。这气味简直使女人想反过来强奸男人。

    兰雪看着看着,又伸出舌头,一下下地舔起龟头来。她舔得很仔细,遍及每个角落,继而在整个肉棒子上用功,连两个蛋蛋都不例外。她的表现使成刚大呼过瘾,舒服得眉毛时紧时松,嘴里频频发出呻吟声,脸上泛着激动的光芒。

    一旁的兰月看得美目都睁大了。她亲眼看到了别的女人在自己眼前玩口交,而且还是自己的妹妹在舔自己心爱的男人的棒棒。那根棒棒经常在自己的穴里出出入入的,非常熟悉,可是它现在却在小妹的嘴里。小妹舔得多么动情,多么执着,又多么细心啊,就彷佛肉棒上抹了蜂蜜一样。那东西哪有那么好吃啊?可是兰雪却一脸的舒爽,一双美目闪闪发亮,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兰月大饱眼福,亲眼看到了女人是怎么服侍男人的。她心想:小妹年纪虽小,可是真大胆,真敢玩啊,这么羞耻的事都做得出来。自己扪心自问,是绝对做不到的。

    小妹到底是新时代的少女,思想就是前卫。

    而那边成刚已经受不了了,肉棒已经翘起老高。他舒服得身子直抖,并伸手摸兰雪的头发,夸道:「我的小宝贝,你还真会舔,就是外面的酒店小姐也没有你能干,你以后绝对会更出色的。好了,别再舔了,我已经受不了。快点躺下,我想嫔你了。」

    兰雪将肉棒含在嘴里,热情地套了一会儿,便扑地一声吐出肉棒。那龟头已经大如鸡蛋了,红红的,非常可爱。整个棒子也因为嘴的洗涤,变得像婴儿一样的烽。

    兰雪娇喘着说:「不,姐夫,我还是喜欢在上面,让我来玩你。我就是喜欢当女王啊。」说罢。也不管成刚同意与否,她已经跨上来,握着棒,娇躯下落,往上套了州当两人的性器相触时,磨擦了一会儿才进去。

    兰月眼看着成刚的大肉棒进了小妹的穴里。她心想:这小丫头,可真够野的。伍这种事上这么主动,这一点胜过我了。

    兰雪开始玩了。她双手放在膝上,屁股起落不停,越来越快,头后仰,美目半眯着,一脸的舒爽之色,两只小巧的奶子也随着她的动作颤颤悠悠的。这个画面在灯光下特别的显眼,也特别好看,兰月看得好过瘾。看着小妹这么爱玩,兰月自愧不如,同时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毕竟这个男人也是自己的男人。自己男人的棒子进入别的女人的体内,她当然心里不舒服了。

    她看得很清楚,看着那青筋毕露的大肉棒,在小穴的套弄下,一会儿长,一会儿短,一会儿只剩下根部了。兰雪欢快地套着,乐此不疲。那淫水沿着两人的结合处,越流越多,越流越长。

    兰雪还啊啊地浪叫着,小鼻子哼哼着,就像当了神仙一样的快活。玩到爽快处,兰雪还双手放在奶子上自摸着,屁股相当活跃,连扭带转的,嘴里说道:「姐夫,美死兰雪了。兰雪好喜欢你的大鸡巴,兰雪好想天天吃大鸡巴。」

    成刚双手枕在脑后,笑呵呵地说道:「好啊,那你就天天吃吧。跟兰花说一声,以后我们几个晚上一起睡,我正好将你们一个个摆平。」

    兰雪嘻嘻的笑了,说道:「那你就一网打尽吧。反正我们兰家的女人,除了我妈之外,都让你给操了。」

    成刚自然想起了风淑萍。他的心情更好,双手扶着兰雪的屁股起落着,嘴上说道:「好极了,到时候干脆也算你妈一个,我要连你妈一起操,那才叫人间极乐啊!」

    兰雪将肉棒坐到底,说道:「反正我没有意见。只要你不亏待我,你就随便玩吧。」

    成刚心中大乐,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女人呢。到时候,我们一起乐,一定比现在更刺激。」

    兰雪转着屁股,让肉棒在自己穴里乱搅和着,嘴上说道:「我妈也够惨的了。那么好看的一个女人,守了那么多年的空房。她这么多年没玩,恐怕连男人的鸡巴长什么样子都忘了吧。」

    成刚哈哈笑,说道:「这个问题不大。到时候,我会让她很快想起来的。」

    兰雪笑道:「那她一定会更喜欢你这个好女婿的。」成刚坐起来,两人抱在一起,使劲地动着下身,肉棒把小穴插得很美。一边的兰月听了两人的对话,却情不自禁地深思起来。

    第二章:快乐无限——

    成刚享受着兰雪的服务,非常舒畅,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绝色的观众在看戏呢。

    当他的目光转向兰月时,兰月感觉到了,便害羞地将美目合上。等成刚不看她时,她又把美目睁开了。

    而兰雪则兴高釆烈地玩着大肉棒,让棒子在自己的穴内左冲右突,不断地动作。

    那销魂蚀骨的美感使她渐渐忘掉一切,使她能无所顾忌地享乐,不再将兰月在场当成压力了。她的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猛烈,好几次由于过度激烈,肉棒子都「脱轨」

    了,但她的小穴彷佛长了眼睛,扭了几扭,大棒子便又乖乖地归位了。这种本事,看得成刚大乐,更教兰月佩服。

    这么干了一会儿,兰雪的额头上都开始冒汗了。成刚抚摸着她小巧的奶子,说道:「兰雪,换个轻松点的姿势吧,别那么卖力。累坏了,还得看医生。」

    兰雪嘻嘻一笑,笑得媚态横生,青春洋缢,说道:「女人做这种事也有累坏的吗?

    只听说你们男人有累得休克的、昏倒的、阳痿的,没听说女人会怎么样的。「但还是改蹲为骑,这样就轻松多了。

    她还伏在成刚的身上,腰臀不停地动着,使小穴灵活玩着肉棒。成刚也抱着她的细腰,使劲往上顶。这个姿势,使两人的结合处非常清楚。兰月不禁坐起来,往那边看去,只见粗粗的肉棒在小穴里的捣弄着,淫水狼籍,春色撩人。

    兰月看得芳心志忑,又神魂飘飘,觉得这种事又羞害,又刺激。她不敢相信,几乎跟小孩手臂一样粗的肉棒怎么能插入那么窄小的穴里呢?虽然在知识上,她是明白的,而在实际上,还是难以想象。

    成刚笑道:「兰雪,我们再换一个姿势玩吧。」

    兰雪一边动作着,一边说道:「你想怎么玩,我都奉陪到底。」

    成刚说道:「我想骑在你上面。像这样被女人压在身下像什么话?我们男人可是有自尊的。」

    兰雪听了,笑道:「我们女人也是有自尊的啊,你还是将就一下吧,一议我压你压个过瘾。以往都是你压我,这太不公平了,我非要补回来不可。你今天就乖乖认命吧。」

    说着,大力套弄着肉棒,下面的结合声清楚可闻。

    成刚见一旁的兰月看得入迷,脸色妩媚而柔美,还泛着春光,便笑道:「兰月,你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吧?过来,我们一起玩会更过瘾的。你不是还没有尝试过这种玩法吗?」

    兰月连忙摇头道:「还是你们自己玩吧,我不大喜欢这种玩法。」她将被子往肩上拉了拉,只露出头颈。

    成刚唉了一声,说道:「有什么好不喜欢的?你们都是我的心上人,那还有那么多顾虑的?来吧,人多热闹。」他这么一说,兰月连头都缩进被子里了,成刚见她这样,愈发感到有趣。

    又玩了一会儿,成刚实在不耐烦了。一个大男人,是不会想被女人压在下面的。

    他便说道:「兰雪,该我在上面了。」说着,猛顶几下,顶得兰雪啊啊浪叫,格外风骚。

    随后,成刚坐起来,双腿一使劲,竟站了起来,而他的一只手还按着兰雪的屁股,使两人的结合处保持原状。他的双手改为托住她的屁股,而兰雪也知趣地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双腿缠住腰,嘴上却不满地说:「姐夫,你也太霸道了吧?我在上面还没有过瘾呢。」

    成刚下了床,在地上一边走着,一边干着,笑道:「你今天已经够过分了。好了,以后还是少玩这招,否则好像我这个男人被人吃定了似的。」

    兰雪像压翘翘板一样身子上下动着,有时故意将小穴紧贴肉棒,使龟头深顶花心,大过其瘾,嘴里说:「可是我也喜欢在上面。你要是不喜欢的话,以后我们再做爱,就要事先讲好。」

    她那天真的想法,使成刚哈哈大笑,说道:「兰雪,你还真可爱,真有意思。」

    说着,站住身子,双腿弯下,猛烈地插着小穴,插得兰雪神魂颠倒,飘飘荡荡,一脸的骚态,一脸的梦幻,活像上了天堂一样,口鼻也在哼叫着,跟发情的小猫相似。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像在做爱,更像是在决斗一般。兰月早从被里探出头,睁大了美目观赏着活春宫。她起初还觉得害羞,不好意思,可是越看越爱看,越看越过瘾。她的芳心,她的娇躯,都起了异样的变化,像也需要男人的安慰似的。

    两人忘情地干着,不知窗外春秋。而那滑滑的淫水则沿着两人的大腿,无声地淌下,最终落到地上,面积越来越大。

    兰雪欢叫着,说道:「姐夫,你真厉害,我太爱你了。」边说着,边在成刚的脸上乱亲,以示奖励。

    接着,兰雪弯腰扶床,成刚从后面干。大肉棒借着淫水之助,一插到底,插得兰雪浪叫道:「姐夫,你的大鸡巴真硬啊,简直要了我的命,不过我太喜欢了。你尽管操吧,操死我吧。兰雪被你操死也高兴。」她的声音又娇嫩,又骚媚,听得成刚要发狂,而兰月则感到脸上发烧。小妹真是新时代的少女啊,什么话都敢说,什么动作都敢做,一点顾虑都没有。在肉体欢愉方面,她可比我开放多了,她跟成刚简直是天生一对啊。

    成刚一边干着,一边抓弄她的奶子玩。虽不如兰月的摸起来过瘾,也是弹性良好。

    有时,还拍着兰雪的屁股,拍得白屁股快成红屁股了。但兰雪丝毫不觉得疼,还感到分外刺激。

    兰雪还叫道:「姐夫,你真厉害,把我的骚屄都要干穿了。啊,你的毛好长,都插到我的屁眼上了。」

    成刚低头看,果然如此。每插一下,有的毛便随势触到菊花上,使菊花一缩一缩的,像在逃避,成刚忍不住笑了起来。

    再换姿势时,是兰雪趴在床上,成刚覆在她身上,像两只蜻蜓重迭在一起,这就是古人所谓的「比翼双飞」了。虽然不能大刀阔斧地猛干、狠干,但是缠缠绵绵,别有趣味。

    过了一会儿,兰雪叫道:「我不行了,我快要高潮了。」成刚便将她翻了过来,恢复传统姿势,又是一阵猛干,将兰雪干得几乎失去意识。在朦胧中,她达到了性爱的颠峰。

    可成刚还没有过瘾,只在兰雪的身上趴了片刻,便朝兰月扑去。兰月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成刚扯掉被子,压在底下,双腿一分,大肉棒已经顺利插入了。她的下体一直湿润着,插入并不艰难。

    兰月在成刚的肩膀上轻咬一下,喷道:「你干什么啊?也不先讲一声,跟强奸犯似的。」

    成刚一边抽动着肉棒,感受着她的滋味,一边看着她俏中带媚的脸蛋,说道:「我们又不是外人,要打什么招呼?来,兰月,让我好好操你吧。你不知道,你不在我身边时,我是多么的想念你,鸡巴都想得硬起来了,可就是操不到你。今晚就让我好好过瘾吧。」

    兰月听了笑了,笑骂道:「臭流氓,大淫贼,亚心性不改。」

    两人的嘴凑在一起,甜蜜地亲吻着,一会儿,舌头在外,尽情地缠绵着。而下面的战斗仍然继续着,很快便发出了悦耳的扑滋声。兰月快活地哼着,摆动着,而成刚也大过其瘾。他仔细比较着二女的小穴、肉体、特点,以及带给自己的不同感受。虽风格各异,但同样都能让自己舒服、好受、快乐。

    他们越干越热情,越干越来劲,只是兰月心有顾忌,不能那么忘情。而旁边的兰雪则不满地哼道:「真没有良心。刚操完妹妹,也不哄一哄,就去操人家的姐姐了。

    你们男人,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可是这时候成刚正忙着,哪有工夫回答她的抱怨?他跟兰月积极配合着玩,享受着人间的极乐。大约又过了半小时,成刚才将自己的精华射入了兰月的穴里。

    之后,卧室一片寂静,只剩下他们的喘息声。这叔静中,有多温馨,多幸褔啊!

    成刚回想今晚的好事,真是忘乎所以,都不想从兰月的身上离开了。

    睡觉时,更索性三人同床了。成刚躺中问,二女一左一右相伴。兰月是老老实实的,而兰雪则一会儿在成刚这里捏一下,那里掐一把的,像在报复成刚的薄情似的。

    成刚由于心情好,也并不在意。

    次日早上,兰月起个大早,下楼买菜,而兰雪则像小猫一样钻进成刚的怀里。成刚睁开眼,隔着窗帘,发现天已大亮了,便说道:「兰雪,我们起床吧。你看你大姐都已经起来了。」

    兰雪眼都不睁,说道:「反正今天我不用上课,急着起床干什么?我要好好睡一觉。只有到了假日,我才能当一只懒虫。」

    成刚闻着她身上的香气,说道:「兰雪,你以后就算长大了,恐怕也不会勤快到哪里去。」

    兰雪说道:「我才不要活得那么累呢。你没听人说过吗?能者多劳,越勤快的人越累。我这辈子都想当个懒人。当懒人多好,什么地方都吃香,反正混得过去就好。

    你看我妈那么勤快,结果她哪有过过什么好日子?「

    成刚的眼前立刻出现了风淑萍的影子。那端庄、秀美、成熟的面孔,那滚圆、丰隆、极具诱惑力的大屁股。这样的女人竟然没有男人相伴,每晚独守空闺,这真是太悲惨了。不过,这悲惨的处境也快结束了,因为自己会帮助她的。

    成刚搂着兰雪,说道:「兰雪,我如果真的想跟你妈睡觉,你会不会有意见呢?」

    兰雪哼了一声,说:「我才不会有什么意见。妈年纪不大,总不能一辈子这么守寡啊,总得有一个男人陪她。只要她愿意让你睡,我是没意见的。不过你以后真要是跟我妈好上了,可不准亏待我喔!否则,我绝对跟你没完没了。」

    成刚欢喜地在她的脸上亲了又亲,说道:「我会比之前对你更好的,你也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兰雪嘻嘻笑,半睁着美目,说道:「我当然知道了大姐不是说了吗,你是臭流氓、大淫贼。」

    成刚没有回话,一颗心沉浸在对风淑萍肉体的想象之中。他心想:别看她已经徐娘半老了,若真是脱得精光,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只是她愿意不愿意让我这个女婿陪她快活呢?她一定不会同意的。不过我会用点心,让她心甘情愿地投入我的怀抱,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到了关门的声音,不用说,是兰月回来了。成刚再也躺不住了,便对兰雪说:「兰雪,快点起来吧,去帮你姐做饭。」

    兰雪闭着美目,懒洋洋地说:「我还没有睡够呢,我还想多睡一下。我要睡到吃饭的时候,你也陪我睡吧。」

    成刚嘲笑道:「兰雪,你简直跟猪没两样。算了,你自己睡吧,我可不陪你了。」

    说着,他出了被窝,下了床,往外走,准备到客房去穿衣服。昨晚,衣服都留在那里。

    一出卧室,就见兰月正在低头摘韭菜。一看成刚光溜溜的,便脸上一热,说道:「什么样子,难看死了!」尤其是胯间那个玩意,呈半硬状态,彷佛随时都要抬头战斗似的。

    成刚朝她笑了笑,说道:「兰月,这有什么难看的?你不是早看习惯了吗?」她脸蛋羞红的样子,又矜持,又典雅,又文静,特别耐看。一想昨晚彼此在床上欢乐的情景,成刚心里格外兴奋。

    成刚走到厨房门口,说道:「兰月,我帮你做饭吧。」

    兰月将摘完的菜放在桌上,又抽起一把,说道:「就算你要帮我忙,也得穿上衣服啊。你这样赤身裸体的,我有点受不了,活像跟一个野人在一起似的。」

    成刚嘿嘿笑,说道:「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你还害羞什么啊?」说罢,便进客房去穿衣服。他穿好后,才进厨房。

    兰月说道:「也没有什么让你帮忙的,你还是休息吧。」

    成刚挥了挥手,说道:「既然都到我家来了,我怎么能让你辛苦呢?还是我来吧。」

    兰月淡淡一笑,说道:「你刚才还说我们是老失老妻呢,怎么转眼间就分得这么清楚?」她觉得他穿上衣服的样子还好看些。昨晚那个样子,虽然迷人,虽然令自己冲动,可同时也教自己害怕。

    成刚说道:「是我说错话了,但是我总得做点什么吧?」

    兰月想了想,说道:「我来炒菜,你洗米煮饭吧。」她秀美、温和的脸上仍带着两朵绯红,那么明丽,那么动人,她只穿着家常的衣服,并不出奇,可是她的容光却是掩盖不了的。

    成刚舀米,洗米,又将米放进电饭锅者一。之后,就在一旁看兰月做事。他很少看见兰月做家事,因为在村子里的时候,兰月每天都要上班,那些家事都被兰花和风淑萍全包了,兰月动手的时候较少。而此时,他看着她一步一步地炒菜。她打着鸡蛋,将蛋汁倒进碗里,然后,又开瓦斯,又放油于锅。油热后,再将鸡蛋倒下。每一步都做得那么认真,又那么从容,就像呼吸呵欠一样自然。在速度上,她不如兰花快,而在姿态上,则远远胜过了。

    兰月将鸡蛋炒成饼状后,又将韭菜下锅,一边用铲子翻炒着,一边说道:斗成刚,你昨晚说的那句话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她还回头瞥了他一眼。这一眼又严肃,又柔美,风情万种,令成刚的心一颤。

    他说道:「兰月,昨晚我说过的话那么多,你指的是哪一句?」

    兰月慢吞吞地说:「就是那些跟我妈有关的话。」这声音在炒菜的哧哧声浪中,显得分外模糊,但成刚耳朵很灵敏,还是听清楚了。他嘿嘿笑几声,说道:「兰月,你觉得呢?」

    兰月将锅盖上,转身望着成刚,说道:「成刚,我的心眼并没有那么小。你将我们三姐妹一网打尽了,我虽然怪你、怨你,但我也尽量原谅你了。我了解你的为人,也知道你的爱好。恐怕除了我们姐妹之外,你还有别的女人。这也无所谓,我也能接受。只是你把脑筋动到我妈身上,我实在受不了,她可是生我养我的人啊。你要是跟她怎么样了,我们的关系岂不是更乱了吗?再说,从伦理上,你也说不过去。哪有女婿跟丈母娘睡觉的?还有,就算是我们都不计较,可是我妈她愿意吗?她的个性我了解,比我还守旧呢。就算是从一个女人的角度看,不管再怎么喜欢你这个男人,但从伦理上,她是宁可死掉,也不会接受你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轰得成刚脑袋嗡嗡响,使他怔怔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半天才说道:「兰月,昨晚你不是同意吗?」他强装笑脸,继续追问着。

    兰月摇了摇头,说道:「成刚,昨晚情况特殊,那种欢乐时说的话,是不能算数的。

    那时的头脑没有那么清醒,思考都受到影响。可是我清醒之后,我知道,这件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同意的。「

    这话使成刚的心里发凉。他笑了笑,说道:「你就当我是开玩笑好了。」心想:真是好事多磨啊!难道我有错吗?虽然从伦理上说,我是不对的。可是从男人看女人的角度,这也无可厚非啊!

    成刚沉吟道:「好了,我们不谈这个。这个话题会影响我们的心情。」

    兰月轻叹一声,说道:「成刚,你要是真为我妈好,你可以帮着在城里给她找一个好男人依靠。得找一个人品好,经济条件好,对她也好的就行了。相信我们看中的,她也不会反感。」

    成刚听得心里直疼,说道:「如果她愿意在城里找个对象的话,我也会尽力帮忙的。作为亲人,我当然希望她过上好日子了。」心里却说:反正都是找一个好男人依靠,找我有什么不行的?

    兰月又转身将锅盖打开,菜已经熟了,散着诱人的香气。兰月找盘子盛了起来,青青黄黄,色泽不错,一看就让人有食欲。

    兰月看了看电饭锅,说道:「等饭煮好,我们就吃吧。」

    成刚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便说道:「兰月,我给你出的那个谜语,你猜出来没有?」

    兰月哦了一声,回答道:「我已经猜了,还得到很多个答案,不过还不确定哪个才是正确的。不过你也不用急,最后的答案在这两天就会出来了,但我不能保证它是完全正确的喔。」

    成刚望着她艳若桃李的俏脸,说道:「没关系,我对你有信心。」

    兰月摇摇头,说道:「我看,这个谜语更应该让我表姐去猜。凭她的经验和智商,她一定能迅速而准确地猜出来。」

    成刚叹息道:「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她人在外地,不在省城啊。」

    只听啪地一声,电饭锅按钮跳起来了。兰月便说:「快叫那只小懒猪起床吧,我们也该吃饭了。都已经八点多了,平常在家这个时候,若不是假日,我都已经在为孩子们上课了。那些孩子真可爱,个个都像小天使。人在小时候真好,不像长大以后有那么多的烦恼。」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不是烦恼太多,是我们的心胸不够开阔……只要热爱生命,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兰月也笑了,说道:「想不到你还能背几句诗呢。」

    成刚不无得意地说:「那当然,我也热爱过文学啊。不过,现在已经不怎么接触了,现在的文学都病了。」说着,他走进卧室叫兰雪。连叫了好几声,兰雪都不起来。

    她侧卧着,身上盖着被子。被子盖在肩膀之下,那洁白的肩膀,乌黑的秀发,花一般的面孔,都让人有秀色可餐之感。

    成刚捏了捏兰雪的脸蛋,说道:「兰雪,你快点起来,再不起来,我要家法处置了。」

    兰雪把自己的耳朵捂上,抗议般地大叫道:「不要嘛,我要再睡半小时。你们两个先吃吧。」娇躯一转,背对成刚。

    成刚说道:「好吧,你就睡吧。我们先吃了。吃完,我帮你姐买漂亮衣服,再跟她去新开的烤肉店吃烤肉。」

    一听这话,兰雪立刻坐起来,睁大美目说:「真的?我也要去,别把我丢下啊。

    想甩掉我,没那么容易。「她这么一坐,被子便滑到腿上,裸出半个身子。真是冰肌玉骨,双乳圆润,香气扑鼻。成刚突然看到,还是不由得一愣。

    兰雪得意地笑了,又站了起来,在成刚的眼前展示着裸体。那美好的身体使人眼眼为之一亮。

    兰雪的身子像上等美玉一般光滑和洁白,各个部位像雕刻一样的好看和鲜明。这个美少女的肉体越来越接近成熟了。她在他的眼前转动着、跳跃着,明晃晃的,魅力无穷。

    成刚不敢多看,赶忙走出房间。因为再看下去,就会产生性冲动,他又有推倒兰雪的冲动了。

    等到兰雪穿戴完毕,收拾完了,三人才坐下来一起吃饭。他们的眼睛互相看着,都不禁回想起昨晚的好事来,心里都有异样的感觉。成刚和兰雪觉得又刺激又甜蜜,而在兰月看来,还有些荒唐和惊慌。那种三P的事毕竟远远超出她能接受的范围。

    饭后,成刚要去探望父亲。他跟二女说:「我上午没办法陪你们,我的父亲需要我照顾。你们要是觉得閟,就出去逛逛。」

    兰月说道:「逛什么逛啊?没什么好逛的。城市也不是过人多,车多而已。我还是在家待着吧。」

    兰雪摇头道:「不,在家待着多没有意思啊。我还是想出门走走,去秋林、松雷、中央大街逛一逛。在家待着太无聊了。」

    成刚点头道:「说得也对。兰月,你还是不要閟在家里,跟兰雪一起出去走走吧。」

    说完,掏出几千块钱放在桌上,说道:「这个给你们拿去零花。买不了多贵的东西,买双鞋,买条裤子还是够的。」

    兰月将钱往成刚的眼前一推,说道:「我们自己有钱,不要花你的。我们又不是被包养的。」神情很坚决。

    兰雪笑嘻嘻地说:「那就谢谢姐夫了。这几千块钱够我们今天花的了。」

    兰月瞪了兰雪一眼。兰雪便冲她伸了伸舌头,扮了个鬼脸,又可爱、又好笑的样子。

    成刚换罢鞋,要出门了,说道:「兰月,你跟我太见外了。我们都是自己人,我的钱就是你们的钱啊。好了,我得走了。有什么事再打电话给我吧。」推开门,回头朝二女挥挥手,砰地关上门,蹬蹬蹬地下楼了。回忆昨晚二女的柔情蜜意,又是一阵心醉。

    到了医院,父亲还在熟睡,成业正坐在床前沉思。成刚低声说:「成业,你可以回去休息了,由我来接班吧。」

    成业应了一声,指指门外,说道:「哥,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成刚答应一声,便跟成业出了病房,一同坐在门外的长椅子上,离门口两个肃立的警察距离不远。

    成刚看着成业,他的脸上显出羞涩和不安。双手不停搓着,而眼镜后的眼睛则闪出一丝兴奋的光芒。

    成刚知道他有事要宣布,便说道:「成业,有什么好事就快点告诉哥吧,让我也跟你一起高兴高兴。」

    成业咽了几口唾沫,一把抓住成刚的手,俊秀而斯文的脸上泛出骄傲的光釆。他的声音有几分颤抖:「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找到姚秀君的电话号码了。」

    成刚一听笑了,拍拍他的手背,说道:「弟弟,这没什么啊,谁都能做到啊。」心想:我的傻弟弟啊,那姚秀君就像天上的织女星一样,注定了不会属于我们家的,你想摘也没办法。你又何必为难自己呢?太不实际了。连哥哥我都不对她抱什么希望了。

    成业叹了一口气,悄声说:「哥,你听我把话说完嘛。我想说的是,我已经打过电话给她了,我约她出来见面。」

    成刚不禁啊了一声,睁大眼睛看着成业,说道:「成业,你跟她约会?这太意外了,你真勇敢。」心想:我这个弟弟向来是内向、腼腆,见了女人就脸红,说话都结结巴巴的。这回居然成了勇士,敢于冲锋了。看来爱情的力量真是不可思议,我实在低估了成业的能力了。

    成刚急问道:「那她答应你了吗?」心想:一定没戏唱的。她一个准备要嫁人的女人,怎么会答应你这个陌生人的约会呢?即使你是总经理的儿子,肯定也不行的。

    那姚秀君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她的言行是很有分寸的。

    成业呵呵笑了,笑得得意洋洋。笑声停了,说道:「哥哥,我约她晚上喝咖啡,她答应了。」说着,兴奋得举了举拳头。

    成刚听了,简直惊讶得合不上嘴。这有点太离谱了吧?你成业才认识人家多久啊?

    才见过几面啊?人家怎么可能答应你呢?你这是在开我玩笑吧?

    成刚注视着成业,追问道:「成业,你说的是真的吗?」

    成业眼睛一眯,说道:「哥,这种事还能开玩笑吗?你就等着看吧,我一定会让她当你的弟媳的,让她以后姓成。」成业的声音提高了,脸上满是坚毅的神情,像一个在表达雄心壮志的大英雄。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既然你执意如此,哥也不给你泼冷水了。我希望你能尽快成功。如果不行的话,就潇洒地后退吧。凭爱与失凭都是很正常的事。」

    成业使劲地一摇头,说道:「不,大哥,我已经抱定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我一定不会失败的。只要努力,就有希望。成功最终是属于我的。」他使劲握了握拳头。

    成刚提醒道:「可是成业,她现在正准备着要结婚呢,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成业的脸上一暗,低垂下眼睑,缓缓地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桥到船头自然直「。只要她还没踏入结婚的礼堂,我都有机会。」

    成刚想起一事,便问道:「成业,你既然要追求姚秀君,那你现在的女朋友怎么办?」

    成业斩钉截铁地说:「分手吧。反正在一起这么久了,也没有多少激情。恐怕我跟她实在是不合适,还是姚秀君好。我一看到她,就觉得热血沸腾,精神百倍,全身充满了力量,就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我长这么大以来,见过的女人这么多,但从没有一个人能使我有这种强烈的感受,这大概就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吧。」平时说话慢吞吞的成业,这时说得又流畅,又生动,又有气势。如果不是坐在他旁边亲耳听见,成刚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成业说的话。爱情的力量真是太伟大了,可以使一个庸人变成一个强者,一个懦夫变成一个勇士。

    仔细想想,他成刚不也一样吗?当他见到兰月的时候,当他见到雨荷的时候,那种激动劲、冲动劲,跟成业现在的状况是多么的相似?他是完全可以理解成业的心情的。

    成刚沉思一会儿,才轻拍几下成业的手背,说道:「弟弟,我的好弟弟,哥哥比你大几岁,接触的女人也多,经验比你丰富一些。对于女人,我们可以喜欢她们,可以追求她们,但是,如果我们已经努力了,人家还对我们没有意思,那么我们就知难而退吧,不要死缠斓打。记得,要失凭不失德。如果苦苦纠缠的话,人家不但不喜欢你,反而还会讨厌你。」

    成业真诚地说:「知道了,哥哥。我会记住你的话的。」

    成刚看成业,他微张着嘴,一脸的兴奋,目光发亮,正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当中。成刚在心里直叹气,心想:弟弟追求姚秀君,十有八九会失败的。我虽然与姚秀君接触不多,也知道她是一个很有头脑,又很有眼光,要求也高的女人,更何况她的男朋友实在不错,并且都已经要结婚了,她怎么会看上你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勇气虽然可嘉,但不宜实行啊。可是你已经铁了心了,当哥哥的还能说什么呢?

    一会儿,成业兴冲冲地走了。临走时,还嘱咐成刚:「约会的事,暂时别告诉妈。

    等我约成之后,我会亲自跟她讲的。「成刚答应了一声,看着成业越走越远。的确,连从他的背影上,都能看到他全身都是力量。

    成刚心想:爱情的力量的确伟大,可也会使人变得盲目和愚蠢。如果继母知道这个约会的话,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大概她也会为儿子骄傲,并且鼓励他吧。她儿子有生以来从没有这么坚强过、优秀过,这回可像个男子汉了。

    中午,继母何玉霞来了,提前订了餐。在病房里,三人吃着饭。成子英已经能坐起来自己吃饭了。何玉霞不时往他的碗里夹菜,表现得特别关心和体贴,使成刚大为羡慕。

    饭后,成子英说道:「玉霞,我发现这两天成业的心情很好,就跟一个足球打足气一样。」

    继母容光焕发,笑容迷人,拉着丈夫的手说道:「子英,你的小儿子现在可厉害了,变成一个英雄好汉了。」

    成子英哦了一声,大感兴趣,说道:「他有什么英雄壮举呢?」对这个儿子,他更多的是呵护。

    何玉霞便说道:「他近日看上了一个女孩子,想追人家。还别说,他倒是挺有眼光的。保证你听了,也会高兴的。」接着便把事简单地说了一下。叙述之时,脸上带着自豪。

    成子英听了,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说道:「这才像个男人,这才是我成子英的儿子呢。男人嘛,就得有这种股冲劲、虎劲、猛劲。我们成家的男人都应该像老虎、像狮子、像鲨鱼,绝不能像小鸡、像绵羊、像哈巴狗。」

    何玉霞回应道:「没错,没错,你看这回成业也挺有男子气概吧?」

    可她随后就看到成子英皱起了眉头。

    何玉霞问道:「子英,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成子英叹了一口气,说道:「成业这回的表现确实非常出色,非常让人惊讶。这种精神很值得称赞。不过,他这件事做得太莽撞,少了些理智。成刚,你说是不是呢?」

    成刚应了一声,说道:「我也觉得有点不妥。不过弟弟已经打定主意,我也劝不了他啊。」

    何玉霞拉了拉成子英的手,说道:「子英,你不是一向嫌成业太老实,太软弱,缺少男子气概吗?儿子这回的表现不是正称了你的心吗?」

    成子英眉毛扬了扬,说道:「玉霞,他这回能主动鼓起勇气,追求一个女孩子,确实很令人佩服,不过有点不切实际。在追求人家之前,应该全盘考虑,到底该不该追。」

    何玉霞说道:「这么说,你是不赞成儿子追求女孩子了?」

    成子英背靠着被子,摆了摆手,说道:「成业也大了,对异性感兴趣,想追求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这是没有错的。只是他挑错了对象,因此成功的可能性太小了。」

    何玉霞当然明白丈夫的意思,说道:「子英,你的意思我懂了。你是说我们成业不该追求姚秀君,对吧?」

    成子英点点头,说道:「是的。你没有跟姚秀君接触过,你不了解她的为人。别看她表面随和、温柔,但她是个很有个性的人,她的目光很高的。以你儿子这样的条件,我看很难入她的法眼。」

    何玉霞有点不服气,说道:「子英,话不是这么说的吧?我们成业也不差啊。论相貌、论家世、论学历、论个性等方面,都挑不出什么毛病。她姚秀君再了不起,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职员罢了,我还觉得她配不上我们成业呢。」

    成子英听了,不禁笑了,说道:「玉霞,你这话可说得太不公平了,你也太小看姚秀君了。你想,她在应征的时候,在那么多的竞争对手之中稳居第一,就可以想见她的实力了。那次招聘除了个人能力之外,连外貌、身材都算重要的一项,就连你熟悉的小王也被她给压倒了。你说这个姚秀君强不强?」

    何玉霞哼了一声,说道:「子英,不是我要说你,这种招聘太奇怪了。你们到底是招揽人才,还是要选美啊?」

    成子英呵呵笑了,轻轻摇头,说道:「这件事跟我没什么关系,这件事是由老江全权负责的。我当时也觉得这招聘条件有点奇怪,但是老江说,既然应征者很多,人才济济,不妨就将外表也作为应征条件吧。员工长得好看,对公司形象也是大有好处。

    我也没多想,就同意了。还别说啊,选上来的几个女孩子都够漂亮,后来一接触,工作能力也不差。「

    何玉霞又哼了一声,说道:「子英,幸亏你年纪大了,我又了解你。不然的话,我还以为你想讨小老婆呢。」说到这里,她捂着嘴,很开心地笑起来。笑声悦耳又动听,笑容也非常好看。

    成子英摇摇头,说道:「胡说八道。我这辈子对什么都感兴趣,但就是不好色。」

    他的面孔很严肃,就跟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似的。

    何玉霞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说成业追求姚秀君不会成功,那想来希望不大了。我们当父母的,是不是应该给他提点一下,让他别做傻事呢?」她的脸上带着焦急和担忧。

    成子英思考片刻,说道:「成业陷入情网之中,劲头正足,你就是劝他,他也不会听话的,还是让他追去吧。受到人家的严厉拒绝后,他就知道要回头了。」

    何玉霞连声说:「不,不,不。成业的个性你也是知道的,他要是被拒绝了,那受到的打击会有多大啊?他的心会流血的。」

    成子英叹了一口气,说道:「年轻人多受点教训和打击,那也没什么不好。不经历风雨长不成大树啊。人生在世,受苦受难受打击,都是在长经验。一帆风顺对青年人不是什么好事。」

    何玉霞低下头,说道:「不行,不行。你受得了,我这个当妈的可受不了。我们成业从小到大,都是娇生惯养,是在温室里长大的,是在呵护备至的环境中长大的。

    要是姚秀君让他受伤了,我一定会找她算帐的。「

    成子英哼一声,说道:「玉霞,你可不能蛮不讲理啊。追求女人这种事,失败也正常,用不着大惊小怪的。如果他连这点失败都受不了,那他以后要怎么做出一番事业?我说得对吧,成刚?」

    成刚怕继母心里难受,只是笑了笑,没有出声。他心想:相比之下,成业实在比我幸福多了。他是在温室中长大的花草,而我却是在风雨中闯过来的大树。受的伤多,也就更为成熟,更为坚强。

    何玉霞忽地站了起来,说道:「我得回家一趟。」

    成子英问道:「你要去做什么?」

    何玉霞脸带忧色,说道:「不行,我得回去跟成业谈谈,劝他放弃追求计划,免得受到大的伤害。」

    成子英笑出声来,说道:「好吧,你回去劝劝,看他会不会听你的。我看,他会听你的才怪呢。」

    何玉霞说道:「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下。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头破血流,泪流满面。既然养了儿子,我就得对他负责啊。」

    成子英说道:「只怕你这么做是在害他。」

    何玉霞倔强地说:「我不管。我走了,等我把他劝好了,再去我店里看看,然后再过来陪你。」

    成子英说道:「好,去吧。劝不了,也不用生气。」何玉霞答应一声,小跑步的出门了。成子英对着她的背影连声叹气,说道:「女人哪,有时候为什么会那么傻呢?

    你这么做,不是影响孩子的正常成长吗?你以为你是爱他,其实刚好相反,是在害他。「

    成刚在旁边说:「阿姨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成子英调整了一下姿势,说道:「成刚,你觉得我的看法对不对?你又怎么看?」

    成刚回答道:「我的看法跟爸一样。成业在做一件注定会失败的事。按目前的状况来看,姚秀君是不可以追的。现在追她,简直是在往井里丢石头,还是把这宝贵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别的方面比较划算。」

    成子英赞同地点点头,炯炯的目光落到成刚的脸上,说道:「以你分析,成业追求姚秀君成功的可能性有几成?」

    成刚毫不犹豫地说:「充其量只有一成。」

    成子英追问道:「根据是什么?」

    成刚回答道:「那姚秀君眼高过顶,又有一个优秀的男朋友,两人将要结婚,就差订日子了。成业虽然热情如火,想插一脚,却根本插不进去,那姚秀君是不会给成业一点机会的。」心想:今晚成业的约会,八成会是悲剧。那姚秀君答应跟成业约会,无非是想把话说明白。这么做,总比一口气回绝要好得多,至少不会让成业那么痛苦。「

    成子英说道:「既然成业一点机会都没有,那应该连一成的希望都没有。你这个一成希望指的是什么呢?」

    成刚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我所说的一成机会,指的是奇迹,是意外啊。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那就一点希望都没了。」

    成子英微笑道:「那姚秀君嫁人已是迟早的事了,还能有什么意外呢?成业又能创造什么奇迹呢?」

    成刚也笑了,说道:「人生在世,处处充满了意外,就像小说跟电影似的。本来自然发展的事,往往就因为发生意外,故事就向旁边发展了,结果人们的命运也就相应地改变了。」

    成子英感慨地说:「那是小说和影视剧啊,尽是作者的胡骗乱造。我活了一辈子,经历的事这么多,经验也比你们丰富。根据我的观察,发生奇迹的可能性较小。我亲眼看过的奇迹和意外,只占百分之二十,多数时候,起决定作用的还是个人的努力啊。

    我能创建我们成家的公司,并有今天的成就,都是靠艰苦奋斗得来的。老天爷太小气了,并没有给我什么奇迹。如果能给我奇迹,我年轻的时候也不会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罪。要回报就得有付出,一点折扣都没有啊。「

    成刚一下子想到那凶手说过的话,便就势问道:「爸,你久经商场,有没有做过坏事?」他的脸上带笑,像在开玩笑。

    成子英瞅了瞅成刚,又台上眼睛想了想,然后睁限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等你以后进入商场,你就知道有些事是多么无奈和痛苦,你也就不会问这么幼稚而可笑的问题了。」

    听了这样的回答,成刚的心里猛跳一下,彷佛看到了多年前血腥而残酷的场面一般。他对自己的父亲有了新的认识。

    成子英看了看成刚,又慈祥地笑了,说道:「成刚,我这么回答,是不是让你觉得很失望呢?你爸我也不是什么圣人。只是一个为了生存,为了成功,而不得不挣扎的普通人。关于我的事,等我死了之后,让你江叔告诉你吧。那时候,只要你不恨我就行了。」

    成刚说道:「怎么会呢,爸。你永远都是我心目中偶像。」

    成子英满意地笑了,合上眼睛,静静地养神。

    第三章:晚上陪谁——

    过了不到一个小时,继母气极败坏地跑进病房,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她往成子英的床边一坐,低着头,不出声,呼呼地娇喘着,两只金耳环摇晃着,闪着亮光。

    成子英坐起来,摸摸她弯弯的秀发,问道:「怎么了?玉霞。是你儿子不听话了吧?」

    继母抬起头来,眼圈都红了,咬了咬红唇,强忍着激动,说道:「子英,你儿子真是长大了,不但不听我的话,还跟我顶嘴,跟我振振有词地辩论,用他学到的知识来攻击我。他真是大人了,再也不像小猫那么柔驯了。我觉得自己都管不了他了。」

    她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几乎要哭出声来。

    成子英微微一笑,眯眼看她,说道:「你可别哭啊,成刚会笑你的。」

    成刚安慰道:「阿姨,没什么好哭的,相信他会知难而退的。」

    何玉霞转头看着成刚,凤目带着忧郁,说道:「我一点都看不到他有退的意思,倒是看到他在家收拾打扮,说要去赴约会。他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注重自己的外表,瞧他那个德行,像是一个将军要去打胜仗。我就跟他说了可能会出现的种种失败和惨状,劝他冷静思考,不要盲目做事,以免受伤太重,影响身心健康。可是他倔强得跟牛似的,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他还跟我说,要以最快的速度将姚秀君娶进门。我只说了句别做梦了,他就恼怒了,对着我大喊大叫,说他已经长大成人了,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方向、自己的追求,还叫我不要扯他后腿。子英,你听听,这是我的儿子应该说的话吗?」

    成子英不为以然,说道:「玉霞,我不是说过了吗,让他受些打击是好事啊。」

    何玉霞抿了抿嘴,叹着气说:「但是他终究是我的儿子啊。他要是受了伤害,我的心会流血的。」

    成子英说道:「该他自己承受的,别人也替代不了。」

    何玉霞坚决表示说:「我是他的母亲。作为母亲,我不愿自己的儿子受一点苦,遭一点罪。我总想象他小时候那样,当一裸大树,遮挡着他,使他免受风雨的侵袭。」

    成子英感慨地说:「孩子大了,不由父母。让他自由地飞吧,早晚都是要飞的。

    我们尽到当父母的责任,以后的路让他自己走吧。「

    何玉霞忧心忡忡地说:「以他的性格和经验,他能走好吗?」

    成子英指了一下成刚,说道:「玉霞,你看成刚,从小到大,我并没有怎么管他,他几乎是自由自在地长大的,从不用我干涉他,操心他,他不是一样能成为一个象样的男子汉吗?连买房子都不用我这个富翁爸爸掏一块钱。你说,我这种态度有什么不好?如果总像你对成业那样,成刚还会有今天的成就吗?」

    何玉霞看了看成刚,目光幽幽的,说道:「成业怎么能跟成刚比呢?成刚性格硬起来像钢铁,而成业就像一块布,根本就不能比较。这是天生的,谁也没办法。」

    成子英说道:「算了,别想那么多了。」之后,对成刚说:「成刚,回去休息吧,不用在这儿守着了。晚上也不必来,我一个人没问题的,有警察呢。再说,我很快就会出院的。」

    成刚站了起来,说道:「爸,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不必急着出院的。」

    成子英固执地摆了摆手,说道:「我只要活着,就没办法不动。医院这地方不是我待的,我宁可倒在公司,也不愿倒在医院。好了,你回去吧。」

    成刚知道父母有话要说,便应了一声,向父亲点点头,转过身走了。出了医院大门,走在大街上,空气清新,心胸都开阔起来。没走几步,迎面驶来一辆轿车。车窗摇下,露出江叔的老脸。在他肩膀的后面,是姚秀君灿斓的俏脸,洋溢着笑意。

    江叔说道:「成刚,你要走了吗?」

    成刚回答道:「是啊。你要去看我父亲吗?」

    江叔说道:「嗯,我要去看他,也有公事要和他谈。」

    成刚想起弟弟的事,便向姚秀君打了个招呼,『说道:「秀君,我有几句话跟你说,你能下车一会儿吗?」

    姚秀君爽快地说:「没问题,你太客气了。」她下了车,江叔便开车先进医院了。

    成刚看着姚秀君,她穿着一套粉色衣服,剪裁适度,穿在身上,正好衬托出优美的身段。她站在成刚的身边,阵阵幽香悄悄飘来,使成刚有点心醉。

    他看着她漂亮的脸,甜美的笑容,亮晶晶的眼睛,心情不禁大好。姚秀君温和地说:「特地叫我下来,不是就为了看我吧?」声音动听,像清泉流过成刚的心。

    成刚也笑了,以调侃的口气说:「你长得这么好看,我把你当幅画来欣赏,也未尝不可。」

    秀君噗哧一笑,露出满口的白牙。那笑容像春风吹到成刚的脸上,使他有点神迷心乱。他心想:怪不得成业那么痴迷地要追求她,她确实有让男人疯狂的魅力啊!

    姚秀君说道:「你可真会说话,有你这样的朋友也不错。听说你要当我们老板了,先恭喜你了。」说着,主动跟成刚握手。成刚握着那柔若无骨的纤手,实在舍不得放开,可舍不得也得放开啊,总不能显得那么无赖吧。

    成刚眯着眼睛瞧她,说道:「秀君,等我当老板,请你当我的秘书好不好?」

    姚秀君的目光在成刚的脸上闪了闪,像在观察他的心意似的,说道:「只怕我能力有限,难以胜任。」

    成刚说道:「你太谦虚了。如果你没有一定的实力,怎么可能成为应征冠军呢?」

    姚秀君用美目温柔地瞥了成刚一眼,同时发出了爽朗的笑声,说道:「你这人真讨厌,怎么又提这件事啊?这又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成刚摇摇头,说道:「在那么多人中脱颖而出,拔了头筹,当然很值得骄傲了。」

    姚秀君笑了笑,又转头望望医院,说道:「成刚,我等一下就得进医院了,你还是把你想说的话告诉我吧。」

    成刚说道:「好吧,我就说了。我想你应该知道,成业跟你约会的事是怎么一回事。我看他对你非常认真,非常重视,像着了迷一样,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勇敢,这么兴奋过。请你千万不要太伤害他,他可是我继母的心肝宝贝啊。」

    姚秀君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说道:「原来你是要跟我说这件事啊。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点不复杂。他那么热心,那么真诚地约我,我想直接拒绝,却又怕他受不了。所以我就同意见面,跟他把话说清楚。这样效果会好些。」

    成刚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办好这件事的。」

    姚秀君的目光在成刚的脸上转了转,脸上带着深思。成刚摸摸自己的脸,问道:「有什么不对劲吗?我脸上长花了吗?」

    姚秀君呵呵一笑,说道:「同样是一个父亲生的,你们的个性却完全不同。他简直就像一个小孩子,而你嘛……」她没有说下去,眼睛骨碌碌转着,活泼得像一只要飞走的燕子。

    成刚心跳加快了,忙问道:「我怎么样?是不是像个大孩子?」

    姚秀君深沉地一笑,说道:「我得走了,再不进去,江叔要怪我了。」说着,转身走了,脚步轻快,腰肢灵活,那长腿与圆臀的摆动都教成刚嗓子发干。

    成刚在她身后大声问道:「你还没说,我像什么?」

    姚秀君停住脚步,回眸一笑,回答道:「你像韦小宝。」然后便快步走了,没再回头。然而她那胜似桃花盛开的一笑却长留在成刚的心中。那种甜美,那种艳丽,那种清新脱俗,都教成刚半天回不过神来。等他回过神来时,姚秀君早已拐进医院,不见影子了。像一阵清风拂过,不留痕迹。

    成刚慢慢转身往家走,心目中全是姚秀君的影子。他在心里赞叹道:她真是一个魅力十足的女人,难怪成业会一见钟情,神魂颠倒,为她变成战士和勇士了。假如换了自己是成业,恐怕也会那个德行吧?她真是越接触,越让人觉得欣赏。那无穷的魅力似乎能跟我的兰月和雨荷一较高下了。可惜,可惜啊,名花有主,相见恨晚。

    这时候,他的手机哔哔响了两声,是收到简讯的声音。他打开一看,不禁又是一呆。让他发呆的原因不只因为简讯的内容,还有署名。内容是这样的:「根据谜语的答案,我已锁定幕后黑手。近日即可到家,进行追捕。你要挺住,像个男子汉。」署名是「雨荷」。

    他的心上人有消息了,并且猜出了答案,锁定了凶手。他欢喜得几乎要在大街上奔跑欢呼。他真想知道谜底到底是什么,凶手到底是谁?究竟是哪个狗娘养的在害公司害父亲呢?抓住这家伙之后,应该将他的狗头扭下来当球踢,否则实在难消心头之艮。

    一想到雨荷就快要回来了,自己又能见到这绝色美女了,不禁乐得合不拢嘴。他心想:她叫我像个男子汉,我本来就是男子汉嘛!我究竟多么有男人味,她应该是最清楚的。她在我的身下体会得最深了。

    一回想两人以前的快乐,成刚就乐得要大喊大叫。那种事谁不喜欢呢?不知道这回见到她,自己还有没有机会一亲芳泽。

    他回到家时,兰月跟兰雪还没有回来。

    他坐下来耐心地等待着。他一边等待着,一边想着心事。他还没有完全从姚秀君的容光里挣脱出来,只觉得那秀色越来越诱人。细细品味,她的魅力并不比兰月跟雨荷差,成业看上她,实在很有眼光。自己吃不到,要是成业能将她娶进门,也是好事一桩。不过,成业的追求只能是悲剧收场,那女人的眼睛长在头顶上,一般的青年她怎么会在意呢?就算我现在是单身,就算追求她的是我,成功的可能性也只有百分之「/\十吧。

    傍晚时,二女回来了。一前一后地进来,各拎着几个提袋,颜色各异。兰月面带微笑,给人一种平和温暖的感觉。而兰雪却板着脸,噘着嘴,像是谁欠了她多少钱似的。

    成刚忙迎上前,问道:「你们去哪里逛了?都买了些什么东西?」

    兰雪颓然地放下东西,哼了一声,说道:「都是些便宜货,没一样象样的。大姐你也太枢门了吧?又不要你花钱,那么省干嘛?」她不满地看着兰月。

    兰月轻轻放下东西,换好了鞋,说道:「是不用我掏钱没错,可是也不能乱花。

    你知道现在赚钱有多么辛苦吗?又不是像下雨似的往你面前掉。你得流汗,你得卖力工作,每一块钱都是这么来的。小丫头,你还小「没出校门,哪知道生活的难处?」

    兰雪无力地往沙发上一坐,说道:「我们都是他的女人,我们需要钱,只管用他的,这是应该的。谁教他占了我们的便宜?如果他一点好处都不给我们,我们还跟着他干嘛呢?」说着,那美目使劲扫了成刚一眼。

    兰月正色地说:「我们是他的女人没错,但我们跟他难道是为了钱吗?还不是因为有感情?不然的话,给多少钱也不行。」

    兰雪皱眉道:「话是这么说,道理也没错,只是除了感情之外,花他点钱也是应该的。你看看现在这世道,哪个当情人的不花男人的钱呢?应该花,花得理直气壮,花得问心无愧。」

    兰月端坐沙发上,说道:「那都是没骨气,没道德的女人做的事。我是不做的。」

    说着,从身上掏出钞票递给成刚。

    成刚拿着钱,说道:「兰月,你也太见外了吧?你们花我的钱确实是应该的。我的钱不就是你们的吗?还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兰月一本正经地说:「不,不是这样的。我想跟你说的是,在感情上,我是你的情人,你的女人。可是在经济上,我还是独立的,不花你的钱。除非我确实没有钱了,那时候我自然会跟你开口。」

    成刚无奈地叹口气,说道:「兰月,你还真有个性。好吧,这些钱我先留着。对了,你们还没有吃饭吧?走吧,我们下楼,找个饭店吃。我们三个人,也花不了多少钱。」

    兰月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我买了一些菜,自己做饭就好。出去吃就兔了,还是省省吧。不该花的,就没有必要。」

    成刚感慨道:「兰月,在这方面,你跟兰花一样,都是省吃俭用的,都是好女人。」

    兰月笑了笑,说道:「不只我们两个,连我妈也是这样。这是家风啊,是祖传的美德。当然了,不包括兰雪。她是一个拜金女、大小姐,跟我们不一样。」

    兰雪直摇头,说道:「大姐,我也是很会过日子的,我跟你们也一样。不信的话,等我毕业之后,你们看看,我也会勤劳俭朴的,绝不会花一块钱的冤枉钱。」

    兰月跟成刚听了,都忍不住笑起来,笑容中充满了嘲弄和不屑之意。兰雪大声道:「你们干嘛不相信我?我也是兰家的女人啊。役理由你们都节省,就我浪费,你们等着看吧。」

    成刚问道:「你们今天都去哪里逛了?玩得开心吗?」

    兰月回答道:「去了省城的繁华地带,又去了道理区那边,顺手买了些便宜东西。」她指了指地上放着的纸袋子。

    兰雪说道:「大姐超节省的,专门看减价商品。那些专卖店、精品屋,她没进过一家。」

    兰月笑道:「那些店是有钱人去的,我们这种穷光蛋还是别去的好。不然的话,在里头贸然买了东西,又付不出钱,欠了一堆卡债,那就惨了。」

    兰雪一撇嘴,说道:「大姐,以我们两人的身价,可以把这个城市都买下来吧。」

    兰月呵呵笑,在兰雪的脸上轻轻一捏,说道:「我连一间房子都买不起,倒是你应该可以的。」

    兰雪嘻嘻笑道:「我才不信。姐姐可是无价之宝,你说呢?姐夫。」

    成刚看着兰月,兰月也正看着成刚,四目相对,都觉得心里暖暖的,柔情荡漾。

    成刚沉吟着说:「那当然了。在我的心里,你们姐妹都是无价之宝,是不能定价的。

    那些明星是有价的,你们绝对无价。「

    这话真好听,姐妹俩的脸上都露出了骄傲的笑容。成刚看得失神了。

    在做饭之前,兰月将买回的裤子和衬衫试了试,照着镜子,不断打量着,显得很高兴。而兰雪则打不起精神,一眼都不看自己买的衣服。因为这些东西在她看来,简直就跟大白菜和马铃薯一样上不了台面。

    兰雪看着成刚,说道:「姐夫,我不喜欢这样的衣服,大土了,大落伍了,穿出去一下子就会被人看出是乡下来的。我不要这样的衣服,我要那种城市人常穿的,穿起来有派头、又有面子的。」

    成刚当然了解兰雪的个性,说道:「当然可以,这有什么问题?等你到城市上学之后,我会多给你买些漂亮衣服,把你打扮得跟公主一样。」

    兰雪立刻精神一振,说道:「那就谢谢姐夫了。」

    成刚说道:「不过,你得好好念书,好好用功,否则就什么都不给你买。」

    兰雪凑上来,扑到成刚的怀里,在他的脸上响亮地亲了几下,说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成为大学的状元的,绝对让你满意,绝对让我们家有面子,光宗耀祖。」

    等吃过晚饭,天黑了,就涉及到睡觉问题了。当成刚提出这个问题时,兰雪满不在乎,而兰月则红霞满面,羞不可抑了。她刻意不看成刚,说道:「今晚你跟兰雪睡吧,她明天就要回家了。」

    成刚问道:层迫么急?不多待两天吗?「

    兰雪叹了一口气,不出声。兰月说道:「是啊,只放两天假,明天当然得回去了。

    不然的话,会影响学业的。「

    兰雪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发牢骚,说道:「真气人,想多待两天都不行。当学生的简直就跟坐牢一样,连一点自由都没有。我真是受够了,真希望可以早点毕业,早点自由自在的。」

    兰月将试穿的衣服规规矩矩地迭好,放回袋子,说道:「兰雪,你着急什么?人生最好的时期就是上学期间,虽然不那么自由,可也无忧无虑啊。等你离开校门之后,烦事就多了。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成刚看着兰月,说道:「不如我们三个一起睡吧,床也够大。」

    兰月坚决地摆着手,说道:「我还是不跟你们挤了,我去客房睡吧。你们玩你们的,不用管我。今晚我还有我的工作,明天早上非完成不可。」

    成刚问道:「你还有什么工作?」

    兰月回答道:「就是你给我出的谜语啊。我预计在明天早上,就能确定哪个答案是对的了。」

    这使成刚想起雨荷的短讯,心想:雨荷已经猜出来了,那兰月的也差不多了,我倒要看看正确答案是什么。于是说道:「好吧。不过睡前别想那么多,不然的话,你会失眠的。」

    时间差不多了,兰月就进去客房,随后灯也关了。而在主卧室中,拉上窗帘,打閞灯,闪闪熠熠,一片耀眼的白。铺好被子,两人便钻进被窝里。成刚在兰雪的身上摸索着,只觉得滑溜溜的,像摸在瓷器上。

    他问道:「兰雪,今晚你想怎么玩?」

    兰雪吃吃笑道:「姐夫,我忘了告诉你,我今晚得休息一回合了。因为我那个来了。」

    成刚怔了一下,说道:「怎么说来就来?昨晚还好好的。」

    兰雪解释道:「这种事是没有准的。按照惯例,应该是后天来的,想不到提前就来了,这也很正常。」

    成刚说道:「既然你不能陪我玩,那么我还是找你姐去吧。她总不会也来了吧?」

    说着,就要起来。

    兰雪哼了一声,像是柔软的绳子一样将成刚给缠住,柔声说:「不行,不行,不准你去。我明天就要回家了,你不陪陪我,那也太没有良心了吧?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成刚被这温暖的娇躯纠缠着,觉得又甜又苦。他说道:「不然,我去跟她快乐一下。快乐完了,我再回来陪你好不好?」

    兰雪说道:「不好,一点都不好。你要是去了,哪可能一下就回来?玩起来光顾着自己閞心,早把我给抛到九霄云外了。难道你是个薄情郎吗?我兰雪不会看错人吧?」

    听她这么一说,成刚只得乖乖地躺好,心想:这兰雪简直像一条尾巴,想摆脱都难。

    成刚说道:「兰雪啊,你不能陪我玩,那我们要干什么?难道马上就睡吗?一时半刻又睡不着啊。」成刚心里暗暗叫苦,这兰雪可比那些需要武力解决的敌人难对付多了。

    兰雪在他的脸上吹着气,说道:「不能玩,就说说话吧。」

    成刚耐着性子问:「那我们要聊点什么?」

    兰雪叹了口气,说道:「什么?你连想跟我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吗?可见你是多么负心,多么薄情了。」说着,还在成刚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成刚吃痛,叫道:「小丫头,你是虐待狂啊?」

    兰雪哼一声,说道:「你要是对不起我,我就会变成虐待狂。」成刚听了,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兰雪严肃地说:「别笑,我是说真的。」

    成刚止住笑声,说道:「想聊天也不用搂得这么紧,我快被你搂得喘不过气了。

    你松一松。「

    兰雪便松开,说道:「我不搂紧点,真怕你会突然间跑了。」

    成刚叹气道:「你看我看得那么紧,我要往哪里跑啊?」心想:这丫头实在是太任性了,这不是管教的事,而是天生就这样。只是以后可不能惯坏了她,不然的话,不知道会教人多头痛呢!

    他挣扎着出了被窝,兰雪立刻问道:「你干什么?」

    成刚说道:「我把灯关了,在黑暗中聊天更有感觉啊。」说着,关了灯,眼前一黑,像进了窖洞一样。

    兰雪在黑暗中笑道:「说得也是。」

    成刚凭感觉钻进被窝。兰雪又凑过来,跟他身体相贴。成刚穿着内裤、背心,兰雪只着三点式内衣,肌肤相触,非常舒服。兰雪的手还不老实,在成刚铁打般的身体上来回滑动着,过着手瘾。

    成刚笑着提醒道:「你可别乱摸。把我给摸兴奋了,我会强奸你的。」

    兰雪嗤之以鼻,说道:「你要是真兴奋了,我自有办法对付你。我一定会把你摆平的。」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

    成刚想到一个话题,说道:「兰雪,你告诉我玲玲家的事吧,我很想知道详情。」

    兰雪说道:「这有什么好说的。她哥在坐牢,她现在成为继承人,自由自在的,这么小就成了富婆了,真教人羡慕。」

    成刚说道:「我是想知道她现在的心情、状态怎么样了。」

    兰雪回答道:「好得差不多了,有她的小路姐陪着,听说很快就要来省城了。她的那位小路姐是她爸的情人呢,不但漂亮,人又好。玲玲他爸的后事全都是她张罗办的,真是一个女强人。玲玲这么快能恢复精神?都多亏了她。玲玲说,那边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她要跟小路姐来省城生活,那位小路姐已经着手办理了。」

    成刚眼前便浮现出小路那艳媚又风骚的脸来。他说道:「既然玲玲没事了,我也就安心了。以后我们就在省城相聚吧。」

    兰雪用下巴拱拱成刚的胸膛,说道:「姐夫,她们都要来省城了,那我怎么办?

    你口口声声说要把我也弄到省城来上学,可是一直不见你行动啊。我一分钟都等不及了,我大喜欢城市了。乡下无聊死了,城市好玩得不得了,两者天差地别,根本没得比。

    我好想生活在城市里啊!,「

    成刚嘿嘿笑两声,说道:「兰雪,你只看到了城市好的一面,至于坏的一面,你完全不了解。在这座繁华的大城市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失业,多少人穷得要命,多少人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多少人活得不像人,多少人走向了自杀的边缘。不说别的,就说买房子的问题,就够许多人绝望一辈子了。」

    兰雪活泼地笑着,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啊。最近有部连续剧讲的就是房子问题,在全国都引起了好大的轰动。我在同学的计算机上看了几集,看得好心酸啊!上海的房子也太贵了,普普通通的一间公寓,也要好几百万呢,平常的老百姓贷款买房子,也得还个二三十年,那都还是收入高些的。剧里的姐姐好可怜喔,为了省钱买房子,连吃肉、吃菜都舍不得,天天吃泡面,那哪里是人过的日子啊?还有,为了省钱,她连公交车都不坐,自己买辆脚踏车骑,哪知道骑几天就被偷走了,害她伤心得大哭。」

    成刚说道:「嗯,这回你知道城市不好混,房子问题难解决了吧?」

    兰雪笑道:「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了。不过我一点都不怕。我是不用担心成为无壳蜗牛的,因为我有靠山,就是你啊,好歹你还有房子。再说,你爸可是省城有名的富翁啊,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可以啃老啊,总好过当」月光族「。」

    成刚摇摇头,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兰雪,你净说些没出息的话。我才不想靠我爸呢,我爸最瞧不起的人就是寄生虫了。你看我当年宁可自己打工吃苦,自己赚钱买房子,也不要他出一分钱,他才对我刮目相看。不然的话,也不会让我当」太子「。」

    兰雪开心地笑着,说道:「姐夫,我知道的,你以后会接管你爸的公司,那我可就是大老板的情人了。那时候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可就是人上人了。」

    成刚提醒道:「兰雪,就算是有钱也不能乱花。」

    兰雪说:「我知道啊,我只会适当地花点小钱。你说,从我们在一起到现在,我有花过你很多钱吗?」

    成刚诚实回答道:「好像没有。」

    兰雪说道:「这不就对了吗?我花钱也不是没有分寸的。对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姐夫,你当年是怎么买房子的呢?」

    一提这事,成刚是又心酸,又骄傲,说道:「当然是自己的奋斗了。那时候公寓不过才二万多块钱一坪,我这间房子才不过一百多万。我当时拚命工作,拚命加班,公司的业绩好,我们工资高,奖金高,买房子时,公司还资助了一些钱,我再借了一些钱,这样才勉强买了房子。如果换了现在,这间公寓翻了不知道多少倍,我就是累死,也买不起啊。现在这间房子能卖四五百万,而且许多人都会抢着买。」

    兰雪不禁惊叫一声,说道:「这城市的房子还真贵啊,真是寸土寸金。」

    成刚问道:「那你还喜欢不喜欢城市?」

    兰雪坚定不移地回答道:「喜欢,当然喜欢了。」

    成刚问道:「说出个让人心服的理由吧。」

    兰雪开朗地笑了一会儿,郑重其事地说道:「你想喔,姐夫,既然这城市这么不好混,竞争这么激烈,而这些城市人说什么都不肯回乡下种地去,赖定城市不走,这说明什么?还不是说明城市的魅力大啊。既然魅力这么大,我怎么会不想来呢?你有房子,我就有住的地方了。如果住你这里不方便,我就去玲玲家住,她可是小富婆。

    我实在不行,就去靠她。我们可都是你的女人,就凭我跟她的关系,她还会赶我走吗?「

    成刚听得直笑,说道:「我说兰雪,你们俩不是天生的死对头,就跟猫和老鼠一样吗?怎么这下子又关系密切了呢?」

    兰雪又嗤笑一声,说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现在我们是姐妹情深呢。我这次来之前,她都说了,她一来省城就买问好地段的大房子住,要我也跟她一起住呢。以后有褔同享,有难同当。听得我超感动的,要不是拚命忍着,眼泪就会流个没完呢。」

    成刚哈哈大笑,笑声在黑暗的屋子里回荡着,好一会儿才说道:「兰雪,真难以想象,你们现在能相处得这么好?看来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啊。」

    兰雪回应道:「没错,没错。你要与时俱进,要用往前的眼光来看问题。本来这世上就没有一成不变的事嘛。以后啊,我们就是亲姐妹了,不分彼此。」

    成刚问道:「难道你不怕她处处抢了你的风头吗?」

    兰雪很大度地说:「当然不怕了,因为我们是姐妹啊。不管是谁出风头,对方的脸上都有光彩啊。」

    成刚听得又高兴,又惊讶,心想:世事果真难料,想不到一对咬牙切齿的仇人也会变成好姐妹。这回我可以放心了,不必再担心她们之间的矛盾了。

    兰雪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便问道:「姐夫,我问你,现在大姐来了,二姐也会来,我也会来。你要怎么处理我们姐妹之间的关系?」

    一提这事,成刚是又开心又头痛,暧昧地说道:「顺其自然吧。」

    兰雪说道:「那也没法自然啊。二姐是你的发妻,正宫皇后。你说每天晚上我们三个怎么平分你呢?到底你要陪谁啊?又怎么决定陪睡权?会不会因此打起来呢?还有啊,我们三姐妹难道都住在这里吗?二姐她会不会同意呢?」

    兰雪提出的问题确实很实际,成刚倒没有细想过。这时一想到,确实有些头大。

    人家说二女之间难为夫,何况一下子就是三个女人呢?更不好处理了。再说,自己何止是这三个女人呢。还有玲玲、小路、宋欢,还不算雨荷跟小王呢。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总有办法的。

    成刚没有正面回答兰雪,在她的胸脯上揉了两把,说道:「别胡思乱想了,我们睡吧。」之后,便不吭声了。

    次日见到兰月,她眼睛都红了,看来昨晚并没有睡好。

    成刚关心地问:「你怎么了?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

    兰月眨了眨美目,说道:「昨晚有点失眠了,都怪你呀,出那个谜语给我猜,害得我睡不着觉。」

    成刚微笑道:「我可没叫你连觉都不睡的猜。你应该以一种平静的心态猜,猜不出来就算了。」

    兰月微微一笑,说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用心,没有做不成的事。」

    成刚笑意更浓,说道:「这么说,你已经猜出来了?」心想:不知道她的答案跟雨荷的答案是否一致。

    兰月坐在沙发上,说道:「是的,我应该猜得没错。」

    成刚急急地握住兰月的手,说道:「你快点告诉我,谜底是什么?」一想到能知道答案,他觉得心都颤抖起来。一想到那个可恶的凶手,成刚心里就有气。都过好几天了,那家伙还没被揪出来,太便宜他了。

    兰月沉吟着说:「答案太简单了,就是一个」桌「字。」

    成刚听了一怔,也陷入深思了。稍后说道:「没有别的答案了吗?」

    兰月说道:「我也猜过别的。但最后经过筛选和斟酌,还是觉得」桌「字最正确,最有可能。」

    成刚不敢相信地说:「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这也太简单了吧。那胡村指了指桌子,我以为他想告诉我们什么大事,难道就是为了表现这个」桌「字?如果这个答案是对的,那么我也太笨了,怎么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啊。」

    兰月感慨道:「往往最神秘的,也就是最简单、最不可思议的。」

    成刚手臂抱胸,低头思考着,说道:「若答案是个」桌「字,那胡村的意思是什么?

    是跟桌子有关吗?这不是最终的答案,还需要继续琢磨。「兰月没出声,也在帮成刚深思着,都想得到最后的结果。

    屋子里一片寂静,像没有人似的。这时候,房里的床上有了动静,然后,兰雪穿着短衣短裤出来了,秀发披散着,目光有几分朦胧,似乎并没有完全清醒。她打了几个哈欠,走过来,硬挤到成刚与兰月之间坐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问道:「你们怎么了?在玩什么游戏?」

    成刚说道:「兰雪,你先去洗脸刷牙吧。我们在想问题呢。」

    兰雪伸了个懒腰,说道:「在想什么啊?还是那个谜语吗?猜出来没有?」

    成刚严肃地说:「答案已经猜出来了,可是还是不明白,那小子究竟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兰雪狡猾地笑了笑,说道:「姐夫,我来帮你吧。你把有关的资料都告诉我,我保证洗脸刷牙的时间就能得出结果。」

    成刚哼了一声,说道:「小丫头,尽会吹牛。」

    兰雪不满地叫道:「别看不起人,我的智商可是很高的。不信的话,我们今天就试一试吧。」

    成刚重重地点头道:「好吧,我就说给你听,也考验一下你的智商如何。」便把与这个谜语有关的前前后后的一些事讲了一遍。兰雪听完之后,也眼也不眨地发呆,像陷入了困境。接着,她说道:「给我点时间,我先去刷牙洗脸。」然后,她便进洗手间了。

    之后,屋里又恢复了安静。十分钟过后,兰雪尖叫一声,吓了成刚和兰月一跳。

    成刚跳起来,问道:「兰雪,你出什么事了?」

    兰雪满嘴牙膏白沬地跑出来,大声道:「姐夫,我想我已经明白那个姓胡的家伙想说什么了。」

    兰月听了也兴奋,也凑上来问道:「他想说什么呢?」

    成刚催道:「快说啊。」

    兰雪嘻嘻一笑,慢吞吞地说:「我想,他是想告诉你那个幕后主使的家伙姓什么。」

    成刚哦了一声,嘴里便叨念着:「桌,桌,桌……」

    兰月噢了一声,美目发亮地说:「我明白了勿姓桌的人自然没有,可是它的谐音,姓卓的人可不少。成刚,在你父亲认识的人里,有没有姓卓的?姓卓的最可疑了。」

    成刚的脑子一下子变得灵光起来,使劲一拍大腿,说道:「我知道胡村说的是谁了,应该是卓不群!这小子最有可能了。」心里越想越有可能。

    兰雪问道:「这个人是谁啊?」

    成刚不想招惹麻烦,说道:「是我父亲公司的一个对头,他最有可能陷害我们家。」他急匆匆地换衣服。

    兰月和兰雪齐声问:「你要去干什么?」

    成刚一边拉衣服拉炼,一边说道:「我去报案,赶紧让警察抓凶手啊。」

    兰月点点头,说道:「快去快回,兰雪今天还要回家呢。你不送送她,她一定会不高兴。」

    兰雪说道:「姐夫,我的事是小事,你先忙大事去吧。」

    成刚惊奇地说:「兰雪,你今天怎么这么懂事?」

    兰雪嘴一撅,不满地说:「我平时难道不懂事吗?你这个人真笨,不懂得发现我的优点。」

    成刚笑了笑,穿上鞋快步出门。下了楼,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警察局。到警察局之后,他意识到事情严重,便走进局长室。局长刚来上班,刚坐在椅子上。成刚跟他并不陌生,说道:「我要报案,我要报案。」便把自己的怀疑说了。

    他以为局长一定会很感兴趣,哪知道局长只是淡淡一笑,说道:「我早就知道了,已经派人去抓卓不群了。现在人还没回来呢。」

    成刚讶异地问道:「难道在我之前,你们已经怀疑卓不群了吗?」

    局长很深沉地笑了笑,说道:「我们警察也不是傻瓜,我们当然有我们的本领了。

    好了,你回去等消息吧。需要你时,我们会联系你的。「既然如此,成刚也不多待了。

    从警察局出来,还一头雾水呢,心想:难道真是他们本事大,侦察到卓不群可疑了吗?

    该不是雨荷的关系?

    想到这里,他拨了风雨荷的手机。手机响了好久,没有人接。成刚失望地挂上电话,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她最近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呢?我打给她,她又不接。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她真的打算跟我一刀两断吗?这也太残酷,太无情了吧?

    又想到卓不群,恨得直咬牙。他心想:要真是你的话,你也太不是人了。栽赃给公司,害父亲发病,使公司名声受损,业务不顺,要不是有人撑着,甚至有被查封的危险。他还找人刺杀父亲,更不可原谅了。他为什么这么做?父亲跟他有仇吗?有恨吗?只怕还是冲着我来的。因为我抢走了雨荷,他丧心病狂,不能把我怎么样,就对付我的亲人。这一招实在狠毒。等我见到他,一定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回到家,兰月已经把早餐做好了,三人坐在一起吃饭。成刚简要地讲了报案的事。

    兰月说道:「这下好了,总算重见天日,你们的公司可以度过难关了。」

    成刚长舒了一口气,说道:「真的重见天日。这下子父亲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我也可以痛痛快快地玩几天了。」

    兰雪听了,眼睛一亮,说道:「姐夫,你想去哪里玩啊?别忘了带我一起去。」

    兰月正色地说:「够了,兰雪,你中午就坐车回去。明天还得上课呢。」

    兰雪嘻嘻笑着,说道:「我看不如我请几天假吧,痛快地玩几天再回去。不然的话,这趟真是白来了。」

    兰月板着脸说:「不行,那可不行。你是个学生,就得以学业为主,一切都要以学业为重。影响了学习,会影响你一生的命运的。兰雪,我是过来人,知道事情有多重要。」

    兰雪一脸的惆怅,满怀希望地盯着成刚,说道:「姐夫,你说呢?」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成刚的心里怪不好受的。成刚从大局出发,还是硬起心肠说道:「兰雪,兰月说得对。如果你现在不好好学习,考不上大学,得不到学历,以后你的人生就毁了,想找份象样的工作都困难。现在虽然辛苦点,虽然累点,但那也是为将来打基础啊。你已经长大了,对这些问题应该看得清楚。」

    兰雪听了,几乎要哭出来。她说道:「好吧,姐夫,我听你的,我乖乖回家就是了。

    不过,你得亲自送我上车。「

    成刚说道:「当然,那是应该的。」

    兰雪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我还没有吃过省城有名的烤鹅呢。」

    成刚笑咪咪地看着她,说道:「这没问题。我会买两只让你带回去吃。」

    兰雪说道:「还有啊,我的鞋子也旧了。我想买双新的,好的。」

    兰月瞪了她一眼,说道:「兰雪,你的鞋是旧了些,不过还能穿啊。我看还是将就着穿吧。过不久就是冬天了,想买鞋,明年再买吧。」

    兰雪使劲摇头,说道:「不要,不要。我的要求也不高啊,不过只是一双新鞋嘛。

    我也没要什么名牌衣服、镯子、钻戒、跑车啊。「说着,她已经泪光闪闪了,令人爱怜。

    成刚对她一笑,说道:「好了,兰雪,我给你买就是了,不要哭,又不是小学生,你都快上大学了。」

    兰雪这才破涕为笑,说道:「姐夫,我是把自己当成你的人了,才花你的钱。换了别的男人给我好处,我还不要呢。」

    兰月摇了摇头,说道:「兰雪,你以后可是个难缠的人。」

    兰雪回敬道:「女人嘛,就得对自己好一点。」

    中午之前,三个人下了楼。

    第四章:痴情不改——

    成刚给何玉霞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上午有事,没办法去医院,下午才能去。何玉霞说道:「你忙你的吧,有我在这里照顾呢,你父亲也不会责怪你的。再说,需要人的话,还有成业呢。」

    成刚问道:「他昨晚的约会怎么样?」

    何玉霞叹了口气,说道:「关于这件事,等你来医院后,我跟你细谈吧。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通完话,三人就前往市中心,要给兰雪买一双好鞋。兰雪的心情格外兴奋,因为自己就要有昂贵的新鞋,到时就可以穿着新鞋在同学面前炫耀一番了。

    兰月提醒道:「成刚,不用买那么贵的,只要有质感、价格差不多就可以,不用浪费那么多钱。钱还是要用在刀口上,在城里处处都要花钱。」

    兰雪噘起嘴,说道:「大姐,就算再怎么省,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把我给打发了吧?

    我也是个人,我也要面子的。「

    兰月笑了,说道:「兰雪,你还是一个小丫头,别那么爱慕虚荣。你要是表现优秀的话,就算是穿着草鞋,人们也会称赞你,让你有面子的。」

    兰雪苦着脸,说道:「那才不是称赞,而是嘲笑吧。」

    边走边说话,又上了公交车。再下车时,已经来到了市中心,那些着名的商城都在这一带。这一带向来人潮汹涌,来来往往的,万头攒动,稍不注意距离,就会跟人接踵摩肩。

    成刚趁势说道:「兰雪,你看到了吧?这城市多拥挤,多喧闹,多让人心烦啊。」

    兰雪笑靥如花,说道:「这才是城市的特色啊,城市不这样,难道还像我们那个小地方那样吗?我就喜欢人多,喜欢热闹啊。」

    兰月说道:「你这个性还真应该待在城市,多吃点亏,多受点教训,就知道乡下的好处了。」

    兰雪嘻嘻笑,说道:「就算是上当受骗一百次,我也愿意待在这里。你没听人说过吗?下辈子就是当狗,也要投胎在北京。由此可见,城市有多大的魅力了。」

    兰月叹息道:「你真是瞎子闹眼睛!没救了。」

    他们走在人行道上,隔着栏杆,旁边是车道。道上车流滚滚的,很少有中断的时候。只要一辆车在前面速度稍缓,立刻会造成塞车。在道路两边,就是高高的楼群,一眼望不到尽头。楼房各式各样,高低相近,无一不洋缢着时代的气息。抬头看,天空都成了狭窄的蓝色,像一条蓝色的飘带。

    兰月感慨道:「城市啊,到底是可爱呢,还是不可爱呢?」

    成刚说道:「可爱的成分居多。不然的话,不会有那么多的人争得头破血流也要往城市跑了。还有啊,许多的大学生毕业后,没有工作,就到处打工,宁可粗茶淡饭,租个破房子住,也不愿回乡下去。换了我的话,可能就不会了。」

    兰雪哼了一声,说道:「这就说明你落伍了,思想太老土了。那样的生活才时尚,才有趣呢。换了我是他们,我也会像他们那样活着的。乡下有什么意思?」面朝黄土背朝后「,被大阳晒,蚊子叮,又风吹雨淋的,再漂亮的人也变黑、变丑了,我妈就是个例子啊。你看这城里的人活得多舒服、多光鲜。尽管忙了点、累了点、压力大点,那也是苦涩的甜蜜啊!」

    成刚跟兰月互望一眼,相视而笑。他们知道兰雪已经是坚定的城市主义者,再劝她什么也无济于事。既然如此,也就不必多说什么了。

    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一排专卖店前。家家的装潢和招牌都很有特色,个个不同。

    跟城镇不同的是,这里的商家都很安静,不像城镇里多数店铺门前都响着震耳欲聋的歌声或舞曲,简直是扰民。

    兰雪眼尖,一眼看到KAPPA了。她欢呼一声就往店里跑。兰月见状,一把将她抓住,问道:「你要干什么?」

    兰雪伸手指了指,说道:「我要去逛逛啊。」

    兰月提醒道:「那里的东西都是天价,你看也白看。」

    成刚笑道:「让她去逛逛吧。那里的东西确实不错,价钱当然可观。」

    兰月便松了手,兰雪像脱缰的野马一般,跑进去了。但也不过几分钟,她又出来了,一脸的惊慌和不安。她说道:「大姐,姐夫,那里的确不是我们平民百姓去的地方,那价格吓死人了。」

    成刚说道:「你要是真喜欢这个牌子的东西,等你考上国立大学,我就帮你买,而且是买一整套,从上衣到鞋子、包包。」

    兰雪听了兴奋,说道:「好啊,那我们就说好了,大姐当证人,可不准食言。」

    兰月没出声,只扫了成刚一眼,怪他不该随意许诺。兰雪可是一个厉害的丫头,你既然答应了,就得兑现。否则的话,她是不会放过你的。她可是有股疯劲和狠劲的人。作为姐姐,兰月太了解兰雪了。

    之后,他们有选择地逛,最后,进了一家商店,正赶上打折。有的鞋打八折,有的打七折。他们在明亮而干净大厅里随人群闲晃着,看着那一双双颜色各异,造型不同的好鞋,都表现出浓厚的兴趣。那些鞋在玻璃架上摆着,连摆放的形状都是用心的,因此更吸引人。

    兰雪这回可大开眼界了,快乐得像一只出巢的小鸟。而兰月虽脸上平静,但成刚看得出来,她也是兴致勃勃。成刚便说道:「你们尽管逛。看中哪一双,我买给你们,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很快,兰雪就相中一双,白底红杠的,小巧秀气,打完折不到一千。她一试,挺合适的。成刚刚要去结帐,只见兰月也拿起一双鞋夹,那双鞋样子简单而耐看,打完折要一千六。兰月拿起来又放下,但很快又重新拿在手里,像是举棋不定。

    成刚很高兴,便叫店员把鞋包好,径自去结帐。没走几步,兰月从后面追上来,说道:「成刚,那鞋大贵了,我不想要了。」

    成刚对她笑了笑,说道:「只要你喜欢,那就不算贵。钱算什么?没花的时候不过是纸片。今天花完,明天再赚就是了。」

    兰月幽幽地盯着成刚,说道:「可是我不想花你的钱,我也是一个有工作的人。」

    成刚站定,说道:「兰月,我知道你的个性和想法,不过我拜托你让我付一次帐吧。你老是不让我花钱,我就觉得你跟我很有距离感,不像自己人。」

    兰月淡淡一笑,说道:「怎么会呢?我当然跟你是自己人。不然,我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呢?」

    成刚微笑了,说道:「那就好。你这次就听我一次吧。」

    兰月不那么坚持了。成刚便到收银台去结帐。回过头取了鞋,三人一同出了店。

    成刚将她们领进一家餐馆,选一个包厢坐定,点好东西,便坐了下来。兰雪迫不及待,打开盒子,掏出鞋,在脚上试着,而兰月则对着鞋盒子发呆。

    成刚和颜悦色地说:「兰月,是不是长这么大没穿过这么贵的鞋?」

    兰月点点头,说道:「我最贵的鞋,也不过七八百块左右,一下子买了一千多块的鞋,实在有点不习惯。」

    成刚开导她说:「七百块有七百块的好处,一千块有一千百块的好处。你相信我,贵的总比贱的好。」

    兰雪在旁接口道:「这就跟包二奶一样。一千块钱包的跟一万块钱包的绝不一样,一分钱一分货啊。」她将一只新鞋套在脚上,脚一伸一伸的,像是小孩子在玩喜欢的玩具。

    兰月教训道:「小孩子别胡说八道!你知道什么二奶啊?」

    兰雪笑道:「我当然知道了,就是那些有钱人养的小老婆,那都是有钱人才有办法做的事,一般人养不起。」她目光落到成刚身上,又说道:「姐夫,我们算不算你的二奶?」

    成刚不回答,而是看着兰月。兰月瞪了兰雪一眼,说道:「兰雪,你是不是我不知道,我可不是。我不靠男人活着。」

    兰雪听得伸了伸舌头,说道:「我是个学生,又没有能力赚钱,只好先花男人的钱了。等我以后毕业了,上班了,我就不再要他的钱了。不过,我也不应该算什么二奶,只能算情人。他可没出什么钱包我。」

    兰月直视着她,说道:「那你喜欢当二奶吗?想当吗?」

    兰雪摇摇头,说道:「我才不,我跟姐夫现在是平等的。要是真当了二奶,他就爬到我头上了。我才不干呢。」

    成刚听了嘿嘿一笑,说道:「兰雪,记住,以后我们恩爱的时候,你不准在上面。

    我可不喜欢女人骑在我身上,好像我被女人管着似的。「

    兰雪狡猾地笑着,说道:「我也不喜欢男人压着我,我更喜欢压着男人,这样才过瘾。就像武则天当了皇帝一样,任意地摆弄男人。」

    兰月轻轻摆手,说道:「好了,好了,不要再争了。这是公共场合啊,不要说这种不入流的话,让人听了会笑话的。」两人都不再争执了,可心里都不服气。

    稍后,店员将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一一端来,他们食欲高涨,便开心地吃起饭来。

    饭后,两人送兰雪上车。客运停在巴士站那里。兰雪实在舍不得走,上车时,还频频回首,成刚便去附近的商店买了一大堆零食给她。临开车时,成刚又塞给她八百块钱。

    兰雪嘱咐道:「姐夫,大姐已经来省城工作了,你要千万记得,把我也快点接到省城来。不然的话,我会天天骂你的。」

    成刚点点头,说道:「等家里的事告一段落,我就立刻进行。你别急,回去安心地念书吧。」

    兰雪点点头,一双美目尽是留恋之色。她抓住成刚的手,几乎要落泪了,那样子真教人怜爱,成刚几乎忍不住要开口留住她,可是他不能,因为不能影响兰雪的学业。

    车走之后,成刚还在原地站了半天。兰月看着他,说道:「回去吧,车都走远了。

    你要是真不想让她走,干脆打电话叫她下车吧。「

    成刚对她一笑,说道:「兰月,我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吗?好了,我们也去逛逛吧。」

    兰月摇摇头,说道:「城市也就这个样子,没什么好逛的。算了,我还是回去吧。

    你去医院看看你父亲,别教他寒心。「

    成刚答应一声,说道:「但我要先送你回去。」

    兰月说:「不用了,我不会迷路的。」

    成刚说:「不,我还是送你回去的好。」他坚持着将兰月送回家,才上医院探望父亲。

    成刚进病房时,只见继母何玉霞跟父亲正在聊天。他来到父亲跟前,说道:「爸,你有没有好点?」

    成子英脸色已有些红润,说道:「已经好多了,我正想快点出院呢。既然活着,就不能当个废人,总得做点什么事才行。不然的话,再这样下去,我都要疯了。我这辈子,最受不了这样的清闲日子。」

    成刚说道:「出不出院,那要看医生怎么说。爸,你还是冷静些吧。」

    何玉霞也说:「是啊,你的身体还很虚弱,现在也不是出院的时候。再等几天吧!」

    成子英叹了口气,并没出声,他的脸上充满了无奈和失落,就像是一个不能上战场杀敌的将军,空有一身本事,没有用武之地。

    成刚问道:「阿姨,怎么没看见成业?」

    何玉霞摆了摆手,说道:「等一下我跟你说,这事说来话长。」

    成子英闭上眼,说道:「你们到外面聊去吧,我想睡一会。」

    何玉霞站起来,说道:「好,有事就喊我们。」便跟成刚出了病房,坐到走廊的长椅上。两人离得很近,香气传来,令成刚有点不自在。离得近,看得也清楚。成刚发现,何玉霞的眼角在她眯起的时候,只有浅浅的皱纹。女人过了四十,还能这么年轻,这么耐看,可真是不容易。

    成刚问道:「成业昨晚上的进展如何?是不是伤透了心,今天才不见影子?」

    何玉霞淡淡地一笑,说道:「成刚,虽然你聪明过人,但你这次可猜错了。」

    成刚睁大了眼睛,说道:「难道成业成功了吗?」要是这样,就太出人意外了。

    照理说姚秀君不会答应他的,她当着我的面也表示过相同的心意啊,难道她临时改变主意了吗?

    何玉霞说道:「昨晚他们约会前,成业足足蘑菇了半个多小时,把自己打扮成最帅的样子去赴约。」

    成刚笑了,说道:「成业虽然一向喜欢打扮,但像这么用心的时候倒是少见。」

    何玉霞说道:「是啊,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主动。他还买了一束玫瑰花,显得特别有诚意。结果,姚秀君没有接受花,只跟成业说,自己已经有未婚夫,不能接受成业的求爱,不过可以跟成业当朋友。」

    成刚叹了一口气,说道:「跟我们想的一样,这下成业可难过了。」

    何玉霞摇摇头,说道:「你猜错了。成业虽然没有求爱成功,他心里也很不舒服,可是对方能跟他交朋友,他已经很高兴了。他回来时,还跟我说,他已经成功了十分之一了。他说,他压根就没有想过一举成功,还说这种事也要循序渐进。对方今天能答应他当朋友,以后就可能跟他成为恋人。他要不是鼻青脸肿的,那样子一定帅呆了。」

    成刚一愣,说道:「阿姨,成业去约会,不是打扮得很帅很慎重吗?怎么会变得鼻青脸肿呢?是出了什么事吗?」

    何玉霞回答道:「出了点事。他们从咖啡馆里出来,路上遇到一个小流氓,见姚秀君长得漂亮,就在后面跟着,还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成业就火了,跟那个小流氓打了起来。姚秀君见情况严重,就声称要报警,一下子就把小流氓给吓跑了。姚秀君还要跟成业一起去医院检查呢,成业说什么都不肯。结果是成业坚持着将姚秀君送回去之后,自己才回家。」

    成刚听得直竖大拇指,称赞道:「成业真是个男子汉,又有英雄的气慨,又有绅士的风度。看来,我们以前低估他了。要不是姚秀君快要结婚了,也许成业真有希望呢。」心想:成业的这个举动,一定会博得姚秀君的好感,可惜成业没有机会追求了,姚秀君已经名花有主,成业的这段凭情,注定是一场悲剧。

    何玉霞笑着说:「成业的这种表现实在让我惊讶,这些举动哪像我那个胆小害羞的儿子啊?我对自己的儿子都不了解了,一下子都感到陌生了。这哪里像我的儿子啊?

    不过我还是对他的表现感到很满意。「

    成刚说道:「毕竟是我们成家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啊。只是他为什么不来医院看看爸呢?」

    何玉霞回答道:「还不是因为他鼻青脸肿的不好看,怕他父亲笑话他吗?」

    成刚说道:「我想爸知道了,一定会对他另眼相看吧。他知道了自己的小儿子这么勇敢,这么有骨气,做事又这么有条理,他一定会很欣慰的。」

    何玉霞说道:「这件事还没有告诉你父亲。我以后会告诉他的,让他也骄傲骄傲啊。」

    成刚说道:「是应该告诉他的。阿姨,你回去吧,我在这陪着爸。」

    何玉霞应了一声,说道:「我正好有些事要出去办,等我忙完了就回来。我顺便也要把你的称赞告诉成业,让他也知道自己并不孤单。」

    成刚皱眉道:「我们难道真要支持他追求姚秀君吗?这有点像夸父追日,根本没多大的希望。」

    何玉霞站了起来,说道:「你父亲不是说过,让他锻炼缎炼,也让他在打击中成长吗?我现在也赞成了,随他去吧。好了,我过一会儿就回来。」她对他笑一笑,便纤腰摆动,很有风韵地走了。

    成刚望着她的背影,心想:这回父亲恢复健康了,可以多陪陪她了,她也会很快将我们之间的秘密忘掉吧!

    他回到病房里,父亲还熟睡着,脸上表情严肃,入概连在梦里,他也是在忙于事业,并不轻松吧。他心想:父亲活得可真累,连睡觉都不能放松。人来到世上,难道真为了受苦而来吗?

    他坐在床前,陪着父亲,可以尽情地想着心事。过了两个小时,继母何玉霞并没有回来,成业却来了。他轻轻地走进病房,成刚一看他的脸,额头上有伤口,嘴角也破了,都抹了红药水,虽不大好看,却也都消肿了。

    成刚站起来,跟他坐到床边,说道:「成业,你的事我都听阿姨说了。你这次真棒,像个大英雄。」

    成业的脸红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道:「哥,你也知道我,根本就不是打架的料。可是我一见那个小流氓对姚秀君说脏话,用下流的眼神看她,我就受不了。我也不知哪来的力量,突然就爆发了,跟那个小流氓打起来。他打伤了我两处,我打伤了他四处,他的样子比我还难看呢。要不是他逃跑了,我会把他打得更惨的。这臭流氓,我真想打死他。」成业举起拳头,使劲地敲了敲大腿,一脸的英雄气概。

    称赞完之后,成刚平静地望着成业受伤的脸,说道:「成业,你真的打算对姚秀君追求到底吗?你应该知道,她再没多久就要结婚了。」

    成业眉头皱了皱,说道:「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但我已经决定了,会一直追求下去,即使她结婚了,我也不会放弃的。我这辈子爱她爱定了,我会比美刀客胡逸之更痴情的。」

    成刚愣了愣,说道:「胡逸之?这个名字听说过,不过忘了在哪里看过。」

    成业提醒道:「就是《鹿鼎记》里迷恋陈圆圆那位侠客啊。」

    成刚恍然大悟,立刻想起那个人来。在小说《鹿鼎记》里,胡逸之堪称第一痴情久。

    年轻的时候,以英俊的外貌、出色的刀法,而博得美刀客的侠名。只因偶然间见到绝色美人陈圆圆,便深陷情网,从此以后,只为她一人活。陈圆圆到哪里,他跟到哪里。

    陈圆圆在王府,他跟着;到尼姑庵,他还跟着。几十年间,痴情不变。更绝的是,他只是暗凭着她,从来没有表白过,一向是精神凭爱,从不起据为己有之心。他这种痴情跟韦小宝的那种肉欲截然不同。韦小宝是更注重实际的凡人,而胡逸之则是有境界的情圣。

    成刚想到这里,感慨道:「世上美女千千万,何苦只为一人痴。」

    成业一脸坚决地说:「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既然如此,成刚便不多说什么了。

    在天黑前,成刚进病房跟父亲打了个招呼,便回家了。他很想知道警察追捕卓不群的情况,想去警察局问问。转念一想,雨荷不日将抵达省城,到时候问她就行了。

    想到雨荷,眼前便浮现出她的俏脸和娇躯来,心中无限的温馨和温暖,并流露出一股幸福之感。他不信她会那么绝情,一点机会都不给。只要自己不变心,一直想着她,惦记她,就能感动上天,使她重回自己的怀抱。

    他打开房门,走进屋子时,没看见兰月,只听见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声。成刚换了鞋,脱掉外衣,问道:「兰月,你在干嘛?」

    兰月回答道:「我在洗头。」声音从关着的门传出来,有点沉闷成刚推閞门,只见雪亮的灯光下,兰月背对他,弯着腰,正在搓着头发。她的头发像漆黑的夜空,她只穿了胸罩的后背洁白如雪,她穿着一条蓝色的牛仔裤,长腿和屁股很逼真地展现出来。尤其是屁股,又圆又鼓,让人想起那成熟欲滴的水蜜桃,看得成刚血流加快,棒子都有了硬度。

    兰月抬起头,湿漉洒的俏脸从镜子里露出,说道:「快出去吧,成刚。我一下就洗完了。」

    成刚见她的样子又水灵,又性感,便笑道:「我陪着你也一样。」说着,便走向前,从后面搂住她的腰,用下体蹭着她的屁股,不怀好意。

    兰月在镜子里瞪着他一眼,说道:「人家在洗头,你别捣乱。等我忙完,你再性骚扰,好不好?」她的俏脸白里透红,挂着水珠,神情是温柔之中带着娇慎,那样子直夼可谓楚楚动人。

    成刚的双手上挪,一下子抓住奶子,一手一个地揉着,嘴上惊呼道:「真大,真有弹性,真好摸,是我摸过最美妙的了。」虽然隔着胸罩,手感还是很好。

    兰月被摸得全身一热,扭了扭腰,说道:「成刚,你快点出去。想干坏事,等我忙完再说吧。」她的身上越来越热,一颗芳心好像也飘了起来。一股缓流从下腹部升起来,像要张嘴吞掉她,使她有点晕眩。

    成刚笑嘻嘻地说:「我现在就想操你。让我过完瘾,你再洗头吧。」双手上推胸罩。

    哪知道,奶子过大,罩杯太紧,无论如何也不能如意。无奈之下,成刚只好松开它的背扣,将它脱下,得到自由的大奶子立刻坦露出来,白生生的、鼓囊囊的、圆溜溜的,像两个刮掉皮的超级大白梨,且有棉花的柔软,皮球的弹性,在兰月的胸前骄傲的挺立着,向男人示威。

    成刚从兰月的肩膀位置往下看,两只大奶子那么突出、那么诱人,两粒粉红的奶头跟樱桃一样可爱。成刚垂涎三尺,便伸手握住,爱怜地抓着、揉着、捏着、玩着,说道:「兰月,你这双奶子真迷人,称得上省城第一了。不,根本是全国第一。」

    兰月被摸得又爽又痒,她眯着美目说道:「你在嘲笑我吧。乳房比我好看的女人多得是,只是你没有见过罢了。」

    成刚嘿嘿笑,说道:「那我以后多扒光一些女人的衣服就知道了。」

    兰月慎道:「又在胡说八道了。你要真那么做,我再也不当你的情人了。」

    成刚笑道:「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事,你都会支持我的。因为你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女人,跟兰花一样。」成刚使劲揉奶,如玩健身球,又以大拇指拨弄奶头,玩得津津有味。

    兰月受不了,便娇呼道:「成刚啊,成刚,别玩了,好痒。你快出去吧,我还没洗完头呢。」她娇喘吁吁地说,面红如桃花,那种需要越来越强烈了,几乎就要将她吞噬。

    成刚在她的裸背上亲了几口,说道:「兰月,我知道你也想要了。那么,我们就索性大干一场吧。等我操完你,我们爽过了,你再继续洗头。」那根完全膨胀起的棒子在兰月的屁股上顶来顶去,简直要破裤而出,直接顶进兰月的身体。一只手还探下去,在她胯间枢弄,像在淘金一般。

    兰月哪里受得了,只好呻吟着说:「好吧,好吧,你要就快点吧。真受不了你,每次都这么折磨人,你可真是个大淫贼,做这种事也不分时间和地点,不分季节和心情。」

    成刚哈哈直笑,说道:「人当然比动物自由,而且人比动物更懂得享受。」说着,将兰月的裤子拉炼解开,将裤子和内裤一起下拉,拉到膝盖之下,然后自己掏出肉棒子,令兰月弯着腰,双手按着洗手盆,便从后面插入。那里已经淫水潺潺了,因此插入并不难。

    肉棒子一进去,兰月便啊地叫了一声,显示出自己的快乐和舒畅。成刚也像泡在温泉里一样畅快。他说道:「兰月,你就好好享受吧。」双手扶着她的腰,便扑哧扑哧地干起来,干得激情如火,恋恋不舍。

    兰月大乐,啊啊地叫着,高低抑扬,起伏不安,处处显示着一个女人在性爱中的美妙感受。她的表情、她的声音、她的眼神,都告诉成刚,她是多么喜欢这事。这时的她跟教室里给学生们讲课,仪态万方,气质高雅,言语文静的老师完全不同。此时的兰月才是成刚爱极了的兰月,他最想操的兰月就是这个兰月。

    成刚一边大力操着,一边抓着大奶子。两个大肉球在他的手中不时地变化着形状,一会儿被拉长,一会儿被按扁,玩得过瘾极了。兰月忍不住叫道:「成刚,你真会玩,你真是性爱专家。」她又是晃肩,又是扭腰,又是摆臀的,充分表现出女人迷人的一面。

    而那未被完全褪掉的裤子也发挥了衬托的作用,使她显出一种狼狈又性感的美。

    成刚猛抽着大肉棒,气喘如牛,问道:「兰月,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舒服得像上了天堂?」

    兰月哼叫道:「比上天堂还好,有点像躺在云彩上飘荡。一飘一荡的,都教人销魂。」她认真地形容着自己的感受,听得成刚又骄傲又激动,于是,更为激烈地干着兰月,那啪啪声更为密集了。

    干了几千下,觉得没过瘾。又叫兰月双手扶在马桶上。马桶较低,屁股就撅得更高。两瓣雪白的屁股肉,那么丰隆,又那么结实,屁股沟里藏着菊花跟小穴。此时,在灯光的照耀下,它们暴露无遗。菊花嫩嫩的,多可爱的皱肉。小穴则湿滑滑的,微张着嘴,红红的,散发着腥气。

    兰月为这个姿势感到羞耻,便不安地扭着屁股,便那狭长的性感地带便一收一放的,微妙地变化着,给成刚不同的美感。

    成刚看得眼睛发直,说道:「兰月,你的屄长得真好看,连后面都长得这么美,我真是爱你爱得不行。」便低下身,双手扶着屁股,将嘴凑上去,在她股沟里舔起来。

    丰腴的屁股肉留下了他斑斑的吻痕,小菊花也受到热烈的爱抚,而小穴更被吸得滋溜溜直响,淫水流得更多。那粒小豆豆也被咬来咬去,他还把舌头塞进穴里玩,嘴上和脸上沾了好多的淫水。这时候什么都不顾了,就是要玩遍她的下体,使她舒服。

    兰月果然受不了,挺不住,便发出勾魂的浪叫:「成刚,我亲爱的好男人,快点操我吧。兰月受不了了,你老婆要痒死了,快点用你的大鸡巴帮我止痒吧。求求你,使劲操我吧。」那声音比唱歌还美,教人想堕落。男人听了这番话,宁可粉身碎骨,也绝不回头。

    成刚便站起身子,也顾不上将嘴旁沾的两根绒毛擦掉,便强有力地将肉棒子塞进去。一杆到底,顶得小穴清楚地发出水声。之后便是火车快开的节奏,惊涛拍岸的气势,简直要把兰月撞碎了、操死了。她的浪叫声也大起来,更教人为之疯狂。

    不大的浴室里,充满了原始的声响,男人的粗喘声,女人的哼叫声,下体结合的啪啪声、唧唧声。这声音使双方大饱耳福,更为激情地投入到性爱之战中,谁都想延长这享受的时间,谁都不愿意就此停止。

    双方都在这种火热的「战争」中得到了快感。

    足足干了半个多小时,他们才心满意足地达到高潮。兰月娇躯已经软得站不起了,成刚便将她抱到卧室,盖上被子,让她休息。兰月合上美目,睫毛不时眨动,脸上是高潮后的绯红,还带着甜美的笑容,那才是真正的幸福的美丽笑容啊!

    成刚穿上裤子,说道:「兰月,你躺一会下吧,我去做饭,也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兰月睁閞美目,还带着几分迷醉。她说道:「不,不用急。等一下还是我来做。来,你陪我躺一下吧,不过要把窗帘拉上。不然的话,对面恐怕会看到。」

    成刚笑着钻进被窝里,说道:「还是不要拉吧。天还没黑,你一拉窗帘,才叫人起疑心呢。就算不拉上窗帘,只要不靠近窗子,外面是看不到什么的,这是我的经验谈。」搂着兰月享受着高潮的余味。

    虽然什么都不做,一起相拥,也觉得非常舒服、非常欣慰。

    过了好一会儿,成刚问道:「兰月,感觉如何?」

    兰月眯着美目,像小猫一样蜷在成刚的怀里,说道:「太舒服了,舒服得让人堕落。」她的声音又柔又轻。

    成刚亲了亲她的俏脸,说道:「那你喜欢做这种事吗?」

    兰月应了一声,说道:「喜欢,超喜欢的。不过,喜欢归喜欢,事后想起总觉得很丢人。毕竟我们不是夫妻,我又没有结婚,跟你在一起虽然很快乐,但总有一种罪亚心感。」

    成刚笑了笑,说道:「你的思想未免太传统了,想得也太多了。你得学学兰雪,什么都不想,只管跟我在一起享乐。」

    兰月说道:「我们虽然是一母所生,也没差几岁,可是我们的思想差距很多。她跟得上时代,我跟不上。」

    成刚说道:「跟不上,也不必勉强。你还是保持自己的特色就好。」

    兰月应了一声,又说道:「你真不该连兰雪都染指的。她年纪还小,还是个学生。

    你这么做,只怕不利于她的健康成长啊。还有,对兰花也是一种伤害。还有我妈,她要是知道你把她的三个女儿都变成你的人了,不知道会有多难过和震惊呢!她那么保守的思想,绝对不能接受的。「

    成刚沉吟着说:「那就不要告诉她,让她一辈子不知道就是了。」心想:接受不了,也得接受啊。总有一天,我会连她也拉进后宫的。到了那个时候,她不能接受也得接受。人活在世上,就得学会适应。

    兰月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把兰雪变成你的情人的?你使用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手段?」说这话时,语气中有了几分不悦。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袅自然不过的。我没有逼她,也没有强奸她,她是高高兴兴地跟我在一起的。」

    兰月叹了一口气,说:「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什么时候你能安分地过日子,而不再拈花惹草呢?」

    成刚说道:「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安分吗?没有再招惹什么花草啊。原来的人数保持着,没再增加了。再说,离接管公司也不远了,更不能有什么荒唐的念头了。」

    兰月说道:「是啊。你就要当公司的总经理了,应该有个老板样了。不然的话,那些员工也会笑你的。」

    成刚嘿嘿笑了,说道:「我真难想象,我当了总经理之后,会是个什么样子。穿起西装,打起领带,往办公桌前一坐,不知道像不像那么回事,也不知道能不能习惯那种环境和生活。」

    兰月说道:「应该是没问题的。你父亲能下定决心把这么大的公司交给你,表示他对你十分信任。如果你不行,他就不会做这个重要决定了。」

    成刚说道:「但愿我不会让他失望。」

    兰月问道:「成刚,我们姐妹的事你什么时候才要办?」

    成刚想了一下,说道:「我会跟我父亲说的,我父亲自有办法。等我接管公司之后,这些事就不必麻烦他了,我会亲自办理的。」

    兰月嗯了一声,说道:「我要去的学校,不必太好,过得去就可以了。倒是兰雪要上学,比我的事更重要,她如论如何也要进个好学校。她应该在一个最好的学校念书,以后再考上个好大学,就会成为我们兰家的骄傲,我们脸上都会有光的,我们也会感谢你一辈子。」

    成刚在她的胸上摸着,说道:「你看你,说得这么见外。我们可是一家人,你这么说,就等于不当我是兰家的一分子。」

    兰月睁开美目,微笑着说:「好,以后我就不再跟你客气了。对了,我好久没见到我弟弟了,我想见见他。你明天有空吗?有空的话,就陪我去吧。若没有空,我自己去也行。」

    成刚说道:「应该有空。为了你,我可以将别的事先放下。」

    兰月嘱咐道:「可是你父亲那边要是走不开的话,你就不用陪着我了。」

    成刚说道:「我父亲已经醒过来了,病情稳定,身体恢复得很快。我就是晚去一点,也没有问题。」

    兰月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说道:「你对我真好,简直就像我老公。」

    成刚在她的红唇上亲了一口,说道:「说什么傻话,我本来就是你老公嘛。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在乎名分的话,我也可以跟兰花说一声,办个离婚手续,我们结婚好了。」

    兰月脸色一沉,严肃地说道:「那绝对不行。作为姐姐,我绝对不能做出这种事。

    我跟你有了这种关系,已经是千错万错,对不起她了,怎么还能抢她的原配位置呢?

    何况她肚子里有了孩子,更不能伤害她啊!「

    成刚点点头,说道:「好吧,我听你的就是了。」心想:是啊,兰花确实没有什么错,自己是不能抛弃她的。就算离婚了,也只是名义上的事,不可能真的离开她。

    她是一个很称职的妻子,对我已经够宽容了,自己千万不能亏待她啊!

    一会儿,成刚见天色已经暗了,觉得应该做饭了。看兰月时,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他便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穿好衣服,看了一眼熟睡的美人,比海棠春睡图还动人。他心里暖暖地,便出了卧室,随手带上门。

    他在客厅晃一会儿,前前后后看了下窗外的景色,便到厨房里做饭了。他并不擅长做饭,但是还能做几道家常菜。他先洗了米,然后煮饭,再把一些花生去壳,切好,炒起花生来。这是极普通的家常菜,偶尔吃一回也是满不错的。

    当他做好饭之后,天色已经黑透了。打开灯,满屋的玻璃窗都黑了。灯光洒下来,非常的温馨。不一会儿,兰月就走了出来。她已经穿好衣服了,那美妙的肉体已经被一褁在布料中。她对成刚甜甜一笑,风情万种,然后就进了洗手间。

    再出来时,已经洗过脸,梳过头,又别有一番端庄、齐整之美了。她走过来,在成刚对面坐下,一起吃饭。四目相对,心里都甜甜的。兰月笑靥如花,尝了口菜,说道:「还可以,味道过得去,只是炒过头,太老了。」又吃了一口饭,说道:「这饭有点硬,水放大少了。」

    成刚乖乖接受批评,说道:「我不常做饭的。兰花不在身边时,我就到外面吃,结果是我的厨艺一点进步都没有。」

    兰月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道:「你是个大男人,在这方面不必那么用心。男人嘛,应该将精力用在外面,闯一番事业,在事业上有成就,才是你的骄傲。厨艺再怎么好,那也是家庭主夫,不值得骄傲。」

    成刚听了很高兴,说道:「谢谢你的理解。有你这么贤慧的老婆,我成刚没什么不知足的。」

    兰月笑了笑,说道:「我并不是你的老婆啊,你的老婆现在乡下呢。好了,不说了,吃饭。」她閟头吃饭,果然不说什么了。看来她还是在意名分的。是啊,哪个女孩子不希望嫁给自己的心上人,光明正大的过日子呢?谁也不喜欢偷偷摸摸的。

    晚上睡觉时,两人同床共枕,躺在一个被窝里。成刚问道:「兰月,你最大的理想是什么?」

    兰月的头枕在成刚的胳膊上,说道:「我是个平凡人,没有太大的理想。我只要能当上一个合格的老师,给那些学生们带去学问和知识,就已经知足了。」

    成刚惊讶地说道:「我还以为你的理想是当女强人,或者成为政府官员呢。」

    兰月笑了笑,说道:「我对于钱和权没什么兴趣。我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金钱和权力很多时候能把人推向深渊,推向地狱。我一个女人,更要远离这两样东西。」

    成刚称赞道:「你真是一个有见识、有修养、不可多得的好女人。要知道,现在的女人没有几个不虚荣的,而且虚荣得要命。」

    兰月问道:「那兰雪算不算一个呢?」

    成刚笑道:「她年纪还小,应该不算的。不过她长大以后,只怕也会跟你不一样。」

    兰月说道:「是不一样啊。她在床上可真放得开啊,连我这个当姐姐的都自愧不如,也许这就是当代前卫少女的形象吧。我实在比不上她们,她们在这方面都是我们的老师了。」

    成刚嘿嘿笑,说道:「你们风格不同,但都很吸引人。」

    兰月美目一眯,问道:「那我跟兰雪,你更喜欢谁呢?」

    成刚毫不犹豫地说:「那还用问吗?当然是喜欢你了。」

    兰月听了很高兴,又问道:「那在做爱时,你更喜欢跟谁在一起?」

    成刚又痛快地回答道:「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喜欢跟你干了。」

    兰月笑着摇头,说道:「你这话只怕说得言不由衷吧。我知道,兰雪在床上的表现远远好过我。我跟她比,简直是小学生比大学生呢。」

    成刚眉开眼笑地说:「那可不一样。我跟兰雪干时,主要是肉体上的欢乐。跟你一起时,除了肉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交流啊。你难道没感觉到吗?」他说的是实话。

    兰月听了,没说什么,只是将成刚搂住,奖励他一个香吻。

    第五章:一错再错——

    次日中午,成刚和兰月去看兰强。他还在房地产公司,还在原来那个办公室,只是多了一些手下。当两人见到兰强时,都感到了他明显的变化。他长高了一些,脸上的稚气少多了。他的相貌更像个成熟的英俊男人了,少了当初的流里流气。

    当他们走进办公室时,正有一些顾客在研究房子。接待顾客的任务由别人来做,而兰强只是坐在桌旁饶有兴趣地看着,并不出声。令两人意外的是,兰强嘴里竟叼着一根烟,不时地吐几个烟圈,显得特有风度。

    当他的目光从人群中见到两人时,表情立刻充满了惊喜和兴奋。他连忙站起来,跟身边人交待了几句,便跟两人离开办公室。

    出了门,兰强急忙扔掉烟,说道:「大姐,姐夫,你们怎么来了呢?事先也没告诉我一声。」

    兰月的美目在他身上崭新笔挺的西装上扫了几眼,说道:「兰强,你还真行,都学会抽烟了?」

    兰强嘿嘿一笑,摸了摸头,说道:「姐,我不过是闷的时候抽几口。以前我也是这样的,只是你们没注意罢了。」

    兰月教训道:「烟这东西对身体有害,还是戒掉得好。」

    兰强重重点头,说道:「姐,我听你的。」

    成刚打量着兰强,说道:「你好像结实了一点。这身西装不错啊,应该挺贵的吧?」

    兰强摸了几下西装,说道:「是蛮贵的,听说要一万多块呢!不过不用自己花钱,谁不喜欢呢?」

    兰月咦了一声,说道:「兰强,不自己出钱,谁出钱?难道是公司发的吗?」

    兰强嗯一声,说道:「是啊,大姐,这是前几天公司发的,是奖励那些近期业绩出众的员工的。我很幸运,捞到了一套。我们那间办公室,也就只有我有,这下子你弟弟我可拉风了。」说着,呵呵地笑起来,还带着乡下小伙子似的狡猾和土气。

    兰月横了他一眼,没有出声,显出她轻视的态度,她不相信这个当初不务正业的家伙会有多大的本事,但心里还是为他高兴的。他能一天天进步,远离当初的恶习,这的确值得大家高兴。

    他们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厅,找个宽绰、安静的包厢坐下。兰月望着兰强,拉着他的手,有几分激动。毕竟是同一个母亲所生,离别的日子又长,当姐姐的自然是经常惦记着弟弟了。

    兰强双手握着姐姐的手,说道:「姐,你们不必为我担心,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也看到了,我都变胖了,变白了,我手下的那些家伙都说我越来越像当官的了。我兰强当初在村里打架斗殴,赌钱骂人那阵子,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当主管啊。」

    兰月微微一笑,说道:「你那算什么主管啊?你现在管多少人?」

    兰强说道:「我的职位跟你们上回来看我时,没多大变动,但手下的人员增加了,权力大了一些。现在充其量只是班长,而工资待遇方面比原来好多了。现在除了每月的开销之外,还能存不少钱呢。我打算好了,等我再多存一些钱,我就贷款买房子。

    我要成为真正的城市人,我要在这个城市里站住脚,成为人上人。我要让别人看看,我们乡下人也不是简单的。「说话时,脸上充满了英雄气概。

    兰月称赞道:「真不错,兰强,你果然长大了。妈要是知道,她一定会非常高兴,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兰强点点头,说道:「姐,我昨天已经给家里打电话了,把自己的现状跟目标都告诉妈。妈听了都高兴得哭了。她还说最近要来看看我呢。我说不用了,她这样太累了,我说我抽空再回去。她说什么不肯,还说千万不能耽误工作。妈这个人向来都是这么讲规炬、讲纪律的。」

    兰月说道:「她还不是为了你好吗?你可得争气啊。」

    兰强说道:「大姐,你就放心吧,我会的。我会越来越好的。」

    兰月沉吟着说:「兰强,你现在有必要买房子吗?省城的房子可是天价啊。」

    兰强严肃地说:「大姐,我早就决定买了。因为我们公司就搞房地产,我对现在的房产挺了解的。现阶段的价格是今年最低的,这是个机会。而且公司对自己员工买公司开发的房子还有优惠。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呢?该出手就出手,不然的话,我会后悔的。」

    兰月感慨道:「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如果遇事情,拿不定主意,还是可以跟我们商量商量。」

    兰强大眼睛一眯,笑道:「这是一定的嘛。」

    侍者将几个菜端上来,三个人开始享用。成刚问道:「兰强,要不要喝点酒?」

    兰强一摆手,说道:「姐夫,我在工作时间内,是绝不喝酒的,要喝也只能晚上喝一点。为了自己的大志,我每天都对自己很严格,从来不敢马虎。」

    兰月笑了,艳光闪闪,说道:「兰强,你跟当初在乡下的兰强真是天壤之别,好像由一条虫变成了一条龙了。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我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兰强给兰月夹了一筷子菜,说道:「大姐,这都是环境造成的。在乡下的时候,我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可是在城市就不同了,好像大家一起上战场打仗似的。你要是不小心点,只要一下子的工夫,人家就已经把你打倒在地;你再一恍神,只怕连生存都有困难。不要强,就没有成绩,就会被淘汰的。我一个乡下的小混混也被城市这环境给变成一个创业者了,这一切跟我进城前的想法完全不一样啊!」

    兰月感慨道:「生活有时候是由不得自己的。兰强,你进城以来,吃过不少苦吧?

    受了不少委屈吧?「

    兰强又给成刚夹块肉,然后说道:「苦头和委屈是不少,当然很心酸,不过都已经过去了,我都挺过来了。现在想想,那些苦头和辛苦也是对人的一种磨练和考验啊!

    不然的话,今天的兰强还是个没出息的家伙。「

    兰月爱怜地看了看弟弟,说道:「你能这么想就好。有这种想法,别说是省城,就是上海、北京那样的地方你也能混好。」

    兰强嘿嘿笑,说道:「大姐啊,你太夸我了。我能在省城待下去,还得感谢姐夫呢。

    没有他这个后台,我也很难混。「

    成刚一笑,说道:「兰强,你能有今天的成绩,都是靠你自己努力得来的。我就好比是一个教你钓鱼的人,把鱼竿给你之后,我就不管了。钓不钓得到鱼,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兰强笑道:「姐夫,我将来想变成一个大老板。要实现这个目标,你的提拔实在州、州、、是大重要了啊。」

    兰月斜视他一眼,说道:「干什么?兰强。你这是要走后门?不要来这套啊。别说你姐夫不喜欢,我都会反感。」

    兰强说道:「大姐,你多心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姐夫以后进公司之后,别忘了我啊。我不想走后门,我只想在同等的竞争之下,姐夫可不要因为我们是亲戚,而不敢用我。」

    成刚笑而不答。兰月说道:「兰强,你在说什么?你姐夫现在还不是公司的老板。

    他现在就算是有提拔你的意思,也没法亲自出手啊。「

    兰强暧昧地笑了笑,说道:「大姐,公司里里外外早就传开了,说姐夫会在两、三年之内就接班,成为新的老板。我说的对不对?姐夫。」

    成刚微笑道:「兰强,你如果想往上爬,得到重用,我也起不了大大的作用,关键还是得看你自己的表现。你表现得好,就节节高升,不管你是不是我的亲戚;你有本事,你就能上去。」

    兰强痛快地说道:「好,姐夫,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有底了。我们以茶代酒,喝一杯吧。」双方的茶杯碰在一块,兰强很有气势地暍掉了。成刚也喝掉了,心想:我若告诉他,我近期就要上任,他一定会更高兴的。虽然在用人方面是唯才而用,但彼此是亲戚,毕竟比别人机会大一些啊!在用人方面,有才的人,当然得用。可是有时候即使才能稍差,但只要忠诚也可以用的。

    过了一会儿,兰月又问道:「兰强,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兰强露出憨厚地笑,说道:「交了好几个州都分手了。她们都觉得我长得不错,风度好,有头脑,对她们体贴,只是不满意我太穷了。现在这些女人都特别现实,都看你有没有房子、车子。你没有房子,她们才不肯嫁给你呢!」

    兰月点点头,说道:「原来你是为了娶老婆才买房子的。」

    兰强赶紧声明道:「大姐,这绝对是两回事。我是想以房子为大本营,苦心经营我的事业。」

    兰月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终身大事?」

    、兰强回答道:「当然想过了,想过还不止一次呢。我现在混得好一些了,我的目标也高了。原来我只想找个看得顺眼的就行了,现在不那么想了,我的目光不一样了。」

    兰月轻声笑,说道:「你有目标没有?」

    兰强眯着眼睛笑,说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目标。我前几天有事去公司总部,经过走廊时,对面过来三个OL,那长相、那身材、那风度、那气质,是我交过的那几个女朋友都不能比的。我以后要是能跟她们这样的女人结婚,那就谢天谢地了。」

    兰月听罢,和成刚对视一眼,便忍不住欢快地笑起来。笑声悦耳、动听,使人心神俱醉。

    兰强也跟着笑了起来,带着几分羞涩。笑声停后,兰月说道:「兰强,你还是少想这些不实际的东西,安心工作吧。」

    兰强笑了笑,说道:「大姐,我知道了。我只是随便想想罢了。」

    成刚则说:「你敢这么想,能这么想,这说明你将来可以当个强者。等你成功的那天,省城的女人,你想娶哪个都不是问题。至于现在,还得过点苦日子,好在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兰强点点头,说道:「大姐,你已经调来了吗?」

    兰月回答道:「是啊,已经调过来了,就等着上班了。过阵子,你二姐和小妹也会来,我们一家人在省城团聚的日子不远了。」

    兰强兴奋地说:「那太好了,我就盼着那一天呢。我们家总算摆脱了乡下,我们也能像城市人一样活得热闹了。」之后,又不无忧虑地说:「妈会愿意来省城吗?她会舍得离开家乡吗?这里的生活她能适应吗?」

    兰月温和地看着兰强,说道:「有什么不能适应的?只要肯来,这里的优点会慢慢地影响她,使她不想离开的。」

    兰强笑着说:「这样最好不过了,我们一家人会在省城过得很开心的。大姐上班,小妹上学,我来养活妈。」

    兰月笑了笑,说道:「妈暂时不用你养活,我们可以给她找一个好男人嫁了。」

    兰强笑着摇头,说道:「大姐,妈的思想那么保守,你能说动她吗?她肯再嫁吗?

    再说,这城里的人,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真要嫁的话,也得看准了,否则的话,那可是一件大事。「

    兰月很有自信地说:「只要我们肯下工夫,她一定会点头的。」

    兰强说道:「等见到她时,我也劝劝她。恐怕十有八九,是不成的。」

    兰月就势问道:「那现在有没有人给你介绍对象呢?」

    兰强听了,脸上有了得意之色,说道:「有啊,怎么没有呢?我这一阵子越混越好,好多人要给我介绍对象呢!但我都没有同意,因为他们介绍的女人太普通了,跟我在总部看到的差太多了。人家是仙女,她们只能是丫头。」

    兰月嘲笑道:「你算了吧,你难道就不是小鸡吗?你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条件。」

    兰强说道:「我现在的条件是还不够,可是我会努力的,我会不断进步,总会当上主管的。你等着瞧吧。只要公司有眼光,我就不会被埋没的。」说罢,看了看成刚。

    成刚笑笑,说道:「对,金子总会发光的,你就努力地工作吧。主管们也不是傻子,都能看到的。」

    兰强说道:「话虽这么说,但是朝中有人好当官啊。比如我认识的一个同事,就因为在总部有亲戚,虽然是跟我一起进公司的,但他升得比我快。实际上,他的业绩跟我差不多。」

    兰月说道:「算了吧,兰强。你就别管别人了,你做好你的分内工作就行了。」

    兰强乖乖说:「是,大姐。我会听话的。」

    三人边吃边谈。兰月看着兰强的改变,心里很欣慰。这小子终于能自力更生,能自己打天下,再也不要别人操心了。妈妈为了他,不知道流过多少眼泪呢。她的心血总算没有白废,这家伙总算觉醒了。父亲在九泉之下也该微笑吧。

    在结帐的时候,兰强抢着付帐,说道:「大姐、姐夫,今天就让我买单吧。我现在手头比以前松多了,至少吃饭还是请得起的。」

    兰月笑了,说道:「好,今天就让你请客了。等你更有出息,我们就再也不花钱了,吃你的就好。」

    兰强豪爽地说:「那是绝对没问题的。你们要花钱,我还会生气呢!」

    离开餐厅,到了分手的路口,兰月拉住兰强的手,说道:「兰强,你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丁,妈对你的期望最大,你可别让妈失望啊。还有,你要是遇到什么难题解决不了,千万要给我们打电话,大家会尽力帮你的。」

    兰强望着兰月,也动情了,说道:「大姐,我知道了。我没事是不会烦你们的,我已经长大了,会学着处理各种事的。」

    成刚也说:「兰强,有事不要客气,我们是亲戚,像亲兄弟一样。」

    兰强听了眼圈一红,说道:「是,姐夫,我以后会少不了麻烦你的。」说这话时,声音已经有点哽咽了。

    等兰强迈开大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时,兰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道:「兰强终于懂事了,像个男子汉了。」

    成刚说道:「浪子回头了,可喜可贺啊。」

    兰月微笑着望着他,说道:「好了,我们也走吧。你还得去医院呢。」

    成刚说道:「我下午去就可以了,我想陪你逛一逛。你来了之后,我还没有好好陪你走走呢。」

    兰月摇头道:「成刚,这没有必要,我对这个座城市已经大致了解了。你还是去干正事吧。」

    成刚夸道:「你真明事理。不过,今天我还是要陪你逛半天,也尽点当老公的责任。」

    兰月听了,不禁笑了,不再反对。「老公」一词令她觉得挺新鲜,也挺亲切。虽然她没有要求成刚离婚,没要求嫁给他,但她心里还是以没成为成刚的妻子而遗憾。

    是啊,哪个女人不希望公开嫁给自己的心上人,在太阳底下生活呢?这地下夫人实在不好当,总跟做贼似的。

    他们去了着名的「松雷」,那从上到下的四个大字就教人注目了。往里面一走,更是大开眼界。那里之宽广、那里之堂皇、那里之气派,确实令兰月大开眼界,而成刚则不以为然。他对这一切太习惯了,习惯则觉得平淡了。

    他们站在电扶梯上一层一层地上升着,还看着电梯旁的那些装饰,大饱眼褔。站在电梯上,可俯视下层,看每一层的局部,直看到地上,明晃晃的大厅。只觉得自己站得好高,有点眼花,往上则可看到棚顶。这样的设计,给人一种新鲜感、空旷感。

    进了服饰区,成刚笑道:「兰月,怎么样,这里还不错吧?」

    兰月由衷地说:「真好,到底是城市啊。在我们那里是没有这种地方的。」

    成刚点点头,说道:「那当然了,城市到底是城市,这也就是城市的长处啊。经济发达,文化发达,商业也发达。」

    两人并肩而行,想不到迎面碰到一个熟人。那是一个美女,脚踏长筒靴,穿着浅色裙子,随意地扎着马尾,给人的感觉又质朴,又活泼。她的大眼睛本是平静的,深思的,当看到成刚时,便发出了亮光,就像明月从云层冒出来一般。

    成刚也是一怔,便停下脚步,说道:「这不是秀君吗?这么巧啊。」

    姚秀君微笑道:「真的是很巧。这位美女姐姐是谁?是你老婆吧?」

    兰月脸上一红,忙解释道:「不是的,我是他的亲戚。」她望着姚秀君,也有了惊艳之色。兰月向来以美貌自负,很少看得起别人。在她看来,目前所认识的人,也只有表姐雨荷可跟自己一较高低,可是见到这个姚秀君之后,也感觉自己魅力受到的威胁,虽然对方稍微差些。

    成刚连忙介绍:「这是我父亲的秘书姚秀君,这位是我的大姨兰月。」两个美女相视着握手,大有惺惺相惜之意。

    两只手分开后,成刚问道:「秀君,你在这里忙什么呢?忙着买结婚要用的东西吗?」

    姚秀君的脸上充满了幸福的光辉,说道:「是啊,我在忙着买衣服呢。」

    成刚问道:「怎么,你未婚夫没陪你来吗?」

    姚秀君回答道:「本来是要陪我来的,可是他出差的时间延长了,没能及时赶回来,我只好自己先看看再说。你们呢?也是要买衣服吗?」

    成刚笑道:「兰月刚从家乡刚来,所以我带她出来走走,让她也感受一下省城的美好,见见省城的美女。」

    秀君笑得美目眯了起来,说道:「在这位兰姐姐面前,谁还敢自称美人啊?真是想不到,我能见到这么漂亮的人,这下我实在一点信心都没有了。我本来还以为,我在省城也算得上是美女,现在看来,平凡得跟一张白纸似的。」

    兰月听了笑了,说道:「姚妹妹太谦虚了。我见了你之后,才知道省城不愧为省城,真是藏龙卧虎之地。」听得秀君开心地笑起来。

    成刚因为兰月在旁,没问弟弟的事,只是谈了几句,便跟她分开了。双方分开后,成刚回头,看见姚秀君也在看他,脸上带着疑惑。目光相接,她一点都没有觉得拘束,而是嫣然一笑,笑得如百花齐放,笑得成刚心跳加快,连忙转回头,不敢再看了。

    兰月称赞道:「这女孩子真好看,真耐看,真有气质,连我都喜欢。要是给兰强介绍一下,兰强一定会乐坏了。」

    成刚笑了笑,说道:「那是当然的。只是人家马上就要结婚了,谁都没有机会了。」

    兰月笑盈盈地说:「你该不会也看上她了吧?你要是看上他,我一定不会怪你的。」

    成刚很正经地说:「我倒是想看上她,但看上也没用,名花有主了。看上她的人那么多,轮不到我,连我弟弟都迷上她了,迷得简直要发疯,实在大傻了。漂亮女人有得是,何苦如此?」

    兰月说道:「她确实有让人着迷的条件啊!」

    成刚没说什么,跟兰月接着逛街,而姚秀君的影子又在心里晃来晃去,赶都赶不走。

    将兰月送回家后,成刚便去医院看望父亲。父亲身边只有继母何玉霞相伴,成业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成刚一进病房,父亲就露出高兴的笑容。何玉霞脸带愁容,只看了看成刚,没有说话。这令成刚感觉有点奇怪。昨天见到她时,她的心情还很好,怎么今天就变成这样子呢?

    成子英坐起来,说道:「成刚,我有重要的话要跟你说。」他又对何玉霞说:「玉霞,回家拿东西吧。」

    何玉霞答应一声,站起身来,走了一步,回过头说:「子英,那几样东西我一个人拿不过来,不如叫成刚帮忙吧。」她的目光落到成刚的脸上,变得温柔一些。

    成子英说道:「好,你先上车上等一会儿,我要跟成刚说几句话。」何玉霞脸一沉,便迈着快步离开,像是生气了似的。

    成刚问道:「爸,阿姨怎么了?好像有心事?在闹情绪吗?」

    成子英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刚才有几句话说得太重了,她接受不了。不怪她,只怪我不好。」说着,脸色阴沉起来,又带着自责。

    成刚拉着父亲的手,说道:「爸跟阿姨说了些什么呢?」

    成子英犹豫了一下,说道:「除了一些私事外,还有就是我对后事的安排,她不满意。」

    成刚点点头,说道:「难怪阿姨会不高兴呢。你说到死,她怎么能不生气呢?」

    成子英说道:「我跟她说,我死之后,她可以改嫁,没人会阻止她的。甚至现在……」他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了,怪让人难过的。我主要想跟你说的是成业的事。我已经看到他受伤,也知道他跟人打架了。我是想要你劝劝他,要他放弃对姚秀君的追求。」

    成刚眨了眨眼睛,说道:「不对啊,爸。你不是说,让他受点教训,对他成长有好处吗?」

    成子英说道:「是啊,我是这么说过,不过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他毕竟是我的儿子啊,性格又那么柔弱,我还是狠不下心来让他受挫。我们家有我和你这两个硬汉就够了,少他一个也没有什么,还是让他过舒服日子吧,别跟着受苦了。要当硬汉,就注定比别人要承受更多的压力。」

    成刚明白了,说道:「也好。回头我会劝他的。」

    成子英又像是有话要说,但只是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来。他说道:「好了,不说了。你跟你阿姨回家拿东西吧。」

    成刚忍不住问道:「是什么东西?」

    成子英回答道:「也不是多大的东西,只不过不是一件,她一个人倒真拿不了。

    有一台笔记型计算机,里面有我的一些计划。还有一张画,两件古董。这几样东西放在家里多年了,我都没工夫仔细瞧瞧,还是别的朋友送给我的。「

    成刚答应一声,说道:「好的。」刚要走时,又想起一事,说道:「爸,还有两件事得让你费心。」

    成子英笑了,说:「跟自己的爸爸客气什么?」

    成刚说道:「我的大姨已经来省城了,但得找个好学校。我的小姨子也想从县城转到省城来上学。你看怎么样?」

    成子英沉吟着说:「这个好办。等老江来时,我指示他办就是了。」

    成刚兴冲冲地说:「好。只是你身边没有人照顾,我可不放心。」

    成子英很轻松地说:「这没有关系。门外有警察,还有医生和护士,而且一会儿老江还要领着公司几个负责人过来,跟我谈公事呢。你不用担心,什么事都没有。快去帮你阿姨去吧,别让她等急了。」

    成刚答应一声,便离开病房。当他出了医院,看到门外停着的红色轿车,心里跳了一下,心想:我怎么能随便跟她在一起呢?万一我把持不住,再次对不起她,对不起父亲,这可怎么好?上回的事是可以原谅的,若再有一次,那实在是罪大恶极了。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停了,很想转身再返回医院。那红色轿车的车窗摇下,露出何玉霞美艳而成熟的脸,她叫道:「成刚,快点上车,拖拖拉拉的干什么呢?你爸急着要东西呢!」成刚这才犹豫着上车了,坐到何玉霞旁边。

    何玉霞熟练地将车开出医院,上了大道,混入城市的车流之中。她那专注的神情,灵活的双手,都令成刚注意。而她戴着耳环的耳朵,洁白的脖子,高高的胸脯,以及如兰如麝的香气,则令成刚色心骚动。为了不让自己乱想,他不断深呼吸,眼睛也不敢看她了,而改看窗外的风景。

    在车流中挣扎了足有二十分钟,他们才突围。到了家里的高级公寓,将车停在楼下,往楼上走去。成家的住房,有一百多坪,分为四房一厅,两个浴室,两个洗手间。

    那装潢不必说,自然是极其高贵的。如果说这房子值八千万,那装潢就得百万以上。

    处处珠光宝气,显出富贵之相。

    对这个家,成刚是相当熟悉的。这里也有一间他的卧室,只是很久没有住了。进了房子,他特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卧室,里面跟自己离开时一样,什么都没有动过。

    何玉霞也走过来,说道:「看你父亲对你多宠爱。你走了之后,这房间不让我们用,就那么放着,说以后你还要回来呢。」成刚听了心里一暖,又有点酸,深感父爱的伟大。

    成刚说道:「阿姨,爸既然着急,我们还是快点拿东西吧?免得他惦记。」他心想:还是越早离开越好,免得有什么别的小插曲。

    何玉霞说道:「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是多坐一会儿。再说,老江等一下也要跟公司的人去医院谈事情,我们要是现在回去,你父亲也不能见你,他得以事业为重。」

    成刚一想也对。何玉霞说道:「你先在这里怀怀旧,我去换件衣服,然后我们一起找东西。」说着,身影在门口一闪便不见了。成刚在这个卧室里转了好几圈,摸摸床,翻翻书,靠靠窗台,回想着如烟的往事,那一切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他确实已经很久没回家了。上次回来,是兴高釆烈地来,结果发生了那件事,使他长期活在不安和隐忧之中。还好继母已经不计较了,父亲也不知道。要是让父亲知道的话,只怕就算不马上气死,也会立刻废掉他的「太子」之位。

    何玉霞再进来时,已经截然不同了。刚才还是一身长衣长裤,包得严严实实的,现在不同了。她那扎住的秀发已经披散开,弯弯曲曲,蓬蓬松松的,披在背后和肩上。

    身上换了吊带裙,露着丰腴的肩膀,深深的乳沟。肉球露出一半,白花花的,像是棉花。

    而裙子短到双膝之上,大腿圆圆的、直直的,非常好看,挑不出什么缺点。

    这个模样几乎让成刚呼吸停止,他一下子就感觉自己完蛋了,第一个反应就是想逃之夭夭。如果她不是自己的继母的话,自己只怕早就冲上去,把她推倒了。但是她是继母,是父亲的女人,自己绝对不能那么做。

    何玉霞脸上的愁容少了几分,对成刚一笑,说道:「成刚,你看我这个打扮好看吗?」

    成刚眼睛有点发直,极力控制着邪念,说道:「好看,比十八岁的年轻女孩还好看。」

    何玉霞閞心地笑了,脸上的愁容一扫而光,说道:「家里没有外人的时候,我才这么穿,你爸也说我这个打扮最讨人喜欢了。好了,我们去找东西吧,应该都在主卧室里呢。」她转身离开,成刚随后跟上。她的身影是丰满而诱人的,散发着勾魂的香气。

    腰臀的扭动使成刚吃不消,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来到主卧室,何玉霞从柜里翻出笔记型计算机,又从柜底下翻出古董来。一个是黑色的麒麟,眼睛凶恶,栩栩如生;另一个是一只老虎,昂首大啸,威风凛凛的。

    她跟成刚将东西放到书桌上。然后说道:「只是那张画放在什么地方,我可有点记不清了。」她望着靠墙的书柜,深思起来。那书柜很高,顶端差一尺的距离就碰到天花板了,柜上摆放着书和纸。而透过明亮的玻璃,可以看到柜里一排排的书,五颜「/\色,整整齐齐的,看起来非常舒服。

    成刚说道:「我们可以到处找找,总能找到的。编何玉霞嗯了一声,说道:」这样吧,你负责柜顶上。搬一把凳子站上去,一件件找。

    我呢,就负责下面,你看怎么样?「

    成刚没意见,就去客厅搬凳子。他搬回一把雕花的实木凳子,走进卧室。放下凳子,再看何玉霞,不禁一呆,心都要跳出来。因为他看到何玉霞拉开柜子下方的两扇门,在找东西。她跪在地上,裙子上滑,露出好长一段腿来,皮肤嫩得能掐出水。尤其是屁股突出,鼓绷绷的,像要把裙子给撑破似的。裙子的布料并不厚,清楚地映出内裤的痕迹。从形状上看,她的内裤是性感的三点式。

    这样的女人岂能不让人发呆,不让人疯狂呢?成刚咬了咬牙,才控制住自己。定了定神,才爬上凳子找东西。

    成刚收敛心神,耐着性子找东西,找了一会儿,都没有发现目标。无意地一低头,便看到诱人的一幕了。由于居高临下,他将何玉霞的奶子看了个光。除了奶头,那两只美玉般的奶子全看到了。由于何玉霞的胳膊在动,因此那奶子也活生生地颤着、涌着,使成刚再度震惊,几乎从凳子上掉下来。

    何玉霞只顾找东西,头也不抬地问道:「找到没有?」

    成刚回答道:「没有,翻到的尽是书和字,就是没有画。」说着,他就下了地。

    他对自己实在没有自信,要是再不下来,再这样看下去,他肯定会从凳子上掉下来。

    何玉霞转头看他,见他的目光带有侵略性,一低头,便发现了自己坦露的胸口,便笑了笑,站起身来,向后理了一下长发,白了成刚一眼,说道:「成刚,你怎么这么不老实啊?」她的俏脸出现两团红晕,说不出的美艳动人。

    成刚脸上发热,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看你的。我只是出于男人的本能,所以才……」他觉得自己有点拙嘴笨舌了。

    何玉霞嫣然一笑,笑得特别妩媚,特别有风情,说道:「你不要说对不起,我并没有怪你。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在喜欢你。自从我们有过那一次之后,我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了。我不是在说梦话,是在说心里话。」说到这里,她的笑容明媚,一双美目充满了柔情。那绵绵的情意像醇酒,简直要把成刚给醉倒了,不由得他不动心。

    成刚连忙避閞她的火热的目光,低下头说道:「阿姨,你知道的,我们不应该再那样了。」

    何玉霞猛地拉住成刚的手,激动地说:「成刚,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知道刚才在医院,你父亲都跟我说了些什么吗?那些话,我都不敢相信是他说的。」

    成刚感到了那玉手的热度和颤动。他轻轻推开她的手,说道:「不会是什么绝情的话吧?父亲一向对你很体贴的。」

    何玉霞带着了几分愁容,说道:「你父亲跟我说,他要是死了,他不希望我孤身一人,希望我能改嫁。现在也不是封建社会,还是再找一个男人吧。这话听得我心里酸酸的。」

    成刚称赞道:「父亲真是开明。他这么说,很了不起。」

    何玉霞说道:「这还不是最让人吃惊的,接下来的话才教我难受和紧张呢。」

    成刚问道:「他又说了些什么?」

    何玉霞咬了咬嘴唇,说道:「你父亲说,他虽然这次活过来了,但他的身体还是不行,还是不能对我履行当丈夫的义务。为了对得起我,让我开心,他决定不再那么自私了,他允许我到外面找情人。他还说,这些年来都对不起我,让我活在性压抑之中。」说着,她的声音也呜咽了,捂着嘴,娇躯颤着,几乎要哭出声来。

    这话也令成刚震惊,真想不到那么要面子的父亲能说出这么高尚,这么了不起的话。换了别的男人,肯定做不到。

    成刚叹了一口气,说道:「爸真了不起啊,如果换了是我,绝对做不到的。」

    何玉霞抽答着说:「他这么说,虽然教我感动,但是也教我痛苦啊。我就是再压抑,再难过,我也不想背叛他啊!我何玉霞不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宁可自己被欲火给烧死,也不愿背叛他,背叛成家。他还说,无论我看中谁都可以。」一边说着,一边用含泪的眼睛看着成刚,看得成刚心里发毛。

    成刚摆了摆手,说道:「这可不包括我在内。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你名义上的儿子啊。我们之间,不能再发生那种事了。」

    何玉霞不禁笑了,说道:「成刚,不要再骗你自己了。我看得出来,你对我也有那种想法,也想跟我旧梦重温,我不会看错的。你还是扔掉你的面具,跟我在一起吧。

    他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怪你的。他已经有言在先了。「说着,她勇敢地扑进了成刚的怀里,将他抱得紧紧的。她就好像一团熊熊的火焰,要将成刚给熔化。

    成刚紧张地说:「不行,不行啊。我感觉爸在看我呢。我跟你干这种事,就等于将他推向死路啊。」边说着,边推开她。

    何玉霞满不在乎地笑了,说道:「他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怪我的。我跟你上床,总比跟别的男人上床好。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成家的人,我们的关系也只会是成家内部的秘密。」她在成刚的耳朵上直吹气,弄得成刚身上发软,少了平时的力量。

    成刚用悲伤的口气说:「阿姨,不行,真的不行啊。我们不能一错再错。」

    何玉霞说道:「如果你真的不同意就算了,我会去找别的男人。看谁顺眼,我就找谁,也许不只找一个。那时候坏了你爸的名誉,坏了成家的名声,你们可不要怪我。

    我也是个女人,我也需要男人的抚慰的。「她的语气中带着坚决和威胁之意。

    成刚听了担忧,说道:「阿姨,有话好好说,你可不能红杏出墙,我们成家对你可不薄啊!」

    何玉霞睁圆了美目,说道:「那你就跟我好!我保证跟了你之后,只对你一个人忠心,绝对讲道德,你以后就跟我丈夫一样。否则我今天就出去找个男人睡觉。我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了,我不能再忍了。要不然,我只有离开成家了。你就做个选择吧。」

    说着,她还搂着成刚的脖子。

    成刚听了心潮澎湃,思绪万千,说道:「给我点时间,让我认真考虑考虑。」他觉得事情闹大了,不面对不行。自己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娇艳欲滴的阿姨被别的男人占便宜,且让父亲蒙羞。

    何玉霞摇头道:「不行,马上回答,」要「,还是」不要「。」

    成刚皱眉道:「你不要逼我。」他感觉额头上都冒出了汗。

    何玉霞冷笑道:「我没有逼你,是你父亲在逼我。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不然的话,上回我们相好时,你不会表现得那么卖力,那么勇猛。还有,经过近期的接触,我也知道你还想跟我快乐。来吧,你还等什么啊,非要让我求你才可以吗?」她松开他的脖子,将他往床上拉,又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成刚推倒在床上,她便像一只母老虎一样扑了上去。她活了半辈子,对待男人,从没有这么主动,这么激情过。她似乎已经忘掉了什么女人的风度、女人的规范、女人应该守住的底线。她是什么都不顾了。反正彼此也不是陌生人,都好过一回了。

    成刚心里真不是滋味,又想做,又怕做。看着何玉霞在自己的身上乱亲乱摸的样子,觉得自己活像被强奸似的。藉此,他也看到了何玉霞热情与厉害的一面。她并不总是那么端庄,那么平和,那么雍容典雅的。

    何玉霞的嘴在成刚的头上、脸上胡乱地亲着、舔着,终于停在他的唇上。她的唇那么热,那么滑,又那么香。亲了没几下,就将舌头伸了进去,跟成刚舌吻。而她的手在伸到成刚的胸脯上,感觉着他的健壮和厚实。继而,手指向下,来到腹部,抓了几下,再往下,就来到了成刚的胯间。她一把便抓住了成刚的大肉棒。那东西已经硬得像石头了,大得像什么她也不知道。因为隔着裤子呢,看不到真面目。不过,凭直觉,也知道尺码很惊人,应该比上回更雄伟,更惹人爱吧。

    她的手指在那里贪婪地揉着、按着、捏着,爱不释手。这是她最爱的东西,这是用钱都买不来的。她大喜欢这玩意了,经常梦到它,而醒来总是失望地流下泪。现在,她不会再放过这大好的机会,她已经决定要当个坏女人了。不然的话,自己这辈子都要白活了。这么多年来,除了上次偶然的一次滋润之外,她像就一块肥沃的土地,总是被暴砂天物地荒芜着。今天,她要自己追求幸福了。反正老公都已经许可了,自己就借着他许诺的东风,来一次「红杏枝头春意闹」吧。自己这种行为,应该不算出墙,毕竟还在墙里头呢。

    而成刚呢?有这么一个成熟肉感的美妇人挑逗他,他还忍得住吗?经过何玉霞的亲吻和抚摸之后,他的欲望和野性也被点燃了。他热血沸腾,一时间忘记了所有的顾虑和想法。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干她、要操她,要将她操得人仰马翻。不然的话,反而被她给看轻了,好像自己不是一个男人似的。

    于是他也积极地亲她、摸她,跟她同样的主动。他再次感觉到她肉体的美妙,再次尝到了她的好处。

    何玉霞大喜,非常满意他的表现。她任由他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乱摸。那手指摸到哪里,哪里就好像通电般麻痒。

    是何玉霞忍不住了,急急地将成刚的衣服脱掉,露出粗壮的大棒子,像一座高塔。

    何玉霞见了,激动得几乎都要哭了。她爱怜地拨弄着,握玩着,实在爱极了,便跪在成刚的腿间,伸出舌头,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她的脸上带着媚笑,她的眼睛也笑了。

    这个时候的她,眼中只有这根威风的大肉棒。

    成刚被她这一舔,舒服得直叫,气喘如牛,说道:「好,太好了,你把它吞下去玩吧。」

    何玉霞便对他笑,张大嘴,将棒子吞下去半截,然后一下一下地套弄着、吸吮着,比吃香肠还过瘾。成刚则快乐得闭上眼睛,像飘在云端一样舒爽。在他神魂颠倒不久,便感觉肉棒一凉,接着,又被一个柔软、温暖、紧凑的腔道给套上了。然后这个腔道便不断地套弄着、夹弄着,使成刚得到另一种销魂的美感。

    原来是何玉霞忍不住了,脱掉内裤,跨上男人,将裙子一撩,便将肉棒子吞掉,然后,屋里就发出了多种悦耳的声音。两人都迷失在人间的极乐之中,暂时抛开了他们原本顾忌的一切。

    第一章:女人发威——

    激情似火的何玉霞,将成刚脱光,自己又扒掉内裤,冲动地骑在成刚身上享乐。那梦幻般的销魂之感让她欲死欲仙,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了。这种滋味,她实在盼得太久了,如今终于又尝到了。她激动得想哭,想大叫!

    她像野马发威一样在成刚的身上起落着、折腾着、扭动着,竭尽全力地玩着大肉棒子,让久违了的男人的硬东西触遍自己穴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角落都痒得难受啊!实在是压抑得太久了,几乎快生锈了吧?

    而平躺的成刚也被她的疯狂和猛烈吓了一跳。她可比上一次猛多了,疯多了。如果说上次只是普通的野马的话,这回简直就是吃了兴奋剂的野马,简直要把自己的肉棒子给折断了。他感受着她的热情、激情、春情。那女人的肉洞摩擦得大肉棒挺舒服的,那穴里流出的水把他的肚子都弄湿了。

    成刚躺在那里,欣赏着她的表演,心想:「女人一旦疯起来,也是挺可怕的。女人的性欲可不能压抑着,不然的话,积累得久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就像何玉霞,跟父亲过了这么多年,在性格上绝对没有问题。她做出红杏出墙之事,终究还是环境和生理因素造成的,与性格没关系。她要真是性格不好,那父亲的绿帽子不知得戴了多少顶。」

    他望着何玉霞。何玉霞并没有看他,而是眯着美目,啊啊地呻吟着,仰着头,双手按膝,使劲地套着大肉棒子,一脸的沉醉和舒爽,像是到了天堂一般。她的耳环闪着金光,使她少了淫荡,多了几分贵气。她的长发披散着,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晃的,仿佛也跟着摇旗呐喊。

    她并没有脱光,那件吊带裙还在身上,盖住了她的下体,看不到两人的结合处,但裙子的下摆时刻不停地震颤着,可见战斗的激烈。

    她疯了足有二十分钟,然后慢了下来,同时成刚感觉一股暖流浇在自己的肉棒上,这说明她已经泄身了。但她舍不得停下,仍然持续着律动。她知道,这样狂欢的机会太少了,玩过这次,不知道下次在何时。

    由于舒服,她忍不住伸出香舌,美美地舔着红唇。她还将双手放在胸脯上揉动着,越揉越使劲。她肩上的吊带也移动了,越发靠边,终于滑了下来,滑到手臂上。但她没有察觉,仍然玩着自己的奶子。而下面的小穴仍然套弄着,不放过一点享乐的时间。

    她的贪婪与骚态,使成刚大开眼界,并且非常着迷。这端庄而华贵的少妇动情时,简直比十八九岁的姑娘还诱人。那成熟的风情、风骚的神情、勾人的动作,都教男人发晕,恨不得将生命都赔在她的身上。

    但成刚忍着,没去碰她。他想看看她能玩到什么程度,而且,让她服侍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太对不起医院里的老爸了。他要是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恐怕会立刻再次不省人事,而且再也没有康复的希望了。

    而何玉霞此时完全沉浸在享乐的境界中,早把丈夫都丢到脑后去了。她尽情地感受着男人的好处,品味着性爱的快乐。她摸着自己的奶子,一会儿后,又嫌衣服碍事,便往下拉,堆在腰上,那对奶子便露出了庐山真面目。那是一对完全成熟的奶子,那么圆润、那么光滑、又那么挺拔。别看她已经四十出头了,可是奶子并不受年纪影响,还是那么高耸、那么骄傲。她的奶头很大,是紫黑色的,乳晕也大,比兰月小不了多少,就连成刚这样的老手也不禁咽了几口唾沫。

    何玉霞并没有马上去摸,而是双手回到膝上,又发力起落着屁股,使小穴跟肉棒接触得更密切、更深入、更有力度。这样,两只奶子便活泼地跳起舞来。看得成刚眼花撩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奶子他并非初见,可是上次有沉重的心理负担,又一心求快,并没有怎么注意它。今天仔细一瞧,真是令人垂涎欲滴,跟兰月比起来,丝毫不逊色。原来四十岁的女人也这么有魅力啊!

    之后,何玉霞力量弱了,便改蹲为骑,这下省力多了。她双手又退回胸上,猛揉奶子,娇喘吁吁的,呻吟声不断,连说话的工夫都没有,而成刚也乐得观赏她。他心想:「女人的形像是多么丰富啊!」就像何玉霞,谁见了谁都会喜欢她、称赞她,认为她是一个端庄持重、有风度、有气质的美人,绝对是一个标准的淑女,而她开着轿车,在城市的大街上穿梭时,又是一个富有贵族气质的女强人,而她在老公跟前,又是一个温柔体贴、通情达理的好妻子,在成业面前,又是一个言行举止都规矩,都像样的好母亲,可是,她跟成刚上床之后,却是另外一种形象。女人,真是多变啊,也正是这么多变,才显得更有魅力。

    何玉霞活跃了好一阵子,终于累了,便将吊带裙子扯上去,脱下来扔掉,然后笑咪咪地伏在成刚的胸脯上,跟他肌肤相贴,有节奏地娇喘着,幸福地合上了美目,心里比当了女皇还欢乐。她感受着男人的气息,心想:「这种滋味真好,真教人留恋不已。可是,下次是什么时候呢?如果能天天这么快活的话,即使要我当一个普通的女人,天天洗衣做饭,我也是乐意的。」

    成刚双手在她的背上抚摸着。她的背部十分光滑,像抹了一层油似的。有钱人实在幸运,为了美容,可以大把大把的扔钱。要是换了平常百姓,又去哪里找钱呢?成刚知道,何玉霞的美丽能保持到现在,不知道投入多少资金呢。她的命好,家里不缺钱,可以随便花。因此,她看上去很年轻,说她三十岁都不会有人怀疑,岁月好像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成刚闻着她的香气,感受着她的气味,觉得她真迷人,真想按倒她,猛干一阵,毕竟两人的玩意还结合在一起呢。何玉霞虽累了,也没有舍得吐出大肉棒。她还没有享受够。

    成刚见她确实有点累了,就没有马上行动。他对她既迷恋,又有些同情,又有些不满。上回两人会滚到一张床上,双方都有责任,可是今天,完全是她主动的,有点强奸的性质。她不该那么做的,自己并没有心理准备要和她做爱。只要老爸活着,他对此就不能没有顾虑,他在本质上还是一个注重伦理道德的男人,他可不想为了享乐,背叛礼法,落个千夫所指的下场。可是,何玉霞却在逼他。这事要是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即使父亲原谅他们,他只怕也没有脸去成氏公司上班。

    成刚摸着她的肩膀,说道:「你这回满意了吧?」

    何玉霞抬起头,睁开美目,对他笑道:「满意,满意极了。这样多好,我不会背叛成家,你呢,又占了我的便宜。」她的俏脸红扑扑的,从未有过的美丽动人,她的美目亮晶晶的,像是充足了电的灯泡,她的声音又柔又甜,像一位初经风雨的新娘。

    成刚叹息道:「你知不知道,这是在推我进火坑,下地狱啊!这事要是传出去,不用我父亲杀我,我自己就会去自杀了。」

    何玉霞摇摇头,说道:「你怕什么啊?我们的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你不说,我不说,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只要我们小心点,会平安无事的。」

    成刚担心地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何玉霞下巴搁在成刚的胸脯上,说道:「就算是传出去,也没什么好怕。你想想,会有什么后果呢?」

    成刚回答道:「那还用问吗?我们会一起臭名远扬的,在省城都没有立足之地。每个人都会指着我们大骂,每个人都会向我们吐口水。我们像是过街的老鼠一样,人人喊打。我父亲会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休掉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妻子,再跟我这个儿子断绝关系。你想想,那时候我们只怕非得一同自杀不可了。」

    何玉霞忍不住笑了,笑声清脆,在卧室里欢快地回荡着。

    成刚不解地问:「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何玉霞止住笑声,在成刚的脸蛋上亲了几口,说道:「你确实说错了。就算你说的那些都实现了,情况糟糕到了极点,我们也不必自杀啊!现在又不是旧社会,有那些把人逼死的封建道德。现在可是新社会,二十一世纪啊。我们有了这种关系,在一般人的眼里,是不太正常,在上层人的眼里,也不太规矩。但是,这并不犯法啊,政府不会制裁我们,警察不会逮捕我们。就算是省城容不下我们,我们大不了远走高飞,到一个自由自在的地方去过舒服的日子。即使我们双手空空地出去,凭着我们的本事,也不会饿死的。你说对不对?」

    成刚无力反驳,心里不得不承认她的话的合理性。即使合理吧,难道我真能抛开一切,忘掉过去,远离省城,去过没心没肺的日子吗?这能办到吗?再说,真要远走高飞,也不能带着自己的继母走吧?这也太荒唐了。可是一想到自己亟欲占有风淑萍的野心,岂不是比这件事更过分吗?

    何玉霞望着成刚深思的表情,说道:「你在想什么呢?你啊,就什么都别想了,我们把握时间享乐吧,我们等等还得回医院呢。时间耽误得太久了,老头子会起疑心的。」说罢,又直起腰,在成刚的身上跳跃起来。

    而成刚却没有那么洒脱,还在思考着明天的事,以后的事。

    何玉霞再度在成刚的身上活跃起来,像发狂的野马一般奔驰着。她先是蹲着,屁股起落着,然后又改蹲为骑,双手撑在成刚的肩膀两侧,猛烈地耸动着,两只大奶子猛烈地跳动着,比世上最好的风景都好看。

    成刚见了,再也忍不住了,双手伸过去,一手一只,握在手里,爱怜地把玩着,并拨弄着奶头。那肉感、那手感另成刚爱不忍释。此举更令何玉霞舒服,她向成刚媚笑着,说道:「成刚,真好,真爽,用力点,我要你粗鲁一点。」成刚便使劲地揉着、按着、捏着、推着,把一双奶子弄得膨胀得好大,都有点变成粉色了。

    何玉霞一点都没反对。她的身体寂寞太久了,孤独得太久了,早就盼着男人来抓,来玩了。多少个夜晚,她春情难耐,忍不住自慰着,还揉着奶子。她自己不知道叹了多少次气,这么好的身子居然没有男人来光顾,就像中秋的月亮没有人观赏似的。也是自己的男人太不争气了,丧失了最起码的战斗力。她丈夫的那个年纪可以没有性爱,可是她何玉霞不行,她才几岁啊!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正当虎狼年纪的她,正应了那句话:「没有性生活,让我怎么活?」她多希望每个晚上,都有一根粗硬的家伙在自己的身体里进出啊!可是,这只是空想。漫漫长夜太难过了。

    她上次之所以会跟成刚发生亲密关系,除了酒后乱性,除了自己对他的好感之外,生理上的需要也占着主因。那次虽然紧张,虽然害怕,但是又充满了一种梦想成员的窃喜。她不但尝到了性爱的滋味,还首次领略了强悍男人的力量。从那以后,她就盼着,下次的欢乐早点来,快点来,可是没想到会等这么久。这次回家拿东西,她认为机会到了。

    本来,她可以找别人帮忙,可是,她认为谁都不如成刚。成刚不但能帮她拿东西,还能帮着解决生理问题。她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让他乖乖就范,休想再度逃脱。不但如此,她还想以后跟他黏在一起,像情人一样长期相好。想干时就干,再也不用忍受生理上的痛苦了。她相信,成刚也是愿意的。一个大男人,有个美女主动投怀送抱,哪有几个能拒绝得了呢?除非他是太监。只是,她知道成刚是有顾虑的,两人之间始终有那么一堵高高的墙。既然成刚不想推,那就由她来推吧。于是,她引诱了成刚,让成刚再次犯错。她都想好了,任何后果自己都可以承担,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她都不怕。为了那梦寐以求的极乐,她不怕付出任何代价。那守活寡的滋味,比坐牢还难受啊!

    现在,她终于如愿了。她得意地骑在成刚的身上乱舞乱动着,大喊大叫着,再也不顾什么羞耻了。即使她的丈夫现在推门进来,她也要把好事干完再说。这种肉体上的快乐,绝不是精神上的快乐所能代替的。

    随后,她身体后仰,双手把着成刚的小腿,兴高采烈地干着。这一次,成刚将两人结合处看得一清二楚。那丰满的肉穴包着肉棒,一下下地套弄着,淫水把彼此的毛都弄得精湿,两人的肚子都湿了一片。不仅如此,淫水已经顺着身体下流,流到了床单上,只是此时他们都顾不上这个了。

    成刚受她的影响,也兴奋起来了。他猛地坐了起来,搂着她的腰,也一下下地挺着下身,让肉棒扎实地捅在花心上,增加她的快感。同时,他的嘴在她的大奶子上忙碌着,一会儿吃这个,一会儿咬那个,吃得唧唧作响,弄得何玉霞嘻嘻直笑,喘着粗气说道:「成刚,你可真贪玩,真会玩,真会吃奶啊,吃得我好痒。」

    成刚笑道:「你这次强奸了我,我一定会报复你,不会让你白占便宜的。」他将乳房尽可能地往嘴里吞,然后再吐出来,把两只奶头都弄得湿淋淋的,跟水洗过似的。

    何玉霞挺动着洁白的娇躯,不顾羞耻地说:「你要报复就报复吧,我不怕。反正我以后都是你的人了,我这辈子除了你们成家父子,绝不跟别的男人好了。我喜欢被你干,你的鸡巴真好用,比你爸的强多了。」

    成刚说道:「我爸身体不行,不能陪你,也是近年的事吧?并不是一开始就不行的。」

    何玉霞一边套弄着肉棒,一边说道:「刚娶我的时候,他的身体还可以,每个月总能陪我三四次,可是自从有了成业之后,再加上公司的业务扩大,他陪我的时候也越发少了。尤其是心脏病加重之后,我们虽然也做,但每次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根本不美满。到了近年,我们都过着无性的生活。你父亲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哪还能陪我呢?结果我就成了不幸的女人了。」

    成刚双手在她的背上、腿上、屁股上抚摸着,感受着这肉体的美好,说道:「你就没有想过到外面找情人吗?」

    何玉霞老实回答道:「我想过,可是,我跟你父亲的感情很好,他又是省城的知名人士,我实在不忍心那么做,只好就这么忍着。」

    成刚听了有点心酸,问道:「那你想要干那事时,你要怎么办呢?」

    何玉霞说道:「只有自己解决了。你父亲私下帮我买了一些自慰的器具。虽然能解决眼前的问题,可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那东西哪能跟男人的真鸡巴相比呢?更不能跟你的鸡巴比。你的鸡巴简直就像是钢铁铸成的,又长又大,我爱死它了。」

    这一夸把成刚乐坏了,心中充满了骄傲。他叫道:「骚货,既然你这么喜欢我的大鸡巴,今天我就让你过足瘾吧。来,你躺好,让我使劲操你,一定操得你人仰马翻,终生难忘。」

    何玉霞听了欢喜不已,睁大美目,欢呼道:「好啊,好啊,你就是操死我,我也愿意。」说话,吐出肉棒,往旁边一躺。双腿张开,露出大圆洞,里面正潺潺流水。肉唇好厚,红得发紫,还一翕一张的,像在说话。而下面的菊花也像在呼吸。啊,她的大腿真肥美,屁股真丰腴,简直可以跟风淑萍一较高下了。

    成刚看得两眼发光,挺着大肉棒,凑了过来,说道:「阿姨,你的身体真好看,我老爸还真是艳福不浅,每天晚上都有得享受。」

    何玉霞一脸的媚笑,风情万种地说:「他的艳福有限,没有那么厉害了。现在,由你继承他的艳福了,你说好不好?」她将双腿举得高高的,将自己最好看的下体都暴露在成刚眼前,这是赤裸裸的诱惑,更是要命的魅力。男人当此关头,除了干,还能想什么呢?

    成刚趴上她的身体,借助淫水的润滑,扑哧一声,就插到了底。何玉霞高兴地叫了一声,并将双腿缠在成刚的身上,用红唇堵住成刚的嘴,下身使劲迎凑着。成刚太爽了,趴在她身上,跟趴在棉花包上一样舒服,还有插穴的美感。何玉霞是个成熟的少妇,又生过孩子,肉洞够大、够深,一般的肉棒是服侍不了的,可成刚的玩意正合适。他的玩意很大,再加上练过武术,又经常插穴,肉棒相当有威力。两人的玩意凑在一起,真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何玉霞即使在刚出嫁时,也没有这么快乐过。

    成刚遇到这么个大胃口的女人,自然不会示弱,他虎虎生风地干着,勇往直前地干着,气壮山河地干着,处处显示着男人的刚强和魄力。每一下都将龟头抽到穴口,然后再猛地插到底,反反覆覆,重复着这套简单的动作。每一下都把何玉霞干得飘飘然,不知道奖励了成刚多少香吻,不时地夸奖道:「成刚,你是个真男人,你真是小钢炮,比你爸强十倍、百倍、千倍啊!你就放心大胆地干吧,我以后也是你的女人,你什么时候想干我就干吧。我愿意一直陪着你,陪你到老,陪你到死都愿意。」她用快乐而亢奋的腔调说出来,加上女人的柔情和撒娇,更添了无限魅力,把成刚迷得神魂颠倒。开始时的那些顾虑,犹如阴云一扫而光。这个时候,他早就忘了什么父亲,什么继母,只知道干眼前的美女,大享艳福了。

    他为了显示更大的威风,更浩荡的雄风,便将何玉霞的美腿架在肩膀上,然后双手撑床,使下体悬空,接着铿锵有力地干起来,每一下都像是打桩机在打桩,干得何玉霞连声叫好,连声喊爽,一张脸美得胜过晚霞。她双手乱抓着床单,还把下身猛挺着,积极配合着,生怕错过任何一次亲密的机会。

    成风像台风发威般地干她,一会儿看看她绯红的俏脸,耳环闪着金光。一会儿看看下体,大肉棒正豪情万丈地进进出出。每一插都干得她淫水四溅,每一抽都将穴内的嫩肉拉出。再一插,又不见了。小穴被撑得鼓鼓的,乐得何玉霞的嗓子都叫得有些沙哑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何玉霞的频频叫好声中,淫声浪语中,成刚终于春风得意地射了。何玉霞将他搂得紧紧的,忘情地叫道:「成刚啊,成刚,我太喜欢你了。你根本就是我的半条命。你以后可不能离开我啊,我愿意跟你一辈子。你操我一辈子吧,我哪都不去,就留在你们成家了。」

    这话真动听,如仙乐飘飘。成刚静静地趴在何玉霞身上,感受着射精后的舒爽。这种美,是无法取代的。

    成刚在继母何玉霞的身上趴了不到三分钟,便下来了,急着穿衣。何玉霞拉着他的手,问道:「成刚,你急什么?」

    成刚有几分惊慌地说:「父亲还等着我们呢,我们快点回去吧,不然的话,他会起疑心的。」

    何玉霞点点头,说道:「好吧,不过,你要再陪我五分钟。」她固执地将成刚拉到身边躺下,跟她躺在一起。她的心里甜蜜蜜的,比她结婚的那天还开心。她的脸娇艳,妩媚,动人,散发着热量,两只美目也亮得像星星。明眼人一看就知,这是性欲满足后的表现。

    她搂着成刚,紧贴着他的男人的身体,心里无限欣慰。他们的身体一个古铜色,结实,健壮,肌肉如球,一个洁白,细腻,丰腴,曲线流畅。他们紧贴着,如合而为一。

    何玉霞用下体蹭着成刚的屁股,红唇在成刚的肩膀上亲着,柔情蜜意地说:「成刚,我活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真像人家所说的,」只羡鸳鸯不羡仙「。我以前以为这句话太过夸张,是假的,今天才知道,性爱确实可以达到这一境界的。可见,在跟你好之前,我是白活了。我多么希望我们可以相守一生啊!」

    成刚叹口气,说道:「可是你还有老公,怎么跟我相守啊?尤其你的老公还是我的父亲呢。」

    何玉霞呵呵一笑,说道:「这完全是两回事。你和我老公虽说是父子,但在我看来,是两个完全独立的男人,彼此间没有什么关系,都是我所爱的男人。你父亲的身体不好,恐怕是活不了几年。他活着,我就是他的女人,守着他过。等他不在了,我就守着你。我想,我这样做不算过分吧?」

    成刚长吁短叹,说道:「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跟你相处了。」他心里乱得很,有苦有甜,有紧张,有胆怯。跟自己的继母做爱,这在中国完全不容于礼法,可是那神魂颠倒般的滋味也教人念念不忘啊!

    何玉霞很洒脱地说:「你不必想那么多。该怎么跟我相处,就怎么相处好了。在人前,我还是你的继母,我们不露痕迹,你连我的手都不要碰。但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就是你的情人,你可以随便摸我,随便干我,只要我身体没问题的话。」说到后面,她的声音中有了荡意,特别撩人。

    成刚心里沉甸甸的,心想:「这下可真的乱七八糟了。今天没有喝酒,我的思维也清晰,是真的背叛了父亲,就像一道伤痕一样,是无论如何没法抹掉的了。父亲啊,请你原谅我。」

    成刚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们的事,千万不能暴露。」

    何玉霞嗯了一声,说道:「我当然明白了。一旦暴露了,你当不成继承人,我也当不成成太太,我们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成刚坐起来,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说道:「好了,我们该走了。」

    何玉霞没有反对,也坐了起来,将内裤跟短裙穿上。这次,她火辣辣的诱人裸体不见了,而是以性感的姿势出现。成刚看着她时,还觉得心里痒痒的,觉得还没干够。

    他正要拿衣服,何玉霞下了床,说道:「成刚,让我来为你穿吧。」她不管成刚答应与否,便为他穿了起来。转眼工夫,成刚已经恢复衣冠楚楚的外表,又像个体面人了。

    何玉霞不停地打量他,一会儿远看,一会儿近看,一会儿仰视,一会儿俯视的,啧啧赞叹,说道:「成刚,你真是一表人才啊。我要是年轻十岁,要是单身的话,我都愿意嫁给你。你可比成业强多了,是真正的男子汉,铁一般的身体,狼一般的性格。」

    成刚心里舒服,说道:「阿姨,铁一般的身体还恰当,后一句不对吧?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像狼。」

    何玉霞咯咯直笑,说道:「成刚,刚才在床上,你干我的时候,那个狠劲就跟狼差不多,现在我那边还有点疼呢。你的那玩意不像是肉做的,而像是铁打的。」她说着话,还揉着自己的下身,并望着成刚的胯下,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根凶恶而可爱的东西。

    成刚听了好不得意,说道:「男人嘛,本来就应该这样。以后,你的成业也会像我这样厉害的。」

    何玉霞走近成刚,伸手在他的胯下搓动着,说道:「我的成业就像一只小绵羊,再怎么锻炼,也没办法变成狼。」她又用脸贴着裤裆,感觉那里已经有了硬度了。

    成刚笑了笑,说道:「阿姨,那成业应该是我爸亲生的吧?」他故意逗她。

    何玉霞抬头瞪了他一眼,说道:「那是当然的,如假包换。我长这么大,只跟两个男人干过,一个是你,一个是你父亲,这孩子当然是你父亲亲生的了。成业的长相跟你父亲有不少相似之处。那个时候,你父亲的身体还好,我对他可是忠贞不二的。那时我还年轻,有不少男人对我有意思,想泡我。可是我重感情,重道德,只属于你父亲一个人。」说着话,她又把成刚刚系好的裤带解开了。

    成刚瞪大眼睛,问道:「阿姨,你干什么啊?时间有限,我们没有再干的时间了。」

    何玉霞向成刚飞了一个媚眼,柔声说:「成刚,让我再过过瘾吧。也不知道下次是在什么时候,让我好好感觉感觉它吧。」将他的裤子连内裤拉下,然后,一手握棒,伸出粉舌舔了起来。

    成刚喔了一声,舒服一眯眼睛,嘴唇都颤了颤,说道:「阿姨,你的功夫太高了,我都忍不住了。」

    何玉霞津津有味地舔着大龟头,那上面散发着浓浓重腥气,那是来自两个人身上的。她脸上露出浪荡的笑容,说道:「成刚,当你忍不住的时候,你就射了吧。你愿意的话,就射我嘴里好了。」然后,又忙着舔肉棒了。

    她舔得很仔细,从头到尾,遍及个个角落,舒服得成刚不时发出啊啊之声。他享受着她的服务,偶尔低头看她那专注而热情的样子,心里无限骄傲。这么一个美艳而性感的美妇为自己口交,这是多么威风的事啊!看她那幸福的样子,谁都会觉得那东西上面抹了蜜,不然的话,她会那么投入吗?

    她蹲在那里,舔了一会儿,又把肉棒含在嘴里,频频套弄着,嘴里发出咕咕之声,像鸽子在叫。她又双手搂着成刚的屁股,大力地套弄着。那根威武的大肉棒便在她那迷人红唇里出出入入,一会儿长,一会儿短的。

    她的「口技」相当不错,看得出是行家,想必以前经常为他的父亲服务,在实践中逐渐变成行家的。

    她的服务很彻底,不仅把蛋蛋吸到嘴里爱抚,还把舌头伸到成刚的股沟里活动。那痒丝丝的感觉让成刚爽得几乎要射了,夸道:「阿姨,你真会舔,你真会玩啊,我父亲太有福气了。」

    何玉霞笑道:「你也同样有福气啊。」

    为了享受更多的快感,成刚微微下蹲,把肛门露了出来,说道:「阿姨,把这里也舔舔吧。」

    何玉霞嘻嘻一笑,在成刚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说道:「要我舔也行,不过有条件的。」

    成刚说道:「只要我能办到,你尽管说。」

    何玉霞认真地说:「以后,你得抽时间陪我,不能干一次就算了。我以后也是你的女人了,你不能冷落我,知道吗?」

    成刚正当兴头,也不多考虑了,说道:「当然,我尽量就是了。你快点舔我吧。」

    何玉霞便来到成刚的后面,低下身子,伸出香舌,在成刚的肛门上舔了起来。舌头在上边一动,成刚便啊啊大叫起来,那是极端快乐的反应。那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滋味,舒服得他每个毛孔像是同时都张开了,都在喘息着。

    成刚尽量挺着不射,然后,那一波波海浪般的快感阵阵袭来,他的防线越发的脆弱了。只过了一分钟,他便急促地说:「阿姨,我要射了,别再舔了。我控制不住了。」

    何玉霞是个灵巧人,连忙停止动作,再度含住肉棒玩弄。成刚气喘如牛,腿上的肌肉都抖着,按着何玉霞的头,挺着肉棒抽插着,就像干穴一样干着何玉霞的嘴。越干越快,越干越有劲,干了几十下,便扑扑地射出去,全射进何玉霞的嘴里。何玉霞笑嘻嘻地接着,并一口口全咽了下去。

    等成刚射完,她也吃完了。然后吐出肉棒,将肉棒上的残滴都舔了干净。成刚满足地喘着气,摸着她的头,说道:「阿姨,你可真是个好女人,这么会讨男人开心。」

    何玉霞为成刚穿好裤子,系好裤带,站了起来,说道:「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讨好过一个男人。可是今天为了你,我也认了。」她凤目含情地看着他,明月般的俏脸上是欢爱后的兴奋和满足。

    成刚听了感动,说道:「你这又何苦呢?」

    何玉霞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艳光四射,说道:「我这也是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好了,你休息一下,我得去收拾收拾。」说罢,便往浴室走去。走起路来,一步三摇,那屁股,那腰肢,都有点夸张,表现出使人想入非非的万种风情来,让成刚又感到有些飘飘然。

    很快,两人都穿戴妥当。何玉霞看着成刚,心情大好。而成刚看着她,心情却复杂得很。她穿着长衣、长裤、长靴,戴上项链、手镯,又成为人人羡慕的贵妇了。一张端庄而漂亮的脸上,又是自信和自得了。

    出门之前,将古董装进包里,由成刚拎着,笔电由何玉霞拿。成刚问道:「阿姨,还少一幅画呢?刚才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何玉霞说道:「让我想想,好像是在抽屉里。」她到书桌前一拉,很轻松就找到了。

    成刚恍然大悟,说道:「原来你是故意的,在给我设圈套,你早就知道在那里了。」心里多少有点不太舒服。

    何玉霞对他歉意地一笑,说道:「成刚,你别怪我,我是为了想跟你好啊。我一个女人,总不能直截了当的跟你说,我要跟你睡觉吧?我总得让你主动些。结果,还是由我主动的,我的面子可全都没有了。」

    成刚露出苦笑,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何玉霞已经重新洗过脸,梳过头,收拾妥当了。她拿了东西,锁好门,跟成刚一起上了轿车。坐在车里,四目相对,都觉得心里甜蜜蜜的。尤其是何玉霞,感觉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何玉霞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成刚,要去见你的父亲了,你怕不怕?」

    成刚茫然地望着前方,说道:「我还真有点害怕,好像他什么事都知道了似的。」

    何玉霞扫了他一眼,说道:「不用怕,一切有我呢。如果真出了什么问题,你就往我身上推,让他恨我一个人好了。」

    成刚听了,感激地看了何玉霞一眼,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像打鼓一样的不得安宁。到了医院,在进门之前,他们犹豫一下。将门推开一道缝,就见到江叔等人正坐在成子英的床前,正低声说着什么。因此,他们又将门关好,退了出来。

    他们坐在长椅上,将东西放在地上,都沉默的想着心事。他们的心里都有种罪恶感,毕竟成子英是他们的亲人,他们的背叛行为,直接伤害的人就是他啊!

    成刚微微皱眉,心里很乱,都不知道一会儿见了成子英,该跟他说什么。他真怕自己会在言语上,或者表情上露出马脚。他突然间对自己缺乏信心,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他产生了逃之夭夭的念头,今天实在不想见父亲,也许过一段时间会好一些。他想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隐藏起来,相信给他点时间,他就能恢复常态了。

    成刚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坐立不安。何玉霞轻声笑了,低声说:「成刚,你身上长虱子了吗?你这个样子,可不像一个偷情老手,倒像是一个新手。」

    成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心里头像有个怪兽在奔跑,像要把我吃了似的。」

    正说着话,他的手机响起来。掏出一看,瞬间激动不已,因为这是风雨荷的电话号码。自从她外出旅游之后,两人便没有通过话。他激动得心跳都要停止了。他按了挂断,然后站起来说:「阿姨,我有事出去,今天就不见父亲了,你替我说一声。」

    何玉霞点点头,说道:「去吧。我看你今天也不适合见他。要真见了面,很容易出事的。那件事只有你知我知,打死也不能说。」

    成刚郑重地点点头,然后往楼下走去。等回头看不到何玉霞时,他便长长舒了一口气,心想:「这一切真跟春梦一般,教人又是喜欢,又是害怕。这种滋味实在难以形容。」

    他努力收敛心思,将注意力转移。他拿起手机,怀着忐忑的心情拨了回去。一接通,就听到风雨荷严厉的声音:「成刚,你怎么回事?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你是不是不想在省城混了?」

    成刚陪笑道:「我说雨荷,干嘛这么大的火气,跟吃了炸药似的。我现在人在医院,不方便接电话。」

    风雨荷哦了一声,说道:「你在医院干什么?是不是身体不行了?」

    成刚听了嘿嘿笑,说道:「你还真风趣。我这体格就跟铁铸的一样结实,一样硬实,这辈子都不用跑医院的。我有多强,你是最清楚的。」说到后面,已经有了色情的意味。

    风雨荷哼道:「少扯些有的没的。你赶快来见我,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要是不来,你会后悔的。」

    成刚便问道:「你在哪里呢?什么时候回来的?」

    风雨荷简洁的回答道:「我在警察局。」

    成刚喜形于色,说道:「我马上就到,我会坐火箭去的。」挂了电话,大步流星地向医院外面走去。他心情好极了,就像阳光普照大地,春风吹拂杨柳一般。

    他上了一辆计程车,直奔警察局。他心想:「她一定是想我了,一定是孤单了。她还是爱我的。虽然她口口声声地说分手,其实还是舍不得我的。哪个女孩会忘掉她的初夜男人呢?这么久不见,她一定得了相思病。说不定我们一见面,她就会一头扑进我怀里,让我尽情地亲她、摸她、爱她,让她舒服,就像阿姨刚才要求我一样。她也会跟阿姨那样服侍我吧?并表示一辈子只属于我一人,不爱别人。」

    他越想越高兴,高兴得几乎要哼歌了,暂时忘掉了来自继母方面的烦恼。

    成刚匆匆赶到警察局,迳直来到风雨荷的办公室门前。定了定神,才敲门进去。只见风雨荷正屋里徘徊着,心事重重的。她还是一身的警服,笔挺、威严,使人望而生畏。她的身材还跟以前一样出色,再看脸,脸色却不大好。

    她一见到成刚,并没有立刻扑过来,而是睁大美目瞪着他,那目光很陌生、很冷淡、很不友好,像是举手要打,抬腿要踢似的。这使成刚不太明白,不敢离她太近,更不敢乱开玩笑,免得她像母老虎一样扑上来动用暴力。

    成刚在离她二公尺左右站定,说道:「雨荷,我听你的话,以最快的速度过来了。」

    风雨荷嗯了一声,坐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一指靠墙的椅子。成刚便走过去坐了下去,看着这多日不见的大美女,心想:「她脸色很差,是不是旅游在外不太习惯,或者遇到什么烦恼的事了?」

    风雨荷盯着成刚的脸,目光倒还是炯炯有神的,说道:「你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吗?」

    成刚回答道:「不知道,我猜是公事吧?」

    风雨荷缓缓点头,一点笑容都没有,说道:「我叫你来,是想通知你追捕害你父亲公司的凶手一事的。」

    成刚眼睛一瞪,大声道:「怎么样?抓住那家伙没有?」

    风雨荷轻轻摇头,说道:「没抓到。那个卓不群太狡猾了,在我们去的前两天已经逃跑了。看来,他在警察内部有内线啊。」

    成刚失望地叹了口气,说道:「这小子太可恨了,如果恨我的话,就冲我来好了,用得着害我父亲吗?太不是东西了。」

    风雨荷眨了眨美目,说道:「你是听谁说凶手就是卓不群呢?难道是你自己猜出来的吗?」

    成刚笑了笑,说道:「我还想问你呢,警察又是怎么知道是他呢?」

    风雨荷回答道:「警察局的同事告诉我的。我在回到省城之前,就已经接获通知,我们的人才迅速出手的,想不到还是晚了一步,被他给跑了。不过没有关系,」跑了和尚跑不庙「,今天我们已经正式发布通缉令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他终究无处可逃。」

    成刚说道:「我相信你们的能力,相信你们会早日将他绳之以法的。只是不知道你再碰上他时,会不会抓他?」

    风雨荷冷笑两声,坚决表示:「当然会了。我是一个警察,他是一个犯罪嫌疑人,我怎么会不抓他。」

    成刚提醒道:「他可是你以前的男朋友,你狠得下心吗?」

    风雨荷不以为然地说:「就算他是我的丈夫,我也照抓不误。法不容情,绝不是说着玩的。」

    成刚称赞道:「好,雨荷,我相信你一定会亲手将他擒获的。」

    风雨荷的美目在成刚的脸上打转,说道:「你最近在忙什么?」

    成刚回答道:「还不是忙我父亲的事?他在医院里还没有恢复健康啊。我得天天去陪他。」

    风雨荷手撑下巴,眯着美目,说道:「你倒是挺孝顺的。如果你父亲不幸去世了,你就是成氏公司的接班人吧?」

    成刚说道:「是的,但我只怕会让我父亲失望。」

    风雨荷说道:「你要是当了董事长,那么,以后打你主意的女人一定很多吧?」

    成刚笑了,说道:「雨荷,有多少人打我主意,我倒不在乎。我只是在想,你会不会打我主意呢?」

    风雨荷的俏脸腾地红了,瞪了他一眼,说道:「成刚,在我办公室里,不要胡说八道。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已经一刀两断,没什么关系了。现在这样多好,你也轻松,我也轻松。」虽这么说,成刚却发现,她的眼圈红了,眼中还闪着泪光。

    成刚不安地站了起来,问道:「雨荷,你怎么了?」他觉得她有点不对劲。

    风雨荷摆了摆手,沉声说:「没什么,可能是工作压力大,又没有睡好吧。」

    成刚关切地说:「要不然,我陪你去看医生吧?」

    风雨荷冷冷地说:「不必了,我从来不看医生。再说,就算看医生也不用你陪。」

    成刚听了,心里飕的一凉,又坐了下来。风雨荷低下头,思考着什么,不时还看成刚几眼。那目光复杂得很,看得成刚心惊肉跳的,不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第二章:床上对话——

    成刚战战兢兢地看着风雨荷,忍不住问道:「雨荷,我最近得罪过你吗?你好像是生我的气了。」

    风雨荷的目光又落到成刚的脸上,说道:「最近我们没有见面,我出门旅游去了,自然谈不到得罪不得罪的事。可是以前你得罪我的时候太多了。」说到后面,她的语气更冷了一些,使成刚感觉寒风扑面,身在严冬。

    成刚勉强地笑了笑,说道:「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我确实做了一些让你不高兴,不舒服的事,不过那些事都过去了。我想,你也已经原谅我了,不在乎了吧?」

    风雨荷缓缓地说:「我是想原谅你,我是想不在乎啊,可怕就可怕在你做的错事产生了恶果,还持续到了今天。」

    成刚听了,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眨着眼睛,不解地问道:「雨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我听不懂,请明示。」

    风雨荷霍地站了起来,目光变得像剑一样锋利,射向成刚的身上,使成刚心一颤,像是中了暗器似的。他心想:「雨荷今天不太对劲,是不是要跟我动手啊?要是那样的话,得想办法快跑。我可不敢她过招,输赢都不好。」

    风雨荷手扶桌子,突然作呕起来,几乎要吐了出来,脸都胀红了。成刚连忙关切跑上前,轻拍她的背,说道:「雨荷,你生病了吗?还是你吃东西不小心,吃坏肚子了?」

    风雨荷停止作呕,直起腰,使劲推开成刚的手,训斥道:「成刚,我现在很厌烦你和恨你。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都与你有关。我要去医院检查身体,要是真证实了我的猜想,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一定要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这世界上的便宜,有些是要几倍的代价的。」

    她的态度,她的言语,都教成刚疑惑和不安,接着脑海像闪电般划过一道光,他焦急地问道:「雨荷,你不是怀孕了吧?」他感觉自己的声音都颤抖起来。要知道,她若是怀孕,可非同小可啊!

    风雨荷又坐下来,郑重地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不知道,要经过医院的检查才知道。不过我不希望是怀孕。我还没结婚,又是个警察,要是未婚怀孕,脸就丢大了。」说着话,她的脸羞红了,双手不由捂住脸。

    想到她可能怀孕,跟兰花一样,肚子里孕育着自己的后代,成刚就兴奋得两眼发光,心想:「她要是怀孕了,对我可大有好处。她不是跟我分手了,想跟我断绝关系吗?但她要是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就跟我永远都纠缠不清了,她才可能永远属于我啊!」

    成刚立刻表示道:「雨荷,我陪你去医院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他的心跳得好厉害,仿佛要跳出胸腔,掉在地上似的。

    风雨荷一皱眉,说道:「不用你陪,我会自己悄悄去,不让人知道的。这事实在是太严重了,要是让那些无聊的人知道,会惊天动地的,也会影响我的名声和形象。」

    成刚马上说:「要是真怀孕了,我一定会负责任的。谁要是在你背后乱讲话,我一定会打烂他的臭嘴,割掉他的舌头。」

    风雨荷摆了摆手,说道:「没那么严重。只要小心点,避着人,就不会有什么意外。有些新闻记者就跟苍蝇似的,无孔不入,说多讨厌就有多讨厌。」

    成刚问道:「你要是真有了孩子,你打算怎么办?」他心想:「她一定会回到我的怀抱,重新当我的女人吧。他盼着这一天盼得好苦,盼了好久了,做梦都希望她快点回来。要是她能长期属于我,这辈子才没有白活。那春风二度算什么,不过是毛毛雨,我想要的是大风大雨啊!

    风雨荷咬了咬牙,忍不住一摸肚子,回答道:「要是真有了孩子,我会打掉他,不能让他影响我的人生和前程。」

    成刚听得心好痛,就像有人在自己的心上刺了一刀。他激动地抓住风雨荷的手,大声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不能这么做啊!那孩子可不只属于你,他也是我的啊。你这么干,跟杀人没两样。你不能这么傻,这么疯狂啊!」

    风雨荷推开他的手,提醒道:「这里可不是你家,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你小声点行不行?你生怕别人听不到吗?」

    成刚回头看看关好的门,然后压低声音说:「这是我的真心话,你明白就好。」

    风雨荷忧心忡忡地说:「可是留着这个孩子,我岂不是毁了吗?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我以后怎么当警察,我还怎么开展事业呢?我还怎么向前冲呢?我就像运动员一样,还没到终点,怎么可以半途就死掉。」

    成刚捉着风雨荷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听我说,雨荷,对于这件事,你不要自作主张,擅自行动。我们得一起商量商量。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啊。」

    风雨荷挣脱成刚的手,说道:「孩子在我的肚子里,他自然属于我。我有权决定他的未来。」

    成刚坚决地说:「不行,不行,你不能打掉他,我可是孩子的爸爸。我喜欢孩子,我要让他出生,要把他养育成人。」

    风雨荷的目光在成刚的脸上转了转,说道:「你真的这么看重这个孩子吗?真想留下他?」

    成刚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是的,是的,我本来就喜欢孩子,而你生的孩子,我就更喜欢了。现在,兰花的肚里也有了一个,他们都出生以后,就是亲兄弟,亲姐妹。无论男女,我都喜欢!」说到后面,成刚咧着嘴笑了,笑得好傻,也好幸福。

    风雨荷也犹豫起来,双手不禁搓着,说道:「留下孩子,我的工作怎么办?我的前途怎么办?我的事业怎么办?我的名誉怎么办?我又如何跟我妈交待?跟关心我的人交待?」

    成刚安慰道:「你不要想那么多。」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一起商量,一起思考,总有合适的解决办法的。」

    风雨荷喃喃地说:「可是万一真的怀孕了,孩子可等不了。」

    成刚转了转眼珠,说道:「想办法做到两全其美,既不影响你,也不影响孩子。」

    风雨荷冷笑两声,说道:「有那么完美的事吗?到时候不得已,只有打掉他了。」

    成刚问道:「难道你对自己的孩子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风雨荷带着几分惊慌地说:「我还没结婚,哪管得了那么多啊?我只感觉到怕,感到紧张。我生怕自己的肚子一大起来,会被人们的口水给淹没,我整个人都会毁掉的,从此省城再也没有我这么一号人物了。」

    成刚笑了,说道:「雨荷,你也太言过其实了吧?就算你真的怀孕了,当了未婚妈妈,那又能怎么样?现在是什么时代?是二十一世纪,不是明朝、清朝那样的封建社会,会把一个未婚妈妈给逼死。你大不了不当警察,可以全心经营你的生意,好好地当你的女强人就得了。一个女人用不着非得当警察,在打打杀杀中过日子。」

    风雨荷说道:「不,不,我不想放弃警察这个职业。对我来说,这个职业更能表现出我的个人能力,实现我的人生理想。要我不当警察,就等于要我不当女人一样严重。」

    成刚点点头,没有回答什么,又坐回椅子,思考起来。风雨荷淡淡地说道:「你能有什么办法呢?除了陪我上医院检查,堕胎,还能有什么办法?你总不能回家告诉兰花,我有了你的孩子,请她让位吧?」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可是在成刚听来,就像一连串响雷滚过,耳朵嗡嗡响,余音久久不止。他像是看到了曙光,又像是看到希望。他站起来,在屋里徘徊着,说道:「万不得已,只好委屈一下兰花了,我相信她会顾全大局的。这也是不得已的,她应该会原谅我的。」心里却苦涩不已,心想:「兰花可没任何的过错,要休掉她,换个老婆,实在是太过分了。」

    风雨荷又猛地站了起来,说道:「不行,不行,你绝对不能这么做。我告诉你,你要是这么做,连我都不会原谅你。兰花是一个好女人,也是个好老婆,她对你已经够纵容,够宠溺了。你要是抛弃她,就太不是人了。何况她肚子里也有了你的孩子,你作为一个男人,可不能做那种人神共愤的坏事。」

    成刚问道:「不那么做,你怎么办呢?」

    风雨荷说道:「你不必管我。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会打理好自己,会处理好自己的事的。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会处理得不留痕迹。我们又可以像以前那样过各自的日子。」

    成刚喝道:「不行,不准乱来。你如果杀死我的孩子,我跟你没完没了。」

    风雨荷也瞪着他,说道:「你要是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我就留下他。不然的话,我就坚持要打掉。我可不会为了孩子,而毁掉自己。我可不想当一个平凡的母亲,我要当女强人,任何阻力也挡不住我。除非我死了,我才会罢休。」

    成刚点点头,说道:「好,好,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不过,你不能乱来啊。」

    风雨荷想了想,说道:「好,我如果确定是怀孕了,要打掉孩子,我会提前跟你联系,我会尊重一下你这个当爸爸的。」

    成刚便跟她打勾勾,说道:「好,我们说定了,你可不准反悔。」

    风雨荷收回手指,说道:「好了,你走吧。我也该忙我的事了。」

    成刚看了风雨荷几眼,这才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思离间了她的办公室。他的情绪一直被这件意外的事牵引着。

    离开警察局,走在人来人往的人行道上,他的心里乱腾腾的。如果雨荷真的怀孕了,有了自己的孩子,这倒不失为一件好事,自己可能就此跟她恢复亲密的关系,孩子也可能像绳子一样将她给拴住,使她以后不能再像脱缰的野马那样我行我素了。问题是,她究竟怀孕没有?看她的脸色和反应,倒挺像的。要是真怀孕了,她不想要怎么办?她可是一个很有主意,很有个性的人,很可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孩子。无论如何,我是不能让她杀死自己的孩子的。但要是留下孩子,又该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呢?雨荷的工作和前程怎么办?自己又该怎么对她负责任?难道具要让兰花让出妻子的位置给雨荷吗?这么做实在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兰花是一个多好多称职的妻子啊,她对自己可是百依百顺的。

    他在心里反覆提醒自己:「不能那么做,不能当陈世美。自己不是一个坏男人,不能伤害自己的女人。」

    他心烦意乱地回到了家,兰月正在看书,见成刚回来了,便出来给他拿拖鞋。见成刚脸色很差,便问道:「怎么了?成刚,你遇到什么事了吗?可以告诉我吗?」

    成刚拉着她的手,坐在沙发上,露出笑容,说道:「没什么,什么事都没有。就算有什么愁事,一看到你,也就烟消云散了。」他望着兰月的脸。兰月的脸艳若桃李,又高雅温柔,谁见了都会心情愉快的。

    兰月眨着美目,说道:「有什么事不必放在心里。我虽然不是你的妻子,但也是你的知心人啊。」

    成刚拿起她的玉手在嘴边亲一下,说道:「我知道你对我好。我心里对你非常感激,非常喜欢。我这辈子能有你这么一个好女人,已经很知足了。即使少活一二年,我也愿意。」

    兰月扑哧一声笑了,笑得艳光照人,说道:「你倒是挺惜命的。不过,你应该长寿一点,不然的话,会有女人骂你?会有多少孩子失去爸爸啊?你要不长寿,对得起谁?」

    成刚心里暖洋洋的,说道:「是啊,不为了别的,就单是为了你,我也应该活到九十岁啊。」他将兰月搂在怀里,心里温馨舒服,那些烦恼也一下子去掉了大半。

    兰月说道:「整天待在家里,真是百无聊赖,跟被打入冷宫的女人差不多。」

    成刚的脸磨着她的脸,说道:「待烦了,就出去逛逛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你应该多出去看看的。」

    兰月幽幽一叹,说道:「我不太爱逛街。街上人太多了,总怕被别人踩到脚。而且小偷也多,不小心就会弄丢东西。」

    成刚笑了笑,说道:「你倒真是与众不同。哪有女人不喜欢逛街,不喜欢购物呢?」

    兰月柔声说:「跟当老师,给学生上课相比,这些事没什么意思。我还是喜欢站在教室里,面对着一群天真的孩子,给他们传授知识,让他们不断地进步和长大。这才是我活着的主要价值啊!」

    成刚点点头,说道:「原来你是急着想上班。不然,我明天去催一下江叔吧,要他动作快点,让你尽快上班,结束姹女的生活。」

    兰月阻止道:「不用了,我没有那么急,也不愿意麻烦人家。」

    成刚摇摇头,说道:「你还客气什么?江叔是我父亲的好兄弟,是自己人,谈不上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兰月说道:「可是我还是觉得心里挺不安的。」

    成刚将她搂得紧了一些,说道:「兰月,我有时候觉得你还是有些见外,不拿我当自己人。」

    兰月仰起脸看他,说道:「你想得太多了,成刚。我早就拿你当我的男人,我的老公了。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跟你好,更不会住在你家了。我已经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了。」

    成刚听了舒服,说道:「这话还差不多。我就喜欢听你说这种话,不喜欢你动不动就把我往外推,让我心凉。」

    兰月嗯了一声,说道:「那我以后绝不再跟你说一句客气话了。」

    这时候,成刚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江叔打来的。不知道他找自己有什么事,该不会关系到父亲吧?

    接通之后,江叔说道:「成刚,董事长已经把你家里的两件事交给我办了,我也跟有关人士沟通过了。调孩子来上学的事简单,而给你的大姨找个好学校,难度就大了点。」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不知道事情难在什么地方?」兰月听到是关于自己的事,也侧耳倾听。

    江叔感慨地说:「管事地说,现在每年当老师的年轻人太多了,大家都挤破脑袋要当老师。这也难怪,现在当老师是铁饭碗,国家近年来给老师的待遇越来越好,薪水年年上调。我本来想给你的大姨找个好学校,在城市的中心找一个,不过,现在那些名校都挤满了人,不好进。想进去的话,除了找人,打通关系,还得耐心地等。如果不想等的话,那就去偏离市中心的学校,大概你们也不会愿意的。你们不要着急,我会想办法,让她早点去上班的。」

    成刚说道:「江叔,既然这事难办的话,我明天跟你碰个头,我们商量一下,你看怎么样?我小姨子转学的事,你也要快点啊。」

    江叔表示道:「转学的事,比较容易,等几天就行了。这个到学校工作的事情嘛,好吧,我们明天中午医院见,也正好请教一下董事长,看他是怎么想的。」

    成刚爽快地说:「好,就这么办。」

    放下电话,将江叔的话对兰月转述一遍,然后说道:「兰月,既然市中心的名校不好进,事情有难度,不如这样,你就在家等些日子吧。」

    兰月微微皱眉,说道:「不知道要等多久?会不会一等就一年半载的?」

    成刚安慰道:「应该不会,但我想怎么也得等两三个月吧。」

    兰月脸色黯然,说道:「这会把我给闷死的。长期不工作,我会越来越笨,我会慢慢地退化,变成庸人的。」她背靠在沙发上,扬起头,目光茫然,俏脸生愁,看得成刚心里酸酸的。

    成刚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吧。你实在难受的话,那就找点事做。我可以帮你每天订个计划,比如上游泳池、健身房、图书馆,再上风景区。每天都去,订好了计划,有条理地进行,保证你每天都会开心,快乐的。」

    兰月坐直了身子,目光看着成刚,说道:「成刚啊,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应该了解我的性格,那种生活不适合我。我不想当一个闲人,废人。我想像月亮一样发光,像太阳一样发热。我不想当什么二奶,金丝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成刚想了想,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你实在着急的话,那么可以选择到偏离市中心的学校去。那里缺老师,不过离这里较远,只怕每天上班比较累,你一定受不了的。」

    兰月凝神思考一下,说道:「偏离市中心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省得喧闹和拥挤。如果能马上上班,让我工作的话,我可以去。」

    成刚担心地说:「那里只怕离这里太远,你每天往退于学校和家,我实在不忍心你吃苦,挤公车的感觉很差的。」

    兰月又想了想,说道:「如果每天上班太麻烦,可以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住啊,这不就省事了吗?」

    成刚听得心里颤了颤,说道:「你这么做,好倒是好,可我们岂不是要像牛郎织女一样分居了吗?那样就不能天天晚上一起睡了。那样的话,你心里舒服吗?」

    兰月微微一笑,说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天天在一起,你会感到腻的。适当地分离一下,我才对你有吸引力啊。」

    成刚听得愁眉苦脸的,说道:「我坚决反对你这种不人道的想法和不合适的念头,我多么希望我们天天晚上在一起啊。你知道,每次我们分离之后,我有多么想你,多么惦记你吗?我们好不容易守在一起了,干嘛要人为地制造分离呢?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我会受不了的。」

    兰月笑了,说道:「成刚,你这话也太夸张了吧?你的女人也不只我一个啊。我不在你身边,你正好可以自由自在地跟别的女人好,我是眼不见心不乱。我要是看见了,会忍不住发火的,反而会影响我们俩的亲密关系。你说,这对你是不是好事?」

    成刚承认她说得有理,可是感情上还是接受不了。他说道:「你还是多考虑考虑吧,不要轻易做决定。」

    兰月笑道:「没什么好考虑的。我来省城主要就是来工作,不是当二奶,也不是来享受的。我想干一番事业,我虽然不如我表姐有才、能干,我也会尽力去做,把自己的价值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

    成刚艰难地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兰月。我会尊重你的选择的。」

    兰月高兴地说:「那就好。你明天就把我意思转达给江叔吧,请他老人家尽快安排好,让我尽快上班去。」一想到上班,她的精神大振,容光焕发,一对美目都亮晶晶的。

    成刚看着她,心想:「原来兰月跟雨荷有相似之处,她们都是事业型的女人啊。看来,我原来倒是没看准兰月,总把她当成像兰花那样的人,此刻的兰月才是真正的兰月。她并不是总百依百顺的,沉溺于世俗的爱情和肉欲当中,她也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

    兰月看了看厨房,说道:「成刚,我们吃饭吧。在你回来之前,我做了两样菜,是特地为你做的。」

    成刚心里暖和,问道:「是什么菜?」

    兰月微笑道:「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成刚便牵了兰月的手向厨房走去。厨房里的饭桌上,摆了两个盘子,都用候子盖着。揭开一看,一盘是珞菜炒鸡蛋,一盘是花生米。在看的时候,那香气已经钻进了鼻子,使人食指大动。

    成刚使劲嗅了嗅,说道:「光闻就让人食欲大振。来,我们吃吧,还等什么?」

    兰月便拿碗盛饭。她盛了两碗饭,一碗递给成刚,一碗给自己。她坐在成刚的旁边,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说着话。

    成刚家的厨房够大,除了厨具一应俱全,还放了一张餐桌。墙壁上贴着洁白而光滑的磁砖,灶台对面的墙上中心部分贴着几个栩栩如生的水果图案。兰月每次看的时候,都会想起水果店里清新而甘甜的香气。

    成刚吃得津津有味,因为兰月手艺很好,菜炒得确实可口,这与她一贯的严肃作风有直接关系。因为认真,因为严以律己,所以做什么事都会做得比别人好。

    成刚大口吃着,称赞道:「兰月,你做菜的功力简直超过兰花了。」

    兰月露出喜悦的笑容,说道:「成刚,好吃就多吃点。等我上班后,就没时间每天做饭给你吃了。」

    成刚听了,叹了口气,说道:「你要是走了,我一定会很难受的,就像老婆跟人跑了似的。」

    兰月笑骂道:「真是胡说八道。除了你之外,谁也拐不跑我的。」

    成刚咧嘴笑,说道:「这话我喜欢听。我就知道,一般的男人你是看不上的。也只有我才能让你动了芳心和春心,想将一生都托付给我。我太幸福了,比任何一个男人都幸福。」

    兰月微笑,说道:「你知道就好。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做这样菜给你吃吗?」

    成刚看了看已被吃掉大半的菜,问道:「为什么?」

    兰月露出聪慧的笑容,说道:「成刚,这两样菜很平常,没什么稀奇的,不过,听说对男人的身体很好。」

    成刚的眼睛一亮,说道:「你是说这两样补肾壮阳吗?」

    兰月点点头,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知道对不对。我想你有那么多女人,经常消耗体力。为了让你不至于肾亏、阳痿,我就想给你补补。」说到这里,她的俏脸不禁红了。她到底是一个未婚的女孩,涉及到这方面的话题,她就会本能的害羞。即使彼此已经有亲密关系了,她也无法无动于衷。

    成刚听了哈哈笑,说道:「兰月,你真是个有心人,想得真周到。好,我多吃一点,晚上好给你幸福啊。」说着,大口大口地吃着,顷刻之间,惚菜鸡蛋便见底了。

    兰月见了,掩嘴而笑,说道:「成刚,你简直就跟猪一样嘛。你不用这么夸张吧?」

    成刚又将饭扒完,放下筷子,说道:「你这么用心地为我着想,我自然要领情了。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一定让你幸福得直叫老公,别的话都不会说了。我最喜欢你在床上说脏话,大声叫了。那时的兰月才是最有魅力,最性感,最叫我疯狂的。」

    兰月大羞,白了成刚一眼,娇嗔地说:「我本来不是那种人,可是你每次都把我挑逗成那种人,我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事后回想,真不敢相信,那个人是我吗?我怎么会那么厚脸皮,说出那么难听的话呢?简直和那些贱货、骚货一样。我常常为自己的表现而后悔害羞啊。」说着话,她不禁低下头,连耳朵都红了。

    成刚听了,哈哈大笑,说道:「我说兰月,你怎么总跟小孩子一样呢?做那种事有什么好害羞的?成年男女做那种事是天经地义的,你用不着害羞。再说了,干那种事时就应该疯一点、大胆一点、火爆一点、放纵一点,如果缩手缩脚,顾虑重重的,一举一动都按中国的传统道德来办的话,那还有什么意思呢?你说是不是呢?亲爱的兰月老婆。」

    兰月抬起来,羞答答地说:「话是说得没错,可是我总是改变不了自己的思想。我也想改啊,没办法,我就是那种墨守成规的人。」

    成刚洒脱地笑起来,拉住兰月的手,说道:「兰月,既然你是这种人,那就不要改了。还改什么啊?就坚持你的风格好了。这样才是你嘛。再说,你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每次我们办事时,我看到你害羞的样子,都特别动心,特别兴奋。每次都想操死你才过瘾啊。」说到后面时,他的眼神都带色情了,手也在兰月的大腿上抚摸起来。

    兰月轻轻推开他,微笑道:「去你的吧,离开床后,你就给我规矩点,像个人样,我可不喜欢你的流氓气。」说着话,站起来收拾桌子,洗碗去了。成刚看着她,心里暖洋洋的,觉得她更像自己的老婆了。

    晚上八点多钟,两人便躺下了。关了灯,在黑暗中,钻进被窝,身体相贴,无限温馨。成刚穿了背心内裤,兰月是三点式内衣。贴在一起,非常舒服。可是,成刚今晚却没有干的意思。

    他的思绪很乱,一会想想继母的事,一会儿又想雨荷的事,一会儿又想父亲的事,一会儿又想到风淑萍身上。由于心事重重,就少了欲望。兰月觉得不对劲,就问道:「怎么了?成刚,又在发愁了吗?」

    成刚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心里很乱,千头万绪的。」

    兰月说道:「既然睡不着,我们说说话吧。」成刚没意见。

    兰月说道:「那就谈谈你自己吧。」

    成刚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有什么好谈的?我的一切你不是都一清二楚吗?」

    兰月说道:「有些事清楚,有些事不清楚。我很想知道,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成刚漫不经心地说道:「还能有什么打算?事实摆在眼前,等我父亲出院之后,我就听他的话,接替他的职位,替他打理公司,经营事业,将成氏公司推向新的高峰。那时候的我,可就成了大忙人,不再属于自己了,而是属于公司,属于那些员工的。我就成了领头羊,带头大哥,火车头。那时候,我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兰月发出甜甜的笑声,说道:「成刚,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的福气,你还不知足,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成刚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真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别人羡慕的。」

    兰月说道:「不说别的,就冲着你有一个有钱的父亲,就够别人眼红了。如果别人有这样一个父亲,他们一定会乐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每天什么事都不做,就是吃喝玩乐,灯红酒绿,想怎么开心,就怎么开心,才不会像你一样,跟自己的老爸离那么远,讨好还来不及呢。」

    成刚苦笑两声,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恼。生在有钱人家,有有钱人家的愁事。因为家长太优秀了,他们的望子成龙之心更大,对儿女的要求也会更高。拿我来说吧,我大学毕业之后,是极力想掩饰自己的家庭背景的,绝不想沾父亲一点光,想自己打天下,想自己闯一番事业。虽然我成功了一半,但是,还是没能摆脱家庭的纠缠。我父亲身体不好,而我弟弟的性格又过于斯文,不适合当接班人,我就必须得放弃自己的追求,退回家庭,去当继承人。我要是不当继承人,我爸会死不瞑目的。他知道,这个事业若是交给成业的话,不但不能发扬光大,而且还会以最快的速度衰落并垮台。他选中了我,我没办法拒绝啊!可是我知道,那副担子很重,我能不能胜任,还是个问题呢。」

    兰月听罢笑了,说道:「成刚,我亲爱的老公,你怎么会这么没自信呢?」她在成刚的脸上啧地亲了一口,说道:「闯事业跟泡妞是同样的道理,刚开始追一个女人时,是费点劲,摸不到门道。可是当你对她了解透彻时,便能准确地找到突破口,采取有效的措施,离成功便会越来越近。同样,闯事业也是这个道理。一间始时,难免手忙脚乱,摸不着头绪,可是当你熟悉之后,很快就能上手,就能顺手,并游刃有余了。」

    成刚听了大受鼓舞,说道:「兰月,你这些道理是从哪听来的?说得太好了。」心里不时地揣摩着「泡妞」跟「创业」的之间的异同,并根据自己半生的经验印证这个道理。

    兰月温柔地说:「我没有听谁说,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也不知道对与错。」

    成刚笑道:「应该是没有错的。今后,我会像泡妞一样闯事业去,希望能早日成功。」说着,将兰月抱得紧紧的,充满了爱恋。

    次日早饭后,成刚奔赴医院,为了看父亲,也为了见江叔。兰月工作的事应该尽快解决了,让她在家待着不做事,她会闹情绪的。成刚心想:「她跟雨荷一样,都是有福不会享。相比之下,还是兰花有福。她没有什么追求,只想当一个平凡人。」

    他去得较早,江叔还没有来。他来到病房门前,觉得少了什么。再观察一下,想一下,便发现门口的警察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呢?也许是因为案子有了进展,凶手有了眉目,就不需要再监视了吧?

    推开病房门的时候,父亲还在睡,而成业躺在旁边的床上,正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脸上一会儿笑,一会儿愁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

    成刚都走到他面前了,他才发现。成业坐起来,请成刚坐。成刚坐下来,看着自己的兄弟,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的确,自从开始追求姚秀君之后,成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所做之事,往往出人意料,完全跟过去不同了。这难道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成刚问道:「成业,警察怎么不见了呢?是不是出去吃东西,一会儿再来?」

    成业回答道:「哥,他们昨天站完了最后一班岗,已经撒了。案子已经明朗了,不必在这里花时间了。他们得全力追捕凶手,给我们一个交代。只是凶手太神秘了,太狡猾了,哪有那么好抓呢?」

    成刚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凶手狡猾和神秘呢?」

    成业回答道:「是江叔跟父亲说的,被我听见了。这个凶手跟我们家也不熟,我们家也没有得罪他啊,他干嘛要害我们呢?」

    成刚并没有说明,只是说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足为奇啊。对了,你的追求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有什么进展吗?」

    一提这件事,成业精神抖擞,两只眼睛都睁大了,说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进展,反正她已经当我是朋友了。她今天要去商场看家电,我陪她去,她一点都没反对。我本来还以为她不会同意呢。」

    成刚惊讶地说道:「成业啊,这么说你的希望大大增加了啊。」心里却说,不要陷得太深啊,陷得越深,最后受伤越重。那姚秀君并非朝三暮四之人,她既然已经订婚了,就不可能再跟别的男人有什么瓜葛。

    成业脸上露出苦笑,摇头说道:「哪有什么希望啊?一线曙光都没有。我感觉到她确实只把我当成一个朋友,一点都没有特殊对待的意思。只要她的未婚夫还在,婚礼就照常进行,我连一点办法都没有。」说到最后,语气已转为凄凉了。

    作为兄长的成刚,搂了搂成业的肩膀,安慰道:「成业,对这种事你要看开点啊。追求女孩,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那么难过。好女孩多得是,这个不行,我们可以换一个嘛。」

    成业摇了摇头,说道:「世上的好女孩很多,可是姚秀君也只有一个啊。如果她结婚了,我想,我一定会终身不娶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成刚听得心情沉重,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他想了想,说道:「成业,你以前那个女朋友呢?分了没有?」

    成业叹了口气,说道:「我跟她提分手了,她不同意,非得缠着我继续下去。她又哭又闹的,弄得我心好软、好乱,再也不忍心提分手了,所以我们现在还在交往呢。我总觉得这么做,像是脚踏两条船。」

    成刚笑了,说道:「成业,既然那女孩子真心喜欢你,你就珍惜眼前人吧,还是不要打姚秀君的主意。那姚秀君也只当你是个普通朋友,你这并不算是脚踏两条船。」

    成业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我愿每天她拿着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这歌词写得多好啊,代表了我的心声。她要是牧羊女,我真的愿意当一只小羊,一辈子都无怨无悔啊!」

    成刚问道:「成业,你告诉我,姚秀君究竟哪一点吸引你呢?你爱上她什么地方了?」

    成业回答道:「除了美貌、身材之外,大概是她有不一样的气质吧,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女人。」

    成刚听了直笑,说道:「成业,你有没有见过比她更迷人的女人?」

    成刚诚实回答道:「没有。我见过的女性中,姚秀君是最好的了。」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成业,我认识两个女人,她们不管是姿色还是魅力,都在姚秀君之上,保证你见了,会看傻的。」心想:「你要是见了雨荷跟兰月,你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成业坚决地表示:「不,不,再好的女性,在我眼里都比不上姚秀君,她就是我心中的仙女。」

    成刚叹口气,不再说什么,心里嘀咕:「这小子真是没救了。看来,我也不用跟他废话了,等他多摔几次跤,多受几次打击,多流点血,他就会知难而退了。」

    成刚由成业的身上,想到了昨天狂欢过的美人何玉霞,自己的后母。他心里一阵阵的发热,脸上也发烧,不由地抬眼看了看那边的父亲。父亲还在平静地睡着,胸脯有节奏地起伏着。他此时的表情是轻松的,也许在梦里他已经扔掉了一切的负担,可以自由地活着了吧!

    成刚暗自羞愧,心想:「父亲啊,父亲,我又一次对不起你了。你若是知道了,请原谅我吧。昨天的事,主要责任不在我啊,是她主动勾引我的。说起来,我也是一个受害者啊。我作为儿子,从来不想给你戴帽子的。可是,我不干她,她就会去找别的男人,那样你的绿帽子会戴得更多呢。与其这样,还不如我干她,这样你的损失还能小些。」

    成刚在心里这样为自己辩解着。这么一想,心里的压力就减轻了。

    成刚低声问道:「阿姨呢?阿姨怎么没有来?昨天下午她什么时候走的?」表面上很平静,可心里却像翻江倒海。他的心里像播放图片似的,播放着两人在床上的「镜头」。那一张张都是那么令人激动,那么令人销魂。何玉霞的肉体是那么肥美而匀称,那么热情而柔软,趴上去的感觉,比趴在高级沙发上还舒服。而她的放荡和动情,多变的表情,以及婉转的呻吟,激情的浪叫,都教人一生难忘。在人前那么端庄而高贵的少妇,在床上表现得那么艳媚、那么饥渴,真教人喜欢得不得了。

    成业说道:「我妈去自己的店里了,说是忙完就过来。她昨天将东西送到这里,连爸的面都没见就匆匆走了,她说她有点不舒服。」

    成刚心里猜疑着,说道:「她怎么了?」

    成业回答道:「不知道啊。我看她脸色和精神都挺好的,实在想不明白。也许是不能让男人知道的毛病吧。」

    成刚点点头,心想:「她昨天没见父亲,可能也是怕被父亲看出什么破绽来。为了安全起见,她也跟我一样,选择了回避。阿姨也是个聪明人呢,做事真的很慎重。彼此都小心些,这样父亲就不会生疑了。父亲真是个可怜人,在商场上那么宏伟,那么强大,可是却没法给自己的老婆幸福,使得老婆只有出墙来解决生理问题。父亲啊,父亲,你奋斗了一生到底得到了什么呢?但愿你在死之前,都不知道这个秘密啊!那样,对我们三人都好。」

    成刚看着父亲苍老而威严的脸,心里有点慌,说道:「成业,这里的空气太闷了,我去走廊坐一下。」说着,站起来,开门出去。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因为看不到父亲,他的心情好受多了。他心想:「难道自己以后就得跟继母一直保持那种关系吗?如果父亲不在了,我是非常乐意的,阿姨的肉体和床上的魅力是教人不能拒绝的,只要是男人,谁不乐得享受?只是父亲还活着呢。他像一座大山一样横在我们之间,挡住了我们,我并没有勇气翻山或者移山。要不然,为了安全,在父亲去世前,不要再跟她上床了。想是这样想,只是继母会同意吗?她正处于虎狼之年,她哪受得了长期的欲火焚身啊?」

    正胡乱地想着心事,江叔从走廊那头走过来了。江叔停在成刚跟前,说道:「成刚,你父亲醒了没有?」

    成刚回答道:「还没有,还睡着呢。不然,叫醒他吧。」

    江叔说道:「不必了,也没有什么大事跟他说,让他好好睡吧。他这一辈子难得能睡个好觉,我就在这里等他吧。」说着,他在成刚的身边坐下来。成刚转头看,看他的两鬓斑白了,眼角也烙下深深的皱纹,心里感到一阵阵的苦涩,心想:「难道人老了都会这样吗?我将来也会这样吧?」

    江叔对成刚一笑,说道:「成刚,关于你的亲戚进学校工作一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你是怎么想的?告诉我,我就着手去办。」

    成刚叹了口气,说道:「我问过她了,她说偏远点也行,只要学校好,能快点上班。」

    江叔微笑道:「真的吗?真的这么想吗?那就好办多了。现在松北区正在热热闹闹地开发呢,那里很缺人,不如就去那里吧,那里以后会成为繁华地区的。」

    成刚点头道:「好,就这么办吧。不知道多久能上班?」

    江叔说道:「顺利的话,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成刚笑着说:「这样最好了。」心里却不是滋味。兰月要是走了,自己又成了孤家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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