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文 /
仇恨的种子夜幕已经悄悄地降临,乍暖还寒的仲春的傍晚,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身上还是觉得有点凉意,我不禁打了个寒噤,虽然很轻,还是被坐在斜对面的范莹注意到了。她起身到卧室里拿了毛毯替我盖在腿上。
我端起眼前的水杯,将快凉透的茶一口灌下去,眼前一片模糊,不仅仅是因为夜色已经进到屋里,还因为我眼睛里的泪水。
重新点上一支烟,吸几口,将心头那股即将冲上来冤屈压下去。我不能在女人面前哭!女人不相信男人的眼泪,这一点早在我十岁的时候就懂了。
范莹起身,她没有去开灯,我们彼此还能看清对方的面孔。她重新给我斟满茶杯,然后,一声不响地坐回去,深情地望着我。
我无法正视她的眼睛,我注意到她在听我讲的时候有时会抹一下眼角的泪。
多少年了,我从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出我的不幸经历,现在我说出了,似乎有点后悔,有点胆怯,也有一种被剥光的感觉。
「说这些…会污染你的灵魂…」我端起茶杯,暖在手里。心却还在微微颤抖…「没关系,我学过心理学,我具备这样的免疫力。」范莹说话总是温柔中带着调皮的语气。
「有时候…我会不由自主地…说脏字…你不要介意。」「不,你已经很注意了,没有用太脏的字。」范莹抿了一下嘴角,想笑又觉得不合适,其实我到没有在乎,你笑就笑吧。无所谓的,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太脏的?譬如说:屄?」我戏谑着。
「讨厌!」范莹终于捂着嘴角笑出来。我觉得这样更好,我不希望把这个比我小二十五岁的清醇女孩儿带入角色,她和我不是一个年代的人,按年龄她也应该叫我爸爸了。我不希望她因我痛苦而痛苦。但我没有把握接下来我还能不能做得到。
「那么,你能告诉我,是什么魔力让三个花季年龄的姐姐瞬间变成了暴民的?」「禁锢,政治的禁锢!」…
…我在心里反复推敲这几个字,我不太懂,范莹是学文科的。难道仅仅是当时的政治禁锢吗?多么纯洁的年龄姐姐,为什么会变得毫无廉耻??
范莹见我没有继续,在一个劲儿地抽烟,鼓励说:「跑出来了?后来呢?」看来她没有感到厌恶,还想继续听下去。也许她的潜意识里本来就有乱伦的情结,如果有,那也一定是从她外公那里遗传的!
范莹十二岁时就被我开发了,那以后我怀着复仇的心理享用了她两年!但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没有恨我,相反,她渐渐地爱上了我,尤其上大学以后她一个劲地缠我,我也看出她不仅仅是因为我在物质上最大限度地满足了她,她还不是那种贪图享乐的女孩,她心里有爱,我能感受到。不过我总是以「给你自由」,「我不合适你」为理由拒绝和她上床。可在我心里主要的原因是我不喜欢成年女孩的屄!
但范莹还是义无返顾的爱上我,而且她很温柔,很善良,这一点并不象她妈妈!所以,我在对她讲我悲惨的经历的时候,我也时时地在考问自己:我绝不能把怨恨转嫁到她身上,事实上,面对这个漂亮善良的女孩我怎么也恨不起来。念大学后她更始懂事,开朗!虽然我拒绝和她上床,但她从没有闹过,她一直这样说:已毕业我就嫁给你!
「真跑出来就好了……」我的思绪又回到三十年前。
「你是说…
又被抓回去了…」「根本就没有跑出来!」一股难闻的尿臊直往我喉咙里返,我感觉到头还被固定着,睁开眼睛,依然朦胧着,这时又一股臊尿正好喷射到我脸上,我想挣扎却浑身无力,便放弃了。
我不知道已经过了多长时间,但她们的折磨显然还在继续着,因为我没有死!
我意识到刚才我从柴火跺跳出墙外,跑到火车站,爬上火车的那一幕只是我的一个幻觉,也许在昏死的那阵子做了个梦……——这让我感到无比的失望!
我听到了笑声,是嘲笑声,是得意的笑声。
「玲,你来!」我听见有人说话,叫我二姐的名字。然后我的眼前亮了片刻儿,转而有暗下来,我趁着脸上不再被尿冲击的时候,睁开眼。
我看到毛毛丛生的两片肉开裂着,直冲着我!那裂开的肉唇之间本来透出的应该是少女的性美,而此时却象是一张竖起来的吃人嘴!那美却当然无存,只有龌龊的!丑陋的狰狞!
我真不明白平日里除了打我的时候连「屄」这个脏字都不敢说的二姐,此时竟然将她的屄展现在我眼前!(范莹听见我说脏字,但这次她没法笑出来。)看来她们已经不拿我当人看了。她们早就不拿我当人看了!我就是一个畜生!一个曾经让她们和她们的妈妈快乐过几年的天使,已经变成了连小狗小猫都不如的畜生!——除了这样的理由否则没法解释她们的无耻!
而少女的无耻比她们妈妈的无耻更具破坏力!——对美的破坏!甚至是对性的破坏!
那猥亵的尿流还没有立刻冲出来,好象我睁开着的眼睛使她忧郁了。也许在那瞬间,二姐的脑海里曾经闪过一个14岁花季少女蹲下时应该有的仪态,然而却这样被我睁开的眼睛破坏了?!
「尿!」有人在鼓励着。
「捏住他的鼻子!」有人怂容着。
我屈辱地合上眼睛,片刻儿,热乎乎的臊水灌进我嘴里,撒到我脸上。
我不得不咽下二姐的尿。同时也把童年的屈辱咽到肚子里。
接下来不用说是三姐姐。三姐通常在两个姐做了以后,轮到她不得不做的情况下站出来,(现在是蹲下了。)可是,难道为了表示她和她们俩是一伙的,为了表示她对两个邪恶的姐姐忠诚,就在弟弟眼睛上方开放她那十三岁的处女吗?
三姐蹲下来时,在我面前展开了一朵花。即便是一朵栗粟花在盛开的那时刻也是美的。
(范莹又忍不住笑,捂着嘴笑)我是说至少看上去没那么恶心,那么放肆!退一万步说,即便是被她尿一脸,我还是勉强能接受的,但它没有尿出来。
我想应该结束了吧!因为她们在发出狂笑了!这是多么放肆的发泄啊!这就是你所谓的平日里被当时的政治气氛禁锢着,连乳胸都不敢突出的姐姐们,连自己屄的生理结构都不了解的姐姐们,连自己下面生出阴毛都感到羞耻,连来初潮都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姐姐们!
此时她们终于得到了解放!她们在开放她们的阴户时,暴露的却是它们丑陋的灵魂!
好象还有一个!她们的妈妈。千万别来,我在心里祈祷着,我宁愿叫两个小姐姐来。
我不想再睁开眼,我只有等待,可是半天也没有动静。
「喝够了没有?小野种?」大姐问到。
「谁的好喝?小野种?」二姐姐也跟着嘲弄。
「哈哈哈…」三个姐姐在得意的笑。
看来没有她们的妈妈了,——我已经很感谢她们了。
又是一阵笑。然后,她们玩儿够了,也许玩儿累了。我的头终于可以抬起来。
我的身上都是湿的,裤裆也是湿的。我再一次被关进黑暗的储藏室里!
「不可想象!太难以想象了!变态!一个妈妈的变态引导了一群孩子的变态!」范莹忿忿不平道。
「是啊!那个表面上看来无性的年代里,居然会有如此畸形的变态!」我喝了一杯茶。范莹坐过来,温柔地抹着我的脸,其实根本就没有泪。
「不说了。都过去了!以后会好的。」范莹安慰着。
「过去了??——不!还有更无耻的!」「真的?那你就说出来吧,说出来,别憋在心里,吐出来就好了。没有关系,我能忍受得了。」我被关在黑暗的储藏室里三天。我一生的眼泪在那三天里流干了!我恐惧!我饥饿!我愤怒!我冤屈!当时在小学里经常忆苦思甜,我就在心里想:黄世仁也不过这样吧?周扒皮也不过这样吧?牟二黑子也不过这样吧?刘文采也不过这样吧?可这是新社会啊,是毛主席领导的新社会,为什么我还这样苦?
谁来救我啊?我感到我一定要死在这黑暗的地方了,我出不去了!上次也没关我这么久啊!她们一定是要把我憋死!饿死!妈妈,我以后听话,你让我出去吧,给我口东西吃吧!
老天爷啊!让我长大吧!给我力量吧!爸爸为什么不回来?爸爸从来没打过我的?爸爸来救我啊!小姐姐怎么也不来,我可从来没惹你生气的,你和她们不一样!我出去了我不杀你!
到了最后,我连愤怒都没有了,有的只是绝望!临死的绝望!
突然有人拽我,我在昏迷中苏醒了,手里塞着什么东西,可我的手已经没力气握住。当再放到手心里,我的那颗随时都会停止跳动的心似乎闪过一丝亮光,也许是生的希望:食物!
于是,那只手终于擎起来,然后门又被关上了。
是食物。我咬了一口,费劲地吃下去。
我被放出来时,她们看我象赖皮狗一般,卷曲在地上,已经不值得她们嘲笑了。而且,我也没有力气跑了。
「死不了!他装的!小野种!」大姐姐说,其他人谁也没说话。
从被放出来以后,她们就再也没有允许我和她们在一张饭桌上吃饭,每次都是她们吃完了,我再吃她们剩的。——比起被关在黑暗的储藏室里,这已经够幸福了!
那以后,我便成了大姐的奴仆,她可以随时使唤我。其实比大姐更蛮横是弟弟,简直就是个小霸王!半夜三更弟弟要撒尿,妈妈就一脚把我踹醒:「端尿盆去!」我有时衣服都不敢穿,赶紧跳下炕去端尿盆。如果仅仅是给弟弟端尿盆也就罢了,我小的时候不也是让姐姐们端尿盆吗。可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弟弟尿完了,往往妈妈也尿。
妈妈撒尿并不象姐姐们那样优雅地蹲着尿,或者跨在尿盆上撒。妈妈是半蹲着,就是弯下腰,前倾着身,将肥大的屁股朝向我,我必须两手端着盆送上去。然后,就象损坏的水龙头突然扭大了,哗呲呲地流下来,那股浓郁的臊味立刻充满了整个房间…
…当妈妈已经不把我看作儿子的时候(其实早就这样了),她也就没有必要在我面前保持母亲的仪态了。经常地,她在炕上做什么活,叫我过去帮忙时,她那黑乎乎的,阴毛和阴唇一个颜色的丑陋器官就展示在我面前,丝毫不避讳。
而这个丑陋的器官还经常褥子上会留下散发出异味的血渍。我曾看见过好几回,早晨起来,她趴在那里用牙膏覆盖褥子上的血渍。再往后,妈妈就指使我去覆盖,我把牙膏涂到血渍上涂抹均匀,直到完全掩盖看不出红色为止。
大姐也许是遗传了妈妈的最坏的基因。妈妈能指使我干什么,大姐就能指使我干什么!
「过来!」大姐命令着。
我来到她屋里,我已经没有命令不敢进她们的屋里了。
「把那个拿出去!」她用眼睛指使着地上带血的纸。
我拾起来,准备丢到茅房里。
「往哪里丢?啪——」大姐上来给了我一巴掌:「拿出去!」我只好拿着往外走。
「啪——」又是一巴掌,我瞪了她一眼!从那次被从储藏室放出来,我就不再哭不再叫,无论谁打我,我都哭不出来。「谁叫你那样拿出去来?!!该死的!」大姐一把抢过去,拍到我嘴上抹了几下!「再不记事我下次让你吃!」我感到嘴上有异味,就用袖口擦了擦。
其实她并不是非得让我丢到外面去,她就是想折腾我,她觉得那样做愉快。我几乎不敢单独和她在家,眼前只要没人,她就想方设法调理我。那个时候,就连最小的姐姐也都知道害羞了,可她似乎永远都不知道羞耻。
冷不丁地她就一把扯下我的裤子:「站好了!」我依着墙站好,她便过来抓住我的鸡鸡玩弄一番。
说实话,我已经被他们打疲了,骂疲了!也被她们猥亵疲了,对于脱裤子这样被羞辱的事也习以为常了。更何况我的鸡鸡也一年比一年大。在被她们猥亵的时候,也会产生积极的欲望。
「破样儿!你还敢操我?!!」大姐的无耻在我看来已经达到极点了!那天她玩弄着我的鸡鸡,快要到高峰的时刻,我的屁股本能地向她弓了一下,其实那个动作根本就不受我意志的控制。
「你操!你操!!」大姐使劲儿地将包皮捋到根儿,龟头被韧带强烈地扯拉着绷下去,几乎要被分裂了!疼得我直不起腰!等大姐送开手,我飞起脚要踢她。
「你敢!!!小野种,你还敢踢我了???看我不把你那破玩意儿剪下来!」她威胁到。
我听这话,脚就没有踢过去,我确实怕她!怕她拿剪子!
妈的!我要是敢我也绝不会操你和你妈!你让你爸爸操吧!
那个年龄的我,已经知道了同龄孩子不知道,不该知道的事!
我知道她爸爸一回来就操她一回!但我不知道她爸爸是不是该操她!更过分的是,她以为她已经完全控制了我,所以她根本就不在乎我知道,也不知道羞耻!甚至大白天她都在炕上让她爸爸操。那年因为爸爸还带着帽(地富反坏右,具体我也不知道是哪个),所以在外面必须好好表现,扫大街,掏公厕经常有他。但只要有点空儿他就溜回家,只要大姐在家,他就把所有的人都支出去,只留我一个在大门外望风。
干完了她爸爸就立刻走,我只要看到爸爸出来我就知道完事了,我就必须进去。有一回我进去大姐还在炕上没下来,我听见她唤我,我就来到里屋。
「去洗洗!」她从炕上把她的裤衩扔给我。我接住,抓在手里黏糊糊的。「先端盆水来。」她命令到。
我给她到水,还必须不冷不热的,端到炕上。
「滚开!」刚刚挨过操的她一点也不温柔。
我出来,并不敢走远,立在外面等她吩咐。我听见她的手搓得自己的屄「唧——唧——」地响。然后,我就用她洗过屄的水给她洗裤衩。
那天她爸爸回来,她妈妈领着几个姐姐出去了,那天不是故意躲出去的,好象是去买粮食去了。
「到门口哄着弟弟,看着人!」她命令到。
我就领弟弟在大们外玩儿。弟弟哪能听我的,他要回家,我好哄再哄哄过了头两回,第三次她执意不肯听我的,非要进家,哭了,骂我打我。我不敢惹他,只好由他。可我不敢进去,我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不一会儿,大姐恼羞成怒地冲出来,把我拽回家。这次这个恶毒的姐姐对我下了死手:她知道男孩什么地方重要,她飞起一脚不偏不歪,正好踢到我裆处!我当场就昏死过去……在我的记忆中,妈妈第一次带我上医院。因为我下面肿得象个圆茄子。
我听到妈妈背后责备大姐,埋怨她太狠了!因为不管是小孩子打架还是大人打架,都不会下狠心踢男人的裆,如果那样就会被认为你是最恶毒的人!妈妈还说你要是给他踢坏了他会记你一辈子仇的!
可是这个仇恨已经牢牢地记在心里了!她既然想废我,那么好吧,总有一天…
…从那以后我就不听她的使唤了,只要她叫我,我就怒目瞪着她,向她示威!我身体的力气也渐渐增强,我想你要是再打我,我就豁出我的小命去!在你掐死我的最后时刻,我非把你的奶子咬下来不可!我非把你那个臊屄踢烂不可!不信你就试试!
大姐果然畏惧了,更确切地说是对她妈妈的话畏惧了!我总有长大的那一天,你等着吧!我如果把她的恶行说出去,她一辈子都别想嫁人,谁要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
太阳没有从西边出来的那一天!可大姐那天突然变了!
我在茅房里撒尿,她进来,其实她看见我进茅房了。我不知道她又要使什么坏,我一边拿着鸡鸡撒尿一边斜眼看着她,防备着她。那时我已经不害怕她了!你敢怎样?
奇怪的是她没对我做什么。就那样看我撒尿,是故意看我撒尿。看你就看!我不怕!也不望你害臊!我甚至赌气地向她显示:你看!又硬了!你想废我没门儿!
我没想到,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大姐笑了笑,那是她第一次冲我笑!
过后,我听见她和妈妈说:「没坏。」原来是这样!她终于害怕了!哈哈!她是想看看有没有给我踢坏!
是的!你害怕了!因为我已经快成男人了!十二岁了!我吃你们的剩饭也能长大的!无论你们怎么折磨我的鸡鸡,它也长大了!它更加茁壮了!忍受过屈辱后它更显高傲了!等着吧!畜生们!
那次严重的事件在这个家里引起不小的震动!那以后我发现她们都不轻易动手动脚了,因为她们也发现我连最恶毒的大姐都不害怕了,何况她们!
我爸爸确切地说是她们的爸爸虽然不打我,但姐姐妈妈打我他也不管,我开始对他没有狠但也没有爱。但是自从下面这件事发生后,我也开始恨他了!
芳芳是我最小的姐姐,比我大一岁。和我最好。当然说好只不过她不惹我我没惹她而已,再就是那次我被关进储藏室里,最后就是这个小姐姐给我送的半块馒头,我坚定地认为就是那半块馒头才没有把我饿死在储藏室了的!
在姐姐妈妈的影响下,在这样的环境里,我能指望她对我多好呢?我觉得她做得已经够伟大了!
我以一个十二岁的男人名义发誓:我长大了一定报答你!!!
还有,就是我小时候受宠的那段日子,小姐姐是最经常和我一起洗澡的姐姐。说句不害羞的话,她的小屄屄我看得最多!虽然当是也只是好奇而已,但那是我对女孩儿最原始的最纯真的印象,也是童年最美好的长大了最向往的印记!那么深刻地刻在我幼小的心灵中永远都不会磨灭的记忆!
在那个年龄,那个年代,那个家庭里,小姐姐芳芳就是我心目中最圣洁的处女!我希望永远永远是那样纯洁的。那个年龄我还不能完全判断小姐姐会不会长毛,或者什么时候长毛,我希望它永远不长!
在外面谁要是欺负大姐二姐,我才不管呢,有人教训她们我求之不得!但要是谁欺负小姐姐我想我会豁出命来保护她!
可是,在家里,我保护不了!
那天我听见小姐姐在妈妈屋里哭,我以为在外面受人欺负了,我的怒火已经燃烧起来。
「你爸爸摸摸怕什么?」我隐约听见妈妈这样安慰小姐姐。
小姐姐芳芳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哪儿疼啊?」妈妈问她小姐姐又说了句。
「不要紧啊,一会就好了。」我听着,好象我和小姐姐都成了受害的弱者,我感到我和小姐姐的心灵距离越来越近。再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更把我和小姐姐拉拢到一起。
那天小姐姐和弟弟在里屋吵起来,弟弟哭了!我说过这个弟弟已经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小霸王,也变得邪恶了。
妈妈问为什么。小姐姐说:「他让我喝他的尿!」你听!这个小混蛋这么点就霸道起来。
妈妈过去哄弟弟,弟弟得到妈妈的呵护更加要强:「我就要让她喝,我就要让她喝!爸爸让妈妈喝我就让姐姐喝,就要!」「好了好了,妈妈喝好不好?来——妈妈最喜欢鹏鹏的尿尿了…」外面几个姐姐在笑,我不敢笑,我正同情着小姐姐呢。
渐渐地我感觉到小姐姐芳芳也在接近我,保护我。有一回我放错了一样东西,妈妈就大声责问谁放的,小姐姐芳芳赶紧说是她放的。
那些日子她们对我的「监护」相对松了点,晚上我可以坐在自家的大门口仰望天上的星星!看见流星我就许愿,我许愿我快点长大!我许愿我能象高尔基那样有出息,因为他的童年也很不幸;我甚至许愿(我不怕别人笑话)我能娶一个象小姐姐芳芳那样的媳妇,那么善良,那么漂亮!
突然,我的上臂被碰了一下,我惊了一跳,回头看是小姐姐芳芳,她送给我什么东西,我接过来,原来是一块蛋糕!
那是我第二次被感动,我以为我一生的泪水在被关在储藏室的那几天流光了。可是接过小姐姐芳芳给我蛋糕我的眼泪又有了!我的喉咙哽咽着使我无法吃东西。
「快吃!别让她们看见!」小姐姐芳芳说。
我就拌着我自己的眼泪将那块蛋糕吃下去,我已经多少年没吃那么好的蛋糕了!
小姐姐芳芳也坐下来,什么也不说,但我感到她想对我说什么,也许是同情也许是怜悯也许是安慰也许是鼓励!这些都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有个姐姐和我坐在一起,使我那颗还幼稚的还没有被污染透的心灵不再孤独!
我那时话已经很少了,我甚至一天都不说一句话,一方面是被她们打骂恫吓地失去了正确表达意愿的语言能力。另一方面也没有人和我说。
不过,这在她们看来也是一种威胁!我曾经听见她们在背后议论我,那意思是我在成熟了!尽管我自己也不明白怎样才算成熟。记住仇恨知道感恩就算成熟吗?会思考也算成熟吗?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算成熟吗?
还是那天在撒尿的时候,我低下头忽然发现我的下面生出了三根毛毛才算成熟?
从小姐姐第二次和我坐在大门口看星星时说的那些话,也证明我日渐对她们构成威胁了。
「那次…我没有往你嘴里撒尿…」小姐姐芳芳说。我当然知道她不会的。可是我对小姐姐芳芳的喜欢以至于我在心里说:「你要是尿,我愿意喝。」因为在我看来,即使小姐姐芳芳撒尿那也是生命之泉!那也是圣洁之水!
我是多么希望再能看看小姐姐芳芳那圣洁的小屄屄啊!
「真的就那么好?」范莹抿嘴笑着,「真的被你说感动了!」「十年前,你的也是那样的圣洁!」我戏谑着。
「去!那时…我才十一岁啊!」「十二了,我记得是。」「还没到呢!坏蛋!差点把我疼死!」「有那么严重吗?我可没看出,我记得你还笑来着。」「去!你就是个大坏蛋!大色狼!专吃小姑娘的大色狼!」范莹凑过来,轻轻地捏着我的腮帮子,身体紧紧地贴上来,一条大腿曲着搭在我腿上,清醇的芳香已经开始迷惑我的神经了。
看来她在听我讲经历的时候,也不仅是同情,也感受到了刺激成分。毕竟我说的都和性有关,这样的成分也同样刺激着我。所以,当她的大腿搭上来时,我有那么点意思想摸摸她,甚至也产生过操她的闪念,不过仅仅是一闪念而已,即使这一闪念也是念着她十二岁就把处女身奉献给我的一点儿恩,如果说这样的恩还没有被对她妈妈的仇恨抵消的话……「每一个恋童癖者都有特殊的经历,这难道就是排斥成年女孩儿的理由吗?」「难道不充分吗?」「可是,你没和成年女孩儿试过,你怎么就知道你不喜欢?」「当然试过…可是…没成功过…」「不看就行了呗。嘻嘻」「可是看过了,看过一个就知道所有的,所以…只要一想到她们娘俩儿…我就恶心。」「你…归根到底还是不爱,如果你真的爱,你就不会嫌弃了!」「不!不是的!我爱过!」「你坏!你坏!你必须告诉我她是谁,不然今晚你必须……」范莹充满醋意的捶打着我的肩头,撒娇地说。
「干什么?」范莹将香嘴儿凑到我耳朵边:「操我。」她的这句看起来很粗很脏,听起来很甜很晕的话,又一次把我带回到三十年前,小姐姐芳芳十三岁生日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发出了她处女的第一次勇敢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