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第一章-第四章 文 /
第十集第一章师徒同欢
见赵平予与蓝洁芸一左一右,将个步履蹒跚、行似风摆杨柳的柳凝霜扶了出来,项家姐妹全都迎了上去,接过了师父柔若无骨的纤手,将她搀到了椅旁坐下。
“师父怎么了?是受了伤吗?”
神色中犹带娇羞的柳凝霜才刚坐下,项明玉已克制不住地问出了口,急的像是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一般,“昨儿还好好的,怎么才一晚就弄得连走路都难了?师父有没有受伤?是不是那儿有事?好予哥哥,你知不知道师父究竟是怎么了?告诉玉儿啊!”
“没事的,好玉妹妹,”
见项明玉问的不得法,不只赵平予脸红了一块,不知该怎么说,柳凝霜的脸蛋儿更是不争气地晕红满面,脸儿像是烧起了一把火般,也是过来人的项明雪微微一笑接过了话头,“师父没事,只是…只是昨夜弄的太过火,纵欲过度才会这个样子…没事的啦!”
早上起来,发觉自己正赤裸裸地被赵平予压着,全身都酸软无力,想挣也没力气去挣扎,随即想到了昨夜的种种狂野行迳,那时的快感都还残留在身上,在在说明了她那时是多么的满足、亢奋、迷醉和愉悦;尤其这小室无桌无椅,遍地尽是软绵绵的垫褥,昨夜两人,哦,不,是三人尽兴欢乐后的痕迹,更满满都是,举目所及都是不堪入目的淫渍浪迹,尤其角落镜中映出的自己肌肤上头,更满佈着纵欲之后的美态,想到自己变成了那样,柳凝霜原已羞的不敢见人了。
本来柳凝霜还想靠自己走出来,但醒来的赵平予才刚离开她,柳凝霜才一坐起,便觉全身无力,尤其腰腿之间既酸又疼,两腿之间更是极为彆扭,显然尚未习惯男女爱欲的她昨夜疯得太过火,才弄得这样举步维艰,非得靠着赵平予和蓝洁芸一左一右地搀扶,才能勉力步出那令她既爱又羞的小室,这已经够难堪了,没想到竟给自己的徒儿一语叫破,还用上“纵欲过度”这种形容,想到不只赵平予和徒儿们,还有雪青仪听到这种话,柳凝霜真羞到想死了,偏也不知道怎么搞到,当这等入木三分的淫话儿入耳,她竟觉得浑身都似被火烧着了一般,竟有种奇特的满足感。
“师父放心,”
见这般话儿出口,竟没给师父痛责,心中原本还有些七上八下的项明雪暗吁一口气,将脸儿凑近了师父那温香慢吐,一股女体的热情正慢慢外溢的脸蛋儿,“予哥哥说…今儿晚上轮到雪儿来侍候师父了…雪儿一定尽力,让师父快活,和师父一起“纵欲过度”…”
“多久不见,连嘴都变的这么坏了…”
脸蛋一转,在徒儿脸上亲了一口,柳凝霜半带责备,半带爱宠地捏了捏项明雪的脸颊,“雪儿别顽皮,等为师完全恢复过来,看为师怎么罚你?”
纵情了整整一夜,本来心中还有些七上八下,谁教自己昨夜竟搞到浑然忘我,今儿一早柳凝霜腰酸骨软,竟是不靠两人搀扶便走不出来,不知向来脸嫩的柳凝霜会不会恼羞成怒,但看她和项明雪这样嬉玩,竟似一点也不在意,赵平予不由松了一口气,坐到了椅上,只觉腰间也酸着,显然昨晚自己也耗了不少力,看来得换个好用力的体位才行。他正胡思乱想间,却见另一边的雪青仪柳眉微蹙,正一心一意地看着手上的一张信纸,全没融入众女嬉闹玩乐的气氛当中。
“怎么了?”
“白姑娘走了,”
连头也不抬,皱着眉头的雪青仪丢了一句话,“临走前还留了一封信…”
“是…是吗?”
听到这件事,赵平予这才发现,四周竟完全没看到白欣玉的人影儿。不过这其实也不出他的意料,本来白欣玉就和他不甚亲近,加上那日知道他就是阴京常的弟子后,对他更是敬而远之,看出了此点的项明雪本来还出了个馊主意,让赵平予和她们行房时弄得愈发放浪,看看能不能将这高洁自净的白羽凤凰弄到春心荡漾,到时只要赵平予稍使风流手段,那不到她手到擒来?赵平予虽不认为这主意好,但床笫之间本来就该恣意纵情,他倒也不会故意收敛,加上昨儿个为了让柳凝霜身心完全摆脱郑平亚所带来的伤害,赵平予干得特别厉害,令柳凝霜身心完全沉醉在解脱的快意当中,也怪不得向来自洁自净的白欣玉听不下去,要趁机远遁了。
“白姑娘走了?那…我们是不是得挪个地方?”
虽说遇上了赵平予这命中魔星,柳凝霜再难保持向来高洁出尘、不近男子的模样,但她终究是绝代高手,一旦有事反应的比谁都快,这儿虽在排帮庇护之下,终究还算是湘园山庄附近的地头,若白欣玉一个不小心落入了湘园山庄的手中,这儿岂不是非曝光不可?“要是白姑娘不小心露了行藏,这儿可就…可就没那么隐秘了。”
“这倒还好,”
抬起了头,雪青仪淡淡一笑,眼神中却有一丝寒意,“当日在追击你们的时候,青仪趁机出手,尚光弘那一下挨得不轻,至少得费个三五日休养;何况当日阴京常也出现了,湘园山庄现下正小心翼翼地自守庄院,若非必要绝无人出来,白姑娘也是江湖打滚许久的人了,要避开湘园山庄耳目,远离此处该非难事。不过小心也是好的,看来平予你又得上排帮去说说换个地方。幸好你那两位美师姐和湘园山庄处的并不好,排帮也算势大,该不会有什么难的…”
听到雪青仪说到这儿,赵平予不由背心暗耸,他这才想到,以蓝洁芸她们对自己的关怀备至,自己单独行动时,恐怕雪青仪都会在她们的要求之下远远吊着,说不定当日在绛仙房里和二女胡天胡地的事儿,也都落在远远守着自己的雪青仪眼中哩!尤其雪青仪嘴角笑的若有深意,更坚定了赵平予心中的念头,不过看来雪青仪还没有把这事儿泄露出去,否则以三女的醋劲,自己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呢!“好…好吧!今晚我就…我就上排帮去,希望师姐帮我们安排一下…”
“这倒不用担心,”
项明玉笑了笑,“今儿一早你们还没起来时,绛雪师姐就已经来过了,说待会儿她和绛仙师姐都会来探探你们。好予哥哥你也得好生介绍一下,玉儿好喜欢她们哩!”
“没错,”
雪青仪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真正该担心的其实是这个…白姑娘走前留书,说的是当日联军攻天门却差点被阴京常弄了个全军覆没的重要机密…没想到实情竟然会是如此…”
“怎么回事?”
难得看到雪青仪如此严肃的模样,赵平予倒也给勾起了心事。本来这回的事只是他偷进湘园山庄里救出身陷其中的柳凝霜而已,但阴京常好巧不巧地出现,却让整个事态变得很麻烦,他虽不是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总归可以想见,自己这回又给阴京常计算了一次!只是以阴京常的沉冷诡智,恐怕赵平予非要到事到临头了,才会知道究竟是上了阴京常的什么当。
“当日你们出击的前夜,华山派的李月嫦偷入阴风堂,被阴京常所擒…”
有些儿欲言又止,雪青仪望了众人一眼,这才接了下去,“白姑娘夜间起来,暗中望见了李月嫦被阴京常所污,事后变的百依百顺,对阴京常的问题有问必答,离去时也毫无恶言,就好像心智被迷了一般…”
“是“採阴摄魂术””
听到雪青仪的形容,目瞪口呆的赵平予心下一跳,不由脱口而出。
在那宝库之中,赵平予虽学了淫杀术中的不少手段,在床上试用的结果也不坏,的确有助兴之功,但有一些东西太过邪异,就是蓝洁芸她们不反对,赵平予也绝不会用在自己的妻子甚至性奴身上,其中最邪的就是这“採阴摄魂术”了,利用男女云雨的过程,竟能够迷惑女方心智,令女子对自己千依百顺,无论如何过份的要求,女方都会心甘情愿地做到,乃“淫杀术”的极限,只是库中所有,也只断简残篇而已。
但这“採阴摄魂术”效果虽好,所需的要件却颇为严苛,男方的功力必须远胜女方这是不用说了,更重要的是必须在女方绝不情愿承受男人侵犯的情况下进行,女方不情愿的程度愈高,採阴摄魂术的效果愈好,因为这迷惑心智的力量,就是基於不情愿的状况下为人所侮时的愤恨、羞耻、厌恶、惊恐等种种负面的情绪。若是女方性本淫荡,又或是男方技巧太好,令女方动情,在中途由恨转爱,甚至女方意志不坚,在中途索性放弃心中的抗拒而享受其中,都会使採阴摄魂术失败,这邪术若是无法成功迷失女方意志,便会回噬男方,造成精神错乱,甚至心神丧失!
像这样的邪术别说传播了,就连它的存在本身,都绝不为世间所容,若非藏於宝库,只怕早已失传,阴京常绝不可能是从其他的地方学到这东西的!而且那日赵平予就是在宝库外头遇到阴京常,说不定他也知道宝库的存在,可是若要开启宝库,非得有四项神器之一在手不可,加上赵平予等人进入宝库之后,几可确定在他们之前绝对无人进入过,为什么阴京常会知道这东西?
见赵平予想的一幅头痛样,雪青仪向项明玉打了个眼色,让她把早已备好的早饍端出来,“青仪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但以天门用财之多,竟没打那宝库的主意,想必阴京常并不知其中关键,他可能知道里头有鬼,但却不知备细。至於这“採阴摄魂术”嘛…据青仪所想,有可能是从壁上的洞口飘出去的,谁教这些秘笈都已传承久远,风吹便破了呢?他被击落山崖之后,在那儿待了那么久,若这纸儿随风飘下去,被他所拾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你说是吧,平予?”
“这…也有可能…”
仔细想想,赵平予决定接受雪青仪的说法,暂时将这事儿放在一边,一来阴京常的出手和宝库中武功的路子全然不合,该当是没有练过其中武学,二来阴京常积威所至,赵平予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再去深究了,一旦深究就要和阴京常再扯上关系,也不晓得会被他怎么计算陷害,若论武功自己这边或许不输,但说到阴谋算计,要自保恐怕不容易哪!
虽说是挪了位子,但这些小山庄全都是原来沙图和单则罗维用来“休闲”之所,位置摆设虽有不同,但用来与女同欢的器具可都是少不了的,尤其这满地被褥的小室,无论用什么姿势来摆佈女子,床笫之间都是大为方便,这宝贝设计自不可能放弃。一边环视着与昨儿个全无二致的房内春光,柳凝霜一边娇羞地宽衣解带,感觉到斜倚一旁的赵平予那灼灼目光正扫视着这即将再度任他爱怜的肉体,心儿不由飞跃般地弹跳起来,不用他动手娇躯已是火热烫人,欲火燎原!
虽然昨儿个给他弄了足足一夜,今天整个人就像脱胎换骨一般,但柳凝霜终究是将处子之躯保留了足近五十年的矜持女子,便是体内情欲再炽,高潮滋味再美,也不至於给他这样眼儿一飘,便为之欲火焚身。但身为性奴的强烈自觉,令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渴望,何况今晚不只自己和他在房内而已,连项家姐妹都在旁虎视耽耽,一幅想把她吃了的样儿。想到自己一丝不挂,更兼热情如火的媚态不只是赵平予看到,甚至逃不过两个一手拉拔长大的徒儿的眼睛,柳凝霜不由大羞,偏那羞意之中竟有一种异样的刺激,令她想要更加热情地展现出成熟美女的种种风情。
“唔…主人…你…唔…你好厉害…好棒的舌头…啊…”
才刚娇羞怯怯地跪坐在赵平予身前,心中也不知是期待还是害羞,正不知道赵平予今儿会用什么手段,让自己在两个徒儿面前完全抛却以往的矜持,变成他专用的淫娃荡妇,那滋味虽羞人,带来的快乐却似火上加油,绝非泛泛,柳凝霜却没想到,才一坐下来赵平予便搂住她的脖颈,封住她的香唇,尽情地享用她的芳香。
似乎是昨夜的调教生了点效果,赵平予的嘴才一吻上她,柳凝霜便觉整个人晕晕忽忽,有种将近窒息的甜美,一双纤手竟主动环上了赵平予的颈项,香舌如蜂蝶飞舞,与赵平予那灵巧的舌头互相吸吮舐弄,光只是这样她的身子已涨满了热气,美滋滋地感受着他对自己的热爱与温柔。
沉醉在热吻之中的柳凝霜完全不觉其他,只知在赵平予无奇不有、妙技横生的舌下娇喘呻吟、嗯哼不绝,甚至没有发觉在两人的激烈热吻之中,一旁的项家姐妹都已有了动作。
虽说早就知道今儿个要与师父同欢,但无论如何,项家姐妹也想像不到一向端庄矜持,当真活像个下凡仙子,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师父,竟会这般主动的沉醉肉欲,给赵平予一吻便投怀送抱,口舌交咂的美声频传,间中还夹杂着几句连与赵平予成婚久矣的两人,都难得发出来的娇吟甜喘。项明雪年长,还掌得住依原先计画动作,年幼顽皮的项明玉可忍不住了,她那纤巧的小手轻轻抚在柳凝霜身上,小心的像是怕一不留神就会弄坏了一般,感叹已极地在柳凝霜身上来回抚摩,随着柳凝霜的喘息愈趋激烈,她的小手也颤的愈加难挨,许久许久才依依不舍地收回。
“好玉儿…别闹了…该开始了…”
“嗯…玉儿知道…”
给姐姐这么低声一禁,项明玉娇躯微微发颤,却忍不住将眼儿收离柳凝霜的娇躯。这也难怪,照说岁月无情,柳凝霜虽是绝代美女,容貌之艳远胜项家姐妹,但脱了衣服该难与两女青春焕发的胴体比美;但也不知是柳凝霜内力深厚,驻颜有术,还是老天爷实在太过眷顾,柳凝霜的娇躯竟完全没有一点承受岁月摧残的痕迹,无论曲线肤光,都是那么的完美无瑕,教项明玉那里移的开目光,“予哥哥真是幸运…师父好美喔…而且皮肤也好细好光滑…”
“真的吗?”
也不知是害羞,还是想为师父留点颜面,项明雪一直不敢正眼望向一丝不挂的柳凝霜,光今儿个赵平予给她排的功课,已足令这冰艳如雪的美女羞死了,但给项明玉这么一提,项明雪倒给勾起了好奇心,没想到眼儿一飘,便再难离开了,眼前的柳凝霜不只肤光胜雪、曲线玲珑而已,那完美无瑕的胴体上头浮起情欲的酡红,又被体内的热情烘的香汗微泛,在娇躯四周飘起了一层薄雾,竟有种若隐若现的媚,尤其她现在整个人满溢着情火,全不顾徒儿在旁看着,只自顾自地与赵平予拥吻,那媚态更令她的美显得炫人,教人光看也为之难以自己。
“可不是吗?”
见姐姐虽是看的直了眼,显然也被师父那无与伦比的艳态慑了心神,却是师威犹在,连手都不敢伸去摸上一下,项明玉不由得微笑,她一面为了自己竟有这样一个媚艳绝伦的师父而骄傲,一面低声凑向姐姐,向她解说师父胴体的种种好处,“师父人美,身子又这么漂亮,腿又直又长,胸前又美又挺,也怪不得予哥哥这么沉迷;而且师父还不只这样而已,师父的皮肤好嫩好滑,又好香喔!玉儿光摸都觉得好舒服好美,而且…而且又热的恰到好处,摸上去玉儿觉得好像连自己都给染热了,感觉好舒服好舒服,真的好想再摸下去喔!姐姐你也来嘛…”
“那…那可不行…”
见项明玉牵着自己的手,竟像要硬带自己去抚摸柳凝霜,本来沉醉在柳凝霜胴体之美中的项明雪不由一惊,忙不迭地一缩手,“别…别来,好玉妹妹先别顽皮,别忘了我们还有…还有正事要做…你如果没有弄好,弄伤弄疼了师父,姐姐可跟你没完,知道了吗?”
“好啦!玉儿知道了…”
知道自己今儿责任重大,项明玉香舌轻吐,勉强将手缩了回来。
完全不知两个徒儿正在一旁品头论足,柳凝霜一心只沉醉在与赵平予的激情热吻当中,他的舌头动的这般巧妙灵活,勾的她的小香舌也不由自主地滑动起来,从自己的口里被勾进了他的口中,犹如灵蛇一般四处探索,还不时被他的舌头勾带回自己泛着香气的小嘴当中,激吻之间整个人都暖融融的,偏生只有双手能环抱住他,想要整个人都挨进他的怀抱当中去却是没有法子。
等到赵平予终於放开了柳凝霜尚依恋不舍的小舌,让她坐直身子,柳凝霜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项家姐妹已一前一后夹住了她,充满了青春热力的裸胴正在她身上挨擦着,那少女的美乳在她敏感的肌肤上不住蹭动,勾的原本已是情热如焚的柳凝霜更难克制自己,尤其在她身后的项明玉一边磨弄着她,一边已忍不住伸出小手,托住了柳凝霜傲人的美峰,那对美峰如此硕大饱满,令项明玉的小手根本无法罩住,只能一寸寸地抚摸滑动,想要没一点漏失地摸过,又怕摸的太快会错过了那一寸美处,那柔弱又害羞、偏又充满了好奇心的摸法,让柳凝霜情不自禁地嗯哼出声。
照说项明玉的手法稚嫩,该不至於令柳凝霜为之动情,但柳凝霜才刚从与赵平予的热吻当中醒觉过来,浑身都充满了未褪的热情,加上一旦从沉迷当中惊醒,这才发觉自己竟已忘了形,在两个好徒儿面前与赵平予浑然忘我的吻着,那瀰漫心头的羞意,在体内情欲的灼烧之下,竟变成了另一种催动情欲的妙药,令柳凝霜浑然忘我,心底深处竟有一种就这样放任自己去发浪,在好徒儿面前完全被男人征服,将所有的面子和矜持一举破灭的强烈冲动,不住推动着她的肉欲。
见在自己面前向来温柔中不乏威严、虽慈和却也令人不敢轻亵的师父,此刻竟是眉眼含春、目光矇矓,一幅欲火焚身,只待男人採撷的荡样儿,在项明玉纤巧小手的衬托之下,尤显胸前一对美不胜收玉峰的高挺骄傲,上头的两点媚红早已胀立了起来,看的项明雪既怕又爱,她和赵平予早是夫妻,又是年轻贪欢,再加上体内那似已钻进骨髓里的残余媚毒刺激,令项明雪在床笫之间的需求远胜常女,和外貌那冷若冰霜的样儿差了十万八千里,可她虽也和赵平予好过不知多少次了,却从没有像柳凝霜这般快热,那模样令项明雪愈看愈爱,心中那点畏意渐渐融化,不知何时起她已和妹子一同动作,玉手含羞带怯,却又满含热力地在柳凝霜滑若凝脂的肤上游走起来。
虽说心甘情愿地成为赵平予专用的性奴,早知道在闺房之中的调教过程绝不好挨,柳凝霜早做好了成为淫娃荡妇的心理准备,但给两个自幼带大的徒儿这般轻薄,那感觉如此异样,又如此强烈,教柳凝霜羞意满怀,偏又不甘停止,加上赵平予一面在旁含笑观赏着柳凝霜被两个美女徒儿爱怜轻薄的淫荡模样,一面不时凑过脸来,吸吮着她娇俏的小耳,顺道提点二女该如何逗弄这怀春的师父,那种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只能任由别人时重时轻、似有若无地刺激着自己的肉体的滋味,令柳凝霜不由得神魂颠倒起来,娇柔软媚的呻吟声不住透出,在这强烈的刺激下瘫软了。
虽说同样是用双头龙,同样被女子侵犯幽谷嫩穴,但项明雪和蓝洁芸带来的滋味,却是全然不同,尤其这回还有项明玉在背后使坏,令柳凝霜更加无法自制,当项明雪纤腰轻挺,将那润湿的宝贝突入她的胴体之时,柳凝霜身不由己地娇声高呼,竟是才刚被肏入,就高潮了一回!
听师父媚声娇吟之后,便似软瘫了般伏在自己身上,项明雪当真吓了一跳,幸好她在这方面的经验多了,知道柳凝霜只是一开始被逗的太过动情,才会泄的这般快,绝不是不小心被自己弄伤了,不然这一下还真会令她不知所措呢!但这样的师父尤其惹人怜爱,想到这般易泄身的师父,在持久力坚强的赵平予“疼爱”之下,夜里也不知会丢精丢成什么样儿,那种一波接着一波袭来,特别强烈又特别欢愉的感觉,自己便累积了经验,也无法承受多少次,那滋味随着一次次周而复始,蕴酿之下愈来愈强烈,这样接着下去,真不知师父嚐到的美味会是什么样子呢?
“师…师父,这么快就不行了吗?今儿的调教才刚要开始呢!”
伏在自己身上的柳凝霜如此娇柔软弱,那灵巧的双头龙又不住传来柳凝霜体内强烈又美妙的紧缩,点的项明雪谷底一阵阵的酥麻,那感觉真美!想来赵平予干柳凝霜的时候,享受到的滋味恐怕比弄自己时更加厉害呢!想到此处项明雪不由有些嫉妒起来,她俯首轻吻了柳凝霜红艳欲滴的樱唇一口,故意用一种很挑逗的声音说着,“没想到师父爽的这般快…雪儿还以为师父这般…这般淫荡,可以撑上很久呢!”
“坏…太坏了…雪儿…”
泄身的舒畅感一过,柳凝霜不由暗暗叫苦,没想到自己愈来愈不济,竟是愈来愈易丢精泄身,那滋味虽说愈来愈美,每次阴精一泄,整个人都好像魂游太虚般,飘飘荡荡的再也不想回来,而且是次次如此,绝无例外,滋味儿只有愈来愈美妙,但今儿个才给项明雪一插便泄,想到接下来不只项明雪,还有项明玉在等着,最终还有那次次都能撑到自己泄的娇声求饶,在他的勇猛强悍之下魂不附体,每次的媚语求恳都令自己事后不堪回想却又暗自怀念那滋味儿的赵平予,这样下去自己明天还能活着出房门吗?“竟然…竟然这样欺负为师…”
“现在还不够看,”
向柳凝霜身后抛了个眼色,项明雪奸奸地一笑,双手环住了柳凝霜的背,将那对丰挺饱胀的美乳压在自己胸前,不由得讚叹出声,一边在心中感叹着师父的丰挺和高耸实在是天赋异禀,抱紧她时贴起来的感觉都这般美妙,绝非自己能及,她一边向后一倒,带着柳凝霜也变了姿势,变成伏趴在项明雪身上,好像是她在干着项明雪一般,若非柳凝霜方才一泄下娇躯尚软,使不上力,她可真打从心底想顺势大干一番,把这好徒儿弄到娇吟求饶方休,此刻的自己却只能任由鱼肉,还一边听着项明雪在耳边轻语,“接下来换玉妹妹了,师父可别挣喔…”
听到此处,柳凝霜这才发觉,不知何时项明玉那稚嫩的小手,已从自己胸前缩了回去,她猛回头看时,却见项明玉满面通红,发颤的纤手轻捧着那已探入谷内的双头龙,她体内的那只宝贝虽较项明雪插自己的那个小得多,但在项明玉幼嫩幽谷的夹吸之下,却也挺立的如日中天。不过更教柳凝霜娇羞的是,项明玉谷中那宝贝上头汁光泛溢,远较昨夜和今儿用在自己身上的宝贝来的湿润得多,想必是自己方才泄的太狠,才让项明玉有这么多水好涂抹在那宝贝上头呢!
想到自己还没满足姐姐,妹妹竟已箭在弦上,柳凝霜暗自叫苦,此刻的她已全无以往身为人师的威严和矜持了,被赵平予调教过的肉体只想着该如何应付这对姐妹花的轮番而上。她勉力挺了挺腰臀,却给项明雪抱的死紧,连挣动的机会都没有,这才发觉自己流出来的汁水之多,不只被双头龙紧抵的幽谷水滑潺潺,甚至已流到了双股之间,连菊穴都己被浸的发软了,想到这模样竟落在向来被自己视为幼稚小孩儿的项明玉眼里,柳凝霜不由大羞,偏体内的欲火却也跟着大旺,“好…唔…好玉儿稍…稍等一下…为师…为师很快就行…等为师先弄了你姐姐…再来…”
虽说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寿,但在诸女的精心炮制之下,赵平予仍过的相当快活,尤其这几年来,先是为了老父受伤坠崖,改名换姓,流落江湖,后是为了介入了郑平亚与天门之间的激斗,再来是寻找柳凝霜芳踪的冒险,赵平予已经连续好几年没这样好好地平静下来过日子了,更别说是有人帮自己做寿,感觉更是大大不同,加上这回还有绛雪也一起过来,足足热闹了一整天。
微带酒意地走在回房的路子,赵平予嘴角挂笑,心儿仍有些许浮动,虽说仍得冒着被湘园山庄发现之险,但一来有排帮照拂,二来这处距湘园山庄不远,正所谓“灯下黑”郑平亚等人绝没想到他竟敢躲在这么近处,是以虽说进出都得小心翼翼,可对赵平予来说,已算是极其安全平静的日子了。何况这些日子以来,他也不是毫无成就,至少柳凝霜的羞耻之心已给他彻底破去,床笫之间的逢迎媚态百出,光想到自己竟能够让这冰清玉洁的绝色美女,完全褪去高洁出尘的外表,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性奴,在床笫之间对他百依百顺,任由宰割,那感觉已是绝佳。
一边在心中想着今夜该如何调弄在床上已浑然忘我的柳凝霜,一边感觉连脚步都似加快了,虽说柳凝霜这绝色美人在他花样百出的摆弄之下,别说在床上了,光到夜里都忍受不住赵平予的调弄,近来彷彿更加的柔弱无力,只有任由赵平予玩弄的份儿,但光只是这样的美女在前,已够令所有男人色心大动,不用太费神各种奇特花样已跃进心头,赵平予自不会放过,再加上蓝洁芸和项家姐妹与柳凝霜关系特别,也乖乖地配合赵平予的各种花样,和柳凝霜狂欢纵欲,尽享云雨之乐,让赵平予就算夜夜都弄的柳凝霜欲仙欲死,也不用担心会冷落了其他人,确是快活。
推开了门扉,只闻案上酒香四溢,烛光摇曳之下,美人更显风情,赵平予只看得眼都呆了。
见赵平予呆立门前,竟似忘了该如何踏步入房,桌前那天仙下凡也似的美女盈盈起立,娉娉嬝嬝地移到赵平予身前,亲暱地牵起了他的手,将他带到了桌前,硬按着已呆掉的赵平予坐下。
光只是灯下见美人,赵平予已呆了一半,又注意到烛光掩映之下,那美女轻薄透明的纱袍之下,仅只重点部位有所遮挡,盈然生光的香肌雪肤在微颤的烛光之下,犹似发着光华一般;尤其她抹胸似故意低了些许,丰隆的酥胸在纱衣之下直若将透衣而出,配合她步伐之间似有若无地弹动,格外引人遐思,何况她的神情如此圣洁无伦,行动之间却含蓄地透出无限诱惑,只要是男人就不由自主地涌起将她的圣洁外貌粉碎,弄她上床尽情淫玩的冲动,何况赵平予这色中饿鬼?
只是此女与众不同,“慈航诀”的威力非同小可,虽说被“淫杀千里命七天”这色魔破了身子,又是夜夜合欢、绝不放松,但从与赵平予相见以来,雪青仪的神态表情只有愈来愈圣洁如仙,令人不敢稍有轻薄之心,即便是天山那一次和赵平予行云佈雨,为的也只是恢复赵平予被郑平亚狠狠打击的自信心,事后雪青仪颜色如常,彷彿那一夜的事从未发生过,赵平予纵是色胆包天,但给她的仙目一扫,再大的胆子也消弭於无形,便有色欲也只能同妻妾发泄,更别说是得到柳凝霜之后的夜夜春宵了,如今看到雪青仪竟这样轻装来会自己,赵平予还真以为自己喝醉了呢!
看赵平予一反常态的呆若木鸡,全不像以往面对柳凝霜、蓝洁芸又或项家姐妹时那般色胆包天,雪青仪不由一笑,她又不是没接触过男人,怎会不晓得男人的色欲?尤其她初尝滋味便遇上了欲界的第一把交椅,“淫杀千里命七天”的欲望之强,几乎没几个男人可比得上,不论在峨嵋圣地、在藏身之处,雪青仪日日夜夜都逃不过他的需求。虽说这些日子以来夜夜春宵,全不放过柳凝霜胴体的任何一寸,但在这方面来说,赵平予比起他来,可还算是小巫见大巫哩!
虽说外貌圣洁如仙,一双眼儿明媚清澈,撇撇眼也能教男人不敢妄起色心,但雪青仪其实也已是个成熟的女人了,以往静心清修,全无色欲之想时还不明显,可一旦尝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那令人着魔的奇异感觉,却是深种雪青仪心中,再也割舍不开;她之所以还能保着这令人不敢轻亵的圣洁模样,一方面是因为修习慈航诀已久,那力量已在她体内生了根,二方面却是因为雪青仪深明男性心理,愈是易得的愈不值钱,她愈是保持着圣洁如仙,愈能令男人涌起将她圣洁的外表整个破毁,将她美如天仙的身心尽情淫玩的冲动,那时不只满足了本能,更能使男人昇起强烈的征服感和胜利感,他就曾说过,她的外表愈是清丽娴雅,愈让他想将她玩弄的死去活来。
只是赵平予色欲虽旺,夜夜都弄的妻妾们飘飘欲仙,可色胆却太小,根本不及“淫杀千里命七天”的脚趾尖,虽是欲火强旺到令项家姐妹和蓝洁芸都吃不消,甚至连那功力深厚、床上最是骚浪耐淫的柳凝霜都已露疲态,却是连根手指都不敢碰自己,活令自己夜夜被他吵的春心荡漾,体内有着无限渴求,却又没有办法令她鼓起勇气,粉碎外表的屏障,主动向赵平予求欢。
今儿可不一样了,一来这是大家团聚之后,赵平予第一回的作寿,二十出头的寿诞其实事小,却代表着他终於安定下来的心愿可达,众家姐妹挖空心思,也要好生庆祝一番;二来被他夜夜挞伐,首当其冲的柳凝霜倒是吃了不少亏,谁教赵平予起心调教,每次都要用上种种手段令柳凝霜欲火焚身、阴元展放之后,这才大开杀戒,淫的柳凝霜死去活来,痛快虽是痛快,可长久下来却也消耗不少,柳凝霜自己是乐在其中,可她却不能坐视不管,这才决定今晚换雪青仪上阵。
按着赵平予的肩膀着他坐下,雪青仪坐在他身边,眼儿微微一飘,只盼的赵平予目瞪口呆,他虽曾佔有过这高洁端庄的美女,但事后雪青仪那清圣如昔的模样,却令他不敢再越雷池,可他从来没有想到,这犹如仙子下凡的美仙姑,竟会用这般媚死人的眼光盼着自己,心中不由得鼓动愈疾,偏生一眼飘过之后,雪青仪的模样又回复了以往的清雅如仙,令的赵平予虽心痒痒的,却是不敢妄动,只按捺着心头那无以名状的冲动,胯下竟似已蠢蠢欲动,只不敢强硬起来。
“好予弟,”
见赵平予坐的端端正正,竟似有些手足无措,但两人坐的亲近,雪青仪早已留神到,赵平予胯下之物,竟已有着强硬起来的冲动,心中暗笑这才像点样子,尤其他一开始压抑愈深愈强,到后头来欲火爆发之际,就有如跌深反弹一般,愈发强烈的不可收拾,素净清纯的脸蛋儿竟不由自主地浮起了一丝红晕,在灯下一闪即逝,给赵平予收在眼中,尤其显得诱人,“今儿是你生辰,青仪无以祝寿,特别准备了一壶美酒,为你献上三杯,望你笑纳。”
“是…是…那自然…”
给雪青仪这样亲暱的说话,嗅着她身上清雅的芳香,赵平予一边咬牙忍着那本能的冲动,一边只觉得腹下那强烈的渴求,竟是愈来愈压抑不住,裤中的冲动差点要靠双手按住,才能不丢乖露丑。直到话已出口,赵平予这才省得,这桌上只有美酒一壶,酒香四溢,却是不见杯盏等物,雪青仪说要祝自己美酒三杯,倒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样的杯子?
“这是第一杯…”
见赵平予慌的全无该有的反应,雪青仪娇柔一笑,纤手轻拂,取过酒壶来饮了一大口,酒香逼的白净如玉的面目一阵酡红,只看的赵平予一呆,对她圣洁如仙外表的自惭、畏怕,彷彿都给这一笑中的千娇百媚给踢的高飞远走,胯内肉棒竟已强力地硬挺了起来。
他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雪青仪已媚眼轻闭,伸手轻勾住赵平予的颈子,将他拉到了怀中,随即唇舌相对,赵平予只觉一股软玉温香覆住了自己口唇,随着一股琼浆玉液随着丁香暗渡而来,入口香甜已极,不只酒香诱人,还混着雪青仪檀口之中温润甜美的香气,润的他魂为之销,想伸手抱住怀中的娇娆,却被雪青仪的手轻柔地推开,对他那灵巧舌头的不住进犯,却是丝毫没有抗拒之意,甚至主动勾挑,显然是要他专心去享受她的口舌香甜,绝不允许赵平予有丝毫分心。
不能伸手去抱这绝美的仙子,赵平予虽不免有些不喜,但光只是她投入的檀口香舌,已是如此甜美,那丁香暗渡的销魂滋味,令赵平予也不由得满足,他也闭上了眼,舌头有时探入雪青仪清甜温润的口中去寻香氛,有时勾住她的小舌,在自己的口中打转舔吸,光只是舌头的互相挑引勾诱,其滋味便不输给手足之欲,令赵平予一边满足,一边又情不自禁地愈发深入,光只是口舌交缠就这么舒服了,真不知接下来两杯美酒相祝,会是什么样一番令人情迷意乱的滋味?
唇分了开来,赵平予只觉头灼脑热,整个脑袋瓜里似都胀满了雪青仪渡来的酒香,更浓郁淡雁的却是她口舌之间的芬芳,勾的他魂儿飘飘,想伸手去抱,却又得压抑着这强烈的冲动。
“好…好青仪…”
一边伸舌意犹未尽地舐着唇皮,赵平予一边嘴儿微嘟,一幅还有所求的模样儿,“这杯酒好…很好…可是…可是难道平予连…连手都不能动一动吗?”
“这嘛…”
一杯之后,雪青仪白玉也似的脸蛋儿,浮起了一抹诱人的红晕,教赵平予更舍不得移开目光,却是被雪青仪的眼光制止着,手上根本不敢动上半点,连问出口的语气都不敢有强,“这三杯酒嘛…青仪最多只准你倒酒,却不准你手上动一动…好平予放心,今晚还长着呢!”
听雪青仪语声柔媚,蜜的似可以掐出水来,吹弹得破的肌肤上头,更浮起了胭脂般的晕红,这女儿羞态也不知是因为热吻还是酒力,比之平日庄严清圣的仙态,此刻的她风姿格外诱人,弄的赵平予心儿发痒,竟不由自主地点了几下头,真乖乖地收起了双手,眼儿却再离不开她了。
见赵平予当真收手,雪青仪脸儿更红,平日的圣洁无伦早飞到了九霄云外,微颤的纤指在赵平予灼灼的目光打量之下,抖的更加急剧,百般娇羞之下,终於解开了上裳,褪去了遮掩,赵平予眼儿一亮,只见一对穠纤合度,虽不若柳凝霜般坚挺硕大,却是精巧细緻的美峰,如白兔般在眼前娇媚地跃动,令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双肩一动,差点忍不住伸手去爱抚那美峰的冲动。
赵平予的举动全收在眼下,却是视若不见,上身全裸,一对娇挺酥胸全盘暴露出来的雪青仪只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尤其赵平予的眼光这般热辣,烧的雪青仪酥胸娇颤更疾,峰顶上头一对樱桃却似被赵平予的欲火所感染,竟也硬挺了起来,胀的雪青仪竟不由稍有痛感。这也难怪,雪青仪虽曾经和两个男人做过,该不像一般女儿家那样易羞,但一来“淫杀千里命七天”往生已久,和赵平予前次爱欲交融也已有大段时日,雪青仪的身子确实旷了许久,何况她重修“慈航诀”的功夫,外貌虽回复了以往的圣洁无瑕,压抑之下欲火却只有更旺更猛,一发不可收拾。
二来那“淫杀千里命七天”在床上向来主动,雪青仪总是娇滴滴地任其宰割,前次和赵平予合欢,也是由赵平予出手挑逗,今儿却是自己宽衣解带,将她娇贵矜持的胴体展现人前,这种前所未有的大胆举动,那到雪青仪不为之羞赧万端?若非在圣洁清雅的外表之下,本能的渴求已强旺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雪青仪还真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这样大胆地做出这种事来呢!
反正做都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又岂能缩手?雪青仪脸上一热,竟不避讳赵平予那灼热犹似烈火的眼神,反而纤腰一挺,将那耸挺的美峰送到了赵平予眼前,这般火辣辣的奉献方式,虽令雪青仪为之娇羞不堪,却也有一种格外痛快的感觉,好像整个人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藕臂微向内挤,毫不费力地,那美峰已集中和托高起来,原本的诱人乳沟挤成了一条缝,在赵平予眼前变成了一块诱人的凹陷,果然是较美人檀口更出色的“酒杯”只将赵平予的眼儿吸的再也移不开来,他真恨不得自己变成了雪青仪手中那壶美酒,温柔地挥洒在那雪凝也似的肌肤上头,就别说雪青仪酥胸那格外柔润软滑的触感了,光只是酒香浸润在她诱人体香之中,泛出来的香氛已令赵平予不由得欲火高燃,看着那酒汁在雪青仪胸前慢慢充盈,“酒杯”抖颤之间.还不时有一二丝溢出了“杯口”将那娇挺酡红的樱桃润的愈发甜英,那不堪沖激,却又颤的媚态横生的娇姿艳态,只惹的赵平予口乾舌躁,他猴急地探出头去,又似闻着酒香又似细赏着酒杯。
他若就这样急色地亲上去还好,偏偏赵平予为眼前的美景所慑,竟不即施口舌功夫,而只是专注地欣赏着这美丽“酒杯”的质地,和冰肌雪肤相映下的酒光,这可苦了雪青仪。虽说体内情欲强烈难挨,但“慈航诀”所带来清圣如仙的外表,同样也令雪青仪压抑欲火的力量增强,否则“女追男,隔层纱”以雪青仪的姿色,若蓄意要勾引男人,恐怕连入定老僧都要为之心动,更别说是赵平予这色中饿鬼了。这样的雪青仪光只是以身做酒杯,为赵平予祝寿已够羞人,偏他却只是细赏美杯,全无动手打算,雪青仪又羞又急,又不敢开口,只能在他眼前这样任酒香四溢。
狂跳的芳心使得酥胸娇颤更急,盈然生光的美酒在杯中波光摇曳,比之静置愈发诱人,赵平予终於忍不住了,他轻伸舌头,在杯口处扫了两下,才慢慢地滑入杯内,贪婪地吮舐着那温热的杯壁,那软柔温热的肌肤似渗入了酒味,香气诱人已极,只勾的赵平予的舌头由慢转快,如狗舐骨头一般,在那美丽的杯壁上不住舐弄,将酒液丝丝入口,似是任何一寸都不肯放松。
给他那灼热的舌头一舔,雪青仪只酥的整个人都软了三分,禁不住啊的一声出口,发颤的纤手却仍捧着酥胸,保持着“酒杯”的完整。恐怕也只有老天爷晓得,这样保持着姿势有多么累人,倒不是雪青仪受不住双手环抱的姿势,而是他的舌头实在太过灵巧,舐的雪青仪全身的毛孔都似被体内那把火烧了开来,尤其他落舌在她饱满的胸前,美酒更助兴似地令她肌肤的感觉加倍强烈,加上那灵舌不只舔吻杯壁,连杯口处那两朵樱桃都爱不释口地舔吻不休,还不时轻吻细吸,让那酒汁在樱桃上头不住缭绕灼化,那美妙的滋味,那得雪青仪不被他舔的娇吟不已?
光这样吸酒的滋味都如此甜美,舌头好像要化了开来似的,又有着雪青仪那似是压抑又似是媚吟的天籁伴奏,赵平予真恨不得继续这样吸将下去,永远别停,偏那酒香混入了雪青仪胴体的幽香,实在甜蜜地令人松不了口,赵平予一边舔吸着美酒,一边顺着酒汁的滑动移动着嘴,灵巧的舌头在雪青仪绵滑如缎的肌肤上头不住滚动,即便是已滑出了杯子的酒滴也不放过。等到他贪婪又不舍地吸乾了最后一滴酒,从雪青仪发烧的美峰前抬起头来时,雪青仪早已娇躯酥软,情不自禁地挨了过去,差点整个人都瘫进了赵平予怀中。原先想起这主意时,雪青仪虽觉羞人,却那里知道当真实行的时候,滋味竟是如此甜美?酥的她整个人都麻麻软软的,再也动弹不得。
也不伸手去扶雪青仪娇软乏力的胴体,只是挨贴着她,感受着美酒滋润后发烧滚热的娇躯,就算不用眼看,光只是肌肤的接触,赵平予也感觉得出来,此刻的雪青仪已是欲火焚身,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见她媚眼如丝,娇滴滴地勾着赵平予的魂儿,全不复以往的圣洁模样,她赤裸着的上身美峰鼓胀、肌红肤润,尽显春心荡漾,下身虽还被衣裳遮着,却更令人遐思,她那久旷的幽谷此刻究竟已动情成了什么模样?会不会早已娇艳欲滴地期待着男人的光临了呢?
“好棒的两杯酒啊,我的好青仪…”
见雪青仪已动情到这幅模样,赵平予深吸一口气,差点忍不住要吻住她喷泛着香气的樱唇,他虽知此时的雪青仪绝对不会抗拒自己的侵犯,反而是无任欢迎,但赵平予也知道,雪青仪平日虽是清纯如仙子,对男人的诱惑力却绝不在柳凝霜这天生尤物之下,自己被她这般挑逗之下,早已情欲勃勃,一旦这一口吻了上去,便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他虽恨不得马上提枪上马,将雪青仪压在身下,把这圣洁仙子干的死去活来,享受她那诱人胴体的每一寸魅力,偏又得忍住满心的情火,饮过了这两杯,他可真的好想见识,雪青仪究竟还能怎样倒出第三杯更令人期待的美酒呢?“第三杯会是什么样子,平予好期待呢!”
“嗯…”
听到赵平予的话,原已羞的浑身乏力的雪青仪更似连骨头都给抽掉了,她软绵绵地挨在赵平予身上,身上烧的是火,媚目中喷的也是火,甚至已没力气大声说话了,热情如火的香气从她的口舌间直透赵平予耳内,润的他舒服极了,“这第三杯嘛…得靠平予你…自己倒了…”
真不愧是“淫杀千里命七天”调教过的可人儿,赵平予心中不由暗自惊佩,这主意靠他自己恐怕是一辈子都想不到的,他温柔地褪去雪青仪仅余的蔽体薄裳,令她双臂托着圆臀,玉腿大开之间,将那诱人的方寸之地高高抬起,想到羞人之处完全暴露在他眼前,这姿势只羞的雪青仪冰凝雪就的肌肤灼的娇艳欲滴,偏又无法抗拒,她可是真心地想将自己这样毫无保留地献给他呀!
当赵平予手执酒壶,一边打量着雪青仪那早已水滑潺潺的幽谷,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壶口凑上那润的粉嫩粉嫩的谷口时,异样的触感殛的雪青仪浑身一震,她闭上了双目,咬紧银牙,一面用心感受着赵平予在自己谷口处巧妙的触碰动作,一面腰臀施力,吸紧了幽谷,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倒酒动作。这羞人的姿势她可是头一回用上,就连“淫杀千里命七天”这老魔头,也从未强过她这般奉献自己,今儿个反倒是主动献给了他,也不知是长久的压抑,令雪青仪的情欲早突破了矜持的本能,还是她的本性原就是如此,只是靠着“慈航诀”的神异,才压抑到了现在呢?
“啊…”
当酒汁一波一波地涌入她娇嫩的幽谷时,那既酥且麻的刺激感,令雪青仪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若不是她咬紧牙关,怕光这样冲激的颤抖,已令她幽谷尽敞,令美酒全滑入体内了。这美酒入体的刺激,不只热辣异常,更不同的是液体流动时的波涛,在她的幽谷之中不住涌动,滚滚而来地刺激着她的敏感谷壁,和肉棒的冲击感觉完全不同,却又有些奇异的相似处。
看雪青仪犹自忍耐,那无可奈何的表情如此可爱,令赵平予差点看呆了眼,若非那发颤的“酒杯”就近在眼前,美酒的香气混着她诱人的体香瀰漫鼻尖,再加上酒波滚动之间,在幽谷里头不住散出若有似无的声响,对他的引诱力着实难当,怕他真会呆呆地看着雪青仪强自忍耐又似乐在其中的娇俏模样哩!
差点就忍不住松开憋着的那一口气了,雪青仪只觉紧闭的眼前一阵阵闪光,整个人都陷入了无比美妙的酥麻状态,他的舌头如此厉害,她本该早就知道了,但先前那两杯酒催情的效果已如此惊人,加上混着酒液,他的舌头在她的幽谷中搅动吮吸的滋味,比之纯粹的口舌运动,实是各有千秋,美的她不由在鼻中轻哼不休,只不敢开口媚吟,生怕松开了那一口气,酒全沉入了幽谷深处,岂不就让他喝不到这混着她浓情蜜欲的贺寿酒了?
幸好雪青仪忍不住,赵平予比她更忍不住,动情时的雪青仪胴体泛起了一股馥郁而清甜的芳香,令人忍不住从体内涌发一阵阵强烈的肉欲冲动,比之平日的道貌岸然,真不可以道里计,赵平予只觉那美酒愈饮愈是顺口,禁不住大展口舌奇技,愈饮愈是深入、愈吸愈是有力,没过多久灵巧的口舌已将那美酒吸的乾乾净净,只是雪青仪的幽谷之中却是山洪暴发,涌出的春泉都似沾上了酒味,让赵平予愈饮愈是甘美,忍不住埋首其间,大口吮吸辨味,吻的雪青仪头目昏然,不知何时起她已软绵绵地瘫了,那憋住的气早已消失无踪,只赵平予仍贪得无厌地在她诱人的幽谷上头吸吮不休,令雪青仪体内的滚滚春泉一涌再涌,高潮不住袭体,几乎是再没有停止的时候。
好不容易等到赵平予抬起了头,将瘫软了的雪青仪搂入怀中时,这美女已是媚目如丝,混身都似给欲火烧透了,再没有一寸矜持留在身上,她搂住了赵平予的脖颈,娇媚地献上香吻,似醉似醒地娇吟着,“好…好平予…你…你快些来吧…青仪…青仪忍不住了…求求你…好好的疼惜青仪…青仪要你…要你爱我…用任何…任何方式…用你的勇猛让…让青仪融化掉…求求你啊…”
原已被这出奇媚人的三杯美酒诱的欲火狂昇,赵平予只觉自己的肉棒涨得发痛,粗壮灼热的程度远超以往,怀中的美女虽是气若游丝,一幅已爽的过头的模样,偏还在自己怀中柔媚挨擦,毫不避讳地爱抚着那勇壮的巨棒,教赵平予那里忍得住呢?他托住了雪青仪丰隆浑圆的双臀,搂的她更紧了些,甚至不用多所动作,那一柱擎天的肉棒已慢慢探入了雪青仪诱人的幽谷之中。
似是感觉到了赵平予出奇的强壮滚烫,当肉棒破体而入的当儿,雪青仪娇躯不住发颤,却不是因为受不住他的入侵,而是因为那粗壮巨伟带来的刺激,对她情迷意乱的肉体而言,实在是太过强烈了。偏偏他的巨大正合她的希望,此刻的雪青仪只觉自己的幽谷之中空虚已极,他虽巨大的像是要撑破自己,可那种胀饱欲裂的感觉,却令她更加舒爽,使得雪青仪完全抛却以往的矜持和高贵,妖冶地扭腰旋臀,好让那肉棒更适切地妥贴她的谷壁,更狂野地刺激她的感官,小香舌更不放松地与赵平予的舌头缠绵不已,不时透出的呻吟声虽是淫媚,却难表现她的感动於万一。
“好哥哥…好丈夫…别…哎…别那么轻…青仪…啊…青仪好爽…喔…青仪又要…又要被你弄死了…求求你…用…用你那大棒子…把青仪弄…弄昏弄死…啊…好人儿…求…求你别…别再光用手玩了…你饶了青仪…饶了青仪…青仪…青仪受不了啊…嗯…爽…爽死青仪了…唔…哥哥…你…你打穿青仪的穴儿了…哎呀…啊…青仪又要死了…快…狠狠的插…插死青仪…啊…太美了…”
“哎…好…好平予…好弟弟…喔…你…怎么…怎么会那么大…嗯…啊…好…好大…你…嗯…你插的青仪整个…整个都涨满了…啊…要…要破了…喔…好硬…好大…哎…你…你插的青仪好…好舒服…啊…好勇…好厉害…唔…好哥哥…亲亲丈夫…你…喔…你愈来愈猛了…啊…青仪…青仪好高兴…好爽…唔…你干…干穿青仪的小穴了…嗯…好棒…真美…真美呀…哎…又…又来了…”
见雪青仪美的闭目呻吟娇喘,娇躯水蛇般缠紧了自己,幽谷更是甜美无比地紧紧吸附住肉棒,又似柔弱地随时都要断气,又似美的正渴望他愈加落力,那模样儿真教男人愈看愈爱,赵平予不由愈来愈是兴奋,他从坐姿挺腰顶动,转成了将雪青仪美丽的仙躯玉体紧压在床上,腰臀处大力抬高下沉,一下比一下更重,一次比一次更猛,下下攻击重点,次次突破美处,爽的雪青仪头晕眼花,檀口中的呻吟愈发妖媚撩人,“哎…好哥哥…唔…好平予…你…啊…你干死青仪了…喔…又…又插到青仪的…的穴心了…哎…怎么…怎么这么猛…啊…你又…又弄的青仪丢…啊…丢精了…嗯…好美…好厉害…棒哥哥…你…唔…你玩死青仪了…这样的猛人儿…喔…青仪怎么经受得了?啊…好…好爽…爽死青仪了…你插死青仪了…你的大棒子又…又玩的青仪要死了啦…”
光只是将这平日道貌岸然犹如仙姑的美女,变成像现在这般淫荡妖冶的荡妇,已是一个男人的至高成就,加上抽插之间,那幽谷夹吸挤附,滋味更是美不胜收,只爽的赵平予不知今夕何夕,他拚上全力,大力抽插,干的雪青仪娇吟不休,原本精緻清洁的床上被红翻乱,早被蹂躏的不成模样,加上被褥之上尽是层层艳渍,显见这绝色美女正欢乐无比地享受情欲带来的无限欢欣。
欲火爆发的如此强烈,令雪青仪无法长久承受,加上赵平予欲火太旺,竟忘了遵循《梅花三弄》秘笈上的导气之法,只是顺从本能地狂抽猛送,这般毫无保留的狂欢纵欲之下,很快两人便到达了顶点,当那精液在幽谷深处炸开的一刻,两人都被快感冲的晕头转向,竟就那样软瘫了下来,别说起身清理那乱七八糟的被褥了,就连要动根手指头,都似没了力气。
微微伸了伸懒腰,赵平予只觉腰身酸软无力,连想起身都没有办法。对他来说,这可真是前所未有之事,与蓝洁芸初试云雨之后,两人虽是夜夜缠绵,但遵循採补导气之法,虽说偶尔也有岔气疲惫,但一夜休息之后便回复了龙精虎猛;之后虽收了项家姐妹,但那时赵平予功力已深,床笫间的征伐绝不耗太多力气,修练了《梅花三弄》秘笈后,更是如虎添翼,便是后来又多了心甘情愿成为性奴,床上风情万种,直是艳媚入骨的柳凝霜,赵平予也是应付裕如,没想到昨儿和雪青仪狠狠爽了一晚之后,竟是腰疼欲裂,虽说征服这圣洁如仙的绝色美女,确实令男儿鞠躬尽瘁,便是销魂蚀骨,也为之心甘情愿,但这样搞法,看来也确实太过疯狂了点。
自然而然地伸手向旁一捞,赵平予这才发现,雪青仪正自背对着他,脸儿埋在枕中,若说她在饮泣,可粉背绝无抽动,若说她仍高卧未起,那羞到了耳根后的媚态却更难瞒人。
“好青仪,怎么了?”
大着胆子伸手一抱,将雪青仪的娇躯压在身下,一幅想再来一回的色样儿,赵平予倒也不急於侵犯这美貌佳人,只是享受着她丰盈胴体那美妙的弹力,一边伸手去感觉这仙肌玉体的细緻柔滑。美女的诱惑力果然高人一等,赵平予虽觉腰疼难消,但光这样挨挨碰碰,体内那火辣的本能,已令腰间的难受不翼而飞,若他想要,再和雪青仪行云佈雨绝非难事。
“青仪…青仪想到了他…”
给赵平予一抱一压,雪青仪柔柔地呻吟了一声,却没有反抗,只在赵平予怀中轻柔无力地微挣,与其说想挣脱,不如说是一种无言的引诱,只是嘴上说的却全不一样,“他虽然好色的紧,却从没把青仪弄成像…像昨夜一样放浪…放浪形骸…你真是厉害…”
“难道…”
听雪青仪这么说,赵平予倒不由得微有妒意,他虽知“淫杀千里命七天”久经风雨,在淫欲方面出色当行,说上种种奇技淫巧,比自己可是强的太多,但若讲到床上的卖力表现,他可真不相信,自己竟会比不上他!何况雪青仪也刚刚承认,她被那老魔头蹂躏之时,可从没像被他弄上床时那般快活,为什么她的心中,仍一直想着他?“难道你…没法儿忘了他吗?”
“没…还没办法…”
雪青仪微微一扭,那雪玉雕就的圆臀在赵平予胯下微一轻揩,只搓的赵平予那肉棒竟又慢慢硬了起来,那火辣辣的触感,烫的雪青仪的声音愈发软媚,却是绝不放松雪臀的轻挪蜜爱,一点一点地将赵平予那原已满足至极的肉棒又鼓舞了起来,“终究是…终究是他给青仪破身的,何况…何况他也很厉害…再说…”
语音渐渐微细,雪青仪微一扭头,丰润的樱唇正给赵平予啄个正着,在娇柔一触之后,话才接了下去,“再说想到青仪被…被你玩弄时,他就好像在旁看着,虽是羞也羞死青仪了,但…但青仪反而有一种快感…好平予,恐怕青仪比凝霜还要性好淫欲…你怕不怕?若青仪和凝霜联手,加上洁芸她们…可是真的能把你吸乾在床上喔!”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赵平予邪邪一笑,一双手早已游上了雪青仪的香峰,虎口轻夹那双涨硬的蓓蕾,掌心的热力只熨的雪青仪一阵娇吟,腰臀轻旋之间,那双玉腿无力地轻分开来,任由赵平予的肉棒如识途老马一般,顺着昨夜未乾的余沥,再次攻入了雪青仪的幽谷当中,“好青仪尽管放心,平予在床上绝不失威,保证让你爽的死去活来,只剩求饶的份儿…”
想到这美女外表天仙也似,圣洁的令人全不能将她和尘间事想在一块,在床上却是如此浪漫多情,一边和自己行云佈雨、尽享欢愉,一边还能想像有人在旁观览,这骨子里的骚媚浪劲,比之柳凝霜更有一番情趣,教赵平予不由再次挺枪抽送起来,而被他压在身下的雪青仪也驯服地挺臀扭摇迎送,只羞的不敢抬头,浪荡风流之间还带几分纯情,更教男人为之魂销。尤其给雪青仪这一提醒,赵平予也感觉到,他一边将雪青仪干的欲仙欲死,竟也好像一边被“淫杀千里命七天”又恨又羨地旁观着一般,想到连这般淫魔征服过的女人,都乖乖地任由自己逞欲,那种成就感令赵平予更无法自已,他愈干愈是威猛,每一下都尽力冲击,就好像是干给那淫魔看的一般…
“那怎么行呢?”
伸手邪暱地在柳凝霜的圆臀上头拍了两下,拍的柳凝霜娇吟哼叫,声中媚态横生,赵平予竟不满足,连指头都伸了出来,轻轻地在柳凝霜的菊穴口处扣弄了几下,突如其来的感觉让柳凝霜的娇躯差点弓了起来,若非给项明雪紧抱着,怕真能挣了开去。给他这样一扣,柳凝霜娇躯登时酥麻,如同电殛般浑身一颤,她当真没有想到,那处竟也算自己的敏感带之一,给赵平予这般突袭之下,竟又泄了一滩,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只听得耳边赵平予淫声轻笑,“今儿个要帮好霜奴的后庭开苞,特地让玉儿担负这重责大任,可不能随便乱搞,你说是吧?”
“不…不行…后面…后面不行啦…啊…”
也不知是否身受调教之后特别敏感,今天的柳凝霜特易泄身,方才那强烈的攻势已令她小泄两回,尤其赵平予扣弄菊穴的手指也不知带了什么魔力,带来的滋味强烈到让柳凝霜芳心狂跳不休,菊穴上头那痒痒麻麻的感觉,令她魂为之销,连求饶的声音都变成了嘶喊,嘴上叫着不行,纤腰却是轻挺款摆,媚的像是正引领着新天地的攻势,芳心中更隐隐地在猜测着,被强开后庭的滋味,也不知会是什么样子,是否比前面更舒服呢?
见师父虽是媚声哼叫,嘴上声声句句叫着不行不行的,但飘向自己的媚眼却是愈来愈令人移不开目光,眉梢眼角满含的春意,以及腰臀处柔若无骨的轻挪款摇,在在都显示她的肉体早已做好了被破后庭的的准备,原本还在怀疑这不走正道是否可行的项明玉心中疑惑尽去,她跪到柳凝霜身后,双手轻轻地扶着师父触感绝妙的纤腰,一边玩赏着柳凝霜腰臀飘舞的绝美妙姿,一边利用柳凝霜圆臀扭送的当儿,顺势一送,那和她心中的紧张一样发颤的双头龙,已突入了菊穴。
啊!好舒服!原先真没想到,本以为污髒的菊穴,竟也是自己的性感地带,莫非自己误打误撞走对了路,老天生下自己这绝美的胴体,便是要做性奴用的,否则怎会令自己身上的性感带如此之多,又如此令自己难以自拔?闭上了美目,眼角泛出了一丝泪光,柳凝霜一边全心去感觉后庭被破的滋味,一边扭腰挺臀,让身后的项明玉更好动作。菊穴被撑开的当头有一点儿痛,但也不知是否事先被幽谷的汁液润滑过,还是因为此处本就是她的敏感带,更甚者此处本就是给人侵犯用的,菊穴被破的当儿并没产生柳凝霜所预期的痛楚,那一点点的疼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既是尝到了滋味,有了好的开始,柳凝霜也就不再乱动乱挣,她放松了自己,乖乖地顺从身后项明玉的动作和赵平予的指导,任由项明玉小心翼翼地插了进来,一边体会着这头一回的插入,感觉上那儿并不像幽谷当中那般敏感,只有前半段有种异样的酥麻,令她觉得舒服,再深处则是一种涨涨的、酥酥的满足感,好像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被充满了,有种异样的满足和充实。
见柳凝霜非但没有嘶叫,反而是闭目微笑,似是正享受着被开后庭的感觉,项家姐妹的心这才真正放了下来。说句实在话,这滋味连两女都没有尝过,完全不知这种不走正道的感觉如何,若非在重逢的时候亲耳听到柳凝霜情愿成为赵平予的性奴,无论何种调教方式都乐意接受,她们还不愿意配合赵平予来这招呢!不过现在看柳凝霜享受时满脸的甜美清纯,便知这方式她已能接受,两女这才敢开始动作,开始时轻巧温柔,等到确定柳凝霜可以承受,才慢慢抽送起来。
本来今晚的柳凝霜已经很敏感,好像整个人都被快感佔有融化了一般,再加上这对姐妹花配合的极有默契,前抽后送、彼进此出,出入之间都似计算好的,一前一后两种不同的滋味混合着,很快便重新挑起了柳凝霜满腹欲火,令她娇躯不住前移后贴,也不知该迎合那个人才好,偏生无论怎么动作,两个好徒儿都能乖巧地配合,让她这做师父的愈来愈舒服、愈来愈快活。
感觉到前后两个谷穴都被塞的满满的,整个人彻彻底底地被充实,身心都充满了被佔有时的无比欢快,两根双头龙似只隔着层薄皮互相磨动,在柳凝霜的体内不住磨擦,令柳凝霜彷似置身仙境,无以言喻的快乐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她的肉体,令柳凝霜痛快地哭喊呻吟,在连续的高潮之中整个人都瘫倒了。她所承受的滋味如此酥爽,顺着两条制作灵巧的双头龙传上了项家姐妹的体内,待得柳凝霜爽到浑身酥软,瘫痪下来时,两姐妹也被她娇躯的顶挺弄到快感从幽谷麻上了心窝,一同泄了身子,三个人软倒在一起,只知娇喘媚吟,汗湿的全身再也动弹不得了。
只是项家姐妹虽已泄身,赵平予可还如日中天呢!他轻轻地钻进了三女之间,也不顾项家姐妹的娇声抗议,温柔轻巧地将柳凝霜抱起,当两根双头龙离开柳凝霜时,就好像从酒桶底拔掉了塞子一般,汨汨春泉不住外流腿上,配上忍不住呻吟出声的柳凝霜那媚态,真令人欲焰横流。
“好…唉…好主人…”
连声音都似有些哑了,但连柳凝霜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样微带沙哑的声音,竟似有种更为诱人的媚力,加上现在的自己高潮之后娇艳无比,又柔弱的像是再没力气反抗,怪不得赵平予要在自己身上再开一刀,先将欲火泄了方休,她软绵绵地偎着赵平予,一边柔弱地在他耳边轻吟,“好主人…好予儿…今儿尽情地享用霜奴的前面吧…霜奴的菊穴还…还开垦的不够…求求你…等到明儿个让雪儿玉儿…或是好芸妹妹用粗点的宝贝弄过之后,再来…再来挨好主人你的…你的大宝贝…到时候…到时候霜奴一定…一定能侍候的主人很…很爽快的…”
“哦?好霜奴不要予儿今晚饶了你吗?”
“不…不要…”
柳凝霜媚眼如丝,不住向赵平予飘送,她虽也觉得疲累,但因着内力深厚,倒还能支持,何况她也真的很想尝试,身为性奴必须完全承受赵平予欲火的自己,究竟能够撑持到什么地步,这可是她身为天生性奴隶极限的尝试啊!“霜奴还…还不够浪…霜奴要在雪儿玉儿面前彻底…彻底地把以前的自己抛却…完完全全地成为主人的性奴…最淫最浪的性奴隶…啊…”
见柳凝霜虽似已爽的气若游丝、媚眼矇矓,软绵绵地再无法靠自己的力量站起身来,柔弱的像是随时都要断气,但那无力地环在自己颈间的玉臂,却是如此的青春火热,充满了女体无限的柔情媚意,再加上言语之间,激烈喘息的柳凝霜酥胸不住起伏,那温热软胀的触感,足令任何男人都难以自拔。赵平予虽知这对自己已是千依百顺的绝色美女在云雨一道比起雏儿也没好上多少,在承受了姐妹花的调教之后,该当没剩多少气力来迎合自己的欲火,但见她娇语相诱,胸前那怒挺的蓓蕾在肌肤磨擦之间感觉又是如此媚惑火辣,赵平予胯下那肉棒早已强壮了起来。
就算多浪几次,大不了明儿让柳凝霜多休息就是,赵平予一边想着,一边魔手轻扬,在柳凝霜那泛满热情的肌肤上游走起来。那技巧比之项明玉的稚嫩,老练处着实不足以道里计,柳凝霜早被徒儿弄的欲火高烧,连番小泄也未让体内情火泄尽,在赵平予老於此道的爱怜之下,欲火直是愈烧愈旺,方才已泄到再没剩半点体力,似乎已累个半死的裸胴,竟似又恢复了体力,幽谷之中不住泛出缕缕春泉,似正飢渴万分地渴求着男人的攻势,全没方才那软弱无力的模样。
见柳凝霜竟是如此淫媚耐战,与之前初遇之时那堂堂掌门,虽不至於高高在上,却也颇有威严,令人不敢太过亲近的样儿,简直判若两人,赵平予一边加紧手上功夫,听着热情如火的柳凝霜那毫不保留的呻吟喘叫,似是光这双手便足令她欲仙欲死的浪吟媚哼,一边心中又惊又喜,第一次见到柳凝霜时,他一方面为那绝世姿容所慑,一方面也为那温和中的冷淡迫得不敢太过亲近,那时的赵平予可绝没想到,这绝世美女会有让自己一亲芳泽的机会,对比她现在一丝不挂,拚命向自己献媚,只渴求着他佈施甘霖的样儿,教赵平予怎不感慨自己实是天生的幸运儿呢?
感慨归感慨,教赵平予更加惊喜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原本当他听柳凝霜说出要成为自己的性奴隶之时,光想到可以对这貌美如花,恍若天仙下凡,内涵更是窄紧媚人的美女予取予求,他已是喜翻了心,没想到几天调教下来,柳凝霜不只胴体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敏感,更重要的是对性欲的渴求,和平时的娴静温雅完全联想不起来。想到她的需要或许只有自己有能力满足,能令柳凝霜欢上加欢,赵平予就不由得满足感狂昇,想到这儿就更难停下对她的轻怜蜜爱了。
“哎…好…好主人…唔…美…美死凝霜了…”
一双修长的玉腿热情地缠在他的腰间,柳凝霜抱紧了赵平予的颈子,一边娇媚热情地叫出了声,她可没有想到,赵平予连将她那迷人肉体放倒地上都忍不住了,直接用站姿就侵入了她。这样的干法虽不像整个人被放倒时插的那般深入,但赵平予可没有光站着而已,他时行时停、时慢时快,带着柳凝霜在小室中四处走动,每走一步那肉棒便随着行动的节奏,在柳凝霜的幽谷当中抽动顶挺,只玩的柳凝霜娇吟不断,一头秀发有时昂扬飞舞、有时深埋胸前,那连绵不断,却是次次不同的刺激,令柳凝霜舒服的犹似疯狂,娇躯在赵平予的怀中不住挺跃弹动,香汗飞溅如雨,交合之处犹似山洪暴发,泉水汨汨而落。
也不知这样绕室行了几圈,连遭狂风暴雨的柳凝霜也不知泄了多少回,高潮的欢快波涛万丈地将她一次次地淹没,将她一次次地送上仙境,美妙的感觉在她的体内不住爆发,泄的柳凝霜只知娇吟狂喘,将体内那纵横无敌,完全没有办法可以遏止的欢乐高叫出来,只觉滋味之美,犹胜琼浆玉液,令她乐不可支,早不知口中叫的是什么,只能沉醉在云雨欢合的快乐之中。
“啊…好美…好美…好主人…好哥哥…你…喔…你干的凝霜美…美极了…啊…凝霜好爽…好舒服…哎…凝霜每晚都要跟你干…都要被主人玩…玩到凝霜一点力气都没有…唔…好美…啊…”
也不知这样弄了多久,柳凝霜终於感觉到自己被固定住了,她那满佈快感爆炸闪光的眼儿再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感觉到自己就这样被赵平予的身体和墙壁紧紧夹住,而那毫无软化迹象的肉棒,仍在自己的体内勇猛无比地抽送刺击,每一下都捅到了深处,乐的她四肢紧紧缠住赵平予的身体,真恨不得和他融合为一,幽谷虽是甜蜜地紧吸住他,表现出了柳凝霜肉体的热情,却被他一次次地突破,令她体内的快感更加扬昇,那美妙的冲击,彷彿永远都不会停地将她次次没顶。
“好…呼…好凝霜…你可还记得…”
一边将柳凝霜压紧壁上,腰臀处不住挺送,将这已浪的发昏的绝色美女弄的愈发飘飘欲仙,赵平予一边喘息着,一边轻咬着柳凝霜敏感的耳根,在她耳中送入发着男性热气的声音,“我们的第一次…平予就是用…用这姿势…给好凝霜破身子的…”
“记…唔…记得…”
爽的媚眼迷茫,柳凝霜一边呻吟,一边感觉着自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这紧夹令她连挣动的空间都没有,只有任凭赵平予宰割的份儿,不过这样也好,今儿的激烈程度远胜昨晚,柳凝霜虽是内力深厚,却也吃不消了,真的再不剩半分体力去迎合赵平予的冲击。
“那一次…唔…好凝霜夹的好紧…小穴里头又紧又会吸…吸的平予整个人都茫酥酥了…还以为你想杀人灭口…呼…要把平予吸…吸乾呢…”
“不…不是…”
听赵平予竟这么说,柳凝霜真想分辩,但被情火烧化的脑袋什么也无法去想,只能本能地摇头晃脑,想到什么就说出什么,“凝霜…凝霜从没那样想过…唔…那次好…好平予破了凝霜的身子…就已经…就已经让凝霜美爽爽了…干的凝霜整个人都瘫了…美的人事不知…后来…后来只恨你怎么…啊…怎么玩了就走…把凝霜像用过的破鞋一样…赤裸裸地丢在那儿…”
“我可舍不得呢!”
听柳凝霜这般招供,赵平予心怀大畅,忍不住加紧节奏狠狠地冲了几下,冲的柳凝霜更是神智昏茫,娇吟不休,“像凝霜这么妙的穴…第一次干就又会夹又会吸的妙穴…光干都爽死了…怎么玩都不会腻…平予绝不会…绝不会把你玩了就…就丢的…唔…好棒…”
“那…那样就好…啊…”
赵平予的话儿入耳,柳凝霜只觉整颗心甜的都快化掉了,若换了几天前,或许她还会嗔怪赵平予口头不知检点,但现在的她听到这种话,只觉得理所当然,自己就该被他用这种语气、这种态度对待似的,“凝霜的穴…穴美…是你…啊…是你爱用的穴…刚破身都能…能让主人爽…是凝霜的福气…凝霜要…要夜夜都让你舒服…自己也舒服…平予你…你好棒…好厉害…凝霜这才破身就发浪的穴…天生就要服侍主人大棒子的小穴…啊…最爱你了…”
听柳凝霜淫言浪语不断,赵平予不由大爽,此刻的他也已近极限,虽说柳凝霜的瑜珈吸技已被他给破了,不用担心被柳凝霜的幽谷吸到很快射精,但那迷人的啜吸,也足令他随时爆炸,他狠狠地又刺了几下,等到棒端处被柳凝霜再次泄出的麻人阴精烫的一跳之时,那火辣的精液终於一股脑儿地喷射出去,灼的柳凝霜也是一阵乐翻了心的高叫,两人这才累的坐倒下来,虽是疲倦若死,却也舒服的人事不知,只是软绵绵地享受这高潮的余韵。
元松的话还没说完,只觉眼前一花,已不见蓝洁芸和赵平予的人影。
循着屍首所指的路,赵平予和蓝洁芸沿途急追,一路上屍首遍地,汉中门下的死者愈来愈少,倒是联军中人的死伤愈来愈多,不时可以听到伤者的呻吟声。若非事态紧急,赵平予虽知自己就算赶到现场,以他和蓝洁芸的武功,也未必能敌文仲宣的绝世鞭法,但无论如何自己总还是站在尚光弘一方的人,就算力量微弱也非得赶上帮忙不可;而元松那边已近处理完成,该当很快就会赶上来救人,否则以赵平予的心地,还真想留下来先照顾这些伤患,能救得一个是一个。
不过看一路上屍首的分佈,显见汉中派虽然战败,门人死伤殆尽,连已和尚光弘等人通好的文奕光都战死道中,显见这批“余孽”的实力绝对不可小觑,剩下的多半就是文仲宣和几位亲传弟子,否则换了其余武功较弱之人,那能在节节败退的时候,还能在强如尚光弘、梁虹琦、骆飞鹰、长孙宗和空灵大师等高手率领追兵穷追不舍之中,将追击而来的各派高手伤的如此狼狈?
转过了路角,眼前登时开阔,赵平予当真吃了一惊,眼前的景象是如此令人难以相信。只见悬崖之前,文仲宣的一身绿衣几乎已变成了血衣,一柄长剑由背后穿入,直透前胸,鲜血仍不住涌出,显然伤势极重,已近不起,只他雄威仍在,手中的长鞭虽软垂地下,看来却像条装着假死的长蛇一般,随时可能起身反扑;而追击而来的众家高手呢?此刻有好大一票人正或坐或立地群聚在文仲宣身前十来丈处,却是一声不发,虽已将文仲宣迫入了死地,却无一人敢上前挑战。
原本赵平予还在怀疑,文仲宣虽是重伤之下,仍然威风不减,迫的追击而来的高手无人敢出面挑战,但尚光弘等人乃联军领袖,无论武功威望都非旁人可比,那会一样一语不发地任事态这般发展?但才一挤进侧旁的人群,看清了众人前方的景象,赵平予的惊异差点要脱口而出,连蓝洁芸都忍不住捂住了小嘴,才不致於叫出声来。在众人的最前方,尚光弘等人或坐或卧,个个带伤,几乎没一个能再起身的,显然才在负伤的文仲宣手下吃了亏,怪不得余人不敢应战。
一来文仲宣本身武功极高,连尚光弘等人都吃亏不小,二来文仲宣所立之处虽是死地,退后一步便要坠崖,连向左或向右都没什么移动的余地,但也因为如此,联军一方人数虽众,能上前与他争战之人一次也不过一两人而已,动手之间还得要顾到脚下,否则一不留意,只怕连死在文仲宣鞭下的机会都没有,就要坠崖身亡。就因为佔了地势之利,逼得联军不能发挥人多的优势,只能一个一个来领教他的长鞭,否则文仲宣武功虽是极高,终究是人非神,再兼身负重伤,以寡敌众之下,怎可能撑到此时?
众人虽说心神全集中到了文仲宣身上,但赵平予眼见形势分明,文仲宣武功虽胜在场众人一筹,终是重伤在身,若非凭着一口气,以他身上的伤势,随时都可能倒地身亡,这情形下倒也轮不到自己动手,因此他反倒从那对峙中松弛出来,比起余人还多了打量四周的空闲。
也不知是赵平予过於敏感而看错了,还是联军一方当真如此下作,他竟若明若暗地看到文仲宣附近的崖边,像是有只人手攀在那儿,难不成众人明打不胜,竟有人趁机从崖下偷渡过去,打算从文仲宣身后突袭吗?这种暗算的手段毫不光明磊落,与文仲宣拚伤力战的豪气相较之下更形阴险,的确令人不喜,若非赵平予怎么也算站在尚光弘这边,加上那做法较崖上面对文仲宣的众人险上数倍,一个不小心恐就有失足落崖之虞,少年气盛之下他还真想出言揭破此事哩!
“哼!”
冷冷地哼了一声,文仲宣终於打破了沉默,只是他才一开口,一丝鲜血便从嘴角溢了出来,显然伤势沉重,恐怕是活不成了,“今日总算让本座看到了武林正道的风范。尚光弘,本座也不怪你,若非与无知小辈联手暗算,凭你和你几位把弟的武功,根本还伤不了本座!”
也不知是因为伤的颇重,无力开口,还是文仲宣这话当真说到了自己的痛处,令向以一身武功为傲的他根本无言反驳,尚光弘连话也不吭一句,转过了头,连看都不再看文仲宣一眼了。
既连尚光弘都开不了口,余人更是无言以对,连向来以门第自负的华山派高手们,在文仲宣面前都一幅气魄全给压榨乾了的模样,连吭都不敢吭上半声,崖边的文仲宣顾盼自雄,目光到处竟无人敢与之相对,联军一方虽是人多势众,文仲宣又已身负重伤、离死不远,但眼下众人却被文仲宣的眼光看的喘不过气来,别说动手或出言了,竟连逃都没有人敢动。
见攻来时耀武扬威,二话不说就对汉中派门人痛下重手,文仲宣正要出手反击时,却遭文奕光在背后狠刺了一剑,伤重的他被逼的只能节节而退,甚至顾不了本门弟子,只能一直退到这死地来,现在的他们却是一口大气都不敢出,甚至不敢上来收他的性命,文仲宣不屑地向旁吐了一口,鲜血当中夹杂着几许唾沫,“本座宁可自尽,也不死小人之手。好孩子,爹爹对不起你。”
“覆巢之下无完卵,爹爹死的英雄,孩儿也不愿偷生,宁可死的重如泰山,”
就在文仲宣身后,一个少年负手而立,也不知是身负重伤,还是前就有旧创,不只面色青白,没几分血气,连声音都显得有点儿有气无力,但却仍不掩话语中的豪气,“就让孩儿与爹爹一同上路吧!”
“好,好!哈哈!我文仲宣有子如此,虽死又有何憾?”
文仲宣仰天大笑,身上创口中鲜血涌出的速度,几乎就等於他高笑时的豪气般汹涌,“尚光弘,本座不会说什么要做鬼报仇的废话,今日之事算本座认栽了,但你永远给本座记住,凭你的武功,练一辈子都及不上本座的!”
高笑声中,两人一同向后一倒,落入了深谷之中,只留下山间的冷风不住狂吹着…
离开了汉中之后,每次一想到当日文仲宣临死前的豪语,赵平予就不由得心中发寒,就好像那染血的人正立在眼前,用那不屑的眼光扫着自己一般,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如果不是自己那么多嘴,将天门有可能和汉中派结盟的消息说给了尚光弘知道,汉中派会不会因此免除了灭门的惨剧?虽说汉中派的旧地由华山门人进驻,留下的资产也让郑平亚复兴湘园山庄的财力更增加了些,又解决了天门一大助翼,这一仗算得上大获全胜,但赵平予心中总有些不安。
“嗯…那个…平予哥哥…”
“怎么了?”
沉思中的赵平予感觉到袖子上面一阵扯动,转头去看时原来是项明玉,一脸瑟缩表情的她欲言又止,只敢伸手轻扯他的袖口,就好像对沉思中的他很是害怕一般。虽说心中有事,但这小姑娘本性天真烂漫,赵平予对她既宠且爱,感觉上不像妻子,倒像个顽皮的小妹妹,心中便再多问题,也不好对她摆脸色,忙不迭地改了笑容,“有什么事情吗,玉妹妹?”
“那个…在前面那边左转,就是上天山的捷径,可以直通本派瑶光大殿。如果…如果前面那里不转弯的话,就要多绕上一圈才行…”
“啊?对不住对不住,我一直在想事情,倒忘了认路,谢谢你提醒了。”
走进了房内,赵平予暗吐了口气,眼睛却忍不住瞄到了刚到手的内功秘笈,封皮上头《梅花三弄》的大字,笔画之间雄浑有力、刚硬迫人,无论长宽都比自己惯写的字幅大了整整一倍!虽说以书法来评断一人的行事作风,乃是文人雅士的专长,赵平予对这方面认识并不多,但无论他怎么看,这笔法都像是男子手笔,无论如何也不像天山派这向由女子掌派门中的武功秘笈。
不过对自己而言,这套内功心法倒也正趁他的需要。玄元门虽有自己的内功心法,但那心法脱胎於道门,最重筑基,至於有了一定内功造诣之后,要再深进的方面便缺乏指引了,偏偏赵平予身具“九阳脉”练武进境比他人要快得多,再加上连番遇合,武功招式上头虽仍不足道,纯以内力而论,却早已超越了元真子,隐隐已足和尚光弘等绝世高手分庭抗礼,只是运用上尚不熟悉。尚光弘虽与他相善,以他的造诣该可给赵平予不少指导,但内功一道修习最是各派秘传,赵平予终非尚光弘弟子,怎么也开不了口向他请教,原先也以为只有靠自己慢慢摸索的份儿了。
没想到今天上了天山派,那“雪岭红梅”柳凝霜倒还蛮好说话,不只对项家姐妹的婚事绝无阻挠,连与天门划清界限这么重大的事,在雪青仪的说项之下,也得到柳凝霜的默许。此事虽是事关重大,但也不知是因为汉中派覆灭带给她的震慑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原本天山派中就不是那么齐心与天门结盟,至少柳凝霜的妹子柳傲霜就是反天门派的领袖,在她和雪青仪的轮流说项之下,柳凝霜虽不愿意就此和天门一刀两断,至少已决定严守中立,不参与到两方的争斗当中。
只是柳凝霜严守中立的默许,倒也不是那么好得到的,她虽答应不参与争斗,但在门下弟子散去之后,她也秘地向赵平予开出了条件,还秘密得只容赵平予与身为他妻子的三女知道而已。
原来天山派的后山中有一秘室,内中暗藏了天山派创派元老留下来的不少精妙武功,以及大量财货,只是此乃天山派极大隐秘,绝无外传,加上启门之法早已失传,惟一留下的线索是两代前的掌门人之夫,也是凉州文名极高的雅士王翰留下的凉州词,“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争战几人回。”
还有就是他手中这《梅花三弄》的秘笈了。
偏偏柳凝霜才智过人,一幅已经有启门线索的样儿,那在赵平予听来,只觉文词雅美,足可传世,完全听不出其他事情的诗句,在她耳中竟似已说明了启门的希望;但依她所言,要开启那秘室,最重要的关键就在於这本秘笈。伸量过赵平予的内力修为后,柳凝霜开出的条件,便是要赵平予练成这《梅花三弄》秘笈中所载的内功心法,以助她一臂之力,打开那秘室。
翻了翻这《梅花三弄》的秘笈,赵平予眉头微皱,虽是心中存疑,仍忍不住依其中指示试练起来,只是愈练愈觉不对,倒不是其中路子太过深奥难练,恰恰相反,这《梅花三弄》的内功路子非但相当简单,而且极易上手,只是若要顺利导引内气,达到其中要求,势必要内功有一定造诣,若非赵平予连番巧遇,内功之深已臻当世第一流高手之境,怕还真难修练这当中的功夫哩!
只是这功夫并不艰涩,二来赵平予内力原深,这秘笈所载又非平常内功的练功方式,而是运气导行、移宫使劲的法门,他试一照行,竟是毫不费力的便做到了。秘笈仅有薄薄一册,不过近二十多页,没一会儿他已从头至尾翻了一遍,轻轻松松地依其中要诀而行,内力运转竟没半分阻滞,全不像秘笈前面所载那般容易令人走火入魔,在他看来那些提点简直都变成了废话。
将秘笈掩上,赵平予闭目思考,好不容易才想到了其中关键:原来这《梅花三弄》心法,乃是运劲用力,控制体内内息的一项极巧妙法门,根本的道理,在於将体内原已积蓄的内力导引善用,以致随心所欲、收发自如之境。旁人要练原是极难,但自己连番奇遇,内力颇深,只是未得高人指点,又害怕体内气劲太强,经脉虽经域外良药强化,仍未必经受得住,是以平日小心翼翼,临敌动手之际总是不自觉地拿捏分寸,不敢使出全力来,是以功力虽深厚,动手之际却显得有些自缚手脚,现在一学到《梅花三弄》心法,体内潜力便如山洪突发,沛然莫之能禦。
柳凝霜之所以直到现在,才放心将这秘笈交他修习,一来是怕若所传非人,恐会泄漏本门机密,二来也因为这门心法难成,稍一不慎便易走火入魔,其中原由乃秘笈中运劲的法门複杂巧妙无比,而练功者却无雄浑深厚的内力与之相副,若是自不量力,妄练之下正如要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去挥舞数百斤重的“百斤定山戟”所练的戟法越是精微奥妙,越容易把捏不住、伤及自身,但若舞戟者是个有九牛二虎之力的大力士,又或有其中秘笈的独传心法,使这戟法那便威力无穷、得其所哉了。以往练这秘笈之人,只因内力有限,却还勉强修习,才变成心有余而力不足。
若换了其余内力深厚之人,想得到的大致就是以上这些了,但赵平予和“雪莲香”蓝洁芸不久之前还在武夷山中闭关,所修不只是蓝家与玄元门的武艺,还有那处山壁上所刻阴阳双修的心法,对这方面特别有认识。这《梅花三弄》秘笈中所载的心法,和阴阳双修中的法门竟有四五分相似,只是更为精微奥妙,修练之后只怕不只是内力运使上更为得心应手,恐怕在床笫之间更能生其效用,天山派虽说由男子创派,但后来掌门人多是女流,怎会传下这样一本秘笈?
突地,门上的轻叩声将赵平予从沉思中唤了回来,只见项明雪玉立门旁,神情虽仍是一贯的冷艳,却没有初见那时那般拒人於千里之外,显然与赵平予有夫妻之实后,她也改变了不少。
“洁芸姐姐要明雪过来叫你,师父为你摆宴洗尘,别练功练过了头,时间都忘了。”
“啊,是吗?对不住…”
见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赵平予虽知山上的夜晚来得快,外头虽暗恐怕没眼见的那么晚,但总是已到了晚饭的时候,没想到自己竟耗了这么多时间在想事情。
“这秘笈…练来有什么难处吗?”
见赵平予神态反常,似是在想着些什么,一幅练功遇上了瓶颈的样子,项明雪不由得问出了口。这《梅花三弄》的秘笈一来需要强横内力相辅,二来又是向由掌门人亲自保管的秘笈,她虽是柳凝霜爱徒,但对这秘笈内功夫的认识,并不比赵平予多上好多,只听柳凝霜说过,这秘笈的修练偏阳刚一路,并不适合女子修练,照理说赵平予内力已厚,练这秘笈该当是得心应手,只项明雪关心则乱,见赵平予神态异样,心中总难释怀。
“这个…”
虽说项家姐妹与蓝洁芸同与他有夫妻之实,秘笈中关乎男女之事,和她们商议该当没什么问题,但项家姐妹跟他的时日尚短,终究亲疏有别,赵平予原本只想先和蓝洁芸商量之后,再为行止。可是项明玉娇柔痴缠,还颇得他欢心,这项明雪虽已是他妻子,平日却还是一幅冷冰冰的模样,教赵平予不由得有些敬而远之,好难得听她这般关心自己的情况,语气中虽还有些平日的冷气,关心之意却无法掩住,让赵平予实在不想隐瞒於她,也好趁此打开她的心房。
听赵平予说出这秘笈中的问题,项明雪玉面晕红,冰冷的外表彷彿随着羞人的入耳之言逐步逐步地融解,那冰融雪化、彷若大地回春的美态,令赵平予看呆了眼,目光再也移不开来了。
“关於…关於此事,明雪也不知其中关键所在…”
伸手支颐,项明雪边走边想,那羞红了耳根子、娇甜俏美的样儿,比之以往的冰清玉洁、如霜似雪的神色,格外有种令人心动的诱惑力量,“师父以前曾说过,这本秘笈中的功夫不适合女子习练,看来…看来恐怕说的就是这事情了。师父也是女子,恐怕也弄不清这状况,看来…看来只有靠我们自己一步一步地来试了…”
“不如…今晚我们来试试如何?”
难得看到项明雪娇羞的模样,赵平予真是愈看愈爱,尤其想到这绝色美女已是自己的妻子,而且多半是因为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才会一洗以往的冷艳如霜,显露出这般娇柔的模样,心中一股自豪感更是难以言喻。也不知从那儿来的勇气,赵平予大着胆子,伸手搭住项明雪的香肩,一把就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软玉温香抱个满怀,那女体的馨香登时满溢胸中,那肌肤相亲的感觉如此温柔软热,令他登时浑身舒畅地想要飞上天去。
虽说已和赵平予成了夫妻,在那山间小屋之中,甫破身子就被赵平予连来了两回,第一次还可说是与妹子嬉玩之后,弄得浑身无力,偏又绮思满怀,才给赵平予趁火打劫,佔有了她的处子美胴,可第二回呢?那时她虽给赵平予架住了,彼此都是一丝不挂,赤裸相亲的触感着实催情,但若不是自己在高潮余韵浸染之下,春心大动,竟任得赵平予上下其手,以项明雪的性子,那容得和这根本没怎么相处过的男子再次颠鸾倒凤、尽享风流?更何况那时还有妹妹在旁观赏哩!
本来她对赵平予的印象就不算坏,加上那回赵平予好心好意要为她姐妹拔除体内媚毒,自己却不知好歹,竟伤了他一剑,项明雪虽拉不下脸道歉,心下对赵平予却不由得不有亏欠之意,是以两人既有了夫妻之实,在赵平予熟稔的床笫功夫和体内的余毒两相夹攻之下,那飘飘欲仙的淫乐之喜,令项明雪索性放下了身段,乾脆乖乖地成为他的妻子,连抗拒的话儿都不多说半句了。
只是项明雪向来冷模冷样,除了妹妹和师父之外,对其他人都冷冷淡淡地相敬如冰,虽保持着起码的礼貌,却显得拒人於千里之外,这种作风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项明雪也知这样不行,偏偏生就的性子可没那么容易改掉,原来她还想趁着体内余毒未解,在赵平予熟练已极的床笫手段之下,被他一次次弄到丢盔弃甲,在那不堪入耳的热情冲激之中快乐的崩溃,好把自己的矜持融化在那肉欲的热情当中,好把自己的冷淡一层层地磨却,没想到诸事纷至沓来,接连遇上的事情让赵平予全没与她欢爱的兴緻,她又不敢主动要求,搞到现在两人竟还没有进一步的发展。
没想到今儿个终身大事终於订下,心中松了口气的项明雪难得透露真情,一路上对自己敬而远之,连碰都不敢稍碰一下的他,竟突然出了这般大的胆子,一把就将自己搂入怀中,还在耳边轻语细诉,今夜就要和自己试试这《梅花三弄》秘笈中的功夫!事出突然,原本当赵平予搂住她的时候,项明雪还本能地挣了一挣,但他的怀抱如此温暖,一搂之下又令她回想起当日和他云雨时的快乐,想到自己和他名份已定,体内的余毒又未有排解之法,绝逃不开他那令自己快乐的手段,昇起的绮念令她体内犹似又昇起了火,项明雪娇躯登时一软,差点儿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虽说大着胆子搂她入怀,轻语挑逗,本来赵平予心中还有些七上八下,深怕怀中这冰冷如霜的项明雪冷冰冰地开口拒绝,那时自己可就不好收场了,他事先可真没想到,一挨进他的怀中,项明雪竟似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都酥软了,象徵性地挣了两下后,便偎紧了他,那天仙也似的娇颜之间冰霜尽去,代之而起的是颊红眼媚、欲火高烧的表情,那模样如此诱人,只要是男人便再难忍耐住自己的色欲。项明雪偏在此时一声轻吟,他情动时下体的反应已灼热地贴上了她,那呻吟声宛如火上加油,让赵平予差点把持不住,连房间都不回,在这儿就拿她试招起来。
“别…别在这儿…好平予哥哥…求求你…”
当日失身之时,就在大白天地被他用强破身,事后自己难耐羞愤动手之时,又被他趁机抱住,大逞手足之快,项明雪自知男人情动起来,是绝不会管时地如何不适,都要在女子身上泄欲方休,若自己不加拒绝,这样搞法实在太羞人了,若给人看到,教她以后那有脸面见得了人?“今晚…今晚明雪自会…自会乖乖任你试招…现在…现在我们先去用餐,好不好?师父在等我们哪!拜託…只要等到…等到晚上…随你怎么办都行…”
和蓝洁芸与项家姐妹一同回到早就安排好的别业,赵平予直到此时才发觉到,他们的居处还真是不小,白天的时候他一颗心都放在《梅花三弄》的秘笈上头,竟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此点。
虽只是间小小的别业,房舍的装饰也算不上雕樑画栋、富丽堂皇,但即便在山里夜间,只有星月之光映照之下,赵平予仍看得出来,这小庄院虽是不大,气派却不小,不只形势上独立在天山派弟子的居所之外,独成一格,连那樑柱和壁上的装饰,都看得出来是出於精心设计,与天山派其余的建物大不相同。照理说这等山庄该是贵如掌门人的居所,也不知是柳凝霜修养深厚,早不为身外物动心,还是因为太爱惜这两个弟子,竟连自己的居室都拿来当成项家姐妹的陪嫁了。
至於雪青仪呢?一来她身份特殊,不好曝光,更不好让消息外泄,给峨嵋派知道她未死的消息;二来爱郎新逝,她意若槁木死灰,对这方面也没什么要求,心情沮丧的她只想找个地方好好清静清静,柳凝霜体贴旧友,特地在山后为她另拨了间远离前山的小屋居住,想被打扰都难。
见赵平予立在外头,对着这小山庄的山景发怔,一幅乡下人初次进城,被那形形色色的好东西给吸走了魂儿,再回不了神似的,蓝洁芸微微一笑,香肩轻轻地撞了撞他肩头,“别看了,时候不早啦!要看等明儿再看。你在里头用功的时候,玉妹已带着洁芸游赏过山景,回头等予弟你功夫练好了,得闲时我们再来赏玩。你呀!可别光顾着看好东西就忘了事,雪妹正在等你哪!”
“这…这…”
本来若非在心中遐思着,今晚要如何将新学的功夫用上,将冰霜凝就似的项明雪搞得服服贴贴,便眼前美景再动人,赵平予还真难得这般失态,只他没有想到,自己明明连句话儿都还没说,蓝洁芸怎么就这么清楚地看清了自己心里头的想法?他回头一看,那从入宴开始就一幅被他的轻薄惹火,连望都不望他一眼,比往日更加清冷自若的项明雪,此时也不知被项明玉在耳边讲着什么话,脸蛋儿竟一阵晕红,在月下尤显娇媚。“洁芸姐姐…你…你怎么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轻轻捏着赵平予的耳朵,将他拉近了自己身侧,蓝洁芸的声音中透着股似气似笑的情态,“你们进来时雪妹妹耳上的红都没退,加上她至终席都不敢看你一眼,偶尔偷瞄一下眼里头都透着波光,你自己也是一幅贪花却又不敢表现出来的样子,连柳掌门那般的美女都不敢看上一眼,偏只顾着在雪妹妹身上流连,洁芸身在局外,自是一眼就看出来予弟你心里头的鬼主意。说句实在话,你是不是在路上就忍不住对雪妹无礼?否则她怎么会害羞成那样?”
见赵平予被自己几句调侃之下,竟像变成了初次面对女子的乡下老学究一般,脸红耳赤地连头都抬不起来,一句话儿都说不出口了,蓝洁芸大觉有趣,原本对他一安定下来就先找新人欢爱的醋意,早已烟消云散。她轻轻地在赵平予耳上挑逗地咬了一小口,弄得赵平予全身发热,想叫又叫不出口来,“今晚我和玉妹都想好好休息,且放你一把,让你专心去好好弄雪妹妹,明儿一早雪妹如果还能早早起床,看洁芸怎么整你?我可不容你草草完事,弄得她半天吊喔!”
虽说在武夷山时逗的她够狠,弄得蓝洁芸在两人单独相依时热情如火,但那时的她仍是被动地由他摆佈,赵平予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给蓝洁芸这几句大胆话儿弄得一怔,赵平予还没反应过来,一侧的项明玉轻轻一推,娇吟声中似已被调笑的半软了的项明雪,已倒入了赵平予怀中。软玉温香抱了满怀的他,只见蓝洁芸牵着项明玉便向内进走去,还回头向他扮了个鬼脸。
抱着娇躯酥软的项明雪直入内房-本来赵平予蛮想这么做,只是项明雪较他还要高上少许,虽说软绵绵地像只无力的小猫般挨紧了他,但想要抱她却也没那么容易,他只能半扶半搀地,将已被调笑的娇羞满面,一洗以往冷艳外貌,娇柔地再没半分力气的项明雪挽入房内。不过这样可没让项明雪好过半点儿,赵平予虽说大着胆子调弄於她,一幅只待带她上床大逞所欲的色样,实则对她的冰冷还心有余悸,若只是抱她入房,谅他也没那个胆子敢伸手挑逗这含情脉脉的美女。
但这般半扶半抱、半搀半搂的相拥入房,状况可就大不相同,一来这样的姿势之下,两人肌肤相亲的程度,未必比抱她入房少上多少,二来前次在山间小屋被赵平予破身之后,难耐羞意的项明雪半嗔半羞地向他动手,结果却被赵平予逼入墙角,最后竟被他“押”回床上,在项明雪的半推半拒下再承雨露,那次才是她头一回彻彻底底地臣服在男人的手段下,从清醒时刻到被他挑起娇躯深处的渴求,被他搞到芳心荡漾,直至云散雨收,荡漾的春心方才平复,此刻他和自己的姿势,和当日被他押上床去时也不差多少,想到自己又要再嚐到那滋味,那教她不情欲狂烧呢?
更何况,项明雪体内的余毒之盛,已是深入骨髓,平日她靠着咬牙苦忍,硬是把那肉欲的渴求硬压下来,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项明雪夜夜受淫欲所苦,旁人只见到她比以往愈发冰清玉洁,更加拒人於千里之外,令人不敢起念冒犯。可那硬压下的淫欲,在和赵平予共享那绝世快乐之后,就像是乾柴上头洒上了火星般,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那反扑强烈地令项明雪完全无法抗拒,表面上虽仍是冰清玉洁,一如没被男人沾过身子般,实则日日夜夜都在渴想着男女之事。
偏偏这一路上事态纷忙,赵平予实是无心行床笫之事,不受体内残余淫毒所扰的蓝洁芸还忍得受,状况比她轻微得多的项明玉,也发挥了一向的娇俏天真,整天黏着赵平予不放,光靠挨挨碰碰勉强压制些体内的需求,可项明雪向来对人冷惯了的,要她拉下脸去黏着赵平予她也干不出来,要她死忍偏体内的欲求却又忍不住,此刻光只是被赵平予半搂半扶着,项明雪竟觉裙内已是春潮涛涛,漫到了腿上来,偏是想夹都夹不住,那感觉令她更是羞的浑身无力,只能紧挨着他。
好不容易走到了床沿,和赵平予一同翻倒床上,偎在赵平予怀中的项明雪只觉动作之间玉腿微松,那海涛般的春潮竟已情不自禁地汹涌而出,偏潮水愈涨愈令她情欲高烧,情浓不能自已。
“怎么了?”
本来虽大着胆子调弄这冰山美人,赵平予心下还有些不安,深怕脸皮极薄的她不知何时冷性发作,会使发小姐脾气,但看她现在羞的媚眼如丝,肌肤上头透着一层蜜桃般的晕红,甜蜜嫩滑的似可掐出水来,一幅热情如火、只待男人开採摆佈的飢渴样儿,心中的忐忑不由更放下了些,一边探首去攫住项明雪的唇,伸舌去探索她的芳香甘美,一边手已忍不住环住了项明雪的娇躯,慢慢探向她那前凸后翘、健美骄人的美好身材,“这么热…不是着凉了吧?咦?”
感觉到他的手直捣黄龙,竟大胆地直探玉腿之间,害羞已极的项明雪本还想夹住他的手,不让赵平予四处抚玩的,偏生他的吻如此美妙,令项明雪的香舌情不自禁地被他勾引,随着他灵舌的动作,在口中不住翻舞,随着那热吻愈发深入,体内的热情也愈发高燃,在身体里头不住灼烫着她的矜持,令她的理智一件件地被褪去,一双修长的玉腿愈发酸软无力,光幽谷中的汨汨春潮,已快要将她玉腿防备给冲了开来,此刻的她那还顾得了夹他的手?随着赵平予魔手深入,竟一下便给那只手探知了她心中真正的渴望,那已经隔着裙子透了出来、既湿润又火热的需要,光只是听赵平予“咦”的一声,她已知道赵平予发觉了她那不欲人知的热情,羞的她愈发无力了。
感觉到身下这向来冰雕雪凝般的冷艳侠女,此刻娇躯之内满蕴着热烈的情欲,只渴望着男人遍洒甘霖,赵平予心中不由有些不舍,小半因为自己这一路上光顾着自己的事情,才冷落了这几位初嚐雨露,变得愈来愈渴望甘霖滋润的美女,大半则是因为项明雪之所以变得如此敏感,完全受不住男人的挑弄,甚至光只是半扶半抱,都能令她体内欲火灼烧,乃是因为自己当日的疏忽,若非自己拔毒不完全,她那会这般易感?光想到她这些日子以来的难过,他就不由得心疼了。
心知此刻对她多说什么都是无用,最重要的是给予她最希冀的肉欲上的满足,将她这些日子以来的闺怨满足之后,她才会听得进自己的慰抚,赵平予一边对她愈加热吻,把那从蓝洁芸身上学来的技巧毫无保留地用在她身上,逗的项明雪唇中嘤咛声响,香唾缠绵之声不住绽在耳边;他的手一边在她的身上动作着,犹如乐师般拨弄着她的心弦。待得两人裸裎以对之时,项明雪的理智早已完完全全融化在赵平予的挑弄当中,此刻的她似变成了烧得正旺的火炉,泛红的香肌紧贴住他的身体,像是要将体内的欲火全从毛孔里喷发出来般,床上登时充满了女体的馨香。
“抱…抱歉…”
纤手温柔地在赵平予身上抚着,动作和力道虽是稚拙,但赵平予知道,对向来和男子保持距离的她来说,光这样主动伸手抚着男子的肉体,都算得上是一大激情的表现了,何况光给她那像一点一点的火般的纤秀玉指这样挠挠摸摸,感觉也蛮舒服的,赵平予自没什么话多说。只是项明雪纤手轻抚之下,不一会儿已滑到了他的左臂上头,正触着一道长长的伤疤,她也知那是当日她误会出手,在赵平予身上留下的痕迹,“这…这儿还…还会不会痛?”
“不痛了…那时候上的“玉蟾续筋散”很有效,所以一点都不痛了…何况这是雪妹你留下的痕迹,看到它就会想到你了,那里还会痛呢?”
“坏…你坏…”
听赵平予这般调弄,原本已被体内贲张的情火烧的面红耳赤的项明雪更加难以自己,只是云雨情浓之际,这些平日听来露骨轻薄,光入耳都觉得弄髒了耳朵的话儿,此刻听在心中却是无比受用,光听都觉得芳心里甜甜蜜蜜的。情迷意乱之处,也不知那儿来的冲动,项明雪竟伸舌去轻舐那伤痕,一边舐着一边轻语娇吟,似是想把当日一剑令赵平予折臂的痛楚全都舐去一般,“对不住…都是…都是明雪不好…才误伤了你…哎…明雪真不知怎么赔你才是…”
“你不是…已经把自己赔给我了吗?”
“嗯…讨厌…唔…哎…你…坏死了…”
感觉到赵平予微一翻身,将主动权夺了回来,项明雪还来不及出声抗议,更别说挣扎了,那灵巧无比的舌头已啜住了乳上玉蕾,同时耳边响起了赵平予带着喘息的声音,“现在…我要好好来接收雪妹的“赔偿”了…雪妹你…你准备好了吗?”
“唔…嗯…好…哎…好平予…好平予哥哥…明雪当…当然准备好了…唔…嗯…你…哎…你的舌头…好…好坏喔…”
被赵平予压在身下,敏感的冰肌雪肤全在他身体的摩挲之下,那温柔的呵护从每一寸肌肤上头烧了进来,弄得项明雪既舒服又酥软,连声音都软绵绵的、既酥腻又甜蜜,“明雪一直都…一直都准备好的…准备好让…哎…让平予你来接收…唔…等了好久了…”
“雪妹已经等不及了吗?”
见这冰霜般的美人软成了这幅模样,以往的冰清玉洁、冷漠矜持全都不翼而飞,此刻的她雪白的肌肤上头尽是欲火难挨的艳丽晕红,水汪汪的眼中透出了满怀的热情,正被他的手指爱抚的幽谷口处尤其灾情惨重,温热的汁液在赵平予手指熟练的带领之下,正一波接着一波地被他汲取,感觉到他的手正在自己那最隐秘的处所刺探着,已酥软无力的项明雪虽是羞的面红耳赤,偏心底的那股渴求,令她根本无法出言或出力去反抗,只能任他呵护。
“嗯…”
含羞应和着赵平予的话,项明雪只觉脑中一阵阵发烧,那渴望的烈火似从脏腑之间狂烧起来,不只是敏感的肌肤被灼的又热又疼还带些畅快,现在那火之旺,连脑子里都被烧化了。就和蓝洁芸那时候说的一样,当夫妇赤裸裸地偎在床上时,彼此之间再无半分隔阂,所有的矜持和保守都会变的无足轻重,愈是矜持和害羞,只会愈令自己放不开来去享受那绝顶的欢乐。
一想到两人初试云雨时,那种积郁尽抒的欢乐,第一次虽说是自己情火难耐下,被赵平予用强破身,可第二回时,若非项明雪交手中竟被赵平予胯下肉棒硬挺高昂之姿所慑,身不由主地放松了手,以两人的武功差距,虽说项明雪处子身初破,行动之间难免有些不便,但赵平予要将她拿到床上去大逞所欲,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项明雪芳心不由得一荡,伸手搂紧了身上的赵平予,将娇躯向他紧紧贴上,一双玉腿更是又害羞又期盼地轻轻分开,让赵平予的手更好动作。
“拜…拜託你…明雪真的…真的忍不住了…”
也不知是交合之后,那被开发的女体热情的冲击,还是当日没能全解,尚缠绵体内的余毒影响,甚或是此刻被他紧紧压住,挣也挣不开,偏偏心中又悬着当日与蓝洁芸和妹子销魂之后她的循循善诱,现在的项明雪再不愿保持以往冷艳的外表了,她倾出全力,紧紧搂抱着他,一边娇声在他耳边轻语着,声音虽轻,但其中的热力,足可令生铁也为之熔化,“好…好平予哥哥…明雪爱你…又等了这么久…你就…就别熬着明雪了…好吗?让…让明雪来试试你新学的功夫…明雪保证会…会努力让你满足的…请你…请你动手吧…”
就算没有项明雪的软语娇吟,原本赵平予也打算拿她来试这床笫之间的功夫。“雪莲香”蓝洁芸是他第一次真心相爱的女子,就算现在有项家姐妹这般美女分宠,在赵平予的心中,蓝洁芸仍是放在第一位,对她可是敬爱有加;至於项明玉嘛!这小姑娘天真活泼,着实娇痴得惹人怜爱,就算相处不久,关系还不深,赵平予也着实惜她,对项明玉与其说是夫妻,还不如说当她是个可爱的小妹妹比较真切。新学的《梅花三弄》功夫虽说与他在武夷山中所修颇为接近,赵平予内力又厚,修练事半功倍,但终究是新学乍练,分寸上难免有顾不到处,要放心施为可不容易。
这倒也不是说赵平予对项明雪比较坏心,打算拿她来试新功夫,只一来项明雪性子较冷,和赵平予相处之下总不似蓝洁芸或项明玉那般亲近,顾忌要少一些;二来当日拔毒之时,首先赵平予前夜就助了黄彩兰一回,又遭项明雪一剑断臂,还要先帮项明玉拔毒,七折八扣之下,待到为项明雪拔毒之时,总有些力不从心,效果上就差多了,再说项明雪察觉中毒时并未静下来用功逼毒,反是全力戒备为妹子护法,还因误会全力攻了赵平予一招,用力之下媚毒胶着体内,情况可比项明玉要严重些,因此她体内余毒之烈缠绵难袪,所受影响也较项明玉要强烈得多。
也就因此,这段日子下来,项明玉还撑得住,可项明雪体内余毒的肆虐处,就不是那般简单可以压抑得了的。平日人见她冷艳尤胜以往,比下山之前还要拒人於千里之外,殊不知夜里的项明雪体内的苦处,却是周身犹如虫行蚁走,情欲愈发愈旺,人前她还深藏不露,给赵平予这样赤条条地全面压迫之下,体内贲张的情欲登时强烈地爆发开来。赵平予新练的《梅花三弄》功夫怕的倒不是练得不好,而是赵平予深怕自己功力太深,一用在床笫上会收敛不住,恐令蓝洁芸或项明玉吃不消,但以项明雪体内的余毒之烈,这种收敛不住、耽溺其中的搞法,才是投其所好哩!
第十集第二章云波谲诡
护着身后的师弟,季韶喘息不休,且战且走地退到此处,部属已是星罗云散,浴血苦战之后,无一个人不是身上带伤,面对着蜂涌而来的强敌,即便是身经百战如他,也有力不从心之叹!
早在当日迫退以湘园山庄为首的武林联军之后,天门便知三年后决战难免,虽说阴京常出走、白宁枫投敌,这两人的离开实为无可弥补的损失,但天门实力雄厚,当日一战不只阴京常这幻影邪尊威风八面,杨乾更是连败骆飞鹰、梁虹琦两大高手,及各门各派名家无数,可说是雄威赫赫,足以与湘园山庄平分秋色,以这样的威名号召,要恢复往日雄风,其实绝非难事。
只是这三年来,两边表面上虽相安无事,暗地里的较劲却是毫不放松,白宁枫虽死在阴京常手中,其余部也星散各处,但原为白宁枫旧部的沈世珍,却大得郑平亚重用,他虽向来在天门的外围各分堂转悠,调回总舵未久,未能与闻多少机密,但与天门各地分舵的人马却相当稔熟,这三年来在他的极力奔走之下,天门一些不满分子倒也归郑平亚不少,挖墙角的行动算是成功。
更糟的是,当日杨乾连战不休,真元损耗极巨,事后又走了阴京常这好帮手,虽说季韶和费清瑜也是全力襄助,甚至连杨逖都不像以往流连花丛,变的肯管事了,但门中事务的运行,却仍比不上阴京常尚在之日,杨巨初虽是为了弥补弟子叛离之过,比之以往更加尽心竭力在事务之上,但气质却非一朝一夕可改,他的吹毛求疵惹人生厌,偏又绝不认错,变本加厉的择善固执,反而使的杨乾得多花心力在人和之上,以致於一直没能好好养复元气,竟在两个月前撒手人寰!
虽说双方都是全力备战,但湘园山庄背后有少林派等名门正道相助,底子远较天门紮实,加上柳凝霜事件之后,郑平亚深受尚光弘等人教训,别说是外找美女了,就连原本身为他妻妾的几大美女都不敢多顾,专心在武功修练及扩充实力上头,相较之下比之天门优胜许多;如今再加上杨乾逝世,此消彼长之下,双方实力差距更大,不由季韶等人不为之心慌,虽是秘不发丧,免去在外各个分堂人心浮动之噩,但在总舵当中,却是波涛暗涌,人人都给那慌乱攫住了。
愈是心慌意乱,愈容易出错,尤其“一柱擎天”杨乾向来是天门支柱,他这一去,一直被他硬压下来的杨巨初与季韶等人的明争暗斗,愈趋台面化。杨巨初身为师叔,更是杨乾亲弟,加上位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原就倨傲的目中无人,季韶和费清瑜等人身经百战,都已不放在他眼下了,更何况杨乾是传位给杨逖这令他向来看不顺眼的孺子!又兼内忧外患之下,以天下为己任的杨巨初更不能容许这黄口小娃领袖天门,竟发动了变乱,意图一口气将杨逖推翻,由老练的杨巨初亲自面对湘园山庄的虎视耽耽,以他位望之尊,杨逖一去,那得季韶、费清瑜等人不对他乖乖臣服?
没想到杨巨初的势力,却没有他所想像的那般强势,他的嫡系虽各个位居要津,但对杨巨初却没有想像中那般俯首帖耳、如臂使指,加上季韶等人其实老早就对这师叔满怀戒心,在暗中对他的嫡系势力分化瓦解,是以杨巨初起事虽猛,却是不到十余日便已烟销云散,身死当场。
只是这场内乱平定虽快,对天门的实力却也造成了一定影响,加上心恨杨巨初竟在老门主屍骨未寒的当儿,便打算起事推翻老门主杨乾的亲儿,季韶虽下令不能迫的杨巨初的余党太急,手下人却没那般奉命惟谨,逼的不少杨巨初的旧部无路可走,竟选择投到了沈世珍的旗下去。
本就不及湘园山庄的实力那般强大,再加上这场动乱,双方实力消长更疾,偏生白宁枫死后,天门对外的情报一时失去了领袖,继任者也还没办法重建情报网,对外的耳目远不如当日灵通,才刚解决掉杨巨初的叛乱,当季韶接下来得到报告的时候,湘园山庄的大军已近在咫尺!
没想到这回湘园山庄竟没打算和少林派等名门正派再组联军,而是由郑平亚的湘园山庄独挑大樑前来奇袭,还不顾三年之约提早行动,时间上的误判使得季韶等人措手不及,加上湘园山庄这段日子搜罗高手之多,实力殊不可侮,仓促应战的结果,天门大败亏输,被迫的节节败退,若非湘园山庄的领袖尚光弘、梁虹琦和骆飞鹰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出手,怕连败退的机会都没有呢!但这也未必让天门有绝处逢生之机,护后的费清瑜早已战死,率领残部死护着杨逖的季韶也已退到了死地,眼看也快撑不下去了,难不成建立天门时的大愿和雄心壮志,就此烟消云散不成?
“不要再强撑了,”
见季韶等人死命护着杨逖,残兵人人带伤,虽知已是死路一条,却无半人有投降求饶之意,凛然气节确属可佩,湘园山庄搜罗的高手当中不乏知名前辈,不由得昇起了怜才之意,若非知道郑平亚与天门诸人有不共戴天之仇,绝不容许天门任何一个余孽留下,怕还真想出言劝降哩!现在却只能任被大仇得报的欢欣沖昏了头的郑平亚在阵前大放狂言,“你们都已是死路一条,识相的就放下武器、自废武功,苦求之下,本庄主说不定会体谅上天好生之德,放你们一条活路走,若还是执迷不悟,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之境了,快点放下武器投降吧!”
“你…你休想…”
痛的浑身上下都已麻木了,季韶才一开口,嘴角血丝已忍不住滑了下来,他虽也知道这样下去死路一条,但若让杨逖落到了郑平亚手中,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对他而言,生死早已等闲,保住杨乾最后一条血脉,才是季韶此刻惟一的希望,只是老天爷实在太不帮忙了,以现下的情况,便是自己倾尽全力,怕也难保杨逖周全,季韶不由得想到,若是阴京常还在,说不定还能找出一条活路,只可惜…“天门中人宁死也…也绝不求饶…有胆就放马过来吧!”
“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
郑平亚冷哼一声,一双眼儿气的红红的。血海深仇得报虽是雀跃人心的一件事,但对手的死不认错,却令郑平亚的快乐削减了不少,他本来非常希望看到天门中人跪地求饶,在苦苦哀求之后,被郑平亚废去武功,带往先祖灵前致祭之后,才大大方方地将这些人放掉,一来面子也有了,二来也让江湖中人知道,自己并非好杀之辈,即便是仇深似海如天门中人,只要乖乖求饶,自己仍可饶其性命,给他们自新之机,没想到这些傢伙敬酒不吃吃罚酒,竟是宁死不降,他虽大仇得报,却没办法狠狠地挫折对方的气焰,真教郑平亚为之火大,“你们这批人全是武林败类,罪恶满身,以致天罚,到此仍不觉悟,本庄主只好替天行道,处决你们这些邪魔外道!我说最后一次,还想有条活路走的人,赶快放下武器投降,迟则不及!”
“你…你要就试试,看本门可有…可有投降之人…”
一边和郑平亚对骂,季韶一边轻轻推了杨逖一把,声音放的极低,“老四…待会我们全力出手,帮你冲出一条路来,你趁机向后快逃,无论如何也要逃出生天,为我们报仇…记住,你是师父和本门的最后希望,绝不能送命!”
咬了咬牙,杨逖点了点头,紧握的拳头之中血丝渗出,指甲都已陷进了肉里。这段日子以来虽是风云变幻,但比起之前的酒色生活,与众人同甘共苦的感觉,可要快乐多了,他也想和师兄们同生共死,偏偏自己身份特殊,绝不能轻抛性命,他便是心下再苦再痛,也只能全力求得最后一点生机,杨逖在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报这大仇,与郑平亚绝不并立!
“哼!”
见季韶死到临头还在嘴硬,郑平亚冷哼一声,心下火起,若这批人当场战死也就罢了,若还有人活着落到他手里,郑平亚保证要以人智所能想到最残酷、最痛苦的方法杀死他,绝不让他们痛快丧命,“邪魔歪道就是邪魔歪道,本庄主好话说尽,仍是执迷不悟,就让本庄主看看你们是否到死,嘴巴还是那么硬?大夥儿上吧!让他们看看名门正道除魔卫道的神通?”
没想到郑平亚话才刚落,一个冷冷的哼声便从身后响起。若这哼声来自眼前的天门残部,倒还有可能,他背后全部都是湘园山庄的自己人,怎有人会当众对自己表示不满?就是师父也不该这样当众落自己的面子啊?何况柳凝霜被救的那一晚,尚光弘便遭人突袭,虽不至伤命,内伤却一直未癒,梁虹琦和骆飞鹰在此次出征后,也受敌暗中伏袭,虽说落了不少威风,却也让他们极少出面说话,使得郑平亚不受干预,放手施为,绝不至於到此时还会出言干扰他的甜蜜复仇。
突如其来的打扰,就好像从正意气飞扬的郑平亚头上一盆冷水倒了下去,他惊的一跳转身,只见身后的大批人马竟似排练好了一般,分割成了两半,前次令他功败垂成的阴京常,施施然地缓步而出,连眼也不望向众人一眼,好像没当这么大批人的存在一般,慢腾腾地走到季韶身旁。
见又是阴京常出现,郑平亚心下不由惴惴,这回攻势对他而言顺利已极,不只没人能够打扰他的用兵佈阵,连杨乾也恰到好处的身亡,甚至还有天门内乱,使得郑平亚这次深入险境可说是有惊无险,打的天门全无招架之力,之所以如此顺利,虽因为天门内乱自相残杀,以及这段日子湘园山庄的兵力大增,但天门中少了阴京常的指挥统率,也是原因之一。他的不在使得天门战力下降如此之速,虽然是件好事,但从另外一方面来说,也代表了若此人重出江湖,天门就随时有卷土重来的余力,这原就是郑平亚心上的一根刺,只因胜券在握,这才不大在意,如今看到阴京常竟旁若无人的出现,郑平亚虽想出手,却是怎么也下不了动手的指令,那得他不心下惴然?
“你…你总算来了…”
又呕出了一口血,季韶自知伤在致命之处,就算立即有名医诊治,怕也难脱大限,敌众我寡,己方又人人带伤,便是阴京常复出,怕也难挽颓势,只是这向来难测深浅的师弟既然出现,要保得杨逖的小命,可又多了一丝指望,“我…我一直在等你…咳咳…”
“对不起…”
声音中震颤难抑,阴京常扶住季韶的手也在发抖,似是拚了命才能让自己在外表上镇定下来,“我不知道师父竟然…竟然…否则我就不会留着梁虹琦和骆飞鹰的一口气在…”
“你…”
见到阴京常旁若无人,视湘园山庄大批人马犹若无物,虽知这踞於风云录榜首的高手武功之高,远过在场诸人,但毕竟众寡不敌,此人竟还如此託大!湘园山庄众家高手不由得心中发火,当阴京常扶住季韶之时,喝骂震怒之声已是嗡嗡不断,但听到阴京常这句话出,再见已来到阵中的梁虹琦与骆飞鹰那既恨且怒、却又无言以对的神色,任谁也知这回两人无法出战,必是阴京常弄的鬼,此人武功当真可怕,以一敌二还能大败敌手,喝骂的声音不由消了下去。
“是吗…”
听阴京常这样说,季韶也不由叹了口气,看来这回当真是老天不肯垂怜天门了。若杨乾尚在,天门当团结强盛如旧,加上湘园山庄那边的三大高手中尚光弘旧伤未癒,梁虹琦与骆飞鹰又负伤不能动手,凭区区一个郑平亚,那在天门眼内?偏偏杨乾却死的不是时候,加上为免影响军心,天门对杨乾之死秘不发丧,反使阴京常无法掌握状况,便是他再厉害,这种情形下也是无能为力呀!“可惜…若早告诉你就好了。不管这个,师父的血脉…你一定要…唔…”
“我知道。”
见阴京常神色严肃,连点头都似要费上不少力气,季韶微微一怔,瞬间却把握到了阴京常的想法。反正自己这批人为护杨逖周全个个重伤,接下来的战斗也是无能为力了,“动手吧,老三,无论如何一定要护得老四周全,为了没有后顾之忧,你做什么也是对的…师兄绝不怪你…”
听季韶的遗言交代的令人一头雾水,郑平亚虽是心中大怒,却也不敢小觑了对手,毕竟当日柳凝霜该是由此人所救,想到那日阴京常抱着无力动手的柳凝霜,依然挥洒自如地将自己击退,虽说这段日子以来自己练功不辍,武功进境已不弱於尚光弘多少,但面对风云录之首的幻影邪尊,恐怕还差他一大截吧?郑平亚不由得稍退了半步,更靠近了自己人一些,感觉到自己阵中高手如云,这才敢打出手势,教众人留神,不让阴京常有任何可趁之机。无论他武功再高,以自己这边人强马壮的实力,再怎么说也不可能阴沟里翻船,让阴京常带着这批半死的傢伙逃掉吧?
几乎没一个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阴京常才刚听完季韶的说话就动手了,只见他人影翻飞、飘若惊鸿,没几下子天门的这批残卒都没了气,只剩下阴京常扶着瞪大了眼,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杨逖,孤零零地站在众人前方,神情平静中似有落寞,却看不出来他心中究竟是悲是喜。
被场中的异象所慑,一时间不只没人阻止阴京常的行动,连喝骂都忘了,等到阴京常扶着杨逖飘了开去,郑平亚这才发现,自己竟看呆了眼,完全忘了要阻止他逃离,连忙高叫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当郑平亚喝叫动手的时候,阴京常早已飘身而行,拉开了距离,若非杨逖一样怔在当处,竟也忘了施展轻功,非得阴京常扶抱着他离开,变成了负累,以幻影邪尊出名的幻影身法,这一下着了先鞭,便是轻功再高之人也已撇下了,众人根本难追他的上。
只是双方的人马相差实在太多,虽说为免天门残部以集中胜分散,从包围网中觅机突破、夺路而逃,是以湘园山庄中几个武功最高的高手,都留在郑平亚身边,但围到阴京常等人身后的湘园山庄人数,却也没少得多少,阴京常虽说夺了先手,可这批人的武林路也不是白走的,虽让阴京常和杨逖猛地拉近距离,要用暗器招呼已是不及,但到得阴京常杀入战圈时,人人也已兵刃在手,围涌了过来,任你阴京常武功再高,轻功再厉害,在这人团簇涌的情形下,也是有力难施。
没想到众人才刚围住两人,最近一圈的人马才刚要出刀递剑、大展所长的当儿,阴京常忽地一声轻啸,兵器断折之声突然响起,奇声入耳只听得原护在郑平亚身边,现在已冲上加入包围网的几位名家一惊,明明扶着杨逖的阴京常还没和包围网接触,怎么就有了兵器交击断折之声?
一惊未过,眼前已是血雨纷飞,无数暗器以阴京常为中心狂飙飞射而出,其势如闪电霹雳,一发不可收拾,惨叫声登时此起彼落。众人虽知这样重重裹住对手时,最怕的就是对方以满天花雨的手法大洒暗器,己方人马密集,想要退闪都无法可闪,挥舞兵刃挡隔也怕不小心伤了自己人,但眼见阴京常扶着杨逖,一手虽藏在怀中,却也该无暇施放暗器,是以众人也还放心,却没想到不只有暗器,这暗器还来势汹汹,连看都没看清楚已射到了眼前,几个反应快的高手也不管是否会伤到自己人,连忙挥舞兵刃格打,接触时才觉暗器来势凶猛,竟是格之不去,破网而入,阴京常四周登时一片腥风血雨,等到郑平亚等人赶到之时,逃去的阴京常身后已倒下了近百屍首。
望向地面横七竖八的屍首,不只是郑平亚,连随后赶到的尚光弘、梁虹琦、骆飞鹰三人均面有忧色,这段日子以来靠着这三人的声望、少林等名门正派的暗中支援,湘园山庄着实搜罗了不少好手,甚至还有不少当日因运气不好,未能名登风云录的人,其中不少人的武功造诣都直追尚光弘等,围在天门残部身后的战阵虽说相较之下薄弱的多,但也不乏名家高手,阴京常竟然突围而去,连带这边的百多人死伤沉籍,除了内功较为精深的三五人外,其余全部身亡,虽说因着阴京常辣手击毙同门,使得众人分了心,又用上了暗器才一击成功,但这修为确也令人不敢轻忽。
“快追!迟恐不及!”
立在一边的“千手佛”方观青看了看地上的战迹,连忙推了郑平亚一把,随即自己也奔了出去。郑平亚给他这一提醒,才想起来要追,虽说幻影邪尊武功高明已极,但自己这方终佔了人多的优势,这暗器伤敌的手法又是可一而不可再,只要自己这边追上去的时候警醒一些,不要中了阴京常的诡谋,该当可以击毙两人,以竟全功,连身上负伤的尚光弘、梁虹琦和骆飞鹰都已展开轻功追了下去,自己身为一庄之主,怎可以落於人后?连忙发令追去。
“大夥儿当心暗器…”
展开了轻功,追上了方观青、尚光弘等人,远远吊着了阴京常等两人的身影,看来辗转败走至此,杨逖虽身上无伤,内力消耗却也不少,累的阴京常的行动也慢了些,只是殷鑑未远,郑平亚一赶上来,头一句话便要三位师父小心,没想到方观青却打断了他,“庄主放心,方才阴京常那一下子是硬使内力,使得南天剑炸了开来,大夥儿便看到他取剑,也绝想不到其中竟有暗器,如今南天剑已毁,少了这神兵利器护身,如去阴京常一臂,该当不用耽心暗器了…何况这样硬来,阴京常内力该也损耗了不少,我们这下追去,该可擒杀两人…”
被方观青这么一说,郑平亚才想到,方才地上的死屍身上,确是嵌了不少其色墨黑的兵刃碎片,因急着追敌,他原没想到这么多,如今才发现,一击便造成如此死伤,确实也只有南天剑整个炸开才做得到。只是南天剑乃不在他身上羽翼剑之下的神兵利器,便是寻常兵刃,以他们这等高手的功力,要折断成两截自是轻松简单,但要使兵刃以这种势子爆裂开来,却是大为不易,何况是南天剑这等质地緻密的宝器?光只做到这一点,便可见深藏不露的阴京常修为之深厚了。
不过更教郑平亚惊心的是,此时此刻若换了寻常人在,怎可能自毁如此宝物?但南天剑质地厚重,使将起来虽是威风八面,但若要带着逃亡,却是缚手缚脚,阴京常竟有此胆识,一方面自毁宝物,使得湘园山庄损兵折将,一方面又减轻了负担,带着杨逖逃亡更多了几分把握,其人武功之高是不必说了,这等提得起、放得下的决断,不为宝物价值所惑的胆识,确令人不敢小觑。
只是天门一役已至尾声,除了阴京常和杨逖外,天门已再无高手,俗语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以他与天门的深仇大恨,绝不容仇人后裔留在世上,尤其阴京常才智过人,有他相辅,天晓得什么时候天门就能卷土重来?就连负伤未癒的尚光弘等人都看出此点,拚着内伤加重,也要追杀下去,除此祸患,他又怎能惧於阴京常方才一击之威,而不敢身先士卒?
前面在逃,后面在追,阴京常轻功虽高明,但转战至此,杨逖显然已无力奔逃,扶着一人多了百来斤重量,阴京常便是以逸待劳,速度上也要打个折扣,何况湘园山庄高手不少,其中更不乏轻功名士,虽说畏於阴京常威势,不敢使出全力,深怕一个不小心追的太过深入,变成要单枪匹马面对阴京常的临死反噬,但这样若即若离地追着,却也不至於失去了敌人影踪。
眼见已追到了暗器的射程之中,阴京常飞驰的身影恰到好处地慢了一慢,奔在众人之前的方观青见机不可失,立即伸手入怀,准备取暗器招呼。当日风云会时方观青也在场,以“千手佛”方观青名动江湖的暗器功夫,要名列风云录内绝不奇怪,只可惜他籤运不佳,第一仗就遇上了幻影邪尊,光比轻功就已输的一蹋糊涂,暗器根本出不了手,他虽有千手佛之名,其实胸襟并不宽宏,当日之恨一直横亘胸中,若非如此,以他的骄傲自负,也不会投在郑平亚这后生小子的麾下,如今终於有报仇的机会,那一炸毁了南天剑,一口气伤了那么多人,方观青身为暗器名家,自知这样爆发性的攻势,最是耗损内力,现在的阴京常外强中乾,他又岂会放过这良机?只是他心中也顾忌着阴京常的武功,是以先以暗器攻之,这是追截败敌而非公平比试,也无人能够怪他。
不出手则已,方观青一出手便显出了足以名登风云录的实力,数也数不清多少暗器犹如狂风暴雨一般,直袭阴京常身后而去,还不只对准了阴杨二人,甚至连他们身周数尺之地也不放过,便是阴京常身法再诡异高明,闪躲方式再千变万化,除非他真的化为了幻影,或是陡地加速,跑的比暗器还快,否则除了回身挡格之外,再不可能全身而退。光这样阻得一阻,以湘园山庄这边的高手云集,不乏武功犹胜方观青之人,被堵上了的阴京常那里还会有命在?必是战死的结局。
那漫天暗器使得众人眼前一花,后头有不少乖觉之人甚至已放慢了脚步,避在全力出手后气空力虚,停了下来喘气的方观青身后。这一击威力十足,绝无退避可能,若阴京常回身挡格,必会和众人冲突,虽说众寡悬殊,只要他逃不出去,到最后必能击毙阴京常,但首先上前的人却是危机重重,也不知会有多少人被阴京常拖下地府里去,他们又不是个个像郑平亚这样与天门有深仇大恨,也非尚光弘这等庄内领袖,遇事不能退缩,若非必要,还是小心一点为佳。
没想到满天雨暴风狂的暗器才出,又生异变!道旁的树林之中突地爆出了一天鞭雨,如同花团锦簇,从旁笼住了铺天盖地的暗器,如果那暗器是通晓七十二变,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的齐天大圣孙悟空,这鞭雨就变成了如来佛祖的手掌心,任那暗器再多再狂,也翻不出鞭影笼罩的范围。
给那鞭雨一托一罩,原本飞向阴杨两人的暗器,竟变成了向着急奔而来的众人飞去,方观青首当其冲,全力一击之后又没来得及回气,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发出去的暗器猛地反噬!
当方观青的惨叫声响起之时,暗器如雨,已冲到了追兵身前,首当其冲的众人也展开了动作,几个武功较高、内力已达收发由心之境的高手连忙停步,或使兵刃、或以掌风拳影,将自己护了个风雨不透,叮叮噹噹的金铁交击之声连绵不断,间中混杂着身旁中招之人的惨叫,只是这暗器来的奇快,光能护住自己已是上上大吉,便你武功再高,旁人的生死也是顾不到了。
幸好方观青一击之力着实不弱,那鞭影虽如龙卷风般袭卷八荒,将暗器整个卷回,转过来的力道却损了不少,远不如方观青初发时的雷霆万钧,来得及护身的人多躲过了大难,只有一些冲的太快,又来不及出手护身的人才了了帐,只是给这一阻,阴京常等两人的身影已去的更远了。
“姜女侠、饶女侠、元松,你们和端木少侠留下来对付躲在树林里的人,平亚,我们继续追!”
眼见阴京常等人的身影又远去了,尚光弘心念电转,连忙发号施令。这命令的内容,同时也显出了他高明的判断,阴京常武功极高,便是方才硬毁了南天剑耗力不少,若自己这边不全力以赴,恐怕还很难留得下他;而树林中人鞭法虽高明,但内力并不深厚,鞭法转折间也颇有涩滞,武功尚难称得上绝代高手,若他借力打力的功夫再高明些,又或内力深厚一点,暗器回击之势绝不是心切追击之人所能抵挡的,损伤只怕不在南天剑爆裂的那一击之下,以“乳燕”姜絮、“羽燕”饶婉琪与元松的武功,该当足以应对,再加个“斩虎将”端木元,可说是绝无失手之可能。
见姜絮、饶婉琪和端木元应声停下,郑平亚脚下不停,路过元松身边时轻推了他一把,后者才不情不愿地停了下来,对着树林摆出了应战的架势时,身边的庄主和其余人马早已去得远了。
感觉到身后的敌人愈追愈近,阴京常心下瞭然,再这样下去,或许不到塔里就会被敌人追及了,只是他久历江湖,知道愈在危急的情形之下,愈需要沉着以对,脚下仍是不疾不徐地飞驰着,既不比以前快也不比以前慢,表面上他奔行奇速,实则幻影身法的精妙处不过发挥了七八成。
而且这样保持速度还有个好处,他的幻影身法脱胎於杨乾的“御风而行”轻功,虽说轻捷不及,但却集内息吞吐与奔行飞速於一身,别人是全力奔行之后,难免脱力疲惫,他的幻影身法却是愈奔愈精神,比之任何高明的内家气劲都能持久,像现在奔行了这许久,虽说为了调匀气息,以便长行,他没有将速度催到极限,内息却是愈发雄浑,原本力毁南天剑时表面无伤无痛,实则脏腑处痛若针刺,显是内伤不轻,但经这样奔行之后,内息愈发圆融,便是被追上了,他也有脱困而出的把握,只是现在他的目标是带着杨逖逃脱,杀敌致胜的小小功蹟,对他而言实不必要。
不过方才路过那树林时,阴京常也差点吓了一跳,原本郑平亚等人绝不敢小覤了天门实力,湘园山庄人马虽众,却是全都集中在对付季韶等人的残兵上头,是以他带着杨逖脱出重围之后,直是海阔天空,除了追兵之外再不必耽心前有埋伏,但人才刚接近那树林,阴京常便觉林中有人,而且气息停匀,武功显然不弱,当时他差点要暗叹时不我予,准备要停下来应敌,没想到就在这时,背后的方观青陡地出手,差点迫得阴京常要打消一路奔逃的计画,打算先遁入林内,在林中打游击至少比在大路上被前后夹击的好;没想到鞭影才出,便迎上了那如狂风骤雨的暗器,看的他猛舒了一口气,一见那鞭影,阴京常便知来者是谁,趁着身后湘园山庄的人马忙着抵禦暗器的当儿,狠狠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一路狂奔而前,阴京常心下愈定,只要再绕过两个转弯,便到了自己的目标,到了那儿以他早先的机关佈置,要躲过湘园山庄的追杀,直是轻而易举,郑平亚虽说年轻艺高,终还不在他眼内,加上梁虹琦和骆飞鹰先前为自己所伤,当日柳凝霜被救时,尾追的尚光弘也被神秘高手所重创,至今未见痊可,只要这三人无法出手,其余人走了这么大段路,追到时体力也耗的七七八八,远不似自己愈奔行内息愈畅,便要动手也是不亏,只是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的好。
绕出了林子,眼见那高耸入云的叠云塔已经在望,塔前山门挺立,阴京常只觉怀中的杨逖松了口气,身子竟似变重了些,连忙拍了拍他肩膀,着杨逖提气轻身,所谓“为山九仞、功亏一篑”若还没有逃进叠云塔中,就给敌人追上,要缠战一番才得脱身,那才真的叫做时不我予呢!
听得身后两道身影愈奔愈近,阴京常心下凛然,虽说怀中的杨逖轻功远不及自己,带着他算是个负累,但以阴京常称雄於世的幻影身法而言,倒还不至於因此就甩不掉湘园山庄的大军,但背后两人竟能超越湘园山庄众人,直追到近处,想来除了“千里不留行”白恒仓、“一苇渡江”樊须、“飞天鹰”殷情逊、“流星赶月”吴楠及“奔月”薛玉盈以外,就只剩青城派“春秋剑”穆豪德有这等修为了。若论内力尚光弘等三人或可追上,但以他们现在的内伤之重,该是心有余力不足,湘园山庄众人更不会冒此危险,让尊贵如庄主之师的三大长辈冒伤打头阵。
身影如电穿过山门,眼见塔门在望,阴京常突地一低头,双掌前推,两道劈空掌力“啪!”
的一声打开了塔门,追在阴京常身后的殷情逊和吴楠冷不防他有此一着,连忙加快了速度,希望能在两人入塔之前追截上。这也不是他们性急,一来两人原打的如意算盘,就是待阴京常冲到门口,无论他是减速停下开门,或是乾脆硬撞进门去,速度都难免缓下,到时两人同时出手,阴京常就算功力再高也难得脱,如今给阴京常这一搞,大出两人意料之外,心慌下那得不全力追上?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阴京常和杨逖一路奔行,竟是过林不入。照理说众寡悬殊,两人该当觅机遁入林内,趁湘园山庄不敢轻犯幻影邪尊虎威的机会,利用树林的环境脱离险地,阴京常不此而行,若非是心慌意乱,全不顾环境的乱冲乱闯,便是早留有后步,眼见他向叠云塔直奔而去,必是为了利用塔中机关阻截追兵,两人更不能容阴京常与杨逖遁入塔内,就此兔脱。
才刚提气狂奔,眼见因出掌而放慢了身形的阴京常身影就在前方,正打算出手的两人突地魂飞魄散,阴京常劈空掌推门之后,竟是带着杨逖整个人都伏了下去,低着身子向塔门窜去,两人初还以为是阴京常奔行许久,脚前失足,又因身后敌近,才不顾仪态地低身冲刺,没想到就在追近的时候,门内机括声响,几根长矛如电般从门内射出,阴京常这一伏低,抱着杨逖滚进了迅速阖上的门内,恰好避过了电飞而至的长矛,这夺命奇兵反变成朝着两人胸前飞至。
转过了弯路,冲在众人身前的郑平亚恰好目睹了塔前的情形,只见阴京常等两人的身影滚入塔中,飞射而出的长矛正朝向他身后的殷情逊和吴楠,一来长矛飞速奇快,显非人力所为,而是塔中原佈下的机关,力道狂猛无比,二来殷情逊和吴楠为免阴京常等遁入塔内,正提气狂冲的当儿,反变成了朝长矛冲去,两边速度相合之下,这长矛的威力比平常还要大得许多,两人虽见机得快,连忙举掌相迎,但这长矛威力十足,竟非两人力所能阻,郑平亚甚至连声“小心”都还没来得及出口,已见长矛穿过两人身体,带着几蓬血雨直飞而来!幸好长矛飞到眼前时距离已远,又被两人身体所阻,力道已不如初发时狂猛,郑平亚倒是无惊无险地将飞矛格了开来。
眼见吴楠当场身亡,殷情逊虽来得及避过要害,但长矛穿体而过,负伤也是不轻,奔到此处也已血气难抑,差点忍不住要呕血的尚光弘连忙使人扶下他去疗养,转过头来只见郑平亚咬牙切齿地望向紧闭的塔门,一幅既恨不得马上破塔而入,又不知阴京常在塔中有什么险恶佈置,深怕一不小心自己一方便要在塔中死伤惨重,那进退不得、又恨又怒的模样,着实令人见之难忘。
不过这也难怪郑平亚进退两难,谁教这阴京常如此工於心计,既知湘园山庄的追兵绝不会让自己两人进入叠云塔,竟就此设下陷阱,诱得湘园山庄两大高手殷情逊和吴楠倾力追击,再利用机括射出长矛,即便武功高明、阅历丰富如殷情逊和吴楠,也要落得一死一重伤的下场,尚光弘暗忖即便是在无伤无痛的情形下,猝不及防地遇此攻势,便是换了武功胜两人一筹的自己,也是极难全身而退,更何况是现在内伤未痊的情况,其余人更不用说,只能眼睁睁看两人兔脱。
眼见众人的眼光都直勾勾地望着自己,显然人人都畏於阴京常的心计之深险,虽说个个欲得此酋而甘心,却无人胆敢轻入叠云塔,殷情逊和吴楠连塔门都还没踏进去,已是一死一伤,天晓得阴京常在塔中还佈置了什么夺命陷阱?所谓困兽犹斗,阴京常若存了必死之心,光临死反扑的力道,已非众人经受得起,何况若他早将此塔设为临急脱逃之处,塔内必是机关重重,光想到要强攻叠云塔所可能造成的死伤,即便是恨不得将阴京常食肉寝皮的郑平亚,也要为之却步。
“庄主,依属下愚见,此处机关难破,不如我们重重围困此塔,将阴杨两贼困死此处,咱们攻不进去,可他们也逃不出来,属下就不信两贼能受得了多久?”
见郑平亚犹自沉吟未决,元松之侄元规连忙进言。他是元松最亲信之人,元松既被尚光弘留在那儿对付林中埋伏的神秘人物,庄内来此众人之中,除尚光弘等庄主之师外,就属他的位份最高,自不会错过这进言的时机。
“不行!”
郑平亚恨恨地出口,声音中咬牙切齿,目光中的怒火几要烧了叠云塔,“我们不能让这二贼在塔中暗笑本庄无人,更不能容杨老贼的后裔留在世上!请师父率人巡行四处,佈成阵势困死此塔,我要亲率高手进入塔内,将阴京常与杨逖二贼剥皮拆骨,以雪深仇大恨!”
“不行!”
不只是元规,连尚光弘与骆飞鹰都同时出口阻挠。他们虽知郑平亚恨天门入骨,更知自前次功败垂成之后,阴京常在郑平亚心目中已是仇敌之首脑所在,却没想到郑平亚恨到已失去理智,竟打算亲身犯险,攻入塔内!虽说老练如尚光弘等人也知道,若阴京常早已准备退到此处,塔内必不只机关重重、步步危机,他在塔内也必已存下了大批粮草食水,若要比持久,恐怕是事先计不及此,轻装深追千里的湘园山庄大军先撑不下去,元规所言久困根本不切实际。
何况这叠云塔高耸入云,基座长宽均有数百步之遥,塔后还有河水如带环绕,范围之广极目也难望尽,湘园山庄虽说人马众多、高手如云,但要将这高塔围困到让塔中人插翅难飞,也是难上加难;何况塔内两人之中,杨逖虽不足道,但阴京常乃当世高手,若是不欲缠战,只求脱身,要挡住他便是众人全力出手,也难言必成,那能这样分散人力,处处设防,等阴京常逃出?
但光杵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尚光弘微一咬牙,伸手搭住了冲动欲入的郑平亚,“不若我们等在塔外,让大夥备上乾柴稻草,索性一把火烧了这叠云塔,将两人烧死塔内,省得伤亡…”
心知师父虽负伤未癒,仍是雄心万丈,极想与“幻影邪尊”阴京常一决雌雄,郑平亚讶然回望,只见尚光弘满面森严之色,显非说笑而已,他心下虽一时感动,嘴上却不肯放松,“那不成,若平亚不亲手诛却二贼,那有面目向天上先人交代?何况若让江湖中人听到本庄人强马壮,却不敢面对面与阴京常一决死战,到时候湘园山庄在江湖上那有威信可言?让我去吧,师父!”
眼见尚光弘尚自犹豫难决,一旁的“过山虎”潘重威早已等不住了,他与吴楠向来交好,眼见好友死於暗算,向来急躁暴烈如他那忍得住?偏偏尚光弘还在东徘西顾,下不了决定,看的他愈发怒上脸面,只见他将双斧插入腰带,向前连冲几步,沉身坐马,一声暴喝,双掌劈空击向塔门,把塔门狠狠震开,登时兵器破空声起,又是几枝铁矛如雷似电般飞向塔前的潘重威。
虽说怒火焚心,不过潘重威也非笨人,吴楠武功并不下於他,却根本挡不住长矛一击,虽说那时他身形急冲,来不及反应也有关系,但这长矛威力确是非同小可,是以潘重威威力万钧的双掌才出,人已伏了下去,虽不至於像阴京常那般滚入门内,却也伏得极低,连头都不敢稍抬。
只是这塔中机关的佈置,当真妙的令人难以置信,方才的长矛成品字飞出,只漏了阴京常伏身之处,这回的铁矛却是殊途同归,飞出处虽仍成品字形,却是集中向现在的潘重威伏身之处,偏潘重威一击既出,便伏下了身子,连眼都不望前看,待得听到风声将近,发觉不对之时,要闪避逃开已是不及。总算潘重威名震江湖,也有真实艺业,何况他虽情急出手,但儆於方才吴楠一击毙命,心下也先有准备,在这猝不及防的当儿,仍来得及出手,震开了两边的飞矛,登时虎口出血,险些双斧脱手,中间那只朝头迅疾飞至的长矛,却是无论如何来不及抵挡,若非身旁的人及时出手为他震开飞矛,怕连威震江湖的“过山虎”潘重威,也要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飞矛之下。
虽说捡回了性命,但这一吓也把向来胆气雄豪的潘重威吓了个半死,悻悻然地取回双斧,退回了队内,虽说心下不忿,却再也不敢轻言向那神秘莫测的叠云塔挑战了。身后的郑平亚气的牙齿差点咬出了血,他深知若此时自己再退,湘园山庄士气荡然无存,别说对付现在藏身塔内的二贼了,若日后阴京常东山再起,必以本庄首当其冲,气为之夺的湘园山庄,那能抵敌这魔头?
“师父勿再阻我,平亚…平亚非进去不可!”
他提高了声音,让山庄众人都听到命令,“大夥儿听着,龙爵随我来,虎爵、豹爵向两旁包抄,围住这叠云塔,绝不能让二贼逃出生天!”
“我不阻你,”
尚光弘点了点头,他也知此事非同小可,湘园山庄内分龙、虎、彪、豹四爵人马,除彪爵仍留天门旧地处理善后外,余人均到了此处,几乎集中了湘园山庄九成力量,若还是损兵折将,任阴京常兔脱,这脸子怎么也拉不下来,便是以身犯险,也是非为不可,“为师同你去,元规,你和傅先生、燕大侠分领众人,依庄主吩咐包围此塔,务要小心谨慎,明白吗?”
----那日在湘园山庄救人的时候,阴京常刻意收敛武功,加上心急之下,赵平予演出超水准,到现在湘园山庄的人还以为抱着柳凝霜杀出重围的是阴京常本人,那拿着南天剑的是阴京常的部属,根本没想到赵平予来过。
眼见郑平亚、尚光弘率领龙爵高手进入了叠云塔,元规、“天网恢恢”傅善平和“巨雷公”燕赤雷一边率领余人排好了阵势,虽说若阴京常趁此时闯关,以塔外的人手多半阻之不住,但以众人的警醒,制高点也站的确确实实,便阴京常再脱围而出,最多是再上演一回你逃我追的戏码。只是阴京常工於心计,这叠云塔乃他的阴风十八军经营久远的基地,其中奥秘就连当日贵为天门五堂主之一的白宁枫都不知关键,其神秘可见一斑,郑平亚和尚光弘及龙爵高手们武功虽高明已极,但到底能不能对付得了阴京常在其中设下的种种机关呢?这点任谁都没有把握。
“何必这么急呢?”
一边警醒地望向叠云塔,一边小心翼翼地佈防,“巨雷公”燕赤雷嘴上碎碎念着。虽说性如烈火,但燕赤雷年纪也不小了,总不想老被人当作性急暴躁的小夥子看,是以日常生活中能定下心来谨慎从事时,他总会刻意放慢步调,装出一幅老成持重的样儿,“杨逖那小色魔根本成不了气候,阴京常武功虽高,心计也深险难测,但天门既倒,他一个人也成不了什么大事,大不了咱们辛苦些,将天门在外倖存的几个分堂一个个灭了,到时候看阴京常还能怎么东山再起?血海深仇虽重,但庄主这样亲身犯险入叠云塔…未免也太…太性急了点…”
“事情不是这样的,”
“天网恢恢”傅善平与“巨雷公”燕赤雷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那不知这老小子表面沉着,实则性暴,往往看不清事实真相,“三年前阴京常之所以能和庄主周旋,靠的是与敌偕亡的狠意,以及阴风堂中的亲兵骁将,若非阴风六识和阴风十八军作势断桥,迫得庄主和尚老兄为顾及各个名门正派的元气,不得不订约而退,天门早在三年前就已经给灭了。”
“这倒是…”
“可是这回我们大军迫近,虽说犹如摧枯拉朽,但天门的抵抗也未免太弱了些…”
沉吟了半晌,傅善平这才接了下去,“庄主他们是没有仔细检验过,但在天门那边的死者当中,似乎没有像阴风十八军这批人物的屍首,否则以他们排练精熟的联击之法,我们可没法赢得这么轻松…”
“你…你是说…”
差点忍不住高呼出来,不过燕赤雷仍撑得住场面,不敢高呼出声,以免打消了自己人的士气,只敢小声地问着傅善平,“阴京常早就把阴风六识和阴风十八军撤走了,只亲身来带走杨逖,打算隐伏起来,等风头火势一过,再靠着这批人马东山再起,对付本庄?”
“何必东山再起?”
嘴角微微苦笑,当日傅善平虽未参与天门之役,但他出身荆门派,掌门范均虹便是他师兄,那日范均虹的防线被阴风十八军轻松突破,夺佔大桥,到现在说起来范均虹仍心有余悸,傅善平自不敢轻忽这神秘莫测的阴风十八军,虽说加上阴风六识也不过二十余人,但以他们的武功加上阴京常的诡谋心计,又是早有准备,要重建天门该非难事,“阴风六识和阴风十八军武功均非泛泛,只要他们还在,天门就还没有垮,既没有垮倒就根本不用东山再起…”
一边在塔外佈防,余人一边心下惴惴,若阴京常真趁机脱逃也还罢了,至少事态搞的清楚一些,偏偏这傢伙却似非常相信塔中自己的佈局,到现在连影子也没有一个,众人只能一边固守岗位,一边竖直了耳朵,听着塔内不时传来的闷哼惨叫,此处机关显然甚为厉害,入塔之人虽是湘园山庄的精英,又有尚光弘这等高手领队,还带上了不少排设机关的个中高手,听声音起来却是吃亏不少,而且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一点儿阴京常的形迹,不过光看这叠云塔楼高十余层,当真高可叠云,若阴京常和杨逖当真龟缩起来,这么大的地方要找到两人,恐怕也不容易呢!
“副总管…”
“又怎么了?”
听到身旁之人怯怯地发了声,元规只觉火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什么时候了,大夥儿都在专心注意,不让塔中人兔脱的时候,偏有人这么不识时务,要打乱众人的耳目,别说是元规了,就连那性情平和的“天网恢恢”傅善平,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似在暗怪这人不选时间说话,“若没有什么大事就别来打扰了,现在一切都以围堵二贼为先,没事就快点下去!”
被元规当头喝了一声,那庄丁缩了缩头,好不容易才提起勇气再度开口,“依属下所察…”
“你还说!”
本来已是一肚子怒火,听这人还不长眼地说下去,元规气的差点想要出手揍人,“好,算你有种!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等说完看我怎么罚你?还不快说,拖拖拉拉什么?”
“属下在塔后发现一条绳桥,”
给元规这一吓,那庄丁缩了缩颈子,却是说的奇快无比,生怕稍一拖延就会更惹发元规的怒气,“从塔上的窗口延伸出来,越过河流直通塔外树林当中…”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这回不只元规,连原本注意力全放在塔上的“巨雷公”燕赤雷都回过了神来,瞋大的双目差点想把那庄丁给吞进嘴里去。以阴京常对此塔中机关的熟娴,加上鑑於吴楠和殷情逊一死一伤,湘园山庄在塔外着实耗了不少时间,在众人进退不得的当儿,他要利用绳桥,无声无息地逃出这叠云塔,真可说是轻而易举。想到庄内高手在塔内虽是小心翼翼地举步前进,却还不时传来吃了亏的哼声,显然并不好走,若搜遍了这塔,结果却发现阴杨二人早逃之夭夭,那种被耍的感觉,可真令人气的不知如何是好,“还拖什么?快带我去看看!”
在那庄丁的带领下奔过小河,走到了林外,小心留神之下,果然看见了那条绳桥。其实那还称不上绳索,根本只是用条钓鱼丝拉成的,只是钓鱼丝既细且韧,既不易为人所察觉,再加上上头的滑筒机关,要从塔内溜到塔外,即便不会武功之人也是轻松简单,此刻那钓鱼丝上的滑筒已滑到了树干这儿,显见在众人小心翼翼地摸进塔内时,阴京常早已带着杨逖逃了出来,早不知溜到了天涯海角,众人入塔全无效益,只气的性如烈火的燕赤雷一掌恨恨地打在树干上,震的大树猛摇了一会,只是这大树林叶繁茂、枝干粗伟,燕赤雷用力虽猛,却也没法一掌就将树干震断。
“怎么了?”
正当元规等人围着树干打量的当儿,塔上四楼的窗口处郑平亚探出了身子,距离虽不近,却也看的出他面有不豫之色,连声音当中都隐含着怒气和专心致志后的疲惫,“你们不在塔旁佈阵以待,小心那贼突围而出,全围在那儿干什么?若是走了人,看你们怎么交代?”
“恐怕早就走了人了!”
伸手做喇叭状靠在嘴边,尽量大声地叫了回去,傅善平深知此刻绝非分辩之时,最重要的是立刻把事情交代清楚,让郑平亚等人快些从塔内出来,众人会合之后再续行追击,若再在这儿瞎耗时间,要追上阴京常恐怕难上加难,“从塔里有根钓丝一直延到这儿,就在庄主你们那层楼,旁边的窗户那儿,这儿还有滑筒,恐怕他们已经从这里逃出去了。”
“什么?”
不听还可,一听气火简直无法自抑,自率庄内精兵来探叠云塔,虽是小心翼翼,却仍被塔中的机关弄的伤痕累累,虽说无人丧命,但这提心吊胆的感觉,也够他们受的了,若非怕走了阴京常两人,郑平亚可一千一百个不想入塔,没想到…他气的直接冲了过去,竟从窗上顺着钓鱼丝奔了过来,虽说他轻功也着实不弱,仍看的众人经不住捏了一把冷汗。
看着深入树干的钓丝,郑平亚气的双目发红,伸手一拔,飞翼剑便狠狠地朝树干上砍去,一边力砍一边怒吼,“他们…他们从那边走的?可恶!阴京常!我若不将你煎皮拆骨,郑平亚忝为湘园山庄庄主!叫他们都过来,我们继续追,绝不能让这二贼逃出去,还不快点!”
见元规连滚带爬地去传令,傅善平和燕赤雷对望了一眼,都知再追下去恐怕也是徒劳无功,入塔之后恐怕阴京常等人立刻就用此绳桥逃脱了,加上以阴京常的绝世轻功,虽不能落地无痕,但在林间道上处处有枝叶散落、石块分佈,要不留痕迹地逃出此地,以他而言绝非难事,既拉开了距离,不论阴京常等人是易容逃窜,或乾脆备下车马代步,徒步追击的湘园山庄众人恐怕都只剩下尽人事、听天命的份,但看郑平亚怒火如此高昂,连原该老练沉稳的尚光弘,也似火气上昇到了头顶,显然他们在塔中都吃了点亏,要就此罢手绝难甘心,看来便想不追也不可得了。
眼见湘园山庄的众人一声呼啸,全都冲向了塔后,或施轻功或踏水而过,直接穿出了树林追击,又等了半晌,确定湘园山庄再无人留守在这附近,林中的几人才施施然走了出来。
“予弟,你看…令师他们该是往那个方向走的?”
看向湘园山庄远去的方向,柳凝霜微皱柳眉。那钓鱼丝虽说被湘园山庄所发现,但若静下心来一想,以阴京常心计之工,岂有这般轻易就让敌人捉到他逃走方向的道理?说不定还有其他的绳桥,只是湘园山庄一时间没有发现到罢了。
“只怕…他们根本没有走啊…”
抬头望向高可入云的叠云塔,赵平予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听赵平予这一说,柳凝霜和雪青仪猛地靠向赵平予身边,神色虽是如常,但戒备却较之前森严多了。
仔细一想,赵平予说的确实没错,这叠云塔高耸入云,要在其中找到躲起来的两个人,着实不是易事,何况要找的还是一手佈置此塔的阴京常!何况以阴京常和杨逖两人这般千里逃亡,最首要的不只是逃出湘园山庄的搜索范围,而是找到空隙休息回复体力,以阴京常的武功,加上尚光弘那时被雪青仪伏袭的内创犹未痊可,梁虹琦和骆飞鹰的伤势只怕更重,湘园山庄高手虽众,但能和阴京常争一日之短长的绝世高手却是不足,若他休息够了,便被郑平亚等人追上,要逃出重围也非不可能,若那绳桥只是用来引开湘园山庄众人注意力的幌子,等到阴京常和杨逖在塔上休息够了,施施然离开的当儿,恐怕往树林子里穷追不舍的郑平亚还没发觉上当了呢!
“师父曾经告诉我说,设置机关的真正窍要,在於心战第一,诡变狠辣等都不足道,”
似没发觉两女的戒备,赵平予望着塔尖,口中仍然不停,“他便是捉准了对方的心理,知道若给他们发觉了绳桥,为免杨逖得脱,气急败坏的他们必会朝林内追去,反而漏了继续搜索这叠云塔…”
“原来如此…”
点了点头,虽说时近中秋,暑威犹在,柳凝霜却忍不住发了一身冷汗。当日天门一战之后,赵平予等人上了天山,柳凝霜也曾探询过天门一战的细节,当时她虽是听过便算,但阴京常的工於心计,在她心头却留了下深刻的印象。以“幻影邪尊”阴京常的作风,确实有可能佈下这么一个局,用以误导湘园山庄的追兵;更重要的是,即便湘园山庄的人小心谨慎,留下一半的人搜索叠云塔,另一半的人循线追去,剩下的人马若是是真打,仍有击毙二人的实力,但若阴京常蓄意逃亡,以叠云塔佔地之大,备多力分之下,想阻住他恐怕是难上加难。
“那么…你认为要不要提醒一下湘园山庄那边?”
虽说为了“淫杀千里命七天”的原因,雪青仪深恨湘园山庄众人,但她也知道尚光弘与赵平予关系向来不错,何况当日她伏袭尚光弘重伤之后,心中那恨意也淡了不少;何况有时候雪青仪也会扪心自问,她都已经红杏出墙,变成赵平予的女人了,连这般侮辱“淫杀千里命七天”阴魂的事都干了,为什么还拚命地想为他报仇?或许是因为背叛了他,所以心有愧疚,才会更想为“淫杀千里命七天”做点事儿,来安慰自己吧!
何况对於赵平予的态度,雪青仪心中也有些许不耐,他言语中似对阴京常扶助杨逖这小淫贼之事颇有不满,但又不肯与阴京常为敌;虽说心中敬奉尚光弘,却也不帮湘园山庄行事;要说他选择中立,两方都不帮,只自顾自地过自己那说好听是隐居,说实话是逃亡的日子,偏生听得湘园山庄大举攻击天门的消息,仍不顾危险地赶了过来,眼看两方一逃一追,却只看着不动手,真不知道他心中真正有什么打算?
“应该…不用了吧?”
叹了一口气,赵平予摇了摇头,“我只是…只是过来看看师父和他之间的结果如何,如此而已,如果可以的话,能不在尚前辈前面出现就躲起来的好,总不要让前辈夹在我和他之间左右为难…”
他抬起头来,望向塔顶,想要动作脚下却在犹豫,也不知该进塔里寻找阴京常的行迹,还是就此退离的好,心中念头千回百转,却是怎么样都没有办法下决定。
就在赵平予左右为难的时候,暗中看着他的阴京常也在不住摇头。他一路奔行之下,虽说耗了不少气力,但内息循环有常,并不因此而损及内元,是以没休息多久,体力已回复了七七八八;杨逖虽说功力远逊於他,但这一路上杨逖全没用力,最多是提气轻身,让阴京常好带着他走路,又经路上阴京常传他奔行养息之法,体力的消耗比阴京常还少,若非阴京常阻住,大敌尽去之下,怕原就容易心急的杨逖早就溜出塔去,回头看看天门究竟被郑平亚这帮人毁成了什么样子。
穷极无聊之下,杨逖索性走到阴京常身旁,随他一同从窗内望着仍在塔前逡巡不去的赵平予。虽算不上仇人相见,份外眼红,但看到在塔外的竟是赵平予,杨逖也真想出去和他见个真章,那日若非此人拦阻,“金衣凤凰”黄彩兰早是他的囊中之物,虽说后来靠着阴京常之助,不只黄彩兰,连姿色丝毫不弱於她的范婉香也任他蹂躏,至少也算被他阻过一次;何况那日以媚毒暗算项家姐妹之所以失手,也该算得此人一份,听说当日天门一战之后,美若天仙的项家姐妹竟都归於赵平予之手,只听的杨逖又嫉又气,这丑人也不知行了什么艳运,竟能得这许多美女垂青!
更令人愤愤不平的是,现在他的身边又换了两个美女,而且艳色都在项家姐妹之上,其中一个他也认识,是老父的好友,向以贞洁淑静闻名的“雪岭红梅”柳凝霜,那是他连想像都不敢沾的美女,此刻竟似小鸟依人般伴随这丑人左右;另一边的美女姿色全不弱於柳凝霜,还有一种高雅纯净、令人不敢稍起亵渎意思的圣洁之态,到底从那儿钻出了这么个美人胚子来?眼光却差到竟选了这丑汉,虽说他面上瘢痕落了不少,但轮廓依稀,虽不似先前丑恶,却也俊不到那儿去。
尤其以他现在的角度,乃是由下而上,用这角度观赏美女,更是一绝,尤其柳凝霜曲线玲珑,在他的视线观赏之下尤其娇媚。杨逖在花丛打滚许久,一眼就看出两女均已破身,而且因为承受了男人充份的滋润,更是艳丽如花,不由他在心下痒痒的,真恨不得出去解决了赵平予,将这两位羞花闭月的美女收归私房,若真能得这两位沉鱼落雁的美女相伴,夫复何求?
“别妄想了,”
似是看出了杨逖的念头,阴京常的声音冷冷的,虽是放低不敢让外头听到,却仍有力地击碎了杨逖心中的妄念,“柳掌门武功未必弱於师父多少,何况另外一位是峨嵋派的前任掌门,雪青仪雪姑娘,有她们两人联手,就算是我也未必讨得了好去;何况中间的赵平予是我的弟子,武功虽还不登大雅之堂,要赢过你只怕也并不困难,你的脑袋也给我稍微正经些!”
给阴京常这一当头棒喝,原本色欲满心的杨逖猛地一醒,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虽说当日与赵平予初遇之时,这丑不拉矶的小子武功和自己可差得远了,但别的不说,阴京常的眼光他最信服,若阴京常说自己对付不了他,那自己出去动手,恐怕真的只有自取其辱的份儿;柳凝霜的武功虽弱於阴京常,但雪青仪身为峨嵋掌门,武功之高明连杨乾都戒惧三分,何况当日早听到了雪青仪的死讯,此刻她竟还好端端地站在这儿,难不成是死而复生?光想到此处背心都凉了。
杨逖摇了摇头,把这妄想驱出了脑子,死而复生这种事用来骗骗匹夫匹妇可以,要唬像他这样的高手可是难上加难,虽说当日雪青仪之死讯由季韶亲眼确认,绝不会有假,但峨嵋派“慈航诀”的神异,确有玄妙无比之功,死而复生虽不可能,但若雪青仪藉假死之机潜修“慈航诀”中的秘技,现下的武功只怕足可以与阴京常相提并论,杨逖虽不认为一介女子的武功会高到那儿去,但若阴京常不愿出手,便不论赵平予,杨逖自个儿就连柳凝霜也打不过,更别说是雪青仪了。
何况天门甫遭大难,虽说杨逖这些日子协理门务,诸事缠身之下不提此调久矣,压抑了这么久没有发泄,柳凝霜和雪青仪的明艳又是那么的引人入胜,才令他想入非非,但给阴京常一提醒,杨逖也想到了己身任务之重,才刚脱出湘园山庄的追捕,现下可不是想女色之美的时候呢!
何况经此一事,杨逖对阴京常是更服气了。当阴京常带着他冲向叠云塔的时候,杨逖可是心下惴惴,他虽知阴京常才识过人,该不会自履险地,但这塔虽高大,却是明显无比的攻击目标,即便塔中的机关再厉害,要用以对付湘园山庄的大军,仍是力有未逮,就算他们当真在塔中藏匿起来,把体力都养好了,但便是两人状况十全,要应付塔外如狼似虎的大军,也是难上加难!
但阴京常才刚入塔,第一件事就是闪到了门后,打开了暗门,带着杨逖钻进了地穴里去,这一手可把杨逖惊的目瞪口呆。从外观来看,无论何人都会认为叠云塔的机关是藏在塔内,湘园山庄之人想要揪出两人,惟一的办法就是一层层破关,一直打到最上层的两人所在之处,但两人却是深在地底,便是湘园山庄之人的机关之学再厉害,破关之法再熟练,便是把叠云塔内全扫了个乾乾净净,也休想找到两人一点蛛丝马迹;便是他们发现了地穴也是徒劳,阴京常带他一进深洞,首先做的不是举火寻路,而是另外再开了一道外观与洞壁无异的秘门,带他进了秘室,便是郑平亚发现了地穴的存在,能做的也是循地道追杀,任他智比天高,也难想像地道之中犹有秘门。
而且在秘室中安顿好后,从他听到外头湘园山庄的吵嚷,杨逖才知道,阴京常的佈署尚不止此,他竟在叠云塔的四楼之处佈下了对外逃亡用的绳桥,便是不会武功之人,也能利用这绳桥转瞬之间逃离此塔,更何况两人都是轻功高手,一旦发现了绳桥,警觉到两人可能早已远遁的郑平亚,那里还会顾着搜索叠云塔?必是立时率军穷追,阴京常这心战之术,实在是厉害极矣!
不过看来阴京常的计算之中,并没有算到连赵平予也会来此,他显然没被那绳桥所惑,依旧注意着叠云塔,一幅想进来找人却又不敢举步的模样,心中千百个想叫他走偏赵平予又钉死似地呆在塔前。这段日子以来关心江湖情形,杨逖虽也知道赵平予和郑平亚不睦,无论如何赵平予也不会为郑平亚出手,但这地室终非久居之地,若不能趁郑平亚等人上当追去的空隙,赶忙出塔躲到适当之处,就要失去这大好良机了,无论这地室如何隐密,自己总不能在此躲一辈子呀!
见杨逖在旁蠢蠢欲动,怎么都安不下来,阴京常淡淡一笑,“你放心好了,就算不出塔门,我也有办法带你走的远远的,外头地道中另有一道秘门,通往阴风十八军的训练之地。你现在该做的就是好好休息,等养复了体力之后再走。现下天门已是由你掌理,行事该镇定些儿。”
“那我们还等什么?”
听阴京常这样说,杨逖反倒觉得奇怪,照理说夜长梦多,湘园山庄的大军随时可能回来,其中不乏机关好手,这地道虽是隐密,也难保不被他们发觉,看阴京常的模样也不像体力大量耗损,以地道之隐密,现在应该早些逃去与阴风十八军会合才是啊!“早些去和他们会合也好啊!方才都是你在用力,我只是提气轻身,根本就不用怎么休息的…”
“先静下心来吧!”
见杨逖仍是如此毛毛躁躁的,阴京常微微摇了摇头,却不似怎么生气,至少比起三年前的杨逖,现在的他已算沉稳很多,若非杨逖出主意让季韶且战且走,怕还撑不到他来援哩!“人算不如天算,智者千算万算也不如天一划,这世上总会有出人意料之外的突发状况,现在我们没有其他的筹码护身,能小心些就小心些,更何况…何况我也有点事要跟他说…”
“那…那还不出去?还在等什么?”
虽说和赵平予之间过节不少,但一来现下最要紧是脱身,而不是寻旁人晦气,二来阴京常既亲口承认赵平予是他的徒弟,杨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寻赵平予动手,何况阴京常还说自己不是他对手呢!但看赵平予在塔前踌躇不进,阴京常在旁边也是拖拖拉拉,明明就想出去见面,却不知在等待些什么,看的杨逖心中不由得发急,真想推他出去。
“千万别小看了湘园山庄,”
阴京常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急躁的杨逖肩头,示意他镇静下来,“郑平亚年轻识浅虽不足虑,但尚光弘等人都是江湖打滚久矣的老狐狸,要骗倒他们可没有这么容易,何况湘园山庄现下高手也不少,其中必有智计之士,虽说大部份都去追我原先留下的逃亡痕迹,但若他们起了疑心,派人在高处监视此塔,我这一出去岂不正落湘园山庄算中?”
“那…那你还等什么?我们还不先溜?”
给阴京常这一提醒,杨逖倒起了一身冷汗,从三年前的那一仗之后,他虽千百次告诉自己要快点成熟,承当起天门的重责大任,这段日子也着实成长了不少,已非当年那只知游戏花丛的公子哥儿,但真要和阴京常这类刀山剑雨中打滚过来的老江湖相较,确实还差得远呢!“若是有人监视,无论你再怎么等,也不会等到空隙的…”
“放心。”
杨逖还没说完,阴京常已举手阻住了他,摇了摇头,“我的徒弟没有那么笨,何况柳掌门和雪掌门的江湖经验,也绝不在我之下,即便平予没有注意到,柳掌门和雪掌门也必会先遣人巡视各个制高点,等到确定无人监视,或把点子全给拔了,他们才会现身此处。”
说曹操曹操就到,阴京常的话还没说完,杨逖的眼儿已瞪大了,又一个娉娉嫋嫋的美人儿落在赵平予身旁,最后出来的那女子一身白裳,虽不是柳凝霜、雪青仪那般绝色,却也姿色过人,比之当日杨逖弄上手的黄彩兰还要娇艳三分。不过艳羨归艳羨,光看那女子落地时的身法轻盈柔软,杨逖也要自叹弗如,那身法一望便知是吉州蓝家的高手,看来该是嫁予赵平予的“雪莲香”蓝洁芸,光看她比赵平予晚了顿饭光景才出现,也知她必是负责巡视各个制高点去了。
一脸“看到了吧!”
的表情,阴京常嘴上倒没怎么多话,只是轻拍了拍杨逖的背后,丢给他一个小布包,“我去和徒弟说说话,很快就进来,你先好好休息,用些乾粮,待我回来咱们就走。还有,无论我和他们说什么或做什么,你都谨记不要出现,知道吗?”
见阴京常竟施施然出了塔门,赵平予不由一惊,虽说他早知以阴京常疑幻疑真的佈置风格,郑平亚等人要捉到他的影子,当真是连门都没有,却只以为阴京常仍躲在塔上某处,心中踟蹰着是否要摸上塔去寻找师父,没想到阴京常竟如此大胆而轻松地走了出来,却没带出杨逖。
虽说看阴京常的神态,倒不像要来寻晦气,但此人武功之高世上少有,柳凝霜、雪青仪与蓝洁芸不知其来意,一见他出来便本能地护到了赵平予身畔。此人既能“等”到蓝洁芸确定四周已无湘园山庄的探子才出来,其心确实是深沉不可测度,只是雪青仪武功绝不弱阴京常多少,柳凝霜也只稍弱一筹,这段日子以来赵平予和蓝洁芸的武功都有增长,硬干起来便以阴京常武功之高也难讨好,若他想要硬闯而去,惟一的法子就是摆出一幅全力攻击赵平予的格局,利用三女对他的着意之心牵动战局,好找出空隙硬闯离开,谁叫赵平予武功虽高,却不会向师父动手呢?
“师父…”
见阴京常现身,赵平予身子一颤,跪了下来,重重地叩了几个响头,想要说话,话语却哽在喉头,想说也说不出口。
见赵平予竟连一丝动手的意思都没有,不只在他身旁环卫的三女摆出了动手的架势,连原本躲在林中,准备在危急时助一臂之力的项家姐妹也不由摇头,偏大敌在前,又不是说话的时候。
“起来吧!”
笑也不笑一个,阴京常冷冷地点了点头,“你…该不是来帮为师的吧?”
“是…”
站了起来,赵平予用力地点了点头,好不容易话才能出口,“天门的势力已经…已经溃灭,以…以郑庄主对天门的深仇大恨,他绝不会容许师父你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何况…何况争霸天下靠的绝非个人的武功,纵师父身居风云录之首,武功天下无敌,但以现在天底下各个藩镇割据的乱局,师父单枪匹马,要匡复前隋,实在是不可能的事,师父何不…何不趁此归隐…”
“平予,有一点你弄错了,”
阴京常摇了摇头,似是看到了还不成熟的徒弟般又好气又好笑,却不像当真在生气,“风云录的排名全无意义,你上次也看到了,先师虽是连战疲惫,排名在他之上的梁虹琦和骆飞鹰依然只有吃败仗的份儿;何况若当真动手,无论我或先师,甚至尚光弘等人,也绝不认为自己可以比得上排名在后的文仲宣…更何况江湖之中卧虎藏龙,没有参与风云会的高手也不知有多少,光是雪掌门“慈航诀”的神通,风云录中人也难比拟,更何况他人…”
“可是湘园山庄实在太强…”
见阴京常虽点出了自己的错误,神情却仍保风云录之首的傲气,一幅全不把风云录高手放在眼内的样儿,想来他确实不把败给杨乾的梁虹琦与骆飞鹰等两人放在心上,文仲宣既已身亡,恐怕只有雪青仪在他眼内还算是高手,但猛虎不敌猴群,湘园山庄的人马实在太多了,“虽说输给了杨…杨门主,可是梁骆两位前辈仍不是好惹的,加上尚前辈…”
“这几个人倒是不用担心,”
阴京常冷冷地哼了一声,“风云录的十人之中,除了文仲宣实力超强,柳掌门稍逊一筹外,其余八人武功可说是相差无几,难分上下,但若非他们三人身具异宝,在风云录中他们三人最多排到七八九名…尚光弘他们倒也有点豪气,索性将宝器全传给了弟子,打算靠着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中打出一片天,只是一去了神兵,武功高下可就分出来了。”
虽说赵平予也听得出阴京常所言何指,高手相争有无兵刃原本不差毫釐,但四大神器委实太过厉害,令三人如虎添翼,虽说所得仍是极微,但同居风云录的高手原本的差距更小,神兵利器所带来的差距虽微,却已足使情势倒转,但他绝不认可阴京常的轻敌,“可是…可是师父…”
“不用再说了,”
阴京常举起一手,阻住了赵平予继续说话,“匡复大隋是为师的心愿,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便郑平亚有三头六臂又如何?如果为师真想让天门东山再起,湘园山庄的实力再强几倍也挡不住为师。与其担心我,倒不如担心自己吧!平予难道不觉得自己退步了吗?”
“这…”
虽说本也知道这种话说服不了阴京常,何况这些日子以来赵平予和绛仙绛雪姐妹走的满近,排帮的事情知道了不少,当日天门一举灭掉祅教东来的数十位高手,恐怕就是眼前的“幻影邪尊”阴京常所主持,若他早知今日之败(这是极有可能的,否则阴京常就不用先有佈置,带着杨逖逃到此处)将天门的精锐隐藏了起来,要东山再起确非难事。想来郑平亚确非阴京常对手,只是他与赵平予交恶在先,赵平予便想警告他也难入手,何况阴京常奇兵突出的一句话,确实令赵平予心旌动摇,从当日自湘园山庄救出雪青仪后到现在,赵平予虽不认为自己的武功退步了,但感觉上确实没什么进展,本以为是自己多心了,没想到竟被阴京常一口道破。
“你…练了那“淫杀术”的功夫,是吗?”
“师父怎么…怎么知道?”
听阴京常这一说,不只赵平予,连他身旁的五女都不由面上变色,只是赵平予的表情多些狼狈,五女却是或深或浅地有点羞意,虽是正临敌前,却不由面红耳赤,这“淫杀术”的功夫乃是“施用”在她们身上,若给阴京常一眼看穿,想必是自己的表情或身上透出了端倪,想到夜夜颠狂的痕迹竟浮现面上,便以雪青仪的修养也不禁脸红,何况他人?
“我曾经捡到一部份的心法,只是和性子不合,不大爱练。那日你既在那儿出现,若不是寻到了宝,难不成还是追到了为师的行踪?”
阴京常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显然他对自己的藏踪隐匿技术颇有信心,“你的妻子们都是人间绝色,也难怪你要耽溺其中,只是这功夫虽说使用得当可以益添情趣,但你却已有心魔丛生之兆,以致於武功停滞不前。当日在湘园山庄当中,你可以数招之间击退郑平亚,可这次郑平亚再战天门,武功大进,显然这段日子以来精修羽翼剑法等绝学,心思绝无旁骛,予儿你却差得远了,若现在你再和郑平亚对上,输的只怕是你而不是他…”
给阴京常说的一身冷汗,赵平予不由得身子发抖,他虽也觉得“淫杀术”其名太劣,绝不是正派手段,但想到每夜在床笫之间的无上欢娱,却也令他乐此不疲,本想这只是床笫之秘,他又有《梅花三弄》的功夫护身,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却没想到竟会影响到自己的武功!虽说在绛仙的照拂之下,这段隐居的生活过的极为惬意,但天才晓得这可以瞒郑平亚到什么时候?赵平予发觉自身武功停顿之时,紧张之心只比初修武学时更甚,却是怎么也想不到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气走三焦,功行五昧,稳住丹田之气,保着心中清明…”
一边出言指教,阴京常不知何时已飘身至赵平予身侧,伸手虚按在他肩头,助赵平予行功,“幸好心魔初生,还不致怎么严重,为师还可以帮你一把,助你运功逐出心魔,但日后该当如何,却不是为师所能插手的了…”
“师父…”
因着阴京常的功力相助,赵平予只感到近日来愈来愈觉隐隐作怪的那股闷烦之气,慢慢地从脏腑之间被吸了上来,随着他的功行渐至完满,慢慢地从五官之中溢出,只觉那气流有些阴寒冰冷,但气息愈出愈舒服,不一会儿他已功行圆满,睁开了眼睛,不由得一阵酸涩感传来,显然这心魔之气伤害性相当强大,弄得眼耳鼻口之间都有些不适感,看来得休养一阵了。
呼出了一口气,阴京常的手离开了赵平予肩头,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下子终於大功告成了。平予,以后的事就要看你自己如何处置了,为师可不能再照顾你,幸好有雪掌门和柳掌门在,只要你好自为之,武功方面精益求精,凭郑平亚那批人,该当伤不了你。”
“是…”
“该做的事,可不是你现在所想的那样。”
见赵平予咬紧牙关地点了点头,阴京常呵呵一笑,“有这么多美女陪你沉溺床笫之间,绝非坏事,何况你现练的功夫,与床笫之事也大有关系,若是强自压抑,反是不好;何况…若放得她们春宵寂寞,平予你可忍心?心魔反而更难袪了…”
“那…那怎么办?”
没想到阴京常竟会说出这种话来,赵平予虽是担心,照这样下去自己该如何是好?却又有点高兴,看来便不冷落她们,也会有解决的办法。
“问题在於你整个人都投进床上去了,”
放低了声音,故意让功力深厚如雪青仪、柳凝霜隐隐可闻,只听的她们脸蛋儿愈来愈红,确是娇艳无匹,“男女之事岂只在床笫间?注意点吧!”
见阴京常潇洒回身,慢慢走回塔内,赵平予回头一望,只见项明玉满面疑惑地望着自己,不由轻揽她入怀,在她耳边轻轻说着,“好玉妹妹,回头我们别急着回家,先去看看山景,你喜欢的枫红之美该也快要时辰了…难得出来,我们就先去好好赏景,别辜负了天生美景,嗯?”
“啊!那太好了!”
兴奋的脸蛋儿红扑扑的,项明玉忍不住拍手娇笑。虽说绛仙提供的山居住来不错,夜间赵平予所带来的床笫之乐更是胜过以往,但老是挨在那里头,说闷确实也蛮闷了,只是强敌在侧,确非游玩的时候,是以项明玉虽是无聊,却也不敢多话,虽说赵平予看出她的异样,却以为是床笫之间没满足她,夜里更加全力以赴,但快活归快活,心中那郁抑却是无法可消,如今赵平予竟这般知情识趣,那能不使最爱游山玩水的项明玉兴奋到忘了形呢?“我们快去,玉儿有好多好多地方要看,平予哥哥你一定要陪我喔!”
冷眼旁观着项明玉喜翻了心,赵平予则是一脸放松的表情,显然他也发现自己以往确实没顾到她的心思,现在才发现自己的错误,正走回塔里的阴京常却见雪青仪停到了身前,他心中暗叹了口气,深知自己的话虽瞒得过向来最是服气自己的赵平予,却瞒不过心思灵动如她。
“青仪一生修行,也知心魔最是难抑,却从未听说过,心魔可以运功导气驱出体外的…”
“那当然…”
阴京常微微一笑,走过了雪青仪身旁,“当日我以种毒之法抑住予儿体内的热毒,现在予儿功力大进,热毒已消,可原种的毒却仍徘徊脏腑,我种的因得由我来结果…”
“原来如此…”
心中微一沉吟,雪青仪已知阴京常的心意,他趁为赵平予逼毒的时机,顺道说破了赵平予的心魔,一方面除去他体内的残毒,一方面将赵平予从沉沦欲海之中拉了回来。说句实在话,这段日子以来和赵平予可说是夜夜春宵,雪青仪虽满足於那《梅花三弄》持久不衰的绝艺,身心都沉醉在那飘飘欲仙的快感当中,但这样沉溺男女之事,对练武之人而言终究是祸非福,虽说赵平予精於双修之术,又有《梅花三弄》的奇功护身,可雪青仪心中总觉有些不对劲,却一直发觉不了到底是那儿不对,这抑在心中的阴霾,到今儿才给阴京常说破。
“我能为他做的就只是这些,以后要照顾这孩子,恐怕都得麻烦雪姑娘了…”
见阴京常面上温柔的神色一闪即逝,雪青仪心中微动,嘴上却不肯轻放,“照顾归照顾,报仇归报仇,青仪对郑平亚下手,与天门绝对无关,阴兄千万别以为可以指使青仪做这做那,青仪纵要报仇,也不会成为阴兄手中之刀。”
“这点我知道,”
阴京常淡淡一笑,恢复了平日的淡定沉着,“若雪姑娘要报仇,以京常的立场自是乐观其成;若雪姑娘暂时不对郑平亚动手,京常也只是照自己的计画行动。如果予儿深思之后,决定出来帮我一把,京常会很高兴的,只是无论他如何选择,京常都不会干涉於他。有件事顺道帮我告诉他一声,无论他选择帮那一边,都要小心湘园山庄的元松,理由他该知道。”
背心暗暗一寒,雪青仪只能目送阴京常的身影没入塔门,像他这种计谋才是最厉害的,便是雪青仪已看破“淫杀千里命七天”之死与他有关,但除非她真能暂时摆脱与郑平亚之间的恨意,转而对付祸首杨巨初已逝的天门余人,否则阴京常绝无损失。
赵平予的状况也一样,与其说阴京常当真是积极在争取赵平予助他,不如说阴京常只想当个旁观者,他并不想插手赵平予与郑平亚的争斗当中,只是依自己的计画自行其是,一边执行其计,一边轻轻松松地看着赵平予与郑平亚斗生斗死,郑平亚的湘园山庄虽是日正当中,但阴京常已在武林中伏下了难以计数的牵制,以郑平亚的自负和骄傲,全然不恤湘园山庄对外的关系,只知锐意求进,便得罪了人也不知情,任得阴京常从容定计,恐怕他连最后败了都不知输在那儿呢?
只不过心寒归心寒,阴京常的目标终究不是自己,何况雪青仪修的是超然世外的“慈航诀”虽说色欲缠身,但出世之念只有更深,只要能和赵平予双宿双飞,尽享人间欢愉,湘园山庄和天门当中的恩怨情仇,她那里管得了这么多?还是看赵平予接下来会如何享受与妻子们的人生,再看后来的日子要怎么过吧!
见阴京常说完了话回来,杨逖一边准备走人,一边却有些心不在焉,跟着阴京常在地道中走了盏茶时分,确定任赵平予等人再神通广大,也绝不可能知道他们的行踪,自己两人已是安全无虞之后,好不容易他才鼓起勇气问了出口,“我们…我们真的还有匡复大隋的机会吗?”
见阴京常回头呆瞪着他,杨逖胸中的勇气差点就要消失无踪,他咬了咬牙,好不容易才艰难地接了下去,“不是…不是小逖没有信心,可是敌势实在太强,光湘园山庄便是高手如云,又有各大门派的人马暗中支撑,其势确是如日中天,可我们…我们就只剩下你我,最多再加个阴风六识、阴风十八军,实力无论如何也难与湘园山庄相比拟,更何况…更何况是天下英雄…”
“兴复大隋确实已经无望,”
一边扶着杨逖慢慢走着,阴京常的声音当中毫无惊异之意,彷彿这问题老早已想过了许多次,“前朝已过了太久,无论士庶,都已经忘光了当年的过往,纵然现在的朝廷再不得人心,民心思变,可除了你我外,也已无人想要前朝复辟,重掌天下大权。”
“那…那你还说…”
杨逖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当他鼓起勇气说出口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会被阴京常狠狠地痛骂一顿,光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罪名,已够他好受的了,更何况方才阴京常才在赵平予面前说过,匡复大隋是他一生的心愿,怎想得到他竟早已无望?
“他既然不会投到我们这边来,我又何必让他知道我的真正心意?”
阴京常嘴角微微苦笑,“何况我们要做的也不是匡复前朝那般简单,现下朝廷威权不再,各地节度自拥重权,似定实乱,民心早已思变,正是我们暗中准备,好为了将来一统天下,再创盛世的时机。小逖你给我听清楚,我们要做的绝非匡复前朝,而是更新气象,从头来建功立业,光只陶醉在以往的光辉之下,是什么事情也干不成的,顺应时势、再创新机,才是你我该做的事。”
他嘴角的苦笑意味更浓,“说句实话,若非是你,这话我还出不了口,本门一直想匡复前朝,但随之而来的危机却是视若无睹,朝代兴亡自有其因,若我们还要揹负着隋炀亡国的包袱,才真的是毫无机会…”
“可…可是…”
“你放心好了,”
见杨逖神色又有点如释重负的轻松,又有点张口结舌的样儿,阴京常微微一笑,知道杨逖虽说这些日子以来成熟了不少,但这回的危机对他的自信确是大大有损,得好好让他振奋起来,“湘园山庄本来颇有兴旺之态,但靠的却是尚光弘等人的威望所致,只郑平亚看不穿这点,以为是前人的遗绪,他愈是武功日进,自信心愈强,问题愈大,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加上郑平亚太过自负,对邻近门派少有怀柔,所以湘园山庄似强实弱,无须担心。”
“至於各大门派嘛!对此我还有最后一着,等到我们脱险之后,我再告诉你其中详情,总之只要我们能先立定脚跟,以师父之前的准备,我们要成事仍有机会,绝不似表面的无能为力。”
“那…那么…”
听阴京常分析前途有望,杨逖的心儿不由得又跃跃欲试,不再消沉下去。突地,一个念头浮在心底,他偷眼望了望身旁的阴京常,想想又将刚到喉头的话给嚥了下去。
“想要杀人灭口吗,小逖?”
“不…没有…没有啦…”
心中的话给阴京常一语道破,杨逖吓的连汗都冰了,他连话都没有说出口,阴京常是怎么猜到他心中念头的?不过他心中之所以想杀赵平予,绝不是因为过往的小小嫌隙,赵平予虽是阴京常徒儿,却也曾与郑平亚同为玄元门的门人,虽说玄元门掌门元真子和玉真子少出江湖,但能调教出这两个徒儿,造诣恐也不弱,再加上赵平予身边的柳凝霜和雪青仪,武功均不下於杨乾。若郑平亚与赵平予嫌隙不减还好,如果元真子和玉真子出面调解,两人再怎么不和也非没有化解的可能性,与其等着赵平予与郑平亚修好,不如个个击破,才是上策。
“我也想过这方法,结论是不行。”
阴京常眼角撇了撇差点被他给吓死的杨逖,声音冷冷淡淡的,“除非和自己人联络上了,否则我们根本没有各个击破的实力,此其一;以郑平亚的性子,要两人修好绝不容易,便表面上不相为敌,郑平亚也容不了赵平予的实力,不必我们动手,他们也会先斗上一场,此其二。小逖你要记住,我们要得天下,就要先有容天下之量,难道郑平亚的例子还不够吗?动用武功是解决事情的最后手段,争强斗胜毫无益处,凡事都该望远些儿。”
第十集第三章雪地奇遇
地面上的雪已慢慢地积高了,原本人山人海的官道上头,现在已是少见人烟,只有原栽在道旁的大树,还在寒雪当中勉力支撑,但不断飘下的雪花,却一下下地压在树梢上头,愈压愈多。
原本此处是关中入蜀的要道,再向南走个几十里便可抵汉中城,向来该是车水马龙之地,但这几天的雪实在太大了,闲杂人等都不会在这时候出到门外,宁可窝在房内烤火取暖,少数一些冒着风雪赶路的行商,识得天时的早在半月前就上路,现在早进了向来缺霜少雪的蜀境,晚些上路的也只有自叹倒楣,敢冒险的早加快了脚步,冲去了汉中,不敢冒险的则偎在前头的城镇当中,一边咒骂着这似是永远不停的风雪,一边暗自祝祷,希望老天爷开恩,早些让这雪停下来。
道旁的一家小酒铺,打着破烂的酒旗,在吹拂不停的北风中、雪花里,像一个巍巍颤颤、满头白花花的老翁在招招摇摇。虽说是小铺,其实不过是个搭起的小棚,一幅随时可能被风吹垮的模样,但在漫天风雪当中,这一点微弱的火光,已足以令过往的客人驻足留连,好避过风雪。
门帘飞卷当中,一条雪白的身影突地掀帘而入,虽说掀帘放帘的动作奇快,但外头风雪太大,不少雪花仍随之卷入铺内,拍在近帘的桌上,没两下已化成了雪水,一条条地流到了地上。
本来铺内除了掌柜和两个小二以外,就只有两桌坐了人,其中一桌的四人各带兵刃,面容狰狞狠恶,一望而知绝非善类,也怪不得掌柜的和小二都不敢太随便地靠近这桌,连端酒上桌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谁教武林之中龙蛇杂处,虽有不少豪迈义气之人,但自恃武艺、逞强欺弱者只怕更多;何况自当日汉中派覆灭之后,此处虽由华山门下统管,但华山派来此处的李月嫦武功虽高,却是养尊处优,没什么统御之才,加上她不知为何并不怎么管事,华山派来此的人数又不很多,因此这附近的江湖人物愈发嚣张暴行,做小生意的人既无自保之力,也只有小心一点了。
在另外一桌位上只有一人,也不知是天候太冷,体质禁不起,还是本来如此,脸白的令人不敢置信,闭着双眼只顾自斟自饮,连眼也不朝来人一望,虽说一身儒服,看不出一点武林味儿,但武林中人极多奇诡异行,像这样一身儒服,看似全无武林人味道的武林高手,怕也是不少呢!
当帘子放下来后,那四人举首一望,犹如被磁石吸住的铁钉般,全移不开眼了。进来的那人一身雪白,全没一点杂色,四人原还以为那人是雪天赶路,被雪花黏在身上,仔细一望才发觉此人一身白色衣裙,一头青丝又紧覆雪衣之内,加上肌若瑞雪,乍看之下真如一团白影。
不过更令他们不愿移开目光的,是这女子的面目,软柔的眉宇之间透着几分倔意,娇柔中带着三分英气,虽说才刚冒着足以冻杀人的风雪而来,举手投足之间却不带半点畏寒之态,皙白的肌肤仍是血色盈然,绝无一点衰弱,加上长剑垂腰,显是武功高手,犹似白鹤般傲然出尘。
那白影进得门来,美目娇柔地盼了一环,才一落座便叫了一壶小酒,却不像那四个武林人般要靠酒来驱走体内寒气,自斟自酌的模样,彷彿藉酒浇愁一般,除了进门时那一眼外,几乎是完全没把这小酒棚的余人看在眼中。
一口酒入了口,白欣玉只觉一股热气温润润地涨满周身,不过是雪道旁的一间小酒铺,她原没对这儿的酒有多少期望,但此处的酒竟似与众不同,酒中诱发的暖气比一般酒品在体内滚的更快,几乎只是酒水落喉,白欣玉已觉腹下一团热融融的暖意卷遍全身,舒服的让她整个身子都软化了,不由得又狠狠地大灌了一口,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酒味在鼻内旋转,待得酒意昇上了脑子,整个人都被酒浸的既暖且软,感受着冒寒赶路后格外舒畅透顶的滋味,这才将酒杯放下。
其实也难怪白欣玉心绪不好,当日在天山时她对柳凝霜存有误会,却连道歉的机会也没有,这心结对她而言颇为难熬;本来和赵平予等人走在一块,在救出柳凝霜之后该当有释此心结的机会,可是赵平予实在太过急色,救了柳凝霜回来之后当晚就和这美女共效于飞,而原本形象端庄秀气,令人根本难将她与男女之事联想的柳凝霜,和赵平予竟是步步合拍,床笫之间无比地投入享受,那声音听的教人想不脸红都不行,逼的还是黄花闺女的白欣玉只剩下逃之夭夭的一条路。
照理说是不用担心这一点的,男女之事该看男欢女爱,要双方都喜欢了才好行鱼水之欢,白欣玉原本一直相信这一点。但自从那日鄱阳三凤为天门所俘之后,白欣玉简直觉得自己以往所相信的一切,都在一夜间毁掉了,大姐黄彩兰绝非耽於肉欲之人,但在被擒上天门船只之后,当晚便失身给杨逖那淫贼,床笫之间言语行动无比欢悦,就好像她所服侍的不是淫贼,而是黄彩兰真心热爱的情郎一般。在船上的那几晚杨逖和黄彩兰绝不浪费,床上的互动好的犹似蜜里调油一般,透空而来的声音只弄的白欣玉身子发热,听的像是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当中。
若光只是黄彩兰也就罢了,但当三人被押回天门之后,原本在下船之时还好端端的二姐范婉香,在被杨逖带着从山路上晃了一趟之后,竟也步了黄彩兰的后尘,对杨逖千依百顺,不时透出英姿侠女所不应该有的娇媚之态,显然也被杨逖破身,还是在光天化日的野外!偏偏试过了这种羞人之事后,范婉香不只反抗之意全消,更柔顺的像是喜翻了心一般,到后来白欣玉和阴京常将二女救出时,还一幅不情不愿的样子呢!直到此时白欣玉才不得不承认,纵然没有男女间的真心热爱,就凭着淫贼的种种淫技,仍是有可能令女子倾心相从的,这想法当真令她不寒而栗。
加上也不知是体质特异,还是赵平予在这方面比那淫贼杨逖还要厉害,在床上项家姐妹和蓝洁芸所发出的声音,竟似比黄彩兰与杨逖云雨时还要快活几分!白欣玉原以为只是自己听错,但当衣衫不整、媚态未褪的柳凝霜回到众人身边,显是连家都未回就与赵平予好过了,那模样真令白欣玉不敢相信,尤其当晚柳凝霜的投入与享受,更令她不得不信,柳凝霜确实在其中享受不已,她可是天山派的掌门,还是项家姐妹的师父,在与徒儿的丈夫上床的时候,竟舒服到连徒儿都自叹弗如,男女之欢难道真有这么大的魔力?想到自己若再待下去,如果赵平予那天见色起意,把自己也弄上床,就算他是用强,恐怕自己也会被他所征服,这感觉令白欣玉不由逃之夭夭。
本来白欣玉还有一线希望,天门与湘园山庄争霸胜负未分,以两边实力之强,无论谁胜谁败,只怕都要元气大伤,到时候白欣玉凭藉着赵平予等人分予她的一份财宝,要重回往日在鄱阳一带称王称霸的局面,可能性确实不小。没想到杨乾死的不是时候,两强相争的结果竟是一面倒!
在击溃天门之后湘园山庄气焰更盛,虽说给阴京常带着杨逖逃走,没能斩草除根,但放眼江湖,却也没一个门派敢和湘园山庄做对,自黄彩兰归了湘园山庄后,白欣玉与姐妹们的关系打的并不好,若再落在湘园山庄手里,那结果当真糟到难以想像,那能教白欣玉不因此失魂落魄呢?
这些还算是远因,更讨厌的是今儿的大雪,令原想赶路到汉中,打算就此北上,离得湘园山庄越远越好的白欣玉不得不找间铺子歇脚,感觉已够厌烦,更过份的是铺子里只有两台客人,那四个武林人的眼光虽是露骨的品头论足,白欣玉还可忍受,但另一桌那儒子虽只在她进门时眼光抬了一抬,却盯的白欣玉心中发毛,那眼光像是看透了她的衣裳,逡巡在赤裸的女体之上,盯的白欣玉娇躯不由打了个寒颤,肌肤上浮起了一点一点的疙瘩,只想离开那儒生愈远愈好。
半壶酒已下了肚,整个人暖暖的,像是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显然赶了这么长的路,又是冒着大风雪,白欣玉原本不觉得,其实身体已经是颇为疲累。她那透着酒意,如雾似幻的眼儿微微一飘,只见那儒子仍在位上自饮自食,似是一点也没注意到她,倒是另一桌的四个武林客注意力竟似全集中到白欣玉身上,污言秽语虽是低声,却已慢慢不受控制,连她都听到了不少。
如果不是不想惹事,以白欣玉以往的性子,听到有男子在对自己品头论足,间中还夹带着些难听的粗话,早就出手教训人了。只是汉中仍算是中原地界,也不知这批武林客是否会和湘园山庄扯上点关系,若败露了身份可是不好;何况这小酒铺着实简陋,要是交上了手,难保不会被打塌了下来,人就是这样,虽说原本是冒着大风雪一路行过来的,早该习惯了风雪扑面而来的难受感觉,但只要有个地方可以歇脚,整个人就瘫了下来,无论那是再简陋不堪的地方,或是有多么令人讨厌的人物在,要再主动回到外头冷僵了人的风雪当中,心中那可真是万万个不情愿。
更令白欣玉不想动手的原因,是那个模样看来不像武林中人的儒子,虽说那时在雪青仪不时指教下,现在白欣玉的武功与当日被阴京常所擒时已不可同日而语,便遇上了名列风云录中人,至少白欣玉还可过得几招,但也不知怎么着,她就是忌惮着这个人,绝不想在这人面前动手。
见白欣玉酒意上脸,更是媚了几分,其中一个武林客竟肆无忌惮地走了过来,行若风摆杨柳,飘来飘去的,显是已有酒了,再加上心中得意至极,再不晓得遮掩,“呃,我说小姑娘啊,只一个人喝闷酒会不会太冷清啊?来我们这一桌,大夥儿凑和凑和,热闹热闹,岂不甚好?”
别理他,别理他,白欣玉一边在心中告诉自己,一边扭过了头去,连看都不屑看他一眼,这种随意搭讪单身女子的江湖中人她见得多了,多半都没什么内容,只是想趁机讨点口舌便宜,倒也不算有什么恶意,除了只敢对单身女子动口,欺善怕恶难免令人心生不屑外,倒算不得什么过恶,现在正值多事之秋,白欣玉不想惹事,否则趁此良机动手出口积压已久的恶气,倒也不坏。
只是那酒醉男子见白欣玉没有理他,非但没知难而退,嘴上的话反而更不堪入耳了,更趁机坐到了白欣玉身畔,口中带着酒气的臭味扑面而来,“别害羞嘛,小姑娘,呃…走了这么长一段大风雪的路,想必姑娘身上也冷得紧了,到这儿来让爷们给你温暖温暖,保证你舒舒服服的…”
“就是啊就是啊!”
见白欣玉没有拔剑赶人,那江湖客得寸进尺,还坐到了白欣玉身畔椅上,那桌武林客余下的三人兴緻更高,喝酒鬼叫声不断,还不住起鬨,为夥伴助威,“外头这么冷,冻坏了小姑娘老子那里舍得?小姑娘快到老子怀抱里头来,保证暖呼呼的让你不肯走呢!”
“哎呀!别叫的这么大声,人家小姑娘脸嫩得紧,给你这么当众一叫,就算心里再想,也不敢移樽就教,对女儿家要慢热点嘛!小姑娘先来这儿坐坐,等熟了些再纵体入怀,温暖一下…”
“你这叫那门子慢热啊?瞧你酒气那么重,还叫人纵体入怀,当心把小姑娘都给薰坏了…”
“呃…那又怎样?你酒喝的少啊?老子呼吸的乾乾净净、清清爽爽的,那有什么酒气重?”
听他们愈说愈不成话,白欣玉不由胸中火起,也顾不得不要惹事的初衷了,她反手拔剑,只见剑光一闪,还坐在她身旁,正待动手动脚的那武林客哎的一声,肩上已中了一剑,手才刚摀上伤口,小腹上已挨了重重的一脚,整个人都飞回了原来的桌上去,喀喇一声将椅子都压垮了。
“哎呀!这小娘们可辣啊!”
见夥伴挨了一记,余下的三个武林客竟无一点知难而退的脑袋,反而起鬨的更大声了,甚至连扶都没人扶他一把,“喂!老三,你没摔坏吧!叫你少喝几杯,你若听话就不会摔成这样了。”
“唔,好辣的小骚娘,老三你休息休息,让老子来对付她!”
“去你的,”
一个鲤鱼打挺,跃起了身来,虽说已有酒了脚步不甚稳,加上手仍摀着肩头,指缝间血迹犹在,但看他的动作神态,那挨了一剑的老三竟似没受什么大伤,难不成白欣玉脚下留情,没有下重手?“要知道小娘们愈辣愈好,给她那小脚轻踢个两下,也是一段风流事,你们晓得什么?唔…不过这一剑倒下得狠,他妈的真痛死老子了,你们别出手,看老子施展通天手段,把这又辣又骚的娘们手到擒来,大夥儿乐和乐和,你们…呃…你们才知道老子的厉害…”
见那人竟行若无事地跃起身来,白欣玉不由一诧,她方才本打算一剑斩了他的手臂,再一脚狠狠地治死他,大不了打上一架,宰了这几个人再继续逃走,反正已有个湘园山庄追在身后,也不差多几个少几个这种江湖人物,但看来这么长时间的赶路,再加上方才灌酒灌的太猛,力道已不如以往的收发由心,方才那一剑使出,力道竟在中途消失了六七成,若非那武林客武功和她实在相差太远,怕想伤他都不可能;方才那一脚更是离谱,白欣玉下脚其实不轻,但也不知为什么,力道就是使不出来,一身功力就像消失了一般,那一脚竟没重伤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陡地,白欣玉想通了其中关键,她扭过头去,原本带着五分雾矇的眼儿晶光闪烁,直瞪那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掌柜和小二,已站了起来的娇躯却是摇摇欲坠,得靠着长剑撑地才能撑住不倒。
“饶你奸似鬼,喝了老子的洗脚水,”
嚣张地笑出了声,那掌柜的走到了武林客桌前,面上的表情全不像方才招呼客人时的诚恳卑微,加上那几个武林客见他过来,非但没像方才那般起鬨,还不约而同地让出了位子,给他立在当中,一见便知他们原是一夥的,“妈的,若不是看在有肥羊上门的份上,你以为老子干嘛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搞个酒棚子出来?“白羽凤凰”白欣玉在江湖上倒有名头,其实还是个雏儿,连蒙汗药都喝不出来。唔,天候这么冷,得先暖和暖和,等老子和兄弟们拿你爽过之后,再交到湘园山庄领赏,一兼二顾,这买卖倒做得过。”
“喂!小子,”
他转头望向另一桌独斟自饮的儒子,只见两个小二立在他身后,手中的牛耳尖刀顶在他后心,虽说话都没一句,却表示的很明白,只要你敢稍动一下,两柄刀立时就刺了进去,“你闲事少管,老子是帮湘园山庄追捉逃犯,你若不多话就没事,还多请你桌上的酒菜钱,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老子走老子的独木桥,若有声不嘛…哼哼,老子也自有方法招呼你。”
“别人的事我不管,不要吵到我就行,”
那儒子抬起了头,眼中精芒闪动,全不似个不会武功的过路人,声音虽发着抖,却不是害怕,而是怒火烧身,“可湘园山庄的事我却是管定了。”
话声方落,那儒子已动了手,只见他身后的两人竟“飞”了过来,两把尖刀直刺向那掌柜,随即风声萧杀,一股青碧色旋风从那儒子身上展了开来,追在两人身后,直袭向众人。
众人中以那掌柜的武功最高,一见两人的来势,便知这两刀避无可避,若他闪了开来,以这两人来势之猛,自己身后之人非死即伤,何况他眼力不弱,虽在这说时迟,那时快的瞬间,仍看得出两人口张舌伸,显然在自己的注意力全放在喝下了蒙汗药的白欣玉身上时,他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击毙了站到他身后的两人,一发动便是雷霆万钧之势,也不知用什么手法将两人的屍身带了过来,风声虎虎,光听这劲风,这下成屍后出手之威,竟比两人原先的武功还威猛数分。
那掌柜的冷啸一声,身影已立在众人身前,双掌拍出,已将两人的屍身推开,但屍身飞身而来的力道着实刚猛,又因事起仓促,他来不及用上全力,竟被这股力道带着连退了好几步,反撞乱了己方阵式,变成退到白欣玉桌前,随即而来的青碧旋风立时便将那四个武林客笼了进去。
原本以为全在掌控之中,白欣玉已中了药,再无动手之力,没想到事起突然,那脸色苍白的儒子竟是武林高手,那四人全无准备,连兵器都没拿到手上,只能以空手应敌,再加上那儒子用的原是一条青碧色的长鞭,鞭法奇诡莫测,力道虽是不重,却以借力打力的手法,将四人临危时用劲过猛的掌力引到了余人身上去,转眼之间四人已被长鞭打的飞撞棚柱,眼见是没了性命。
一举歼灭了四人,那儒子回过头来,却见那掌柜的立在白欣玉桌前,嘴角已滑下了血丝,胸口一截剑尖穿了出来,早已了帐,看来是他被迫出战圈之后,眼见余人被那青碧色的鞭子打的无力招架,虽想趋前动手,却没防到身后的白欣玉,被白欣玉拚死的一剑穿心而过,当即身亡。
“在下白欣玉,多…多谢先生…”
感觉体内热烘烘的,有股异样的感觉在燃烧,灼的她周身无力,显然方才那一剑耗尽了仅余的力气,以致再压不下体内的药力爆发,白欣玉心中暗骂,湘园山庄的手段当真奸险,竟连蒙汗药都用上了,若非这儒子相救,怕自己便要落入虎口。
“没什么,”
那似可看穿衣裳的眼光又飘回了白欣玉身上,再加上被鞭子打飞的屍体撞折了棚柱,转眼间原就不甚结实的棚子已垮了下来,幸好外头的风雪不知什么时候已停了下来,只剩棚外地上厚厚的一层雪,“姑娘中了这批贼子的蒙汗药,身子可有不爽?是否需要在下帮忙?”
“没什么严重的,”
感觉那人的眼光好生火辣,加上雪地上头寒气直冒,白欣玉不由打个哆嗦,呼吸大乱,药力已经发散的娇躯摇摇欲坠,连剑都快掌不住了,也幸好那掌柜的身躯虽死仍是直立不倒,才没把白欣玉带的倒下去,“欣玉只是中了贼子的蒙汗药,这药虽是阴险,却…却没什么毒性,就算…就算没办法把药力逼出来,只要休息个一会,便…便可以行动自如了…”
“还是我来帮你吧!”
那儒子微微一笑,走到了白欣玉身边,突地伸手将已无半分招架之力的白欣玉拦腰抱起,“这蒙汗药嘛!只要好好地动一动,出了一身大汗,药力自解,只可惜棚子竟然塌了,没得遮蔽,着实不够暖和,我也只好在这雪地上头帮你好好的“流流汗”吧!”
心中一寒,白欣玉可真没想到,自己既脱狼吻,又入虎口,她原以为这人是救星,没想到却是另一个色魔,光看他将她拦腰抱起时,那不规矩的手在她臀上一阵抓拿捏弄,手劲当真不弱,若非抓着的是白欣玉身上最厚肉的地方,怕这劲道也会令她疼痛难耐,现在却是一阵带疼的酥麻感传上身来,体内竟有一种强烈的需要昇起,弄的白欣玉咬牙苦忍,才不至於哼出声来。
见他将不知从那拿来的衣物铺在地上,白欣玉虽想挣扎,奈何体内的蒙汗药力已完全发挥,整个人都软软的,想挣动都无力挣动,加上那批贼子在酒中下的绝不只蒙汗药而已,白欣玉只觉心儿狂跳,腿间痒痒麻麻的,身体强烈地需要温暖,想必除了蒙汗药外,酒中或还有些春药,而且下的量好重,便连白欣玉的功力也压制不住,那些傢伙真打算麻倒了她之后再大逞淫欲!惟一让白欣玉放心一点的是,从这人的神态看来,他或许也是湘园山庄的敌人,自己至少不用被那一帮子人轮流糟蹋,事后更不必耽心会被送到湘园山庄去,只是处子之躯难免蒙尘。
“哎!”
的一声轻吟,白欣玉只觉娇躯被小心翼翼地放到了那铺好的衣物上头,虽说衣物铺的不薄,但雪地的寒气着实强烈,冷的她纤腰一弓,差点弹了起来,身子里的火热非但没被那寒气消去半分,反而因为那强烈无比的冷热对比,令白欣玉整个人都麻了,连话都不大能出口。
啪的一声,那儒子双手一撕,白欣玉的上半身登时光溜溜,由於体内的药力,和过度分明的冷和热,使得白欣玉呼吸急促,才刚解脱束缚,那对饱满丰腴的双峰便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顿时让那儒子目瞪口呆︰尖挺的蓓蕾带着令人垂涎的粉红色,又被那寒热的对比激的涨硬起来,在皙白肌肤的映衬下格外动人,那浑圆的美峰并不因为失去了内裳的支撑而改变形状,最让人忍不住的是这对美峰的肌肤充满了弹性,手指摸在上面的感觉舒服极了!他的手不禁握住这硕大的美峰,一个手掌都无法掌握住,他稍使了点力搓揉,白欣玉便承受不住,发出荡人心弦的哼叫声。
见白欣玉哼了一声之后娇靥羞红,咬紧银牙再不肯哼出半声,男人得意地一笑,将脸埋了下去,舌手齐施地对白欣玉一对饱满丰腴的玉峰大逞手段,挑的白欣玉娇躯阵阵战栗。虽说感觉得出来男人的经验并不算太多,动作之间有些许稚嫩,有时还会用力过猛,弄痛了白欣玉,但也不知是这人的学习能力强,还是她体内的药力太旺,痛楚的感觉并不强烈,而且很快就被纯粹的肉体快感所取代,白欣玉虽强撑着不出声,但光从那难以自抑的轻扭,便知她的本能已被挑起了。
在一阵轻巧的动作之下,白欣玉的胴体已完全赤裸了!想到自己的胴体竟完全暴露在男人的眼下,还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的路旁,可真羞的白欣玉不知如何是好,但是没有办法,她虽羞的胸口不住起伏,连带着那对还在他控制之下的玉峰不由自主地弹跳着,带给他更多享受,更重要的是白欣玉的情欲的本能已慢慢地高昂了起来,理智的压制彷彿和衣裳合在一起,当身上的白裳完全被褪去的当儿,白欣玉的欲火也再不受控制地昂首吐信,尤其是当他脱去白欣玉的裙子时,她那配合屈膝挺腰,好让他更好动作的事实,都显示出这纯洁的侠女,已再难压抑自己的渴求。
不过更教男人欲火焚身的是,白欣玉那狭窄的幽谷口处谷门半阖,滑黏沾染的玉露已流了出来,谷口那光可鑑人的乌润生成倒三角形,彷彿在将人的眼光一路带往那迷人的幽谷,更令人意外的是幽谷口处那诱人的小蒂早已外露突出,像颗美丽的粉红珍珠,显然她已热情如火,只待採撷,在汁水潋滟之下,真美的令人移不开目光,当真是个天生下来就要诱惑男人的美妙胴体!
“求…求求你…”
感觉男人的眼光在自己赤裸的胴体上四处巡游,比之魔手的抚摸更有一种惹人心动的异感,白欣玉只羞的脸红耳赤,偏生体内的需求却是生生不息,无论她怎么想要压抑,偏是一点都压抑不下,反而火上加油般地愈烧愈旺,谷间玉露不断地将谷门冲开,在男人的灼热目光之下,那里瞒得了人?尤其他的大手仍在自己的玉峰上头爱抚不休,时而热情难耐、时而冷静温柔地搓揉着她一对既柔软又坚挺,浑圆丰腴的美峰,弄的她口乾舌躁,心跳加速。
“哦?到这时候还求我?你总不会以为到现在还停得下来吧?”
一边伸手去搔弄那潺潺玉露,一阵轻勾慢捻,时而在谷口轻揉缓捏,时而突入谷中感受着她的温热,男人哈哈一笑,将润湿的手指移到白欣玉眼前,让她亲眼看到自己情热难挨的分泌,“你的身子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不是…”
一阵柔弱的轻哼,白欣玉好不容易才开得了口,连顾盼之间都似充满了羞意,“求…求你前戏多一点…欣玉还…还是处子…受不了太过强烈的…其他…其他都随你…啊…”
见男人一幅根本想不到她会说出这种话的呆然模样,白欣玉只觉身子都羞热了,映入脑海的却是有次偷看赵平予与项明雪欢爱时的画面,那次赵平予搞的可疯了,干的项明雪娇吟不止、高潮迭起,死去活来了不知多少回,可赵平予仍是金枪不倒,到最后项明雪被干的整个人都瘫了,还得靠小嘴儿才能将赵平予的精华给吸出来,想到赵平予在向来冷艳如仙的项明雪卖力服侍下忍不住精液狂喷,射的项明雪面上一片白渍的淫秽模样,当时只觉噁心,现下感觉却是非这样搞起来不可,白欣玉香舌轻吐,将他指间的湿腻全舐入口内,“拜託…就求你这一回…哎…”
“好个浪凤凰,果然知情识趣,”
男人哼哼地笑了出来,整个人都压了下去,用那厚实的胸口摩挲着白欣玉丰腴高挺的美峰,左磨右旋弄的好不愉快,一边伸手滑过白欣玉软滑的玉腿香肌,直抵幽谷口处,在敏感的处所一阵阵搔弄,声音都变的含含糊糊的,“就依你这回…唔…好香…我就慢慢的玩你,直到你开口求我了,再狠狠地干你,好好欣赏你这骚凤凰的荡样儿…”
甚至还来不及回答,男人的嘴已覆了上来,既然她的恳求已被他接受,也没什么好抗拒的了,白欣玉娇羞地凑上檀口,香舌轻吐,迎上了男人的舌头,任他又深又重地吻了下去,极富侵犯性地攻入她的樱唇,狂野地刮搔着她口中喉内的香氛,令她一时间情迷意乱,体内的乾渴像火一样狂烧着,一面迎合着男人无所不至的狂野爱抚,一面感觉着体内的欲火强烈无比地爆发,情动之处白欣玉甚至已控制不住自己,玉腿迷乱地勾住了他的腰,纤指更热情地在他背上扣抓着。
感觉到身下的美人已是欲火如焚,难以自制,男人原还有些疑意,但想到方才那批人的恶形恶状,其中缘由也了然大半。原本他只是见色起意,想趁机佔点便宜,顺道将一直以心中的积郁好好地发泄一下,但看白欣玉迎合的如此强烈,哼的如此娇媚柔弱,不由大起怜惜之心,倒也不赶着这么快佔有她,只是好整以暇地玩弄着这曲线玲珑的侠女,温柔深入地摆佈她那迷人胴体的每一寸,一边深切地吻着她发散着诱人芳香的樱唇,根本不让白欣玉有开口要求的机会。
没想到情欲的手段是这般强烈,转眼间白欣玉的脑际已是一片空白,整个人都被那强烈的欲火烧熔了,鼻间荡漾着迷人的哼喘声,娇躯迫切地向男人揩擦着,无言地向他渴求着男性的侵犯。原本白欣玉还没办法那样投入,但自从不知那儿来的勇气,让她开口要求男人多加些前戏,好让她的破瓜之痛不会那么难耐开始,她的矜持便似被火烧光了,便是心中原不高兴自己竟就这样被男人所淫,现在的白欣玉也不管这么多了,她忘记了一切,只专注於性爱的快感上头。
原来当欲火熊熊燃烧起来的时候,会是这般令人难以自拔的!承受着男人愈来愈熟练的挑弄,娇躯情难自抑地挤向了他,一面和他口舌交缠,任他强悍地攻入她的口中,一点一点地吮吸她的香唾,一寸一寸地享用她的甘甜,白欣玉一面想着,怪不得冷艳骄傲如项明雪、娴淑温柔如蓝洁芸,端庄妩媚如柳凝霜,都要在赵平予的挑情手法下甘拜下风,在床上摆佈出种种不堪入目的淫姿浪态,喊叫出平时绝不敢出口的娇言呓语,原来当欲火狂烧的时候,确实有这种冲动,让那本能的快乐化作言语倾巢而出,驱策着肉体向男人迎合要求,便是再怎样狂野的动作,也难将体内那强烈需要宣泄的热情表达於万一,到那时候女人又怎么可能矜持的了、抑制的了呢?
“哎…求求你…欣玉…欣玉受不了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松开了白欣玉娇甜的小口,此刻的白欣玉早已春心荡漾,眼泛桃花,忍不住凑上俏脸,想再追上那刚刚破入她口中尽情吸吮的舌头,本能的渴求已是抑制不住地脱口而出,偏偏虽说这羞人的恳求已出了口,白欣玉仍无法感到任何一点退缩之意,她整个人都被欲火烧化了,肉体的每一寸都需要男性的热力去填满,女体的幽香被欲火烘的透了出来,每寸胴体都香喷喷的,现在的她能想的到的只有男人强力的侵犯,甚至不管到底是什么人将得到她处子的胴体。“哎…嗯…唔…求…求求你…快一点…啊…”
没想到白欣玉这般易热,男人也忍不住了,他抬起了白欣玉的雪臀,分开了那修长的玉腿,将白欣玉迷人的幽谷尽情敞开,此刻那半掩的幽谷已是一片水乡泽国,玉露不住喷泄出来,而感觉到自己最私密的部位全都敞在男人的眼下,白欣玉不由大羞,面上神色更带些既羞且畏的媚态,喉间奔出了若隐若现的呻吟,加上他的把玩仍然未歇,感觉上更是热力十足,只把白欣玉弄的哼声更加婉转柔媚,他那硬挺到有些痛楚的肉棒至此才开始行动,光从他没费什么劲,仅只腰身慢挺,那肉棒便一寸寸没入幽谷当中,便可见白欣玉的幽谷此时此刻是多么灾情惨重了。
随着那肉棒一点点挺进,白欣玉只觉自己的空虚一寸寸地被填满,那滋味美的令她神魂颠倒,虽说初次被开垦的幽谷被破开时难免有些难受,不断地被他所撑开,但那陌生而又强烈的充实和火热,仍令白欣玉情欲高昂,灼的她的幽谷更加春泉漫溢,忍不住纤腰轻扭着迎合着入侵者。
突地白欣玉只觉下体一痛,一股强烈的充实感,混着痛楚和灼烧攫住了她,令白欣玉“啊!”
的一声,无法自拔地搂紧了身上男人雄壮的虎躯,原来是他见白欣玉媚态横生,迎合的那般娇媚,再也忍受不住,肉棒一挺至尽,已蹂躏了白欣玉的处女膜,勇猛地夺去了她珍贵的贞操。
虽说被这么一下狠狠破瓜,痛楚绝不易承受,但体内药力和他那美妙而长久的前戏双管齐下,白欣玉的身心早被情欲所侵佔,她希望男人多做前戏的结果,到现在才显现出来,这强烈的痛楚竟一点都没能令她清醒,一痛之后随即涌上了强烈的快感,她娇幼的嫩穴被男人的肉棒强烈地撑了开来,紧紧地、亲蜜地环抱着那沾染了她破瓜鲜血的肉柱,情不自禁地蠕动起来,而白欣玉自己呢?更是热情如火,四肢八爪鱼似地缠紧了他的虎躯,梦呓般的呻吟声早已脱口而出。
感觉着身下美女的热情,他再也难以等待了,肉棒被狭窄的幽谷紧紧夹吸,那美妙的蠕动,彷彿像有数十张飢渴的小嘴儿在吮吸着它一般,袭上身来的快感着实令人无法忍受,他一声虎吼,将白欣玉压了下去,腰间大力挺动,一边享受着那美妙的吮吸,一边强猛地抽送起来。
痛,真的是很痛,但那快感更是强烈,白欣玉当真不知该要去感觉那边才好,他的强悍使得她初启的幽谷阵阵痛楚传来,彷彿那娇嫩的肉壁随时都要被他所撑破、所撕裂,但那种像是要炸了开来的快感,随着痛楚的昇华不住袭卷她的胴体,令白欣玉的肉体本能地动作起来,腰臀处更是不断地挺动扭摇,好配合他愈来愈强烈的动作。也不知是方才的玉露,还是破瓜的血丝所影响,他的冲刺愈来愈顺利,她的幽谷也愈来愈滑腻,虽说已不似初试时的紧窄难入,但在这样的润滑之下,摩擦时的快感却只有愈来愈强烈,痛楚混杂间已化做酥麻,逐步侵蚀着白欣玉的身心。
强烈的痛楚和更强烈的快感混杂在一起,令白欣玉的身体无所适从,也不知该哭喊着发泄那痛,还是该欢愉地享受那美,白欣玉在他身下扭摇着,本能地让娇躯更加妥贴他的身体,不住地摩弄着,身下的寒雪早传不上来丝毫冷气了,此刻白欣玉的体内只有强烈的火热想要抒发,便是痛楚难当,破瓜时的血丝在他强力的冲击之下融入了她的玉露春泉,使得她的胯间变得愈来愈红,现在的白欣玉也感觉不到了,她一心一意地享受着性的快乐,便连是谁在干她的疑问都浮不起来,连这光天化日之下,在官道上头裸身受淫的羞耻也顾不得了,只知奋力承受着男人的冲刺。
一来他的动作太猛,这样猛干很难持久的,二来白欣玉处女的肉体是如此迷人,幽谷将男人的肉棒紧紧地吸吮着,彷彿每一次插入都有着想要射精的冲动,再加上白欣玉虽还能强忍着不发出妖冶的哼声来回应男人的抽送,但那胴体本能的亲暱反应,加上幽谷当中不住奔涌的清溪流泉,在在都告诉着男人,她是多么地享受他的蹂躏,那媚态令他更难忍受,他猛地压紧了她,下身干的又重又狠,彷彿是想将她那妩媚迷人的幽谷干穿似的,终於在一下最深最有力的冲刺当中,他已到达了顶点,白欣玉娇躯猛弓,那火辣淫精猛泄体内的刺激,令她差点想要喊出声来。
一阵狂野之后,他翻了过来,舒服地仰面对天,只见月色盈然,那男人满足地一笑,苍白的面容终於出现了些许血色,泄尽大欲的身子颇有些用力过猛的酸软,身子舒服的动都不想动。
在他的身畔,白欣玉半转过身子,脸蛋儿蒙在衣物里头,细白嫩滑的裸背不时轻抽一下,又像是在哭泣又像只是随着呼吸而微搐。此刻蒙汗药的效力已经过去,她早已恢复了行动的力气,只不知是因为方才的失足,还是因为满怀的羞意,到现在她还没有转过身来面对这才刚佔有了她处子娇躯的男人,只任得男人满足的眼光巡视着她浮起一层薄薄汗意的裸背,和身下那早已零乱,沾满了处子落红和狂放遗迹的衣物,同样污髒的胯间,在在展现出方才在她身上的狂欢纵欲。
伸手轻轻地拍了拍白欣玉赤裸的香肩,狂风骤雨后的接触,令白欣玉娇躯微颤,只还不肯转身,直到此刻她才感觉到雪地上的寒意。方才自己当真那般的狂纵呀!竟连雪地上的寒气都没感觉到,直至现在夜寒侵体,白欣玉才觉肌肤上头一阵冷颤,不由又是一阵羞意传上身来,只这回的感觉是如此异样,她终於证明了自己也不过是个女人,是个会在男人的强力之下神魂颠倒,整个被快感所征服的女人,自己原来和那外貌端庄温柔,在床上淫荡痴狂的蓝洁芸、柳凝霜等人一个样儿,只有当亲身感受到自己从头到脚,都被男人所佔有时,才能体会那难以言传的滋味。
尤其更羞人的是,她的第一次不但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男人在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官道旁夺去,她甚至不知道这男人是什么人,事后到底会将身心内外均再无一点遮蔽的她如何处置!虽说被男人强奸了有种异样的失落感,还有种难以言喻的悲哀,感觉自己好像不再是自己,但也不知为什么,那种令人厌恶的感觉并不强烈,一点不像白欣玉原本以为,当处子的贞洁被男人用强夺去的时候那样的羞愤欲死,是因为被赵平予的夜夜春宵所影响,或者早从黄彩兰和范婉香的身上知道女人的真正面目,还是自己原本就是这样一个好淫的女人?白欣玉不知道,她只是软绵绵的,无论接下来是什么后果,她都没有再去面对的力气了,就随这刚佔有她的男人怎么办吧!
见白欣玉全无反应,那男人吐了口气,伸手取过白欣玉原有的衣裙,轻轻拍了拍上头沾到的雪渍,盖到了白欣玉赤裸的娇躯上头,动作反常的轻柔,原本便已了无拒意的白欣玉更没反抗的力气,她慵弱地任男人轻柔地遮掩住娇躯,背心的抽动早已停止,只留下呼吸间自然的轻颤。
“冷到了吗?”
“没…没有…”
“你…你是湘园山庄的朋友…还是敌人?”
湘园山庄四字入耳,白欣玉才算震动了一下,直到现在她才想到,从那时在棚内听众人的对话,身后的男人对湘园山庄似乎敌意颇深,否则也不会问这问题。虽说疲惫的身子早已没有力气,但想到反目之后黄彩兰和范婉香对自己的多方欺凌,湘园山庄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庄丁对自己的落井下石,白欣玉不由暗自垂泪,她虽已失去了一切,对郑平亚的仇恨之意却是那般清晰。
“我…我是湘园山庄的敌人…从在庄里起,她们就排挤我…到现在还悬赏抓我…怎么可能是朋友…欣玉在湘园山庄再没有朋友…一个都没有了…哎…”
感觉到身后男人的手抚上身来,隔衣揉搓着她娇柔的肌肤,白欣玉只觉娇躯又是一阵阵的酸软,方才云雨中的声情动作显然相当消耗体力,只是直到现在她才感觉到,全身上下几乎都陷入了乏力的状态。他的揉搓与方才激情的前戏完全不同,非常的温柔,简直令人不敢相信和方才的狂暴是出於同一人之手,白欣玉不由软了下来,直到此刻,不知怎地她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你…你是…”
“在下文奕青…”
才刚听完男人的话,白欣玉惊的差点跳了起来,娇躯一转回身,满面惊诧之色。那日湘园山庄大举追击天门余孽,直到最后还追杀着阴京常与杨逖二人的举动,不只赵平予,连白欣玉也在暗中监视着,那击毙了“千手佛”方观青的神秘人物,使的鞭法虽说未臻化境,但着实奇诡莫测,若说到和湘园山庄是敌非友的高手,惟一能让人想到的,就只有当年被逼堕崖身亡的文仲宣,这文奕青方才在棚中使的也是长鞭,莫非他就是文仲宣的后人?“你和汉中派文前辈是…”
“那是先父…”
听白欣玉提到先父的名讳,文奕青不由低首叹息出声,这些年苦练下来,他原以为以文仲宣的不世鞭法,他要报这血海深仇绝非难事,但当日看到郑平亚率队击破天门高手的反抗时,文奕青才知道自己还差得远,后来他虽暗中出了手,助了阴京常一阵,也不过稍泄胸中闷气而已,从那之后文奕青继续苦练,鞭法与数月前取巧击毙方观青时,早不可同日而语,但他这下可有了自知之明,以自己现在的武功,要和郑平亚公平对决也是输多赢少,何况湘园山庄高手极众,尚光弘又将羽翼剑这名器授与徒儿,心知要报这仇可是愈来愈困难了。
“你…你就是当年和令尊一起堕崖的…”
当日追击文仲宣时,白欣玉也是联军中人之一,只是鄱阳三凤虽也在一方称雄,论起真实武功,和文仲宣这等高手可是差远了,当日虽说一开始便遭暗算,身负致命重伤,但在文仲宣出神入化的鞭法之下,就连尚光弘等高手也要苦食败果,根本没有白欣玉出手的份儿,是以文奕青对她根本没什么印象,而她更难将眼前这高手与当日那似伤初癒,根本看不出会武的少年看成一人。“怪不得…你的鞭法使得那么好…真是厉害…那…”
见白欣玉欲语还休,文奕青也知她想要问什么,嘴角不由浮起了一丝诡异的笑意,“当日我和先父堕崖,本以为必死,没想到天门的“幻影邪尊”阴前辈就躲在崖下,见我们两人落下,即援手救助,带着我们安抵崖下。爹爹身上那足以致命的重伤,也因为阴前辈所赠“芸萝花”的异果,为爹爹吊了一年性命,让爹爹能将他的绝世鞭法与一身内力尽传与奕青,若非阴前辈之助,就算奕青没有摔死崖下,没有饿死在那绝地,也无法练就爹爹的鞭法,更无一点复仇把握…”
“是…是这样吗?”
想到阴京常竟这般老谋深算,背心一阵发寒,白欣玉不由打了个寒噤,先有赵平予,后有文奕青,阴京常不哼不哈,已在暗中为郑平亚伏下了两个强悍的大敌,偏只郑平亚一无所知,还神气异常地开罪江湖同道,两人才智相距着实不可以道里计。想到此处白欣玉轻叹了一口气,“当日他们攻上汉中派时,欣玉也在其中,你要报仇就报吧,欣玉绝不反抗…”
“没有关系,当日你又没有动手,何况…”
文奕青嘴角笑意愈增,眼光竟似又恢复了初见时那种似可看穿衣裳的锐利,“何况欣玉你…你方才不是已经亲自将最重要的东西赔给我了吗?”
见文奕青神色诡怪,白欣玉不由一惊,这才大羞,原来自己身上衣裙不过只是遮盖着而已,这一震转身,衣物整个都滑落了,如同鲜花盛放般的耸挺玉峰完全暴露在他眼下,连方才被他玩弄时未褪的痕迹也还留着,怪不得文奕青的眼神会如此奇怪,她不由得手忙脚乱地捡起衣裙遮着身体,却是愈手忙脚乱,愈难遮挡自己,好像无论怎么弄身子都呈现在他灼热眼光之下的样儿。
看到白欣玉那手忙脚乱当中愈显娇羞的媚态,文奕青不由欲火再昇,白欣玉那甫脱处女生涩的肉体,在床上当真有这般大的魅力,尤其文奕青在这方面手段还拿捏不准,方才把玩她胴体时难免留下了些痕迹,眼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淫痕仍在她身上留连不去,他那里忍耐得住?不由自主地竟扑了过去,在白欣玉娇柔无力的挣扎当中,她那娇慵乏力的裸胴已再次被男人压在身下,背心又贴上了那还沾着半湿未乾印痕的衣物,若非方才弄的太过火热,欲火一泄千里,即便以文奕青的年青力壮,想再振雄风仍不是一蹴可及的事,他还真想再狠狠地和白欣玉好上一回。
娇躯犹然酥软乏力,那挣的过这强壮的男子?不一会儿白欣玉已是娇喘嘘嘘地被他压在身下,媚光胜雪的胴体再次完全地暴露在他眼前。方才是因为中了蒙汗药,不得已才被他用强破身,白欣玉还有勇气求他前戏多一些以免痛楚;但现在好事已定,再加上两人都有共同的大敌,该当可以更亲暱一些,白欣玉反觉浑身都充塞着羞意,被他这样强压着当真连脸都烧化了。
“求…求求你不要…欣玉已经…已经够了…再承受不起…”
眼见文奕青已压紧了自己,一幅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紧紧依偎的腿股之间更能亲身感觉到文奕青正慢慢在恢复当中,白欣玉羞的闭上双目,软绵绵的呻吟声脱口而出,“让…让欣玉休息一会…以后任你…任你怎样都行…”
“以后任我怎么样都行,这可是你说的…”
见白欣玉羞的不敢张眼,美丽的胴体随着急促的呼吸不住起伏,尤其那对贲张的美峰,在这般亲蜜的接触下,弹跳的感觉更令人魂为之销,若非方才干的太过火,现在还没那个力气再来一回,文奕青真想再上她一次,现在却只能想想而已。
不过这样也好,原先当文奕青决定出手时,让他出手的原因并非行侠仗义,也不全是对方已惹到了他头上,而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闷的实在太烦躁了,既见白欣玉这般美女,又已着了道儿,自然想要一亲芳泽。本来文奕青也只打算爽了就走,管她日后如何也与自己无关,但或许是白欣玉那娇羞迎合的媚态太过惹人怜爱了吧?现在的文奕青竟不想放她走了,一来两人均与湘园山庄有不解之仇,更重要的是她这样娇羞欲滴的模样,甚至亲口答应以后顺从自己,文奕青这下可高兴了,对付强敌得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力,有个美人让自己有发泄的余地,实不是坏事。
“嗯…”
心中涌起的是一种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感觉,白欣玉只觉随着他慢慢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那种感觉混着失落、怨恨、欣喜等等,实在是难以形容。待得文奕青为她将衣裙披上,伸手要扶她起来时,白欣玉才一动便觉下体处一股强烈的撕裂疼痛传了上来,半抬起的娇躯微微一摇,又落回了衣物上头,更羞人的是随着她的动作,原本已深埋在体内的,才刚被他射入的汨汨暖意,竟似又从幽谷当中倾流而出,沾湿了裙内,“哎…好痛…”
“很不舒服吗?”
“嗯…因为…因为你太…”
羞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脸都抬不起来了,白欣玉却不知道,就是这种清纯娇羞的模样,才令得文奕青更想调笑这初开苞的佳人,“因为我干的太猛了?”
见白欣玉窘到不敢开口,文奕青这才哈哈一笑,索性抱起了白欣玉,“欣玉才刚开苞,这几日内行动难免有些不便,我们也甭那么急着赶路,就先找个地方休息个几天,再上汉中去吧!”
羞的将脸儿偎紧在他怀里,文奕青的话却是一句都没漏掉,白欣玉不觉奇怪,自己之所以走到这条路上来,是为了逃离湘园山庄的势力范围愈远愈好,从汉中走关中正是出西域丝路的要道,可文奕青这般武功,虽说未必能胜郑平亚等人,但以他和湘园山庄的深仇大恨,照理说该不会想要逃离啊!“你…你到汉中去干什么…嗯…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告诉欣玉知道?”
“当然,没有关系,”
文奕青冷冷一哼,语气中带着些许寒气,“湘园山庄正当如日中天,以我一人之力,想要报此大仇绝不容易;汉中原是先父的家园所在,如今却给华山派那帮子人佔领,据闻华山派来主理此处的李月嫦无心理事,这一带情势混乱,奕青想先回到家园紮下根基,再徐徐图之,我汉中派在此根深柢固,绝不是区区华山派一个李月嫦可以连根拔起的…”
“原来如此,”
听到李月嫦之名,白欣玉不由打了个寒颤,她这才想起来,李月嫦便是当日轻身犯险,被阴京常所擒,以“採阴慑魂术”的邪法令其尽吐所知,这才让天门又多拖了数年时光。李月嫦既是无心理事,说不定还是因为“採阴慑魂术”的后遗症,那日她在看到“採阴慑魂术”秘笈的时候,无心之间曾看到了秘笈上头的解术之法,说不定正可派上用场呢!“现时主理汉中的是华山派的李月嫦?说不定…说不定在这方面,欣玉可以帮你一把呢!”
在原来汉中派的基业之中,地利最好的一间屋,原是文奕青的寝居,现在自是成为了李月嫦的香闺。自幼在汉中派长大,文奕青对这儿的路径熟到不能再熟,再加上或许是藉湘园山庄当年大举击破汉中派之威吧?数月前又一举剿灭天门,声望如日中天,连带着曾与湘园山庄同盟的诸门也声威大振,汉中地面既由身为华山弟子又是朝廷郡主的李月嫦主持,绝无外敌,这一带华山派弟子的防卫并不森严,以文奕青和白欣玉的轻功,要避过这聊胜於无的防卫,直是举手之劳。
已经躲到了居高临下的庭中树上,再过得数丈的另一棵树丛当中,便是监视李月嫦闺房的最好地点,文奕青与白欣玉对望一眼,彼此眼中都是无限的狐疑。无论李月嫦如何自信,华山派如何自高自大,认为绝不可能有外敌入侵,但李月嫦无论是华山高徒又或朝廷郡主的身份,均是显贵无比,便是疏忽警戒,也不可能连个侍在身旁的小婢也没有,现在虽已天黑,却还不到就寝的时刻,无论如何也该有个小婢女送送沐浴香汤,又或者为李月嫦送个小食什么的,这重地当中岂可能连点儿人声也没有!难不成这是个陷阱?两人心中同时昇起此念,又同时摇了摇头,无论华山派怎么神机妙算,也不可能算得到今夜两人会来暗窥李月嫦起居,更不可能未卜先知的设陷。
见四周沉静如常,文奕青微一咬牙,带着白欣玉飞攀到那足可眼见李月嫦闺房的大树上去。若是畏畏缩缩的,那能成得了大事?虽说此处的防卫令人难解地外紧内松,愈近此处愈不见巡逻人影,一路过来只见华山弟子都避在外围,竟似在躲避着些什么,这反常的情况虽令人难以索解,但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无论如何文奕青也要先制倒李月嫦,才能登高一呼,重振汉中派。
溜到了茂密的树丛当中,才刚隐好身形,两人一望向李月嫦闺中,惊的差点要从树上栽倒下来。照理说该当对两人全无所觉的李月嫦,此刻竟就立在窗边,眼望星空,还正对着两人!
乍见此景,两人不由都惊呆了,小心翼翼地来到此处,本以为隐的毫无破绽,没想到对方却似早知自己来意,竟在窗边等着,两人不由尴尬惊惧的就好像舞弊给当场逮个正着一般。文奕青武功虽得文仲宣真传,在江湖中算得一流高手,但江湖经验却是少之又少;白欣玉虽说江湖经验较丰,但一路行来状况诡异,心中难免疑神疑鬼,又见李月嫦的眼光牢牢地望向自己,一时心中的思绪彷彿都被抽空了一般,两人竟不约而同地呆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只有任敌宰割。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白欣玉好不容易才警醒过来,李月嫦虽是望向自己这边,但眼光呆滞无神,竟似在发着呆。此女可也是华山高手,现在却非但没有高呼己方高手支援,连动手的架势也没摆出来,全不似高手临敌时所应有的反应,对两人就好像视若无睹一般,白欣玉一边心中七上八下,一边检查着两人的所在,又观察着李月嫦的神态,好不容易悬着的心才松了下来。
此处树丛之密,足可将两人身形隐藏无遗,除非内力深厚如华山掌门长孙宗之辈,眼光锐利的可以看穿一切,否则要看穿两人躲在此处绝不容易,李月嫦武功虽不弱,但据当日白欣玉眼见,内力修为还算不得高明,两人行动又特别小心,除非李月嫦当真早知两人会来此树上,一开始便对准了目标监视此树,否则绝难寻到两人身影;何况天时已黑,与闺中的光亮相较,这树丛暗的特别厉害,闺中人若非特别小心留意,在光暗对比之下,更不可能看穿这暗处的虚实。
“不用担心,”
见文奕青还呆在那儿,动都不敢稍动一下,紧张地彷彿随时可能滑下树去,白欣玉轻拍了他两下,着他镇静下来,“她没有注意到我们,虽说眼睛看着这儿,其实心根本不放在外头,心不在焉之下,要找到我们绝不容易,她该只是在那儿发呆而已,根本无须紧张。”
“喔…”
见白欣玉都已经镇定了下来,文奕青脸上一红,强自抑住心中狂跳,虽说身旁的女子每到夜间就被自己征服的死去活来、婉转承欢,但说到江湖经验,他实在差她好远哪!
好不容易镇定了下来,没有一开始时那么紧张,此刻窗边的李月嫦也已有了异动,那动作却令树上的两人再受震撼,这回差点真的要摔下树来了。两人这才注意到,窗边的李月嫦秀发披垂,一身薄纱睡袍,当中还没掩着,袍内竟一丝不挂,才刚一动纱袍便滑了开来,春光已然外泄。
更教两人吃惊的是,李月嫦接下来的动作竟不是拉衣掩住春光,而是娇躯微颤、玉手轻舞,顺着那玲珑浮凸的曼妙曲线,好像表演般地抚滑在粉雕玉琢的胴体上头,不知不觉间已带着两人的眼光在她的肉体上巡游过几遍,那眉黛含春、享受已极的神态,令人不由得口乾舌躁起来。眼见那双欺霜赛雪的纤手在腹下停了少许,似还有点儿理智地收回手来,却在不知不觉间玉手已托住了双乳,巧妙而温柔地揉捏起来,光看她闭上双目,樱唇微绽,一幅颇为享受的模样,两条夹紧的玉腿更是不住磨擦,彷彿已难以压抑体内那强烈的需求,便知她正自得其乐,根本不知道外头树上有人在看着。尤其从那动作的熟练、全神的投入,都可知她必不是头一回来这一套了。
看的脸儿一红,白欣玉不由得娇躯微颤,向着身旁的文奕青看去。从在道旁失身以来,这几夜文奕青对她特别渴求,他既年轻力壮,正富精力,自不会放过对他千依百顺的白欣玉;而白欣玉既失身於他,又是定了心要和文奕青一起对抗湘园山庄,在这方面自不会有所违拗,反而将从“淫杀术”中学得的些许法门尽授予文奕青,让他拿自己当试验品,不仅亲身尝到其中种种美滋味,也让文奕青内力在阴阳相合之下更加突飞猛进,自是深知这般挑逗的奇异曼妙滋味。
本来文奕青受文仲宣临死前尽传功力,内力之厚绝不输风云录中高手,但他终究年轻,体内筋脉还未发育完全,虽说前次因林克尔之伤,服下“芸萝花”叶后因祸得福,体内筋脉沉凝有功,但文仲宣一身内力,对他而言仍是太过深厚,是以文仲宣临终前慎重嘱託,要文奕青运功时特别小心,至少要再苦修个四五年,待得体内筋脉已能完全适应功力之后,才能全力出手,不然筋脉若受到伤害,轻则功力难施,运功出手时有心无力,重则身受钜创,尔后再难练武伤人,否则以他尽得文仲宣真传的神妙鞭法,要毙方观青时怎会出手间那般软弱?甚至连尚光弘都看走了眼,以为林中来人武功其实不怎么样,竟没看出来人所使的鞭法,乃是文仲宣的武功?
本来文奕青年轻气盛,动手时偏有此妨碍,可说愈想愈是不忿,现在幸得白欣玉之助,寓练功於云雨欢乐之间,随着阴阳双修之中功力愈发精进,筋脉顺应功力的程度也与时俱进,虽说时日尚浅,但他已感觉得出来,若能夜夜行此阴阳双修之术,要修到全力出手的程度,时间至少可以短个一到两年,这女子真可说是上天给予他的恩赐,教文奕青那还受得住不夜夜春宵?
眼见房中李月嫦的动作愈来愈激烈,肌肤上头媚痕密佈,乳上香蕾早已挺立,眉目之间春意更增,如丝媚眼情迷意乱,她的小嘴早已敞了开来,任得香唾难以自抑地滑出口外,肌肤上头尽是诱人艳色,此刻的李月嫦已难满足於只对双乳爱怜抚玩,她收紧了肘子,时夹时松地揉掐磨弄着美乳,手掌则在另一边乳上连搓带揉,空出来的那只手不知何时已滑到了双腿之间,纤巧的手指在幽谷口处不住勾送,将谷中玉露一波波地抽出。她的腿早不在那儿磨了,一脚轻跨在也不知是矮几还是椅上,玉腿大大张开,好更方便手指在幽谷口处的抽拉勾挑,玉露早泛到了腿上。
虽说李月嫦还矜持着没有叫出声来,但白欣玉可是承受过文奕青更加强烈的挑逗手段,自知道此刻李月嫦的闺中必是迷人艳声不断,光听就教人魂为之销、想入非非,直到此刻她才想到为何李月嫦的香闺附近全无人迹,连她的随身小婢都溜开了,这般情景那是寻常人等可以看到听到的?华山弟子便有人对她有所遐想,但碍着她是朝廷郡主,也无人敢造次,若是和李月嫦上床之后被她反咬一口,别说江湖中人最忌身犯淫戒,犯者必被武林同道所不齿,加上非礼皇家郡主的罪名,要不株连九族也不容易,那有人敢躲在旁边偷窥?难道不怕克制不住自己,犯下大错吗?
见李月嫦自慰的如此扣人心弦,眉花眼笑的彷彿畅快已极,偏又有种不够满足的神色,活像是在渴望着男人一般,文奕青吞了口口水,眼光不由望向自己身边的白欣玉,只见她娇羞垂首,神色娇媚可爱,不由得心痒难搔,伸手轻搂住了她肩膀,“她…看起来好投入、好快活哪!”
“嗯…”
“你在床上可比她还舒服呢!只是还不肯叫出声来,难免有些不美…”
“别…别来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听文奕青竟将闺房中事提在口边,白欣玉不由大羞,明知他只是想逗自己露出羞态,偏生现在绝不是抗议的时候,“当心被她给发现了…平常的李月嫦恐怕不会这样,多半是…多半这就是“採阴慑魂术”的遗毒,你看…要不要救她一把?”
“这…”
眼看李月嫦又改变了体态,变成趴伏窗口,脸儿朝向外头,面上仍是一幅自慰到乐趣正浓的模样,两人虽看不清楚,却也猜得出窗后李月嫦必是玉腿跨开,伸指在那幽谷当日抽送不休,将谷中春泉尽情抽拉出来,只是幽谷便再浅,也非区区纤指所可以深入其间,李月嫦虽似痛快,想必是难登极乐,文奕青不由踌躇了起来,两人原本的计画是以快打慢,先制住了李月嫦,再以“採阴慑魂术”的解方为饵,以当日李月嫦在天门遭阴京常破身,以这邪法尽探联军机密的羞事威胁,让李月嫦不得不向文奕青屈服,让他有机会暗中召集汉中派实力,准备先在汉中立好根基,待阴京常对湘园山庄动手之际,再狠狠给湘园山庄一个重的,好报他灭家破门的大仇。
但看眼下李月嫦的模样,这“採阴慑魂术”的余毒,在她体内不只盘桓已久,恐怕早已生了根,除了勉强让自己不娇声呻吟之外,李月嫦的体内再存不下半分矜持,而且从此处的华山弟子们的反应来看,李月嫦的情欲难挨该当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否则她的小婢和师弟妹们也不会一早便不约而同地退避三舍了。在这情况下用她被破身之事威胁,也不知会不会收到效果,还不如让文奕青尽显男子气概,趁李月嫦热情如火之际将她在床上征服,或许还比较能制着她呢!
在玉腿的一阵抽搐和抖动之下,李月嫦浑身一紧,感觉整个人都绷紧了起来,随即一种强烈的舒快感,从幽谷当中袭上身来,双腿和攀着窗边的玉手几乎再没有支撑身子的力气,差点就滑了下来。她虽还能强撑着不滑倒地面,但那叉开的腿间,淫滴玉露却是再也压抑不住地狂涌而出,泄的大腿根处一片泥泞,偏生还插在幽谷当中的纤指,却是怎么也离不开那羞人之处,虽已经小泄过几回,手指却还是不听使唤地点在那儿,感觉着指下流泉,彷彿还想再来次美妙的舒泄。
本来以李月嫦的功力,以及自幼清修华山武功的自制,便是心中情欲激动,也不会弄到无法自制地自慰起来,偏偏那次亲身探入天门,却被阴京常发觉,不只当场被擒,还被这恶魔破瓜,事后李月嫦犹如行屍走肉般回到华山派,虽说接下来的战斗中,长孙宗等人也吃了不少亏,但等到阴京常身为“幻影邪尊”的秘密曝光之后,华山派众人反倒松了口气,输在这名列风云录之首的绝代高人手下,其实也不枉了,再加上李月嫦的特殊身份,此次失利自是无人能够怨怪於她。
不但没因此受责,还受託重任,打理数年前还是与华山派势不两立的汉中派辖下,本来李月嫦也是全力以赴,绝不让人看轻的,加上以文仲宣的绝世武功都要战败身亡,联军余威所在旁人更是不敢妄动,是以李月嫦的工作还算轻松,这几年来汉中一带一直都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但心情一松,体内的问题就上来了,本来对那晚的印象,李月嫦脑中还是模模糊糊的,但随着时日不断过去,那晚的情形在梦中不断浮现,一开始还只是少许片段,令李月嫦疑幻疑真,但这情形愈到后来愈是严重,夜里梦乡之中,那日被阴京常恃强开苞,在痛不欲生之间,她竟也感觉到了快意,而且愈是回想,那快意愈是令她难以忍受,尤其当想到自己竟伏在镜前,任由阴京常从后而来尽情销魂,亲眼看到镜中的自己婉转迎合、乐不可支的貌相,全没有一点受困侠女的样儿,反倒像是生性淫荡的妓女一般,李月嫦虽羞,却也愈觉有种无法自拔的欢快在其中。
本来睡梦当中,就是最能显现一人真心的时候,李月嫦在梦中次次回忆着被男人用强破身时的种种,醒来时那梦里的感觉仍留存在娇躯上头,一开始时还只是浑身躁热、谷内黏湿,到后来却愈来愈不成话,往往她午夜梦回之际,都被梦中自己的模样惊醒,到醒时才发觉睡梦当中自己早将睡裳扯开,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抚玩不休,而且这双手愈来愈是放肆,抚摸的地方愈来愈是深入,每次醒来时,那双手的所在总是令李月嫦羞不可抑,却又不得不回味那梦里才有的滋味。
这种情况非但没有因为时日过去而稍歇,反而日积月累,愈来愈是难当,终於有一夜在李月嫦的身上爆发了出来,那日她惊醒之时,香汗如雨的娇躯已不知在被中蠕动了多久,手指还探在穴中,而且这次她再也抽不出来了,那双手好像已有了自己的生命般,在李月嫦敏感的幽谷当中不住抽送,那愈来愈强烈的滋味,令李月嫦再也忍耐不住,她不住娇喘着,在自己那双被本能驱动的手下欲火愈来愈是旺盛,一双玉腿时勾时踢,胸前双乳既肿又胀,那股宣泄不去的火,在体内强烈似要炸了起来,教李月嫦那受得了呢?她最多只能勉力让自己不要丢人的大叫出声而已。
在那次被送上破身以来的第一个高潮后,李月嫦再也管不住自己了,每当独自一人的时候,总要试试双手带来的魔幻滋味,日间和晚上的李月嫦简直变成了两个人,白天一样的操劳事务,将汉中一带管治的井井有条,夜里却变成了被欲火操控的牝兽,只知道用各种方法来取悦自己。
纸终包不住火,若非李月嫦的身份太过尊贵,华山子弟辈份较长的也不敢得罪於她,弄出了这种淫行,换了其他人早被华山派清理门户了,但留在汉中的华山弟子虽不敢干预李月嫦的私事,却也不敢将这丢人事儿上报长孙宗,只得瞒上不瞒下,幸好李月嫦还知收敛,虽说夜里毫无克制的自抚自怜,彷彿变成了花痴般的女人,却还不至於出去找男人打野味弄臭名声,华山弟子也只有时辰一到便自动避开,再无人敢踏足此处,只希望她在香闺中过着她幸福热情的日子。
但那欲焰一旦点燃,要扑灭绝非易事,何况将李月嫦体内淫欲之火点燃的,是那种李月嫦这般正道中人想也想像不到的邪法,她那里受得了呢?随着时间的过去,李月嫦在淫欲深渊当中沉溺日深,甚至等不到上床,往往趁着月儿高挂时便好好地宠爱着自己,有时竟就在镜前一边玩弄着自己傲人的胴体,一边观赏着欢淫当中的自己,彷彿回到了破瓜时那迷离忘我的欢乐当中。
只是像今儿个面对窗外自得其乐,对李月嫦而言也是头一回尝试,在月夜凉风的吹拂之下,弄这调调儿确实别有一番风味,虽说不像在镜前放浪那样,在无比的羞人味道中情欲滋味格外诱人,但自己竟在窗前弄了起来,无人入侵还好,此刻若有外敌,自己这般羞人的淫模浪相,岂不尽收来人眼底?这想法非但没让她的心火冷却,反使得李月嫦格外热情,爽到腿都软了,幽谷更是情难自抑地泉水连绵,本能地将汨汨春泉倾流而出。若是有个男人在就好了,爽的头昏眼花的李月嫦不由得这样想,被男人所侵犯的滋味,只有比自己来更加火辣热烈,光想都好舒服啊!
一手无力地攀着窗沿,李月嫦喘息未休,想要站直身子奈何玉腿乏力,只能保持着这羞人的姿势,任得那波光潋滟在腿上不住泛流。突然之间,一股强烈至极的危险感觉攫住了还沉浸在高潮滋味中的李月嫦,她勉力扭头望去,只见原闭紧的房门无风自开,现出两条黑衣蒙面的人影。
虽有着一身武功,但李月嫦肢体正当酸软之时,那能动得了手?何况来人出手奇快,李月嫦才刚转身,还来不及动手出招,一人已将她的双手反扣身后,将她固定在窗前,李月嫦刚想叫喊,激情自慰中滑下的睡裳已被揉成了一团,塞进了樱桃小嘴当中,那睡裳上还留带李月嫦方才沉浸激情时泛出的汗味,薰的李月嫦鼻头一麻,又似回到了那魂飞天外的迷离幻境之中。
被重重地扔到了床上,李月嫦心中又惊又怕,间中却夹杂着一丝欣喜,惊的是竟有人能毫不引发警觉地来到此重地当中,怕的是自己全裸的胴体暴露在别人眼前,也不知来人会怎么将无力反抗的她处置,但想到那种后果,心中却不由得有丝喜意流过,来人乃一男一女,那男人的眼光充满了淫邪的意味,不住在自己才刚高潮、犹未平复的胴体上头打量,似要将她那犹带高潮艳色的媚态尽收眼底,若此人色心不减,就在此处将李月嫦蹂躏,她事后虽有可能被他控制,在他的威胁下成为傀儡,但至少能够再次嚐到男人的滋味,这念头令李月嫦再提不起抵抗的力气。
但出乎李月嫦意料之外的是,首先动手的竟是那女子!她赤裸的双腿在那女子的手下柔顺地分开,将正吐着春泉的幽谷完全展露,随即一股异感传来,酥的李月嫦娇躯一阵麻,那女子的手竟已触着了她敏感的幽谷,勾出泛出的水花在那敏感的谷口处轻摩几下之后,便慢慢向内拓展。那手指头不似李月嫦那泛着欲火的手指,凉凉的似带着些月夜的寒意,在触着李月嫦那仍火热的肌肤时,冰寒相激的感觉实难言喻,滋味舒服到李月嫦得用贝齿咬着一只玉手,才不至於忘形呻吟出声,她甚至不敢出言相胁,若两人当真因为自己身为郡主的身份而退缩,岂不枉费了今日的良辰吉时?此刻的李月嫦再也顾不得后果了,她娇躯轻扭、媚意满面,泛出了无比的春情浪态。
只那男子完全无动於衷,只是双手抱胸,似在等待着那女子探索李月嫦娇躯后的反应,而那女子埋首於李月嫦谷间,更看不到李月嫦那春心荡漾的骚媚之貌。李月嫦只觉一阵气苦,她身为朝廷郡主、华山高徒,从没被人这般小觑过,除了阴京常那次外,更没人敢让她吃半点亏。只是这段日子以来,她亲身体会到这世上的确有羞於启齿,任你武功再高、出身再高贵也难解决的事儿,相比之下被别人玩弄娇躯,不过只是换了个方法体会而已,又算得了什么呢?
没有想到出名心高气傲的李月嫦,在被她探索那不可告人的秘处时竟会如此合作,连推也不推挡一下,白欣玉心中暗惊,她倒不认为这是陷阱,不过若这也是“採阴慑魂术”的遗毒之一,连李月嫦那出身皇室的高贵矜持也摧毁殆尽,这邪术可真是可怕!一边心中暗懔这邪术的诡异,白欣玉可不敢稍停手上的工作,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摸着李月嫦湿润火热的谷壁,全凭感觉追寻着幽谷中那佈满皱褶之处,不一会儿就给她找到了,只觉那处感觉特别丰厚,随着她的触碰,玉露更是不住涌出,只弄的李月嫦娇躯直颤,连呼吸都粗了起来。幸好此处并不很深,既在白欣玉纤长的手指勉可触及之处,以文奕青的长度,要保持在此处不住磨弄,该当也不是难事吧!
这可不是白欣玉改变性子,试过男人后要试试同为女人的滋味,要解“採阴慑魂术”的余毒,就要先探到这女体最为敏感的所在,只是此处的位置随人不同,有些女子深、有些女子浅,若是中了这邪术的女子这敏感处所在极深,要男人保持肉棒贴吸此处运功驱邪,怕就有些难度了。
羞,真羞死人了!保持着这玉腿大开,任由宰割的模样,李月嫦一边强忍着体内春潮的冲击,纤指紧紧地揪住被褥,极力避免呻吟出声,圆臀却已忍不住美妙地挺起,娇躯弓至极限,令香汗从她那充满着青春活力的胴体挥洒而出,一双还充满着方才自慰痕迹的玉乳早已胀挺起来,那酒红色的蓓蕾随着主人的急促呼吸不住抖动着,在在将李月嫦那强烈无比的渴求表露无遗。
感觉着女子那灵巧的手指,在她那羞人之处不住抚爱,还挑到了连李月嫦自己也不晓得的敏感地带,几乎没给她揉得几次,还充盈着自慰余韵的胴体,竟似又有了高潮的冲动,李月嫦一边细细感受着这前所未有的滋味,胸中却不由得满怀羞意,那次在阴京常魔掌下失身,还可说是力不及人,这次她却连反抗都没有便落入魔手,连穴道都没被封,便遭这女子玩弄到快要高潮泄身,更过份的是还有个男子在旁观赏!只是那滋味羞人归羞人,李月嫦竟觉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这样被别人玩弄,似乎比自己抚爱还要刺激百倍,若再继续下去,自己爱上这变态玩法怎么办?
满胀在体内的快感似乎随时都要爆炸,偏偏就在达到绝顶高潮的前一刻,那女子的手指竟离开了自己,虽说羞的手足酸软,嘴里还勉强抑着恳求的声音,但李月嫦的身体却诚实地拚命抬腰挺臀,追寻着那离她而去的手指,她都已经快要舒服了,这人怎么可以就这样放过她呢?
飢渴地追寻着那纤巧玉指的幽谷,竟是才刚高挺出去,立刻就被充满了,那强烈的满足感,只美的李月嫦不由自主地哼出了声音,她虽是立时警觉,忙不迭地伸手摀住了嘴,避免了让两人窥见她的欲求,但幽谷被他饱胀地充实,那感觉却是美妙的无以复加,和以往靠着自己手指的动作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李月嫦皓齿咬着手儿,腰间已忍不住挺送逢迎,好让自己能够跟上男人抽送的节拍,那种充实感实在美的令她忘形,不一会儿幽谷当中又是玉露潺潺、难以自抑。
“啊…不…不要那里…好…哎…不要…会…会死掉…啊…求求你…真的会…会死掉啦…”
一来那人在那女子的指示之下,竟一下子便找到了那令李月嫦羞不可抑又是乐不可支的敏感地带,将肉棒抵在那儿大作手脚,二来从那日被阴京常破瓜之后,李月嫦虽是常常自慰,却没有真正男人的经验,虽说从做中学倒是习得了不少令自己快活的方法,但和这被火热肉棒真枪实刀的攻陷相比,李月嫦简直就像是旷了许久的女人,终於承受到男人的爱怜疼惜,幽谷中强烈的感觉需要,这强烈的冲击,那是金枝玉叶如她忍受得了的?不一会儿李月嫦已再难压抑那淫荡的冲动,她的双手反撑脑后,尽力挺动腰臀,让幽谷被男人插的嗤嗤有声,口中更是淫语不断。
“好…哎哟…那儿…那儿好…好麻…哎…好舒服…就…就那里…哎…真的…真的快死了…”
“快死掉了?你真的想要我停下来了吗?”
“不…不是…”
嘴上问着是否要停下来,那男人的动作却完全不一样,那肉棒反而更对那敏感处依恋不去,连磨带搓,不住以或轻或重、时有时无的手法加以刺激,既陌生又熟悉的快感不住涌上,攻的李月嫦芳心大乱,真心话竟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不…那里…不要停…再用力点…啊…我…我已经不在乎了…再用力…哎…哎哟…好…好舒服…啊…嗯…就…就是那里…千…千万…啊…别停…哈…哈…我不行了…好…好大…哎…好舒服…哈…真的…月嫦真的要死了啦…”
此时此刻,李月嫦已完全忘记了朝廷郡主的高贵身份,完全忘记了华山弟子的矜持和尊严,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虽说耳边传来那对男女矇矓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话,但现在的李月嫦完全不管了,在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人破门而入,惨遭奸污,一开始还是被女人挑逗爱抚,这样的动作虽然很过份,但正被奸淫的她却只感觉到舒服,身不由主地迎合,渴求着他更进一步的冲击,就在那令她又爱又恨的秘密处所尽情翻搅,弄的她死去活来,淫声愈发悦耳。
突然之间,李月嫦的嘴被堵住了,那美妙的声音再也叫不出来,她睁开了满是春光的媚眼,却见那女子揭下了蒙面巾,竟是个艳色绝不下於己的美人儿!她伏到了李月嫦身上,吻住了李月嫦泛着情欲浓香的樱唇,也不知她使的是什么手法,不一会儿李月嫦已再难自己,丁香小舌随着她的勾引起舞,在那敏感的舌下扫动玩弄,勾的李月嫦香唾尽放,甚至已滑出口来,流到胸前。
就在这情迷意乱的一刻,那被男人不住刺激的敏感地带,突地传来一股强烈的感觉,与方才的欢悦感完全不同,却是同样的令她爱不忍释,那诡异的酥麻,电的李月嫦娇躯颤抖不已,就好像有一股强烈的火,从那处开始炙烧着李月嫦充满着情欲火热的胴体,那强烈的火烫,灼的李月嫦每寸神经似都要炸裂开来似的,脑际像是不住有晕厥的感觉在重複,眼前似有光芒在爆炸。
就在他的欲火山洪爆发般舒泄进李月嫦幽谷的最深处的当儿,李月嫦只觉脑际轰然一震,一股强烈的力量在她脑中炸开,炸的她眼不能见物,耳不能听声,整个人都似陷入了迷茫的异觉当中,随着一声交缠着快乐与哀嚎的高叫声出口,她登时晕厥了过去。
第十集第四章相思成狂
悠悠然醒转,李月嫦只觉头痛欲裂,娇躯微微一动,身上一股寒意传来,一开始还没觉得怎么样,才刚回神李月嫦不由一阵羞怒,自己竟是一丝不挂地瘫在床上,被子都未盖,连窗户都没有关上,夜风一阵一阵地吹入房内,一身是汗的身体若不感觉到凉意,那就是骗人的了。
眼儿朦胧睁开,李月嫦突地娇躯一震,也不知那儿来的力气,娇躯从柔软的床褥上弹了起来,伸手便抓过被子掩住了胸前,连赤裸的脚也收进了被内,只床被并不很大,将她赤裸的娇躯整个笼住之后,便再没什么挣动的空间了。光从方才弹起身子时,下体处传来那异样的感觉,似乎还有什么东西随着她的动作而缓缓流出,李月嫦已知自己白璧蒙尘,清白已被来人所污,虽说心中羞愤异常,但现下她在被内可是一丝不挂,手足兀自酸软,无论叫人或动手都不是时候。
见那两人对李月嫦的清醒竟似不出意料,一点震惊的模样也没有,甚至没有动手制住她,根本是一幅李月嫦已在其掌握之中,就像笼中鸟般再逃不出去的样儿,不由得李月嫦心中更加恨苦。也不知怎么着,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竟似完全忘记了究竟是如何被两人所制的,连这周遭环境,也是似明非明之间,若非下体传来的感觉如此真实,李月嫦还真以为自己犹在梦中哩!
“你…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咬紧了银牙,李月嫦只觉胸中火起,不过是两个不知用了什么下三滥手段污她清白的淫贼,竟敢如此不放她在眼内!便不说她华山高手的身份,好歹李月嫦也是堂堂璐王之女,便是清白遭辱,也绝没有就此任其宰割的道理,更没有就这样让两人轻视的份儿,“若想逃就快滚!本郡主没有钱财给你们,也没什么好让你们要胁的!”
“堂堂璐王爷的郡主,是这么对恩人的呀!”
虽知无论术法或轻或重,中了术法的人都将受到其影响,要回到被施术前的状态,可需要好长一段时间的休养才成,尤其这“採阴慑魂术”极为邪气,便解术之后影响也难尽袪,中术者对中术之后的记忆将有一段时间的空白,需得静下心来才能回想,而那邪术对身体的影响,更是难以解决,但眼见李月嫦竟是一幅不识好人心的羞怒模样,教白欣玉想不火都难,“早知道朝廷中人这般忘恩复负义,就不救你了,咱们走吧!”
“你…”
虽说羞怒交集,但解术后李月嫦着实睡了一会,给白欣玉这一提点,原本被怒火佔满的心思稍有分散,记忆便慢慢地恢复,李月嫦微按着头,蹙眉苦思,浮上心头的却是她想也想不到会在自己身上发出的事。被擒、失身、惨遭邪术控制后的种种经历,只令李月嫦娇躯不住发颤、不住摇头,既想将那段回忆完全驱出脑海,又似知道这只是徒劳无功似的,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眼中骄气不再,只有惹人疼怜的软弱,嘴上却仍不松,“多…多谢二位相救…只是夜半来客,不便接待,还请…还请两位明日登门造访,只要不是过份的请求,月嫦必不薄待二位…”
“哼!”
听李月嫦嘴上仍不饶人,竟当两人救她是为了特殊目的,白欣玉愈听愈火,若非她心知对华山派文奕青比她更是深恶痛绝,若自己不静下心来,稳定住情况,怕李月嫦恶言相激之下,文奕青真会一掌打下去,她虽不由得冷哼一声,心中却拚命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若我们真有过份请求,又何必帮你解术?以你这般状况,随便找个男人丢在你房里,你这堂堂朝廷郡主见了男人什么事也干得出来,到时候再要胁你轻松愉快,何必这样惹人嫌?不知好歹!”
“算了,她初经重创,难免心情不定,你就少说两句吧!”
见白欣玉嘴上虽狠,说的李月嫦脸上阵红阵白,一幅想要发作却不敢出口的模样,但白欣玉的眼神却转了过来,在李月嫦抬不起头的当儿,不住向自己使眼色,显是要自己依原订计画行事。汉中派和华山派向为世仇,文奕青虽一见华山派之人便一肚子火,但事关家门大仇,何况真凶乃湘园山庄,就凭华山派连个帮凶都称不上,最多算个应声吆喝的小喽啰,李月嫦更连喽啰都算不上,这火气非得按捺住不可。
伸手轻按住李月嫦被内的肩头,文奕青身子俯了过去,只见李月嫦脸蛋儿气的红红的,眶中泪水滚滚,似是随时都要忍耐不住流下来似的,但肩头被他按着,却只是开始的微微一挣,后便全无异动,文奕青便知自己的计画已成功了一半,“郡主放心,我们绝不会拿这点来要胁於你,至於其他的华山门人,他们未知究里,只要郡主你好生隐瞒,相信他们也不会暗扯你后腿,此次之事不过是命中一劫,绝没有人会怪你。”
见李月嫦在他的安慰之下,怒意已然全消,只是一脸哀怨,伸手轻拍她粉背,文奕青又加了一句,“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帮你的…”
本来还有几分恨怒之意,毕竟记忆全复之后,过往的一切可都回到了脑海里头,李月嫦自是知道,就是眼前这男人佔有了自己的身体,还在那羞人之处大展所长,这才解去她身中的邪术,虽说这是为了解术不得不然,但想到自己清白之躯毁在阴京常手上后,接下来就只给这人“用过”李月嫦自难释怀,但在他的安慰之下,胸中那积郁的闷气不由一古脑儿喷了出来,她身不由己地放声大哭,整个人都投进了文奕青的怀抱当中,彷彿想把这一切悲怒全盘释放出来般。
见李月嫦示弱地大哭,文奕青边轻拍她粉背以示安慰,一边和白欣玉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他的第一步终於成功了。在邪术影响下,李月嫦的肉体已被诱发了淫性,绝离不开男人,更重要的是她此刻正在最低落的心情之下,是最好以温柔手段俘获其芳心的时候,只要将李月嫦的身心都征服,文奕青便可借屍还魂,利用李月嫦作为幌子招兵买马,避开湘园山庄的监视再创汉中派,只要等他根基稳固的那一天,便是文奕青单挑郑平亚,为文仲宣报仇雪恨的日子。
“怎么?庄主…庄主又到那小狐狸精房里了?”
小瓷杯在地上摔成了粉碎,坐在屏风前那雍容华贵的女子气的连嘴唇都发白了,旁边的小婢们吓的一点声音都不敢出,甚至没有人敢收拾地上的碎片,生怕一引人注意,正在气头上的夫人那一肚子的火气便会烧到自己身上来。
也难怪蓝洁茵气恼,当日第一次天门一战,郑平亚虽说崭露头角,但实质上可说是失利而回,连带着连新婚都变的少了些光采,有一段时间郑平亚表面风光,私底下却是沉溺女色,蓝洁茵和蓝玉萍在这方面,自是及不上已尝得性爱滋味,较她们更有风情的黄彩兰和范婉香二女。之后虽说郑平亚振作了些,但在击溃天山派之后,竟又私下囚了柳凝霜,连黄范二女都失宠了,此事直到柳凝霜被阴京常所救之后,才爆发出来,令本以为郑平亚尽力武功的尚光弘等人颇为失望。
事情爆发之后,蓝洁茵虽也有些失望,但柳凝霜的姿色远在蓝洁茵等人之上,在男女方面输给了她也是理所当然,何况之后郑平亚在尚光弘等人的紧盯之下,根本没有趁机猎色的时间,几乎可说是一心一意都放下三年后的第二次天门大战上头,虽仍疏忽了与蓝洁茵的闺房之乐,但这终归是为了正事,蓝洁茵也知若为了此事胡闹,就算是师父也护不住自己,这可是非忍不可。
但在第二次大破天门之后,照说除了阴京常与杨逖两只漏网之鱼外,湘园山庄再没什么需要小心的人物,可郑平亚的心,却没如蓝洁茵所想的回到她身上。一来二战天门大获全胜,湘园山庄声势如日中天,原本还观望在天门与湘园山庄之间的小小门派,也都知大势所趋,纷纷表态效忠,而表态里头最有效的,莫过於献上子女了,这段日子郑平亚也不知收了多少个小妾,最得宠的是建康陆家嫁予郑平亚的陆文盈,光看连蓝洁茵口中“狐狸精”的称号,都从黄彩兰和范婉香转往陆文盈身上去,便可知陆文盈之得宠,偏生陆家也是一方之霸,虽说势不如湘园山庄,却也非可以轻易得罪,这气只憋的蓝洁茵想发都无处发,平日见面时还要陪笑脸,真气死她了。
二来大势虽定,但阴杨两只漏网之鱼,却使得郑平亚心上的压力更加大了。当日一战天门之所以失利,便是由於阴京常横加阻挠,以玉石俱焚的威胁,硬是迫胜券在望的联军退兵。本来天门总坛处形势虽险绝,但要将之封锁却非难事,杨乾也知道此点,是以在总坛常备大量粮草,可为了迫联军退师,阴京常不只兵行险着,令人断去天门的联外桥樑,甚至先斩后奏,将所有的粮草先行倾入山谷当中,那时当众人正与杨乾等人对峙之时,突有大地震摇之感,便是阴京常开动机括,将大量粮草全部丢弃的徵象;也因此天门众人知道了阴京常的决心,即便明知这招使下去后果难料,若联军一方不受胁,大家都只有活活饿死的份儿,也无人敢出言反对阴京常的行动。
虽说心下暗恨阴京常诡计多端,但说句实在话,有这种魄力硬逼胜券在握的联军退师,即便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这种手段,确令人想不佩服都难,那日郑平亚虽未眼见幻影邪尊的武功,但光看他的手段,也知此人绝非易与之辈,心下老早将其当成二战天门时必杀无赦的对象。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在那般毫无生机的环境下,挟着杨逖扬长而去,沿途中反击还害死了庄内不少高手,郑平亚虽率部穷追,仍是功亏一篑,在追过叠云塔后又白走了数十里,郑平亚等人才发觉上当,急回师时连阴京常的影儿也摸不到了,只在半途巧遇赵平予这另一只漏网之鱼。
只是赵平予与尚光弘关系非同一般,既有尚光弘压阵,郑平亚想为难赵平予也有所不能,两人在公平过招三招之后斗个平手,无功而退,郑平亚原以为这段日子勤修苦练,武功便不能名列风云录,也差之不远了,没想到遇上赵平予,竟仍不能取胜,加上阴京常这祸害仍逃亡在外,这无形却有实的心理压力,使得郑平亚难以排解,加上天门既灭,外无强敌之下,在男女方面更加纵情,对众门派送上的美女来者不拒,偏偏大功才刚告成,尚光弘便有意见,也不好多说话了。
只是这样也未免太过火了!蓝洁茵边想边气、边气边想,胸口不住起伏,真想去找师父诉苦,可心里想想又不能这么做。建康陆家与其他小门派不同,乃是流传久远的世家大族,直可追至三国之时,连受朝廷敕封的少林派,及与皇家关系深刻的华山派,对之都不敢轻侮,向来亲近天门的陆永机既舍得将女儿陆文盈配予郑平亚,乃是湘园山庄的一大胜利,她再气也不敢发作。
在这湘园山庄之中,此刻正郁积难解的,其实并不只蓝洁茵一人。出浴之后,披上了最爱的黄纱薄袍,床上的黄彩兰正挨在窗边,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明月,良久良久才轻声地吁了口气,一手托腮,另一手却已缓缓地滑进了衣内,温柔地顺着那才刚洗濯乾净,犹自散发着香气的肌肤慢慢滑下,轻柔地似是在用手描绘着这迷人胴体的曲线一般,好像要将这曲线给记在脑子里。
那纤手迷恋地在胸前两颗饱满的蜜桃上头轻抚,慢慢地感受着那饱满的弹性,不时轻挑着已缓缓挺起的蓓蕾,之后才慢慢地随着毫无瑕疵的腰线滑下,流到腹下那丛连结着私秘之所的发丝上头却停了下来。不能再走下去了!黄彩兰一边抑住继续动作的冲动,一边轻咬银牙,慢慢地将手给抽了出来,她知道再继续下去会有什么后果,一旦当自己的手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那样的冲动将如洪水溃堤,再也不可收拾,自己才刚刚洗浴过,可不能再弄的一身汗水,股间那黏腻更是麻烦,不好睡不说,再洗一次也不知会给别人在背后念成什么样子,恶语最是难当啊!
也不知是被杨逖改变了体质,还是男女之事本就如此迷人,从破身之后,黄彩兰便觉自己体内有股难以压抑遏阻的冲动,令她愈来愈喜爱床笫之事,一开始黄彩兰和范婉香都是杨逖的禁脔,以杨逖的好色,两女自不愁没有男人碰;归了郑平亚之后,开头时为谋一席之地,两女在床上曲意奉承,让初尝其中滋味的郑平亚颇为沉迷,只后来蓝洁茵央师出马,梁虹琦和骆飞鹰以山庄未来的大条理由,迫的郑平亚不能沉溺女色,连带着也冷落了二女;之后随着柳凝霜被禁,以及第二次对付天门的种种事项纷至沓来,郑平亚要人事忙,更是少入两女房间久矣。
本来黄彩兰、范婉香与蓝洁茵虽不对头,心下的想法却差不了好多,当天门事了之后,郑平亚便可以多些时间来安抚娇妻美妾,便她不得专宠,也不会回到以往的冷落。没想到天门於这一战覆灭,湘园山庄声威大振,一时隐为武林新领袖,其余门派努力亲近,有不少门派竟选择奉上子女为质,以示忠诚,其中不乏各地美女,让贪新鲜的郑平亚夜夜流连花丛,对蓝洁茵与蓝玉萍两位原配都不大管了,那轮得到一开始就是委委曲曲小妾身份的黄彩兰与范婉香置喙呢?
轻巧的叩门声响了起来,黄彩兰连头都不回,声音慵慵懒懒的,从那似若无声的脚步声响,她便知来人是谁,虽说除这鹅黄丝袍外可说是身无寸缕,但来人和她乃一起长大,有着同样遭遇的姊妹,又何必遮遮掩掩的?想必她也是无聊吧!“是婉香吗?进来吧!门没有关。”
轻轻地推开了门,一身雪色轻纱的范婉香慢慢地走到了黄彩兰身边,毫无避忌地坐到了她身旁。本来她俩与白欣玉是最好的姐妹淘,但两女被杨逖破身后尽享男女滋味,白欣玉却是含苞未破,彼此间已有了隔阂;加上白欣玉得赵平予之助,将二女从天门救出,交予郑平亚后,无所归依的二女决定嫁予郑平亚,白欣玉却没和她们同一阵线,反选择了再入江湖,之后又去了天山派,巧合之下和湘园山庄站到了对立的位置,原本的鄱阳三凤,现在只剩下她俩相依相偎了。
“婉香睡不着吗?”
“嗯…”
微微地点了点头,范婉香轻轻拨了拨犹带水湿的秀发。黄彩兰之所以沉醉情欲,还可说是被杨逖暗算的余毒未清,范婉香却丝毫没被暗算,乃是被杨逖与黄彩兰忘情欢乐的种种情态所诱,心甘情愿地任杨逖佔有,体质恐怕比黄彩兰还要淫荡,对冷落自然是更受不了。
“那…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了。哎,婉香你…你干嘛…不要…唔…”
虽说这些日子以来,当情潮欲火难当之时,黄彩兰偶尔也会自己用手解决,但她从来没有想到,范婉香竟也会对自己来这一套。只见范婉香伏到了黄彩兰怀中,葱指轻轻地抚触着黄彩兰酥胸之上的粉嫩蓓蕾,那处原本就给黄彩兰刚刚抚爱过,情潮未退下又给范婉香触着,那柔软的触感登时令黄彩兰娇躯酥麻,想挣动都没了力气,而范婉香送上来的红唇,她更是避不开了。
两人香唇重叠,黄彩兰虽还轻摇着头表示不愿意,但身体无力离开,那蜜桃般的秀峰更被她轻点着,蓓蕾渐渐发硬,不知何时起范婉香已展开了行动,她亲吻着姐姐那花瓣般秀美可爱的香唇,丁香轻吐破开了黄彩兰的防卫,一下子就将黄彩兰的小舌逮住,登时一阵水乳交融。
彼此品尝着对方的香唾,感受着对方口中的香气,两女虽说亲暱得犹胜亲姐妹,这般滋味可也是头一回尝试,给那不可思议的甜美佔满了口唇,主动的范婉香还好,被侵略的黄彩兰脑子轰然一震,又似恍惚又似出神,微微地娇喘着,那美态看的范婉香不由情动,她挨进了黄彩兰怀内,娇躯磨弄之下,两女的薄袍已落了地,和主人一般的交缠难解,两女的裸体重叠在一起,丝缎般晶莹细緻的肌肤不住磨擦,她已将黄彩兰的玉腿分开,玉腿在她的股间磨动起来。
虽说自己也没有这样子的经验,但看黄彩兰无力抗拒的享受神态,范婉香也知自己的动作并无错误,她的身体跟自己的大概也差不了多少吧!一边将黄彩兰揽入怀中,樱唇爬在她的颈脖上,亲吻着黄彩兰的粉颈香肩和烧红的脸蛋儿,手上更是大胆地揉弄起黄彩兰的蜜桃,感觉着黄彩兰慢慢地松弛软化,范婉香撩起了黄彩兰的发丝轻抚耳垂,樱唇也吻上了此处,一面轻咬耳垂一面舌尖轻舔,将火热的呼吸吹入黄彩兰的耳孔,吹的黄彩兰抗拒之心全消,只知娇喘不休。
“原来…姐姐这儿也很敏感的…”
“不…哎…不要…好婉香…唔…”
一只手还逗弄着黄彩兰可爱的耳垂,范婉香的注意力却已移到了她的蜜桃上头,虽说此刻的黄彩兰已躺了下来,但那蜜桃般的双峰仍挺耸高立,在范婉香的爱抚之下,粉嫩的蓓蕾上不住酥麻地痉挛着,那感觉好生强烈,令黄彩兰的腰都美的弓了起来,呼吸一阵混乱。
强烈犹似火烧的感觉,让黄彩兰重拾了丁点理性,尤其当感觉到范婉香的眼儿,正牢牢地盯在她胸前时,她不由得害羞起来,双手轻掩住酥胸,“不…不要看…好…好丢脸…羞煞人了…”
见黄彩兰这娇羞的模样,范婉香不由笑了起来,那笑容只有妖艳二字可以形容,她温柔地移开了黄彩兰无力防护的小手,将她的蓓蕾吸在口中,丁香不住在上头吸吮拨弄,着实使黄彩兰舒服无比,她发出了带着快感的怨声,媚眼如丝、秋波流转,娇躯不住扭动,蜜桃般的双峰却没有一刻离开范婉香的口舌,酥胸正被范婉香吻吮的感觉,令她不由愈发敏感而且兴奋,竟有一种被男人抚爱时的感觉,只是这感觉细緻轻柔,全不似男人带来的那般强烈,如火焚烫般火辣。
见黄彩兰如此投入,范婉香也不由得兴奋了起来,她发出了甜蜜的哼声,将一对也已被欲火焚烫的玉峰挨到了黄彩兰脸上,黄彩兰只觉一阵眩目,不甘示弱地也将面前的双峰舔舐吻吮起来,只逗的范婉香娇吟如棉,脸儿拚命后仰,喉中喷出抑不住的呻吟,葱指更在黄彩兰耳垂的敏感处不住抚揉,不久之后她才将身子整个转了过来,保持着被黄彩兰吮舐酥胸的姿势,玉手逐渐向下移动,将黄彩兰一双玉腿分开竖立,脸儿埋在了黄彩兰股间,对着她那诱人之处大开眼界。
感觉到妹子的眼光直盯她那已带湿意的私处,黄彩兰不由大羞,偏生嘴里还含着那迷人的蜜桃,想哼叫都语不成声,只能闷闷地呻吟,“哎…唔…婉香…求求你…不要看…好羞人…”
“彩兰姐姐…”
听着黄彩兰那窒息般的声音,逗的范婉香不由食指大动,口中吐出的热气直捣黄彩兰大开的幽谷,在微吐的水花中泛出了美妙的回音,“那时候婉香也看过…你和他在婉香面前表演…还在马上…彩兰你还…还特意弄的好大声…逗的婉香忍不住…给他连採了两朵花,连床都没上…就在马上被他破了瓜…那时你可…可没这样叫呢!婉香要…要报仇来了…好美…”
听范婉香这么说,黄彩兰不由得发软,她虽也知道范婉香报仇之说不过是戏语,但既然当日在她面前都和杨逖表演过一回,这下子更不用怕羞。何况范婉香也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一面说着她一面动作,一边将脸凑近幽谷,葱指沿着幽谷口处来回游移,将玉手覆住黄彩兰的幽谷,一边揉弄着谷口处那小小的美蒂,一边抚弄着黄彩兰那肉感柔滑的玉腿根处,令得愈来愈大声的娇喘,闷闷地自范婉香的双峰之间发出,此刻的黄彩兰已经发觉,她的幽谷在范婉香的抚摸之下,已湿了好大一片,阵阵悸动自谷中传来,令她心中一荡,欲火渐渐蔓延。就在此时范婉香也出动了口舌,在黄彩兰泛着甜意的幽谷口上吮舐,不时啣住那逐渐硬起的小蒂,令黄彩兰酥胸起伏,一时间竟情不自禁地按住范婉香的头按向谷间,同时摆动纤腰,将幽谷尽量向范婉香小口送去。
见黄彩兰忘形配合,范婉香不由大喜过望,她虽原本就打算和黄彩兰一试假凤虚凰之乐,心下却也不由惴惴,生怕被拒,此刻黄彩兰既已主动配合,自然不用再担心这一点,她双手托住黄彩兰的圆臀,将那逐渐红润的幽谷凑到口上,继续吻舔已胀起的小蒂和谷口,诱的黄彩兰纤腰挺直,发出荡人心魄的呻吟,赤裸的娇躯如水蛇般不住摇晃蠕动,谷中泉水不住涌出,在范婉香的吻吮之下娇颤不休,惹的范婉香一阵急舔重吸,尽享幽谷芳香,这才将樱唇覆住幽谷,伸舌突入其中,找寻着黄彩兰的敏感处,令黄彩兰纤腰扭动顶挺更疾,几乎连叫都叫不出声来了。
在猫舔牛奶般的声音当中,混杂着黄彩兰藕断丝连般的呜咽声响,使得范婉香兴奋已极,心境竟好像回到了当日在马上眼看杨逖与黄彩兰热情交合,一边害怕那种投入和疯狂,一边又在心下隐隐期待着,不知何时会轮到自己,那种又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感觉,令她不禁对赤裸相亲的黄彩兰那曼妙的胴体兴奋已极,声音无比迫切,“哎…好彩兰姐姐…婉香…婉香快不行了…”
声音才刚入正迷迷茫茫的黄彩兰耳内,范婉香已改变了体位,她似不堪热情冲击而痉挛着的娇躯已是染遍了汗水和春泉,此刻已扭了过来,双腿与黄彩兰的玉腿交叉纠结,使得幽谷口紧紧蜜贴,这般大胆的手段,令得黄彩兰一时呆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任范婉香接着动作。
一边红唇轻舔着黄彩兰光滑细腻的肌肤,接着慢慢伸手摩腰,双腿夹磨着被她紧紧夹住的黄彩兰的美腿,黄彩兰虽想逃开,纤腰却已不由自主地律动起来,那迷乱的感觉令她更无法挣扎和抗拒,几经抚揉之后,范婉香的食中二指终於找到了地方,顺势缓缓突入了黄彩兰的幽谷当中。
一阵酥麻当中,黄彩兰只觉幽谷口处那贲起的小蒂被范婉香的幽谷口处温柔地吸紧,带来阵阵暖热的畅美感,而且有两只葱指一点一点地向幽谷深处探索,接着当葱指尽入谷中后,再开始快速地抽动起来,她的幽谷紧紧夹住两只葱指,那不断的抽送带来了疑似交合的感觉,幽谷之中春泉随之不住泛滥涌出,湿遍了腿根,即便她现在想打退堂鼓,可那强烈的感觉也阻止了她。
兴奋地抱住黄彩兰的腿,大腿紧紧顶在她的幽谷口处,两女的幽谷紧紧地磨擦,赤裸的胴体水蛇般地扭动着,令人难以想像的快感传遍周身,黄彩兰虽对这动作惊讶万分,但此刻已不容她再去思索,她激动的玉手扣住了范婉香的裸背,下体的磨擦中发出了声响,虽难为情却是每次都刺激到那令她娇躯颤抖的部位,令两女都无法中止,只听得范婉香发颤发热的声音传了出来,“好…哎…好美…彩兰姐姐…你…啊…你动吧…别害羞…婉香好…好舒服…嗯…美死婉香了…”
听到范婉香的话,黄彩兰的芳心虽醒了一醒,矜持的本能浮了起来,但已许久未受男子滋润的胴体,已沉浸在欢愉当中,只想再撑得久一点,是以虽羞耻难当,仍是不自在地扭臀摆腰起来。这一下可不得了,为了配合范婉香摩挲着自己敏感小蒂的动作,黄彩兰也以修长的玉腿用力地挟着范婉香的腿,紧紧地顶着好让她能直接触到自己的幽谷口,那快乐的诱惑使得黄彩兰受到了强烈的震撼,口中不住发出娇喘荡音,而范婉香恰到好处的配合娇喘,使得两女更加乐不可支。
在欢愉入骨的哼喘声中,两女的幽谷处泛滥着滚滚情涛,已分不出是谁流出来的泉水,在两女腿上光泽闪亮,磨擦之间更见媚音,勾得两女的胴体更热烈地向极境处挣扎,连原本被范婉香强来的黄彩兰都完全地进入了佳境,不在乎被女子磨着幽谷,不住扭腰旋臀,春心荡漾难收。
也不知是女子弄来比被男人玩时还要刺激,还是久旷的胴体实经不住如此强烈的挑弄,两女渐渐地冲上了高潮,只听得黄彩兰媚目如丝,不顾一切地娇吟出声,浑圆媚挺的双峰强烈地起伏着,不久从那性感的红唇当中喷出的,已是无力的哼声,两女几乎是同时到达那高潮仙境的。
也不知在床上这样瘫了有多久,黄彩兰虽慢慢清醒过来,但娇躯仍是慵懒乏力,甚至没有办法将身上的范婉香推开,若非她也知道欲火高涨时那本能的渴望实非人力所能抑制,何况郑平亚颇多内宠,芳心寂寞时难免要靠自己想办法解决,这假凤虚凰的游戏,虽不好让别人知道,其实也不是那么秘密的事儿,谁教郑平亚兼容并蓄,偏又照应不过来那么多娇妻美妾呢?
“婉香…你好坏…”
俏脸微红,在范婉香那泛着香气的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黄彩兰微微用力,范婉香这才爱不忍释地从姐姐那美丽的胴体上头移开,一边还听着黄彩兰那微嗔的娇语,“怎么…怎么那么渴…一下就把彩兰弄到床上去…要给别人知道,且不害死彩兰了?”
“彩兰姐姐不用担心,”
听黄彩兰的意思,虽是语带嗔怪,却不真怪她方才的激情,只是怕给人知道,范婉香微微一笑,在黄彩兰腰间狠狠搂了一把,这才开口,“又不只婉香,南宫家和崔家那两个小妞儿弄的才狠呢!这事连三位供奉(尚光弘等三人)都知道,只是不管而已。”
“是…是吗?”
出身草莽,原以为世家小姐们矜持的像是天上来人,黄彩兰倒真没想到,她们在床上竟也和自己没什么不同,一旦遭受冷落,也一样的难以忍耐,尤其崔玉青和南宫花香分别出於南北两大世家,虽说出身旁系,才会被送到郑平亚的身边来,但两女向来以家世自傲,若非蓝洁茵与蓝玉萍身后分别有梁虹琦与骆飞鹰撑腰,怕还不被两女放在眼内呢!若连她们都忍不住在床上搞起这一套,尚光弘他们确实也没什么理由好对其他人说一道二的了。
“是啊!”
微一吐舌,其实当她刚知道此事的时候,比黄彩兰还要惊讶得多,若非尚光弘向来心肠软,看她们自从失了鄱阳地盘后孤独飘零,向来较为照顾两女,怕范婉香还没办法从他那边知道这么大的事呢!“婉香曾去探过大供奉的口风,其实若不闹出事来,儿女之事他才懒得管…再加上婉香也知道姐姐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才会起意来照料照料彩兰姐姐,那晓得彩兰姐姐这么投入,一幅忍都忍不住的样儿,刚才婉香还以为自己撩得太过火,怕给你吃了呢!”
“你还说!看你还敢说?”
给范婉香这么一提,黄彩兰不由大羞,伸手便在范婉香的纤腰上搔起痒来,只挠的范婉香哭笑不得,不住求饶,良久良久才放过她,偎在一起喘息不休。
“大供奉那边的意思怎么样?”
舒服的像是再不想起来,黄彩兰一边懒洋洋地嗅着范婉香身上暖呼呼的香氛,一边轻声问着,虽说没具体指陈,但两女默契向来良好,范婉香自知她所指。
“恐怕…得要花点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轻轻地叹了口气,范婉香的纤指轻轻地在黄彩兰背心画着圈,“在天山派那一场的时候,庄主明明轻松简单地就击败了赵小弟,可上次在道旁偶遇,两个人力拚三掌,却是平分秋色,就连大供奉也看不出来,短短时间内,赵小弟怎会武功大进、判若两人?这九阳脉也未免太厉害了点,也难怪庄主心烦,搞到这段时间都不怎么注意练功了,三位供奉都不怎么看得下去。幸好大敌已溃,那两个人虽然兔脱,但天门势力已经完了,短时间内不至於东山再起,纵观江湖上没几个人敢和山庄作对,该还有时间让庄主重自振作。”
“我可没那么放心…”
瞇起了眼,高潮之后犹自酥软的肌肤似是很享受范婉香纤指的流动,嘴上说的却是另一回事,“天山派那一场时她也在那,事后随同赵小弟一起失踪,加上有个比夫人还厉害的“雪莲香”蓝洁芸在,赵小弟的武功经天山掌门指点之后,进步了不少,若他真想建立势力,绝对不是难事…这…这总隐隐算是根刺,谁晓得元松什么时候会拿这作文章逼人?”
知道黄彩兰真正耽心的是什么,白欣玉和郑平亚早撕破了脸,和湘园山庄是敌非友,偏偏她和自己又是姐妹,虽说因着陌路已近恩断义绝,但旁观者可未必这么认为,蓝洁茵就有好几次拿这做文章对二女指指点点,若非尚光弘硬是压下此事,怕黄范二女早待不下去了,可元松向来是蓝洁茵一派的马前卒,他又是郑平亚信任的人,若他在旁搞风搞雨,这日子确实难挨呀!
“短时间内倒不用耽心元松那傢伙的事,”
范婉香微微一笑,元松虽是惟蓝洁茵之命是从,实际上却更是郑平亚的心腹爱将,只要向来照应二女的尚光弘对郑平亚还有点影响力,元松该弄不起什么事来,何况…“经历天门之事后,山庄声势大振,庄主隐有领袖武林之势,为了避免朝廷妄加干预,婉香帮大供奉出了个主意,让元松代表庄主去向华山派和璐王府提亲,若郡主肯下嫁,今后湘园山庄与朝廷就是一家人,行事该当少了很多顾虑。只是兹事体大,三位供奉商议的结果,决定让元松全权处置此事,短时间内有得他忙了,想来大概有三四个月可以耳根清静。”
虽说元松行事老练,绝不是会轻易将身负的重责大任外泄的人,但他在湘园山庄的位置实在太过重要,加上连战皆捷,对抗的又是势力强大的天门等门派,湘园山庄老早是众人所注目的焦点,连带着元松的举动也是旁人无法忽视的,这般大的事绝不可能保密到滴水不漏,元松的前脚才刚踏进位於长安的璐王府,求亲的消息早已弄的满城风雨,几可说是天下皆知了。
一来这消息根本瞒不了人,二来汉中距长安也近,李月嫦自也知道了郑平亚派人上王府求亲的消息,她虽原就知道文奕青与白欣玉与湘园山庄的私仇都不小,知道了这消息绝难平静下来,但她还是太低估了两人的反应。当听到元松的名儿时,白欣玉气的脸都红了,粉拳紧紧揝着,还得靠着文奕青安抚才能平静下来,毕竟在山庄时白欣玉虽与两位姐姐貌合神离,表面上的礼貌倒是还有,郑平亚自矜身份,对她也不至於有什么无礼之处,可那狗眼看人低的元松,老是在找机会冷言冷语,甚或主导其他人联合排挤於她,这才真是让白欣玉宁可离开湘园山庄的主因。
不过文奕青的修养也仅只於此,本来他受文仲宣之教,知道若任得私怨满心,冲动行事,绝对难成大事,但听到外头绘声绘影地将元松求亲时夸大的湘园山庄功蹟当中,把汉中派和文仲宣贬的一文不值,那股火差点没让文奕青冲去长安找元松算帐。连看着两人怒火填膺,好言相劝才总算平息下来,李月嫦只觉疲惫已极,被求亲的人是她,该伤脑筋的也是她,没想到自己还得花心思平复两人的火气,怎么天底下的麻烦事都搅到自己身上来了?可那日解除邪术之后,文奕青的温柔,让李月嫦饱经折磨的芳心找到了一个避风港,她可再也不想离开他了,甚至将两人暗藏居室之内,暗中出力助文奕青打稳根基,准备对郑平亚复仇,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不容易两人的火气都平复了下来,李月嫦喘了口气,整个人都瘫到了椅上,“现在…该怎么办?月嫦虽是朝廷郡主,可皇威不振,郑平亚那廝又正值如日中天,师父也未必帮得了月嫦,若父王决定让月嫦嫁过去,尔后月嫦可就没法留在汉中帮青郎了,门内其他人也未必能助你…”
虽说怒火方熄,但文奕青和白欣玉毕竟都是江湖打滚过的人,深知绝不能任情绪操控之理,虽是思潮起伏,仍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李月嫦说的没错,朝廷亲贵向来不与江湖人混迹,皇室中人拜在华山派门下习艺,已是难得的奇蹟,长孙宗课徒虽严,但对这票皇族亲贵,也不敢太过严厉,因此皇族子弟练武者虽众,却多只是强身健体,像李月嫦这般高手已是少之又少。
但郑平亚自重建湘园山庄之后,声威正当如日中天,隐有当代武林盟主之势,与一般无权无势的江湖人大异其趣,加上自动乱之后,朝廷威令不行,皇族的规矩已正渐渐崩坏,李月嫦之父璐王虽向来谨守皇族规范,矢志不移,但郑平亚的威名实在太盛,华山掌门长孙宗也未必敢缨其锋,失了这重要靠山,天晓得只是皇族规矩这一条理由,能让璐王坚持到什么时候?
但若让两家亲事谈成,对文奕青而言更是糟榚,一来失去了李月嫦的掩护,换了其他华山派中人,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给予文奕青发展的空间;二来娶了朝廷郡主之后,郑平亚名号更响,成为武林盟主犹如探囊取物,光现在的湘园山庄势力之强大,已是文奕青极难应对的强敌,若再给郑平亚拿到了武林盟主的尊衔,文奕青想要报家门大仇,只怕更是难上加难了。
“若是…若是月嫦表态反对,王爷会不会强月嫦之所难?”
“这个…很难说。”
皱眉苦想了半晌,李月嫦咬紧银牙,摇了摇头。虽说她向来深受父王溺爱,在华山派习艺时也是一路顺景,几乎从没有遇过逆境,但自从那次在天门失利之后,虽说身中邪术,日常行事难免有些异常,但总归是知道了江湖中事不会永远这般顺利,李月嫦倒也稍稍成熟了些,不像以往那般不知天高地厚,湘园山庄的威势实在太强,郑平亚也是一时俊彦,若没有了皇族诸王不愿与朝廷中人混迹一处的顾虑,这人倒也算得好女婿,璐王的心意实难逆料。
“不如这样,”
苦思半晌,白欣玉好不容易才整理好思绪,“月嫦你好歹也是朝廷郡主,就算不管武林人的分野,也不可以卑屈自己,郑平亚的妻妾已经不少,何况蓝洁茵、蓝玉萍的庄主夫人名分早定,就拿这一点来劝王爷,相信王爷也不会让月嫦低伏做小,你说是不是?”
“这…倒也是个主意。”
听白欣玉想到了方法,文奕青和李月嫦同时吁了口气。白欣玉这理由确实堂堂正正,李月嫦无论如何,也是身份尊贵的朝廷郡主,就算要下嫁予武林中人,对方也该明媒正娶,除非是嫁给皇帝,否则绝不能委屈做人小妾,对皇室中人而言,名分之别是最重要的一点,以此切入确实是个好理由,而且李月嫦还可以用撒娇或撚酸吃醋的方式提出,任郑平亚智比天高,也难想像李月嫦不愿嫁的真正原因,是为了帮文奕青打好根基,此计确属可行。
“不过除此之外,还要多加把手,”
一边沉吟着,文奕青一边缓缓陈说,“一方面用欣玉的高招拖延时间,让郑平亚那贼子先为了闺房中事伤回儿脑筋,一方面我们也要加紧脚步建立势力,郑贼敢提求亲之议,就表示他确实有挟朝廷自重的想法,若再这样下去,要对付他就会变得加倍困难,无论此事是否成功,至少郑贼都可以以此宣传,好招徕更多高手,真亏他想得出来。”
“这个嘛…无论父王是否应允,礼貌上湘园山庄都得送个礼给师父那边,还有月嫦这边也会送到,”
听文奕青一提,李月嫦不由冒了一身冷汗,听到此事之时,她心底只在暗骂郑平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倒没想到这竟是郑平亚用以扩展势力的奇招,“在这点我们可以想点办法,若送礼的人在半途就出了事,礼根本就到不了华山派,不但可是削了湘园山庄的面子,月嫦还可以用这个理由兴师问罪,看郑平亚有什么脸面敢再提求亲之议。这就得看青郎和欣玉的手段了。”
同样的消息既能传入李月嫦耳中,自不会漏了与湘园山庄距离极近,几可说是唇齿相依的排帮。绛仙绛雪和郑平亚关系非同一般,当年郑平亚大婚之时,甚至还令绛仙一路哭回排帮总舵,使得排帮四大长老与绛仙绛雪姐妹间风流韵事不断,这回郑平亚又传出了喜讯,对象还是贵为朝廷郡主的李月嫦,接到这消息的风采旬自不敢有半分耽搁,忙不迭地就将信息送到了绛仙桌上。
只是这回不只绛仙,连绛雪的反应都不像当日听说郑平亚迎娶蓝家姐妹时那般巨大,绛雪接过信息时只是苦笑了一下,一脸“又来了”的表情,接下来看的绛仙虽是皱了皱眉头,却不像当日那般强自镇定,反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严重的大事般,顺手便将东西交给了坐在一旁的管桓。
与前次的反应落差实在太大了,风采旬原以为接到这消息后,绛仙和绛雪姐妹又会失态一回,两女正当青春年少,又被自己与白山君的娴熟技巧调教的没一日离得开男人,今晚以两女那亟於发泄的心态,也不知四大长老能不能受得了?管桓虽说老当益壮,范达理更是威风不减,白山君床上的强悍,更令他自己也为之汗颜,但四人终究已有了年纪,可容不得夜夜挞伐。
不过看两女现下的反应,竟似已不怎么将郑平亚当成心头肉的那种感觉。是因为两女嚐到了云雨滋味,又有四人轮番侍候,恋奸情热之下,再管不得其他的男人呢?还是郑平亚的好色之名已流传久远,两女对他奢望已绝,是以对他再娶美女的冲击,已远不如当日了呢?
“管长老你看如何?”
传来的讯息并不甚多,短短的几行字,管桓几乎是一眼就看完了,他将信息交给了另一边的范达理和白山君,也不管面前的风采旬一幅发白日梦的呆然模样儿,一时间自顾自地陷入了沉思,直到绛仙垂询,这才抬起了头,脸上虽不至变色,眼中忧色却是更浓,“帮主想必也看出了问题所在,这实在是…真想不到湘园山庄会想出这条计,确不可小觑了。”
“什么计策?”
看完了消息,范达理真想笑出来,这郑平亚也当真好色,妻妾如云也不管了,竟把主意打到了朝廷郡主上头。击破天门之后,湘园山庄如日中天,庄中的食客更是愈来愈多,为了供养众人,对四周门派的压榨可是愈来愈过份,连排帮都逃不过湘园山庄的年年需索,幸好凭着绛仙绛雪与郑平亚的特殊关系,元松还不敢太过火,这负担排帮倒还担得起。不过虽说范达理对湘园山庄的印象本来不好,但眼见他竟和自己染上了一模一样的毛病,想到湘园山庄时心头的火也不由小了许多,他偷撇了一眼绛仙,说了下去,“不过只是又想高攀而已嘛!”
虽说没有听到,但管桓隐在口中的叹息却很明显地从脸上瞧的出来,表情分明是在怪自己心不在焉,范达理不由缩了缩头,这才发现白山君也皱起了眉头,难不成其中当真有什么诡计?他趁机轻踢了眼前犹然魂不守舍的风采旬一脚,着他坐了下来,转移了注意力,解了不少窘迫。
“不只是这样,”
将讯息放回了桌上,管桓一边说着忧色愈增,“一方面郑庄主的确想高攀,更重要的是湘园山庄势力愈盛,难免受朝廷侧目;但若联婚成功,湘园山庄和朝廷成了一家人,一来朝廷再不需对湘园山庄左防右防,没有掣肘后发展上少了不少顾虑,二来有朝廷在背后支援,郑平亚威势更盛,武林盟主之位指日可待。你想想看,这种状况值得不值得耽心?”
“怎么…怎么这样…”
想到这种后果,范达理不由背心发寒,连一向任事不管,只知沉溺脂粉丛中的风采旬,都不由认真了起来。现在湘园山庄的需索,已到了令排帮只能勉强支撑的阶段,若再让湘园山庄强悍下去,以后元松这狐假虎威的傢伙只会愈来愈趾高气昂,那还得了?
同样接到了消息,赵平予虽不知这其实只是范婉香一时兴起给元松出的难题,与柳凝霜等人寻思之下,仍高估了湘园山庄,得出了同样的结论,但赵平予的反应,与管桓等人的忧心忡忡,可是大成对比的轻松,完全不把这当作一回事,看的让绛仙差点以为这小师弟是傻掉了呢!
原本当日救出柳凝霜时,与郑平亚交手的结果,赵平予该是远胜於他,但这回在叠云塔外交手三招,表面上却不分胜负,虽说郑平亚为了天门之战,用功远较旁人为勤,但赵平予进步也不少,为何胜败之数会完全调转过来?难不成尚光弘授以秘艺,还是服了什么灵芝妙药?更甚是阴京常所说的心魔作崇?不只项家姐妹,连众人中最为沉隐镇静的蓝洁芸也忍不住瞎猜起来。
不过身为当事人的赵平予,却是一点难过的样子也没有,反而像是从什么桎梏中解脱了似的,一个劲的陪妻子们游山玩水,逗的还是孩子心性的项明玉天天乐不可支,连带着众人也都轻松起来,看的绛仙好生羨慕,好像光和这群人混在一起,心情就可以平顺下来。尤其赵平予最有说服力的一点,是指出若此事当真能令郑平亚威势更盛,阴京常必会想法破坏,根本无须旁人伤脑筋,虽说这讲法有点一厢情愿,但受那气氛感染,绛仙紧绷的心,也不由得轻松了下来。
而且当真如赵平予所设想的,湘园山庄的求亲大事,的确遭到了意想不到的破坏…
官道之上,大车正缓缓驶了过去,车旁只有两骑人马像是练武之人,其余的十来人都只是负责搬东西的庄丁而已。虽说人马不多,表面上不像送礼的队伍,但光看车上插着的大旗,便知其来路,树上监视着的文奕青神情凝重,目送着大车缓缓离开,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也难怪文奕青患得患失,首先是璐王的反应大大出人意料,竟完全不顾皇族与平民之别,一口便答应了元松的求亲,而下聘的礼队一开始就跟着元松走往长安,简直就像是一开始元松便知璐王必然答应亲事似的;更出人意料之外的是,湘园山庄的礼物一往长安璐王府,一往汉中派而来,全没运向华山,使得文奕青原本在往华山路上的设计完全派不上用场,如今只能试着拦阻正前往汉中派的礼物,好给正如日中天,骄的眼睛生到了额角上的郑平亚一点教训。
不过这回送礼的队伍,也未免太警戒轻忽了些,送往长安璐王府的礼队由元松带队押送,听说没派出几个高手,这边厢的礼车,也只有平山双燕“乳燕”姜絮和“羽燕”饶婉琪沿途押送而已。当日在湘园山庄追击阴京常与杨逖的时候,两女差点儿就和伏在林中的文奕青交上了手,虽说平山双燕武功不弱,尤其擅於联手合击,一旦联手连郑平亚自己都可能会吃亏,在人才济济的湘园山庄中也算得一号人物,但这回的礼物何等重要?竟只派两人护送,难不成是陷阱?
轻飘飘地在文奕青身边现身,白欣玉望着逐渐远去的车队,完全不露任何表情,光从她这般轻巧地落在文奕青身边,连枝叶也不带动一下,显然轻身功夫又有精进。这也难怪,白欣玉当日受雪青仪点拨,武功已是大有进展,后来从了文奕青之后,也学习了些文仲宣当日纵横天下的武功要诀,功夫与以前被阴京常所擒时自不可同日而语。自从知道湘园山庄舍华山不由,直接送礼汉中的消息后,白欣玉就四出打探消息,也只有在让白欣玉打探过四周,确定再无湘园山庄的暗哨埋伏之后,文奕青也才敢下手,毕竟这是重兴汉中派的第一战,也难怪文奕青有点患得患失。
“怎么样?”
“四周我都查过了,没有湘园山庄的暗哨。”
轻轻地吐了口气,白欣玉虽没喘息,但光听她呼吸之间气息微促,文奕青乃此道行家,也知白欣玉远途而来全没休息,是靠着一股气支撑着,显然她对湘园山庄怒气未休,又一心想帮自己重兴汉中派,才会这般紧急地回到他身边。
“是这样吗?”
照说四周没有敌人的埋伏,对文奕青该当是件好事,但这一战的意义实在太重要了,若稍有疏失,不只文奕青气势受阻,连那些已召集的人马,对文奕青的信心也会消失无踪,何况湘园山庄人强马壮,竟只派两个女流之辈护车,也难怪文奕青疑神疑鬼,深怕中伏。
“另外欣玉还探得了个消息,只是还不知真不真确。”
深深长长地将一口气吐了出来,白欣玉硬是将长途赶路之后,胸中那股翻腾不休给压了下去,运流全身的功力却不敢稍歇,只有这样才能使自己的身心平顺下来,尽速回复可以动手的情况,一旦一口气稍松,以她赶路至此的疲惫,接下来只怕是绝对无力动手,这一场只有她、文奕青和李月嫦可以下场,不小心不行。
“嗯?”
“湘园山庄本来打算盛大其事,向各个门派帮会广散武林帖,请他们提供珍奇异宝,以供下聘之用,”
嘴角浮起了一丝不屑的冷笑,白欣玉也明白,郑平亚这种作法迹近於强取豪夺,绝难见容於谁也不服谁的武林,“只是各派未必都买他的帐,连排帮都表面合作,内里拖延,因此郑平亚大派人马向各派兴师问罪,又怕阴京常趁机暗算,所以实力完全分散了开来,再加上这一队车里没什么珍宝,纯是女儿家绫罗之物,也不会有高手劫夺,小贼更不敢妄自动手…”
“夜郎自大、井蛙观天!”
文奕青冷哼了一声,他对郑平亚的印象本来就差,一听到他这般仗势欺人的行径,更是冷笑连连,“要各个门派提供奇珍异宝以供下聘,他真以为自己是武林皇帝了?稍有门面的门派都不吃他这一套!只派平山双燕护车,哼!就连当日天门势力最盛之时,运个“芸萝花”也是大队人马出动,五个堂主全不敢稍有懈怠,那像这些傢伙这般托大?”
“欣玉此行探到了湘园山庄些许内幕,关於此事,欣玉倒有个主意…”
缓缓地驱车而行,虽说一行人中只有“乳燕”姜絮和“羽燕”饶婉琪两个高手,但那些运宝的庄丁却是一点也不担心,一来在他们眼中,平山双燕已是一等一的高手,虽是女流之辈,在山庄中却已崭露头角,两人联手之时,就连大供奉尚光弘也要小心以对;二来自从天门之战后,湘园山庄在武林中威名一时无二,再无人敢予轻忽,天底下又有那个没眼光的小贼敢动他们?
见庄丁们人人精神抖擞,“羽燕”饶婉琪微微一笑,她微微伸展着柳腰,修长的玉腿微微一夹,驱马靠近了“乳燕”姜絮,在出神的她肩上轻轻拍了一拍,两人本是无话不谈的师姐妹,出江湖以来更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彼此间的情谊再好也没有了,“好师妹,在想什么?”
“也…也没在想什么…”
外型与身段修长,几不下於郑平亚的饶婉琪完全不同,“乳燕”姜絮生就娇小玲珑的身材,若非身佩双刃、英气勃勃,怕真会给人以为还是个孩子。两女均出身於南方异族,虽是一个高挑、一个娇小,却都属於纤细型的,肌肤上都带着阳光的痕迹,比起中原女子的白皙秀丽,那小麦色的健美肌肤,配着纤细灵巧的神态,反显出了一种异样的美丽。
“还在想你的他吗?”
“也…也没有…”
听饶婉琪讲到了他,姜絮美目中浮起了一丝茫然,轻轻地吁了口气,摇了摇头,“和他本来就…本来就不会有什么缘份,有那一夜…对絮儿来说已经够…够了…”
“这样啊…”
本来想说你想的开就好,可两女自幼一起长大,彼此间默契十足,虽比不上挛生姐妹那传说中的心心相印,却也差不得多少,她自知道这妹子较死心眼,对於男女之事嘴上说想得开,实际上可难了,何况他又是夜夜春宵,此事连饶婉琪也知道,自怪不得妹子难受。
听姐姐说到了他,原本已微现茫然的眼儿更见波光,虽说人还在马上,但姜絮显已陷入了回忆之中。
──已经到了晚上,众人各自立起了营帐,准备在这儿过一晚上,明天就回庄里。
众人手脚都快,加上早从出击时便是晓伏夜行,立营这等小事根本已是熟习而流,只是这回的气氛却完全不一样,在出庄时众人精神抖擞,个个意气昂扬,连行军当中都忍不住兴奋地私相细语,全靠三大供奉和元松等人严律规矩,才能保持勉强的安静,不致於被天门发觉行踪。
但回师的时候却完全不同了,一来连番激战之后,便是湘园山庄实力之强,死伤也是难免,便是全身而退之人,也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叹;二来这一战天门虽灭,但却逃了阴京常和杨逖两人,杨逖不过承父之荫的花花公子,还没什么,那阴京常可是威名在外的幻影邪尊,便原不知其能为的初生之犊,在眼见他毁弃南天剑,迅雷不及掩耳地造成湘园山庄百多高手死伤沉籍的威势,也不由不心生懔然;尤其那伏在林中的高手,光一招便毙了“千手佛”方观青这等高手,可见这班天门余孽中,绝不只阴京常一人厉害而已,想到这危险已极的漏网之鱼,那教人不担心?
更糟榚的是后头紧追不舍的结果,首先是在叠云塔处受到机关暗算,又死了人,然后是在闯叠云塔时遭受的机关,虽说因着人人小心谨慎,未有丧命,但负伤之人也是不少,然后又发现在众人小心翼翼闯关的当儿,阴京常早带着杨逖扬长而去,那种心理上的打击才真教人泄气,偏偏众人深追近百里,却是连阴京常的一点点痕迹都找不到,付出的死伤根本是毫不值得!
给这样连番打击下来,便是意志再坚定的人也难免意气消沉,何况连湘园山庄高手当中最为高明厉害的三大供奉,梁虹琦和骆飞鹰都在阴京常手下负伤,至今沈痾难起,尚光弘更是自当日追击掳去柳凝霜的阴京常,途中遇神秘高手伏袭之时,所负的伤势直至今日仍未痊可,反而日甚一日,余人自知武功尚不及三人,却亲眼见到敌人实力如此坚强,气氛那里还哄抬得起来?
坐在河岸旁边,茫然地望向小河对岸,虽听着身后数里之地众人立营搭寨的声响,却听不着多少人语,光那声响都似如此无力,郑平亚听若未闻,只是呆呆地望着对岸。好不容易击溃天门,该当意气风发的他却是一点高兴的心情都没有,阴京常既逃离法网,天门再兴只是指顾间事;更令他心情颓丧的是,当日天山派一战当中,他明明已证明自己武功远胜赵平予,为何这次道旁偶遇,和赵平予硬拚三招的结果,却是斗了个平分秋色!虽说自己千里追敌,又连遭心理上的打击,实力发挥不到极致,但赵平予的进步也未免太快了吧?难不成自己的努力都是白费?
“庄…庄主…”
一个清雅娇柔的声音,怯生生地自身后响了起来,也不知唤了多久,才让神游物外的郑平亚惊醒,背后那人见郑平亚如梦初醒的浑身一震,显然已经回神了,这才敢接着说话,语音放的极轻,生怕惹怒了他,“姜絮办事不力,特来请罪…还请…还请庄主责罚…”
“没什么,你不要自责,这次…这次不是你的错…”
吐出口的声音如此萧索,毫无生气,连郑平亚自己都吓了一跳。其实若照郑平亚原先的性子,光姜絮等人没有拦得那伏在林中的神秘高手,便不严加责罚,也要好好地大发雷霆一顿;但自己既也让阴京常逃了,回过头来又没能击败赵平予,郑平亚心中的失落已到了极点,甚至无力去怪责旁人,“先回去吧!别再说这事了。”
“可…可是…”
听姜絮还在那儿嗫嚅着没有退下,郑平亚颇有些不耐,若非“平山双燕”也是江湖中有名高手,连在人才济济的湘园山庄门下也还能崭露头角,换了旁人他早出声喝斥了。他转过头来,却见姜絮正跪在他身后尺许之地,娇柔婉怯地全不像江湖侠女,反似做错了事的小姑娘,只待主人责罚才能安心,那模样儿令人不由怜意大生,郑平亚心中原充塞着无力感,此刻更生不起气来。
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姜絮瑟缩的香肩,郑平亚只觉鼻头处一股幽香传来,再看姜絮衣衫精洁,泛着些许女体香气,不似长程赶路后的风尘仆仆,显是立下营寨,都已经沐浴了,多半已准备好上床就寝之后,心中那自责与不安仍驱使着姜絮无法入眠,这才趁着众人皆睡的时候,前来向自己请罪,这念头使得郑平亚不由得藉着营地那儿传来的微光,仔细审视着跪在眼前的姜絮。
原本姜絮擅於近身搏战之名,早已不迳而走,身段娇小玲珑,并不引人注目,又兼她出身异族,无论身材、肤色都与郑平亚的爱好大有不同,是以他并未多加注目於她,但现在郑平亚眼中的姜絮如此娇怯温柔,瀰漫娇躯的幽香衬托之下,虽说躯体娇幼,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身段之美绝不输中原美女,在这触手可及的近处,那温柔羞怯的模样,更是美不胜收,令人心动。
“你…真的希望本庄主怪罪於你吗?”
“是…是!”
听郑平亚的声音传来,似有怪罪之意,姜絮原本七上八下的心,陡地定了下来,今日堵截那神秘人没有成功,虽说是因为那人一击而退,溜的全无痕迹,乃非战之罪,但她心中总觉得不踏实,郑平亚原说无罪时,她虽有些放心,心中那不踏实感却是一点也消不掉,如今听得郑平亚这样说,反而有种奇异的快感,“姜絮办事不力,致敌人逃走,请…请庄主重责!”
“怎么罚都行吗?”
“是…是。”
好不容易将这话出了口,姜絮心中一痛,虽说武林打滚久矣,但她也是个女孩子,难免有爱俏之意,郑平亚如此俊雅年轻,她其实自初见之时,一颗心便已系在他身上,只郑平亚那时已有蓝家姐妹的婚约,后来又收了黄彩兰和范婉香两女,个个美色都令姜絮自愧弗如,她的相思之心早已死了大半,只想好好为他办事,算是种安慰,没想到自己这般没用,竟连堵截敌人这等小事也办不成,现在的姜絮只想他狠狠重罚自己,算是绝了她那仍在徬徨的心意。
见姜絮如此娇柔可怜,完全一幅任由自己责罚的模样,令人看了又爱又怜,郑平亚不由食指大动,自己今儿个连受打击,确实也需要美女的抚慰,好生让自己放松,更难得的是这异族的风情,比之中原女子别有动人之处,最多是事后再收一房妾侍罢了,“那…我就要罚你了…”
在到此之前,姜絮胸中满溢着失落,她也曾考虑过要不要当做没这回事,就这样放过算了,反正阴京常和杨逖都逃了,在这么大的失败当中,自己堵不住林中神秘人这等小事算得了什么?但心中千思百回之下,她还是来了,心中隐隐有一丝想头,经过了今儿的事后,自己心中那微不可言的思念,或许就要绝了后,以后也不知自己还能不能留在山庄里?但她虽是武林中人,仍是个女儿家,虽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光听郑平亚的话,姜絮的直觉已敏锐地察觉到,郑平亚真正的心意是什么,虽说心中不免惊惧,却有另一种冲动,让她不想逃离,“是…请庄主重重处置…”
甚至还来不及挣扎,嘴上轻轻地哎了一声,姜絮只觉身子一轻,她娇巧窈窕的胴体,已被郑平亚一把提到了怀中,抱了个满怀,一张嘴已覆上了她的唇,对那即将来到的事儿,姜絮心中一阵紧张,又一阵渴望,却不由得庆幸,幸好自己是沐浴过了才来,不至於汗坏了他。
娇甜地承受着男人的吻,姜絮不由呼吸一阵急促,胸中那股火热急剧地上昇,郑平亚那强悍的男性气息无孔不入地涌进身来,令她愈来愈热,尤其郑平亚不只夺去了她的初吻,双手更不闲着,从姜絮的襟口处探入衣内,以最亲暱的接触,无所不致地拂弄把玩着,其快无比地诱发了姜絮体内的热情,放弃了挣扎的姜絮对他的手法几是照单全收,那挑逗的效果自然更是显着。
一来姜絮没有任何抵抗的动作,甚至还轻扭腰臀,方便郑平亚的动作,二来郑平亚重建湘园山庄以来,庄中着实蒐罗了不少美色,在为女子宽衣解带这方面,技巧可是熟到不能再熟,不一会儿姜絮已是赤裸裸地偎在郑平亚的怀中,檀口不能自制地喘息着,一双玉手无助地环在郑平亚背后,这样亲蜜的搂抱使得姜絮的肌肤更加敏感,尤其此刻的他也已是裸裎相向,赤裸接触之下,肉体的情热更是迫人,弄得姜絮情迷意乱,更加没有了逃脱的力气和念头,只能任其鱼肉。
把玩着姜絮娇小玲珑的肉体,郑平亚不由暗讚,他以往还真小觑了这异族美女,虽感觉得到她对自己有意,却只以为她还太娇小,褪去衣服之后,才发觉姜絮的肉体早已完全成熟,一对新剥鸡头肉的嫩乳虽不甚大,把握起来却也触感绝佳,毫不逊於他早收为妻妾的美女;加上姜絮擅於近身拚搏,照说对男人身体的接触该是习以为常,但从他的观察来看,姜絮对他挑情的动作,竟似一点抗拒能力也没有,娇嫩稚幼地活像是刚落地的娃儿,格外有种令人心动的诱惑。
感觉到他的嘴从她那需索而乾渴的唇上移开,慢慢滑上了贲张的乳峰,姜絮不由得娇躯一阵酥麻,在这她已相思许久的庄主挑弄之下,姜絮体内的春情早已无法压抑,乳峰早已羞人地涨了起来,愈增敏感,给他那口舌火辣辣的挑弄之下,那股热力更是飞快地袭遍周身,烧的她晕晕乎乎;尤其郑平亚的手段还不止於此,他左手托着姜絮圆滚滚的美臀,一边来回吮吻着那两颗绽放的樱桃,空出的手一边向下移去,滑过了平顺的腹间,直抵那萋萋草原,指间滑动处只觉那片草原间已是溪水泛涌,心知姜絮已是情浓,他轻巧地将手指探了进去,指腹贴在那火热的香肌上头,温柔而甜蜜地按捏起来,只逗的姜絮柔若无骨的娇躯不住发颤,口中无意义地呻吟着。
“嗯…哎…不…不是那儿…庄主…你…啊…你的手…好…好厉害…那儿…啊…那儿不行…絮儿受不了…哎…求求你…好…庄主…啊…”
口中不能自制地呻吟出声,虽说间中还有些不要、不要的,但姜絮的双手却紧搂住郑平亚的脖子,将他按向自己娇嫩的双峰,腰臀处也不住向他紧贴过去,幽谷紧紧地缩着,将郑平亚的手指紧紧吸附住,体内的热情已娇纵地狂放起来。
“你…要我停手吗?”
“不…不要…”
听郑平亚这一问,姜絮差点哭了出来,他的手法是这么奇妙,口手兼施之下,这么美好地勾起了她体内最深处的渴望,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停下来呢?何况他还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啊!她媚眼如丝地瞅紧了他,口中喷出来的是火般的热情,“絮儿不…不要庄主停手…这回是…是絮儿的错,求庄主…求庄主重重责罚…尽情地处置絮儿…絮儿绝…绝无抗意…”
“那就好…”
见姜絮如此娇甜地向自己献媚,郑平亚不由大喜,他改变了姿势,从坐姿变成了跪姿,双手托着姜絮汗滑的美臀,一边抑着急躁的心,腰间缓缓缩后,那怒挺的淫具已是蓄势待发,一边指导着初尝此道的姜絮改变动作,好配合他的进犯,“就像这样…对…用腿勾住我的腰,嗯…好香…手要抱紧…腿尽量张开…嗯…好…好会流水的穴…好絮儿…我就来了…”
“哎…”
虽说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初次承受的侵犯,那异样的感觉仍令姜絮忍不住神情大变,虽说在郑平亚的挑逗之下,她的幽谷之中早是汁水滚滚,一点一点地滴在郑平亚已贴上了她腿间的淫具上头,润滑该当已够了,但当郑平亚腰间一挺,那淫具勇猛地突破了姜絮的谷口,探入幽谷中间的当儿,姜絮仍忍不住呻吟出声,状甚痛楚,令郑平亚都不由得怜香惜玉地缓了下来。
“痛吗…”
“有…有点…”
感觉郑平亚的淫具已突入了一半,涨的那初启的幽谷撑的颇为饱胀,与其说是痛楚,还不如说是异物入侵的陌生感,令姜絮承受不住,但也不知是逗的已够了,还是因为与郑平亚交欢一事令她心花怒放,感觉上绝不似表情透出的痛楚,“没关系…庄主…你该…你该狠狠地处置絮儿…只要是庄主动的手…絮儿便不觉痛…只求庄主快活就…就好了…唔…”
虽说破瓜之痛绝不易承受,但郑平亚胸中有太多太多的积郁想要抒发,实在也不想多磨上多久,他一边吻着姜絮的娇挺美乳,一边挺腰旋磨,一点一点地向内深进,那淫具在姜絮的幽谷之间缓缓磨弄,揩的原已泛滥的汁水更加一泄如注,姜絮一面娇吟轻喘,一面感觉着那初次经受的宝贝在体内不住滑动,那滋味实是难以言喻,体内的热情愈发难挨,等到郑平亚终於突破了那层薄薄的屏障,将淫具深深地送入她体内深处时,强烈的快感混在痛楚当中,姜絮已不知该如何形容那感觉了,她爽痛难分地哼喘着,纤腰轻轻地扭着,鼓动着身下的郑平亚开始了大力的冲刺。
一来他是令自己心旌摇荡的男人,二来他事前的挑弄,着实也逗的姜絮心痒难搔,花苞初破时的痛楚一过,姜絮已慢慢扭摇了起来,她学的很快,这种体位又令她美臀处只靠着男人的双手扶住,虽是耗力却也颇方便扭腰挺臀,姜絮的动作逐渐由稚嫩变得熟练,只见月下的她一边挺臀配合着郑平亚的抽送节奏,一边拱起纤腰,令双峰在月下骄傲地高挺出来,配合着动作间的香汗飞洒,以及交接处混着落红的汁水不住滑溅而出,那景象着实美不胜收。
听姜絮的呻吟声愈发甜蜜,原先声音当中难掩的痛楚之意,不知何时已消失无踪,郑平亚心中那最后一点横鲠也已化去,只见他一边或轻或重地吮吻着那美妙的双峰,一边腰身大力挺送,愈拱愈深,双手更配合地恰到好处,每当他大力挺腰,深深送进姜絮体内,就是双手回收,令姜絮的幽谷向他紧紧凑上的时刻,这般刺激自是更为深入,不一会儿已刺的姜絮婉转娇啼,娇慵不堪地败下阵来,在一阵哆嗦之中甜蜜地泄出阴精,只丢的心神爽利,美不可言;尤其当郑平亚受到那甜蜜的浇灌,腰间也忍不住那快感的冲击,酥麻之间精液狂射时,那滋味更是美上加美呀!
──“喂!喂!别思春了,现在在办正事哪!”
见姜絮一面陷入沉思,一面双手不自觉地在身上游走着,面上愈来愈红,眼儿媚的像是可以滴出水来,后头那玉手甚至已滑到腹下,紧紧压着那儿,活像正被男人爱怜着一般,饶婉琪也知妹子正甜蜜地回忆着当日之事,不由暗悔不该在这个时候撩起这种话题,姜絮与郑平亚之间的情事仍是秘密,除了自己以外,没有其他的第三人知情,虽说帮姜絮排解心中积郁重要,可若这异样传到了蓝洁茵耳中,那可不得了,那女人可吃醋得紧呢!偏生她是郑平亚发妻,又有个好师傅撑腰,简直是湘园山庄的女王,谁也要让她三分,甚至还有个一肚子坏水的元松跟前跟后出主意,平山双燕虽也高明,可惹上也不是好受的。
“嗯…絮儿知道…”
给饶婉琪点醒,姜絮回过神来,只觉浑体躁热,股间甚至已有些湿润,最糟榚的还是也不知是给他揉大的,还是自己的身子又成熟了些,近来胸前双峰总有一种满胀感,好像愈来愈大,一旦午夜梦回,情热之时更是难受,现在可是办正经事的时候,不该胡想的。
不过对於这次的任务,姜絮和饶婉琪其实心中都有所不满,湘园山庄高手云集,虽说因为和各个门派小有冲突的关系,大半高手都派了出去,可也不该仅让两人来押这趟车,即便天门已破,但阴京常仍逍遥法外,光幻影邪尊一人的实力,绝非二女可挡,对於元松所言以二女联击之术,便遇上阴京常也有一拚之力的话,二女可一点都不受落,只是那时蓝洁茵也在,光看到她姜絮就不想示弱,硬是将这任务吃了下来,也因此饶婉琪才会发现姜絮与郑平亚间的秘事。
“幸好现在在官道上,李大郡主也说要派人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否则光你这样失神,遇上敌人也不知该怎么对付…”
一边数落着妹子,饶婉琪柳眉微蹙。虽说同是武林中人,但江湖草莽味重的人,与华山派这和官府几乎可画上等号的门派,向来还是不太搭轧,听说郑平亚要向李月嫦求亲,听起来可真是受不了;不过这回郑平亚的动作,连饶婉琪都觉得有些过份,他派的礼车一向璐王府,一向汉中李月嫦,偏偏漏了华山派,明摆着不把华山这名门正派看在眼里,也不知是真的目中无人呢?还是为了让这次求亲不要沾上太多江湖味呢?这种作风不只是她,连贵为供奉的三人也颇有些不以为然,直到元松祭出了“璐王要求”这道法宝,才硬是压了下去。
“嗯…该没有问题…小心!”
才刚顾着回饶婉琪的话,姜絮舒散松弛、春意犹存的眉目突地严肃了起来,高喝小心,只晚了她半瞬,饶婉琪也听出了风声锐利,连忙跃下马来,准备应敌。
可这回的异变来的太快,才刚听得异响,敌袭已在目前,就连平山双燕这等高手,都颇有些猝不及防,何况是那些不会武功、毫无戒备的庄丁?只听得风声厉响,一个巨大的黑影自林中疾冲而来,势不可当地直捣向众人,几乎是风声才响便已达车前,两女才刚跃下马,小心之声言犹在耳,那巨影已撞飞了数名庄丁,登时鲜血飞溅,在一天血影当中,毫无阻滞地撞向大车。
金铁交鸣之声才起,一声惨叫已传了出来,随着巨影飞过,大车上的车厢整个已给夷为碎粉,一柄激撞之下,已弯折地不成模样的长刀飞出,直射到路旁的树干上头,虽已深深钉入树中,仍颤动不已,同时一条身影自车旁滚了出去,一路鲜血淋漓,只那冲撞之力实在太强,那人坠地之时虽已身亡,滚动之势却无半分缓下,直滚到树旁才停了下来,而当“斩虎将”端木元的屍身滚到树旁的当儿,护车的庄丁已是一个不剩地横屍当场,只剩下平山双燕还能面对敌人。
事情发生的实在太快,直到此时两女才发现,那飞过的巨影是根巨大的带刺木椿,似早已测量好般直击大车,威势绝非人力能及,必是利用机关发动,来的毫无先兆,连平山双燕这般迅快的反应,也只仅以身免,“斩虎将”端木元一身横练功夫,向来习於硬接硬打,反应远不如两女迅疾,加上躲在车中,一心只想在敌人来袭的当儿,给粗心大意的敌人一记暗算,自无法及时逃脱,只能举刀硬架木椿,一个是利用机关聚力,蓄势久矣,一个是猝不及防地举刀硬挡,硬吃了这一记的“斩虎将”端木元自无倖理,能留全屍没被木椿当场破成两截,几已算是上上运气了。
来人轻飘飘地从木椿上跃下,一身服贴的黑衣恰到如处地展露了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只是面上也蒙着黑巾,除了一对美若秋水的眼眸外,再看不见其他。至此两女才算死了心,对方早在林中设下机关,显是势在必得,甚至还有人等在椿上,伺机伏袭,以那人能在疾速飞来的木椿上稳定身形,跃下地来时片尘不惊的身法来看,轻功显是极佳,便是方才端木元躲得过木椿也没有用,他根本不可能对付得了椿上人的暗算,若非此人显是女子,两女甚至以为是幻影邪尊亲临哩!
另一边的林中也出来了两个人,一般的黑衣蒙面,从外貌看来是一男一女,女的手中长剑出鞘,男的虽说表面上没动兵刃,但光看他双手背在身后,气定神闲的模样,便猜得到此人恐怕才是来人当中的领头。见三人前后包夹,将平山双燕困在当中,饶婉琪不由心中叫苦,对方一上来就将大车毁去,根本不管里头是否有财物,虽说是避免受到暗袭,却也将来意表明清楚,绝非为了区区财货而来,那持剑女子又是一上手就将湘园山庄的庄丁杀的一乾二净,显然是立意要杀人灭口,两女虽擅联击之术,但以二敌三,毙了端木元的女子又是高手,局势确实艰困。
“来者何人?竟不知这是湘园山庄送往汉中的礼车,难不成是不把华山派和湘园山庄放在眼内了吗?”
深吸了一口气,饶婉琪银牙轻咬,一边在心中暗恨,元松说的好听,阴京常和杨逖若是敢来,由两女联击,跘住阴京常的绝世轻功,伏在车内准备暗算的端木元要拿下粗心大意的杨逖,可说是轻而易举,到时候三人联手,又有李月嫦那边的人马随时开到,便杀不了阴京常,两女要自保也非难事,郑平亚竟也相信这种鬼话!真不晓得他是那儿来的信心,阴京常那是那么好对付的?现在端木元受袭战死,虽说来人似非阴京常等人,但武功也颇高明,光凭两女可真不知如何是好,“无论阁下与本庄和华山派有何仇怨,下手对付不会武功之人,未免太过份了!”
“哼!”
微微牵动嘴角,在蒙面巾上浮起了一丝诡异的纹路,那男子哼了一声,伸手取下了面巾,露出了颇带苍白的脸,“若不是湘园山庄,我还不来!你们勾结本门叛徒,先施暗算才敢动手,让先父含恨而终,文奕青绝不会放过湘园山庄任何一个人!何况是两个傻姑娘?”
“你…”
全不让平山双燕有反驳的机会,文奕青直说了下去,“若来的真是阴京常和杨逖,凭你们三个人也只有送死的份,这分明是郑平亚打算弄死你们两个的阴谋,到现在还没悟通吗?”
“你胡说,庄主凭什么要…要害死我们?”
听文奕青之名,也猜得到对手是汉中派文仲宣的后人,当年文仲宣威名极盛,闻他之名那到两女不小心翼翼?只是听文奕青这么说,饶婉琪几乎是反射性地回嘴反驳,可话才刚出口,饶婉琪心中一动,偏过头看去,只见姜絮面上变色,混杂着绝望、伤心、不信、痛恨等诸多情态,显然她也想到了自己方才想到的事。
本来郑平亚该当不会想要害死自己的人马,元松虽老巴着郑平亚和蓝洁茵,摆出一幅狐假虎威的惹人厌样儿,两女和他无冤无仇,也没有设诡计对付两女的必要。但若郑平亚口疏,将当日与姜絮一夕云雨之事透了出去,打翻了醋罈子的蓝洁茵说不定真会想要下毒手,不过这种借刀杀人的毒计,看来该是元松的手笔。不过真正令姜絮变色的是,下令之时郑平亚也在场,却不曾阻止,甚至没透一点消息给她,若这真是借刀杀人之计,也该先得了郑平亚的默许!怪不得姜絮心痛如绞,她将最珍贵的贞操交给了他,既不曾利用此事需索什么,又不曾藕断丝连地纠缠不放,事后只是默默地为他付出,郑平亚竟连这样一个女子都不放过!想到此处饶婉琪不由恚怒,她伸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姜絮娇躯,若非眼看难逃,她真想马上杀回山庄,向郑平亚要一个公道!
“看来终究是放聪明了点…”
察颜观色,显见两女已经心动,文奕青不由心下暗佩,白欣玉这招可真是厉害,连动手都还没动手,光用言语已令平山双燕疑神疑鬼,想到自己就是拥有她的男人,一股得意感不由涌上心头。不过郑平亚的手段委实毒辣,就连复仇心切的他都无意为之,若白欣玉所料不错,此刻两女已然心动,若要招两女到自己的麾下,此正其时,“只是湘园山庄与我仇深似海,我文奕青对湘园山庄的人是绝不会放手的,让我看看平山双燕的真功夫罢!”
心中微微一动,饶婉琪才刚想到,若是虚与委蛇,或许还有生机,姜絮已经飞身出手了。她“乳燕”的外号绝非倖致,才一出手,娇躯已如乳燕投怀,手中短刃化成一团青光,直杀入文奕青身前三尺之内。一来文奕青使的是长鞭,最擅於击远,如佔了先手敌人自难近身,但若对手欺近身畔,使鞭者便是处处死角,几乎只有挨打的份儿,二来两女的联击之术,向来是由姜絮当先发动,然后饶婉琪才以暗器招呼,远攻近打兼施下令对手难以抗禦,不少好手都是这样吃亏的。
更重要的是文奕青的鞭法造诣,两女半年多前已亲眼见识过,虽说算是不弱,但限於年岁,未臻高明之境,尚有许多改进之处,若纯以武功而论,他的武功多半尚不如椿上女子,要扳回上风就得从敌方最弱处入手,光从这一下出手,便知平山双燕威名非虚,确是有真材实学之人。
只可惜一开始就被那大木椿直撞而来的威势所慑,加上又被文奕青的言语扰乱了心神,姜絮心中怨忿交杂,全不像平日的沉着,竟没发现饶婉琪的异样,配合上大出差错,姜絮直到冲到文奕青身前,这才发觉对方不知何时鞭已在手,却是收成了尺许长度,使出了一套细腻的鞭法,虽说不似大开大阖时的威力惊人,但对上近身相搏的对手,却是大有奇效,没过数招姜絮的近身战法已被剋的缚手缚脚,再施展不开来,她到此才发现,饶婉琪竟根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姜絮身子方动,那两个黑衣女子已困住了饶婉琪,椿上女子身法轻盈流动,使剑女子一手华山剑法使得精纯已极,登时迫的饶婉琪只有紧守之功,而无还击之力,更别说是使暗器应援姜絮了。
俗语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姜絮向来是一动手便迫近敌手身畔,若给她欺到此处,多半的对手都只好弃械投降,可向使长鞭的文奕青这一套短鞭法出神入化,威力虽颇有不足,细腻处却恰可补其疏漏,正可与姜絮的近身打法一战,此事原已大出姜絮意料之外,加上向来为自己后援的饶婉琪,竟也被那两个蒙面女子迫的节节败退,不由姜絮心中大是慌乱;更严重的是持剑女子的华山剑法使得太过熟练,难不成这回不只是汉中派的余党来攻,连向与文仲宣不睦的华山派,竟也派人助文奕青一臂之力了吗?这念头使得姜絮心中大生怯意,威力更减。
虽不知姜絮心中慌乱至此,但文奕青的鞭法受文仲宣所传,又兼林中伏杀方观青后,知己不足,事后文奕青练武更勤,武功与当日早已不可同日而语,手上一感觉姜絮力道稍减,鞭上种种招式便如江水般滔滔不绝,连绵而出,姜絮连挡了三十多招,败相已现,听得身畔饶婉琪的惊呼声响,微一疏神时,手中短刃已被文奕青击飞脱手,百忙中她眼儿一瞄,只见旁边的饶婉琪此刻也已被擒,想逃时已给文奕青双手一环一按,双肩登时一酸,还待挣扎时已给他搂进了怀中。
“你…你想干什么?”
以一敌二,原已非对手,加上眼见文奕青竟使出匪夷所思的短鞭法,心神浮动的姜絮显难抵敌,饶婉琪心惊之下,更难保持冷静,不一会儿已落败遭擒。虽说落於敌手,饶婉琪尚沉得住气,可眼见那男子意态轻薄,竟将姜絮娇小的柔躯一把搂住,显是意图非礼,既惊且忿之下,禁不住高叫出声,“若你敢…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被郑平亚派来送死倒是一声不吭,现在话却这么大,羽燕饶婉琪也算行事特异哪!”
“你…你是白欣玉?“白羽凤凰”白欣玉?”
本来那身法轻盈流动的女子不开口,饶婉琪虽见对方身法高明,绝非无名之辈,却也猜不着她的身份,可白欣玉一开口,当日她们曾在湘园山庄见过面的,饶婉琪记心甚好,当即认了出来,只没想到一别数年,她的轻功竟进步了这么多!
“没错,”
一把撤去了面巾,白欣玉露出了那玉琢也似的容颜,“郑平亚和蓝洁茵欺人太甚,元松这蓝洁茵忠心的狗又老爱找人麻烦,逼的欣玉无处可去,这个仇欣玉是绝对会报的!”
“也因为如此,月嫦才会选择站在青郎这边,”
见白欣玉颔首示意,李月嫦也取下了面巾,看的饶婉琪瞋目结舌,差点叫出声来,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这一战自己一方确实是非输不可,郑平亚本就想教自己二人送死,这次的任务本就是九死一生,这下连李月嫦都成为敌人,便端木元未受袭身亡,最后的结果恐怕也是一样吧?“现下就看你们两位了…郑平亚衣冠禽兽,好话说尽、坏事做绝,光看这次的事便知其心可诛,如果平山双燕还选择站他那边,月嫦也只好得罪。”
本来从被文奕青点醒,这次的任务实是郑平亚借刀杀人的阴谋,只来的人从阴京常变成了文奕青而已,那时起饶婉琪便心情低落,没有人在知道自己被出卖时心情还会好的,若非如此以饶婉琪的武功,便是以一敌二必败无疑,姜絮也仍可以撑得久一些,两女绝不会败的这么快。
若有求生之机,怕没有多少人会选择死路,饶婉琪也是一样,她之所以加入湘园山庄,绝不是为了讨一碗安乐饭吃,更不是为了托蔽於这棵大树,纯粹只是因为姜絮对郑平亚的相思之心,可现在事实无情地证明了姜絮选错了人,饶婉琪怎可能再为郑平亚卖命,“絮儿…姐姐想…”
“不…不用再说了…”
出手的那么快,不全是因为制敌机先,还为了藉着动手,逼着自己不要去想那可怕的事实,现在落入了敌手,姜絮的身体虽在挣扎,心中却是愈来愈凉,虽说将最珍贵的处子之身献给了郑平亚,可姜絮并没有因此以为她与庄主关系特殊,更没因此多有需索,全如以往一般尽着自己本份协助郑平亚,换来的却是什么回报?郑平亚若担心被蓝洁茵发觉,大可将平山双燕赶走,姜絮也绝不怪他,可他却借刀杀人,那得姜絮不为之心凉?“你…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姜絮再没有任何关系…只求你放了姐姐,她是为了我才加入湘园山庄的…”
“哦?那饶姑娘会就此脱离湘园山庄吗?”
听姜絮和饶婉琪这么说,文奕青不由心花怒放,白欣玉的计谋至此已成功了大半,若他击杀二女,不过是九牛一毛,对湘园山庄的实力而言几乎全无影响,但若能将两女争取到自己一方,做为伏在湘园山庄的细作,尔后要对湘园山庄动手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那是自然,”
听文奕青话里已有转机,饶婉琪忙不迭地回应,“只要你答应不伤害我俩姐妹,婉琪愿在此立誓,平山双燕与湘园山庄彻底划清界线,尔后全力协助文公子对付郑平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