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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龙腾小说网 > 古典武侠 > 皇朝秘史-寒青上人

17-34 文 / 寒青上人

    第十七章回军邱特

    当视线中所能见到的最后一个帝国士兵倒在地上之后,浑身浴血的邱特将士们站在满地的帝国士兵的尸首中尽情地欢呼着。

    整个战斗只进行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前还清亮透底的沁阳河上,此时已经成为了一条死亡之河。满河面都漂浮着帝国将士的尸首,河水更是被大量的鲜血彻底染成了红色。

    在平原北端先前邱特骑兵隐藏的山林中,白莹珏透过树林的空隙,震惊地看着发生在沁阳河边的血腥屠杀。

    “天啦!这么多同胞因为我们的关系,就这样……”白莹珏的话声变得有点哽咽。

    江寒青正站在白莹珏的身后抚弄着她的屁股,闻言之下不屑道:“哼!这些贱人死了就死了呗!有什么好伤心的!等你老公我当上皇帝的时候,还不让你乐翻!哈哈!”

    江寒青说完用手指隔着白莹珏穿的皮裤,在她肛门的位置一阵摩擦。

    被江寒青玩弄得肛门一阵骚痒的白莹珏,又开始扭动丰满的臀部,立刻忘记了刚才还让她怆然涕下的死难同胞了。

    今天白莹珏颈项上戴着一个黑色的狗环,上身是一件显示出美妙身材曲线的紧身红色皮衣,穿上她后,几乎连乳头的形状都能够看清楚。而下体则是一条红色紧身皮裤,紧紧包裹在她丰满的屁股上,也是能够清楚地看到阴唇凸起的形状。

    当淫水流出来的时候,裤裆处更是能够清晰地看到一团被水润湿的痕迹。在她的腰上还系着一条金色的装饰性的腰带,脚上则是一只黑色的过膝长筒皮靴。

    这套装束是江寒青特意为她准备的,虽然单薄了一点,不过以白莹珏的内功,倒也不怕在这个冬季穿上后会感觉到寒冷。

    当早上江寒青拿住这套刚刚叫邱特军中的裁缝特意制作的服装,要白莹珏穿上它的时候,白莹珏简直是羞愧难当,坚决不肯穿。可是在江寒青的软硬兼施之下,白莹珏最终还是穿上了这套淫荡的服装。

    当白莹珏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就连早已经知道了她是江寒青的性奴隶,并且对于他们俩之间经常发生的淫荡事情基本习以为常的林奉先、陈彬等江家的五人都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至于邱特人包括寒正天等更是盯着白莹珏绝妙的身体曲线,看得个目不转睛。

    可是已经被江寒青彻底挖掘出性虐本性的白莹珏,却因为这种丢人现眼的羞辱感觉而感到格外刺激。

    几乎整个上午,白莹珏都能够感受到邱特人盯在她的身上扫来扫去的那种色咪咪的眼光。而她的阴道更是因此几乎没有干过,裤裆处一直有着明显的水印。

    而江寒青则在大庭广众之下浑若无人地不停揉搓她的乳房和阴户,一点也不顾旁边的邱特人一个个瞪着两人看,连眼珠都几乎要突出来了的样子。

    对于白莹珏来说,这种行动已经彻底地使她失去了一个作为女人的尊严。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可能在这些男人面前抬起头了。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她是供江寒青任意玩弄的性奴隶,她已经只能作为江寒青的性奴隶而存在了。不过她也已经不在乎了,不管别人怎样看不起她,她都已经从内心决定要做一个能够满足江寒青任何性需求的性奴隶!

    其实在这一天之前,连江寒青自己都没有想到白莹珏的受虐性这么强。穿着这么淫荡的服装,被他在众人面前玩弄,白莹珏居然能够完全承受了下来。

    江寒青将嘴凑到白莹珏耳边轻声道:“淫姨,真没有想到你是这么下贱!这么羞辱你,你都还能够兴奋!你比我母亲都还贱!嘿嘿!不过以后我会让母亲向你看齐的,到时候你们两个好姐妹就可以一起当我的性奴隶了!哈哈!我一想到母亲穿着像你这样的淫荡服装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的羞辱表情,我就很兴奋!你想到过我母亲穿得像你这样子的那种淫荡劲儿吗?是不是光是想,你就很兴奋吧!哈哈!到时候我让你牵着系在母亲颈上的狗环带她出去走两圈,你们两个贱人肯定都会爽翻的!哈哈哈哈!”

    就在江寒青百般羞辱白莹珏的时候,寒正天骑马上山来了。

    看到江寒青正在众人面前玩弄白莹珏的场面,寒正天还是愣了一下,虽然邱特人中也有一些人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爱。可是像江寒青这种平时文质彬彬的世家少主,居然也有这种淫秽的爱好,却是寒正天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更令他想不到的是,白莹珏这么美丽、气质高雅的女人,居然能够忍受江寒青这么残忍的羞辱。

    看着江寒青站在那里隔着皮衣使劲揉弄白莹珏的乳房和阴户,而白莹珏则忘情地呻吟浪叫着,一点也不怕旁边有许多人正在观看。

    在不远的地方,寒正天手下那些粗俗的邱特士兵正站在旁边看得目不转睛,许多人都是一副口水都快要流了出来的样子。

    看着这么淫荡的场面,寒正天觉得自己是实在不好意思像手下那样站在旁边观看。

    站到远远的地方,背对着寒、白二人搞事的方向,寒正天重重地咳了一声,提醒江寒青自己的到来。

    江寒青听到咳嗽的声音,扭头过来看到寒正天背对着自己这方站着,知道对方不好意思,不由笑了笑,放开了已经面红耳赤的白莹珏,轻松地说道:“正天兄,大胜而回了?”

    寒正天闻声转过头来,见到江寒青果然已经没有再玩弄白莹珏了,顿时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全歼敌军!呵呵!这一战真是多亏了少主你的计谋啊!”

    江寒青连忙谦逊道:“哪里!哪里!整个计划的指定,正天兄不是也参与了吗!而且今早关系全局的突袭也是由正天兄你亲自指挥的啊!沁阳此战,正天兄功劳当属第一!”

    一番话说得寒正天心花怒放,哈哈大笑。

    两人又客套了半天,江寒青将话题转回来,问寒正天道:“正天兄,兄弟因为在这里和……这个……你弟妹嬉戏……呵呵……对夏国军队崩溃后的具体情况还不是很清楚,能否给兄弟介绍一下?”

    寒正天听到江寒青当面承认自己因为玩女人而忽略了下面的战况,不禁莞尔一笑,道:“呵呵!老哥在下面拼命厮杀,你寒青老弟却在这里享福!哈哈!好吧,就让老哥给你说一说吧!”

    “夏国军队崩溃后,大部分士兵试图逃过沁阳河,然后向西逃窜。不过在我军将士的追击下,逃窜之敌基本被我全歼。据我估计,最多只有一千多人逃过了河,另外敌军留下守营帐的估计还有不到一万人。对于这一点人,我觉得无足轻重,没有必要再回师消灭他们了。不知少主你觉得如何?”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正天兄所言甚是!我军今天早上血战一场,全歼了顽敌。将士们正需要好好休息,实在没有必要为这么一点漏网之鱼,再辛苦奔波了。我看我们还是收兵回营,追赶主力大军去吧。”

    两人计议停当,当即鸣金收兵。

    大获全胜的邱特骑兵们,听到收兵的信号得意洋洋地叫嚣着集合在了一起。

    有的人将自己斩杀的夏国军士的头颅挂在枪尖上摇晃着;有的则向同伴炫耀着从夏国将官的尸体上搜出来的值钱玩艺儿;还有的人则找了一个布袋,将亲手杀死的帝国将士的左耳全割了下来,装在里面,说是要用盐巴腌了拿回去向父兄炫耀。

    当邱特骑兵集合完毕向东开进时,吵嚷了一个多时辰的沁阳河边一下子变得冷清下来,剩下的只是遍地的尸首和鲜血,以及树林中几只乌鸦所发出的凄凉叫声。

    当大获全胜的军队回到邱特军队的大营的时候,受到了全军将士的热烈欢迎。

    对于邱特人来说,甚至可以说是对于几乎所有的蛮族来说,能够在正面作战的时候,一次性歼灭帝国如此多的精锐部队,其中还包括有五万之众的御林军,实在是足以彪炳青史的历史性胜利。

    而沁阳之战的胜利,也让江寒青在邱特高层统治者心目中的地位上升到了新的高度。

    在回到大营的第二天早上,寒月雪就单独接见了江寒青。

    会面是在寒月雪的御帐中进行的,除了他们两人,再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了。

    寒月雪仍然戴着那个青铜面具。

    等江寒青刚一坐定,寒月雪便道:“江少主果然不凡,我本来只是想让正天打击一下夏国军队的士兵,想不到少主定此奇谋,居然消灭了杨思聪的全军人马!”

    江寒青微微一笑道:“这场胜利主要还是靠正天兄临场指挥得当,贵军将士作战勇猛才取得的!我实在只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而已啊!何况杨思聪,一介阉竖,根本没有什么真本事,胜了他也不足挂齿!”

    寒月雪点了点头,赞道:“少主立此奇功,而不自傲,果然非常人可比啊!”

    江寒青又客气了两句,问道:“不知陛下对于今后的作战有何计划?”

    寒月雪道:“如今我军方获大胜,士气正旺!本来应当趁此时机,寻找机会与士气大挫的夏国军队进行战。但是,近日我收到可靠情报,东鲁、南越入侵我国的行动已经是迫在眉睫了,后方形势实在不容乐观。我军现在留在国内的可战之兵只有不足二十五人,而东鲁、南越两国所能派出的兵力,我估计合起来不会少于四十余万。所以我觉得还是立刻撤兵回国,先击退东鲁、南越大军对我本土的入侵方是上策!不知少主,意下如何?”

    江寒青笑道:“呵呵!女皇陛下英明!现在剩下的夏国军队由帝国元帅李继兴统领。此老久经沙场,经历丰富,远非杨思聪之流所能比拟!如果我军急着找寻其决战,此老必定坚守不出,拖延我军行动;背后暗自指使东鲁、南越二国迅速出兵,直插贵国本土。一旦本土受袭,我军必定军心动摇,军士无不忧心其家。

    当此之时,陛下惟有迅速回师,以求自卫。而李继兴老谋深算,必定紧蹑于我军之后,看准时机,突施雷霆偷袭,那时候我军形势可就危乎险矣哉!”

    看寒月雪对自己的话表示同意,江寒青续道:“女皇陛下刚才所说的立刻退兵回国之计,确实是眼前的上上之策。我军撤回国内,一、可以解东鲁、南越二国入侵之危;二、可以避免异国决战地形不熟之弊;三、兵燹之害及于己家,军中将士为保家卫国,必定死命搏杀,军队战力增长可以倍计!此外,杨思聪部覆灭的消息肯定会迅速传到夏国皇帝老儿那里,到时候他必然怪罪李继兴拖延军机,导致大军败亡。气急败坏的皇帝老儿,十之八九会严令李继兴迅速向我军出击。

    而我军已经撤回国内,李继兴来不及与我军接触,自然就没有办法向皇帝老儿交待。这时他惟有长途奔袭,到达贵国本土,以求决战。疲惫之师,兼且不熟悉地形,战未开,而我军胜算已大矣!”

    一番话说得寒月雪是连连点头,大有于我心有戚戚焉的感觉。而在她心里对于这个英俊的世家公子的好感也日益增加,觉得江寒青能文能武,才貌只全,实在是难得的好男人,她甚至开始在心里期盼自己未来的夫婿能够像江寒青一样完美。

    强自压下心中纷乱的念头,寒月雪继续与江寒青商议后期的一些行动大计,最后决定明日立刻撤军回国。

    正事谈完之后,江寒青正待告辞,却听寒月雪突然道:“前几天听下面的人说,江少主这次还带了贵夫人来的?”

    江寒青闻言一谔,然后哈哈大笑道:“我夫人?哈哈……也算是吧!”

    寒月雪惊讶道:“夫人,就夫人了!怎么会叫做‘也算是’?”

    江寒青面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看着寒月雪道:“她是我的女人!不过却不是我的夫人!”

    寒月雪从他诡异的表情上,猜出其中肯定有着什么他自己秘密的东西,不禁为自己打探人家的隐私的行为感到脸红,幸好有面具挡住不怕被江寒青看出来,慌忙转移话题道:“哦!那是下面的人搞错了!对了,江少主如果有事就请自便吧!”

    江寒青笑着向她行了一个礼,施施然告辞而去。

    走出营帐,江寒青暗暗心喜:“哈哈!看来这个女皇陛下对我有点动心了!呵呵,还不知道她长得是美是丑,不行还得找寒正天打听打听!”

    回到营帐中,白莹珏还在睡觉,昨晚又被江寒青蹂躏了一夜,也难怪她经受不住。

    江寒青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掀开被子,露出下面裸露的美好肉体。

    白莹珏立刻为之惊醒,江寒青拍了拍她的屁股道:“骚货,快起床了!今天还是穿昨天给你那一套皮衣,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准穿其他的衣服!”

    白莹珏幽怨地看了残忍的爱人一眼,顺从地答道:“是!我知道了!”

    等白莹珏爬起身来,穿好了那套淫荡的皮衣后,江寒青搂住她道:“刚才那个邱特女皇问我,你是不是我夫人?”

    白莹珏忙问道:“你怎么回答她?”

    江寒青摸索到她的乳头,用力隔着皮衣掐了一下,见到白莹珏痛得哼了一声,才缓缓道:“我嘛!……嘿嘿……我告诉她,你是我的女人,却不是我的夫人!哈哈!你说,我如果告诉她你是我的性奴隶,她会有什么反应呢?”

    白莹珏笑着靠到他的怀里,伸手揉搓着他的肉棒,腻声道:“青!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个什么女皇?”

    江寒青拍了拍白莹珏的屁股,笑道:“呵呵!骚货胡思乱想些什么啊!哈哈!”

    白莹珏赖在他的怀中撒了一会儿娇,又问道:“那个邱特女皇面具下是什么样子?他们这些蛮子能够长出什么美女吗?”

    江寒青望着帐篷顶,想了一会儿道:“我没有看到过她面具下是什么样子!

    不过我从她的举止、声音这些来看,总有一种感觉,她是一个大……大大的美女!哈哈!”

    将白莹珏按到身下,揉搓得她脸泛红晕,娇喘连连,江寒青才罢手道:“我准备将寒正天抓过来问一问!”

    白莹珏还没有从刚才江寒青的玩弄中平息下来,喘着气道:“是……是啊!你……赶快找……寒正天问一问啊!”

    当下江寒青也不再迟疑,便急忙将林奉先唤进帐来,叫他去将寒正天请过来,就说有事情相商。

    林奉先去后不久,就听到寒正天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寒青老弟,找你老哥有何贵干?”

    江寒青笑道:“呵呵!正天兄快请进来,小弟有一点问题要请教老哥呢!”

    帐门帘子被“呼”的一声掀了开来,寒正天一下就钻了进来。由于两人已经很熟,他也就不客气了,径自先找了一个座,坐了下来,方才开口道:“说吧!什么问题?你老哥我知无不答!”

    江寒青心里想这么冒昧地问人家女皇的长相,觉得有一点不好意思了,嘿嘿笑了半天,都没有开口。

    寒正天诧异地看着他,问道:“咱的呢?怎么不说话啊?就在那里傻笑,发傻了?”

    江寒青还是在那里傻笑,连依偎在他怀里的白莹珏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寒正天更是摸不着头脑,还以为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不是没有穿好,引得眼前两个人都这么笑自己。他忙站起来,自己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衣着,一切都很正常,便又坐下来道:“你们在笑什么啊?”

    这时江寒青才开口道:“正天兄,是这样!呃……这个……我有一个问题请教!”

    寒正天不耐烦道:“我知道你有问题,你不是说过了吗?是什么问题?你说啊,别光在那里蘑菇!”

    江寒青这才道:“正天兄,呃……你们女皇陛下……这个……长什么样啊?”

    寒正天的嘴巴长得能够塞进一个苹果,傻瞪着江寒青,半天说不出话来。

    江寒青见他那个吃惊样子,只好在旁边傻笑。

    寒正天过了好半天才从惊诧中回复过来,大笑着用手指着江寒青道:“哦……哦……原来……原来……你小子……哈哈!哈哈!”

    江寒青嘿嘿赔笑着道:“正天兄,你笑这么厉害干什么啊!我这不就是问一问嘛!又没有别的意思。”

    寒正天瞪了他一眼道:“你没有别的意思?那你问来干啥?”

    江寒青尴尬地笑道:“呵呵!只是看着陛下戴着一个面具,有点好奇而已!”

    寒正天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神秘地笑了一下道:“我们女皇陛下的生身母亲其实是你们炎黄族的大美女!”

    说完他伸手用力拍了拍江寒青的肩膀,站起身来往外走去,边走边留下一句话:“寒青老弟,你是聪明人!哈哈!应该懂老哥的意思了吧!哈哈!自己努力吧!”

    留下一个江寒青在那里眉开眼笑的,搞得白莹珏很是不爽,在他坏里扭了两下,提醒他自己的存在,同时嗔道:“看你!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就把你给美翻了!”

    江寒青显然十分高兴,用力拍了拍她的屁股笑道:“别胡说!我只是问一问而已。呵呵!这种事情,可不能乱来!搞不好,我们就回不去了!”

    白莹珏好笑地看着他道:“你还知道啊!我以为你听说人家是大美女,就喜昏了头呢!”

    江寒青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玩弄着她丰满的乳房道:“你个骚蹄子,吃醋了?她妈是美女,她可不一定是啊,别忘了她爸可是邱特蛮子啊!”

    白莹珏还待再说,江寒青已经一嘴吻上去,堵住了她的樱桃小口。

    白莹珏一把推开他,胸口不断起伏,喘着气道:“别!别这样!大白天的!”

    江寒青淫笑着道:“你还不好意思啊!人家早就知道你是一个贱货了!你还装什么!来吧,我的宝贝!”

    不理白莹珏的反对,他几下就脱掉了白莹珏刚刚穿上不久的皮衣,一时间淫声浪语充斥在帐篷内……寒风凌厉,乌云翻滚。

    此刻江寒青正站在一个怪石嶙峋的山口处,极目往西眺望。在他怀里当然少不了那仍然穿着性虐待皮衣的白莹珏。

    无尽的大地顺着山势斜斜地往西面延伸,绵延达数百里。越往西走,地势就变得越平坦越低矮。这里就是帝国和邱特国的交界处——雁云山脉了。

    数百年来两国控制的地盘一直以雁云山为界,分成了东、西两块。西面的土地属于大夏帝国,是从雁云山脉斜斜地向下延伸出去的一块大平原,地势平坦而且比较低矮。东面则属于邱特国,地势险要,而且高度明显比帝国的土地高出一大截。

    就是这样一个地形,使得帝国只能向东仰视邱特国,在只方敌对的情势下处于极为不利的境地。每次当帝国要想出击邱特人的时候,它所派出的军队都必须穿越广阔的平原地带,仰攻地势险要的由邱特人控制的雁云山脉,通过这里它才能够进入邱特国的本土。

    而邱特人对帝国的攻击则轻而易举,只需要冲下山口,就可以一马平川地往西驰骋而去。

    也因此,数百年来帝国对于邱特国的寇边始终只能采用一种消极防御的战术。

    偶有几次大规模的出征,都是以在雁云山脚下的惨败而告终。

    对于帝国来说,雁云山几乎就是一个永远无法逾越的天然障碍。

    江寒青一边享受着怀里女人的丰满肉体,一边感叹道:“你看!这就是雁云山口了!数百年来,不知多少帝国的英烈就躺倒在了通向这个山口的路上。数百年来,无数的帝国猛将纵横天下,驰骋宇内,却也只能在这山口下的平原上来一个‘望峰息心’!”

    白莹珏抬头看了一眼江寒青,轻声道:“但是我知道无论什么艰难险阻都难不倒你的!”

    江寒青笑了笑,亲了亲她的脸蛋道:“你这个骚货,现在还懂得拍马屁了!呵呵!我现在简直快爱死你了!”

    说着话,他的肉棒又硬了起来,顶在白莹珏的屁股上摩擦着。

    白莹珏淫笑着向他飞了一个媚眼,浪声道:“一个时辰前才在人家的小穴里射了一次。这么快又想来了?”

    江寒青用力将肉棒在她屁股上磨动了两下,笑道:“你的骚屄我永远都插不够!”

    正在两人卿卿我我,不可开交的时候,山下面寒正天的声音传了上来:“喂!寒青老弟,我说你看够没有!快走了~!”

    江寒青掉头一看,邱特军的大队已经开出好远了,只有寒正天、林奉先、陈彬等几个人还在下面等着自己。他忙答应道:“好了!我马上下来了!”

    江寒青搂着白莹珏迅速奔下去山去,与众人会合后继续向东进发。

    这一天是沁阳之战后的第五天,也就是十一月初八。

    从八月十五日邱特三十万大军从这个山口出发,开始对帝国的进袭,到现在将近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邱特大军又一次回到了当初的起点。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中有些人再也没有能够踏上祖国的土地。而邱特军行进的队伍中也多了一些当初出发时所没有的东西——从帝国掠夺回来的丰富物资。

    就在前一天他们接到了可靠的情报,东鲁和南越的军队将在五天后完成一切作战准备,并迅速开始对邱特国的进攻。

    而本来落后邱特军队近八百余里,在后面慢悠悠行动的李继兴的队伍在接到杨思聪部被全歼的消息后,也迅速加快了行军的速度,向东疾进。按照探子飞鸽传回的情报,估计三天内李继兴的军队就能够赶到雁云山口。

    当天夜里,在寒月雪御前召开的军事会议上。

    江寒青首先发言道:“从探子发回的情报来看,李继兴确实害怕皇帝老儿知道他行动迟缓,对他进行惩罚,因而迅速率兵东进,想赶着在皇帝的旨意下来之前,取得一点能够给皇帝交待的战绩!”

    寒正天冷笑道:“哼!这个死老头子,当初他肯定没有想到杨思聪的十五万大军会这么快就被我们收拾掉!现在发现铸成大错了,却又着急了!”

    乌赫颜不解道:“他这么急着赶过来,不怕敌不过我们吗?”

    寒月雪冷冷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江少主说的很有道理。李继兴如果不急着来,难道非要坐着等皇帝来处罚他?他怎么也要有一点东西好向皇帝交待啊!

    与其坐着等死,不如博它一把。何况,他还有东鲁和南越的军队赶着来帮忙,实力并不比我们差多少!”

    寒雄烈冷笑道:“管他们有多大的实力,哼!这雁云山口就是他们的坟墓!”

    江寒青对寒月雪道:“李继兴此人用兵一向稳重,绝不会贪功冒进!所以很少立奇功,但是也从没有吃过大的败仗。实在是那种很让人头痛的老爷爷类型!”

    寒雄烈道:“如果让夏国军队、东鲁和南越军队三方配合好了,同时从西、东、南三面进攻我国,那么我们的处境可就糟糕了!”

    寒月雪语气坚决地说道:“所以此战的关键就是怎样抓住三方会合的间隙,对他们实现个个击破!”

    寒雄烈道:“陛下此言甚是!依臣看来,我们应当首先击破南越和东鲁,最后再与夏国李继兴部决战!”

    寒月雪问道:“皇叔为何有此一说?”

    寒雄烈得意道:“陛下,您想一想。如果我们首先与夏国李继兴部决战,如果被他的精锐部队给拖住了。那么南越和东鲁自然可以趁虚而入,从东、南两个方向破袭我军,形势危急!现在我们先不管李继兴,转头先对付军队素质较低的东鲁和南越,不等李继兴有所反应,就一举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国彻底打败。然后就可以回过头来,放心大胆地跟李继兴周旋了!”

    寒月雪问江寒青道:“江少主,你觉得怎样?”

    江寒青清了清嗓子道:“我跟皇叔的看法恰恰相反,我觉得还是以首先攻击李继兴军为好!”

    寒雄烈不满道:“江少主,你这样做理由是什么?不会是为了跟我作对吧?”

    江寒青微微笑了一下,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只是看着寒月雪的眼睛道:“大家请想一想,以李继兴这种老将,他会怎么来对付我军?”

    江寒青环目四顾,见众人都没有作声,又看到寒月雪作了一个请说的手势,便继续说道:“根据探子的情报,李继兴应该在三天内就能赶到雁云山口,而南越和东鲁则会在五天内完成最后的准备工作,然后开始发兵进攻我国。以李继兴这种老谋深算的家伙,他首先肯定会尽量避免在南越和东鲁发兵之前的两天时间里与我们决战。其次,他也绝不会让我们轻松地腾出手去对付那两个小国家。我估计他会采用小规模的进攻将我们吸引在雁云山附近,然后等其他两个国家的军队开始进攻我军后方,使我军惊惶失措的时候,再寻求与我军的决战。而如果我军不顾他,转身去全力对付东鲁、南越,他则会抓住机会,从后方突然发力向后军发动全面进击!”

    看到寒月雪等均纷纷表示对他说法的赞同,江寒青接着道:“所以说面对此等老将,我们绝不可能说将他丢在一边,先去对付其他人。那样无疑是自寻死路!唯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暂时不理实力较差的东鲁和南越两军,集中全部精力先打垮最强大的敌人再说。”

    寒雄烈不屑笑道:“说得好听!那你说怎么抢在敌军会合之前,打败李继兴?你不是说他不会跟我们决战吗?决战都没有,何来打败敌人?嘿嘿!”

    江寒青没有理会寒雄烈的冷嘲热讽,只是用坚定的目光望着寒月雪。

    寒月雪说道:“皇叔,江公子的分析确实很有道理!至于打败李继兴的方法,我们大家一起慢慢想办法嘛!首先肯定还是要确定对敌方针的!唉!这一仗也真的是不好打啊!”

    乌赫颜也叹道:“是啊!人家要一两月时间准备决战,我们却要在几天时间里连战几场。唉!太困难了!”

    寒雄烈道:“没有办法了!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反正兵来将当,水来土掩!”

    江寒青突然两眼放光,盯着寒月雪道:“实在不行的话!只有采用最笨,但是最可靠的办法了!”

    寒月雪惊奇地看着他道:“江少主的意思是……强攻?”

    江寒青肯定地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强攻!如果李继兴不肯出战,那就只有强攻了!我们的人数比他占优,他的军队也存在跟杨思聪的部队一样的兵员素质和团结的问题!我们对他强攻,不是没有可能打败他的!”

    寒月雪思考了半天,猛地一掌拍到桌子上,娇声大喝道:“好!如果李继兴不愿意跟我们决战,我们就强攻!李继兴现在手里有二十五万人,我们这里有三十万人,明天还有十万增援的部队来到!我们就用这四十万人强攻他那良莠不齐的二十五万人,我不信就攻他不下来!”

    在女皇陛下拍板之后,很快一切都定了下来,剩下的就是调兵遣将,准备这无论谁胜谁败都注定要名垂青史的一场血战了!

    对于随后的备战工作,由于方针已确定,具体的作战准备自然有邱特国的将帅们自己去准备,因而当日剩下的时间江寒青也就乐得轻闲,在营中终日四处闲逛,观察邱特国军队的组织、训练等情况。由于他现在是邱特女皇的客卿,身份特殊,因此在营中可以穿行无阻,无人过问。

    到了下午的时候,寒正天和乌赫颜找到他,说是要在晚上和他畅饮一番。江寒青正想和这两个人多交往,当下也不多想立刻欣然答应。

    这天晚上,江寒青如约来到寒正天处,除了寒正天、乌赫颜二人以外,在场的还有另外几个邱特将领。

    当下互相引见了一番,几个人边开怀畅饮起来。几个人你灌我,我灌你,直闹到了三更天方才罢休。

    从寒正天营中出来的时候,江寒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醉醺醺的在营中乱闯。

    乱逛了几圈,正准备找一条回自己营帐的路。晕乎乎的江寒青突然有一种冲动:何不去找那个邱特女皇聊一聊?反正这几次接触那个女皇,感觉她还是比较好说话的。今晚趁着酒性去跟她聊一聊心里话,就权当热络一下感情吧!

    抱着这个念头,江寒青东倒西歪地往寒月雪的御帐走去。

    在快要到达寒月雪的御帐之时,江寒青突然听到旁边的一个营帐里面传出轻微的啜泣声。

    俗话说酒醉三分醒,江寒青听到这个啜泣的声音,立刻清醒了许多。他心里感到奇怪,邱特营中怎么会有女人在哭泣?莫非是被邱特军强抢过来的帝国少女?

    十分好奇的江寒青偷偷掩到传出啜泣声的帐篷外,趴在地上掀起帷幕,定睛往里一看,不由哑然失笑。

    原来里面哪里是被邱特军强抢过来的少女,分明是一个中年妇女正在账中的床上忘情手淫。在玩弄自己达到高潮的时候不断地发出喜悦的啜泣声。

    不过最让江寒青感到意外的还是,那个中年妇女的穿着分明是帝国贵族妇女的装束。

    这个念头只在江寒青脑海里转了一圈,因为酒醉了晕乎乎的,他当下也没有多想,只是乐得先欣赏一场手淫表演。

    那个女人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帝国妇女,长得很美丽,脸蛋十分的肉感,看上去约莫有三十来岁。不过按照江寒青的经验,一般来说因为贵族妇女保养较好,所以看上去有三十来岁的人,估计实际上都会有四十来岁了,像他自己的母亲阴玉凤就是这样。

    此刻这个女人身上的衣服已经是乱七八糟,酥胸半露,下体的底裤已经褪到了足跟处,罗裙的下摆则高高撩到了腰间,露出里面的阴户私处。

    这个季节气温已经变得很低,不过营帐中正烧着炉火,所以那个女人能够这样暴露着手淫,而不害怕寒冷。

    她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乳房,另一只手插进自己的阴道里抽送。

    从江寒青的角度看过去,无法看清楚她玩弄自己私处的情况,不过却更有一种诱人的感觉。

    她一边玩弄着,一边呻吟着,偶尔发出一两声先前吸引江寒青注意的啜泣声。

    江寒青欣赏了一会儿她的手淫表演,渐渐勾起了自己的欲火,眼见着自己胯下的肉棒硬了起来,江寒青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自己还是赶快回去找白莹珏去一去火气。

    正待站起身来离去,却听到那个女人在玩弄自己的时候,突然自言自语起来:“秋香,你这个淫荡的女人……我要惩罚你……撕烂你的臭穴!”

    原来这个女的叫秋香,这时江寒青已经可以确定无疑她确实是帝国的妇女,可是她怎么会出现在邱特营帐中呢?

    正在奇怪的时候,江寒青又听到那个女人淫声道:“秋香!你真是个贱货!……你……你将雪儿的脸都丢完了!……你不配当女皇陛下的姆妈!……雪儿,姆妈对不起你!姆妈是一个淫荡的妓女!”

    看着在帐中拼命辱骂自己,苦闷地玩弄自己阴户和乳房的女人,江寒青不由觉得好笑。

    听着帐中女人的话语,江寒青虽然仍然酒醉未醒,头脑一片昏昏沉沉的,也还是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个女人是邱特女皇的姆妈。他朦朦胧胧地想起,寒正天似乎曾经告诉过他,邱特女皇的生身母亲是帝国人氏,看来眼前这个女人应该就是邱特女皇生母在世时候的侍女之类的人了。

    看来这些苦闷的贵族妇女一个个都有点被虐待的倾向,江寒青心里这样想着,摇了摇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准备转身离开。

    刚走了几步,江寒青猛然想起一件事情,赶忙停住了脚步。

    “帐里那个骚货是邱特女皇的姆妈?听她的话,她好像称呼邱特女皇为雪儿,看来她这个姆妈跟女皇的关系一定非常亲近,才敢这样称呼女皇的小名儿。”

    醉醺醺的江寒青从心里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我何不先收服这个淫荡的女人!再让她从旁协助,降服那个高傲的邱特女皇——寒月雪呢?真是太妙了!哈哈!这种淫荡的女人,先强暴了她再说!”

    想到这里,已经被酒精麻醉了神经的江寒青也不迟延,立刻走到帐门前用力一推。帐门上的皮索在里面全被系上了,这一推自然没有能够推开。

    里面传出那个女人的惊呼声:“是谁?什么事?”

    江寒青打了一个酒嗝儿,大着舌头道:“秋……秋香……我是帝……国来的!快……打开帐门!”

    里面传来那个女人的回答:“帝国来的?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等一下!”

    站在门外的江寒青清楚地听到里面传出女人整理衣服的声音,不由更是想入非非。

    不一会儿,帐门被打开了。已经穿戴整齐的女人出现在帐门口,吃惊地看着满身酒气的江寒青。

    这时江寒青才真正地看清楚了这个叫做秋香的女人的长相。

    秋香梳着一个帝国贵族妇女常梳的堕马髻,身材不高,但是看上去身材还保养得不错。脸蛋圆圆的,显得十分富态,最要命的是看着她江寒青就有了一种看到自己的母亲阴玉凤的感觉。就凭这样一点,就足以让江寒青失去一切理智了。

    江寒青傻呆呆地看着这个气质酷似母亲的女人,想要说点什么,可是被酒精麻木了的舌头却怎么也翻不动,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呆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帅气的帝国男子,秋香茫然道:“你是……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怎么会来这里?”

    江寒青脸上露出僵硬的微笑,费力地道:“我……能不能进你帐……里再跟……你详细谈?”

    秋香愣了一愣,正待拒绝。

    江寒青却已经自己往里闯去,动作之猛,差点撞上了秋香。

    秋香一看,挡也挡不住了,方才道:“好吧!我们进去慢慢谈!”边说边急忙闪开空档,让江寒青钻进帐来。

    进入帐内,江寒青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完全是典型的帝国风格的摆设。

    秋香这时走到床边坐下,向江寒青仰了仰下巴道:“你说说看!你是什么来历?”

    江寒青看她十分高傲的样子,心想:“呵呵!看来这女人还真的没有白当女皇陛下的姆妈!还真的像一个贵妇人似的!”

    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江寒青走到她的旁边挨着坐了下来。

    秋香见到这个酒醉的男人鬼鬼祟祟的样子,不禁有一点起火,如果不是因为很久没有在营中见到帝国的人,她早就叫唤卫兵将眼前这个家伙抓出去了。

    闻着江寒青身上传出的浓烈酒气,秋香皱着眉往旁边移了一点,不悦道:“你快说话啊!你再不说,我就叫卫兵了!”

    江寒青这时才笑道:“我姓江,是镇国公家族的……”

    秋香听他这么一说,稍微愣了一下,诧异道:“你是四大国公家族的人?怎么会来到这里?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江寒青答道:“我是来……协助女皇陛下应付……眼前的战争局面的!为什么……我知道你的名字?嘿嘿!你猜一猜!”

    江寒青故意卖一个关子,嘿嘿笑着,就是不说出来。

    看着江寒青故意卖关子的样子,秋香不悦地道:“是不是女皇陛下告诉你的?”

    江寒青突然微站起身来将嘴凑到她的耳边准备说话,闻到刺鼻的令人几欲作呕的酒味,秋香不悦地皱着眉正准备推开这个不懂规矩的年轻人,却听到江寒青说道:“我刚才看你……手淫时,听你自己说的!”

    秋香惊呼一声,身子往后一仰,手斜撑在床上,满脸通红,羞怒交集道:“你……你偷看我……你找死啊!”

    随着秋香的身子后仰,她丰满的乳房曲线立刻凸现出来。喝了酒本来就已经处于失控边缘的江寒青,此刻立刻觉得血液贲张。脑子一热,江寒青再也忍不住了,突然一把搂住了她道:“秋香,你何必自己一个人寂寞苦撑呢?让公子来让你爽一把吧?”

    秋香惊呼一声道:“你赶快放开我!否则我叫卫兵了!”

    话刚刚出口,就被江寒青顺手抓起床上小几上的一张手帕塞到了她的口中。

    “妈的!你这种……贱人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现在怎么叫!”

    秋香咿唔着拼命挣扎,不过怎能敌得过武功高强的江寒青的力道。

    江寒青几下就将她身上的衣服撕成了条状,扯了下来。

    看着她丰满的乳房,江寒青赞道:“好个乳房!想不到你这个年纪了,还保养得这么好!”

    江寒青脱光秋香的衣服之后,立刻开始连续拍打她的乳房和屁股。

    随着开始淫辱秋香,江寒青的体内的酒精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地方,他的头脑立刻清醒了很多。

    看着秋香眼内的惊恐和屈辱的神色,已经能够比较清楚的思考问题的江寒青笑道:“秋香,这难道不是你这种淫荡的疯狂手淫的女人所一直期盼的吗?哈哈!……呃!”

    打了一个酒嗝,他接着道:“我告诉你,今天你这个女人,我是搞定了!……今后呢,你有两条路。……第一……这个,你可以向女皇揭发我强奸你的罪行,呃……不过我看到时候你在女皇面前还有什么脸面再出现!哈哈!……恐怕只有上吊自杀了!第二呢,这件事情之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可以将你带回帝国去,你想不想回去?一定很想吧!哈哈!”

    听着江寒青的话,秋香似乎已经认命了,她慢慢停止了无谓的挣扎,眼中的惊恐也逐渐消失。

    江寒青笑道:“这才对了!像你这种年纪的女人,都是非常聪明的!不像那些小姑娘总是意气用事。哈哈!现在先让你爽一爽!”

    淫笑着江寒青掏出了早就坚挺不堪的阴茎,在秋香玫瑰色的阴唇上摩擦了两下,便迅速地插入了她湿润的阴道中。

    秋香虽然已经好多年没有接触过男人,不过长期的手淫锻炼使得她的阴道仍然十分通畅。江寒青用力地一顶,就几乎将阴茎插入了一半,停了一下再一用力就几乎插入到底了。

    阴茎顶端狠狠撞在子宫口,使得秋香轻轻闷哼了一声,抬头看了看江寒青,咿唔出声,眼神中透露出愿意服从的味道。

    江寒青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将她的头扯得后仰,嘴里辱骂道:“他妈的贱货,刚才跟你好好商量!你他妈的不愿意,现在好了!要强暴你了,你却愿意了!你说你是不是一个贱货!”

    说完伸手掐住秋香的乳头用力一拧,在她痛得翻白眼的时候,江寒青重重的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啪的一声,秋香的臀部上立刻又多了一个五指印。身子剧烈地颤抖,因为疼痛已经有眼泪流了出来。

    江寒青哈哈大笑这取出了堵塞秋香嘴巴的手帕,同时准备如果她还要叫唤的话,就再给她堵上。

    出乎他的意料,秋香的嘴巴获得自由时所说出的话立刻证明了她是怎样淫荡的一个女人:“亲哥哥,你弄得人家好痛啊!”

    喜出望外的江寒青连打两个酒嗝,然后得意地捏了她的乳房两下,笑道:“哈哈!不痛!不痛你会觉得爽吗?”

    嘴里哼着小曲,江寒青开始了下体的挺动。

    秋香的阴唇十分的肥厚,阴道由于岁数的关系略微有一点松弛,不过大体还算紧凑。

    江寒青伸手抓住秋香的阴毛拉扯了两下,骂道:“贱人!怎么这么多毛!他妈的,那天老子有空给你刮掉算了!”

    在阴茎和充血的肥厚阴唇间,不断地有浓密的淫液流出,有些顺着女人的屁股沟流到了床上,有些则成为了白色的润滑液,沾湿了江寒青和秋香二人的整个阴部。

    已经好多年没有真正尝过男人肉棒滋味的秋香,不一会儿就被江寒青的肉棒插得浪叫连天,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她将只腿架在江寒青的背上,下体拼命地挺动着,和江寒青的阴茎激烈地碰撞。

    秋香明显属于那种比较敏感类型的女人,只是又被江寒青插弄了一会儿。当江寒青用口含住她的乳房吸吮的时候,被江寒青的舌头在她的乳头上一舔,一阵酸痒的感觉就刺激得她浑身一颤,迅速地泄身了。

    不过江寒青可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猛打猛冲着。两人肉体相撞的“啪……啪……”声充斥在营帐中。

    江寒青每次将阴茎插进秋香的阴道的时候,都会轻微扭动一下屁股,加强阴茎在阴道中的旋转和摩擦。在这样富有技巧性的奸淫下,秋香又一次的淫欲也就很快地被挑了起来,下体又开始了扭动。

    江寒青抓住她的头发,提起头来狠狠地给了她一耳光。

    “贱人!你真使他妈的贱货!这样搞你,你都还能浪起来!”

    用力抓住她的乳头拧了一圈,江寒青欣赏着秋香痛苦哭泣的表情,抽出了正让她感到无比快感的肉棒。

    阴道中一下变得空虚的感觉,让秋香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江寒青冷酷地命令道:“贱人!翻过身来,我要从背后给你插过去。”

    秋香的动作稍微迟缓了一点,就是连续的巴掌扇在脸上和乳房上。

    江寒青得意地看着成熟女人丰满的屁股间露出的阴户和粉红色的后庭,得意地用手在她的屁股蛋儿上拍打了两下,嘴里还呼出驾御坐骑般的呼声:“驾!……驾!……!”

    然后用手分开女人肥厚的阴唇,再一次将肉棒的顶端送进了仍然没有得到满足的阴道中去。

    秋香使劲夹住江寒青的肉棒,疯狂地扭动丰满成熟的屁股。

    可是没有等江寒青射精,她就很快地又一次达到了高潮。

    不过年轻的男人可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继续在她的身上纵横驰骋着,逼迫她很快又达到新的高潮。

    这样在秋香连续泄身六次之后,因为喝了酒之后神经已经变得麻木的江寒青都始终无法射出精液来。而多年未经人身的秋香这时已经达到了身体所能够承受的极限。她瘫软在床上,无论江寒青怎么插弄,都已经无力再主动迎合了。

    当江寒青终于射出精液的时候,是秋香用嘴套弄了足足两柱香之后的事情。

    在口交的时候,她的嘴巴都几乎被江寒青给顶麻了,好不容易才盼来了江寒青最后那泡浓浓的液体。

    射精过后极度疲劳的江寒青很快就倒在了秋香的怀中,枕着她的乳房睡着了……

    第十八章淫奴秋香

    当第二天早上秋香醒来的时候,江寒青仍然将头靠在她的乳房上睡得很香。

    秋香一脸满足地看着江寒青,这个年轻男人让她再次享受到了多年没有享受过的幸福感觉。

    沉睡中的江寒青看上去十分英俊,秋香觉得自己真的好喜欢这个昨晚酒醉之后强暴自己的男人。他是这么的年轻、英俊,而床上功夫也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强悍,像这么完美的男人实在是不容易找到啊,简直可以说是上天的恩赐!如果不是自己岁数太大了,真是恨不得立刻跟着他远走高飞,就算到海角天涯也在所不惜。不过现在这自然只能是美好的愿望,实际是不肯定行不通的了。也罢,反正跟他相遇也是一种缘分,就走一步算一步了!哪怕今天之后就再也无法见面,自己也要好好地珍惜每一刻的光阴,尽情地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性爱机会。

    她不由回想起过去的事情来:在多年以前,当邱特皇帝在世的时候,她其实就是邱特皇帝的性奴,经受过皇帝的种种虐待。只是在皇帝死后,女皇又长大懂事了,她找不到男人来抚慰自己,才不得不放弃了疯狂的性爱。她虽然在女皇寒月雪的面前总是以慈祥的母亲角色出现,让寒月雪对于她十分依恋,可是她本质上却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心里充斥着种种淫贱的念头。

    昨天晚上的事情,虽然开始的时候秋香觉得十分的痛苦,可是随后便找到了一直深藏在身体内的淫贱感觉,体会到了久违的性虐的快感。那种多年没有接触男性却一朝得到满足的巨大快感的刺激,让她几乎无法抑制地对于这个粗暴奸淫自己的男人产生了强烈的爱恋。

    这样胡思乱想了半天,秋香突然发现自己的乳房被江寒青压得太久了,似乎有一种麻木的感觉。她试着微微动了一下身子,想要换一个姿势。她的动作很轻,生怕将江寒青惊醒。

    虽然她十分小心,但是江寒青还是立刻醒了过来,睁开眼,江寒青目光呆滞地看着秋香。好半天,他才迷迷糊糊地想起了昨夜的事情。自己似乎在酒醉的情况下,将这个气质神态均跟母亲十分相似的女人给强暴了。

    想起自己昨晚的粗暴行为,江寒青正在担心秋香会不会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却已经听见她温柔地道:“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

    看到秋香一派温柔可人的样子,完全不像要找自己算帐,江寒青这才渐渐放下心来,摇摇头道:“不用了,我还不想吃东西!我早上都很少吃东西的。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呢?”

    “巳时将过,午时将至了!”

    江寒青一听吓了一跳,想起今天还要去见寒正天,忙跳起身来道:“这么晚了!我还有事情要去办呢!不行了!我要起床了!”

    昨夜的大醉和随后跟秋香在床上的荒唐,使江寒青此刻还有一点轻微的头晕目眩的感觉。站起身来的一瞬间,他身体一阵摇晃,几乎摔倒在地。

    秋香吓得花容失色,连忙伸手扶住他,急道:“你以后少喝一点了!看你这样子!”

    语气关切,就像一个关怀自己丈夫的好妻子一样。

    江寒青自己都感到诧异,不过就是昨天晚上强暴了她一次而已嘛,怎么就变得如此听话了?

    看到江寒青开始穿衣服,秋香立刻赤裸着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服侍他穿衣。

    当秋香服侍他穿衣的时候,江寒青有一瞬间似乎回到了当初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光,心神一阵激荡,盯着她激动地道:“秋香,你不恨我吗?”

    谁知秋香瞪了他一眼道:“干嘛?玩弄了人家,又不想负责了?哼!那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还有啊……你是不是连我的全名都不知道,你记好了,我叫任秋香!”

    江寒青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摆明了要死赖住自己的女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

    前一天晚上他冲进来强奸这个女人,是因为偷窥她手淫的时候,见这个女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觉得搞过来插一回也算不错,再加上当时喝了酒胡思乱想,觉得通过她说不定有可能搞定寒月雪,所以当时也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说穿了其实本来更多的只是酒醉之后的一时冲动而已。

    但是现在却看到这个女人一点也没有一般的女人被强奸后的痛苦模样,反而摆出坚决吃定自己的样子。江寒青不由在心里感叹姜还是老的辣啊!幸好这个女人长得还是十分美貌,否则自己真的是要吃大亏啊。

    江寒青看着秋香埋头为自己整理衣服,那神态和模样像极了当年母亲这样做时候的样子。一想到自己心爱的母亲,江寒青的阴茎立刻就硬了起来。

    任秋香此时正好在为他拴裤带,看着他裤裆处搭起的帐篷噗哧一笑,抬起头来向他飞了一个媚眼道:“你这个小色鬼,这么快又想来了?你不是急着要走吗?”

    江寒青尴尬地笑了一笑,不好意思多说什么。不过任秋香也只是这样说了一说而已,其他也没有什么再多说什么。

    服侍江寒青穿好衣服之后,任秋香突然想起昨晚江寒青曾经跟她提到过他是镇国公家族的人。任秋香身为一个在帝国土生土长的人,自然也知道镇国公等四大家族在帝国内的地位,忍不住问江寒青道:“昨晚你说你是镇国公家族的人?那么你在帝国应该还是很有地位的了?”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是啊!我是镇国公家族的!在帝国也确实是有头有脸的。”

    任秋香狐疑地问道:“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帝国现在不是正在跟邱特作战吗?”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哎呀!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以后再说吧!”

    任秋香不悦道:“你不说算了!我自己去问雪儿就知道了!”

    江寒青见她生气的样子,不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如果不听话,母亲一生气也是这种神态,心里觉得一阵温暖,忙笑道:“呵呵!别生气了!我告诉你就行了!”

    于是江寒青便将自己这次与邱特人合作的原因、寻找邱特人的经过以及沁阳河边的战斗等等事情一一道了出来,直听得任秋香目瞪口呆。

    听完江寒青的一番话,任秋香叹了一口气道:“为什么你和雪儿一样?为了一点权力,什么事情都能够干出来?”

    江寒青轻轻笑道:“如果不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你就得不到那么一点权力了!”

    任秋香闷闷不乐地说道:“算了!你们的事情我都不懂,我也管不了你们。

    不管你们怎么样了,只要你们不是敌人,我都无所谓。”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这点你倒可以放心,我跟女皇陛下怎么说都是盟友,而不是敌人!”

    心里却加了一句:“将来是不是敌人,就只有鬼才知道了!”

    任秋香回忆着往事,悠悠道:“我自从跟随仙去的娘娘来到邱特,已经过去了二十五年了。刚来的时候,我才十三岁,那个时候雪儿才四岁。现在她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我也快要老了!”

    江寒青笑着一把抱住她,亲了亲她的脸颊道:“你不老!你一点也不老!还是一个大美人!我就最喜欢你这种宝贝了!”

    任秋香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捶了他胸口一下,喜滋滋地道:“呸!小家伙就会骗人!嘻嘻……我看你昨晚那么凶狠,真是没有想到你这种人居然还会讨人家开心!!”

    江寒青笑了笑,向她作了一个鬼脸,却又想起刚才任秋香所提到的那些岁数和年份的东西,心里暗自算了一下,便问她道:“照你地说法,女皇陛下是不是今年二十九岁了?”

    “是啊!今年二十九岁了!唉!这么大的姑娘,人家孩子都好大了。她却还不急。唉!真拿她没有办法!”

    江寒青在心里暗暗道:“那你让她嫁给我不就成了!”

    嘴上却安慰任秋香道:“这个你就不用太担心了。缘分来了,谁也挡不住的。”

    任秋香哭笑着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江寒青想了想,问任秋香:“这次你跟随邱特军队进入帝国,可有机会去看一看父母?”

    任秋香一脸凄凉地道:“我是一个孤儿!哪里来的亲人啊!”

    两个人又聊了半天,江寒青看时间实在不早了,自己又确实还要去和寒正天商量一些作战的问题,便向任秋香告辞去了。

    临走时,任秋香自然对这个一夜情的郎君依依不舍,再三叮嘱江寒青,叫他务必一有空便来见自己。江寒青心里对于这个刚刚认识的气质神态都很像自己母亲的成熟女人也是十分喜欢,因此对于她提出的要求自然是连声答应。

    从任秋香那里出来,来到寒正天处,却正好碰到寒正天一脸着急地准备出门,一见他来到十分惊喜道:“你来了!我见你半天不来,正准备去找你呢!”

    江寒青笑道:“呵呵!碰到你们女皇陛下的姆妈,发现她也是帝国人氏,便跟她聊了一会儿,所以便耽误了一点时间。”

    寒正天吃惊地看着江寒青道:“你碰到秋香夫人了?”

    江寒青看他十分吃惊的样子,茫然道:“怎么了?”

    寒正天不答反问道:“跟她聊得还行吧?”

    江寒青心想:“岂止聊得还行啊!连床都上过了!哈哈!”嘴里说道:“一般!还行!比较开心吧!”

    寒正天大笑着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拳,夸奖道:“好小子!有你的!我跟你说吧,秋香夫人在我们这里的地位呀,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女皇陛下,谁都不敢得罪她!说白了,女皇陛下的生母很早就去世了,女皇可以说是秋香夫人一手带大的。她们两个的关系,说一句亲如骨肉,实在不为过!对于秋香夫人的话,女皇陛下基本上是言听计从,很少有触忤的。”

    江寒青也哈哈大笑起来:“我明白了!你们走不通女皇陛下那条路的,就去拍秋香夫人的马屁!”

    寒正天笑着点了点头道:“对了!就是这样的!所以说啊,你搭上了秋香夫人这条线,对于你今后在邱特军中的日子可要好过多了!”

    江寒青心里十分得意:“看来我昨晚喝醉下一时冲动做下的事情,却带来如此大的好处!好极了!待会儿回去好好哄哄秋香那个骚货!”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寒正天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拉着江寒青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给你一打岔,差点给忘了!我们要赶快去女皇御帐,参加紧急会议!”

    江寒青讶然道:“紧急会议?发生什么事情了?”

    寒正天摇了摇头,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大约一柱香前,接到女皇亲卫的通知,说是要各军万夫长以上大将全部到御帐集中,召开紧急会议。我接到通知,便想去找你,却正好碰着你自己过来了。”

    江寒青皱了皱眉,有点担心地说道:“难道是李继兴方面有了什么情况?”

    寒正天点了点头道:“极有可能!而且多半……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吧!”

    两个人怀着满腹心事,急忙赶到了寒月雪的御帐。

    前两次来时,由于只有几个亲贵大臣在场,所以整个御帐看上去感觉空荡荡的。今天却明显不同了,全军的万夫长以上将领都出席了,几十个人站在里面,一下热闹了许多。

    看到寒正天和江寒青走进帐里,几乎所有的军官都向这位名列邱特军三大统帅的传奇人物致敬。

    不过大多数的人都还没有见过江寒青,看着他时一脸讶异,不知道这个帝国公子哥模样的人,怎么会跟寒正天走在一起。

    江寒青见寒月雪还没有来到,寒雄烈和乌赫颜也没有出现,便留神静听旁边的军官议论。

    听了一会儿,江寒青大为失望,这些军官显然也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那里胡乱猜测。

    江寒青想了一想,不由心里暗自骂自己太傻,连寒正天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比他低级的将领怎么可能知道呢?

    众人又等了一柱香时间,寒月雪还没有出现,不过中间寒雄烈、乌赫颜倒是都陆续到场了。

    寒正天和江寒青走上去和二人见面,自然免不了一番客套寒暄,之后便很快聊到今天的会议。不过像寒正天一样,寒雄烈和乌赫颜两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在大家胡乱猜测的时候,寒月雪终于出现了,脸上仍然是戴着那幅青铜面具,身上穿着一身邱特民族样式的绿色武士服,身体的美好曲线展露无遗。

    见到女皇陛下出来,众邱特将领忙跪倒在地上。

    江寒青没有办法,也只好跟着跪倒,心里暗骂道:“你妈的臭女人,还要本少主给你下跪、磕头!算我倒霉!”

    寒月雪刚一坐定在大帐正中的宝座上便开口说话了。

    “今天早上,我们绝对可靠的一个探子,发回了一个消息!夏国军队李继兴部在离开永安府之后,一路跟在杨思聪部后面迤逦而行,虽然进展缓慢,但实际上他却一直在沿路不停地吸纳一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地方军队和义勇军,以及所遇到的几乎全部的勤王军队。估计军队的数量在之前的二十五万基础上已经增加到了三十五万。假如说这些军队都还是乌合之众不足挂齿的话,更加要命的是,在前天李继兴得到了从帝国北部守军中抽调出来的十万铁骑的增援。”

    大帐中的邱特将领们听到这个消息,立刻炸开了锅。因为假如寒月雪刚才所说的消息可靠的话,那么这样一来就等于是李继兴的军队比原来邱特人估计的实力增加了几乎一倍。

    看到下面的将领都忍不住议论起来,寒月雪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大帐里立刻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寒月雪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已经十分危险了。从东鲁和南越发回来的情报显示,这两个下贱的民族的作战准备也提前完成。以前我们估计他们还要过四、五天才会出兵,现在看来他们最迟明、后天估计就要发兵了!”

    帐中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明白眼前的形势有多么的艰巨了,搞不好邱特国这次就会被强大的敌人给彻底打败了!

    乌赫颜面色凝重地道:“看来我们昨天刚刚拟定的作战方针已经不能使用了!”

    寒雄烈忿忿道:“敌人的实力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为什么我们的探子直到今天才报告?”

    寒月雪叹了口气道:“我们也太相信探子的情报了!孰不知夏国人早就防着我们这一手了,早早地就做好了保密工作,让我们的探子根本没有挖到正确的情报!唉!我们太轻敌了!”

    寒正天皱着眉道:“关于探子情报失误这一点,现在再提也没有用了!唉!幸好他们终于还是在我们跟夏国军队正式开战之前,将这个情报搞到了手,传了回来,否则等到开战的时候可就完了“

    此话一说,众人无不觉得有理,一个个都在心里暗暗感谢上天保佑。

    江寒青这时也开口道:“看来我们昨天的战略方针确实不能再用了!现在的情况,李继兴实力大增,我军能否战胜都是未知之数,那里还能企望速战速决之后,再奔袭东鲁、南越二军呢?”

    寒雄烈这时少有的没有了跟江寒青抬杠的意思,正色道:“那么江少主觉得而今之际,我军应该怎么应付这危急局面呢?”

    看来毕竟是大敌当前之际,连寒雄烈都放下了心中芥蒂,全力对付敌人了。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非常具体的想法我一时也还没有。不过我认为,这个时候我们可能比较好的办法,就是采用皇叔千岁昨天在御前会议上所说的策略,就是先打败东鲁、南越,再对付李继兴。当然也要稍微改变一下皇叔的策略了,就是我们还应该留下一支部队防守雁云山,以牵制住李继兴部,再将我军的主力大部调往东面,争取先打败东鲁和南越二军再说了!”

    寒正天皱眉道:“用一支部队牵制李继兴?说着容易,做着难啊!搞不好,兵力少了,阻挡不住他,反而是送羊入虎口;兵力稍微投入多一点,我军又无力对付东鲁和南越了!”

    乌赫颜想了想道:“凭借雁云山天险,说不定还是有望实现。”

    寒月雪摇了摇头道:“我们不能心存侥幸!凡事都要尽可能先往最坏的情况打算!”

    寒雄烈在帐中走来走去,沉吟了半天方才道:“如果照江少主所说的那样做,最坏的情况就是我军主力没有击垮东鲁、南越军队,而李继兴又打败了我军守御雁云山的军队,进入我邱特本土!唉!不过现在想来除此之外,也确实没有什么办法了!”

    这时乌赫颜手下一个将领出声道:“能不能先用小股部队牵制住东鲁和南越,等打败李继兴后再回头对付他们?”

    寒正天摇头道:“绝无可能!用小股部队牵制敌人,只能短时间内才能奏效,时间一长肯定不行!而我们对付李继兴的大军,实在是不知道需要多长的时间啊!

    说不定是一年半载都有可能!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用小股部队牵制住敌人如此长的时间?”

    在众人绞尽脑汁思考对策的时候,寒月雪却望着帐篷顶呆呆出神,良久没有出声,好像没有听到众人议论似的,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众人又议论了半天,始终得不出一个大家都觉得可行的办法,连江寒青这次都感到这次有点无能为力了,大家都将目光投向了寒月雪。

    抬头望着帐顶出神的寒月雪似乎感应到了帐里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回过神来看着众人道:“大家讨论出什么法子了吗?”

    帐下众人都有之中想昏倒的感觉,大家在这里辛辛苦苦地讨论着,这个主子刚才却不知道魂魄都飞到哪里去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寒正天开口道:“没有!大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次的局面实在是……!唉!陛下可有什么圣断?”

    寒月雪叹了口气道:“现在形势的确比较危急,不过我们也不应该妄自菲薄啊!我军全军可用之兵近六十万,任谁也不敢小看我们!哼!想要吃掉我们,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吧!”

    帐中众人一听,都觉得十分有道理,自己的实力在敌人看来也是不容小视的啊!想到这里,大家的士气都立刻为之一升。

    寒月雪接着道:“现在看来,我军初期战局不利是必然的了,甚至有可能遭受一定的失败!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尽可能地减小失败对我们带来的损失,并且不要因为一定的失败动摇对于最终获胜的信心!”

    寒月雪锐利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了一遍,然后继续道:“我们现在只能采用先对付东鲁、南越的策略了,等获胜后再慢慢与夏国的李继兴所率军队较量。

    不过在对付东鲁和南越的时候,雁云山也绝不能轻易放弃,要利用这天险之地给予敌军尽可能大的打击,直到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守下去,方能放弃这里。如果敌人突破了雁云山口,我们就只有通过骑兵的游击战术来应付夏国人强大的军队了!无论如何,我坚信胜利永远属于勇敢的邱特骑兵!”

    看着寒月雪话声里所透露出来的强烈自信,以及帐中将领看着她的崇拜目光,江寒青终于明白了这个年轻的邱特女皇为什么能够牢牢地占据一个野蛮游牧民族的最高统治地位。

    随后的会议上,众人便进行细致的分工了。

    乌赫颜率领十万人马留守雁云山,对抗即将到来的四十五万夏国大军。

    寒月雪亲自率领其他所有的军队,共约三十万人迅速进攻东鲁和南越军队,要抢在两国军队回师之前个个击破。

    而寒正天则到国内各游牧部落,负责征集所有的可用骑兵,以便尽可能地补充军队的实力。由于最近十来年,邱特国一直风调雨顺,加上国力日盛,所以人口繁衍的速度还是比较快的。按照会议上众人的估计,如果顺利的话,在十天之内估计还是能够拼凑到十万人之众。

    会议结束以后,邱特军营中立刻乱成了一团。

    各个将领分别回到自己的营帐,再召集自己手下的军官,转达这次会议的情况,以及最终的作战部署,分配他们各自的工作。然后这些军官又急急忙忙地按照刚才获得的指示,开始进行具体的细节工作了。

    一时间邱特军营里搞得是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到处都可以见到将士们奔来跑去。大战将至的紧张气氛将整个大营彻底地笼罩了!

    江寒青看着眼前的纷乱景象,心里感叹不已,帝国千百年来累积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强大了,拿眼前的情况来说,帝国其实只是稍微聚积了一点力量,就搞得一向以强悍着称的邱特人手忙脚乱。他此刻才深深体会到要在帝国内部团结的情况下,与帝国为敌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看来自己将来准备推倒武明皇帝的腐朽统治还需要格外小心谨慎啊,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在阴沟里翻船!

    正在营中漫无目的地闲逛,他突然听到白莹珏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青,你昨晚怎么没有回来?把我给急死了!”

    扭头一看,白莹珏正盈盈向自己走过来,脸上满是关切之色。面容憔悴,一看就是熬了通宵没有睡觉的样子。

    江寒青心里微微有点感动:“莹姨果然对我十分真心啊!唉!”

    心怀愧疚江寒青走过去轻轻抱住白莹珏道:“对不起了!昨晚喝多了,就在寒正天营中睡了。”

    白莹珏皱了皱眉,柔声道:“你呀!……以后少喝一点了!”

    江寒青突然发现今天白莹珏竟然没有穿上那套自己给他准备的性虐皮衣,心想:“这个骚货,一天没有守着她。她居然就敢不穿我让她穿的衣服,看来还要将她好好的调教调教。

    搂着白莹珏,他用阴阴的声调说道:“心肝儿,你怎么没有穿我给你那套衣服啊?”

    白莹珏一听,心里咯噔一声,慌忙道:“那套衣服已经穿了那么多天啦,很脏啦啊!”

    江寒青用力捏了一把她的肥臀,狠狠道:“脏!你这种贱人,就只能穿那种淫荡的脏衣服!你明白吗!回去立刻把它给穿上!听到没有?”

    白莹珏低下头,小声道:“是!我知道了!”

    拉着白莹珏便待回自己的营帐中狠狠羞辱一番,江寒青却意外地发现昨晚才被自己搞上的任秋香正站在不远的地方,充满妒意地看着自己怀中搂着的白莹珏。

    江寒青心里暗叫一声糟糕,两个女人面对面地碰到了一起,这可就十分麻烦了。停住脚步,心里连忙思索怎么应付眼前这个局面为好。

    任秋香看到江寒青已经注意到自己,便昂首阔步地走了过来,看那神态分明是要过来兴师问罪。

    江寒青心里暗骂道:“臭婊子!只不过跟我上了一次床,就摆出一副要不完的样子。妈的!女人为什么总是这么贱,非要收拾收拾他们方才满足!”

    白莹珏正在奇怪为什么江寒青突然停住不走了,抬起头来顺着江寒青的眼光望过去,便看到了正向自己这方走过来的任秋香。

    凭着女人的直觉,白莹珏一下就感觉到任秋香和江寒青之间一定有着不寻常的关系。她警惕地上下打量着这个不期而遇的女人。

    看着江寒青怀中千娇百媚的白莹珏,任秋香心里暗暗有气,原来江寒青有这么一个美丽的女人作伴。这个女人从岁数上来可能要比自己要年轻一些,正处于女人一生最黄金的年龄,既有成熟女性的丰满、美艳,又有妙龄少女的妩媚、温婉,实在是自己的情场劲敌。

    两个女人的目光像两把利剑在空中相撞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首先发难的是任秋香,她瞪着白莹珏道:“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邱特军营中?”

    白莹珏甜蜜地一笑,将靠在江寒青怀中的身子缩得更里面,然后温柔地道:“这位大姐,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们的关系吗?”

    任秋香看到白莹珏那付骚模样,肺都快要气炸了,不过仍然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笑道:“哈哈!我只是看见一个恬不知耻的骚货硬靠在人家怀里,还在那里自鸣得意!”

    看着两个女人唇枪舌剑地吵了起来,江寒青心里暗叫糟糕,因为眼前这两个女人对于他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一个都不能得罪!

    白莹珏自不必说了,白莹珏在江寒青的眼中几乎可以说是母亲阴玉凤的替代品,兼且武功高强,对于将来自己的事业绝对是大有裨益,虽然由于江寒青的性取向的原因,对她百般羞辱,但是却更显对其爱之切。

    而任秋香虽然只是酒醉之后一时冲动搭上的女人,但是她酷似阴玉凤的气质和神态也让江寒青对她有着强烈的好感,而且现在江寒青已经知道这个女人在邱特女皇面前具有很高的地位,自然也不愿意轻易得罪她。

    眼看着这两个对他来说十分有用的女人要发生激烈的冲突了,他这个事情的诱发者却只能在旁边干瞪眼,丝毫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不过江寒青所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幸运地没有发生。一群邱特士兵刚好从旁边经过,两个高贵的女性自然不能在这些低贱的军士面前展露出泼妇的一面,刚刚爆发的争吵就这样迅速停止了。

    江寒青这才抓住机会,摆出大男人的架势命令道:“你们两个听着!以后再也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事情了!你们以后要当好姐妹,不准互相敌视!”

    不过两个女人显然对于江寒青的话都不是很在意,仍然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

    看着现场气氛还是一触即发,江寒青觉得不能再让这两个女人面对面了。灵机一动,他急忙命令白莹珏回营去等他。

    “莹姨,你给我回营去!我一会儿回来!快去!”

    白莹珏对此自然是万般不愿,不过看到江寒青怒瞪着她的只眼,却也不敢多说,生怕因为违抗他的命令引来残酷的惩罚。

    不情愿地蹬了两下脚,见江寒青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也就只好嘟哝着嘴,一步一回头地缓缓离开了。

    任秋香得意洋洋的盯着白莹珏远去的背影,笑个不停。

    “哈哈!哈哈!死贱人!还想跟我斗!门儿都没有!”

    江寒青心里暗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以后只要还留在邱特军营中,这种日子恐怕就不会少了。

    任秋香望着白莹珏远去的方向看了半天,直到看不到白莹珏的影子了才转头问江寒青道:“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江寒青看了她一眼,非常直接地答道:“我的女人呗!”

    任秋香大吃一惊:“是……你老婆?”

    “不是!只是我的女人,或者说是我的性奴!”

    江寒青心想,告诉任秋香事情的真相,她可能就会因为白莹珏的身份低贱而觉得心满意足,以后看到白莹珏就不会再跟她计较了。可是他却一点也没有想到自己这番话在任秋香心中掀起了何等的轩然大波。

    其实任秋香在邱特皇帝在世的时候,就是他所宠爱的性奴,早就迷上了种种残忍的性爱方式。自从邱特皇帝去世以后,她就连性爱的机会都没有了,遑论这种变态的性爱。

    当她听说白莹珏是江寒青的性奴的时候,立刻就想起了以前自己还是邱特皇帝的女奴之时的种种荒淫事情。淫荡的任秋香立刻觉得子宫中一阵火热,下体也变得湿润起来。

    昨天晚上的淫戏之后,任秋香对于眼前这个带给她巨大快乐的年轻俊男已经是十分喜爱,此刻却又听到原来江寒青也喜欢用性奴这种方式对待自己的女人,差点就对他三呼万岁了。

    尘封在体内多年的淫贱的血液,再次沸腾起来,让她渴望身体再次经受男主人的虐待。这种变态的欲火刺激得头脑发昏,也使得她更加嫉妒起白莹珏来,因为她觉得能够成为心爱男人的性奴,实在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

    正因为这种种江寒青不知道的原因,任秋香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因为他说白莹珏是性奴就觉得满足了,反而是用更加羡慕的语气说道:“那种臭女人都是你的性奴?不行!我也要当你的性奴?”

    听到这么下贱的话,江寒青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嘴巴由于极度的吃惊大张着几乎合不拢了:“你……你要当我的性奴?”

    “是啊!我要当你的性奴,随便你怎么玩弄我都可以!”任秋香的回答显得如此的轻松,似乎一点都不在乎性奴的身份会给她带来怎样的羞辱。

    江寒青傻傻地看了任秋香半天,终于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不禁心花怒放,像这种送上门来的贱人他自然是来者不拒的。

    “好吧!你以后就是我的性奴了!名字就叫做秋奴!”

    任秋香兴奋地道:“好啊!主人,秋奴多谢您赐名!”

    江寒青看着她如此听话的样子,忍不住想赶快体会一下让这么乖巧的性奴来侍侯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

    任秋香对于男人的经验当然极为丰富,一眼就从江寒青的表情上看出了他此时内心的渴望来。

    “主人,何不到秋奴的营帐中,让秋奴好好地侍侯你!”

    对于这种事情,江寒青怎么还能够说出拒绝的话来,二话不说抓住任秋香的手臂就往她的帐帷奔去。

    在温暖的帐篷中,赤裸的任秋香跪倒在同样赤裸的江寒青面前,温柔地为他脱去了鞋袜,然后趴在地上道:“主人,请您准许秋奴为你舔干净脚趾。”

    江寒青舒服地靠在锦垫上点了点头,心想:“世上居然有如此下贱的女人!妈的,今天要好好享受一下。嗯!这样子的性奴太爽了!妈妈那骚屄,总要装模作样耽误半天,被我打得个哭哭啼啼方才愿意做这些事情。看来我对妈妈的培养还不够!哼!以后有机会还要好好调教一下妈妈,非要她变得和眼前这个秋香一样贱才行。”

    看着秋香趴在自己的面前吸吮脚趾头时那种享受的样子,江寒青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正在这样做。他的阴茎迅速地硬了起来。

    无法压抑下体的欲火,江寒青沙哑着声音道:“秋奴,够了!爬起来,给主人舔肉棒!”

    任秋香立刻半跪起来,用手温柔地揉搓着江寒青巨大的肉棒,嘴里赞道:“主人的肉棒真大!”

    江寒青半抬起身子,“啪”的一声给了任秋香一耳光。

    “贱人!叫你给我舔!不是叫你揉搓它!”

    任秋香柔声道:“是!主人!秋奴知错了!秋奴立刻为您舔!”

    蹲到江寒青的两腿间,用手捏着凸露起血管的肉棒,任秋香仔细地舔弄起来。

    她用舌头在江寒青龟头的马眼上轻轻舔刮,那种酥麻的感觉刺激得江寒青的肉棒一下下地跳动着。江寒青爽得仰倒在垫子上,嘴里大声地呻吟了几声,然后迅速翻身坐起来,用手抓住任秋香的头发用力往自己下身按了下去,龟头的顶端几乎顶到了任秋香的咽喉,窒息的感觉让她翻起了白眼。

    当江寒青终于松开任秋香的时候,她急忙将江寒青的肉棒吐了出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贱人!这么一点折磨,你都受不了?你这样的性奴拿来有什么用?”江寒青抓住任秋香的头发用力摇晃着。

    头发被拉扯的剧烈疼痛,使得任秋香变得泪水涟涟,不过她仍然温柔地说道:“是!主人!请您原谅秋奴!再给秋奴一次机会!”

    江寒青心里对于这个听话的性奴已经喜欢得没有话说了,点点头道:“好吧!

    贱人!就再给你一次机会。继续给我舔吧!如果弄痛了我,我就将你的阴道撕烂!”

    任秋香小小翼翼将江寒青的阴茎含在口中,上下套弄起来。

    江寒青得意地看着任秋香因为吸吮他的阴茎而变得深陷的脸颊,夸奖道:“好极了!贱人的口交功夫还真的不错啊!”

    任秋香一边吸吮江寒青的肉棒,一边抬头观察他的神色。见他十分享受的样子,任秋香便吐出了口中的硕大肉棒,改为舔吮江寒青的阴囊,甚至舔刮他的阴囊根部与肛门连接的部位。

    任秋香富有技巧的口交动作,让江寒青爽得叫出声来。

    “啊!……贱人!……真他妈的厉害!……停!……停下来!……操!我快受不了了!”

    要射精的感觉让江寒青赶忙连声叫停,可是任秋香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舔弄着。江寒青几乎快要忍不住了,连忙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后拉,方才将她的嘴巴拉离了自己的阴茎。

    江寒青拼命压下射精的冲动,方才站起身来一脚将任秋香踢倒在地上,怒骂道:“贱人!竟敢不听主人的命令!”

    任秋香躺在地上,揉着乳房被江寒青踢到的地方,嘴里不断地痛哼着,可是脸上却满是满足的表情。

    江寒青一见,知道对于这种贱人来说,越是狠她越会觉得高兴。因此也不顾任秋香的痛哭叫喊,狠心地伸手抓住她的头发,就这样将她拉扯到床边趴着。

    任秋香屁股高翘着趴在床上,感觉到江寒青正在自己背后盯着自己丰满的屁股看,兴奋得扭动起丰满的屁股来。

    不过还没有等她扭几下,随着“啪”的一声大响,一阵剧烈的钻心疼痛从她的屁股上传来,使她忍不住尖叫了一声,眼泪也夺眶而出。

    哭泣着回过头一看,原来江寒青顺手抄起了一个青铜果盘狠狠地击打在她高高翘起不断扭动的雪白屁股上。

    江寒青得意地欣赏着由于刚才的残忍打击变得通红的屁股,辱骂道:“贱人!这样你就爽了吧!说……你爽不爽!~”

    江寒青不顾任秋香恐惧求饶的目光,一手按住她丰腴的腰肢,将她按在床上不能挣脱,另一手便拿着那个青铜果盘,连续不断地狠狠击打在任秋香娇嫩的屁股上。

    白莹珏拼命挣扎着,嘴里痛苦哀嚎,恳求江寒青的原谅。

    “啊!……主人!求求你!……我受不了了!……呜呜!……痛……痛死我了……啊!”

    江寒青看着任秋香白嫩的屁股渐渐变得充血红肿起来,听着她不断的哭喊哀求,心里充满了施虐者满足的快感,咬牙切齿地骂道:“骚货!现在满足了吧!啊!刚才还敢不听我的话!贱人,现在还敢不敢?”

    屁股处的疼痛渐渐麻木了任秋香的神经,受虐待的快感让她爽得头晕目眩,哭叫着道:“不敢了!我错了!主人!请你原谅我吧!不!……请您尽情惩罚我这不听话的性奴吧!”

    听到任秋香认输求饶的话语,江寒青淫笑着伸手在她淫水纵横的阴部摸了摸,然后将手指插入她的阴道搅弄着。

    那种有东西进入阴道,但是却又远远不能涨满阴道的怪异感觉,使得任秋香拼命地晃动肥大的屁股,想要将江寒青那可恶的手指吞得更深入一点。

    江寒青用手指刮弄任秋香的阴道壁,淫笑着看她苦闷挣扎的表情,心里却还在想着另外的事情:“我今天可不能在这个骚货身上浪费太多的精力!待会儿还要赶快回去安抚一下莹姨那个骚屄。”

    这样想着,江寒青插弄任秋香阴道的手指动作频率越来越大,力度越来越猛,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想要捣烂任秋香的阴道似的。

    任秋香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叫喊道:“主人!请你用你的大鸡巴惩罚我吧!惩罚我这下贱的女人!”

    江寒青狠狠道:“闭嘴贱人!你简直像一个下贱的妓女!”

    “是!我是妓女!请主人玩弄我吧!玩弄我这个下贱的妓女!”

    江寒青从任秋香的阴道中抽出阴道的时候,她觉得体内一阵空虚,不过也有一阵欣喜,以为江寒青要将阴茎插入她的阴道了。

    谁知道江寒青却只是将沾满淫水的手指抵在她的肛门上,冷笑道:“贱人!肛门是不是也想被玩弄啊?”

    难以忍受被挑起欲火后,却不能得到满足的空虚难受的感觉,任秋香用歇斯底里的声调叫道:“给我!给我!我要!”

    江寒青将中指用力顶进了任秋香的肛门中,多年没有被人开采过的屁眼儿收缩得十分的紧凑。江寒青很用了一点力气才将中指彻底插入到第二指节处。

    随着他手指的进入,任秋香觉得肛门中有一种想要排泄的冲动,连忙拼命忍住,同时开始前后挺动屁股,嘴里微微喘着气道:“好!好爽!主人!秋香的屁股好爽喔!”

    江寒青嘴里狠狠地骂道:“贱人!你这种贱人,真是随便怎么弄,你都会觉得爽!你简直是一个无比下贱的妓女!”

    一边辱骂着任秋香,江寒青一边将手指拼命地在她的肛门中狠狠插弄着。

    随着江寒青的动作,任秋香开始扭动自己的屁股,嘴里也不停地呻吟浪叫着:“啊!主人!太爽了!用力!……啊……再用力一些!……”

    看着她陶醉的样子,江寒青的动作越来越粗暴,手指在任秋香的肛门中用力晃动旋转。江寒青手指上传来的巨大的力道,使得她的下半身都随之剧烈晃动起伏。

    任秋香的嘴巴渐渐得已经不能合拢了,只有不停地呻吟着、喘着气淫声浪叫。

    她的肛门被江寒青粗暴的动作弄得隐隐作痛,可是那种被男人的手指插入阴道所带来的疼痛和羞辱的感觉,却使得她很快地达到了高潮。

    扭动的屁股突然停止不动,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无比的僵硬,在一瞬间从阴道中流出了大量的淫水。任秋香就在江寒青用手指玩弄她肛门的情况下,就迅速达到了高潮。

    看着无力瘫软在床上的任秋香,江寒青从她的肛门中抽出了手指。

    刚才被粗暴指奸的肛门显得稍微有一点红肿,露出一个手指大小的洞口无法闭紧。

    看着眼前淫靡的美景,江寒青再也忍不住了,扶起任秋香的屁股,对准那阴毛丛中的阴道口用力一挺下身,噗哧一声他巨大的阴茎就迅速进入了秋香那早就淫水泛滥成灾的湿滑阴道中。

    刚刚还瘫软无力的任秋香,受到巨大阴茎塞满阴道的充实感觉的刺激,立刻变得充满生气。

    当江寒青的阴茎开始抽送时,他的阴茎狠狠地摩擦着任秋香的阴道壁,顶端龟头部位一次又一次地重重撞击在子宫口上。这种巨大的刺激使得任秋香浑身又充满了淫邪的力量,淫荡的屁股也恢复了生气开始了扭动。

    帐篷中又一次回荡起她那放浪的叫床声来……

    第十九章留守雁云

    太平贞治五年冬,十一月十日。

    邱特国大军兵分两路,分头迎击即将到来的强大敌人。其中一队十万人的,由乌赫颜率领,留守雁云山口,以迟滞夏国李继兴部的攻势;而另一支则是为数三十万的主力大军,由女皇寒月雪亲自统帅,迎战东鲁和南越联军。

    迎着初升的太阳,寒月雪率领的大军向东进发了。

    面对即将到来的血战,所有邱特士兵的表情都十分的凝重。最近两个多月来

    发生的这些事情让他们中所有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从最初没想到的对夏国的势

    如破竹的大胜,到随后突然开始同样迅速的大撤退,然后又是沁阳河边令人振奋的大胜,可是到现在却又面临覆国灭族的危险。一切的事情都发生得如此迅速,如此让人难以接受。

    长长的骑兵队伍顺着雁云山脉狭窄的山道往东延伸,大队骑兵奔行而过发出的震天的马蹄声在空旷的山野中轰鸣着,林立的剑戟戈矛在冬日难得一见的阳光照耀下发出一阵阵清冷冰寒的光芒。

    江寒青带着自己的性奴白莹珏和手下的五个人——林奉先、陈彬、江武雄、蒋龙翔和李可彪,选择了留在雁云山口,因为江寒青觉得自己在这里能够起到更大的作用,凭着对帝国军队的熟悉自己说不定可以为邱特人帮上大忙,再来一次类似沁阳之战的胜利。

    趁着李继兴的军队还有一两天才能到达的空闲,留守的邱特士兵们抓紧时间休息,因为他们都知道再过两天自己就不会再这样的悠闲时光了,也许永远都不会再有了。

    在燃着温暖炉火的帐篷中,刚刚跟白莹珏云雨过后的江寒青赤裸着身子躺在那里,双眼微闭,嘴里轻轻喘着气。

    白莹珏头发散乱,侧着身依偎在他的身边,嘴角带着甜甜的微笑看着他英俊的脸庞。涂着粉红色蔻丹的指甲在江寒青的胸口上轻轻划着圆圈。

    “青!我们为什么不跟那个寒月雪走?你不想你那个秋香吗?”

    从白莹珏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带着浓浓的醋味。

    江寒青笑了笑,没有睁开眼,只是重重地一巴掌拍打在白莹珏丰满的屁股蛋儿上。

    “嘿嘿!你以为我当真很喜欢那个骚货吗?”

    白莹珏“哎哟”叫了一声,不过脸上却没有一点痛苦的神色,有的只是一脸的满足。

    “那你前两天不是天天跟她在一起鬼混?叫你回来都不肯!”白莹珏嗔道。

    江寒青睁眼看了看这个彻底被自己征服的骄傲女人,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伸手玩弄着白莹珏丰满的乳房,他得意洋洋地道:“我跟她鬼混?哈哈!我不过是为了……嘿嘿!”

    白莹珏微微撑起上半身,将自己美好的上半身曲线展露在这个已经成为自己主人的年轻男子面前,同时惊讶地问道:“你难道是说……寒月雪?不会吧!这种事情你都敢想?”

    江寒青看着一脸讶然的白莹珏,点了点头道:“你真聪明!哈哈!我就是想通过秋香,让寒月雪这个蛮族女皇拜倒在我的胯下!哈哈!到时候连你都可以随意地羞辱于她!”

    白莹珏突然一翻身骑到江寒青身上,伸手捏住他的阴茎套弄着,淫笑道:“你呀!白日做梦!呵呵!就算你真的征服了她,我也不会帮你玩弄她!我只要你的玩弄!”

    江寒青的阴茎在她的手中逐渐地充血膨胀。他低吼了一声,翻身将白莹珏按倒在床上,用手捏住她的乳头拧了一下,冷笑道:“嘿嘿!贱人!这么快又骚起来了?现在居然敢戏弄你家主人了啊?好吧!!哼!老子今天让你这个骚屄爽个够!”

    在白莹珏的痛呼声中,江寒青的阴茎狠狠地插入了她紧紧的后庭,疯狂地肆掠起来。

    在随后的两天时间里,邱特士兵开始在雁云山口沿线布置防线。

    山口外地势较为宽阔、平坦的地方都竖立起抵御骑兵突击的巨大木桩;木桩

    前方还挖有深深的土沟,以防备战车的冲击。士兵们在通往山口的道路上挖出了大大小小的陷阱。

    在绵延的山坡上同样密布着一重又一重的栅栏和壕沟,而山头上则是一个个坚固的木寨,里面堆满了辛辛苦苦搬上去的滚木擂石。

    大量新赶制出来的兵刃、盔甲、弓箭被发到了邱特将士们的手中,替换掉了他们原先所使用的老旧装备。

    为了防备雁云山口被攻陷之后大营中的物资被夏国军队夺取,营中原来堆积如山的粮食和补给物品都被转移往数百里外的地方储存起来。

    大营中随处可见盔甲鲜明的大队骑兵奔来驰去,兵刃和盔甲撞击的清脆响声在营中每一个角落传出。乌赫颜的帅帐中不时有传令兵飞奔而出,纵上战马将主帅最新的命令向远方急速传递下去。

    大战将至的紧张气氛笼罩在大营中所有人的头上,就算是早已习惯血腥征战的老兵们此刻脸上都已看不到丝毫的笑容了。所有的人都被那种令人窒息的无法言喻的紧张感压迫得喘不过气来。对于身处其中的人来说,时间仿佛停止了前进似的,短短的两天却过得特别的缓慢、特别的痛苦。士兵们甚至开始期盼战役能够尽快开始,不管是胜是败、是生是死,但求早日结束这令人无法忍受的煎熬。

    时间就在邱特人的紧张等待中渐渐地流逝了,夏国军团的脚步也变得越来越近……

    十一月十二日午后,大夏帝国的军旗终于出现在了远方的地平线上。

    报警的号角声迅速传遍整个邱特人的军营,一时间军营中彻底炸开了锅,全军集合的战鼓声轰隆隆地敲响了。将士们呼叫着、奔跑着,迅速地集合、列队,然后一队队奔向分配给自己的战斗岗位。

    出现邱特人眼帘中的首先是黑盔黑甲的大队帝国骑兵,铺天盖地一般向雁云山口的方向压了过来。

    看着飘扬在帝国骑兵头上的白底黑鹰旗帜,江寒青面色凝重地向白莹珏道:“这些就是帝国的精锐骑兵——黑鹰军团。这支骑兵可以说是石嫣鹰的‘飞鹰军团’的分支,其中的许多将官早年都是‘飞鹰军团’的成员,曾经长年跟随石嫣鹰参加对帝国北方的蛮夷战争。后来武明皇帝害怕‘飞鹰军团’的势力太过强大,才强自将这部分人分离出来,并以他们为骨干组建了新的军团,由于这个军团受石嫣鹰的影响很深,所以组建军团时其军旗就选用了与‘飞鹰军团’军旗类似的黑鹰旗,只是为了区别而将原来的黄底,改成了白底。这支军团组建后,一直担负着帝国东北部的防御任务。其战斗力在帝国军队中名利前茅。”

    看着气势汹汹、越来越近的“黑鹰军团”的骑兵,白莹珏道:“如此说来,这支军队算是石嫣鹰的人了?”

    江寒青冷笑道:“那也未必!这支军队自从组建以后,就被武明皇帝插入了大量的亲信,掌握了它的绝对控制权。加上这么多年的洗脑,石嫣鹰的影响力应该说已经被完全地清除出去了。这支军队现在已经是皇帝的亲信军队了,而且也是皇帝手中战力最强的一支部队!嘿嘿!武明看来这次是太想获胜了,居然连手中的这张王牌都打了出来。哈哈!太好了!这次如果邱特人将它干掉了,无疑就等于斩断了武明那个老混蛋的一只手!”

    在两人的议论的时候中,黑鹰军团的骑兵渐渐逼近了雁云山口,并最终在离山口大约七、八里的地方停了下来,开始布置防御阵势,防止邱特人突击下来。

    在黑鹰军团的骑兵身后,是源源不断的帝国军队缓缓注入山脚下的平原地带,并在那里安营扎寨。

    白莹珏看着山脚下的帝国士兵们忙碌了半天,突然问江寒青道:“为什么我们不趁敌人远来疲惫,对敌人进行突袭呢?”

    江寒青道:“敌人在快要到达双方接触的地点之前,其实早就休息充足了。你看,黑鹰军团的骑兵一个个精神饱满,战马轻盈,哪里有长途行军疲劳之状?我们现在进行突袭,只不过是跟敌人的骑兵提前进行一场硬碰硬的战斗,没有什么意思,徒自损伤人马!”

    白莹珏定睛看去,帝国军队果然是旗帜飘扬,士兵一个个行动迅速,气势剽悍。

    站在江寒青旁边的乌赫颜叹了口气道:“寒青兄弟,这个李继兴果然是像你所说的带兵稳重之人。你看他行军布阵一切都依足兵法,无丝毫越轨之处,但求无过,不求有功!这种人真麻烦啊!唉!而且从表面看来他这支军队士气仍然十分高昂,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前几天杨思聪部全军覆灭的厄运的影响!”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是啊!这种人很讨厌的。不过这样看来他今晚是不会有什么行动了,一切都要等到明天早上了……唉!”

    当日傍晚时分,帝国大军四十五万人全部开进到了雁云山下,连营数十里扎寨,气势咄咄逼人。不过正像江寒青所预料的那样,李继兴并没有命令部队冒险连夜强攻,而是选择了好好休息一夜。

    第二天早上,邱特人刚刚吃过早饭。山下帝国军营中就传来了擂鼓的声音,帝国军队终于列阵准备进攻了。

    江寒青、乌赫颜等人爬上了一座小山的山顶上,观察山脚下帝国军队的布阵情况。

    在帝国军队阵势的最前端,是担任突击前锋的黑鹰军团的骑兵。在他们的身后是无数的弓箭手和步兵,而再后面又是一队骑兵。显然今天帝国军队是想依靠骑兵一举突破燕云山天险。

    帝国军队列队完毕之后,便在鼓声中向前推进了。

    黑鹰军团的骑兵为了照顾后面的步兵跟进的速度,勒着马缰,缓缓地向前推进。而其后跟随的步兵部队则大步前进,尽量保持与骑兵的距离不变。

    黑压压的大军缓缓地向燕云山口沿线压了过来,轰隆隆的战鼓声响彻云霄,伴随着大队士兵列队前进所产生的山摇地动的气势,给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带来无限的压力。

    乌赫颜观察了一下,向江寒青道:“骑兵五万,步兵十万!”

    江寒青点了点头,然后向白莹珏解释道:“这是敌人今天投入进攻的大概人数!今天的进攻应该还只是一个双方摸底的攻势!”

    当走在前面的黑鹰军团的骑兵快要进入邱特人弓箭射程的时候,帝国军队中的锣声突然变得急骤起来。骑兵们停止了前进,并且开始相互之间收缩靠拢。很快的在骑兵队伍中间就空出了数条通道来。

    跟在骑兵后面的弓箭手迅速从这些空出的通道中奔了上来,冲到骑兵队伍的前面,排列成长长的一行。

    乌赫颜冷笑了一声道:“真是老套!还是要来放箭这套把戏!”

    说完将手用力挥了一挥,营帐中的邱特弓箭手抽出了箭支,搭在了弓弦上。

    与此同时,帝国军队中的鼓声突然变得缓慢有力。帝国弓箭手开始迈步向前,进入到弓箭射程之内,然后将背上的箭筒竖立在地上,弯弓搭箭对准了邱特人的营帐。

    帝国军队中的鼓声再次发生了变化,鼓手似乎竭尽全力地拼命敲打着战鼓。

    而弓箭手的领队,此时也将手臂高高举起,用力下挥,同时鼓足全身气力大吼道:“放箭!”

    随着这一声命令,残酷的血战终于拉开了序幕。

    帝国弓箭手手中紧绷的弓弦在一声令下之后猛地松开了,“嘣”的一声,弓弦上紧扣着的箭矢腾空而起,向着邱特人的营帐飞去。

    “哧溜溜”的箭矢破空声中,箭雨铺天盖地地洒向邱特人的营帐。

    邱特人的弓箭几乎也在同时放了出来,射向山脚下的帝国军阵。

    一时间山上山下惨叫连连,双方都有大量的士兵中箭倒地。不过活着的人仍然屹立不动,而双方的弓箭手也继续将箭筒中剩余的箭支不断射出。

    冷酷的弓箭对射进行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分。帝国军队除了弓箭手之外,所有的部队都在邱特弓弩的射程之外,所有死伤的兵士都是他们的弓箭手;而邱特军队虽然几乎全军都在帝国士兵射出的弓箭覆盖范围之内,但是他们中的大多数却有屏蔽物可以躲藏。结果一场无聊的弓箭对射下来,双方的总体伤亡基本相当。

    在热身般的弓箭对射完毕之后,真正的好戏终于开锣了。

    在战鼓声中,剩余的弓箭手部队急忙往后撤退,而黑鹰军团的骑兵则开始催动战马,越过弓箭手的阵列,走到了全军的最前面,紧随其后的是步兵的方阵。

    随着军营中的牛角吹响,黑鹰军团的骑兵突然分成两队,向两翼闪去,后面本来缓缓向前推进的步兵方阵则冲了上来占据了中间空出来的大块空地。

    邱特人的骑兵突击部队这个时候在营帐中也迅速地集结起来,排列在营寨木门后的空地上,一旦木门打开就将冲出去向敌人发起反冲击。

    当帝国军营中的鼓声和牛角声第一次同时响了起来的时候,中央的步兵突然加快了前进的速度开始向前奔跑起来,而骑兵则排列成密集的阵形分别从两翼向雁云山口推进。

    密集的箭雨从山顶上、半坡上向推进中的帝国将士们倾泻而下,大量的士兵倒在了箭雨下。

    而帝国方面的弓箭手也亡命地向对方的营帐放箭,试图压制住对方的弓箭手对己方攻击部队的攻击。

    从两翼冲上去的黑鹰军团的骑兵很快就有人跌落到了陷阱中。慌乱的骑兵只能在密布的陷阱和木桩前裹足不前。而这些暴露在邱特弓箭手眼皮底下的骑兵,很快就落入了任人射杀的悲惨境地。

    不过中路的帝国步兵则迅速填平了他们所遇到的陷阱,继续向前推进。随着指挥官的命令,无法在两翼形成突破的黑鹰军团骑兵们迅速向中央靠拢,从步兵们开辟出的通道中继续前进,越过了陷阱区。

    江寒青皱眉向乌赫颜道:“李继兴怎么会让这种步兵在前,骑兵在后的不利局面出现?实在让人费解!”

    看到敌人快要冲上山来,乌赫颜无暇回答江寒青的疑问,急忙大声下令:“骑兵出击!”

    邱特军的寨门缓缓地打开了,三万邱特骑兵从营帐中呐喊着向山下冲去。

    很快的邱特骑兵就和冲上山来的帝国步兵遭遇了!可怜的帝国步兵如何能够阻挡住强大的邱特骑兵?

    几乎刚一接触,邱特骑兵就打垮了帝国步兵的阵势。迅猛的邱特骑兵势如破竹一般狠狠地插入了帝国步兵的方阵中,将帝国步兵的阵势捣了个稀烂,所过之处帝国步兵死伤遍地,毫无抵抗之力。

    看着邱特骑兵犹如砍瓜切菜一般屠杀着帝国的步兵,白莹珏喃喃道:“这也未免太容易了吧!”

    听着她的话,江寒青和乌赫颜对视了一眼,同时皱起了眉头,两个人心中都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没过多长的时间,他们就明白自己确实掉入了敌人的陷阱中。

    虽然邱特骑兵在开始时占尽优势,冲乱了帝国步兵的阵形,在他们的阵营核心随意肆虐着。可是由于帝国步兵冲上来的人数实在太多,邱特人的攻势就像拍岸的巨浪,在开始的威猛过后迅速地归于平静。

    邱特骑兵的冲击力不知不觉中被庞大的步兵群全部吸收了。而在冲乱帝国步兵阵形的同时,他们自己的阵形也渐趋散乱。迅猛的突击没有维持多长的时间,就变成了纠缠在一起的苦斗。在帝国步兵舍死忘生的猛扑下,邱特骑兵再也不能向前突破,只能在原地和帝国士兵们混乱地砍杀。

    而帝国的骑兵这时已经越过陷阱地带,在混战的人群之后迅速整队列阵,再次兵分两路从两翼冲了上来,显然帝国军队的统帅意图通过骑兵的两翼包抄,将正被步兵缠住不能脱身的邱特骑兵全部包围一口吃掉。

    刚才还一片大好的形势,转眼之间就变得无比险恶起来。

    正在山顶上观战的乌赫颜面色剧变,大喝道:“鸣金收兵!快!”

    可是被帝国步兵苦苦缠住的邱特骑兵们连马头都调转不过来,又怎么能够撤退下来呢!

    乌赫颜急忙道:“可有谁人能够带兵出去接应下面的弟兄,救此危局?”

    江寒青忙道:“乌帅!我手下这几个人都是能征惯战之辈,不如让他们带人下去增援,随机应变,说不定可以救出这三万弟兄!”

    眼见形势危在旦夕,乌赫颜此时哪里还敢迟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立刻命令道:“陈彬、江武雄、蒋龙翔、李可彪你们四个人立刻各带二千骑兵冲杀出去,接应下面的同伴回营!记住,千万不得恋战!能救多少,救多少,绝对不要勉强!实在救不出来的,也就算了!”

    陈彬等四人不敢大意,连忙躬身领命而去。

    站在江寒青身后的林奉先眼见同行四人均奉命出战,唯独自己没有份,不由急道:“青哥,乌帅,为什么不让我也下去!”

    江寒青摇头道:“他们四人先前都曾跟随我母亲南征北战,也立下过不少战功!而你毕竟还是没有真正上过战场,此刻危急关头可不能随便开玩笑啊!”

    看到林奉先心犹未干,江寒青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奉先,你还小着呢!以后有的是机会!别急嘛!”

    林奉先知道江寒青所说的话也是甚有道理,无奈之下只能在旁边闷闷不乐。

    谈话间陈彬等人已经率领邱特骑兵冲了出去。

    陈彬和蒋龙翔的队伍直冲向两翼包抄过来的帝国骑兵,江武雄和李可彪则带领手下奔向混战中的人群。

    看到有两小队悍不畏死的邱特骑兵冲向自己两翼实力强大的骑兵群,在后方大营前观战的帝国将士们兴奋得大声呐喊起来,而黑鹰军团的将士们更是兴奋得咬牙切齿,挥舞着手中的刀枪迎了上去。

    在山顶上观战的乌赫颜更是大惊失色道:“这……这不是以卵击石吗!……怎么会这样!哎呀!真是急死人了!”

    白莹珏紧张得将身子紧贴在江寒青的怀里,几乎不敢再看下去了。

    只有江寒青微笑道:“呵呵!乌帅,您放心吧!陈彬可不是蛮干之人,此举必有深意!”

    乌赫颜情急之下道:“有个屁的深意!还不是自己送死去了!唉!想不到今天会这么快……唉!命令各军紧守营寨,准备应付敌军的攻击!”

    就在他说出这话的当口,山下的局势却发生了变化。

    陈彬和蒋龙翔冲向对方两翼的队伍,在和对方相距千余步的时候,突然转向杀向正在中间混战的人群。正忙着和邱特骑兵混战的帝国步兵根本没有想到他们会突然从侧翼横向杀过来,一时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向四面八方逃命而去。

    两翼的帝国骑兵见势不妙急忙冲过来试图增援,没有想到却被自己逃散的步兵给阻挡。一时间战马和步兵混杂在一起,完全没有办法冲进战阵来。

    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陈彬和蒋龙翔的队伍已经横贯整个帝国步兵阵营,在中心点会合在了一起。两人呼啸一声,率领手下的四千人马回头向邱特大营方向杀来,从后方猛攻那些与邱特骑兵混战的帝国步兵。

    这时江武雄和李可彪也已经赶到,会合原先的邱特骑兵,与陈、蒋二人两面夹击,将那些夹在中间顽强抵抗的帝国步兵迅速击溃。

    等到黑鹰军团的骑兵终于驱散自己一方混乱的步兵队伍冲上来的时候,邱特人的几只骑兵队伍已经会合在了一起打垮了中心地带帝国步兵的抵抗。

    见自己的大队骑兵终于摆脱了帝国军队的缠斗包围,乌赫颜不由喜出望外,见到帝国骑兵此刻已经冲了上来,哪里还敢迟疑,急忙大叫道:“鸣金收兵!鸣金收兵!”

    看着邱特骑兵撤向自己的军营,黑鹰军团的将士怎会这么轻易就让到手的猎物飞走,急忙紧随撤退的邱特骑兵追击过来。

    眼看着他们就快要追上邱特骑兵的队尾,可是满天的箭雨却在转眼间打破了他们的希望。一阵人仰马翻之后,帝国军队只好在留下了一地死尸后,狼狈地撤了下去。

    不过对于帝国军队来说差可安慰的是他们的后续部队已经趁着双方交战的机

    会顺利地填平了所有的陷阱、堑坑,为以后进一步的攻势扫清了障碍。

    回到营中的陈彬等人获得了邱特人的热情欢呼,谁都知道正是他们几个人的出色表现挽救了出外迎敌的三万骑兵的生命。

    看着频频向着众人挥手的陈彬四人,白莹珏兴奋地向江寒青道:“青!真是没有想到他们几个带兵还有这么一套!你这几个手下还真是不错!”

    江寒青心里也是十分得意,连连点头,笑而不语。

    陈彬等四人走到江寒青的身前跪下恭敬道:“少主,属下等四人幸不辱命,没有丢咱江家的脸!”

    江寒青哈哈大笑着走过去扶起四人,拍着陈彬的肩膀道:“好!干得好!”

    乌赫颜自然也不会吝惜称赞之词,在旁边也是连声夸奖。

    与此同时,在山脚下的帝国军队正忙碌成一片,救护上次进攻的伤者、重新准备弓弩箭矢、好几支队伍开始列队,甚至连这次远征所带的少量冲车都搬了出来。一切都预示着刚才的战斗并不是今天的一个结束。

    一个时辰之后,帝国军营中的战鼓再次擂响,当天的第二次战斗开始了。

    这一次李继兴只派出了少量的骑兵,出战的部队中大量的是携带着弓箭和云梯准备攻营寨的步兵。

    随后的战斗就变成了血腥的攻城战,帝国军队的士兵们呐喊着拼死冲向邱特人在山坡上设立的营帐,将云梯搭在墙上往上抢登。后方的弓箭手射向敌人阵地的箭支简直是遮天蔽日一般,不一会儿邱特人的木寨顶端就被这些箭矢插得犹如一头刺猬的背脊一般。

    面对帝国军队的猛攻,邱特人表现出了同样的顽强。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营帐,因为放弃了这些营寨,就等于放弃了雁云山口,放弃了邱特国最佳的防线。冒着帝国军队射出的恐怖的箭雨,他们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以一种鱼死网破的气势抵抗着帝国军队的猛攻。

    残酷的战斗持续了大半天时间,中间双方都轮换了无数支队伍投入战斗,在寨墙的顶端、在营寨前的山地,在双方的营地里到处都堆满了血淋淋的死尸。兵刃的撞击声,士兵们的呐喊声,临死前的惨叫声,伤兵的哀嚎声,遍布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

    双方的士兵对于死亡都已经麻木了,只是机械地搏杀着,直到倒下。

    当太阳的半边脸消失在地平线下的时候,帝国军队终于无奈地停止了第一天的猛攻。

    在战斗之初帝国军队曾经有希望获得关键性的胜利,可是由于邱特人及时派出的援兵所采取的正确策略,使得帝国军队失去了这个可以决定战局的绝好机会。

    在随后进行的几乎一整天的攻防战中,帝国军队再也没有取得任何的成效。

    他们曾经烧毁了几个邱特人的营寨,可是邱特人迅速在后面布置了新的防线,及时防止了他们的突破行动。

    邱特人以近一万五千人死伤的惨痛代价守住了自己的防线,而帝国军队躺倒在战场上的人数更是几乎两倍于邱特人的数字。对于双方来说,第一天的战斗损失都是惊人的。

    眼前的两方人马再次体会到了战争的残酷性。

    当夜月黑风高,苦斗了一天的两军将士都早早躺倒在温暖的被窝中,为明天的血战养精蓄锐。

    在帅帐中,乌赫颜和江寒青还在讨论着今天的战局。

    乌赫颜对江寒青道:“今天防住了夏国人第一轮的猛攻,总算是挺过了一天了!呵呵!”

    江寒青笑了笑道:“夏国军队初来乍到,正值士气高昂,今天猛攻了一天,死伤无数却没能取得毫厘之功。我他们的心里很不好受啊!”

    乌赫颜哈哈大笑道:“他们好受了,我们岂不难受?哈哈!”

    两人大笑了一阵,江寒青道:“虽然如此,可是我看明天的战斗恐怕会更激烈啊!”

    乌赫颜闻言之下,顿时笑意全无,低头沉思了一阵道:“是啊!以后还免不了几场血战啊!不过我想只要能够再拖李继兴两天,战局就会对我方有利了!我相信这几天时间女皇陛下已经足够击溃东鲁、南越两军了。”

    江寒青自信地道:“李继兴此刻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越过这雁云山天险,唯有死命猛攻我们的防线。只要我们挺住这几天…嘿嘿!这老家伙的末日就来了!

    对了,乌帅!今天下午,正天兄派人来报信说,新募集到的五万骑兵明天估计就能够到达这里。”

    乌赫颜摇头道:“唉!新来之兵,一盘散沙,有何用处?”

    江寒青笑道:“现在这种时候,有总比没有强!”

    乌赫颜点了点头,突然笑道:“今天敌人攻寨开始的时候,他们还很小心防备我们会出外袭击。后来见我们死守不出,就不怎么注意了。嘿嘿!明天敌人如果还是不加防备,我们就突然派一队人马出去偷袭一下,搞他一个措手不及!”

    江寒青点头道:“好主意!搅他一搅,就当吃几块点心,不亦快哉!哈哈!”

    哈哈大笑声中两人结束了当夜的商谈,江寒青便起身告辞而去。

    跟着乌赫颜忙里忙外捣腾了一天,江寒青也觉得十分的疲惫,回到自己帐中让白莹珏服侍着洗漱完毕,便搂着她上床休息了。

    半夜时分,在江寒青臂弯中睡得正香的白莹珏突然被外面的轻微响动惊醒了。他们两人所睡的营帐位于邱特人的中军营内,晚上所有的士兵行动都受到严格控制,断不会有人随意走动。此刻外面却有响动传来,怎不令白莹珏心惊,急忙从江寒青怀里脱出,跳了起来将桌上长剑轻轻抓在手里。整个动作十分迅疾,却又悄然无声。

    由于今夜江寒青比较疲劳,并没有抓住她来玩弄。只是让她穿着那套性虐皮衣靠着自己睡觉,所以此时白莹珏倒也不需再多穿什么衣服,当下便站在那里静听外面的动静。

    这时江寒青也被她的动作惊醒了,扭动了一下身子,白莹珏怕他弄出声来,连忙俯身按住了他的嘴。

    江寒青反应也极为迅速,从白莹珏的动作中立刻明白了有事情发生,身子立刻不动了。他身上也穿得较为整齐,所以倒也无需担心待会儿出丑,便躺在那里静静不动,只是将手伸到了枕下,握住了睡前放在那里的短剑剑柄。

    白莹珏见爱郎反应过来了,也就不再多管他,径自凝神倾听外面的动静。这时她已经能够听出那是几个人正缓缓向这个方向走过来。来人显然十分小心,步履极为轻盈,若不是白莹珏武功高强,绝无可能发觉。

    几个人走到这个大帐附近,突然停了下来,好像低声耳语着什么。

    白莹珏赶忙将功力运到极至,耳力顿时加强数倍,直达绣花针掉地之声都能够听清之地步。

    这时她听到其中一人这样说道:“从他提供的地图来看,应该就是这个营帐了。”

    虽然未见其人,但是从听到的这人说话的口音,白莹珏可以判定对方必然是是帝国京城——永安府附近人氏。

    旁边一个人的声音压得更低道:“小声一点!他不是说,跟那小子在一起的那个婆娘武功十分高强!别让人家惊醒了!”

    “咳!看你怕得那样子,我就不醒这世上还有人能够隔着这么远听清楚别人的悄声耳语?”话虽然这样说,不过这个人说话的声调果然又小了一些。”

    听到这里,白莹珏再无怀疑,对方果然是针对江寒青和自己二人而来的。

    这时她又听见另一人道:“听说那贱婆娘是个被虐狂,让江寒青那小子随意玩弄,还兴奋得要死。”

    “是啊!上次他写回来的信上还说江寒青让那个贱女人成天只穿着一身皮衣在外面晃,那女人居然爽得淫水都把裤裆打湿了!”

    白莹珏听到众人话中提到自己的淫贱丑态,也不知道江寒青是否听清了,心里为之一荡,下体立刻变得湿润起来,恨不得立刻让江寒青起来折磨自己。

    这样一分神,帐外几人的话就有两句没有听清楚了。白莹珏暗骂自己真的是淫贱,害怕再听漏东西,连忙收摄心神继续凝听。

    “这种事情他都敢写在给主子的信里?”

    “笨蛋!当然是另外给自己兄弟们写的一封信,到了整理情报的兄弟那里自然就拆了出来,不再上报了。”

    “嘻嘻!待会儿乱箭将这骚美人儿射成刺猬了岂不可惜?”

    “你这色鬼,现在这节骨眼儿还敢乱想?这可是带刺的东西!好了!大家也别再胡扯了!从地图上看,就是这座营帐。围住它!一阵乱箭,然后检查一下,赶快按原路线撤了!”

    随后白莹珏便听到众人的脚步声散了开去,将自己所在的这个营帐围了起来。

    白莹珏听到对方要放箭对付自己二人,自恃武功盖世,心里丝毫不怕,暗自凝聚功力,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剧变。

    不一会儿帐外众人便站好了各自的位置,弓弩上的机括被打开的声音立刻传了进来,白莹珏这时哪里还会迟疑,向江寒青使了一个角色,飞身划破帐壁向外扑去。

    江寒青这时也抽出枕下短剑,飞身跃起跟在她的身后扑了出去。

    白莹珏甫一杀出帐外,便看到五个全身黑衣的蒙面刺客正站成扇形手执小巧的劲弩对着自己的营帐。

    看到白莹珏划破帐壁飞身扑出,五个正准备向帐中放箭的人不由愣了一下,迅即反应过来事情不妙,全都将手中弓弩对准白莹珏,一按弓弩的机括,只听“刷……刷……”一片弩箭破空之声,十数道劲箭便闪电般飞向白莹珏早有防备的白莹珏冷笑一声,将手中长剑抡转几圈,白光闪过便将五个刺客射来的十余支弩箭挡落地上。

    五个刺客见状大惊,连忙抛掉手中小弩,伸手便去拔剑。

    “米粒之珠,焉敢放光华?”白莹珏怒斥一声,身形一闪便到了一个刺客的身边,长剑出手迅猛斜劈在那人的左腰上,然后用力向右一拉。”嚓”的一声,那个可怜的家伙连剑都还没拔出就觉胸腹间一阵剧痛,叫都没有来得及叫一声,便被齐腰斩断惨死当地。

    白莹珏毫不停留,立刻纵向旁边较近处的另一个人。此时这个家伙刚刚抽出腰间宝剑,见白莹珏扑过来便欲举剑前刺,却也只见白光一道从自己身前划过,胸口一凉,心惊道:“我中剑了?”一念未完,便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等到江寒青纵出来的时候,刚好见到剩下的三个家伙齐扑向白莹珏。

    此时江寒青才真见识到了白莹珏的真实武功。扑上去的三个家伙招式老到,动作迅捷,一看就是武功高强之辈,江寒青只看了两眼,便知道其中任一个跟自己单打独斗,自己绝对不敢说能轻松战胜,除非……。可是就这样的高手来一个三打一,却仍然被白莹珏搞得手忙脚乱。

    四个人以快打快,兵刃翻飞不停,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入耳。白莹珏身形飘忽不定,江寒青在旁边闲看都觉得眼花缭乱,实在是很难看清楚,三个身处其中的刺客更是惊惶失措,连连后退以避其锋。

    江寒青见白莹珏已占了上风,便不上去给她添麻烦了,独自一人站在旁边观战。

    这时已经有邱特卫兵听到了这方的兵器撞击声,点燃火把呐喊着奔了过来。

    营中的警号也立刻响起了,从睡梦中惊醒的邱特士兵以为是有敌袭,许多人来不及披上盔甲便提着兵器冲了出来。一时间整个营帐中犹如炸开了锅一样,乱成一片。

    陈彬、林奉先等人也慌慌张张地奔了出来,将江寒青团团围住,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生怕又有什么刺客突然杀了出来。

    江寒青见状生怕扰乱整个大营的秩序,影响军心,连忙吩咐赶过来的一个卫兵去通知大帅,只是有几个刺客前来偷袭,局势已经获得控制,不用紧张。

    看着那个卫兵答应着跑去报信了,江寒青又叫另几个人带领弟兄在营中搜查一下,看一看是否还有躲藏起来的漏网之鱼。

    这时赶过来围观的邱特士兵越来越多,场中局势也已经完全明朗。在白莹珏的绝妙剑法面前,三个刺客已经是气喘吁吁、脚步踉跄,初时颇为凌厉的剑法此时也变得散乱起来,只是仍自勉力支撑。火光下旁观的众人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的黑色夜行衣已经完全被汗水透湿。

    白莹珏此刻如要取这三人的性命,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不过她却想看一看这三个人的剑法来历,因而并不急于下手,只是猫逗老鼠一般玩弄着眼前这三个刺客。

    江寒青在旁边也是仔细观察三人的剑法,试图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可是奇怪的是这三个人虽然武功高强绝不会逊于江寒青,剑招也十分精妙,但是套路却十分散乱。他们的剑法几乎就是将天下各门各派的精华剑招搀杂起来组成的杂拌剑法。

    江寒青又看了半天,大喝道:“莹姨,逼狠一点!我就不信他们会宁死也不愿意使出自己的真实剑法来。”

    白莹珏闻言之下,立刻将出剑的频率又加快了许多,招式也变得更加狠辣起来。三个刺客的更是狼狈不堪,饶是如此三人却仍然使如初,始终不愿意使出自己的本来剑法来。

    这时乌赫颜已经闻报赶到,问江寒青道:“刺客是何来历?”

    江寒青摇头道:“不知道,他们死也不肯使出自己的本来剑法来!不过这三个人武功奇高,任中一人武功都不在小弟之下。假使死掉的两个家伙也具有同样实力的话,其幕后指示者的实力实在是令人恐怖。”

    乌赫颜大惊道:“什么?武功不在少主之下?如此武功的人,还一来就来了五个,这……这……天下究竟有何人有此实力?”

    乌赫颜平时曾经跟江寒青切磋过一下武艺,对于他的武功十分佩服,这时听说来的刺客居然个个功夫都不在他之下,自然是大惊失色。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最奇怪的是,这几个家伙完全熟悉营中部署,居然可以在不惊动警卫的情况下摸到这里来,而且还知道兄弟就住在这个营帐里。如此精确的情报,不是我们中间有内鬼,谁能够搞到?”

    这个时候,场中异变突生。

    一个刺客眼见三人联手都不敌白莹珏,突然出声道:“罢了!罢了!天下居然有如此武功!我服了!江小贼,算你运气,居然能够找到这么一个骚婆娘来给你挡难!不过你等着吧,后面不会再有这么好的事情了!唉!两位兄弟,我们去吧!”

    旁边的卫兵听到他说要去,还以为他是准备脱逃了,连忙“哗哗哗”举刀挺枪,全神戒备。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那人话音落后,三个刺客丝毫没有准备脱逃的意思,反而是齐声大笑了几下,然后连白莹珏攻过来的宝剑都不再抵挡,突然掉转剑身便向自己喉咙抹去。

    江寒青一见大惊,慌忙叫道:“莹姨,留下活口!”

    白莹珏在江寒青出声的同时,已经挥剑挡开了其中一人意图自刎的宝剑,可是另外两个人却再也挡不及了,只能眼看着两人栽倒在地。

    白莹珏身形闪动之下,逼近那个活着的人身边。那人知道白莹珏意图生擒他,连忙运剑疾刺。白莹珏身子一侧,长剑便从她胸前滑过,不等那人变招,兰指挥动之下便封住了他的穴位。

    白莹珏生擒住了这个刺客,回头向江寒青灿然一笑,正待说话邀功。却见被自己点穴那人身子一软,竟然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白莹珏心里一惊,以为此人耍诈,怕他有什么阴谋连忙向后闪开。

    江寒青叹了一口气道:“他服毒了!唉!”

    众人忙向倒在地上那人望过去,果然从他的蒙面头巾下有黑色的鲜血缓缓流出。显然此人早就在口中暗藏毒药,眼见被擒,便将毒药吞了下去。

    邱特大营中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所有的士兵都被命令回去继续睡觉了。

    乌赫颜的卫兵将五个刺客的蒙面丝巾都揭了下来,五个人全都是炎黄族人,在场的人中包括江家的人在内没有任何一个能够辨认出他们的身份。

    这五个刺客的身上除了没有任何标识的普通兵刃以及一份手绘的邱特军营布置图外,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供众人参测他们的身份。那份军营布置图摊开来有五尺见方,绘制得十分详细,每一个帐篷和岗哨都用符号标识了出来。地图上在江寒青地帐篷所在位置处划了三个大大的圆圈作识别。但整幅图上除了符号之外,并没有任何字迹,对于探察刺客的来历背景来说也是毫无用处。

    等到现场清理完毕,乌赫颜见江寒青原本所住的帐篷已经被剑刃划破,便叫他和白莹珏搬到了另一个帐篷中。

    三个人在帐中闲聊了一会儿,猜测了半天刺客可能的身份,始终得不出什么头绪来。被半夜吵醒的乌赫颜又觉得有点发困,便不再多呆,起身告辞回去了。

    第二十章穿乳之刑

    当乌赫颜走后,白莹珏靠在江寒青的怀中羞愧地看着他道:“青,对不起!我没有想到那个家伙会在嘴巴里面藏毒!”

    江寒青笑着拍了拍她的肥臀,说道:“这怎么能全怪你呢!呵呵!你不过是一时大意罢了,下回注意就行了!只是……他们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呢?”

    江寒青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抬头望着帐篷傻傻发呆。

    白莹珏猛然想起江寒青跟自己说过,他二叔私下有野心的事情。

    “青……你说他们是什么人?都是帝国人,又知道你在邱特人这里,你说会不会是……你二叔的人呢?”

    江寒青眼睛里面闪出一道凶光道:“不知道。……他也有可能吧,这老混蛋早就有异心了。”

    白莹珏道:“好啊!你二叔那老混蛋竟然敢向你下手,我们回去宰了他!”

    迟疑了一下,白莹珏道:“如此说来,提供情报的内奸也应该是江家的人了!那岂不是说……?”

    江寒青紧瞪着白莹珏,冷笑道:“你是说他们几个人中有内奸?”

    白莹珏答道:“是啊!不然内奸会是什么人?邱特人中怎么可能会有人和帝国的勾结?”

    江寒青没有再理会白莹珏,只是一个人自言自语道:“这五个家伙都是从帝国来的。那么邱特军中给他们提供情报的内奸是谁呢?真的是那几个人中的一个吗?如果是他们,那么情报又是怎么送到他们的手中的呢?那么大一幅地图又是怎么不为人知的画好的呢?如果真是那个老混蛋要下手,为何会选择在邱特军营中这么危险的地方动手呢?”

    想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出这些问题的答案来,他也就放弃了。转过头来看见白莹珏关切地望着自己,江寒青心里一阵感动道:“莹姨,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白莹珏温柔地笑了一下,正待说什么,却听江寒青用邪邪的声音道:“淫姨,虽然说头先那人服毒自杀不能全怪你,但是你毕竟还是疏忽大意了。今晚的惩罚还是不能免的,你说怎么办?”

    看着已经开始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江寒青,白莹珏一脸媚笑,喘着气道:“主人,奴婢没有完成好您交付的任务!请主人任意惩罚我吧!”

    江寒青隔着皮衣,冷酷地拧着她的乳头道:“惩罚?你说怎么样惩罚你才合适呢?”

    白莹珏小嘴微张,轻声哼叫道:“啊!疼!……主人……说……啊……怎么惩罚就怎么罚!”

    江寒青命令她道:“好吧!那我就想一想怎么惩罚你这个贱货了!躺下去!让我先想一想!”

    白莹珏那迷上性虐待的肉体立刻变得滚烫起来。怀着对性虐待的快感的期待,她顺从地躺倒在床上。

    江寒青坐在床边隔着皮裤抚摸着她温暖的阴部。男人手上发出的热量,透过薄薄的遮盖阴部的皮裤传到了她的阴户上,刺激得她下体一阵骚痒。她用力挺动了几下屁股,将自己的阴部在江寒青的手掌上摩擦。

    江寒青冷冷地看着在自己手掌的玩弄下发骚的女人,心里想着怎么折磨这个骚货。突然他脑子中灵机一动,想起了多年来一直想用在母亲身上却始终没有机会用上的一样东西。他嘿嘿淫笑着决定今天晚上就在白莹珏身上实验一下,如果效果不错,以后就用在母亲身上。

    正闭着眼睛期待他蹂躏的白莹珏听到他的笑声,忍不住睁开眼疑惑地看着他,不知他为何突然发笑。

    江寒青附头含住她的耳垂轻轻用舌头舔刮着。耳垂上的骚痒感觉使得白莹珏浑身酸软,脸颊晕红,格格浪笑起来。

    江寒青在她耳边轻声道:“淫姨,你是不是我的奴隶?”

    白莹珏伸手搂着他,腻声道:“青!我当然是你的奴隶啦!主人,求你玩弄我这个下贱的奴隶吧!”

    江寒青淫笑着道:“那你这个奴隶身上是不是应该留下一点代表主人身份的东西?想不想要啊?”

    白莹珏茫然地看着江寒青道:“那……是什么东西?”

    江寒青脸色一沉,伸手抓住她的阴部用力一拧,怒斥道:“你只需说要还是不要!其它的,你这种贱人都没有资格问!快说,你要还是不要?”

    白莹珏痛得身子一颤,眼泪差一点流了出来,不过心里知道如果说要,多半又是十分恐怖的东西,连忙答道:“主人!我错了!不过……这个……我觉得还是不要……比较好!”

    声音到后来越来越低,生怕江寒青听到后会发怒。

    出乎她意料之外,江寒青听到后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只是笑道:“好啊!你不要,是吧?那就算了!”

    白莹珏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不过却也还是有一点失望的感觉,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试一试,说不定是什么很好玩的花样也说不定。

    这时江寒青已经命令道:“贱人把你的这套淫贱的衣服给我立刻脱了!”

    白莹珏不敢违抗,连忙爬起来将身上穿的性虐待皮衣脱了下来。边脱衣服边在嘴里嘟哝道:“什么叫淫贱衣服嘛!还不是你给人家设计,逼着人家穿的!”

    “啪”的一声,江寒青狠狠地一巴掌打在白莹珏的屁股上。

    “你这个贱人!明明是自己喜欢穿的,还敢说是我逼你穿的!操!快点脱!裤子也脱了!”

    白莹珏痛叫了一声,哀怨地看了江寒青一眼,将手伸到了裤腰上,将那薄薄的皮裤脱了下来。

    江寒青劈手将白莹珏脱下的皮裤夺了过来,叉开裤腰,向裤裆处看去。

    在红色的裤裆底部,此时可以清楚地看到阴户形状的黄褐色的斑痕,显然这是尿液和淫水所留下的痕迹。

    江寒青冷笑道:“淫姨,你看一看你的裤裆!这么脏!简直是一个贱人!三岁小女孩的裤裆都比你的干净许多!”

    白莹珏美丽的脸蛋儿胀得通红,将头低垂着小声道:“你又不让人家换!又要天天隔着裤子玩弄人家那里!当然会这样啦!”

    江寒青哈哈大笑着伸手抚弄着她的阴唇道:“你这种贱人自己骚得慌,却还要到处找借口!真是丢人现眼!”

    将裤裆凑到鼻子上嗅的时候,一股尿液和汗水混和的骚臭味扑面而来。江寒青陶醉地嗅着女人阴部留下的淫臭,感觉似乎回到了以前凌辱母亲的时候。

    那是他十六岁时的一天。那天,他也是这样让母亲脱下穿了几天的皮内裤,然后检查裤裆的肮脏痕迹。当他将鼻子凑到母亲的内裤上嗅闻的时候,那种女人下体汗水和淫水混和后留下的强烈的淫臭味让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的他,几乎要呕吐出来。

    他忍不住大发雷霆,辱骂母亲阴玉凤是个肮脏的女人。然后将她按到床上,让她自己闻自己内裤的味道。在母亲哭泣求饶的时候,他逼着母亲喝下了自己的尿液,说是作为她用内裤将自己臭到的罪行的惩罚。

    不过从那以后,他却迷上了母亲阴部的淫臭。只要有可能他就会要求母亲将内裤交给他舔弄。他会细细地舔上面的每一个地方,沉迷于那刺鼻的淫臭味中,甚至连舌尖传来的那种酸涩的味道都会让他兴奋不已。

    有几次阴玉凤因为觉得儿子说自己的内裤太臭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因而在自己的阴部和内裤上都涂抹了香水。当江寒青知道之后,十分震怒,因为母亲这样做让他失去了最喜爱的玩具。作为惩罚,他将母亲刚刚用过的月经带塞到她自己的口中,然后将她捆在床柱子上,将一根板凳脚塞进她的阴道里,整整玩弄了她一个晚上。从那以后,阴玉凤再也不敢在内裤和阴户上涂抹香水了,每次都将原汁原味的内裤交给儿子享受。

    此刻江寒青陶醉地舔着白莹珏的裤裆上淫液的斑痕,心里不禁幻想自己现在是跟母亲在一起,禁不住在嘴里喃喃叫着:“啊!妈妈……好香!妈妈的内裤好香!妈妈,你这个贱人!我今天要插死你!”

    等江寒青突然觉察到异样睁开眼来的时候,他看到白莹珏两眼中射出强烈的妒火瞪着自己。那种眼光仿佛在向他倾诉说:“青!我在你的面前。你不能这样当着我的面,却想着别的女人!就算她是你的母亲,也不允许!我不会比她差的!”

    看见江寒青从对母亲的幻想中回过神来,白莹珏嫉妒地道:“凤姐,就真的有那么好吗?让你这样想念她!”

    江寒青笑了笑,伸手过去搂住她道:“自己的母亲当然好了!不过,你也很好啊!我也很爱你!除了母亲之外,我就真正爱你和另一个女人!其他女人都不过是玩一玩而已!”

    白莹珏这才稍微有点释然,想了想问道:“另一个女人是谁?”

    江寒青亲了她的脸颊一口道:“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嘛?”

    白莹珏不依地嗔道:“我关心你嘛!你不说,就算了。当我没有问过!”

    江寒青悠然道:“那个女人叫做李华馨,是我的五娘!”

    白莹珏显然搞不懂他说的五娘究竟是什么关系,迷惑地问道:“你的五娘?那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哎呀!就是我五叔的老婆嘛!”

    白莹珏一听突然激动起来,捶打着江寒青的胸脯道:“你这个小坏蛋!你家的女人是不是都被你搞完了?色狼!尽欺负我们这些作长辈的!你就不会去搞几个年轻女人啊!”

    江寒青搂着她亲吻了几下,笑道:“呵呵!我正努力准备将她们搞完!我就喜欢你们这些成熟女人,怎么了!不服气?呵呵!何况你们这些表面清高的女人都是一样的贱,被自己的晚辈搞,你们才觉得爽!”

    白莹珏羞红了双颊,装作生气的样子道:“谁贱了!不是你当初强暴我,我会这样吗?”

    江寒青哈哈大笑道:“我还要说是你引诱我呢!哈哈!”

    说完边伸手捏住她的一对丰满乳房玩弄起来。

    白莹珏喘着气,身子软倒在他的怀里,又问他道:“你妈跟你搞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问,阴茎立刻硬到了极点,顶在她的后腰上一颤一颤的。

    白莹珏掉过头白他一眼道:“你这个坏蛋!一提你妈,你就硬成这样!”

    江寒青笑道:“没办法!我母亲是个大骚货,一想到她,我就受不了!”

    说着便将白莹珏按到在床上,挺枪跃马,便要插进白莹珏的阴道中。

    谁知白莹珏却一把捏住了他的肉棒,得意地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妈在床上是什么样呢!你不说,今晚就不让你插进去!”

    江寒青被她这一弄,搞得是哭笑不得,只能翻身躺到一边,叹了口气道:“你怎么对这件事情这么感兴趣啊!?”

    白莹珏笑道:“我看你对你妈那么想念,自然比较好奇啊!你妈到底什么好,让你对她这么想念!我知道了,也可以学着作啊!”

    江寒青一听,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原来你是吃醋了!好吧,我告诉你吧!我妈呀,在我面前比你还要听话!还要骚!还要贱!所以我喜欢她!还有啊,儿子搞了自己的母亲当然比搞了别的女人要兴奋得多啊!这还需要问吗?”

    白莹珏听了他的回答,好像出了神一般思索着沉吟道:“她会比我还要骚?还要贱?那会是什么样子?”

    江寒青呵斥道:“以后你有的是机会见识到那个骚屄的下贱!现在就别想这么多了!老老实实陪你家主人煞煞火吧!”

    说完翻身爬到白莹珏的身上,用手指粗暴地翻开了她粉红色的肥厚阴唇,露出里面的肉洞来。

    白莹珏为他粗暴的动作弄得痛哼了一声,伸手搂住了他的熊腰,浪声道:“主人,请你插进奴婢下贱的淫洞来吧!”

    江寒青突然用手指用力上下拉扯她的阴唇,嘴里骂道:“贱人!真的是这么欠插啊?老子偏不如你的愿,就是不给你插进来!来吧,先让你这样爽一下!”

    白莹珏被江寒青突来的粗暴动作,弄得大声呻吟起来。江寒青玩弄阴唇的动作使得她的阴唇十分的疼痛,不过这却再次刺激起她那受虐待狂的淫荡血液来。

    仰躺在床上,白莹珏以手遮面轻轻啜泣着。她那丰满的赤裸身子在床上扭动着,那样子就像是在狂风中摇摆的细柳。

    看着被自己这样摧残,白莹珏的阴道中仍然流出了喜悦的淫水。江寒青得意地呵呵淫笑着,他轻轻地将右手的中指插入了她的肛门中旋转着。

    手指在肛门中旋转摩擦阴道壁的异样感觉,让白莹珏的下体微微颤抖,肛门也轻微地收缩,将江寒青的手指包裹起来。

    江寒青用另外的一根手指在她的肛门圈儿上轻轻搔刮着。骚痒的感觉,刺激得白莹珏的肛门圈儿剧烈地收缩起来。

    江寒青笑着夸奖道:“不错嘛!反应越来越激烈了!很好!”

    抽出玩弄白莹珏肛门的手指,江寒青让她翻过身来趴在床上,然后将左手在白莹珏的屁股蛋儿上用力拍打,不一会儿她的屁股上就布满了红色的巴掌印。

    白莹珏对于屁股上火辣辣的感觉早已经十分习惯了,轻轻地愉快呻吟着,偶尔当江寒青的手掌拍打得她十分疼痛的时候,方才闷哼一声。当江寒青的手掌拍打在她的屁股上的时候,整个丰满的屁股上的肉都在抖动。

    江寒青拍一会儿,就会用手捏住屁股蛋儿上的肥肉用力搓揉。随着他揉捏白莹珏屁股蛋的动作,屁股缝中的肛门时隐时现,看上去格外诱人。

    “贱人!给我站到地上去!”

    随着江寒青的命令,白莹珏立刻听话地从床上起来,赤身裸体地下到床边的地面站立着。

    这时江寒青拿出了一根大约有一尺半长的木棍,还有一段绳子。

    在棍子的两头都是铁制的脚桎。江寒青让白莹珏分开双腿,然后将木棍两头的脚桎分别戴到了她的左右脚踝上。当江寒青将脚桎扣好后,由于木棍的长腿是一尺半,白莹珏的双腿也就被撑开无法闭拢了。

    用绳子将白莹珏的双手反绑在背后,江寒青又去找出了四个铁夹子,在白莹珏面前晃了晃道:“贱人,你看这个用到你的身上怎么样?”

    白莹珏惊恐地看着江寒青手中的铁夹子,惊恐地问道:“青!这些夹子是干什么的?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怕!”

    从来没有玩过这些东西的白莹珏简直无法想象这些冰冷的铁夹子能够在自己身上什么地方使用。

    江寒青看着她惊恐万分的样子,得意地道:“你还不知道怎么用啊?当然是用在这里,还有这里啊!”

    江寒青一边说,一边伸手在白莹珏的乳头上和阴唇上点了几下,表明要将铁夹子夹到这些地方去。

    白莹珏几乎被江寒青的话给吓昏,哀求道:“青!你不要吓阿姨好不好?我好怕啊!”

    江寒青走过去搂住她,轻轻揉搓她的乳房,微笑道:“我怎么会吓你呢!别怕!很好玩的!我妈那贱人刚开始还不是像你一样害怕,后来习惯之后,不给她夹,她还要求我给她呢!你跟妈妈一样下贱,很快你也会习惯它的!”

    说完,他也不顾白莹珏的哀求,用手捏住她的乳头轻轻搓了几下。本来已经充血膨胀的乳头立刻变得更加高挺,江寒青满意道:“很好!淫姨,你和我妈一样都是乳头特别敏感、发达的类型,最适合玩这种东西了!”

    白莹珏由于恐惧,脸色苍白地叫道:“不要!疼!会疼死我的!青,求求你了!我好怕喔!”

    说话的时候,她的声调中已经带着哭腔。

    江寒青可不会管这些,冷酷地骂道:“贱人,哭吧!哭吧!你越哭,我就觉得越爽,越是要搞死你这个老骚货!”

    当江寒青将夹子缓缓移向白莹珏乳头的时候,白莹珏的身子都开始颤抖了。

    她喘着气,呜咽着,两眼恐惧地看着向自己乳头移过去的铁夹子。

    江寒青将夹子移到白莹珏乳头的部位,然后将夹子用力按开,将夹子张开后的空隙对准她的乳头。白莹珏惊恐地看着夹子,想象着夹子合拢时夹在自己乳头上的疼痛感觉,下体却不知不觉地再次流出了淫水。

    江寒青仿佛故意从精神上折磨白莹珏似的,冷笑着就是不把自己捏住铁夹子的手放开。

    白莹珏终于忍受不了了,哭泣道:“青!……你不要折磨阿姨了!非要夹的话,就快点夹吧!……啊!”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江寒青趁她注意力稍微放松,突然松开了捏住铁夹子的手指。铁夹子紧紧收拢,将白莹珏的乳头夹在了中间。

    白莹珏的乳头在夹子夹上去的一瞬间发生了明显的变形。可怜的乳头被夹子的力量给压扁了,顺着夹子间缝隙的方向扩展,变成了扁扁的一块类似于薄饼的形状。

    那种乳头被铁夹子夹住后所感受到的剧烈疼痛,刺激得白莹珏大叫了起来。

    除被夹子夹住乳头带来的疼痛感觉之外,从铁夹子上传过来的冰冷感觉也刺激得她浑身颤抖。

    江寒青得意地道:“贱人,是不是很爽!”

    白莹珏对他的问话的回答是哭泣着,拼命摇头。

    看见这个下贱的性奴隶居然敢表示反对的意见,江寒青愤怒地捏住那个夹着白莹珏乳头的铁夹的柄向外一拉。白莹珏毫无准备之下,她那被夹子夹住的乳头立刻就被向外拉长了一点。

    刺骨的疼痛让白莹珏立刻向前弯腰,试图减小江寒青的残忍动作带来的痛苦。

    江寒青看着弯着腰大声哭泣的白莹珏,不屑地道:“你们这些贱人怎么都是一样,老是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的!明明心里爽得很,嘴上却还不承认!”

    顿了顿,他将目光投向白莹珏叉开的双腿间,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从白莹珏那暴露的阴缝中,赫然有大量的淫水流出,有些直接滴到了地上,有些则顺着她大腿根部往下流去。

    “贱人,你看你自己的淫水吧!嗯!真是贱人!只是小小的夹你一下,你就已经爽成这样了!”

    江寒青伸手抓住白莹珏的如云秀发,将她的头用力往下拉,让她看自己双腿间淫水流出的情况。

    看到自己下体淫液大量流出的样子,白莹珏号啕大哭着弯腰将头埋了下去,不好意思再抬起头来。不过残忍的江寒青可不会罢休,伸手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往上扯,立刻让她由于吃痛而自动直起腰、抬起头来。

    当江寒青将另一个铁夹子夹到白莹珏的另一个乳头上的时候,她虽然还是疼得哆嗦了一下,可是对于那种疼痛毕竟已经习惯了一点了,没有再叫出声来。

    江寒青退开两步,欣赏着白莹珏乳头上夹着的两个铁夹子,点了点头笑道:“不错!不错!旅途简陋,找不到专用的夹子,只能用这两个普通的随意顶替一下了!等到回京之后,我再让你尝一尝专门特制的那种铁夹子的滋味!想一想吧,乳头上夹着两个铁夹子,然后有绳子拴在两个铁夹子上,我就这样牵着那根绳子让你跟在后面走!到时候你的乳头可是要给爽死啊!贱人,你是不是想着就会流淫水啊?哈哈!我妈妈可是一看到那种铁夹子就会爽得淫水狂流的喔!”

    听着江寒青的胡言乱语,白莹珏哭得更加厉害,不过心里却真的渴望早点尝到那种铁夹子的味道。她在心中暗骂着自己:“白莹珏啊!白莹珏!……你真的是一个贱人啊!这样痛苦的滋味,你却还盼望着早日尝到,你没救了!你真的应该让青儿将你推入淫贱的地狱!”

    在心里咒骂着自己,白莹珏抬起沾满泪珠的美丽脸蛋儿,看着江寒青哽咽道:“青儿,不要这样羞辱我!莹姨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情,无论多么丢脸都无所谓!可是请你不要这样当面辱骂我!”

    江寒青哈哈大笑着,抓住铁夹子用力拧了一圈,钻心的剧痛使得白莹珏白眼一翻,身子一阵摇晃软倒在江寒青怀里,差一点就痛昏了。

    “贱人!又说为了我无论多么丢脸的事情都无所谓,又要我不骂你!你这种又要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的贱人,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听着江寒青的冷酷话语,白莹珏哭泣道:“是!我是应该死掉的罪恶女人!青儿……不……我的主人……请你尽情惩罚我这个下贱的婊子吧!”

    听着陶醉在受虐快感中说出羞辱话语的白莹珏,江寒青的残忍欲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哼着色情的小调,江寒青伸手到白莹珏胯下掏挖她湿淋淋的阴户,然后将沾满淫水的手指放到她脸蛋儿上刮擦,或者是让她舔吮手指头。江寒青尽情地羞辱着这个被自己当作母亲的替代品凌辱玩弄的成熟女人。

    “淫姨,你真下贱!你的淫水跟妈妈那头母猪一样多,哈哈!”

    “你知道吗,妈妈这样被我玩弄的时候啊,可是别你更加骚贱,叫她干任何事情她都会答应的!”

    “淫姨,你是不是恨不得代替我那淫贱的母亲?哈哈!”

    “是的!青儿,让莹姨当你的妈妈吧!”

    当白莹珏这样回答的时候,是重重的耳光扇在白莹珏的脸上。江寒青怒骂道:“呸!你想顶替那个贱人?啊!告诉你吧,没门儿!你只是我的性玩具罢了!哈哈!我要将你训练成一个最听话的性奴隶,当我和母亲做爱的时候,你就要在旁边跟着我调教那头母猪!知道吗?”

    “你知道吗?我已经有四年没有搞过那个老骚货了,下次见到她我一定要将她插得三天起不了床!”

    “你想不想蹂躏那个贱人?”

    白莹珏已经被江寒青疯狂的话语和玩弄自己的动作弄得神魂颠倒。她好像看到了自己和心爱的男人一起蹂躏他的亲生母亲的淫乱场面,嘴角流着口水兴奋地答道:“想!很想!我要弄死那个从我这里抢走你的妓女!我要撕烂她的阴户,捏扁她的乳房,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女人的羞耻!我要叫这个勾引自己亲生儿子的婊子下地狱!”

    听着白莹珏歇斯底里的话,江寒青兴奋道:“好啊!到时候你帮着我一起玩弄那头母猪,我要叫她这种下贱的女人爽到死!”

    江寒青再也抑制不住兴奋的感觉,站到白莹珏身后,命令道:“贱人!弯下腰,翘起你的屁股来!让我给你那淫贱的骚洞插进去!”

    白莹珏立刻听话地弯下腰,将双手撑在自己膝盖上,高耸起丰满的屁股来。

    由于她的双腿被脚踝处的木棍撑开,所以从后方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阴户和肛门的情况。

    江寒青拍打着她的屁股,问道:“贱人!先给你插哪一个洞?你自己选择吧!”

    “我……我两个洞都要!青儿,我的两个洞都在痒啊!给我你的肉棒!插死我吧!就像插你妈那贱屄一样地用力插我!”

    已经被江寒青先前的玩弄彻底带入淫荡气氛的白莹珏,这样毫无羞耻地问答道。

    江寒青将龟头对准了她的肛门,在屁眼儿圈上旋转着,嘴里问道:“我妈最喜欢我插她的屁眼儿了,你也喜欢吗?”

    白莹珏呜咽着道:“是的!我也喜欢!我一定会比那个贱人更好的!我要当你的妈妈!青儿玩弄我吧!玩弄妈妈的屁眼儿!来吧!插烂它!”

    江寒青陶醉地听着白莹珏的淫喊浪叫,下体用力一顶,阴茎的前半截就粗暴地进入了白莹珏紧绷的肛门中,嘴里叫道:“那好吧!妈妈,让我插烂你的肛门吧!你这个贱人不是最喜欢这样吗?”

    白莹珏微微痛哼了一声,喘了两口气,便开始晃动起屁股来。

    “来吧!插吧!妈妈的肛门好不好?比那个贱人的更好吧?青儿,你尽情的玩弄吧!”

    白莹珏那没有经过多少玩弄的犹如处女一般紧缩的肛门,紧紧夹着江寒青的阴茎,刺激得他一阵哆嗦,几乎立刻射了出来。

    长吸了一口气,江寒青静静享受了片刻白莹珏肛门肉壁将阴茎紧紧缠绕包裹住的动人滋味,然后扶住她的臀部,开始用力抽送起肉棒来。

    由于白莹珏的肛门收缩太紧,几乎每一次插弄都使得白莹珏的身子被带得前后晃动,肛门圈也随着阴茎的进出里外翻动着。

    白莹珏觉得屁股里面有点太过涨满的感觉,而阴道中却仍然十分的空虚。阴唇上那种骚痒的感觉,使得她将手从两腿间伸过去,按住自己肥厚的阴唇揉弄着。

    江寒青一边抽插她的肛门,一边用力拍打着她的屁股,时不时俯身将手伸到她的胸前,揉捏她那一对垂在空中晃荡个不停的丰满乳房。

    白莹珏大声的呻吟着,浪叫个不停,两眼兴奋得紧闭着。她那开始揉按自己阴唇的手,此时已经剥开阴唇,将手指深深地插入自己的阴道中抠弄着。

    “青儿!我的肛门……爽…不爽?是不是……比那个贱人的……好多了!”仍然难以压抑自己对于阴玉凤的强烈妒忌,白莹珏忍不住喘着气问道。

    江寒青这时正俯身抓住她的双乳,就像挤奶一般用力地捏玩;而屁股也正高高翘起,继续奋力地抽插着。听到白莹珏的话,他笑道:“好!你的好!不过我妈妈的更好!”

    这残酷的话语使得白莹珏的妒火更加旺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啜泣道:“青儿!我不许你这样,跟我搞的时候不准想着那个贱人!我一定会比她更好的!”

    当她这样吐露心中想法的时候,江寒青狠狠地抓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拉,将她的头扯得向后仰起,嘴里恶狠狠地骂道:“贱人!你永远没有办法跟我母亲相比!你记住我的母亲才是我真正最爱的人。不错!我是告诉过你,我也爱你。但是那只是排在我母亲之后的!你明白没有?”

    江寒青丝毫不留情面的话语,刺激得白莹珏更加疯狂。嚎啕大哭着,白莹珏用力夹紧丰满的双臀前后移动,将江寒青的阴茎紧紧夹在中间套弄。

    “青!你真是……太狠了!呜呜!……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我可是真的爱你的!让我做你的女人吧!不要让其他的女人凌驾在我的上面。”

    江寒青对于这个因为火热的爱情和极度的淫欲而变得疯狂的女人,并没有表现出哪怕是一点点的同情来,猛地将阴茎从白莹珏的肛门中抽了出来,代之以将手指插入她的肛门中粗暴地挖弄。

    白莹珏还没有从心爱男人的冷酷无情中回过身来,下体因为激情而微微翕张的阴唇突然被江寒青用力捏住分了开来。阴唇受到暴力的玩弄,白莹珏的身体立刻产生了反应,轻微的颤抖了几下,几滴淫水从阴洞口中滴了下来。

    看着粉红色褶皱的阴道壁,江寒青的嘴角露出冷酷的笑意,轻轻地拿起了一个铁夹子,用手指将白莹珏的阴唇拉得长长的,然后迅速地将手中的铁夹子夹到了白莹珏的阴唇上。

    背对着江寒青,白莹珏对于他的动作没有任何觉察,因而对于自己的阴唇将要遭受的苦难也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当铁夹子收紧夹住阴唇的那一刻,那种敏感的淫肉被铁夹子夹住所带来的痛苦,使得她尖叫起来,身子一软几乎立刻要瘫到在地,被反绑在背后的双手不停地翻转扭动。

    当江寒青松开捏住铁夹子的手的时候,夹在白莹珏阴唇上的铁夹子将她的阴唇拉得长长的向下垂去。夹子收紧后夹住细嫩的淫肉带来的痛苦,本已让白莹珏无法忍受,此刻再加上夹子的重量将阴唇往下拉长的疼痛,完全超过了从没有经受过类似调教的白莹珏所能够忍受的界限。

    从白莹珏的下体突然喷出大量的黄色液体,江寒青愣了一下,想了想才明白过来这是白莹珏的尿液。

    他哈哈大笑着,抓住白莹珏的头发将她的头用力往下按,嘴里骂道:“贱人!你自己看一看,你是多么下贱的一头母狗啊!居然当着主人的面就洒起尿来!哈哈……”

    白莹珏痛苦地挣扎着,她的阴户已经由于那种从没有体验过的痛苦的折磨变得彻底的麻木了,除了疼痛几乎没有什么感觉了,可是江寒青的残忍话语更是让她觉得羞辱。

    那种从肉体到心灵的双重折磨,刺激得她神思恍惚。她似乎已经觉察不到阴唇被夹子夹住所带来的痛苦,也忘了自己的下体正有尿液不断喷出,只是哭泣着叫道:“主人!请你原谅我吧!我是你的奴隶!……呜呜……是你下贱的奴隶!请你随意惩罚我!”

    在她这样哭泣的时候,下体的尿液还在不断地喷出,中间还夹杂着大量的淫水,只是肉眼已经不能分辨出来。

    江寒青满意地看着这只在自己的淫威下哭泣奉承的母淫兽,态度突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温柔地亲吻着白莹珏沾满泪珠的美丽脸蛋,柔声道:“莹姨,我爱你!为了我,你必须要忍受这些痛苦!只有这种痛苦,才能让你们这些我最心爱的女人体会到人生最大的乐趣!”

    听这江寒青表达爱意的话,白莹珏全然忘却了刚才的屈辱和痛苦,陶醉在爱郎突然表现出来的温柔中。美丽的笑颜呈现在还满是泪珠的脸上,一时让整个帐篷似乎都亮丽了许多。

    “青,为了你我会忍受的!我会做一个让你满意的女人的……不!是一个让你满意的性奴隶!我会证明我是最适合你的女人,比你母亲还要好!还要更适合你!”

    江寒青脸上显出灿烂的纯洁笑容,抚摸着白莹珏那乳头被铁夹子夹住的丰满乳房,用充满磁性的声音问道:“这里还疼不疼?”

    白莹珏的乳房被他的手温柔地抚弄着,男人的手摸过乳房所带来的温暖感觉,使得白莹珏的乳房又开始充血变硬,她的身子也开始轻微的颤抖。

    她尽量克制着自己体内的反应,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问答道:“开始很疼!但是现在已经习惯了,不怎么觉得疼了!”

    江寒青点了点头,将嘴凑在她耳边道:“不错!淫姨,你真是一个天生的受虐待狂!随便什么残忍的玩弄,你都能够很快就适应。我会很快就会完成对你的调教了!到时候你就可以永远跟在我的身边,让我随时玩弄你这美丽的肉体!”

    说话的时候,江寒青的阴茎一直硬硬地顶在白莹珏的屁股沟上摩擦着。白莹珏也积极地扭动着屁股,回应着江寒青的挑逗。

    “青,你放心!我一定会成为你永远的女人,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在说话的时候,江寒青的双手缓缓伸到了白莹珏的乳头处,轻轻捏住了那残忍地夹住娇嫩乳头的铁夹子。

    “青,你要干什么?”看着江寒青的动作,白莹珏感到了一点不妙,惊惧地问道。

    江寒青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变得十分的诡异,鼻子在她的鬓边轻轻嗅着发香,柔声道:“我还能做什么呢?当然是折磨你的乳头啦!嗯!”

    随着他说话的声调逐渐变得残忍起来,他的手也配合着动作起来,突然抓住那对铁夹子用力拧了一圈。白莹珏那对可怜的乳头在这个残忍的动作下,立刻扭曲成了怪异的形状,连乳晕似乎都已经被扭转过来。

    白莹珏怎么也没有想到刚才还十分温柔的江寒青突然会变得如此残忍,毫无准备之下剧烈的疼痛使得她凄厉地尖声大叫起来。她的头猛地向后仰,口水从她不断发出痛苦叫声的嘴角流了出来。反绑在背后的双手拼命向中间夹紧,带动肩胛骨处产生明显的收缩,斜斜张开支撑身体的双腿剧烈地颤抖摇晃着。

    “青……你饶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江寒青对她的折磨并没有因此而停止,残忍的手这次移向了她的阴户处,同样地是抓住铁夹子用力一拧,这一次白莹珏再也忍受不住了。

    在一声尖叫之后,白莹珏翻着白眼,身子软倒在江寒青的怀里。剧烈的痛苦终于将她折磨得昏了过去。

    当白莹珏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脚上的脚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可是双手仍然被反绑在背后,而阴户上也仍然十分疼痛。

    江寒青正站在她的身边,关切地看着她,见她醒来开心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白莹珏看着爱郎关心的样子,心里不知是悲是喜,突然哭了起来。

    江寒青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胸前尽情地哭着,左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脊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一切都好了!你看我把铁夹子都给你去掉了!”

    白莹珏这时才发现自己乳头上和阴唇上的铁夹子确实都已经被江寒青给拿掉了,她抬起头来看着江寒青,轻轻抽泣着道:“青,今天就这样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请你原谅我!”

    江寒青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美丽面容,轻轻伸手擦拭着上面的泪珠,怜惜道:“莹姨,今天确实是痛苦了一点!不过别担心,以后一切都会好的!啊!”

    当白莹珏稍微放心一点,轻轻点了点头,正待展颜微笑的时候。江寒青接着说出的话,却几乎让她再次昏倒。

    “不过今天还没有完啊!今天的主菜还没有上来呢!你还要忍耐!”

    白莹珏几乎不敢想象那道“正菜”会是什么样的东西,惊恐道:“不!不行!我受不了了!你不能再弄了!”

    江寒青的温柔一面立刻又消失了,脸上现出冷酷的神情,寒声道:“你忘了我是你的主人了!主人要玩你,你还敢拒绝!你这种贱人永远没有资格拒绝主人的要求!记住没有!”

    随着斥责的话语,江寒青那残忍的手指掐住她那还在隐隐作疼的阴唇用力拉扯。

    这一次白莹珏并没有太激烈的反应,因为今天晚上江寒青连续不断的残忍玩弄已经使得白莹珏对于这种肉体的痛苦变得麻木了。只是她已经被江寒青这种一会儿温柔,一会儿粗暴的多变行为搞得昏昏沉沉的了。她的精神似乎已经快要彻底崩溃。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的,傻呆呆地坐在那里。呆滞的目光似乎没有了焦点,只是傻傻地对着江寒青。

    白莹珏神思恍惚间,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样到底是幸福还是痛苦,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生活在人间,还是地狱。她不知道江寒青对待自己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真的已经沦为了这个年龄只够当自己儿子的年轻男人的性奴隶,只能任他随意的玩弄。她已经跌入了这淫欲的陷阱,再也没有办法自己爬出去了。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看到了江寒青脸上显出的冷酷笑容。她实在是想不通一个人的态度怎么可以变化如此的迅速,如此让她摸不着头脑。他时而对她温柔爱护,仿佛要将她含在口中一样;时而又粗暴凌辱,恨不得将她折磨得不成人形。

    看着白莹珏那傻呆呆的样子,江寒青知道自己的调教确实十分成功。这个女人已经快要从精神上被自己彻底地征服了。

    江寒青微笑着拍了拍白莹珏的脸蛋,指着她的乳头道:“今天我要在这里给你穿一对乳环,因为你是我的性奴隶!而乳环这是你这种奴隶应该有的标志,也是本主人对你的奖赏!你想不想要?”

    白莹珏仍然是傻呆呆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好吧!你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你等着,我这就去拿工具和材料来!哈哈!”

    当江寒青拿着一根闪闪发光的银针和一对金乳环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白莹珏终于从傻傻出神中恢复了过来。

    看着江寒青用火烧着那根细长的银针,白莹珏惊恐道:“这……这是什么东西?”

    “当然是给你穿乳用的了!”江寒青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残忍的感觉。

    白莹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出神的时候,隐隐约约曾经听到江寒青说要给自己穿乳环,自己当时正在自怨自艾之中,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眼前这跟银针,白莹珏感到十分的恐惧,正待开口拒绝,却听江寒青开口道:“你不要怕!不疼的!就像穿耳环一样,一下就好了!而且你戴上这付乳环之后啊,就代表你彻底献身于我了!以后你就是我真正的奴隶了!你必须要随时听从我的命令,我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你想不想永远当我的女人啊?”

    白莹珏看着面前这个让自己痴狂的残忍男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已经迷上他所喜好的那种残忍性爱方式,自己已经被他调教成了一个真正的性奴隶,再也离不开他了。这个当初自己选择上的小男人,以后将永远是自己的主人了,自己以后的任务就是随时随地做好供他淫乐的准备。

    低下头看着江寒青手中拿着的一对金光闪闪的乳环,白莹珏似乎看到了自己戴上这对乳环后趴在江寒青面前请求他玩弄自己的淫贱模样。下体一阵潮热,稀薄的淫液又悄悄流了出来。

    “白莹珏!你这个贱人,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是你自己选择了这样一条不归路!你已经穿上那么淫贱的性虐皮衣,出现在众人面前!你这个贱人也曾经在众人面前让青儿任意的玩弄自己的肉体。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你是青儿的女人,是他的性奴!你还有什么做女人的尊严?你已经没有任何的其它选择了!你只能永远做青儿的性奴隶!跟在他的身边,让他快乐吧!让他给你戴上性奴隶的标志吧!”

    轻轻抽泣着,白莹珏在心里这样狠狠地辱骂着自己,同时也抛弃了自己最后的一点自尊,下定了决心要彻底地去当江寒青的性奴隶。

    白莹珏抬起哭泣的脸蛋,望着江寒青,想到以后将要面对的羞辱生活,她体内的受虐狂血液就立刻沸腾起来,双腿间一片湿润。

    脸上绽放出凄美的笑容,白莹珏柔声道:“青儿,来吧!莹姨再也没有其它的想法了!让我永远当你的性奴隶服侍你吧!”

    看着这个像自己母亲一般年纪的美丽成熟女人,彻底降服成为自己的性奴隶。江寒青心里一阵激动,他一把将白莹珏搂到了怀中,发疯般地亲吻着她的脸蛋,喘着气道:“莹姨!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哦!以我江家列代先祖的名义发誓,我绝对不会抛弃你!我要你永远跟在我的身边!”

    听到心爱男人用祖先的名义发出的誓言,白莹珏终于可以肯定江寒青确实是真心爱自己的。只是由于他的性爱方式与常人不同,所以表现出来就十分的残忍恐怖了。也许对于他来说,凌辱一个女人越厉害,越能够表明他是多么的爱这个女人。

    享受着江寒青雨点般落在自己脸上、唇上,还有颈上的疯狂亲吻,白莹珏觉得自己之前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而以后的生活无论是多么的羞辱,多么的痛苦,自己都一定要忍受,因为青儿是爱自己的!

    当江寒青捏住白莹珏高挺的乳头,用银针残忍地穿过的时候。剧烈的疼痛使得她的身子猛烈地颤抖着。可是她紧咬着牙关,没有叫出哪怕一声来。她的目光火热地盯在爱郎的脸上,为了得到这个男人的爱,这么一点痛苦又算得是什么呢?

    当江寒青终于将她的两个乳头都穿透,用布擦去乳头流出的鲜血的时候,白莹珏的身子软倒在床上。刚才强自忍受那钻心的剧痛,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体力。

    她的两颊变得苍白没有丝毫血色,嘴巴轻轻颤抖着,丰满的肉体上满是晶莹的汗珠。

    几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泪珠是代表着肉体上的痛苦,还是代表着精神上的喜悦。

    江寒青清理完毕,将白莹珏搂入怀中,亲吻着她颤抖的香唇,细心地帮她擦拭身上的汗珠。

    白莹珏热烈地回应着江寒青的亲吻,她终于迈出了成为性奴隶至关重要的一步,即将戴上那淫贱的乳环了。

    江寒青伸手摸了摸白莹珏的下体,将手抬起来,上面湿淋淋的满是淫水。

    “莹姨,你就这么期待戴上那对乳环吗?呵呵。”

    白莹珏用火热而坚定的目光看着江寒青,毫不迟疑地答道:“来吧!主人,给我戴上那对东西吧!让我真正成为你的性奴吧!”

    对于白莹珏来说,今天戴上这对乳环无疑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仪式。它代表着白莹珏真正从精神上彻底沦为江寒青的性奴隶,同时也代表着江寒青承认了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之一。

    江寒青将那对中间的中空足以套进大拇指的金乳环戴上了白莹珏的乳头。

    白莹珏用一种庄重的声调说道:“主人!从今天开始,我白莹珏就永远属于你了!也请你不要抛弃我这下贱的奴隶!”

    江寒青解开了她仍然被捆绑着的双手,和她热情地搂在一起,激动道:“莹姨,我永远不会抛弃你!我要永远爱你,永远像今日一样的爱你!我要和你,还有母亲,一起快乐地生活到永远!”

    像热恋中的情人一般疯狂地亲吻着,江寒青将他男性的特征插入了白莹珏那火热得似乎要将他整个人熔化掉的阴洞中。两个人的肉体再次连成了一体。两颗火热的心也黏在一起,融合成了一块。

    在以后的岁月里,他们将会经历风风雨雨,但是再也没有人和事能够将他们分开……

    第二一章雁云陷落

    在随后的两天时间里,两国军队就在这万难逾越的雁云山口进行着残酷的攻防拉锯战。双方都明了在雁云山口的这场战役对于整个战争的局势发展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无论付出多么大的损失都绝不会轻易退缩。

    邱特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坚守不出,只是在帝国军队戒备稍微松懈的时候,会突然杀出去给帝国军队一次偷袭,小得胜果便又迅速撤回,让在后面追赶的帝国军队只能对着漫天的箭雨望而生叹。

    帝国军队虽然在人数上大大占优,但是在雁云山这种险要的地形前他们完全没有办法展开自己的全部军队并依靠人数优势形成对邱特人的围攻。他们只能老老实实的接受被邱特人堵在山口处一对一死缠烂打的命运。

    除此之外,对于帝国军队来说还有一个非常不利的因素:由于从帝国军队的大营到邱特人死守的雁云山口全是斜斜的山路,帝国军队那些先进的重型攻城器具都无法运上山来,他们只有靠云梯,靠最原始的攀墙战术来进攻邱特人,否则就凭邱特人这简陋的木寨又如何能够抵御这些善于攻城的帝国军队的冲击呢!

    对于帝国军队来说,稍微可以值得安慰的就是他们的人数优势了。虽然他们的四十多万大军无法一次性全部投入战场,却可以分成四支十万人的队伍,对邱特人进行车轮战。

    而人手不足的邱特人相比之下就痛苦许多了,他们只能靠那帮人马一路硬撑到底。因为这个原因,在帝国军队夜以继日连续不断的猛扑下,邱特人渐渐地感到有点力不从心了。他们的士兵大量伤亡自不必言,就算是能够继续战斗的士兵也由于连日的苦斗而日趋疲乏。

    在两军第一次交战之后的第二天,曾经有五万名由寒正天新征召的邱特士兵抵达了雁云山口,这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邱特军队兵员不足的缺陷。不过经过两天的消耗,这部分人马也几乎全部损失了。

    在三天来的苦战中,帝国军队躺倒在雁云山口前的人数已经是接近十万人,而邱特人的损失也基本与之相当。对于邱特人来说,可战之兵已经只有五万多人了,形势十分危急。

    这一天是十一月十六日。

    前一天夜里,帝国军队对雁云山口的攻击一直持续了大半夜,直到寅时方才停歇。

    清晨,乌赫颜和江寒青站在山顶上俯瞰战场。

    由于连日的苦战,两人都已经是疲惫不堪。昨晚两个人加起来睡觉的时间,还不足两个时辰。两人看上去都是那么憔悴:头发散乱,胡须满鬓,双眼红肿。

    看着冉冉升起的旭日,乌赫颜喃喃道:“又是一天开始了!唉!……女皇陛下那方还没有消息!如果今天……!”

    语气中充满了沉重而无奈的感觉。

    正在俯身观察帝国军队动静的江寒青,闻言之下转头对他说道:“是啊!今天是最为关键的一天了,如果今天女皇的军队还不能出现的话……我估计是……守不住了!”

    说到后来,由于害怕旁边的人听到,江寒青将声音压得很低。

    乌赫颜转头看着江寒青,瞪了他半天突然哈哈大笑道:“我们以十万之众,在这雁云山口阻挡了夏国四十万大军三天有多。今天就算将雁云山口丢了,我想也不能算太丢脸吧?别***死着一张脸,就像今天老子就要战死一样!”

    江寒青也笑了笑,道:“乌帅果然不同凡响,此刻还能笑得出来!呵呵!佩服!…不过…说句老实话,丢了这个山口,恐怕以后的形势对我们就不妙了!”

    乌赫颜摇了摇头,重重地呆了一口气,突然发怒道:“他妈的……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去了这么多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江寒青劝慰道:“女皇陛下他们肯定也很着急,可是战争这个事,你光是着急有什么用?只有耐心等待他们的消息了。”

    乌赫颜飞起一脚将面前的一块石头踢下山去,大骂道:“耐心等?……还等个屁!今天就完了!还等?操!这样下去,等到他们来,妈的还不是来给你我收尸……操他妈……收尸都不是……是自己来送死!”

    江寒青看他暴跳如雷的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事实如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一件披风从背后轻轻搭到了他的肩上。江寒青微笑着伸手到背后一搂,一具温暖肉感的身体便贴到了他的背上。

    白莹珏温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道:“就算今天守不住了。我也会护着你平安离开的。”

    乌赫颜闻声转头看了一眼白莹珏,悠悠道:“少主,有如此好的夫人跟在身边照顾,实在是天地间少有的福气啊!”

    江寒青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白莹珏的丰臀,答道:“让乌帅见笑了!”

    乌赫颜摇摇头,望着天际悠悠道:“当初女皇陛下决定出兵夏国时,正天贤弟极力反对。我当时还不以为然,现在才知道…唉!女皇陛下英明绝世,多年来算无遗策,从没有打过败仗,这一次坏也就坏在这里!她太骄傲了,太轻敌了!

    除了正天贤弟以外,所有的邱特人也都没有真正意识到大夏国是多么可怕的一个敌人!我们都觉得在帝国边境袭扰的时候,胜利来得是如此轻松,甚至很多时候帝国都是一种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感觉。谁知道当帝国真正全力对付一个敌人的时候,实力会如此恐怖!”

    江寒青插话道:“你们还没见识过‘玉凤军团’和‘飞鹰军团’的实力呢!跟它们比起来,眼前的‘黑鹰军团’完全就是一支流民部队一般。”

    乌赫颜悠然神往道:“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见识这两支无敌威名远播四海的军队啊!”

    江寒青在心里冷笑道:“哼!想见识!?等他年我位登九五,剿灭你们这帮冒犯我天朝上国的蛮夷草寇时,你就可以见识‘玉凤军团’的厉害了!哈哈!”

    在他的心里,这些邱特人始终不过是蛮夷草民罢了,眼前虽然为了自己的利益协助他们作战,其实心里仍然是觉得他们冒犯天朝国威,虽百死尚有余辜!

    乌赫颜怎知道他心中此刻的恶毒想法,兀自在那里感叹道:“以前我们面对的帝国军队全都是孱弱不堪,自然觉得那些关于帝国军队天下无敌的传言无不是夸张失实。现在看来帝国军队中的精锐确实是令人望而生畏啊,就这么一支临时凑集的队伍都搞得我军手忙脚乱!唉!夏国……夏国!”

    江寒青正在心里纳闷,这老头子今天怎么这么多感慨,却听乌赫颜突然石破天惊地说道:“这雁云山口自我邱特族立国以来,从没有失陷于任何敌人之手,今天如果断送在我的手里,我还有何面目回去见我的国人啊!江少主,我已决意于此死战,誓与雁云山口共存亡!今天倘若真的被敌人攻陷雁云山口,还望少主你率领残兵向东撤退,以图再战!至于我嘛,你就不必再多管了!”

    江寒青听他如此一说,心中第一次对这个蛮族的将领产生出了尊敬之意,肃然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又何苦如此呢!”

    乌赫颜惨然道:“我意已决,少主不必多言!”

    江寒青正待再劝,却听山下鼓声震天,帝国军队的攻势再次开始了。

    今天帝国军队显是势在必得,李继兴的帅旗从开战以来第一次移出了大营,树立在攻城部队的阵列中,显示今天他是亲临前敌指挥了!受此鼓舞,今天帝国军队的攻势也是开战以来最为猛烈的一次。

    三通鼓毕,攻击的帝国军队就从山下冲了上来。

    漫天的火箭呼拉拉的射向邱特人的营寨,插在木墙上燃烧起来。虽然邱特人早就在木墙上铺上了浸湿了的防火牛毡。可是太过密集的火箭,连浸水牛毡都给点燃了。

    在邱特士兵忙着救火的时候,数以万计的帝国步兵扑了上去。

    一时间两军弓箭矢石齐发,杀声震天。

    已经苦熬了三天的邱特士兵在帝国军队的冲击下,迅速显现出疲态来。有好几个木寨都被帝国士兵攀了上来,险些被攻破。幸好乌赫颜及时派出后备部队发动反扑,方才解救了覆灭之危。

    帝国军队的第一轮攻势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直到近午时分方才结束,留下的是一片被鲜血染红了的土地和寨墙,以及无数的尸体——在前不久他们还是活蹦乱跳的人。

    当帝国军队退下去之后,几乎所有的邱特人都无力地瘫到在地,他们几乎每一个都拼尽了最后一分力量,如果此时帝国军队再来一次攻击的话,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雁云山口,幸好帝国军队也是人,劳累了半天之后他们也需要进食休整,也无力迅速组织起新一轮的攻势了。

    乌赫颜和江寒青分头视察了一下各个营寨的情况,最后聚在一起时两个人的面容都十分的严肃。他们心里都明白,今天看来确实是挺不过去了。

    乌赫颜已经对雁云山口的战况不再抱任何希望了。他即刻下令将所有能够转移的伤员都向后方送去,所有能够搬走的物资也立刻运走,同时命令全军清点人数,准备午饭之后便将残余部队后撤。

    吃午饭的时候,乌赫颜将自己的亲卫召集在一起。当初为数五千的亲卫,由于连日来兵力不足,都被当作后备队投入了前线战况最为吃紧的地方,因而损失也格外惨重,此刻还能够站在乌赫颜面前的只有不足一千人了。

    站在台上,乌赫颜看到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子弟兵,此刻一个个篷头垢面,满身血污,心里一阵激动,两滴虎泪夺眶而出。

    他清了清干涩的嗓子,沙哑着声音道:“弟兄们!你们都是跟随我多年的老兄弟了!大家跟着我风光了这么多年,当然也吃了不少苦头!今天我跟你们实话实说吧,雁云山口守不住了!”

    下面的亲卫开始有些骚动,不过很快就平息了,所有的人都用坚定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主帅。

    乌赫颜感受到手下对于自己的信任,说话的时候不觉带上了哭腔。

    “今天下午再应付一下夏国蛮子的军队,我们就要后撤了!可是我不会走,我要跟雁云山共存亡!”

    台下顿时一片骚乱。

    “大帅,你不能这样啊!”

    “大帅,我们不能没有您啊!”

    “大帅,我们不会抛下您的!我们要跟你在一起!”……

    乌赫颜热泪涟涟,向台下衷心拥戴自己的士兵们频频拱手致意。

    “弟兄们啦,大家不要管我这个糟老头子了!我是不能走啊!我如果走啦,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国人啊!……”

    他的话立刻就被更大的吵嚷声给掩盖了过去。所有的亲卫都要求跟他在一起,要留在这里和敌人血拼到底,直到最后一兵一卒。

    看着这些忠义的属下,乌赫颜激动得浑身哆嗦,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莹珏在旁边看得也是热泪盈眶,靠在江寒青怀里低声抽泣着。

    江寒青搂着她的肩膀,沉声道:“这个老乌,还真是值得让人尊敬啊!唉!一个将领,如果能够像他那样在最危急的时候,还有一大帮忠心的手下愿意同生共死,真的可以算得上是死而无憾了!”

    最后乌赫颜还是没有办法说服手下的亲卫撤走,只好同意他们留下来跟自己一起死战到底。

    午饭后,全军清点人数的结果上来了。现在雁云山口各营寨中残存的兵力为三万八千人。

    三天半的血战,造成了邱特军队十一万多人的伤亡。

    乌赫颜即刻命令全军整队,在夏国军队再次发起攻势之前由江寒青带领着向后撤退,同时要求各军点燃所有的营寨以大火迟滞夏国军队的追击。而他本人则带领八千志愿将士退入雁云山口内,依靠狭隘的山道,尽力抗击攻过来的夏国军队,希望这能够尽量延迟夏国军队前进的步伐,为以后的战斗多争取一点时间。

    当江寒青带领残余的三万邱特军队向东面的邱特高原撤退的时候,身后的营寨已经腾起了冲天的火焰。他回过身来,看到乌赫颜那苍老的身影出现在山顶一块巨岩上,正在频频向他挥手。对于这个宁死不退的老者,江寒青这时心中已经充满了敬意。知道这将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乌赫颜了,江寒青忍不住也举起手向他挥了一挥,嘴里念道:“别了,可敬的老头子!”

    没有再多耽搁,江寒青转过头来用力一夹马腹。战马长嘶一声,沿着逐渐变宽的道路向东疾驰而去。一个蛮族的老头子死了,可是他还年轻,未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办呢!

    看着山上几乎所有的邱特人营寨都冒起了熊熊烈火,正在山下整队准备发起新一轮攻势的帝国军队顿时一片欢呼,看到这个场景还有谁不明白一个事实——邱特人终于抵抗不住开始后撤了!

    大火整整燃烧到第二天早上方才熄灭,帝国军队随即踏着尚在冒烟的灰烬越过山口,向东面的邱特国本土进军。

    太平贞治五年冬,十一月十七日,帝国军队突破雁云山口。

    当第一支帝国部队缓缓通过山口的时候,在后方观望的全军将士一片欢腾!他们创造了历史!这支军队成为了历史上第一支突破雁云山口进入邱特国本土的异国军队。

    在雁云山下短短三天半的血战中,帝国军队死伤了十五万人,其中有近六万是‘黑鹰军团’的精锐骑兵,算上邱特人的十一万人,双方加起来的损失接近三十万。这场后来被称为“雁云血战”的战役,使得雁云山口在以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被当作鬼门关的代名词。

    踏过山口进入雁云山的狭窄山道中,还没有等帝国军队的兴奋劲消失,他们便遭到了当头一棒。

    乌赫颜率领的八千邱特将士,躲藏在陡峭的山上,放过了全神戒备在前开路的帝国先头部队。

    看到前面的先头部队已经顺利通过,走在后面的帝国军队的主力部队很快就放松了警惕性,他们认为假如这里还有敌人的话自然会让先头部队碰上,而现在先头部队没有任何险情发生,邱特人一定是全都已经撤走了。在这种想法下,帝国军队的戒备松懈了许多。他们排列成密集的行军队形,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这狭窄的山道,浑然不知雄恶的老虎正张大嘴巴瞪视着他们。

    当帝国军队的步兵队伍走到一半的时候,邱特人发起攻击了,他们依靠险峻的山势对这些行走在山道中却警惕全无的帝国军队进行了突袭。在狭窄的山道中,排列成密集的行军队形帝国士兵根本无法将兵力展开。他们拥挤在山道上,连兵刃都施展不开,完全成为了任邱特人屠杀的对象。一时间山道中充斥着帝国士兵临死前的哀嚎声。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差一点让毫无防备的帝国军队彻底崩溃。已经有一些士兵丧失了勇气,互相践踏着夺路而逃。不过在场的帝国军官的冷静和果断拯救了他们,有几个军官及时地拔出佩剑斩杀了胆敢逃跑并引起混乱的士兵,并逼迫其他人回身像一个男子汉一样地去与敌人搏杀。

    在指挥官的鼓舞下,身经百战的帝国将士们很快便从最初的混乱中恢复过来。

    他们开始组织起一些像样的抵抗。很快地他们就发现这些偷袭他们的邱特人其实只有少少的几千人,并且一个个早已精疲力竭了,这时他们开始放心地发动大规模的反攻了。

    密密麻麻的帝国士兵向偷袭的邱特人扑了过去,已经通过的帝国军队听到后面的警报,也掉过头来协助后方的战友前后夹击乌赫颜率领的部队。

    乌赫颜和他的手下早已置生死于度外,面对帝国军队的围攻,他们毫无畏惧,英勇地抵抗着。

    乌赫颜和他的几个亲卫被一群帝国士兵围在了中央,他们背靠背组成一个圆圈将每一个敢于冲上来的帝国士兵砍死。在他们的身子周围密密麻麻地躺倒着几十具帝国士兵的尸体。

    帝国士兵本来可以放箭将他们射死,但是他们中已经有人从乌赫颜的服饰上判断出他是一个邱特人的大将,所以他们的领兵将官决定要活捉乌赫颜。

    在长官的督促下,帝国士兵们不断地涌过来。一个被砍倒,立刻就会有两个人补上来。乌赫颜和他的亲卫渐渐地抵受不住了,他们的体力已经弱得快要挥不动刀了。很快的乌赫颜身边仅存的两个亲卫也倒在了地上,现在只剩他一个了。

    看着周围无数的帝国士兵围着自己叫嚷着欢呼着,乌赫颜知道这样下去自己免不了要被敌人生擒,这是他绝对无法忍受的耻辱。他冷笑着提起刀来,在帝国士兵们的惊呼声中狠狠地勒上了自己的脖子。鲜血从他的脖子上狂喷出来,他圆睁着双眼躺倒在山地上。在他的周围是无数的帝国士兵的尸首,围在他身边,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尸首圈。

    帝国将士们静静地围在他的尸首周围,久久,久久!

    这一场山路上的伏击战,加上随后的清理战场、掩埋尸体的工作,将帝国军队的行程又拖后了整整一天。而帝国军队的伤亡名单上也再次添加了一万余人。

    当天晚上,李继兴将报捷信用八百里加急的方式送向了京城——永安府。上面有这样一段话:“我天朝大军,将士用命,经夙夜苦战,踏破雁云天险。斩杀蛮兵十二万余人,格毙敌酋帅乌赫颜,宣我天朝军威于异域!”

    当李继兴的军队正忙于应付乌赫颜的偷袭时,江寒青率领的邱特残兵已经驰出了雁云山脉,往东奔行一百余里到达了广阔的“邱特高原”边缘。

    邱特高原是一片平坦广阔的平原,也是邱特民族的发源地,在这个平原上居住着大部分的邱特人。整个平原东西宽达九百余里,南北阔约六百里。东达东鲁国境,南接南越国土,西接雁云山脉。在它的北面是高山峻岭,气候严寒的无人区,只有北部更加遥远地方的游牧民族——特勤人偶尔会出现在那里。

    在邱特高原的正东方和东鲁交界的地方横亘着一座险要的大山—旭日山脉,山势陡峻,几乎无法攀越。旭日山脉向南延伸,直到快要进入南越国时地势方才渐平缓。而在与南越国相接的地方则是类似于雁云山口的地形——南越国的位置远远低于邱特高原。这样邱特人对南越国也是一种高高在上,冲下去就是一马平川的态势。

    这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使得整个邱特高原易守难攻。也就是凭着这地理上的优势,邱特人数千年来才能在强敌环伺的环境中坚强地生存下来并得到发展。

    不过当此之时,形势对于邱特人却是前所未有的严峻,西边从来没有被炎黄族攻破过的天险——雁云山,此时已经被帝国军队突破了。等到帝国军队冲出雁云山,踏上这平坦的邱特高原的时候,邱特人除了和帝国大军硬碰硬的死斗外,几乎别无他法。而更要命的是邱特人的主力大军在寒月雪的率领下前去迎战东鲁和南越联军,却至今毫无音信。就算他们真的愿意和帝国军队正面交锋,也凑不齐足够的军队。

    从雁云山脉下来,要穿越一个巨大的凹地,再通过一个狭小的山口——遛马坡,才能正式进入邱特高原。江寒青率领的邱特军队就在遛马坡前的这块凹地处停了下来稍作休息。

    江寒青趁着士兵们休息的时候,带着一小队骑兵纵马来到了遛马坡的山口,仔细观察周围的地形。他骑在战马上纵目四望,东边那片广阔的邱特高原在这寒冷的季节里显得死气沉沉,一片荒凉。灰色的泥土暴露在空气中,上面除了偶尔能够看到一些已经枯黄的稻草外,几乎看不到什么有生命力的东西。

    似乎看出了江寒青对于眼前的荒凉土地有点不屑一顾,旁边的一个邱特士兵不愿意让江寒青小看这片养育自己成长的土地,在一旁解释道:“冬天来了,所以牧草都枯了。如果是在春夏天的时候,你会看到丰美的牧草覆盖整个大平原的美丽景象。那个时候,这些地方到处都是奔跑、嬉戏的马儿、羊儿、牛儿。”

    江寒青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其实他的心里关心的可不是这些东西。他真正感兴趣的是能否找到一个适宜隐藏军队展开偷袭的地形。他知道要想在帝国军队的追击中生存下来,就必须抓住一切机会给予帝国军队尽可能大的打击。而在现在的敌我情势下,一切都只有寄希望于进行一场出敌不意的偷袭。可是一旦往东进入前方这广阔的邱特高原中,一切都无从遁形,又哪里能够找到可供三万人躲藏的地方呢?

    江寒青暗暗在心里用极其恶毒的语言咒骂眼前这该死的平原地形,还有那同样可恶的渺无音信的寒月雪。回头看了看身后凹地里正在休息的三万邱特士兵,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完全没有当初的骄狂气焰。毕竟刚打了败仗,任谁都无法兴奋起来。江寒青自然明了现在最需要的是用一场胜仗来振奋将士们的士气。可是现在的形势,自保尚且困难,打一场胜仗又谈何容易啊!

    叹了口气,江寒青向跟在身边的陈彬道:“从这遛马坡向东进入邱特高原,除非有足够的兵力优势作后盾,否则我们是根本没有办法抵挡帝国军队的冲击。唉!看来我们只有先逃进邱特高原东躲西藏了。”

    陈彬摇了摇头道:“是啊!以我们此刻的兵力如何是帝国大军的对手啊!唉!也不知道那个邱特女皇是怎么搞的,带了那么多人去打那两个小国家,却一点音信也没有。”

    江寒青心情沉重地摇了摇头,勒转马头便待回到下面凹地中驻军之地。

    在往山下走去的时候,江寒青看着眼前的狭窄凹地,突然灵机一动,向陈彬道:“你看如果在这个山口跟帝国军队打一仗会怎么样?”

    陈彬愣了一下,仔细地打量起周围的地形来,突然大叫道:“少主,高啊!我们就在这遛马坡抵挡一下帝国军队,相信能够迟滞一下帝国军队的攻势!”

    林奉先不解道:“青哥,以我们这三万兵力在这小小的遛马坡小山口怎么可能阻挡帝国大军的攻击呢?那样做岂不是以卵击石?”

    江寒青显然不以为意,摇头笑道:“奉先,你再仔细观察一下地形吧!我先给你一点提示,关键不在遛马坡这个小山口,而是这山下的凹地。”

    林奉先闻言之下连忙仔细观察遛马坡山口前那块巨大的凹地,可是看来看去他还是没有看出这个山地和平原交界处的大凹地能够搞出什么名堂来。

    在林奉先搔头苦思的时候,江寒青暗暗摇了摇头,心想:“奉先虽然聪明,毕竟还是年纪太小。唉!用兵布阵的才能还很欠缺啊!看来以后还要多锻炼锻炼他。”

    拍了拍林奉先的肩膀,江寒青道:“奉先,想不出来吧?没关系,让陈彬给你解释一下吧!”

    林奉先羞红着脸,点了点头,连忙将目光转向陈彬。

    陈彬见状急忙道:“我也只是猜测少主的想法,可不一定正确哦!”

    江寒青笑了笑,示意他但说无妨。

    陈彬这才清了清嗓子,指着周围的地形给林奉先分析起来。

    “奉先,你看一看这周围的地形。这里的整个凹地面积广阔,呈西宽东窄的地形。它的西部直接雁云山脉,地势平缓开阔,能够容纳大量军队从西面进入凹地内部。”

    林奉先点了点头道:“是啊!这我也看到了!”

    陈彬继续道:“但是你看这凹地的东部,它在与遛马坡相接的地方急剧收缩成了一条很窄的山路,直通遛马坡山口。在这里只要军队的规模稍微增大一点,其阵型就必定无法得到充分的展开。如果军队要想从这里穿过遛马坡,则只能每次投入少量的部队依序通过。此外,在这条狭窄山路的两边均是直连接到雁云山脉的接近九十度的陡峭山坡。坡的高度虽然不是很大,却已经完全足以阻止骑兵的机动作战了。这也使得从雁云山上冲下来的骑兵,从两侧翻山绕到遛马坡后的企图变得完全不可能,只能是硬从山路中杀出来。”

    一番话说完,林奉先终于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如果我们选择了在这个山口与帝国军队作战,帝国军队的大队人马就会因为这个凹地东面的山路狭窄无法把优势兵力展开,只能拥挤在这块狭窄的地方与我们作战,这样我们就不怕帝国军队的兵力优势而有机会获得胜利了!是不是这样?”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虽然由于帝国军队实力太过强大,我们不可能取得绝对的胜利。但是只需要稍微延迟一下他们的前进步伐,形势就会变得对我们有利一点的。至少可以鼓舞一下我们自己的士气。”

    顿了一顿,江寒青接着道:“不过这一战,我们必须打得干净利落。一战完毕,立刻摆脱敌人迅速撤走。哪怕大胜敌人,也不能因而贪功恋战。须知我们只有区区三万人,一旦被帝国军队缠住,他们的人数优势就会得到发挥,就算不是全部攻过来,光是用车轮战都会将我们这点人磨死!”

    众人均知此话千真万确,无不连连点头。

    指点着周围的地形,江寒青道:“帝国军队攻破雁云山口之后,一定正是士气高涨。我们派一支军队引诱对方到达这个凹地,并且将主力部队置于这狭窄山路后端的遛马坡口与敌对垒。对方见到有敌人拦路,势力又不是太强,肯定想一鼓作气发动攻势。而他们对于地形又是毫无了解,十之八九就会进入这狭窄的山道中,到时候我们就有可趁之机了。另外我们再派两支部队绕过遛马坡山口,从这两边的陡峭山脉后方爬上去,埋伏在上面以弓箭袭扰敌军。敌军一旦被诱入这狭窄的山道之中,必定是人马拥挤,难以展开阵势以发挥其人数上的优势。那时候我军以逸待劳,全力搏杀,兼且有两边山上的弓箭埋伏,必定能够力挫强敌于此地。”

    一群人兴高采烈地商议好后,便立刻开始按照计划进行准备了。

    蒋龙翔和李可彪二人分别带领两千弓箭手穿过了遛马坡山口,从比较平坦的东面山坡爬上了山口两边的顶,在那里埋伏待敌。而江武雄则负责带领五千骑兵,进到雁云山的山路出口附近驻扎,准备引诱敌军上钩。而江寒青、陈彬则带领剩下的两万多邱特骑兵在遛马坡山口及其东侧安营扎寨。

    邱特士兵确实不愧骁勇之名,他们虽然刚经惨败一个个先前看上去都是垂头丧气的,此时也知道敌军人数是十倍于己,但是一旦听说要在此地和敌军作战,非但没有怯懦,反而是迅速从上次失败后的彷徨苦闷中振作起来,全身心地开始准备随后的战斗。这些邱特人所表现出来的对于战争的大无畏精神,让江寒青也不禁感到佩服,深深感叹邱特人真的是一个好战的种族。

    两天后,十一月十九日,午后,晴天。

    这一天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明媚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让前几天的寒气一扫而光,所有的人都为之精神一振。

    消灭了乌赫颜率领的邱特部队的偷袭后,又在山里奔波了一天多的帝国军队终于走出了雁云山。

    在雁云山道终点处迎接帝国军队的是江武雄率领的五千邱特骑兵。已经枯等了两天的邱特骑兵们此刻终于见到了久候的目标,一个个都是兴奋异常。他们没有等帝国的先锋部队搞清楚周围的状况便及时对其发起了迅猛的突袭。

    前两天的败退让几乎所有的邱特骑兵心里都十分窝火,此时他们似乎要将所有的郁闷都发泄出来,疯狂叫嚷着纵马冲向刚刚出现在山路口的帝国骑兵,让这些由于胜利而变得十分骄狂的帝国骑兵立刻惊惶失措乱成了一片。

    经过连日苦战还没有好好休整过的帝国军队这时早已经是人困马乏,在养精蓄锐了两天的邱特骑兵的冲击下,他们的先锋部队很快就溃不成军了。

    江武雄带领手下的人装模作样地追赶着落荒而逃的帝国士兵。刚追入雁云山不久,他们便见到了听闻前方部队遇袭急忙赶来增援的大队帝国骑兵。按照江寒青的指示,还没有接战,江武雄便命令手下立刻掉头撤退。于是一群骑兵便装出惊惶失措的样子勒转马头向来路逃去。

    对于这股只有少少的几千人的敌军,帝国军队自然不会将他们放在眼内。领军军官也完全忽略了中伏的危险,放心大胆地带着手下在后面追赶着,一心想要吃掉这股自不量力主动来摸老虎须的邱特蛮夷。

    江武雄小心翼翼地牵引着帝国骑兵的鼻子,总是在前面跟他们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在他的引诱下,帝国骑兵完全失去了戒心,只想早一点追上去解决掉这块送到自己嘴边的美肉。

    一逃一追之下,双方很快奔出了雁云山道,进入了江寒青前两日所精心选定的战场。

    江武雄派出的报信的士兵早早就将帝国军队来到的消息传递到了江寒青军中。

    得到消息的江寒青立刻命令全军在遛马坡山口布阵,并且通知在两边山顶上埋伏的蒋龙翔和李可彪也做好随时作战的准备。

    等到帝国军队尾随着江武雄的部队来到这里的时候,江寒青的军队已经整整齐齐地排列在遛马坡山口。

    正在忘情追赶江武雄的帝国将士,突然看到面前出现了大队蓄势待发的邱特骑兵,大吃一惊之下纷纷猛勒战马缰绳,想要停下胯下仍在向前疾驰的坐骑。

    由于之前冲得实在太快,好几匹战马都刹不住势子。一阵长嘶之下战马人立起来,将上面的骑兵重重甩了出去。而后面那些还没看清楚前面情况的骑兵仍然在往前狂奔,狠狠地撞在前面已经停下来的同伴马上,一时间搞得是人仰马翻,混乱不堪。

    在帝国军队自相践踏的时候,江武雄已经率领手下骑兵掉头杀了回去,而江寒青也适时派出一万骑兵冲了上去给他强有力的增援。

    最前面的帝国骑兵们还没有来得及组织起像样的抵抗,就被邱特骑兵秋风扫落叶一般给杀得七零八落。邱特骑兵呐喊着将帝国骑兵的先头部队分割成几块,包围然后消灭。

    江寒青站在山口,紧张地观察着凹地中的战斗。虽然此刻他麾下的军队还占据着主动,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敢大意,他甚至可以肯定帝国军队很快就能扭转这不利的局面。

    眼前双方正在激战的地方位于这巨大凹地的中部,此处地形仍然比较宽阔,足够帝国的大队骑兵展开攻击阵型。江寒青心里清楚,一旦帝国军队缓过气来,排开阵势开始反击,凭借人数上的优势它就可以很轻松地击溃己方现在投入战斗的一万五千骑兵。

    仿佛为了证明江寒青的判断没有错误一般,战场上的局势很快就发生了变化。

    在帝国军队的前锋就要被邱特骑兵的突袭给彻底打垮的时候,统领前锋部队的那个将官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这个家伙是一个黑鹰军团的将领,看到周围的士兵都放弃抵抗掉头后逃,他仍然没有放弃的意思,继续竭力挣扎着。在斩杀了几个试图逃跑的士兵后,局面终于被他控制了。他一面勒令周围的士兵就地抵抗邱特人的攻势,一面派人飞速向后报信请求增援。

    在他的鼓舞下,帝国军队的骑兵渐渐从最初的惊惶中回过神来,开始结队迎击攻过来的邱特人。而后方的帝国援军也源源不断地迅速赶到并立刻投入战斗。

    很快帝国军队的人数优势就产生作用了,邱特人的攻势慢慢地被遏制住了。

    眼看着帝国军队渐渐站稳了阵脚,江寒青知道再不撤兵就来不及了,他立刻下令鸣金收兵。

    听到撤军的讯号,江武雄及其手下自然不敢怠慢,立刻掉转马头向自己阵中奔去。

    看着邱特人突然后撤,大部分的帝国骑兵没有敢追击下去,而是在自己的军官指挥下开始布阵,准备迎击后面更大规模的战斗。也有一小部分帝国将士试图对撤退的敌军进行追击,不过遛马坡山口处列队的邱特骑兵所射出的箭矢立刻将他们撩倒了一片,并且使他们迅速放弃了这个不智的想法。

    江武雄率领的骑兵顺利回到了自己的阵中。这时距他们首次遭遇敌人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时辰。

    在山下的凹地中,帝国军队已经开始大量的聚集,在他们的后方还有大量的部队源源不断地从雁云山口中开拔出来,进入这广阔地凹地之中。

    看着山下密密麻麻的帝国士兵,江寒青转头对陈彬道:“待会儿这一战必须取胜,否则我们就完了!嘿嘿!本来打算过来害皇帝老儿一把的,到时候搞不好可就变成了自掘坟墓了!”

    陈彬皱眉道:“少主,今天就算我们打胜了这一仗,我想对于帝国远征军的实力还是不会有太大影响的。我们今后的路应该怎么走啊?唉!关键还是那个邱特女皇,也不知她在搞什么名堂,至今还没有任何消息!”

    江寒青摇了摇头,脸色铁青道:“是啊!现在的局势弄得这样,关键还是她的问题!她总不会带着三十万人去对付两个弱小国家还要打败仗吧?以后的事情还有什么办法,今天打完这一仗,鼓舞一下军队的士气,顺便迟滞一下李继兴的前进步伐,然后我们赶快往东边溜,去找那个寒月雪的大军。”

    “如果她真的打败了怎么办?”白莹珏在旁边忍不住插话道。

    江寒青伸手用力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恶狠狠道:“你个大霉人!好话不说半句!如果她真的败了,我就立刻带着陈彬他们悄悄绕道回国,把你这骚货扔在这里陪那些粗鲁的士兵睡觉!”

    见到江寒青没有好气的样子,白莹珏哪里还敢多说什么,立刻乖乖的闭上了嘴。

    陈彬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再过一个时辰就差不到太阳要落山了。李继兴如果不急于进军的话,慎重一点,这时就应该收兵了。如果他不把这一点邱特军队放在眼内,可能会硬在天黑之前发动攻势!”

    江寒青观察一会儿帝国军队阵中的情势,摇了摇头道:“看这样子!李继兴还是不愿意被我们堵在这里过一夜了!你看,他并没有派人立刻扎营,而是让大队骑兵在前面列阵。我想就算不是全力猛攻,他也至少会在天黑之前试探性地进攻一下,看一看我们的实力如何。如果能够吃得我们,一鼓作气干掉我们。如果不行,才作扎营的打算。”

    陈彬叹了口气道:“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了。对他来说,只是试探一下。对我们来说,可也要命了!”

    江寒青点头道:“是啊!真是伤脑筋啊!不过……待会儿这一仗我们的胜算还是较大的,至少不会被他们打败!只要我们咬牙熬住对方的第一次进攻,让他的攻势稍微受挫。到时候天也差不到快黑了,李继兴这老头子见我们毫不示弱,肯定不敢冒险夜战,定会立刻收兵扎营!到时候我们就赶快趁夜色撤走!至于以后的事情……”

    众人一阵静默,只有哗哗的山风吹得人刺骨寒冷。

    江寒青在心里哀叹一声,本来是希望利用邱特人的力量尽可能打击皇帝老儿的势力。现在倒好,自己反倒被邱特人绑上了死亡的战车。

    想来想去,这几天的危险境地全都是因为那个邱特女皇的渺无音信造成的。

    江寒青忍不住又一次在心里用极其猥亵的语言问候寒月雪的身体器官。

    快到傍晚的时候,山下的帝国军队终于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进攻的部队已经列阵完毕,只是在等待出发的战鼓敲响。

    在他们的后方隔了一段距离,是帝国军队的主力,在他们的上方高高飘扬着李继兴的帅字旗。

    从这个将部队分成两部分的部署上,江寒青可以肯定这次的进攻只是一次试探性的进攻。如果攻击顺利的话,李继兴就会迅速将后方的兵力全部投入上来,争取一举击溃面前的敌军。否则就会迅速结束战斗,来日再战。

    江寒青在上面粗略估计了一下投入战斗的帝国军队的人数,虽说是试探性的进攻,仍然投入了大约十万人之多的部队,三倍于自己的全部力量。他不由在心里暗暗庆幸当初自己选择的这个战场地形条件对自己十分有利,使得对方不能够在一开始就将全部的兵力都向自己这方压过来,否则光是冲都把自己的人给冲散了。

    在西斜的阳光照射下,帝国军队所穿戴使用的盔甲和兵器反射出强烈的光芒,亮闪闪的一大片,气势逼人。面对西方而立的邱特人本来已经被太阳光照得昏沉沉的,这时向帝国军阵看过去更是眼花缭乱,感觉颇为夺目慑心。

    随着咚咚的战鼓擂响,帝国军队的骑兵开始向这方移动了。冲在最前面的四万人,全都是黑盔黑甲,显然打头阵的又是黑鹰军团。

    开始的时候帝国军队的战马行动速度还很缓慢,只是信步而行的样子,军阵中除了盔甲摩擦的响声,几乎听不到什么马蹄声。

    渐渐地盔甲摩擦发出的铿锵的声响,被沉闷的马蹄声压了过去。战马前进的速度越来越快,大多数已经开始小跑起来。地面开始产生轻微的震动。

    邱特军队中一片静默,所有的骑兵都表情凝重地看着缓缓向自己一方压过来的夏国军队。骑兵们胯下的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大战将至的凝重气氛,不安地打着响鼻,踢踏着脚步。偶尔还有几匹战马长嘶出声。

    江寒青轻轻地在心里叫着:“来吧!来吧!黑鹰军团,这遛马坡会成为你们的坟墓的!”

    随着帝国军队开始缓缓进入那条逐渐收缩的狭窄山路,人马开始挤在一起,他们的阵型稍微出现了一点混乱。不过他们还是继续往前挺进。

    正面的宽度越来越窄,帝国军队的阵型前端也变得越来越尖,越来越拥挤。

    不过看着面前这么一点邱特骑兵,走在前面的帝国士兵显然都觉得自己的势力要强大的多,因而一点也没有畏惧,继续前进着。他们浑然没有发现自己前面的部队力量由于地形压缩的原因已经变得如此的单薄。

    邱特人耐心的等候敌人的到来。他们布阵的地方是江寒青精心选择好的。如果顺着山道由西向东行过来,在他们的前方两里处,一直在向中间收缩的狭窄山路又开始向外逐渐扩张起来。到距离他们一里不到的地方更是一下豁然开朗。

    而从他们所处的地方看过去,前面的山道就好像是一个山谷,他们就处在山谷的出口处,等待打击出谷的敌人。

    这里的地势较前面的山路开阔如此之多,对于邱特人来说行动自然要方便得多。而最关键的是,江寒青已经想好了,当帝国军队前锋刚刚从那段狭窄的山路出来的时候,他就可以命令全军突击。那时候帝国军队的阵势还没有来得及完全展开,只能以一个扇形的不利阵势迎击邱特军队的猛攻。这样邱特人就可以从开阔的地方冲上去,充分发挥兵力资源,形成对从山道中突出来的帝国军队前锋的围攻之势。

    在山道中艰难前进了好长时间,当距离邱特人还有两里远距离的时候,黑鹰军团的骑兵们突然惊喜地发现山道开始变宽了。帝国骑兵们暗自庆幸上天开眼,在快要接战的时候给自己一个更为有利的地形。没等军官下令,他们便不自觉地加快了前进的速度,想要尽可能地展开自己的阵形。后面的帝国军队也不知道前面的情况,只是见前面的部队突然加速了,害怕距离拉开,便也跟着加速起来。

    站在远远后方的凹地中,李继兴丝毫不知晓前面的地形出现的微妙变化。他正在心焦部队进攻速度缓慢,担心在天黑前无法完成战斗。此时突然看到参加进攻的骑兵部队的行动一下子迅速起来,不由心中大喜,以为是地形对于自己的大队骑兵有利,因而前方的军官准备与邱特蛮子正式接战了。急着在天黑前结束战斗的李继兴也没有多想,立刻在远远的后方下令道:“擂鼓!全军突击!”

    听到身后突然变得急促的战鼓,黑鹰军团的帝国骑兵们一声呐喊,猛催脚下战马向邱特人猛冲过去。

    一时间山摇地动,蹄声震天。

    看着从山道中向自己猛扑过来的气势汹汹的帝国士兵,邱特人一个个面无表情。对于久经沙场的战士来说,战斗开始之前可能也会有点紧张的情绪,等到真正开战了反倒一点事情都没有了。

    江寒青抬起了右手。陈彬连忙大喊道:“弓箭准备!”

    十余个传令兵冲到队伍前面,从正中分向两边跑去,将陈彬的命令一遍遍地重复,让所有的邱特人都能够听到。

    听到命令的邱特人立刻举起了手中的劲弓,弯弓搭箭,对准了冲过来的帝国骑兵。

    第一批黑鹰军团的骑兵从狭窄的山路中冲了出来。眼前突然出现如此开朗的地形让他们大吃一惊,迅猛的攻势立刻为之一滞,刚才还在高声呐喊着的人此刻都没声了。

    沉寂了一下,还是领队的军官首先发应过来,厉声大喝道:“弟兄们,敌人就在前方!冲啊!”

    为长官所激励,其他的士兵们也跟着大吼道:“杀啊!”同时急催脚下战马,毫不畏惧地向邱特人杀了过去。

    听到前方的杀声响起,后面的人自然知道两军终于碰面了,也跟着大喊起来。

    喊杀声冲天而起。

    江寒青冷静地看着狂呼乱叫着向自己阵中扑过来的黑鹰军团的骑兵。

    一千步,九百步,八百步……五百步,四百步!

    当黑鹰军团的骑兵距离邱特人只有四百步距离的时候,江寒青重重地将手往下一砸,大吼道:“放箭!”

    身后的战鼓立刻发出了的震耳欲聋“砰砰”鼓声。

    邱特人的弓箭唰唰唰地洒向冲在前方的敌人。

    “啊!……呀!……哎哟!”中箭后的痛苦叫喊声响成一片。

    江寒青再下令道:“命令伏兵放箭!”

    随着邱特人的号角吹响,埋伏在两边陡峭山坡上的蒋龙翔、李可彪所率领的弓箭手一下子冒出头来。向拥挤在狭窄山道中的帝国骑兵倾洒出无情的箭雨。

    而这时在山道出口处,帝国骑兵的尸体已经堆满了一地。从狭窄山道中突出去的帝国骑兵,面对阵形展开成一线的邱特军队毫无办法,只有盲目地向前莽冲。

    而邱特军的士兵则从容地瞄准,然后发挥出面的优势,集中向中间山道的出口一点攒射,使得帝国骑兵的死伤十分惨重。

    前方突不出去,两边山顶又有弓箭手伏击,拥挤在狭窄山道中的帝国骑兵一片慌乱。人挤人,马贴马,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行,连转侧都成问题,完全成为了山顶上弓箭手的活靶子!

    而蒋龙翔和李可彪二人更是命令手下士兵,首先拣军官模样的人下手。大量的帝国军官被射杀在山道中。

    没有军官指挥的士兵们更是慌乱。有人呐喊着想要往前冲,从山口杀出去与邱特人厮杀。有人又拼命想要掉转马头,往后逃命。

    叫嚷声、惨叫声、怒骂声,诅咒声已经替代了先前勇猛的喊杀声,凄凉地回荡在山道上空。

    大多数地方都出现了人马自相践踏的事情,还有一些地方甚至出现了为了逃命,拔出刀剑砍杀自己人的现象。

    后方观战的李继兴虽然还不知道前方具体的情况是怎样,但是却也明白,由于自己的疏忽今天这一战败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老头子沉重地下令道:“鸣金……收兵!”

    听到撤军的信号,山道中的帝国军队更是慌乱成一片,经过一阵人马践踏,终于转过头来,向后撤退。而江寒青也不失时机地下令全军突击。

    士气高昂的邱特骑兵冲进山道中,疯狂地砍杀着殿尾的帝国骑兵。已经彻底失去了组织的帝国骑兵毫无还手之力,一个个栽倒在邱特人的马蹄下。

    后面有邱特骑兵的砍杀,上方有弓箭手的伏击,彻底绝望了的帝国军队崩溃了。自相践踏的现象终于蔓延到了全军。所有人都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往前冲,也不管自己马蹄下踩着了多少自己人。

    当邱特人追杀帝国败军到狭窄山道一半路的时候,江寒青害怕再追下去受到李继兴的强力反击,急忙下令收兵。

    当太阳彻底消失在西边的雁云山后的时候,这场戏剧般的战斗终于结束了。

    帝国军队由于自己的轻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们的尸体,在遛马坡的山口处,在通向遛马坡的山道中,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整条山路,多年以后都还没有回复本色。

    这一场仗,邱特人几乎没有损失,而帝国军队却付出了战死五万人的高昂代价,其中绝大部分是死于邱特人的弓箭和自己人的马蹄下。只有很少一部分是被邱特骑兵斩杀的。

    在五万人中包含了全部的四万名黑鹰军团的将士。加上先前战死的将士,此战之后黑鹰军团的十万骑兵全军覆没。这支曾经在帝国的军队序列中名列前茅的骑兵军团就这样葬送在了与邱特人的战争中,并从此除名了。

    第二二章遛马阻敌

    夜晚,邱特军营中一片欢腾,在敌人势力如此强大的情况下,邱特人竟然取得了如奇迹般的胜利,怎么能不让人欢欣鼓舞。江寒青在邱特军队中的声望,也一下子达到了顶峰。

    由于帝国军队仍然在旁窥视,邱特人不敢大肆庆祝,但是小小的喝一两杯酒,却是难免的。

    相对于帐外邱特土兵的兴高采烈,坐在帅帐中的江寒青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了。

    今天这一战确实是十分的漂亮,不过那更多的是沾了李继兴轻敌冒进的光。江寒青知道,下一次再开战的时候李继兴可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到时候形势可就十分不妙了。

    白莹珏正依偎在江寒青的怀中,将面前盘子中的肉块细心地切碎,温柔地送进江寒青口中。看见江寒青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禁皱眉道:“青,你怎么打了胜仗还这么不开心啊?”

    “唉!战争还没有结束,小小的一仗算什么啊!”

    自莹珏不解道:“可是我们只要坚持今天的战术,帝国军队就冲不过遛马坡。何惧之有?”

    江寒青在她的柳腰上捏了一把道:“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懂!李继兴那个老王八,今天是轻敌了,他一心只想着早日打败邱特人,所以才会在地形:不明的情况下不顾兵士疲劳立刻展开攻击。这次他吃了一回亏,肯定就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了。”

    白莹珏还是十分困惑道:“就算他小心翼翼不再贸然进击,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能够突破我们借助地利组成的防线?”

    “你有所不知。帝国军队中有一种阵法,叫做龟甲阵。

    全阵军士皆持巨盾,前排兵士持盾当胸,后续各行则将盾平举于头顶,全军恍若一缩壳乌龟,无缝可入。这样无论是前击,还是头顶射来的箭都会被巨盾挡住。全阵的进退,都由居于中部的领军将领的口令来协调,力求将由于士兵移动而产生空隙的可能减少到最小,这种阵法缺点是推进速度太慢,否则刚刚李继兴可能采用了,我们也不会有那么辉煌的战果了。你说如果明天帝国军队采用这种阵法来对付我们,我们今天的战法还会有用吗?到时候唯有等敌军接近,与其硬拚了。但是我军兵力又相形见绌……”

    白莹珏吃惊道:“那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江寒青叹了口气道:“按照原定计划,本来应该是迅速撤退!”

    “那你干嘛还不下令撤军?”

    江寒青叹气道:“可是这两天我仔细想了想。如果现在就撤,后面就真的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反击李继兴的大军了,只能是不停地逃亡。而留在这里,短期内说不定还可以顶住他们的攻击,等待援兵到来展开反击。到底如何是好呢?”

    白莹珏知道自己对于这种事情是一点忙也帮不上的,便不再说话,让江寒青自己去冥思苦想。

    正在江寒脊恕眉苦脸、举棋不定的时候,帐外不知为何却突然响起了一阵欢呼。

    江寒青奇怪之下,和白莹珏对视了一眼,正欲起身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听外面有人道:“寒青兄弟,老哥回来了。”

    听声音正是那被派去招兵买马的寒正天。

    江寒青不禁大喜过望,纵起身来便要出帐迎接,却见到门帘掀动,寒正天已经自己走了进来。

    江寒青哈哈笑道:“正天兄终于回来了。小弟都快要望救目穿了!”

    寒正天微微一笑道:“兄弟辛苦了!你放心吧,苦难的日子就快要结束了。我告诉你,这-仗我们赢定了。”

    江寒青见他说得斩钉截铁,心里不由觉得有点疑惑,不知他为何能够如此肯定。正待开口询问,却见门帘再次被人掀起,几个人走了进来。

    当先一人脸戴面具,身材婀娜,不是那邱特女皇寒月雪是谁。跟在她后面的正是寒雄烈、寒飞龙等一群邱特将领。

    江寒青大喜之下,连忙让出正中位子,请寒月雪上座。

    众人坐定之后,江寒青忍不住问道:“陛下终于赶到了!那么东鲁和南越两军已经被击溃了?”

    寒月雪点了点头,脆声道:“不错!东鲁和南越两国联军已经被我击溃,剩下的就是夏国李继兴的部队了!刚才在外面,我已经听人汇报过这几天的情况了。还真是要多谢江少主,如果不是你指挥得当,挫败了李继兴的迅猛势头。我们就算赶来恐怕也晚了。唉!就是可惜了乌赫颜老统帅……”

    一言及此,帐中一片寂静,众人想到乌赫颜为国捐躯,无不神色黯然,连寒雄烈也不例外。

    过了一会儿,寒月雪朗声道:“大家要化悲愤为力量,全力搏杀!一定要用李继兴的人头为乌赫颜老统帅报仇!”

    众人轰然应诺声中,寒月雪问道:“现在已经到了与李继兴的战的时候了!众位对于此战有何意见?”

    江寒青道:“不知道女皇陛下所率领的大军是否已经全部赶到?”

    寒正天点头道:“女皇陛下所率大军已经全部到达遛马坡以东二十馀里的地方驻扎,只是因为不明前方形势,所有没有全部开过来。不过此刻既然知道兄弟守住了遛马坡险地,而此处地形又对我单极为有利。我们自可将大军全部调来,利用此地形之利,与敌决战。”

    寒月雪插话道:“江少主可是有何高见?”

    江寒青笑道:“高见倒是说不上。不过确实是有一点想法!”

    寒月雪点头道:“江少主,但说无妨!”

    江寒青道了一声谢,接着道:“我的意思是女皇陛下所率大军应该再退二十里扎营!”

    众人齐齐一愣的时候,寒月雪哈哈大笑道:“好!江少主果然厉害!此言正合朕意!”

    江寒青心中一惊,自己才这么说了一句,这个邱特女皇好像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看样子她的心里跟自己打着同样的主意,如此看来这个女皇还真的是不简单啊!寒月雪见其他邱特将领还是一头露水的样子,便向江寒青道:“江少主,还是请你给他们解释一下吧!”

    江寒青也不推辞,便道:“正如正天兄刚才所说,这遛马坡地形对我们十分有利。刚才陛下驾临之前,我还在犹豫是应该借助此地之地利与敌顽抗,还是迅速撤走摆脱敌人。如果不是因为地形十分有利,我又怎么敢兴以三万人之数与敌大军对垒之心呢?”

    寒飞龙立刻道:“是啊!既然地形对我们有利,我们当然应该将大军全部调上来,在此与敌决战啊!”

    江寒青笑了笑,只是摇头不语。

    寒月雪冷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不知道要跟李继兴在这里耗多少时日,方能取胜。士卒伤亡也不知道有多少!”

    寒雄烈和寒正天浑身一震,突然同时出声道:“微臣明白了!”

    江寒青在心里暗暗赞了一声:“不愧是邱特三大统帅,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寒月雪也点了点头,微笑道:“既然皇叔和正天都清楚了。那你们谁来说一说这一战应当采用何种策略?”

    寒雄烈闻言之下抬头看着寒月雪便欲开口,突然又呆了一下,似乎在侧耳听着什么,然后使低下头来作出一副谦卑状道:“陛下英明神武,识见远非微臣所能想像。属下刚才也只是从陛下的暗示中揣摩陛下的伟意而已,正确与否都不知道,怎么敢在陛下面前随意胡说!”。

    江寒青正在奇怪寒雄烈怎么突然变得如此会说话,却听得耳边有一丝细细的声音道:“有人在用千里传音之术教他说话!”

    声音细若蚊蝇,正是坐在他旁边的白莹珏也使用那传音之术跟他说话。

    江寒青恍然大悟,难怪寒雄烈会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心想,这传音之术非要武功达到很高的地步,方才能够使用,而寒雄烈手下居然有如此人才,看来这邱特军营中还真是藏龙卧虎。而且这个给寒雄烈传音之人,显然也深得寒雄烈的信任,否则他断不会按那人的指导说出如此违背自己本心的话来。

    这时江寒青注意到寒月雪饶有深意地看了寒雄烈一眼。

    她那露在面具外的樱桃小嘴轻轻撇了一下,在那一瞬间好像有一丝不屑的笑意出现,不过也是稍纵即逝,还没有等其他人注意到就迅即恢复了正常。

    寒月雪道细微的表情变化,就算是盯着她看都不容易觉察到,何况寒雄烈此刻正低着头说话,自然更是不可能觉察到异常了。

    寒月雪听寒雄烈说完,微微笑了一下道:“皇叔太谦了!那好吧!皇叔不肯说,我就自己说了!”

    看到众人都聚精会神地听她说话,寒月雪又微笑了一下,露出小嘴中那洁白整齐的一口贝齿,看得旁边的江寒青心里微微一荡,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强自压卞心中邪念。

    寒月雪道:“如果我们把大军调过来,在这遛马坡口与敌决战。凭此地形之利,土气之旺,当可居于不败之地。但是正面对战,要想轻易打败李继兴部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到时候说不定就会演变成旷日持久的消耗战,在这中间兵卒死亡众多固不待言,最让朕担心的是,期间夏国如果抓住时机再起援兵,形势对我们可就不利了!所以而今之计;唯有想办法速战速决,尽快歼灭李继兴部。这样短时间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消除夏国对于我们的威胁。”

    冷凛的目光扫视了一遍在座众人,见众人无不侧耳倾听,寒月雪继续道:“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江少主跟朕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那就是利用这遛马坡作文章。李继兴明白这遛马坡对于他来说地形十分不利,必然急着在我们的援军到达之前,攻克遛马坡。所以他明早必定会大举进攻。到时候我军驻守遛马坡的部队装出没有得到任何增援的样子,全力死守一阵,然后佯作不敌,放弃遛马坡往东撤退,同时引诱夏国军队来追。我主力大军则埋伏于半途,一待李继兴部到达便出而击之,必能一举而竟全功!”

    说完傲然看着江寒青,那神态似乎是说,你的想法朕全都明白,天下不是只有你一个聪明人。

    江寒青看着她,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的想法跟她确实是一样的。同时心里暗暗偷笑,他看得出寒月雪对待自己的态度与以前相比明显不一样了。开始的时候,寒月雪对于他的能力十分怀疑,因而有点不屑一顾的感觉;慢慢的,随着他的能力在战争中表现出来,这位高傲的邱特女皇对于他的态度渐渐变得好起来。而现在看到寒月雪急于在他的面前展示自己的军事才能,江寒青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女皇已经很在乎自己对于她的看法了,自己在她的心目中一定是占有了比较重要的地位了。

    而这时帐中众人听完寒月雪这席话,无不抚掌叫好,连连称赞吾皇英明。

    寒月雪又道:“这遛马坡诱敌的任务就还是由江少主来负责指挥吧!务必要使李继兴对于我军的撤退不生怀疑。”

    江寒青立刻站起身来拱手道:“陛下请放心!寒青此回定当引诱李继兴进入我军的伏击圈,绝不辜负女皇陛下的信任!”

    说完对着寒月雪笑了一下,潇洒地鞠了一躬。

    看着江寒青英气勃发的样子,寒月雪身子轻轻震了一下,脸上微微有点红晕。她轻轻向江寒青点了点头,用一种温柔的语调道:“那这里的一切都拜托江少主了。”

    寒正天这时间江寒青道:“寒青兄弟,你这里可要增加一批人手?”

    江寒青道:“不必了!到时候人手增加,让李继兴发现了,徒然增其疑心。对诱敌之计,甚为不利!”

    寒正天突然道:“陛下,大军中有陛下亲自指挥,万事无虑。而遛马坡之战事关重大,臣可否留下来协助寒青兄弟作战?”

    寒月雪笑了一下点头道:“好吧!你愿意留下来陪你的好朋友,那就随你吧!”

    寒正天大喜之下,连忙磕头谢恩。

    此后会议又持续了半个时辰,众人直待商议定了明天的详细作战之计方才散会。

    寒月雪、寒雄烈等人立刻急匆匆地赶回大军驻扎之地,进行决战前的部署。

    等众人都去后,扛寒青便向寒正天询问别后情况。

    原来自从那天分兵之后,寒正天便回到邱特部落聚居之地,招兵买马。

    在凑齐了第一批五万人之后,他便将他们送到雁云山口增援乌赫显。

    寒正天后来又花了几天时间招募到了六万骑兵,前天便急忙率兵出发,准备回来协助防守雁云山口。昨日中午十分行军途中,却又惊喜地遇到了大破东鲁、南越联军而回,由寒月雪亲率的邱特主力大单。当下便合兵一处,往雁云山方向奔来。等到离遛马坡二十里的时候,天色已黑,同时因为不明白这边的具体形势,寒月雪便下令大军就地扎营休息。

    而她则带着主要大将和一万亲卫虎贲军连夜向西赶路,希望能够早点赶到。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奔到遛马坡的时候就发现了有邱特军队在此驻扎。众人走进之后,才知道原来却是江寒青率领残兵驻扎在地,与李继兴部对垒。

    江寒青听了又问寒正天是否清楚寒月雪进攻东鲁和南越联军的具体经过。

    寒正天自然已经从其他人那里知道了与东鲁和南越作战的情况,听江寒青如此一问,便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向他委委道来。

    十一月十日邱特人分兵之后,寒月雪率领着主力的三十万大军星夜东行。

    他们用了三天的时间横越邱撞局原,在十一月十三日晚抵达了与东鲁和南越三角接壤的东南国境,也就是旭日山脉的南麓。

    当他们到达那里的时候,东鲁和南越的军队刚刚在旭日山脉附近的一个平原上聚集起来。两国实际出动的兵力为东鲁三十万人,南越二十五万人。两国加起来的兵力足足有五十五万人之多,大大超过了之前邱特人的估计。不过这支庞大的军队虽然看上去人数如此之多,但是其兵员的素质自然跟邱特人不能同日而语,因而实际的战斗力并没有数量上反映出来那么令人恐怖。

    这时东鲁和南越的统帅都还以为邱特人正在雁云山口与夏国军队对峙,全在心里作着直捣邱特人老巢的美梦,根本没有想到邱特人的主力已经赶来对付自己了,因而对于邱特人的进攻没有任何防备。

    寒月雪通过自己收买的东鲁国奸臣,知悉了两国联军会合的地点,使命令全军衔枚疾进,来到距两国联军宿营之地仅五十里地的一个山拗里休息,准备对联军进行夜袭。

    由于邱特军队行动迅捷隐蔽,再加上东鲁南越联军的防备实在是太差,所以邱特人虽然已经到达距离他们如此之近的地方准备发动进攻了,可怜的东鲁和南越联军却仍然丝毫9知道邱特人的大军已经来到自己的旁边,正在那里虎视耽耽地注视着自己。

    十一月十四日夜里,寒月雪命令对东鲁和南越军队发动突袭。

    邱特人用厚厚的软布将马蹄包上,同时摘去所有的马铃并用嘴套封住所有战马的嘴巴,以尽可能地减少声响。

    当邱特人冲杀进敌人营帐的时候,东鲁和南越的士兵还在沉睡之中,被震天的喊杀声惊醒的联军士兵还没有分清东南西北就匆忙应战,自然是螳臂拦车。

    虽然开始的时候形势十分糟糕,不过联军庞大的人数优势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邱特人在他们的营盘中纵横驰骋了一段时间之后,寒月雪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军队并不能够真正击溃联军的抵抗。反而是联军渐渐从最初遇袭的惊恐中清醒过来,开始组织起一些有效的抵抗,甚至有些地方还依靠人数的优势开始围攻分散的小股邱特骑兵。

    寒月雪知道这样混战下去,自己的精锐骑兵终究敌不过人多,并不能发挥出战力上的优势,于是果断地趁着局势还对自己有利的时候撤退了。

    这一场夜袭足足持续了近一个时辰,联军在邱特人的突袭中损失了十几万人。邱特人也在联军后来组织起的反攻中;损失了差不多五万精锐。

    这一场夜袭对于东鲁和南越联军造成的兵力上的损失并没有大到不能接受的地步,毕竟他们还有四十馀万人,远远多于邱特人剩下的二十五万人。但是对于联军来说,最为致命的是士气低落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联军士兵的士气本来就不高,他们一向畏惧与剽悍的邱特人作战。这一夜遭受偷袭之后,他们更是对于自己的统帅失去了信心,几乎所有的士兵对于战争的结果都不抱希望了。

    第二天,十——月十五日,交战双方光明正大地在平原上进行骑兵决战。

    邱特人剩下的二十五万骑兵分成左、中、右三队在北边列阵。而东鲁和南越军队则还是分别由两国自己的统帅指挥,分成两支在南方布阵,南越居左,东鲁居右。

    战斗开始的时候,邱特人首先发动了骑兵突击。他们的三队骑兵同时出动,向敌人猛扑过去。开始的时候是中军突在最前面,而两翼稍为堕后。

    看到邱特军队的中军直向两国军队的结合部冲过来,东鲁和南越的指挥官害怕被其隔断两国军队间的联系,急忙命令部队向中间靠拢。

    就在联军纷纷扰扰地向中央紧缩的时候,邱特人的中军突然减慢了突击的速度,而两翼的骑兵则猛地加快速度突前出来。

    联军的指挥官还没有搞清邱特人如此变陈的意图,两翼的军队就已经跟邱特人接触了。

    双方的骑兵已经在两翼绞杀在一起的时候,邱特人的中军骑兵方才赶到。他们也立刻投入了对联军的玫击,不过他们没有并没有像联军指挥官预料的那样对两支军队的结合部进行攻击,而是选择了和自己的左翼骑兵一起对东鲁的军队进行围攻。

    在初期的短暂搏杀之后,邱特人的右翼似乎抵抗不住敌人的人数优势,很快开始向侧后方撤退了。南越军队怎么可能放弃这个大好的时机。立刻喂开了对敌人的追击。南越军队的这一行动,使得联军的结合部一下子就裂了开来,它和东鲁军队之间立刻出现了一道空隙。

    几乎在南越军队的行动导致它与东鲁军队之间失去联系的同时,邱特人的中军行动了。他们的骑兵勇敢地从南越和东鲁军队间的狭小缝隙插了进去,南越军队的指挥官一心只顾追击自己面前的逃窜之敌,根本没有顾及到邱特中军的行动。

    邱特中军那部分从联军结合部插进去、见到南越军队并没有理会自己,而是继续追击北撤的邱特右翼骑兵,立刻放下心来。他们迅速展开队形,然后开始猛烈攻打东鲁军队的侧面。而先前跟东鲁骑兵战得个不分高下的邱特左翼骑兵这时也突然变得神勇起来,勇猛的攻击让东鲁军队的右翼开始变得慌乱起来。

    当东鲁军队的统帅发现自己的两翼快要被邱特人的攻击打垮的时候,他才想到了向南越军队求援。

    凄凉的牛角声反映着东鲁军队的慌张心态,而听到东鲁求援信号的南越军队这是才发现自己距离盟友太远了,此刻在他们中间还插箸一支邱特人的骑兵队南越军队的指挥官正待分兵救援,却发现刚才还在且战且退的邱特军队已经掉过头来对自己的部队展开猛攻,使得自己面前的形势骤然吃紧。这种情况下自保尚觉不足,哪里还敢分兵救援东鲁军。

    与此同时,邱特人对于东鲁军队的合围之势此刻已经彻底形成。他们从左、中、右三个方向同时猛攻东鲁军队。

    东鲁士兵的士气在战前本就十分低落,此刻发现邱特人从三个方向向自己发起了玩命似的猛攻,更是心惊肉跳,哪里还有足够的勇气继续抵抗。他们不顾军官的呵斥,开始向后败退。

    混乱的局面一旦形成,便无法挽回了。

    没有一柱香的时间,东鲁军队就开始全面溃败。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放弃了获胜的希望,扭转马头向南逃窜。

    邱特人分出一半的骑兵在东鲁军队后面追杀,而另一半则从侧翼冲向仍在抵抗的南越军队。

    看到东鲁军队的崩溃,南越人也失去了最后的斗志。不等邱特人的增援部队赶到,他们已经自己垮了下去,丢盗弃甲地跟在东鲁人后面向南逃窜。

    由于东鲁和南越军队都是四散奔逃,在他们后面紧紧追击的邱特骑兵也很快失去了原有的秩序,各个部队散乱地各自看准一个目标便追了下去。

    一时间整个战场上到处都是人,邱特人、东鲁人、南越人全都不分敌我混杂在一起。所有的人都行动一致地向南纵马飞奔。所不同的是邱特人是在追击,而东鲁、南越却是在败退。

    邱特人常常在疯狂追击的途中,突然发现自己的前后左右不知什么时候全都是敌人。最初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邱特骑兵总有一种误人重围的恐慌感,害怕遭到敌人的围攻,并深深地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感到后悔。但是很快邱特人就发现,这些只顾逃命的家伙哪怕聚在一起有十倍于自己的人数,却丝毫没有抵抗的意识,他们除了逃跑根本没有其他任何的想法。邱特骑兵可以放心大胆地在逃兵群中欣杀而不会遇到任何的抵抗。

    在战斗结束之后,有五个邱特骑兵告诉自己的同伴,他们五个人曾经有一次追上了一群大约有三、四百名骑兵的东鲁逃亡部队。这群家伙居然全都不敢拔刀抵抗,只是痛哭着伏地求饶。邱特人给他们的回答,自然是无情挥动的屠刀。

    而就算是死亡也没能激励起这群可怜东鲁人的斗志,没有抵抗他们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邱特人的马刀向自己砍过来。

    听到同伴的这个故事,邱特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纷纷讲述自己碰到的类似情况。对于这种卑弱的民族,没有任何敌人会给予他们任何的同情,有的永远只是无尽的鄙夷。

    邱特人就这样在毫无阻力的情况下,跟在败逃的联军后面整整迫杀了六十馀里,直到大多数邱特骑兵已经没有力量挥动马刀,方才陆续停止追击整队回营。

    在沿途六十里路的巨大范围之内,到处都是东鲁和南越人的尸体。两国联军为数五十五万人的庞大部队,能够活着逃回各自国内的只有不到十万人。死去的人中,真正倒在战场上的只有不到十五万人,其馀的可怜虫全都倒在了逃跑的路上,他们中大多数的人是被自己的怯懦所害死的。

    打败了东鲁和南越联军之后,寒月雪所率领的邱特军队还剩下大约二十万人。这支疲劳的部队几乎没有休息,就立刻踏上了归程,争分夺秒地再次穿越邱特高原,赶向雁云山口。

    听完寒正天的讲述,江寒青冷笑道:“想不到东鲁和南越军队如此孱弱,简直是不堪一击!不过,女皇陛下的指挥也确实是十分出色啊!我想,如果不是她最初那次机智的夜袭和决战时神出鬼没的临场指挥,敌军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杀得彻底丧失斗志。”

    寒正天也感叹道:“是啊,女皇陛下真的是天生的统帅,而且至今都还在成长中。每一次作战之后,我都觉得她的指挥才能又增强了一点!对了……”

    说到这里寒正天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却又欲言又止。

    江寒青不解道:“正天兄,想要说什么吗?为何又不说了?”

    寒正天笑了一下,不好意思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兄弟的母亲来,经常听人说她是天下无敌的猛将。却不知道和我们女皇陛下比起来,谁更厉害一点?”

    江寒青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寒正天在旁边被他笑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的话怎么会让他觉得如此好笑。

    江寒青笑了半天,方才摇了摇头道:“正天兄,夜深了!明天可是至关重要的一天,千万马虎不得哦!你还是早点去休息,养精蓄锐等待明天的决战吧。这样明天拚杀起来,你老哥方才能够生龙活虎一般多立战功啊!”

    寒正天听他这样一说,也就明白他不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当下也不再多说,告了一声罪先自退下。

    江寒青等寒正天远去之后,方才冷笑着对白莹珏道:“邱特蛮夷居然妄想和我母帅比肩,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白莹珏笑了笑道:“是啊!邱特蛮子就是自不量力,我看那个死丫头好像对你还挺有意思呢!”

    江寒青微笑着看了白莹珏一眼道:“怎么又喝起乾醋来了?”。白莹珏白了他一眼道:“谁吃醋了?你臭美罢了!”

    江寒青突然一把将她搂到怀里,伸手进她的衣襟里摸索到前两日给她戴到乳头上的那对乳环,用手指扣住其中轻拉了两下。

    白莹珏被他的动作吓住了,连忙叫道:“主人!我错了!你别……这样会痛的!”

    江寒青倒也没有继续动作,笑了笑便放开了她,说道:“那个丫头对我有意思,我看倒是真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你倒不用担心,我们这次是没有机会的了。等到明天战后,假如真的邱特人获胜了,我们就要赶着回京去了。到时候京城里一片混乱,正是扩张势力的好机会,不回去凑凑热闹,可就太对不起自己了。再说到时候败绩传到京城,我再怎么说也应该出现在朝廷上为皇帝老儿分忧啊!哈哈!”

    白莹珏瞪了他一眼道:“那可不是让你伤心死了!”

    江寒青哈哈笑道:“是寡人的东西,终究是寡人的,绝对跑不掉!不是寡人的东西,再急也没有用啊!”

    白莹珏羞了他一下道:“得了吧!我的皇上,你就别臭美了!”。江寒青淫笑着道:“皇上要你这骚货侍寝了!还不赶快脱衣服!”

    白莹珏忙娇笑着,想要躲到一边去,不过江寒青一手抓过来,早就牢牢地将她抱到了怀中。

    “好啊!竟敢抗旨不遵!看寡人不将你的屁股打烂!”

    太平贞治五年冬,十一月二十日,一个注定要被镌刻进历史的日子。

    当太阳刚刚升起来的时候,帝国军队就开始发动对遛马坡的进攻了。

    冲在最前面的还是大队骑兵,不过这些骑兵在到达通向遛马坡那条狭窄的山路的时候就停止了前进的步伐,等待后面缓缓行动过来的步兵队伍。

    今天李继兴出动的步兵,全都穿着厚重的盔甲,一手拿着几乎有大半个人高的巨盾,一手拿着丈八长矛。他们排列成方阵,越过了停下来的骑兵,继续向前,很快便走进了那条狭窄的山道。

    在进山道前,这队步兵稍微停留了一下。他们根据山道的宽度重新调整了一下队列的宽度,以保证队伍能够顺利进入山道而不会拥挤,也不会在行列问留下太大的空隙。

    在山道里面,前一天帝国骑兵留下来的一堆堆尸体还躺在那里。冬天气温很低,所以尸胆在这里放了一夜,还是没有任何味道,那些死去的士兵的表情一个个看上去也好像是在睡觉一样平静。

    没有片刻的迟疑,这些帝国步兵表情麻木地踏着自己同胞留下来的尸体,向那鬼门关似的遛马坡山口继续前进。

    当他们走过山道一半的时候,停留在山道口外的骑兵部队也再次开始了行动。他们也缓缓地顺着山道向遛马坡前进。

    步兵快要走出山道口到达遛马坡前空地的时候,邱特人的骑兵也走到了山道的一半并且再次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这时走在步兵队伍中间的领军军官突然大喝道:“举盾!组阵!”

    所有的步兵都随之大喝了一声,然后队伍开始收缩,前面第一排的土兵将手中的眉竖在胸前正对前方;而后面各排的士兵则将手中的巨盾举过头顶,在头顶组成一面巨大的盾墙,遮住了整个队伍的头部。

    从这个盾牌阵中伸出无数的长矛对准前方或是高指向空中。除了长矛伸出的地方必须要留出一道空隙外,整个盾牌阵几乎可以说是密不透风。

    这个庞大的盾牌阵,随着指挥官的号令声,一步步缓慢地向前移动。

    每移动一步,士兵们的长矛、盔甲和盾牌就会互相撞击发出一阵巨大的金属撞击声,慑人心魄。

    江寒肯站在遛马坡山口处,微笑着着对白莹珏道:“看见没有?这就是我所说的‘龟甲阵’。是不是有一种无坚不摧的感觉?”

    白莹珏昨了咋舌,惊奇道:“这么古怪的招术,也不知道他们以前是怎么想出来的严寒正天这时也站在两人旁边,听到白莹珏的感慨,叹气道:”为了在战争中保住自己的性命,又有什么东西想不出来呢?”

    江寒青冷笑道:“我们还是放箭吧!让李继兴觉得我们毫无防备,找不到对策。”

    寒正天点了点头,挥手下令道:“放箭!”

    随着这声号令,像昨天一样,山顶上再次出现了邱特人的伏兵,从两边山顶向山道中射箭,而山道口正面列阵的邱特骑兵也向山道口集中攒射。

    密密麻麻的箭矢撞击在帝国步兵的盾牌阵上,发出密集的金属撞击声,但是却始终没有办法穿过这面巨大的盾牌墙进而对帝国士兵产生伤害。

    寒正天看着这场面,满意地点头道:“这样子李继兴应该不会怀疑吧?”江寒青笑道:“如果他这样还会产生怀疑,那么他肯定天天都会怀疑他老婆给他戴绿帽了!”

    想不到江寒青此刻居然会说出这种玩笑话来,周围几乎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哄然大笑起来。

    当帝国步兵队伍的前列终于走出山道的时候,扛寒青下令道:“骑兵突击!”

    早就列队等候的邱特骑兵呼啸着向帝国步兵冲了过去。

    虽然前列队伍已经走出了山道,但是帝国步兵的龟甲阵仍然没有解散。他们继续保持着严密的阵型向前移动。

    当邱特骑兵冲到帝国步兵阵前的时候,前排步兵的长矛狠狠地刺了出去。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邱特骑兵的坐骑立刻被长矛刺进身体里面,颓然栽倒在地上。而骑在上面的骑兵刖因为惯性被重重地抛了出去,更加不幸的是,当他从空中掉落的时候,竟然摔掉到了帝国步兵的盾牌阵顶上,一根从盾牌空隙伸出来的长矛将他刺了一个透穿。

    跟在他后面,邱特骑兵连续不断地故伸出来的长矛刺中,但是他们飞骑奔来撞击在长矛上的巨大冲力却也让持矛的帝国步兵步履踉跄,本来完整无缝的履牌阵开始出现了裂缝,这时跟在后面赶到的邱特骑兵奋力地用长枪、大刀劈砍着面前的巨盾。盾牌开始左右晃动,后面的步兵甚至有人因为承受的力量太大,而摔倒在地上。

    拚命抵抗的帝国步兵一边艰难地继续向前推进,一边使劲将手中的长矛向外刺出,恨不得将眼前这此悍不畏死的邱特蛮夷立刻杀光。

    邱特骑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帝国的步兵阵缓慢地向前推进着。不时会有一、两个帝国土兵由于精疲力竭,再也举不起盾牌,暴露在邱特人的面前,每当这个时候邱特骑兵的拚死攻击就会立刻在盾牌阵中撕出一条裂缝,将暴露的帝国军士全部杀光,但是后面的帝国步兵总是很快有人上来将露出的空缺填补好。

    而两边山头上的邱特弓箭手也一直注视着下面的情况,一旦帝国的盾牌阵由于邱特骑兵的猛扑而稍微发生混乱露出一定的空隙,或者是已经走出山道的帝国步兵放松了对于后方的戒备,将自己的背脊暴露在他们的眼前,这些弓箭手就会毫不犹豫地用无情的箭支结束那个可怜虫的生命。

    这样残酷而无聊的厮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帝国的步兵阵方才全部从狭窄的山道中攻出来,将身后的整条山道留给了骑兵部队。

    在后方山道中驻足观望的帝国骑兵随着长官的一声令下,顺着步兵杀出的血路猛冲过来。

    两边山头上的弓箭手拚命向进入射程的帝国骑兵放箭,试图阻止他们的冲击。

    不过帝国骑兵表现出不输于邱特人的勇猛,虽然不断有骑兵连同坐骑倒在山道上,甚至还绊倒了后面的同伴,但是其他的帝国骑兵们仍然奋不顾身地继续往前冲。他们纵马跃过死难同伴的尸体,吼叫着向那前方发生血战的山口冲去。

    随着越来越多的帝国骑兵冲出山道,与邱特人在遛马坡的山口前展开厮杀。帝国步兵的压力大大减小了,随着将领一声令下,步兵迅速解散了龟甲阵。这让他们的活动范围立刻变大了许多,灵活性也得到极大的发挥。这些获得自由行动可能的步兵开始奔跑过去协助周围那些正在与邱特骑兵苦战的自己人。他们手中的长矛对于邱特骑兵产生了极大的威胁。

    还有一部分步兵则开始顺着两边的山坡,向山顶爬去,准备攻击那些邱特弓箭手。他们高举着盾牌,人弯腰缩在盾牌后面。邱特弓箭手所射出的箭根本没有办法射穿他们的铁盾,对于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危险。

    看着他们一步步往山上爬来,邱特弓箭手乱成一片。大多数人都停止向山道中的帝国士兵射箭,转而拿起兵器,准备与爬上山来的帝国步兵作战。

    看到自己的部队已经牢牢控制了山道一线,帝国军队后方的大部队开始源源不断地向遛马坡方向开来。

    白莹珏紧张地看箸下面的血战,发现投入战场的一万五千邱特骑兵渐渐有抵敌不住的迹象,不由急声道:“青,快下令撤退吧!不要让这些兵士白白送死了!”

    江寒青看了看从山后赶来的帝国军队的数量,摇头道:“不行!还不够!如果这样就败退,李继兴不会相信的!现在吸引来的帝国军队数量也不够。至少应该要有一半以上的人被吸引到这个战场,我们的诱兵之计才会有好的效果。”

    说完他转头命令道:“江武雄你带五千后备骑兵,上去增援。没有听到我的撤退信号,绝对不能撤退!”

    江武雄答应了,转身便带领五千骑兵从山口冲杀了下去。

    奔到战场中央,他看到一个帝国骑兵将领正手持长枪在邱特骑兵群中纵横冲杀。这个家伙看上去武艺倒也不错,几乎没有邱特骑兵能够挡住他的冲击。

    江武雄冷笑了一声,一挥手中长矛,猛夹马腹向那人冲了过去。

    那个帝国将领抬头看到了气势汹汹向他猛冲过来的江武雄,拧笑着毫不畏惧地迎了上来。

    两马奔到近处,那个帝国将领猛力一枪向江武雄刺了过去。江武雄也不躲闪,长矛奋力一挑。

    “当”的一声,枪矛撞击在一起,那个帝国将领显然力道不及江武雄,长格被江武雄的矛挑动,高高弹飞在空中。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两匹战马已经迎面相遇了。

    江武雄在两匹马擦身而过的时候,抽出腰间宝剑用力一挥,便将那个帝国将领劈落马下。没有回头再看,他顺手将剑插回鞘内,挥动长矛杀人了帝国骑兵群中,高挑低刺,一时间是当者披靡。

    正在江武雄杀得性起的时候,一个身穿红色盔甲手持大刀的帝国将领冲他奔了过来。

    “邱特蛮子,休得嚣张!”

    随着一声大喝,那人狠狠地一刀向江武雄斜劈过来。江武雄猝不及防之下大吃一惊,慌乱牛来了个蹬里藏身,方才躲过了被拦腰斩断的厄运。

    两马错身而过,江武雄翻身骑上马背,奋力掉转马头向敌人冲了过去。那个帝国将领也已经掉过头来,两个人迅速地接近,挥动手中的兵器向对方攻过去。

    随着一声巨响,两个人的兵器撞击在一起,并且都从中部断裂开来。两人急忙将手中的断杆抛去。

    江武雄想要拔出腰剑宝剑迎敌,对方却抢先一脚踹向他的腰部。江武雄忙飞身一纵,从马背上高高跃起,凌空一记飞腿蹬向对方头部。

    这一招已经超出了普通武将的武艺范畴,江武雄原以为对方万难避过。谁知道对方冷笑一声,坐在马上一动不动,双手呈虎爪之形向江武雄踢过去的腿抓来。

    爪未至,而劲风已沁骨扑来。

    江武雄见对方武艺如此高超,显见不是普通武将,不由大吃一惊,空中一个变招,趁着招式还没有使老,腾身飞回马背。

    那人得势不饶人。江武雄刚落到自己马背。L-,却见对方已然一记劈空掌刀向自己袭来,慌乱间只能仰俯到马背上,割面的劲风擦鼻而过。

    江武雄仓皇躲闪之际,头盔不慎掉落在地,蹩个面貌暴露在当面之敌面前。

    那个武将跟他对战了这么一会儿,现在才发现白己的对手居然是帝国人,本来正待趁胜追击取敌性命,此刻却显然吃了一惊,愣在当场。江武雄已经知道自己的武功不是对方的对手,见对方有点迟疑,觉得机不可失,正待抢前攻击。

    却听那人说出一句话来,顿觉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傻在当场。

    原来帝国将领见江武雄是帝国人,在那里呆了一呆,迅即反应过来,沉声道:“你可是江少主的人?”

    江武雄闻言之下,目瞪口呆,傻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对方。

    那人见他这副模样,知道自己所料不差,微微一笑道:“不必担心!我们是自己人!烦请告诉少主,邱特军营中有显宗的人!切记!”

    江武雄被跟前的变化弄得傻呆呆的,茫然道:“显宗?”

    那人大笑道:“哈哈!你告诉少主,他自然明白什么是‘显宗’的!”

    说完掉转马头,往另一个方向扑去,经过——个邱特骑兵身边时伸手一抓,便将对方手中的马刀夺了过来,然后劈手一掌击在那个邱特人的胸口,那个可怜虫当即狂喷鲜血飞身堕地而亡。

    江武雄这时才清醒过来,翻身跳上自己的马背,也夺了一个帝国骑兵的兵器,继续厮杀。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帝国军队的步兵已经杀上了两边的山坡,开始与山顶上的邱特人厮杀。那些邱特弓箭手又哪里是帝国步兵的对手呢,很快就被杀得七零八落,而后方增援的帝国骑兵也已经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将出击的邱特骑兵分割得七零八落;四处逃逸。

    透过震天的喊杀声,江寒青隐隐约约地能够听到在山道西面盆地中帝国军队吹响的号角声。

    侧耳细听了半天,他分辨出了这个号角声伶避的意义,狂喜地向寒正天道:“帝国军队全军突击的信号发出来了。”

    寒正天看了看面前已经完全失控的战场,点了点头道:“我们快撤吧!鸣金!快!”

    听到撤军的信号,场中还在顽强拚杀的邱特人立刻放弃了抵抗,纷纷掉转马头往东逃去。

    江武雄也连忙掉头准备西逃,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杀得性起,已经陷入了帝国军队的重围中。他心里暗叫一声“糟糕”,只能硬着头皮往东冲去。

    杀了半天,却见前方还是人影憧憧,也不知道自己深人敌阵到底有多深,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前面等着自己。

    正在惊惶失措之时,却听一个犹如蚊蝇,却清晰可闻的声音在耳边道:“放心前冲!自然会有兄弟替你开路的!记住!千万提醒少主邱特军营中有显宗的人!”

    话音一落,江武雄便见前方的敌人纷纷堕马,知道是传音人所说的有人替自己开路确实不假,心中顿感踏实,连忙朝着人马堕地之处猛冲过去。

    所过之处,帝国军队的人马总最莫名其妙的在他奔到、与之交手之前就坠落马下。江武雄心里虽然奇怪,不知道帮助自己的人是怎样造成这种局面的,此时保命要紧却已无暇顾及,只管朝着人马倒下的地方猛冲过去。

    也不知冲了多远,江武雄突然觉得眼前视野豁然开朗,适才阻住自己道路的大队帝国骑兵突然消失了一般,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是邱特人的营寨。

    此时案墙上还有邱特弓箭手在拚命向帝国骑兵放箭。但是他们的旗帜已经变得东倒西歪。

    江武雄向四周望了一下,自己周围还有许多像自己一样从帝国骑兵包围中杀出来的邱特将士,一个个浑身是血,拚命向眼前的营寨逃窜,而在他们的身后是漫山遍野的帝国骑兵扑了过来。

    江武雄不敢怠慢,连催战马从邱特人仍然在拚死防御的遛马坡山口冲了过去。进人营寨一看,里面也是一片混乱,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准备撤离。人们叫喊着、奔跑着。

    江武雄正在茫然四顾,不知道少主他们是否已经撤走了,也不知此时自己该干什么为好。正在举棋不足之际,却听得李可彪的声音在远处叫道:“武雄,少主和我们在这里呢!大家都在等着你呢!走!快走!”

    他忙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果然是自己的少主和一帮兄弟在那里。狂喜之下,江武雄忙奔过去和江寒青一行会合。

    江寒青见到他过来,欣喜道:“武雄,你终于回来了!我还准备跟他们几个出来救你呢!走吧!我们赶快走!寒正天他们已经先撤了!”

    说完便掉转马头,用力一夹马腹,带头向东边驰去。

    江武雄在心里一阵激动,少主如此关心自己,自己纵是肝脑涂地都无以为报啊!在江寒青等人驰出遛马坡营寨不久,帝国骑兵的战马就踏破了寨门攻进了营寨。那些习下来防守,还没有来得及逃离的邱特人很快就被全部歼灭。

    看着零零星星向东逃窜的邱特骑兵,一个从穿着上就可以看出最高阶骑兵将领的人大叫道:“弟兄们,快追上去!,全歼邱特蛮子!大获全胜,早日班师!”

    随着他的叫声,帝国骑兵——声呐喊,疯狂地向东面追去。

    那个将领冷酷地笑了一下,侧身向旁边的一个红盔将领作了一个手势。两个人会心地笑了一下,没有跟随手下的大队骑兵往下追击,而是就地停了下来东张西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功夫又有五个帝国骑兵将领聚到了二人身边。一群人聚在一起,好像低声地商量着什么似的。

    如果江武雄此时也在场的话,他立刻会发现那个红盔将领正是当初放了自己一马的家伙。不过此刻,他正在跟随江寒青东逃的路上,自然不知道这帝国军阵中发生的事情了。

    这一群鬼鬼祟祟的帝国将领商议了半天之后,便偷偷躲到了遛马坡山口背后的隐蔽地方,偷看着一队队士气高昂的帝国骑兵从距他们藏身之处不远的地方经过直趋向东。

    这几个人就这样一直躲着,直到他们看到李继兴亲自率领的中军也到达了遛马坡山口,并且毫不停留地继续向东而去,方才大模大样地走了出来,朝着大军前进的相反方向策马西行而去。

    第二三章大获全胜

    一出遛马坡山口,就是广阔的邱特高原了。

    对于江家的几个人来说,这都是他们平生第一次踏足蛮族的根据地。虽然现在他们可以说是在逃跑的路上,但是一想到自己正处身于这对于帝国民众来说神秘莫测的异国土地,所有的人都有一种身临其境才会有的得意感觉。再一想到那不久就会来到的决战,以及决战之后就可以回家的动人前景,所有的人都不把这段惊险的逃亡路程当一回事儿。

    这时跟在江寒青身边的除了白莹珏、陈彬等六人外,还有I干多邱特骑兵。在他们的身后则是数不尽的帝国骑兵叫嚷著追赶著。

    此刻正是寒冬季节,在平原上数伫范围内的情况一览无遗。江寒青一行就能够清楚地看到寒正天所率领的几千骑兵,正在他们前面三、四伫远的地方宾士。

    白莹珏皱了皱眉,看到江寒青奔跑在自己身边,忍不住叫道:“青,你看这种鬼地形,几伫路外的东西都看得清清楚楚。邱特人的二十几万大军又怎么能够隐藏好自己的行踪啊?”

    江寒青笑道:“这种平原地形,可不能将自己躲藏在战场附近哩!像你所看到的,他们也没有办法找到合适的地形来隐藏这二十几万大军。所以他们肯定是先跑到远远的地方,让敌人看不到他们的踪迹。然后派那种经验丰富的老兵伏地听声,当他们判断敌人已经到达了自己先前计算好的攻击位置,才会出动全军人马进行突袭。由于地势平坦战马奔行迅速,所以虽然相距甚远,却也能够迅速赶到。”

    沈默了一会儿,江寒青突然道:“我就是有一件事情不是很想得通!”

    白莹珏连忙问道:“什么事情?”

    江寒青想了一会儿道:“你想一想!我们这几天连续几次算计李继兴,每次都成功了!而李继兴好像还是一点教训都没有吸取似的,今天仍然是见到我们撤退就来追。本来如果是换了一个普通人,这样连续上当那也说得过去。可是李继兴能够积功升为帝国元帅,怎么会如此不济呢?而且此人一向在朝中以稳重老练著称,听说他行军中规中矩,一般来说很少因为一点小利而盲目行动,一生中几乎没有上过别人的当。现在看来怎么也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厉害啊!难道当真是老了就变昏头了?”

    白莹珏茫然道:“有可能吧!”

    江寒青听她这样一说,知道自己是问道于盲,不禁哑然失笑。

    这样边说边行,他们很快地就奔出了近十伫路。由于他们的马都是千挑万选,比之普通帝国骑兵的坐骑优胜良多,并且休息得也十分充分,所以只是这么短短的一段路程,他们就几乎开了帝国骑兵近五伫。又走了一段路,前面不到一伫远的路边出现了几大丛茂密的常青灌木,带来了在冬季的邱特高原上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绿色。平时对于这些低矮的灌木,白莹珏可能看都不会看,此时由于长期看不到绿色的缘故,她却觉得它们格外的诱人,忍不住远远地就盯著看了两艰,就在她将目光投向那儿丛灌木的时候,她突然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像她这种武功超强之辈,对于身边的危险总是能够不自。觉地有一种感应。在前面的二十多年中,有好几次都泉这种突然产生的危险感觉,使她对于即将到来的事情提前有了准备,从而挽救了她的性命。

    因而此刻对于这种突然产生的危险感觉,她是丝毫也不敢怠慢,一下于将警惕提高到极至。‘打量著那几丛灌木,白莹珏直觉有什么危险的事物在其中隐藏著,眼看就要到达灌木所在的路边,白莹珏不敢大意,低声提醒众人道:“小心那儿丛灌木!可能有埋伏!”

    她这样叫喊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大吃一惊,将手移到了剑柄上,提防地注视著那几丛灌木。只有江寒青好像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样。

    不过白莹珏的目光此时正好关切地投射到了江寒青的身上,在那一瞬间她清楚地看到江寒青的眼中神光一闪,旋即又内敛下去,恢复到平常的普通状态,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白莹珏心伫暗暗一惊,这种神光内敛自如的功力,比之眼眸放出莹光还要高出一等,绝不是一般人所能够炼成的。

    就她所知普天之下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有此能耐。就算是天资聪颖如她自己,也是在三十五岁以后才修炼到这种地步。

    “怎么青儿会有如此功力?可是看他平时的武功虽然也算是一流高手,可也绝不可能达到此等境界。难道是我一时眼花?”白莹珏心伫想道。

    就在这时,江家一行人已经行到了灌木丛旁边,陈彬挥了挥手,旁边的几个邱特骑兵突然拿起弓弩便待向灌木丛射去。

    却见一阵人影闪动,几个人抢在弩箭射出之前从那灌木丛中飞身跃出,向江家众人扑了过来。

    几个邱特骑兵一声惊呼,连忙将手中弩箭射了出去,仓促之间却没有一箭射准了方向。

    扑过来的几个人一眨眼就已经到了江家众人的马边,陈彬等人连声怒喝,急忙拔剑刺去。

    扑过来的一共有五个蒙面人,手上拿的都是一把普通样式的朴刀,穿著一身绿色的武士服,躲藏在那常绿灌木丛中通常情况下是根本不虞被人发现的。

    此刻五个人分成了三组,两个人挡住了陈彬等人,两个人则扑向白莹珏,还有一个家夥则喊著纵身跃向了江寒青。

    陈彬第一个迎上了绿衣蒙面人,一挺手中宝剑,一招“穿云破月”使出去是又快又急。那个蒙面人冷笑了一声,对陈彬刺过来的一剑不躲不闪,只是漫不经意地一刀劈向陈彬。

    陈彬见对方如此托大,心伫一阵冷笑,一咬牙剑上又加了两分力,誓要在敌刀及身之前,将对方刺一个透穿。谁知长剑刺到对方身前,也没有对方怎么移动,居然不知怎么一剑就刺滑了。

    暗叫一声“不好”,陈彬急忙抽剑后跃,可是敌人的刀势已经扑面而来。陈彬心道:“完了”,当下只有闭目等死。

    千钧一发之际,蒋龙翔和李可彪及时赶到。两个人同声大喝道:“不要伤我兄弟!”一左一右飞身刺向那个绿衣蒙面人。那人如果非要取陈彬的性命,那么自身也必难逃中剑之厄运。万般无奈之下那人只好纵身一退,闪开了蒋龙翔的剑刃,随即朴刀一挥架住了李可彪刺过来的剑锋。

    蒋龙翔正待变招再刺那人,却觉旁边一阵风响,慌忙一个大斜身,避过旁边一个绿衣人砍来的一刀。这时也无暇再顾及先前那个蒙面人了,只能是专心对付面前这家夥。

    江武雄和林奉先也先后赶到,五个人将两个蒙面人围在中间一阵砍杀。两个蒙面人一边背靠背应付著五个人的围攻,一边还有心思冷笑道:“江家好大的名气!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是啊!我看江家的人也不过就只能对付一下菜市伫的屠夫罢了!跟高手过招,你们还是差了一点!哈哈!”

    陈彬等五人听对方居然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来历,同时又不把自己几个放在眼伫,心伫是又惊又气。当下运剑如风,连声吆喝打气,恨不得立刻将对方打倒在地。不过对方二人的武功显然高过他们五人太多,以二敌五仍然是饶有余暇。

    另一边与白莹珏交锋的两个人,捎况也与此类似,不过优劣之势却刚好双方互换了。虽然蒙面人对付白莹珏是以二敌一,但是在武功高绝的白莹珏面前却也只能是守多攻少。

    这两个人中,一个使的是典型的快刀,刀刀急,刀刀险,与白莹珏招招抢攻:另一个则刚好与之相反,招式变幻莫测,行动轻柔如风,在旁边左穿右插,绕著白莹珏频出阴招。

    白莹珏开始的时候还不时分神打量江寒青一边的战况,后来看到旁边江寒青与另一个蒙面人虽然战得最难解难分,倒也没有什么危险,顿时放下心来,安心应付当面之敌,打算尽快解决这两个家夥,再去帮助江寒青。

    心一定下来,白莹珏的剑招就越来越□厉,每一剑刺出都带著呼啸的风声,身上也散发出浓凛的杀气。跟她正面抗击的那个快刀手,在她的攻势下是步步后退,而旁边那个游击骚扰的家夥也是被白莹珏的森寒剑气逼得渐渐后退,再难靠近白莹珏身边。

    眼看形势对绿衣人越来越不妙,后面追击的帝国骑兵却渐渐近了,喊声已经清晰可闻。一旁观战的邱特骑兵是心急如焚,恨不得冲进去一阵砍杀,将五个刺客斩成肉泥,但是此刻这等高手搏杀又怎么可能让他们插得进去,只能是在旁边鼓噪喊。

    白莹珏也发现了帝国骑兵越来越近的危急局面,大喝一声,突然猛劈两剑。气势凶猛,逼得当面的两个家夥赶快后跃避其锋芒,同时挥魂手中朴刀防备白莹珏跟进突袭。

    谁知白莹珏逼退二人之后,不进反退,往后轻跃两步。

    还没有等两个人明白她这样做的用意,她手中长剑接连划圆,一股令人颤栗的剑势立刻圈住了当前的两个蒙面人。

    两个蒙面人见势不妙,正待纵身后退,却发现白莹珏的杀意已经遥遥锁定自己。二人连忙稳住原待后撤的身形,立定原地双眼圆睁,狠狠瞪著白莹珏。他们知道这时只要自己稍微往后退一步,气势为之略衰,白莹珏便会是石破天惊的一剑向自己二人攻来,到时候不死也是重伤倒地。

    两个人胸口急剧起伏箸,不停地喘著粗气,不断流出的冷汗湿透了他们的面罩和武士服。

    白莹珏的长剑划圆的速度越来越慢,渐渐趋于停顿。两个蒙面人紧张地注视著她的剑尖,等待她的长剑停止下来的一刻,因为那时她的杀意将达到最高点,刺出来的一剑必将是全部功力凝结丽成的夺命一击。

    帝国骑兵的兵器撞击声这时都已经能够听到了,甚至有几个心急的家夥已经开始朝这方放箭。不过双方的距离毕竟还是没有他们想像的那么近,达到射程极限的箭矢无力地栽倒在地。

    白莹珏的长剑就要停止下来的一瞬,站在右方的──个蒙面人突然抢先大吼道:“阴雷震九天!”

    在他喝完的一刻,手中朴刀一挥,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圆的怪异弧线劈向白莹珏的左肋,刀影颤抖似乎罩住了她的整个左半身。而另一个蒙面人也在同时出刀了,他的这一刀却是没有任何花巧的当头直劈。不过这一刀却给人一种超越了任何甲间和空间的感觉,刀落下的速度看上去是十分的缓慢,似乎一个小孩都可以逃开,却又让人的心伫产生一种任谁都来不及反应只能闭目等死的诡异感觉。

    两个人的一刀,可以说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几乎封住了白莹珏所有的移动线路,也阻住了她所有可能的招式变化,似乎真的除了等死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

    但是白莹珏毕竟是白莹珏,一声娇呼,手中宝剑骤然射出一阵光芒,彷佛游龙一般游转不停。在两把朴刀砍过来之时,长剑轻轻地在空中划了一个圆,皎洁的剑光迎上了劈过来的两把朴刀。

    “当当”两声巨响,一瞬间旁边观战的邱特骑兵只觉光芒闪动,却看不清任何东西。

    光芒散尽之后,人影骤分。

    白莹珏跟蹈著向后退了两步,嘴角隐隐有一丝血迹,轻轻喘著气。

    而两个使刀的蒙面刺容则是狂退数步,身子微微颤抖,两双眼睛怒瞪著白莹珏,似乎快要喷出火来。

    白莹珏喘了两口气之后,呼吸慢慢平稳下来,寒声道:“真是想不到淫门的余孽居然还在世上!淫门武功果然名不虚传!这还是十年来我第一次受伤,厉害!厉害!”

    刚才喊出“阴雷震九天”来的那个蒙面人苦笑著艰难道:“阁下的武功才是让我们佩服!唉!咳咳……真是想不到!咳咳……那日他们全军覆没之后……我们决定今日的行动……派两把刀对付你,想不到还是太低估了你……就算是四把刀恐怕都……不是你的对手……!想不到江家除了那几个成名人物之外,还有如此一位绝顶高手……唉!宫主这回是算错了!我们还以为……”

    正在他挣扎著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突然一声惊叫从旁边响起。众人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两个战局,急忙扭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却原来是江寒青不知何时一剑刺中了跟自己对战那个蒙面人的胸口。

    旁边虽然有众多邱特骑兵围观,但是之前的注意力都被白莹珏那方给吸引了,居然没有人看清江寒青是怎样打败对方的。

    那个被江寒青一剑穿胸的家夥,双手紧按住胸口的剑伤,鲜血从他的指缝伫不断流出。他跟路著往后退了几步,两眼圆睁,瞪视著江寒青,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就好像他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一样。

    他突然伸出手来,指著正站在旁边一脸木然表情看著他的江寒青颤声道:“你……你……原来你……”

    话还没有说完,他却已经仰天倒下了。死的时候,两眼仍然圆瞪著,那种恐惧的眼神始终都还留在他的眼眸中。

    跟白莹珏对敌的两个蒙面人对视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还是先前说话那人颓然发声道:“罢了!罢了!……大圣欢喜门五刀客今日就此除名了!”

    “当啷……当啷……”两声,两人手中的朴刀几乎同时脱手坠落到地面,鲜血从两个人的面罩下狂涌而出,流到胸口染红了一片。两个人苦笑了几声,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见到自己的三个同伴都已命丧黄泉,正在跟陈彬等五人对战的两个蒙面人突然变得疯了一般猛砍猛劈起来,杀得陈彬等五人连连后退。

    江寒青看了看已经快要奔进弓箭射程之内的帝国骑兵,冷静道:“所有的骑兵全部给我立刻撤走!莹姨赶快去将那个两个家夥解决了!”

    接到命令的邱特骑兵那伫还敢耽搁,大队人马吆喝著便催马往东逃去。

    白莹珏当下也不多说,飞身一跃埂加入了陈彬等人的战圈,一阵勾挡扶切的细腻剑法杀得两个蒙面剑客手忙脚乱。

    陈彬等五人抓住机会从旁一阵猛攻,两个蒙面人直被杀得汗流浃背,叫苦不叹。

    就在两人拚命柢挡的时候,白莹珏突然剑法一变,使出了另一套剑招,大开大闹,浑然不像女人所能使出的剑法来。两个蒙面人在她的□厉剑招之下早已经是心慌意乱,还要应付陈彬等五人的袭扰,更觉应接不暇。

    其中一人稍不留神,便被江武雄一剑刺中大腿,他不由骂道:“他奶奶……”

    由于受了伤后移动的速度缓嘎了许多,他一声还没有骂完,便被白莹珏一剑透心,当即毙命。

    另一个人见到同伴惨死,更是惊惶失措,又拆几招,便被陈彬和李可彪双剑刺中,呜乎哀哉。

    这时帝国骑兵射出的劲箭已经在江家众人身边飞舞,形。势十分危急。

    江寒青见白莹珏还在伸剑挑去死者的面罩不由急了,冲上去一拉她的衣袖道:“快!上马,快逃!别管这些死人了!”

    江家几个人慌慌张张翻身上马,猛挥马鞭仓皇向东逃窜。

    奔逃途中,漫天的箭雨从后面飞射而来。江武雄、李可彪和林奉先都先后被箭射中了手臂或大腿,不过万幸的是都还没有伤及要害。而众人的马也没有受伤,没过多久他们就又幸运地逃出了帝国军队的弓箭射程。

    这时江寒青才长吐了一口气,一边催马继续前行,一边转头看了看几个手下的情况。

    刚才众人忙著逃命,虽然听到三个手下中箭后发出的叫声,但是当时的情势如此之危急,使他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去关心他们的伤势。此时已经脱出了帝国军队的弓箭射程之外,他才有心情会询问三个人的伤情。见三人都只是皮内伤,并无大碍,便也不再担心。

    想起刚才那阵箭雨,江寒青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看分)在后而拍马狂追的帝国士兵,对白莹珏笑道:“天不亡我啊!哈哈!回头再给这些无知小子一点疠害瞧一瞧!”

    白莹珏动了动小瑶鼻,笑道:“你又没有告沂后面的追兵,你是帝国镇国公家族的人。不过你说了,可能别人的箭反而射得更多一些!”

    江寒青微笑著偷偷将自己的马靠近了白莹珏的坐骑,伸手便待向她身上抓去。白莹珏却适时猛抽马腹一鞭,战马痛嘶一声,加速往前奔去。

    白莹珏回头叫道:“我早就料到你要来这一手了!嘻嘻!你来追我响!”

    江寒青大笑道:“好你个狐狸精,看我追上你怎么收拾你!弄死你个骚货!”

    追追逐逐间,一行人又奔行了两三伫。冬日的高原上气候变化莫测,刚才还一切正常的平原上眨眼之间就突然刮起大风来。天地间陡然变得天昏地暗,烟尘漫天。夹杂著沙石的大风,冰冷刺骨,刮得人毗牙咧嘴,连头都抬不起来。

    江家众人在寒风中艰难地前进。由于风势太大,战马都已经奔跑不起来了,只能最艰难地在风中跋涉。呼呼的风声,遮盖了天地间一切的声音。两个人并肩而行,大声喊叫几乎都不能听清楚。

    江寒青回头望了望后方,视线所及最多三丈的距离,之外就什么都看不清了,更别说那些头在后面的帝国军队。

    江寒青想起自己刚才说“天不亡我”时颇有感谢老天的意思,不禁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忍不住狠狠地骂了一句“贼老天”。可是转念之间江寒青却又立刻高兴起来,因为他想到这样的大风无疑为邱特军队的袭击行动提供了最好的隐蔽物。到时候可能邱特军队都到达东国军队面前了,敌人还不会发觉。那样的话,邱特军队获胜的希望又增加了一点。

    遮天蔽日的沙尘,使得江寒青一行根本无法分辨方向,只能顺著那些他们认为是前面邱特军队所留下的马蹄印艰难前进。

    这样挣扎著走了一个多时辰,在他们面前突然出现了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大队骑兵。江寒青被吓了一大跳,他几乎以为自己是被风吹昏了头,走上了回头路,碰上了帝国的骑兵。

    不过他很快就看清楚了那支骑兵队伍打著的是邱特人的旗帜,原来这支部队正是邱特人的骑兵队伍,他们终于在大风中走完了那剩下的七、八伫路。

    江寒青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心伫终于彻底地放松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段时间来的磨难在今天就会全部结束了。

    在大风起来之前就已经回到骑兵本阵的寒正天,一直在焦急等待江寒青一行的到来,此时终于见到他过来,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一拍战马迎上来道:“哎呀!寒青兄弟,你这都要把我给急死了!”

    江寒青苦笑道:“我也没有办法啊!这都是贼老天惹的祸!”

    寒正天哈哈笑道:“算了,回来了就好了!对了,戛国蛮子在哪里?”

    江寒青摇头道:“大哥,你以为我是神仙啊!这么大的风,我怎么知道敌人跑哪里去了!不过起风前,他们倒是落后我不到一伫路。”

    寒正天大吃一惊道:“那不是说敌人随时有可能闯到这伫来?”当下立刻转身下令道:“来人啊!传令下去,全军备战,敌人随时可能出现!”

    一个传令兵急忙将他的命令传递下去,邱特骑兵队中立刻传出一阵清脆的兵刀出鞘声。

    “是的!对了,这伫怎么只有你在主持?女皇跑哪儿去了?”

    江寒青这时才发现寒正天好像这一队骑兵的指挥,而寒月雪则全然不知去向。

    寒正天瞪了江寒青一眼道:“现在才发现!女皇陛下率领十万人骑兵绕到北边去了,准备等夏国军队过来的时候,由我这一方首先发起攻击。她再从北面夹击,务必一举而竟全功!”

    江寒青吃惊道:“那这么大的风,他们会不会迷路啊?”

    寒正天晒道:“放心吧!你们夏国人没有见过这种风,所以总是被吹得昏头转向的。我们可是在这伫长大的叼,大风中一样可以分辨方向,准确前往目的地!”

    江寒青没有再说什么,向身后走过的方向看了看,那个方向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侧耳凝神静听,除了呼呼的风声,没有任何其他的响动。

    回头看见三个受伤的手下还坚持跟在自己身边,江寒青皱了皱眉要他们立刻下去养伤。寒正天也急忙叫来几个邱特士兵帮忙搀扶这三个人下去。走出几步之后,江武雄却突然想起刚才在帝国军阵遇到那个奇怪的将官的孰情还没有告诉江寒青,忙转身叫道:“等一等!少主,属下有一件事情要禀告给您知道!”

    江寒青愣了一下,想不到在这个时陕江武雄还会有事情急著告诉自己。他摇了摇头道:“有什么事都等你把箭伤处理好再说吧!急也不急这一会儿。”

    江武雄犹豫了一下,突然想起先前那个军官反覆叮嘱自己,要。自己一定告诉少主邱特军中有什么显宗的人隐藏。从那个人如此重视的程度来看,这件事情一定非同小可。见江寒青坚持要自己先下去处理箭伤,江武雄当下不禁急了,大叫道:“少主,这件事情真的十分重要啊!你就听我说吧!”

    江寒青见他万分焦急的样子,知道事情可能真的比较重要,便走到江武雄身边道:“有什么事?你说吧!”

    江武雄赶紧将自己跟那个红盔帝国将领之间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江寒青。

    江寒青开始一直默默地听著,脸色平常,只是后来听到江武雄说道那个军官要他告诉自己邱特军营中有显宗的人隐藏时,身子方才微微震了一下。

    这时一直跟在江寒青身边凝神倾听的白莹珏也开口了:“青,这家夥说的显宗是什么东西?”

    江寒青摇了摇,似乎在思索著什么,良久才道:“现在不方便告诉你!等以后有时间了,我再给你详细讲述其中的故事!”

    白莹珏见他不愿意告诉自己,又-副心事忡忡的样子,心伫自然十分不悦,嘟了嘟嘴却也不敢再多问。

    等到江武雄说完之后,江寒青又问了他几句话,见他也就知道这些,便挥了挥手示意邱特士兵将他扶了下去。

    这时白莹珏又突然想到了刚才那五个刺客的来历,忍不住出声问江寒青道:“青!你知道淫门吧?”

    江寒青似乎吃了一惊,转头看著白莹珏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白莹珏奇怪道:“没什么啁!含只是突然想到刚才那几个家夥也是淫门的人,而淫门一般又不为世人所知,所以便随口问你一下了。你真的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吧!”

    江寒青乾笑了两声,摇头道:“不必了!我知道淫门这个东西!以前曾经听家伫的长辈提起过。”

    白莹珏道:“刚才那五个人居然是淫门的余孽,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可是这些淫门的家夥怎么会知道我们的来历呢?我们江家跟淫门有什么过节吗?否则他们为什么会出来对付我们江家的人呢?”

    她已经完全将自己当作江寒青的女人,所以说话的时候都是用的“我们江家”。

    江寒青突然不耐道:“别说了!这淫门有什么了不起的,烦死人了!我跟你说,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儿是想不清楚的!

    你现在在这种紧要关头这样胡思乱想有个屁用!等以后都静下来再说吧!”。看到江寒青莫名其妙地发怒+白莹珏哪里还敢再说。

    冷静下来之后,江寒青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赶忙叫来寒正天,稍微有点担心地道:“帝国军队会不会因为风大就放弃追击,收兵回营?那我们不是前功尽弃了?”

    寒正天怔了怔,点头道:“是啊!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在那伫来回走了两圈,寒正天突然停下来坚定地向江寒青说道:“对!你说得很对!夏国人完全可能因为风大就收兵回营。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在这伫傻等了!我决定立刻全军往前移动。如果夏国军队没有撤退,一旦碰到他们,我们就立刻展开攻击!如果他们撤回遛马坡去驻营了,我们也可以趁著这个天气进行突袭!”

    江寒青点头道:“不错!不然的话,我们就有可能失去这一举败敌的绝好机会!”

    寒正天再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他“噌”的一声跳上马背,坚定地拔出佩戴的弯刀,用力挥向前方,大声命令手下的全体将士向西进击。

    这种事情江寒青自然也不愿意错过。他让吩咐蒋龙翔和陈彬留下来照顾受伤的三个同伴,自己则和白莹珏跟著寒正天出发了。

    看著在大风中行动仍然矫健如昔的邱特骑兵,江寒青更加觉得这场大风是上天为了让邱特人获胜而造出来的。他完全肯定,在这样的风沙中没有任何类似经验的帝国军队绝对不可能还有精力来防备敌人的偷袭。

    顺著刚才江寒青一行艰难走过的道路,邱特骑兵排列成紧密的作战阵形往西挺进。大风已经比刚开始的时候小了许多了,但是一出十丈之外的景物还是仍然模糊不清。

    邱特骑兵走了大约七、八伫路,始终都没有见到任何帝国军队的影踪。而风沙却又再次大了起来。这一次连邱特人都受不了了,大多数邱特士兵都被吹得睁不开眼来,只能将头深埋在马颈处。

    寒正天知道这样再挺下去也不是办法,况且这么大的风也根本没有可能找到夏国军队并与之交战,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命令全军下马避风。

    在刺骨的寒风中足足等待了近半个时辰,大风终于停止了。

    几乎被埋进沙堆伫的邱特人站起身来,用力抖去身上厚厚的沙土。当他们骑上战马重新整队的时候,寒正天的一个亲卫骑兵突然指著远方低声道:“夏国蛮子!”,在他周围的所有人都立刻掉头朝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不错!在前方远处大约不到两伫路的地方,正是帝国军队的骑兵在那伫休息。这些从来没有经受过如此恐怖的风沙袭击的帝国土兵,显然还没有从刚才那场大风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因为当邱特人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几乎全部的人马都还躺在地上休息。

    所有的邱特骑兵都立刻拔出了兵刀,只等待统帅的一声令下便立刻发起攻击。

    寒正天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面前的帝国军队,庞大的队伍从他的眼前一直延伸到还在烟尘笼罩中的远方。看到这样庞大的一支军队,他彻底肯定这就是夏国军队的主力了。这支军队由于在追击邱特败退军队的时候遇到了恐怖的大风,只能就地休息。所以既没有追击下去,也没有撤回遛马坡扎营。这支本来就已经陷入邱特人圈套即:降被擒的“绵羊”,此刻由于老天爷对他们的唾弃,彻底地陷人了绝境。

    随著寒正天的手重重地挥下,十五万邱特骑兵发起了对帝国军队的突袭。

    惊天动地的马蹄声将还躺在地上呻吟喘息的帝国士兵们惊醒过来。

    惊恐地站起身,士兵们急急忙忙地找到自己的兵刀,牵起还跪伏在地的坐骑纵身骑了上去,准备迎击这些突然出现的邱特军队。而帝国军队的将敦L们则大声地喊叫著,试图指挥手下的士兵尽可就地组织起一个像样的阵型来。但是很快地帝国军队的将领们就发现他们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这支庞大的军队了。因为他们终于发现一个事实──刚才那阵恐怖的大风已经将他们的队伍彻底打乱了,所有的编伍在此刻都已经不存在了。将领找不到自己麾下的军官,军官找不到自己的士兵,而士兵则发现自己周围的同伴突然变成了一群从来没有见过的家夥。所有的人都在东张西望,大声叫喊著,在人群中穿来穿去,试图找到自己的组织。可是所有的这一切行动不但没有能够恢复帝国军队的组织结构,反倒是更加剧了它的混乱。

    就在帝国军队乌烟瘴气慌乱成一片的时候,邱特人的铁骑已经冲了过来,在那一瞬间,位于最前缘的帝国士兵只觉满眼都是敌人的骑兵。

    来不及组织好阵势的帝国军队,几乎立刻就被邱特人的冲击给打散了。没有组织的军队,只能够依靠士兵的勇敢就地实行防御。

    面对杀过来的邱特人,位于最前面的帝国精锐部队中不少的士兵都表现得十分英勇。他们面对潮水一般涌过来的邱特人没有丝毫退缩,忘我地拚搏著。甚至当他们已经被邱特人包围的时候,都仍然血战到死。可是这种散乱的自发性抵抗在邱特军队有组织的穿插突击面前是如此的苍白无力,邱特军队几乎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将这种毫无目的性的抵抗行动彻底粉碎了。

    当前方的帝国军队的抵抗瓦解时,也就是全军崩溃的开始。

    找不到自己的统帅,一部分帝国地方部队的土兵立刻放弃了抵抗,他们叫嚷著弃了自己的武器,可耻地向后逃窜了。而这部分人的逃窜,立刻就成为了其他人仿效的“榜样”。混乱的抵抗终究还是抵抗,毕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抵御敌人的攻势,进而有挽救自己生命的希望:而混乱的逃亡,则实在是人类自私怯懦的表现,也是一种对自己生命的鄙弃。

    邱特军队跟在这些逃窜的军队后面尽情地屠戮著,没有任何抵抗地屠杀最能激发起人类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残暴兽性。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邱特骑兵麻木地挥动著手中的马刀,一群群的帝国士兵由于他们自己的怯懦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也付出了他们作为战士的尊严……这此地方部队将他们原来的种种陋习带到了战场上,并且最终被他们的愚蠢所害死。

    帝国军队那由于长途追击敌人而形成的长长散乱阵形,这时也使得他们吃够了苦头。虽然眼看著前面的部队受到攻击,但是他们后方的同伴却没有可能迅速地越过这长长的距离增援上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位于队伍最前列的部队很快就被邱特人全部歼灭了。

    在自己的部队不断崩溃的时候,大部分的帝国军官并没有像士兵们一样惊惶失措地逃跑,他们继续著挽救局势的努力。这些军官尽可能地将自己所找到的一切兵力组织起来,布置出一道道的防线,阻挡邱特人的攻势。

    虽然开始的时候这些防线总是很轻易地就被邱特人攻破,可是随著战线的推移,邱特人的巨大力量终于还是被这种层层叠叠的防线给消化殆尽,他们那种开始时锐不可当的攻势终于还是慢慢地软弱卞来。

    正在帝国军队将邱特人的突击堪堪抵住的时候,并准备发起反攻的时候,在他们的北面却又突然出现了大队邱特骑兵,这支邱特人的骑兵部队从帝国军队的中部插了进来,将帝国军队庞大的长蛇阵撕裂为两截,摧毁了他们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战斗信心。而邱特人巨大的皇旗这时也升起在了那支军队的上空,这支骑兵正是寒月雪所亲自率领的部队。

    看到自己的皇旗高高飘扬在战场上空,所有的邱特士兵都大声欢呼起来。而在敌人的气势紧逼之下,帝国军队的土气更显低落。

    这时候原来由李继兴所亲自指挥的中军骑兵和重步兵也从后方赶了过来,并且全部投人了残酷的战斗,拚尽全力试图挽回自己败亡的命运。但是很快帝国军队的士兵们就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已经被其他部队的溃逃动摇了心志的骑兵在邱特人疯狂的攻势前很快就败下阵来。而那些重步兵更是没用,他们已经整整战斗了一上午,还穿著笨重的盔甲不断地跟在骑兵的屁股后面跑来跑去。此刻所有的人都早已经精疲力竭,在邱特骑兵的冲击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成为任邱特人屠杀的物件。

    看到大势已去,帝国军队纷纷慌忙向遇马坡山口逃去,试图依靠遛马坡山口进行最后的顽抗。

    远远地看到李继兴那歪歪斜斜的帅旗向遛马坡方向退去,江寒青心想:“老乌龟要跑了!不行!可不能让他跑回去继续帮皇帝老儿哪!”。转过身向旁边的白莹珏大叫道:“莹姨,走!我们去收拾李继兴那老乌龟!不要让他跑了!”

    白莹珏一切以爱郎马首是瞻、自然是毫无异义。两个人同时猛催胯下战马,向西急奔。沿途有不少败逃的帝国骑兵被他们追上,不过两个人一心要去抓李继兴,对这些小喽罗自然不加注意,只管往前猛冲。

    有不少的帝国士兵还在对后面追上来的邱特骑兵进行顽强的反击。万幸的是江寒青和白莹珏二人身上那身帝国服装,还有毫无疑问是帝国人的长相,让帝国军队的士兵都以为他们是自己人,并没有对他们加以攻击。只是在看到白莹珏时,有许多士兵都觉得有点奇怪,想不通自己的军队中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女人来。不过忙著逃命的人哪里还会有什么心思对这种事情多加思索,看到江、白二人迅速跑到前面去了,也就不再多想,还是自顾自逃命要紧。渐渐地他们离李继兴的帅旗越来越近了,可是路上的帝国军队也越来越多。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越过了冲在最前面的邱特骑兵,奔人了逃跑的帝国军队中,又超越了不知道多少人马,江寒青和白莹珏终于迫上了李继兴的帅旗。江寒青和李继兴同殿为臣,双方都彼此认识,因而害怕对方一见到自己便叫出声来,眼看快要追上了,他急忙拿出一块手帕来蒙在脸上。

    这支队伍人数不多,只有二十来人。江寒青追上去之后,只是略略扫了一眼,就知道李继兴不在这个队伍中。李继兴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而这个队伍中的人一眼看过去全都是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人。江寒青立刻就明白丁,自己上了李继兴的当。这不过是李继兴吸引追兵注意力的一个圈套,而他自己却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江寒青暗骂了自己一声“糊涂”,像李继兴这种老奸巨猾之徒,怎么可能在逃跑的时候还这么嚣张地打著帅旗。

    向周围望了望,到处都是逃亡的帝国士兵,没有任何人有心情理会他和白莹珏。

    在如此混乱的环境中,江寒青实在是想不到自己应该去哪里找寻李继兴的踪迹。懊恼地叹了一口气,他勒停了战马,心想:“真的还是让那头老狐狸跑掉了!***!简直是气死人了!”

    正在江寒青万分沮丧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得一阵惊恐的叫声,从身边经过的帝国士兵突然变得一阵慌乱。他抬头一看,原来是邱特人已经杀了过来。

    追击著那些拚命逃跑的帝国兵士,邱特骑兵源源不断地从江、白二人站立的地方之旁奔了过去。就像开始那些帝国士兵一样,他们也没有理会这两个站在那伫发傻的家夥。

    不过终于还是有一队骑兵注意到了他们,并且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一队邱特骑兵显然并不认识江寒青和白莹珏。他们见到这两个在战场中傻站著,穿著帝国服装却又不是军人模样的家夥,一时间都搞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来历。停下马来上下将江寒青和白莹珏打量了半天,然后一群人你望我,我望你,完全是摸不著头脑的样子。

    其中一个骑兵向旁边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道:“他们应该是夏国人吧?不过不像是当兵的啊?”

    愣了一愣,那个军官领军突然叫道:“管他妈的是干什么的!反正只要是夏国蛮子就杀!”

    江寒青冷笑了一下,正准备对这群有眼无珠的蛮子痛下杀手,却听得后边一人大叫道:“前面的人快快滚开,不得胡来!”听声音正是寒正天。

    听到自己统帅的叫声,那个军官猛然反应过来眼前两个人应该就是女皇陛下请来的客卿。吓了一大跳之后,他急忙尴尬地向江寒青施礼道歉,灰头土脸地率领手下骑兵继续追赶逃跑的敌人去了。

    寒正天奔到江寒青面前,关切道:“寒青兄弟,你怎么刚才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急匆匆地跑了?你看,如果不是老哥及时赶到,刚才不是要闹出事来!”

    江寒青叹气道:“小弟是想先过来抓住李继兴,想不到还是让他要诡计逃跑了!”

    寒正天笑道:“呵呵!一个糟老头子算什么东西?走!不管他了!寒青兄弟,我们先打到遛马坡再说吧!你看,女皇陛下的队伍在后面马上也要追过来了!我们可要抢在她到来之前攻下遛马坡,好向她请功啊!哈哈!走吧!”

    话一说完他便拉著江寒青往遛马坡方向奔去。

    在通向遛马坡的路上,随处都可以见到帝国将士的尸首,以及被他们在逃跑的时候弃得漫山遍野都是的兵器和盔甲。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帝国军队的惨败。

    当他们赶到遛马坡的时候,原以为还会看到一场血战,想不到却刚好看到邱特骑兵摧垮帝国军队的最后顽抗的场景。

    这些精疲力竭的帝国军队试图依靠遛马坡山口对邱特人进行阻击。但是全军低落的士气、混乱的指挥、疲惫地身体,使得他们最后的希望也迅速破灭了。从邱特人抵达遛马坡山口,到他们击溃那支步兵、骑兵混杂在一起的帝国军队的微弱抵抗,一共只用了两柱香的时间。

    看著邱特骑兵呼啸著冲过遛马坡山口,消失在通向西边盆地的山道中,江寒青轻轻吐了一口气,喃喃道:“帝国远征军完了!我们也可以回家了!”

    寒正天哈哈大笑道:“不错!你们可以回家了!哈哈!我们胜利了!”

    白莹珏轻轻推了推江寒青,堤醒他道:“可是李继兴还没有抓到啊!”

    江寒青苦笑著摇了摇头道:“没办法了!你看这兵荒马乱的,叫我去哪里找那家夥啊!我看他早就化妆跑掉了!算了,就算是他狗运好!让他回去给武明老头儿哭诉去吧!”

    话虽然是这样说,江寒青最终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没有砍掉武明的这支‘手臂’真是可惜!”

    “哈哈!算了吧!这支手臂就让他在你们那个皇帝老儿身上多生两天吧!”寒正天说完,大笑著拍了拍江寒青的肩膀。

    江寒青点了点头,转身向白莹珏作了一个鬼脸道:“走!我们去看一看遛马坡山口。哈哈!早上才丢掉,没过半天就抢回来了!李继兴老儿倒也配合!”

    白莹珏突然道:“其实你们最应该感谢的是一个人。”

    江寒青和寒正天听了,都大感兴趣,连声问道:“谁?是谁?”

    白莹珏抿嘴笑道:“你们最应该感谢的当然是老天爷啊!你们想一想,如果不是他刮那一场大风,你们能够这么容易就取胜吗?”

    江寒青和寒正天想不到她会有此一说,愣了愣不禁都哈哈大笑起来。

    “不错!我们应该感谢老天爷!哈哈!希望以后我能够常常感谢老天爷!”江寒青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用力一夹马腹,就像一个快乐的小孩子一般,高声喊叫著向遛马坡奔去。

    第二四章庆功之夜

    夕阳馀晖中,江寒青和白莹珏并肩站在遛马坡山口遥望西边的雁云山脉。

    已经有一队邱特骑兵从遛马坡出发向雁云山进军了,很快地他们就会收回那个被夏国军队占领了不久的要隘——雁云山口,结束这场在他们的土地上进行的战争。

    起伏的巍峨山岭在落日映照下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衣服,气势更显磅礴;五彩的晚霞出现在雁云山上空,分外妖娆。

    在通向雁云山脉的道路上到处有星星点点的光芒闪烁,这是散落在地上的兵刀和盔甲所反射出来的光芒。这些东西的使用者此刻正横七竖八地躺倒在邱特国广袤的土地上,鲜血染红了他们倒下之处的泥土。

    邱特人的骑兵还在敌人的死尸堆中来回穿梭,检查是否还有漏网之鱼隐藏在其中。一个躺在死尸中装死的帝国军士被邱特人找了出来。他们用绳子拴在那个兵士的脚上,然后拖着他,纵马奔驰。那个帝国士兵凄凉的哭叫声,犹如鬼嚎一般,划破了傍晚的寂静。而邱特骑兵们则哈哈大笑着,继续驱马前进,丝毫没有怜悯之心。那个兵士的叫声慢慢地越来越小,渐渐地归于沉寂。邱特人就这样活生生地将他在地上拖死了。

    江寒青突然觉得远处山顶上挂着的那一轮圆圆的落日,红红的,就像眼前土地上流淌的鲜血一样鲜艳刺眼。他无言地看着眼前这幅残酷的死亡画卷,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感觉。在这一刻,他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忍和内疚。这些毕竟都是自己的血肉同胞啊!此刻却在他的面前,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遭到敌人血腥的屠戮,而他竟然是刽子手之一。

    江寒青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似乎想驱掉那沉沉压在自己心头的罪恶感。他心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江寒青啊!江寒青啊!你今天是怎么了?这种劣等人死多少关你什么事啊?你要想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牺牲这么一点人算什么?”

    虽然心里这样自我安慰着,可是刚才那个士兵临死前凄凉的叫声却却始终在他的耳边回响着。江寒青终于忍受不住那种要将自己胸口涨爆的气闷感觉,望着那红红的夕阳放声大叫起来。

    这突然发出的叫声,让那些正在清扫战场的邱特士兵都被大大地惊吓了一跳。他们惶恐地抬起头来望向那个站在山顶上嚎叫的家伙,互相看了看,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自己手中的工作。

    爱惜地看着这个面前对于自己来说亦夫亦子的男人,白莹珏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爱意,恨不得能够替他分檐内心的痛苦。

    她走到江寒青身后,将自己丰满的身躯毫无间隙地贴到他的身上,怜惜地轻抚着地的肩膀。她完全明白江寒青内心的痛苦,知道他此刻内心进行的激烈斗争。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事实上这一段时间以来,白莹珏对于江寒青的种种作法一直都不以为然,可是她知道所有的劝诫对于江寒青都是没有用的。对于江寒青来说,登上那权力的顶峰才是压倒一切的事情。为了达到这个目标,绝对是不惜一切代价。她知道,江寒青此刻的痛苦完全是因为他作为人的良知在起作用。可是等到这种痛苦发泄出来之后,一切都还会是老样子,他还是会继续为自己的梦想而拚搏下去,在遇到类似的事情时还是会继续选择今次的作法。

    江寒青大叫大喊了一阵,渐渐地平静下来。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般喘着气,身子轻轻哆嗦着,狠狠地盯着那即将消失在山后的落日……太阳下山了,大地变得一片黑暗,寒冷的山风吹得江、白二人的衣服哗哗作响。江寒青还站在那里望着远处大山那黑黑的影子呆呆出神。

    白莹珏轻轻在背后道:“青!天黑了!我们回去吧!”

    “是吗?天黑了?”

    江寒青的声音好像是从遥远的虚空传来一般,给人一种不真实、飘渺不定的感觉。

    白莹珏正待说话,江寒青突然转过身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他火热的目光投射在白莹珏美丽的脸蛋上。怀中的美人,此刻头微微后仰,微闭着眼睛,红艳的小嘴吐出的如兰香气轻拂在他的脸上,让他感到一阵热血沸腾。

    “莹,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永远……”话声逐渐低沉下去,但是其中所包含的火热感情却愈益增加。

    听着爱郎第一次用这种亲密的称呼叫唤自己,白莹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温柔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用火热的口吻激动而坚定地答道:“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永远!”

    在这寒风劲吹的山顶上,两个人紧紧地搂抱箸依偎在一起。虽然日落后的气温迅速下降,两个人的心中却一片火热。

    正在两个人享受着这情投意合的幸福时光之时,偏偏就有不识相的家伙跑来搞乱。重重的一声咳嗽,在两人身后响起,将两个沉浸在爱河中的人惊醒过来。

    江寒青恼怒地瞪过去,认出那个家伙是寒正天的一个亲兵。此刻这个家伙正在站在那里尴尬地笑着。

    江寒青强自压下心里的不悦,问道:“什么事?”

    那个邱特人忙恭谨答道:“江少主,天帅请您赶快去他的营帐。有几个夏国的将官找到了我们那里,说是您的手下,要求见您!”

    江寒青大吃一惊道:“夏国的将官?他们怎么会找到正天兄的?”

    “一个时辰前,我们的人正在打扫战场的时候,突然看到有几个夏国蛮子骑马奔了过来。大家赶忙将他们围住,想要将他们拿下来。谁知这几个家伙武功十分高强,连续打倒了我们攻上去的十几个兄弟,却都没有伤到他们,然后叫嚷着是您的手下,要求见您。我们的人不敢大意,就报告了天帅。天帅便带着您手下的几位大人去现场看了看,其中一位江武雄大人便说他认识其中一人,说是跟您很可能确实有关系。所以大人便叫我们几个分头来找您。大家都不知道您去哪里了,只能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慢慢找,小的也是找了半天才找到这里!”

    江寒青听他说到江武雄认识其中一个人,猛然想起下午的时候江武雄跟自己提起过的那件事情,知道是那个人及其同伴找过来了,便点了点头道:“大营扎在哪里?你带我去吧!”

    江寒青和白莹珏在那个邱特土兵的带领下;一进入寒正天的营帐,便看到有七个帝国将领坐在里面,其中一个就像江武雄所说那样戴着穿着全红盔甲。

    看到江寒青走进来,七个人同时眼中一亮,急忙站起身来向他施了一礼。

    寒正天笑道:“兄弟,这几个人硬说自己是你的人,吵着要见你!你看他们还带着一个大口袋,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生死都不让我们打开!”

    江寒青问言一看,果然在几个人的座位旁边放着一个巨大的麻袋,里面装得涨鼓鼓的,袋口用粗麻绳系得紧紧得,也不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东西。

    抬起头来江寒青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几个人,不细看还不要紧,一看之下他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那个红盔将领叫张四海,是李继兴手下的心腹骑兵统帅,而在座的另一个人也是江寒青之前认识的,叫做何炳章,他的身份更是不得了,居然是李继兴的副帅。其他五个人虽然江寒青不认识,但是此时想来应该也是李继兴军中的高级将领。

    正在吃惊这样几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江武雄走了过来靠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少主,那个红盔的就是我跟您说过的那个家伙!”

    江寒青点了点头,转头问那几个人道:“听说你们坚持要见我?”

    何炳章恭谨地弯腰道:“是!少主!是我们要求见您的。”。江寒青笑道:“那你说一说,你们怎么会是我的手下?”

    何炳章打量了一下四周,指着江武雄低声向江寒青道:“这位兄弟有没有将口信带给少主?”

    江寒青立刻想起一件深藏心底十三年的秘密来,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你们等一下!”

    转过身地向寒正天道:“正天兄,能不能向你借这块地用一下?”

    寒正天愣了一下,哈哈大笑道:“好啊!兄弟这是给老哥下逐客令了?好吧!我走!你们自己谈吧!”

    说完果真带着帐中所有的邱特士兵走了出去。

    江寒青看了看还在帐中的江武雄、陈彬等人,皱眉道:“你们几个人也出去9巴!这里没有你们的事!”

    等到几个人都出去了,江寒青看到白莹珏还站在那里犹豫,便笑了笑道:“莹,你就在这里吧!反正这些事情你迟早都要知道的!”

    白莹珏一听,深深感受到爱郎对自己的信任,自然是喜不自胜,颤声道:“好!哦!……不!我还是出去吧!你们在这里谈!你以后再告诉我!”

    对于她这种年龄的人来说,对于怎样讨好男人的心态自然有自己独到的体会,虽然江寒青同意她留下来,但是这种事情江寒青连陈彬都要赶出去,显然是十分机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她知道自己如果能够主动退出去,表现出理解懂事的一面,只会让江寒青更加喜欢她。正是基于这种想法,她聪明地退了出去。

    江寒青看着白莹珏的身影消失在帐幕之外自然十分高兴,心想:这个女人如此懂事,确实是十分难得,今后一定会成为自己事业的得力助手。

    转过头来江寒青向何炳章道:“你们是老头子派来的吗?”

    何炳章摇头道:“不是!我们是两位宫主在十年前派到帝国军中的,宫主当初就是希望我们能够在帝国军中混到一定的地位,能够在少主人起事的时候起到一点作用。想不到今天真的用到我们几个了!对于这件事情,老主人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江寒青听了,心里是暗暗一惊,想起当年那件秘密的事情来,心道:“这件事情连老头子都居然不知道?那两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打算?难道对老头子有了是心?”

    江寒青想了想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来邱特军中了?”

    何炳章答道:“我们是接到两位宫主的报信才知道的!至于两位宫主是怎么知道的,属下就不怎么清了!宫主的来信中告诉我们,说少主人来到邱特军中是希望帮助邱特人打垮帝国军队,要我们尽量帮助少主人行事。关于邱特军中有显宗的人隐藏之事,也是宫主在信中要我们告诉少主人您的!我们得报之后知道少主来到了邱特军中,因而一直处处小心,总想尽量为少主人帮一点忙。后来两军接战之后,邱特军队连续两、三次主动撤军,李继兴看到这种情况害怕中了埋伏,几次都想稳扎稳打。我们几个一合计,觉得这可能就是少主的诱兵之计,所以总是尽量设法误导他的指挥决策,让他下定决心率军来追。想不到今天终于一举而竟全功!也算是没有白费这么多天的辛苦。”

    江寒青最近一段时间来,一直在心里想一个问题,以李继兴这么老到的经验,怎么可能连续几次都那么轻易的就上了自己的当。这时听了之后,立刻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李继兴旁边有几个自己的人在那里坑他。

    “我说李继兴怎么会那么容易上当,原来是你们几个家伙在他那里搞鬼!”江寒青哈哈大笑道。

    几个人连忙躬身道:“全赖少主人神机妙算,属下几人只是顺水推舟,助少主人成此大功罢了!”

    江寒青笑了一会儿,想起终究还是让李继兴逃掉了,便叹气道:“可惜还是让李继兴这死老头子逃掉了!”

    何炳章一听,微微笑了一下。转身向旁边几个人作了一个手势,便立刻有两个人去将座位旁边的那个麻袋提了过来,解开绳子将麻袋里一扒。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从麻袋里滚了出来,出现在江寒青前眼前,他定睛一看赫然正是那帝国元帅李继兴!

    何炳章笑道:“少主,这老头子见打了败仗便想溜!结果我们几个早早地就躲在了他逃跑的路上,见他过来便上去将他拿住了。”

    李继兴被堵住了嘴,手脚捆绑得紧紧的,躺在地上咿唔连声。

    江寒青用脚踢了一下李继兴的头,嘲笑道:“李元帅,你好啊!想不到京城一别,才两月而已,你老就落得这般由地!哈哈!”

    李继兴两眼圆睁似要喷出火来似的,被绑成粽子状的身子在地上用力挣扎。

    “把堵嘴的东西给他拿出来,听一听我们的老元戎想说什么!”随着江寒青的话声,李继只的嘴巴很快就能够说话了。

    “江寒青!你这卖国的狗贼!你……王八蛋!居然能够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李继兴愤怒地斥责眼前这个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自己国家的人。

    江寒青冷笑着绕着他转着圈,那样子就像是在欣赏一件美丽的物品一般,一点也不理会李继兴的叫骂。

    “江寒青……你有种就杀了老子……你等着吧……皇上会为我报仇的!”

    “哼!想要武明那个糟老头子给你报仇?我告诉你吧!害死你的,就是武明这死鬼!你放心吧!如果不出意外的,他很快也会来陪你的!”江寒青冷冷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魔在说话。

    “你……你敢谋反……你这乱臣贼子……你看着吧……历史会给你审判。”

    “哈哈!只要我当了皇帝,历史还不是由我来写!谁敢不从,我就杀了他!烧了他的书!”江寒青的话让李继兴气得激烈地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江寒青……你这个断子绝孙的王八蛋!你等着吧!你不会有好下场的!还有……你们几个……何炳章……你们也。样!生儿子没屁眼的狗东西!啊……”

    江寒青狠狠地一脚踢在李继兴的下巴上,正在破口大骂的李继兴一口嚼破了舌头,惨叫一声痛得昏倒在地,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不断流下。

    不再理会李继兴,江寒青问何炳章道:“你们后面打算怎么做?”

    “我们打算回京城去。皇帝老儿少了这条忠狗,相信对我们会更加信任,大力提拔的!到时候我们将更有能力为少主人成就大业贡献力量了!”

    当下几个人又在帐篷中商谈了半天,讨论了以后在朝中怎样互相支援,怎样暗自通气等等事宜。

    何炳章等人见时间已经不早了,便表示自己几个人也应该要走了,否则等其他人都逃回帝国去了,自己几个人才慢悠悠出现,容易引起人的怀疑。

    江寒青知道他们的担心不无道理,当下也不拦阻他们,便将寒正天叫进帐来,向他要了一支令箭,交给何炳意让他们带了上路,以免沿途邱特人见到他们便进行拦截。

    几个人走后,寒正天才注意到倒在帐中的李继兴,惊奇道:“原来这几个人麻袋中装的是一个人!哈哈!这个老头子是谁?”

    当江寒青告诉他,这就是李继兴的时候。寒正天简直是欣喜若狂,想不到以为跑掉了的人,此刻居然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寒青兄弟,那几个人真的是你的手下?他们怎么能够将李继兴抓住的?”

    江寒青向着寒正天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道:“正天兄,实在是抱歉啊!有些事情,兄弟……”

    寒正天虽然是一个蛮族人,生性豪放,可是并不能代表他就是一个粗人什么都不懂。此时看着江寒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哪里还不会明白,当下豪迈笑道:“哈哈!是我糊涂!寒青兄弟,没关系!我知道这种事情一定是很重要的秘密!哈哈!没关系!不用跟我解释了!我明白了!”

    当下他也不再多问江寒青,大声叫道:“来人了!将我将这人押去呈献给陛下!哈哈!”

    说完转身拉着江寒青便往外冲,边跑边道:“兄弟,快走!庆功会要开始了!我们快去参加!哈哈!女皇陛下一定会重重赏赐我们的。”。在遛马坡东面,邱特高原的西端,是寒月雪选择的御营所在地。在这个胜利的夜晚里,这里成为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三个多月的苦战,邱特人似乎经历了人生所有的酸甜苦辣。

    从战争开始时候的一帆风顺,到撤退时风云突变给全军造成的惊慌,随之而来的是三国联军大兵压境的惶恐,还有雁云山口失落时的耻辱,以及乌赫颜殉国时的悲伤,所有的这一切每一件事情都显得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叫人难以承受。此刻终于迎来了最后的胜利,虽然冬日的夜晚十分寒冷,但是所有的邱特人都丝毫不受影响地在那里欢呼着、跳跃着、叫喊着,尽情地倾泻心中的喜悦之情。

    寒月雪在庆功会开始的时候,对有功之臣进行了奖赏。

    她手下的大将,如寒雄烈、寒正天等人都领受了极大的赏赐。连寒飞龙都算了一点功劳,登场亮了一回相,喜得他脸都快笑烂了,看着坐在旁边的江寒青直作鬼脸。

    至于本次胜利最大的功臣江寒青,寒月雪本来也是想好好赏赐一回的。但是知道了她的想法之后,江寒青这样告诉她:“陛下!您给我的最好的赏赐,其实就是不要赏赐我!”

    看到寒月雪若有所思的样子,江寒青继续侃侃而言道:“陛下如果能够帮我隐藏曾经投入邱特军中这件事情,实在就是对我莫大的恩惠了!我希望陛下能够下一道圣旨,要求所有的邱特子民从此都不许再提我江寒青这个人曾经协助你们作战这件事情,就当它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寒月雪点头同意了江寒青的要求,不过还是心有不甘道:“这件事情朕是很轻松的就可以做了!朕-还是希望你能够领受赏赐!”

    江寒青淡然一笑道:“其实陛下无需如此!这次前来协助贵国,说到底还是为了我自己家族的利益罢了!陛下也不必太过在意!”

    寒月雪想不到江寒青会如此坦白,怔了一下,放声大笑道:“好!江少主果然是非常之人!快言快语!好!”

    从她那死板的面具之后,传出来的笑声是如此的清脆悦耳,让江寒青虽然明知不可能,还是实在忍不住想要看一看她的真面目。

    任秋香在这一段内一直都跟随寒月雪行动,因而与江寒青也就有十天的时间没有见面了。这天晚上她也出现在了庆功会上,坐在寒月雪的身后。这也是江寒青第一次看到她出现在公开的场合上。

    从寒月雪频频回头与她贴耳说话,同时不停递给她吃的东西这些细节中,江寒青可以看出她跟寒月雪的关系确实是亲如母女。而从包括寒雄烈在内的那些邱特高官见到她时的恭谨态度,江寒青更是可以看出任秋香对于寒月雪所有的巨大影响力之强,连寒雄烈等邱特实权派人物都十分顾忌,因而丝毫不敢得罪于她。江寒青甚至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寒雄烈如果冒犯寒月雪本人,她可能还会忍受,而如果寒雄烈惹到了任秋香,那么寒月雪可能就会毫不迟疑地采取行动了。

    有了这种想法,江寒青更是想要将这个身份特殊的女人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为自己以后的某些行动提供便利。

    而任秋香显然对于江寒青也是情根深种。虽然是在公开场合上,她还是抓住一切的机会向江寒青表露爱意,时不时地向他抛一下媚眼,努一努嘴唇,扭一扭腰肢。虽然不敢太露骨,不过已经足够让江寒青明白她是多么渴望他的爱抚。

    坐在江寒青的旁边,白莹珏自然也注意到了任秋香的恶心动作,一双眼睛充满了警惕地瞪着任秋香。

    感应到白莹珏的目光,任秋香也时不时扫视白莹珏两眼。看到白莹珏示威性的将乳房贴在江寒青的手臂上,任秋香的目光里面明显充满了强烈的妒意。

    两个女人就这样用敌视的目光在空中进行激烈的交锋,那种情况让江寒青觉得她们的目光彷佛都要擦出火花来了一般。

    知道这种事情最好来一个不闻不问,江寒青明智地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掉头与坐在他旁边的寒飞龙聊天。

    庆功的晚会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方才结束。

    回到帐篷里,江寒青立刻搂着白莹珏亲热起来。一双好色的爪子在她的身下上下摸索,时而玩弄她的乳房,时而又爱抚她的阴部。

    “青……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啊?”白莹珏按住爱郎那双躁动的魔爪,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邱特人这种连洗澡都很少的粗俗生活,实在不是她这种爱美的女人所能够忍受的,如果不是为了江寒青,她可能早就落荒而逃返回帝国去了。

    “快了!就这两天我们肯定是要走的!”江寒青继续在她的脸蛋儿上亲吻着。

    在江寒青的挑逗下,白莹珏很快就失去了理智,脱光了衣服躺倒在床上,喘气道:“青,你怎么还不上来啊?你看,你给我戴的乳环漂亮吗?”

    江寒青用手轻轻拉了拉那傲然挺立的乳头上穿着的-…对金环,笑道:“好看!当然好看!不然我干嘛给你戴上!”

    虽然这样说着,可是他的心思却一直放在关注帐篷外的动静上去了。在散会的时候,他对于任秋香做出的要他跟着走的动作视而不见,迳自带着白莹珏回自己帐篷来了。有着丰富玩弄女人经验的江寒青自然知道,对于任秋香这种淫荡的女人,有些时候来一点欲擒故纵的手段会特别有效。

    此刻玩弄着白莹珏,他却关心着外面的动静。他估计任秋香多半会跟在自己的后面来到这眶。

    不一会儿,他果然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白莹珏此时虽然已经是意乱情迷。却也听到了这响动,立刻反应过来一定是那个贱女人跟了过来。柳眉一竖,正待发火,江寒青的嘴巴却已经吻上了她的香唇,同时用手轻轻扣弄她的阴唇。

    白莹珏感觉下体一阵骚痒,顿时忘记了帐外有人之事,轻轻扭动着身子,喘着气呻吟起来。

    江寒青用舌头轻轻舔刮着白莹珏的乳晕,一手操程乳房上耸立的乳头,一手的手指轻轻插入她的肉洞中旋转。

    白莹珏的呻吟声逐渐变大起来,而帐外的任秋香显然也因听到了帐内的响动而深受刺激。江寒青清楚地听到有喘气声从外面传来。

    得意地偷笑着,江寒青轻轻将白莹珏的臀部抬离床铺。

    已经高高耸立的阴茎在她的阴道口轻轻顶了两下,下体往前一送,便插了进去。

    随着阴茎的插入,已经被他调教成熟的白莹珏立刻开始主动扭动腰肢,前后晃动屁股,套弄起他的肉具来。她的一双手也在自己的乳房上狠狠地揉搓着。”啊!青儿,我的好主人!来!用力干我!啊……我好爽咽!用力!”

    阵阵满足的浪叫声从白莹珏的口中发出,身子扭得像狂风中的一颗小草。

    江寒青一边奋力抽送着,一边继续倾听外面的动静。他清楚地听到了任秋香的呻吟声、喘气声,他的脑海中几乎能够立刻想像出帐外的淫荡场面:任秋香站在帐外,不顾冬夜的寒冷,撩起裙子将手指插入火热骚痒的阴道中用力的挖弄,淫水顺着大腿根不断地往下流去。

    他终于忍不住大声道:“秋香姊,何不进来与我俩共度良宵!”

    随着他的话声,几乎没有任何的耽搁,帐门就立刻被掀了开来。

    走进来的任秋香衣着散乱,面带红晕,眼睛里闪烁着情欲的光芒,显然已经到了欲火中烧,不能忍受的地步了。

    任秋香走进来之后就站在离帐门不远的地方看着江寒青和白莹珏的动作,她的身子由于激情微微发抖,嫉妒的眼光狠狠地盯向那具正在江寒青身下婉转逢迎的美丽裸体上。

    正干得热火朝天的江寒青自然不会停止自己抽送的动作,一边喘着气一边调侃道:“秋香……你在那里……看什么呢?想不想自己来?”

    任秋香毫不迟疑她以火热的口吻回答道:“想!我想要!”

    江寒青继续追问道:“你想要什么呢?”

    “我想要……想要……你的那个……”

    “我的什么?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东西呢?”江寒青继续用毫不留情的提问逼迫着她。

    “我想要……你的……”再也忍受不了的任秋香终于说出了羞耻的话来。

    “那好!你先自己爱抚自己吧!没有我的同意,不许停止!”江寒青冷酷的话语让任秋香更加兴奋。

    感觉好像一下彻底放开了一样,任秋香当着江寒青的面,脱下了棉大衣,撩起了裙子,将里面先前在帐外手淫时已经半褪到膝盖处的棉裤全部脱了下来,然后用一手的手指尖剥开微微湿润的阴唇,将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深深地插入了粉红色的阴洞中狠狠地抽送起来。那凶猛的力道彷佛恨不得将自己的阴道捣烂一般。

    白莹珏半睁开眼睛看了看当面手淫的女人,感受到对方投射在自己身上的妒忌目光,十分得意,连浪叫的声音都大了许多,屁股也扭得更加厉害。阴道紧紧的收缩,紧紧地吸住了江寒青的阴茎。双手紧紧搂抱着江寒青,指甲都掐到了他的肉墩面。她的双腿夹在江寒青的虎腰上,硕大的屁股吊在半空中摇来晃去。淫水顺着屁股沟流了下来,再一滴-滴地掉向床铺。

    任秋香看着在自己面前摆出一副姿态尽情享受的女人。简直要发狂了。心里狠狠地骂着这个浮荡的女人?一手放在胸部用力揉搓自己的乳房-手挖弄着灸热的阴道和肛门,急促的呻吟声里已经带了哭腔。

    当江寒青将阴茎从门莹珏的阴道中抽出。然后迅速插人她的肛门的时候,强烈的欲火刺激得任秋香浑身发颤,火热的液体从她的下体流了出来。她的双腿死命地夹紧,将插入阴道里的手狠狠地夹在中间,恨不得使它融合为阴道的一部分。

    在白莹珏的紧凑肛门里,江寒青阴茎感受到了极大的快感,看着手淫之后泄身的任秋香,他毫不留情地怒骂着:“贱人!自己弄,都能够这么快泄出来!真是一头骚母猪!过来给主人舔一舔!”

    已经陶醉在淫荡场景中的任秋香一听到这句话,立刻忘情地扑了上来,趴在江寒青的身后,伸出舌头从他的屁股后方,舔弄他身下那根还在不停抽插白莹珏肛门的肉棒的根部,还有那晃来晃去的肉袋。

    阴茎根部被女人舔弄所带来的巨大快感,让江寒青更加疯狂。用力捏住白莹珏的乳房,就像挤奶一样用力挤弄。

    自莹珏的乳房被他弄得有点胀痛,可是已经习惯了皮肉之痛的她并不是很介意。她只是在乎自己的阴部暴露在了另一个淫荡的女人眼前。虽然江寒青已经多次让她穿上淫荡的皮衣出现在众人面前,可是真正在两人做爱的时候,将自己的阴部暴露在其他人面前,对于白莹珏来说还是第一次,虽然这个看到她阴部的人也是一个女人,却也足够让白莹珏感到强烈的羞耻的刺激!

    从白莹珏的角度无法看到任秋香的动作,她只是估计此刻那个女人一定正用火热的眼光注视着自己正被江寒青玩弄的阴部。阴部暴露在别人视线里的感觉,对于她来说是相当的怪异。一方面她似乎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将自己的隐秘部位暴露在别人面前,对于她来说还很不习惯;另一方面她却又觉得十分荣耀,因为她对于自己的阴户形状极有信心,她知道这个让江寒青如此迷恋的阴户绝对不会比任何人的差。更重要的是,此刻她正在享受江寒青的肉棒,而那个该死的女人则只能在旁边眼睁睁地嫉妒地看着自己。

    当白莹珏还陶醉在江寒青给她带来的快感中的时候,江寒青突然从她的肛门里面抽出了阴茎。白莹珏睁开眼,不解地看着江寒青,眼光中充满了委屈和不满。

    江寒青抓住任秋香的头发,将她用力往白莹珏身上一拉。由于毫无准备,任秋香的手一下子撑到了白莹珏的乳房上,着手处十分柔软而富有弹性。那种对方全身重量都压倒自己乳房上来的痛苦感觉,使得白莹珏一下子尖叫起来。听到对方的叫声,任秋香自己也是-阵惊慌,手一软便趴倒在白莹珏丰满的肉体上。

    江寒青得意地看着面前叠在一起的两具丰满女体,命令道:“你们两个贱人,现在互相安慰对方吧!哈哈!”

    白莹珏听到他这淫荡的要求,立刻出声道:“不!青儿,不要!”

    而任秋香对于江寒青的命令却别有一番滋味,先前看着江寒青玩弄此刻压在自己身下的这个美丽女人,简直是让她嫉妒得发狂。而且她之前就知道这个女人一直陪在江寒青身边,显然在江寒青心目中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这让半途插进来的她更加觉得不爽。这时听到江寒青要她们互相玩弄对方,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认为这最一个报复对方的好机会。

    听到白莹珏哀求的声音,任秋香心中的淫虐意识立刻占据了她的大脑意识。她看箸白莹珏惶恐、羞红的脸蛋,嘿嘿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淫荡的味道。

    双手轻轻握住白莹珏的双乳,任秋香这时才发现对方的乳头上居然穿了一对乳环。冷笑着她狠狠地拉动那对乳环,将白莹珏的乳头拉得向前大大凸出,嘴里骂道:“贱人!怎么会有这对乳环?是不是主人给你穿的?”

    乳头被一个同性拉得变形的痛苦,使得白莹珏的头用力向后仰,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而那种屈辱的感觉更是刺激得她几乎想要哭,无法忍受让这样一个女人玩弄自己的肉体。白莹珏用力一把拉住了任秋香的头发,死命的拖拽,想要将她从自己身上拉下来。

    任秋香死命忍受着头皮上传来的阵阵剧痛,继续咬牙拉扯白莹珏的乳环。那对可怜的乳头已经被拉得眼中变形,成了长长的一条。

    白莹珏此时空有的世武功却也无能为力,剧烈的疼痛使得她十分害怕,担心对方将自己的乳头扯破。她急忙放开了任秋香的头发。

    任秋香像一个胜利者一样,哈哈大笑者坐起身来,骑在白莹珏的身上,一巴掌重重抽打在白莹珏的乳房上,骂道:“贱人!竟然敢违抗主人的命令!你想造反啊!你看看你自己,乳头上都给穿了乳环!说!你是不是主人的性奴隶!”

    强烈的屈辱感中,白莹珏哭泣着掉头看向江寒青,希望他能够帮助自己摆脱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可是她看到的却是江寒青站在一边饶有兴味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干涉的意思,显然江寒青对于任秋香的表演十分满意。

    看到白莹珏没有回答,任秋香又抓住她的乳头用力一拉。一声尖叫之后,白莹珏终于被恐惧所征服了,她决定向这个疯狂的人投降。

    “是!我是……主人的性奴隶!”

    任秋香满意地点了点头,向前挪动了一下身子,将自己的阴户对准白莹珏的脸蛋儿。

    “贱人!现在我命令你给我舔下面!快点!”说完将手伸到背后,摸索着握住白莹珏的乳头用力一拧。

    白莹珏轻轻痛哼了一声,可是身体却下意识地服从听到的命令。她几乎没有犹豫,就将舌头伸到了任秋香的阴唇上舔弄起来。

    任秋香的阴唇被白莹珏舔了几下之后就微微绽开了,淫水就从里面不断流出,顺着白莹珏的舌头流进了她的嘴里。

    白莹珏虽然是第一次被逼着进行同性恋,却很快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她用双手握住任秋香的臀部,嘴巴含住她的阴唇用力吸吮,发出喷啧的声音。看她的样子,浑然忘记了刚才的耻辱感觉。

    任秋香则用力抓住白莹珏的头发,将她的脸用力贴在自己的阴户上,不停地扭动臀部,将自己下身流出的淫水在白莹珏脸上涂得满脸都是。白莹珏的舌头在她的阻唇上舔刮的动作,让她十分兴奋,嘴里也是呻吟连声。

    江寒青看着眼前两个女人的同性恋场面,尤其是白莹珏的淫荡动作,心里不禁幻想起母亲这样表演的场面来。此刻在他的眼中,白莹珏俨然就是母亲的化身,一样是那么的美丽,一样是那么的淫荡,一样是那么的听从自己的命令。

    他走过去抓住任秋香的头发,将她拉倒在床上,指着白莹珏的阴户命令道:“去!用你的骚穴去摩擦她的!让主人看一看你们两个到底有多骚!”

    任秋香稍微一迟疑,江寒青便抓住她的头发用力拉扯。

    一阵剧痛之下,任秋香哪里还敢怠慢,赶紧趴郅白莹珏身上。将自己的阴户贴到对方的阴户上用力蠕动身子。

    两个女人的阴户紧紧地吸在-起,就像在热烈亲吻一样,几乎密不可分。而那两对丰满的乳房挤在-起摩擦着,变化出各种动人的形状。

    在任秋香卖力的玩弄下,不一会儿白莹珏又开始了淫邪的扭动。她那平时白白的脸蛋此刻蒙上了-层淡淡的红晕,小嘴微微张开喘着气呻吟着,头发散乱,眼睛微闭,看上去十分享受眼前这种玩弄方式。

    看到重叠在一起淫邪扭动的两个屁股,江寒青狠狠地扑了上去,将自己的阴茎在两个人的四个肉洞里来回抽插,一会儿是插在白莹珏的肛门里,一会儿又插进了任秋香的阴道。而-双手也没有闲着,在两个女人的身上不断地拍打着,或者是挖弄两人的阴道和肛门。那种在成熟女人身上任意纵横的风光感觉,让江寒青十分得意,江寒青在四个洞中轮换着插了半天,渐渐感到有一点控制不住了,知道自己快要射精了,便立刻选择了白莹珏那紧紧的肛门作为最后的射精地。狠狠地分开白莹珏的大腿,他狠狠地将阴茎对准白莹珏的肛门插了进去。虽然这天晚上白莹珏的肛门已经被他玩弄了不知多少次,但是这么狠狠的一插还是让白莹珏疼得闷哼了一声。而任秋香也适时配合江寒青的动作,抓住白莹珏乳房发疯般一阵揉捏拍打。被这种暴力凌辱的白莹珏,受虐狂的血液使她哭叫着再次流出了滚烫的淫水。

    江寒青一边用手抠弄任秋香的阴道,一边在白莹珏的肛门中狠力抽插。听着两个女人的淫荡叫声,在忍了又忍之后,他终于将浓浓的精液射进了白莹珏肛门深处。

    第二五章辞行归国

    站在大营门口,遥望西面躲藏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雁云山。江寒青心里感慨万千,仅仅几天的时间,一场数十万人的决战就这样戏剧性地结束了,留下的只是遍野的死尸和被鲜血染红的土地。

    任秋香和白莹珏跟在他的身后,默默地陪着地。昨夜的淫乱,使得两个女人的脸上都刻满了疲倦,眼圈周围也出现了深深的阴影。不过两个女人心里显然还是十分高兴,因为当她们的目光移到江寒青的背上时,两人的嘴角都会不时出现一丝微笑。

    江寒青发了一会儿呆,心里盘算着这两天就应该上路了,摇了摇头,回首对任秋香道:“这里的战争结束了,我们也要走了!”

    任秋香的身子轻轻颤了一下,垂下头轻声道:“怎么这么急啊?”

    江寒青拍了拍她的脸道:“没办法啊!很多事情要赶着回去处理啊!”

    任秋香咬了咬牙道:“那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江寒青微笑道:“这可就说不准了!不过你放心,我-定会来看你的!”

    任秋香没有再说话,只是将身子依偎在江寒青的怀里,久久不愿分开。

    呆立良久,江寒青轻声道:“我们回去吧:我还要去向女皇辞行呢!”

    说完搂着任秋香的腰肢,向站在旁边有点吃醋的白莹珏招了招手,便向大营里走去,独自一人进入寒月雪的御帐里:江寒青和她闲聊了一会儿,便很快地表明了自己的去意。

    他不清楚寒月雪那张终年躲藏在面具之后的脸上此刻是什么表情,不过他却感觉到,在听到他辞行的话后,寒月雪的明亮眼光立刻黯淡了下去,显示出一点失望的意味。

    寒月雪愣了一下,低声缓缓道:“这么快啊?哦……那好吧!等着你去办的事情也确实很多。唉!今天就动身吗?你不是有三个手下受了箭伤吗?”

    江寒青答道:“我昨晚已经仔细检查过他们的伤势,都、不太重,不会影响骑马!为了多赶一点时间,我们必须今天出发了!”

    寒月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明显地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江寒青看得心里大乐,更加确定这个高傲的邱特女皇对自己是情愫暗生了。

    他心想:“哈哈!让你先着急一下,夜夜孤枕难眠!过两年再看到你的时候,不愁你不上钩!哈哈!”

    这样得意地想了一会儿,他才收慑心神问道:“今后这段时间陛下准备怎么做?趁着获胜之势,再次进攻帝国?”

    寒月雪摇了摇头,哑然失笑道:“我哪里还有馀力再去进攻夏国啊?只要夏国不再组织更大规模的远征军来对付我,我心满意足了!这一仗我们虽然胜了,但是也损失很大!而夏国这次损失的人马,对于你们那个庞大的帝国来说,却是九牛一毛,实在不算什么!我现在只准备修养一下人马,回头将东鲁和南越两个杂种小国给灭了!”

    江寒青笑了笑道:“陛下果然英明!我先前还在担心陛下因为胜利,就小看了帝国的战争实力。呵呵!要知道帝国的真正精锐这次可还没有出动啊!”

    寒月雪那明亮的目光瞪着江寒青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出声问道:“听说江少主的母亲战功显赫,属下的玉凤军团更是帝国无敌精锐。不知道我的军队与之相比,差距多少?”

    江寒青摇头微笑道:“这种事情怎么能够空口乱评呢?军队的战力这种东西,可是受很多因素影响而随时变化的,不能一概而论啊!依我看来,陛下的邱特骑兵也实在是天下不可多得的精锐军队。”寒月雪听了他的回答,自然明白他并不看好自己的军队,对于传闻中阴玉凤的那支天下无敌的军队更加向往,不由悠然出神。

    静默了一会儿,江寒青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邱特人会怎么处置李继兴,便向寒月雪问起此事来。

    寒月雪冷漠地答道:“少主是担心我会放他回去吧?放心吧,斩无赦!”

    江寒青本来正在担心寒月雪会放了李继兴,此刻一听立刻完全放了心,点头连声说好。

    想了想,江寒青又道:“关于我帮助贵国作战一事,还希望陛下通令全军不得有任何人泄露!最好是能够从此不再提起此事!”

    寒月雪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会叫任何人都不许再提起此事,就当根本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一样!这样你在夏国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吧?”

    江寒青叹气道:“唉,我现在讲陛下帮忙保守秘密,其实也只是希望能够尽量少一点人知道罢了!说实话在下来贵国助战之事,原来自以为十分隐秘。谁知道还没有到贵国,就发现已经被一些人给知道行踪了!我至今都不是很清楚他们是怎么知晓这件事情的!唉,也不知道天下已经有多少人知道了我来邱特的事情!唉!回去还不知道会有多大的麻烦!”寒月雪闻言之下吃惊道:”什么?!你来我们邱特的事情已经有人知道了?怎么会这样呢?是谁走漏了风声?”

    江寒青强颜笑道:“陛下不用担心!我想应该问题暂时不是很大。至少我现在还没有得到家里的通知说有什么事情发生,想来应该没有什么事的!知道我来这里的,只有我们家族里的一些人。看来其中间有人有问题,等我回去之后还要慢慢清查!那些知道我行踪的人,一个个神神秘秘好像也不是皇帝老儿的人。只要皇帝老儿不知道就应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寒月雪还是不放心道:“就算那些知晓你行踪的人不是武明的人,而且武明也确实不知道你来邱特的事。但是如果过一段时间,那些人又将这个事情传到了武明皇帝那里,或者武明通过其他途径获悉此事,那你又怎么办?”

    江寒青冷笑道:“只要过一段时间,我家的一切准备工作都完成了。就算武明知道了又怎么样?!哼!到时候只要起事,我江家可是谁也不怕的!”

    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寒月雪也就不再在此事上面多说。两个人接着又聊了一会儿,江寒青便起身告辞了,说是要回自己营帐收拾东西。

    寒月雪站起身来向他的方向伸出手来,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出声,颓然坐倒在椅上。

    江寒青心里暗暗好笑,没有再说什么,躬身行了一礼,便往外行去,心里却暗自打算要在临行前给寒月雪一点特别的回忆。

    寒月雪痴痴地看着地向外走去的伟岸背影,一时间心头是千头万绪。

    江寒青走到帐门口,一手掀开门帘,正待低头钻出,却又突然停了下来,僵立在那里。

    看到他的动作,寒月雪不由心里-喜,心想:“他难道改变注意,不急着回去了?”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对方可能是想起了什么刚才忘掉了的事情要跟自己说。想到这里,她刚刚产生的喜悦心情又渐渐消失了,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道:“寒月雪啊!寒月雪啊!你今天又是怎么了?为了一个男人,就这样胡思乱想!你哪里还像一个女皇啊!”就在她自怨自艾的时候,江寒青猛地转身走了回来。

    寒月雪又惊又喜地看过去时,看到的却是一种狂乱的目光。江寒青望向她的眼光中充满了强烈的欲望,那是一种男人看向女人时赤裸裸的兽性日光。

    一生中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用这样的目光盯着看过,寒月雪一时感到有点不知所措,心跳的速度骤然加快,呼吸也随之加快。

    她的双手在桌子上、椅子扶手上笨拙地摸来摸去,彷佛希望能够寻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随着江寒青越走越近,寒月雪也变得更加惊慌。背部紧靠在椅子背上,两手紧紧握住椅子的把手,轻轻喘着气,望着走过来的男人惊恐地摇着头,眼光中满是惊慌和哀求。

    在这一刻,这个高傲的邱特女皇有生以来第一中感受到了作为-个女人的渴望而紧张的情绪,并且也像一个普通女人一样面对眼前的情况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江寒青走到她的面前,隔着桌子俯过身来将脸停在距她的脸不到一尺距离的地方。

    寒月雪感觉到对方咄咄逼人的气势,面具遮住的脸上一阵火热,胸口急剧地起伏着,身子拚命向后方缩,但是却又被椅子靠背挡住,退无可退,只能将头往后仰。

    扎寒青突然伸手轻轻握住了她小巧美丽的-F巴,使得她的头再也不能逃避自己。

    寒月雪呼吸的淡淡气息喷在江寒青的脸上,刺激得他浑身发烫。他的火热目光紧紧地盯在寒月雪微微颤抖的湿润红唇上,恨不得立刻吻住这美丽的红唇品尝它的诱人味道。不过残存的理智还是告诉他,此时这样做十分不智,他-定要取得最好的效果,所以此时无论如何都要忍住。

    江寒青火热的目光渐渐变得冷静沉稳下来,在他的目光感染下,情绪激动的寒月雪也渐渐平静下来,急剧的呼吸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陛下!您知道吗?当我看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被您那高贵的气质,被您的聪明机智,被您出众才干深深迷住了!陛下,这段时间以来我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想,在这个冰冷的面具遮盖下的是怎样一张美丽的脸!陛下,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不愿意离开了。”

    江寒青说出的话,让刚刚平静下来的寒月雪又再次激动起来。看着眼前这个紧紧盯着自己,向自己直接表达爱意的男人,寒月雪也心潮澎湃。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男人,她最初无疑是怀疑、不信任,甚至是有点鄙夷的,因为他居然为了自己的私利而投靠敌国。后来随着战争的进行,她渐渐发现这个男人确实有着出众的指挥才能,让一向高傲的她也不由暗暗佩服。

    而他那英俊的面貌,高雅的谈哇,潇洒的气质,无不符合寒月雪对于自己未来夫婿的要求,不知不觉中寒月雪对他好感渐增。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常常莫名地想起这个男人来。多少次她在内心问自己,是否爱上了这个男人,可是女皇的自尊使她一次次断然拒绝承认自己会喜欢上这个相识未久的男人。可是刚才看到江寒青转身离去之时,她好想站起身来,叫住他不要他走,然后像一个普通女人一样,投入面前这个男人的怀抱里。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明白了,原来自己确实爱上这个男人。

    看着寒月雪默默不语的样子,江寒青继续进逼着,轻轻用手指抚摸着她细嫩的脸,用火热的口吻颤声道:“陛下,揭开您的面具吧!让我好好看一下您的玉容!”

    他的话将寒月雪从情感的反省中拉回了现实,她猛然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正以一种侵略的姿态瞪视着自己,同时还在放肆地抚摸自己的脸。从小在政治斗争中养成的保护自己的习惯,使得她立刻忘记了心中对这个男人的柔情蜜意,这一刻她的脑海中只知道要保护自己不受任何人欺负。在多年养成的条件反射下,她下意识地奋力推开江寒青,手移到了腰间,紧紧握住佩戴的宝剑剑柄,怒喝道:“江寒青!你不要太过分了。”

    江寒青心里对于她此刻的这种反应,早就有所准备,因而并不慌张,只是缓缓地向后退去,脸上作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

    “两个人痛苦,不如我一个人痛苦!好!好!陛下……您多保重!”江寒青颤抖的话声中充满了凄凉悲哀的情绪,不要说寒月雪大受感动,连他自己都在心里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演技。

    说完这番话,江寒青作出痛不欲生的表情,缓缓向后退了几步,泪光泫然的眼睛始终紧盯在寒月雪脸上。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霍然转身向帐外走去。

    看到他的动作,寒月雪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猛地站起身来,伸手想要叫住他。可是江寒青已经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寒月雪浑身一软,颓然坐倒回椅子上,一行清泪夺眶而出,顺着冰冷的面具向下缓缓流去。心里深深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而悔恨万分,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无情地拒绝对方的告白……

    走出寒月雪的大帐,江寒青心里十分文奋。他对于自己刚才那场落足了力的表演充满了信心,深信能够在寒月雪心中刻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不过在兴奋之馀,他还是提醒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在自己走之前要去做,那就是何炳章他们告诉他的——邱特军营中还有显宗的人隐藏着。

    想到“显宗”的事情,他的快乐心情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件事情可是藏在他心中三年之久的一个秘密,连他最心爱的女人——他的母亲阴玉风都不知道这个秘密。他在心里暗自思忖,这件事决定还是暂时不要说出去,无论是母亲还是白莹珏都暂时不要让她们知晓,等到实在无法隐瞒的时候再说吧。至于眼前邱特军营中躲藏的显宗,可要尽力去找一下。可是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找出潜伏的显宗人物,于是他决定先找任秋香打听一下。正好先前去御帐的时候,他让白莹珏到任秋香的营帐休息,此时也刚好可以去接她。

    想着想着,他已经来到了任秋香帐前,营帐中任秋香正和白莹珏低声倾谈着什么。经过昨夜一场性交,两个女人之间已经变得熟络起来,此刻正在那里有说有笑,两个人都是十分开心的样子。

    见到江寒青进来,两人连忙站了起来,完全是一副温婉柔顺的样子。

    江寒青心里对此自然是十分满意,白莹珏倒还算了,毕竟是真心实意跟着自己,也算是自己真正心爱的女人了:那个任秋香本性淫荡,一开始跟自己不过是**之需而已,此刻能够如此体贴人意,倒也难得。

    “你们在聊什么呢?”江寒青舒服地坐到两人中间,一手搂着一个,惬意地问道。

    任秋香道:“我们谈的当然是女人家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关心这些干什么?”

    看到白莹珏也附和地点了点头,江寒青一时为之语塞,愣了愣方才笑道:“好吧!我不管你们的事了!对了,秋香!你可知道这邱特军营中还有什么帝国人氏吗?”

    任秋香愣了一下道:“帝国人氏?那可多了!邱特军队历年进攻帝国,男人当然都杀光,美女可都是抢回来了的!所以军中有很多帝国美女。

    “江寒青愣了一下,皱眉道:”啊!原来有很多,这……这……唉!”任秋香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忙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吗?”

    江寒青没有作声,一个人低头沉思了半天方才道:“那你知不知道这些帝国女子中有没有什么特别受邱特高官恩宠的?”

    任秋香白了他一眼道:“你可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帝国的美丽女子,那个邱特人不会宠爱的!”江寒青笑了笑道:”我是说,有没有哪个女人能够知道她主子参与的邱特军政内幕!”

    “唉!人家家里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你这些问题真是白痴,一点也不像聪明绝顶的江少主应该问的!”

    听到任秋香毫不留情地嘲笑,毫无办法的江寒青也唯有苦笑以对了。

    正在苦苦思索的时候,白莹珏突然开口道:“寒雄烈身边可有什么帝国血统的宠姬?”

    此话一出,江寒青如梦初醒,暗骂自己糊涂。上次开会的时候不正是有人用传音术指点寒雄烈怎样说话,照此看来当然是寒雄烈身边隐藏着什么能人,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自己居然就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幸亏白莹珏还记得。当下连忙向白莹珏点了一下头表示感谢。

    任秋香看了两人一眼,点头道:“不错!听说寒雄烈身边有一个叫做婉娘的帝国女人,非常受他的宠爱。对了,听说这个女人还身怀高明武功呢!我看啊,她很可能真的就是你要找的人!”

    江寒青心里一喜道:“这个女人住在哪里?让我们去看一看!”

    看他的样子是恨不得立刻出发去将这个女人找到一般。

    任秋香瞪了他一眼道:“就这样去?你别忘了,那可是寒雄烈的营帐!就算你找到了那个女人,确定她是你要找的目标,又能够将她怎样?就算是雪儿以女皇之尊,也不能够随意将那位皇叔大人的胡须啊!那个什么‘显宗’值得你这样去做吗?”

    江寒青冷笑道:“先去看一看了!到底怎么做到时候再说吧!我就不信,过去看一下寒雄烈都会咬了我?何况我又没有准备惹事,真的只是想看一看这个女人是什么样子,不会做什么事情出来的!”

    这句话倒是他此时心里的老实话,江寒青自然清楚目前的情况下,急于返京的自己实在不能够惹上在邱特国中位高权重的寒雄烈。只是今天不让他见到这个显宗的人是什么样子,他的心里实在不甘。而且他也知道,自己以后说不定还要跟这个女人打交道,如果此时不搞清楚对方的长相,以后说不定对方当面坑害自己,自己都还不知道。基于这种想法,他决定今天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见一见这个女人的模样。

    白莹珏看到江寒青如此坚持,心里自然觉得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这个什么“显宗”的女人如此看重,于是也出声问道,“青,这个‘显宗’到底是什么东西。阿?昨天我问你,你为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今天又对它的一个成员如此看重?”

    江寒青翻了翻白眼,对于白莹珏提出这个让他十分头痛的问题,他只好装作没有听到,不理会白莹珏,迳自对任秋香道:“走吧!秋香,带我们去看一看那个女人!我保证不惹事!”两个女人看他一派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相视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更加期望了解让他如此看重的“显宗”的底细。

    知道不让他见到那个女人,他是绝不会甘心的。无奈之下,任秋香只好道:“好吧!好吧!我带你去找她!”当下任秋香便带着江寒青和白莹珏直行向寒雄烈的营帐。

    寒雄烈的营帐位于御营西边约五百步的距离,由五个排列成梅花形的帐篷联合组成。帐篷周围用一丈高的木桩围成了一个营中之营。每个营帐门口都有多名卫兵看守,一个个神情人肃,如临大敌。一切的布置都显示出了他在邱特国中的特殊地位,以及与寒月雪之间的微妙关系。

    江寒青见到寒雄烈的这番部署,不由轻哼了一声,心想这寒雄烈不臣之心表现得如此明显,想来寒月雪这等聪明的人不会让他嚣张太久了。

    三个人刚走到寒雄烈的小营盘前,便有两个警卫走过来,拦住了三人。

    “你们是干什么的?不知道这里是皇叔的营帐吗?竟敢随意乱闯!滚一边去尸任秋香何曾受过这种气,当场大怒道,”两个家伙,睁大你们狗眼看一看我是谁!就算是寒雄烈来了,都不敢对我随意叱喝,你们两个是什么东西?”

    两个警卫定睛一看,终于发现来的人竟然是女皇的奶妈,不由心里暗暗叫苦,连忙躬身赔罪。

    任秋香不屑地撇了一下嘴,哼了一声道:“算了!我也不与你们两个一般见识!寒雄烈在不在里面?叫他出来!”

    两个警卫忙答道:“皇叔今早得报说雁云山口昨晚已经被我军收复,便连忙赶去那里视察情况去了。”任秋香听到寒雄烈不在营中,也懒柑再跟这两个小兵罗唆,向江寒青使了一个眼色,便带头迳自往寒雄烈的小营盘中闯去。

    两个可怜的小兵跟在三人的身后,不断哀求他们不要乱闯,说是皇叔回来会处罚他们。

    三个人自然不加理会,任凭两个警卫苦苦哀求还是继续往里走去。

    正在这当口,一个温柔的女声从梅花状营盘里位于正中位置的一个帐篷中传了出来。

    “里面是什么人?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吵?”

    随着话声,那个帐篷的帐门也立刻被掀了起来,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个女人穿着——身粉红色百结花边长裙,桃花眼,柳叶眉,梳着一个飞天髻,站在营门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打量着面前的三个不速之客。

    当她看到江寒青时,脸色有一瞬间变得十分苍白,但是一转眼便恢复了正常。

    没有再多看江寒青一眼,她盈盈地向任秋香施了一个礼道:“原来是任皇母驾临!贱妾有失远迎了,还望皇母不要见怪!”江寒青看到这个女人,正在心里想她莫非就是那个什么叫婉娘的家伙,耳边却已经听到任秋暂的话声:”哎哟!原来婉娘果然在帐中啊!呵呵!我们来就是找你姑娘的!”

    指着江寒青和白莹珏,任秋香继续道:“婉娘,你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帝国镇国公家族的江少主,这位是少主的好朋友白姑娘。他们两位听说婉娘也是帝国人氏,所以想要过来拜访一下!没有打扰婉娘的休息吧?”

    婉娘闻言之下连忙向江寒青也行了一礼,娇笑道:“哪里!哪里!贱妾欢迎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打扰呢!哎呀!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江少主啊!妾身这一段时间几乎天天都听皇叔提起您啊。他对江少主可是推崇备至哦,说少主文武全才,实在是不世出的人才啊!今天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少年英雄啊!”江寒青自然是连声谦逊。几个人便在门口客套了起来。

    敷衍了一阵之后,婉娘方才道:“哎呀!看看我,居然望了请客人进帐坐坐!请!任皇母,江少主,白姑娘,几位快里面请!”说着便肃客人帐。

    江寒青也不推辞,便向帐里走去,跟婉娘擦身而过时,却似乎脚下一个不稳,打了个踉跄便撞向婉娘身上,双手也随着跌倒的势头往她的身上按了去过去。

    婉娘在江寒青向自己身上靠过来的时候,身子迅速地一晃,便向后方移去,想要躲过江寒青的撞击。可是刚刚移动身子,她却又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硬生生地刹住了自己的身形,然后一派惊惶失措的样子呆在当场,任由江寒青扑上了自己的身子。

    江寒青扑到她的身上,下身紧紧贴在她的小腹上,感觉到她的下体紧绷而富有弹性,脸则凑到了她的发鬓处,一阵清香扑面而来。而他的双手更是不偏不倚地按在了婉娘的一对乳房上。

    婉娘一声惊呼,身子差点立刻软倒。江寒青连忙一把搂住了她的柳腰,将她那看着就要软下去的身子撑了起来,嘴里连声道:“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刚才脚下不知怎么滑了一下!真是失礼!”。婉娘霞飞双颊,侧头向他轻抛了一个媚眼,没有再作声便掀开帐门走进帐里去了。

    江寒青心里冷笑道:“贱人,居然敢这样勾引我!哼!未免也太轻看我了吧!”回头向白莹珏看了一眼,却见她正没有好气地向自己做着鬼脸,江寒青不由莞尔一笑,摇了摇头也向帐里走去。

    进了帐看清帐内情况后,江寒青、白莹珏和任秋香三人都不由愣了一下。

    原来帐中此时还坐着一个女人。说是女人,其实严格来说还应该算是一个女孩,看上去约莫只有十五、六岁年纪,正是含苞待放、豆蔻年华。女孩身穿一袭蓝色皮裘,头上秀发还梳着未成年少女常梳的螺髻,从颅后层层向上堆叠犹如田螺。发簪上镶嵌着几颗玳瑁,耳上是明珠耳环。细细的柳叶眉,小巧的红润嘴唇,脸白白的。整个人看上去是那么的娇小可爱,使见到的人都忍不住生出怜惜之情。

    江寒青等三人走进去的时候,这个小姑娘正坐在床边。

    见到他们进来,慌忙站起,低着头轻研地搞了-搞,白白的脸也变得通红。

    婉娘笑道:“任皇母您看,这丫头是我的姨侄女,今年十五岁,这段时间正好来这里探望我!呵呵!这丫头运气也真好,今天就叫她有幸见到了江少主。”

    那个女孩听到婉娘说到自己,头垂得更低,连看江寒青一眼都不敢,嘴里只是轻轻道:“姨!你……!”

    婉娘哈哈笑道:“你们看,这丫头人太小了!看到生人连话都不敢说了,头也不敢抬!”

    任秋香看到这个女孩如此天真可爱,心里也是十分喜爱,便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询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老家是哪里的?”

    那个女孩用细若蚊蝇的声音答道:“我叫李飞鸾,老家是临川的!半年前母亲让我来这里探望小姨,本来打算待四个月就回家,却正好碰到战争开始,没有办法只能逗留在小姨这里。”

    说完这几句话,那个叫李飞鸾的女孩就已经羞红了双颊,头都快要埋到胸口里面去了,看上去是更加可爱。

    在任秋香和李飞鸾说话的时候,江寒青一直坐在旁边冷冷地打量着婉娘和李飞鸾,试图从两人的行动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在他看来,那个叫婉娘的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久经世故、成熟美艳的女人,举止行动都十分的风骚,而李飞鸾给人的印象却是天真纯洁。这样极端的两种女人同时出现同一个场合给人的感觉实在是怪异,他怎么想都觉得其中有点问题。

    一个女孩就算再纯洁,跟一个风骚的女人待久了,怎么也会受一点影响啊!可是眼前这个李飞鸾不要说风骚,就连最基本的说话都会害羞,这是不是也太天真了一点?就算她过去确实很天真,但是跟这个风骚的婉娘混了半年,却还是看到人就害羞得说话都不好意思的样子,这也未免太不近情理了吧?江寒青心里这样想着,越发觉得这个叫李飞鸾的女孩有一点可疑。虽然她的一切动作都是那么天真可爱,但是这样的举动在江寒青看来却恰恰有故意做作的嫌疑了。

    这边厢任秋香还想再问李飞鸾一些问题,这个看上去天真纯洁的小姑娘却已经害羞得将头埋到了小姨的怀里,对于任秋香的问话当然也无法回答了。

    这时连任秋香都开始怀疑这个女孩是在故意装模作样了,因为她怎么也不相信一个年满十五岁的女孩怎么还能害羞到如此厉害的程度。开始觉得这个女孩不可信,她将徵询的目光投向了江寒青和白莹珏,却看到两个人也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李飞鸾上下打量。

    婉娘注意到江寒青和白莹珏坐在那里一声不响,只是不停地上下打量李飞鸾,知道两个人是对李飞鸾的举动有点看法了,当下微微一笑主动开口道:“我这个姨侄女啊,天生就是害羞!无论如何都教她不好!唉!真是烦人!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这么麻烦!呵呵,倒教江少主见笑了!”

    江寒青自然不会被她两句话打消疑虑,不过还是笑了笑道:“像这位小姐这个岁数还这么害羞的人,在下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呵呵!不过夫人也不必太过担心,相信过两年会自己慢慢变好的!”

    婉娘说了声“但愿如此”,便又询问江寒青道:“江少主,准备什么时候回帝国啊?”

    江寒青微微一笑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些时候就应该要出发了。”

    婉娘惊喜道:“江少主咽,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奴家一个忙啊?”

    “夫人有什么忙需要在下帮忙的请尽管说出来,只要江某人能够办到就一定会尽力去办。”江寒青的回答十分乾脆,倒让任秋香和白莹珏有点意外。

    “我这个姨侄女家住临川,本来呢我早就打算让她回家去的,结果就是因为这场战争方才让她滞留至今。但现在呢,你看这兵荒马乱的,我还是不放心让她小姑娘一个人走p阿!如果说派兵护送,我这里又只能找到邱特人,又怎么能够护送她进人帝国境内呢?刚才听说少主准备回国了,我就在想,这丫头说来跟少主倒有大半路程是顺路的,不知道少主能否顺便带她一程,让她能够平安归家。”

    在她说话的时候,李飞鸾还是将头埋在她的怀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彷佛说的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江寒青听婉娘说完之后微微一笑道:“我们这一路回去肯定要日夜兼程,而且现在虽说决战已经于昨天结束,但是战争应该还是仍在零星进行中。这个小姑娘这个时候跟着我们返回帝国,可能不是很方便,也不是很安全吧?”

    婉娘打量了一下江寒青的神色,见他虽然嘴里表示不愿,脸上倒也没有什么不豫之色,便放心笑道:“奴家也知道少主行程紧凑,但是奴家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法啊!倘若有一点其他的办法,奴家都万万不敢劳动少主您的大驾啊!少主如果是担心飞鸾会碍手碍脚给您添什么麻烦的话,那倒大可不必!这丫头从小习武,防身绰绰有馀,至于骑马远途更是不在话下。如果不是因为战争还在继续,路途实在险恶,我大可让她一个人回家而毫不担心了!”

    江寒青心想:“好家伙,这样迫切地要将这个丫头塞到我身边,看来是又有什么阴谋了!莫非这李飞鸾也是显宗的不成?哼!我待会儿就先答应她,却看这个什么李飞鸾在路上会要出什么花样来!不过现在我还是先装一装样子,不要太轻易答应她,让她生出疑心。”

    这样想着江寒青便立刻装出一副为难之色,低头坐在那里沉吟不语,良久未发一言。

    婉娘见状嗔道:“少主如此英雄人物,带一个小姑娘不过举手之劳,有什么值得如此顾忌的嘛!难道是怕这个女孩跟在您身边害了您不成?这么小的一个女孩,恐怕没有必要这么担心吧?!唉!如果少主您实在不愿意也就算了,我们妇道人家难道还勉强少主您做什么事情吗?算了!算了!我们都是蛇蝎之物,不敢高攀少主!我们自己另想办法算了!”

    江寒青闻言之下,作出一脸愤然之色道:“我不过是怕带着这个女孩耽误行程罢了,哪里会有其他的意思!好了!我答应你了!我带她走!。”

    当下也就不再推辞,答应了婉娘的要求,喜得她在那里直是千恩万谢,又叫李飞鸾给扛寒青施礼道谢。那个女孩仍然是一副羞答答的样子,在。婉娘的连声催促下,方才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扭扭捏捏地给江寒青匆匆行了一个礼,用众人都几乎没有听清的声凋道了一声谢,便又躲到了一边去。

    江寒青想了想,问婉娘道:“你是怎么来到邱特国的?有多久时间了?”

    婉娘盈盈笑着道:“奴家是五年前来到邱特国的。当时正是邱特国寇边帝国的时候,一队邱特骑兵袭击奴家所在的小镇,将奴家抓了过来!所幸的是奴家后来被皇叔看中,才没有被那些邱特士兵糟蹋!”

    任秋香插话道:“我好像听人家说过婉娘你是身怀高明武功的啊!怎么会被邱特士兵抓获?”

    婉娘也不否认,点了点头缓缓逍:“是啊!我是有武功,可是一个人的武功在训练有素的大队士兵面前又算得什么呢?这一点少主您应该最清楚了!”。江寒青知道她说的这一点倒是实话。

    任你武功再高的人,在装备精良的大军面前不过如蝼蚁一般不堪一击,听到这里便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说法。

    又闲聊了一会儿,扛寒青见无法从婉娘身上探听到任何消息,而自己已经达到了此行的目的,认识了这个叫婉娘的女人,当下也就不再浪费时间,告诉婉娘自己还要回帐篷收拾东西便告辞了,临走前他叫李飞鸾也赶快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心里暗想:“等到了路上,我且看一看这个丫头会搞什么名堂!到时候想办法从她的身上套出一点情报来!”

    走出帐门,白莹珏便问他道:“你干嘛答应将那个女孩带在身边?我看她那害羞的模样倒有九分像是装出来的!”

    江寒青道:“我知道她是装的!但是没有办法啊,我们急着赶路,那个婉娘又守口如瓶什么都套不出来,我们要想搞到一点有用的东西,就只能寄希望于在路上从这个女孩嘴中套一点口风了!”

    回到帐中,江寒青便吩咐林奉先、陈彬等人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同时叫一个邱特士兵去通知寒正天自己将要回国的事情。

    趁着几个人收拾行装的当头,江寒青搂着任秋香一阵爱抚。

    “秋香啊,你放心吧!我怎么会舍得扔下你在这里不闻不问呢?我回去后一定会想办法再来看你的!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你也可以自己来京城找我啊!一夜夫妻百日恩嘛,无论如何我都会记得你对我的好的!你自己平日里一定要注意保重身体哦!”

    知道任秋香在邱特国中地位超然,对寒月雪也具有很强的影响力,所以虽然要走,江寒青还是不忘继续向她大灌迷汤,希望将来有一天自己还能够用上这个风骚的半老徐娘?

    而任秋香更是像千里送夫一样,拉住江寒青的衣袖千叮咛万嘱咐,搞得是依依不舍的样子,只差一个哭得死去活来了。

    “寒青兄弟,怎么突然就说着要走了!不行!老哥怎么也要拉着你多玩几天才成!”

    寒正天这时也知道了他要走的消息,急吼吼地奔了过来,隔着大老远便敞开嗓子大声叫嚷。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人,江寒青远远地一眼望过去,立刻发现原来这群人均是这次战争中跟随他一起作过战的邱特将领。

    寒正天奔到江寒青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嚷道:“告诉你!不许你走!哪儿也不许去!就给我安安心心在这里住几天再说!”

    江寒青这段时间以来对于这个性格豪爽的邱特汉子已经渐渐地有了很强的好感。此刻见他拚命挽留的样子,知道他说全是肺腑之言,心里也暗暗感激他对自己的深情厚谊。

    看他摆出一副坚决不要自己走的样子,忙解释道:“正天兄,你们跟武明老儿的战争暂时告一段落!我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了!……”

    江寒青的话还没有说完,寒正天就打断了他的话头:“你胡说什么啊!谁说要你有用才留在这里啊!我跟你说,你在这里什么都不用管,就给我好好地休息几天!你辛辛苦苦地跑这么远来帮我们打了胜仗,我们如果不好好款待你-番,让你这样匆匆忙忙地在决战胜利的第二天就走了,那还像什么话?说出去之后我们邱特人还哪里有盼见人啊!”

    江寒青忙道:“正天兄,你的盛情兄弟心领了!不是小弟要走,实在是小弟还有事情要办啊!你想——想,这远征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帝国京城,那不是乱得个一塌糊涂,到时候局势怎么变化都还是未知之数!这种关键时刻我能不立刻赶回京城协助父亲处理事务吗?”

    寒正天听他这样一说,知道他讲的确是实理。,也就不好再多挽留了,只能悻悻道:“唉!原还想等战争结束带着兄弟好好玩几天!看来现在只能作罢了!唉!以后有机会,老哥一定给兄弟补上!兄弟这一去,自己珍重啊!有机会一定要再来邱特看看老哥啊!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兄弟!”一番话说完,寒正天走过去抱住江寒青,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背脊以示亲热。

    这时其他的邱特将领也走了上来,一一跟江寒青道别。

    不少对他的才能十分钦佩的邱特将领都当面表示希望以后能够有机会再接受他的领导。

    一群人熙熙攘攘吵闹了半天,江寒青方才跟所有的人都道别完毕。这时陈彬等人也已经收拾完毕,牵着马匹来到江寒青的身边,示意他可以出发了。

    江寒青正待叫人去婉娘那边招呼李飞鸾动身,却看到婉娘已经领着李飞鸾走了过来。这时的李飞鸾牵着一匹白色骏马,身上已经换了一袭黑色的骑土装,足蹬-双鹿皮靴:头上的发髻用一块手帕紧紧包住。看上去整个人英气勃发,与刚才在婉娘帐中看到的羞怯女孩判若两人。看着牵着马跟在婉娘后面昂首而行的李飞鸾,江寒青几乎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怎么也想不到——个女孩的气质会前后差异如此之大。

    转眼看到江寒菏正瞪着自己看,李飞鸾好像吃了一惊,立刻低下了头,脸也随之瞬间变得排红。江寒青看到这里方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人,她确实就是刚才那个在帐中因为害羞话都不敢多说的小女孩。

    看到她那好像发自纯真的害羞模样,江寒青在心里暗暗嘀咕:“她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这么容易害羞?看上去不像是假的啊!但是过了十岁的人里面还有这么容易害羞的,我倒是真的没有见过!而且看她刚才牵着马昂首而行的样子,也不像是一个又多害羞的人咽!如果她是装的,那么她到底有什么阴谋呢?婉娘为什么又非要她跟着我走鳓唉!管她的,等到了路上再慢慢想办法盘问她吧!我就不洁显宗的人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

    看到同行的人都聚齐了,行装也已全部收拾完毕,江寒青便吩咐众人出发……”好了!我们出发吧。趁着还有时间多赶一点路!今晚我们在雁云山上休息,明天就可以进入帝国境内了!”

    在寒正天和一群邱特将领的陪同下,江家一行人还有意外多出来的李飞鸾向军营大门口行去。

    快要到军营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一阵号角声,众人急忙回头看去,原来是邱特女皇寒月雪亲自前来送行。

    走到近前,寒月雪才看到任秋香,吃了一惊道:“原来奶妈也来给江少主送行来了!”

    任秋香尴尬地笑了一下道:“是啊!我怎么说跟江少主都是同胞嘛!自然应该送他一程啊!你看婉娘不也来送行来了。”

    寒月雪看了看缩在旁边苦笑的婉娘,点了点头没有再理会她们,转头对江寒青柔声道:“那让朕也亲自送江少主一程吧!”

    语气的温柔让人、让江寒青毫不怀疑其中包含的特殊意义。他还没有来得及答话,寒月雪已经转身向营门方向走去。

    江寒青看着一边向自己咧嘴偷笑的寒正天和任秋香,无奈地摇了摇头,带领众人跟在寒月雪的身后继续前行。

    等到走出了营门外,寒月雪站在那里发了一阵呆,方才叫人牵过一匹马来。

    一纵身跃上了马,她扭头对江寒青道:“江少主你跟我来一下!我有点事情要跟你单独说一说!”说完也不等他回答,便催马向旁边的-个山沟奔去。

    江寒青此时哪里还有选择的馀地,也只能骑上马紧迫过去。

    寒月雪领着地奔进了那个山沟的深处,到了一个大营门口站立的众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才勒停了战马。可是她并没有立刻下马,只是停在那里,背对着江寒青,什么也没有说。

    纤细的背影在这寒冷的季节里看上去十分的孤单凄凉。

    江寒青轻轻纵马上去跟她并排而立,偷偷打量她的眼色,试图猜测那青铜面具下面隐藏着的表情。

    寒月雪此时正呆呆地看着山谷中远处的空旷地带出神,眼眶中莹莹有点泪花闪动。

    江寒青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伸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寒月雪轻轻挣了一下,试图摆脱他的魔掌,可是发现对方没有任何反应,本来也不打算用力挣扎的她也就只好放弃了,任由他将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江寒青看准机会手臂突然一用力,便将寒月雪拉到了自己的怀中。寒月雪没有想到江寒青会如此大胆,因而也根本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等到被江寒青拉人怀中,方才惊醒过来尖叫了一声“啊”!

    从来没有跟男人如此亲密接触过的寒月雪,感受到江寒青胸口上跟自己的肌肤接触的地方全是厚实的肌肉,身体由于激动轻轻地颤抖着。而当她鼻子里嗅到江寒青身上浓烈的男人体味时,更是感觉一阵头晕眼花,差点晕了过去。

    好半晌她才意识到自己正和江寒青保持着一种十分暧昧的姿势,寒月雪瞬间变得面红耳赤,急忙伸手在江寒青的胸口上一撑,挣脱了出去。然后怒瞪了他一眼,轻催坐骑,跟他隔开了一段距离。

    “江少主,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江寒青立定在原地,没有追上去。他知道需要给她一。点时间,适应这种感觉,不能逼得太紧了,否则只能适得其反。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了半天,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都没有说话。在这狭小的山沟中,时间好像凝滞了一般,世界没有了一点动的感觉。

    首先打破这寂静的是江寒青。

    “陛下,我刚才真的是……唉!我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我想……我这次回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见到你了!……唉!但是我会永远记住你的!你自己保重吧!你那个什么皇叔,我看他一直怀有异心,迟早会有异动的,陛下自己千万提防啊!唉!你……唉!陛下,我走了!”

    他这一段话的语气除了稍微有点感伤之外其他的均显得十分普通,没有了往昔跟寒月雪说话时候的那种恭敬的语气,反倒更像一个丈夫远行时向妻子交待家务的感觉。

    寒月雪听到这番话心里是百感交集,多少年来除了任秋香之外从来没有哪个人能够以这种平常的语气跟她说话、关心她的事情,现在终于有了这么一个人,而且正是她所暗暗中意的男人,叫她怎么能够不激动万分。在这一瞬间她心里暗自下定决心:“寒青啊,就算今天你我有缘无份,我也要你一辈子忘不了我!”

    看到寒月雪的肩膀微微颤动却还是没有转过身来看自己一眼,也没有再开口说话,江寒青也不再说什么,勒转马头便要离开。却听得身后一声娇呼道:“寒青,等一等!”

    当他回过头去时,眼前的画面让他不由痴了。

    那是一张让天地失色的美丽面容:那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丽女子。虽然此刻她的脸上布满于泪珠,却完全无损她的美丽,那种梨花带雨的感觉使得此刻的她看上去是更加凄美动人。

    他终于看到了寒月雪那面具下的真面目。美艳的程度甚至超过了他先前的想像,丝毫不逊色于任何的帝国佳丽,就算是比之母亲也是不遑多让。

    看着江寒青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样子,寒月雪忍不住轻轻一笑,泪珠未乾的娇美面庞上绽放出来的笑容,让她看上去犹如海棠初放一般,更加美艳。

    寒月雪轻轻地说道:“寒青,除了当初看我长大的那些亲族以外,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看到我长相的人!”

    随着略带凄凉感的话声,她缓缓地用冰冷的面具再次遮住了那让日月无光的美丽面容。

    在她戴上面具的一刻,江寒青顿时感觉周围景色好像一下黯淡了许多,也从刚才那种为美色所震撼的感觉中恢复过来。

    两个人相对静立了半天,都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是好。

    连平日里口才出众心机敏锐的江寒青也好像不会说话了似的。

    好半天之后,江寒青才沉声道:“能一睹陛下玉容,寒青虽死无憾!”

    说完在马上微一躬身,掉转马头飞驰而去,只留下一溜滚滚烟尘。

    寒月雪呆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外的背影。心里不知是悲最喜,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自己才能够再见到这个出众的男子。一时千头万绪纷纷涌上心头,她立在当地不由得痴了。

    第二六章淫门之秘

    这天是江家众人离开邱特军队启程回国的整整第二十天。

    在他们离开邱特军队的前两天,他们经过了遛马坡,穿越了雁云山。在途中,他们还能够看到沿路遍布山野的帝国士兵的尸首。山道中激斗的痕迹也随处清晰可见。

    邱特士兵已经在山上的各个险要地段驻守布防。大多数的邱特士兵都已经认识江青,见到他们远远地便行礼放行;偶有不认识的人,见到他手中所持的女皇陛下亲自授予的御用令箭自然也不敢多加纠缠,也因此众人一路行来倒也通行无阻。

    翻过雁云山口进人帝国境内的时候,江寒青还能够看到仍在熊熊燃烧中,昔日李继兴所建立的大营,乘胜追击的邱特军队攻陷了这座庞大的营寨并将它彻底焚毁。

    进入旧边境以内数百里,他们还能够见到邱特骑兵的踪迹,他们还在继续追杀着逃散的帝国败兵,抢夺这此王地土:居住的帝国民众的财物,顺便将这一块土地牢牢地占据,以此作为这次对帝国军队的大胜利的战利品。

    直到距离昔日的边境六百多里的地方,邱特人的踪迹才渐渐消失了。江寒青知道这也就意味着帝国和邱特人的边境线从雁云山往西迁移了整整六百里,这以东的六百里从此以后就将属于邱特人了,除非帝国军队再次发动远征,并打败邱特人方有可能收复失地。

    差不多十天前,他们也越过了发生血战的沁阳河,在河的两岸仍然能够看到当日血战留下的痕迹,使得几个人不由想到了那日的血战,自然又是感慨了半天。

    在这二十天的行程中,李飞鸾一直紧紧地跟随着他们。

    虽然旅途艰辛,但是这个害羞的小姑娘却丝毫也没有叫苦叫累,让时刻提防她的江寒青也不禁在心中暗暗赞赏。

    和众人相处了这样一段时间,李飞鸾银众人渐渐熟络起来,人似乎也随之开朗了一点,不像先前那么害羞了,有些时候她居然能够主动跟江寒青和白莹珏说说话。不过江寒青试图用话套问她真实来历的尝试,却也在她一问三不知的模样前一次坎徒劳无功,叫江寒青也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虽然一路上没有看到这个女孩有什么异动,不过江寒青对于她仍然是充满戒心。其实他早已打好主意,要在路上将这个女孩除掉,因为知道江家援助邱特一事的人越少越好!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放黑,江寒青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势,指着远处一个小少的山坳下令道:“我们今晚就在那里宿营啦!”

    陈彬等人轰然应诺,一行人立刻纵马奔向那个山拗而去。

    他们迅速在先前江寒青选定的地点扎好了营帐,生火用过了晚饭,然后各自回帐休息。

    在营帐里温暖的被窝中,江寒青正轻轻把玩着白莹珏的乳房。劳累了一天的白莹珏已经快要挺不住了,靠在他的胸口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胡扯着,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迷糊。就连江寒青玩弄乳环的动作也不能阻止她慢慢进人甜蜜的梦乡。

    江寒青斜眼看了一下睡着了的白莹珏,嘴角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这些日子来,他也知道白莹珏跟着自己很辛苦,虽说武功高强,可是毕竟是一个女人,能够不计辛苦跟着自己撑到今日也确实难能可贵。他这两天常常在想,自己这一次邱特之行,其实最大的收获也许并不是帮助邱特人打败了皇帝老儿的军队,而是收服了这个武功卓绝的白莹珏,让她安安心心地留在自己身边作一个听话的女人。

    “她也真能吃苦!唉!换了其他的女人,也许早就叫苦连天了。尤其是那两宫的人……”

    他的心思一下子又转到了那件半个月来-直困扰着他的事情。本来这件事情已经成为深埋他心底十年的秘密,在过去的几年中因为没有人提及,他甚至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快要将这件事情忘记了。可是想不到这一次邱特之行,却接二连三地将这段陈年往事翻了出来,时时提醒他不要忘了这个沉重的秘密。

    想到这里突然感觉一阵心烦,江寒青不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的叹气声立刻将白莹珏惊醒过来。揉着仍然睡意朦胧的眼睛,白莹珏迷迷糊糊道:“青!……你……还没有睡着啊!我都已经睡了一觉了!”

    江寒青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叹道:“我心情不好!睡不着!”

    白莹珏听说他心情不好,人立刻清醒了好多,坐起身来搂着他关切地道:“怎么会心情不好呢?我们已经在回京的途中了呀!难道是因为那个李飞鸾,可是我看她没有任何异动啊!”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不是因为她!是因为我自己的……秘密……”

    看着眼前白莹珏那写满“关心”二字的面容,江寒青心里一阵温暖。这个真心爱他的女人现在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已经超过了离京前才勾搭上的五姨李华馨,甚至可以说已经达到了跟他的母亲阴玉凤同样的高度。

    他在心里暗暗犹豫着是否要将心中的秘密告诉她。这可是一个连他母亲都不知道的秘密;一个在他心中独自压了十多年的秘密。

    他不知道将这个秘密说出来之后,白莹珏会有什么反应,他甚至担心白莹珏知道这个秘密之后就会离开他,因为他的这个秘密是如此的不为世人所容。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才会这么多年将这个秘密深埋心底,连自己最最心爱的母亲都没有告知。

    可是现在他迫切需要一个人来分担自己心中的压力,他有一种感觉,这个秘密很快就会呈现在世人面前了。这种压抑的感觉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看到他拚命地喘着气的样子,白莹珏开始有点担心。她心爱的小男人,此刻的脸色是如此阴郁,完全跟平日里那种英气焕然的感觉不同。她甚至觉得自己能够感受到江寒青心里的惶恐情绪。她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够使得江寒青变成这个样子。但是她渐渐感到有点害怕,害怕知道这件让江寒青变得如此怪异的事情。

    她能够想像得出这件事情一定是非常惊人的秘密,否则不会让平日里镇定自若的江寒青今夜如此失控。

    跪在他的双腿间,白莹珏将雪白的裸体展现在江寒青的眼前。她挺直上身,将自己丰满的双乳压到江寒青脸上,试图稳定他的情绪。

    江寒青将头埋在白莹珏的乳沟中,拚命地呼吸着,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将心中的压抑发泄出来。他的双手把住白莹珏的臀部用力程着,在她的屁股上留下了鲜明的五爪印。

    白莹珏轻轻吻着江寒青的头顶,轻声安慰道:“青!不要胡思乱想了!有我在这里陪着你!一切都会好的。”

    听着白莹珏母亲般温柔的话语,江寒青渐渐平静了下来。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将这个秘密告诉白莹珏,因为如果她都不能协助他共同面对这件事情的话,他想像不出还有谁能够帮助自己了,就算是自己的母亲恐怕都不行。到时候他只有自己独力面对那艰难的未来,独立去忍受这让他发疯的秘密。

    将白莹珏拉到怀中,找到她的香唇用力亲吻了一下,江寒青用手扶住她的脸庞,让她正对着自己,然后非常严肃地看着她道:“莹,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我连母亲都没有告诉过!你要答应我,不管你听完后有什么反应,都绝对不能告诉任何其他的人!”

    白莹珏坚定地点头道:“你放心!无论是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更不会将你的秘密泄露出去!”

    江寒青点了点头,将白莹珏搂到自己怀里,然后斜靠在床头上,让她的头倚在自己胸口上,方才轻轻道:“莹,那天你提到了淫门,你先给我说说看你所了解的淫门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白莹珏心里一跳:“淫门?青儿为什么会提这个东西?难道……?!”

    强自压下心里的不安,白莹珏缓缓道:“淫门是一个为世人所唾弃的邪恶帮派。据知情人说这个帮派已经有了近五百年的历史,他们有着自己严密的组织,有着自己独门的武功,有着自己的众多坚定支持者。他们依靠庞大的势力,曾经在帝国内部掀起过无数的腥风血雨。甚至在两百年前他们还参与了帝国内部的政治斗争,达到了威胁皇权的地步!听说连当时的皇帝都将他们列为叛贼,亲自出面来参与了对他们的镇压。可是这一切还是不能消灭他们,甚至连那个皇帝最后都是被他们害死的。在此后天达一百年的时间中,他们呼风唤雨,纵横天下,甚至勾结外族入侵,将一个帝国搞得乌烟瘴气。只是到了八十年前,这些家伙好像突然遭到了彻底的失败一样,大部分主要成员在一夜之间莫明其妙地消失了。剩下的小喽罗在天下人的一片喊打声中迅速被消灭。虽然消灭了淫门,但是大家仍然对他们心有馀悸,害怕他们东山再起的朝廷立刻下令将淫门列为违禁帮派永远加以取缔。

    而对于淫门的馀孽自然也是任何人均可格杀勿论。淫门的神奇武功在那次事件之后也大部分失传了。只是有一些比较普通的功夫通过各帮各派的长老们口传身授流传了下来。这些事情也是听我的师父说的这些事情,我师父当时曾给我演示过她所见到的一些淫门的武功,端的是神妙无比!可是据她说这些武功还只是淫门武功的皮毛罢了!”

    说到这里白莹珏突然作出沉思状,好一会儿才继续道:“近几十年来大家都没有见过淫门的踪迹,还以为他们已经被彻底地铲除了。直到前几天我才知道原来淫门馀孽还留存于世。还记得前几天我们在遛马坡撤退的时候遇芝的事情吗?

    那五个刀客就是淫门的人,他们后来使出的-招武功正是我师父当年曾经演示给我看过的。我当时看了他们的身份,跟我当面对敌的两人也没有否认。唉!看来天下又出大事情了!”

    江寒青问道:“那你知道淫门为什么会成为天下所仇恨的帮派呢?”

    白莹珏脸上顿时现出不屑的耻笑,恨声道:“这些家伙真不是东西!他们居然认为人性本恶,人性本淫,号召人人要放开本性,尽情淫乱。所以他们才会被人们称为‘淫门’,他们的真实名称其实是什么‘大圣欢喜门’。而且最受世人厌恶的是,淫门的成员认为人都是由母亲生出来的,所以母亲是一个人最亲的亲人。他们号召世人要作到‘人人淫其母’的丑恶境地!据说他们的每一个男性成员入门前,都必须要奸淫自己的母亲方才能人会,而一旦人会更是必须将自己的母亲作为自己的正妻对待。青儿,你说这些连母亲都要奸淫的家伙是不是该死……”

    说到这里,正准备咬牙切齿痛骂淫门的白莹珏突然变得目瞪口呆地看着江寒青,因为她突然想起江寒青也正是一个奸淫了自己母亲的人。

    “人人淫其母!青儿也是奸淫了他母亲!他为什么会突然向我问起淫门的事情?难道说他真的是……”

    江寒青似笑非笑地看着呆在当场的白莹珏,然后用一种冷酷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我就是淫门的一员!”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打击得白莹珏头晕目眩,坐在那里傻呆呆地看着江寒青,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虽说白莹珏早已经知道了江寒青奸淫自己母亲的事实,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是淫门的成员。要知道一直以来,在她的心目中淫门就是十恶不赦的代名词。此刻突然知道自己心爱的人儿竟然是自己最痛恨的邪教一员,叫她如何能够反应得过来!

    用手指着江寒青,白莹珏喃喃道:“青儿!你……你……是淫门的?……淫门……不会吧!你……是在逗我吧!……天啦!淫门……淫门……”

    江寒青丝毫没有理会她的反应,一把将她搂到怀中用力亲吻着她的脸颊,冷笑道:“不错:我就是淫门的!如假包换的淫门成员!哈哈!”

    看着江寒青脸上浮现的残忍笑容,白莹珏简直想当场放声大哭出采,自己所热爱的人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为天下人所不齿的邪教成员。

    她不相信地看着江寒青,下意识地摇着头,嘴里呢喃道:“不!不会的!这不是真的!”

    可是当她看到江寒青目光所透露出来的坚定的意味,她绝望了。她发疯般地捶打江寒青的胸口,痛哭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要加入……”

    她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江寒青一下子用手掌封住了她的嘴巴,冷冷道:“你叫这么大声,是不是想让其他的人都听到!”

    嘴巴被封住的白莹珏拚命挣扎着,眼睛里面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江寒青叹了一口气道:“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无论如何你都只有认命了!你先别着急,听我说一说吧!”

    说完,他便立刻松开了按住白莹珏嘴巴的手掌,白莹珏看上去像是真的认命,随着他的话声停止了挣扎,也没有再哭喊,只是坐在那里泪眼婆娑地看着地,就像看一个死人一般绝望。

    江寒青道:“不错!你说的那些都是事实,不过却都是普通人所能够了解到的一些皮毛,至于圣门的秘密你们根本不知道。让我告诉你大圣门的真正历史吧。”

    他的声音开始变得凝重,彷佛回到了过去的时光中一般。

    “大圣欢喜门,也就是普通人所说的淫门,我这种门人则自称其为圣门。它是由一个叫做柳风华的人,创建于五百八十年前。柳风华幼年丧父,由年轻的寡母抚养长大。他的家庭本来就是贫民,丧失了父亲这个劳动力之后,顿时没有了生存的条件。为了维持生计,他的母亲后来就到妓院去当妓女来养家糊口了!他的母亲十分珍惜这个儿子,只要晚上不接客的时候,她都会让儿子睡在自己的身边。随着柳风华逐渐长大,,他开始有了男性的欲望,他的母亲自然也就成为了他的欲望的目标。后来终于有一天,十四岁的他趁着母亲熟睡的时候,骑上了母亲的主体。他的母亲事后十分伤心,准备要杀死这个忤逆的儿子,然后自杀。但是由于她当惯了妓女,早已经丧失了女人的自尊。在儿子的苦苦哀求下,这个可怜的母亲终于放弃了死亡的念头,甘心成为了儿子的情人!”

    江寒青说到这里停了停,看了一下白莹珏。刚才还痛不欲生的女人,此刻已经为这段她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秘辛所吸引,浑然忘了刚才的痛苦,两眼放光地看着他,专注地听他讲述故事。

    江寒青心想:“看来女人真的是天性好奇啊!莹姨也不能例外,一听到一点故事就把什么都忘了!”

    他继续说道:“他们母子俩的奸情持续了两年多,直到有一天当他们母子俩上床的时候,有一个酒醉的嫖客,误闯进了他们的房间方才揭破了这个秘密。后来他们所在村上的家族长老听说了这件事情,就派人去抓他们母子,准备将他们母子抓回村子,在家族祠堂里审讯后当场处死。这个母亲获悉了风声,想尽办法让自己的儿子逃了出去,而她自己则被抓了回去浸了猪笼,就这样活活地给淹死了!”

    白莹珏听到这里“啊”地惊呼了一声,颤声道:“这个母亲完全是给她那儿子害死了的!”

    江寒青没有理会她,继续道:“这个柳风华逃脱后,为了报此深仇大恨,便前往名山人川拜防明师,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际遇巧合,真的给他练成了绝世武功。他苦练了十年武功,大功告成之后便回到村里,独自一人杀死了村中所有保甲武装。然后将当年审讯他母亲的几个长老的家人全部都赶到祠堂里面,让他们当面群交,尤其是儿子必须跟自己的母亲性交,凡是不愿意的人就要当场格杀。

    几个长老就这样被活活气死。而那五家人中开始还有几个不愿意或者是反抗的,都真的被他立刻处死了。剩下的人为了保命,只好按照他的要求先母子性交,再集体群交。他哈哈大笑地看着场中的淫乱场面,然后开始疯狂地屠戮,将所有在场的人全部杀光,最后将祠堂一把火烧了了事。后来这个人也开始收徒弟,并要求所有的弟子都必须先奸淫自己的母亲才能够拜在他的门下,将自己的门派定名为‘大圣欢喜门’。他也就成为了圣门的开山祖师!”

    白莹珏感叹道:“此人也当真心狠手辣啊!唉!天下竟然有这种怪异之人,难怪会产生出淫门这种怪门派!”

    江寒青道:“后来有人推测他必定是从小饱经歧视,因而对周围的事物怀有强烈的仇恨和毁灭的欲望!”

    白莹珏点了点头道:“那你再说一说后来的事情呢!”

    江寒青看她如此急迫地想知道,便继续道:“他开始招收门徒的时候武功已臻化境,可以称得上是天下第一人了。

    因此听到他收徒的消息,很多大奸大恶之徒都横了心奸污了自己的母亲授到他的门下学习武功。正道门派本来就对他提出的淫母宗旨十分仇恨,现在又加上他手下的好恶之徒越来越多,许多人到处惹是生非,一时间圣门在声名日震的同时也成为了正道的眼中钉、肉中刺。终于有几个正道大派忍不住联合起来想要剿灭圣门,没想到却反被他一举荡平。这件事情之后圣门的威名更是名震四海。

    “看到他的势力如此强横,有很多跟正道结下深仇大恨的黑道大豪,或是惹上极硬仇家的武林高手也都为了各种目的借着母亲的肉体投入了他的门派中。圣门势力在短短的几年间迅速膨胀,急速成长为天下第一大帮派。后来柳风华死后,圣们在他的大弟子带领下继续扩张。最初圣门的门人都是些奸恶之徒,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势力的扩展,不少才智卓绝的人士也加入了圣门,使得圣门更是如日中天,这时的圣门便开始逐渐脱离黑道的性质,成为一个超然于黑白两道以外的门派。那些卓绝人才们更是替圣门建立了一整套自己的组织规范,还开创了圣门自己的武功体系!”

    白莹珏惊奇道:“能够自己开创武功体系?如此才智卓绝之士居然也会加入淫门?”

    江寒青嗤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也是圣门的吗?我告诉你吧,天下之士如果当初不知道母子相好那还罢了;一旦他们知道母子乱伦这东西,然后自己又恰好有一个美丽母亲,奸淫母亲后还能够找到一个作靠山避风的庞大帮派,十个里面倒是有九个要干的!当时加入圣门里面的人不少都是饱学鸿儒,文武双全十分厉害!他们大都是当时因为种种淫欲所激,一不小心犯了淫母之罪,为了避难而加入淫门的。也就是在他们的帮助下,圣门从这个时候起由最初的一个庞大但是散乱无序的黑道帮派,开始成长为一股有组织有纪律能够参与天下逐鹿的坚强势力!”

    白莹珏闻言之下吓了一跳道:“原来淫门那么早就想夺取天下了!”

    江寒青笑道:“那是当然,你以为圣门是像你说的在一百年前才开始参与政治斗争的吗?嘿嘿!告诉你吧,其实帝国先后有五个皇帝是死在跟圣门的斗争中,只不过他们秘而不宣罢了!”

    当白莹珏听得如在云间的时候,江寒青继续道:“本来圣门的发展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使得圣门发生了分裂!”‘他说到这里,抬起头望着帐顼,好似陷入了对往事的无尽回忆中一般,声音也随之变得低沉了许多:“圣门的各代们主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坚决不让自己的儿子加人圣门。可是圣门传到第十八代门主的时候,情况发生了变化。

    十八代门主叫做郭士英,他当上门主的时候三十五岁,他的夫人叫林琪,在那一年刚好给他生了一对孪生儿子,分别取名为郭秉武,郭秉文。这位门主在儿子两岁的时候,遭到朝廷御前高手的暗算命丧黄泉,没有留下任何道命。他的那位夫人也是一个权欲熏心的人,想尽一切办法,排除了反对的杂音开始自己代行门主职权,过了两年甚至自己当上了圣门的第十九任门主,也是第一位女门主。

    在她的任内,许多人对于这个女门主并不服气,因此圣门开始出现一些内部的纷争,形势极为混乱。这样搞了十多年,林琪发现自己的地位越来越危险了。

    而这时她的两个儿子也已经长大成人了。她就想让自己的儿子加入圣门来接掌门主之位,自己则躲在幕后操纵一切。”

    白莹珏诧异道:“那她不跟自己的儿子发生关系,就能让儿子加入门中吗?”

    “当然不行了!也就是这里出现了问题,她有两个儿子,选择谁跟她性交,然后入门当门主呢?这个问题让她困惑了很久,最后她决定将这个问题交给自己的儿子们来决定。谁知道两个儿子都对自己美丽的母亲垂涎多年,一听说有这样一个机会谁都不肯放过。经过一番争吵,两个儿子达成了一个让他们的母亲目蹬口呆的协议。他们要共同奸淫自己的母亲,然后加入圣门同任门主。林琪对于这样一个疯狂的计划当然反对,于是两个疯狂的儿子联合起来将母亲抓住了并施以强暴,然后在当年父亲的忠心部属支持下共同登上了圣门门主之位。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从此之后圣门就分裂为了两派。唉!”

    江寒青叹了一会儿气接着道:“两个人当上门主之后,对于门内的许多事务都看法相反。郭秉武主张主动对外出击,打击一切非己方的势力,并且还叫嚷要拉起旗帜和朝廷对抗,要铲除所有的贵族势力。而郭秉文主张要以静制动,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要暗地里和朝廷斗,最好是能够渗透人贵族豪强的圈子里,通过拉拢贵族们来增强自己的实力,从朝廷的统治者内部打开一个突破口。两种根本相反的看法自然使得两个人之间出现了不和的声音,并渐渐产生了激烈的矛盾。两个人各自的手下也开始在门内互相挑寡。

    就在形势这样复杂的情况下,又一件事情发生了。林琪在两个儿子当上门主之后,就变成了两个人的性玩具,被他们任意玩弄。这时她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让这两个儿子加入圣门,导致自己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于是她开始联络过去的旧人试图搞一场复辟。可是这一切很快就被郭氏兄弟俩发现了,他们制止了母亲的阴谋,将母亲的拥护者全部处死了。局势稳定之后,两兄弟就开始讨论怎么处置这个不甘寂寞的母亲。在这一件事情上,两个人的意见再次出现了很大的差异,而这也最终导致了两兄弟的彻底决裂。”

    江寒青想了一会儿又道:“郭秉武对于女人的性爱方式十分正常,但是他这个人一向善新厌旧,对于自己的母亲也不例外,地玩弄过了林琪后就对她不再感兴趣。此刻见到母亲阴谋反叛,他便打算杀死自己的母亲。而郭秉文平时则十分迷恋母亲的肉体,同时他又喜欢性虐待的方式,对于他来说母亲正好是最合适不过的凌辱对象,因此他坚决反对将母亲杀死。他告诉郭秉武,‘反正你不要母亲了,那就把她彻底让给我吧!我要将她调救戊一个听话的性奴隶!’可是郭秉武却坚决反对,因为在他看来这分明是自己兄弟的一个大阴谋。他怀疑郭秉武是想趁机勾结母亲,推倒自己,树立一人独尊的局面,于是先将母亲抓到自己的地盘里囚禁起来。知道这件事之后的秉武当然不肯罢休。两兄弟就在这件事情上争吵起来,并终大打出手。

    两派人打杀了半年多,死伤无数,却谁也不能奈何谁。看到这样斗下去必然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只会白白便宜了圣门的敌人,两个人决定和谈。两人又争执了很长一段时间,由于郭秉文十分喜欢自己的母亲,所以他向郭秉武主动妥协。他告诉郭秉武,只要将母亲交给他,他愿意交出门主的位置,让郭秉武一个人当门主。自己则带着手下的人隐居山野!就这样郭秉文获得了母亲作为自己的性奴隶,而郭秉武则夺取了圣门的正统地位。从此之后,圣门就这样分裂为了两派。”

    白莹珏听了吃惊道:“原来圣门中还分为两派啊!那现在这两派是不是依然存在呢?”

    敏感的江寒青一下子就注意到白莹珏口中的“淫门”已经不知不觉地就变成了“圣门”,心中暗暗一喜,知道自己还是有机会让她接受这个事实。

    他回答道:“当然存在啊!郭秉文虽然为了获得母亲而带着手下隐居山野去了,可是他的门人弟子怎么会甘心放弃圣门的地位呢?在他死后不久,他的弟子就开始出山争夺圣门的正统名义。田于他们曾经隐居山野,同时他们的对外策略也比较温和保守一点,因而在门内就被称为‘隐宗’。

    而郭秉武的一派,由于是名义上的正统派,同时对外策略比较积极主动,因而就叫做‘显宗’。一般来说,普通人口中所提到的圣门子弟应该都是显宗的,因为只有显宗的人才爱打着圣门的旗号到处惹祸。而隐宗的人一般都是隐姓埋名化身潜伏在普通人的生活中,只有接到宗主的秘令他们才会出现。这两派人马从分裂开始,前后争斗了四百多年始终都没有分出高下。一会儿是显宗得势,一会儿是隐宗称雄,但是没有一方能够最终压倒对方。在八十年前两派人马为了争夺领导权再次火拚,这也是圣门历史上最大的一次火拚,结果自然是两败俱伤,两宗的主要高手都在那场火拚中伤亡殆尽。这也就是你刚才说的圣门菁英一夜之间全部消失的真正原因。如果不是那场火拚的话,朝廷的统治早就被推翻了,哪里还会轮到武明这老儿现在来嚣张啊!”

    白莹珏想了想,问他道:“那你是不是隐宗的人呢?”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是隐宗的!那几个告诉我邱特军营中有显宗的人潜伏的帝国将领也都是隐宗的?”

    笑了笑,他说道:“八十年前那场火拚之后,圣门元气大伤,加上那时又被敌人趁火打劫,差点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后来残存的成员就隐居到各地,积蓄力量等待东山再起。当时的隐宗宗主在那场火拚中也受了重伤,回来不久就伤重而死,临死前遗命让自己在火拚中仅存下来的小徒弟继承宗主的位置,当时那个徒弟才十八岁,刚刚奸淫了自己的母亲人门才一年。这个小徒弟按照师父的遗命找到了历代宗主埋藏武功心法的圣地,按照秘岌炼好了武功方才再次出山。这时距离那次火拚已经有十五年了,他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出山后他发现圣门的力量经过那场火拚,已经衰弱到了五百年来的最低点,实在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他想尽办法联系上残存的隐宗旧人,让大家继续隐藏,同时尽量发展新的成员。在行动上,他和他的继承人也继续按照隐宗的历来方针行享,不断地安排人手打入朝廷内部,甚至就直接在贵族内部发展成员。他五十年前他仙逝归西,他的继承人也就是他的大徒弟去世的时候也是在三十年前了。现在的宗主是他的徒孙!呵呵,也就是我的师父!”

    白莹珏微笑道:“你是不是也是为了打入贵族内部而特意发展?”

    江寒青哈哈笑道:“不错!唉!那都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那一年我才九岁,”

    “什么你才九岁的时候,你师父就将你看上了?”白莹珏惊奇问道。

    “是啊!你不知道!圣门内十一套独特的观人之术,可以看到一个人的所谓‘淫根’!”

    “淫根?”白莹珏对于这个闻所未闻的名词感到十分好奇。

    “呵呵!简单来说,就是看一个人是否有潜力发展成色魔去奸淫自己的母亲!你要知道,大多数人可是没有这种能力的!”

    “天啦!连……奸淫母亲……这种事情都还要能力?”白莹珏对于淫门这一套东西显然有点接受不了。

    “是啊!不然你以为天下人都可以说把母亲上了就能上啊,按照圣门的理论,能否奸淫自己的母亲这都是由一个人的各方面的素质所决定的,包括什么性能力、性格、爱好等等。这些都归纳起来进行考量就称为‘淫根’。一个淫根深厚的人才有可能奸淫自己的母亲,没有淫根的人是绝不可能。我九岁那年就是因为所谓的淫根深厚而被师父看上的。”

    “你师父是怎么碰到你的?”

    “他当时化装为一个军医,在军中找寻良才。后来无意中看到了在母亲帐外玩耍的我,便缠着我要我拜他为师,还不让我告诉母亲。后来他就拚命教育我圣门的理论,要我奸淫自己的母亲,不过当时他还没有告诉我什么是圣门。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慢慢地开始将母亲当作了理想中的女人。十三岁那一年我终于成功地征服了母亲。在这以后他才开始向我讲述圣门的故事,并且将我正式收为他的徒弟一让我加入圣门。他想要通过我实现圣门征服天下的目标,让圣门能够成为新皇朝的国教!让圣门‘人淫其母’的宗旨在普天之下传播开来!嘿嘿,到时候天下所有的母亲都将沦为自己儿子的牺牲品!这也是近四百年来,圣门无数先辈共同的愿望!师父说,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哪怕牺牲再多的人都是值得的!而且哪怕这个皇朝在历史上只能短短存在一段时间也在所不惜!只要……只要能够给圣门一次机会……哈哈……只要能在天下制造一次淫母的狂潮……对于圣门来说一次都已经足够了!”

    江寒青说到淫门那令人瞠目结舌的骇人目标时,语气逐渐变得激昂起来,激烈地喘着气咆哮。而在一旁的白莹珏则早已经被自己所听到的疯狂话语给惊得呆住了,想不到世间居然还会有如此疯狂的一群人,为了一个如此疯狂的没来由的想法,而进行着那么疯狂的计划。

    江寒青休息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继续讲述道:“后来我师父便一直躲藏在我的身边,教我各种武功和知识,还常常寻找机会带我认识圣门中的旧人。直到我十八岁那一年他才离开了我,这以后我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四年来我一点都没有听到过圣门的消息,渐渐都快忘了这件事情,想不到现在又冒了出来!唉!真是烦人!”

    “你师父是隐宗的宗主,那你应该也有很高的地位吧!”

    “我师父就我一个徒弟,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百年之后,我就是新的隐宗宗主了。”

    白莹珏听他这样一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地,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江寒青居然还会是隐宗未来的继承人。

    “你……原来你还是……隐宗的少宗主?那你不就是隐宗的第二号人物?”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宗主只是隐宗名义上的最高领导人,在宗主之外还有一群特殊的人物。”

    “啊!还有一群特殊人物?是什么样的人物?宗主管不到他们吗?”白莹珏对于这种秘辛自然不会轻易地放过。

    “这事情说来话就长了!好吧,我还是告诉你吧。”

    清了清嗓子,江寒青继续讲述道:“显宗历代的成员对于自己的母亲都是一旦玩腻就不再理会,完全不懂母亲才是世间至亲之人,需要相伴到永远,实在是可恨之至。而本宗从郭秉文创宗开始,与显宗的人相比来说就是天壤之别!本宗的成员几乎都偏好性虐待,而且历代宗主都特别喜欢凋教自己的母亲,因而几乎人人的母亲最后都成了自己的性奴隶。渐渐地就对自己的宗主人选确立了一个当选的前提条件,那就是要想担任宗主就必须首先将自己的母亲调教为驯服的性奴隶。而本宗成员一向认为母亲才应该是自己最爱之人,所以总是爱怜母亲直到双方中有一人死亡为止。随着本宗的发展,不知道是哪位前辈为这些亲爱的母亲们创造出了一种特殊的武功,叫做‘圣母阴阳功’。练此功者只能是生育过的女性,否则必定血脉崩裂而死。按照本宗的规定,这种功夫只有宗主的母亲才允许修炼,就算她以前并不是本宗成员也没有关系。此神功不但功力惊人,而且还能够使练功者永保青春直至死亡,但是她们的死亡也会被大大推迟。一般来说在宗主死后近百年,他的母亲都还可能活在世上,而且由于神功驻颜的原因,看上去仍然青春犹如少妇。这种功夫实际上可以说是对于宗主母亲所受的苦难的一种补偿。这些练过了‘圣母阴阳功’的宗主母亲们就可以进入一个本宗的特殊分支组织‘圣母宫’。‘圣母宫’中的宗主母亲们会自行选择一个人来担任宫主,管辖本宫的事务。由于‘圣母宫’的成员都是历代宗主的母亲,所以她们享有很多特权,连宗主的命令都可以不听;反过来,很多时候她们还可以左右宗主的决定。她们也可以自己招兵买马,组建自己的力量。当前的圣母宫一共只有五个成员。”

    “啊!那最老那个不是有百岁之龄了?岂不是已经成了老妖婆了。”白莹珏听了连连咋舌。

    “怎么会呢!我不是告诉你了吗,练了神功的圣母们看上去都还是像三十岁的少妇一样美艳。”江寒青说这话的时候,胯下的肉棒也随之硬了起来、白莹珏立刻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瞪了他一眼,不悦道:“你说,你是不是和这个老妖婆有一腿?!怎么会一提到她就兴奋成这样!”

    江寒青笑着解释道:“圣母们都是久旱怨妇,我难免要替她们解解渴嘛!”

    看到白莹珏两眼一瞪显然还准备继续纠缠下去,江寒青急忙转移话题道:“对了!还忘了告诉你,本宗除了‘圣母宫’之外还有一个宫!”

    果然如他所愿,白莹珏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过去了,兴奋地问道:“什么?还有一个宫?那又是什么宫?”

    江寒青得意道:“嘿嘿!本宗的宗主一生会有很多女人。而惯例上宗主会从自己的所有女人中挑选出八个最钟爱的人,将她们称为‘四犬四驹’。当然并不是说每一代宗主都非要将八个人都凑齐,这只是一个上限,也就是说一代宗主最多只能选出八个人。而如果这个宗主无所谓的话,他甚至也可以一个都不选。这些选出来的‘四犬四驹’就会被允许修炼本宗除了‘圣母阴阳功’外的一切武功。本门其他的武功虽然不如‘圣母阴阳功’神妙,但也不乏其他的驻颜神功。所以这些女人也基本上能够保留青春到百年之久。她们也有一个属于她们自己的分支组织叫做‘神女宫’,也会选出一个自己的宫主。现在她们拥有二十八个成员。由于她们都是历代宗主最宠爱的女人,所以她们的地位虽然不如圣母宫,但是在本宗中还是拥有很特殊的影响力,至少很多时候宗主的决策还是要徵询一下她们的意见。”

    白莹珏这时问道:“这些女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江寒青想了想道:“怎么说呢?反正她们中间最差的一个,武功都不会低过你!”

    白望珏大吃一惊道:“照你这样说来,隐宗的势力岂不惊人。但是拥有这么厉害的一群女人,怎么你们还是战胜不了显宗?难道显宗也有这么强的实力吗?”

    江寒青叹气道:“显宗当然是有很强实力的,不然早就被打垮了。不过八十年前那场火拚他们却是真的狗运好,当时本宗两宫的前辈集体闭关两年,准备修炼一种神功来彻底歼灭显宗。而显宗的狗贼不知道怎么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居然就选在她们闭关的时候发动了对本宗的突袭,本宗本来就算没有两宫人马还是势力稍占优势,但是遭到偷袭的情况下却也措不及防,-因而最终被弄了一个同归于尽!后来两宫出关,才发现局势已经大变,却已经无济于事,整个圣门都已经是犹如丧家之犬,东躲西藏不敢暴露在世人面前了。两宫也就只好潜待时日了!”

    白莹珏好奇道:“她们是修炼什么神功,是比那个什么‘圣母阴阳功’还要厉害的功夫吗?”

    江寒青道:“那倒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功夫,只是一个对旧有武功的补充而已。本宗过去的驻颜神功,包括‘圣母阴阳功’在内都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施功人绝对不能受伤,一旦受伤功力就会迅速消散,人也就在短短的几个时辰之内迅速衰老直至死亡。甚至有些体质特殊的人,连全力运功都不敢,因为全力运功也可能会让她们出现散功的后果。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本宗虽然有两宫的强大实力却也不敢轻易使用,因为那样的话不知道两宫会付出多大的牺牲。否则早就将国宗的人给灭了!当年两宫集体闭关,就是为了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她们用了两年的时闲终于解决了这个问题,兴冲冲地出关来准备剿灭显宗,却惊惧地发现连本宗都差点全部死绝了!唉!”

    白莹珏想了想又问道:“那显宗有没有类似的元老组织?”

    “他们没有圣母宫,但是也有一个神女官,跟本宗的情况基本类似。听师父说,当年显宗神女宫中的大多数成员也没有参与火拚,估计也是因为有本宗同样的问题困扰着她们吧!”

    “大多数?那是不是还是有例外?”

    “不错!她们有四个人参加了内斗,在-场决斗中负责围攻本宗当时的宗主,其中二个人都死在了宗主的手下,只有一个叫廖海媚的人负伤逃走。而后来导致本宗宗主去世的伤势也正是这四人造成的!”

    两个人就这样絮絮叨叨地聊着,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时间方才说完,在这过程中两个人始终都是那样兴趣盎然。

    江寒青将这深藏在自己心底十多年的秘密一口气倒了出来,顿时感觉自己变得轻松了好多。讲完所有的故事之后,他躺在那里,舒服得闭上了眼睛。他终于找到了一个人跟他一起分担秘密,这几天来始终存在于心里的那种压抑感觉终于离他远去了。

    白莹珏看着躺在那里轻松地闭目养神的江寒青,心里也是想了很多很多。

    对于白莹珏来说,听了江寒青所讲的这一番故事,她终于对传说中那个十恶不赦却又无比神秘的淫门有了一个稍微清晰的了解。这时她已经将自己对淫门的厌恶暂时抛到了脑后,其实这也是她冷静下来之后故意而为的。就像江寒青说的一样,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除了适应他还能够有什么其他的好办法呢?她所能够选择的最明智作法,就是乖乖地接受自己的爱郎是淫门隐宗少宗主的命运了!

    同时现在她细细想过,更加体会到江寒青对自己的热爱之情。这种隐秘的事情池连自己的母亲都没有告诉,却详细地说给了自己知道,无疑的这正是自己在他心目中占据了极为重要地伫的证明。白莹珏不禁为自己刚才居然有一种想要离开江寒青的想法而感到内疚,她心想:“青儿他这样信任我,我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够为他承担呢!我不是在遛马坡亲口许诺过永远都不离开他吗?刚才居然还因为知道他是圣门的人,就想逃离他,我这样做怎么对得起他对我的爱啊!管它什么淫门,什么圣门!只要青儿永远爱我,只要青儿永远快乐,一切都无所谓!白莹珏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一定要陪伴青儿走过才行啊!”

    这样想着,白莹珏的心里也变得轻松了。是的!为了心爱的人,世间的一切纠葛又算得了什么呢?时间还不算太晚,距离天亮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他们还可以干很多的事情。

    白莹珏突然发出了一声野兽发情般的呻吟,纵身扑到了江寒青的身上。

    而刚才还在闭目养神的江寒青随着白莹珏扑上来的动作也立刻睁开了眼睛,迅疾地一翻身便将白莹珏压到了身下。

    他的阴茎轻车熟路地迅速进入了白莹珏的阴道中。随着他前后抽送的动作,很快这小小的帐篷中就充斥着肉体撞击的声音、喘气声和呻吟声……

    第二七章少男失处

    天色渐渐放亮,林奉先头晕脑胀地坐起身来,昨夜江寒青和白莹珏两人所发出的叫床声搞得他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看了看跟他睡同一个帐篷的江武雄和陈彬,两人仍然在香甜的梦乡中,林奉先苦恼地想道:“怎么他们就能够睡得这么香,就好像没有听到任何响动一样呢?我怎么就老是睡不着?”

    匆匆忙忙穿好衣服,他走出了帐篷在距宿营地不远的地方他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

    清早冰寒的空气刺得他的脸微微作痛,而屁股下坐着的那块石头上传过来的冰冷感觉,虽然隔着厚厚的裤子可是还是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不过这一切却也使得他的人似乎从缺乏睡眠的眩晕中恢复了一点清醒。

    坐在那里,林奉先苦恼地叹了一口气。

    自从白莹珏穿着那身淫荡的性虐待皮衣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这一段时间以来林奉先几乎晚晚都睡不好觉。每天晚上他一躺到床上,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白莹珏穿着皮衣的淫荡模样,想起她皮衣下面隐藏着的那对高耸乳房、想起那个恨不得自己代替江寒青狠狠抽上两鞭的丰满臀部,以及白莹珏下身那透过皮衣都能够隐隐约约看出形状的阴户和肛门。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躲在被窝里使劲套弄自己坚挺的肉棒。

    害怕同睡的江武雄和陈彬听到自己手淫时的喘息声,他总是拚命地压抑着自己的呼吸。

    而江寒青和白莹珏有性交的夜晚,更是他的痛苦磨难日。听着白莹珏的呻吟、叫喊声,还有皮鞭抽击在她的身上发出的啪啪声响,林奉先更是热血沸腾到几乎无法忍受的地步,他恨不得立刻冲进江寒青的帐篷去玩弄白莹珏那淫贱的肉体。可是想归想,林奉先仍然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是绝不可能的。如果自己这样做了,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位命中注定是家族统治者的表哥会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的长剑,轻松地砍下自己这颗脑袋。他可不想为了破掉自己的处男之身,而在这样一个老女人身上丢掉自己的小命。无奈的林奉先唯有躲在被窝中拚命地用手塞住自己的耳朵,试图阻止那勾魂叫声传人耳中。可是声音却好似无孔不入一般,总是清晰地刺激着他的脑袋。这样的夜晚,林奉先感觉自己简直要崩溃,一个血气方刚的少男怎么能够忍受这种刺激啊!

    可怜的林奉先虽然生长在官宦世家,可是从小辛苦学习各种知识的他在此次跟随江寒青出行之前,对于男女之事几乎没有什么认识,仅有的一点知识也都是从一些春宫书籍上看到的。而现在未经人事的他却从江寒毒身上见识到了如此淫靡的东西,对于他这种还处在发育阶段的少男来说自然是巨大的刺激。他不知不觉中将江寒青的行为当成了自己学习的样本。

    坐在石头上,头脑刚刚从昏晕中清醒一点的林奉先,又忍不住回想起昨夜听到的白莹珏那肆无忌惮的呻吟叫喊声,身上的血脉又开始贲张,下体那东西也迅速地变得坚挺起来。

    他的脑中又开始了这几天来反覆出现的性幻想:美艳成熟的白莹珏穿着那身性虐待的皮衣蹲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的双手毫无顾忌地在她的乳房上揉捏,嘴里痛骂着:“贱人!

    爽啊!啊!平时都不看老子一眼,穿着一身下贱的衣服在老子面前晃来晃去。操!老子今天要插死你!”随着这样的辱骂,狠狠的耳光扇在白莹珏的脸上。

    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场面,林奉先不知不觉中掏出了肉棒狠命地套弄着,一边手淫一边继续想像着白莹珏阴户和肛门的样子。

    “贱人!干死你!叫啊!叫大声一点!”

    闭上眼林奉先幻想箸白莹珏全身赤裸被自己压在身下婉转求欢的样子,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剧烈。巨大快感,使得他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是在白莹珏的阴户中抽插着一样。

    当精液喷射而出的时候,林奉先的身子剧烈抖动了两下,他喘着气仰躺到了石头上闭目回味那手淫的快感。

    此时的他当然不会知道,在不远处李飞鸾所睡的那个帐篷里正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躺在那里休息了半天,林奉先从射精后的疲惫中恢复过来,看了看已经完全亮开的天色,他急忙按理好身上凌乱、的衣服,钻进帐篷叫醒江武雄和陈彬起来干活。

    吃过早饭,一行人又开始了新-天的艰苦路程。

    江寒青催马走在队伍的前面,心理思索着这次回去沿路应该完成的事情。

    他念念不忘地想着要去拜会一下那个能够训练出一支优秀的义勇军的人一一那个可能叫做伍思飞的家伙。他还要去看一看那个范虎的伤是否已经养好,当然也少不了要去见一见孙翔鹤。对于他来说,这种能够出京招纳人才的机会可不多,所以他要充分利用每一个机会尽量找到一些对于自己将来的事业能有所帮助的人。

    算了算时间和路程,江寒青在心里嘀咕道:“算来这几天也应该到上次遭受义勇军袭击的地方了。还要随时留意一下,想办法找到伍思飞才是正经啊!”

    在扛寒青的后面是陈彬、蒋龙翔和李可彪。他们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警惕地注视着四方,随时准备应付突来的聋击。

    白莹珏的坐骑则跟在这三个人的后面。她的身上仍然穿着江寒青要她穿的那件皮衣,只是在外面罩了一件黑色的披风。

    昨夜江寒青将淫门的秘密倾盆告诉了她,使得她心里十分感激情郎对自己的信任。此刻看着江寒青的背影,她在心理想:“看来淫门并不是世人说的那样万恶不赦啊!青儿不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吗?”

    在她的侧面是并骑而行的林奉先。当白莹珏的坐骑向前奔驰的时候,刮起的大风不时将她的披风吹得飘起来。而这时林奉先的眼光总是有意无意地瞟向白莹珏那紧绷的皮衣下耸立的乳房,还有那紧身皮裤所包里着修长丰满的大腿。

    白莹珏也感受到了林奉先偷窥的眼光,不过她的心里没有任何的不快,实际上自从她穿上这身衣服之后,几乎每天都能够感受到江寒青那几个手下投射过来的暖昧目光。对于这种猥亵的目光,她最初当然也是感到十分的愤怒和羞耻,可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随着江寒青的调教一步步逐渐撕毁她作为女人的自尊,她好似也习惯了这种羞耻的感觉。,而且随着她知道江寒青和他自己的母亲也有苟且之事,已经被江寒青调教成为性奴隶的她,对于男女之间性事的观点也逐渐开始变得随便起来。她的心里偶尔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来:“其实一个女人和多少男人搞都无所谓啊!阴玉风居然和丈夫还有儿子都来,那还有什么大不了的。”虽然这样的想法也是稍纵即逝,但是毕竟冰山的-角已经开始崩溃了。在不知不觉中她甚至开始盼望旁人将那种色咪咪的眼光投向自己。

    她似笑非笑地将目光转向林奉先时,林奉先正盯着她的乳房看得是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突然间他发现白莹珏正看着自己,林奉先的心立刻跳了一下,心道:“糟了!让她发现了!她如果告诉青哥可就完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白莹珏看了他一眼就将头转开了,一点其他的表示都没有。他甚至觉得白莹珏的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微笑。虽然还不能够彻底肯定白莹珏的想法,但是他至少可以看出白莹珏对于自己露骨的色情目光似乎没有任何的不悦。

    彷佛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一般,热血立刻冲上了他的脑袋,胆子也随之又大了一点。他心想:“难道这个骚货对我也有意思?”。这样想着他将坐骑缓缓靠近白莹珏,最后当两个人之间都到了触手可及的距离时,林奉先将手伸向了白莹珏的大腿不过这一次,白莹珏的反应却让他十分失望。

    虽然白莹珏在男女之事上的自尊已经随着江寒青的凌辱开始逐渐消失,要她承受江寒青以外的其他男人的色情目、光还行,真要她接受一个男人的挑逗,她现在还是不能接受。

    她发现了林奉先试图靠近自己,抚摸自己大腿的动作便皱了一下眉头,迅捷地出手一格,将林奉先的手挡了回去,然后抬头怒现了他一眼。不过这以后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一夹马腹,胯下坐骑便向前加速驰去,将林奉先甩到了身后。

    林奉先一见这等情状,刚才的火热激情也就立刻熄灭了,不敢追上去再有其他动作,心理想道:“妈的!看来这个婆娘还不好弄!唉j算了,别把她惹火了,到时候让青哥知道我可就完了!”

    心里这样想着,他摇了摇头开始懊悔自己刚才的鲁莽举动,想到如果白莹珏当场翻脸自己将可能会遭遇到的恐布事情,他的心里才开始感到一点害怕。

    正在自怨自艾之际,她突然想起还有一个李飞鸾跟在自己后面,猛地转回头,却见到她的坐骑原来距离自己还不足一丈,此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显然刚才那一幕,她已经看得一清二楚。林奉先心里一阵慌张,身子便在马上摇晃了两下突然往旁边一滑,眼看便要摔下马去。一双手及时从后面伸了过来,抓住他的手劈用力一拉,将他重新拉回马鞍之上。林奉先惊魂初定,知道是李飞鸾赶上来及时伸手救了自己,忙转头道了一声:“谢谢!”

    李飞鸾这时已经跟他并骑而行,闻言之下微微一笑,向他点了点头。

    几天来林奉先所看到的李飞鸾始终是一个随时随地都会害羞脸红的女孩形象,对于他来说这样的女孩实在是不值得一看,所以始终都没有正眼看过她。这时他第一次看到了李飞鸾展颜微笑的样子,才发现对方原来是如此美丽的一个女孩,不由目瞪口呆地瞪着她。

    李飞鸾在林奉先的注视下,脸蛋又变得通红,害羞得垂下了头去。林奉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瞪着一个女孩肴,实在是有点不像话。

    掩饰地干咳了一声,林奉先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心里在想:“这女孩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不过……地……还真是漂亮啊!”

    李飞鸾突然低声道:“林公子,我到了三岔口之后就会转为南行。你放心吧!刚才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

    林奉先听她这样一说,顿时大力感激,点头道:“李小姐真是多谢你了!”

    李飞鸾侧头看着他,“噗唬”一声笑了出来,模样甚是娇媚。看得林奉先心里又是一阵激动,觉得只要能够天天看到她的笑容,这艰苦的旅程也算不了什么了!

    中午一行人停下来吃饭的时候,白莹珏也没有告诉江寒青,只是静静地依偎在他身边吃东西。

    林奉先见状自然乖巧地躲到了一边,心旦暗自庆幸上午的事情没有被江寒青知道。

    这时李飞鸾却主动坐到了他的身边,问道:“林公子,你和那个江少主是什么关系?”

    林奉先没有想到这个一向害羞的女孩居然会主动跟自己说话,愣了一下道:“青哥是我的表哥!”

    李飞鸾听了,眼中精芒一闪,点头道:“哦!原来如此:那林公子也是江家的直系亲属了?我还以为你是普通的家族武士呢!”

    林奉先顿时感觉自己被美人看低了,心里十分不爽道:“那当然不是了!我母亲可是青哥的亲姑母啊!青哥是我大舅舅的独生儿子!而我大舅是我们江家的家督大人,所以青哥将来也就会成为家督了!”

    李飞鸾听了眼中异彩连闪,娇笑道:“哎呀!真是对不起!想不到林公子原来在江家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小女子真是愚笨啊!林公子可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哦!”

    林奉先这才觉得自己有了面子,得意地笑了一下,问李飞鸾道:“李姑娘家是干什么的?”

    李飞鸾看了看江寒青的方向,见他正和白莹珏卿卿我我地在吃饭,才向林奉先道:“我父亲是临川城里的一个普通商人;主要是经营宇画古玩的!”

    两个人就这样在那里敞开话头聊了起来。越聊越投机,而林奉先也随着越来越觉得李飞鸾是一个可爱的姑娘。

    两个人正说着话,李飞鸾却突然看到江寒青撇下白莹珏,起身来向他们这方走了过来,心里一惊便住口不语了。

    林奉先这时也见到了江寒青,心里更是砰砰乱跳,不断嘀咕:“难道青哥知道了?天啦!完了!”

    江寒青走到两人身前,狠狠地瞪着李飞鸾看了半天,突然转头向林奉先道:“奉先,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也便迳自转身回到原来坐的地方。

    听到江寒青的叫唤,林奉先感觉自己的命已经丢掉了一半,硬咬着牙站起身来跟着江寒青后面走了过去。

    白莹珏看着江寒青领着林奉先过来,心里也是暗暗吃惊,不知道是不是早上的事情被工寒青知道了,却又觉得不太可能。心里忐忑不安的,低着头不敢去看江寒青的脸色。

    江寒青等到林奉先过来,却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和颜悦色地向他道:“奉先,那个姓李的女孩我看来历并不简单!你跟她多接触也可以,想办法引诱她开口,从她身上尽可能多打探一点秘密出来!还有……最后必须要干掉这个女孩!”

    林奉先大吃一惊道:“青哥……为什么……为什么要干掉她?”

    江寒青森然道:“难道你想让我们到邱特去的秘密弄得世人皆知不可吗?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越少越好!就算这个女孩真的没有什么背景,我也不会让她平安回去泄露我们的秘密!哼!不过依我看来,这个女孩倒是十之八九对我们有着什么阴谋!”

    林奉先这时已经渐渐对那个女孩有了一点好感,听江寒青这么一说不由急道:“青哥,你为什么说她对我们怀着什么阴谋呢?”

    江寒青瞪着林奉先看了半天,冷冷道:“那个自称是她小姨的婉娘本来就不是一个好东西!主动将这么一个小姑娘送到我们手里,这种人就算不是坏人,恐怕也不会是好人吧!奉先,你是不是被她给迷住了?”

    林奉先吓了一跳道:“没有!我怎么会被她迷住呢?”

    江寒青冷笑道:“没有就好!嘿嘿!你记住,这个女孩最后一定不能活的!好了!你去吧!”

    心里为江寒青的话感到震惊,林奉先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急忙转身离开。

    江寒青冷冷地看着林奉先的背影道:“莹,你给我盯住那个小女孩!不要让她将奉先的魂给勾走了!哼!如果奉先实在是从她身上套不出什么话来,那你便出手将她除去算了!反正留着也是祸害!”

    白莹珏听话地点了点头道:“好的!我会看住他们的!”

    回到李飞鸾身边坐下的林奉先还在回味刚才江寒青说过的话,心里不断道:“李姑娘怎么会是坏人呢?如果青哥最后非要处死她,我应该怎么做呢?”

    看着走过来他脸色铁青的样子,李飞鸾一点没有吃惊的样子,淡然道:“你那个青哥是不是告诉你我是一个坏东西?是不是还打算将我好好的收拾一番!”

    林奉先尴尬地看着李飞鸾,摇头道:“没有啊!他只是告诉我,这几天我们要加快前进的速度!要争取尽快办完所有的事情提前赶回京城!”

    李飞鸾的脸上本来一直挂着无所谓的冷笑,听到这里才似乎有点吃惊,看着他半晌方才道:“你们不是准备直接回京吗?难道还是要到其他地方去?”

    林奉先点头道:“也不是要去其他地方!只是我们顺道还要去见几个人,他们都是青哥过来的时候看上的人才,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附近应该有就这么一个人,那日我们曾经见过他训练出来的那些义勇军,感觉很不错!”

    李飞鸾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有点苍白,迟疑了——会儿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林奉先没有注意到她神色的异常,回答道:“应该是叫伍思飞吧!”

    李飞鸾身子微微一颤,她的脸上在那瞬间突然显躇出来一阵惊骇的表情,害怕林奉先看到自己的表情,她连忙低下头去不敢看他。定了定神,她才低声问道:“你们一定要去找他们吗?我想早点回家啊!”

    林奉先无奈道:“这……这是青哥的命令,无法更改的!”心里却想道:“姑娘啊!姑娘啊!你还想回家啊?你可知道青哥已经下了决心要将处死在这路上。”

    李飞鸾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林奉先道:“林公子,你告诉我!江少主是不是打算杀了我?”

    林奉先惊讶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是怎么猜出来的,强颜笑道:“这个……嗯……这怎么可能呢?……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奇怪念头?呵呵……没有的事啊!”

    李飞鸾看着林奉先的惊慌样子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叹气道:“你别骗我了!我李飞鸾虽然老实,却也不是傻子!你实话告诉我吧,江少主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说着说着就变成了一副泪眼婆娑引颈待斩的可怜样子。

    林奉先看着面前娇柔可怜的小姑娘,心中一股豪气涌了上来,只想自己应该保护这个娇小的姑娘不受人欺负,当即蹲下身子在她耳边低声道:“李姑娘,你放心!青哥这两天应该还不会向你动手的!我想一想,你是去临川?那么应该是跟我们在三岔口分手再向南行吧?”

    看到李飞鸾向自己点了一下头表示肯定,他接着道:“我想,只要你到三岔口之前提前想办法离开,应该就不会有事的!”

    李飞鸾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颤声道:“可是……可是我现在知道了……好害怕啊!我想现在就离开你们!但是江少主知道的话,一定会立刻动手杀了我的!”

    林奉先回头看了一下江寒青,见他并没有注意自己这方的情况,便低声道:“李姑娘,这样吧!你先别急,我慢慢给你想办法。”

    李飞鸾突然纵身扑到林奉先的怀里,将头埋到她的怀里,轻轻抽泣道:“不!林公子,我好怕哦,万一……万一明天江少主就改变主意决定立刻杀我怎么办?你要赶快设法让我逃走啊!”

    林奉先哪里和妙龄少女如此接触过,一时间搞得是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嘴里嗫嚅道:“这个……李姑娘……你放心……我……我会尽力的!”

    看着怀中少女由于哭泣而轻轻抖动的背脊,林奉先终于忍不住大着胆子轻轻将手放到了她的背上。见到哭泣的李飞鸾没有任何反应,他的手开始大胆地往她的腰肢移去。

    随着他的于移动,李飞鸾的身子开始轻微的颤动,双手也主动环到了林奉先的腰上。

    林奉先的手终于移动到了李飞鸾的腰上,见她仍然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便轻轻地在她的腰际上抚摸起来。而李飞弯的身子也贴得他更加紧了,双手在他的背上揉搓着。

    就在两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干咳声传来,江武雄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道:“奉先,我们应该要出发了。”

    李飞鸾立刻推开林奉先的身子,站起身来羞红着脸逃到了一边去。

    林奉先羞惭地看了看一脸诡异笑容的江武雄,掩饰道:“李姑娘说她想父母了,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就哭了出来!我在安慰她!”

    江武雄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道:“快点收拾你的东西,立刻出发了!”

    林奉先向江寒青的方向瞟了一眼,见他也正在忙着收拾东西,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方的事情,方才稍微放心了一点,急忙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一行人出发后刚刚翻过了一个山岭,陈彬突然大叫道:“少主,您看这周围的地形!我们上次好像就是在这里碰到那些义勇军的!”

    江寒青闻言之下勒马停定,四下环顾了一会儿点头道:“是!上次那些义勇军叫出伍思飞这个名字就是在这里!”

    掉在队伍最后的李飞鸾一听之下,顿时大惊失色,略带慌张地向左右张望着。

    白莹珏看了看空荡荡的山野皱眉道:“现在邱特人走了,这些义勇军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们怎么找到他们呢?”

    江寒青皱了皱眉道:“大家分头去各个山冈转一转吧!他们的大本营应该就在附近。天黑之前不管有没有找到,都回到这个地方来会合!”

    江寒青当下便开始分配人手,将几个人分成了三组分头上山。

    江武雄、蒋龙翔和李可彪为一组上了北面的山岭;而江寒青和白莹珏则去了东南面的山冈;陈彬和林奉先、李飞鸾一组去西南面搜索。

    陈彬和林、李二人向西南面走了大约曲里路,便来到了一个山头的山脚下。当下陈彬便一马当先向山上驰去。林奉先正待拍马跟上,却听得李飞鸾在自己身后小声道:林奉先忙勒停了战马,转头茫然地看着李飞鸾,不知道她叫住自己是何用意。

    这时陈彬却还不知道后面的两个人没有跟上来仍然在继续往山上奔去。

    李飞鸾拉住林奉先的手道:“林公子,眼前江少主不在这里!我想现在就走了!我如果现在还不走,我怕以后没有机会再跑了!”

    林奉先大惊道:“什么?!你想现在就跑?”

    “是啊!等到晚上你们再碰头江少主发现我逃走的时候,就算他想要追赶也等不及了!而且现在这种情况林公子你也好找一个藉口来掩饰自己,不会让江少主怀疑是你帮助我逃走啊!林公子,你让我现在走吧!”

    林奉先没有立刻答话,他的心里剧烈地斗争着:“我能够现在放走她吗?青哥知道了会怎么处置我?我能够瞒过一向精明的青哥吗?这个李姑娘会不会真的有什么阴谋?

    否则怎么会这么怕青哥?她如果回去泄露了我们江家协助邱特人作战的秘密那可怎生是好?……可是她这么可爱的女孩我能够坐视她日后被青哥处死吗?”

    正在林奉先低着头犹豫不决的时候,李飞鸾似乎有点等不及了,她不耐烦地向四周打量了一下,确信周围没有任何人,一瞬间脸色变得十分阴沉,瞪着林奉先的背脊,他的手缓缓地移向了腰间的剑柄处。而在这一刻她的长相似乎成熟了二十来岁的样子,由一个小姑娘变成了一个成熟女性,可是背对着她的林奉先并没有看到这令人惊奇的一幕。李飞鸾的手搭上剑柄的一刻,陈彬的声音从山头上传了下来:“奉先,你怎么还不上来?”

    林奉先一咬牙高声答道:“陈彬,你-个人检查一下这个山头周围吧!我和李姑娘去旁边那个山头上去看一看,这样会比较快一点!”

    陈彬在山头上犹豫一会儿,最后似乎觉得林奉先的话也有道理,便答道:“好吧!那你可要赶快哦!天黑前一定要回去和少主会合的!”

    说完他向下面挥了挥手,很快地身影便消失在了山头后面。

    见到林奉先骗走了陈彬,李飞鸾的阴狠脸色终于消失了。当林奉先掉头看向她时,她的长相也已经恢复成了最初的十五、六女孩的样子。

    朝着林奉先温柔一笑,李飞鸾柔声道:“林公子……哦,奉先……你这个人真好!我一辈子都会记住你的!”

    林奉先其实心里还在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否应该放走这个女人。

    李飞鸾见他沉吟不语,知道他内心还在为是否应该放走自己而挣扎。眼珠转了一转,微微一笑指着旁边不远处的一个树林道:“奉先,我们到树林里去!我告诉你一件事情!”

    两个人走进树林之后,李飞鸾便跳下了马,走到林奉先马前盈盈一笑道:“奉先,你下来吧!我有话跟你说!”

    林奉先虽然觉得她的行动十分奇怪,不过还是听话地从马上跳了下来。

    他的双脚刚一着地,李飞鸾便纵身扑到了他的怀里,用力搂着他并且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

    林奉先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猛伸手便将李飞鸾推离了自己的怀抱,同时嚅嚅道:“你……你干什么!”

    被他推开来的李飞鸾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哭丧着脸颤声道:“你……我……我想着要离开你了……我舍不得你啊!你……你这样做是不是因为你讨厌我?”

    看她的样子似乎随时都可能哭出来,林奉先急了赶忙道:“没有啊,我怎么可能讨厌你呢:我只是……只是刚才没有什么准备而已!”

    李飞鸾这才展颜一笑,又扑到了他的怀里娇羞道:“我还……还以为你不喜欢人家呢!”说完将胸前的一对乳房在林奉先胸口上轻轻磨动着。

    林奉先清晰地感受到胸口处顶着一对富有弹性的肉球摩擦,那种前所未有的动人感觉让他有点口干舌燥的感觉。清了清嗓子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稳定。

    “李姑娘,你……你这是干什么!”

    李飞鸾抬起头来看着他,略带羞涩地笑道:“我……我想……想在走之前给你留下一个记念!”

    在她说话的时候,她呼出的淡淡鼻息轻轻拂在林奉先的脸上,让他有一点痒痒的感觉……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李飞鸾,可是那种男女肉体之间亲密接触所产生的动人感觉,却又让他舍不得放走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他觉得自己如此清楚地感受到了李飞鸾的心跳,突然想到李飞鸾不也同样可以感受到自己急速的心跳吗?这样想着,他试图平息自己紧张的情绪让心跳缓慢下来,可是越是在意去想,他的心跳也就越加快速。

    想像李飞鸾感受到他的急速心跳知道他的心情是多么的紧张后,可能会在心里嘲笑他的失态,他更感羞愧,双颊涨得通红,手心里也满是汗水。

    不过李飞鸾并没有像他想像的那样嘲笑他,反而是跟他一样涨红了脸,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鼻息喷在他的脸上让他更是心乱如麻。

    抬起头来看了林奉先一眼,李飞鸾轻轻地伸手抱住了他的头部,双手摸索着他的后脑勺和头发。她明亮的目光似乎也变得迷茫起来,微微张开的红润嘴唇轻轻颤抖着彷佛在期待着什么。

    林泰先只觉脑子里面一热,所有的理智都在顷刻间失去了。用力抱住怀中的少女,他的嘴巴狠狠地吻上了那张使得他热血沸腾的美丽红唇。

    李飞鸾的唇是那么的湿润,那么的温暖,她的舌头轻轻地顶进了林奉先的嘴里,跟他的舌头搅和在一起。在她的引导下,林奉先前的慌张情绪很快就消失了。他开始专心享受着眼前这动人的亲吻。

    被他吻得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李飞鸾好不容易才推开了他的脸,使自己的小嘴终于恢复了自由,喘着气她的双手抚摸上了林奉先的身子。

    林奉先全身的热血都快要沸腾了。他发疯般地在李飞鸾细致的颈项和脸蛋上亲吻着。他的双手也不知不觉中攀上了李飞鸾的乳峰,在上面用力提揉旨。

    年轻处男不知力道轻重的粗鲁揉搓似乎将李飞鸾的乳房弄疼了,她轻轻用手撑在林奉先的胸口上试图将他的身子推开。可是她的努力在林奉先开始变得渐渐狂野起来的动作面前显得是如此的徒劳,她认命地皱了皱眉头最终放弃了这一挣扎的举动。

    第一次真正玩弄女人乳房的林奉先显得是如此的兴奋,虽然是隔着厚厚的衣服,他还是玩得爱不释手,用力地捏着、揉着。

    李飞鸾嘴角微御露出一点笑意,在他耳边喘着气轻轻道:“奉……先……你先给我……脱了衣服吧!”

    这时才反应过来的林奉先忙先解下自己身上披着的斗篷,将它甩开摊在地上,就像一张床单一样。将李飞鸾轻轻放倒到斗篷上,他的身子压了上去,在她的耳边轻轻道:“飞鸾,你……你不会后悔吧?”

    李飞鸾温柔似水地看着地,柔声道:“傻子!我怎么会后悔呢!不会的!我爱你!你来吧!占有我吧!让我做你的女人!”

    具有强大蛊惑力的话,让林奉先再也忍受不住了。

    他扑在李飞鸾身上,用力地拉扯着她身上的衣物。如果不是李飞鸾赶快主动配合地脱下衣服,可能她身上穿着的大多数的衣物都会成为一丝丝烂布。

    在一阵激烈地拉扯挣扎之后,两个人都彻底地变成了赤裸裸的动物……林奉先两眼通红地紧盯着身下女人雪白的肉体。虽然平时李飞鸾看上去是那么的纤小瘦弱,但是真正脱光了衣服之后,林奉先才发现原来她的裸体却并不如自己想像中那么单薄。其实她的身材应该算是很不错,该大的地方就大,该小的地方就小,就算是十分挑剔的男人看了都会满意地点头表示认可。

    林奉先以前也看过一些女人的裸体,但大多是在叔伯兄弟们玩弄女人的时候在旁边偷看到的,像这样自己身临其境的细细观察却真的是史无前例。

    李飞鸾的乳房虽然不算太大,却也还是比较饱满,就像一对小碗扣在胸口上;乳晕淡淡的,若有若无几乎看不出来,乳头呈现粉红色,此时大概由于性欲的刺激已经傲然挺立在乳房的顶端。

    她的小腹紧绷而富有弹性,看不到有丝毫的赘肉存在。

    在小腹的下端是排列得十分整齐的,呈倒三角形的浓密阴毛,黑黝黝的看上去十分性感。

    林奉先分开她的一对丰满的大腿,胪头观查她双腿间的神秘地带。这是他平生第一次看到女人的阴部,不由得“咕嘟”一声吞了一下口水。

    看着那阴毛丛中微微张开的红润肉缝,林奉先的肉棒有了一点胀痛的感觉。他颤抖着伸手碰了一下李飞鸾的阴唇。

    强烈的刺激使得李飞鸾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舒服得呻吟了出来。

    听到李飞鸾的呻吟声林奉先被吓了一跳。他以为自己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连忙问道:“飞鸾……怎么……我弄痛你了!”

    李飞鸾羞红着脸,奋力将紧闭的双眼睁开了一条缝,看了林奉先一眼道:“呆子!……怎么会呢?人家是……是舒服……”

    看着她的样子,林奉先才知道原来对方是舒服得呻吟,就像之前听到白莹珏所发出的那种浪叫声一样。

    胆子略微大了一点,他轻轻分开了李飞鸾的阴唇,露出了里面粉红色的阴道壁。

    看着面前湿漉漉、有点点淫水流出的肉洞,林奉先又吞了一下口水,然后用舌头舔了一下自己觉得十分干燥的嘴唇。

    犹豫了一下,他轻轻地将食指插入了李飞鸾的阴道中,动作十分的轻柔缓慢,一边插还一边打量着她的脸色。

    在他手指插入的一瞬间,李飞鸾的下身突然用力向上一挺,嘴里重重地呻吟一声,两手死命抓紧屁股下面垫着的斗篷。

    林奉先差点又被吓了一跳,插入的手指立刻停止了前进。不过李飞鸾紧跟着轻声呻吟扭动屁股的动作却让他立刻明白过来,原来这样也是弄得李飞鸾很爽的。

    微微一用力,手指开始继续向李飞鸾的阴道深处挺进,一路下去毫无阻碍。而李飞鸾的屁股也随着手指的深人,逐渐抬了起来,轻轻扭动。细细的汗珠出现在李飞鸾的小腹上、大腿上。

    当手指插人到根部的时候,林奉先试着转动了一下手腕。手指在阴洞里的转动立刻刺激得李飞鸾以手遮面,轻轻呻吟道:“奉先……用力…点!”

    林奉先得到对方的鼓励当然不会再有犹豫,手指立刻开始在湿滑的阴道里前后抽送。不一会儿他便发现一根食指在李飞鸾的阴道中好像显得有点细小,并不能塞满她的肉洞。

    于是他将自己的中指也插入了李飞鸾的阴洞中,两根手指在里面不停地搅弄。

    李飞鸾的身子开始不停地扭动,嘴里也不断发出浪叫声来,双手握住自己的乳房轻轻抚弄着,她还时不时地用手指尖捏住自己的乳头轻轻旋转。

    看到她玩弄自己乳房的动作,林奉先也伸出了还空闲着的那只手,将李飞鸾的一个乳房捏在手里轻轻玩弄,学着她的样子用手指尖捏住乳头轻轻地旋转。剧烈的快感使得李飞鸾忍不住大叫道:“奉先,你……你的手指……啊……弄得我的乳头好爽啊!你真棒!”

    听到女人对自己动作的夸奖,开始的时候还有点放不开手脚、提心吊胆担心干不好事的林奉先渐渐地开始变得轻松主动起来。主动起来。

    他抽出了插入阴道中的手指,试着用舌头轻轻舔弄那肉洞顶端的小小凸起,却惊喜地发现这样的玩弄似乎使得眼前这个女人更加兴奋。因为随着他的舌头舔到那个红豆般的凸起时,随之而来的便是李飞鸾前所未有的高昂叫声,而她的双腿更是搭到自己颈上用力夹着自己的头部,双手也抓住自己的头发用力将自己的头部按向她的阴部。

    林奉先发现自己掌握了一项挑逗女人性欲的技能,兴奋地不断用舌尖刮弄着李飞鸾的阴蒂和阴唇内壁,甚至将舌尖伸进女人的阴道内舔刮。

    听着李飞鸾不断的呻吟声,男人天生的兽性血液冲上了他的头脑,使得他开始不自觉地轻轻用牙齿啮咬她的阴蒂。

    阴道中那火热空虚的感觉使得李飞鸾十分的难受,她不断地呻吟浪叫着。时不时伸缩一下自己丰满的大腿,似乎这样能够缓解大腿根部那肉洞中的骚痒感觉。她的双手也不停地动作着,一会儿抓住林奉先的头往自己的阴户上用力按,一会儿又捏住自己的乳房狠力揉搓,一会儿又伸到自己的阴部用手掌在敏感的阴唇上摩擦。

    她希望林奉先能够早一点将他的肉棒插入自己的阴道里,可是林奉先好像对于用嘴舔玩她的肉洞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始终执着地用舌头在她的阴户上舔来刮去。

    李飞鸾终于忍不住出声引导林奉先,听到李飞鸾的叫声,林奉先这时也觉得自己的肉棒胀痛得有点难受了,连忙应声道:“好!好!我这就插!是……还是从这个刚才我舔过的洞插进去吗?”说着便用手指插了插李飞鸾的阴道。

    李飞鸾连忙用手剥开自己的阴唇露出里面的阴道,同时赶忙道:“对!就是这里!来!快给我插进去吧!”

    看着那红润的阴洞,林奉先哪里还会迟疑,起身用手握住自己的肉棒便往肉洞中插去。

    他那红红的龟头刚刚插进李飞鸾的阴道口,便感觉到有一团肥厚的肉团包裹住了自己的肉棒。随之而来的那种绵软而火热的感觉刺激得他的身子微微一颤,一阵酥麻的快感从他的肉捧上迅速产生并很快传递到他的大脑和背脊上,而背脊深处更是立刻产生了一阵更强烈的酸痒感觉。随着一阵难以控制的颤抖,他不由得低吼了一声喷射出了黏黏的精液。

    这么快就射出精液使得他有一种挫折的感觉,加上射精后的疲劳感觉他很快便想放弃了。不过李飞鸾却似乎早已经有了准备,她一下翻身将他按到在地,然后蹲到他的双腿间用手抓住他的肉棒使用力套弄起来,嘴上安慰道:“奉先,没关系!很多男人第一次都会这样的!”

    随着她的手的动作,林奉先那年轻的肉棒迅速地恢复了生气,再一次高高昂起了“头”来。

    李飞鸾分开双腿,跨坐到林奉先身上。她一手剥开自己的花瓣,一手扶住他的阴茎,然后轻轻挪动臀部,将自己的阴洞对准了坚硬的肉棒。

    屁股微微往下一沉,肉棒的顶端便进入了她的阴道中。

    她满足地呻吟了一声,前后左右晃动了一下臀部,然后用力往下坐去。

    “啪”的一声她的屁股重重撞击在林奉先的小腹上,而林奉先那根肉棒的顶端却也重重击打在她的花瓣深处隐藏着的子宫口上。

    那种充实的满足感觉使得她浑身为之一震,来不及细细品味道诱人的快感。她开始了剧烈的动作,使劲地上下耸动自己的臀部套弄林奉先的阴茎。

    火热而坚挺的肉棒使得她十分的满足,她俯身趴到了林奉先的胸口上,轻轻用舌尖舔他的乳头,嘴里还不时吃吃浪笑出声。

    如果林奉先有玩弄女人的经验,他这时就会发现眼前这个女人不但不是处女,而且还是一个有着丰富床第经验的女人,这一切都与她的十五岁小姑娘长相毫不相配。当然现在刚刚经历人生第一次男女之事洗礼的他,对此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自己的乳头被一个女人舔弄的怪异而刺激的感觉,让他十分兴奋。他伸手捏住了身上女人的丰满臀部,配合着她上下耸动屁股的动作用力地推送。两个人下体撞击时所发出的清脆响声在寂静的树林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时的李飞鸾已经完全没有了开始时的娇羞模样,她放浪地格格淫笑道:“奉先!……爽不爽?……哈哈!我的肉洞是不是让你很舒服?呜……你的肉棒真大!我好喜欢啊!哎哟!”

    林奉先猛地翻身将她压到了自己身下,双手把住她的乳房用力地捏玩,同时迅猛地耸动自己的下身。巨大的肉棒在李飞鸾的阴洞中进进出出,时不时地带出一点淫水来。

    年轻少男的巨大肉捧在自己下体捣弄的感觉让李飞鸾舒服异常,她的双腿夹在林奉先的腰上,臀部微微离开地面使劲摇晃,双手的指甲都拍到了林奉先背上的肉里。

    而林奉先更是从李飞鸾的身上首次感受到了男女性爱的欢乐。看着在自己体下不断摇头晃脑淫声浪叫的女人,他的心里充满了征服的快感,而下体抽送阴茎的动作也更加迅猛。

    李飞鸾渐渐地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变得酥软无力。她那吊在林奉先身上疯狂扭动的身子也渐渐垂了下来,屁股扭动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当他的屁股最终触到地面的时候,她已经无力再扭动身子,只能是躺在那里摇晃着头淫笑浪叫。

    在李飞鸾的叫声里林奉先终于忍不住了。伴随着剧烈的喘息,他将火热的精液第二次射进了李飞鸾的阴道里面,自己也无力地躺倒在了她的身旁。

    在地上躺着享受了一会儿性交后动人的疲劳快感,李飞鸾挣扎着坐起身来。吻了吻林奉先的额头,她温柔道:“奉先,我必须要走了!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浑身酸软的林奉先感觉自己连坐起来穿衣的力量都没有了。躺在地上,他无力地点了点头,却又马上担心地说道:“飞鸾…你……你回去千万不要将我们到邱特的事情泄露出去啊!”

    李飞鸾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下,一边穿衣一边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嘻嘻!就算为了你,我也不会说出去啊!”

    李飞鸾穿上衣服之后,又趴到林奉先身边跟他亲热了一会儿,方才在他耳边道:“奉先!你放心,等我回临川见过了父亲之后,我就会想办法尽快到京城来你们江家找你!嘻嘻!到时候我也不怕你那个什么青哥要杀我了。”

    林奉先一听之下当然是喜出望外,连声叫好。

    李飞鸾又跟他卿卿我我了好一会儿,方才依依不舍地跟他道别而去。

    看着李飞鸾渐渐远去的背影,林奉先是百感交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由一个处男之身变成真正的男人。

    叹了一口气,他心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再见到她啊!”

    而他自然不知道,这时正在纵马向南而行的李飞鸾,长相已经又一次从十几岁的姑娘模样奇异地变成了二十几岁的成熟女人。

    而她的心里正在想道:“江寒青这个死小子还真是厉害!难怪婉娘派去暗杀他的人都被除掉!看他那精明样子,我都不敢去招惹他!唉!好不容易看上了林奉先这个青毛小子,准备好好搞他一把。

    那个姓江的又要去找伍思飞这狠角色!老娘不早点溜,难道还要自己等死?唉!真是气死人了!哼!幸好老娘最后还是将林奉先这小色鬼搞走了。嘿嘿!等回去向夫人禀报完此行经过之后,我再请夫人派几个高手跟着我去京城找这小鬼。看他的样子,好像对那个姓白的女人有点兴趣!哈哈!只要好好对这点加以利用,我就不信没有机会办成那件事情……到时候非要叫那个漫天要价的混帐东西尝尝苦头!哈哈……”

    第二八章安平山寨

    当陈彬、林奉先和李飞鸾三人向西南边走去时,江寒青和白莹珏便东南面的山岗行去。

    走到山脚下,白莹珏突然害羞地开口道:“青,我……我这身衣服……不太适合去见人家吧?”

    江寒青笑嘻嘻地看了看白莹珏身上那显山露水的性虐待皮衣,点了点头道,“也是!初次见面就让人家知道你是这么一个骚货,难免让人家将我们看轻了!”

    白莹珏如释重负道:“那我现在把它脱了换成普通的衣服?”

    “不必了!你在这上面套上普通的衣服不就成了!”

    没有办法白莹珏只好听从他的命令,从坐骑上的行李囊中翻出一套好久没有穿过的普通衣服,将它套在皮衣的外面。

    等白莹珏穿戴整齐,两个人这才往山上行去。

    走在半路上,江寒青看着穿上衣服,又变回贤妻良母样的白莹珏微微一笑道:“其实你穿着那身皮衣比现在好看多了!”

    白莹珏微微一嗔道:“青,人家早就是你的人了!你还这样羞辱人家!”

    “哈哈!你不知道器不磨不利的道理吗?像你这种贱人不天天骂你,你很快又会忘了本!何况你还是越骂越舒服的样子!”

    说着从马背上伸手过去抓住白莹珏的乳房狠狠捏了一把,白莹珏立刻咯咯浪笑起来。

    两个人嬉闹了一阵,渐渐奔近了山头,突然听到山背后隐隐传来号角的声音,听那声音应该就在山头翻过去的南面山谷中。

    江寒青大喜道:“莹,你听!说不定这就是我们要找的那帮人!上去问问!”

    两个人相视一笑,急忙纵马向山头驰去。

    奔上一个平缓的斜坡,再绕过一片茂密的树林,两人便爬上了山头,举目南望不由都愣住了。

    原来在这山背后,在这片绵延的群山丛中,居然隐藏着一个世外桃源。在山门所在的山头南面是一个巨大的谷地。

    说是谷地,其实应该算是一个山间的平原了。上面尽是已经开垦出来的农田。

    从村落的大小数量上来看,来年开春的时候必然会有数以万计的农人在上面辛勤劳作。在谷地的南端是一条东西向的巨大山岭,面向北面这-方的山势并不险要,坡度应该还算十分平缓、但是高度却不低。在这天气阴沉的冬日看过去,牛山以上便是雾蒙蒙的,完全看不清其中的虚实。但是山腰以下却可以清楚地看到,凡是地势稍微险要之处都建筑有碉堡和哨卡。在岭与谷地之间还隔着一条河流,河面并不宽,但是看上去水流十分湍急。估计这条河并不适于横渡,所以在河面上都看不到任何的渡船。

    在靠近谷地这一方的北面河岸可以看到有许多水车,此外还有无数的引水渠向农田中延伸。无疑这条河正是这片谷地赖以生存的源泉。一片连绵不绝的石寨墙、在河的南岸展开,然后顺着南面巨大山岭的脚下向东西两端延伸,直到东西两端分别达到两处陡峭山崖处方才终止。整个空墙挡住了任何人从北面子缓的山坡爬上山顶的企图。而寨墙上更是每隔大约二十丈就有一座碉楼耸立,上面可以看到有哨兵正在守望,端可谓守备森严。河北岸谷地中有五座木桥通往南岸,在木桥的桥头南北两端都设置有警卫的哨卡。

    在南岸坚实的寨墙上开着有三座巨大的寨门,可以让通过木桥过来的民众穿越寨门进入后方。而寨门的两边均耸立着巨大的碉楼,比其他地段的碉楼看上去要大一倍,让进攻者一看见就会感受到一种恐怖的压力。

    江寒青指着南面巨大的山岭向白莹珏道:“你看这布置,简直可以说是无懈可击!如果有军队从北面平原向山岭进攻,只要南面的人守住河岸上的几座木桥,北面的军队除了硬攻几乎就是无计可施。如果真的是大战,占据河南岸山岭的人就会拆毁木桥,从北岸玫过去的军队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的时间和精力、付出多大的牺牲才架设好新的桥渡过南岸,再拚死攻破南岸的寨墙。然后还要向上仰攻,穿越密布的碉堡和哨卡才能到达山顶!我们现在看不到它的山顶还有什么东西,但是我敢肯定必然会是一座防守更加严密的山寨。唉!想要攻破整个的防御体系,真是难啊。”

    此刻在谷地里靠近江寒青所在山岗正有一小队人马在操练阵法,阵中不时有号角声传出。听那声音正是刚才江寒青所听到的号角声。

    而每一次号角声响起的时候,那一队人马都会迅速地变幻出一个新的阵型,看来这号角声就是指挥他们行动的信号。

    江寒青看了半天,向白莹珏感叹道:“这支队伍的阵法操练得已经十分娴熟了。依靠这样的军队再加上这里的布置,这一块地方简直就是一个独立的小王国!如果这一切都是那个什么伍思飞搞起来的,那他可真是不可思议的人才啊!走,我们下去看看!”两个人轻催坐骑,顺着山坡缓缓向下面行去。

    快到山脚的时候,江寒青已经看清了那队人马的装束,一个个都是普通农民穿着,只是手里拿着刀枪剑戟而已,无疑是一队由农民组成的义勇军队。

    在这支队伍的旁边有四个人骑着马观看义勇军们的训练,不时指手画脚地议论几句,看来应该是这队人马的头领或是教官。

    当江寒青和白莹珏逐渐靠近的时候,那四个人显然发现了他们的踪迹,频频掉头观察这两个不速之客。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江寒青和白莹珏也看清了对方的长相穿着。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看上去像是带头的,依偎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妙龄少女,身后还站着两个看上去像是下属的年轻人。

    其中最吸引江寒青目光的自然是那个中年男子,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武士服,肤色是很健康的古铜色;-脸颊上没有什么肉,颧骨高耸,眼窝深陷;眉毛浓密而弯曲,鼻梁高挺,蓄着一个八字胡,显得十分的精明能干,眼光中有一种十分深邃的感觉。他的腰间挂着一把长剑,从剑鞘的外形来看十分的普通。他对于缓缓走近的江寒青和白莹珏彷佛没有见到一般,连看都不看一眼,嘴唇也始终紧绷着没有开过口。

    依偎在那个中年男子身边的妙龄少女,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年纪,好像是他的女儿。梳着一个少女常梳的双环望仙髻,由头顶分发而成为左右两股,每股各扎一结,然后将馀发弯曲成环状,并将发梢编入耳后发内。小巧的瓜子脸显得十分的秀气,脸上端端正正地分布着细长而高挺的鼻梁和红润小巧的嘴唇,还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脸上没有施任何脂粉。身穿一件白色罗裙袄,腰系金丝带,足蹬一双风头平底鞋。腰间也系着一把长剑,剑鞘气质古朴高雅,一看就不是凡物。

    此刻她正靠在那个中年男子的肩上,一脸好奇之色地侧头打量着渐渐走到近前的江、白二人,黑漆漆的眼珠骨溜溜地转动个不停。

    江寒青走到那个中年男子面前拱手施礼道:“这位先生,打搅了!”

    中年男子瞪了一眼在江寒青要求下化了浓妆的白莹珏,冷冷一笑回礼道:“公子多礼了!在下既不是教书先生,自己也没有本事教授公子,怎么敢当先生二字!”

    江寒青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这么不好说话,愣了一下尴尬道:“是!是!这个……先生……呃……前辈可知道这附近是否有一位叫伍思飞的……大侠?”

    听到“伍思飞”这个名字,这个中年男子还没有什么反应,而那个妙龄女子和后面的两个小夥子却是眼中神光连闪。妙龄女子正待开口说话,却被那个中年男子挥手制止。

    中年男子侧眼打量了江寒青半天,淡淡一笑道:“伍思飞这个人倒最有的。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大侠,只不过是一个庄稼汉罢了!公子打听他干什么?”

    江寒青一听大吃一惊,难道伍思飞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可是转念一想,那天自己明明听到义勇军叫出的名字是“伍思飞”,总不可能那么多义勇军都是乱叫的啊!难道是这个中年男子不愿意说实话?

    江寒青想了想道:“晚辈曾经听几个朋友说过,这一带地方有一位叫伍思飞的大侠训练义勇军卓有成效,因此一向存着拜访之念。刚才正好在山头上见到几位在这里指挥义勇军训练,便冒昧下来询问。听前辈说来,难道这位训练义勇军的大侠并不是叫伍思飞?”

    中年男子语气生硬地问道:“谁训练义勇军关你什么事?你打听这个到底有何用意?”

    江寒青心理微微有点生气。不过表面上还是恭谨道:“晚辈怎会有什么用意呢?!晚辈只是对这位能够将义勇军训练得不比帝国正规军队差的前辈大侠心存敬意,期待能够见他一面,领受一下教诲。”

    中年男子冷笑道:“嘿嘿!我就是你要找的伍思飞!不过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庄稼汉胡乱弄一点把式玩玩而已!”

    江寒青惊喜道:“原来前辈就是伍思大侠?晚辈真是失敬了!”

    伍思“电漠然地点了一下头,斜眼看着江寒青道:“小伙子,明人面前不要说暗话!老实说,你来这里的用意是什么?恐怕不是像你说的那样简单吧?”

    江寒青哑然失笑道:“那么前辈觉得我是有什么用意呢?难道前辈是怀疑晚辈来贵地干偷鸡摸狗的行当?”

    听到江寒青的说话,旁边那个少女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盈盈的笑容犹如芙蓉出水一般清丽无匹,让场中略显紧张的气氛微微缓和。

    看着身边少女的笑容,伍思飞脸色稍霁道:“算了!小伙子你不愿意说实话也就算了,今天我也不难为你,你自己走吧,哼!你们的人这几年来我这里骚扰,我看在我们伍家当年跟你们廖夫人的一番交情上没有多难为你们,只是小小地教训了几次。想不到你们苦头没有吃够,今天居然还敢过来捣乱!”

    江寒青讶然道:“前辈不会是将我误当成别人了吧?晚辈确实是今天刚刚路过贵地,顺道前来拜访前辈的!别无他意啊!”

    伍思飞脸色一沉,喝道:“小伙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说完脸色森然地看着江寒青,身上衣衫无风自动,一股浓厉的杀气弥漫在江、白二人四周……江寒青心里微微一惊:“想不到这老头子武功如此厉害!看来不会在莹姨之下啊。”

    为伍思飞的杀气所激,白莹珏身上真气自然生出反应,一股相抗的杀气立刻迎了上去。两股气劲在空中相遇,发出哧哧的声音,激得地面尘土飞扬。而两人都是身子微微一晃,衣衫如被狂风吹拂一般哗哗地飘动。

    想不到白莹珏居然有能够与自己相抗的武功,伍思飞脸上顿时露出讶然神色。

    而那个少女和两个小伙子更是从内心感到震惊,因为此前他们实在没有想到过天下居然还有能够跟伍思飞相抗的高手,虽然伍思飞经常告诫他们说天下高手层出不穷,但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的他们自然认为伍思飞是天下第一人。

    伍思飞脸色凝重地打量了一下白莹珏,见到她浓妆艳抹的外貌,突然一派恍然大悟的样子,轻轻推了推身边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少女道:“柳儿,退到后面去!”

    那个叫柳儿的少女不敢违抗连忙退到了他的身后,跟那两个小伙子站在了一起,继续惊讶地打量着白莹珏。

    江寒青急忙道:“伍前辈切莫误会!晚辈两人实在是来拜访前辈的,除此别无他意!”

    伍思飞没有理会江寒青,只是盯着白莹珏一脸愤然地道:“这位夫人如此武功,当是廖夫人的姊妹吧!哼!在下已经告诉过贵门之前的来人,绝对不会和你们联合的!想不到贵门如此苦苦相逼,看。来廖夫人也是不顾往日情谊了?!”

    江寒青一脸愕然道:“前辈说的是什么?真的是误会啊!我们两人跟前辈说的那个什么廖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伍思飞仰天一阵长笑,盯着江寒青厉色道:“阁下既然跟宫里的夫人一起出来,想来也是贵门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哼!真是想不到贵门如此看得起我伍某人,拉拢不成居然还会派出宫里的夫人来亲自对付我!哼哼!伍某人武功虽然不佳,倒也不会畏惧,今日偏要会一会贵门的顶尖高手!两位,请来吧!”

    说完“铿”地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剑尖猛指向两人,强烈的肃杀之气立刻将两人笼罩于其中。这时他身后的少女也急忙拔出了长剑,圆睁着双眼遥瞪箸江寒青。而另外的两个小夥子则转身一声口哨双手一挥,在旁边训练的那队义勇军便一声呐喊潮水一般涌了过来,迅速组成一个圆阵将六个人围在了中间,只待一声号令便可以冲上来向江、白二人展开攻击。其动作之迅速让从小在天下无敌的“玉风军团”中长大的江寒青也不由是暗暗赞赏。

    挥手制止了白莹珏拔剑的动作,江寒青脸色平和地缓缓向伍思飞道:“晚辈绝对不是前辈所想像的人物!前辈确实是弄错了。”

    伍思飞冷笑道:“今日任你巧舌如簧,我都不会信的!哼!纵使你大圣欢喜门纵横天下,我伍思飞又何惧之有!往日放你们中来人平安离去,无非是看在廖夫人面子上,贵门可不要以为伍某人好欺负!”

    白莹珏听到他说出“大圣欢喜门”的名字不由愣了一下,忙转头看向江寒青,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见江寒青向自己轻轻摇了摇头,她立刻明白过来看来这件事情应该是跟淫门显宗的人有关。

    江寒青这时轻笑道:“伍前辈真的弄错了!你以为我们是淫门的吗?呵呵!在下是京城镇国公江家的人啊!”

    伍思飞一听江寒青自报出家门不由大吃一惊,慌忙问道:“阁下真的是镇国公家的?”

    江寒青微笑点头道:“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伍思飞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见他:冲情自若不像是在乱说。兼且刚才又确实听到他直呼“淫门”之号,而这正是淫门中人特别忌讳的,方才相信自己是误会了对方的来历。顿时深感羞愧,忙收起长剑向左右挥了挥手。

    随着他的手势,围在周围的义勇军立刻退了开去,其行动一如围上来时一样迅速。转眼之间六人周围便又成了一块空地。

    向江寒青拱了拱手,伍思飞赧然道:“原来公于是镇国公家族的,在下竟然误以为公手是淫门的馀孽!唉!真是失敬,失敬!唉!老糊涂了!呵呵!惭愧!公予切莫介意!”看着连连向江寒青道歉的伍思飞,那个叫柳儿的少女似乒还有点弄不清场中形势的急剧变换,张口结舌地看着江、白二人,模样甚是天真可爱。

    江寒青瞟了那个少女一眼,呵呵一笑安慰道:“伍前辈不必介怀!认错人是常事畴!”

    两人客套了几句,伍思飞问道:“不知道公子的名号是……”

    江寒青忙答道:“晚辈姓江名寒青,家父正是当今的镇国公!这是内子白莹珏。”说着向白莹珏指了一指。

    伍思飞闻言大惊,急忙向江寒青和白莹珏施了一个礼道:“原来是江少主和夫人!哎呀!真是……哎呀,差点忘了。那是小女伍韵柳!呵呵!乡下女孩不懂礼数,还请江少主见谅……柳儿还不过来见过江少主和夫人!”

    那个叫柳儿的少女急忙过来向江、白二人施礼问好,行礼的时候还一脸好奇地打量着江寒青和白莹珏。而另外的两个小伙子也被伍思飞叫了过来行礼,原来他们是伍思飞的两个小徒弟。伍思飞知道江寒青的身份后,对他的态度变得十分恭敬。当下便邀请他上山寨参观。江寒青对此自然是求之不得。于是在伍思飞的带领下,江寒青和白莹珏踏上了前往山寨的道路。而伍思飞的两个小徒弟则奉命去接江家的其馀人上山。

    在路上伍思飞向江寒青道,“一百多年前淫门扰乱天下的时候,我们伍家的先人决定要找一个地方避祸。后来真的被他们机缘巧合地在群山之中发现了这么一个绝佳宝地。从此先人们就留在这里建设自己的家园,加上一百多年来不断有外面的难民逃到这里来安居,经过大家这么漫长时间的苦心经营,终于成就了今天江少主您所看到的这等繁荣景象。

    而当时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在乱世不被盗贼乱军袭扰,先人们一开始就在这里建筑营寨并训练义勇军以图自保,这些防御设施就是这一百年来慢慢修建起来的。”

    江寒青问道:“听前辈的口气,好像淫门的人曾经来这里袭扰过?”

    伍思飞叹了一口气道:“这就说来话长了!唉!当初我伍家原是正道中的一个名门世家,代代与淫门为敌。一百年前淫门势力达致顶峰的时候,自然对我伍家展开了攻击,试图一举歼灭我伍家全家。当时一战下来我伍家死伤大半,剩下的人仓惶逃命,却也被淫门的追兵赶上一阵厮杀。

    眼看就敌不过对方,淫门带头那个高手却突然动手将自己的手下全部杀死。

    在大家都目瞪口呆连连追问的情况下,他才说出了原因。原来当时淫门门主的一位夫人在还没有进入淫门、落魄江湖之时,曾经被我伍家先祖救助过,此后一直没有机会报恩。这次见到伍家有难,实在是不忍见死不救,于是冒奢极大风险叫自己的一个心腹,也就是那个淫门的高手设法相救。我家先祖经此大祸,早就对世间争斗心灰意冷。

    这时又觉得淫门中人除了行事有悖常伦,其实倒是没有什么大好大恶,便决定不再过问世事。在那个淫门高手的帮助下,找到了这人间福地并且隐居下来。

    本来大家都以为不会再跟淫门扯上关系了,谁知八十年前却又发生了一件事情……唉!”

    江寒青装作茫然不知的样子,一脸讶然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还是跟淫门有关?”

    伍思飞点头道:“是啊!当时不知怎么一回事,淫门突然发生了内斗,死伤十分惨重。而剩下的人遭到其他们派的围攻,更是难逃覆灭的命运。这时那位当初被我们伍家救助过、后来又挽救了伍家命运的夫人找到了我们。原来她那位帮助我家先人找到此处的心腹,在回去之后便将到这个地方的走法画了一张图,并且告诉了她。她的心腹后来死在了内斗中,而她也受了重伤,便靠着这张地图找到了这里。当时据说她的门主丈夫已经死了,地也已经成为了淫门的元老组织——神女宫的成员。我家先人看见她的惨状,想到她当初不计危险救助伍家的情谊,便将她留在这里养伤。我的曾祖父当时还是小孩子,他后来对我祖父和父亲讲到当时的情景。他说,那位夫人来的时候看上去十分美丽,而后来却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变成了一个苍老的老太婆,并且伤后仅存的一点功力也逐渐消失了。”

    白莹珏想起江寒青前两天向她讲过的故事,忍不住插话试探道:“那个夫人是不是就是你刚才提到的什么廖夫人?”

    “不错!她就是廖夫人,本名叫廖海媚!”

    白莹珏心里暗道:“青儿那天说的果然不错!显宗的神女宫真的有人加入了内斗!”当下又问道:“那她后来怎么样呢?你先前问我是不是她的姊妹,听口气她似乎还没有死吧?”

    伍思飞叹气道:“她如果当时死了,也没有后来这些事情了……就在她已经绝望等死的时候,我们山寨中突然来了一个美丽的少妇,她是偶然路过这里,看到有这么一个山寨便上来玩一玩。在山寨小地无意到了已经成为老太婆的廖夫人,突然感叹了一声冤孽。她便走过去跟廖夫人说了一会儿话。后来就贝到廖夫人跪倒在她的脚下哀求她救命!后来这个少妇便将廖夫人带走了!从此之后我们就一直都没有见过廖夫人,大家都以为她死了。我也只是从父亲那里听说过这件事情,根本不知道她长什么样!谁知道三十年的她又突然出现了……

    “唉!她来到寨中的时候,我们都不认识她。她自报姓名,我们伍家的人都听说过她的故事,听了之后我祖父和父亲都大吃一惊,连忙将当时还在世的曾祖父请了出来,他老人家出来一下就认出了她,果真就是当年的廖夫人,而且和当年没有受伤的时候一样年轻美丽。想来当年将她带走的那个女人彻底治好了她的伤,使她恢复了功力和青春。当时她问了一下我们家族现在的情况,并对我们家族当年收留她的功德表示了感谢,然后就客气地告辞走了。

    “我曾祖父后来一直告诫我家的人要尊重廖夫人,因为她跟我们家族的关系实在太深,彼此都有救命之恩。后来这三十年我曾祖父和祖父去世的时候,廖夫人都来出席过葬礼,见了我们也一直客客气气。五年前的一天,廖夫人突然派人来邀请我父亲和我跟淫门联合,说是要合力争天下,成功后自会分我伍家一份。

    我父亲虽然对廖夫人十分客气,但是心里对于淫门自然十分痛恨,因而便当场拒绝了来人的邀请。后来廖夫人却三天两头便派人来骚扰,一会儿威胁一会儿利诱,搞得我们是烦不胜烦,但还一直苦苦忍让。

    半年前我父亲去世,廖夫人不但没有来参加葬礼,反而派人继续骚扰。

    “从此以后,我对他们的来人连续采取了一些手段,让他们吃了几次小苦头,他们才没有来了。今天看着少主和夫人突然来到这里,而少主一开口就说找我,我还以为又是淫门派来的人,所以哈哈……后来发现夫人武功高深,更以为是淫门的人来报复了。惭愧!惭愧。”

    众人谈笑间,不知不觉已经来到河边,踏足于木桥之上。

    伍思飞指着脚下那条奔腾翻滚的河流感叹道:“这条河叫沉羽河,意思是说水流湍急纵使羽毛掉人其中都会被水流卷下去!当初为了建设这几道木桥,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人的生命方才成功啊!”

    通过桥头的。关卡便是那石墙上的寨门。巨大的寨门上镶满铜钉,看上去十分沉重,在寨墙上转动绞盘才能够开启。

    进入寨门便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山道通向山上,山道虽然不太宽但是却修得十分平整。顺着山道上山,每隔一段距离便是一座哨楼或者关卡,防备十分森严。

    江寒青看着这周密的部署赞叹道:“伍前辈这里的布置真可以说是铜墙铁壁啊!厉害呀!对了!这里的义勇军是不是都是前辈自己训练出来的?”

    伍思飞自豪道:“呵呵!怎么说呢!这座山寨还有那些义勇军,应该都是我们伍家历代苦心经营的结果吧!当然我在其中近几年还是起了一点作用!呵呵!你看这些布置,这都是百年苦建的成果啊!一百年来无数土匪强盗都试图攻下这山寨来,结果都是徒劳无功。对了!不瞒少主您说,前两个月我们这里的义勇军袭击了邱特蛮子的大军,还打了一场小胜仗!”江寒青闻言之下自然装出佩服万分的样子,对伍思飞大加吹捧,喜得伍思飞嘴都合不拢。话题一涉及到战争,两个男人就从此收不住话头,谈得是唾沫横飞。而伍思飞更觉得和江寒青是越聊越投机,大有相连恨晚之感,虽然人还在马上却已经是欢喜得手舞足蹈。

    而白莹珏则和伍韵柳打成了一片。不一会儿功夫伍韵柳就开始白姊姊长,白姊姊短的,跟她亲热得不得了。

    四个人边走边谈,虽然骑着马,还是走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才见到了山顶石寨的真面目。

    那是一个巨大的石头堡垒,盘旋在山岭的顶端。此时时已进晚,暮色沉沉中整个石寨看上去更显雄伟。

    在山道的尽头是一座巨大的:寅门。寨门上挂着一个巨大的金匾,上面镌刻着“安平寨”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这时伍韵柳已经纵马奔在前头,一边往寨门赶去一边还回头喊着:“白姊姊,你快点来啊!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山寨,叫做安平寨!是不是很漂亮?来啊!你快来啊!”

    白莹珏对这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十分喜欢,当下便娇笑着轻催坐骑追了上去。

    进入山寨里,伍韵柳急忙带着白莹珏去拜会自己的母亲。而伍思飞则得意地带着江寒青在在山寨里参观。转了一圈下来,江寒青发现虽然这里名义上只是一个山寨,但是其布置却实在可以算得上是一座小城,真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对于当初创立这个山寨的伍家先人,不由得衷心佩服。

    通过一路上和伍思飞的闲聊,江寒青已经对于这个人的本事有了一定的认识。

    在江寒青看来,如果说范虎是难得的将才的话,那么这个伍思飞就可以说是更为少见的帅才了。虽然纸上谈兵并不能代表多少实际的东西,但是伍思飞至少在理论上确实已经达到了那种层次。而且从伍思飞训练义勇军的成就,和那晚对邱特骑兵进行袭扰战的战果来看,江寒青更是明白此人绝不会仅仅是一个空谈家。

    他希望招纳伍思飞为己用的念头也变得更加热切。

    等到江寒青参观完山寨,晚宴也快要开始的时候,林奉先、陈彬等五人也都被伍思飞的两个徒弟引上山来。

    江寒青不见了李飞鸾,不由愣了一下,将林奉先拉过一边询问起来。林奉先这时便将先前想好的一番托词说了出来,说什么自己和李飞鸾一路上到半山,自己突然肚子痛便独自跑去方便,谁知回过头来,却不见了李飞鸾。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到人影,自己不知道她逃向何方也就只能就此作罢。

    江寒青当下虽然气得连声斥骂林奉先,骂他太笨太不小心,却也没有疑心林奉先会欺骗自己。骂了一会儿等他火气渐消的时候,陈彬等便大着胆子过来,请求他饶了林奉先这一回。而伍思飞见状也上来连声解劝。江寒青也就顺水推舟饶过了林奉先,只是要他以后做事千万小心。

    在餐桌上江寒青见到了伍思飞的夫人,一个叫柳韵的美丽妇人。她穿着一袭鹅黄色皮裘制百褶裙,目光像秋水一般莹澈,脸上薄施脂粉。而给江寒青印象最深的是她看上去完全就是自己女儿的年龄放大版。第一眼看到她,江寒青就在心里想:“如果将她的岁数减小二十岁。她一定跟自己的女儿长得一样一样!呵呵!”

    柳韵这时已经和白莹珏聊了半天,显得十分熟络了。两个人还序过了年齿,算起来白莹珏还要大一点,于是便在那里白姊姊、柳妹妹的叫得亲亲热热的。而伍韵柳本来早先叫白莹珏为白姊姊的,这时也只好不情愿地叫她白阿姨了,坐在那里嘟着一个小嘴模样甚是可爱。

    伍思飞听说白莹珏比自己老婆的岁数还要大一点,稍微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释然了。他想:“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之前我看那个女人的长相也估计她年龄要比江少主大一些,只是没有想不到大那么多。这个江少主不会超过三十岁吧,娶一个女人居然这么老!哦!对了!大概是妾室之类的女人!呵呵!想不到这个江少主喜欢老女人。”

    晚餐上伍思飞和江寒青的话题由先前的武谋韬略逐渐转移到了天下形势上面,而在一边柳韵母女则和白莹珏聊得津津有味。两个女人很少走出山寨周围这块小天地,对于白莹珏讲述的天下奇闻异事,听得是津津有味两眼放光,对于白莹珏所讲的事物无限神往。

    江寒青跟伍思飞聊了一会儿,发现伍思飞跟自己在很多事情上的意见都是一致的。心中一喜急忙抓紧机会拚命向对方灌输自己的理论,大肆鼓吹皇帝昏庸需要想办法推翻他的腐朽统治等等。与此同时,他自然也不会忘记含沙射影地丑化一下另外的三个家族。

    伍思飞由于先前对于江寒青已经有了一定的好感,这时又发现江寒青和自己在政治上的许多观点也比较一致,加上平日里他自己也觉得当今皇帝近年来行事昏庸,而江家的口碑由于种种原因在民间也一直比其他三家要好一些,所以此刻听着江寒青一番滔滔不绝的评论,倒也是基本认同。

    不过到了最后江寒青言语里流露出招纳之意的时候,伍思飞迟疑了半天还是想办法推托了江寒青的招纳邀请,其实伍思飞与他的祖辈们的淡于名利有很大不同,他虽然为人正直,但是却始终抱着“大丈夫生而为人,自应为人中之杰”的念头,是一个渴望青史留名的人。他平日里饱读兵书,训练义勇军,整饬军备,无不是为了将来能够找个机会报效国家,创下一番英雄业绩来。

    而说起来这个伍思飞的政治眼光也不可谓不高,他综合近年的种种迹象早巳认定大夏国危在旦夕,平日里总是在算计大夏国何时会亡,哪一家势力能够脱颖而出。而江家正是他历来最为看好的一支,这也正是他在山下听说扛寒青的身份之后立刻恭敬有加的最重要原因。他可不愿意得罪一个将来可能会成为皇帝的人。

    现在他听到江寒青的邀约自然是大为心动,心想:“江少主雄才大略足智多谋,确有逐鹿天下之才,以此观之江家馀人当也不差。而镇国公江家在老百姓中的口碑也一向最好,其实力在帝国四大家族中更是数一数二。如今兼有阴玉凤这不世名将所率的强大军团作后盾,将来一旦帝国内乱其成算实在是很大啊!”

    不过伍思飞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再观望一下:“谋定而后动,方可保万无一失。现在看来江家实力强大,但是谁知道过几年又是什么样子?这么早就将宝全押上去,未免不智!我先不急,等到将来看准时机再作决定也是不迟!”

    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他婉拒了江寒青的要求:“江少主,我们伍家隐居此地已近一百多年,当初先人们便已决定对于世事一律不再过问。所以现在要……

    这个……这种事情一时间还真是不易作出决定!我看这样吧,我再好好考虑一下少主的提议,征询一下家族其他前辈成员的意见。这个……过一段时间有了结果,我自会派人再通知少主。还望少主勿怪!”

    江寒青听了微笑答道:“没关系!没关系!伍前辈下来慢慢考虑一下吧!总之,我江家的大门永远为前辈敞开着!”

    心里却想道:“好个伍思飞,果然不简单,还想拖一拖看一看风头啊!哼!真是一个老滑头啊!”

    当下两人也不再提此事,转而和席上其他人喝酒猜拳玩乐起来,一席酒直持续到亥时方才结束,伍思飞见天色不早,当T便开始安排江家众人到客舍中休息。

    伍夫人柳韵和她女儿伍韵柳却硬拉着白莹珏要和她同睡,说是母女俩要和白莹珏联床夜话。见到这个情景江寒青和伍思飞都只禄相视苦笑,除了叹口气别无他法。而白莹珏虽然心里万般不愿离开江寒青一夜,但是却不过柳韵一番盛情,而江寒青也没有表示反对,便也就只好勉强同意了,跟在柳韵母女身后向她的卧房行去。

    看着三个女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江寒青却显出若有所思的样子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方才随着引路的小厮向安排给自己的卧房走去。

    第二九章淫乱母女

    走出宴会厅,白莹珏却发现柳韵母女并没有带她去先前去过的那个卧房,而是带着她走上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向寨子的一个偏远角落走去。

    白莹珏奇怪道:“柳妹妹,我们不是去你的卧房吗?怎么走到这方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柳韵回过头来向她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而走在白莹珏身边的伍韵柳则天真地一笑道:“是啊!我妈妈有几处卧房,有两处是和父亲一起用的。而现在却的一处是却母亲单独用的,父亲从来不会去。我们现在去那里可以慢慢聊,不会有人打搅的!”

    白莹珏看着小女孩天真的笑容,哪里还有什么疑念,点了一下头便不再多问,只是跟在两人的身后前进。

    三个人在林中拐来拐去,绕了好半天方才来到一个位于阴暗角落里的小屋前。小屋周围的房间都破破烂烂的,好像是一些储物仓。白莹珏正在怀疑柳韵怎么会在这里设置一间卧房,却见柳韵已经打开了房门道:“白姊姊,我们到了!这就是我的一个卧房。这里虽然偏僻简陋了一点,但是却十分清静正适合一个人独处,所以我便在这里建了一个卧房。来!快进来!”白莹珏这才释然,举步踏入房里。

    房间虽然比较小,但是收拾得倒也算整整齐齐,看上去十分干净。房中东西不多,就一张绣床、一个八仙桌、几张凳子,靠窗是一张书桌、一张太师椅;在八仙桌上还放着一套整齐的朱砂茶具。

    柳韵轻轻将白莹珏拉到床边坐下,而伍韵柳在进来时便顺手将房门紧紧反锁住。“柳儿,快去泡杯茶给白阿姨喝!这山头上冬夜寒冷,喝点茶暖身子!”柳韵轻声招呼道。伍韵柳立刻乖巧地答应了一声,转身从墙角拿出一个小火炉,便取出茶具开始烧水泡茶。而柳韵却拉着白莹珏继续叫她讲外面的故事。没有过多久,伍韵柳的茶便泡好拿了上来。

    “白阿姨,你尝一尝我泡的茶味道怎么样!”

    看着伍韵柳期盼的目光,白莹珏微微一笑道:“好!我尝一尝柳儿的手艺!”说着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闭着眼回味了一下道:“茶确实是好茶!入口芳香,回味悠长!不过……茶水的尾子却略带一点腥味,不知是什么原因?”

    柳韵皱眉看着伍韵柳道:“柳儿是不是你的茶杯没有洗干净?还是水没有选好?”

    伍韵柳满脸失望之色道:“是这样啊!那……白阿姨你别喝了!我另外再弄吧!”

    白莹珏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不忍让她失望,忙道:“没事!还不错!我喝!”说完举起杯子,将杯中剩下的茶一饮而尽。

    伍韵柳一脸欢然道:“真的好喝吗?白阿姨,你不是骗我吧?好喝,那再喝一点!”

    兴高采烈地又给白莹珏倒了—杯,白莹珏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是看着伍韵柳喜悦的目光,没有办法还是一口喝了下去。两杯茶下去,白莹珏感觉身上好像真的暖和了不少,正待说话却发现柳韵母女俩都用一种热切期待的目光瞪着自己,不由感到有点奇怪。看了看这对长得像姊妹的母女,再看了看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异状啊!正待开口询问,突然觉得丹田中一股暖气冲了上来,顿时一阵头晕目眩。

    “不好!茶里有问题!”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在心里,她便感觉天昏地暗昏倒在椅子上。

    “呃!”白莹珏呻吟一声,从昏睡中慢慢苏醒过来。头脑仍然一片晕眩的她刚试图伸展一下手脚,却听到一阵铁链响动的声音,而自己的手脚却似乎被什么东西套住动弹不得。

    猛地惊醒过来,她用力晃晃头将脑子里残留的昏晕感驱逐出去。睁开双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况,不由为自己身处的环境大吃一惊。

    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晕倒前所处的那个房间中,现在这个地方是一个除了一扇铁门外没有任何窗子的房间。房间里只是点着几只小小的蜡烛,显得十分的阴暗。四周灰色的石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些是皮鞭、铁夹、铁链,有些她却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途。

    房间正中则有几张桌子和长条板凳,还有几张像是屠夫宰肉用的案板一样的东西。她的两手被拉成水平,双腿则成大字性分开,手脚都被套上了桎梏,用铁链栓着系在墙上。这也正是她刚才手脚都不能动弹的原因。

    她的外衣不知道何时已经被脱去了,现在身上穿着的只有那套淫荡的皮衣?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皮衣,白莹珏突然觉得下体一阵火热,丹田中又是一股热气冲了出来传遍全身,而子宫和阴道中更是一阵骚痒,她忍不住为这种难受的感觉呻吟了一声。

    随着她的呻吟声,铁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一声冷笑在门外响起。

    “嘿嘿!你醒了?”

    随着话声,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分明正是那长相天真无邪的伍韵柳。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站在白莹珏的面前摇了摇头道:“白阿姨,哎呀!真是想不到你居然是这么骚的一个人,你看你里面穿的这是什么衣服啊!”

    说完伸手在白莹珏的乳头位置隔着皮衣弹了弹,而脸上仍然挂着那纯真可爱的甜蜜笑容。

    “小丫头,你……”白莹珏气愤地看着面前这个女孩,不知道对方这样做到底有何目的。

    伍韵柳看着白莹珏气得脸色铁青的样子,掩口轻笑道:“白阿姨,你别生气嘛!我跟你说是怎么一回事吧!嘻嘻!人家开始就在想阿姨你的妆化得那么浓,好像妓女一样俗气,跟你的身份不合啊!后来人家在跟你聊天的时候,无意中触到你的胸前,发现乳房上居然有什么硬的东西。人家就在想这是不是乳环啊?嘻嘻!而你的岁数又比江少主大那么多,怎么可能是他的夫人呢?人家就偷偷和妈妈商量,觉得会不会是江少主有什么特别的性爱好?而你就恰好是江少主在这方面最喜欢的女人?于是人家便决定将你迷倒看一看。想不到你果真是一个淫荡的女人,穿了乳环不说,还在衣服里面穿着这么骚的皮衣!”

    听了伍韵柳的话,白莹珏心里是又羞又气。她的身子微微发抖,带得手脚上的铁链铿铿作响。

    “你……你……快将我放开!”

    伍韵柳轻轻拍了拍白莹珏的脸蛋,轻笑道:“啊哟!阿姨生气了?嘻嘻!别怕!没有什么丢脸的!我也喜欢这样玩啊!你想,如果不是我喜欢这个,怎么会那么容易便猜得出你的秘密?更不敢轻易将你迷倒了。你放心吧,我们不会难为你的!只是跟你玩一玩而已!明天便把你完好无损地还给江少主!”

    听着伍韵柳的话,白莹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外表看上去那么纯洁的女孩居然会……

    看着白莹珏惊诧的样子,伍韵柳得意地仰了仰头,突然大叫道:“骚货进来吧!陪我们美丽的白阿姨玩一玩!”

    当白莹珏将目光投向房门,想要看一看到底是哪一个人时,却惊骇地发现进来的赫然正是伍韵柳的美丽母亲柳韵。

    柳韵还是穿着先前那身鹅黄色皮裘衣裙,不过原来薄施脂粉的脸蛋此刻却已经化上了浓妆。厚厚的脂粉覆盖的脸上显露的笑容是如此的淫荡,一点也想像不到前不久这个女人给人的印象还是那么的气质高雅。

    看着白莹珏惊异的眼神,伍韵柳得意地道:“你想不到吧?我这个平时看上去高贵优雅的母亲其实跟你一样是一个淫贱的骚母猪!”

    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她怒喝道:“快点过来!贱货!”

    她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残忍无情的话语,一点都不像是在跟自己的母亲说话。而此刻冷酷的模样更是怎么都无法让人联想到之前那个天真浪漫的少女。

    不过对于女儿的命令,柳韵却立刻听话地执行了。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晃动着丰满的臀部,走到了女儿伍韵柳的身边。

    伍韵柳一把将母亲搂到了身边,隔着衣服轻轻抚摸她的乳房,伸出舌头在她的脸上轻轻舔刮。

    柳韵一脸陶醉地闭着双眼,享受女儿玩弄乳房的感觉,嘴里发出轻微的呻吟。

    白莹珏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淫乱景象,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对于她来说,同性恋已经是不能接受的事情了,此时却还是一对亲生母女在自己面前演出淫戏。这种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事情此时却真真正正地发生了。

    伍韵柳的舌头伸得长长的,在母亲那堆满脂粉的脸上刮出一道道湿痕。双手在母亲的乳房上抚摸的动作也十分的温柔,似乎是在抚摸婴儿的身体一样小心。虽然在玩弄着母亲的肉体,她的眼睛却紧紧盯在白莹珏性感的身上,眼光里满是欲望的野性光芒。

    第一次被同性用如此逼人的眼光盯着看,而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是那么的淫荡,白莹珏的肉体为变态的快感刺激,脸上一片腓红,而她的子宫中自从清醒过来之后就一直有着的闷热感觉此时也更加明显,在她皮裤裤裆的位置也出现了水浸湿的痕迹。

    伍韵柳看着白莹珏的下体,吃吃地笑了两声,将嘴巴凑在自己母亲耳边道:“妈,你看那个骚货!这样就开始流骚水了!是不是跟你一样下贱!”说着双手握住母亲的双乳用力狠捏了一把。

    被自己的女儿用这样的话侮辱,对于一个喜欢受虐待的母亲来说,哪怕是经历再多次都会具有同样强烈的催情效果。由于激情的作用,柳韵不停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樱桃小嘴轻轻张开喘着气,望向白莹珏的目光变得有一点雾蒙蒙的感觉。

    伍韵柳从母亲的表情上判断出她逐渐进入了受虐的状态,嘴角浮现出一丝淫笑。玩弄母亲双乳的手开始逐渐加力,虽然隔着厚厚的衣服,但是她仍然能够感受到母亲双乳所具有的诱人弹性。

    “白阿姨,你看!我妈妈这么骚一个贱人,又有这么大的一对乳房和风骚的屁股!我爸居然没有兴趣再玩她了,说是练功不近女色!唉!你说是不是很奇怪?也难怪这贱人现在变得这么淫荡!”

    伍韵柳跟白莹珏说话的时候,眼睛却盯着母亲的脸。她双手玩弄母亲乳房的力道越来越大,那种感觉好像恨不得将母亲的双手揉烂捏爆一般,柳韵上身的衣服都被她的双手捏搓得皱巴巴的不成形状。可是柳韵却反倒因此表现得更加兴奋。她头微微后仰,倚在女儿的肩膀上;眼睛紧闭着,小嘴张得圆圆的剧烈地喘着气。她的身子软软地靠在女儿的身上,双腿间阴部处的骚痒感觉,刺激得她不断地晃动着双腿,时不时地将两根大腿搅在一起用力夹紧,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抚慰自己阴部的骚痒。而随着大腿扭来晃去的动作,她的膝盖也时曲时直,从而带动身子在女儿身上上上下下磨擦。虽然涂着厚厚的粉,看不出她的脸色,但是从她的骚样上白莹珏就可以想像出她这时脸色一定是十分的红润。

    看着母亲那淫荡的样子,伍韵柳心中充满了女儿凌辱母亲的不伦兴奋感。

    “妈妈,这样搞你,是不是让你觉得很爽?哼,你真是一个无耻的淫妇!你这样对得起那么爱你的爸爸吗?”

    随着骂声,伍韵柳蹂躏母亲双乳的动作变得几近疯狂。

    她那捏着母亲乳房的手变得越来越大力,最后是咬紧牙关几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时柳韵似乎有点承受不住女儿粗暴的玩弄了,她的脸上开始出现痛苦的神色,身子也开始使劲挣扎,试图挣脱女儿的怀抱。

    伍韵柳的双手终于离开了母亲丰满的胸部,转而重重的一掌击打在母亲高耸的臀部上。

    “骚货!脱掉你的衣服,让白阿姨看一看你是多么淫荡的一个女人!啊!脱!快脱!”

    骂声中伍韵柳的手掌重重抽在母亲的脸上,柳韵痛得哭出声来:“不要!求求你,不要打妈妈的脸!这样你父亲明天早上会发现的!”

    “呸!你这种下贱的女人就应该被父亲发现你的践行,让他将你吊死在绞刑架上!少说废话,赶快脱掉你那装面子的衣服,让这个淫荡的女人看一看你下贱的穿着,让她明白你是一个比她还要贱的女人!”

    虽然不知道已经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羞辱,但是一想到平日里端庄娴熟的自己此刻却在外人面前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凌辱,柳韵的身子就忍不住兴奋的颤抖。她哭泣着哀求道:“柳儿,不要这样说妈妈!妈妈这就脱下衣服,但是请你不要骂妈妈了!妈妈是没有办法的!”

    伍韵柳听着母亲动人声音的哀求,心里的残忍欲望更加强烈,用力抓住母亲的发髻摇晃着,她怒斥道:“贱人!没有办法?难道没有男人你就会死吗?贱人!如果不是当初你勾引自己的女儿,我会变成这样吗!”

    头发被女儿抓住用力摇晃,使得柳韵的头皮有一种似要撕裂的感觉。可是她的心中却是异样的兴奋,被女儿虐待是这三年来她满足自己火热性欲的最有效方法。

    三年前正是柳韵自己忍不住性欲的煎熬,勾引自己刚刚情窦初开的女儿进行了一场母女间的同性恋。而和自己母亲的变态不伦恋情,终于使得年轻的伍韵柳无法承受,她的心态逐渐失常并且渐渐迷上了虐待母亲的行为。而柳韵的血液中似乎也含有天生的被虐因素,她很快地也习惯了被女儿淫虐的痛苦快感。

    白莹珏看着眼前这变态的母女淫戏,已经忘掉了最初的气愤、羞辱和害怕的感觉。现在她的心中只有那种迷上了虐待与被虐待的人才能够体会到的残忍快感。看着眼前的残忍而淫荡的场面,她甚至幻想起江寒青凌辱他的母亲阴玉凤的场面。她那被江寒青充分调教的身体对于这种淫虐的事情已经充满了期待,她甚至开始渴望被还只是一个女孩的伍韵柳蹂躏。

    在这个时候,她才真正体会到江寒青所说的,才智绝高之士最终还是要加入淫门的原因。因为对于一个迷上了淫母与虐待快感的人来说,那种不伦的快感实在是永远无法抗拒的诱惑。

    火热的激情在白莹珏的体内燃烧着,下体的骚酸感觉已经使得她处于疯狂的边缘,她的身子轻轻颤抖晃动着,卞体拚命地扭动,阴部的湿痕也越来越明显。嘴唇上有一种异样的干燥,使得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舔自己的红唇。

    这时柳韵已经开始缓缓脱下自己的皮裘,白莹珏惊奇地发现在皮裘之下这位外表端庄的寨主夫人却也像自己一样穿着一件及腰的红色薄皮衣。不过跟自己不同的是,她那件薄皮衣在胸口的位置居然还开着两个洞,一对丰满的乳房就从这两个洞里挤了出来。当柳韵彻底解开皮裘的所有扣子,将皮裘猛地分开全部脱下的时候时,柳韵的下身出现在了白望珏的眼前,那是一种银光闪闪的感觉。

    白莹珏定睛一看,原来在柳韵的下体居然穿着一条三角形状的银质贞操裤。这条贞操裤显然是给柳韵量身定做的,因为它穿在柳韵的下身显得那么的合适。它紧紧锢住她的阴部,而将身后面大半个丰满的屁股都露在了外面。那条淫荡贞操裤的锁眼正安置在柳韵的阴部偏下的位置,格外显眼。

    而在她的屁股上布满了红色的鞭痕和手掌印,显然都是被女儿玩弄后留下来的痕迹,从这里白莹珏可以想像得到她的身体经受女儿的残忍玩弄是多么平常的事情。

    伍韵柳从母亲身后搂住了她,双手把住母亲裸露在空气中的双乳轻轻玩弄,嘴里道:“贱人!你看你这个样子,如果不给你穿这条贞操裤你是不是会更骚?”

    白莹珏目瞪口呆地看着柳韵下体的贞操裤,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冷的天气下,会有人能够忍受将这种全金属的东西锢在自己的阴部上的寒冷而恐怖的感觉。

    伍韵柳用手指捏住母亲已经充血硬起的乳头拧了一下,问道:“妈妈,你告诉白阿姨,这种裤子穿在身上是什么感觉?”

    柳韵轻轻啜泣着道:“不要……妈妈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么丢脸的事情!”伍韵柳捏住母亲乳头的手指突然加力,柳韵一声尖叫,哭得更加厉害了。

    伍韵柳轻轻用手指在贞操裤上隔着母亲肛门的位置用手指弹了一下。”当”的一声脆响传入耳中。

    “妈妈,想不想让我给你脱下它来?这样你那骚穴就可以享受被玩弄的快感了!”女儿一边抚摸着母亲阴部冰冷的金属贞操裤,一边用言语挑逗着母亲。

    “是的!求你……给妈妈脱下来吧!”

    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柳韵一下子变得有精神起来。

    她知道一旦脱下这条裤子,她的阴道就可以被玩弄,到时候就可以获得真正的满足了。热切的渴望使得她的双腿神经质的抖动,连乳房都跟着轻微的颤动起来。

    伍韵柳冷笑着,一巴掌拍打在母亲的大腿上。

    “骚货,一说要给你脱下这东西你就骚成了这样:把腿叉开,不然怎么给你取下来!”

    柳韵连忙听话地叉开双腿站立,目光则投向了在那里看得眼鼓鼓的白莹珏。眼神满是炫耀的味道,似乎是在说:“贱人,你嫉妒了?嘿嘿!老娘倒是玩爽了!你就在旁边干瞪眼吧!”

    伍韵柳掏出一把小钥匙,蹲到母亲的面前,轻轻将钥匙插进了母亲阴部位置的锁孔内。用力一摔钥匙,“喀嚓”一声,那条贞操裤就分成了左右两半掉落到伍韵柳手中。而白莹珏也就第一次看到了柳韵的阴部,阴户上的阴毛已经被刮得干干净净的。白莹珏忍不住想到:“如果柳韵不是白虎的话,那肯定又是伍韵柳这丫头干的了!”

    这时伍韵柳将母亲脱下的贞操裤拿在手中看了一看,在遮盖母亲阴部的位置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些夜体的痕迹,显然那些是柳韵所流出来的淫水。

    “骚猪,你看你的淫水!唉!真是狗走千里改不了吃屎!给你穿上这条贞操裤你还是这么的下贱!如果不穿真是不知道你要跟多少男人搞事!真是拿你这种贱货没有办法!”

    伍韵柳辱骂着伸手抓住母亲的阴唇狠狠地扯了一下。柳韵突然扑到女儿的身上,搂住女儿用力的亲吻。

    “妈妈是贱人!好柳儿,来吧,惩罚妈妈的骚穴吧!妈妈的骚穴已经整整一天没有插入过东西了!”

    伍韵柳冷笑了一声粗暴地将母亲推倒在地上。而摔倒在地上的柳韵却高高翘起屁股对着自己的女儿,那样子似乎是在请求女儿玩弄她的阴户一样。

    伍韵柳看着像母狗一样趴在地上的母亲,哈哈大笑着将脚踏到了母亲的屁股上。鞋底的泥土立刻在柳韵的臀部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印迹。

    “白阿姨,你是不是也骚得不行了?哈哈!我忘了告诉你,你喝下的茶中,除了迷药以外,其实还混着少量春药,你现在是不是觉得阴道中痒得受不了了?如果忍不住了,你就求我啊,我会叫这头母猪给你舔的!”

    白莹珏这时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今晚自己的阴道中会觉得如此的骚痒,原来是刚才被人家下了春药的缘故。可是不知道这个情况还好,一旦知道以后,白莹珏更加觉得子宫和阴道中骚得难受,忍不住轻轻呻吟起来。伍韵柳没有再理会受煎熬的白莹珏,转身脱下自己的全部衣服。

    白莹珏忍不住用同性的挑剔目光观察少女的身子。她的身体已经发育得十分成熟,乳房和臀部都已经变得丰满。阴户的形状和颜色看上去十分的诱人、而且看来应该还没有经过太多的玩弄。伍韵柳脱光衣服后,走到墙边,从墙上取下了一样东西。白莹珏一看,原来是一条黑色的三角裤,不过在裤裆处却接上了一根木棒,就像一根耸立的阴茎一样。

    穿上这条裤子,伍韵柳向仍然趴在地上用火热的眼光注视着她的行动的母亲身边。内裤上高高耸立的木质阴茎,随着地的走动一晃一晃的,似乎在向母亲炫耀奢淫威一般。

    伍韵柳欣赏着母亲痛苦的模样,兴奋地挺动着下体,嘴里骂道:“贱货!现在是不是感觉爽了?嗯?说话啊!贱人!爽不爽?”

    抓住母亲散乱的头发用力拉扯,伍韵柳那美丽的脸上现在却满是残忍的笑容。两根青筋浮起在她的太阳穴上,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摧残的不是自己的母亲,而不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妓女似的。白莹珏痴痴地看着眼前这女儿残忍玩弄母亲的场面,她知道这样的场面在将来无疑是自己所要随时面对的。因为她知道她那心爱的人儿对于自己母亲的玩弄只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之。看着眼前这淫乱的场面,她已经觉得自己快要忍受不住那种变态性欲的刺激,她无法想像自己亲眼见到江寒青凌辱阴玉凤的场面时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粗暴插弄母亲阴道的伍韵柳看见白莹珏痴痴望着她们出神的样子心里更为得意。她一手用力拉扯母亲的秀发,另一手连续地用重重的巴掌击打在母亲的屁股上。柳韵的屁股上本来就有很多旧的淤血痕迹,这时在女儿连续的击打下更是变成了跟猴子屁股一样通红。不过屁上火辣辣的感觉,却更能够满足她受虐的欲望。每当女儿的手掌击打在她的屁股上,她就会轻轻地哼一声,同时用力摇动自己的屁股。

    虽然是冬天,自己还赤裸着身子,可是柳韵的头上却经是汗水淋淋。顺着脸颊流下的汗珠将她那堆满粉的脸搞得是一团滑腻。

    “贱人,爬过去!快!爬过去舔白阿姨的骚穴!你看她已经快要忍不住了!”伍韵柳看着在一边已经是有点忍受不了,拚命将自己的屁股在墙上摩擦的白莹珏,得意地命令母亲。

    柳韵在女儿地催促下,像一条母狗般在地上慢慢向白莹珏爬了过去。白莹珏看着渐渐爬过来的母女二人,心里十分紧张,从来没有玩过同性恋的她今天看来是难逃厄运了!这样想着,她的心跳急剧加速,下体却愈加骚痒,柳韵辛辛苦苦地爬到了白莹珏胯下,便主动仰起头将脸贴到了她的阴部处。

    白莹珏身上的皮衣在江寒青的威逼下已经穿在身上足足一月有余了,在这中间从来没有更换过新的,因为江寒青告诉她在旅途上不可能找到新的皮衣。这时这条皮衣上已经满是白莹珏的体臭味道,尤其是阴部的位置,一个月下来汗水、淫水、尿液等等臭味混和在一起更是难闻。所以当柳韵的脸贴上去的时候,扑鼻而来的便是一股让她无法忍受的骚臭味。她几乎当场给这恶心的味道弄得吐了出来,作呕欲吐的她忙不迭地将脸移开。

    伍韵柳看着母亲的狼狈样惊奇问道:“怎么?妈妈,她那里有这么臭吗?”

    白莹珏心里自然明白自己身上这件皮衣穿了这么久之后的臭味有多重,因为江寒青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嗅一嗅她阴部的味道,然后对她大惊一通说她的阴部有多臭多臭,之后才能够满足地入睡。此刻看着柳韵受不了自己阴部臭味的样子,白莹珏不由羞得是面红耳赤。

    柳韵重重地喘了两口气,然后呸地一声道:“你……你那里怎么会这么臭?有多久没有换过裤子了?”

    伍韵柳听着母亲的话,恍然大悟道:“天!白阿姨,你这一身衣服一定穿了很久都没有换过的?”

    白莹珏听了她的话,红着脸嗫嚅道:“这个……没……没有啊!只有……只有……一个月……而已。”

    说到后来她自己都很不好意思了,渐渐声音变得微不可闻。

    伍韵柳哈哈大笑着从母亲阴道中抽出了木头阴茎,走到白莹珏面前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她的阴部用力捏了起来,嘴里辱骂道:“贱人!居然一个月没有换过衣服!真是肮脏的母猪!”

    白莹珏骚痒的阴部被伍韵柳捏住玩弄,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有点舒服,因为骚痒的感觉逐渐消失了。可是慢慢地她就发现有点不对了,伍韵柳捏弄她阴部的力道越来越大,丝毫没有收敛的趋势。白莹珏的阴部渐渐感到有点疼痛,她惊恐地晃动着身子,向伍韵柳哀求道:“柳儿,不要啊!阿姨好怕哦!呜呜……痛啊!真的好痛啊!……呜呜……”

    终于抵受不住阴部的疼痛,白莹珏啜泣着哀求残忍的女孩的同情。

    伍韵柳握住她阴部的手由单纯的用力程开始变为在阴户上搓动的时候,白莹珏感觉自己险部的阴毛似乎都要被搓掉了,大声哀求着眼前残忍的女人,痛苦的眼泪夺眶而出。

    伍韵柳用力一把抓住母亲的头发,将她的脸拉到白莹珏的阴部旁边,然后狠力一把按上去。

    “贱人!舔这个骚货的裤子!再臭都得舔!听到没有!”

    下命令的时候,伍韵柳还狠狠地在母亲的屁股上踢了两脚,痛得她龇牙咧嘴。

    在女儿的强逼下,柳韵硬着头皮将嘴贴到了白莹珏的阴部。

    那股强烈的臭味让她有点想要呕吐的感觉,不过她还是强自忍住了,试着在白莹珏那已经变成了黑色的皮裤裤裆处舔弄。一股酸涩的味道传入柳韵的味蕾,刺激得她一阵恶心,忍不住又是一阵干呕。不过慢慢地她就习惯了那种淫臭味道,细心地舔着白莹珏肮脏的裤裆,甚至还用手将皮翻转过来舔里面的积垢而成的脏物。陶醉在受凌辱的快感中,她满足地露出了淫贱地微笑。

    白莹珏之前从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虽然前一段时间她跟江寒青也玩过许多花样,但是那毕竟是对心爱男人的奉侍,跟现在和两个刚刚认识的同性在一起搞这种事情的性质又是完全的不一样。而在今天之前,白莹珏在江寒青的调教下对于受虐待已经养成了强烈的爱好,但是对于虐待别人却从来没有什么兴趣,甚至想都不愿意去多想。

    可是此刻看着趴在自己胯下舔弄自己裤裆还露出一脸满足淫像的美丽少妇,再想起白天见到她时那种高贵优雅的气质,白莹珏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得意感觉,觉得让这个女人舔自己臭不可闻的裤裆实在是羞辱她的绝佳方法。

    而亲眼目睹一个女人从高贵到下践的转变所带来的鲜明对比,也使得她突然明白了江寒青调教她的时候所体会到的快感。将一个表面上高不可攀的美艳女人,通过种种手段,调教为听话的性奴隶,再用自己所能够想出来的种种办法对之施以羞辱,这是一种多么诱人的感觉啊。而受虐待的快感则完全与此相反,自己从一个高雅的女人受到种种屈辱手段的调教,变成了一个只能言听计从的性奴隶,这种巨大的身份转变,常常能够激发出内心淫贱的欲望,使得自己从此深陷其中产生出一种自暴自弃的感觉,从而更加渴望别人的凌辱,从此不能自拔。

    突然明白了性虐待和被虐待的真谛,白莹珏看着胯下卖力舔着的女人,突然也有了一种尝试去凌辱胯下这个美丽女人的冲动,但是她的手脚却被锢住不能动弹,只能扭动屁股将自己的裤裆在柳韵的嘴巴上、鼻子上、脸上摩擦。

    想像着将来有一天自己协助江寒青凌辱阴玉凤的情景,白莹珏突然对于这件事情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期盼,她恨不得立刻就能够和江寒音飞到阴玉凤的大帐,然后当着江寒青的面让阴玉凤受尽种种屈辱。

    伍韵柳看着白莹珏陶醉地扭动屁股在母亲脸上磨动的骚样,笑着道:“哎呀!白阿姨,看来江少主还真的是将你调教的很好啊!嘿嘿!就这样几下你就骚起来了!好啊!今天本小姐就让你爽一把!”

    伍韵柳将脸凑到白莹珏的脑边,伸舌头在她的耳垂上轻轻舔刮,不时用嘴含住她的耳垂吃吃发笑,双手则捏住她的乳房用力拧着。而白莹珏那从来没有被同性玩弄过的肉体,这时似乎也因为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而颤抖得愈益厉害。

    转身找来一把剪刀,伍韵柳在白莹珏的皮衣双乳的位置剪出两个洞,两个丰满的乳房正好便从洞里露了出来。看着白莹珏乳头上那光闪闪的乳环,伍韵柳一边用手指狠狠弹动她的乳头,一边格格娇笑着道:“白阿姨,你这对乳环应该是江少主给你挂上的吧?”

    白莹珏羞红着脸将头掉了开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虽然已经中了这母女俩的圈套,但是要她屈服在这么一个小女孩面前她还真不心甘。

    伍韵柳见白莹珏不肯回答自己的问题,嘴角的笑容不由变得冷酷起来。她伸手捏住白莹珏的乳环突然残忍地用力一拉,看着白莹珏因为吃痛而倒吸一口冷气的样子,轻轻笑道:“这个东西戴着真的有那么爽吗?嘻嘻!妈妈,要不要我也给你这样来一对?”

    正忙着在白莹珏的裤裆处舔弄的柳韵,并没有回答女儿的问话,只是鼻子里面轻轻地哼了两声,似乎是在表示同意女儿的说法。

    “真是贱!你想要,我偏不给你!等一会再玩你这个贱人!”伍韵柳骂着在母亲屁股上又重重地踢了一脚,然后转身去墙上拿下一根了细铁链,铁链两端还连着两个夹子。

    晃动着手里的铁链,伍韵柳走到白莹珏的面前,捧起她的一个乳房轻轻掂了两下笑道:“白阿姨,你的乳房还真是够大啊!呵呵!满重的!”

    轻轻捏住白莹珏那充血后勃起的乳头玩弄了两下,伍韵柳在白莹珏恐惧却又期盼的目光中将铁链一端的铁夹夹到了白莹珏的乳头上,白莹珏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刚刚来得及哼出一声,铁链另一端的钱夹已经夹到了她的另一个乳头上。伍韵柳松开手的时候,铁链便滑了下去,吊在空中晃动着。而它的重量便全部落到了被铁来子夹住的白莹珏的两个乳头上。这一下立刻将白莹珏的乳头拉得明显地往下一沉,而乳房也随之整个垂了下去。

    白莹珏目光茫然地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她始终无法想像一个白天那么清纯可爱的女孩怎么会到了晚间变得如此的残忍恐怖,对年龄比她母亲还要大的自己实施如此淫秽的凌辱。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此刻连这个女孩的亲生母亲都难逃被她玩弄的命运。这样想着,一种无法抑制的被凌辱的快感又涌上了她的心头,刺激得神智不清,连自己乳头上的痛苦都暂时被忘却了。

    伍韵柳看着白莹珏呆呆地看着自己,而在她乳头上所添加的道具似乎没有收到自己想像中的效果,心里很是不甘,皱了皱眉她用巴掌狠狠地抽打白莹珏的双乳,嘴里骂道:“贱人!你是不是经常被江少主这样玩弄!操!这样弄你,你都没有反应了!你真是一个比妓女都不如的母猪!”

    白莹珏丰满的乳房在她的手掌抽打下激烈地抖动。红红的乳晕和乳头,还有乳头上吊着的那根铁链都不停地晃动着,在房间里昏暗的烛光下晃得人眼花缭乱。

    火辣辣的感觉将白莹珏拉回到清醒的悲惨现实中,因为疼痛她大呼小叫起来。但少女的残忍举动并没有因为白莹珏的叫声而有所收敛。与此相反,白莹珏痛苦的叫喊声和手掌击打在她的乳房上面所发出的“啪啪”响声,却使得残忍的少女更加疯狂。她伸手抓住面前晃动不停的乳房一阵狠拧,使得白莹珏那可怜的乳房都变成了骇人的紫色。

    看着痛苦哭泣的白莹珏,伍韵柳得意地笑着狠狠地一脚踢到蹲在地上的母亲那丰满的臀部上,怒喝道:“贱人!给我滚去将暗墙门打开!今晚让你们两个爽个够!”

    柳韵捂着自己的屁股,惊恐地看着伍韵柳哭泣道:“柳儿,不要!呜呜……今天晚上饶了妈妈吧!我不去!我不要那个暗墙后面的烂东西……呜呜……”

    还在痛苦哭泣的白莹珏看着满面恐惧之色的柳韵,心里更为害怕,不知道她们母女所说的暗墙后面到底隐藏了什么,竟然使得柳韵一听到就吓成这样。

    柳韵从墙上取下了一根尾部分叉的皮鞭,使劲地抽打在母亲裸露地下身上,嘴里不停地骂道:“母猪!每次叫你去,你都是这么装样子!结果呢……嗯……最后总是爽得连口水都要流出来……我叫你去……你沂见没有!……贱人……不去我就抽烂你的骚穴!”

    连续的皮鞭无情地抽打在柳韵的屁股上,她哭泣着挣扎爬到女儿脚下,伸手抱住女儿的大腿哀求道:“柳儿,妈妈怎么说都……不能去啊!求求你,原谅妈妈吧!妈妈让你怎么玩都可以,但是求你不要让妈妈再去那里了!”

    柳韵冷笑着看着哭泣哀求的母亲,脸色狰狞得都变了形。她一手挥动皮鞭在母亲身上乱抽,一手扯住母亲的头发将她往房间的一个角落处拖去。

    被女儿残忍地技着头发在地上挣扎爬行,身上还破皮鞭狠狠地抽打,遭受到如此巨大的痛苦,可是柳韵的阴道中却流出了快乐的淫水。

    自从丈夫由于练功不近女色之后,柳韵就成只有通过手淫满足自己的需要,长期的苦闷生活最终使她养成了现在这种变态的爱好,她开始渴望别人的凌辱。而后来在种种机缘巧合下她开始了和女儿的同性恋,这个时候她发现被自己的女儿玩弄才是最能够给她带来淫虐快感的事情,于是她开始主动要求女儿来虐待她。不过她想不到的是,随着女儿渐渐开始享受虐待母亲所带来的残忍快感,她受到了越来越残忍的玩弄,女儿甚至主动地想出各种让她觉得十分害怕的方法来凌辱她。很多时候她都觉得女儿对待她的态度似乎是已经没有将她当作人来看待,完全就是把她当作一个性玩具。可是就是这种残忍的凌辱却能够使得她通过那种耻辱的快感达到高潮。

    “柳儿……求求你……饶了妈妈吧……妈妈……受不了了……不要啊……”

    虽然嘴里说着不要,可是她的下体却对于即将到来的更加残忍的凌辱充满了期待,从阴道中流出的淫水可以说明她是多么的兴奋。

    “骚货,还敢说不要,你看你的淫水都流出来了!你这个妓女……这样搞你,你都能够骚起来……唉……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母亲……你说……”

    伍韵柳俯下身探手到母亲的阴部摸了一把,当她再把手缩回来的时候可以清楚看到手指上挂着的一丝黏黏的水线。

    怒骂着,伍韵柳将手中的皮鞭狠狠抽打在母亲暴露出来的阴户上。

    阴唇上传来的剧烈疼痛终于让柳韵忍受不住了,她哭泣着连滚带爬地向房间的一个角落移动过去。白莹珏看见她似乎在墙角按动了一个什么开关,一阵嘎嘎声中侧面的一堵墙缓缓打了开来。

    看着墙后的东西,白莹珏有一种要当场昏倒的感觉,闭上眼不敢再看过去。

    第三十章圣女显踪

    随着暗墙渐渐打开,出现在白莹珏面前的是一个用铁栅隔开的囚房。因房里十分的阴暗,看上去面积和这一方差不多,囚房里正关着有两个囚犯。

    真正令白莹珏感到吃惊的是,这两个囚犯居然浑身赤裸,下体的阳具也是清楚可见。随着暗墙的逐渐打开,两个囚犯的眼睛死死地盯住这方的女人,看那模样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看着伍韵柳望向自己身上的恶狠狠眼光,白莹珏的身子轻轻地颤抖,眼前的场景让她已经清楚地知道到自己将要遭受的命运会是什么样的。

    当暗门全部打开的时候,隔壁囚室中的两个囚犯猛扑到铁笼上,望着这方发出低沉的吼声,双手握住铁栅栏用力摇晃,恨不得将其立刻掰断的样子。

    伍韵柳轻声笑道:“白阿姨,你看笼子里面的两个男人够不够强壮啊!哈哈!想不想尝一尝他们的味道?”

    白莹珏没有理会伍韵柳,将头扭到一边不发一言,心里却十分害怕:“难道我的身体要受到这样的两个囚犯的凌辱?不!当真如此,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青儿啊!”

    由于恐惧,白莹珏紧咬着牙关,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身子也微微地颤抖着。

    打开了暗墙的柳韵趴在墙角,身体微微颤抖着,紧张地注视着女儿的动作。

    伍韵柳不屑地瞥了柳韵一眼,狠声道:“妈妈!还不自己爬过去享受?难道还要女儿出手请你吗?嗯!”

    说完,还拿起鞭子狠狠地在空中挥动了一下,显示自己的决心。

    柳韵啜泣着委屈地看了女儿一眼,不敢违抗女儿的命令,转头向隔壁的铁笼爬去。

    伍韵柳看到母亲向那边爬过去,转头看着望向一旁的白莹珏轻轻冷笑道,“怎么?不想看?哼!等着吧,待会儿就会让你来试一试的!哈哈!你这种贱人尝过他们的味道之后,保准会迷上的!你看一看我妈那贱货,嘴里说着不要,其实却已经忍不住要再享受一次了!看这母猪的屁股扭得多圆啊!”白莹珏闻言之下,掉头看向柳韵那方。

    果然,刚才还在哭泣的柳韵,这时却已经晃动着高耸的屁股,向铁笼边上慢慢爬去?从她屁股晃动的动作来看,显然此时正处于十分兴奋的状态。从白莹珏的角度,甚至能够看到她阴户上的分泌液。

    当柳韵爬到铁笼边的时候,两个囚犯兴奋得哈哈笑起来,隔着铁笼伸手在柳韵身上抚摸。

    柳韵享受地靠在铁笼上,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只是偶尔被两个囚犯弄痛了方才发出一、两声闷哼。两个囚犯显然被关在这里很久没有洗过澡了,他们那肮脏的双手在柳韵身上抚摸的时候留下了一道道乌黑的痕迹。

    看着眼前的场面,想像不到柳韵居然真的愿意被这样两个囚犯玩弄,白莹珏心里涌起一种恶心的感觉,掉过头不准备再看眼前的丑剧。

    可是伍韵柳手上的皮鞭却立刻抽打在了白莹珏的阴部,冷酷的骂声回响在空荡的房间中。

    “贱人!给我看清楚!待会儿你也要享受这样的快乐了!你不看的话,我就抽烂你的骚穴!”

    想像自己被这么两个下贱囚犯玩弄的悲惨境地,白莹珏心里涌起一种对不起江寒青的羞愧感觉,再也忍受不了眼前遭受的羞辱,一股怒火突然喷发出来,厉声怒叫道:“你杀了我吧,我不会屈服于你的!如果让我得到自由,我会立刻杀了你!”

    伍韵柳完全没有想到,刚才还屈服于自己淫威下的受虐狂女人,此刻却会突然表现出反抗的情绪,而且说出这么狠的话来,毫无心理准备的她居然愣住了。

    好一会儿伍韵柳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用一种深思的眼神瞪着白莹珏,手里的皮鞭轻轻池在自己地膝盖上敲打,嘴里喃喃道:“你要杀了我?你要杀了我?”

    而另一边的柳韵此时正趴在地上将屁股翘起来对着铁笼。她所选的位置显然是计算好的,那个位置距离铁笼,刚好能够让铁栅栏后的两个囚犯伸手构到她的阴户,却不能够将阴茎插进去。两个囚犯看着近在眼前的阴户却只能摸不能插,一时也是急得抓耳挠腮。而柳韵却在那里得意地咯咯笑着,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伍韵柳和白莹珏那方发生的事情。

    伍韵柳在那里喃喃自语了一会儿,突然清醒过来,狠狠地一皮鞭抽打在白莹珏身上,怒斥道:“贱人!你忘了你是在我的手上?还要杀了我!呸!”

    剧烈的疼痛使得白莹珏的身子轻轻地抽搐着,可是她仍然咬着牙道:“小丫头!你现在嚣张吧!明天你就会后悔的!”

    伍韵柳圆睁着双眼剩着她,狠狠地一脚踹在白莹珏的小腹上。在白莹珏痛得弯下腰的时候,伍韵柳一把抓住白莹珏的长发用力一扯,将她的脸拉得抬起来。

    “哼!你这又是何苦呢?刚才不是玩得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又变得这样了?”

    伍韵柳的动作虽然依旧粗暴,但是她说话的口气却明白显示出她对于白莹珏当前表现出的态度有点心虚了。

    白莹珏抬起头怒瞪着她道:“你可以玩弄我!但是绝对不能让那两个囚犯碰到我!我这个身体是属于寒青的!如果你让他们碰到了我,我死都不会放过你的!”

    伍韵柳似懂非懂地斜眼看着白莹珏道:“是这样吗?你这样骚的女人,又何必在乎这一点呢?”

    饶是如此,伍韵柳也不愿意将白莹珏逼得太急了,真的将这么武功高强的一个女人惹恼了,她也对付不了,何况她又不能真的将白莹珏怎么样。看到白莹珏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伍韵柳也不再多问,只是转头对柳韵道:“骚货!看来这位白阿姨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去玩吧!”

    正在一边逗弄两个囚犯,一边咯咯发笑的柳韵听到女儿的命令,立刻变得哭丧着脸。

    “不要行不行啊?这两个家伙会弄得妈妈很痛的!”

    看着楚楚可怜的母亲,伍韵柳冷酷的脸色没有半点松动。

    “不行!必须让他们插你的骚穴!听到没有?听到主人的命令还不过去?你是不是想挨鞭子了?”

    柳韵看着女儿手中挥动着的皮鞭,身子仿佛被抽打到一样,轻轻颤抖了两下。

    知道再坚持下去的话,随之而来的就将是铺天盖地的无情鞭影,柳韵只好转身向铁栅栏上靠了过去。

    没等柳韵的身子靠近铁栅栏里面的两个囚犯便猛地伸手抓住了她的身子,狠狠地一把将她拖过去。雪白细嫩的身子重重地撞在铁栅栏上,痛得柳韵大叫了一声。

    两个垂涎欲滴的男人立刻在她丰满的肉体上尽情地揉恣起来。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恨不得将柳韵的身体给揉烂撕裂一样。

    柳韵的身子就像狂风中的柳絮一样,在两个男人暴力的手下无力地扭动着。脸上痛楚的表情足以证明她此刻受到的凌辱有多么痛苦。

    伍韵柳得意地站在旁边看着遭受欺凌的母亲,一边还不忘记给白莹珏解释。

    “白阿姨啊!你知道这两间房子和这两个囚犯是怎么来的吗?”

    被柳韵的痛苦叫声吸引,正在那里看得目不转睛的白莹珏,听见伍韵柳的话根本没有多加注意,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伍韵柳也无所谓,得意地轻笑了两声继续说道:“告诉你吧!这两个房间本来是山寨建立时用来关押重刑犯的地下监狱!后来到我祖父的时候这里死的人太多了,山寨里不知怎么就开始有人传说这里闹鬼了!我祖父被吓住了,就下令封闭了这里。前两年我没事的时候,在山寨里四处闲逛,居然就找到了这里。嘿嘿!哪里有什么鬼啊!真不知道当初的人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房子居然都空着不用!于是我就利用起来了!哈哈!正好父亲要处决两个犯人,我嚷着要自己来。父亲还夸我勇敢呢!我说带出去处死,骗过了老爷子便把他们关到了这里来!嘿嘿!这里就成了我妈这骚货享福的好地方了!老爷子自然一点都不知道!”

    在她说话的时候,那边两个囚犯已经将柳韵的身子转了过来,让她雪白的臀部翘起来贴在铁栅栏上,然后其中一个人就这样隔着铁笼干了起来。

    柳韵十分满足,她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欢愉起来,扭腰晃头,摆动着屁股,淫浪的叫声不断从她的口中发出。

    看着柳韵满足的表情,白莹珏的下体也变得开始骚痒起来,用力夹紧大腿扭来扭去,此时的白莹珏恨不得江寒青立刻出现在自己身边,将巨大的阴茎插入自己火热的阴道。

    大腿根虽然紧紧夹住,阴唇也在磨擦中得到一点点的享受,可是更深处那骚痒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白莹珏很快便感觉出自己大腿根深处已经变得湿淋淋的。她的大腿并得更加紧了,脸上冒出细细的汗珠。红润的小嘴也微微张开,开始发出轻微的喘息声。

    伍韵柳不屑地瞥了开始呈现出骚态来的白莹珏一眼,嘴里轻轻地哼了一声,但是并没有其他动作。她要等待白莹珏自己挺不住了,开口请求玩弄。

    这时插弄柳韵阴道的囚犯其动作也开始逐渐变得粗暴起来,粗大的阴茎在柳韵的小穴中狠狠地猛进猛出。肉体碰撞时发出的啪啪声清晰地在两间房里传播。随着下体抽插的动作,那个囚犯的手指也开始在柳韵的肛门中挖弄起来。

    与此同时,旁边一个人也没有闲着。他一边伸手在柳韵的屁股上拍打,一边伸手捏住柳韵的乳房用力搓揉,还时不时地吐口水到柳韵的身上。

    柳韵的眉头紧紧皱着,额头上青筋爆出,开始时那种享受的神情已经彻底消失无踪,看得出两个囚犯的粗暴玩弄让她有点快受不了了。

    柳韵的阴道属于紧小型的那种,此刻被身后的男人毫不留情地粗暴插弄,自然搞得是觉得有点痛苦。不过相比之下,肛门被那个男人挖来插去才是真正让她觉得痛苦的原因。

    那个囚犯的手指在她的肛门中插入到几乎到达根部的位置,然后在里面挖弄着、旋转着。最可怅的是还不时用大拇指顶在她的屁眼儿圈上摩擦,其力道之猛似乎是恨不得将她的肛门给挫烂一样。而另一个男人拍打她臀部的动作,更是不可谓不狠。每一巴掌下去,都会击打得柳韵浑身往下一沉,而一个红色的手掌印迹也随之出现在原本白净的屁股上。不一会儿功夫,柳韵的整个屁股都变得红肿起来。

    抽插了柳韵的阴洞一会儿,那个囚犯突然拔出阴茎来,将龟头顶在已经被自己的手指玩弄得微微张开的肛门口,用力往下一送便插入了柳韵的肛门深处。

    柳韵刚刚来得及张开嘴喘了两口气,轻轻呻吟了一声,那个囚犯便开始在她的肛门中用力抽送。

    随着阴茎的进进出出,柳韵的肛门圈儿也不断地翻动,不一会儿她的肛门中居然也流出了浓稠的白色分泌液来。

    从柳韵那满脸欢娱的反应来看,显然她早已经习惯这种剧烈的性交。

    另一个囚犯这时蹲到了那个正忙着抽插柳韵肛门的男人双腿间,将自己的脸贴在铁栅栏上伸舌头舔弄柳韵那就在他眼前的阴道。

    他的手指捏住柳韵的阴唇将它用力翻开,露出里面红红的阴道壁,然后用牙齿咬出肉壁轻轻撕扯。痛苦刺激得柳韵高声尖叫起来,可是每当她发出叫声的时候,便有重重的巴掌拍打在她的屁股上。而两个囚犯更是嘴里对她辱骂个不停:“贱人!爽不爽?”

    “臭婊子,自己过来找插!哼!那个小婊子就聪明,每次都不过来!她如果敢过来,老子非要插死她不可!”

    “哈哈!你们伍家的男人将我们关在这里,你这伍家的婆娘还不是一样被我们干!”

    “你这种伍家的婊子,老子干你多少次都不嫌多!”

    “哈哈哈!今天还多了一个婊子出来,是不是待会儿也会过来让我们搞一搞啊!”

    “是啊!你看那个骚货,在那边都看得流出口水来了!”

    两个囚犯虽然在那里忙着玩弄柳韵,却也还是注意到了初次出现在这里的白莹珏,一边玩弄柳韵,一边还不忘记出言调戏在一边看得出神的白莹珏。

    听到两个囚犯侮辱的言语,白莹珏的阴道里面立刻流出了大量的淫水,刚才还信誓旦旦地死也不要那两个囚犯碰到自己的肉体,这时内心深处却又开始有点迟疑了。子宫里火热的感觉使得开始有点渴望眼前那两个男人……

    伍韵柳看着白莹珏扭动的肉体,知道她在想着什么,轻轻走过去搂住她的身子道:“白阿姨,你是不是想要了?想要他们的那个?”

    说着伸手握住白莹珏的双乳房轻轻揉弄。

    白莹珏挣扎着轻声道:“不要!我不要他们的!我不要!”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她的身子却开始情不自禁地轻轻扭动起来,那样子任谁一看都知道是发骚了。

    伍韵柳将手轻轻伸到白莹珏的下部抚摸着,有了刚才的经验,她并不急着逼白莹珏,只是不停地挑逗着她。

    看着柳韵在那里享受着男人,而自己只能由一个小女孩来抚慰肉体的空虚,白莹珏的心里其实已经有点愿意了,可是刚才自己表现得那么激烈,这时自然也不好轻易松口,只能是咬牙挺住。

    正当白莹珏和伍韵柳都为眼前的淫荡场面吸引而看得傻傻出神的时候,从伍韵柳身后突然伸出一支剑来,只见银光一闪,铿锵两声入耳,套住白莹珏手脚的桎梏就被这把剑劈了开来。

    伍韵柳和白莹珏两人都同时大吃一惊,急忙扭头向剑光出现的方向一看。一个面带冷笑的英俊男子正站在伍韵柳的身后不远处,分明正是那应该早就上床睡觉的江寒青。此刻他正一手持剑,一手拿着一件女人的衣服,站在那里不屑地看着伍韵柳。

    白莹珏一见之下不由大喜过望,叫了一声:“青,你来了!”

    突然意识到自己被人玩弄的丑态看在江寒青眼里,说不定会从此轻看自己,后面的话就哽在咽喉说不出来了。

    而伍韵柳更是惊呆在那里,不知道江寒青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

    那边的柳韵这时也发现了这边的突变。看到江寒青用一种嘲弄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的裸体,想起居然让一个年轻男人看到自己淫乱的丑态,柳韵不由得害羞地尖叫一声,急忙挣脱了两个囚犯的纠缠,跑到墙角的阴暗角落里蹲了下来,双手紧紧环在胸前试图遮挡住裸露的乳房。

    江寒青将手中的女子衣服甩给白莹珏,然后用剑戟指着伍韵柳冷笑道:“哼!我早就觉得你这小丫头母女俩鬼鬼祟祟的,一直缠着我的女人转!嘿嘿!暗暗跟在你们后面,想看看你们想耍什么花样儿?原来你们却是想打我的女人的主意!哼!真是自不量力!看你们的样子一时半会儿还搞不出什么事情来,本少主却要在这里陪着受罪,那可是叫人等不及了!实在不好意思打断了你们的好事。”

    恢复自由后急急忙忙将衣服穿上的白莹珏,这时也站到了江寒青的身边,一边不安地打量江寒青的脸色,一边狠狠地瞪了伍韵柳几眼。

    伍韵柳表情木然地看了江寒青两眼,突然嘿嘿冷笑了几声道:“我已经自不量力了!你又敢怎地?难道还想杀了我不成?哈哈!到时候看你怎么逃出这安平山寨!就算你是江家少主,到时候恐怕也是难逃一死!”

    江寒青微笑道:“只怕你父亲看到你母女俩这副贱像,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吧!”

    听到江寒青的话,缩在墙角的柳韵禁不住轻轻颤抖起来,显然是想到了如果自己丈夫知道自己和女儿的丑事将可能会遭受到的恐怖命运,因而开始害怕了。

    伍韵柳冷冷地打量了江寒青半天,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随后所出来的话还是显示出她内心的虚弱。

    “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好下场,那么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江寒青哈哈笑道:“你认为事情能这么简单就结束吗?嘿嘿!”

    江寒青冷笑了两声,手里提着长剑,在房间里不停地转来转去,而一双眼睛更是骨碌碌地转来转去,目光的焦点在伍家母女俩赤裸的身体上不停地移动着。

    一时间房间里一片寂静,除了几个人的呼吸声外,便只有他踱步的声音。

    白莹珏看着江寒青的神色和动作,怎么还会不明白江寒青此刻心里打的主意。心里叹了口气,想道:“青儿还真是一个色鬼啊!这么快就打起这母女俩的主意来了!”

    柳韵感受到江寒青在自己身上打量的放肆目光,头埋得更低,恨不得地上立刻出现一个洞,自己可以躲进去。

    伍韵柳一双明亮的眼睛也跟着江寒青的身影转来转去,一丝笑意渐渐浮现在她的唇角,显然她也看出了江寒青的意思。看她的样子显然一点恐惧感都没有,她一边轻轻笑着,一边开始缓缓扭动起腰肢来,那娇媚的神情似乎在呼唤着江寒青快快扑上去一样。

    谁知道在房间里徘徊了半天,一直色迷迷打量母女俩身体的江寒青,这时一看到伍韵柳扭腰的动作却突然露出沉思的样子停下了脚步。不一会儿,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身子猛地一颤,脸色变得一片铁青。他两眼紧盯住伍韵柳,一字一句道:“伍姑娘,今天的事情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从今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人走各人的路,互不相干!”

    白莹珏和伍韵柳都以为江寒青会说出要求伍家母女俩顺从他的话来,却没有想到江寒青变化如此之快,竟然在眨眼之间抛弃了刚才表现得那么露骨的愿望。两个女人一时都反应不过来,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

    “莹,我们走!”江寒青却没有理会她们的反应,只是招呼了白莹珏一声,没有片刻迟疑,扭身便往外面走去。

    白莹珏自然是丝毫不敢怠慢,赶紧跟在后面追了出去。

    在路上,江寒青一直紧绷着脸没有回头跟白莹珏说话,只顾埋头赶路。跟在他后面的白莹珏心里自然是忐忑不安,十分担心。她不知道江寒青心里这时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想来应该是在生她的气。

    想要叫住江寒青解释一下,却始终不敢开口,白莹珏只能是紧紧地跟在江寒青的身后。

    两个人就这样默然无声地一路狂赶,直到回到江寒青住的房间坐下,两个人之间都没有说一句话。

    坐在那里又静默了一会儿,江寒青方才开口道:“莹,刚才我本来打算是教训一下那俩母女的,但是……你注意到我的变化没有?”

    白莹珏听到他开口和自己说话,这才松了一口气,听江寒青的语气好像并没有生自己的气,心中一喜赶忙答道:

    “你开始的时候似乎对那两个母女很有意思,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好像发现了什么事情似的。是不是这样的?”

    江寒青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喃喃道:“是啊!唉!真是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唉!”

    白莹珏不由大感奇怪,忍不住问道:“青,到底是什么事情啊?看你的样子,这件事情还不是很简单啊!”

    江寒青静静地坐在那里,并没有回答白莹珏的问题。他抬起头来呆望着房顶出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上去十分的诡异。白莹珏这一段时间以来可以说是跟他形影不离,却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出现这种神色。

    “青,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样担心啊?你的脸色好恐怖啊!你可要小心身子啊!有什么事情不对的,你就说出来啊!别憋在心里,小心憋坏了自己的身子。我们后面回京城还有许多路需要赶呢?”歹徒白莹珏这样说着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令她想不到的是,江寒青却犹如雷殇一般猛跳起来望着她。

    白莹珏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反应,江寒青已经伸手猛力捏住她的肩膀颤声道:“你说什么?京城?对!京城!她们一定在皇宫里面也有人了!我们要赶快返回京城,想办法查清楚!”说着抓住白莹珏肩膀的手开始狠狠地摇动,力道之大让白莹珏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轻轻抚摸了一下江寒青的脸蛋,白莹珏温柔地安慰他道:“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让你急成这样?我们要回去查什么啊?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江寒青这时似乎才冷静了一点下来。他坐回座位沉默了一会儿,方才抬头看着白莹珏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我刚才突然看出了伍韵柳属于一个隐秘的门派而已。而且听你提到京城时,我猛然想到对方的势力可能在京城也应该有所发展了!我们需要回去早作防范!”

    白莹珏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道:“这是一个什么隐秘门派?隐秘?你都说它隐秘?难道它比你所属的圣门隐宗还要隐秘吗?”

    江寒青苦笑着点了点头道:“可以这样说!这个门派真的可以算得上比我们还要神秘!它叫做圣女们!”

    “什么?天下居然还有如此门派?我怎么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白莹珏简直不敢相信天下还有比淫门更神秘的门派存在,自己连它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忍不住这样叫道。

    江寒青到白莹珏一脸惊奇的样子,知道她的好奇心又被自己刺激起来,不弄清楚这件事情一定不会罢休,当下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再隐瞒什么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向白莹珏娓娓道来。

    两百年前,当时淫门的势力在经过近三百年的发展后已经是如日中天,而显、隐二宗在当时的势力也是旗鼓相当,双方一直以来虽然私下斗得很厉害,但是表面上却装出一派互不侵犯的样子,始终没有出现彻底决裂的现像。

    但是在淫门的势力日渐扩充的时候,一件让所有的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当时隐宗圣母宫有一个成员叫做刘欣,是此前一代宗主的母亲。此人性格一向孤僻,自从自己的宗主儿子死后,除了跟当时的圣母宫主偶尔来往之外,她几乎不跟任何人说话,连让她跟其他的圣母交往都极为不愿意。由于圣母宫的成员地位超然,虽然她的性格十分孤僻,但是只要她不去招惹别人,自然也没有人敢来招意她。因此在她儿子死后的二十年间,一切倒也平静无事。可是当继他儿子之后上任的宗主去世,又一位新宗主登上这宝座的时候,一个偶然的原因剧变发生了。

    这个叫刘欣的圣母在生活上一向十分奢靡。她一个人在几个月间花掉的费用足够维持隐宗的一个较大的地方分坛两年的运转。相比之下,她一个人的花费要顶其他圣母五个人的费用。在她儿子任宗主的时候,这一切自然不会成为任何的问题。而她儿子死后紧接着继任的那位隐宗宗主,也是他儿子生前一手提拔起来的老部下。如今当上了宗主,感恩图报之下,对于这位老上司母亲的胡花乱用,自然也是没有什么怨言。

    可是这一次最新上任的宗主就不同了!这位宗主叫做吴钧,在上任前正是隐宗负责管理财务的头目。一直以来,吴钧就对刘欣的大手大脚是极为不满,认为她花钱太不像话了,完全没有考虑门派的利益。但是他就这件事情先后向前任宗主提了好几次,宗主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一切不了了之。他知道宗主是感念昔日刘欣儿子任宗主时的提拔之情,不好多做计较,自己当然更没有办法,也就只好不再多说,任刘欣继续胡来了。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他吴钧成了宗主,自然要想点办法出来限制她一下,不能再让她继续乱来,无谓消耗本宗的资源。

    由于此前宗内还没有出过任何限制圣母花用的先例,这时想要采取措施,按照隐宗的惯例自然必须求得圣母宫主的同意。于是吴钧就跑去恳求圣母宫主的同意。这位宫主本来对于刘欣孤僻的性格就一向极为不爽,早就想教训一下这个桀骛不逊的女人。此时听吴钧这么一说觉得甚是有理,再加上对于刘欣胡花乱用的事情也是早有耳闻,认为吴钧确实是为了隐宗的大计着想,当即便同意了他限制刘欣花用的请求。两个人这么随便一商量,便决定将供给刘欣的花费裁减掉七成。

    知道这个消息的刘欣自然是勃然大怒,当即跑去跟圣母宫主吵闹,说是限制圣母的用度破坏了宗里的规矩。宫主自然是据理力争,寸步不让。两个人很快便闹得不欢而散,而刘欣的费用也最终被裁了下去。

    这件事情发生后,刘欣便和圣母宫主彻底断绝了来往,对于宗里的事情也不再过问。本来这样下去应该也行,至少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不幸的是在这件事发生十年以后,隐宗宗主却突然遇到了一件前所未有的棘手难题。

    原来,过去隐宗里面的女性成员全都是因为家庭中有一个男性加入隐宗而跟着加入的,其中的大部分都是隐宗男性成员的母亲和妻、女。可是这一次,居然有一个妙龄少女主动要求加入隐宗,而且宣称自己已经将母亲变成了自己的性奴隶,完全符合隐宗的入会前提条件。虽然隐宗的成员对于同性恋并不陌生,可是这种一个女人跟母亲同性恋后主动要求加入隐宗的事情却真的是在两百年的历史中前所未遇。当地的分坛头目无法决定这种事情,便向上呈报。就这样一级一级的上报,一级一级的无法决定。到了最后,这么一件本来是很小的事情,居然就闹到了宗主吴钧那里。

    偏偏吴钧也是一个很讲祖宗规矩办事的人,面对这等奇事自然也是目瞪口呆,不知道如何是好。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去求教于圣母宫宫主。

    圣母宫宫主对于这种没有先例的事情也觉得不好处理,便召集齐了当时所有圣母宫成员进行讨论。虽然多年没有跟刘欣接触,但是考虑到她毕竟是圣母宫的一员,这种涉及宗规的事情还是应该请她到场,所以宫主也派人去将刘欣请了过来。

    整个圣母宫当时包括刘欣和宫主在内一共有五个人。

    在会议五个人分为了两派:包括宫主在内的三个人觉得对于这种没有先例的事情,实在不好处理,而隐宗也不缺少女一个人,因而觉得最好是将那个少女的人会请求拒绝掉,而刘欣和另外一个人却表示当初只是规定了成员人会要奸淫自己的母亲,却并没有明文规定这个人会的人应该是男是女,如今人家已经做到了这一点,就不应该拒绝,否则说出去外面也会觉得隐宗失了信用。

    几个人争论了半天都没有结果,反倒是越说越气,最后终于吵了起来。这个时候刘欣十年来积累在心里的怨气终于全部爆发了出来,在众人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出手,摔不及防之下宫主被她当场击毙,而另外两个与她意见相左的圣母也被击成重伤,只有另一个和她开始持相同意见的方才幸免于难。

    刘欣行此暴行之后,便飘然远去,临走时留下话来,宣称自己从此退出隐宗。

    隐宗宗主吴钧知晓此事之后自然是暴跳如雷,当即下令全宗成员不惜一切代价拚死追杀刘欣。可是圣母出身的刘欣武功实在高强,隐宗高手虽然多次找到刘欣的踪迹,却还是无力伤她分毫,反而被她杀死不少。而在这期间那两个受伤的圣母也因为伤重不治而去世了。

    此后隐宗还曾经多次派出大群高手寻找刘欣的踪迹,可是终究一无所获。在此之后也一直没有刘欣的音信传来,隐宗的人慢慢地也就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十五年后的一天,吴钧突然被人害死在半道上,随行的十余个隐宗一流好手也尽皆伏尸当场。而所有的伤势都显示他们的死全是由淫门本身的武功造成的。

    这一下在隐宗内部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几乎所有的人都毫不迟疑地判断这是显宗的人开始大举进攻了!当下还有什么迟疑,一道命令下去,隐宗对显宗的进攻立刻开始。

    于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斗争就此开始,隐宗和显宗的弟子彻底撕去了最后的和平面具。两方的人只要碰到一起就是你死我活的血腥搏杀,有组织的大规模决斗几乎每天都在发生。短短的几个月间,双方的高手死伤大半。

    而就在淫们内部两宗势力都大受损伤,准备罢斗谈判的时候,一群神秘的女人却突然出现,对淫门子弟无论显、隐二宗均进行无情的杀戮。一时间淫门以外的其他门派欢呼声一片,以为终于出现了一个正义的组织来帮助大家铲除淫门。

    可是很快人们就发现这群自称属于“圣女门”的女人,所使的武功居然和淫门如出一辙。大家惊惧之余,更是慢慢发现这个突然出现的门派,其宗旨居然和淫门并无二致,唯一的区别就是圣女们在淫门人会前需奸淫亲母的规定外,还增加了加入的人必须是女人的条件。一切的证据都显示这个全由女性组成的神秘帮派只不过是淫门的又一个分支而已。

    而再稍后,不知道是有谁通过什么途径竟然又打听到,原来这个圣女门的门主居然就是当初反出淫门隐宗的刘欣。

    这一下隐宗的人才恍然大悟,原来宗主吴均被害事件的真正的罪魁祸首却是这个众人都快要忘记的叛徒圣母刘欣。

    但是这时他们已经悔之晚矣,圣女门的势力已经养成,完全能够与隐、显二宗分庭抗礼。而隐宗与显宗的决裂则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从此以后两宗再也没有能够重新和好。

    在随后的几十年时间里,三个都可以算得是淫门分支的派系互相斗争,从江湖到朝廷,从武林盟主之位到帝国皇帝宝座,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残酷的斗争。

    在朝廷的斗争中,隐、显二宗都采用的是引诱皇室成员以及贵族大臣的方法,而圣女们采取的方法与之完全类似,所不同的是由于该门中全是女性,所以她们只是专注于吸引贵族家庭中的女性成员加入门中,并利用宫廷内的影响来抗衡隐、显二宗的势力。

    甚至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刘欣领导的圣女门居然将当时的皇后和公主都成功吸引入门,并且差一点就通过她们控制了政权。可惜在即将成功的紧要关头,老妖婆刘欣却突然病逝了。她这一死,差点就断送了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半壁江山。她的弟子们还没有等她尸骨变寒,就早早开始了争权夺利。一阵自相残杀,再加上隐、显二宗的全力围剿,不到一年的时间圣女门就元气大伤,暂时销声匿迹了。

    不过圣女们也并没有就此彻底消失。此后的一百几十年里,圣女们几乎每隔二十年就会跳出来骚扰一下。而每一次它都是使用侵蚀皇室和贵族女性的手段来进行自己的阴谋,虽然屡屡受挫却始终乐此不疲。由于它后来主要是在贵族家庭内搞阴谋,不如淫门二宗那么出名,所以除了隐、显二宗的高层人物还知道它的事情外,其余的人都渐渐忘记了它的存在。

    八十年前淫门隐、显二宗血拚时,圣女门却渺无音信,最后两宗都几乎伤亡殆尽,势力无不萎缩到历史最低点,连生存都成了问题,更别说有什么能力去争夺天下了。这样一来两宗的残余忙于活命,都找地方深深隐藏下来,连本宗人等的情况都不是很清楚,更别提弄清楚圣女门现今的情况。

    在这种情况下,江寒青对于圣女门的了解,也就只能是仅限于师父所讲过的一些故事了。

    白莹珏听江寒青讲完关于圣女们的故事后,忍不住问道:“那你怎么知道那个伍韵柳就是圣女们的呢?”

    江寒青道:“我在思量是否收服她们母女的时候,那个伍韵柳竟然扭动腰肢,施展出媚功来试图勾引我。她用的那套媚功是圣门独有的功夫,而且在圣门中也只有本宗的圣母们会用。而她当然不会是本宗的圣母,却会使这么一招。那显然只有一个可能,她是圣女门的弟子。当年刘欣叛逃出圣母宫时,将很多她学过的圣母宫武功传给了自己的弟子,这套媚功应该也是当时在圣女们内流传下来的,而且这个伍韵柳也奸淫了自己的母亲,正符合圣女门的门规!”

    白莹珏听江寒青这么一说,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便在一边连连点头。只是她还是没有搞懂,为什么江寒青在知道伍韵柳是圣女们的人后会表现得那么紧张。想了想,白莹珏便把这个疑问向江寒青提了出来。

    江寒青道:“我当时发现伍韵柳竟然是圣女门的人,禁不住大吃一惊,因为我真的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传说中的门派居然还存在于世上。最初的惊讶过后,我更加担心的是她们会有什么阴谋呢!你想一想,伍韵柳这个女孩之所以能成为圣女门的成员,难道仅仅是因为偶然吗?要到安平山寨这种世家经营,戒备森严的营寨中发展成员,圣女门的人需要花费多大的精力才能打人啊!如果不是看上了伍家这个安平山寨,圣女门的人会费这些力气吗?显然圣女门的家伙又是想通过家庭内部的阴谋,控制住安平山寨和它所拥有的训练有素的义勇军这支不可小视的军事力量。”

    白莹珏惊讶道:“那你的意思是圣女门又开始争夺天下的阴谋了?”

    江寒青冷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既然我们隐宗可以开始行动,别人也当然可以啊!你看最近的事情,显宗显然是开始四处蠢动了。这一次看来圣女门也是要大干一场了!天下又到风云际会之时了!嘿嘿!”

    冷笑了两声,江寒青继续道:“你后来提到回京城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师父说过的一句话:‘圣女门搞阴谋,从来没有一次会放过皇宫内部!’我相信这次也一定不会例外的,圣女门既然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偏僻的安平山寨来了,怎么会放过一向重视的皇宫呢?她们必定在皇宫里面已经埋下了自己进一步发展的种子!我们一定要回去将那颗种子给挖出来!”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甚至可能是有一堆种子!如果不找出来,我们将来可能连怎么死的都搞不清楚!”

    白莹珏看着江寒青一脸坚毅表情的英俊脸庞,不由心里为之一阵陶醉,连连点头道:“对!我们要回去找出她们来!”

    “可是……明明知道那个伍韵柳是圣女们的人,我们就这么白白放过吗?如果她以后与我们为敌呢?”白莹珏对于江寒青轻易放过伍韵柳的做法显然有点不以为然。

    江寒青闻言之下,不禁哈哈大笑道:“你这就是妇人之见了!”

    白莹珏忍不住嗔道:“人家的想法有什么好笑嘛!你就笑得这样开心!”

    “伍韵柳这种小丫头只不过是圣女门的一颗棋子罢了,要她发挥作用还要等很长的时间。何惧之有?如果我们现在就除掉她,打草惊蛇不说,就是眼前她那个老子发起飘来,我们能否全身而退都不好说啊!为今之计,只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再呆一两天便早早上路赶回京城!只要我们知道了圣女门已经开始有所行动,自己心里时刻注意,她们要想害我们也不容易!哼!何况无论是圣女门,还是显宗的人,恐怕都还不知道我江某人竟然是隐宗的少宗主!哈哈!就是凭这一点,我以后都要让他们吃够苦头!”

    想到得意处,江寒青忍不住笑出声来。

    白莹珏还待再说点什么,江寒青却不耐道:“好了!别问了!刚才躲在旁边看你们乱搞,早就烈火焚身了!你还多问什么?赶快给主人我杀火去也!”

    当下也不再和白莹珏多说,一把抱住她便翻身上床云雨巫山去了。

    第三一章偶遇妃帅

    第二天早上,当江寒青和白莹珏再看见柳韵母女的时候,四个人都神色如常。而白莹珏和伍家母女俩也还是像前一天一样谈笑风生,一切看上去都没有任何的异常,就好像昨天晚上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伍思飞自然不会觉察有异。整个早餐,他便缠住江寒青谈论天下大事,不断向江寒青提出的问题。江寒青自然明白,伍思飞这样做一个是想藉此考验自己的才干,另一个也是想通过他多了解一点朝廷内部的情况。江寒青早已经看出伍思飞其实也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他深信只要时机一成熟,自己一定能够将这个老滑头给请出山来,辅佐自己争霸天下。因此对于伍思飞的各类问题,倒也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拚命给自己江家脸上贴金。

    而跟伍思飞谈话的同时,江寒青还不时偷偷地打量伍韵柳的神态。由于心里有了防备,江寒青很快便发现,伍韵柳一直在偷听自己和伍思飞的谈话。尤其是一旦自己向伍思飞聊到朝廷内部的事情,或者是向伍思飞透露出一点招揽之意的时候,伍韵柳就会显露出特别留神的样子。

    江寒青心知肚明是圣女门教伍韵柳这么做的,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害怕的,当下便装作不知道她在偷听,对于她偷听的行为丝毫不加理睬,只顾和伍思飞闲聊。

    用过早饭,伍思飞便领着江寒青去观看义勇军的训练。

    今天的义勇军训练明显是伍思飞特意安排给江寒青看的。近万名义勇军在山脚的谷地中分成两队,进行着阵战训练,气势甚是磅礴,实在为义勇军训练之仅见。

    随着军号和战鼓的指挥,这些穿着普通农民装束的义勇军就像训练有素的多年老兵一样进退有致,变换阵型极为迅速而且准确,表现出极高的军事训练水平。

    江寒青知道伍思飞这样做是在故意显示其所拥有的实力,进一步抬高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同时也为日后可能的投靠增加一些谈判的筹码。

    虽然知道这是伍思飞故意的做作,但是看着眼前的队伍,江寒青心里还是对于伍思飞训练出的义勇军十分欣赏,对于其所表现出的战斗力也是十分佩服。

    在训练之后,伍思飞还带着江寒青参观了整个山谷周围的地势和相应的防御布置,进一步增加了江寒青对于这个伍家王国的认识。

    在伍家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之下,这个山谷及其附近山岭的防御可以说是固若金汤,所有的布置都甚得军法精要,险要之处无不建有哨所岗楼,实在算得上是一个铁打的小型王国。难怪虽然地处偏僻,却还是被显宗和圣女门同时看上了。

    一天的参观下来,江寒青在心里更是觉得此行非虚,连连感谢上天。这次如果不是东行邱特,又怡巧碰上伍思飞的义勇军愉袭邱特军队,自己还真不想认识这个卓绝人物,更别说得到他背后隐藏着的强大实力。现在虽然并没有说服对方跟随自己,但是至少已经在对方的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后再有什么行动就会方便许多了。

    由于此行结识伍思飞并了解其具体情况的目的已经实现,江寒青便决定不在此地多做停留,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动身回京。

    当天傍晚江寒青告诉伍思飞,家中有急事需要赶回,准备在第二天一早便辞行上路。

    伍思飞听说他要走,也没有丝毫挽留,只是问他打算怎么走。

    “基本上还是打算按来时的原路返回。我准备翻过北边的山岭,然后顺着官道向西到三岔口,再经平阳城回到永安府。”江寒青如实回答道。

    伍思飞听了哈哈大笑了一阵,便说在江寒青动身之前要带他去看一样东西。

    江寒青本想早点休息,明天好一大早就赶路,不过看到伍思飞一副神秘的样子,心里也不禁感到一阵好奇,便决定去看一看他所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两人走出宴厅,伍思飞便带着他走向山寨寨角的一个碉楼。江寒青心里自然觉得奇怪,不知道到底是东西,为什么会放在碉楼里,好奇之下便紧跟着走了过去。

    等到爬上哨楼之后,江寒青才明白了伍思飞要他看的东西是什么。

    站在这个位于山头上的碉楼极目西望,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顺着山沟绵延不绝地往西延伸,直到那看不见的极西处。

    伍思飞轻轻燃弄着唇上的一撮八字胡须,指着那条向西延伸的小路微笑道:“江少主可知道大家平常所走的那条官道其实并不是到京城最近的路?因为其中有一段路当初为了修得平整一点,顺着山势向北划了一个大孤型。从这里走北面官道到京城就算骑马赶路,日夜兼程也需要大约二十至二十五天的时间。而眼前这条小路啊,它是通向京城东南的重镇安南城的。从这里几乎是一条直线到达到安南城,然后再向西北顺官道直抵京城,比平常走北面官道的路线要节省大约五、六天的路程!而且沿途也没有什么险阻之地,根本不怕山贼、土匪之流!”

    江寒青一听,不由大喜过望,他现在最希望做的事情就是尽快返回京城。这么一条小路竟然能够提前五、六天到达京城,虽然路途肯定艰辛一点,但是对于急着赶时间的他来说自然是莫大的喜讯。

    本来江寒青打算顺着官道返回京城,途中还可以顺道再探访一下范虎和孙翔鹤等人,将他们彻底拉人自己麾下。可是对于他来说,赶快回京参与朝廷斗争毕竟才是头等重要的事情。也因为这个原因,这时一旦知道了这么一条近路,他几乎没有片刻迟疑就决定自己要从这条路迅速赶返京城。而探规范虎等人的事情自然只好交给陈彬去办了,幸好对于陈彬的办事能力他倒是一向十分欣赏的,对于托付他办事倒也没有什么担心。

    回到房中,江寒青将几个人召集起来,将眼前的情况说明了一下,便将人手进行了分派。

    一行人分为两路,陈彬和江武雄、李可彪一道走来时的老路回去,负责找寻范虎和孙翔鹤,所需时间可以不计,只要能够将他们彻底收服就行。江寒青还提醒陈彬在回京城之前,一定要再去平阳城仔细打听一下那个叫刘睿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

    剩下的林奉先、蒋龙翔、白莹珏自然和江寒青一路了。

    他们将顺着伍思飞指出来的小路迅速赶回京城。

    第二天清早江家众人辞别了伍思飞后,便按照前一天晚上商量好的路线分成两路各自踏上了归途。

    江寒青等所走的捷径,一路上虽然没有险要之地,却是十分艰辛,很多地方实际上根本算不上是路。不过江家众人都是出价远门、行惯山路的人,因此走起来除了辛苦外倒也没有太大问题。

    经过一路披荆斩棘,披星戴月的艰苦旅程,七天后的傍晚时分江家众人终于走完了这条艰苦的山道,来到了京城东南方的重镇安南城外。

    这一天是十二月十二日。

    安南城座落在永安府东南面八百余里处,是从帝国京城出发向南行之后的第一个大城,也是帝国向南部发展的第一个要塞城市。

    江寒青等人还没有来到安南城下,便远远地看到安南城外驻扎着大量的军队,从营盘的规模来看人数至少有二十万人以上。而城楼上方还高高飘扬着一面青色大旗,上面似乎绣着一个大字,但是由于隔着较远的距离无法看清上面到底是一个什么字。

    江寒青看着那面旗帜愣了一下,不由停了战马。

    正在催马狂奔的白莹珏等人没有提防他会突然停下来,一下子都冲到了前面去。三个人发现不对连忙调转马头,奔回到江寒青身边。

    白莹珏关切地问道:“青,发生了什么事?”

    “那面旗帜的特别之处,你知道吗?”江寒青指着远处城楼上的青色旗帜问道。

    白莹珏茫然地看了一会儿,只能看出那似乎是一面军旗,至于与一般的军旗相比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她却实在看不出来,只好摇了摇头道:“好像是一面军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江寒青道:“按照帝国法例,城楼上方平时不得悬挂军旗!除非是有帝国元帅以上的军队统领进驻该城,方允许悬挂该统帅的帅旗!”

    白莹珏恍然道:“哦!这么说来安南城上的那面军旗就是某位帝国元帅的帅旗了?”

    江寒青点点头道:“不错!这面帅旗的主人我倒是认识,只不过她不应该在安南城出现啊!”

    白莹珏疑惑道:“你认识这人?是谁?”

    江寒青哑然失笑道:“你还真是不关心国事啊!当今帝国一共只有两个大元帅、三个元帅……哦,不对,只有两个元帅了,李继兴已经去黄泉路上当元帅去了,我都说了是帝国元帅,你还猜不出是谁来?”

    白莹珏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好半天才道:“大元帅我知道,一个是你母亲,一个是石嫣鹰,两个元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江寒青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轻轻一夹马腹,继续往前行去。

    白莹珏和林奉先、蒋龙翔连忙跟在他的后面往前赶路。

    奔行了一段距离,快到城下的时候,众人终于看清了城楼上那面青色帅旗上用白线绣着的一个斗大的字——“妃”。

    白莹珏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妃青思啊!我听说过这个女人!”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她!还有另外一个是我义姐希丝丽!哈哈!”

    说着说着江寒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开怀大笑起来。

    白莹珏不解他为什么会突然大笑出声,迷茫道:“小丽我是在你母亲那里见过的,很好一个姑娘啊!原来她还是帝国元帅啊,真是看不出来!可是那又有什么好笑的?”

    江寒青止住笑声,叹了口气道:“我是笑李继兴这一死,剩下的四个帝国元帅以上的人物就都是女性了。唉!帝国历史上还从没有出现过这种糗事!帝国阴盛阳衰到如此地步,焉能不惹人发笑!”

    白莹珏这才明白为什么江寒青会突然发笑,原来是因为想起这件事来,正想说点什么,却又听江寒青继续道:“妃青思在我离开京城之前,不是正担任南方军团的统帅对付南蛮吗?怎么才两个月的时间仗不打了,却跑到这么北边的地方来歇凉?”

    对于江寒青话里提出的疑问,白莹珏自然是无法回答,只能是傻傻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江寒青向白莹珏问出这番话,其实也并不是要求得什么答案,只是心中想到这里,自然就说了出来。

    他开始认为妃青思从南疆回撤到此地的举动,很有可能跟帝国军队远征邱特所遭遇到的失败有关,他想也许皇帝老儿是将她召回来向邱特人报仇。但是转念之间,又知道自己的判断肯定不对。他是在邱特人打败帝国军队的第二天就启程回国的,从时间上来说,朝廷观在也应该只是刚刚才知道战败的消息,怎么来得及通知妃青思及时回军到安南城呢?正常情况下这中间可是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可是如果不是上面猜想的原因,妃青思又到底是为何会来到安南城的呢?江寒青左思右想,都不得其解,越发觉得妃青思这次回军安南的举动绝对不平常,打定主意要查它一个水落石出。

    “我们进城去会一会妃青思,看一看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是不是皇帝老儿有什么阴谋?”

    白莹珏突然插话道:“听说妃青思是一个美女?”语气里充满了吃醋的味道,显示出她对于江寒青急于见妃青思的真实意图很有一点怀疑。

    江寒青笑道:“哈哈!这倒是不假!她可是一个大美女哦!”

    说完对白莹珏作了一个鬼脸,不理她的反应轻催战马向安南城驰去。

    安南城虽然是京畿以南的第一重镇,但盛名之下难符其实,规模并没有人们想像的那么大。

    城墙周围不过十里,城高不过四丈。除了南门外建有瓮城以外,其他的几座城门外连瓮城都没有建设,而十里长的城墙上能够看到的箭楼也是少之又少。以这样的规模比之永安府和日落城,实在算不得什么。

    不过这也难怪。帝国经济一向以西部为首,北部次之,东部再次,而南部的经济则一向只有敬陪末座。安南城这等城市,置于帝国南部实在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大城了。

    一行四人奔到安南城的东门外,正准备跃马通过吊桥进入城门。几个明盔亮甲的骑兵迎头烂了上来,当先一个军官模样的骑兵拔出佩剑向江家众人挥了挥,大喝道:“妃青思元帅有令:凡欲进城者,必先缴械下马,方予放行,违令者一律拘捕!”

    白莹珏冷哼了一声不满道:“这么霸道?那不是比永安府都厉害了!”

    林奉先和蒋龙翔更是满脸愤然,右手已经按住了剑柄,直拿眼来瞟江寒青,只等他一声令下便要拔剑教训这群不知好歹的傻瓜骑兵。

    江寒青瞟了手下一眼,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向走到近处的几个士兵拱了拱手道:“不知道妃青思元帅为何会有此命令发出?”

    带头的军官瞪了江寒青一眼,不耐道:“大帅自有她的考虑,与我何干?你们几个废话少说,赶快下马交出你们的兵器来,我就放你们进城。”

    林奉先在旁边早就是气鼓鼓的,这时再也忍不住了,轻哼一声道:“如果我们不交呢?”

    那个军官两眼一翻,怒喝道:“军令如山!你们如果敢于抗命,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着话的时候佩剑已经开始在胸前舞动。而他身后的几个士兵也立刻松开马缰绳作出了冲刺搏杀的姿态。

    林奉先和蒋龙翔正待拔剑而出,江寒青却轻轻挥了挥手阻止了他们的动作。不以为意地轻笑了两下道:“这位将军不要急嘛!如果说在下和你们大帅曾经有数面之缘,是否能够通融一下呢?”

    那个军官闻言之下仔细打量了他几眼,坚定地回答道:“大帅所颁法令,不管来者是谁概不通融!阁下无需多说!多说无益!”

    江寒青点头赞道:“好!令行禁止!不愧是妃青思的部下!”转头看了看身后兀自不服气的白莹珏等人,正色道:“下马进城!把兵器都交给他们!”

    说完自己率先跳下马来,然后将腰间宝剑连鞘解了下来,毫不犹豫地递到带队军官面前。

    他这把宝剑是十岁生日时,由其姨妈——皇太子妃阴玉姬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剑名“雪松”,是帝国十大名剑之一,是当年阴玉姬与皇太子翊圣成婚时,武明皇帝亲自赐下的宝物。在徵得皇帝的亲自同意之后,才转送给江寒青的。光是从那造型古朴的剑鞘上就可以看出此剑必是非同小可之物。

    那个军官先前听江寒青说他和妃青思有过数面之缘,又见他气质高贵,表情平静,不像是在说谎话的样子,心里本就在犯嘀咕了。这时见到递到面前这把宝剑古色斑斓,一看就不是凡品,更加觉得此人来历必定非同小可,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看着眼前的宝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愣在了当场。

    他身后的一个小兵不知好歹,见头领没有反应,也不疑有他,伸手过来便想要接过江寒青手中的宝剑。

    那个军官见状大吃一惊猛的一巴掌将小兵的手拍了开去,呵斥道:“你乱动什么!”转过头来恭谨地对江寒青道:“这位公子贵姓?不知公子此行是否专为拜访大帅而来?”

    江寒青笑了笑道:“我姓什么,阁下倒也不必多问了!还是将我的剑拿去吧!军令如山,没有什么可以通融的啊!”

    那个军官躬身道:“公子的剑如此名贵,小的如何敢收下来啊!还是请公子自己保管吧!不过如果让公子就这样进城,大帅日后怪罪下来,小的也承担不了。还望公子在这里稍候一下,我派一个小兵去请示一下大师再作定夺!”

    说完便向身后的一个小兵吩咐了两句,那个人连连点头,急忙转身纵马进城而去。

    江寒青自然知道这个军官虽然看出自己来历不凡,却又不敢肯定自己是否真的认识妃青思,因此才想出这么一招来。无奈地笑了笑,便站到一边静静等候报信人的回来。

    大约一柱香多一点的时间,先前进去报信那个小兵便奔了回来,跟在他身后的却是一队气势汹汹的重装铁骑。

    “大帅请这位公子去帅府一见!”那个小兵奔到近前,跳下马来向江寒青行了一礼。

    而他身后的重装骑兵则绕到江寒青等人的身后围成一圈,阻住了江家四人的退路。那架势分明是假如江寒青等人不愿意去,就会随时动手的样子。

    “请公子上马进城!”那个军官拱手退到了一边,示意手下也让出进城的道路。

    江寒青自然无所畏惧,依言翻身上马,在那个报信小兵的带领下往城里行去。白莹珏等人紧跟在他的身后,而再后面就是那一队如临大敌的重骑兵。

    进城之后江寒青才发现整个城里气氛十分诡异,大街上除了偶尔有一、两队急速奔行而过的骑兵之外,几乎可以说是空无一人,家家关门闭户,连店铺都没有开张做生意看着眼前的冷清景象,江寒青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道:“这个妃青思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怎么把偌大一座城弄得这么死气沉沉的!难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这样想着,不经意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妃青思的帅府所在。在大门口列队站立着无数的铁甲卫士,一个个的兵刃都执在手中,警惕地注视着府门前的街道上过往的每一个人影。在铁甲卫士的后面是一队弓箭手,看着江寒青等人来到府门前,远远地便瞄准了他们,显然是一有异动就会发射。

    看着这场面,江家众人自然都明白这座安南城里一定发生了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而且一定是已经发展到能够威胁军团统帅妃青思安全的地步了。

    江寒青等人刚下马,便有一队卫士围了过来。带队的军官走到距离江家众人两丈的距离便停了下来,远远地要求他们将自己的兵器扔到地上。说话虽然还算客气,但是语气中却充满了严肃认真的味道。他身形微弓,手紧紧握在剑柄上,两眼警惕地盯在江寒青的身上,就像一头捕食的豹子全神贯注随时准备发难。

    在这种时候江寒青当然不会作出什么傻事来,立刻顺从地解下佩剑扔到了地上。白莹钰等自然也跟着他交出了兵器。

    四个人都将自己的兵器扔到了地上后,立刻便有几个卫士冲过来捡起了地上武器,然后又迅速退到了一边。看到江家四人都解除了武装,这些铁甲卫土的脸色才略为好看了一点。带头的军官还躬身向江寒青施了一礼,然后向门里面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在大队铁甲武士的簇拥下,江家四人缓缓步人了妃青思的帅府。

    从大门进去之后,沿途的廊道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到处都站立着面色严肃的铁甲卫士。一队队巡逻的士兵在院落中四处逡巡。

    江寒青等人被带到前院一个空旷的庭院后,就被喝令禁止行动了,说是要在这里等待里面接见的通知。

    庭院的四周是无数的弓箭手和长枪手紧张地注视着他们的动作,一张张劲弓都被拉得满满的对着他们。看着那些士兵紧张的神情,江寒青等人简直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作出什么被这群人误会的动作,到时候万箭攒射的滋味可一点也不好受。

    “妈的!妃青思这个死婊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搞得这么惊惶失措的!待会儿哪个白痴一旦紧张过头,一箭给我射过来,那还不是万箭齐发将我射成刺猬?唉!这婊子怎么还不出来?真的想害死人啊!”江寒青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那还没有出现的妃青思。

    在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中苦苦等候了一柱香的时间,方才有一个将领模样的人走了出来,询问江寒青的来历:“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真的认识大帅吗?”口气显得十分的粗暴,就像是在审问犯人一样。

    江寒青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尽可能冷静地回答道:“我们是从京城来的。偶然路过这里,见到妃青思的帅旗,想起当年在京城和她有数面之缘,便顺道来拜访一下。想不到……哼!你只要告诉妃青思,京城一个姓江的要见她,她就会知道我是谁了?”

    那个将领听江寒青说话的口气很大,心里也有点发慌了,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来历,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决定还是向大帅通报一下,便向江寒青道:“你姓江?好吧!你先等一下,我去禀报大帅知道。喂!你们可千万不要乱动哦!非常时刻,这些兄弟可是会毫不犹豫地放箭的!”

    几句话刚说完,不等江寒青再说什么,那个将领便迅速转身跑了。

    在旁边众人虎视耽耽之下,等了差不多两柱香的时间,还没有新的消息传来。重压之下,江寒音已经是紧张得汗流浃背。他从小跟着母亲久经沙场,早就见惯了腥风血雨的决战场面,可是此刻让他对着上百把随时可能发射的强弓劲弩站立这么长的时间,却也真是一种从没有经历过的痛苦考验。

    江寒青偷眼瞟了一下旁边的三个人。林奉先和蒋龙翔比他还要不如,连衣服都快要被汗水湿透了,呼吸也变得十分的急促。唯有白莹珏似乎毫不畏惧,在这种强敌环视的情况之下居然还能够气定神闲的闭目养神,看样子一点也不把面前的危险当一回事。

    “莹姨果然不同凡响,真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不错!我的眼光还真是不差!”江寒青在这种时候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夸奖了一番自己的眼力。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终于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传了过来。

    “哎呀!真的是江少主啊!你们不得无礼,快快给我退下!”

    声音清脆犹如黄莺,对于已经处于精神崩溃边缘的林奉先和蒋龙翔来说,不啻是天籁之音动听至极。

    江寒青听到这个声音也立刻松了一口气,他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听了出来,这正是妃青思本人的声音。

    “谢天谢地,她终于来了!”看到周围的弓箭手随着妃青思的声音终于放松了一直紧绷着的弓弦,江寒青心里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那些弓箭手其实比他们还要紧张,一个个站立的地方都是一滩汗水的痕迹。江寒青心里不由连呼侥幸,他当然清楚如果刚才有一个弓箭手忍受不了压力放出箭来,自己四人早就成为了一滩肉泥。

    这时妃青思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江寒青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样子,和四年前相比变化并不大,只是看上去气质上成熟了许多。

    妃青思穿着一件水绿色百花褂裙,腰间系着一根玉带,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一个女统帅,反而更像一个待在自己庭院里绣花的大家闺秀。笑意盈盈的样子跟她手下那些将士们如临大敌的神态完全两样。

    除了江寒青,白莹珏、林奉先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继阴玉凤、石嫣鹰之后的着名女将,自然倍感好奇,对她仔细打量起来。

    妃青思的神态看上去十分的恬淡,头上的头发简单地梳成一个发髻。白白的满月脸,两顿上是一对可爱的小酒窝,傲然挺立的小瑶鼻上方是一对彷佛会说话的丹凤眼,黑漆漆的眼珠骨溜溜地转来转去,显得十分的灵气。

    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妃青思盈盈走到江寒青的面前,施了一礼道:“青思没有想到江少主来到,有失远迎!还望少主原谅!”

    江寒青哈哈笑道:“青思再不早出来的话,小弟真的是要被你的手下人给吓死了。”

    妃青思轻轻掩嘴微笑道:“哎呀!少主这是在怪罪青思了?好吧!青思在这里向少主赔罪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青思这一回了!”

    妃青思说话的时候,神态温婉可爱,巧笑倩兮,看上去十分诱人。

    “哈哈!小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青思又何必当真呢?”

    两个人这样说话的时候,白莹珏在旁边可觉得很不是滋味了。她从江、妃二人的对话和神态中看出两个人的关系显然是十分熟络的,她不禁在心里怀疑两人以前是不是曾经有过什么关系。而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妃青思的美丽给她的震撼是如此的巨大。白莹珏在第一眼看清她长相的时候,脑海里立刻涌出一个词:“倾国倾城”!尤其是妃青思身上所展现出来的那种飘逸高贵的气质,更增其清丽无匹的感觉。在白莹珏所见过的女人中,除了阴玉凤以外无人能够与之匹敌。

    妃青思似乎也感应到白莹珏投射来的怀有敌意的目光,将注意力转到了白莹珏身上。她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白莹珏,又看了看江寒青,红唇边浮现出一丝微笑,意思似乎是说她看出了白莹珏和江寒青的关系。

    白莹珏的心里却充满了一种危机感,不自觉地将身子靠到了江寒青的怀中,用一种示威性的目光挑衅地看着妃青思。

    江寒青心里其实一直对妃青思怀有异样的想法,对于这个母亲以外所仅见的美女可说是垂涎三尺。可是妃青思心里对他到底是什么想法,他却一直没有搞清过。这时见到白莹珏做出如此动作,他便没有任何制止的意思。因为他正想借助一些事情试探一下妃青思,看一看她有什么反应,以此判断出自己在妃青思心目中的地位。

    不过妃青思的反应,无疑地让江寒青感到一阵失望。她对于白莹珏的挑寡居然只是轻轻笑了一下,之后便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了,显示出她的心里根本没有江寒青的位置。

    江寒青内心大受挫折,表面却只好装作若无其事道:“我这两个月请了长假,离开京城到全国各地四处游历,以增长见识。现在假期将满,正准备北返京城。今天恰好经过这安南城外,见到青思的帅旗,便想进城来顺道拜访一下。却不想……青思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很重大的意外?”

    妃青思却没有理会他的问题,顾左右而言他道:“江少主初次来到青思的地方,青思自当路尽地主之谊!现在正是晚饭时间,里面已经为少主备下薄酒一席,江少主请!”

    说着转身做出里面请的姿势。

    江寒青见她不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便也不能再多问,只好拱手道了一声:“叨扰!”

    一行人便由妃青思带领着向卫进而去,沿途布防的铁甲卫土虽然少了不少,却仍然是随处可见。

    在酒席上妃青思象徵地跟江寒青对饮了一杯酒,动了一下筷子,便不再多吃。虽然脸色尚显平静,可是看她的样子分明是心里藏有什么事情。

    江寒青一直拿话来试探她,希望能够套出一点情况来。

    可是每当他的话题转到这方面,妃青思就会微微一笑,立刻将话题又岔开去,摆明了一副不让江寒青插手她的事情的架势。

    可是她越是如此,江寒青就越觉得其中大有问题,更有一种要知道事情真相的渴望。

    “青思!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瞒着我些什么?你说!”

    知道妃青思打定了主意不告诉自己,这样缠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江寒青忍不住有点发火了,直接了当地向妃青思提出了质问。

    看到江寒青这副模样,妃青思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她豁地一声站了起来,柳眉竖立瞪着江寒青。刚才温婉柔顺的样子在此刻的她身上一点都找不到,就好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

    妃青思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狠狠地瞪着江寒青。而江寒青也毫不退让,跟她无惧地对视。整个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好像凝固了一般,充满了一触即发的味道。

    两人对视良久,妃青思终于愤愤开口道:“江少主,我因为你是凤帅的儿子又是镇国公世子,因而对你恭敬有加。你可别以为我妃青思好欺负啊,好像我的什么事情你都应该知道一样!你要明白,有些事情不让你知道,是为了你好!你不要自作聪明,硬来搅和!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江寒青出生以来还从没有被人这样当面指责,更别提居然是被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人这样教训,一时间气得是说不出话来,指着妃青思道:“你……你……”

    其实如果将妃青思换做一个男人,江寒青就绝对不会说出开始那几句态度恶劣的话来。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在他心中,其实一向不太将天下女人当作一回事,纵使纵横天下如他母亲者,在他看来也不过床上的一个玩物而已。对于妃青思,他也经常思考怎样找机会将她收服下来,根本没有考虑人家是堂堂帝国元帅之事。受到长期这样思考问题的影响,刚才说话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地也就忘记了对方的身份,只当是在和一个属于自己的女人说话而已,情不自禁之下就说错了话。而更加令他想不到的是,妃青思居然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完全让他下不了台。

    妃青思冷眼看着江寒青道:“我看江少主是在家里被人奉承惯了,难怪不把天下人放在眼内!哼,我告诉你,今天你不赔礼道歉就别想走出我的帅府!我妃青思天不怕地不怕,今天就算凤帅亲临,我也不会轻易原谅你!何况我站得住的是理!哼!来人啦!”

    随着她的话音,在房间外守候的铁卫哗哗地一窝蜂涌了进来,刀剑出鞘将江家四个人全部围在了中间。

    白莹珏坐在酒桌上,脸色平静不发一言,只是静静地看着江寒青,等待着他的指示。她心中充满强烈的自信,只等江寒青一声令下便杀过去将妃青思擒为人质。

    江寒青看着身前身后的铁卫,知道今天如果不低头可能就会真的吃不了兜着走,强自压下心头的怒火,拱手弯腰道:“青思何必如此气愤呢!刚才是我一时失言,本来别无他意,无非是关心青思你嘛!还望青思海涵!”

    妃青思对于江寒青其实还是十分忌讳的,知道他背后的势力太过强大,不是自己轻易能够应付的。她刚才的举动只不过是因为一时气愤,觉得江寒青说话太不给自己面子,再加上最近烦心的事情挺多,心烦意乱之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如今见江寒青给足面子向自己道了歉,自己还不藉这台阶下就晚了,便将手一挥,让手下铁卫退了出去。

    重新落座之后,一时气氛还是十分尴尬,双方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为好。

    愣了半天,还是江寒青先开口道:“既然这里发生的事情青思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多问了!刚才一时冲动,我这里再次向你赔罪了!”

    说罢将面前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

    妃青思迟疑了好一会儿,这件事情本来她是极不愿意告诉江寒青,以避免跟他们江家扯上关系,使得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但是现在想来,实在没有办法之下,也只好借助江家的力量了,或者还有将事情解决的希望。

    轻蹙眉头,妃青思幽幽感叹道:“唉!这件事情本来是不打算告诉江少主的……但是既然少主这么关心青思,青思如再隐瞒就实在对不起江少主的一番好意了!事情还得从四年前开始说起……”

    四年前,阴玉凤离开京城之后。皇帝不顾朝中众多大臣的反对,批准了定国公王明德大举南征的计划,任命定国公世子王思廷担任南方军团统帅,妃青思为副帅进攻南蛮。

    王思廷是一个典型的富家子弟,毫无真才实学。他虽然名为军团统帅,其实只是天天忙着喝酒玩乐,行军战斗的一切事情都是由妃青思负责的。不过也幸好他没有搅和,在妃青思的指挥下帝国军队方才无坚不摧,连连告捷。而王思廷在奏报朝廷时却将功劳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对于妃青思的功劳只字不提。不明真相的武明皇帝还以为王思廷真的像他老子所说的那样是一员绝世良将,连连对其大加声赐。

    而王思廷在军中对于妃青思这个美女也是垂涎三尺,一天到晚就想搞定这个高傲的年轻女将。不过妃青思对于他这种色狼早就有所防备,所以王思廷一直都下不了手,只能是在旁边干瞪眼。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两年有多,南方军团连续不断的胜仗将帝国的疆界向南推进了近一千余里。这个时候武明皇帝突然开始感觉到一点不安了。他想,王家的儿子打仗如此厉害,现在手里又掌握着这么庞大的一个南方军团,对于自己的统治岂不是一种极大的威胁?对于这个问题,武明皇帝很快就想出了解决的办法。一道圣旨下来,南方军团就被拆分成了两个军团。南方第一军团继续由王思廷担任统帅,南方第二军团则由妃青思担任统帅。

    知道自己儿子是个脓包的王明德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惊恐万分,连连在御前上奏表示反对。可是他越反对,皇帝就越觉得自己的作法无比英明,认为自己刚好戳中了王明德的要害。皇帝的旨意很快就被执行了,帝国南方军团就这样被柝分成了互不统属的两个新军团。而妃青思也就顺利摆脱了王思廷那令人生厌的无耻纠缠。

    在随后的一年中,由妃青思率领的南方第二军团继续取得连续不断的胜利,而王思廷的南方第一军团却连吃败仗。

    这一下子,武明皇帝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以前打胜仗还是靠的妃青思这个帝国元帅,而不是王思廷这个定国公世子,王思廷只不过将别人的军功据为已有而已。

    狠狠地将定国公王明德臭骂一顿之后,武明皇帝宣布撤销王思廷的统帅职务,并且要将南方军团重新合并,然后交由妃青思统一指挥。

    王思廷虽然表面执行了皇帝的圣旨,宣布将南方第一军团的指挥权全部交出,私底下却想尽一切办法跟妃青思捣乱。他指使手下的亲信将领攻击妃青思的用兵战术,拒绝执行妃青思的命令,对于妃青思的人事凋动也不予理睬,甚至将妃青思派来接管部队的将官给打了回去。妃青思的军队想要通过原来第一军团士兵驻防的地方也会遭到拦截。

    万般无奈之下,妃青思只好将这些事情上报朝廷,却又被王明德设法在中途给截取了。皇帝和朝廷对此是一无所知,还以为整个南方军团的指挥权都已经确实移交给妃青思。

    王思廷在跟妃青思作对的同时,却还三天两头派人去骚扰她,要她同意嫁给自己。说是只要妃青思愿意嫁给他,他就会将所有的军权交给妃青思。对于王思廷这种非分之想,妃青思当然给予了坚决拒绝。

    在最近的一年中,王思廷更是好像患了失心疯一样,竟然开始时不时派人袭击妃青思的军队,甚至还想绑架妃青思本人。而王家的高手武士更是被大批派来南疆支援,让王思廷的胆子越来越大,行动也越来越过火。

    两个月前在邱特人入侵的同时,王思廷给妃青思发了一个最后通牒,要求她要么立刻同意嫁给她,要么立刻交出兵权,否则就会对她不客气了。

    妃青思连续向朝廷奏报相关情形,但是一封封奏章却石沉大海,毫无音信。她自然明白这些奏章肯定又是王家是手段给压了下来,也许朝廷中的人根本不知道有这些奏章的存在。

    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考虑到王家所拥有的庞大实力,知道自己无法与王思廷对抗,妃青思决定选择逃避。她藉口回国勤王迎击邱特蛮军,星夜调动军队回师国内,希冀能够先摆脱王思廷的骚扰再作进一步的打算。

    谁知王思廷还是不善罢甘休,居然派自己的军队在后面进行追击,还派出大量的家族高手沿途对妃青思进行暗杀,声称得不到她的心就要得到她的人头。

    妃青思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对王思廷追来的军队进行了迎头痛击。谁知道这又让王明德抓住了把柄,他在十多天前的朝会上竟然向皇帝禀报说,妃青思袭击了忠于皇帝的军队,而且未经禀报便擅自率军回国北上,看来是准备谋反了。老而昏聩的武明皇帝立刻就相信了,下令沿途军队对妃青思的叛军进行狙击,还悬赏缉拿妃青思的人头。而且让京畿卫戍部队和驻防京城的御林军全面戒备,预防妃青思叛军突袭京城。

    妃青思四天前收到京城朋友秘密传来的消息之时,正在安南城以南三百里地扎营休养。知道皇帝昏庸,这种事情又轻易解释不清楚,妃青思毅然决定立刻抢占帝国南部重镇——安南城,先确保自己有立足之地,再慢慢考虑怎么洗刷自己的清白。

    经过连夜的急行军,妃青思率领的南方军团在前天上午抵达安南城,并且迅速驱散少量的守城部队夺占了城池,然后立刻开始布防,准备迎接朝廷军队的攻击。

    虽然已经开始命令手下将土准备战斗了,但是考虑到敌踪未现,不能轻易扰民,所以妃青思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限制老百姓的活动,甚至连出入城都未加限制。

    想不到的是才过一天,也就是江寒青他们到达安南城的前一天,就发生了刺客混进妃青思的临时帅府意图行剌的事件。混进来的刺客一共有四个人,个个武功卓绝,他们化妆成普通土兵进入帅府,开始的时候自然一路顺风,最后是因为要强行闯进只有近卫才能进入的地区,方被铁甲卫士识破。妃青思的精锐铁卫付出了惨重代价方才击毙了这四名刺客。吸取这件事情的教训,妃青思当即下令禁止任何人骑马携带兵器进城,并且下令全城戒严,禁止任何人在街道上随意行走,而府内的戒备也相应地全面加强。这也就是江寒青等人来到安南城之后连续受到如此特殊待遇的原因。

    听到妃青思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江寒青不由在心里暗暗吃惊。原来南方军团有一半的军队其实一直都在王家的控制之下,而朝廷中居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就连他们江家也都是蒙在鼓里。而更令江寒青心惊的是,王家最近为什么会这么迫切地想要夺过妃青思军队的控制权,甚至为了控制这支军队不惜采用如此激烈的手段。王家这么做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个大胆的猜想突然出现在江寒青的心底深处:“难道是王家要……”

    第三二章安南城中

    王家为什么会这么急迫地想夺取南方军队的控制权?为什么会为了这个目的如此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突然想到王家这样做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自家的谋反作准备,江寒青的背上立刻冷汗直冒。

    数百年来四大家族一直明争暗斗,多次酝酿过谋反的行动,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最终都没有起事。到了最近几年,江、王两家实力日渐增强,无不暗自打算夺取最后的胜利。

    相比之下,江家的实力可能比王家还要稍强一点,因此江家的人对于王家并不是太重视,主要是将目标放在对付皇帝。甚至连江寒青父子也没有真把王家放在上。

    这个时候江寒青才突然发现原来王家是如此的狼子野心,父亲和自己过去太小看他们了,以为他们只不过是一群富家子弟,什么事情都不会。但是从妃青思这件事情来看,王明德分明是已经正在积极准备课反,形势十分危急。江寒青心里明白这一次的发现,说不定已经挽救了自己一家覆灭的命运。

    当此之时,在四大家族中,靖国公邹家的实力无疑是最弱的,除了他们的老巢平阳城及其附近的领地以外,在帝国其余的任何地方都不再具有多大的影响力。而在朝中他们也是人数最少的,一个是自己家族的人丁稀少,有用之人更是奇缺;另一个则是自己的朋党数量也实在可怜,对朝政的影响力几乎可以说为零。所以在当今的四大家族中,邹家其实是最名不符实的。

    安国公李家在朝中的力量跟邹家相仿,但是他们在帝国的北部拥有广大的领地,而这些地方民风剽悍,为李家招收家族武士提供了良好的资源。这样一来,相比邹家来说,李家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视。此外安国公夫人石嫣鹰更是与阴玉凤齐名的帝国不败战将,在帝国内拥有无可估量的影响力。

    虽然外界传说其与夫君安国公李志强不和,但是毕竟只是外界猜测不足为凭。每一方在算计李家实力的时候,都不会忘了将石嫣鹰和她的“飞鹰军团”结算进去。

    至于定国公王家,当年开国时实为四大家族之首,历代皇帝所依靠之根本,由于这个原因其封地也就被定在了京畿附近。这样的地利使得王家拥有其他的任何家族都无法想像的优势。只要王家一起事,想要攻入京城简直是易如反掌。

    而王家作为当年的四大家族之首,理所当然地在朝廷上拥有最强大的势力和最多的党羽,对于朝政具有其他三个家族无法望其项背的影响力。但是王家有一个很大的遗憾:历代无名将。这就造成了它在帝国军队中影响力偏弱的缺陷。如果不是靠着朝中势力强大,历年都强行在军队中培养拉拢一批自己的亲信的话,王家早就失去了争夺天下的力量了。此外由于王家封地临近京畿的原因,历代的皇帝为了减小他们对京城安全的影响,也对王家招收家族军队和武士的行动进行了种种的限制。这样王家的家族武装在江家眼中看来实际上是比较弱的。

    至于镇国公江家如今的情况,则完全可以说是如日中天了。江家当年在四大家族中是真正的老么。民间对于四大家族的描述历来是“帝国四家,王李邹江”。这实际上就是四大家族开始时候的排名。可以看出当时江家是敬陪末座的。

    江家的封地在当时也就被定到了最偏远、最混乱的西部。当时帝国的东、南、西、北四方中,边境忧患以西方为最,帝国内部一提到西域几乎所有的人都会皱眉头。皇帝在给江家的圣旨中告诉他们,他们的封地是四家中最少的,如果他们要获得更多的土地,就应该去与西域蛮族争夺。

    在邻近西域的封地上,江家几乎每年都会受到西域蛮族的侵扰。初期的时候可以说是损失惨重,封地有日渐缩小之势,根本不敢去想将之扩大之事。但是正是这种恶劣的环境,却让江家的族人具有了强烈的忧患意识,和西域蛮族艰苦的斗争也磨炼出了江家人的才能。在最初几十年的困难局面之后,江家逐渐扭转了不利的局面,开始在同蛮族的斗争中占得上风,而随后的数百年中江家族人中更是涌现出了无数的谋臣武将。在军队中江家的声望日渐上升,影响力日益扩大,而他们的封地也随着对西域战争的胜利不断向西延伸。如今他们的封地已经成为帝国四大家族中最多的,一家的封地几乎可以抵上其余三家的总和。而且这些土地上物产丰富、百姓富饶,实在是难得的天赐沃土。由于江家所处位置特殊时常面对西域蛮族的疯狂侵扰,再加上此地远离京城不引人注目,其家族武装的实力在四大家族中是最为强大的。实际上四大家族中也只有江家的私人武装可以与正规军队相提并论。

    到了最近二十几年江家在帝国内部的影响力更是一举超过王家,隐然跃居帝国四大家族之首。江浩羽与阴玉凤的婚姻,更是使得江家与帝国第一军事世家——阴家结合成了一体。随之而来的自然是对天下无敌的“玉凤军团”和广阔的帝国西域都护府辖地的控制权,甚至连帝国第二大城市——日落城都被收入了江家的势力范围。但是相比于王家来说,江家在朝廷中的党羽数量还是大为逊色,所以在目前的形势下江家在朝廷上还不能够压倒王家。不过由于有强大的实力为后盾,相信这也只是时间问题。

    现今的朝廷斗争俨然就是江、王两家的决斗,对于两家的情况,老百姓私下流传的一句话恰能够反应出双方的实力对比:“江氏多猛将,朝臣半王家”。

    现在的情况来看,显然王家自己也明白对他们于军队的控制比之江家差得太远了,因而希望能够抢过帝国第三大军团——南方军团的控制权。这支军队的实力虽然比之江家实际控制的“玉凤军团”和李家背后隐藏着的“飞鹰军团”来说还差了一些,却也能够大大弥补王家实力过去的不足。

    想到王家两年来居然能够将南方军团的不利奏章全部压下,而自己家族居然不知道这件事情,江寒青的心里是吃惊不小。

    “看来我们家在朝廷中的实力比之王家还是差距不小!回去之后一定要和父亲一起想办法,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心里这样想着,江寒青继续思考着王家所采取行动背后的含义。

    对于王家试图控制军队的行动,江寒青倒是并不感到意外。只是王家采取的措施如此急躁,却让他心里暗暗生疑了。就算是准备谋反,也没有必要采取这么逼迫妃青思的冒险做法呢?除非是谋反已经迫在眉睫了!

    江寒青心里想到这里微微一凛,忙抬头看了一下妃青思,试图从她的表情上看出她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但是冷静下来的妃青思显露在他面前的又是那张看不出任何内心想法的一张笑脸。

    发现江寒青将目光投向自己,妃青思眼珠轻轻转了一下,轻笑着道:“江少主对于这件事情可有什么办法?”

    江寒青心里暗暗骂了一声:“死小妞还敢跟本少主耍心眼儿!”脸上当然没有任何不悦之情,也跟着笑兮兮地回答道:“这个……对于这件事情……我暂时还没有理清头绪,不过我看王家是不会轻易放过青思你了,青思,你可要特别小心啊!”

    一直以来,妃青思对于江寒青并不是很了解。她过去虽然见过江寒青几次,却都是在拜访阴玉凤的时候偶然遇到的。在她印象中,江寒青只是一个普通的世家公子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而之前江寒青那无礼的话语,以及在她的卫士压力下立刻退让的举动,更是让她觉得江寒青只不过是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公子哥儿罢了,连基本的涵养和自尊都没有。

    其实妃青思自己心里也在猜想,王家这么急躁地想要夺取自己军队的控制权,很有可能是在准备谋反了。所以刚才她说完自己所遭遇到的事情后,便在那里仔细观察江寒青表情和反应,想看一看江寒青的反应是什么。开始的时候她看到江寒青听了自己的话,脸色没有一点变化,便在心里想:“真是个笨蛋!听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可是细心的她却突然发现,江寒青的脸上在一瞬间出现了微微变色的情况,虽然稍纵即逝,却绝对不是自己眼花。

    突然之间,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向小看了这个江家少主。

    “这个江寒青是不是也想到了王家谋反的可能性?他之所以面无表情,是不是因为他已经能够控制住面部表情以避免泄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人就有点可怕了!”妃青思这样想着,便听到了江寒青说的那番话。这一刻妃青思自然知道江寒青在故意给自己施加压力。

    她终于明白自己过去确实低估了江寒青的本事。

    脑海里飞快地清理着事情的头绪,妃青思微笑着道:“这个……多谢江少主关心!不过青思倒也不是很担心自己!实在不行,青思便将手里的军队全部交给王思廷不就行了!”

    江寒青心里更是恼怒:“臭婆娘,居然敢威胁本少主!”

    各种想法在脑海中飞速窜过,很快江寒青就想出了对于妃青思这件事情的解决办法。

    故意叹了一口气,江寒青缓缓道:“唉!青思现在的处境也确实难办啊!我看你就算将军队控制权交给了王家,他们在皇帝面前也不会帮你说什么好话啊!你别忘了,现在皇帝可是说你要谋反啊!王家的人会为了你去冒犯皇帝吗?何况说你谋反的也是他们,到时候如果说你不是谋反的也是他们的话,不就是欺君之罪了。这种情况下,试问他们怎么可能真心帮你呢?他们要的只是你的军队,一旦到手恐怕恨不得你立刻死掉!”

    妃青思自然知道江寒青所说的话也是实话,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不由愣住了。

    江寒青看妃青思脸色阴沉下来,知道自己说的话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担心,便继续道:“我看青思你啊、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立刻率军南返,将沿途王家派来的拦路军队统统打垮!先将自己身边的威胁解除,然后再考虑怎样向朝廷解释这件事情了!”

    “好啊!叫我打垮王家的军队,你江家就好办事了!坏的我来做,好果子你们去捡!你当我妃青思真是傻子啊!”

    妃青思心里这样想着,忍不住冷笑道:“我把王家的军队打垮了,那到时候皇帝说我攻击自己人的军队,岂不是更加怪罪于我?如果到时候他又派你江家的人来对付我,我怎么办?你又怎么办?”

    江寒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轻笑着用手指关节轻轻地敲打着桌面,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妃青思看着他随意轻慢的动作心里一阵火起,正待当场发怒,灵机一动却又突然明白过来。

    “如果我返回南疆打垮了王家的军队。江少主是否可以帮我摆平朝廷中的问题?”

    江寒青微笑着摇头道:“朝廷里面的事情谁能够说摆平就摆平?”

    话还没有说完,立刻被妃青思打断了:“既然江少主不能解决我在朝廷中的问题,那我的处境还不是没有任何变化!我还不是要继续这种东奔西逃的日子,还不是要继续被朝廷当作谋反者看待?唯一的好处就是帮你们江家打击王家的实力!等你们江家得势了,恐怕又是你们来对付我了!”

    虽然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并不是很激动,但是妃青思那刺人眼神却显示出心里的愤怒。

    江寒青听她说得如此坦白,知道眼前所面对的紧张形势已经确实让妃青思感到很着急,恐怕都快要失去理智了。

    看她急得不得了的样子,江寒青决定不再逗她,直截了当道:“其他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诉青思,朝廷后面的一段时间应该没有能力理会南疆的事情了!”

    妃青思大吃一惊道:“少主为何如此肯定?难道朝中有什么变故吗?”

    江寒青一看妃青思这个样子,自然明白她还没有收到帝国东征军全军覆没的消息,故作惊讶道:“青思还不知道吗?

    帝国东部远征军在邱特国内全军覆没了!李继兴的人头已经成为邱特军队的庆功宴上的摆设!黑鹰军团也成为一个永久的历史名词!”

    妃青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听到帝国军队惨败的噩耗自然是大为震惊,但是熟悉帝国军队内部那微妙的势力平衡关系的她,却更是立刻明白了江寒青刚才所说的那番话背后隐藏的含义。

    皇帝所掌握的实力在邱特人的打击下可以说是损失惨重,尤其是李继兴和黑鹰军团的覆灭对他来说更是不可挽回的损失,在这种情况下皇帝肯定会想尽办法来克服这场大败对他造成的不利影响。

    阴玉凤和石嫣鹰所掌握的军队是皇帝绝对无法夺取控制权的,这种情况下她妃青思所指挥的南方军团自然会吸引皇帝的注意。只要妃青思能够挫败王家夺取军权的企图,将这支军队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么皇帝为了将这支军队控制在手中,当然要想尽办法拉拢妃青思。而要想达到这个目的,皇帝最后肯定只能向妃青思屈服,放弃追究她过去的一切过错。

    而且以武明皇帝的性格,必然难以咽下被邱特人大败这个苦果。他一定会想法设法尽快找邱特人报这一箭之仇。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万难对妃青思再生出什么不利的举动。

    妃青思她几乎不敢相信事情会出现如此有利于自己的转变,声音也因为激动而变得有点颤抖:“江……江少主……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前几天在我们家的一个情报点收到由京里传来的急报,怎么会有假?青思只需要回师打垮王家的军队,便可以坐等好消息传来了!”江寒青装出愤然的样子,很不高兴道。

    江寒青的话无疑地让妃青思先前的担忧立刻烟消云散。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形势会这样出人意料,本来对自己极为不利的形势,却突然会发生天翻地覆的有利变化。

    确定江寒青的话没有假后,妃青思当即决定第二天就回军南方,先避过眼前这阵风头,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这时在一开始的喜悦激动之后,妃青思迅速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妃青思能够在人才辈出的帝国这么年轻就冒头拔尖,自然有着超人的天赋和才干。一直以来,妃青思都冷眼观察着朝廷的形势。而近两年的形势让她越来越相信,大夏帝国覆灭的命运就快要来了,老而昏庸的皇帝已经没有任何指望。

    妃青思知道四大家族中必然有一家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但是是哪一家她自然也无法十分肯定。不过像大多数人一样,她还是比较看好江家和王家的。而其中她又偏向于江家,不为了其他的,就是因为江家拥有阴玉凤这不世名将。

    对于阴玉凤和石嫣鹰两位前辈,妃青思是一向十分佩服的,自认比之二人自己在许多方面还是有所不及。以江家的实力加上阴玉凤的统帅才能,妃青思觉得这就是最有可能夺取天下的势力。

    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当王家表现出拉拢她的意愿时才会被她所拒绝,而且逐渐闹到现在这么糟糕的地步,因为她最为看好的是江家,而不是王家。任何人都不会将手里赌注下到自己认为不会赢的一方,她自然也不会例外。

    妃青思手里的赌注就是她对于麾下军队的控制权。她心里明白,只要自己牢牢控制着手里这支军队,最终她必然会找到一个获利的机会。就比如说现在王家好像跟她闹翻了,但是一旦将来有机会的话,凭藉手里的强大军力作诱饵,她一样可以想办法与王家谈判,实现和好。

    她要牢牢捏住手里的赌注,不到最后看准机会绝对不会轻易下注。这是决定着荣华富贵的赌注,决定着她一生的赌注,怎么能够随便给人家呢?!她已经准备将自己的赌注投进这个争夺天下的赌场中了,不过绝不会是现在!就算是自己所一向看好的江家,现在也不能够轻易下注,她一定要观察到最后再做决定。她还要找一个机会,一个能够体现出自己这一注无可比拟的重要性的机会!看着王家这么急迫的动作,妃青思有一种预感,这个机会很快就会来了。

    不过眼前她对于江家最终获胜的信心却还是又足了两分,因为在她所见过的四大家族年轻一辈的人物里面,江寒青无疑是最为出类拔萃的。她相信能够有这种少主的家族是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解除了心底最大的忧患,雨过天晴的感觉让妃青思的心情愉快到了极点,频频举起杯子向江寒青劝饮。宾主双方一时言谈甚欢。

    “江少主能否告诉青思,帝国军队在邱特境内吃败仗的具体情形?那个邱特女皇叫什么寒月雪的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妃青思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忍不住问江寒青道。

    江寒青自然不会将真实情况告诉她,敷衍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了!我收到的情报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最终的战果,并没有提及详细的经过。至于那个邱特女皇是否那么厉害,我就更是不清楚了。但是我想盛名之下无虚士,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妃青思点了点头道:“少主说的也很有道理!唉!有机会一定要会一会这个变族女将,看一看蛮子女人长得是什么样子!”

    江寒青心里暗暗好笑:“这些女人一天到晚就是关心其他的女人长得怎么样!像妃青思这种出色的女子也不能免俗!”

    嘴上当然应付道:“那蛮族女人想来也没有什么看头,肯定是又胖又丑了,怎么可能跟青思的绝色相比呢?”

    女人都是喜欢听到别人夸奖自己美丽,妃青思听到江寒青对自己美貌的褒扬也是忍不住还以一个甜美的笑容。

    看到江寒青和妃青思那种眉来眼去的样子,在一边的白莹珏是气得脸都快要变绿了,悄悄伸手在桌子下面狠捏了江寒青的大腿一把。

    江寒青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正忙着欣赏妃青思的玉容,被白莹珏这一程,脸上的表情立刻变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觉。

    怕被妃青思看到,江寒青立刻将头埋了下去,心里暗骂:“莹姨这臭婊子,居然敢来这一手!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她!”

    此后知道白莹珏正在旁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江寒青这顿饭就吃得再没有什么乐趣了。

    不过就是这样,他和妃青思的谈话却也足以进一步加深彼此之间的了解。他们在饭桌上聊了很多的话题,尤其是将彼此对一些军国大事的看法作了充分的交流。两个人对对方的识见和能力都感到由衷的佩服。

    一顿饭下来,两个人感觉比以前热络了很多,彼此之间不再仅仅是那种泛泛而识的感觉。

    不过这时的江寒青和妃青思都还不知道今天的这顿饭将对他们今后的命运产生多么大的影响。

    酒饭用毕,旅途劳累的江家众人便被安排去休息了。而妃青思则召集手下将领开会讨论明天撤离安南城,回师南下的事宜。

    在卧房中,两个浑身赤裸的人纠缠在一起。

    在开始干事情之前,白莹珏忍不住问江寒青道:“王家为什么这么嚣张啊?就不怕朝廷知道?”

    江寒青解释道:“王家这样做实际上已经等于是公开为谋反作准备了,就算朝廷知道了,他们也不过是提前谋反而已!但是这种事情肯定上不了的台面,王家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压下去。朝廷中的大臣们就算知道了,也绝不会有人在皇帝面前提起。这种事情谁都清楚,第一个向皇帝提起的,肯定就是第一个掉脑袋的。何况就算向皇帝提了出来,没有被处死反而受了封赏,但是假如将来有一天王家造反成功清算旧帐,这人还不是得死!”

    白莹珏不解道:“那我们可以想办法让皇帝知道。让他去对付王家的人啊!那我们不是就少了一个劲敌?”

    江寒青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笑道:“你个笨蛋:我们江家自然绝不会提出来啊!让皇帝对付了王家,再回头来对付我们啊?四大家族是唇亡齿寒,大家窝里斗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让皇帝老儿吃掉其中的任何一家!一旦被他吃掉了其中一支,双方势力此消彼长之下,我们就不是他的对手了。对于这一点,其实四家人心里都清楚!所以虽然大家拚命增加自己的力量,削弱别人的力量,却绝对不会帮着皇帝来对付其他家族。皇帝才是大家真正的共同的敌人!让王家去搞吧,反正他们也干不出什么好事来,反倒正好吸引皇帝老儿的注意!这样皇帝老儿注意不到我们,我们却暗中来一个浑水摸鱼!所以水要越浑越好啊!”

    白莹珏听了江寒青的话才知道原来政治是这么的复杂,敌人、朋友的关系实在是纠缠不清!

    江寒青接着道:“今天我给妃青思出主意,你知道是为了什么目的吗?”

    “还不是看着人家是一个美女,帮帮她的忙,希望能够让她感你的恩!以后投靠你,说不定还可以成为你的女人!”白莹珏的话里充满了浓得不能再浓的醋意。

    江寒青轻轻笑了笑,用力捏住白莹珏的乳头拧了一下,轻骂道:“呸!你以为你老公当真是色狼啊!我可不是为了让她感恩!何况她这种女人根本不会感什么恩的!我这么做只是向她证明,我江寒青不是普通的人!厉害着呢!这样到时候她就会下赌注了!”

    白莹珏乳头被拧的时候轻轻病哼了一声,但是下体却立刻湿成了一片,忍不住阴部骚痒的感觉,轻轻将大腿在江寒青的身上摩擦着,嘴里不满地嗫嚅道:“什么?什么赌注?是不是想要那个丫头嫁给你?”

    江寒青看她始终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不休,不由笑道:“不是这样的!逐鹿天下其实就是一场赌博!旁边看的人也像赌场里一样等着下注,当然这个赌注就有点大了。如果押对了就是开国功臣,押错了就只好掉脑袋了。每个人手里的拿着的宝有大有小,赌注小的无所谓,压了就压了,没有太多犹豫;而要下重注的人自然会格外小心,生怕下错了。因为你拿着那么宝贵的东西押下去最终却蠃不了,岂不糟糕。

    妃青思现在就是手握重注等着下的人。她手里面那几十万军队无论押到哪边去都是大宝物啊!可是真因为如此,她就格外小心,生怕自己押错了将家当全部赔光!现在你看,她不把军队交给王家,这分明就是不看好王家,不愿意下注到王家身上!那么我们就要将她手里的赌注吸引过来,让她投注到我们身上来。我今天这样做,就是要让她觉得我是一个精明人,将宝压到我身上是不会错的!”

    说话的时候,江寒青的双手开始在白莹珏的乳房、小腹和阴户上一阵抚摸,引得白莹珏是娇喘连连,吟哦连天。

    江寒青一边玩弄白莹珏丰满的肉体,一边继续说道:“王家做这件事情表现得这么急躁,这么不择手段,看来是谋反在即了!我们居然还不知道,回去定要赶快准备,想好对策,以防万一他们……哎呀……你……你个死妖精……我在说正事……你却……看……看……我怎么收拾你!”

    原来在他这样说着的时候,白莹珏的大腿却已经摩擦到了他的下身处,只是那么两下他的阴茎就立刻坚挺起来。受不了女人的挑逗,嘴里喘着气江寒青立刻翻身压到了白莹珏的身上。

    “你这个贱人刚才饭桌上居然敢掐我!没大没小!是不是骚穴犯贱?”江寒青狠狠捏住白莹珏的双乳,得意地看着她皱眉痛苦的样子质问道。

    早已经被他调教为性奴隶的女人立刻顺从地回答:“是!是骚穴犯贱!请主人惩罚我吧!”

    江寒青轻轻用手掰开她的臀部,露出里面的褐色肛门。

    经过他这段时间的疯狂玩弄,白莹珏的肛门已经从当初的紧闭状态变成了略为张开。

    江寒青淫笑着狠狠地将两个指头插进白莹珏的肛门,粗暴地在里面挖弄。

    白莹珏的身子剧烈地扭动着,一对丰满的乳房在江寒青的胸口上使劲地摩擦。充血后膨胀的一对乳头显得格外的诱人。

    “贱穴!玩你肛门就让你觉得这么爽吗?”

    “是!主人玩得贱穴的肛门好爽啊!主人……主人快将骚穴的肛门插烂吧!”残忍的话语使得深深迷上性虐快感的女人变得更加的不知廉耻!

    “哼!你跟妈妈一样下贱!等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要让你看一看她有多么贱!”一想到凌辱美丽母亲的场面,江寒青就觉得格外的兴奋。

    “是!主人……到时候……让莹奴帮主人玩弄那个贱人……好不好?”白莹珏听着心爱男人的话,心里也是格外兴奋。

    她的屁股忍不住扭动起来,这样可以让江寒青插在她肛门里的手指更充分地摩擦她的屁眼儿圈,缓解她下体的骚痒。

    “嘿嘿!你说一说,你要怎么玩她?”江寒青兴奋地问道。

    “我……我要将她吊在房中,用皮鞭将她的骚穴抽烂!然后……然后……我要在她的乳头上帮主人穿上代表她奴隶身份的乳环……对了……下面的花蕊上也要给她戴环!好不好?”

    “你这个贱人……还好意思说是我母亲的好姐妹?……她如果知道你的想法,一定会后悔认识了你!”白莹珏侮辱母亲的想法,让江寒青更加兴奋,挖弄她肛门的手指的动作变得更加粗暴。

    “好了!我决定了,回去就让你去当三天妓女!妈的!居然敢打我母亲的主意!你这臭婊子去死吧!”

    爬起来伸手从床头边拿起一根红烛,江寒青毫不留情地将滚烫的烛油倾倒到白莹珏的乳房上。

    那滚烫的烛油烫得白莹珏浑身颤抖,想要挣扎却被江寒青狠狠按住动弹不得,只能是尖声的嚎叫哭喊。江寒青却一点也不同情,一边继续滴蜡到她身上,一边怒吼道:“贱人!还敢打我母亲的主意吗?”

    “求求你……主人……呜呜……受不了了……烫死人了……呜呜……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白莹珏哭叫着哀求江寒青的饶恕,她已经被滚烫的热蜡烫得翻白眼。

    江寒青用一种陶醉的目光看着哀求饶命的白莹珏的肉体,狠狠地用脚踩到她的下体上用力摩擦。

    泪眼婆娑中,白莹珏用可怜的哀求眼神看着江寒青,希望他能够饶了自己。

    江寒青半蹲在她的旁边,得意地看着接受惩罚的奴隶,嘴里还在不断骂道:“贱人!看你还敢动我母亲的邪念!我最后告诉你一次,你要玩我母亲可以!但是想要其他男人碰她一根毫毛,我就宰了你!听到没有!”

    在可怜的白莹珏一再保证,再也不打阴玉凤的主意后,江寒青才将红烛从白莹珏的阴道中拖了出来。

    已经快要被痛苦折磨得失去感觉的白莹珏在腊烛离开自己肉洞的时候,一下子有了一种解脱后的虚弱感觉,软瘫在床上无力地啜泣着,心里暗暗咒骂自己怎么能够忍受男人这样的凌辱。

    可是江寒青对她的折磨却仍然没有结束。抽打在乳房和小腹上的狠力的巴掌让白莹珏很快从床上坐了起来。

    “去!趴到床边,翘起你的屁股来!”

    听话的奴隶立刻执行了主人的命令,爬到床边趴在床沿上,将自己那布满红色掌印的屁股高高翘起,对着江寒青。

    江寒青检查了一下白莹珏阴户的湿润情况,骂道:“贱人!真是越来越贱了!你看你的淫水现在也是越流越多了!”

    用力按住白莹珏的屁股,江寒青将自己巨大的阴茎插入了那微微翕张开来的屁眼儿中。

    那种阴茎被肥肉仅仅包夹住的感觉才是他所真正喜欢的。

    深吸一口气,江寒青急忙憋住了下体想要射精的快感。

    双手死命捏住白莹珏的屁股蛋儿,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五爪印。

    白莹珏似乎感应到江寒青差点要射精,在这个时候居然主动开始前后晃动臀部,而且有意识的收紧肛门附近的肌肉。

    肛门对肉捧的包夹突然加剧,而摩擦也变得更大,江寒青几乎忍不住要立刻射出精来。闷哼一声,江寒青赶忙伸手扯住白莹珏的长发,就像骑士勒停战马一样,死命往后拉扯她的头发。

    头发被江寒青用力拉扯的痛感,使得白莹珏的头往后高高仰起,身子也不能够再前后摆动。这才让江寒青控制住了那种射精的欲望。

    狠狠地在白莹珏的屁股上拍打了两下,江寒青怒斥道:“贱人!差点让我射了出来!不行!今晚不能给你爽快!”

    看着江寒青斩钉截铁的样子,白莹珏知道今晚是没有希望依靠这个男人获得最后的满足了,只能像他说的那样自己玩了。

    可是那种空虚的感觉非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是越来越强烈起来。

    没有办法,白莹珏只好将另一只手的手指深深地插入自己的阴道中挖弄。

    火热的阴道壁似乎怎么舍都得不到满足似的,下体深处的火热感觉刺激得白莹珏将屁股微微抬离床铺,在空中狠狠地摇晃起来。

    柔嫩的阴道和手指不断的摩擦着,那种火辣辣的摩擦的痛苦感觉并不能减轻她体内的难受。而坐在前面的心爱男人残忍的目光,更是使得白莹珏处于半疯狂的状态。

    一边拚命挖弄自己的阴道,一边用手揉弄自己的乳房,甚至是挖弄自己的肛门,白莹珏大声啜泣着,呼唤着江寒青的名字,希望他能够开恩给自己插进去。

    她的呼唤真的将江寒青引到了她的身边,就在她充满希望的时候,江寒青的动作却让她再次陷人了极度的失望中。

    江寒青并没有将肉棒插入她的身体内,替她消除那难受的骚痒感觉的意思。他只是坐到她的身边,用他那对可恶的双手在白莹珏身体的敏感部位可恶的抚摸着。

    他极富有技巧性的玩弄着白莹珏的乳头,按摩着她的阴蒂,轻轻摩擦她的肛门圈,所有的一切动作都不是为了缓解白莹珏的痛苦,相反却是刺激得她更加难受。

    她的头部晃动着,汗水顺着她的全身不断地往下流,嘴里不断地说出她所知道的一切污言秽语。坐在旁边的江寒青都在奇怪,原来她知道这么多骂人的话,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

    白莹珏用一种折磨的心态蹂躏了自己的肉体老半天,方才在苦闷中流出了那火热的液体。她无力地躺倒在那里,连翻动身体的力量都没有。

    千辛万苦达到第一次高潮后的疲倦感,却并没有让她有那种满足的感觉。她的眼睛还是紧紧盯在身边江寒青。

    她的乳头依然高高耸立,被她自己的手指暴力玩弄过的阴唇微微张开,里面不断有液体往外流出,阴蒂的充血情况似乎也没有得到缓解。可是所有的这一切似乎都仍然不足以引起江寒青的兴趣。

    他仍然是那样静静地坐在旁边,嘴角含着一丝残忍的笑意看着眼前这个为淫欲而遭受折磨的赤裸的女人。

    “青,我求求你!让我爽一次吧,就一次!”白莹珏实在忍受不了那种渴望却得不到满足的痛苦空虚感,自此出声哀求江寒青的玩弄。

    江寒青用嘲弄的眼神看了看她,以一种不屑的语气笑着道:“莹姨,你这种贱人真是太骚了!连自己玩得泄身了都还得不到满足!”

    白莹珏轻轻翻身将自己的身体靠到江寒青的身上,轻轻蠕动着,试图勾起他对自己的欲望。可是虽然江寒青的阴茎很快就硬了起来,他却还是没有半点插入她阴道中的意图。

    白莹珏见江寒青硬是不理自己,便埋头用嘴含住江寒青的阴茎套弄起来。可是刚刚含着套了两下,江寒青却非常粗暴地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

    看着这个今天摆出一副不让自己享受的残忍男子,白莹珏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青,为什么?为什么今天要这样对待我?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江寒青冷酷地看着她道:“你刚才吃饭的时候程我那一下,怎么没有现在这么可怜?”

    白莹珏这才知道原来江寒青这么折磨她,只是因为刚才自己那吃醋的一摸,心里顿觉委屈。

    “人家那是因为爱你太深了!看那个贱人勾引你心里难受,忍不住捏了你一下!你也不用这么折磨人家嘛!”

    听着白莹珏的哭诉,江寒青道:“哼!我告诉你!以后这种事情,再也不许你乱来!记住如果再敢跟我罗唆,我还要收拾你!”

    听到江寒青的话里有原谅自己的意思,白莹珏连忙点头道:“是!是!青,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来爱我吧!”

    江寒青看着她梨花带雨的美艳样子煞是好看,其实他刚才一直都是在苦苦忍住,就是为了给白莹珏一个难忘的教训而已,要她以后不能恃宠而骄。此刻看到白莹珏向自己认错了,便再也忍不住了。

    一个虎扑将白莹珏按到床上,还没有等她叫一声,江寒青的阴茎便已经深深插入了她火热的阴道中。

    经过刚才的苦苦煎熬,此刻终于享受到男人的滋味,白莹珏的阴道似乎也特别享受。

    江寒青双手将白莹珏的臀部抬离床铺,小腹紧紧绷起,下体一阵劈劈啪啪地猛抽猛插,搞得白莹珏是摇头晃脑,尖声大叫,奋力摇晃腰肢迎合江寒青的动作。

    当江寒青埋头用嘴含住白莹珏的乳头的时候,她尖叫了一声,浑身肌肉一紧,两腿狠命地收缩,子宫中的液体喷射而出。

    咬紧牙已将下体的动作频率提高到极限,在一阵疯狂的抽插之后江寒青也达到了高潮。

    长途旅行之后还没有休息就猛干一场,在射精之后那种突然而来的放松感觉,使得他整个人都深深感到一种疲倦到极点的感觉。

    轻轻搂住白莹珏的温暖肉体上,连肉棒都没有从她阴道中抽出来,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睡着了。

    第三三章隐宗宗主

    清早起来的时候,江寒青发现外面已经是吵嚷得不成样子了。

    出门一看,原来是妃青思手下的兵士们已经忙着在收拾行装准备南归。

    江寒青吩咐白莹珏他们也收拾收拾准备出发,自己便去向妃青思辞行。

    江寒青找到妃青思的时候,她却正忙着给一群手下大将交待一些相关的事情。见到江寒青进来,便向他点了一下头,示意他稍等一下。

    江寒青看她忙不过来的样子,也不愿意在旁边傻等,便走出去四处闲逛。不料所到之处尽是忙乱的士兵。其中有不少的看到他好像很奇怪的样子,老是用一种诡异的眼神从背后打量着他。那样子给他的感觉,就是这些当兵的有几十年没有见过贵族公子了。给这些人这样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一种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心烦意乱之下便只好退回自己的居处,却发现白莹珏、林奉先他们已经收拾好行装在等待出发了。

    见他回来,白莹珏道:“怎么样?我们可以走了吗?”见江寒青摇了摇头,林奉先在旁边先急了。

    “青哥,我们在这儿还有事吗?怎么还不走啊!”江寒青看他一脸猴急的样子,笑道:“我还没有辞行!走什么走?”

    “那……你刚才不是说你去辞行去了吗?”林奉先不解道。

    “我是去辞行了!但是人家在忙嘛,没有时间见我!”

    听着江寒青和林奉先两个如此没有水平的对话,白莹珏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正待开口说点什么。

    却听得蒋龙翔突然在江寒青身后“咦”了一声,三个人一齐转头看去,却见到蒋龙翔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江寒青。

    “你怎么了?看我干什么?”江寒青茫然问道。

    “少主,您的背上……!”

    林奉先和白莹珏两人急忙绕到江寒青身后一看,顿时也目瞪口呆。

    江寒青见状心知不对,连忙将外衣脱了下来。

    原来在他的背上,整整齐齐地用毛笔写着:“小混蛋,老子来看你,你却在玩女人!”

    看着这几个字,江寒青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难怪刚才那些士兵们老是用一种稀奇古怪的眼神打量他。

    白莹珏惊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谁给你写的?何时写上去?”

    江寒青苦笑了一下道:“一个老前辈,惹不起的老前辈!

    唉!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个德性!”

    摇了摇头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叫白莹珏另外给他找了一件外衫穿上。

    白莹珏兀自在那里嘀咕:“他是什么时候写的这些字?昨天晚上?那岂不是……?”

    想到自己昨晚和江寒青的丑行可能被这个写字人看到了,白莹珏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江寒青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点了点头道:“不错!应该就是昨天晚上那个时候!不过没关系……”看见林奉先和蒋龙翔也在旁边听,他皱了一下眉头瞪了二人一眼。两个家伙立刻明白过来,赶忙躲出门去。

    等他们出去之后,江寒青将头凑到白莹珏耳边轻轻道:“那是我师父留的字!”白莹珏一听大吃一惊道:“你是说……”

    突然想起这话不能随便说,她忙看了看周围确信没人方才压低了声音问江寒青道:“你是说……隐宗?”江寒青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他!唉!算来也有四年没有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白莹珏咕哝道:“我看他应该是在路上跟了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提醒你!”说着脸上又是一红。

    江寒青哈哈笑着将她搂到怀里亲了一下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路上的事情都被他看到了,不好意思?放心吧!他可不喜欢偷看。何况看了也没有什么啊!你又不吃亏!”白莹珏也没有再计较这件事情,只是皱眉道:“他如果是在路上跟着我们的,那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他的武功啊……深不可测!”江寒青的回答十分简短,却更让白莹珏充满疑问,想知道所谓深不可测到底是多深。“可是他怎么不出来见你?他跟你见面有什么忌讳吗?”

    白莹珏还不甘心,试图知道多一点的东西。“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他做事一向如此,稀奇古怪!我从来没有搞懂过他的想法!”

    这时门外传来了林奉先的声音:“少主,妃青思元帅前来拜访!”原来妃青思交待完了事情,见江寒青并没有在旁边等她,估计他是自行回住处了,便过来看江寒青先前找她到底有什么事情。

    江寒青将辞行的事情跟她说了,正好妃青思也准备率军开拔了,当下也就不再挽留。“青思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江家帮忙的,尽管派个人报信过来就行了!”江寒青临行还不忘跟妃青思这样交待一声。

    妃青思自然知道江寒青的话里有双方希望结盟的含义在里面,微笑道:“江少主请放心,青思到时候一定不会客气的!而少主那什么事情,青思也定当尽力!”两个人相识一笑,互道了一声“珍重”,就此别过。

    看着江家四人踏出帅府大门,妃青思对跟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副将道:“江少主日后必成大事!”

    那个副将忙附和道:“是啊!镇国公家族历来都是国家楝梁,江少主日后也必然是朝廷勋臣啊!自然是能够成大事的!”

    妃青思对于他的回答,自然是哑然失笑摇头而去。留下那个副将站在那里苦苦寻思自己的回答有什么地方不对,让大帅觉得这么好笑。

    江寒青一行出了安南城后,便踏上了通向京城的最后一段路程。这段路都是宽敞的官道可以放马狂奔,走起来格外轻松,加上临近家门心情自然变得舒畅起来,因此四个人一路上都是高高兴兴、有说有笑。

    白莹珏开始的两天还期盼着江寒青的师父能够出现,想看一看威名鼎盛的淫门宗主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他却始终都没有出现。她想问江寒青,可是却见他好像根本忘记了自己师父已经在前两天现踪的事,同时也一点都没有考虑过师父什么时候会出现的问题。见他这个样子,白莹珏也只好放弃了问他的念头,知道问了也肯定是白搭。

    在随后的时间里,白莹珏就慢慢把江寒青师父的问题抛到了脑后。这样走了五天,这一天是十二月十八日,江家一行人来到了“南行口”。

    “南行口”是从永安府出来南行的官道所经过的第一个险要山口,也是京师南面的第一座重要关隘。这个关口离京城只有两百来里路,过了这个关口到京城就基本上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了。

    当江寒青等人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是如临大敌的森严守备。在关外的空地上驻扎有大队的骑兵,而关楼上更是刀枪林立,人影闪动。看情形这是为了防备妃青思率领的所谓“叛军”突袭京城而作出的防御准备。

    江寒青等人过关的时候,受到了几个守关士兵的刁难,说他们是从南边来的,有通匪嫌疑,要将他们扣押审问。江寒青等人好说歹说,对方就是不放行,连给钱都解决不了问题。实在没有办法之下,江寒青只好报出了自己一行的身份。

    几个守关士兵一听自己要扣押的对象居然是镇国公家族的少主,顿时吓傻了眼,趴到地上连连磕头认罪。而驻守关口的总兵官也及时接到了手下人的报信,说是江少主通过咱们关口的时候,下面守关的士兵不认识,得罪了人家。把这个总兵官给吓得是连滚带爬地赶来赔罪。

    原来这个总兵官叫做李宏,以前是阴玉凤的手下,立过不少战功,前两年才被江家安插到了这个京城南面的险要隘口作总兵官,算得上是江家系统的嫡系。现在听说手下的几个笨蛋得罪了少主,那岂不是要断了自己的前程。跪在地上给江寒青连连赔罪之余是越想越恨,跳起身来便要将那几个倒楣的小兵给宰了。

    江寒青连忙制止了李宏的行为,叫他放了那几个小兵,不要怪罪他们。又劝慰了他几句,叫他安心办事,对于今天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

    李宏这才放下心来,按照江寒青的吩咐将几个小兵放了。想着自己因祸得福,居然有缘让少主认识了自己,心里一高兴他还给了那几个小兵一点银子,说是给他们压惊。

    江寒青心想自己离京日久,也不知道朝廷里面最近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便向李宏询问起京师的情况来……李宏忙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一道来。

    大约是在十二月初五的时候,朝廷里面突然爆发出妃青思谋反的消息,说她的大军已经回师国内,逼近京师不足千里之地。皇帝大为震怒,立刻下令准备迎击妃青思叛军,并且下令“南行口”守军作好迎战准备,预防妃青思军队的偷袭。

    接到京城的相关命令之后,李宏立刻安排人手昼夜警戒,准备战斗。

    十二月初七,从京城增援过来的大约十万骑兵便来到了“南行口”外驻扎,协助原有守关部队守关。他们带来消息说京畿地区其余的军队正在召集中,很快会拚凑出四十万大军迎击妃青思叛军。

    但是到了十二月初九,京城又有新的快报传来。原来在十二月初六的时候,增援“南行口”的军队刚刚派出,帝国远征军在邱特全军覆没的消息就传到了京城。早已经习惯了战争胜利消息的京城民众一时间都不相信这个噩耗,以为这只是一个谣言而已。但是很快传言得到了证实,四十万东征大军确实全军覆没了!

    顿时全城哭叫声响成一片,这对于一个民族来说无疑巨大的悲剧。这是举国哀悼的悲剧。而在牺牲的四十万将士中有很多是京城本地人家的子弟。这些将士的家属因为丧失家人而发自内心的哀伤,无法用任何的言语来描绘。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也感染了其他那些相邻的人家,虽然他们可能并没有亲友在这次灾难中战死。一时间永安府这座世间最为庞大的城市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哀痛气氛之中。

    武明皇帝当天在朝廷上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瘫坐在宝座上半天没有说一句话,精神极度的萎靡不振。但是不久之后这个老人不知道是从那里突然获得了巨大的力量,居然以多年未曾有过的精力站立在殿堂上大发雷霆,痛斥远征军的失败是帝国军队的耻辱,并发誓说要采取新的更大的行动消灭邱特蛮夷。

    有一些胆大的官员当即提醒他,现在妃青思的叛军也快要进攻京城了,帝国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难局面。暴怒的武明皇帝居然宣称自己可以同时对付所有的敌人。他宣称他还有“玉凤军团”和“飞鹰军团”没有动用,更别说其他的数不胜数的军队。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同时在四面八方开战。

    在他发怒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敢说话,整个大殿上只有皇帝一个人野兽般咆哮的声音。

    在足足咆哮了一个时辰之后,皇帝将所有的大臣都驱赶出了大殿,一个人留在里面发呆。当天下午宫里传出皇帝的第一道圣旨,所有在这次战争中战死的兵士都不会得到抚恤,他们的亲属的赋税也不会得到触免,因为他们是帝国的耻辱!以四十万之众进攻落后的野蛮民族居然落得了全军覆没的下场,只能说明他们并没有在战争中尽力,全都该死!全城的百姓都为皇帝这个丧心病狂的圣旨所惊呆了,没有人会想到在这种时候皇帝居然会颁下这样残酷无情的圣旨。

    而皇帝紧接着发出的第二道圣旨,是要求动员京畿地区的全部军事力量,准备发动对邱特人的第二次远征。同时要求帝国所有其他地区向京师输送兵员和粮食,以供应全面战争的需要。宣称泱定彻底打垮邱特变夷,不彻底铲除这些敢于冒犯天朝上国的蛮子就绝不退兵。

    皇帝的第三道圣旨是要求阴玉凤和石嫣鹰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务,立刻回京商讨攻打邱特事宜!

    这个肘候几乎所有的人都明白,皇帝这次真的是要跟邱特人血战一场了。而皇帝最新发往“南行口”的圣旨,是要求守军坚守岗位,固守待援,抗击叛军可能发起的进攻。

    至于四大家族,在这次的事件中他们好像极有默契一般,所有的人都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任由皇帝一个人在那里叫嚷。

    听了李宏的话,江寒青一时没有了任何言语。他虽然也想到了皇帝可能会深受打击,却没有想到他会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简直可以说是失去了一切理智。但是对于江寒青来说,这些消息是绝好的消息,皇帝越发疯,对他来说越是好事。他明白为什么四大家族对于这次的事情都不作一声,那是因为大家都抱着和他同样的想法:让该死的皇帝老儿一个人去发疯吧!

    而真正令江寒青感到心花怒放的是母亲将会奉旨回京的消息。他又可以见到阔别四年之久的母亲了。

    从李宏那里获得了足够的感兴趣的消息,江寒青等人离开了“南行口”顺着官道继续北行。再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他们就可以回到帝国京城永安府了。

    当天傍晚时分,江寒青他们来到了官道旁的一个客栈留宿。这家客栈位于官道旁的一个小市集中。市集很小,一共只有不到十来间店铺。而其中客栈更是只有这一间,所以生意倒还不错。江寒青他们去的时候只剩下了二楼的两间房。

    不过却也刚好,江寒青和白莹珏住一间,林奉先则和蒋龙翔同住。

    在房间里放好东西,四个人就下楼到大堂中吃饭。随便点了几个小菜,刚刚拿起筷子夹了两口菜,江寒青突然听到旁边一桌上有人喃喃道:“唉!这世道真是世风日下,看着老头子都不打招呼了!”

    声音很低,但是在白莹珏和江寒青这等武功高强之人听来,却已经足够清晰了。江寒青闻言之下是浑身剧震,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来,却并没有转头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转头向那个方向看过去的是白莹珏。她看到,在那个方向只有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正坐在那里。这个人的头上戴着一顶青斗笠。斗笠斜斜向下,几乎将他的脸部全部遮住,因而旁人看不到他的长相。他的背上斜插着一柄剑鞘都已经锈迹斑斑的长剑,也不知道是找那个驱鬼道士偷来的。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碟茴香豆,一瓶白酒,一双筷子,此外别无他物。那人一边用筷子夹茴香豆吃,一边直接就着酒瓶喝酒。当他仰头喝酒的时候,白莹珏可以看到他的下巴格外的白净,好像年龄并不是很大,或者确切说那更像是一个年轻人所拥有的下巴。

    “刚才发声的家伙应该就是这个人啊!可是从他的下巴来看,他好像一点都不老啊!又怎么会自称老头子呢?青儿怎么会听到他的声音浑身颤抖一下呢?”白莹珏心里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她突然联想起前几天江寒青衣服上被人留字的事情,脑袋中灵光一闪:“难道他就是青儿的师父?难道他就是那传说中的隐宗宗主?”

    侧头看向江寒青,白莹珏刚准备低声询问他一句。却见他主动向自己点了点头,然后眨了几下眼睛。那样子分明是说:“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不错,他就是你猜测的人!”

    白莹珏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白衣男子,努力想要看清这个传说中的人物那张隐藏在斗笠下的脸是什么模样。

    “看什么看,没有什么好看的!有机会自然会让你看到我的长相!吃完饭,你自己先回房去吧!我还要和我这宝贝徒弟说话呢!”这一次那个白衣人用的是传音人秘的功夫,只有白莹珏一个人能够听到。

    白莹珏正待也用传音人秘的功夫和他聊两句,那个人又说话了:“我知道你想和我说话!但是现在我不想跟你多说!

    你好好跟着青儿,以后自然会有机会知道我的事情的!其他的也不要多问了!”说完便再也没有声音传来。白莹珏见他如此说,也就只好忍住好奇不再作声。吃完饭之后,江寒青告诉林奉先:“我要在这里喝一杯茶歇一歇!你和蒋龙翔先上去吧!”

    白莹珏想起那个白衣人叫她也先回房去,便向江寒青道:“我也先回去了!”江寒青正在迟疑,却瞟见那个白衣人在旁边微微点了一下头,便同意了白莹珏的离去。等三个人都上楼以后,白衣人打量了一下周围,见到周围已经没有什么吃饭的人了,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事物,便轻轻走了过来,在江寒青的对面坐下。

    “师父,您老人家最近几年去哪里了?怎么都不来看一看徒儿?”江寒青一等他坐定,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去哪里?师父还不是为了给你多找一些帮手,到处去寻找宗里的同伴!”

    “师父找到什么人没有?”江寒青伸手拿起茶壶,站起来给师父倒了一杯茶。

    他的师父今天显然心情很好,哼着小曲不慌不忙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方才缓缓道:“人嘛,多的是!嘿嘿,这个以后再告诉你!”

    江寒青好奇地想知道师父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便顺口问了出来。结果换来的却是师父的一阵臭骂。“你个笨小子,真是蠢!你以为师父是神仙啊?你以为当真师父想找到你,就找到你啊!你一天到晚到处乱窜,我怎么知道你这到底到了哪里?那天只不过是我凑巧在安南城中办事,见到你们几个骑着马在城中招摇过市,想不见到你江少主都难啊!”

    几句话说得江寒青只有讪讪而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尴尬中突然想起显宗和圣女门都已经重出江湖的事情,忙将事情的经过向师父做了一个报告。

    他的师父听到显宗的时候,只是不断冷笑,并没有插嘴;只是当江寒青说到在安平山寨有可能是圣女门徒的时候,他似乎才有了一丝注意,打断江寒青的话询问了两句细节。

    等江寒青讲完所有的事情之后,隐宗宗主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没有说话。在师父思考问题的时候,江寒青耐心地坐在旁边等着。

    他对这位师父的智慧比对自己还有信心,而且他知道师父手中掌握的情报网,比起他们江家的来说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师父想出来的答案绝对不会比自己想的差。

    宗主想了很久,突然点头道:“对了!一定是这样的!”江寒青忙问道:“师父,您想到了什么?”

    “嘿嘿!圣女门的人一定已经混入了皇宫中!宫里我知道有几个人极有嫌疑,但是究竟是谁,我还不能确定,尚需要再查实一下。你回去之后可也要多加小心!”江寒青一听大惊道:“啊!师父怎么知道宫里的事情?难道您……?”

    他师父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语,用非常严厉的口气斥责道:“不该问的事情就别多问!我要告诉你的,我自然会告诉你!这个规矩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四年没见你就忘了?”

    江寒青忙低头认错道:“对不起!我错了,师父!”隐宗宗主见江寒青立刻认了错,点了一下头叹一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变得十分慈祥道:“青儿,你是一个好孩子!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是见不得人的,平时的身份一定不能泄漏给别人知道,不然就会没命的!”

    江寒青压低声音道:“师父,等有一天我当了皇帝,大家就可以翻身了!”隐宗宗主转头盯着江寒青,从那斗笠下似乎有刺人的眼光射出。江寒青不解道:“师父,有什么问题吗?”

    隐宗宗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将目光掉转望向旁边柜台上正忙着算帐的客栈老板,默然良久方才开口道:“你看那个老板,他每天都在那里不停地算帐。为了什么?我想他是希望有一天能够积存起一笔钱,然后拿着这笔钱去享福吧!

    可是这一笔钱又要积攒多久才能存出来呢?就算这一笔钱当真积存起来,他又能够拿去做什么呢?他到时候真的舍得拿这些血汗钱去享用吗?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其实和他是一样的。当平凡的时候就拚命奋斗梦想有一天翻身,只不过我们是想夺取天下,而他只是想存一点钱罢了。将来如果有一天我们当真夺下了天下,你也当真当上了皇帝,那就是我们存够了钱。可是到时候一切还会是像现在这样想的吗?你还会为了一点愚蠢的梦想,违背天下人的伦理道德吗?你愿意将辛苦存下来的血汗钱那么轻轻松松的花掉吗?”

    隐宗宗主说话的语气给江寒青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感觉,彷佛是他要将一辈子的严肃都在这个时候全部用光一般。

    江寒青听着师父的话,心里不禁思潮起伏。过去师父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些话。在江寒青的心里,对于圣门一统天下的最终目的其实并不是十分在意,对于他来说皇帝的宝座远比什么圣门的宗主来得重要。所谓圣门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工具而已,只有家族才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他心中对于圣门的所谓理念根本不感兴趣。虽然他也奸淫了自己的母亲,可是他并不赞同那种“天下人人淫其母”的疯狂宗旨。一直以来,师父给他的感觉就是为了圣门不惜牺牲一切的狂热疯子,因此他对于师父表现出来的那种对于圣门不可理喻的狂热,也被他理所当然地视作莫名其妙的疯狂。

    而现在说出这番话来的,正是那个他一向认为疯狂的师父。这此话江寒青在心里不知道想了多少次,可是一直都不敢当着师父的面说出来,想不到现在师父自己却提了出来。完全没有准备的江寒青,只能是目瞪口呆地傻望着自己的师父的侧影,不知道怎么回答师父的问题。“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对于你来说圣门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

    江寒青听到师父说出自己心里深藏的真实想法,不禁浑身一颤,正待出言辩驳。

    隐宗宗主却轻轻伸手摇了摇,示意他不要插嘴,然后继续说道:“你不用说什么了!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心里有什么想法我还会不知道吗?唉!我不知道圣门一统天下,然后在天下推行‘人淫其母’教义的最终目标是哪一位前辈高人订立出来的,我只知道这个目标绝对是一个疯狂的、毫不可行的目标。可是这个目标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具有多大的诱惑性你自己也是清楚的。我们平时静下来的时候,可以觉得它多么愚蠢,多么不可行。可是一旦自己跟别人说到‘人淫其母’的教义之时,我们又是何其的兴奋啊!我一直在想,搞出这个疯狂想法的那位前辈当时一定是处于淫母的极度狂热状态中。他肯定没有想到过自己一时疯狂想出的念头,居然会被一代代的圣门传人当作至高无上的最终目标给传递下来。”

    说到这里,可能是因为太激动了,隐宗宗主停了下来轻轻喘了两口气。江寒青待要插话,却再次被师父给制止了。“别打断我!这些话我在心里憋了很久了!唉!我以前确实是十分狂热地为着圣门的这个目标而奋斗,可是那是为了什么呢?你以为那是我真心拥护它吗?不是!在我内心一直都对于这个疯狂的念头不以为然。可是我不能违背我师父他老人家一生的愿望!他老人家给了我一切,没有他我什么也不是!而不幸的是他老人家对于圣门这个最终目标却是绝对的支持和信服。为了回报我的师父对我的大恩大德,我只能沿着他为我设计好的道路一直走下去,根本没有办法为了自己的梦想而活!”

    宗主的手激动地在空中挥舞着,引得客栈老板好奇地往这方看过来,不过传音人秘的功夫自然不会让他听到半点的声音。看了两眼不明白这边是怎么一回事,老板摇了摇头继续埋头计算自己的帐目。

    宗主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控,在那里平静了一会儿心情,继续道:“我已经快要老了,没有任何希望实现师父的愿望了,不过我也算是尽了力,以后在阴间见到我师父都可以交待过去了!至于你,我没有任何的要求,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对你没有任何的限制!”

    江寒青从来没有想到过师父的真实想法是这样的,他更加想不到师父是如此的宽宏大量,明知道自己存有二心,却还是那样爱护自己。自从懂事以来,好久没有再出现过的感激之情一下子涌上心头,让他的声音都变得有点哽咽了。“师父,我……我对不起您!”

    隐宗宗主伸出手轻轻拍打着江寒青的肩膀,语气中充满感慨道:“其实你能摆脱圣门愚蠢思想的束缚,师父心里一直很高兴。当年我看出你的想法的时候,彷佛看到了刚刚跟随师父时候的自己,除了感慨和欣赏居然没有任何的气愤之情。呵呵!你的运气比我好多了……呵呵……你碰到了我这个开明的师父!而我的师父却是圣门的卫道者!如果换了我像你一样,我师父早就将我废了!呵呵!”

    隐宗宗主的心情看上去变得好了一些,在那里呵呵轻笑了两声。刚才十分凝重的气氛随着他的笑声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许多。

    他笑了一会儿,收敛笑声继续道:“我由于种种原因,没有自己的孩子,一直以来都将你视作已出。也正因为如此,虽然知道你对圣门并不感兴趣,师父还是全力支援你。

    我希望看到的并不是我在圣门的徒弟能够登上皇帝宝座,而是我那人间的‘儿子’成就无上霸业!你是江家的少主,又有圣门的力量为后盾,自己又是雄才大略,文武双全,你最终必定可以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帝宝座!到时候你可千万要记住,你可以将你的母亲关在宫里玩弄,但是在外面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天下的百姓绝对无法接受一个淫母的狂徒作自己的统治者的!至于圣门……你想怎么处理它就随你了!不过你可要小心两宫的女人啊!她们那一关可不是像师父我这么容易打发的!你也知道,这群妖婆对于圣门的痴迷比之一般的门徒更加不可理喻,而且她们本身的武功又奇高,到时候……你自己想办法吧!”

    江寒青听到这些话心里更是万分感激,师父的话无疑是在告诉他,将来当了皇帝之后就算他将圣门一举铲除,从而断绝与过去的一切联系,师父都不会怪罪于他。而师父话语中流露出的那种父子般的关切之情更是让他激动,这种感情就连在亲生父亲身上也从来没有感受过。

    听到师父提到两宫的女人,他突然想起两宫宫主瞒着师父派出何炳章等人混入帝国军队中的事情,忙将这件事情向师父禀告。

    隐宗宗主听了他的话,叹气道:“这个两个家伙瞒着我也不知道派了多少人混入各处。哼!你看!她们其实也是很小心的,生怕将来有一天被人来一个鸟尽弓藏,现在就开始末雨绸缪了。你将来就算成功了,要走的路也还长着呢!”

    江寒青心中却是充满了无限的斗志,昂然道:“师父您就放心吧!任她们一个个武功高强,心高气傲,我最后都会将她们收服的!嘿嘿!”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的笑声里面已经包含了不少淫秽的味道。这个时候他的心中想的是自己将两宫的所有女人全部收服后,关到地牢里奸淫的淫荡画面。

    隐宗宗主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徒儿心里想的是什么东西,微笑着摇头道:“青儿,你可不要将事情想得这么简单了!那些家伙不好对付的!小心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呵呵!”

    江寒青不以为意道:“好!我知道了!我不会丢了师父您的脸的!哈哈!怎么也要把那几个老女人搞得服服贴贴的才行啊!”

    师徒俩开了一会儿玩笑,隐宗宗主又道:“你回京之后,一定要仔细查一查圣女门在京城里潜伏的人到底躲在哪里!还有,按理说显宗在京城里面也应该有自己躲藏的地方,这也需要探听清楚。知道不?”

    江寒青正色道:“您放心!我一定会小心探察的!我也觉得显宗的人肯定在京城里埋伏着不少,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其他三个家族中的重要人物!”

    看见师父将头转向自己方,显然是对自己为何有此猜测的原因十分感兴趣,江寒青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师父。在这次邱特之行中,显宗的人连续出手来对付江寒青,但是目的显然是为了要除掉江家少主,而并不是因为知道了他隐宗少宗主的身份。这样说来,江家少主的死一定能够给显宗带来好处。而他这位能干的江家少主死亡的最大得益者,无疑是其他家族的掌权者,因为他们的强大对手的势力立刻减弱了不少,至少短时间内江家少壮派中还找不出一个如此能干的人物来。如此一看,则其他家族的某一掌权者一定和显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方才能够让显宗出马来为他办事。

    听完江寒青的想法,隐宗宗主点头道:“你的分析十分有道理!另外,我觉得你还有必要注意一点!这个显宗的人物会不会就是你江家中的某个局层人物,能够通过铲除你获得极大的好处!何况你这次邱特之行如此隐秘,显宗又怎么可能知道,分明是有人泄漏了你的行踪!”

    江寒青听到师父的话,心中一震猛地想起一个名字,脱口而出道:“难道是我二叔那个老东西?不过我的行踪泄漏也不一定是因为家里的人,您忘了刚才我提起过显宗有一个叫做婉娘的家伙躲在邱特军中?那些刺杀我的人有可能都是她召来的。”

    隐宗宗主点头道:“师父我说的也不一定就是对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当年也听你说过,你那个二叔是怀有强烈野心的人!就算他不是显宗的人,只要他敢对你对邪念!你也应该立刻将这种威胁除掉!”

    突然想起一件事,宗主有点紧张地问道:“对了!你说那个婉娘知道你是江家少主?那她竟不是会泄漏你到过邱特的事情,来一个借刀杀人?”

    江寒青自信地摇头道:“不会的!第一,这种事情说出来在帝国恐怕没有人会信,我看就算是皇帝老儿都会认为是谣言陷害我!第二,这个婉娘是帝国人氏。邱特人不会泄漏我到过他们那里的事情,一旦这个消息泄漏出来,在邱特人那里她就是第一嫌疑,邱特人不把她皮给拆了?她岂不是自找苦吃。第三,他们要杀我不过是要铲除我的威胁,削弱江家和他们对抗的力量。但如果将这个消息泄漏出来,江家搞不好会被灭门。对他们来说,这种给皇帝以机会大举增强实力,铲除异己的傻事是绝对不会做的!何况显宗的人还可能躲在我们家,那就更不可能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了!”

    “你说的倒也有点道理!但是也并不能完全保证不出事!回去之后千万小心,听到风声不对,就立刻逃往西域你母亲那里,靠她的力量来保护你!”

    顿了顿,隐宗宗主接着道:“你自己在京里平时一定要十分小心,千万不要让对手知道你的身份!还是像前几年那样,不要跟任何圣门里的人联系!有必要的话,我会主动派人协助你的!自己做事的时候,凡事一定要小心!记住啊,棋差一着,满盘皆输!”

    师徒俩又聊了一会儿,隐宗宗主却将话题转向了白莹珏身上,向江寒青询问这个女人的来历。

    江寒青便将自己与白莹珏的关系,双方相识和交往的过程都向师父叙述了一遍。

    隐宗宗主听后显然对自己徒弟所收服的这个女人十分满意,连连点头。“我看你这个女人武功倒也还不错啊!”

    江寒青得意道:“不错!师父真是好眼力!如果没有咱们圣门顶级高手的话,她的武功也实在是少有的好手了!

    徒儿不使用圣门武功的话,绝对不是她的对手!”隐宗宗主听他这么一说,却立刻不满意了,教训他道:“你还好意思说!你那破三脚猫的功夫也应该好好地练一练了!身为堂堂的隐宗少宗主,武功那么差怎么交待得过去!以后碰到显宗和圣女门的高手,岂不是让人家笑话!你将来的对手是他们,不是什么狗屁凡人高手!别老是一天到晚光顾着玩女人!”

    江寒青听师父教训自己不勤练武功,讪讪笑了一下道:“这个……唉!师父您又不是不知道……徒儿一天到晚烦事太多,所以……唉!”

    “你少给我耍嘴皮子!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脾气!从小提到玩女人就跑得欢,听到练武功就装病!你这样下去,以后总有一天会吃亏的:到时候不要怪师父没有告诉你!”隐宗宗主显然对于江寒青敷衍的态度十分不满,说着说着话里的火气就大了起来。

    江寒青见到师父有点起火,不敢再乱说话,急忙连声应是,保证以后无论多忙都一定每天抽出时间勤练武功。“算了!这件事情跟你说了也等于白说了!你那个姓白的女人,干脆让她练神女宫的武功得了。我回头去宫里给她要几本武功秘岌过来!”

    江寒青一听之下大喜过望,连忙拜谢师父的大恩大德。觉得和江寒青聊得差不多了,该交待的事情都交待了,该了解的事情也都清楚了,隐宗宗主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了。

    “好了!为师还有事情就先走了!今天给你说的那些话,你回头再好好想一想吧!”江寒青急忙道:“师父,怎么不再陪弟子聊一会儿?四年没有见到您老人家,今天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徒儿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老人家说呢!”

    “得了吧!都聊了两个多时辰了!还有什么话好说?你放心吧!以后咱爷俩见面的机会就多了!四年不见的事情以后你去梦里做梦吧!今天就不跟你多扯了。你赶快回去陪你那婆娘吧!过一段时间我自然会来京城找你,到时候咱们再促膝长谈吧!”

    隐宗宗主说完这几句话,便不再理会江寒青,转身便径自往店外走去,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江寒青回到房间的时候,白莹珏仍然没有睡,正倚在床头看书。见他回来,白莹珏忙问道:“你师父走了?”“是的!走了!他说过一段时间再来找我!”白莹珏想要问一问江寒青他们师徒俩究竟聊了些什么。

    刚待说话就被江寒青一把按到了床上,用力剥下她身上的衣服。“问那么多干什么?来陪你家主子作一作睡前运动才是要紧!”随之而来的便是脱衣服的声音和连续不断的呻吟、喘气声。白莹珏那些想要问的话在这种夜晚里又怎么会还有能力说得出来?

    第三四章回京初夜

    两天以后,帝国历太平贞治五年冬十二月二十日。

    江寒青一行回到了帝国京城——永安府,距离他们离开的日子已经过了两个月又二十天。而出去时在林奉先之外所带的十八个江家武士,这次跟他一起回去的只有蒋龙翔一个人,就算加上陈彬、李可彪和江武雄,也只剩下四人。

    他们抵达永安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在西下的斜阳所发出的最后一丝光辉映照下,永安府雄踞在大平原上显得格外的雄伟,城楼上的琉璃瓦老远就反射出江寒青所熟悉的刺眼金光。

    但是今日看到的永安府却让江寒青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觉得与自己所熟悉的永安府相比有了一点什么不同。从一看到永安府出现在地平线起,江寒青就有了这种感觉。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永安府的轮廓也愈益清晰,这种感觉也变得愈加浓烈起来。

    忍不住将这种感觉告诉林奉先和蒋龙翔,却想不到他们两个心中也有这种感觉。只有白莹珏因为长期居住西域,到京城的次数并不多,因而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三个人盯着远处的永安府苦苦思来想去,却总是想不出到底是哪里有了不对。

    快要到达永安府城下的时候。江寒青终于反应过来了。

    以往城墙上总是飘扬着数不清的各色旗帜,使得这个巨大的城池充满了生气,而且给进城的人一种威风凛凛的感觉。而今天这些旗帜全部都消失不见了,整个城墙上一片死气沉沉。

    这时太阳的脸刚刚消失在地平线下,冬天日落后那暮色沉沉的死寂感觉弥漫在整个大平原上,而永安府看上去也更添一种凄凉的感觉,让人看着忍不住怆然泪下。

    永安府,这座在帝国建立之前就屹立在大地上的超级都市,见证了帝国一切的兴衰荣辱。它给人的感觉曾经是那么的雄伟壮观,可是此刻这座城池它却显得如此的颓废没落,也许这就是当前大夏帝国的真实写照吧。

    看着眼前的景象,江寒青心中突然涌出一个感觉:“大夏帝国……日薄西山!”

    通过那宽阔的城门甬道进入城内,感觉是和在城外看到的景象一样的冷清。

    昔日这个时刻大街上仍然是人来人往,而如今却已经是门庭冷落,车马稀少。大街上偶有几个行人经过都是低着头阔步疾走,满脸凄然之色。

    沿街几乎所有的店铺和民居大门上方的屋檐上都悬挂着治丧用的白布或黑旗。家家大门紧闭,虽然夜色渐深,但是许多房子还是没有点燃烟火。

    在这些黑乎乎的房子中,问或传出一两声悲哀的哭喊声,在寂静的街道中听来格外哀怨。

    显然帝国的京城还没有从十多天前传来的那个噩耗中恢复过来,毕竟那四十万将士的鲜血不是一个能够轻易淡漠的记忆。

    看着眼前的悲凉景象,江寒青心里不禁有一种羞愧万分的感觉,是他将这些平日开朗乐观的帝国民众推入了这悲伤的境地,是他为了自己的私利出卖了自己的民族,出卖了自己的同胞。自己将来就算有一天当上了皇帝,也不能够忘却这永难赎回的罪愆。

    江寒青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其他三个人。没有一个人不是低垂着头的,显然大家此刻都是一种同样沉重的心情。

    一路上四个人不断地四处打量,总是觉得周围凉飕飕的,好像有许多人正躲在暗处指着自己的脊梁指指点点!所有人都恨不得快点走完从城门到江家大院的这段路。平常觉得很快就到的一点点路程,今天却变得如此的漫长,似乎比他们过去所走过的所有的路加起来还要漫长。

    当江家大院那高大得犹如城墙一般的黑色院墙终于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四个人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终于到家了!顺着院墙前的护城河走了大约一里路,终于到达了那巨大的大院城门处。

    入夜以后,城门已经紧紧关闭,吊桥也已经高高拉起。

    上方的碉楼上悬挂着好几盏巨大的气死风灯,将城门前的空旷地带照得明晃晃的好像白昼一般。

    四个人勒马停定在护城河对岸吊桥放下时桥头的位置,蒋龙翔便向城楼上高喊起来:“值夜的!开门!放吊桥!少主回来了!”

    连喊了三遍,城楼上终于有动静了。先是低低的说话声,然后就是几个人头从城墙上探了出来,向外面张望。看到确实是江寒青在下面等着,立刻乱成一团。连续的脚步声,喊叫声不绝入耳。

    “是少主!真是少主!少主回来了!”

    “快!快放吊桥啊!”

    “老三,快开城门!我去给里面报信!”

    不一会儿城楼上就点燃了无数把火把,将城墙上下照得一片明亮。然后是一阵机关的响动之后,吊桥咿咿呀呀的放了下来,搭到了护城河的对岸。

    江寒青刚刚踏上吊桥,走到河对岸的城门前,城门便轰隆隆地打了开来。里面已经有一队值夜的武士列成两行,分站甬道左右迎接少主的归来。

    而大院内部隐约能够听到“少主回来了”的喊叫声向大院深处接力似的传了下去,喊声所到之处当地很快就变得灯火通明起来,而人影也开始在那里快速地晃来晃去。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大院都闹翻了天。

    江寒青在大门口没有多作停留,一夹坐骑便顺着大道向大院内奔了进去。

    沿途已经有好多家人站立在大道两侧迎接,看到少主的坐骑经过,连忙弯腰行礼,高声向江寒青问安。江寒青对他们也是连连点头表示回应。

    白莹珏还是第一次进人江家大院内部,看着眼前的气派不由暗暗昨舌,感叹江家不愧是四大国公家族之一,就拿眼前这副派头来说,又怎是外面没有见识过的人所能够想像。

    看着大道两侧耸动的人头,承受着江家家人投射到自己身上的好奇目光,白莹珏突然觉得手心里在不停冒汗。想到自己以后就将跟随江寒青生活在这庞大的家族中,白莹珏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担心,不知道一向闲云野鹤惯了的自己是否能够承受这种大家族生活的压力。

    忍不住轻轻催马赶到江寒青身边和他并骑行进,白莹珏轻声道:“青,我突然有点害怕!”

    江寒青朝她笑了一下道:“没有什么!习惯了就好了!”

    “可是待会儿见到你父亲怎么说?他认识我的啊!”白莹珏不安道。

    “嗨!这还不简单?我们先不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不就行了!以后再让他们慢慢接受!他们习惯了就好了。”江寒青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向旁边几个向他鞠躬的年老家人挥手致意。

    白莹珏这时完全是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芳心内紊乱如麻,不知道如何是好。虽然听江寒青说得倒是十分轻松,但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可是自己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叹了一口气,只好安慰自己道:“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又不会死人!”

    当江寒青来到江家的议事堂门口的时候,家族的主要成员都已经聚齐在那里了,看到江寒青回来众人立刻欢声雷动。

    江寒青甩蹬下马,跪倒在父亲身前向他行了一个大礼,嘴里朗声道:“家督大人,江寒青幸不辱命,没有辜负家督大人的重托!归来向家督大人覆命!”

    江浩羽急忙一把将这心爱的独子扶了起来,仔细打量了他半天,欣慰道:“好!好!就是瘦了一点!气色看上去还是不错!”

    看了看江寒青身后,江浩羽突然发现随从如此之少,愣了一下道:“青儿,其他的弟兄们呢?”

    听到他这么一问,旁边脸都快笑烂了的人们才猛地反应过来,出发时候的十八个武士居然就只剩下了蒋龙翔一个跟在江寒青身后回来。想到其余的人多半是凶多吉少,众人不由都呆住了。

    江寒青汶然欲泣道:“孩儿无能……没能够带好众多弟兄!出去的时候跟随孩儿的十八个弟兄,如今只剩下了蒋龙翔、陈彬、江武雄和李可彪四人而已。请家督大人治孩儿无能之罪!”

    江浩羽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什么话。

    这时站在一边的江家老三江浩明插话道:“唉!兵凶战危!寒青这次远行,路上想必经历了不少凶险啊!能够胜利完成任务活着回来,已经是难能可贵,何罪之有!何况又不是所有弟兄都牺牲了,这不……奉先没有事,还有四个弟兄也没有事嘛!青儿,你干得很不错!不要太难过了!大家都理解的!”

    他的话立刻引来一片附和之声,纷纷表示对江寒青的赞扬,要他不必太过介怀。

    江浩羽又拍了拍江寒青的肩膀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三叔说得很对!这次的任务,你已经完成得很好了!何罪之有!不但没有罪,而且还有大功呢!牺牲了的弟兄,你将他们的名单报上来,对他们的家属一定要厚加抚恤!”

    在江寒青和他父亲说话的时候,白莹珏只好站在后面静静地等候。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只注意江寒青,倒也没有十分留意她。可是慢慢地人们发现回来的人中突然多出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顿时都大感好奇。如果说她是江寒青找回来的女人吧,看她样子却已经三十多岁了,实在不像。如果不是,却又不知是什么来历。

    虽然江家的人出身贵族,都大有教养,没有像一般世俗小民评论一个人那样对着人家指指点点。但是那种目光焦点聚集到自己身上的窘迫感觉,还是让白莹珏觉得有点受不了。

    虽然如此,白莹珏却也明白这种时候千万不能表现出任何局促失礼的行为,只好硬着头皮摆出一副落落大方,任君点评的超然模样。

    江浩羽这时也看到了白莹珏,心里和其他人一样疑惑。

    他多年前在西域曾经见过白莹珏一面,只是事隔多年自然不能一下就认出了。

    江寒青这时才向父亲介绍道:“父亲大人,这位白阿姨是母亲的好朋友,母亲特意请来帮助孩儿的!”

    江浩羽听儿子这么一说,猛然想起了白莹珏的来历,忙行礼道:“原来是白姑娘驾临寒舍!未能远迎,失敬!失敬!想不到西域一别多年,白姑娘仍然风采如昔!真是可喜可贺啊!”

    众人见到江浩羽突然对白莹珏态度如此恭谨,而且又听到这个姓白的女人还是阴玉凤请来协助江寒青的,立刻明白这个女人一定是大有来头,对她的来历更是大感有趣。不过既然江浩羽父子都没有向众人说明,在这种情况下余人也就不好多问了。只有几个直系的首领被叫了过来,与白莹珏见了礼。

    又吵吵嚷嚷了半天,江浩羽才想起问江寒青他们吃过饭没有,听说他们都还没有用过晚饭,连忙叫厨房上饭。幸好江家的厨房就像宫里的御厨房一样随时待命。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饭菜就被端上桌来。

    江寒青四人便去吃饭,由于有白莹珏在场,所以江浩羽亲自过来作陪。而其余的众人因为也吵闹够了,这时也就各自散伙回家。

    草草用过晚饭,林奉先和蒋龙翔便先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

    江浩羽先和白莹珏聊了一会儿路途的情况,感谢了一番她对江寒青的照顾,闲谈了好一会儿时间,便说她旅途辛苦应该早点休息,让家人带她去客房休息。

    白莹珏知道江家父子还有许多要事要私下商量,她虽然不愿意离开江寒青的身边,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是依依不舍的先行离开。

    临走时背着江浩羽直使眼色,意思是要江寒青第二天一定要早点过去找她。

    江寒青有父亲坐在旁边,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只能是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到爱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白莹珏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跟着领路的家人走了出去。

    而江寒青则留了下来,向江浩羽仔细讲述一路上所发生的事情。

    他首先将离开京城后沿途所发生的重要事情向父亲做了一个报告,当然与圣门有关的事情都被他省略掉了。

    江浩羽听到路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也是感叹了半天。不过他对于其他的事情倒是并不太关心,因为虽然其间变化诡异,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基本不出其意料之外。只是对于王家急着逼迫妃青思交出军权的事情十分重视。

    “王家的人搞了这么多事情出来,我们在朝中居然什么都不知道!看来我们的情报搜集有很大问题啊!需要尽快进行大的重组!唉!”江浩羽感叹道。

    “父亲大人说得很对!我觉得这次王家的行动显得这么急躁,其目的十分明显。分明就是急着为了谋反积聚力量。看来王家为祸天下的行动是迫在眉睫了!”

    “嗯!你的看法很正确!王家看来确实准备在近期谋反了!可是他们怎么会这么急躁呢?这样下去岂不是连基本的力量都没有准备好就会冒险动手吗?”江浩羽显然跟儿子一样对于王家不依常规的行为出同样感到不解。

    虽然父子两人对于王家的行动都疑惑不解,但是面对王家可能在近期谋反的威胁,必要的准备工作是肯定不能少的。父子两人很快达成共识,从明天开始加派人手对王家进行监控,而且江家大院的防御必须加强,家族里没有事情干的家人要尽快向帝国西部的家族封地转移,同时要求封地内家庭所有的军队开始作战准备。

    “皇帝已经要求你母亲尽快回京,可能是准备让她去对付邱特人。不过从目前这个形势来看,我觉得还是让她找个藉口暂缓进京,留在西域防范意外为好!”

    江浩羽的这番话无疑让时刻盼望和母亲团聚的江寒青大为失望,不过父亲说的话却是十分在理,江寒青也找不到什么其他的理由来说服父亲放弃这一想法。

    “另外尽快从封地内调五千精锐兵士进京,让他们化整为零假扮普通家人进入京城,正好与向封地转移家人的行动相呼应。如果朝廷盘问,可以说是家人每年一次的服务地点调换。这样可以让京城里没有用的家人数量尽量减少,而可战斗人员的数量则将大为提高。”江浩羽继续策划着应变的方案。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对!父亲的方法很好,我明天就立刻去落实!另外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派人去南方联络一下妃青思,说不定她的人马到时候还可以派上用场!”

    江浩羽对于儿子的提议表示赞同,当即告诉他明天就会派人去联络妃青思。

    “青儿,明天你就销假上朝吧!现在这种关键时刻可不能贪图安逸,掉以轻心!我看你今天也旅途劳顿,十分困倦了?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父子俩又稍微聊了几句,便各自分手而去。

    江寒青却并没有急着回自己的院子去,他今天晚上要找个女人一起过夜。

    他知道今天晚上有两个女人肯定十分想念他,一个自然是那刚刚被家人带去客人房的白莹珏,她需要度过近两个月来第一个没有江寒青在身边的夜晚:而另一个则是那独居在偏僻小院落中的五娘——李华馨。

    江寒青刚才回到江家大院时,那些一家人到处报信通知他的回来。那股子热闹劲相信全院没有一个角落能够落掉。

    此时李华馨无疑已经知道了他的回归,那么在这个时候那位孤寂的五娘在想什么呢?”她一定是在期盼我过去安慰她吧?”

    江寒青情不自禁地走上了通向李华馨所住小院的道路。

    正是寒冬季节,在江寒青秋天离京前,这条小路上还是草木茂盛,而如今却只剩下了满园子光秃秃的树干。当江寒青走进位于江家大院北部的那个属于李华馨的偏僻小院时,他可以看到李华馨的闺房中闪动着昏暗的烛光。

    一个孤寂的女人身影被烛光投射在窗纸上,一眼看去是那么的孤单、凄凉。那样子就像一个在深夜里思念远行丈夫的孤独女人。

    江寒青走到窗前,在窗极上轻轻地敲了两下。

    窗纸上的女人影子轻轻晃动了两下,似乎是里面那个女人的身子颤抖了两下,但是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江寒音又轻轻敲了敲窗台。李华馨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谁?外面是淮?”

    江寒青轻轻应了一声道:“我!”

    李华馨“啊”的叫了一声,语无伦次道:“你……你……你是……真的是你?”

    语声中充满了紧张和惊喜的情绪,江寒青似乎已经看到了李华馨那俏丽的脸蛋儿上浮现出来的惊喜表情,心里一阵痛爱的感觉涌起。

    再没有任何迟疑,江寒青轻轻推开那扇并没有上锁的房门,缓缓走进了房内。

    一个娉婷的女人正坐在桌前,手上拿着正在绣的花鞋,一脸惊喜之色地看着推门而进的江寒青。那不正是江寒青的五娘——李华馨!

    看着站在那里的江寒青,李华馨红润的嘴唇轻轻抖动着,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手上的绣花鞋已经掉到了地上,她却浑然不觉。她的头不停地摇晃,似乎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东西是真实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激动。

    显然江寒青的到来给李华馨造成的震动是如此之大,几乎超过了她的精神能够承受的极限。

    当李华馨听到江寒青回来的消息之时,她几乎忍不住要冲向前院去看一看江寒青,看一看这个近三个月来让她日思夜想的心爱男人。可是脚刚刚迈出,她的理智就提醒她不能这样做!她是江寒青的五娘,又是一个失宠的女人,怎么

    能够这样去见他?那不是害了他吗?压制住自己渴望见到江寒青的冲动,李华馨坐回座位茫然地拿起没有绣完的鞋子,试图通过工作来排除心中对江寒青的思念。

    可是坐在那里,李华馨就像掉了魂似的,各种各样的念头在萦绕在她的心头,让她什么动作都作不出来,手里拿着的绣花针几乎就没有动过。

    “青儿回来了?我一定要去看他!我要去!”

    “不行!我不能去!我这样去,太惹人注意了!这样会害了他的!”

    “他会来看我吗?一定会的!”

    “不!今天他不会来看我了!他今天刚回来,一定会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办!他怎么可能过来见我呢?也许是明天吧?明天他可能会来看我吧?”

    在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江寒青突然在她的面前怎么能不让她欣喜若狂呢!轻轻走到江寒青面前,李华馨伸出手想要摸一摸江寒青的脸,却又生怕这是一场梦,自己一伸手就会梦醒,所以迟疑着不敢伸出去,只是痴痴地望着江寒青的笑脸。

    “青儿,是你吗?”李华馨的声音犹如梦呓一般。

    “是的!五娘,是我!我回来了!”江寒青伸手将她那双伸到一半定在空中的手握住,将嘴巴凑到她的耳边温柔道。

    感受到江寒青手上传递过来的热量,李华馨终于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自己不是在做梦,心爱的人儿真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颤抖着将手伸到江寒青的脸蛋儿上轻轻抚摸,李华馨喜极而泣道:“青儿,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江寒青看着眼前这个热爱自己的女人,微笑道:“是的!我回来了!回来看你来了!”

    猛地扑到江寒青的怀里,李华馨将脸埋在他厚实的胸膛上痛苦起来。

    “你终于回来看我了!我好想你哦!想死你了!刚才听到你回来的时候,我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我又想到外面去看你,却又不敢。我还以为你今晚不过来了。想不到你真的来了!想不到……呜呜!”

    江寒青紧紧搂住怀中哭泣的女人,轻轻在她的发际亲吻,安慰她道:“我怎么会不回来看你呢?我这不是一回来就来看你了吗!别哭了!乖啊!”

    将心中的激动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李华馨慢慢停止了哭泣。她抬起头,轻轻用手抚摸江寒青的脸颊,那迷茫的泪眼在江寒青眼中显得格外凄美。

    “青儿,你瘦了!路上是不是很苦?”

    江寒青用嘴吻着她脸上的泪珠,咸咸的情泪让他身体里面的血液也开始沸腾。

    “是很苦!但是没关系,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又和你在一起了!”

    李华馨那泪珠未干的俏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容,抬起头看着江寒青喜悦道:“是的!我们又在一起了!答应我以后别离开我了!你知不知道?在你离开的日子里,我每天想你都快要想疯了!以后别离开我了,好不好?”

    “好的,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江寒青自然知道李华馨现在情绪激动下,有点失去理智。反正这种骗人的话说来又不要本钱,先把这激动中的女人护住再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李华馨这个时候心里早已经喜翻了,哪里还能够分辨出江寒青这话的言不由衷。她幸福地将头靠到江寒青的肩膀处,喃喃道:“青儿,抱住我,抱住我!”

    江寒青听出了她话里的浓浓情意,知道这个女人在这煽情的气氛下已经开始情动。搂住她柔软的柳腰,江寒青的手在她的腰肢处轻一把重一把的揉捏着。

    随着他玩弄的动作,李华馨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沉重起来。她的脸仍然埋在江寒青的胸口,一双小手在江寒青的背后毫无目的地上下摸索着,那动作的含义就像一个落水的人上下扑腾想要找到一个救命的东西一样。

    江寒青一边揉捏她的腰肢,一边在她耳边温柔问道:“五娘,告诉我!这两个月你晚上是怎么过的?”

    李华馨的头在他怀中埋得更低,嘴里咿唔了几声,却完全听不住具体的音调。看她那害羞的样子,江寒青立刻猜到这两个月的晚上对她来说肯定又是一个个孤寂自慰的夜晚。

    “是不是……自己弄的?”似乎怕惊吓住怀中这害羞的女人,江寒青把嘴紧贴到她的耳边,将话声压低到不能小声得不能再小声的地步问道。

    李华馨微微点了一下头,动作的幅度是如此之小,以致于如果江寒青不是将她搂在怀里紧贴着,就绝对感觉不出来。

    江寒青心里偷偷窃笑着:“贱人,天天晚上都要发骚!今天晚上让你爽个够!”抚摸她腰肢的双手逐渐开始向下移动,停留在她那高高耸立的丰满臀部上。

    随着江寒青手掌的移动,李华馨的心跳也逐渐加速。当那双魔手停留在她的臀部上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可是江寒青的动作也就到此为止了,在李华馨紧张地盼望他采取进一步行动的时候,他那双可恶的手却停在那里再也没有动作了,甚至连用力捏一下李华馨的屁股蛋儿都不肯。

    李华馨的下体内部开始产生微微的闷热感觉,她的双手用力地握住江寒青的背部,嘴里开始轻轻喘气。

    江寒青却并不慌张,他将嘴凑到李华馨的耳边轻轻道:“五娘,你自己说说看,下面该做什么?”

    可怜的李华馨怎么好意思说出自己希望他做的事情来,只能是撒娇道:“我……你说该做什么咽?真是讨厌死了!”

    江寒青却不依不饶道:“我就是问你了!你不说,我不知道做什么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我什么都不做?”

    李华馨碰着这种赖皮自然是没有任何办法可想,虽然女人天生的害羞让她十分不好意思,可是身体对男人爱抚的渴望还是压倒了其他的一切。

    她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向江寒青道:“我……我想你……摸我!”

    占尽上风的江寒青却还不肯轻易善罢甘休,继续步步紧逼道:“摸你?摸你哪里?你要告诉我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应该摸你哪里!”

    对于这个羞人的问题,李华馨实在是不好意思做出什么回答来。她伸手轻轻在江寒青的胸口上一阵轻捶,不依道:“青儿,你怎么这么讨厌!人家早就是你的女人了,你却还这样羞辱人家!”

    江寒青哈哈笑道:“你这种骚货,不让你感到羞辱,你怎么会爽得起来?你既然是我的女人,就一定要习惯这种羞辱!知道不?告诉我,贱人!想要我摸你的哪里?”

    被侄儿这样骂了两句,李华馨身体里的魔性开始渐渐地抬起头来,下体的骚痒感觉开始加剧。

    用哀怨的眼神看了侄儿一眼,李华馨咬了咬牙,说出了羞辱的话语。

    “摸……摸我的屁股!青儿,摸我的屁股吧!用力!”

    江寒青得意地淫笑着,双手用力一握李华馨的臀部。

    李华馨闷哼了一声,臀部轻轻地向后一耸,那样子就像是要求江寒青再用力一点似的。

    “贱人!就这么捏一下,你就荡成这样了?”

    江寒青骂着,双手狠狠握住她的屁股一阵揉搓。虽然隔着棉裤不好用力,不过练武人的力道还是足够李华馨享受的了。她的身子开始随着江寒青双手的玩弄摇摆起来,嘴里不停地喘着气,双手在江寒青的背上拚命抓挠。

    江寒青突然感觉到李华馨屁股缝正中似乎有一根绳子状的物体,立刻愣了一下。停止动作,想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过来,心中不由一阵大喜。

    “贱人,你屁股那里搞了什么东西!说!”伸手狠狠抓住李华馨的乳房猛捏了一把,江寒青怒声问道。

    李华馨听到侄儿的问话,突然嘤咛一声,用双手紧紧遮住了脸蛋儿,嗫嚅道:“没有!没有什么!”

    江寒青冷笑道:“没有什么?待会脱了裤子,如果让我发现有什么东西,哼哼!看我不把你那骚穴抽烂!”

    李华馨听到侄儿残忍的威胁,心里吓了一跳,急忙道:“没……是……这个……是绳子……”

    不顾李华馨的挣扎,江寒青抓住她身上的棉衣一阵撕扯。转眼功夫,李华馨就成了一头赤裸的“羔羊”。

    在她那雪白丰艳的肉体上,居然满是一道道的绳子,将她的全身绑得密密麻麻的。她丰满的乳房从两股交叉的绳子中间挤出来,涨得大大的在那里吊着。

    “贱人,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发骚啊!犯贱啊!”

    看着李华馨身上的团缚的绳子,江寒青的脑子一阵发热,性虐待的爱好立刻被彻底激发出来。

    抓住李华馨那从勒得紧紧的绳子间挤出来的乳房一阵程拧,江寒青咬牙切齿地一阵痛骂。

    被江寒青那残忍的手握住玩弄的乳房上传来的疼痛和肿胀的感觉,让李华馨皱起了眉头喊了一声痛。

    可是随着她的这声叫痛,随之而来的却是江寒青用指甲更加残忍掐弄。

    这一次李华馨有点受不了,剧烈的疼痛迫使她弯下腰试图躲避江寒青的残忍动作。

    “青儿……呜呜……原谅我吧!我这样做也都是为了你啊!”

    江寒青到她的下体捏住她的阴唇狠狠地往下一拽,疼得李华馨翻起了白眼。

    “贱人!为了我?操!真他妈贱!你自己绑绳子和我有什么关系!分明是自己犯贱!你看一看你的骚穴,还没有开始干你,就已经是湿淋淋的了!你说你他妈贱不贱啊!”

    阴唇被江寒青玩弄,虽然痛却也能够暂时抚慰她下体火热骚痒的感觉。李华馨啜泣道:“我……我真的是为了你啊!我知道你喜欢性虐待……呜呜……为了习惯你的方式……人家在你不在的日子里……就自己……将自己捆了起来。这样你回来以后……人家就能够更好地……讨你喜欢嘛!”

    对于李华馨这番话,江寒青心里自然是十分感动,但是表面上他却更加凶暴。

    他拾起李华馨掉落到地上的绣花鞋,用鞋底对准李华馨的乳房和臀部一阵猛抽。鞋底击打在细嫩的肉体上发出一阵“啪啪”的声音。

    “贱人!自己犯贱!操!你以为你绑了自己,老子就不打你了!告诉你,不但要打,还要打得更狠!”

    李华馨赤裸着身子在房间里惊惶逃避着那两点般击打在自己身上的绣花鞋。她的心里充满了委屈,觉得江寒青一点都不理解她,还这样辱骂她、殴打她,实在是不近情理。她在等候江寒青的时候心里是充满了那么多的柔情蜜意,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此刻心爱的人会对自己这么残暴。她实在是不懂为什么江寒青一点都不理会自己的解释,只是偏激地怪她淫荡,也不想一想她是为了谁而淫荡的。她并不清楚其实江寒青的话语只是性虐游戏中不可缺少的台词而已,并不是真的不理解她,也并不是真的怪罪于她。

    看着她浑身绑满绳子,翘着屁股,晃动着乳房在房间里窜来窜去的淫荡场面,江寒青心里充满了征服的快感。

    “青儿,你……你怎么能这样残忍呢……你……我是看错你了……你……你这蛮不讲理的家伙……你不讲道理……我讨厌你!”

    听着李华馨痛苦的哭叫声,江寒青心里明白李华馨误会了自己的游戏意思,担心搞凶了弄巧成拙,让李华馨由爱生恨。江寒青决定安慰她一下,先告诉她自己的本意。

    将手里的绣花鞋扔到一边,江寒青一把将还在四处躲避的李华馨搂到怀里。埋头在她的颈项上一阵猛烈地亲吻,江寒青用激动的口吻道:“五娘,你别哭了!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而这么做的!我并没有怪你啊!这只是游戏而已!我这样做,这样骂你,其实都是为了调起气氛而已啊!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是爱你的!真的爱你!我也知道你是深爱我的!我怎么会不讲道理呢?别生气了,小傻瓜!”

    听了江寒青的话,李华馨方才停止了哭泣,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这残忍的男人道:“你……你不是骗我的吧?你真的不怪我这样吗?”

    江寒青笑着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我当然不会怪你了!其实你为我这样做,我心里是很高兴的,喜欢你都还来不及呢!”

    李华馨被他这两句话一哄,立刻破涕为笑。

    吻了吻李华馨的嘴唇,江寒青的手悄悄地移到了她的身后。用手指钩住一根陷入她屁股缝中的绳子,江寒青笑着问李华馨道:“五娘,这绳子陷在屁股缝里面是不是觉得很爽啊?”

    李华馨红着脸道:“这个……不……不爽!”

    江寒青突然用力将绳子拉动。粗糙的绳子摩擦到李华馨的阴唇和肛门,让她立刻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贱人!还不承认?那你的下面怎么会有骚水流出来?老实说,爽不爽?”

    伴随着粗暴的话语,江寒青拉扯绳子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李华馨似乎感觉到自己下体的敏感部位已经被绳子磨破流出血来了。

    “青儿……不要这样……求求你了……好疼啊……要流出血来了!”

    惊恐求饶的话语对于陷入性虐待快感中的江寒青来说无疑是美妙的天籁之音,不但没有生出哪怕是一点点的同情之心,反而刺激得他更加残忍。

    “你如果不说,我就不会停的!”向李华馨大声的吼叫着,江寒青继续无情地拉扯她胯下的绳索。

    恐惧和疼痛压倒了害羞的感觉,李华馨哭泣道:“是……我说……这样很爽!呜鸣……饶了我吧!我觉得绳子勒得我很爽!”

    说出这样的话似乎觉得很不好意思,她挣扎想想挣脱江寒青的搂抱。可是江寒青怎么会让她轻易得逞呢?他用力将她搂在怀里,手继续不放松对绳子的拉扯。

    “不行!你要说出详细的感觉!不然我不会饶了你的!”

    对于侄儿的残暴,李华馨早就有了准备,这种被虐待的感觉让她这个作叔母的女人感觉越来越兴奋。她已经慢慢进入了妖魔般的性欲迷境。

    “绳子磨在我的屁眼儿和阴唇上,虽然很疼,但是却让我有一种很爽的感觉!我的骚穴也很舒服,舒服得不停地流出水来!我是一个下贱的女人。青儿,你惩罚我吧!”

    说出这样淫荡的话,李华馨已经彻底将自己作为女人的自尊抛到了九宵云外。

    将李华馨抱到床上放下,江寒青将手指狠狠插入她的肛门中旋转。

    “贱人!这样玩你,你的肛门是不是很爽?告诉我!”

    异物进入肛门所带来的刺激感觉使得李华馨的肛门剧烈地收缩,将插入其中的手指紧紧缠绕住。

    江寒青的手指在李华馨的肛门中快速地转动,不断地摩擦着她的屁眼儿圈。

    肛门上传过来的强烈快感使得李华馨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她仰躺在床上,眼睛因为兴奋半睁半闭,红红的嘴唇轻轻颤动着,淫浪的叫声不断地从她的口中传出。

    “骚货,肛门是不是被玩得很爽啊?”将手指在李华馨的肛门中狠狠地一插到底,一丝残忍的笑意出现在江寒青的脸上。

    “啊!是……是……很爽!”

    随着江寒青的手指不断地抽插,李华馨开始在床上不停地扭动。她一边浪叫着,一边用双手在自己的乳房不停地揉搓着,以缓解乳房的胀痛。

    江寒青一边用手指继续玩弄着李华馨的肛门,一边将嘴舔吮。当江寒青的舌头碰到李华馨敏感的淫肉时,她禁不住尖叫了一声,双腿猛地收缩,将江寒青的头紧紧夹在中间,一股淫水也从下体迅速流了出来。

    江寒青贪婪地吸吮着女人的体液,用嘴含住李华馨充血勃起的阴蒂,轻轻地用牙齿啃咬。李华馨忍受不了这巨大的刺激,伸手按住江寒青的脑袋,用力往自己的阴户上摁去。

    “青儿……你的牙齿……咬得我好痛啊!不要……咬吧……咬死我……啊!”

    听到李华馨的淫叫,江寒青猛地抬起头来,伸手抓住李华馨的头发,一把将她的头狠狠地拽了过来。李华馨刚来得及尖叫了一声,江寒青那巨大的阳物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骚货,舔它!快一点!”将阴茎在李华馨的脸上弹动着,江寒青命令道。

    看着眼前这个,李华馨陶醉地用手轻轻套弄了两下。那上面传来的腥臭味让她有点迷醉。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嘴唇,那样子就像一头饥饿的老虎看到了美味的猎物一般。

    江寒青对于她磨磨蹭蹭的动作十分不满,伸手捏住她的乳房挤奶一样揉了两把,怒斥道:“你……妓女,还不快一点!当心我把你的奶给捏爆!”

    在江寒青的怒骂声中,李华馨顺从地用嘴含住他的肉棒套弄起来。

    感觉到快要达到高潮,江寒青狠狠地低吼一声,从李华馨的嘴里匆忙抽出自己的阴茎。

    重重地喘了两口气,江寒青将想要射精的冲动强行压了下去。看着那用渴望的目光盯着自己出神的叔母,江寒青命令道:“骚货,给我趴到床上去!我要给你从后面插进去!”

    早就渴望江寒青的插入,李华馨一听到侄儿的命令立刻听话地服从。

    江寒青看着她急躁的模样,心里十分得意,却还想要让她多难受一会儿。

    李华馨难受得呻吟了一声,伸手到背后想要捏住江寒青的肉棒。可是手立刻被江寒青给抓住了,而且还重重地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啊!”屁股被打的火辣辣的疼痛感觉让李华馨叫出声来,而下体的骚痒这时也达到了极限。淫水从阴道中流出,顺着大腿根往下流去。

    听到侄儿的话语,想像着平日里高贵庄严的阴玉凤在儿子胯下学母狗叫的下赌样子,李华馨心里简直兴奋到了极点。

    看着面前诱人的屁股,听到母狗下贱的叫声,江寒青心里充满了残忍的快感,他用手扶住李华馨的屁股用力将自己的阳物深深地插入了她火热的阴洞中……

    这个夜晚从李华馨的房间里不断地传出各式各样淫荡的声音,有狗叫声、呻吟声、浪叫声,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声女人的哭叫。对于李华馨来说这是一个兴奋而痛苦的夜晚,在痛苦的凌辱中她终于获得了两个多月来日日都在盼望的快乐。

    第三五章花开并蒂

    站在父亲身后,江寒青冷冷地偷眼看着高坐在宝座上不停咆哮的皇帝。

    这是江寒青回到京城的第二天,时隔两个多月后他再次出现在朝廷之上。

    江寒青以请假为由缺席朝会虽然几近三个月,但是朝廷中却没有任何人提出什么异议。因为大家对于四大家族成员连续缺席朝会很长时间早已习惯。

    数百年来四大家族的人虽然都住在京城,封地却全在外地。而在封地里很多时候却难免会发生一些非要有家族的重要成员坐镇才能解决的重大事情,在这种情况下家族里的某一重要成员自然只能找一个藉口离开京城前往封地处理了。

    尤其是当某一家族进行重大阴谋活动的时候,这种长期请假,缺席期会的事情更是连续不断。在大夏帝国六百年的历史中,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知有几千百次。所有的人包括当朝的皇帝都已经对此心照不宣。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当江寒青缺席朝会的第一天,其他三家的人便立刻恍然大悟:“看来江家又有什么招术要使出来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江寒青肯定是搞什么阴谋去了,对江家的动静也开始格外小心,却也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他是去帮助邱特人对付帝国军队。

    而此刻,昏庸的老皇帝正为妃青思的事情发着疯。早朝的时候,妃青思的军队离开安南城向南方后撤的消息传到了宫中。

    群臣本来以为在局势如此艰难的时候,传来这样一个勉强还算得上是好消息的情报,皇帝应该会感到高兴。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皇帝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居然还是勃然大怒。

    “妃青思这个贱人,以为这样寡人就会饶了她吗?不!绝对不会!我要将所有意图谋反的奸贼通通铲平!彻底的铲平!”,昔日英明的皇帝如今已经被长年的酒色淘空了身子,变得暴躁而愚昧。听到妃青思撤军的消息,他的内心里立刻产生了一种被妃青思这种小丫头戏耍了的耻辱感觉。

    他渴望能够报复这个该死的“叛贼”,这个念头在他的心里和一定要教训那政诿死的邱特蛮子一样强烈。

    在皇帝歇斯底里发泄心中的愤怒之时,殿堂上的大臣全都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正视皇帝。

    四大国公家族虽然平日里钩心斗角,但是此刻看到共同敌人受到伤害,所有的人心里都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感觉。

    连一向银江家斗得最厉害的王明德,居然也出奇地向江浩羽做了一个偷笑的表情,而同样心情不错的江浩羽也罕见地回以微笑。

    坐在高台上的皇帝自然无法看到众人脸上是何表情。他在台上发了半天火,却又突然高兴起来,得意洋洋地宣称妃青思是因为害怕他的天感而撒军的。在这以后他便一个人坐在宝座上面高谈自己要首先歼灭邱特蛮夷,然后回师荡平妃青思叛军的宏图大计。

    看着犹如疯子一般的皇帝,江寒青鄙夷地撇了一下嘴角,心里十分不屑他的丑陋表现,甚至感到有些好笑。妃青思向南撤军的行动本来正是给了皇帝一个重新拉拢她的绝好机会,如今却被这昏庸的老头子如此轻易地放了过去,还在那里自呜得意。

    “阴玉凤和石嫣鹰动身回京没有?”皇帝突然想起自己的两员无敌女将来,出声问道。

    立在台下群臣之首的太子翊圣连忙恭敬答道:“回禀父皇,通知阴、石二位统帅回京的圣旨才送出京不到半个月,这个……恐怕……”

    “哦?才半个月啊?那么就再给她们一段时间吧!”皇帝的话让台下的群臣更意识到他昏庸到了何其惊人的地步。

    其实在扛寒青离京之前,皇帝虽然昏庸却也没有到如此显三倒四的地步。可是一个月来,先是帝国远征军前锋破歼,然后传闻妃青思叛变,最后是帝国远征军全军覆灭、李继兴殒首的消息,一个接一个的沉重打击大大超过了这个老人的精神所能够承受的极限,使得他在极为短促的时间里迅速地完成了从固执愚鲁到痴呆的蜕变。

    “你们觉得怎么样?”在台上一个人吵嚷了半天的皇帝,这时才想起下面还站着一大群臣子,便想从他们身上获取一点精神上的支持。

    可是让他极为失望的是,台下给予他的回答却是一片静默。

    四大家族的人站在那里,你望我我望你的,没有一个人愿意出声。而其他的臣子见他们不说话,自然更是不敢发言。

    谁都知道皇帝现在是一头疯狗,搞不好会咬最先出头那个人一口。

    太子翊圣看出父皇满脸的尴尬愤怒的神色,忍不住回头狠狠地瞪着站在他身后的四大国公。那样子似乎在说:“你们四个家伙不要给我搞什么鬼!你们的想法我全都很清楚!”四位国公发现皇太子瞪着自己,忙都装出惶恐的模样,垂下头去不敢与之对视。

    “父皇天纵英才,又怎么会被眼前的些许困难难倒呢!父皇,儿臣认为此刻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将天下兵马齐集京师,先除邱特,再灭叛军。然后趁我军大胜的余威,一举荡平周边蛮夷。”

    众人突然听到这和皇帝的话如出一辙的狂妄言语不由都大吃一惊,向话声传出的地方看去,原来却是二皇子翊宇。一向以来朝中大臣都知道翊宇是一个无能的皇子。但是此人虽说才智平凡,人倒也安分,知道自己没有本事便从来不乱说话,对朝中大臣尤其是四大国公一向也都是尊重有加,因而在朝中,大家对他尚存尊重。可是今天这位一向不出风头的皇子居然顺着皇帝的口风说出如此狂妄的话语,分明有一种火上加油的味道。

    对于翊宇这一异常的举动,不要说一般的大臣,就连他的大哥——皇太子翊圣也都没有想到。此刻翊圣也只能站在那里,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这个平常老实得不得了的二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感受到众人惊讶的目光,二皇子看上去十分得意,他高高挺着胸膛仰头望向自己的父亲。

    看着一脸得意地站在那里的二皇子,江寒青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却又想不出是什么原因让自己有此感觉。一个人在台上闹来嚷去半天没有见到回应,皇帝正在自觉没趣的时候,儿子却突然蹦出来附和自己,顿时欣喜若狂,刚刚平静下去的情绪立刻又高昂起来。

    他“噌”的一声从宝座上跳子起来,惊喜道:“好!不愧是寡人的儿子!说得好!”

    得到父皇的赞许,翊宇更加兴奋道:“依儿臣看来,其实邱特人的实力也不过尔尔罢了!邱特蛮子不过是趁我帝国不备施以偷袭,方才能够占得先机。而李继兴贪功冒进,所以落得个兵败身死的下场!儿臣相信,这次重整我天朝大军后,只要一路上稳扎稳打就一定能够一举而获全胜。”。

    看着侃侃而谈的二皇子,江寒青突然醒悟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一向谨慎的二皇子此刻怎么会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难道是其他三个家族中有人在他背后撑腰?

    在江寒青沉思的时候,皇帝却变得更加兴高采烈。听着翊宇的话,他那老朽的心灵中突然产生了一丝羞愧的情绪,因为他觉得自己一向看轻的儿子。他在心里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给这个儿子更多的表现机会。

    “翊宇,想不到你居然有如此眼光!哈哈!可比这满朝文武要强多了。你的话正合我意。朕就不相信,我立国六百载的堂堂天朝上国对付不了这拨可恶的野蛮贱民!等朕重新组织起一支大军,委任一个得力战将统帅出征……哼……定能够将这些敢于跟朕作对的跳梁小丑一网打尽!”

    有了人附和,皇帝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自己的宏图大计来。

    看着皇帝那么精神的样子,江寒青怎么想都想不通,为什么这么一个日渐昏庸的老头子还会有那么好的精力。早朝就在皇帝的白日梦中迅速地消磨过去了。在快要退朝的时候,皇帝才想起要了解一下相关职司的准备情况,尤其是目前的兵员召集、粮草储备等等现实的问题。他希望从大臣那里得到的答案,能够让他立刻组建出一支大军来实现自己的计划,可是他的宰相给予他的答覆却让他十分失望。

    “陛下,目前我们能够迅速徵召的军队虽然名义上有四十万人之多,但是其中大部分却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老弱之兵。而京畿地域在两个月内也不可能筹措出足够的粮食来支撑这么庞大的军队。至于兵器、甲胄等军械物资,在京城也没有太多的储备了。如果想要组建大军,可能还需要从西域和北疆的仓库抽调。因此,微臣认为两个月内我们绝对不可能组建出一支强大的军队远征邱特!而且这寒冬腊月的就出兵,是不是……这个……依微臣之见,不如等到明年春暖花开之日,从各地抽调足够的精兵强将、配以充足的粮食甲胄,再由阴、石二位之兀帅中选出一人来负责指挥,如此定可保全胜。”

    听了宰相违背自己意愿的回答,武明皇帝几乎给当场气晕了。不过虽然头脑已经日渐昏庸,他还是清楚宰相说的是老实话,因而也不好再多发火,只能脸色铁青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沉默了好半天,皇帝好像突然认命了似的,无奈地宣布今天到此为止,改天再议。

    从宫中出来的时候,江寒青特意观察了一下二皇子翊宇,想要观察出他和其他三大家族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关系。不过很快地他就只能放弃这一希望了。

    翊宇下朝后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一个人急匆匆地迅速离开了。而其他三大家族中也没有人对他表现出什么特别的神情。

    江寒青不由感到十分纳闷:“难道我猜错了?可是没有四大家族的支持,他怎么会突然表现得这么异常?难道和宫廷里的势力有关系?不过宫廷里好像也没有人能够给他有利的支持啊!”

    回家路上江寒青苦思冥想的时候,江浩羽发现了他的异常神情,出声询问他有什么心事。江寒青便把自己心里的疑问告诉了他父亲。

    江浩羽听了儿子的话,想了好一会儿,向江寒青道:“你想的很有道理!肯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唆使他这么做,否则以翊宇一贯的平庸资质怎么可能突然表现得如此野心勃勃!至于是什么势力在他背后,我们只有慢慢观察了!依我看来,他这么做的目的显然是想趁着眼前的机会扩展自己的势力……比如说……兵权!”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兵权!兵权!现在谁不想得到这个东西啊!唉,帝国内部如今风起云涌,局势日益复杂。依孩儿看来,摊底牌的时间恐怕很快就会到了。”

    江浩羽抬头看了看天,长叹道:“是啊!我看也是!老天会选择谁做最后的胜者呢?很快就会知道了!但愿是我们家吧!回头我自会派人调查翊宇这小子的情报,顺便也调查一下王家的人最近到底是不是在为谋反做准备!”江寒青点了点头,向左右看了看,见家族的其他人都隔得较远,便压低声音向父亲道:“父亲,我离京这段时间二叔那家伙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江浩羽表情木然地直视前方道:“特别异常的举动倒是没有!不过这家伙最近老是往青楼跑!我觉得其中很可能有什么蹊跷,正准备想办法查他一查。”

    江寒青正待再说点什么,看到三叔江浩明向自己父子靠了过来,只得收回了即将出口的话语,改口和父亲聊起了邱特之行一路上的见闻。

    跟父亲聊了一会儿,江寒青便收声不语,只是在心里迳自幻想待会儿回家之后,将白莹珏和李华馨叫到一起玩弄的风流场面。想到两个成熟美女在自己面前同时展露裸体,花开并蒂的美艳场面,虽然骑在马上他的阴茎却已经忍不住硬了起来。

    回到家中,江寒青告别了父亲,便迫不及待地去客舍找寻白莹珏。

    刚一进白莹珏居住的院落,江寒青便看到了白莹珏。

    今天白莹珏穿着一身白色的大开襟绣边长裙,腰间系着一条镶钻玉带。此刻她正背对着院门,靠坐在庭院栏杆上仰头望天傻傻出神,丝毫没有发现江寒青的到来。

    江寒青知道她的出神多半是在忧愁自己今天还没有来看她,摇头微笑了一下,便迈步向她走了过去。

    如果是平常,只要有人走进十丈之内,白莹珏便会立刻生出感应。而现在的她显然已经魂飞九天之外,对于江寒青的靠近浑然不知。

    直到江寒青都快要到她身后的时候,白莹珏才被脚步声惊动,回过神来。转头一看,正,是自己魂牵梦萦的心上人,不由惊喜有加地站起身来,脸上立刻浮现出如花笑容。江寒青轻轻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搂住她的纤纤细腰,亲吻了一下她的脸蛋儿,柔声问道:“你在想什么?这么痴呆的样子!”

    白莹珏靠在他的怀中,轻轻扭动了一下蛮腰,不依道:“人家在想你啊!你这没良心的,都这么大半天了才来看人家!害得我担心死了,以为你回来之后就不理人家了。你还好意思说我痴呆!”

    江寒青将头埋到她的耳鬓,嗅闻着她的发香,温柔道:“我早上要去参加朝会嘛!自然不可能一大早就来看你啊!想不到你这个傻瓜居然在这里胡思乱想!”

    这样说着的时候,他的手移到了白莹珏的臀部重重地拍打了一下。

    白莹珏身子一颤,轻声“啊”了一下,脸上却现出了一丝媚笑,张嘴含住江寒青的耳垂轻轻用牙齿啮咬了一下,腻声道:“你昨晚想不想我啊?”

    江寒青被她这么一弄,下身立刻挺了起来。将坚硬的肉棒顶在白莹珏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小腹上磨动着,他狠声道:“想!想要将你的小屁股抽烂!”

    说着,隔着长裙捏住白莹珏的屁股一阵蹂躏,刺激得白莹珏娇喘连连。

    白莹珏媚眼如丝道:“你那么想人家,怎么现在却不动手啊!”

    江寒青哈哈大笑道:“你这骚货!这么急着接受主人的‘恩宠’啊?嘿嘿!让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白莹珏隐隐猜到江寒青是要带她去一个可以方便淫虐调教的地方,心里一阵心驰神动,下体便湿润起来。

    江寒青领着白莹珏走出客舍的时候,还不忘了吩咐下人道:“你给我去通知一下五夫人,请她到我那里一下,就说我有事情找她商量!”

    看着下人领命去了,江寒青方才带着白莹珏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在路上,白莹珏醋意浓浓地问道:“什么五夫人啊?是不是又是你的情人?”

    江寒青又伸手在她的屁股上重重拍打了一下,轻斥道:“问那么多干什么?待会儿你不就知道了!”

    听他这么一说,白莹珏更加明白自己所料非虚,忍不住嘟着小嘴吃起醋来。

    江寒青带着白莹珏来到自己居住的院子不久,李华馨便也兴冲冲地赶了过来。

    一进门,看见白莹珏坐在那里。李华馨不由呆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侄儿叫自己过来,却还有另外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美艳女人也在场。

    “难道她也是青儿的女人?不行,青儿是我的!我才不会让给她!”这样想着,李华馨心里立刻涌起了一股吃醋的感觉。

    而白莹珏在这个时候也上下打量着这个明显是江寒青长辈的女人,心里暗自嘀咕道:“这家伙也是青儿的女人?刚才听到青儿叫人去找五夫人,莫非她是青儿五叔的女人?那岂不就是他的叔母!唉!其实也难怪,青儿连自己的母亲都要玩弄,哪里还会在乎多搞一个叔母啊!”

    两个女人各自想着心事的时候,江寒青却已经打开了通向那调教暗房的机关。

    “你们两个傻站着干什么!给我进去!”

    李华馨知道在那暗室里面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东西,对于即将到来的虐待的渴望,让她的阴道中立刻一阵骚痒。而白莹珏虽然从来没有进入过这个暗室,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些什么样的东西,不过也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受虐待的渴望也立刻随之高涨起来。

    两个女人没有任何迟疑,几乎是同时走进了那扇通向暗室的秘门。

    当暗室门再次关闭后,江寒青点燃了温暖的炉火,并且迅速脱去了全身的衣服。他站在那里,冷冷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个女人。

    闪烁的炉火照耀下,两个美丽的女人看上去充满了神秘的美感。她们的脸上充满了对于激情的渴望,但是又有着微微的害羞和些许紧张。这种复杂的神情在那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更显得变幻莫测,让人禁不住揣摩她们心里到底想什么。

    一阵冷笑之后,江寒青冷酷的声音立刻传人了两个女人的耳朵里。

    “给我把你们的衣服全部脱了!”

    两个已经习惯于听从江寒青命令的女人,没有任何害羞的念头,立刻就脱去了身上的全部衣服。两具上天恩宠的美丽躯体很快便呈现在江寒青眼前。

    在这满是丑陋道具的暗室里,丑与美、邪恶与纯洁形成如此强烈的对比,让置身于其中的三个人都有一种迷失的感觉。

    一阵热血冲上江寒青的脑子里,他用因为激动而变得深沉沙哑的声音命令道:“两个贱人,转过身,把你们的屁股翘起来!”

    被淫邪的气氛所刺激,两个女人已经完全抛弃了所有的自尊,转过身去,两个人弯下腰将自己的屁股高高翘起对着江寒青。

    眼前可以清楚地看到两个成熟女人那暗红色的阴户,江寒青的阴茎立刻硬了起来。

    他走到李华馨身后,掰开她丰满的屁股,露出隐藏在屁股沟中的褐色肛门,然后轻轻伸手在她的肛门四周按压着,却不采取任何进一步的动作。

    看不到侄儿的表情,可是想像到他站在自己身后用冷酷的目光打量自己的阴户、玩弄自己肛门的羞人场面,李华馨的全身都因为羞耻而变得通红。阴户上却已经变得湿润起来。她的呼吸开始微微急促,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稳住那变得愈益沉重的身躯。两条大腿拚命的夹紧,试图隐藏住自己的隐秘部位。可是她身体此刻所摆出的姿势,却让她的努力变为徒劳,无论她怎么收紧自己的双腿,从江寒青的角度始终都能够清楚地看到她的阴户和肛门,而她收紧的双腿却反而更加大了自己阴唇上的压迫感。

    江寒青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他自然清楚自己的动作给李华馨所带来的感觉。他耐心地在李华馨地肛门周围按摩着,偶尔还会将一根手指抵在她的肛门花蕊上向里面轻轻一顶。

    可是就在手指尖刚刚破处阻力略微进入肛门里面的时候,他却又恶作剧般地将手指缩了回来。

    每当他的手指尖微微进人肛门中,却又立刻缩出去的时候,李华馨的嘴里就会传出一阵轻轻的呜咽声,就像一只小狗在渴求主人的爱抚一样。

    而在旁边的白莹珏此刻却因为自己得不到心上人的爱抚,而对李华馨充满了嫉妒的情绪。听着李华馨发出的呻吟呜咽,白莹珏难受得想要叫出声来。她恨不得江寒青能够立刻将他那巨大的肉棒插入自己火热的阴洞中,只有那样才能够抚慰她体内空虚的痛苦感觉。她的屁股也在空中轻轻摇动起来,一来似乎这样可以发泄一点体内的苦闷,二来试图通过这样的举动吸引江寒青的注意。

    江寒青的注意力还真的被她吸引了。看着白莹珏不停扭动的屁股,江寒青冷笑一声斥道:“骚货,屁股发痒了?扭得这么厉害!哼……看你那样子完全就是一头母狗样!”江寒青的辱骂所带来的刺激,使得白莹珏的屁股扭动得更加厉害。她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火热感觉,叫道:“是!主人!我是一头母狗!请主人给我快乐吧!”

    江寒青得意地在李华馨的屁股上拍了两下,彷佛在告诉她:“你看旁边那个女人多么听话!你也要多学着这样!”在李华馨因为屁股挨打而痛哼出声的时候,江寒青一边欣赏着白莹珏那扭动屁股的淫荡姿势,一边继续羞辱她道:“好啊!你是母狗!你现在的姿势就是母狗摇尾巴的姿势。不过好像少于什么东西似的……对了!没有尾巴!哈哈!我给你找一根尾巴来!”

    说完他便扔下李毕馨不管,跑去旁边找寻道具去了。肛门被江寒青一阵玩弄后,已经变得十分兴奋的李华馨突然发现男人的手指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忍不住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表达出自己心里的失望。

    江寒青转了一圈,很快便找到了所需的东西回到了两人的身后。不过这一次他不是站在李华馨后面,而是选择了白莹珏。

    “贱人,你看我给你找到了一根尾巴!现在就给你戴上!”

    江寒青的手里拿着一根尾部分成无数细丝的皮鞭,轻轻挥动皮鞭在白莹珏的屁股上抽打了一下。

    随着“啪”的一声鞭子击打在屁股上,白莹珏的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嘴里发出一声快乐的呻吟。

    江寒青伸手分开白莹珏的屁股,将皮鞭的柄顶在她的肛门上用力往里一插。

    粗糙的皮鞭柄插进白莹珏的肛门时,磨擦肛门圈儿产生的轻微疼痛感,让白莹珏皱起双眉,痛哼了两声。不过随后皮鞭柄进人身体内部所带来的充实感觉,却又让她舒服得叹了一口气。

    江寒青得意地欣赏着眼前的杰作:皮鞭柄大部份插入白莹珏的肛门后,鞭尾的分叉垂在白莹珏屁股后方,看上去还真的有点像是动物的尾巴。

    “对了!这样看上去才更像一条母狗嘛!哈哈!”得意地笑着,江寒青伸手握住露在外面的皮鞭柄用力旋转了一圈。皮鞭柄在白莹珏的肛门里面转动磨擦,使得她的身子颤抖起来,嘴里连连喘着气,轻声呻吟。

    听到旁边女人发出的声音,这次轮到了李华馨感到不满了。为了吸引侄儿的注意,她也跟着轻轻地呻吟起来。

    江寒青看了看李华馨的屁股一眼,笑道:“五娘,你是不是也屁眼发痒想要一根狗尾巴?”

    李华馨没有理会侄儿的侮辱问话,只是轻轻地扭动了几下丰满的臀部,就好像是在回答他一样。

    江寒青突然伸手捏住她的阴唇用力一拉,怒斥道:“贱人!你想要?老子就是不给你!”

    李华馨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惊呼一声,她那撑在膝盖上的双手忍不住滑了一下,身子一扭差点便摔倒在地。

    江寒青走到李华馨身侧,甩手扔了一件东西在她面前。李华馨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金属制的狗项圈。

    “贱人,今天不给你尾巴,但是给你这个!戴上它,今天我就让你爽个够!”

    李华馨看着地上的项圈十分犹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戴上这个下贱的项圈。

    如果是换在平时,她一定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可是此刻身边却还有着另外一个女人,女人天生的矜持让她忍不住犹豫起来。她可不愿意当着另外一个女人的面戴上这个耻辱的项圈。

    江寒青自然知道她心里此刻在犹豫什么,冷笑着地伸手抓住李华馨的头发用力往前一拉。李华馨的身子随着这猛力的一拉,立刻往前扑了过去。

    她急忙狼狈地伸手在地上一撑,刚好来得及挽回全身摔倒在地的命运,可是她的脸却已经贴到了江寒青的下体处,江寒青的肉棒就那样傲然屹立在她的眼前。

    鼻于里嗅到男人肉棒的淫臭,李华馨浑然忘却了头皮上因为刚才的粗暴拉扯而隐隐作痛的感觉,也忘记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在那里偷眼观看,她完全迷失在这醉人的男性味道中。

    痴痴地看着在自己眼前晃动的雄性象徵,鼻子中满是年轻男人阳具上传来的强烈淫臭,李华馨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江寒青的阳具。

    “贱人!告诉你,不戴上这个项圈今天你就什么都不用想!”江寒青怒骂着伸手抓住她的头发粗暴地将她拉离自己的下体。

    渴望的东西就在眼前却无法得到,那种痛苦刺激得李华馨想要发狂。成为性奴隶的耻辱快感彻底压倒了她心底的良知,再没有任何犹豫她啜泣着伸手拾起了地上的项圈,认命地套在自己的颈项上。

    江寒青得意地看着叔母戴上项圈跪在自己面前汶然欲泣的样子,称赞道:“对了!这样子你看上去就比刚才要美丽多了。”

    转身找来一根绳子穿在项圈上,江寒青用力拉扯了一下绳子,让李华馨顺着力道扑到在地上。

    “好了,母狗!让主人牵着你去遛一遛。”

    江寒青这样说完,便拉着手中的绳子往前走去。绳子上传来的力道使得趴在地上的李华馨无计可施,唯有跟在江寒青的身后往前爬行。那样子就真的像是一条跟在主人身后的母狗一样。

    白莹珏还在那里弯腰站着,没有江寒青的吩咐她可丝毫不敢乱动,因为她知道如果违背了江寒青的命令,随之而来的惩罚必定会让她痛苦得要发疯。

    身子不能动弹,只能用嫉妒的目光看着跟在江寒青身后爬行的李华馨。白莹珏紧盯着李华馨那随着爬行的动作而淫荡地扭来扭去的丰满臀部,心里狠狠道:“贱人,敢跟我抢男人!你给我等着,有机会我一定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脾气本来就骄傲而稍显怪异的白莹珏,这一段时间来虽然被江寒青调教得服服贴贴,可是这并不等于她对于其他的人也会有那么好的心情!而且跟着江寒青这段时间,对于种种淫虐的事情她都已经打从内心接受了。此刻嫉妒地看着享受江寒青调教的情敌,她的心中不自觉地开始幻想凌辱那个女人的场景。

    李华馨此时当然不知道白莹珏心里转着的恶毒念头,她正跟在江寒青身后费力地爬行着。从小生活在贵族家庭的李华馨何曾吃过这种苦头,不一会儿她就变得头发散乱,娇喘连连,娇嫩的身躯上也满是密密的汗珠。在她身后爬过的地方也就随之留下了一道污迹。

    强烈的羞辱感觉非但没有让出身高贵的李华馨因为耻辱而抗争,反倒是让她愈加兴奋。如果这时江寒青伸手在她的阴户上摸一摸,就会发现她那里早已经是湿淋淋的一片。

    江寒青拉着李华馨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之后,猛然看见白莹珏还在那里弯着腰、翘着屁股。心里立刻为之一动:“何不让这两头母狗一起在地上爬一圈?”

    这样想着他立刻又找来一个项圈系上绳子,扔在白莹珏面前,然后抬腿在她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骚货,戴上这个项圈趴到地上去,你也跟着一起爬!”早就在旁边看得眼红的白莹珏此时哪里还会犹豫,虽然屁股被踢了一脚,却也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便几乎迫不及待地将江寒青扔到她面前的项圈给拾了起来,戴到自己颈上。江寒青让两个女人并排趴着,然后将她们项圈上穿着的绳子牵在左手里,右手则另外拿了一根皮鞭。

    “好了!两头母狗,我喊一二三给我一起爬!”说着挥动手中的皮鞭,在两个并排翘着的美艳屁股上抽击了几下。

    “啪啪”的皮鞭抽击肉体的声音中,两个年龄都足以做江寒青母亲的成熟女人兴奋地开始了耻辱的裸体爬行。江寒青走在两个女人的身后,兴奋地看着前面两头母狗的屁股扭来扭去。在两个人爬行的时候,从后方江寒青的位置看过去能够清楚地看见两人那诱人的阴部,而尤其吸引江寒青目光的还是白莹珏那屁股后面插着的尾巴。

    随着白莹珏爬行的动作,在她屁股后面垂下的皮鞭前端的分叉不断地摇晃着。而插进肛门里的皮鞭柄更是在她的体内不断地磨擦,刺激得她浑身颤抖。

    两个女人在地上淫荡的爬行的时候,江寒青手里的皮鞭不断地抽打在她们的背上和屁股上,嘴里更是不断地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着她们。

    仅仅转了两圈,两个女人都已经是全身汗湿,淫水长流。而白莹珏受到肛门里面的皮鞭柄刺激更是浑身颤抖、两手无力,看样子随时都会摔倒在地上一样。

    玩够了狗爬游戏的江寒青很快便想出了新的花样。他取出一套桎梏工具,在白莹珏的协助下将李华馨的双手和双脚反攒到背后,然后将四肢拴在一起,就像绑牲口一样将她绑了起来。

    看着四肢被反攒绑在背后的李华馨,白莹珏心里充满了残忍的快感,嘴角忍不住流露出了残忍的淫笑,从江寒青手中接过皮鞭狠狠地在李华馨身上抽打。江寒青用皮鞭击打女人的时候,还有一丝怜香惜玉之心,只是让她们微微感到疼痛就适可而止了。而白莹珏此刻的动作却全然不是这样,虽然离用尽全力还相差很远,但是练武人的力道却也足以让金枝玉叶的李华馨无法忍受。四肢被绑住的李华馨无法躲闪,只能是在床上拚命的挣扎,用尽全力的尖叫、哭泣、求饶。

    江寒青站在白莹珏身后,将阴茎顶在她的屁股上,玩弄着她的双乳。他本就打算将白莹珏培养成自己的得力助手,这时见到她这么兴奋投入的样子自然是更加高兴。

    江寒青的阳具在她的挑逗下坚硬到了极点,他怒吼一声将白莹珏一把推倒在床上,然后将四肢被反绑、趴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李华馨拖到床边,让她的阴户对准自己的,狠狠地插了进去。

    白莹珏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成功的挑逗起江寒青最终欲望之后,却插入另一个女人插。极度失望之下,她呻吟了起来。

    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并且满足那骚痒的阴洞的需要,白莹珏想出了一个办法。她爬到李华馨身前,将自己的阴户对准李华馨的头部,扯住李华馨的头发用力将她的脸拉来贴在自己的阴户上。然后白莹珏便开始用力扭动自己的屁股,将湿淋淋的阴户在李华馨的鼻子上、嘴巴上、脸蛋上用力地磨擦。

    白莹珏阴道中流出的淫水很快就让李华馨的脸蛋变得湿源源的。她的淫水所发出的骚味一开始,让李华馨感觉十分的恶心,可是习惯这种味道之后,李华馨体内却开始感到刺激,一生中第一次这样被同性羞辱,让她心中充满了罪恶的耻辱感觉,可是却恰好能够加剧烈她受虐待的变态欲望。呜咽着,李华馨开始主动伸出舌头舔弄白莹珏的阴唇。

    当李华馨温暖香软的舌头接触到白莹珏的阴蒂时,强烈的快感刺激得白莹珏出声尖叫起来。她用力将李华馨的脸往自己阴户上按过去,那架式似乎恨不得将李华馨的脑袋按进自己的阴道里面去似的。

    看着白莹珏卖力的表演,江寒青十分高兴。他轻声哼着小曲,前后抽送着自己巨大的阳具,享受着李华馨那温暖紧凑的阴穴。手指则不停地挖弄她那同样感到火热的肛门。偶尔重重地一巴掌击打在李华馨的阴户上,搞得她一声尖叫。李华馨这时早已经忘掉了自己过去所受的贵族教养,她的心中充满了自暴自弃的念头。

    “我是青儿的奴隶!我是一个比妓女还不如的女人!这样被青儿玩弄,我居然能够感到快感!我是一个应该下地狱的女人!如果光是被青儿玩弄就算了,我还被另一个同样是女人的野兽玩弄!呜呜……我真的是下贱啊!李华馨,你放弃吧!你已经堕落了!你不再是那个高贵的李家小姐。你也不再是那个虽然不受丈夫重视,却能矜持自律的江家五夫人!你不过是侄儿的一个性玩物罢了!你是该下地狱的母狗!”

    在心里这样不断地咒骂着自己,她的四肢被攒到一起反绑在背后,侄儿站在身后抽插她的阴道,而面前还有一个女人用阴户在自己的脸上磨擦。这种丑陋的姿态,却让她感到了一种有生以来从来没有感到过的快感。鼻子上、脸蛋儿上沾着的白莹珏的淫水,发出一股股浓烈的酸臭味,却犹如春药一般让她体内变得更加火热,期待着更残忍的玩弄。

    在李华馨痛苦挣扎的时候,白莹珏却第一次体会到了凌辱同性所带来的巨大快感。看着李华馨啜泣着顺从地舔自己阴部的苦闷样子,白莹珏的眼中射出残忍的光芒。这个女人在前一会儿刚出现在自己面前之时还显得是那么的高贵,此刻却以如此淫贱的姿势接受自己和江寒青的玩弄。那种身份变化所带来的鲜明对比,对于虐待和受虐待的双方来说无疑都是最好的催情药。

    兴奋到极点的白莹珏再也忍受不了那种疯狂的快感,大量的淫水从她的阴道中流了出来,顺着李华馨的舌头流人她的口中。

    李华馨闭上嘴想要将头移开,可是白莹珏的手却始终狠狠地将她的头按住,不让她的嘴巴离开自己的阴户。李华馨别无他法,只有一口口地将那不断流出的淫水吞下肚去。

    江寒青这时已经改为抽插李华馨的后庭,看着眼前的场面淫笑连连,突然长身伸手捏住白莹珏的乳头用力一拧。

    正在享受泄身后那醉人快感的白莹珏丝毫没有心理准备,乳头上突然传来的剧痛使得她大吃一惊,尖叫了一声,下体一阵颤抖居然流出了金黄的尿液。腥臭的尿液喷射在李华馨的脸上,其中有不少还灌进了她的嘴巴。

    从来没有想到会遭到如此羞辱的李华馨,此时哪里还忍受得了那种强烈的屈辱感觉,李华馨忍不住哭出声来。可是白莹珏的一泡尿却还没有撤完,那不断灌进李华馨嘴中的尿液立刻呛得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白莹珏在刚开始小便失禁的时候还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但是随后看到李华馨的凄惨模样,耳中不断传来江寒青得意的笑声,她却顿时忘却了羞耻,反而觉得将自己的尿液喷洒到另一个女人的脸上和嘴里实在是羞辱她的最好办法。

    一泡尿洒完之后,受到邪恶刺激的白莹珏粗暴地拉住李华馨的头发,将她美丽的脸蛋从自己的阴户拉开,一眼看过去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李华馨那张娇艳的脸蛋上已经全是尿液和淫水,散发出阵阵的骚臭。

    狠狠地一耳光抽在李华馨的脸上,白莹珏呵斥道:“贱人!这样弄你是不是很爽?我的尿好不好喝?”

    这样骂着的时候,白莹珏的面容因为邪恶的激情而变得有点扭曲。平日里在江寒面青前温婉柔顺的表情,此时却再也见不到半点影子了。

    江寒青对虐待同性时变得如此凶暴的女人内心十分满意,这正是他需要的好助手。等有一天再见到母亲的时候,他要让她尝到比今天李华馨所遭受的更大屈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表达自己对她的热爱之情。到时候白莹珏无疑会是一个极为得力的帮手。

    当江寒青解开缚住李华馨双手的桂裕时,她柔嫩的四肢因为长时间缺乏血液循环已经变得麻木了,躺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江寒青找出一条黑色的皮裤让白莹珏穿上,在这条皮裤的裤裆处装着一根模仿男人阴茎形状的木棒。白莹珏一边得意地穿上这条皮裤,一边看着躺在那里哭泣的李华馨不断地淫笑。

    粗暴地让李华馨翻身趴到床上,白莹珏在布满皮鞭痕迹的丰满屁股上用力拍打了两下,然后用手扶住裤裆上的假阴茎对准李华馨湿润的阴门,猛挺下身,没有丝毫的停顿便粗暴地插入了她的阴洞中。

    虽然李华馨的阴道因为先前江寒青的插弄已经完全润滑,但是被一根干燥的木棒如此粗暴地插入,还是让她产生了一阵剧烈的痛苦。在她皱眉痛呼的时候,白莹珏的双手已经伸到她的胸前捏住她的乳房蹂躏起来。

    “贱人,这样插你是不是很爽啊!告诉你,青儿是我的男人!不许你跟我抢!”

    将嘴贴在李华馨的耳边说出这样的话,白莹珏开始奋力挺动下身,插弄胯下女人的阴道。

    而江寒青这时也站在白莹珏的身后,剥开她丰满的屁股,露出屁股沟中诱人的菊花蕊,无情地刺了进去。

    一时间整间房中满是两个女人的叫声、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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