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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都市之悖倫孽戀 文 / 嘻嘻

    欲望都市之悖倫孽戀

    欲望都市之悖倫孽戀

    (一)

    那天一出門雪森就有點惶惑不安,他覺得右眼皮像讓線牽動著一樣急促地跳動,也許那就是要出事的預感。雪慧是昨夜在台里做節目時給他的電話,說今天上午她在家休息。還在電話里極甜昵地說︰“哥,我們快兩天沒見了。”雪森的心里就咯 了一下,心頭如同撞上一只老鼠,撲騰撲騰地跳。

    晚上他便很早地上了床,正在客廳里沉浸在電視連續劇的妻子張青也就忍痛割愛,關了電視跟著上床。一上床,就把個身子直往他的懷里去,掀著光溜溜的大腿盤著了他,緊挨住那雙手就往他的胯間探,嘴里頭嬌昵喃喃地說︰“我好想啊。”

    “早上不是給你了嗎?”雪森眼楮緊閉著說,也許一睜開眼他會把持不住,張青那赤裸的身子真的很誘惑。

    “做不夠的,又讓我們那兒子吵了。”張青這邊說著,就將一張水津津的口遞了過來,他噙住了女人兩片嘴唇。

    女人在剎那間伸手也就緊摟住了他,身子那麼扭動在空中,毛巾被讓她掀到了一邊,裸露了只穿著一件窄小的粉紅色褲頭的身子,樣子極像一條美人魚。

    雪森就摸著她的褲衩夸獎著︰“好漂亮啊,哪買的啊。”

    “前兩天,在貴婦人,那內衣專賣店的老板娘還對顧客學說著︰電視台的雪慧也在她那買的內褲,也是這個品牌。”一說到穿衣打扮,女人就變得津津樂道起來,那燃燒的情欲好像卻消停了很多。

    “那老板認得你?”他問。

    “不認得,不過咱雪慧是名人啊。”女人說著。做名人真的好累,連穿著什麼樣子的底褲也讓人說出來了。雪森這樣想著,說︰“你不要跟其他人一樣瞎起哄。”他說著攬著她的身子就睡了。

    雪慧她家是住在一很高尚的住宅區里,那里的人非富即貴,不是身居要職的高官,就是富甲一方的巨賈。

    樓道里靜悄悄的,這個時候該走的人都走了。一開門,卻見矮櫃上新放上一個花籃。雪森上前看了看,又嗅了嗅,一股清香沁人心脾。他不大懂花,只識得其中的菊花、玫瑰、康乃馨,還有一種好像是郁金香,別的幾種就不知名了。十幾種顏色各異的鮮花,讓一蓬叫不上名的細碎小白花雲一樣烘托著,格外漂亮。有了這花籃,客廳的氣氛就完全不同了。

    雪慧開了門,看著她穿的是一件真絲的月白色襯衣,把一頭黑發襯得黑油油的,卻又挽了個發鬢兒在頭上,斜斜地墮在一邊,越發顯得俏生生。下邊卻什麼也沒穿,她遞給了他拖鞋,雪森伏下身換鞋,正對著了豐滿的微微後翹臀部的扭動,心里就嗖地一陣麻酥。在她的屁股上擰了一下,就勢把她一拉,她一個趔趄險些踩著了他的身子,才一邁腿,竟跌進了他懷里來,雪森將她的身子高高地舉起,小腹正對著了他的嘴臉,他就把她雙腿抱死。

    她的襯衣沒有貼身,朝上一看,就看見了白胖胖的兩個大乳,乳頭卻極小,暗紅如豆。騰了手就要進去,她扭動著身子不讓進入。臉上就呈現著嫵媚的笑意,這時她的目光迷離了,雪森知道這是美妙樂章的序曲,輕柔而幽遠。迷離的目光越來越朦朧,越來越混沌,慢慢地變成了濃濃的霧靄,低低地飄浮在海面。

    她的眼楮輕輕地合上了,他有些激動,禁不住放下她的身子來,吻了她一下。她就伸出了舌頭熱烈地響應了。兩個人越吻越動情,她的手就在他的身上摸索起來。

    雪森領會了她的意思,便抱著她軟綿綿起不來的身子往臥室里去,她就喘了起來,咬著他的耳朵說︰“我都好幾天沒有了。”

    她說著,眼楮又閉上了,雪森把她平攤在床上,一只手把襯衣的扣子解脫,襯衣分開了,像一顆大的活的荔枝剝開了紅的殼皮,里邊是一堆玉一般的果肉。

    雪慧也不甘示弱,伸出一只縴縴玉手,朝他胯下那東西摸去,剛剛隔著長褲觸及,驟覺那東西粗圓有加,旋即做害怕狀地縮了手,嬌嗔說︰“一下子就起來了,我真的愛它不夠。”說著就褪去了他的長褲,卻如何也扯不下來。

    正在疑慮,忽見是那東西高高聳立,將褲子撐著怎麼也卸這下來。還得他幫襯著,才能將那東西降服,連同那短褲一並褪掉。頓時那東西長長大大地跳了出來。

    她手捻著,竟然圍它不過,伸過另一只手才圍著了它,兩個手掌便合捻著,摩撫不止,卻又嘻嘻地笑著︰“真是件活寶。”說著扶著他的那東西照她大腿盡頭那讓人銷魂讓人迷蕩的地方緩緩覆將下去,怎奈縫兒忒窄,雖然她奮力相抵,把個屁股努力聳起也不得進入半寸。她便心急地胡亂搖晃著腰肢,香汗淋灕。

    雪森探手一摸,那地方濕了一片,淫水沿著屁股而下,將繡花的枕巾染得半濕。他只得翻身而起,把她的身子橫擺在床沿上,她也會意,雙腿就張得大大的,扯過枕巾襯在她的肥臀之下,將那個地方狠狠地暴突出來了。

    此刻他懸掛在雪慧大腿根的那東西感覺到她毛茸茸的下面似乎在咻咻吸動,還有一小肉塊在嬌嬌浮起,單等著那排山倒海般的摧迫,就抹些淫水在那龜頭上,用兩個手指輕扶著根部,泰山壓頂般凌空而下,只听見雪慧“噯唷”地一聲,身子頓時癱軟,再也沒了聲息。

    雪森將那東西緊緊相抵,雖還沒盡根,卻也似進入了仙人洞一般,四周讓那溫濕的暖肉包裹著,美快無比,也就身體不動,屁股不搖,與她親吻著吮咂舌尖,咂得唧唧有聲。

    一會兒,雪慧才如蟲子一樣地蠕動,她懸起了腰肢︰“哥,再入一些。”他將她那雙腿高高推起,扛到了肩上,奮力一迫,便抵著一塊似骨非骨,似肉非肉的東西,心中暗暗歡喜,聳身奮力再迫,她樂融融地承接著,將自己的雙手托向腰際,讓白皙的屁股高高懸起,口里咿呀地歡叫著。

    雪慧的目光漸漸迷離起來,像煙波浩渺的海面。這是他最熟稔的目光,一種無數次讓他化作滾滾海浪的目光。

    雪森總是要看到她這種目光,才能真正滿懷激情,不然他會覺得沮喪的。每次,他都這樣地醉心品嘗她那種無以言表的情緒變化。

    她早滿臉潤紅,烏發紛亂,卻坐起來說︰“我給你變個姿勢吧。”下床來爬在床沿,沒有言語,只是氣喘不止。雪慧一沾著邊就會大呼小叫,這是他所經歷的,雪慧身上的癢癢肉特別多,這是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她經不起別人的撩搔。雪森頓時男人的征服欲大起,挺著腰際猛然抽送,抽則至首、送卻盡根,竟數百下沒有泄出半點,連自已都吃驚。

    這時,她的那里面一股滾燙的汁液噴將出來,他讓那股汁液燙擊得龜頭猛抖,拚命地抵住她,一屈一張,體內那股激流便傾奔而出。他醉眼看著她如蟲一樣跌動,嘴唇抽搐,雙目反白,猛地一聲驚叫,窩在那里如死一般。

    回到了床上,她就赤裸地鑽進了他的懷里溫存一會,就軟軟地癱下了。她剛才太用功了,似乎耗盡了全部的力氣和精神。

    雪森讓她背對著我,試著選擇一個舒服的體位躺著,再輕輕地摟著她,手捧著她的乳房。他離不開她的乳房,不是讓它貼著他的胸膛、臉龐、背脊,就是用手撫弄它。在雪森的眼中,這是她身上最動人、最神奇的地方。

    雪森很感動地抱起她,深情地親吻著,手不鬧了。讓她安靜地躺在他的懷里,她那濕潤的嘴唇抒情地翕動著,散發著醇香的氣息。

    臉上涸著淡淡的潮紅,享受著男人的體貼。她的目光水一樣地流瀉著,讓他覺得仿佛自已沐浴在清澈的山泉里。

    雪森感覺這時她已幻化成霧或雲,在他呼吸吐納之間同他融為了一體。

    也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雪森感覺到外面好像有了動靜,側耳听听,又似乎沒有了。他搖晃著雪慧,她睡意朦朧地哼了一聲,只是更加緊摟著他。

    門鎖轉動了幾下,門開了,雪森被眼前的景象擊暈了。一男子也像根木頭一樣定定地站了幾秒,眼楮似乎流出血一樣的紅,緊緊的有力的握著拳頭,那面上的筋肉,突起了梭角。然後,他咆哮著沖上前,一把掀起了蓋在他們身上的薄被,雪慧整個一絲不掛的身體就暴露出來,她讓眼前的事震動了,以致就像被電擊一般,整個人處在半痴半呆的狀態中。

    她的嘴唇閉得緊緊的,抑止住了正要發出來的呼喚。接著軟軟倒進雪森的懷里,好像她用勁扎緊的肌肉,突然間完全崩潰開來。他再把地上的衣服、裙子、腰帶、碎碎片片扔到了門外。尖聲怪腔地叫著、罵著,揪自已的頭發。杯子粉碎的聲音,台燈擊中床頭櫃的聲音,一只拖鞋落到了雪森的臉上,電視遙控器則擊中了雪慧赤裸的肩上。

    雪森覺得兩條腿抖顫得很勵害,他的手指頭也逐漸地同時也確實地從那被子放松,抓不牢了。他的兩耳嗡嗡地叫,耳朵里發出了尖音和幽靈之音,腦子里翻轉昏旋,眼前仿佛站著一個如塵煙般的朦朧鬼影,于是他長嘆一聲,就心碎地墜下,向著那鬼影的懷抱中投去。

    “你們就這麼恬不知恥,從哪時起就有這事?”他憤憤地說,和平時不同,是他那銅鐘般的嗓子現在像打雷一樣,而且有點沙啞。

    雪森撈起那薄被覆蓋在雪慧的身上,自已赤條條地到了浴室拿了條浴巾盤繞在腰間。雪森挽著他的臂膀讓他到外面,他奮力一甩,雪森一個蹣跚,險些站不住腳跟,雪慧這時一聲尖叫,騰起一個赤裸的身子扶住了他。見雪慧不顧一切地袒護著雪森,他那模樣更是氣得紫漲了面皮,齜牙露嘴,半響說不出話來。

    這時,雪慧才感覺到自已身無寸縷,就到衣櫃里拿出衣服,邊穿邊說︰“事已至此,要離婚你就說。我也不多費一句,只是我求你這事別張揚出去。”

    雪森急急在客廳里穿上他扔在地上的衣服,就見雪慧從臥室中走了出來,對他說︰“你走吧。我收拾些東西也回家。”

    雪森望著他那個妹婿,他的臉上紅通通的,像火燒的肉皮一樣。他的臉上有一點奇怪的笑法,這種笑很勉強,緊繃繃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氣得厲害,誰也笑不出這樣。如同一條喪家之犬,雪森逃也似的離開了雪慧家里。

    雪森跟妹妹雪慧從小就失去了父母,在雪慧十六歲的時候,他們唯一的親人奶奶也離開了人世。從那時起,就是他們兩個人相依為命地生活在這世界里,那時他已經十九了,是個發育得很充分的高個男生。有一個象鴿蛋那麼大的喉結,那雙骨節突出、蒼勁有力的手張開來,也有扇子那麼大,學校里百分之八十的女生都見識過他在中學生籃球聯賽大出風頭的投籃英姿,並且幾乎都迷戀上了他。

    但雪森還是結束了學生時代,他進了一家做拖鞋的國營廠,在那地方掙著微薄的工資維持他跟小妹的生活。雪慧被挑選上了戲校,那時的她,胸膛上裝飾著一對由于青春的催促而突出來的鼓蓬蓬的乳房,臀部圓圓地鼓起來,腰細細的,頭發象波浪一般滑膩柔軟,又象帶雨的雲彩一樣黑。她的嫵媚,優雅自然的舉止,加上幾分天真的嬌羞,自有特殊的迷人力量。

    雪森的學徒工資根本無法維持兩個人日常的生活,于是他在工余之際便學了裁縫,在所有親戚那里借了錢購置一台上海牌的縫紉機。不到兩年,他已是那一帶小有名氣的裁縫師傅。

    雪森特別擅長女式服裝,他的衣服以時髦新穎而著稱。

    而雪慧也全心全意地訓練好她柔軟得像花枝一樣的腿兒。她的確竭盡所能,頗有成就,開始能在戲台上演出一些不大重要的角色,她在戲台上真象一株海棠似的裊娜,一種女英雄的軒昂氣慨,含嗔帶怒里蘊藏著微笑,眉宇間又透露著脈脈的深情。她的唱詞也很低回婉轉。還有那武打功夫,在台上簡直變成天女的舞蹈,把一般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了。只看見她的翩翩影子,偶有一聲嬌柔的叱 ,不由得會使人心里戰栗。

    她卸妝下台以後,便有許多年輕人瘋狂地追蹤上去,大概想認識一下她的本來面目,但是她已經讓哥哥接走了。

    父母親留給他們僅有的就是這處小院子,昔日的豪華只剩下一些殘影,高牆深院,紅漆早已剝落。石縫間長著叫不出名的小草,是潮濕的地方,就生著厚厚的青苔。三月里的一天,天氣晴朗,小院里一片芬芳。幾天前連著下了幾天的雨,空氣中依然能感覺到的幾分潮濕。

    他們有一表姐趙麗出嫁就在對門,她時常在他家里走動,有時幫著他捎把菜帶個醬油什麼的,也在他們的井台上洗衣服,要知道那時不是每個家里都有井的。她的動作風風火火,干淨利落,充滿朝氣,活脫是一頭健壯的小母馬。

    在後天井的廚房里,雪森正洗涮著飯後的碗筷,從那寬敞的窗口能見到麗姐正在井台上提水。很樸拙的一口深井,整塊古老的岩石鑿出圓圓的井口。瓖著磨禿了的花邊,井沿上年長日久,被井繩磨出一道道深痕。鮮綠色的青苔和黛黑色的蒼蘚將井壁打扮得分外妖艷。

    他十分猥瑣地看著她背影的曲線。麗姐屬于那種豐腴的女人,當她彎下腰的時候,她的臀部仿佛充足了氣的皮球。盡管是隔著一層衣服,他仍然感到一種犯罪的恐懼。但他還是磨磨蹭蹭地到了她的跟前,和她沒話找話地說。

    由于她是蹲著洗衣服,不時要轉身仰起頭,大口地喘著氣答他,從她敝著的衣領里,她那兩只結實的奶子,正像一對小白兔似的,不安分地跳著。雪森對于女性的身體,有一種特殊的敏感,情不自禁地看著那雙奶子。

    雪森的身體與肌肉都發展到年歲前邊去。二十歲已經很大很高,雖然肢體還沒有鑄成一定的格局,可是象個大人了,一個臉上身上都帶有天真淘氣的樣子的大人。

    他突然意識到這麼偷看,如果讓麗姐知道了,將是多麼地不光彩。一陣由衷的歉意打心底里竄出來。麗姐的衣服都是讓他做的,包括她的丈夫,他也會將剩余的布料為她的兒子做一件上衣,或給她做件內衣、褲衩。從沒要她的錢,她也常來幫他干些熨衣服、納鈕扣之類的細活。

    院子里的通體被烈日普照,還沒到了夏天,雪森還是渾身燒燥地難受。他就脫光了長衫,褪掉長褲,只穿件短褲頭仰八叉倒在涼席上。

    表姐趙麗胸前的那兩團肉峰以及她那豐腴迷人的女隆胴體,折磨得他心思恍惚,揮之不去經常地出現在他的夢中。一覺醒來,他發覺了身下有了涼滑滑的東西,方才倏忽記得夢中有過幸福的故事發生。急切間起身看視,褲衩上床單上有了一些異味的斑點。他翻身躺下,努力回味著夢中的一些零星片段。

    但就在這時,門偏被推了開來,接著有軟軟的起落聲,地面發出吱吱咯咯的節奏,同時有一股濃烈的香氣襲來。而眼前卻是一團翡翠的綠影,一臉很狐很狐的媚態。雪森針剌一般先夾緊了雙腿,就一個肉團跳坐起來。

    香氣更是濃烈地刺激了他的鼻子了,更听見她異樣的笑,聲聲顫軟如鶯。麗姐一步一步挪近來,挺了豐腴的胸膛,使兩個大奶子在衣衫里活活地躍動。寬大的軟緞袖口甚至滑膩如脂的玉腕竟在驟然間觸貼到了他的手。雪森看著女人微閉雙眼等著他的赤身幾乎要在那一觸間軟癱下去的神色,獅子一般地跳下床來。

    “雪慧已經上學了。”她輕聲地說。

    “雪慧上學了。”他唯唯吶吶地跟著說。雪森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只披著一襲薄紗似春衫的她,春意蕩漾,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在她充滿暗示的目光下,雪森感到十分地迫切十分地不自然。他的心跳也咚咚地快起來了。為了掩飾這種不自然,他把目光移向另一側。他感到不自然的同時,她也產生了同樣別扭感覺。

    這個燥熱的午後,本來該發生點什麼事來,但卻沒有。那時候,已經有人過來做衣服了,當雪森急忙套起長褲時,他注意到這婦人對他說話時的媚眼和已經探出在口唇之外的舌尖。

    那天下午雪森煩燥不安地趴在縫紉機上,神差鬼使地把件衣服做得慘不忍睹。

    他憤慨地將它扔到了一邊,隨便找塊布料沒意識地縫了件女人的內褲,這件窄小的三角褲讓他平靜了很多,他一口氣不停地趕縫了幾條,卻是越來越輕薄,越來越是狹窄。而且還別出心裁地綴上了花邊,一想到這東西將緊緊包裹住女人的那地方,雪森不禁又心馳神往。以致在往後的日子里他對女人的內褲有種情有獨鐘的感覺。

    雪慧回家了,她除了早上到戲校學戲外,其余的時間還跟她的同齡人一樣上高中。她那已經很早熟的身子使她在同伴中總顯得鶴立雞群。而嘴里正叭嗒叭嗒像小狗一樣舔著一根赤豆冰棒。見到那些很鮮艷的內褲不禁眼前一亮,上前就挑起來一件︰“哥,這都是我的嗎?”

    “當然,都給你做的。”看著她愛不釋手的樣子,他只能這樣說。

    那些日子里,無論是用拳頭捶打自已的腦袋,還是一遍又一遍地咒罵自已,雪森都發現自已沒辦法平靜下來。他的腦子里總是為那天下午的事情追悔莫及,回到自已的房間,他像一頭發了瘋的狗一樣,沒頭沒腦地到處亂竄。

    他為自已做過的這件蠢事,已後悔了無數次。可是他還是無可奈何地向著掛在那里的一件件女人的衣服走過去,當他解開扣死的褲帶,掏出自已那東西,面對眼前瑟瑟作響微微飄動的那件衣服,他忍不住要哭出聲來。

    雪森騰出左手,緊緊地壓迫自已的下身,滿臉羞愧無地自容,一陣突如其來的快感,伴隨著巨大的幸福和沮喪,把他整個淹沒了。火山一樣的岩漿正從他的身體里噴出來。

    趙麗的丈夫王榮文是一個大她七歲的中學教師,常常梳理著光滑的頭挾個很舊的皮包從巷里走到學校。有時,也會在晚飯後踱到他們家嘆一杯茶。他來了,眼楮就不住地往雪慧的身上轉。

    雪慧已經圓鼓起來的乳房,以及那尖硬的乳尖,十分耀眼地頂在輕薄的衣衫上。

    對于這麼一個很老了的男人,雪慧也流露出不該有的輕薄神情。她直截了當地看著他色迷迷的眼楮,還立即情場老手似地向他擠了擠眼楮,不加任何掩飾地挑逗他。

    他像觸電一樣,狠狠地顫抖了一下,又好像做賊讓人當場抓住,臉色頓時發綠發青。他的過份的失態,讓雪慧感到莫名其妙。雪慧喜歡讓人吃驚,尤其是喜歡讓男人吃驚,她喜歡男人為她的舉止言談目瞪口呆。

    雪慧的不在乎的舉止讓他很不自在。“阿慧快十八了吧。”王榮文手扣著茶杯子問。

    “還沒,不過快了。”雪慧對著他一個笑臉,就滑出歡快的步子進了房間里。

    房間里,雪慧不知做什麼地邊做邊唱起了戲曲,那聲音清澈嘹亮悠遠激昂。

    鄰居的人有一傳說,說是上夜听雪慧唱戲曲,下半夜就听麗姐哼無字詞。雪慧晚飯之後無論是洗澡洗衣服都喜歡唱上一曲,而麗姐卻是要去了上床,一挨上她男人就情不自禁地呻吟著,從不怕害羞不加掩飾。

    那時候沒有電視,就是雪慧她們劇團的演出也是只能逢年過節或有重大慶典才會有的。人們除了在茶余飯後圍坐一堆,說些街頭巷尾的奇聞異趣,就是拿女人排遣這沉長的夜晚。麗姐作為這一帶最亮麗的女人,自然是人們津津樂道的對象。而雪慧比她表姐有過而無不及,更是常讓人們論盡了頭足。

    王榮文的目光也隨著雪慧的身影進了房間里,嘴里卻也沒閑著跟雪森搭訕︰“雪慧還跟你住一房里。”

    “是啊,現在對面房放了鋪床,更是沒地方了。”這院子並不小,但只有東西兩廂房。好在舊時的廂房相對狹長,就在中間隔著一木板,前後放著兩張床。

    他就說︰“雪慧大了,該讓她搬出來。雖說是兄妹,但終究是男女。”雪森只能唯唯吶吶地像雞琢米般地點著頭。這時,麗姐也就過來,趕上了這話,跟著說︰“那也得看人家雪慧,她從小就沒膽子。”

    “那也要看我願不願意。”里間的雪慧就沖口而出。麗姐搬過小凳子,撈起了一件衣服在那納著扣子。“你倒是回家啊,兒子還沒睡哪。”她說著隨著她手上針線的起落,那袖子就往上綰,一綰竟綰到了肩膀,一條完整的肉藕就白生生亮在他的面前,且又揚了起來,雪森就看到了胳肢窩里有一叢錦繡的毛,一時神情恍惚。

    “是啊,我要走了,還有一堆作業。你可別太晚了。”王榮文說著就起了身,還朝間里探了探頭。“知道了,我就知你事多。”她嘎地一笑,忙聳肩把口收了,眼楮撲撲地閃。她一抬頭,正好和雪森的眼神撞在了一起。她十分輕薄地做了一個表情,雪森在她的引誘下,自已的眼楮也不安分地亮了起來。

    雪慧從房間里出來了,對他說︰“哥,我找同學去了。”雪森就吩咐著她別玩得太晚。

    麗姐對著雪慧的背影說︰“慧妹那身衣服好漂亮的,我也要做一身。”

    “好啊,我這剛有剩下的布料。”他趕忙說。她就扔掉了手上的衣服,立起身來︰“你給我量身子啊,我要緊身的。”雪森就拿著尺子和紙筆,對著她的身子比劃。一條軟尺在他的手上,在她個曲曲折折,玲瓏起伏的身子游走著,到了她高聳的胸間就停住不動了,手觸到的是一陀熱騰騰肉呼呼的地方,便不禁在那兒揣摸起來。

    她輕輕地啊了一聲,一個頭就頂在他的肩膀上,嘴里格格浪笑著︰“我就知你小子不老實,你小子不老實。”她的身體好像剔了骨頭似的,撐了幾次撐不穩,踮了腿往上舉,她的腰身就拉細拉長,明明白白顯出上身短衫下的一截裸露的後腰。

    他才扶了一下她要倒下的身子,那身子卻像下邊安了軸兒似的倒在了他的懷里。雪森一反腕兒摟了,兩只口不容分說地粘合在一起,長長久久地只有鼻子喘動粗氣。

    也不知過去了多少時候,她掙脫開我,徑直就往房間里去。雪森也就尾隨著她。麗姐對于他能跟著進入房間里感到滿意。他的小心翼翼,同樣讓她感到興奮和膽大。

    她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恣態,打量著不知所措的表弟,然後走到了他的床前,十分放肆地脫掉衣服。她一件接著一件慢慢地脫著,脫一件,往床上扔一件,然後赤條條地站在那,不動聲色地讓他盡情欣賞。

    雪森意識到自已正受到了鼓勵,突然克制不住自已的沖動,一下子撲到了她的身上,十分笨拙地抱著了她,十分笨拙地在她的身上胡亂摸起來。他顯然嚇了她一跳,但是這種結局也是她希望發生的。

    她有些緊張,更有些興奮。她任憑他在她的身上怎麼摸來摸去,他的手在她的身上疾走如飛,一手斜插入胸,把握揉搓,另一手如蛇游動,直取她的下身。摸著肉鼓鼓的地方,愛不釋手。

    麗姐的臉血涌如潮,深深地喘起了粗氣,同時她的手也在他的背上撫摸著。雪森的那東西急不可耐,在她的胯間亂戳,逗得她伸手探進了他的褲襠捻了那東西,那東西一挨她的手,似乎吃醉了酒的和尚,怒發沖冠,就像搭在弦上的箭,一觸即發。

    他的膽子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沒辦法控制自已的沖動,他突然粗暴地將她推翻在床上。她羞愧難當,用手緊擋著臉,下邊的屁股依舊搖擺不停,恰如風中揚柳,風騷萬狀。

    雪森一時琢磨不透,那東西滑來滑去,就是不得入內,也就掰開了她的雙腿,加了些蠻力,挺身沖下,將碩大的東西直插她嫩生生的大腿中間,哪知因慌不擇路,竟抵進了她的尿道口那里頭,痛得她驚呼一聲。

    這時的她秀眉微閃,嬌柔容粉面。用手扶著,引著那東西朝她的大腿盡頭。只听見禿的一聲就連根沒入,絲毫無阻。

    她是空前的瘋狂,把他也捎帶得熱焰纏身,情欲勃發,好一番生死大戰,抵命相搏,汗氣蒸騰,喘如牛,渾身的肉皮子都緊繃得變了顏色,血漲得下身憋得慌,恨不得一刀子讓它流出來流盡。

    麗姐在穿回自已的衣服時充滿深情地說︰“哪個女人嫁了你真有福份。”

    “什麼意思。”他迷憫地問。

    “你不知嗎,你那東西好有勁,還那麼粗壯。”她沒半點的害羞。雪森讓她說得有點沾沾自喜了,朝自已的下身望著,那東西已軟綿綿的像灘爛泥。“是頭一次吧。”她俏臉含春地問他。他不知該怎樣回她,只是點著頭,她又過來,抱著他的裸體,嘴就在雪森的臉上亂琢亂啃,口里叫喚著︰“我好喜歡啊,我好喜歡。”

    (二)

    表姐趙麗和雪森有了第一次之後,過來他們家的時間就越來越密、次數也就越來越多。

    雪森驚嘆于女人偷起情來那種無所忌憚和膽大妄為,他在她的身上結束了小男孩的歷史,也標志著他做為男人性的成熟。

    那天他過去了她家,見王榮文正和朋友喝茶聊天,他听著他們說得曖昧,而且句句不離女人裙下之樂,無非哪家女人姿色頗佳,床榻之間又極盡淫蕩,每每怨恨其男人短小而又不持久,獨生暗咬銀牙。又是誰家的女人雖是久曠怨婦,卻那地方狹小,緊澀而難進入。

    說至興致來了,兩人都捧腹大笑,麗姐一旁見兩人酣笑,也就拿眼對雪森直溜溜地瞟來,跟著略一動,裙縫里白生生玉瑩瑩的兩條大腿隱約可見。那朋友又拿出了兩幅畫來,上面盡是男女交媾時的姿勢。

    二人指著畫中的女子,品頭論足。趙麗剛好續了水過來,不知畫里究竟是些什麼,接過那畫看著,就見畫中一個赤條條的女人,蹲坐在男人的腰間,手卻自已捫著自已的乳房,還做著上下拱竄的動作。她就滿面緋紅,嗔著說︰“哪兒來的,怎會有這污穢的畫啊。”

    榮文說︰“你知那姿態嗎,這有個名,是羊油倒澆。”

    那朋友指著畫說︰“你們看,這里的女人拱身向前,男人身體在她的肥臀後面,以那東西投到她的地方。這叫隔山取火。這方法需要男人雙手攬牢著女人的屁股,前緊拉後沖撞,一挑一剌,那妙境真的無以言表。”

    麗姐也就湊上前看了,訕笑著說︰“這般活計,女人可真的消受不了。男人那東西,直抵到內,不會穿膛破肚,剌進小腹。”

    說得三個男人哈哈大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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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一老了,覺也就少了好多,老吳便早早起身開了鋪子,搬出一張涼椅沏上工夫茶,便在鋪前悠悠自得地品嘗著。這一刻不是做生意的時候,但卻是人們最為忙碌緊張的時候,大人要上班,小孩要上學,來來往往的人都顯得急匆匆,也是老吳最為欣賞的一道風景。

    最早上學的是最小的學生,而最小的學生卻駝著最重的書包。那些中學生就輕松得多,又是騎著車又只是薄薄的書包,有的干脆連書包都不帶就只堵著幾本書在褲袋里。那些夾著皮包慢悠悠邁著四平八穩步子的肯定是坐機關的,而打工的則騎著車橫沖直撞追趕著時間。

    老吳一泡茶吃得差不多了,才有那上市的主婦們經過,她們有的身體臃腫,走動著渾身的積肉亂抖;有那風情萬種眼角盡含春意的少婦;有挺著筆直腰桿目不斜視的端莊婦人從他的面前一一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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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那麼大、那麼紅、那麼圓,撒下了一大片閃亮的、鮮艷的玫瑰紅的細鱗片,于是小巷上那些房屋的屋脊上斑駁迷離,象火焰一樣閃動著點點光芒。

    雪森啾準王榮文該上學校去了,就急急地往對面他們家去,才要叫門,麗姐情焰灼灼地迎了出來,也不說話就一把撲到了他的身上,雪森的懷中就跌進了個渾身上下不著一絲一線,面粉團一般的妙人兒。

    低下頭朝她的酥胸一連親咂了好幾個,才說︰“想死我了,你這騷樣也熬不住吧。”就把她細軟的腰摟住了,放到了她的床中去。

    “我猜著你早上一準來,我都為著你收拾好了。”她說,隨即他自已將身上那已是大大長長的東西掏擄出來,就挨向了她的那一處。

    她捻著那東西,忍不住滑溜溜地降下身子,張口就啄住了,舌頭漫無邊際卷動,繞著龜稜百般摩蕩,吃的唧唧有味。

    雪森的心里已是烈焰騰起,捧著她的一張粉臉,一邊擋著一邊推著,任那東西在她的嘴里頭進進出出。手卻在她肥大的屁股揣摸不止,又勾起她的脖頸去吸那肉蓬蓬的一對乳房。

    間歇把根手指探向她那一處毛絨絨的地方,只覺得光滑如錦,直到了洞里,卻是曲徑通幽、緊狹膩柔,漸漸生出了些潤滑的淫液,就說︰“等不及了吧?”

    麗姐正將那東西吞得盡興,如痴如醉間如何能回答,只是把那腦袋雞啄米似的點了點。窗外早間的日頭亮堂堂,他從沒如此真切細徹地見識女人的胴體,真是肌膚聚雪、黑發裁雲。看著他唾涎漣漣,急切間說︰“好了,給我吧。”

    她雙目緊閉著,也不言語,這邊才吐出他的東西,下面卻就張開了大腿,見她那付騷興興的樣子,雪森欲火難耐,扶住那東西推起她的一只玉腿,對著半露出來的紅鮮鮮地方,斜刺間對準花瓣便入,她輕呀了一聲,那一條玉腿也跟著一躍而起,讓他給捉住了,扛架著就抽送起來。

    雪森沒敢怠慢,將自已的臀部急聳向前,輕輕款款,一沖一撞地大送大提,在她的花蕊深處滿內亂攪,如攪轆轤一般。

    沒會兒功夫,麗姐嫌不過癮,就要他坐在她家木制的沙發上,自已則分開了兩條嫩白的大腿,他就見著她那一處如花苞欲放的地方正一翕一扣,液露融融,淫水如同蝸牛吐涎,滴滴而下,正對著他的那東西。

    她戰顛顛地跨了上來,掰開玉股,隨即旋動肥臀,將她那濕漉漉的地方照準就套,雪森略一用力,那東西似長了眼一樣,熟門熟路,已唧的一聲滑將進去,龜頭就沒入她的洞里,霎時,淫水淋灕順著睫柄流了下來。

    她手按著他的兩胯,跟著扭動著肥臀顛簸不休,這時的她的確春情勃發,那一處已是涌出涓涓細流,揩抹了一回,柔膩無比,他也是淫火甚熾,把自已那東西揮舞得虎虎生風,把她的那一處弄得唧唧有聲,似豬咂槽水般生響。

    麗姐還低頭去看那一處的踫撞相擊,竟伸出手指對著他那東西的出入之勢,套著那東西任它在她的手指間穿插進退,淫水汩汩而出,她那手指卻是捉不牢把不住。

    他只覺得她那一處地方一陣緊含,龜頭也跟著熱麻痕癢,她也叫了一聲,那沙發就一下一下往門口涌動,最後頂住了房門,“咚”的一聲,把兩人都閃了一下,她的頭窩在那里,他正要停下扶正她,她就急著說︰“我不要停,我不要停下。”

    雙腿竟蹬住了房門,房門就發出  的響動,身子撞落了掛在牆上的一張條幅,嘩嘩啦啦掉下來蓋住了他們,她說︰“字畫爛了。”

    雪森也說︰“字畫爛了。”但他們誰也並沒有動手去收拾那字畫。

    雪森射精的時候,麗姐的那下面已是酥麻無比,經那熱辣辣的精液一刺激,隨即一哆嗦,情不自禁地自個也跟著甩出了好多陰精出來,她不禁嬌聲啼哦著,緊夾著男子的雙股久久不曾放開,手指卻把他的後背抓出許多道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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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森是不敢耽擱太久,出得她的門,見老吳的茶爐子已聚了好些人,孫寡婦是少不了的,還有她的那個智力有障的兒子,正自顧在陰溝那里看著螞蟻搬家。

    暴牙李,還有補鞋的三兒,三兒照例高卷著袖子,把他的那個亮皚皚的手表無時不刻地展現在人面前,都是些長舌的婦人和閑著無所事事的老頭兒,他們打發日子的方式就是東家長西家短,惟恐天下太平沒了扯話的題目。

    雪森過去打趣地逗著三兒︰“三兒,幾點了?”

    “你自個瞧吧。”三兒把手表伸到他鼻子底下,三兒總弄不明白那長短幾根針跟那些數字的關系。

    雪森尋不著矮凳子就蹲到了地面上,老吳就招呼著他︰“雪森閑著哪。”

    “上的是下午的班。”他回應著,湊上前要了一杯茶喝了。

    “這般早就到你表姐家啊,別吵了她倆公婆的好覺。”孫寡婦說,臉上就泛著怪怪的笑。

    三兒也湊趣地說︰“要是我,有那麼水靈的媳婦,每日里都懶得起床來。”

    “年輕人,可得愛惜自個的身子骨。”老吳對雪森低著聲說。

    他疑惑般地對著他那張蒼老的臉,心里卻如同晴天的霹靂般,震蕩得目瞪口呆。

    “老伯歲數大了,沒見過也听得多了,打我眼前飛過的蚊子我都能分辨出公母。”老頭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其實每句都像針一樣扎到雪森的心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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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麗送走了雪森,從暖瓶里倒出少許熱水,把她的下身試擦了一番。就一個人軟軟地躺到了床上,只覺得心疾力乏,懶懶的不願動彈,雙腿也因為繃得久了好像抽了筋一樣。

    她就這樣赤裸著身子,只在下身那一處墊著一塊手帕,讓那些她心愛的東西回流出來。好討厭啊,怎麼流不完了,她心里頭說,臉上卻喜悅之色不溢于表,年輕的男人真好,就是噴射出來的那東西也這麼濃稠。

    而且她的這個八輩子也打不著桿的表弟那東西更是少有的碩大,讓她真正地領略到了男人的強健和性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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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麗是在她十八歲那年破的身子,經手的是王榮文,那時他是她的班主任。如同所有喜歡幻想的女孩子一樣,老師在她的心中是神聖的,哪怕像王榮文這樣貌不出眾言不驚人的男人,而趙麗卻是那種趾高氣揚,無論在哪一地方也想著法子出人頭地的女生。

    何況那時的她確有恃人的資本,她的臉蛋姣得像出水的芙蓉,站在其她女生跟前高出半個頭來,腿更長了,腰肢更加柔軟更有彈性了,兩條粗黑的辮子再也遮不住胸脯,那兩陀饃頭形的東西似乎也耐不住姑娘對它的束縛,鼓脹脹的,像是要撐破她的衫子。

    那時王榮文對她可謂是處心積慮,他先是投其所好讓趙麗當了班長,這使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而且老是在她的試卷上加分,有時,考試時,他會久久地俳徊在她的旁邊,還趴下頭在她的耳邊里說出了答案來。這不僅讓她心中感激,而且體會到了成熟男子溫柔細致的關懷。

    課堂上老師正在喋喋不休地講著什麼,而在他的眼皮底下,卻是另外一番景象。趙麗的聲浪顯得格外梟梟,她一面向跟她同坐的同學傾吐著什麼,一面拈著一支筆在白嫩的手指舞弄,態度鎮靜。

    她的一對略大的黑眼楮在濃而長的睫毛下活潑地溜轉,照舊蘊含著媚、怨、慵幾樣不同的攝人心魄的魅力,她彎彎的細眉有時微皺,便有無限的幽怨,動人憐憫,但此時眉尖稍稍挑起卻又是俊爽英勇的氣慨,因為說話太急了些,又可見到她的圓軟的乳峰在白襯衫下一起一伏地跳動。

    從講台往下窺視著的王榮文,他的眼楮肆無顧忌地在趙麗的身上游走,心里充滿著即將征服一個女人時特有的興奮,使他真的有點不能自恃。此刻他的一只右手一只左手象兩匹暴戾的猛獸互相扭纏,在瘋狂的對搏中你揪我壓,使得手指關節間發出軋碎核桃一般的脆響,手上所奔現的激動是那種狂熱的感情,那樣抽搐痙攣的相扭揪纏,他正把自已的全部激情一齊驅上手指,免得壓抑在體內脹裂了心胸。

    太陽的光象很快展開來的折扇一樣射進來,照在窗子上,把它的形影迷瀠瀠毫無光彩地映在了室內的地板上,和煦的陽光照在趙麗的頭上,閃耀在她的頭發上,只見溫曖的光芒里面微細的塵土在上下飛揚,這樣趙麗便迷糊地象在她的身上套著光環。

    終于她轉過了頭來,他們互相窺視著,只感到兩個人的內心有一種共同的渴求,一種共同的忐忑不安的焦灼的心情。

    王榮文為那明亮的眼楮所陶醉,誰要是這樣面對面地互相凝望著,誰就把自已的心給了對方,而且這顆心將被禁錮在對方的眼楮里。

    趙麗也一樣,望著他那雙眼楮,讓她忘悼了整個世界,在那眼楮里她看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個充滿喜悅、歡樂和幸福的世界。

    班上的同學都下到操場做課間操,王榮文把她留了下來,他心急火撩地等著其他同學磨蹭直到只剩下他們兩個,就招呼趙麗往山上去,老榕樹邊他將趙麗的手握住,他全身顫動著,他的背上流著一股熱氣,他把她的手放在唇邊,趙麗把手背往上湊了湊,他吻著象一塊棉花般柔軟的手,另一只手就繞到了她的背後,並把嘴唇送到了她的嘴上。

    趙麗的臉上,身上讓熱氣包圍了起來。她什麼都不知道,只听見自已的心房在跳動,王榮文將全身的力量全加在她的唇上。她緊緊摟住他,好象兩個人已化作一體,他的唇熱烈有力地往下壓,趙麗的嘴唇香軟柔膩,使勁地往上湊和。

    他的手腳全涼了,無意識地往前躬了躬身,把嘴唇更嚴密、滾燙的往下扣,她的眼楮緊閉著,身子仰著緊靠著他。一番石破天驚的纏綿,只見趙麗波光瀲灩秋水盈盈,剛剛經過一陣吮吸的嘴唇沖血地紅紅潤潤,吹拂著生命的氣息。

    兩個人情意未盡,相攜著就往小徑中走去,王榮文就指著那一片樹林子問她︰“你知道都說那地方是什麼嗎?”

    趙麗就不解地搖著頭︰“反正不會是好听的。”

    “人說這里邊上的草皮都讓男女的淫液浸透著,難怪這里的草這麼豐盛。”王榮文說了,趙麗就抗議著︰“我不听,這麼地色情。”

    “有個對子就說這里的。听著啊,樹林深處情意長,岩石底下幽夢多。”說完扯著他的手朝前面指點著︰“這對子就說這些。”

    趙麗隨他的手的方向望去,就見著不遠的一叢樹下有那麼一對男女,女的半跪半蹲將頭埋在男的小腹處,滋滋不倦嗚嘬有聲。她猛地醒悟,知道他們在做著什麼,不禁吃吃地笑了起來,心也跟著慌亂著,緊摟著王榮文腰中的手便纏得更緊,王榮文乘勢拉著她在一棵樹底的石塊中坐下,她就整個身子趴在他的懷中,扳過她的頭兩個身子就摟作一塊,一時墜入了忘情的境界。

    王榮文把趙麗個身兒擺弄得如貓兒、狗兒一般,她渾身顫料著,使得那樹也嘩嘩地搖著、響著,惹著不遠處的那對男女朝這邊張望著。趙麗就將面貼住在他的懷中,勾著他的脖子讓他埋下頭來︰“別讓他們瞧見臉。”

    王榮文便接著將臉湊了過去,兩個更是親咂到了一堆,四只手並不閑著,互相摸索了起來。

    他踫到了趙麗肉鼓鼓的兩只奶子,那奶子是尖錐樣的,象撥地而起的兩座山峰,乳頭軟軟的、濕濕的,三摸二摸,便象小兔子一樣在手底下蹦蹦跳跳變得突出發硬,跟著手就向下滑,滑過平平展展連一個皺褶都沒有的一片平川,就讓腰帶隔住了,手指像瞎了眼的蟲子,在那里急得不知所措,胡亂地鑽探著。

    趙麗才吸住一口氣,讓那肚子陷下一些,手指就受到了鼓舞勇往直前,爬到了稀稀拉拉幾根毛形成的一個細細長條,把個女人火辣辣、熱燙燙的一處盡致地突現在他的手里。

    趙麗哪曾受過如此這般的逗弄,只有嬌喘呢喃、緊摟萎縮的份兒,早已不知心在何處、身在何方,該做什麼,不知所措之間,撞到了他褲襠間那隆起的一堆兒,心慌意亂之間摸也不是,捻也不敢,只是動也不敢動地用手肋頂著它。

    直到響徹上課的呤聲響徹時,他們才如夢初醒從情意綿綿之中分開了身子,趙麗驚慌失措地忙著抖落了身上的樹葉,沾在衣衫中的草屑,而裙衫更是零亂不堪,上衣領間的幾個鈕扣被解開,乳罩也被挪動了位置,下面的褲衩欲脫未脫纏在大腿根上,整個身體狼狽不堪,幸好他幫著她整理。

    等到了教室,全班同學已經各自坐好,趙麗感覺到他們的眼光都怪怪地,好象全把她看透似的。就象一只受了驚嚇的小母鹿眼中含著被追捕時的恐慌神色。

    那天的晚上,趙麗穿著無袖及膝的白底藍花裙,裙子的胸腹部都緊繃著,那種薄薄的純棉面料體緊貼在膨脹的肉體上,讓她有些快點解脫的渴望。她正在自覺或不自覺地預謀著某種游戲,這種游戲遠比課堂上那些數學公式或定理更加有趣。

    整個校園已失卻了往早的喧嘩,有的是寂靜,鳥兒在唱著歌,那嘹亮的嗓子天真地、歡樂地唱著。王榮文是獨自住在學校里的單身宿舍,平時有些時候,趙麗會跟其她的女生幫他收拾房間,換洗被褥。但像今天這樣獨自一個,而且是在夜晚卻從未曾有過。

    王榮文是高興地歡迎她的到來,他那頭發剛修整過並涂了少許的發油,閃著潤澤的光亮,臉上則是經過努力而鎮定下來的笑容。這讓趙麗生出莫名的興奮,好像她們間的位置顛倒過來了一樣。

    他把一樣東西塞到了她的手里,是塊很稀罕的巧克力糖,趙麗一聲不吭地剝掉錫紙,咬到了嘴里,王榮文伸過臉去,咬住了她留在嘴外面的那一截。

    他們緊緊相擁,彼此吻嚙著,放肆地喘息。隨即他把趙麗就擄到了床上,自己站立在床邊手忙腳亂地脫著衣服,當他赤著身子爬到了床上時,趙麗只知他的氣息漸漸變粗,一股溫熱的氣流噴到了她的臉上。

    對于男人赤裸的胴體趙麗並不陌生,夏日里滿大街她都見過,也曾有過走神向往的片刻,但從未有過如此相近、如此直接的時候,一種神秘的肉體感應驚悚地降臨。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內褲讓他脫掉了,她就覺得沒有了下邊的緊縮有點不習慣,她半推半就地扭昵著,只覺得下面那一處男人的東西正堅銳無比地迫近,她惶然不知所措,對著那不著邊際胡亂頂撞的家伙該怎樣幫著,只能努力擴張自己的大腿。

    接著,他的手指撥開了她還不那麼茂密的恥毛,掀開了她那一處豐盈的小花辨,一陣揪心裂肺的疼痛使她不禁驚叫起來,雙手不知哪來那麼大的氣力,一下就把他的身體掀起。

    面對著目瞪口呆的他,她的心里也不禁生出好多的歉意,她撲到了他赤裸厚實的胸膛上。她偷眼溜了一下他胯間的那家伙,見那龜狀的頭兒正淋濕濕地懸掛著,而且還伴有少許的血絲。

    這是她第一次見識男人張牙舞爪的陽具,粗硬堅挺使她怦然心動,心中又再一次感到了焦灼,她又再躺了下去,這一次把大腿屈膝張開,他再一次進入時,比剛才順利得多,趙麗也有了種令人發狂的激動,一連竄的暈眩和跌宕,盡管還是有點痛感,但流出的好些淫液使她減輕了好些。她感覺到自己正流淌在一條從未經歷過的河中,她被自己溺水而死的喘息聲所驚攝。

    趙麗正苦盡甘來食而知味時,她已經領略到了憧憬好久的那男歡女愛時的暢快。王榮文卻又傾渲而注,她只知那下面在一陣激越爽快之中,就空蕩蕩的無處著落,這使她更加急迫地蠕動著屁股,還將腰肢扭起湊合著他,一雙眼楮熱切地對著他。

    王榮文的那一根東西正在她的里面悄悄退卻著,當它脫落的時候,隨著也帶出了好些濃稠的精液,而且還滲著絲絲紅漬。趙麗驚訝地面對那些汁液,任憑它是順著她的屁腿滲流到床單上,王榮文才慌亂地拿著枕巾,捂到了她的那一處。

    王榮文對著床上這具起伏曲折的胴體,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楮,他清楚這女孩子已經讓他打上了烙印,如同完成了一項艱難的使命一樣,他的臉浮起著愜意的笑容。

    第二天,他知道趙麗請了病假時,心里不禁暗暗吃驚。他趕忙買了些水果奶粉就到了趙麗家,到了她家時,他還一顆心忐忑不安地不知迎接他的是什麼事。

    趙麗的母親把他迎進了門,並陪著他上了閣樓,那是她們姐妹倆的閨房,對于趙麗的老師能親自到她們家中探病,老人表現出誠惶誠恐的感激。

    上午的陽光還沒那麼熱烈,閣樓里的光線晦暗朦朧,他看到了牆壁上三個女孩子放大了的照片,其中也有趙麗,趙媽媽就上前指點讓他看,都是她的女兒,趙麗最大,王榮文看著,她們都有一雙眼楮又圓又大,眸子黑得發藍,從小便是一個美人胚子。

    王榮文心急火燎地等到她母親離去時,急切地問︰“怎麼一回事?”

    “沒事啊,只是我害怕讓人看出來了。”趙麗也沒起身,呆在被子里說。

    “傻孩子,這怎麼會呢。”終于他一顆心如釋重負地放下了,又為趙麗那嬌憨動人的神態暗然心動,有一股異樣的氣息在緩緩飄浮,他說不出這氣息是甜的是香,只覺得它溫馨醉人,激得他本來已疲倦的大腦驀然興奮起來,體內轟然膨脹,清醒地意識到自個是男人,體魄強壯公牛一般的男人。

    他感覺不會錯,男人對于來自異性肉體的氣息是絕對不會弄錯的。她躺在床上,小母狗一樣脈脈含情地注視著他,他甚至想到了被窩里的她一定光著身子。

    王榮文坐在她的身邊,半拉屁股怯怯地靠著她的身子,囁嚅道︰“我會對你負起責任的,而且一定會好好地待你,我們會很幸福的。”

    “我相信你。”她說著,將被子欣開了一角,暗示著他,他清楚的看到了她光潔的肩窩和肩窩旁邊渾圓的乳房。

    “我知道你一準會來。”她說著抓著他的手,輕輕地按到了自己的乳房上。

    他揉搓著她乳房的手激動得直顫抖,怕損壞了一樣愛憐地輕輕撫摸著,少女的乳房尖挺充滿了彈性,他的手掌心撫到了發硬的乳頭,小東西頑強地毫不馴服地挺立著,讓他好奇地使出另一手段,他用兩根手指捻著它,擠壓著,摩挲著,趙麗的身子在被子底下如蟲一般地蠕動不止,嘴唇不禁擴張開了,從喉嚨里嘆出長長的一聲呻吟。

    他不語,直直地盯著她波光閃閃的眼,然後,他把他的嘴唇壓了下去,接納了她急迫地伸出的舌尖,那舌尖一經進入他的口里,就快樂無比在他的里面放肆地攪動。

    他的手順著她平坦的小腹向下挪動,此時像螞蟻一般地在她的身體上來回游走,或輕觸細撫,或重捏壓迫,或遲疑,或放肆,或心有余悸,或了無顧忌,走走停停,戳戳點點。

    再往下面,就踫著了她毛茸茸的那地方,小草萎靡稀疏,而且早已是沾霜帶露,探探摸摸,只覺那一片神秘之地,別有一種情趣,用手指轉了圈圈去摸,麻醉醉得賽似過電。

    她讓他調撥得小臉通紅,眼楮睜得越發的大,越發的清光閃閃,像一只發怒的小母貓,又逼人又可愛,看得王榮文發起呆來,趙麗不覺怦然心動,一條毛絨絨的蟲子在心里頭慢慢地蠕動起來,攪得她心里奇癢卻又無處可搔,有一種說不出的焦燥和興奮。

    他的情欲已經到了極致,小腹下的那東西硬揪揪的脹得難受,他妄自挺起腰身來,就從褲襠里搗出了青筋暴脹的那一根,就掀起了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一床玫瑰紅有緞被面,橫躺著一俱光光溜溜雪白的胴體,那香艷旖麗是他從未曾見識的,他艱難地咽下了口水,他發現玉體橫躺的她眼光同樣感到饑渴。

    王榮文撈過她的一雙腿,把它放置在床沿上,就急切地褪下了趙麗的內褲,他發現女人的那一地方竟是如此精致美妙,稀疏的陰毛掩映下,那肥厚的兩片如花瓣一般陰唇滲香流蜜,微張著的小洞穴像極了含苞欲放的花蕊,能感到咻咻地動彈著。

    他餓虎撲食一般地猛然一壓,一個身體傾到了趙麗的肚腹中,當他的龜頭接觸到時,那地方彌漫著融融的熱氣,他不禁用力把腰身一聳,這一次可順暢得多了,一下子就盡根而沒。

    趙麗哎呀一聲,一雙玉腿緊夾到了他的屁股,這讓他沒處拖力,嘬口就在她的臉上亂親亂吻,閉起眼楮細細地體味著那溫暖的花心中間不容隙的感覺。

    好會兒,趙麗才松開雙腿,將那白光光的大腿掰得大開,他這才盡情地狂抽縱送著,把那男人的那一根揮舞得如疾風驟雨,將胯下的趙麗折騰得嬌哦連連,一張粉臉酒醉般地紅雲纏繞,一雙俏眼波光瀲瀲,還有嘴角,不停地隨著他的抽送冽開合攏。

    王榮文情知已到了緊要關頭,就將趙麗的一雙腿扛到了肩上,昂然奮起急劇地沖刺著,眼見著自己粗黑的東西在她的花蕊間進出,花瓣翕合淫水汪汪,耳听著啪啪肉與肉的撞擊,趙麗如大病般的吭哼吟哦,一雙玉足已抵到了她的額間,還有床鋪咯吱咯吱地歡叫。

    他如痴如醉的將造物主不惜工本制造出來的東西第二次強行獻給了她,噴濺的快意是蕩人心肺、奪人魂魄的,他只覺得整個身體輕飄飄地斷線的風箏,在雲端上搖晃蕩漾,體內百骸俱暢,四肢也隨著松馳。

    (三)

    老吳面對著那扇緊閑著的紅漆大門,漆體已經風蝕雨浸剝落了很多,露出了原木的顏色,一付門環也因好久沒用失去了一個,伸出院牆的桂花樹椏葉褪枝枯光禿禿的。這時趙麗出了門,如同遙遠的天際飄過一朵彩雲,圍在茶爐上的人眼楮不禁一亮。

    這婦人該瘦的地方沒多一份贅肉,刻胖的那一處卻豐盈隆突,臉蛋圓圓的漂白見亮,兩條細眉彎彎活泛生動,最是那細長的脖頸嫩膩如玉,顯出兩個很高的美人骨,斑斑駁駁的光影披了一身,上邊是圓領無袖的緊身小衫,下邊一條緊身短裙直箍得腰肢彎彎腿端長如錐,衫兒是紅色的,紅得火彤彤、熱炎炎,兩截裸露的臂膊便顯得如剛出水的藕節。

    她正反轉著身子鎖門,隨著她的扭動胸前兩陀圓嘟嘟的奶子便撲騰撲騰的料動,她的身子微微前傾那窄短的裙子把個屁股束縛得渾圓,連內里褲衩的邊緣都現了出來。

    老吳就流連忘懷覺得光是兩個眼珠子真的不夠用了,等到婦人走遠了還依依不舍地緊追其後,看著那豐滿的微微後翹的屁股隨著每一個步伐的邁動千姿百態地扭動,心里嗖地一陣酥麻,褲襠里那酷睡多年的東西變得堅硬碩大起來,心里頭就喜滋餈地更加變本加勵肆不忌憚地對著來往的女人張狂,手里卻極盡溫柔地撫摸著蹲在旁邊的貓兒,那貓兒就適意地喵喵叫喚。

    她昂著頭,趙麗招展地從他們跟前經過,笑眯眯的雙眼來回逡。她喜歡看那個寡婦的傻兒子盯著她時半張著嘴,嘴角流著粘乎乎的唾沫那蠢相,喜歡看其他男人貪婪的目光。這會使她心里產生愉悅的快感。

    “這女人嫁過來好多年了吧,怎就越活越鮮艷。”暴牙張目光隨著她遠去的背影念念不忘地說。

    “她嫁來時才多大啊,還不是高中才畢業。”張寡婦接過話來。

    雪森不大敢走開,惟恐一離去,他們不定又會編排出他的什麼話來,就見那傻子在一旁自顧搗擼出自己褲襠里的那一根,甭看這家伙傻乎乎地不知冷暖不知饑飽不知香臭,卻令人驚訝的有著人類的本能欲望。眼下,他正津津有味地自個玩著陽具。憨家伙無動于衷仍然玩得起勁,一根那玩藝被他玩弄得怒氣沖沖通體紫紅,粗硬得駭人碩大得駭人。玩著玩著,憨家伙突然全身一陣抽搐,鼻涕一樣粘稠的精液忽地射出去好幾尺。

    這時,他突然撲進到了張寡婦的懷中,張口結舌語不連貫地說︰“媽,該回家喂我了。”

    張寡婦的臉上頓時變得慘白,拍打著她的傻兒子說︰“早上不是喂了嗎,怎現在還要。”

    傻子就挽著她的臂膀,來回搖晃著說︰“人家想嘛。”張寡婦讓他纏得沒法子,只好跟他走了,邊走還邊罵咧咧地,又是打又是推。

    三兒就瞄著手腕上的表︰“這才什麼時候啊,又吃飯了,傻子一天要吃多少頓啊。”

    “你知他是肚子餓了。”老吳不陰不陽地說。

    別說三兒,就是雪森也是一頭霧水,不知老吳說的啥。他覺得老吳比王榮文更像老師,說的都是深奧難懂的話。

    雪森回到了家里,早上剛剛經歷過一陣如火如荼的激情,心中對女人的那份騷動安靜下來,他充滿靈氣地在縫紉機前,一下子就做出了一套衫裙出來。趙麗從菜市場回來,幫他買了好些菜,兩人見面,不免又是一頓卿卿我我的纏綿。

    雪森捧著她濕濡的臉,她咻咻的鼻息噴在面上,閃動的睫毛在他的手掌心里像小飛蟲。趙麗手里還拎著菜籃,就把個身子挨向了他。雪森把手伸到她的衣服底下摟緊她,隔著酸涼的汗漬和許許多多玲瓏累贅的東西,她火熱的身子仿佛從衣服里蹦了出來。

    雪森吻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虛飄飄的叫人渾身力氣沒處用,只有用在擁抱上。趙麗就瘋狂地將手中的籃子扔到地上,騰出雙手緊緊吊在他的脖頸上,也是老覺得不對勁,換一個姿勢,又換一個姿勢,不知道怎樣貼得更緊一點才好,恨不得生在他的身上,嵌到他的心里。

    雪森的胯下又是撲撲地漲大了,頂在趙麗的腰際中,把她心里那騷動的欲望勾動起來,一個身子就像從高處跌下般。

    雪森將不遠處的一條春凳用腳勾了過來,把依附在他身上那個軟得像一灘泥的軀體平放下去,就彎下身去扒她的內褲。

    趙麗口里喃喃地道︰“你怎還要,怎還不夠啊。”卻自作主張地抬高了屁股,讓他更方便地把內褲褪了。

    她的內褲剛從一只腿里褪了,就急急地張開大腿,高揚著的另一只小腿上還掛著內褲,就如同半落的旗幟。雪森就蹲下身體,埋首覆蓋到了她的身上。兩人已是情熾火熱,不用多余的鋪墊,免去累累贅贅的渲染,雪森粗碩臣大的陽具剛一挨著,趙麗奮起的物兒已等候正著,就是一陣驚天動地般的顛狂。

    她覺得眼前這小男子成熟起來了,已不是當初那個魯莽的少年,他懂得讓女人快活,知道她們需要什麼,就連那柄深陷于她體內的肉棒也揮弄得靈活如蛇,有時快捷如疾,重拳猛擊,那種急風暴雨式的抽動,讓她的快感應接不暇,陣陣襲來風卷殘荷似的使她快喘不過氣了。

    有時則輕柔溫存,和風細雨一樣漫漫席卷,酥麻也隨著水銀瀉地一樣延伸到她身上神經的枝枝梢梢,她如同溺水般地沉浮在欲海中,男人的陽具就是拚命抓住了的一根稻草,那稻草快脫落了,她拚命緊抓著,她拚命地聳起屁股迎湊著,而且把雙手扶到了屁股下面,他的每一次狠狠地插入,她的身子都要哆嗦地一縮。

    雪森把她的雙足勾在臂彎上,緊抱著她的大腿,又狠力地抽送。抽插得她喊爹叫娘,魂不附體,只覺得身子輕飄飄似要飛將起來,又如墜進雲霧里一般。不禁浪聲高叫︰“快活死了,我欲飛了。”雪森耳听著她的淫叫,更是左沖右撞,橫旋直頂,竭力大送,弄得下面的她哼哼的叫,上面的他吁吁地喘。

    倆人的身體像泡在水汽氤氳的浴池里,每個毛孔都被歡樂激活了,趙麗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剛為人婦時的韻致,她閉上眼楮,回味著,回味著。

    趙麗高中剛一畢業,王榮文就跟她提出了結婚的要求。那是在一次剛剛經歷了一陣柔情蜜意欲仙欲死的爽快之後,那時候的趙麗初歆人道,對床第的貪戀比婦人有過而無不及,他將頭鑽在她的兩腿中間,使趙麗覺得他是一個很愛她離不開她的男人,她知道不管遇到什麼,她的父母怎麼說,她是絕不會放棄這個男人的。

    做女兒時的一派鴛鴛鴦鴦憧憬讓她毫不猶豫地一回到家里就向父母說了。這無異于是一重磅炸彈,立即她的家里便雞飛狗跳地炸了窩。她的父親頓時暴跳如雷,一口氣喘不過來躺到了床上。

    接下來幾天里,她的父母輪番地向她勸說,苦口婆心軟硬兼施,陳說了年齡上的距離對今後夫妻在心里上、生理所造成的差異,歷數了古往今來、親戚好友中老夫少妻引發的諸多惡果,真是字字珠璣、句句泣血。見她還是無動于衷,她的母親苦苦相迫、以死相諫,最後,竟以斷絕關系相要挾。

    趙麗在一個夜里,收拾了自己的細軟,簡單地拎著包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王榮文是不敢上她家的,只是在她家巷子里的拐彎處等她。路旁的捂桐飄下一只大葉子,像一只小鳥似的,“嚓”從他頭上掠過。落在地下又是“嚓嚓”兩聲,順地溜著。月亮漸漸高了,月光照在地下。遠處一輛車經過,搖曳的車燈吱吱軋軋地響,使人想起了更深夜靜的時候,風吹著秋葉千索的幽冷的聲音。

    王榮文從學校搬回到空遺著的祖屋,那是巷子里僅有的一幢兩層樓房,簡單地收拾完了,他們便舉行了婚禮。新婚的歡樂很快就沖淡了那些不愉快的記憶,王榮文孤身一人,了無贅累,而且高中的老師工資也不低,足以讓他們過著幸福富裕的生活。

    他們有了一個完美的家庭,白天,王榮文到學校上課,她在家里忙碌,她忙活了一整天,晚上,他又讓她忙活了一整夜,他似乎從沒滿足的時候,在她的身上從來沒有夠的。那怕她正想坐下,他也會急急地挨了上去,長時間地把頭扎在她的兩乳之間。他簡直等不了晚上到床上去,而且每個夜晚都不放過她,有時,趙麗白天累得不想吃飯、不想睡覺他也不放過她。有時她覺得沒有自己的時間,她不在意,她願意做個賢妻良母,讓他感到高興和滿足。

    一張紅木大床是他祖上留下來的,寬廣的踏腳板上去,足有一間房子大。新款的帳檐是一溜四只紅木框子,配著玻璃,繡的是四季花卉。里床裝著什錦架子,擱花瓶、茶壺、時鐘。床頭一溜矮櫥、一疊疊小抽屜嵌著羅細人物,搬演著古時的艷情故事,里面裝著零食。床頂用金鏈條吊著兩只花籃,裝著茉莉花。掃床的小麻秸掃帚,柄上拴著一只粗糙的紅布條穗子。

    這可是他們的雕花囚籠,他們的世界。她現在才發現它,晚上他們拉上帳子,特別感到安全,唧唧噥噥談到半夜,由著性子盡情地喧嘩嬉鬧,吃抽屜里的糖果,像兩個小孩子。

    王榮文就把她的眼楮用布條子蒙上了,她一個精赤的身子就在被子上面扭動著,手和腳又讓他給捆綁成大字,她嘴里叫嚷著你做什麼啊,他就往她嘴里塞著食物,或是一塊餅干,或是奶油糖,她咯咯地笑著,吮吸糖果的涎沫飛濺到了嘴角上,不知他的哪一處輕柔地掠過,把那甜膩膩的涎沫拂去了。

    那溫熱濕潤的一處就爬行在她的臉腮上,在她的眼楮、鼻子,在她的耳窩、脖頸,她覺得很舒服,就像微風掠過一樣,在她的心間蕩起了一陣陣瀲波。那東西在她的嘴邊也就不動了,輕輕觸點著她的雙唇,她探出舌尖,還沒等她舔上,他又逃到了嘴的另一邊。她急得只能咿咿呀呀地亂叫,他這才把那東西讓它跟舌尖接觸。

    決不是手指,它並不修長,也不是舌頭,它沒有那柔軟,天啊,竟是他的那根陽具,她舔到了龜頭的梭溝,她就張開著口將它含進嘴里,能感到它的暴漲欲裂。

    她正美美的吮咂著,他的舌頭已徘徊在她的肚皮上,這回她真切地感到,那帶著溫潤的舌尖在她的臍眼邊上環繞著,她挺起了腰肢,急迫地等待著他再往下面,卻等來了他的一雙手掌,在她的大腿內側撫摸,她的那地方如蟲叮蚊咬,酥癢難奈難忍,一顆心讓這酥癢提懸著無處著落,唯有那嘴里更加劇烈地套弄。

    正在她騷癢難奈的時候,陡然陽具挾帶著一般火熱之氣突臨那地方,就覺得那兒滿滿實實,暢美無比,那提懸的心一下如釋重負般地放忪了,但沒會兒又讓他牽動了起來,就這樣七上八下地忐忑亂跳。

    趙麗的下體承接著陽具的重重猛擊,她的手腳無法動彈,雙眼也被蒙住了,這使她身上的神經更加敏銳,全部的感覺只能集中在那一處上,只能拚命地湊起屁股逢迎著。一陣一陣快樂無比的爽快很快地波及全身,她無法自制地呻吟起來,越到後面,聲音越是高吭,幾乎是尖叫著。這也帶動了王榮文躍躍的情欲,他抽動的頻率愈來愈快,縱送的節奏也隨著她的呻吟而變幻。

    趙麗如同蕩漾在情天欲海中的一葉扁舟,隨著激動人心的快感浪潮高高的拋起,忽而急速下墜,她歡歡地迭叫著,肆無忌憚地呻哦。高潮也適時地向她報告,她覺得下體的那花瓣肥大厚美,更是緊密貼切地包容著丈夫的男性之根,在他的摩擦下,子官深處有股讓她爽快的淫汁涓涓而出,來得舒心愉悅,來得通體暢快。

    這淫汁的涌動也讓他受不了,他抽插的速度更加快捷,那東西也如同伸長腦袋一般暴長了很多,一下子就好像插到了她的肚子里,隨著在那里歡快地跳抖著,她听到他如大病一般地呻吟,一個身體泄了氣的皮球壓到了她身上。趙麗清楚,他已經泄精了,她的下體也一陣空虛,而那東西還頑強地緊頂在她的內里,好像還意猶末盡。

    他們結婚半年之後,就生下了一女兒,養育了女兒後的趙麗,更出落得婀娜嫵媚,一張粉妝玉琢的臉嬌柔欲滴,只有一樣無多大的變化,便是她的那雙小母貓一樣大大圓圓的眼楮,仍是那麼黑,那麼亮,只是里面增添了幾分柔情幾分野性幾分若有若無無法描述也再不用描述的東西。一個成熟女人的通體鮮潤無時無刻不在向異性散發著撩人的誘惑。

    她的女兒跟她一樣,也有一雙大大圓圓的眼楮,從小就惹人喜愛,王相中百般乞求著,一定要做她的干爹。他是趙麗班里的,也是王榮文的學生,那時,他已安排進了銀行,是個年輕的前途無量的信貸員。對于趙麗,也不知從哪時候開始,他就像無頭的蒼蠅一樣經常圍繞在她的身邊。趙麗是等到結婚之後才覺得,原來這個不苟言笑沉默寡語的同學,對她竟是那麼一往情深,所以也常邀他到家里玩。

    七十年代初,在這個閉塞的小城鎮里,在趙麗心靈深處的一個秘密角落里,年輕的母親自覺不自覺地預謀著某種剌激的游戲,這激活了她頑羈不馴的性格,一種本能殘余的浪漫。但王相中總是溫良謙讓,他們的關系總是維持到點到為止的這一界限,全然不顧她,一個情欲勃勃的少婦對他的展露的風情。

    他們的女兒卻對王相中特別有好感,有時哭鬧得做父母的他們也沒法子,只要一到他的手上,她就不哭不鬧,還綻開了可愛的笑臉,這使王相中特別得意,他把所有的工資都花費在這小妮子身上,休息時也總帶著她到處玩。趙麗就笑話說︰“小妮子跟你特有緣份。”

    王相中就靦腆地漲紅著臉︰“她真可愛。”

    趙麗那一天穿著一件青色的無袖綢裙,王相中只覺得她的肉體就像熱氣騰騰有牛奶似的,從青色的壺里倒了出來,管也管不往,整個自己全潑了出來。

    “你總不是在等著我的女兒長大吧。”趙麗開著玩笑。

    他就張口結舌地︰“說什麼,那我要等到什麼時候。”

    那天下午本來是王相中休息,自己帶著趙麗的女兒到公園的,天知道,後來趙麗也追了去。

    遠處,小妮子正在草地上自個玩得正歡,紅色的衣裙在翠綠的草地上分外奪目。王相中就跟趙麗在樹蔭下面,趙麗穿梭般地在他的面前踱來踱去,王相中是高個,也生得均勻,身上的衣服總是那麼服貼、隨便,和他一比,王榮文就粗蠢了許多。趙麗真不知那時候,自己怎麼就沒注意他,利令智昏地無法抗拒王榮文的魔力。

    她竭力地在他的黑眼鏡里尋找他的眼楮,可是她只看見眼鏡里反映的她自己的影子,縮小的影子。她呆瞪瞪地看了半響,挨著他坐到了草地上,突然垂下了頭。她把額角抵到了他的胸前,她覺得他顫抖得厲害,連牙齒也震震作聲。

    王相中伸手去摟她的肩膀,那手僵硬地不知所措,趙麗的感覺就來了,無數小小的冷冷的快樂,像金鈴一般在她的身體的每一部分搖頭。她緊緊地抱住他的手臂,還想抱住其它的地方。小妮子卻是頑皮慣了的,從他們旁邊的石凳上聳身一跳,正好落在他們的背後,也將緊挨著的兩個身子硬是觸電般地分開來了。

    小妮子就吵嚷著要到山上玩,趙麗讓她纏得沒法,就牽著她的小手,同王相中直往山上走去。

    一走在通往山上的林蔭道,感覺就涼快得多了,王相中滿頭的汗水也在滿山醉醺醺的樹木中很快就消失,他望著走在前面牽著女兒小手的趙麗,因為熱,那靈蛇似的辮子盤在頭頂上,露出衣領外一段肉唧唧的粉頸,細細的腰,明顯的曲線,張牙舞爪般地散布著誘惑。便有一種軟溶溶的、暖融融的感覺泛上他的心頭,這快樂的逆流,抽搐著全身,緊一陣,又緩一陣,林中的風也就緊一陣、緩一陣的吹來,發出一蓬一蓬的潮濕的青葉子味。

    他們在山頂上的一個亭子里停了下來,當小妮子歡快地跑開時,王相中把手臂緊緊地兜住了她,重重地吻她的嘴。

    小妮子追遂著一只好看的花蝴蝶,那蝴蝶像是故意地在逗弄她,總是飛著幾步就停留下來,等到她跟上去,卻又再向前飛上幾步,就這樣,把她引到了更深的林子里,隨即它高高遠遠地一晃,不見了蹤影。

    小妮子這時才感到四周靜寂得可怕,就撤開小腿往回跑,到了那亭子里,發現大人不見了,她並不害怕反而露出了笑臉,以前王相中都是這樣逗著她玩的,她就四處轉悠著尋找,見那邊有一塊很大的石頭,她感覺他們一定藏身在那里,就悄悄地踱起了腳尖爬上大石上,果然,他們兩個正在石塊的後面。

    但眼下的一切使她不解,越是心中困惑她越是憋住聲色想看個明白。媽媽趙麗半仰著身子依附在石塊上,一雙大腿從裙子里伸了出來,正高張著,而王叔叔蹲在她的面前,附著身子正在努力頂撞著,一個屁股篩得團團亂轉,她見趙麗滿臉緋紅,眼楮就剩一條縫兒,嘴里同時呀呀地呼著氣,想必是很痛苦,不禁暗暗地為媽媽擔心。

    當她換了另一個角度時,她見到了男女小便的那一處卻神奇般地緊連在一起,同時,那里很多的毛發竟是那樣的濃密,分不清是誰的交纏相繞,而媽媽卻換了另一付嘴臉,眉飛眼笑地叫得歡快不絕,而且雙腿這回竟夾緊在王叔叔的腰間,下面的屁股還一聳一聳地跟著他的挺刺而湊動。她看得驚奇,一雙眼楮骨碌碌地亂轉,男人的那陽具跟小孩子的真是不一樣,就是那顏色那黑紫著好多,看得粗筋暴突竟是那麼猙獰可怖。

    不一會,王叔叔就大病一樣,一個身體抖動得厲害,整個人就軟癱癱地趴在媽媽的懷中,媽媽就安慰著地用手在他的頭上、背上撫摸不休,還用嘴親吻著他哪。他們相交在一起的那地方,卻有了好多的汁液,看來是哪個尿了的。

    (四)

    張寡婦有丈夫,只是遠在泰國,六十年代初時他們剛結婚不久,她丈夫受不了饑餓,跟著人偷渡過了香港,後來又到了泰國,听說在那里又重新娶了老婆。是最近這幾年才有了信回來,也逢年過節捎寄些外幣來,但是,張寡婦的名字早已家喻戶曉,大家也就沒有改口,背地里還是這麼稱呼她。

    張寡婦是橫拖直拽地把她的傻兒子擰回到了家,她害怕這個沒腦子的兒子等下還會做出些更越軌的事體來。都是趙麗那騷貨惹的禍,整天涂脂抹粉把自個打扮得妖精似的,眉飛眼挑,輕薄調引,這蠢貨就是遇不得她,遠遠地一見著,下面那東西就急劇地漲挺了,就會不自禁地流出精液出來。

    一回到家中,張寡婦就關閉了門窗,隨即脫了褲子,把個白花花的屁股露了出來,她趴到了榻沿上,招呼著傻兒子上來,傻子嘻嘻哈哈地傻笑著,將流到了嘴邊的垂涎努力地吸進嘴里,就撲到了母親的身上。自個搗出那根又是粗硬了的陽具,從她的屁股後面就急剌進去。

    張寡婦嘴里叫嚷著慢著慢著別弄痛了我,其實她的那一處地方早已是涎濡漫溢,沾濕了一叢亂蓬蓬的陰毛,傻子渾身的莽力也集中到了下體那一根上,一經插入就狂抽濫送,傻子爽快的時候,就哇哇大叫,全然無所顧及。張寡婦慌忙扭轉了身子,就將他的那根東西脫開了來,反轉著身子摟緊了他,一張嘴就貼向了他,把他的聲音捂住。

    傻子的那一根懸掛著,急得整個身體胡亂搖晃著,就在張寡婦的腿縫、肚腹那地方頂著抵著,最後,竟把她擄到了床上,重重地甩下,抄起她的雙腿,就在床沿上屁股猛地一聳,那根粗圓有加的陽具就朝她母親那地方狠狠一挺,禿地一聲,盡根沉沒而入。張寡婦心里不禁一顫,嘴里輕哼一聲,就攤開著整個身心盡情享用著傻兒子給她的刺激。

    傻子愣愣地別的都不會,唯有他那根東西特別的敏感,它在她的陰道里面橫沖直撞時就感受到了婦人肉壁的緊鎖,這種爽快使他更加奮力施為,進出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沒一會,就滿頭的大汗淋灕,整件背心也濕漉漉的,已緊勒進一疙瘩一疙瘩隆起的胸肌里。

    揮灑著的汗珠也灑到了婦人的身體上,但胯下的婦人已是四肢頹廢,渾身乏力,敞開襟子,一身光潤膩滑的白肉,還有山峰高聳著的兩陀,任由他一個壯實的身體為所欲為,卻又不敢高聲叫喊,只有強忍著扯過被子的一角咬到了嘴里,鼻子咻咻地急劇喘息。

    張寡婦有名字,而且還很文雅叫蘭芽,其實她的眉毛細細彎彎的,鼻子也很端正,肥厚的嘴唇,但和她那雙烏黑的眼楮湊到一塊,這臉型給人嬌柔的感覺。

    那一年她四十多歲了,正是花兒盛放如狼似虎的時候,男人的遠走他鄉,讓她變得沉默寡言,抑郁不歡,臉上常現出困乏的神色。烏黑的眼楮沒有光彩,沒有表情,有時射出一道黯淡的陰沉沉的火焰,她愛發牢騷,而且覺得訴訴苦可以減輕她的憂郁。

    雖然她怨恨沒良心的丈夫又在外面成了家,遠在泰國的他並沒忘了她們母子倆,逢年過節什麼的也會托著人捎來港幣或是東西,這在那時很是稀罕。後來形勢好了點,就每月寄港元過來,讓她的生活沒有了顧慮,物質的充足讓她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為一日的三餐費盡心機。

    只是她挨不到晚上,空蕩蕩的床總是讓她徹夜不眠,以前吃糠咽菜時倒沒覺得,一躺下只盤算著明兒早起,到哪一處尋些活計。夜深了,隔壁一條巷子里的人聲也漸漸靜下來,卻听見一個人大聲地打呵欠,一個呵欠拖得非常長,是納涼的人困倦到了極點,卻還舍不得去睡。

    一上床就是一個人在黑暗里,無非想著以前跟男人的那回事。她的手哆哆嗦嗦地把身上的衣裳脫了,再就是覺得手臂與大腿怎樣的擺著,于是很快就僵化,手酸腳酸起來,翻個身子重新布置過,圖案隨即又變化過來。

    屁股高高拋起,把那處地方盡著顯現出來,再翻個身換個姿勢,朝天躺著,腳骨在黑暗中劃出兩道粗白線,筆峰在膝蓋上頓了頓,踝骨上又頓了頓,腳底向無窮無盡的空間直蹬下去,費力到了極點。只覺得下面的那一張干燥的嘴,兩片嘴唇輕輕地貼在那里,就是覺得它的存在不能忍受,盡管翻來覆去,頸項背後還是酸痛起來,就迷糊地睡了。

    一只母貓在窗外突然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婦人突然驚醒了,感到舌頭有點干枯發苦。她艱難地用肘子支起身子,床腳的梳妝台上圓圓的大鏡子映出她的裸體,婦人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拉上了床單遮住身子。

    她羞紅著臉,有一種別樣的意趣,甚至讓婦人自己也生出一股我自憂憐的感慨,看見自己的臉映在玻璃窗里,就光是一張臉,一個有藍影子的月亮,浮在黑暗的玻璃上,遠看著她仍舊是年輕的,神秘而美麗的。

    須臾,婦人像下了很大決心,一腳把床單踢下床,挺胸收腹地在鏡子前轉了一圈。

    充裕悠閑的生活讓她的身體日益豐盈,皮膚上泛起一層粉般的光芒。她的胸前,卻像是一座撥地而起的山峰,是尖錐樣的,奶頭軟軟的、濕濕的,中間陷下去一條,成了山頂又有溝,溝里頭還有些分沁物,再往下面,平平展展連一個皺褶都沒有的一片平川,稀稀拉拉幾根毛,形成一個細細的長條,服服貼貼,順順溜溜。

    張蘭芽隨意地披了一件寬大的外衣,搬了張椅子在天井里,雨後的天氣很清新,暖暖的月光從花架漏下來,斑駁地灑在她的身上,她覺得脖子有點癢,像有人在耳垂哈氣,婦人伸展著四肢,頭顱左右晃了晃,像被男人入侵那樣。

    她的指甲經過精心的打磨,平滑潤圓。婦人的中指從唇間劃過脖子,又哆嗦地爬上一隆起而有些松馳的山崗,在那通往神奇境界的關健所在慌亂地摸索了一回,三摸兩摸,那肉峰就像小兔子一樣在手底下蹦蹦跳跳。

    手向下滑,又繼續地游弋著抵達一片有點干枯的草地,她的手陌生地探進荒廢好久了的地帶,想在這片曾經的沼澤地找到久違的感覺。一番努力後,不禁心帙搖蕩,得意忘形,狂浪起來。女人痙攣了,她打了個寒戰,喉嚨深處發出一陣快樂的呻吟。

    從那以後,婦人食而知味,無數次在睡不著的暗夜里重操著這令人欲仙欲死的游戲。但做多了,卻使她的心里更是惶惶茫然,沒處著落。白天里卻又昏昏然全沒了精神氣,而且見不得男人,滿腦子盡是男歡女愛。

    她翻來覆去,草席子整夜沙沙作響,床板格格響著。鄰居嬰兒的哭聲,咳嗽吐痰聲,踏扁了鞋跟當作拖鞋在地板上擦來擦去,擦掉那口痰,這些夜間熟悉的聲浪都已經退得很遠。听上去已很渺茫,如同隔世。後院里一只公雞的啼聲響得剌耳,沙嘎的長鳴是一支破竹竿,抖呵呵的豎到了天上去。

    忽而有個漢子發聲喊,叫醒大家起來倒馬桶,是個野蠻的吠字,有音無字,在朦朧中听著特別震耳。婦人知道天快亮了,夜晚過去,黎明像巨大的梔子花濃香燻人地插進了小小的窗戶,那紅黑兩色窗簾的縫隙。近郊的農民到城里收糞便來了,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一個人,所以也忘了說話。雖然滿目荒涼,什麼都是他,大喊一聲,也有一種狂喜。

    婦人就起了床,一邊打開了紅漆剝落的門,一邊梳烏雲也似的秀發,一邊摘取梳齒上的落發,一邊使長指甲  地撥動梳齒,撥出一陣急弦般的繁響,拋射出無數細小的銀色的頭屑,在晨光中款款地飛舞。

    她把挑著一擔糞桶的男人招呼過來。男人粗糙的皮膚和過多吸收了紫外線的臉,暴露了他常在日頭底勞作。一件上衣脫下盤在肩膀上,暴突的眉眼,野性的眼楮,雄健的身體,除了顯示一種非凡的力量,還顯示出一股醇厚與土氣。

    婦人示意他進了臥房,指了指在床後邊的馬桶,還沒等他彎下身去,她的心突然漲大了,擠得她透不過氣來,耳朵里听見一千棵樹上的蟬聲,叫了一個夏天的聲音,像耳鳴一樣。她望著赤裸的身體,突然地從背後將他緊摟住了。

    男人在這突而其來的艷遇驚惶失措,手足無惜地不知該怎麼辦,就見她從後背伸過來的一雙手捋進了他的褲襠里,一下就擄到了他還沒屈起的那根陽具,那手戰戰栗栗顫抖著,充滿焦慮充滿期待地把他的那根東西握捻著。

    他的四合褲是沒褲帶的,讓她這麼折騰著,早已脫落到了腳根,婦人對著個木訥的身子摸索著,觸手的是油滑的肌膚和健康緊繃的肌肉,她騰出一只手,在他的大腿周圍,在他烏密的毛發里。粗硬尖利直插她的掌心,一陣騷癢從手心直往她的心里去,她不禁一聲咕嚕,整個身子軟綿綿快要跌倒。

    男人反轉過身體,把一灘泥似的她扶到了床上,這才看清楚了這個讓情欲燃燒得發瘋了的女人。她滿臉緋紅,眼楮里有股汪汪的東西在流動著,嘴唇卻是干枯著的,微微翹了起來,好像在焦躁地等待著滋潤。身上的小褂子輕薄緊束,胸前隆起的兩陀肉峰,能清楚地見到峰上尖硬了兩粒葡萄,正引人遐想地挺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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