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二虎
由于月莲很精于医道,加上她一贯主张低价治病,所以月莲她们的安保堂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来看病抓药的乡亲们也是越来越多了,甚至还有一些慕名而来的求助者,月莲都能细心医治,虽不说药到病除,但凡是到药店来的人均能治愈,包括很多疑难杂症,弄得月莲和语天加上一个冰冰都每天忙得不得了。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在月莲她们开这个安保堂之前镇上本就已经有了一家福寿堂药铺了,之前月莲她们由地摊起来,所以人家也看不上她们,也就没拿她们当一回事,可是如今不同,月莲她们安保堂的生意是越来越好,而且有超越福寿堂之势,这让福寿堂把她们安保堂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可这生意各做各家,人家不来你家你不可能去拉人家吧,所以福寿堂虽是心中有气,却也无处可撒。
月莲当然也是明白她们对福寿堂的不利,所以也尽可能的在各方面不与之起冲突,对于一些在福寿堂没有医治好的病人,也仅仅是说自己刚好熟悉这个病,并不是医术比福寿堂高,她越是这样的谦虚,让来看病的人越是对她赞不绝口,称其不仅医术好,而且人品也好。
话说这天月莲她们这里进来一位特别的客人,此人个子不高,同月莲差不多,身穿一身白色长袍,给人一种宁静致远超然脱欲的感觉,此人打一进安保堂就只是静静的看着月莲同病人看病开方子,而语天和冰冰则负责抓药,月莲虽是奇怪,可是由于人太多也是无睱多问,且看此人眉清目秀却不应是什么作恶之人,于是只是礼貌的对他笑笑,示意他随便落坐。
好不容易等到忙完了,月莲忙走过去“公子请问有何事,需要小店效劳的吗?”
白衣公子略起欠身作辑“不敢劳烦掌柜的,鄙人李桓,自幼爱看医书,对于医术是略懂皮毛,今闻安保堂有一高人药到病除,特意前来拜访学习,不曾想原来高人竟是一位翩翩佳人,鄙人实乃唐突”此人讲话虽有一些酸,但是却是不太让人反感。
“哪里!哪里!小女子才是略懂皮毛,倒是让李公子见笑了,还请李公子多多指点才是”月莲虽是觉得此人不像是作恶,但是毕竟还有过一些阅历,也不敢轻易相信于人,更何况此人来得似乎有一些奇怪。
“李公子不会真是来看我这小女子吧?”一边说一边仔细的打量着此人的表情,却是看不出任何可疑之处。
“掌柜的果然非一般人,不仅医术妙手回春药到病除,反应更是胜人一筹”李桓起身深深的一辑,其间却是带着诚意
“实不相瞒鄙人此来确是有一事想求,但请姑娘答应”话语间更显诚恳
“李公子不必客气,小女子若能相助实乃之幸,就怕小女子有心无力啊,公子请讲”月莲一想他说自幼读医书,想来医术不在我之下,何来恳求?
“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李桓四周望了一下,显得有些警惕,这让月莲感觉有些怪异。
“那公子里面面请吧!”月莲虽是疑惑,但还是起身示意李桓入里屋谈话
语天可是一看此人就觉得不爽,此人虽是客气可总是有一股阴气,想要提醒月莲什么,可是又没法说出口,只是愣愣的看了几眼那个李桓。
李桓本不是一般人,所有一切尽在眼中,却是朝语天微微一笑。
入得里间,二人分座落下,月莲一边为李桓沏茶,一边说道:“公子有什么话但请直说”
李桓见月莲如此干脆,也就不拐弯磨角“实不相瞒,小人今次来是为了福寿堂”
月莲一听此话,心中一瞪,看来来者不善,但面上却是并无太多表情,继续为李桓沏茶,也不催促,因为月莲知道李桓会讲下去的
“掌柜的不要误会,我不是代表福寿堂来找你麻烦的,我跟福寿堂势不两立”说话间李桓本是宁静的眼神出现一抹仇恨。
这却是出乎月莲的预料,但月莲没有打断,继续等李桓说下去:
我生于苏州,本姓赵,父亲中过举人,在朝为官,家中也算一般,但小人从出生起就体弱多病,且患有筋骨硬化症。得此病四肢无力,不能站立不能拿东西,父母为此找了很多医生却是无法得治,母亲在我出生后的第三年抑郁而终,临终前嘱托我父亲一定要治好我的病,遂父亲辞去官职四处医,俗话说久病成医,我同父亲终日遍寻各类医书和各类秘方,不是自夸对很多疑难杂症也都有所了解,然就是不能治我自己的病,我们四处寻医,盘缠己尽,常靠卖些方子挣得些盘缠继续四处求医,父亲也因终日伤神而身体每况欲下,我却是看在心里但无能为力,想我堂堂七尺男儿不仅不能孝敬父母,为父母分扰,还要害得母亲含恨而终,父亲前程尽毁,甚至有几次动过死的念头,然父亲却是说如果我就这样死了就对不起我的母亲,还有他的下半辈子的付出,我一想却是如此,便全心跟着父亲,希望能够将病早日治好,自己也是不放过任何医书名方偏方,但凡有一丝可能都不放过,然直到我十三岁那年的冬天,我的病没有丝毫的进展,但父亲的身体却终于撑不住了,我们倒在了这个镇上的福寿堂门口,而福寿堂的老板见我们不易,将我们收留,然父亲因长日劳累加上终日心情抑郁,却不是任何药方所能治疗的,在那个冬天留下我一人在陌生的地方,自己西去了。
说到此处李桓却是完全无刚才之潇洒,两眼尽是悲伤,却还是强忍忙喝茶掩饰,以免失态。
而月莲却是早已经泣不成声。
李桓清了清情绪,继续道:福寿堂的李老板对我很好,悉心照顾我,恰逢他们家有祖传秘方可治此病,费尽半年心思,终是将我彻底根治,李老板对我恩同再造,于是我恳求认其为父,我的姓改为李,而名字则保留父母取的名,李老板本是不同意,但我再三恳求他终是同意,从此我就改名为李桓。
月莲此时却是有些糊涂,既然福寿堂的李老板对他恩同再造,他何以会如此恨他们呢?
李桓看出了月莲的疑虑道:
现在福寿堂的李老板并不是我干爹,干爹将我治好后,我就在干爹店里帮忙,由于之前本就有看过各类医书,加上干爹的细心指导,我很快就成了干爹的好帮手了,而很多事也就是我承担了下来,而干爹则很少管一些具体的事。
多好的结局啊!月莲感叹到世间却是有真情在,却不想还有后续:
就在我十五岁生日那天,干爹同我说,这么多年了,以前我还小,现在我已经长大了,应该让我的父母团聚了,所以建议我将父亲的骨灰带回老家与我娘团聚,我想为人子女这是因尽的责任,也就同意了干爹的话,然当我三个月后回来的时候却是物是人非
李桓说到此处再也忍不住了,泣不成声,月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好给李沏茶。
李桓喝了一杯茶,缓了一下,继续道:
当我回来时,发觉福寿堂已经易主,干爹一家人说是治了一个江湖人,所以得罪了一些江湖人,匆忙中将店转了出去,他们则被逼得离开了,不知去向。
“啊!”月莲有些吃惊
这两年我花了好多时间去打听,却是没有打听到干爹的下落,但却查明现在的福寿堂是四川唐门的人,想四川唐门也是江湖人,我想这其间应该有一些关系,如果说干爹真是要转让出去,为什么不转给镇里的乡亲,却要转给一个外地人,一个大家都不认识的人呢?
“那你需要我帮你什么?”月莲想不到这个李桓的身世却是如此曲折,暗下决心希望一定要尽力帮到他。
我打听到你们安保堂刚加入四川唐门,而我也了解到你们不是自愿的,所以我想借你们的平台,我可以多了解一下现在四川唐门的情况,但是就怕给你们添麻烦了。
月莲心中却是有些警惕,这样子岂不是容易给自己惹来麻烦
“当然,我也知道这有些冒昧,这也确实让你很为难,但是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干爹对我恩同再造,我岂能对此事不闻不问,当然我也不会白占你们便宜,我这里有我这近二十年来的医学方面的摘录,想来对你会有一些用处的,另外我可以给你们免费打工,帮你们看病人,我知道你们现在的人手不是很够,你可以尽量安排我的工作。当然我也不会给你们带来什么麻烦的,我只是了解情况,一旦我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我会离开你们,以我自己的名义去解决,而不会连累到你们”李桓说完,尽是期待的眼神。
月莲仔细的看着李桓那干净的脸,还有那明亮的眼睛,做出了决定
“既然你都想得这么周到了,我当然没什么好说的了,但希望你小心,我们可不想惹什么麻烦”月莲虽是同意却也是不忘警告。
李桓当是感动得不知所云,连连称作辑称谢!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