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叶雨真得很惊奇,这样笔直直插云霄的竟然象斧切了一般地整齐,两座入云的之间并没有牵连,回环着一条仅容两辆马车大小的山路,抬头往上看去,直觉得天也成了一线天。
西南王屡屡把傅叶雨探出去仰望的头按回来,傅叶雨不耐烦,“我只是想看看这两边的究竟有多神奇?从远处看却只能看到一片青翠,却看到这条夹裹的山路,每座之间都象这般各自独立互不相连吗?世上怎么会有这般整齐划一的……”
西南王呵呵一笑,“这还不算神奇,在西南郡出乎你想象的山峦多得是,你还是留着精力以后再看吧!在水上折腾了这么久,你该是累了,睡一会,我们还有几天的路程才能到家……”
“是吗?”傅叶雨喃喃地道,“在江对岸看着祁阳城已经不远了,没想到还要几天才能到达……”
“怎么,等不及了要回家?”西南王往她眼前一探身子意味地笑着道。
傅叶雨眉一皱立时给了他一个白眼,“才不是呢……咦,对了,我们上岸后怎么不见其他的船只靠在江岸,不象魏城,江岸边都是忙碌的船只……”
“真是聪明,连这个都发现了……”西南王夸赞着顺手捏了下她的小琼鼻,傅叶雨又不耐烦一把打掉了他的手,西南王呵呵一笑,“因为我只允许魏城的船只过来,却不允许西南郡有船只过往魏城……所以,你只看到山脚下只留一个靠岸栓缰的木桩,而别无他物……”
“为什么?”傅叶雨一声疑惑。
西南王的目光深了深,“西南郡物产丰富,神奇罕见之物满山都是,说西南郡富可抵国都不为过。若是我允许开通陵江两岸进行贸易往来,那对西南郡垂涎之人便会蜂涌而至,西南郡便会永无宁日……况且,皇上也不会放任这块宝地任我掌管,世人只所以不敢贸然西南郡,一是靠着奇峰江水之险;二是因西南郡有黎族的存在,他们终年生活在深山密林,男女都凶悍异常,好战,很少服人,稍有不顺便倾全族之力而攻之。我来到西南郡,费尽了心机才收服了他们,所以由他们盘踞在这些山头,任谁都不敢走水路此地,你别看这条不起眼的山道,外人都称它为‘死亡之道’,没有人能不经允许擅自从处西南郡……这条山路绵延几个山头,我们要顺利地出山,不走上两天是出不去的……”
傅叶雨一听立时警惕地又朝外看了看,“你是说这些深山里都住着黎族人?”
“不仅仅是黎族,还有许多其他的族类,但他们大多以黎族马首是瞻。千万别小看了他们,他们都长着比鹰隼还要锐利的眼神,比野兽还要敏锐的感觉,有狼一般的野性,有虎豹一般的凶残,他们噬酒好战,善施毒,但他们却重信誉,一旦臣服,便会耿忠心不二,这也是我唯一欣赏他们的地方。”西南王的眼眸一缩,“当初父皇把此地封给我,也是把我置于死地而后生,如今连皇上都不得不忌惮着西南郡……若我当初没有收服西南郡各异族,便会被他们消磨吃掉;若是我一旦收服他们,他们于我便是一支奇兵,而且是天下无敌的一支奇兵,这也是父皇留给我的最后的生命保障……”
西南王说着,目光奇亮地盯着傅叶雨,“你知道当初是谁说服了父皇把此地封给我的吗?”
“是谁?”傅叶雨一声惊奇。
“你的父亲,我的授业恩师,傅文楠……”西南王一声轻笑道。
“啊?这怎么可能?我爹这不是要害你吗?这样的虎狼之地,你当时才十岁……”
“所以,父皇又给了我两大臂力,用兵如神的安国公和智谋天下的阮清流大人,当初父皇为了安抚后宫,便把师傅留在了京城,我知道,你们一家是做为质子,是让太子哥哥安心的……他们都知道我与师傅的感情,并不次于我对母妃的敬重……师傅此后便罢手了,与世无争,两袖清风,你们受了不少的苦。”西南王说着,无不感慨地握住了傅叶雨的手,“所以,此生我再不会放弃你们……”
傅叶雨眼睛眨了眨,“那是你对爹的感情……”
“我对师傅是敬重,我对你是……我……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你好不好?”西南王急切地说着,拿着傅叶雨的手就按在了自己狂跳的心口。
傅叶雨望着他急切的样子‘扑噗’一笑,一下子就把手抽了回来,抿嘴笑,“无功不受禄,我可承不起……”
西南王一下子又把她扑倒在马车里,嘴里挫牙一声,“你不要无功不受禄,等我们生了一大窝的孩子你就有功了,良玉说了,你宜男相,生的都会是儿子……我母妃最喜男孩……”
“谁说的?是良玉,那个坏小子,我要劈了他……”傅叶雨张牙舞爪一声怒吼,马车外正骑在马上优哉游哉的阮良玉无不打了个碜,差点从马上掉下来,他转头看着正摇晃不止吵闹不休的马车,顿时一夹马肚子生生跑到前面去了。
西南王好不容易才安抚了暴怒的傅叶雨,疲累地躺倒在马车里,傅叶雨嘿嘿一笑,“既然到了黎族的境地,那就说说肖真儿吧?她是个怎样的女孩子,我可不止从一个人的口中听说过她……”
西南王一听,立时一个翻身把背对向了她,傅叶雨用手一推他后背,“快说,若是让我从别人的口中打听到一切你就惨了……”
西南王嘿嘿一笑,“说到肖真儿我倒想起了另外一个人……”西南王卖着关子说。
“谁?”傅叶雨好奇地探过头。
西南王一把扯过她,哈哈一笑就把她拥进了怀里,傅叶雨不死心,扒在他胸前问道,“你又想起了谁?快说呀……”
“还记得无智大师吗?”西南王冷不西一声音味。
“无智大师……”傅叶雨嘴里呢喃着,想起从前的一切,她叹了口气,“这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他让我想起了黎族的圣姑肖雪儿,当年师傅敢冒险荐我到西南郡,怎么说他是个非常有远见非常了不起的人,不仅能看透我的聪智和勇猛,更是为我盘桓好了一切,当年助我收服黎族的,无智大师功不可没……师傅远在京城,却一心挂着我的安危,在我在西南郡站稳脚欲收服黎族时向我推荐了无智大师,他们是莫逆之交,唯师傅能请得动他……无智大师武功超绝,熟知各类毒物,心怀天下,德高望众,黎族的圣姑肖雪儿曾与他有一面之缘,对他相当地敬仰,那次收服黎族,圣姑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那后又怎么样了?难不成肖雪儿爱上了无智大师……”
“哈哈哈,你可真不是一般地聪明……”
“啊,真是这样,那怎么可能?无智大师是出家之人……那肖雪儿岂不是要抱憾终生?”傅叶雨地无不遗憾地道。
“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圣姑一直对无智大师念念不忘。可惜,无智大师一心向佛,心无他物,早已六根清净,不可能还俗了……我此次回京城,圣姑还让我为大师捎了一块绢帕,唉,只能讨得大师一声轻笑罢了。”西南王无不感触地说着。
“唉,无智大师神俊飘逸难怪圣姑要对他倾心,只是,红尘万丈不比佛灯清苦精彩多了……无智大师真想不开。”
“哈哈哈,”西南王又一声大笑,“你不可亵渎了佛意,世人庸俗只会看到眼前,又岂能象大师那般看透天地之规律?心清明,凡胎已是障碍,佛法无爆无智大师早已超脱世外,他已经堪称神明……”
“唉,”傅叶雨一声叹息,“天不如人愿呢!”
西南王轻轻一笑,“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人生自有精彩处,圣姑对大师的心也弥足珍贵……”
傅叶雨赞同地点点头。
此时,马车蓦地一停,西南王脸一怔,“怎么了?”
“王爷,山腰上似有人在打斗,象是黎族的人,好象还有肖真儿……他们人少,好象吃了不少的亏,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西南王一停,立时与傅叶雨对望了正好,“坐在马车里别动,我去去就来……”西南王说着,直如苍龙出渊般跃出了马车。
傅叶雨在后面一挑帘子,“小心点……”
西南王回眸一笑,身子顿如苍鹰沿着山脊扶摇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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