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终于在皇上的暴怒声中恢复了平静,这个大年三十的晚宴可谓过得惊心动魄如履薄冰,满朝文武战战惊惊惶恐不安,如此吉祥的时刻魏昭仪娘娘见了血光,怕是不好的兆头。
谢雨裳服侍太后睡下后,也拖着疲累的双腿回了自己的屋子。今日她的心乱极了,不能言喻的苦涩和远离亲人的孤寂让她再禁不住在这万家团聚的时刻伏在桌子上痛哭起来。半晌,桌上的明灯突然‘扑噗’一声跳跃,谢雨裳急忙恐慌地抬起头来,晶莹的泪珠贴在柔美的脸颊上有种剔透柔弱的美,让人心动。
谢雨裳眨了眨眼,待看清面前站立的人时,突然欣喜若狂地站了起来,“王爷……”
灯影摇曳处,西南王郑燮面无表情地站着,两眼如浩瀚的星空幽深而旷远,他冷冷地望着她,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牌子就丢了过去,“这个腰牌你应该认得吧?”
谢雨裳急忙拿起来端详,目光一闪,“王爷是从哪里得到的这块腰牌?这是哥哥专用的牌子,不过,哥哥已经把它送了人……”谢雨裳满脸疑惑地说着,她不明白这块虎头牌何以到了王爷的手里?她猜不透王爷此时的心思。
“这块牌子是在傅叶雨的身上找到的……”西南王面无表情地说着。
“这不可能……”谢雨裳的目光突然一惧大声说着,“这块牌子哥哥已经把它送给了左相府的丫头小叶子,它怎么会在傅的身上?这不可能……”谢雨裳明显有些恐慌。
西南王冷哼一声,“狄队辍∫蹲印隳训阑共幻靼茁穑俊?听着王爷冰冷意味的语气,谢雨裳面色一白一下子跌倒在椅子上,片刻,她突然象是明白过来什么似的,突地又从椅子上弹起来跑到西南王的面前紧紧扯住了他的衣袖,“王爷,你听我说,我不适意的,这都是皇上逼我做的……”
西南王一下子厌恶地一挥手,谢雨裳便被狠狠地掼到了地上,“若不是看在十三弟与北晋王的份上,今儿个绝不会留你的命在这世上……不管你知不知道她就是小叶子,你都应该明白我与傅家的关系,你害她就等待害我……我最恨人在背后耍阴手,没想到你也是这般阴毒自私之人!”西南王冰冷阴森地说着,倏地转过身再不愿看她。
谢雨裳无语,泪水象雨瀑一样的流下来,她心碎地不停地摇着头,突然又爬起来跌撞地跑过去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了西南王,“王爷,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是明白雨裳的心思的,我怎么可能会害你,我爱你还来不及……皇上逼我为妃,我不愿意,万般无奈我才去求了太后,雨裳的心里只有你,我宁肯自己死也绝不会害你,我留在宫中就是希望偶尔能够看到你……”
西南王狠狠地掰着她的手,“这辈子你就死心吧……”
谢雨裳摇着头痛苦地死命地抱着他,“不,王爷,我爱你早已成痴,我不在乎什么名份,我只要每天能够看到你就知足了……王爷,你就收了雨裳吧!这个皇宫太可怕了,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说着,谢雨裳抱着他竟缓缓地跪了下去。
西南王朝前跨走一步,谢雨裳便跌倒在地上,她痛哭着悔恨着泪水朦胧地痴痴地望着他,“你既然选择了这里,就不可能再有别的路走……她今日无事就好,若是有个好歹,我绝不会放过谢家!与你相比,她遭得罪更大……你要明白,并不是只有皇上才能决定谢家的命运,你好自为之吧!”说着,西南王跨步一走就出了房门。
谢雨裳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冲出门外,夜幕深深,冷风飒飒,哪里还有他的身影……谢雨裳悲痛一声,绝望地跌倒在房门前。
“馆”,红墙绿同隐在一片重重的楼阁之中越显静谧。此处是西南王秘密的私人别馆,知道此馆的人并不多。
宽大的居室内,檀香袅袅,红漆的屏风光灿耀眼,精美的雕花木床爆红帐轻挽,阮良玉正望着的人儿愁眉不展。
西南王一个箭步走进去,待看到的人儿浑身象个红通的大虾米仍然煎熬不止,不由眸光深了深,他轻轻地走到床边坐下,怜惜地抚上她的额头,“良玉,此毒是不是很难解?”
“唉,”阮良玉郁闷地深叹一声,转过身负气地一屁股就坐在了床前的脚踏上,“王爷,此毒诡异,是良玉前所未见,我已经尽力了……皇上的心思歹毒,用的毒霸烈而凶猛,这要是真的被他……止不定活活去了一条命……我用尽了办法,就是解不了。”说着,阮良玉一扭头,“王爷,要不,你还是干趣用最直接的方法给她解了吧……看着她这样难受,我……”阮良玉说着一巴掌就拍在了自己的脑袋上,那郁闷难受的样子不言而喻。
“不行!”西南王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了,随后他沉思了下,“我会用内功帮她把毒逼到指间,你放血为她祛毒吧!”
“不行!”阮良玉说着一骨碌从脚踏上站起来,“王爷,这样做太消耗你的内力,我不同意!况且,放血祛毒太损伤她的身体,连我爹都不敢轻易尝试,我们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
“废话少说,你以为她还能撑到什么时候?这种煎熬多一刻都不如痛快地死……”西南王说着,便脱了靴子爬上了床。
阮良玉无法,目光闪闪地望着西南王,“王爷,你对她……唉,算了,难得看你如此紧张心疼一个人……”说着,便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乌黑的药丸便递了过去,“这是乌金丸,续力保命用的,我爹就留给了我这么一颗……这毒诡异,止不定什么时候才能祛除,我不希望你为了她伤了身体!”
西南王望着他好笑地点点头,一把夺过,“整个西南郡都是你爹的大药房,回头让他多炼几颗就是了……”说着,毫不珍惜一口吞下。
阮良玉听后立时一气,想再冲着王爷说什么,随后又瞟到傅叶雨那难受煎熬的模样,浑身的劲气不由一泄,“事不宜迟,咱们还是尽快动手吧!”
西南王点点头,扶起傅叶雨坐好,自己两手贴在她的后心就运起功来,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西南王绵绵不绝的功力缓缓地输入到了傅叶雨的身体里。
阮良玉凑近,两眼仔细观察着傅叶雨,不时地把一枚枚细长的银针扎在她的道上。傅叶雨仿若在火上烧灼一样,浑身的精气都早已被灼蚀干净,她异常难受地轻吟着,苦皱的小脸一下子由通红转为了苍白,青灰的唇色,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地滴落下来,阮良玉丝毫不敢松懈,不时把一颗‘碧玉丹’塞进她嘴里……
一直到天空露出鱼肚白,西南王才收起劲气缓缓睁开了眼睛,没想到这一祛毒竟整整耗了一夜,傅叶雨绵弱无力地瘫倒在他怀里,脸色已转为正常的粉白,身上灼人的温度也去了。西南王轻柔地抱着她,把头枕在她的肩夹窝,身子一阵摇晃。
床畔下,细瓷的盆盂里一摊乌黑的紫血,阮良玉早已承受不住地就歪斜在了床下,一枚枚闪着黑紫的银针散乱地丢在地上,他已无力拣起。
早晨,傅文楠一把推开了房门,唐蒲华两眼红肿满脸焦急地就闯了进来,后面紧跟的朱影山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似乎一夜没睡。
三人急步走进内室,待望到面前的一切时,不由都一下子怔住了。
唐蒲华捂着嘴跌跌撞撞地奔到床前,眼角望到床下的那一摊乌血时,她还是眩晕地晃了晃身子,心一下子仿若被人用手狠狠地抓住那般地疼痛,她怎会还不明白,女儿手指上那一块染血的白布……
朱影山的眼眸也是紧迫地闪了闪,他二话没说抱起地上的阮良玉就出了屋子。
傅文楠轻轻地走到床爆眼眸深沉,却藏不住那一缕深切的关心,他轻轻摇了摇西南王的肩头,仿若回到小时候那般,他总是轻轻地摇醒调皮偷懒不愿温习功课却在打瞌睡的他……
西南王终于睁开了疲累的双眼,却一下子又望进恩师那睿智又温和的眸子里……他不由淡淡地一笑,“师傅,你来了……她已经没事了,我们……”说着,他轻轻地把傅叶雨推到了师娘的怀里,接着,身子一歪就倒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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