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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拜师 文 /

    太后娘娘的百花宴不知为何竟往后推迟了半月有余,以至日期定在了十一月二十八日举行。尽管如此,整个上京城还是沸腾了。一夜之间,绫罗绸缎,胭脂水粉,金钗步摇,鱼肉酒水,瓜果蔬菜,甚至连平时冷清的无人问津的教习坊的师傅一时之间也身价百增炙手可热。技艺上好的师傅竟然出现了沿街争夺的现象。真是世间百态,无奇不有。

    但这一切都没有影响到傅叶雨的好心情。虽然她老爹也是翰林院从五品的小官,按说凭此次百花宴的盛大空前的规模傅叶雨也是有机会参加的。但是她却一直没有收到礼部下发的帖。原因不言而喻,只因她是曾被人退婚休弃的女子,身上有此污点对皇家便是不洁。尽管太后娘娘格外宽宏大量,但她还是被摒弃了在外。

    也许正是因为此次盛宴的意义非凡,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明里暗里争斗不休。只因年轻的锦德帝继位三年来从不曾选秀入宫,如今后宫匮乏,各路大臣但凡家有上好女儿的无不心潮澎湃跃跃欲试。其二,自从先帝把其它几个儿子分封到各地当王侯以来,整整十年都不曾召回上京城。如今,皇上龙恩浩荡,借着百花宴与太后千秋,一道圣旨准允其它王爷进京参加百花宴继尔为太后千秋贺寿。先帝当年遣各位王子到各自封地时,最小的十三王子也不过才三岁,最大的五王子也就十五岁。如今十年蹉跎,当年稚嫩娇贵的龙子们如今也该是风采各异面貌全非了吧!

    最重要的一点,各位王爷虽然姬妾侍婢无数,但王妃的名头却一直空空而缺。如今各位王子已成年,此时太后举办百花宴又恰到好处地把各位王子召回了上京,不言而喻里面所隐含的深意大家都心知肚明。

    傅叶雨抬手遮阳望了望天,恰好,早集将散未散之时。如今的上京城,一大早的街道上都是车水马龙人肩接踵,整个金秋被太后娘娘的百花宴挠得真是韵味十足炙热无比。傅叶雨可无暇顾及那招摇的店家热情的,她默默沿街往青龙桥的早集而去。身后,大壮挑着两个空空的大萝筐亦步亦趋地跟着,大树般的块头有意无意地把拥挤上来的人群毫不留情地挤赚以至傅叶雨能够轻松舒畅地负手在街道上悠闲地逛着。

    “,我们还要逛到什么时候呀?这趟街我们已来回走了六趟了。”身后的大壮实在奈不住轻声在耳边低咕道。

    “啪,”傅叶雨一个转身,小手拍苍蝇一般拍在大壮的大头上,“叫我什么?”。

    大壮一怔,随后咧开嘴笑了,“少爷,是叫少爷。,我又错了。”大壮方说完,傅叶雨又一个马掌甩过去。“再不长记性,就把你这个大脑袋摘下来当木墩子劈。”

    “嘿嘿,”大壮傻笑了一下,眼神上下扫了扫傅叶雨,“,谁叫你太纤细了,哪象个男人吗?别人也肯定不相信。”

    “大壮,回去。”傅叶雨咬牙切齿地转过身,丢下大壮自己阔步往前走。

    大壮一愣,急忙小跑跟上,“少爷,你别生气,是大壮错了。回家你把大壮的脑袋当木墩子劈好了。”

    傅叶雨朝天翻了个白眼,低声道,“白痴。”

    走过青龙桥,一条繁忙的小早集便出现在眼前。看来是时间差不多了,许多菜农商户正在准备收摊散集了。

    “老板,你这堆烂白菜怎么卖呀?你这菜怎么看起来蔫蔫的,是不是别人都挑剩下的?你看这叶子也被虫子咬花了。唉,没办法,谁叫我来得太晚了呢!老板,你这菜我要了,你就给个实诚价吧,集都要散了,我也算帮你忙,总不能让你辛苦拉来的菜再拉回去吧。”来回遛了三趟,傅叶雨才在一堆大白菜面前停住脚,嘴里说得冠冕堂皇。

    卖白菜的菜户梗了梗脖子,“小哥,你可看清楚了,我这可都是上好的大白菜,今年最新的品种。早上‘福源楼’的大厨给我五两银子我都没舍得卖呢!”

    “老板,你就别吹了。整个早集就你剩得白菜最多,别看这白菜还挺个大,其实心挺虚得,霜冻一打就全烂了,根本放不住。你若再不出手,放段时间你连几文钱都卖不出去。”傅叶雨摇着头无不惋惜地说道。

    “好,好,小哥,我服了你。你若真想要便出了价吧,就象你说的,我不再拉回去了。”

    “哎呀,不好说,我给的价钱再公道你也觉得少。这样吧,老板,就这堆烂白菜你出了底价吧。”傅叶雨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四两。”老板想了想果敢地伸出了四个指头。

    傅叶雨抬眼看了看老板抬脚就走。

    “好,好,小哥,你别赚三两五钱可好?”

    傅叶雨适时停住了脚,“老板,不是我嫌贵,你看这一早集你这白菜得在多少人手里翻来覆去地挑选过,剩下的不是被虫咬的就是被扒得稀巴烂的。我的银子可不会烂个角,我还是往别处选选吧!”

    “三两,这下总可以了吧!不能再少了,我这可是大半夜跑了三十里路呢。”菜老板苦蹙着脸道。

    “唉,”傅叶雨一声叹息,“怎么才好呢?这样吧,老板,我也不亏你,二两三钱银子,你给我拉回家去,总比你再跑三十里路拉回去强多了。”

    老板一听白了脸,稍后低下头扫了扫自己面前的一堆白菜,无奈地点点头,“成,就依小哥吧。若是小哥吃好了,赶日再来。”

    傅叶雨点点头,从荷包里掏了银子便递了过去。而身后的大壮却大张着嘴一脸的不可思议。“少爷,这也太,太,太……”大壮看着菜老板的白脸没说下去。

    “大壮,去,到罗老爹那里挑两筐萝卜,昨儿我已讲好了价。”傅叶雨说着给了大壮一块碎银。

    大壮悻悻地走了。

    片刻,老板装好了白菜,大壮也挑着两大筐水萝卜走过来。傅叶雨抬头看了看集市片刻功夫人就散得差不多了。转眼看到旁边有家包子铺,热腾腾的很让人眼馋。傅叶雨快步走过去买了八个大包子。回来后,递给大壮四个,又把剩下的四个塞到菜老板的手里。

    “啊,小哥,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要。”菜老板甩下板车急忙把包子还给傅叶雨。

    “赶了三十里的路早饭肯定还没来得及吃。这些给你,是怕你再没力气拉白菜到我家。”

    菜老板一怔,看了看手里的包子,脸上的苍白立时换了一种感激的颜色。

    “老板,以后这白菜不要再到京城里卖了。如今京城里鱼肉鲜虾是热销,这白菜贵人家的少爷们是不会吃的。”走在路上,傅叶雨喃喃地对着菜老板说。

    “难怪,早集上卖白菜萝卜的人越来越少,不管有多好的菜都卖不出去。真是奇了。”菜老板一连推车一边回道。

    “那你为何不把白菜卖给‘福源楼’的大厨?”傅叶雨好笑地问道。

    “他霸了人家的海湖大闸蟹,我看着不顺,他出再高的价我也不愿卖给他。”菜老板喃喃地道。

    傅叶雨听后却转过头,眼睛里不期然带上些钦佩。

    到了府门口,大壮一手就把门拍开了。容妈急忙赶上来,一看傅叶雨又买了一车白菜和两筐萝卜,脸上竟是喜不自胜。

    “容妈,把咱们淹制的那几缸泡菜给菜老板带一些,你告诉他淹制的方法,若他家里还有剩下的白菜就让他照咱们的法子也淹制一些以好备冬用。京城里的白菜卖不上价,冬至一经霜打就烂了,淹制了就能放长了。”傅叶雨一边往内院走一边叮嘱容妈道。

    “哎,,你就放心吧!我会细细叮嘱菜老板的。”容妈望着傅叶雨柔声说。就是聪明,试着淹了几缸泡菜,味道绝佳不说,冬日里再也不会象往常那样因为买不起鲜菜而光喝粥了。

    傅叶雨一连几天都往早集上跑,买回的菜就照着各种口味进行淹制处理。母亲喜甜便放些糖,福伯喜辣便多加一些鲜辣椒,大壮喜吃酸食,傅叶雨整整给他淹了两大缸酸萝卜。总之,容妈每天望着一溜淹菜坛子象望着自家闺女般欢喜。

    傅叶雨家住在福禄巷尾,周围的邻居也都是如她爹这般书生人家。大家都是一样的富裕不足温饱有余。于是,待浸了一些味道的泡菜傅叶雨便会令容妈送给邻居们一些尝尝。每当她爹傅文楠下朝回家的时候,都会得到邻居们羡慕的眼光和赞不绝口的夸赞,每当此时,傅文楠都觉得女儿是他这一生最大的骄傲。

    这一日,傅叶雨又一早在街上溜达,突然一个熟悉的面孔闯入眼帘。也许是他心事重重的原因,在与傅叶雨擦肩而过时却没有认出她来。而傅叶雨却看得清楚,他就是那日在青石镇土地庙唤他们进屋的那个中年男子。眸子里藏有善意的男子。只是此时,他行色匆匆,眉宇间有凝重的气息。

    傅叶雨抬头一看,竟是‘福记珠宝行’,她表哥曾经向她推荐的上京城最大的珠宝商行。魏兆熙方才便是从里面心事重重地走出来的。傅叶雨有丝纳闷,尽管如今上京城风流转向,但她却不认为他会是那种儿女情长的,铁血男人,从来以国家事业为重。

    突然间就想起了那个在土地庙剑袖上绣有艳丽茶花的绝美男人,惊天动地的妖,无与伦比的美。惊鸿一瞥却让她整整吐了半个月。想到这,傅叶雨胃里又一阵翻腾。

    傅叶雨急忙直起腰,眼着那个中年男人拐进了旁边的小巷,傅叶雨一拉大壮便紧跟了上去。

    可能是太过心事重重,一直七拐八拐转了三条巷子他都没有察觉到他们。这让傅叶雨不免有些得意。

    突然,前面的男人倏地就停住脚步,害得大壮因为跟得急一时不备竟撞在了傅叶雨的身上。傅叶雨吓得立时象拽大麻袋包一般地扯着大壮拐进了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不知何时大壮早已丢掉了大萝筐,这么长时间以来还很是默契地跟在傅叶雨的后面一句废话也没说。

    “出来吧!”巷子里的中年男人冷声说。

    傅叶雨以为自己被他发现了正想拉着大壮走出去,不料,抬眼一瞧巷子里不知何时竟跳下了七八个黑衣人。黑衣黑裤黑巾蒙面,那一身肃杀之气一看就知道是杀人越货的狠角色。

    “魏大人,我们家主子想请你去喝杯茶。”其中一个黑衣人讥诮地说。

    “可惜凭你还不配请动我。”中年男子傲气地说。

    “原来他姓魏。”傅叶雨心里滴咕着。

    “魏大人还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好。西南王如今被困在‘霜络宫’,魏大人还是不要费心神为其奔忙了,你知道的,西南王犯下的罪可是死罪。”

    “你胡说。若不是你们使些下三烂的手段,西南王怎会一入京城就着了你们的道。今日,就是王爷不吩咐,兆熙也不会放过你们。”话未落,身已动,片刻便听到一阵阵闷哼声传来。

    傅叶雨有些心惊肉跳,黑衣人刀光剑影一点都不手软,可魏兆熙却两手空空只是以掌隔挡不觉让人有种自不量力的感觉。可是傅叶雨却错了,对于武功臻于上境的人来说,每一招每一式都堪比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剑不在手在心时,又无处不是刀剑。所以,不稍半会,黑衣人便都倒地再不能动弹了。

    魏兆熙负手轻蔑地望了他们一眼,“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此一时彼一时,不要再欺人太甚。”说完,身子一掠便已消失在重重瓦楞中。

    傅叶雨蹲在地上许久都站不起来,她始终困惑,那日所见的这个魏兆熙明明就是侍卫的角色,又怎会成了什么魏大人?难不成他也是有官职在身的官员?那么他嘴里的西南王……傅叶雨眨眨眼,眼前立时浮现出一个绝美雕塑般的男子,质地华美的黑袍,艳红的山茶花,优雅高贵的气质,晶莹剔透如画。妖得惊天动地,美得无与仑比……可是,他们若身份尊贵又怎会弃客栈而住破庙呢?那一夜袭杀他们的又是什么人呢?这太让人费解了。

    傅叶雨皱皱鼻子决定还是离他们远一些好。可是,身后大壮却扯紧了她的衣袖,“怎么了?”望着大壮目光闪闪异常兴奋的脸傅叶雨不解地问。

    “我决定拜他为师。”

    “谁?”

    “魏兆熙。”

    “嗤!”

    第二天早饭,当大壮信誓旦旦地宣布要拜魏兆熙为师的时候,容妈喷出了一口饭,而福伯百年不变的眼角也禁不住抽了抽。随后他抬起脸不看大壮却挑向她,“,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

    “没……”我心虚地一低应一声。随后想到,还好,大壮这小子还没有把昨天的事竹筒倒豆子似的倒给福伯,看来也不是傻到无可救药。

    “嗯,福伯,是这样……”于是,我支支唔唔把昨天的事儿说了一遍,只是把黑衣人袭击改成了与朋友切磋,并且一再强调他没有认出我们。

    福伯将信将疑心,我以为他会训斥我们几句,但他也只是轻嗯了一声,随后喝了口粥风轻云淡地说,“最近上京城不太平,没事便不要上街了。”

    我一怔赶紧给大壮使了个眼色,于是我俩无比默契地在福伯面前认真地应下了。可是第二天我们还是跑出去了。我决定帮大壮,大壮天生神力,挑水劈柴扎马步已经对他起不了任何的促进作用了。就象他自己说的,他从三岁就开始拎斧头劈柴,如此已经劈了整整十二年了。劈柴与他来说跟拿筷子吃饭没什么两样,他迫切需要一个好师傅教他更好更上层的武功。特别是大壮对魏兆熙势在必得的劲头也着实感动了傅叶雨,让她真切地体味到什么是出生牛犊不怕虎。

    不知为何,傅叶雨一直笃定魏兆熙肯定还会出现在‘福记’珠宝行。于是,他们守株待兔一连蹲点了三天。

    第四天,眼看今天又没戏了,傅叶雨便起了回家的心。不料,大壮却精光灿烂地对她使了个眼色。傅叶雨扭头一瞧,嘿,天不负苦心人,前面缓缓走来的可不就是魏兆熙魏大人吗?傅叶雨急忙拉着大壮退后几步,大壮颇不满,“待他办完事出来再说。”

    半个时辰后,魏兆熙出了‘福记’珠宝行。然后优哉游哉地闲逛在宽阔的大街上。傅叶雨与大壮正想找机会接近他。谁知不论他们怎样的急走慢赶,魏兆熙总是与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咫尺即天涯。

    又溜了几趟街,傅叶雨急了正想大吼一声喝住他。不料他身子一闪竟又鬼魅地转到了另一条巷子里。傅叶雨急了,难不成又有什么黑衣人之类的?

    而此时才察觉身后的大壮不见了。傅叶雨大惊,想回头去寻大壮可又奈不住好奇心,于是决定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蹲下来然后见机行事,若大壮找不到她今儿个就由她向魏兆熙提出也就是了。还好,前方魏兆熙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果不其然,这次来了更多的黑衣人,足有二十人。看来黑衣人对魏兆熙也是势在必得。

    “阁下,难道还不肯罢手吗?是不是上次还没有打痛快,这次皮又痒了?”魏兆熙依然悠闲地说道,目光却不停地在黑衣人身上梭来梭去寻找机会。

    这次来的黑衣人个个都是高手,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就可窥见一斑。看来,这次魏兆熙怕不能善了。

    傅叶雨眼不过一花,再回眸,魏兆熙便已与黑衣人交上了手。魏光熙身法虽然诡异灵活但敌人却胜在人多,而且身手也较上次的黑衣人功力深厚。“看来,这次魏兆熙要倒楣了”傅叶雨笃定地想。随后又隐隐感到有些着急,左右看了看,这条巷子竟隐在翠柳深处,路过的行人少之又少。“该怎样帮他呢?”

    突然,傅叶雨眼睛一亮,转头看了看魏兆熙,希望他能撑到自己搬来救兵。

    白玉桥旁的画舫里正走出来一群人,为首的一位公子哥一看就是气度不凡。白衣胜雪,面若冠玉,雍容华贵,风流倜傥。往那儿一站直让人觉得天地间唯有他一片高华……此时他正手执玉骨香扇面对着那一画舫莺莺燕燕软语轻盈一片陶醉。最主要的是,随他上岸的还有七八个身似铁塔般的侍卫,不管怎样也要试一试,希望能解了魏兆熙的危机。

    不是太远,傅叶雨起身急奔过去。

    “啊,络红姐姐今日总算见到你了。小生今日得见姐姐的天颜真是三生有幸!姐姐绝色倾城,才华横溢,一代天骄,小生艳羡姐姐许久了。小生真想亲耳聆听姐姐弹那曲荡人心魄的消魂曲……”不等贵公子一伙人反应过来傅叶雨便张着两臂奔了过去。趁着众人愣神的空,傅叶雨抓了他身上的一块玉佩便跑。

    时间瞬间凝固。

    片刻,率先反应过来的铁塔侍卫箭一般地朝着傅叶雨奔过去,“不知死活的小子,竟敢蒙骗大爷!赶快把公子的玉佩还回来,不然撕碎了你。”

    “有意思。”身后的白衣贵公子用折扇拍打着手心趣味地道.他一勾浅笑梨窝隐现竟让人有种惊艳的感觉。

    傅叶雨还是止不住一个恶寒,无奈回过头时依然外强中干地挑衅道,“我偏不给你,有本事你来拿。你家公子霸占了络红姐姐,让天下男人嫉妒又气恨,我偏不让他得逞好过。”说着,傅叶雨扭头就钻进了那条小巷子。

    一进巷子,傅叶雨便呆住了。虽然黑衣人也倒下不少,可魏兆熙身上却更是血流如注,惨不忍睹。

    “他不会如此不济吧?”傅叶雨惊异地想。不过细心一看,傅叶雨便看出了端默魏兆熙原本敦实伟岸的身躯如今却显得脚下虚浮东倒西歪,手臂无力,脸色铁青,眼睛里也有隐约的血气,更没有了先前的冷静与傲然,似乎还强忍着痛苦支撑着自己不倒的尊严。而身旁的黑衣人也不欲伤他,只是如猫戏蚝子般东一刀西一刀戏耍他,意欲让他受伤却不要他性命。

    傅叶雨顿时一股热血上涌,士可杀不可辱!若她猜得不错,魏兆熙肯定是中毒了。“住手!你们这般卑鄙下流龌龊歹毒的小人,竟使些见不得人的下三滥手段,打不过便下毒,真真是无耻可恶之极!鄙视你们!”傅叶雨说得意气风发好不快意,浑然没注意到自身的危险。不过多年过后,傅叶雨每当忆起从前依然庆幸当时自己以身试虎引来那位白衣公子。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善念不过一现间,却是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因为眼前的一切,让傅叶雨觉得很是痛快淋漓。

    追她进来的铁塔侍卫明白眼前的一切后,竟然奋不顾身毫不迟疑地奔将过去挥手就将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尽管人数依然悬殊,傅叶雨却一点也不担心了。至少,魏兆熙能够借机缓上一口气,这便已经足够。她不想去探究白衣人与魏兆熙的关系,若没有他的授意,铁塔侍卫不会做出如此这般迅急直接的行动,下手也不会招招夺命毫不留情。只是,傅叶雨放松的心灵却依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温香软玉般的怀抱,背后似乎还有人在扇扇子。

    突然,一柄绣着描金牡丹的玉骨折扇在眼前倏地一展竟挡住了她美目莹莹的双眼,傅叶雨后知后觉地一把挥下,“拿开,我看不到了。”

    一声轻笑,仿若天籁。傅叶雨一惊,急忙转过头,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已在那个白衣贵公子的怀抱里。

    傅叶雨惊心,急忙挣扎向前。不料那个白衣公子身上竟似有着磁力一般,任凭傅叶雨怎样的挣扎都没有挣开他怀抱丝毫。傅叶雨大恸,眼见他唇角的揶揄笑意越来越着让人气愤着恼,傅叶雨就是拿他没有办法。羞愤袭来,傅叶雨正想大吼一声,耳边却轻轻一热,接着一声噬魂消骨堪比天籁般蛊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办呢?你吓跑了本公子的络红姐姐,今儿你就代替她伺侯本公子好不好?”

    孰忍孰不可忍。傅叶雨打了个恶寒,突然咬牙一个后肘便捣了过去,紧接着转身踢腿劈掌如凌刀一般的掌风狠狠地就砍在他因吃痛而微低的颈项上,接着扬脚一踢不偏不齐正踹在他的腰眼上,然后傅叶雨便满意地看到方才还煽情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弱柳拂水般地倒在了硬地上。

    傅叶雨这一番动作娴熟流畅精准狠绝,标准的女子防身术。

    “哈哈哈……”此后傅叶雨便意外地听到了白衣男子突然间就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声,甚至笑到气急咳喘。

    傅叶雨懵了,但却也容不得她多想,双手立时被人从后面狠狠制住,脖子就象被捏根葱似的紧紧掐住。傅叶雨微仰的脸才知道搏斗已经结束,黑衣人无一例外地身死倒地。而魏兆熙正扶着墙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后便坐地调息。

    没办法,傅叶雨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用眼角余光察看那个倒地狂笑的白衣贵公子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挥了挥衣袍,潇洒至极,抬起脸眼睛里的温柔竟似能滴出水来。傅叶雨皱眉。

    “有意思,王冼,本公子有多少年没被人揍过了?”他扯了扯嘴角趣味十足地盯着傅叶雨问道。

    “公子自从六岁起就只有揍人的份。”原先制住她的人叫王冼,傅叶雨咬牙切齿地记住了。

    “听到了吗?本公子十二年没受过如此的委屈了,你说,该怎样赔本公子?”白衣公子笑得花枝乱颤地睨着她道,"看这细皮的,啧啧,要是掐断了脖子会怎样呢?还是扭断一双玉臂的好?若不然挑断脚筋也应该挺好玩的。”

    听着他温柔地说出如此恐怖的话,傅叶雨还是禁不住白了脸。好汉不吃眼前亏,本就她有错在先还是开口求饶吧,兴许他能看在魏兆熙的份上饶自己一次。拿定主意傅叶雨正欲开口求饶,不想背后一声清冷似穿透时空急掠而来,“放开她。”

    白衣公子不怒反笑,也不转头,无奈般地斜垮了肩,“表哥,你就不能晚来一会吗?我还没玩够呢!”嘴里说着,却对着傅叶雨暧昧地眨了眨眼。

    傅叶雨郁闷的简直想要昏倒。随着那声清冷背后的人早已松开了自己,傅叶雨低头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上面已青紫一片。傅叶雨皱紧了眉头还不忘转过头望去,瞬间,眼瞪得老大,急忙又倏地转过身去,心狂跳道,“怎会是他?”

    怎会是他?怎能忘记,又怎会忘记?土地庙他一袭黑色绸袍华贵嫣然,精致的剑袖一串艳丽的山茶花透着妖冶魅惑。惹人天怒的美丽黑瞳有如实质一般耀眼琉璃仿若最美的宝石闪着惊心动魄的光芒。如玻璃海棠一般晶莹剔透的男人,堪比吸血鬼还要噬血凶残。可为何,今天似乎已不止一次地想起了他……想到这里,傅叶雨不由后怕地抱着脖子蹲了下去,随后把头深深地埋在了双膝间,如缩头乌龟一般,那样子可怜无比。

    “咦,这会子怎倒知道怕了?”是白衣贵公子诧异的声音。

    “王爷……”是魏兆熙的声音,看来他好多了,声音恢复了先前的气韵。

    “他果然是西南王。”傅叶雨斩钉截铁地想。

    “表哥,若不是她,东平王这会可是得手了。”白衣公子笑嘻嘻的声音说得莫名其妙。“表哥,这回我总算遇到了好玩的事情,我上心了,你不能跟我争。”

    依然没有人出声。

    傅叶雨不禁乱想,“他竟真的是……皇家贵胄,与她相遥千山万里远。”

    傅叶雨把脑袋缩得更厉害了,因为她感觉到头顶上似乎有一轮太阳正在炙烤着她。不知该如何收场,傅叶雨打算就这样装傻下去。

    “,,你在哪?大壮把你给丢了,呜呜呜……,你在哪?我找不到你。”一声大吼,是大壮凄厉的叫声还外夹着丢人的哭泣的声。

    傅叶雨痛苦地闭上了眼,随后拨地而起,不期然,大壮正在巷子口呆头呆脑地东张西望。

    “我在这。”声音小得不能再小,可大壮却听见了。一阵风似地跑过来,竟撞得旁边的一个铁搭侍卫身子禁不住晃了晃。大壮看也不看身边的人一把冲到自家的身旁,上下瞧了瞧小眼便又红了,“,你怎跑得那么快?我不过只打了个呵欠就把你给丢了。,你脖子怎青此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说着,大壮便毫不畏惧地转过身去“是谁伤了我家?站出来,让爷狠狠揍一拳。”

    不是不感动,但却还是先丢了人。傅叶雨身子一挺对着大壮就吼道,“丢就丢了,我这么大人难道还不知道回家?在大路上哭哭啼啼的算什么,丢死人了。”随后傅叶雨从大壮身后走出来,她能想象得到旁边的人此时该以怎样的眼光看大壮。

    大壮毫不在意,依然凶神恶煞般地盯着眼前的人不放。

    “唉,难得。”白衣公子扯着笑摇着玉扇意味深长地说。

    “去,你师傅在那儿。”傅叶雨对着大壮一个示意。

    大壮警惕地扭过头,待看到魏兆熙时眼睛里立马射出一道幽幽的亮光,魏兆熙浑身一震,眼露茫然地望着大壮不知他意欲何为?显然,他已调息完毕,脸上也有了丝正常的看样子是没事了。“啊哈,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大壮毫不知耻地就对魏兆熙拜下去。

    “喂,这是怎么回事?我可不是你师傅。”魏兆熙眼色一惊,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

    傅叶雨突然间就皱紧了眉头。随后她满面笑容地转过头对着白衣贵公子莹莹浅笑道,“阁下刚才话里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我方才引来了你们才救了他?”傅叶雨指了指魏兆熙。

    白衣贵公子望着她瞬间绽开的绝美笑颜明显地身子一震,片刻心领神会般地滑出一抹笑梨窝浅现惊艳至极。眼睛却挑衅般地瞟了瞟西南王,随后无比温柔无比深情地对着傅叶雨柔声说,“说得没错,若不是你,他既是被人扒了皮啃了骨头我也不会救他。你才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白衣公子显然已经忘了方才傅叶雨才刚把他撂倒。

    “听到了吧?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傅叶雨摊开手认真地说道,“俗话说得好,受人点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大壮是我的兄弟,他对你仰慕已久,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拜你为师。如此你就当报答我对你的恩情吧!”傅叶雨说得趾高气扬,她当真把自己当成了魏兆熙的救命恩人。

    话落,魏兆熙苦情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微笑,抬手轻轻地把大壮扶起来,“我不能收他为徒,救命之恩,魏兆熙理当涌泉相报。还是另外提个要求吧!”

    “为什么?”傅叶雨变了脸色急忙道,“你是瞧不上大壮吗?来,大壮,咱们把你的优点展现给他看。”

    大壮点头重重嗯了一声,随后平举起了他的双臂。

    众人疑惑不解。

    此时傅叶雨轻轻拍了拍大壮的精壮铁臂,扫视了众人后骄傲地说,“魏大人,你可看清楚了……”说着,傅叶雨一个纵身两手把着大壮的胳膊当单杠一般翻了个跟头,而大壮的铁臂似乎连抖一下都没有。“魏大人你看到了,大壮是天生的神力,你收他为徒是你赚大了噢!”

    魏兆熙脸上的苦笑更深了,“对不起,即使大壮如此神勇,我依然不能收他为徒,这是家训。,你还是另提一个要求吧!”

    很无情的话,傅叶雨看到大壮难受地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傅叶雨有些心疼。“大壮,我累了,背我回家吧!”说着,也不管大壮反应便自顾自地跳到他背上扒好,大壮闷头就往巷子口走。

    自始至终,傅叶雨都没有再看西南王一眼,然而自从他说了那句‘放开她’后,西南王也再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喂,,在下王昱,未婚,今年十八岁。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咱们后会有期。”身后传来白衣公子扯着嗓子暧昧无比的大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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