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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情劫-醉生梦死 文 / 秋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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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神许久,安木兮终于勉强提起一口力气,艰难的迈着步子,下了楼去。

    刚出院门,就撞上迎面而来的方凝。

    “夫人,回去吧。”方凝叹息着,看向安木兮黯淡的脸。

    她则无神的看着右前方百米远外那堆直升机残骸。累

    火已被扑灭了,残余的烟气却未散去,几个保镖围在那里,在议论什么,她听不清,而,她的眼前,忽然像蒙了一层白雾,只觉,一切都恍惚。

    “薄子君呢?在哪里?”她开了口,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声音是沙哑的。

    “少爷已经被送去了医院,他嘱咐我,要我照顾好夫人,不让夫人去医院看他。”方凝声音哀沉。

    木兮缓缓看向方凝,“他,还好吗?”

    他既然嘱咐过方凝,也就是说,他还活着。可是,从方凝的语气和表情来看,情况,一定不会很乐观吧。是了,他是恨她的,不然,也不会不让她去医院看他……各种感觉在木兮心里纷乱绞缠着,只怕她的心脏,都无力承受。

    “唉……”方凝摇头叹息,“从这么高的地方落下来,而且还发生了爆炸,能保住命,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木兮的心里,仅存的那点希望,一瞬间,破碎了。春风吹过,她忽然感觉好冷好冷。

    她眼中的那个男人,从来都是邪魅幽冷的,他虽然也曾给过她意外的暖,但,给她最多的却是折磨。她亦曾不止一次的提醒过自己,她对那个男人,只有恨。闷

    然而,她却从未想过有一天,那个活生生的男人,会出这样的意外,性命难保。

    怎么此时,她心里,剩下的,竟是浓的化不开的疼痛与惋惜?

    “夫人,回去吧。”方凝已走过来,搀住她胳膊。

    “哦……”她恍然吱唔一声,像个木偶一般,机械的跟随方凝走进院子。

    院子里,随风飘零的梨花,白花花的,好看的悲凉。

    扶着木兮坐在沙发上,方凝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说,“夫人,你先不要太伤心,也许,少爷会没事呢。我先出去了,我会随时通知你医院传来的消息。”

    方凝说完,就走了出去。

    是错觉吗?方凝转身的一刻,怎么,木兮好像看到她嘴角有一丝奇怪的笑?

    这个女人,不是一向很关心薄子君的吗?他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还能笑的出来?

    木兮坐在沙发上,视线停留在墙上那张她以往看都不想看上一眼的婚纱照上。照片里,他和她都是笑脸,不知他的笑是不是发自内心,但,她清晰的记得,她自己的笑,是摄影师一遍遍的催着摆出来的。

    想着那些不够温馨的画面,怎么,一瞬间,一股悲伤就翻涌上来,令她的眼睛,酸痛的厉害?

    她强忍着,不哭,因为,那个男人,不值得她哭,况且,方凝说过了,他也许还会好,不是吗?

    就这样,她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们的照片,一次次让眼中的水汽蒸干。

    不知过了多久,沉重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门没锁,进来吧。”木兮的声音有些压抑。

    “咔嚓”,门打开,方凝走进来。

    那压抑的脚步、沉重的表情,倏然就令木兮有种不祥的预感。

    “夫人,医院刚刚传来了消息。”

    听了这话,木兮哀沉的心,骤然悬了起来,看着方凝,她湿润的眼眸里,不禁流露出许多恐惧,“怎么样了?”她竟好怕听到,那种不想听的结果。

    “少爷的命算是保住了,但,两条腿烧伤太严重,已经做了截肢手术,下半辈子,恐怕只能在轮椅上渡过了。”

    毫不隐晦的话,直白的刺在木兮心上。情绪再难压抑,木兮的眼泪,一瞬间,就汹涌的流了下来。

    那个前几日还活生生的男人,就这样,成了废人。那个,前几天,还带着她出海的男人,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事情突然的,令她喘不过气。

    紧咬着嘴唇,她不出声,从未想过,她竟为那个她恨的男人,流这么多的眼泪。

    无所谓了,她已不想要压抑了,“呜……”她哭出了声,就让她,哭个痛快。

    “夫人……”方凝走过来,在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到木兮面前,“如果少爷知道你这样在乎他,一定会很高兴。”

    什么?那个男人,都成这样了,还能高兴的起来?她又哪里在乎他了?她哭,只不过是……只不过……

    又是为了什么?

    她迷茫的接过手帕,擦一把泪,伤感,却还是止不住。

    ……

    晚上,辗转反侧了许久,木兮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梦中,眼泪,却又一次决了堤。

    然而,是谁的手,在温柔的为她擦着眼泪?这感觉,怎如此熟悉?

    缓缓睁开眼,她便看到,那张好看的脸,窗外透射而来的橙光下,精雕细琢的五官有种朦胧的美感,而,那双寂静的眸子,璀璨一如天上最皎洁的星星。

    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已经……是在做梦吗?

    “你,心疼我?”他轻勾唇,好听的声音,却是如此真实。

    她倏的一下,在床上坐起来,“啪”,打开了床头上的台灯。

    明亮的灯光,刺得含泪的的双眼隐隐生疼,窗台上的香雪兰、床头橱上的闹钟、不远处的茶几、衣橱,房中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而,他,就坐在她眼前,凤眸在乍来的光线刺激下狭长的眯起。

    他的目光,却不是冷的,而,他的双腿,亦是完好无损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变化,来的太过突然,她还没有从悲伤的情绪里走出来,心,就被另一种情绪占据,有惊、有喜,更多的,却是疑问。

    他邪魅一笑,“傻瓜,我根本就没在飞机里。”柔和了的声音,竟似带着些宠溺。

    她更犯了懵。他给她打电话时,她明明听到了直升机的引擎声,飞机坠落时,她也明明听到了方凝的呼喊声,还有,坠机后,方凝的一系列表现……难道,她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为什么?”她依旧不解。

    “为了你啊?”他邪笑着,声音却是认真。听方凝说,这个女人,竟哭的很伤心,于是,他忍不住过来看看,竟看到,她在睡梦中哭泣的模样。

    这个女人,是为了他,才哭成这样吗?那般伤心模样,令他心暖亦心痛。再无法看下去,他小心的用手,去擦她眼泪,不想,还是吵醒了睡的不踏实的她。

    “为了我?”她蹙起眉,水眸里,笼了更深的疑惑。

    怎知,她这般模样,落入他眼中,又惹了他无数心怜,他摊开两手,笑笑,“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而已,看来你很在乎我。”

    其实,今天,他一直都在家,那架遥控指挥的直升机上,根本没有人,他给她打电话里的背景声音,也是他刻意用音响放出的音效,而,方凝和跑向院子里的那些保镖,也是他提早就安排好的。

    太想知道,她心里,是否,如他所想的一般,从不曾有过他。太想知道,她,会不会为他流一滴泪。于是,他不惜精心策划。

    他,真的看到了,她,竟为他哭的这样伤心。那么,这个女人,心里其实是有他的吧?

    然而,此刻,他却突然看到,那双原本哀伤的泪眸中,浮上来的冷漠。那种,他熟悉的无法再熟悉,也厌恶的不能再厌恶的冷漠!

    薄子君心中那种惬意,一瞬间,碎掉了。

    “薄子君,你真无聊。”木兮微涩的声音里,透着失望。她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一手导演的好戏。只为,引她入局,而,傻傻的她,竟然这样轻易的,陷了进去。

    他也果然是舍得投入的,竟不惜那一架价值不菲的直升机。多精心的安排,多逼真的表演,果然是,为了她——为了,将她耍弄。

    “你为我流泪了,不是吗?安木兮,你心里是有我的。”向前凑近了,他也好将她的眼睛,看得更清楚。

    他不相信,她眼中,初时的那些伤感,这么快,就被她藏得一干二净。

    原来,他这样做是为了,看她,不值钱的眼泪。木兮忽然感觉自己,好可悲,漠然与他对视,她声音冷淡,“你凭什么以为,我是为你流泪?”她为什么要承认,既然,是他不安好心。

    “因为,我相信我的直觉。”说着,他蓦地凑上前去,吻住她的唇。

    他还是找到了,她深藏在眼底的那抹伤感,这一次,他相信自己,没有看错。

    ……

    木兮被手机铃声惊醒时,已是上午十点半。

    抓过手机,她看一眼来点显示,便摁下了接听键,“经理,什么事?”

    “木兮,你的声音好像有点哑,病了吗?”磁性的声音传来。

    “哦,有点发炎,没什么的。经理,你有事吗?”木兮极力平稳着声音。

    “你的工作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舜州大厦,1106房,接手工作的事我已经安排了钱秘书来处理,你明天来上班就可以了。”

    “哦,我会准时到的,谢谢你,经理。”木兮挂断了电话,躺在床上,却不想起来。那个发了疯一般的男人,将她活活折腾了一整夜,到现在,她全身还酸痛的厉害,而,他痴醉了般的呢喃,也还似咒语般萦绕在她耳边:

    安木兮,我要你的心,你的心……

    ……

    慵懒倚在沙发上,薄子君安静端着茶,心里却乱乱的。

    怎么,眨眼间,眼前便似晃过那个女人泪水盈盈的脸?憔悴的、伤楚的、清晰的,就如同,他又回到了昨晚,坐在了她身边。

    这本是,他一手策划的棋局,怎奈,自己竟不知不觉的陷了进去。又怎奈,明知自己已陷入其中,却无法自拔,他竟也变成,这棋局中的,一枚棋子。

    若是,其他的棋子,都尽在他掌中,那,他还能不能掌控自己?

    呵呵,他饶有兴味的笑笑。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他眉头轻轻一蹙,接起了电话,“不是说过,不要主动打我电话的吗?”轻柔的语气里,夹了微微的责备。

    “子君,我想你了,一个星期没有给我打电话了,你不想我吗?”娇婉含怨的女声,很动听。

    “木雪,我最近很忙。”他沉静的声音,不起一丝波澜,然而,眼中,却倏然泛起一波涟漪。

    “哼,就知道你忘了人家。那件事,什么时候才能做好呢?子君,我不要再呆在美国了,我想尽快回到你身边。”

    撒娇的声音,乐曲般在他耳边流淌着,可,就在此时,他望向窗外,视线突然就定格在那个柔弱身影上。

    身穿素白衣裙的她,踏着拖鞋,正缓缓的走向那个已经许久无人光顾的秋千。

    他的目光随她而动,烦乱的心,不知何时,就平静了下来。

    “子君,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啊?”

    催促的声音传来,薄子君深深蹙起眉,“我有点事,过阵子打电话给你吧。”

    “子君,到底怎么了?子君……”

    前所未有的,他中途挂断了她的电话,然后,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已经坐在秋千上的安木兮。

    她,双手握着秋千绳,抬头望着天空,那般平静。

    而,他的心,却忽然好乱好乱。

    已经,是时候出手了吧。可是,他怎么就,迟迟不肯下手?

    然而,焚心蚀骨的仇,终究是要报的,而,到时候,他还能看到这个女人,在他的院子里荡秋千吗?

    能否,让时间就此停下,让他,隔着距离,就这样,静静的欣赏。

    ……

    “扣、扣、扣……”仓促的敲门声,打断了薄子君的思绪。

    “进。”他不悦的蹙蹙眉。

    方凝走到薄子君身边,顺着他视线望去,看着木兮若有所思的愣起神来。

    “什么事?”薄子君低头,看看方凝拿着的那个信封。

    方凝抬手,递上那个信封,“少爷,你的……”话还没说完,已被薄子君一把拿在了手中。

    又是,寄到家中的快件,他沉着脸,撕开信封,便望见了那张照片——

    那张,安木雪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美国的一家游泳馆外,她头发尚湿,看样子,刚从游泳馆里出来。拍摄者的位置,大概是在她右前方,而,照片上,竟赫然印着拍摄时间:

    四月十三日,也就是前天!

    到底是谁?竟如此挑战,他的耐心!他眼眸,骤然冷凝。

    “少爷,照片背面有字。”方凝轻声说,此时的他,冷的怕人,就连和他相处久了的她,也不敢大声说话。

    缓缓的,他翻过照片,便看到,那两行工整打印的宋体字:

    薄子君,想知道我是谁吗?明天纽约时间十三点,来大都会博物馆见我,过时不候……

    明天十三点!乘直升机由A市到纽约,要用十几个小时,美国和中国时差是十三小时,如果,他现在就出发,差不多在纽约时间十三点能赶到。

    那个人,对他,果然是了如指掌的!

    “方凝,准备直升机。”他冷冷的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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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木兮坐在沙发上,翻阅着过去的照片,好整理一些情绪。

    那个男人的直升机,上午飞走了,就一直没有回来,她又安宁了。

    “DO.YOU.FELL.COLD……”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来点显示上意外的名字,再次打乱她的心。

    “喂……赵阿姨。”接起电话,她心情忐忑。竟然是,赵阿姨,那个,曾将木兮认作儿媳的和蔼女人,锦骞的妈妈。

    “木兮啊,最近好吗?”

    那声音,如同往昔般慈祥,只是那种不自然,木兮听的出。

    “还好,赵阿姨,你和锦伯伯都好吗?”她问,也觉不自然。

    “好,都好……木兮啊,我想和你聊聊,明天上午,有空吗?”

    “哦……”木兮微微一顿,“我明天要去上班。要不,下班后吧。”

    “好,那就这样定了吧,我明天下午再给你打电话联系吧。”

    “好的……”

    挂断了电话,木兮忽然就想起了许多她曾以为,再不会想起的往事。这还是,四个月来,赵阿姨第一次和她联系,在锦骞刚刚出国之后,她突然找她,到底会聊什么?

    ……

    纽约。

    一辆黑色轿车在大都会博物馆外停下,车门打开,一身黑衣的薄子君下了车。

    十二点五十六分,他早来了四分钟。

    摘下墨镜,他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视过人群。蓦地,他眼眸一冷,他看到,那个冷然看着他的男人。

    竟然是他,很好!薄子君唇角掀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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