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茉僵着身子，指尖抓住转椅的皮革，指尖嵌了进去。
“你再给我说一遍。”最后几步，何驺文几乎是冲到艾茉面前，大手一把扣住她的脖颈，布满血丝腥红的目光凝视着她，从齿缝里道：“艾茉，你最好再给我说一遍。”
艾茉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局促，她知道，她终于把何驺文彻底激怒了。从前的她，都只会顺从他，他说什么，做什么，她只会跟随，甚至永远不问为什么。这一次，是她第一次用如此语气和他说话，难怪他会震怒，会受不了。何况，她的话刚好触碰到他的痛处。
喉节被男人的大手掐住，又痛又难受。
所以，他还是失控了，他可以赤裸的言语羞辱她，却不允许她用同样的话来伤害雪儿半句。
艾茉脸色一寸一寸白了下去，她的心也正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她嗓音沙哑，却又反骨突生般，毫不畏俱地迎上何驺文布满红丝的眼眸，咬牙一字一句说道：“怎么？心疼了？可是你别忘了，当初……也是你把雪儿送到萧熠辰面前的……”
“闭嘴……”何驺文从喉结里吐出两个字来，已经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
可艾茉今天似乎一再地挑战着他的忍耐力。
“就像你把我送给邱少然是一样的……你受不了我这样说她……可惜，她每天都要爬上萧熠辰的床……她……呃……”
“闭嘴——！”何驺文怒吼一声，猛地大力嵌住艾茉的喉咙，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艾茉整个人被提起来，失去呼吸，整张脸憋的通红。
感觉意识一点点模糊。
他可以随便污辱她，却不允许她说半点伤害雪儿的话。
同样是他送出的棋子，为什么一个被他求而不得地捧在手心里，别一个在他面前却如同草芥一般廉价？
就只因为，我太过爱你吗？
爱让人卑微，何驺文，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反抗你，你就受不了了吗？
不明白曾经那个被你驯服到像绵羊一样有艾茉，为何会突然反咬你一口？
何驺文，到底是我爱的太卑微，可是，你以为你很伟大吗？
你向来自负，以为自己运筹帷幄，可以掌控一切。
可是最后，你又得到了什么？
你的爱在唐依雪面前，还不是一样如同尘土一般渺小？
何驺文，你伤害了你身边所有爱你的人，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离开你。
而我，也终于可以对你彻底死心了。
爱情，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
我爱你的时候，是我的事。
我不爱你了，也是我的事。
我要感谢你，终于把我对你的最后一丝幻想也抹杀掉了。
我要感谢你，终于给我了理由，不再继续傻傻地爱你了……
何驺文，再见了……
如果有下辈子，我不要再做艾茉。卑微的艾茉。
我宁愿不曾被你救过。
宁愿死在当初那个昏黄的酒吧里。
让我知道，有这样一个英俊的少年，肯为我挺身而出。
就已经足够了。
至少那样，我是微笑着、带着希望离开。记住新龙腾小说永久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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