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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杠上劍皇! 文 / 貓兒玲瓏

    面對貓十八的控告,懸浮在空中的貓十七,不禁狠狠地瞪了它一眼,嘴里一字一頓說道︰“貓不能無恥到如此地步!若不是你剛才想要臨陣脫逃,我會撞你進來?”

    無名已經習慣了兩只貓斗嘴,便沒有回應它們,只是向自己身後招呼道︰“快來看看,這些新鮮怪獸都是以前你們沒有過的新品種!”

    隨著她的招呼,赫連如玉、軒轅無忌、納蘭康、于天朗和方大新立即一起從外面的空間擠了進來。

    對此不只是那些雲豹死士大眼瞪小眼,連鷹雕獸都有些惶惑了。

    這可是戰場,她怎麼帶這些太學院的學生來看這里看熱鬧?

    無名的行為確實擺明了,她這次百分之百是來看熱鬧的,此時,她正一邊招呼赫連如玉等人快點跟上來,一邊指著那些雲豹死士介紹道︰“這些都是豹神國中雲豹一族的死士,它們穿的衣服有夾層,里面都是帶著迷幻藥劑的!”

    赫連如玉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層層排列的雲豹死士,各個都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那毛茸茸的豹子頭和四肢他們常見,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些東西竟然能和人的身體結合在一起的,而且那些豹子的動作和人沒有任何區別,攻擊方式,速度、招數完全都像一個修真世家的高手。

    眾人一邊看得眼花繚亂,一邊心中砰砰直跳︰看來跟著無名,真的不只是能大開眼界這麼簡單。

    雖然魔狼之類的東西在試煉中見過了,但是那些畢竟都是完全獸態的幻獸,像雲豹死士這樣半人半獸的魔界生物,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當然貓十七和貓十八例外,因為他們完全都是貓形。

    而豹皇夜雪則是完全的人的狀態,雖然明知道他是豹皇,可是他們還沒有人敢把夜雪當魔獸看。

    那些雲豹死士的目標是夜雪和鷹雕獸,所以即使無名他們到了這里,那些死士仍然沒有理睬他們,只是維系這自己原有的陣型一圈套一圈的運行,繼續向夜雪和鷹雕獸發起一輪輪的攻擊。

    “它們的衣服夾層里面放迷幻藥劑做什麼?”進來了一會兒,又見那些雲豹死士跟自己進水不犯河水,于天朗和方大新總算將提起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好奇的問無名。

    “應該是為了加強它們這種移影鎖魂陣的威力吧!”納蘭康一邊觀察著那陣型的運轉軌跡一邊說道。

    無名愕然的看了看他,點了點頭。

    看來他是真的突破了自己的極限,又向前跨越了一個等級,也許還不只是一個等級,因為在他那把木劍發出最後一擊時,幻化出來的不是綠色的木劍劍靈的光芒,而是銅色的光芒。

    也就是說,極有可能,他現在可以掌控一把銅級劍靈了。

    對于自己身邊的人,她是又護短又護熱的,于是心中打定了主意,等會兒再次逼他一下,讓他放手一試,看能不能再次將他的潛力提到極限,讓那把木劍可以浴火重生!。

    因為軒轅世家的劍靈被摧毀之後,是可以通過主人在短時間內的飛速提升而重新被聚合精魄之氣,重新再生的。

    這點是其他的修真劍派不能比擬的優勢。

    而這個秘密,除了軒轅世家的家主軒轅天問知道,那麼再有一個就是他寵愛到無法無天的自己的乖孫兒無名了。

    想到自己這個邪惡的主意,無名不禁勾起了嘴角邪笑了。

    而納蘭康卻被她的笑搞得有點摸不到頭腦。

    在這一段時間內,無名早已經看出了這個陣型的三點破綻,立即明白為何魔功深不可測的夜雪和鷹雕獸會陷入其中這麼久,仍然不能沖出來的原因了。

    立時向納蘭康問道︰“有沒有興趣玩個游戲?”

    “什麼游戲?”納蘭康顯然對某人的邪惡絲毫沒有免疫力。

    “三國鼎立!”無名說著,便飛起一腳踹向納蘭康的屁股,于是納蘭康一聲驚叫,便騰空而起,如同一只飛起的大鵬,高高地飛進了陣型中,穩穩地落足在夜雪正自虛空的左側。

    除了剛才飛起來一瞬的驚險之外,他竟然沒有感到什麼疼痛,不僅大為驚異,剛才無名的那一腳看著那麼用力,自己被踹飛這麼遠的距離怎麼會一點事情都沒有呢?

    不過,她這是開什麼玩笑?不是說玩游戲嗎,怎麼把自己踹進這里來了,這不是再要自己的小命嗎?

    見到自己主人如此凶悍,貓十八和貓十七直接捂上眼楮,心中替納蘭康念經超度了。

    “听叔叔的指揮,有本事就和他們一起殺出來,沒本事就陪他們一起掛掉吧!”做了這等惡事,她竟然還笑的那麼甜蜜。

    軒轅無忌心里那個怕,一邊拼命撫摸著自己砰砰直跳的胸口,一邊慶幸無名沒有一腳把自己踹進去。

    那里面可是重重疊疊的都是鐵齒剛抓的魔族死士,若是一對一還可以心存僥幸,被這麼多密密麻麻的圍上,豈不是死定了?

    無名到底在做什麼?她為什麼要害死納蘭康啊?

    可是赫連如玉卻沒有他頭腦那麼簡單,他從無名的眼神中看出,她的心思可不只是惡作劇那麼簡單。

    莫非她的心終于還是傾向了納蘭康嗎?

    看著他因為醋意而突然變得幽怨的眼神,無名狂汗不已。

    不是吧,就是這種送死的事情,還有人眼熱?

    要知道,就連你一起踹進去算了。

    對于無名的做法,夜雪從來都是默認的,既然她認為納蘭康有實力可以幫助自己破陣,能承受住那三分之一的圍攻,那麼他就相信了她的眼光。

    立時向呆怔的納蘭康下令道︰“向西邊第三重包圍圈的圓心沖過去。”

    納蘭康听得一怔,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雲豹死士已經騰空向他撲了過來。看著那尖爪利牙,他不禁有些頭暈目眩。可是想到無名在外面看著自己,絕對不能讓她失望,于是便鼓足勇氣,雙掌運力向上一迎。

    只听砰地一聲,納蘭康被那雲豹死士的沖擊力震退了兩步,可是那只雲豹死士也被他擊退出去。

    看他一擊退敵,夜雪不禁暗中點了點頭,這小子看來也是個可造就之材,不是俗物。怪不得無名肯把心思用在他身上,大概就是看中了這一點吧!

    他可不想赫連如玉那般,踫到無名對誰用一點點心思就瘋狂的吃味。

    到現在為止,他就只把小紫當過回事。

    因為他比誰都了解無名,若非鳳毛麟角,天下有哪個男人入得了她的眼,更別說入她的心了。

    可惜,赫連如玉始終不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和納蘭康的心思注定是要枉費的。

    只是他們卻都不知道罷了。

    見到自己竟然可以擊退一只雲豹死士,納蘭康頓時信心倍增,將自己的所有力量都激發出來,如一頭猛虎一般沖向夜雪給他指定的位置,鷹雕獸自然不用夜雪下令,因為它向來都同主人心靈相通。

    便一個沖鋒,直奔主人左側前方那個第三個圈子交界處的圓點。

    夜雪將魔蕭向前一滑,帶起一片攻擊波,將自己面前的幾十個雲豹死士給擊飛出去,然後縱身一躍直奔自己正前面的那個破陣的陣眼。

    三個陣眼同時被襲擊,這陣型便明顯有些混亂不堪,但是若是三人始終無法將那圓點周圍的幾十個雲豹死士一起擊殺,所以陣型仍然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還要維持一段時間的攻擊力。

    無名見他們三個一時無法破陣沖出,便向周圍的赫連如玉等人說道︰“有沒有興趣玩會兒捉迷藏?”

    其實自從他們看到納蘭康能一掌擊退那只雲豹死士時,就已經心中大有信心了,覺得納蘭康能做到的,自己也應該能做到,不由各個躍躍欲試了。

    如今听無名這樣說,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于是連忙興致勃勃的拉出寶劍來,問道︰“怎麼捉法?”

    無名拍了拍貓十八的腦袋,看著貓十七說道︰“你們兩個帶路吧!”兩只貓立即一縱身各自分頭一個向左一個向右,沖入了陣型之中。

    赫連如玉和軒轅無忌緊跟其後,也跟了進去。

    于天朗和方大新也不想讓無名瞧扁了,認為自己是膽小鬼。

    于是也揮劍跟著他們沖殺了進去。

    本來那些雲豹死士各個自幼受到嚴酷的訓練,各個身手矯健異常,修為比他們這些人間的少年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

    可是現在他們的陣法瀕臨崩潰,除了不斷涌上人去修補,那個即將破敗的結界不斷的向前送到夜雪、鷹雕獸和納蘭康面前。

    沒有人顧及他們的闖入,所以他們基本上就是隨意進攻,從沒遇到阻攔和抵抗。那些自幼接受殘酷至極的訓練的死士們,只懂得遵循陣型的需求,從來不會靈活應對,甚至僵化到就算赫連如玉他們刺傷了自己,也不知道先解決他們再去跟著陣型運轉。

    所以看上去在陣中似乎是很凶險,但是卻只佔便宜不吃虧,絕對是無名口中的玩兒,而且玩兒的很是痛快淋灕。

    無名並不像他們那樣,隨意在陣中東沖西進,而是順著陣型中運轉的方式,到了納蘭康面前。

    因為現在三個陣眼中,顯然只有他這個攻擊者最弱。

    她雖然是橫了心一腳把他給踹了進來,到底還是不放心,所以便溜到他的身邊,一邊找了一個不受陣型沖擊的死角,一邊抱著胳膊在這陣型中觀察他的情況。

    眼看一個個的救援者從各個方向撲出來,納蘭康傾盡全力,一次一次地將它們擊退,可是幾十次的沖擊之後,他的力量明顯衰退了,再有雲豹死士沖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汗濕衣衫,手腳發軟,呼吸不暢,甚至有些頭暈目眩的感覺了。

    看著他在擊退一個雲豹死士時,腳下一絆,差點摔倒在地。

    無名不禁心中一緊,立即揚聲提醒道。

    “既然你能在對抗蕭峰時做到人劍合一,為何不能做到手中無劍,心中有劍呢?軒轅世家的劍靈本來就是以虛化實為宗旨的!”

    “以虛化實,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納蘭康听著無名的提醒,頓時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而夜雪也一陣錯愕,他竟然不知道無名沒有劍靈,卻將對劍靈的領悟提高到如此高的境界了。

    一邊奮力擊退那些蜂擁而來的雲豹死士,一邊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是不是該做好把劍靈石中的秘密告訴她的準備了?

    于是那輕浮的雙腳立時又生出了根來,深深的抓住地下。疲憊至極的身體瞬間又重新尋找到了能量之源一般,重新煥發了活力。

    見即將趴下的他又重新站直了身體,幾只趕到這個點的雲豹死士,咆哮一聲,一起以泰山壓頂之勢向他撲過去,帶起了一道道勁風呼嘯而來,讓他的衣擺獵獵直響。

    現在,它們必須全力以赴,集中攻擊納蘭康這最弱的一點,只要一個陣眼被奪回,它們的敗勢還能挽回。

    納蘭康將全身的力量頃刻間集中于一點,然後通過筋脈運送到自己的右手之中,閉上眼楮,冥想木級劍靈還在自己的手中的狀態。

    見到幾只雲豹死士同時全力進攻的時候,他竟然會閉上眼楮,赫連如玉及軒轅無忌不禁瞪大了眼楮,心中驚駭的想到︰“納蘭康,你瘋了不成?不要命也不要選擇這種死法啊?”

    無名緊緊盯著他那空握的右手,瞥見在他拇指和食指虛虛攥出的那個圓形中,竟然有微微的銅光泛起。

    頓時興奮地喊道︰“就是如此!你真的做到了!”

    這話听得赫連如玉他們一頭霧水,心想︰無名是不是因為擔心,而急的語無倫次了。

    不由各自嘆息︰明知大這麼不放心,你還踹他進來?

    可是事情卻沒有想他們想象中那樣發展,那幾個雲豹死士在離納蘭康身體接近的一瞬間,突然各自蜷縮起身子,倏地從他兩旁滑開了去,而且如同石頭一般一個接一個墜落了下去。

    赫連如玉他們看得奇怪,便跟著陣勢的運行走近去看。

    只見那幾個雲豹死士,竟然在地上四肢抽搐了幾下便不動了。

    在它們的咽喉劍,竟然都有一道深深的血痕。

    納蘭康手中什麼都沒有,它們頸項間哪里來的血痕?

    當他們的目光瞟向納蘭康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在他的手中正握著一把閃爍著青芒的劍形,雖然那劍形極不穩定,但是已經是一把劍無疑,而且那劍中散發的氣息再也不是他原來的那把木極劍靈散發的草木氣息,而是純正的青銅氣息。

    換而言之,在無名的幫助下,他不僅重生了劍靈,還讓劍靈連升了兩個等級,離他外公軒轅天罡的銀級劍靈僅差一級。

    這在軒轅世家的眾多弟子中,已經是難能可貴的成績了。

    尤其他還曾那樣資質平平,毫不起眼。

    無名到底是一個怎樣神奇的人啊?一塊朽木都能給她雕刻成天才,她怎麼做到的?

    眾人心中這排山倒海的震撼和驚異,無名並沒有注意。

    因為此刻,她正擺弄著自己的右手中指冥思苦想。

    眾人狂汗,自從她左手上的蜂靈扳指消失後,她貌似便添了這麼一個怪癖。喜歡玩手指上的扳指,而且往往玩得投入其中,總是突然間忘記了一切。

    納蘭康有了銅級劍靈的輔助,立即信心百倍戰力大增。那原本有些失衡的破陣組合,馬上又恢復了應有的神效。

    加上從外面闖入的貓十七、貓十八、赫連如玉、軒轅無忌等人的相助,更加速了這個陣型的破潰速度。

    不一會兒,地上便是一層層的雲豹死士的尸體。

    而其他的死士見敗局已定,便匆忙遁逃。

    赫連如玉看著那些雲豹死士,瘋狂逃竄的背影,不禁奇怪的嘀咕道︰“不是說都是死士嗎?怎麼跑了?”

    “照你的意思,非得戰死才能叫死士?”無名瞥了他一眼笑道。

    赫連如玉臉一紅住了口。

    無名暗中皺了皺眉,心想︰對這個家伙,以後還是少理為妙。

    在她的心里,是把他們這些人當兄弟朋友來看的,只是他們的心里卻想多了。

    見這些殘余的雲豹死士要逃,夜雪便要下令追殺。

    無名上前,一把拉住他笑道︰“窮寇莫追!”

    夜雪一邊向鷹雕獸下令弄個活口回來,一邊淡淡的笑道︰“不追,怎麼知道誰是它們的幕後主使者?”

    雖然這些人一向是雲豹一族天歌的手下,但是他卻斷定這件事不是天歌的主意。

    因為天歌不會這麼蠢,明知道這些雲豹死士充其量不過靠著陣型多拖自己一段時間而已,卻非要讓它們來暗算自己。

    再則,現在他可是在蛇魔國的死牢中,怎麼把這些死士派出來的也是一個大疑問。

    納蘭康看著自己重生的銅級劍靈喜極而泣,弄得一邊的軒轅無忌惡寒不已。雖然他只有一把鐵級劍靈,可是納蘭康那副什麼都沒見過的小氣勁兒直撇嘴。

    而赫連如玉和于天朗、方大新則一臉羨慕嫉妒恨的看著他的銅級劍靈嘖嘖稱奇。

    納蘭康突然推開他們,走向無名,雙手捧著那把劍感激的說道︰“大少,若不是你苦心造就,納蘭康斷不能得到如此高級的劍靈。如果你不嫌棄,現在我就把它送給你用!”

    無名看著他那認真的樣子,心里一熱,卻拍了拍他的肩頭,如同哄自己的弟弟一般道︰“傻孩子,你的就是你的!我若是需要,也會憑借自己的力量得到!”

    納蘭康收回了自己的劍,眼神中卻不由一陣暗淡。

    他是真的想把自己的劍讓給無名來著,眼看明天百國賽劍大會就要開幕了,她手中可是一把劍靈也沒有呢,倒時候,怎麼上台。

    還不是給紅菱女和莫離看好戲嗎?

    雖然紅菱女是家主的妻子,但是她對無名的態度,決定著他對紅菱女的看法,總是覺得她怪怪的。

    作為一個年過花甲的女人,既不注意形象胡亂裝扮,又不通情理,不喜歡自己的孫兒,反而寵信自己的徒弟。

    私底下還想要自己的徒弟處處能壓倒無名。

    不曉得她是精神有問題,還是因為二十年前因兒子軒轅流星的死受到了打擊,變得性格怪癖了。

    對納蘭康的心思,無名看得出來,但是他的好意,她卻不能接受。因為即使她沒有劍靈拿去參加比賽,也不會拿別人的劍上去。

    因為那對她而言不是幫助,而是侮辱。

    她的性格從前世便是如此,不是自己掙來的,白送給她她都會棄之如敝履。

    夜雪輕輕拉住她的手,有些愕然問道︰“這個結界我用的是千回百轉的迷宮方式結成的,就是怕外人闖入,你們怎麼進來的?”

    無名淡淡一笑︰“在出門之前我讓貓十七來了你房間一次,它用隱形的線團在你布置的結界中,留下了記號!只要破除最外層的結層,再順著線團就能到了!”

    夜雪不禁笑了,笑得溫暖而溫馨。

    她怎麼想到自己會遇到這些麻煩,還會提前命令貓十七做好這些準備工作?

    他的無名再不是被他護在身邊的雛兒了,她現在羽翼豐滿,不但可以保護自己,還可以分出精力來關心他了。

    不一會兒,鷹雕獸帶著一具黑乎乎的尸體回來了。

    夜雪不禁黑了臉,這個笨坐騎,自己叫他捉活口,怎麼還是讓那活口成了死口。

    無名微微一笑,給了夜雪一個安慰的眼神,輕輕走過去,從自己的如意葫蘆中取出一根根長短不齊地銀針來,挨個刺入那黑漆漆的尸體的血脈之內,銀針瞬間變黑了。

    “中毒死的!”

    “很厲害的毒!”

    “還有腥味,蛇的腥味!”

    “莫非是毒蛇咬死的!”

    眾人圍著無名,看著她手中的毒針,根據自己的眼中所見和嗅覺發表著不同的看法。

    “無名,還是你有辦法!”夜雪的臉色頓時緩和下來,那本要處罰鷹雕獸的念頭也瞬間打消了。

    “叔叔,有時候,尸體也會說話的!”

    無名一邊將銀針在一張潮濕的紙上擦拭著,一邊看著那紙張的顏色變化。

    這是她根據前世當刑警時,跟隨隊法醫學到的一點驗毒方法的經驗,沒想到現在竟然用上了。

    “看樣子是蛇魔國的人動的手?那這個人到底是誰呢?”夜雪的眸子移向遠處,目光中閃過一絲陰寒。

    無名思忖了一下,肯定的說道︰“這人具體是誰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定是個女人!”

    夜雪驚訝的收回目光,驚愕的看著無名問道︰“你怎麼知道?”

    赫連如玉他們也帶著同樣的疑問看著無名,因為他們也對她的說法相當的好奇。

    “第一點,在賞劍樓前我們曾經被一伙人給襲擊了,那群人不禁用匕首刺入坐騎的腿,讓坐騎受驚飛奔,還用簪子刺傷人的腿或是胳膊,讓人覺得劇痛,卻又看不出明顯的傷勢。那動手的是一群男人,可是主使他們的肯定是個女人,男人往往沒有那麼敏銳的心思。”

    看著赫連如玉等人听得找了謎一樣,她自顧自又說下去。

    “第二點,就是剛才那人中的毒是由蛇毒加入各種材質配成的特殊毒藥,只要一滴就可以見血封喉,效力快速之極。而這種毒藥的培材有兩種東西可以選擇,一種選擇是加入碘石,一種選擇是加入胭脂。而這種毒藥的加入物卻是胭脂,一般女子習慣隨身攜帶和使用的就是它,所以我認定這個幕後之人是女子!”

    眾人愕然感嘆,夜雪也開始思忖,到底在蛇魔國中,他曾經得罪過那些女子,想來想去,只認識一個蛇晨露,可是她卻已經死了。

    想本來想去也想不到,索性便暫時和無名一起離開了結界空間。

    赫連如玉帶著于天朗和方大新回去了,軒轅無忌和納蘭康約無名說去側院偷看莫離練功。

    無名才知道,怪不得今天奶奶沒有帶著他來煩自己,原來是覺得明天賽劍大會就要開始了,所以急著指點莫離劍術,沒工夫找自己的麻煩。

    無名說要等爺爺,便給了他們一人一顆隱身丸,讓他們小心一點。

    兩人興奮的拿著隱身丸去了。

    而軒轅天問三兄弟也並沒有回來。

    鷹雕獸繼續藏入了隱匿空間中,今天它可是累壞了。

    而這場戰斗對夜雪來說,並沒有消耗多少魔靈力,所以他倒是一點疲累之色都沒有。

    現在看周圍一切都安靜了下來,房間中只剩下自己和無名,而無名又用那樣曖昧的眼神看著他。

    夜雪不禁神色一怔,然後舒了口氣,淡淡的說道︰“是不是抱怨叔叔,沒有把劍靈石的秘密告訴你?”

    無名扯起嘴角笑了,畢竟是心靈相通的,無論什麼時候,他總能猜到自己心里在想什麼。

    于是,便踱過去,倚在他的肩頭,仰頭看著他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如同以前看不到的時候那樣子,閉上眼楮,去用手撫摸他的臉龐,他的鼻子,他的唇。

    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沒有,叔叔不說自然有叔叔的道理!”

    邊說邊將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胸前,听他那砰砰的心跳。

    听著听著,她的心便沉醉了︰

    原來有一個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感覺是這樣好!

    夜雪心中熱熱的,輕輕將她攬在懷里,一手柔柔的攬著她的腰肢,一手在她背後的秀發間,淡淡的說道。

    “其實那晚在軒轅世家的時候,在窗外偷襲你的火皇,就是劍靈中的最高者——火皇焚天。

    後來雖然我們將他設計俘獲了,並將他的元神封印在那顆劍靈石中,又逼迫他和你簽訂了契約,可是他太過心高氣傲,又一向剛愎自用,一直並沒有真心為你所用。

    一直都把自己的功力隱藏在劍靈石中不肯釋放出來。而你的劍靈之力當時又太低,我怕你會無法駕馭它的霸道力量,而反受其害,所以才沒有告訴你!”

    听了夜雪這番話,無名卻沒有任何驚異的感覺。

    因為這件事,她早就隱隱有所感知,只是一直不曾得到夜雪的印證罷了。

    “那在海底的海王神殿中,吸入劍靈石的那把金鋒向日,為什麼出不來?”無名問道,該死的火劍皇不肯听話還可以暫時不理它,這家伙竟敢貪圖她的得到的金鋒向日,就太過分了。何況那把劍是她父親留下來的,自己使用那是名真言順的。

    “我想,金鋒向日內部蘊藏的力量已經被火劍皇給吸收殆盡了!”夜雪吁了一口氣道。其實那天夜里無名怎樣讓那四個大漢砸了一夜劍靈石,他知道的很清楚。

    “別以為它當縮頭烏龜不出來,我就拿他沒辦法!若是他把金鋒向日的力量都給吸收了,那我就拿它當金鋒向日用好了!”無名不禁咬牙切齒了,只是那些話卻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用靈心通和夜雪交流。

    “你是說逼他出來?”夜雪也不說話了,也同樣用這種方式和無名“交談”,以避過劍靈石中火劍皇的耳朵。

    無名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邪氣的光澤,用心神通對夜雪說道︰“既然讓它做一把名劍他不樂意,那麼我就把它弄成一把菜刀!”

    “哦?”夜雪有點不明白了。

    “叔叔,听說冥界的第九層地獄里面有一種東西叫做黃泉之息,它可是能夠把一切都化為灰燼的!就算是火劍皇再厲害,也應該抵抗不了黃泉之息吧!”

    夜雪愕然,不錯,三界中任何的事物都無法抵抗黃泉之息的毒性,就算是火劍皇掉入黃泉之息中,也會瞬間化為灰燼的。

    “不成,第九層地獄可不是人人都能去的地方!哪里充斥著揮發到空氣中的黃泉之靄!若是不小心吸入的話,會腐蝕內髒,削骨噬魂的!”夜雪堅決表示反對。

    無名嘻嘻一笑,神秘的一笑說道︰“誰說我們一定要到第九層地界去,我們到了八層地界就夠了!”然後她將小手在夜雪胸前畫著圈圈撒嬌道︰“叔叔,放心,我的計謀絕對安全可靠,一點點都不會受傷,你相信我!”

    夜雪知道若是她打定了主意的事情,自己想勸住她是很難得,于是只能心中忐忑的點頭答應了。

    大白天,兩界山上竟然來了兩個人。

    一個白衣青年,一個白衣少年,青年一雙金眸,目光炯炯。

    少年邪氣十足,懷里還抱著一只大肥貓。

    當這兩個人來到陰陽洞前打算進入的時候,一個衙役裝束的披頭散發的凶漢子突然在洞前現身,一揮自己手中的木牌攔住了兩人。

    “兩位留步!再向前便是冥界,生魂勿入!”

    無名看了看他木牌子上面的兩個字,不禁笑了,對貓十八說道︰“這玩意兒不錯,搶來玩會兒!”。

    那凶漢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覺得一道黑光撲面而來,嚇得他急忙一手護面,大聲喊道︰“來人有人擅闖冥界!”

    聲音還沒有落,便覺得一只手腕上猛地一痛,手中的木牌也忍不住撒了手,見自己的法器被奪,他立即放開護住臉的那只手,打算看清楚,到死是誰奪走了自己的木牌。

    卻突然看到八道爪印撲面而來,立即嚇得魂飛魄散,身體一個陀螺旋,便遁入地下去藏了起來。

    洞內仿佛有影子探頭出來,看了一眼,但見日游神不但被奪去了法器還遁入了地下逃命,它們更加不敢出來了。

    于是呼啦一聲隱入洞壁去了。

    明知道惹不起的人來了,誰那麼蠢,會出去自尋倒霉?

    無名一手拿著那個木牌一手抱著貓十八,竟然拿那個木牌當做逗貓棒,和它一路逗著玩兒。

    穿過陰陽洞,他們便遠遠嗅到一股血腥味,無名眺望了一下,發現前面是一條河,血腥味便是從哪里發出來的。

    不禁取出蒙面巾當成口罩來用,遮擋口鼻,暫時驅逐了那股惡心的味道。

    再向前走,前面便籠罩在一片暗暗的顏色中了。

    無名一腳踏進黑暗中去,回頭看自己的另一只腳仍然踩在陽光明媚的地方,不禁覺得很是好奇。

    不曉得為何夜雪沒有及時追上來,她也不在意,繼續向前走。

    這地方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可是每次來都給她不同的感覺,真是既令人無奈又令人回味啊!

    突然看到前面有一條亮光耀起,亮光下面似乎是一條黑乎乎的河,河上有一座由斷斷續續地懸浮的土堆組成橋梁。

    那橋梁的土堆一個個高低錯落,宛如排列在五線譜上的音符,而且隨著風,不斷的起伏波動,看上去便覺得古怪的緊。

    “喂,丫頭,朝這邊來!”

    一個蒼老而冰冷的聲音驟然傳來,讓無名皺了皺眉,抬頭向前面看去。

    透過重重疊疊的黑色雲靄,現出一個破敗的橋頭,橋頭上刻著上那個歪歪扭扭的大字,“奈何橋”,字跡殷紅如學,讓人看著便覺得刺目驚心。

    只是橋頭的那些石頭都長滿了烏黑的苔痕,不知道有多少年的歷史了,看上去髒兮兮的,讓人惡心。

    橋頭一個年老的老婆子,陰沉著一張皺褶叢生的老臉,彎著腰拄著拐杖,正端著一碗黑乎乎地湯,目光陰狠地遠遠瞥著她。

    無名優哉游哉的在此旅游,如今看到那婆子不善的目光,心里便覺得突然火大。便放下了貓十八,幾步走到那婆子面前,傲慢地抱著胳膊,居高臨下地冷冷的問道︰“怎麼,扮成這種老乞婆,你是打算向本小姐討飯呢,還是要踫瓷兒呢?”

    孟婆生平第一次見到這麼膽大包天又臭脾氣的鬼魂,不禁氣得咬牙切齒,用鼻子冷哼了一聲道︰“丫頭,少廢話,乖乖喝了這碗湯!快點過河去!”

    無名眨了眨眼楮扯開嘴角邪笑了,原來這家伙把自己當游魂了?

    伸頭向碗中看了一眼,只覺得黏糊糊、黑乎乎的不只是啥玩意兒,哪里能喝?估計里面沒有三聚氰胺,也得有塑化劑。她又不是游魂怎麼肯喝這種東西,何況還是在這討厭的惡婆子的威逼之下。

    便一指那東西勾起嘴角故意邪氣地問道︰“你在這里扮孟婆,手里的道具一定就是傳說中的孟婆湯羅?”

    “沒禮貌的丫頭,不喝這碗湯,你便過不得前面的奈何橋,會跌入奈何血池中永不的超生!”老婆子深情倨傲的說道。

    沒禮貌?不曉得誰先臭著一張臉又臭著一張嘴?

    不過面對的畢竟只是一個年老體衰的老婆子,無名懶得同她爭論,便一轉眼珠,突然將那碗用雙手借了過來,作勢要乖乖喝下去。

    但是碗還沒有踫到嘴唇,便又放了下來,突然盯著那碗中的湯驚聲叫道︰“這湯里面有一顆珠子!你確定不是你的法寶?”

    孟婆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剛才配置湯藥的時候,把忘魂珠掉入碗中了,急忙湊上前看。

    由于太著急太吃驚,那張張開的癟癟的老嘴都踫到了碗邊兒。

    無名抓住時機,順手一送,由于孟婆那張干癟的嘴,沒有牙齒阻礙,一口湯便滴水不漏。順利之極的灌入了孟婆口中。

    一大口一大口地湯順著喉嚨灌下肚里去,孟婆被嗆得連聲咳嗽,涕淚橫流,一手憤怒地指著無名,卻被湯噎住說不出話來,只是一手丟開拐杖,拼命的去撫摸自己的胸口。

    撫摸了好久才算喘過一口氣來,沒有被那晚湯給噎死。

    當她咳嗽完,想起掄起拐杖要用神力懲罰無名的時候,卻忘了無名怎麼得罪了她。

    不禁舉著拐杖,愕然的站在那里,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如同一副蒼老的石像。

    無名聳肩一笑,將那碗順手塞給了她道︰“喏,現在你喝完了,趕緊過河去吧!”。

    心里那個痛快淋灕啊!

    貓十八這時候才又跳回她懷里,看著孟婆裂開貓嘴只想笑。太逗了,有史以來只有孟婆灌別人,從來沒有被別人灌過,這種事情真是光在一邊旁觀,就讓人覺得爽到家了!

    看著孟婆呆呆的拖著拐杖拿著那只碗歪歪扭扭過了橋,向一座黑沉沉的山峰的方向而去,無名心想︰估計那里便是輪回洞了吧?

    可是回頭一望,只見貓十七站在自己身後,仍然不見夜雪的影子,這不由讓她大為奇怪,今天夜雪是怎麼了?竟然放心把自己一個人丟在這奈何橋邊?

    冥王神殿那空曠的大廳中,一只碩大的獅子乖乖地伏在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腳下。他長身玉立雙手倒背在身後,頭上的王冠在燈光下閃閃放光,一身繡著團龍的黑袍閃著幽幽的白光,背對著門口,門外傳來熟悉之極的腳步聲,那聲音在告訴他。

    自己等了很久的人終于來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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