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司空诀在月城搭建的临时帐篷里用膳,看着一些干瘪的馒头,与那些稀得连几粒米都数得清的稀粥,心中不免感慨,百姓的日子过得真苦。
想想苏雪青才来一月之久,就瘦成那样,看来她吃的苦也不少。第一次,司空诀对这个女人心起怜悯之心。同时,想到昨夜二人所做的暧昧事情,当即,俊颜蓦地涨得通红。
“皇上,恕老奴无能为力,不能让皇上享用像样的膳食,委屈了皇上,老奴该死。”伍德见司空诀有些心不在焉,当即以为是食物中出了差错,于是连忙小声赔罪求饶。
还好他们三人坐在一起,除了司空诀与小英子伍德几人以外,并无旁人,否则让人看了去那还得了。
司空诀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硬得像石头一般的馒头,长叹一声道;“无碍,月城现在乃是灾区,吃的喝的全是朝廷救助的,我们来此也只能将就,你无需自责,朕不会怪你。”
“谢皇上,谢皇上……”
“唉,不来这里,朕还真不知道,百姓过得这么苦啊。”
司空诀话刚说完,头顶就猛的传来一道粗声粗气的话来;“你也知道苦啊,谁像你啊,当习惯了大少爷是吧?既然来了,你就不要长吁短叹的了。”
司空诀愕然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赵二那张粗犷而不修边幅的脸。
“是你?”本来昨日对这无礼的小子还有点怨气,可是想到今日,他一直鞍前马后的照顾着这里的灾民,也算得上侠士一位了,司空诀对他先前不好的印象,也全部一扫而空了。
赵二环臂,一脸不耐道;“怎么?还不认识了?”
“咳,怎么说话的?”伍德见赵二态度不善,立即起身,一脸愤怒的问道。
赵二无视伍德,继续把鄙夷的目光放在司空诀的身上;“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既然是来月城帮忙的,还带一个下人,你以为是来游风赏景吗?”
“你……”
伍德气得老脸煞白,却被司空诀抬手阻止,伍德瞪大眼睛,不甘心的退了下去,司空诀俊眉微拧;“那么,你想怎么样?”
赵二用不缓不急的语气道;“你不是说自己要贴身照顾娘娘吗?这么大早上,也不给娘娘送点东西去吃,你想饿着我们家娘娘吗?”
“什么?我去给那个女人送东西?”司空诀完全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自主的把脖子往前一伸。
赵二一听,怒道;“什么叫那个女人?她可是我们西郸国最伟大的皇后娘娘,你用女人二字来形容她,简直就是对娘娘的亵渎。”
“行行,算我说错了,不过,你要我去给娘娘送东西,她自己没手吗?”司空诀可是西郸国的皇上,他怎么能给那个女人送吃的。该死,这简直侮辱他的身份。
赵二一脸不耐烦的拍着他的肩膀,一副你还不服气的样子道;“怎么?娘娘让你侍候,是你的福气。再说,你不知道她现在生病吗?瘦成这样,你还忍心?你不去给她送吃的,你想饿着我们最伟大的娘娘吗?她要是有个什么损失,你担待得起吗?”
“你……”伍德正想站出来说什么,司空诀长长的吁了口气,挥了挥袖,让他坐下,他有些忍气吐声的说道;“好,我这就去给皇后娘娘送吃的。”
说完,司空诀把放中的馒头放开,又去灶厨那里端了一份给苏雪青特制的早膳,然后大摇大摆的朝她睡的地方走去。他到要看看,这个女人已经魅力大到了什么程度,竟然要他这个皇帝去侍候她了。她,消失得起吗?
推开房门的时候,司空诀一脸不快的喊道;“肥妞,你的早……”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苏雪青那四仰八翻的不雅睡姿。
那个女人身子朝里,脸朝外,窗外的阳光从缝隙中透射在她的脸上,斑驳的光芒,映得她白皙的娇脸,如婴儿般纯嫩无瑕。
纤细浓密的睫毛,就像扇子一样盖在那张娇颜上,风起,轻轻颤动,唯美得令人置身梦中。
在这一刻,司空诀听至自己“砰动——”的续声。她一手捧着心,一手端着膳,就这样呆呆的望着榻上睡得正酣的人儿。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女人好像很美,而且她的美,与别的女人的美,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过了一会,榻上的人儿似乎觉得睡得不踏实,又翻身打了个滚。这时,她雪白的亵衣,因为她不雅的姿势,而微微张开一条若隐若现的细缝,那暗藏在里面的春色,让人无限遐想。
司空诀只觉得此刻,全身燥热,一时间口干舌燥。一个女人,竟然可以用睡姿,让他激动成这样,这还是首次。宫里美人如云,却没有一个有像苏雪青这样,让他难以自控的。
“娘……”
迎面进来的游风,话还没出口,就一脸意外的盯着娘娘榻前的司空诀。
然而,此刻的司空诀就像做坏事的小孩,被人当场抓包,当即绕过身,将苏雪青在外的春光,挡在身后,一脸防备的盯着游风问道;““你……你干什么?”
游风蹙起俊眉,一脸纳闷的盯着他说;“我来探望娘娘,看看她的病情如何。而你,你是来干什么的?”
司空诀听罢,一脸理直气状的举起手中的膳食,自鸣得意道;“我当然是来给娘娘送吃的。”
“哦。放下吧,让我来就好!”游风点点头,一脸理所当然道。
闻言,司空诀凌厉的双眼,迸射出冰凛的光芒;“凭什么让你来?”
游风听得有些莫明其妙,拧了拧眉;“平日娘娘的早膳都是我来安排啊,况且娘娘现在还未醒,你离她那么近,吵到她了该怎么办?”
“什么?以前都是你在做这个事?”那就说,这小子偷看苏雪青的次数比自己还多喽?该死,这……这两个奸夫淫妇,一个个也太不知廉耻了吧?想到这里,司空诀脸都快绿了。
游风如实的点点头;“是啊,娘娘的事,一向是交给我在处理。怎么?你好像很不服?”
司空诀脸色一沉,黑瞳放着幽光;“哼,谁说我不服,只是现在照顾她的是我,你出去。”
“我……”游风看着对方如此防备自己,还不让自己接近娘娘,一时心中有火,却又不好发作出来。
却在同一时间,苏雪青被二人吵醒了。她翻了个身,从榻上坐起来,揉着朦胧的眼睛,一脸不解道;“吵死了,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休息啊。”
“娘娘是我,我来查看你的病情!”游风率先出声道。
司空诀则歪起嘴,一脸不屑道;“我来送膳的。”
“噢,放下出去吧!”苏雪青往案上一指,搞不清楚这二人,大清早能吵个什么劲。
“该出去的是他吧?”司空诀气呼呼的朝门外的游风一指。
苏雪青微微清醒后,打量了司空诀一眼,又望望门外的游风,二人好像气氛不对啊。
“这怎么回事?”
话刚落,游风就长长稻了口气,拂袖离去道;“娘娘,你先用膳吧,稍后我在来看你。”
“这……”
“这什么这?难得舍不得了不成?”司空诀扬起唇,有些讥讽的说道。
苏雪青冷哼一声,瞪了他一眼道;“你什么意思?人家得罪你了?”
“就得罪我了,一个正常人,长一头银发,简直就不是人,是妖!”
“啊呸,人家那叫个性,你懂吗你?有本事,你也长一头来啊,少在这里说风凉话。”
司空诀听罢,火起一升,差点跳起来;“怎么?经你这样一说,你还真看上了那个妖不成?”
“我看上他关你什么事啊?再说,人家还看不上我呢,要是人家喜欢,指不定还真跟他跑了。”
“呀呀呀,你这个淫妇,果然露出真面目了吧。怪不得这些日子待在月城不肯走,想必就是为了他吧!”
“为了谁也不为了你吧?你这个皇上当得就多好是不是?整天偷偷摸摸,正事不做。微服出访就为抓我小辫子,你还以为你很高尚啊?我打心底瞧不起你!”
“你说什么?”司空诀从未被人如此批评,当即气得青筋暴跳。
“我说你卑鄙无耻。”
“你……”
“哼!”
司空诀气得放下手中的膳盘,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在这个地方,他且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那么一切等回宫以后再说吧。
“朕先不跟你吵,总有一天,朕会让你知道跟朕作对的厉害。”
“我还懒得跟你吵,一早醒来,肚子都饿了。跟你说话,真是浪费口水,我要吃东西。”
“案上罢着,要吃,随便!”
说完这句话,司空诀准备拂袖离开。
岂料,苏雪青却怒喝一声;“你怎么照顾人的?难道不知道我是病人吗?我现在全身无力,你把东西放那么远,我怎么吃?”
司空诀转过身,有些恼火道;“你不会下榻么?瘸了?”
“我现在全身无力。”
“好,女人,算你狠。”
司空诀转身,再次端起膳盘,走到她的身边,冷冷的递了过去。
苏雪青冷笑一声,慵懒掸起脸道;“喂我!”
“什么?你……”
“听不清楚吗?喂我!”
“你没长手吗?”让他喂,这个女人疯了吧。
“平常他们都是这样照顾我的,再说,你自己说要贴身照顾我,难道之前没打听一下,是要干这个活的吗?”
“你……”
“实在不愿意委屈,那换人吧,反正我看你也不顺眼!”
“哼,换那个姓游的来,你就高兴是吧?”
“最好,是他,游大夫是我见过最体贴的男人!”
“你……”
“啊——我要吃那块红薯。”
司空诀恶狠狠的舀起一勺,直接往苏雪青嘴边递过去。
“啊——”这时的苏雪青,突然一声惨叫,将嘴里的食物全吐了出来。
“你怎么了?”司空诀被她的举动,弄得吓了事步。
苏雪青一边吐,一边用手扇风,同时抱怨道;“你怎么吹都不吹就喂过来啊,你想烫死我啊?”
“你……”
“你看,现在我的床单还有衣服都脏了,一会你全去洗了吧!”
“什么?”
“你不是说要贴身侍候么?我的一切,都要你来处理啊。”
“你忘了朕是谁吗?”司空诀故意在“朕”字上面,加重语气。
“管你是谁,到了月城,哪怕是天子,也得一视同仁。有种的,你现在就去外面吼哇,说你是西郸国的皇帝,西郸国的统治者。到时候不被口水吐死,也要被鸡蛋炸死。”
“你……”
“好了,我不想吃了,你把这些东西也收拾一下,洗好以后再去晒干。还有,做好这一切以后,不要偷懒,一定要过来扶我去外面走走,好久没见太阳了,我快发霉了!”
“你……”
“别瞪我,何必把自己弄得跟张飞一样?”
“砰——”司空诀已经忍无可忍的把手中的碗,放桌上一放。双手往身后一负,怒不可遏的喝道;“朕受够了,朕现在就要回宫,这里的事,一切与朕无关!”
“啊?这么快要走啦?”苏雪青心中暗笑,表面却惊讶不已。
“哼,别以为朕要走了,你就在心底偷乐。朕警告你,这里有朕安排的人,你最好离那个姓游的远点,否则朕对你,对他都不客气!”
说完,司空诀头也不回,就朝帐外走去。
“喂喂……真走啦?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苏雪青在后面喊着,继而大笑。活该的家伙,这次不气死,更待何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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