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一柱香的时间过去,苏雪青简单的画出几副温馨又搞笑的四格漫画图,仔细打量一番,确定古人能接受后才折叠工整,装进一个锦囊里,小心翼翼的交给了方乐瑶。
“乐瑶,这东西不要轻易示人,皇上下次再逼你画画,你就悄悄的拿出来,然后给他。知道了吗?”
方乐瑶接过苏雪青手中的话,眼里满是感激,抱着她又哭又笑了一会儿道;“姐姐,你对我真好,要不是你,我哪会有今天,还这样麻烦你。乐瑶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苏雪青听着,拍拍她的香肩道;“这是哪的话,我跟你都是姐妹,你被卷入这趟浑水里来,也是我害的。”
这时果果给二人又沏上一壶清茶,笑嘻嘻的说道;“德妃娘娘,你放心,我们娘娘待人很好的。她那么聪明,你一定会在她的保护下没事的!”
听完果果的话,方乐瑶朝她甜甜一笑,眼色也跟着安心起来。
苏雪青则假意责斥道;“我可没有那通天本事,以后啊,你们办事机灵点,可别得罪了谁,我保自己就够麻烦的了,别人啊,还真有点力不从心了。”
果果嘴贫道;“哈哈,娘娘,你才不是那种人呢。上次果果我差点被弄进玄冰牢里害死,还不是你,竭尽全力的把我给救了出来!”
“你啊,算你命大,我才捡回来!”
“不对,应该就是娘娘你神通广大!”
几人一边喝茶,吃着糕点,谈笑着。这时窗外响起了细细沥沥的雨声,窗外的雨丝,如串在一起的细小珍珠,浅浅滴落。
方乐瑶有些微愣的盯着窗外;“怎么这天,说下雨就下,忘了拿遮挡的东西,这叫我如何回去啊?”
“呵呵,那就不会去,就在我这里坐到雨停再走吧。看这天,也下不大,一会就停了。”
苏雪青有意挽留,反正这凤仪殿这么大,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再说,要让方乐瑶这娇弱身子淋一会雨,估计要大病几个月吧。她可是于心不忍啊!
…………………………………
就这样,方乐瑶留下来用了膳,又和苏雪青谈了谈心,诉说在宫里的苦闷,以及思念家人的那种心情。
直到天快黑时,雨也停了,她才在几个小宫女的挽扶下,眷恋不舍的离开。
她刚走,绿儿就慌慌张张的走到苏雪青身边,小脸吓得青紫的说道;“娘娘…….康王他……”
“怎么了?”苏雪青侧过头,漫不经心的问道。
“他一直被关在殿外,方才下雨,他躲在屋檐下,微微受了点凉。现在脸色不好,正在那边大发雷霆。
“什么?还没走啊?”苏雪青有点意外的问道。
绿儿颤微道;“没走!”
“那我过去看看!”
………
“哼,本王一整日没吃东西,连口茶都没饮,难道你们就送这东西来打发本王?”
盯着果果手里端着的水煮鸡蛋,清粥小面,外加一点水白菜,司空月就气不打一出来。
果果被司空月喝得心情烦燥,跟着苏雪青久了,她似乎也并不把这些个刁钻王候放在眼里。当下,她面色冷漠道;“回王爷,今天凤仪殿的厨子,并不知道王爷要在这里用膳,所以只准备了这些。”
司空月眉一敛,怒火冲天;“想骗本王是吗?堂堂一个凤仪殿,一国之母住的地方,就算本王不来,难道她每日吃的东西,就是这个?简直比个平民百姓还不如?你们想敷衍本王,这个借口未免也太不尽人意了吧!”
果果见他不信,语气仍旧不吭不卑的回答;“娘娘每日确实是吃这些,娘娘说这些东西有助消化,而且有美容功效。当然,还有一个目的是,娘娘想节省开销。不想过于奢侈浪费,既然贵为皇后,勤俭节约就由她先做起。”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把这些道理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要是你家娘娘真是这般想,每日只吃这些东西,那她一身肥得溜油的肉是从哪里长出来的?莫要告诉本王,是喝茶长出来的。”
“你…”见康王又对娘娘人身攻击,果果气得水眸大瞪,却又无可奈何。毕竟,眼前这个人是康王,再怎么样自己也是个丫头,不能多说什么。
“要想吃肉,抱歉这里是没有了,康王可以回自己的王府去慢慢享用!”远处缓缓走来的苏雪青,一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心里满是厌恶的朝那个傲慢男子说道。
司空月见苏雪青来了,脸色更是好看不到哪去,只见黑瞳一沉,语气充满讽刺道;“皇嫂,本王见你一面,实属不易啊。你把本王冷落在此多时。就连本王想讨口饭吃,也只能落得如此待遇吗?”
苏雪青听罢,挥挥手,示意果果下去。
“实在不好意思,不是本宫要把你冷落在此,而是康王你执意要留在这里。本宫不是怕康王你饿着或冻着,期间多次劝赠康王你离开,可是康王是你自己不走的!”
“那你的意思,是本王死皮赖脸的要留在这里了?”
苏雪青抬抬肩,耸耸眉,一脸无奈道;“康王,何必把话说得太直,这样有伤和气!”
“你……”司空月气得快要吐血,天下间,还没人敢如此对他。这个女人把他掠在门外一整天,没有一点愧疚心不说,连饭水也给他奉上。更可恶的是,见了面还露出一副你活该的模样给他看。实在,太可恶了!
“康王,真对不起。德妃刚刚才走,你看她一走,我这不就赶过来看你了嘛。今天客人太多,怠慢了你,真的是过意不去啊!”苏雪青一边假惺惺的说,一边咬着唇,猛的想笑。
康王本欲发怒,抬眸间,似乎看出了苏雪青的阴谋。当下,他那张妖冶妩媚的俊颜瞬间变幻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瞬间便把一些怒火气恼吞咽下去。露出一副如梦似幻的绝美神情;“皇嫂不必自责。你是皇后,每日接待的人当然较多,一时半刻抽不出时间,本王也能了解。不过,现在,皇嫂你不忙了吧?”
苏雪青本以为,此人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不撒撒泼,发发威什么的,必定誓不罢休。岂料,此人露出一副如此绝美多娇的表情,令人有些头晕目眩。他,究竟想干什么?究竟有什么样的计谋,迫使他能咽下如此狠气?
“呃…….不忙了。难道,皇叔你还有什么事不成?再说,天色也不早了,本宫觉得……”一时间没摸清底细的苏雪青,眯起眼睛,不敢轻敌,暗自观察起那人的眼色来。
司空月如女人般娇媚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那能勾魂摄魄的凤眸,轻轻上扬。薄唇柔声轻吐;“皇嫂,本王不会耽误你太多时辰,本来此次来,只不过是想送皇嫂个东西。”
“什么东西?”砒霜?毒药?蛇?还是蝎子?
“呵呵,说出来就太没情调了,本王要给皇嫂一个惊喜!”
还懂什么叫情调啊,这个男人果真危险,不知道多少女人被他玩弄与股掌间。
当下,苏雪青虽然很戒备那人所送的东西,但是碍于情面,她也只能故作镇定的回道;“呃,不知皇叔,要怎么给本宫惊喜呢?”
“皇嫂可记得五年前,你我在一间造金铺子不期而遇。当时,皇嫂你戴的那只珠花,到现在本王还记得。那日我与皇兄过于顽劣无知,所以弄丢了你的珠花。这次,本王专程命宫里的御用金匠为你打造了一只,和你当年的一样大,金料还要足些。”
司空月一边说,一边笑意吟吟的从袖中掏出一块用红绸包好的东西,继而一脸洒脱的朝苏雪青递过去。
苏雪青正考虑要不要接,哪知身后的青儿就上前一步,将东西接了过来。
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手中的东西,发现略沉,似金类物品,而并非活物以后,才放心递给苏雪青。
苏雪青掀开红绸,发现一朵金灿灿的菊花在眼前绽放。
手工细致不说,还真是纯金打造,花纹精美,在菊花的上,还镶了数粒珍珠。嗯,不错,漂亮是漂亮,不过样式太俗。这么大一朵花,快有巴掌大了,怎么会有人把它戴头上,这是要当杨二车娜姆吗?再说,人家戴的是月季花,而她头上顶朵忧郁的大金菊,这未免也太没品味了吧!
“皇嫂,如何?可与你当年的一样?”当年这个女人,就是戴着这朵金菊珠花,在金铺遇见了他和出宫游玩的二皇兄,二人一见此女就心生厌恶。可那女人,无意看中司空月和司空诀的俊美模样,不知所谓的跟着他们哥俩,由于不明二人真实身份,竟派随从来强押他们,叫着嚷着要他二人当她侍丛,为她斟茶倒水。当时他和二皇哥,明面算答应了,暗地里却默契配合,把此女整得人鬼难辩。虽然此女心中怀恨,最终在得知他与皇兄的身份后,一直隐忍未报,现在又真嫁入了皇室,还不知当年的一箭之仇,她可还记得。
“呃,一样,差不多一样!”五年前,自己还没穿越过来。她哪知道一样不一样。只是五年前的那个自己,整天盯着这样一朵菊花,招摇过市,还到处为非作歹,想想那令人嫌恶鄙弃的模样,苏雪青此刻竟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幸庆苏雪青脸色并未异常的司空月,松了口气道;“一样就好,皇嫂不如试试,戴上去瞧瞧是否有当年之风采?”
“戴?”苏雪青想死,杀了她吧。在现代,她也算腐女一族。现在,别人逼着她把菊花往头上插,她有种被雷得风中凌乱的感觉。
“是啊,怎么了?皇嫂不过说真的,为何你头上的发饰,如此稀少。”想到五年前,她不过只是一个相府千金,就满头金银手饰,整日顶着明晃晃的珠宝嚣张过市。仿佛唯恐天下人不知,她们苏家的权势能力。然而。为何此女做了皇后以后,打扮却如此淡雅清素?简单的流云髻上,只有数根银衩固定,连个像样的珠花也没有。比起当年的她,现在的她更像一个落魄的妇人,且不说发饰,连穿戴也毫不特色。不只是她过于肥胖,还是衣服色彩单调,反正她穿在身上,就像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寻常妇人了。但除此之外,身上的那股威严,仍是不减。
“呵呵,不戴了。天快黑了,我一会就要就寝了,免得又要拆下来。再说这些金啊,银的,又不干什么,我何必老戴出来,又笨又重,麻烦!”苏雪青想说,还不如卖了实在。
“啊,什么时候,皇嫂你也如此淡泊钱财,变得这般豁达了?”
司空月眼里露出一抹讽刺,满是不可思议的说道。
苏雪青暗忖,这人被自己整了又整,骂了又骂,末了还送这些东西来讨好自己,他究竟想干什么呢?
正想着,某人突然靠了过来,那张堪比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靠她更近几分。
她抬起头,便能仰望那双如星辰般明亮的勾人眼眸。他嘴角含笑,带着淡淡的玩味,淡淡的醉意,令人有些无法招架。
“皇嫂,你还没回答本王呢?”
苏雪青望着这个只隔自己数厘米进的妖孽男人,他的红唇似能吞云吐雾,说话时,冒出的白气像烟雾一般,令人有些迷乱。
“我……”
“皇嫂,你在想什么?”
他低下头,轻声在她耳畔呢喃一句,酥酥痒痒的感觉,瞬间窜遍苏雪青的全身。
这个男人………是想干嘛?如此暧昧的跟她说话?他想找死吗?不过,不可否认,他的语气还有气质,都让人很沉醉呢。那像妖精般迷幻的模样,配上那低沉而慵懒的声音,简直让人无法抵挡。
“我”下一秒,苏雪青打算狡辩什么,可是司空月并不给她这个机会,径身挺直身子,与她拉开了所有距离。
“皇嫂,时辰不早了,本王先走了。来日方长,可不要太想本王!”
话毕,他朝她暧昧的眨了眨眼,紫袍一晃,在远处不断的对她挥手。
苏雪青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思维难以跟上,良久才返过神来的她,不由颇口骂道;“有神经病啊!”那小子临行前说的些什么话?不要太想他?一只珠花,他还以为就收卖了她的心?她苏雪青岂是这种容易被打发的人?当下,有些郁闷的苏雪青,一脚踹在了他方才倚靠过的门畔上。
“娘娘……这个康王行事做风,还真够乖张狂妄的,脾气也难以令人摸透!”
绿儿看了方才那一幕,得出来的也只有这个结果。
“我知道,目前为止,我也不晓得那家伙究竟在打什么注意!”
这是令苏雪青倍感苦恼的事,就好比,一个危险的人物时时在你身边,你不怕他暗地里算计里,你就怕他明地里对你好。这种难以预知的灾难,让人简直防不胜防,有种要崩溃的心里。
“娘娘,我们以前进宫的时候就听说了有关康王的许多流言。”提防娘娘受害的绿儿,赶紧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苏雪青立马转过身,朝绿儿道;“什么流言?”
“听说康王最爱美人,只要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他都会调戏或去搭讪。平日喜欢流连花街柳巷,风流成性不说。连皇上的女人,他也照碰不误。听说,一年前,他被逼出宫,就是动了皇上后宫的哪位美人,才被撵了出去。”
听了绿儿的话,苏雪青有些匪夷所思的指着自己道;“你的意思,他该不会看上我了吧?”
绿儿一脸慎重,严肃的微微点头。
苏雪青扼腕长叹;“天啊,他眼睛如果没长肿瘤的话,就是双眼皮过厚,把眼球给包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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