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看着夏文渊在自己面前如同一头困兽一样咆哮,挣扎,他愤怒无助的样子如此真实的展现在她的面前。她忽然奇怪的想:自己不是应该高兴吗?可是,为什么却高兴不起来?为什么心里忽然间沉沉的,好像是阴霾的滴着水滴奠空?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她的鼻子忽然间有些酸涩,那张尽在咫尺的线条刚硬如刀削斧凿般狂放的面容也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且一直模糊下去化为一道柔和的暗影挡住前面明亮的挡风玻璃透过来的阳光。
看着她的眼睛里渐渐地蓄满了眼泪。夏文渊的眉头慢慢的皱紧,一颗心疯狂的往上窜,仿佛要冲破胸膛跳出来一样。那种疯狂着他的五脏六腑,仿佛再多跳一下他便会立刻死去。可他偏偏不死却又如此鲜明的感触到她的气息。
“别哭,为了一个混蛋掉眼泪,不值得……”
他的声音暗哑的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左手慢慢掸起来,轻轻地抹去她嫣红的脸颊上晶莹的泪珠。
粗糙的手指划过她细嫩的肌肤,也触动了她心中那根的弦。
她伸手啪的一下打开他的手,恨恨的说道:“谁哭了?!”谁知话刚说出口,便有更多更多的眼泪流下来,仿佛一串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的往下落着,毫无遮拦,汹涌,而她的手却依然不停地拍打,似乎是要拼命似的把他往外推,“你以为我会为你这样的混蛋掉眼泪吗?你做梦……你做……唔——”
他牵动一下嘴角,拖起她的下额,强硬地吻下去。
她的手恰好抵在他剧烈跳动的位置,狠狠的掐住那里的肌肉,尖利的指甲透过迷彩t恤陷到肌肤里面去,而他却毫无顾忌地侵犯着她。
双唇刚一接触,他的理性就被炸得粉身碎骨,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他想要她,她的心,她的人,她所有的一切。
可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居然紧咬牙关,明确地表示着拒绝!
在他蛮横又的激吻里,风轻掐着他肌肤的手指开始。她忽然间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好像一个站在荒原的孩子,再也找不到来时的方向。
夏文渊的手顺着她的手臂慢慢的滑下去,然后握住她的手指,把她的手摁在自己的心窝处。身体轻轻地后退几许,放开她的唇,深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低声叹道:“轻轻,我知道你恨我。但你的手指掐不死我。想要我的命,需得用刀。”
她尚在懊恼刚才为何不干脆掐住他的脖子的时候,夏文渊已经含住她的耳唇,开始吮吻。潮热的气息令她心头一震,双手竭尽全力推他。
他捏着她的双臂按在座椅靠背后面,全身力量都压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困在怀抱中。她虽然很强,但也不得不承认,若比力量,她根本没法与他抗衡,但她不可以放弃反抗,否则……
他征服性的热吻一路从耳后吸允到她的下额,蛮横的辗转的热吻让她的呼吸开始散乱,四肢有些酸软,抵抗也越来越无力。半推半就中,她挽着头发的碧灵玉簪在与座椅靠背的间掉下去,秀发倾泻而下,宛如一朵妖娆的墨莲……
不经意的妩媚份外妖娆,如千年陈酿,浅浅的轻啜便让他如痴如醉,于是他再多一些,更多一些。
夏文渊放开按着她手臂的手,沉迷地摸了摸她的发,手臂突然探入她的腰后,紧紧地揽住她再次将唇印上她的唇。风轻本就不稳的呼吸完全被他那散发着浓烈男人气息的双唇封闭。她因窒息而昏沉,屈服地张开贝齿,渴求着氧气的同时,让他抵在齿间的舌闯入。
唇吻已经让她没法强硬,那么舌吻,就注定了她会迷失。她铜墙铁壁一样的防御,在舌尖碰触的瞬间塌陷,在他的狂风疾雨的炽烈里溃败。久久埋藏在深处的恨变得模糊,一种莫名其妙的渴求在她的身体里席卷,她迷离地搂住他的肩,青涩地回应着他的吻……
摧毁式的拥抱,咄咄逼人的侵入,和狂狷的唇舌纠缠。没有一点的温柔怜惜,她却偏执的沉迷于这样的狂野中无法自拔。
原来,她真正想要的不是男人的怜惜,不是男人的保护,而是一个能彻底征服她的男人!
他们错就错在——天生一对!
站在别墅第三层健身房窗口的云洁百无聊赖的看着别墅门口处,直到有一辆军绿色悍马缓缓地停下。他的目光才有了焦点。
两分钟后,副驾驶的车门打开,风轻轻盈的身影从里面跳下来,却在回手关门的时候顿了顿,听不清楚里面的人对她说了句什么,也听不清楚她是如何回应里面那个人的。云洁只是看见她关上车门后并没有急着进门,而是后退一步看着那辆车子调头离开后,方才转身进来。
云洁若有所思的看着楼下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那是他心中永远奠使。他轻轻地笑了笑拉上窗帘转身下去迎接。
风轻进门的时候,云洁已经下了最后一级台阶。
“小师兄……”风轻进门看见他,似乎有些猝不及防。便略显尴尬的笑笑。“好渴,有没有白开水?”
“喝酒了?”云洁立刻皱起了双眉。她脸色绯红娇艳欲滴的样子,他一眼就看出她喝了酒。可恶的夏家,说什么设宴为她送行,明明还是不死心而已。
“唔……被一群女人缠着,七嘴八舌的灌了好几杯……”风轻接过孟凡阳递过来的水杯,仰起脸把里面微凉的白开水一饮而尽,然后叹了口气说道:“真是可恶。”
“你身上好大的酒气。快上楼冲个凉。”云洁点点头,接过风轻手里的空水杯,无奈的说道。
“好。我还要睡一觉。等师叔和赵辰逸回来之后,你们把东西收拾好了就叫我,我们去J市吃晚饭。”风轻说着,便快步上楼。
“去J市吃晚饭?”孟凡阳惊讶掉挑眉毛。
“估计她又想着那里的小龙虾了。”云洁摇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丫头就是这样,明明吃那东西会过敏,还是忍不住会嘴馋——有些时候,她就是一个执拗的小丫头。
风轻回自己的房间,把房门紧锁。然后匆匆忙忙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一股脑都丢进放脏衣服的箱子里。想了想又觉得似乎不妥,便又拿出来干脆丢尽洗手盆里,然后打开水龙头把洗手盆放满了水,把衣服都浸泡起来。
“该死的混蛋,糟蹋了我这一身心爱的衣服!”风轻一边骂着一边用手揉搓薄薄的衣衫,她想,刚才小师兄她的身上有酒气时,眼神怪怪的。不用想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上不仅仅有酒气,还有夏文渊那个混蛋留下的味道。
那个混蛋不用香水,但是却抽烟。他的烟似乎是特供的,在市场上根本买不到。但那种味道很特别,风轻闻一次就能记住。云洁也一样。
用水洗完了衣服,风轻又把自己放到花洒下冲了一会儿,然后坐进装满了水的浴缸里。只是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那会儿自己会那么心酸,而且还会掉眼泪?
风轻泡在浴缸里,依然不甘心的用手揉揉自己的眼睛,咬牙叹道:长这么大,老娘还是头一次哭呢。
夏文渊从风轻的别墅离开之后,并没有再回夏府。他暂时还不想去听那些人的唠叨,更没有心思去找妹妹算账,此刻他需要的是一个人好好地安静一会儿。所以他驱车回自己的公寓,进门后直接进自己的卧室,一下子趴倒在的大床上,脸埋进枕头里,回味在车上那个让他热血澎湃几乎窒息的吻。
她哭了。
夏文渊幸福的想,她居然哭了。
虽然夏文渊从小就讨厌看到别人哭,尤其是女孩子,动不动就掉眼泪的样子很烦人。
但风轻不一样。
她这么要强的女人,处处都要高人一等。恐怕她长这么大也没哭过吧?
嗯,或许这是她第一次流泪。
想到这个,夏文渊忽然从床上侧翻身,抬起左手,轻轻地捻了捻大拇指。仿佛又感觉到她脸颊上那颗晶莹的泪珠的清凉,于是他的脸上,带着傻傻的笑。
夏文嬛没敢在家里等,因为她怕哥哥回来找自己算账,所以偷偷的跑了出去。出了家门发现并没有好玩的地方可以去,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打了朱昊鹰的电话。
朱昊鹰的父亲早就完全康复,因为商业部有重要的国际性会议在羊城召开,父亲和母亲早就飞去羊城,所以朱昊鹰这些日子很是自由。夏文嬛给他打电话说自己在大街上闲逛无处可去时,他立刻开车找到她,并带着她去燕京最大的电玩城去打游戏。
夏文嬛兴奋不已,趴在游戏机上玩的昏天黑地。连包里的手机响也没听见。最后还是朱昊鹰帮她接了电话,却是程辉打来的。
“程辉?”朱昊鹰有些意外的问道:“有事?”
“朱少?”程辉笑笑,因为父亲的事情,程辉和朱昊鹰成了朋友。自然也知道朱昊鹰对夏文嬛的那点小心思。于是忙解释道:“我只是跟夏文嬛同学告个别而已,既然她没时间接电话,请朱少转告也是一样的。”
“告别?你们要走了?”朱昊鹰忙抬手推了推夏文嬛,示意她过来听电话。
“是啊,我们已经上了燕福高速,还有十分钟就要出燕京了。”程辉坐在黑色的奥迪车子里,看着前面风轻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淡淡的离愁别绪。
这一趟燕京之行,真是感触颇深啊。
“那风轻小姐呢?”朱昊鹰焦急的问道。
“老师的车子在我前面。”
“什么?”朱昊鹰有些失望。他听说了风轻要走,也知道今天风轻结业,但却想不到她走的这么快。
“怎么了?轻轻姐姐怎么了?”夏文嬛看着朱昊鹰失望的脸色,疑惑的问道。
“风轻小姐走了,已经上了高速公路,还有几分钟就出燕京城了。”
“啊……”夏文嬛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半晌又风风火火的抢过手机,找了个电话号码匆忙拨出去。
夏文渊接到妹妹的电话时,人刚好从洗浴间里冲凉出来。原本还想在电话里骂这个臭丫头一顿呢,谁知电话一接通她就像是吃了炮弹一样大声嚷嚷:“哥!哥——轻轻姐姐走了,你知道吗?!”
“走了?什么时候?”夏文渊一愣,正在系扣子的手忽然失去了应有的灵活,辗转了几次都没把那粒纽扣扣上去。
夏文嬛气急败坏的骂道:“你这个笨蛋,居然还蒙在鼓里,枉我今天这么卖命的帮你!好了,我不管了。反正她又不是我媳妇……”夏文嬛说完便挂了电话。
夏文渊冲到门口换了鞋子便抓起车钥匙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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