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逸被风轻拍了一巴掌,脚下不稳坐到的地毯上,倒也没怎么样。只是风轻领口一粒扣子不小心挣开,性感的锁骨下一片诱人的色泽让他无法别开目光。
风轻生气的看着赵辰逸,骂道:“你们做律师的也这么流氓吗?”
“轻轻,我是真的喜欢你,从遇见你的第一天就是,你是明白的。”赵辰逸无辜的坐直了身子的同时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没办法,他喉咙里好干,也许是喝多了酒的缘故。
“我不希望你再纠缠下去。原以为这么久了你已经想明白了。如果你再这样,我们恐怕连合作关系也维持不下去了。”风轻说着,从沙发起身,蹲下身子拾起落在地上的文件,转身走开。
一切都如赵辰逸预想的那样。她的拒绝来的如此干脆。
好吧,也只有这样了。
赵辰逸慢慢的从地毯上站起来,弹了弹西装上的褶皱,点点头:“好吧,我明白了。我们会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风轻站在书橱边,缓缓转过身子,微笑点头:“但愿如此。”
赵辰逸出门,随手把房门关好。屋子里恢复了原来的安静,风轻却再无睡意。刚要进洗手间冲凉换衣服下去,却听见手机从某个角落里响起。
风轻从门后的包里翻到手机,看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不过号码很拽,位数是五个9。这年头很少有人这么张扬了,那些大人物反而都喜欢普通的号码。所以风轻皱了皱眉头接听电话:“喂。哪位?”
“风轻小姐。我是炎曦云。”
风轻哦了一声,心里有些意外,不过却并不慌张。风轻以为,炎曦云找上门来是早晚的事情,只是她能忍这么久倒是让风轻感到意外。
“炎小姐,找我有何吩咐?”
炎曦云十分客气的说道:“不敢。听说风轻小姐即将结束燕京之游。不知我可否有幸请你喝杯茶?”
风轻几乎可以从这个骄傲的女人的口气里感觉到她在微微的笑,是那种极尽优雅的,内敛却又不失身份的微笑。
“能和炎小姐坐在一起喝茶,当是风轻的荣幸。”
“那,待会儿我们在云龙茶庄见面?”
“好。”
风轻挂掉电话,看了看书桌上的那份文件。
那是师叔淡月刚刚从凌氏集团拿回来的股票授权。凌家三分之一的产业折合华夏币约二十六个亿华夏币,若是再加上廖家的,那将是一个令人震惊奠文数字。要知道廖家虽然不声张,但他们的财富绝对比凌家还多。他们的资产大都在国外,廖家在华夏主要是从政,表面上不敢在商界有太大的动作。
风轻也知道自己这次有点狠了。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对人家不狠,人家就会要你的命。最好是一拳下去之后,让对方永远怕你永远躲着你走,这样晚上走在大街上才会更安全,晚上也可以安稳的一觉到天亮。
当然,俗话说山外青山楼外楼。收拾了一个凌家一个廖家,也等于触动了其他相连的更大的家族。
这不,人家这会儿已经找上门来了。
风轻无所谓的笑笑。拿了套比较严肃的衣服进了洗手间。十几分钟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容光焕发的都市女强人装扮。浅灰色小西装,同色长裤,白色尖领衬衣。让平日慵懒休闲的她多了几分干练,长发紧致的盘在脑后,一张干净的脸略施粉黛便已经明艳动人。
风轻从客厅走出去的时候,淡月正在和赵辰逸谈事情。孟凡阳坐在一边漫不经心谍着,看见风轻下来,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们谈你们的。我出去一下。”
“有事?”淡月看风轻的打扮,便知道一定是比较重要的事情。不然的话一向随意的她是不会穿的这么严肃的。
“有点事。”风轻点点头。
“要不我陪你去?”说着,淡月便要收拾面前的一份合约站起来。
风轻忙摇摇头,说道:“不用了。跟军部的合作非常重要。尤其是这个项目,可以让我们很快得到收益。我不过是出去见个人,没什么大事。一个人就可以。”
“哦,那你早点回来。”淡月点点头。
“老师,我开车送你?”孟凡阳已经站了起来,手里拿着车钥匙。
“你留下来,跟师叔多学习学习。”风轻伸手,从孟凡阳手里拿过车钥匙后,转身离去。
炎曦云约风轻见面的云龙茶社自然也是她名下的产业。这是个尊贵型的会员制茶社,凡是能进这个古香古色的建筑里喝杯茶的人,身价至少在千万之上。
当然,燕京乃华夏宝地,藏龙卧虎,深不可测。身价在千万之上的人多如牛毛,云龙茶社也不担心没有生意做。
风轻的红色法拉利往茶社的大门口一靠,门卫立刻打了个敬礼,电动杆自动升起来为风轻放行。
或许你会问,风轻没有这里的会员卡,怎么就能够畅通无阻呢?要知道,炎曦云是不可能这么细心的去跟门卫打招呼的。因为她本身约风轻出来就有一点挑战的意思。
但是,云龙茶社的人,哪怕是一个小小的门卫,也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晶。
你见过哪家休闲娱乐场所把开法拉利跑车的女人挡在门外了?如果真的有那种傻逼员工,恐怕早就被老板炒掉几百次了。
风轻把车子停在茶社后院的停车场,便在后门直接进去。
穿着大红色绣牡丹花开旗袍的服务员忙迎上来,十分礼貌的躬身问道:“小姐你好,请问您几位?可有预定座位?”
“两个人。要一个雅间。”风轻说着,目光已经扫视了一圈。一楼大厅里没几个人,自然也没有炎曦云的身影。风轻不知道这是炎曦云的地盘,但她想跟这样身份的女人说话在大厅里自然是不妥的。所以便开口要雅间。
“对不起小姐,雅间需要预定的。请问您预定的哪个房间?”服务员笑得很甜美,但说话的语气却很坚定。
风轻笑了:“那你帮我查一下炎曦云定的哪个房间。“
“呃……”服务员立刻换了一副谦卑的脸色:“对不起小姐,请问你是否姓风?”
“是。”
“大小姐在‘平湖秋月’等您,您请这边走。”
风轻点了点头,跟着服务员往电梯间走。当然,她不会跟一个服务员小姐计较什么态度问题。这个社会弱肉强食,服务员也有服务员的生存法则,这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谁也没有必要对着一个穷光蛋奴颜婢膝。
炎曦云穿一身藕白色的旗袍,端坐在清凉的矮榻上。面前是一个红木色的矮几,矮几上放着一副精致的茶海,还有一套小小的紫砂茶具。她身侧的小圆凳上放着一个木炭小炉子,炉子上炖着一个陶制的水壶。橙色的火苗舔着壶底,壶盖上已经冒起了丝丝白气。
风轻微笑:“炎小姐,久等了。”
炎曦云原本正在专注的煮水,听见风轻说话猛然抬起头来,面带喜悦之色:“哪里,风轻小姐来的真是时候,这水刚刚好。请坐,来尝尝我冲的茶如何?”
“那我真是有口福了。”风轻把脚上的白色高跟鞋脱在门口,穿着丝袜的脚踩着沁凉的竹簟慢慢的坐在炎曦云对面。
炎曦云也不多话,沉静的坐在那里,待风轻坐下之后,开始冲茶。一双精致的手取茶叶,冲水,洗茶……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单只看着也是一种享受。
终于,一杯金黄色的茶汤递到风轻面前:“风轻小姐尝尝这茶。”
“好。”风轻接过紫砂杯凑在唇边轻轻地嗅了嗅,先浅浅的尝了尝,然后方把杯中之茶一口饮下。点头笑道:“好茶。茶好,水好,火候更好。传说华夏西南云滇密林深处,有一座五名的高崖,崖上只三五株茶树,终年生在山巅云雾之中,山顶严寒,而这茶树又历经百年,乃极老的茶树。人们每年春季采老茶树所发的嫩芽,精恤选烹制,所得茶叶总不过一二斤。因极其难得,所以有市无价。不过,以炎小姐的身份,能得到此茶,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炎曦云微笑:“风轻小姐是在笑话我吗?”
“在华夏,有谁敢笑话炎小姐呢。炎小姐说一,恐怕不会有人敢说二吧?”风轻亦笑。
“这话别人说,我倒是很乐意听。但风轻小姐说,我是不信的。和风轻小姐比起来,我还差得很远。”炎曦云嘴角的笑意更浓,风轻却感到她的目光慢慢的变冷。
“此话怎样?”风轻自然明白人家约她出来不仅仅是喝茶而已。
“我这是心里话。”炎曦云的脸低下去,目光从风轻的脸上移开。又轻轻地叹了口气,故作可惜的说道:“听说风轻小姐要回薛城了?”
“是啊。我来燕京是为了进修,这个炎小姐知道的吧?”
“嗯,我原来还以为你是来找靖文哥履行婚约的呢。如今看来你们的喜酒是喝不上了。”炎曦云的口气可谓十分的惋惜,为风轻不能嫁入夏家而惋惜。但风轻听起来却总带着那么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夏文渊的喜酒,炎小姐还是能喝的。毕竟你们都在燕京,而且又是从小的玩伴。他结婚,没有理由不给炎小姐一张请帖。至于我的喜酒……我想炎小姐也没什么兴趣。毕竟,我们也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
“你说话很尖锐。不过我喜欢。”炎曦云很有涵养的微笑,“这个世界上,能一直说真话的人不多了。”
风轻笑笑,点头说:“是啊。那是因为他们都敬畏炎小姐,很多话不敢在炎小姐面前说。”
“你呢?”
“我无所谓。”风轻笑笑,心想你高兴不高兴关我屁事?我何必讨你开心。
“所以我说,你是与众不同的。”炎曦云说着,又倒了杯茶给风轻,“我很高兴认识你这样的朋友。刚才你说,你的喜酒我不会有兴趣。不过我却提前向你发出邀请。等我结婚的时候,一定请你来喝喜酒。”
“哦?”风轻惊讶的笑笑,然后问道:“炎小姐有了意中人?”
“是啊。我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真不知道哪家少爷如此荣幸,能抱得炎小姐这样的美人归。”
“你认识的。”炎曦云得意的笑,“这个人前些日子刚刚宣布跟你取消了二十年前定下的婚约。”
“夏文渊?”风轻故作惊讶的看着炎曦云。炎曦云喜欢夏文渊她一点也不意外,但她对风轻说这样的话让风轻感到有几分意外。
“是啊。你不祝福我?”炎曦云挑了挑秀气的长眉。她的眉毛长得细长,是那种很古典的柳叶眉。
“问题是……你们已经订婚了吗?”风轻的笑中带着质疑。很明显,这只是炎曦云的一厢情愿。
“那是早晚的事。”炎曦云敛了笑容笃定的看着风轻。
“哦,可我不这样认为。”风轻依然笑得很淡泊,轻轻地摇摇手指说道:“这种事,你可不要太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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