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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奇怪 文 / 十八子墨

    从学生会办公室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我想了好久,终于鼓足勇气跟丁小飞说:刚才,对不起。

    丁小飞疑惑的看着我:什么,什么对不起啊?

    我感觉自己挺惭愧的,讪讪的笑:刚才,你跟学生会老师坚持说的那个月光下的少女的那个画儿,其实我本身想法跟你,跟你是一样的,但是我没说,我其实,也不太敢说。

    丁小飞哦了一声,停顿了一会儿,笑:其实也没什么,我那样说了,也知道是不讨好的,我也不想唱高调,说太多高尚的话,但是学生会总的代表大部分学生的想法,坚持这个东西,其实是跟性格有关的,我从小就拧的厉害,我妈妈一直说我有强迫症,不过我认识的大部分学习法律专业的人都多多少少有些强迫症。

    我摇头:你是对的,我连坚持的权利都放弃了,我一直都觉得自己的性格不磨唧,其实我也一样……

    我听见小诺像是救火车警笛一样的声音:十八,十八啊,出事了,又出事了……

    小诺气喘吁吁的跑到我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我和丁小飞面面相觑,小诺接着喘了好几口,才有气无力的跟我说:十十八,小裴,小裴啊……

    我盯着小诺:小裴怎么了?

    小诺拄着膝盖,表情痛苦的朝我摆摆手:小裴去,去烤鸡排那家店吃,吃霸,霸王餐,现在跟人家,打打起来了……

    我这脑子嗡了一下,丁小飞开始问小诺:在什么地方?

    小诺终于把气儿喘匀了,直起身体:走啊,去看看吧,咱班那帮男生,就知道跟和稀泥似的烂糊在墙上似的,放个屁都难……

    之前,学校是真的没有跟小裴客气,小裴的贫困生补助真的给停了,虽然之前教务处长有跟我提到这个问题,但我当时一直以为那是盛怒之下的警告,谁知道真的实施了,从小裴的档案登记中,我知道小裴的全家全年收入不足800元。为这事儿我也犯愁,跟辅导主任通过电话,辅导主任哼哼呀呀的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没有再说过什么,后来上课的时候,我听易名说,小裴天天都啃馒头,喝用开水冲泡的方便面调料道,我跟班级其他一些班干部商量,想着能不能大家捐点儿钱对付一下,但是大家那意思是现在谁都不富裕,我们班级本来就是学校里贫困生最多的班级,所以谁往拿钱疼都跟用小刀从身上往下割肉一样。

    另外,用许小坏的话说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所以小裴也应该吃吃苦去,不能总是当家养的。

    我和丁小飞、小诺赶到烧烤店的时候,店里已经围了好多人,我挤过人群,看见小裴喝得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鼻子在流血,身上的衬衫也被撕破了,眼角也肿了,小裴身边还站着一个叉着腰的男人,我认得,是烧烤店的老板。

    烧烤店老板一口外地口音:小子,我还告诉你,我在这条街上混了多少年了,烤的鸡排比你见过的人都多?干吗呢?吃东西不给钱?我把你烤了当鸡排卖了,你信不信?给钱!

    小裴的脸被深深的埋在一堆烤鸡排的骨头中,我们班另外几个贫困生躲的远远的,一声都不敢吭,我直接走过去,小诺尖细着嗓子:让开!让开!有什么好看的!

    烧烤店老板其实认识我,我也没少在他哪儿吃,他愣了下,还没等我说话,小诺不干了:哎,这人是你打的吧?

    烧烤店老板叉着腰:怎么了?光天白日的,跑我这儿吃东西不给钱,我替他爹妈教训教训他不行啊?

    小诺也开始叉着腰:你算哪根儿葱,你教训?你把人打成这样怎么办吧?

    烧烤店老板强硬着:谁让他不给钱了?

    我从身上掏出钱,冷冷的看着烧烤店老板:多少钱?

    烧烤店老板哼:一共60。

    小诺提高了嗓门:你有病啊?为60块钱把人打成这样?好啊,现在钱给你了,你把人打成这样赔多少钱?

    烧烤店老板指着小诺:小丫头你嘴巴干净点儿,别以为我好惹的……

    我和丁小飞都盯着烧烤店老板,几乎同时说出口:你什么意思,人打成这样怎么办?

    小诺叉着腰,开始环顾周围:说我说话不干净?你知道你这个店是都是哪些人再吃吗?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你现在还横了?你为60元就把人打成这样,你还把不把我们学校的学生放在眼里了?哎,哎,坐着吃东西的,但凡大家是同一个学校的,你就有点儿血性好不好?自己学校的学生被打成这样,你们就算不抄家伙帮忙,至少也不能在这儿吃饭啊?还有啊,我要报警!!这是暴力事件,电话呢?电话在哪儿?

    周围坐着吃饭的人,陆陆续续的开始站起来,烧烤店老板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尤其是当小诺强硬的说到要报警的时候,老板的脸色真的变了,有些慌乱。我不得不承认小诺关键时候说话的那个给劲儿,说得太痛快了。

    丁小飞沉着脸盯着烧烤店老板:你还是跟我一起去派出所把事儿说清楚,我们学校本身就有保卫处,这个学生身上脸上的伤都是明摆着,让学校保卫处和医务室集体出个证明,我们学校是绝对可以控告你恶意殴打……

    烧烤店老板紧张的一把拉住丁小飞:别,千万别,算了,这事儿算了,这烧烤钱我也不要了……

    小诺一把拉开丁小飞,站到烧烤店老板面前:不收钱就算了?这人上医院得花多少钱啊?医疗费谁出?是你把人打成这样的吧?不行,你还得跟我们去派出所,让警察看看你到底要赔多少钱,我们明天就去学校保卫处报备,告诉你,把我们学校的学生惹火了,你以后别想做生意……

    烧烤店老板被小诺连珠炮似的话说懵了,从身上油渍渍的围裙口袋里面拿出一些钱:我给,我给,这些行了吧?

    丁小飞着急的看着小诺:这样不行,这事儿必须要到学校保卫处和这儿的派出所报备,这是刑事案件,不能私了了,就算当事人私了了,刑事案件本身一直都是存在的……

    烧烤店老板嘴巴都张大了,又从围裙口袋里面抓出两张一百的塞给小诺:这个,这个也给你,这样够了吧?

    小诺一个劲儿的朝丁小飞使颜色,丁小飞一头雾水的看着我,我朝丁小飞点头:我们先回学校吧,走吧。

    架着小裴走出烧烤店,丁小飞还非常的不理解:十八,这个事儿不能私了,真的,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小裴的伤势到底怎么样?说不定更严重。

    小诺数了数手里的钱:十八,一共5百多,算小裴赚到了吧,哎,吃趟霸王餐还能当回霸王,这小日子过的……

    丁小飞瞪着小诺:你不能这样做事儿,这不符合法律程序……

    小诺不耐烦打断丁小飞:好了,大少爷,我知道你是法律专业的,能怎么样啊?就算真的走你说的那个报备报警的程序,你想让小裴饿死么?他现在要的不是公平不公平,也不是合法不合法,他要的是钱,知道么?能让你不饿着的钱,这小子老早都没有钱了,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丁小飞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小裴突然挣脱丁小飞,蹲到路边开始哇哇的吐起来,小诺捏着鼻子躲的老远:这都什么味儿啊?

    小裴踉跄着站起来,晃晃悠悠的用手臂抹了抹鼻子上的血,拍着他自己的:什么叫一文钱憋倒英雄好汉?就象我这样的,你们知道不知道?狗眼看人低!!

    小诺往小裴身边走了两步:我说小裴,你知不知道你谁啊?德性吧,就你这样的,还英雄好汉?

    小裴用手指着我:十八,你狠,你狠啊?我啊,当上班长那天还请所有的兄弟的们吃了个饭,没几天就被你撬行了,最毒妇人心,你狠啊。

    小诺朝地上啐了一口:呸!!跟十八什么关系,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做的那个那点儿事儿,哪点儿像个班长了……

    小裴突然开始放声大哭:我容易吗?你们都欺负我,我也想啊,不就是穷吗?谁瞧得起我们了?我们村里,才几个大学生啊,我就是其中之一,还是成绩最高的那个!!在我们村啊,谁家的大学生要是当了班级干部,就跟谁家里有人当了村长一样,那是祖坟冒了青烟了……

    丁小飞叹了口气,拿面巾纸递给小裴:其实当不当班长不是关键的……

    小裴委屈的瞪着丁小飞:你知道什么啊?我们这些农村的孩子就不想出类拔萃么?我们也想学习好,我们从小就吃萝卜咸菜,城里人吃什么?吃牛面包,城里人的脑子我们比得了吗?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赶上他们啊?那些成立孩子看我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就象看小柴鸡似的,我也想争气啊,我们家,我们家都把钱使我身上了,呜呜……

    小裴用手抹着眼泪和鼻涕,丁小飞看看我,又看看小裴:小裴,你看看十八,十八也没吃牛面包,她学习不好么?

    小裴哽咽着辩解:你别跟我提十八,她就知道跟老师搞关系,跟有钱人家的孩子套关系,拼命讨好他们,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哼,虚伪。

    丁小飞盯着小裴:十八画插图画,一个小小的杂志插图才几元钱,画插图画的手都跟着发抖,十八做家教不会跟人家讲价钱,不管冬天响还是路远路近,每天骑着一辆破自行车,我们都看见她顽强的跑来跑去,她抄写一毛钱的信封,几千张没日没夜的抄写,而不是跑到烧烤店去吃霸王餐,她也没吃牛面包,照样拿奖学金,她是学生会里面最抠门的,她把钱看的比命还重,她拿什么去套关系,恩?小裴,你是男人,说话前动动脑子好不好?十八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你们都在干什么?领着学校发的生活补助金,还要抱怨国家给的少是不是?请客吃饭就表示你家祖坟冒了青烟了?在食堂装大头,学人家有钱人倒饭摆阔是不是?

    丁小飞说的时候,我一直低着头,感觉前所未有的委屈,比小裴指着我的鼻子说我虚伪更让我感觉到一种委屈,我的眼泪毫无预警的滴答下来,好在是夜里,没有人看得见,我装作没什么事儿低的,用脚一下又一下颠着地面上的小石头。

    小诺把从烧烤店老板那儿要来的钱塞给小裴:拿着吧,这是你吃霸王餐挨揍换来的,你可以拿着这些多去外面吃几顿饭,也不介意你去多吃几顿霸王餐。

    小裴看着手里的钱,呆呆的愣在原地,我们转身就走。

    在回学校的路上,我一直都低着头不说话,小诺开始嘟嘟念念:许小坏还真是没有说错,小裴就是欠揍,哎,咱们就是同情蝎泛滥了,不过看着他被烧烤店老板打成的那个样子,还真是够可怜的,十八,你说小裴的父母要知道他们的儿子在学校里面是这个德性,还会不会真的以为他们的儿子上大学是祖坟冒了青烟啊?

    丁小飞叹气:之前也听说城里学生和农村学生差别大,其实是鞋问题,城里的学生生长环境从小到大也就这样,有些司空见惯了,农村来的学生好多东西从来没经历过,鞋上要有很大变化,需要适应,这个问题,真的让学校考虑了,明年开始不是春秋两季招生么?这种情况少不了。

    小诺挠着头发:我说丁小飞,你到底是18岁还是80岁啊?十八,小麦,丁小飞和小麦好像年龄差不多啊?

    我恩了一声,小诺嘿嘿笑:我明白了。

    丁小飞笑着看小诺:你明白什么了?

    小诺得意的看着我:这好比种水稻,丁小飞是自然生长的水稻,一年一熟,小麦是一年三季稻,还没等熟呢就收割了,那差得就没法说了,十八,是不是这个道理?

    丁小飞噗哧一笑:哎,有你这么比喻的吗?

    我也跟着笑了一下,丁小飞转头看我:十八,跟你说个事儿。

    我依旧低着头:什么事儿?

    丁小飞认真的看着我:十八,我尊重你,不是因为当时你让我进宣传部的原因,真的。

    我就那么一直低着头走着,走过男生宿舍楼拐角的时候,小诺站住:哎,十八,你们家的狗皮膏药来了。

    我心不在焉掸起头,看见小淫靠在女生宿舍楼的墙上,双手抄着牛仔裤的口袋,低着头,用身体一下一下的撞着背后的墙,黑色的夜里,宿舍楼的灯光打在小淫身上,小淫的影子贴着墙。我也站住,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小诺扁着嘴:你俩啊,什么时候是个头,真够累的,十八,要不你干脆找个别的男蹈个恋爱,小淫也就死心了。

    小淫抬头看见我和小诺了,但是没动,依旧站在原地呆呆看着我们的方向。

    等我和小诺慢慢的走到女生宿舍楼门口的时候,小淫站到台阶处,看着我,小诺没好气的瞪着小淫:你来干什么?

    小淫看着我:我,找十八。

    小诺奇怪的看着小淫:对了,你和十八不是已经玩完了么?

    小淫咬着嘴唇低着头,没有吭声,我转头看小诺:你先上去吧。

    小诺嘟着嘴朝小诺握了一下拳头,做了一个威胁的手势,小淫脚下,一堆的烟头。

    小淫慢慢抬起头看了我好一会儿:十八,我关了我自己三天,别的事情我什么都没想。

    身边开始有陆陆续续的女生经过,我听见有女生在吃吃的小声的笑着议论着:就是他,柳菲菲的男朋友,挺帅的,听说歌儿唱得好……不对啊,听说分手了,他现在还有没有女朋友啊……

    我往旁边的小路上走了过去,小淫也跟着我往旁边走了过去。

    我看着陈旧的投币电话,有着说不出的寂寞感觉,这个电话在这个地方应该有好多年了吧,我听见小淫轻轻的叫我的名字:十八。

    我摆出一个轻松的表情,转头看小淫:恩?

    小淫有些欲言又止,我走到电话亭旁边,摸着被风雨侵蚀了很多年的投币电话,叹气:唉,真是寂寞啊,怎么会这么寂寞呢?小淫,你寂寞么?

    小淫轻轻的恩了一声,飞快的看了我一眼:之前和你一起,那个时候不寂寞。

    我皱着眉头,叹息:可我为什么总会有一种空荡荡的寂寞感觉呢?不认识你的时候,我老是想小意,有时候是白天想夜里想梦里也会想,想到非常非常的寂寞,认识你之后,还是寂寞,要不时的去想你到底是在我的身边呢?还是人在我的身边,还是以后会离开我的身边,想啊想的,想的我还是会寂寞……

    我转头看着小淫:现在不用再去想你了,可是我为什么还是会寂寞呢?这里啊,心这里面空空的,那种空洞,好像好多个馒头都塞不满,我饭量没有那么大的,最多啊,最多的就是两个馒头的量……

    我感觉眼角痒痒的,我下意识的用手指轻轻的抹了一下,竟然是眼泪?我笑嘻嘻的把抹了泪水的手指头伸给小淫看:哎,你看啊,真的是寂寞了,竟然就这么跑出来了……

    小淫的声音有些哽咽:十八,你不要这样。

    我眯着眼睛对着旁边的路灯光,用大拇指和食指互相的捻了捻,泪水就那么消失了,刚开始还有点儿粘粘的,我笑着看小淫:哦,我说人为什么那么寂寞呢,这玩意儿粘粘的,粘了吧唧的东西都会让人不好受……

    小淫突然一把抱住我,我的脸碰到了小淫的胸膛,我听见小淫哽咽的声音:十八,你别这么折磨我好不好,恩?非要这么折磨我么?

    我的眼泪,有了遮挡,就那么放肆痛快的流淌着,人真的不能太寂寞了,太寂寞了就更加的脆弱,脆弱的就像绷紧了弦,轻轻的用手一拨,颤颤巍巍的声音虽然轻的几乎听不见,但却能咿咿呀呀的响好久好久,久到自己再也没法恢复弦动之前的安静。

    我木然的靠着小淫的胸膛,小淫吸了吸鼻子:十八,我关了我自己三天,除了我们之间的事儿,我什么都没想,你别不理我好不好?我心里也是那么空荡荡的。

    我慢慢的推开小淫,叹息:小淫啊,我再也没有力气折腾了,你就别来找我了好不好?

    小淫别开眼神:十八,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想了三天,我真的做不到不去想你,我要怎么办才好……

    我摇头:我只是不想更寂寞。

    小淫盯着我:我们不见面了,就会不寂寞了么?你就会不用想到我么?

    我违心的点头:恩。

    小淫停顿了一下,突然笑了:那你最好祈祷时间过的快点儿,祈祷我快点儿毕业吧,我毕业了,离开学校了你就不用再见到我了,就跟当初肖扬毕业一样,是不是?

    我更加违心的点头: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

    小淫定定的看了我好一会儿,点点头:好,我记住了,今天晚上,你就当我没有来找过你。

    小淫转身,再也没有回头,快速的朝男生宿舍楼方向跑过去,一会儿就消失了。我转头看着孤单单的投币电话,有没有谁说过?青涩的青春,其实从来都不是想象中那么热闹的,从来不都我们想象中那么五颜六色的,而青涩的青春的爱情,其实也是寂寞的,所以多数爱不成的爱情,背面其实都是寂寞,虽然没有那么多刻骨铭心的记忆,却把人伤得一塌糊涂。

    我一点儿都不想管小裴的事儿,但是小裴本身马上就要吃不上饭的事实震撼着我的神经,每次那么想的时候,我都会自觉不自觉的捂住自己的肚子,挨饿的滋味不是人受的,所以我忽略了小裴是谁,我只是记住了某个人现在只能靠吃馒头和方便面调料度日的事实。

    上公共写作课的时候,我开始小声磨唧左手:哎,你们酒吧就没有什么兼职的活儿么?你就帮着找个呗,你都不知道小裴现在多可怜,天天不吃菜,就吃馒头和方便面调料,左手……

    左手趴在课桌上,小声嗤笑:你就看见他可怜了?别人可怜你就看不见?

    我茫然的看着左手:还有谁啊,别人至少不会混的这么惨吧?

    左手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接着磨唧:比如酒吧是不是需要兼职的服务生,或者后台收拾的,都可以,再说了,酒吧付给的报酬都比学校给的补助多……

    左手打断我:十八,酒吧那种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小裴那种家养的根本不适合,男人吃饭本来都要靠自己的,连自己怎么活着都解决不了,还能干什么啊?

    我不乐意的看着左手:你不能这么说,谁没有个落魄的时候,龙游浅水虎落平阳……

    这么说着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违心,左手盯着我想笑的表情:说啊,你怎么不说了?就小裴那种,还龙游浅水虎落平阳?

    左手停顿了一下:十八,不是我不帮你,你啊就是破车爱揽债,酒吧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你是帮小裴,还是害他啊?象小裴那样的,在酒吧的德性我见过多了,进了城,总算见了什么叫酒吧了,可算见到什么是花花世界了……

    我皱着眉头:你怎么这么说啊?你不是也在酒吧么?你也变了么?

    左手冷冷的盯着我:那是因为我从来就不好,我已经是坏学生了,还用变坏么?

    我尴尬的避开左手的眼神:你干吗那么说你自己。

    左手直直的盯着我:我说错了吗?我不喜欢读书,穿流氓的衣服,还戴耳钉,抽烟喝酒一样不少,年年都得补考,就连收拾房间都不如小淫好……

    我的心里抽了一下,异样的盯着左手:你什么意思?

    左手挑了下嘴角,哼:没什么意思,我实话实说。

    我和左手僵持对视的时候,我感觉后背被人啪的打了一下,好像左手也被打了一下,然后我听到许小坏的声音:你俩干什么?为什么背着我说那么多话,你俩是不是偷摸好上了,给我老实交代!!

    左手冷冷的甩开许小坏的手臂:你老实点儿。

    许小坏开始耍赖,有点儿不依不饶,接着抓左手的后背:十八,你不能对不起我,左手,你得对我负责。

    我转头看着许小坏:哎,你放心,这块千年坚冰也就你感兴趣,白送我都不要,哼。

    左手死死得盯着我,拿开许小坏的手:你有病啊?我凭什么对你负责!!

    许小坏扁着嘴,满眼的委屈,我冷冷的盯着左手:你当然得负责了,你在酒吧亲过许小坏,我们都看见了,你想赖帐是不是?还说别人不男人,你就男人了??亲了人家还不想负责,鄙视你!!!

    方小刀开始打圆场:哎,十八,你说点儿公平的好不好?是许小坏亲左手好不好?左手没要许小坏负责,已经很给面子了……

    左手腾的站起身,冷冰冰的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就往教室外面走,周围的学生都投来异样的眼神,正在上课的老师不干了,用非常严厉的声音叫住左手:哎,哎,你是哪个班级的?这是上课,听见没有?

    左手理都不理的依旧往教室外面走去,老师的脸挂不住了:他是那个班级的?谁是班长呢?懂不懂点儿礼教啊?班长下课把名字报上来,听见没有?

    左手班的班长唯唯诺诺的答应着。

    我听见周围的学生开始议论:

    ……这学期这个课肯定挂他了,太狂妄了吧?……

    ……这小子从来就不怎么上课,这学期上的课估计比之前两年上的都多呢,疯了都……

    ……你还别说,公共写作课好像他还没怎么缺过啊……

    方小刀不满的碰碰我:十八,你干吗那么刺激左手,你啊,真是……

    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东西,方小刀弯着腰,偷偷的从教室后门溜出去。

    我看看许小坏:哎,我可是帮着你说话来着。

    许小坏扁着嘴,表情无比委屈,小诺疑惑的看我:十八,你好像什么忙也没有帮上吧?

    下午朱檀来找我的时候吓了一跳,朱檀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你最近怎么了?怎么这么憔悴?你多少天没有睡觉了?

    我下意识的摸摸脸拽拽头发:没有你说的那么惨吧?

    朱檀打量着我:怎么没有啊,你眼睛里面血丝好多啊,还有啊,脸色也不好看,你最近都干什么了?手头忙什么了?放放吧,怎么累成这样了?

    朱檀不这么说还好点儿,朱檀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就象多米诺骨牌似的,稀里哗啦的倒了一片,我差点儿号啕大哭,我扁了扁嘴,忍住了,我渴求的看着朱檀:朱老师,你还有要整理的资料么?我现在真的很闲,我什么钱都不要,你要是有就给我,我一分钟都不想闲着,我保证速度和质量,你这儿要是没有,你帮我问问其他学院的老师有没有?校稿也行啊,对了,成教学院还有没有要写的信封啊,明年不是春秋两季招生么?

    朱檀疑惑的看着我:十八,你疯了还是怎么了?你要是再不调整调整作息时间,你身体会出问题的,你这孩子,你怎么这样啊……

    我委屈的看着朱檀:朱老师,你不知道,我一闲下来,我就真的很难受,心里空空的,好像我都不是我自己了,我要是忙起来还好点儿,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跟丢了魂儿似的,我就是,就是想不停的找事儿做,什么都好,只要别让我闲着就好……

    朱檀叹了口气:十八,你啊,让我怎么说你才好,你干吗陷那么深啊,大学生谈恋爱,谁象你这么来真的啊,你这孩子,是真傻啊。

    我扁着嘴说不出话。

    为什么在我那些年轻猖狂的日子中,没有人提前告诉我,其实大学时候谈的恋爱都是玩玩而已,真的用不着来真的,为什么没有人提前那么跟我说?如果有人提前跟我说清楚,我何苦去动我的真心?我何苦要这么为难着自己?我何苦非要和小淫一起,走出最不该走出的一步?现在已然这样了,有人快乐了吗?

    晚自习的时候,我在自习室翻着差不多还是新的计算机书发呆,一点儿都看不进去,我强迫着自己看着,要是真的看不懂,期末考试怎么办?自习室内挺安静,除了几对情侣偶尔轻轻的笑笑,翻书的声音都能听得见。我正慢慢的看进去的时候,我的呼机响了,在安静的自习室内,呼机的声音超级的刺耳,我手忙脚乱的找到呼机,慌忙按住,放下计算机,匆忙往自习室外面快走出去。

    在门口,和走过来的阿瑟正撞上了,阿瑟往后退了一下:哎,你干什么啊?老佐真没说错,你还真在这儿上自习,十八,我找你有事儿……

    我朝阿瑟晃晃手里的呼机:哎,你先去自习室帮我收拾收拾东西,有人呼我,我回呼一下。

    说着我就往楼下猛跑,我听见阿瑟和小麦在身后喊我的声音,在寂静的综合楼里面显得无比的响亮和空旷,我跑出综合楼,朝最近的男生宿舍楼IC卡电话跑去,手忙脚乱的拿出IC卡,拨打了呼机上的号码,电话一直都是通了的声音,但就是没有人接听,我反反复复的打了好几次,都一直响着寂寞的嘟嘟的声音,我失望的拔下IC卡,重新看了看呼机上的号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因为那个电话号码,是小意所在的城市,不是代代的,也不是engle的,我不知道是谁的,但在我而言,却有着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和味道,让我有一丝温暖的感觉,其实这个电话可能是代代和engle用公用电话打来的,呼错了的也有。我回头气喘吁吁的看着夜里的综合楼,我从4层楼跑下来,跑到这儿,差不多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可是就这么几分钟,我还是错过了一个叫做可能或者失望的感觉。

    阿瑟和小麦从综合楼的方向转过来,小麦拎着我的背包。

    阿瑟皱着眉头看着我:十八,你急三火四的跑什么啊你?我这不有手机吗?

    我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脑袋:把这事儿给忘了。

    小麦把背包丢给我,嘿嘿笑:这叫骑驴找驴……

    阿瑟伸手就甩了小麦一巴掌:谁是驴啊,欠揍!!

    小麦摸着脑袋,不满的瞪着阿瑟:哎,打比方打比方都不知道么?没文化。

    阿瑟眯着眼睛看我:十八,你最近都忙什么呢?连个影儿都看不见,是不是我们要毕业了,你就开始不甩我们了?

    我心不在焉的重新看了下呼机上的号码:哪有啊?这不是忙么?你俩找我干什么?

    阿瑟往前推了推我:也没什么事儿,你也知道我好热闹,最近倒好,谁也不搭理我了,我和小麦整天混也挺没劲儿的,所以过来找找你啊,你不会也不想搭理我吧?

    我的闻到一股淡淡的古龙香水的味道,转头狐疑的看着阿瑟和小麦:你俩谁用香水了?

    小麦用大拇指牛了吧唧的点了下鼻子,得意的笑:当然是我了,小淫已经不用了,说是谁爱用谁用,我先抢到的,再说了,小乖明明是我的猫,现在整天都不跟我,除了管我要点儿吃的,就知道跟小淫混,我总的往回捞点儿成本吧,小乖我可是没少投钱。

    我想跟阿瑟说:你不会找小淫啊。但是这话我没有说出口,我哦了一声,没有目的的跟着阿瑟和小麦走着。

    作者有话要说:背景音乐:潘玮柏《转机》,里面有句歌词说“我放不过我自己”

    第四卷还剩下最后一节了,下次在更新一次“有些奇怪C”,兄弟文第四卷就完结了,距离最后的结束又靠近了一步。

    另:之前晋江的后台一直都乱码,无法登陆,试了好久才更新,请见谅。

    阿瑟跑去前台买咖啡的时候,小麦开始跟我商量:十八,我们毕业后,我把小乖给你好不好?

    我瞪了小麦一眼:你也不送我点儿好的,我才不要,每天得吃多少东西啊,再说了,我又不能像你和阿瑟那么败家,还在校外租房子住,学校宿舍不让养猫。

    小麦嘟着嘴拍着脑袋:得了吧,你不把小乖当回事儿,人家小淫当回事儿,小淫说了,毕业后小乖他带走,我这不是想便宜你吗?你还不领情。

    阿瑟端着咖啡坐过来:说什么呢?

    小麦不屑的看着阿瑟:我想把小乖送给十八,人家十八不要。

    阿瑟皱着眉头:送什么送啊,小乖现在是小淫的宝贝。

    我喝了一口咖啡,低着头不说话。

    阿瑟碰碰我:哎,你跟小淫到底说什么了,搞得他大半夜的哭的一塌糊涂,这小子一直磨唧倒是真的,我还从来没怎么见过他哭的那么惨。

    我咬着咖啡杯子,愣愣的看着咖啡厅的前台,心不在焉的:我还能说什么?道理都被小淫占着了,你们拐着弯儿,怎么说的都是我。

    阿瑟不乐意的看我:什么意思?这不问问你什么事儿么?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和小麦招你了?

    我也瞪着阿瑟:哎,之前可是你说的,是不是你说的,我和小淫之间总要有一个要狠下心来?小淫既然没有办法做到,那么只好我做了。

    阿瑟叹了口气:你俩的事儿真是没法说了,管吧,谁都插不上手,不管吧,看着那个都熬的够呛,十八,你说你和小淫怎么就搞到这个地步了?是,我是说你的狠点儿,我本来以为小淫也就慢慢死心了,谁知道这小子还拧上了,就算是我说的你的狠点儿,你也悠着点儿啊,搞得我和小麦看着小淫哭哭唧唧的德性,我们都受不了了。

    我冷笑:不狠点儿行吗?你们明年毕业,我还要继续学习,继续留在学校,你们就别管了,抻着吧,谁都不了谁就先放弃了,之前小淫不是也想放弃了,又去交往柳菲菲和那个女孩子了吗?阿瑟,你没事儿劝小淫交交女朋友什么的,别闲着就好。

    阿瑟嗤笑:得了吧,你就别提柳菲菲那个事儿了,小淫的肠子都悔青了,他啊,本来想拿柳菲菲刺激刺激你,看你是不是还在乎她,你倒好,什么反映都没有,他能不着急么?

    我转头看着咖啡厅外面的黑黑的夜晚:阿瑟,要不你帮我介绍个男朋友算了。

    阿瑟赶紧摇头:别,我可不想小淫杀了我。

    宣传部在十一月份的计划有一次演讲大赛,还有一次和外校的联合举办的演讲大赛,安排上也是把学校的演讲大赛安排在前面,这样也好通过比赛选拔口才好的学生参加外校的比赛,我心里没有底儿,因为外校的中文专业传说中很是厉害,但丁小飞对这次的活动非常有信心,可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儿吧。学生会老师表示学校对这次和校外的演讲大赛很重视,希望能够引起重视,我估计是4暮之前参加的英语演讲大赛给学校露了脸。

    我一直惦记着小裴工作的事儿,学生会老师在上面讲话,我在下面低声跟4暮商量:哎,你们外联部专门负责帮着贫困生解决兼职工作问题的,总不能不管吧?

    4暮趴在桌子上眯着眼睛看我:可以管啊?不过有一个条件。

    我来了精神:什么条件?说吧,小裴已经接受教训了,不会再象之前那样那么狂了。

    4暮泯了泯嘴唇,看看了正在上面讲话的学生会老师,朝我招了招手,放低声音:十八,你靠过来一下。

    我狐疑的看了看4暮,身体往4暮身边倾斜了下,4暮突然笑了:条件很简单,就是,你得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我厌恶的瞪了4暮一眼,4暮一把拽住我的手臂,我整个身体僵持住了,如果我再要挣扎,就整个要倒在4暮身上了,4暮开始坏笑:十八,你要是再敢动,我就亲你,我可告诉你,不管在什么场合,只要我想做的事情,我统统能做的出来,要不你就是试试。

    我恨恨的瞪着4暮,压低声音:你这个混蛋!

    4暮朝我挑了挑嘴角,开始低声笑:没错,我就是个混蛋!十八,你就让我亲一下了,你也知道,我惦记你很久了,好不好?感觉不错的……

    我低着咬着牙硬撑着,4暮的手劲儿开始加重,我恼火的皱着眉头,我怎么就忘了这个混蛋的德性?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学生会老师点到我的名字:十八,这次演讲大赛的事情,你们宣传部一定要搞好了,你和丁小飞还有没有什么意见,或者说有让其他部门配合的?

    我趁机站起身,4暮惋惜的摇摇头,拽着我手臂的手滑开了,轻轻的捏了我的一下手,我一边看着学生会老师,一边把4暮的脚踩在脚底下,我听见4暮疼痛的声音,很小声:哎,哎,怕了你了,让开!!

    我回应着学生会老师:老师,目前没有什么问题,我们一定努力搞好这次活动。

    我脚下用劲儿,我听见4暮啊呀了一声,学生会老师疑惑的看着4暮:4暮,你有什么意见么?

    4暮表情极其难看:没,没意见,老师,我就是肚子突然疼了,想上厕所。

    学生会老师点头:那你去吧。

    我咬牙切齿的松开脚,4暮抽回脚,恶狠狠瞪了我一眼。

    晚上,我回宿舍的时候,看见小诺正抱着大堆大堆的衣服准备去水房洗衣服,许小坏找夭夭逛街去了,小诺低头凑到我身边闻闻我身上的衣服,翻翻眼睛:十八,你不洗衣服么?

    我点头:恩,我的那些也该洗了。

    我在大学还发明了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洗衣服的方法,刚开始的时候,我被所有女生宿舍楼的人鄙视,还会好多知道的男生鄙视,后来,这个方法成为了一种流行,再也没有人说我懒,而且某些学生还在我发明的洗衣服的方法上就加了一些创新,当然了,响的衣服和内衣绝对不包括在内的。

    因为我平时忙来忙去的,总没有具体的时间在宿舍,所以我把洗衣服的周期定位半个月和一个月,一般春秋是半个月,冬天是接近一个月,穿了两三天的衣服,记着穿吧,有点儿葬,洗吧,就又会觉得那么一件两件的不值得动手,我就把换下来的衣服塞进衣橱,换上干净的,穿个两三天,再塞进衣橱,再换再塞,等把一圈可以换的衣服换完了,衣柜里面也塞的基本都是应该洗的衣服了,也就没有什么可以换的。洗衣服吗?一定要积攒起来洗才热闹,这样就在所有要洗的衣服中找一件相对干净的,凑合穿那么一下,然后抱着一堆的衣服去水房,泡上几个盆,热热闹闹的洗。之前别的宿舍女生看我洗那么多衣服,非常奇怪,还有人判断过,说我不是帮着同一个宿舍的人,就是在帮别人洗衣服赚钱。

    我的这个洗衣服的方法,先是被小诺和许小坏鄙视,她们觉得我实在太丢女人的脸,尤其是许小坏,慢慢的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小诺开始跟我一样,竟然开始积攒衣服,而且还会通过鼻子嗅,看看要洗的程度是多少。再后来许小坏也开始跟着学,最后还总结为这个方法还不错,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搞得,我们宿舍周围的几个宿舍也慢慢受感染了,再再后来,这个方法开始在男生宿舍流行,还被男生总结为超级爽的一个方法,而且这个方法很快就在男生宿舍楼流行起来的,左手也非常鄙视我,平K就跟我说过:十八,你真是厉害,你怎么能想到这样一个好的方法呢?

    小诺泡的满手都是洗衣粉的泡沫,朝我嘿嘿笑:十八,你说你也不笨啊,小淫那么干净的一个人,怎么能受得了你这种洗衣服的方法啊……

    之前为这事儿,小淫没少说过我,想起小淫,我有些惆怅,看着哗啦啦的水龙头冲着洗衣粉的泡沫,可能不是一个生活圈子里面的人始终都是格格不入,所以最终也走不到最后吧,为什么当初非要试试呢?

    小诺碰碰我: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小淫啊,一提起他你就神不守舍的。

    走廊里面有女生喊:332的,有人吗?宿舍电话响了!!!

    小诺一脸的无赖:哎,你去接,我手里全是洗衣粉泡沫呢,你还没开始洗呢。

    我接了电话,但是没听见有人说话,我连着喂喂了好几下又嘟念了好几下,我才听见电话里面传来含糊不清的声音:十八,不是我不帮你,不是哥们儿不帮你,小裴真的,真的不适合在酒吧干活儿,我说真的……

    声音很含糊,好像是那种喝得超级多了之后舌头捋不直之后发出的声音,我听出是左手的声音,我小心的对着话筒问:喂?左手么?你怎么了你?

    又过了一会儿,我好像听见啤酒罐儿摔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左手含糊的声音:真不是我不帮你,小裴那人不,不行……

    我刚想说话,左手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十八,你太不够意思了……

    我有些担心,不知道左手到底怎么了,耐着性子问:左手么?你在哪儿啊?

    左手似是而非的声音:我啊?我在学校操场啊,什么手机啊,都,都听不清,说什么啊?我都听不清……

    我犹豫了一下,放下电话,准备去操场看看左手,这家伙这是怎么了??

    我到操场边儿上的时候,老远就看见左手跟人吵架,好像还是两个女生,左手的声音还挺大。

    左手愤怒的声音:看什么看啊?信不信我揍你?滚!!

    女生的声音:哎,你犯什么疯啊?我们谁看你了?

    然后我就看见左手跌跌撞撞的狠命的朝两个女生的方向,踢飞了一个空的啤酒罐儿,两个女生尖叫了一下,快速朝我的方向跑过来:疯子,这是疯子!!

    我跑到左手眼前:左手,你干什么啊?

    左手一身的酒气,迷瞪着眼神看着我:用你管……哦,十八啊,你来了,咦?我手机呢?刚才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手机呢?

    我开始弯腰,帮着左手找手里,左手的手机被他扔到操场栏杆边儿上了,我捡起来,左手愣愣的看着我,我把手机递给左手,左手也不接手机,扑腾一下坐到操场上,开始颤着手点烟。

    我把手机上的土吹了吹,递给左手:别到处乱扔,这东西挺贵的。

    左手叼着烟歪着脑袋看我:你啊,就知道钱钱钱,别人怎么会喜欢你,真是的。

    左手朝我伸出手:哎,拽哥们儿起来一下。

    我朝左手伸出手,左手一把握住我的手,却没有起身的动作,我拽了拽左手,左手没动,但左手的手握我的手握的很紧,我加入另一只手,左手被我拽的动了动,仰着脸看着我奇怪的笑:十八,你讨厌我么?

    我拽着左手:你起来啊?

    左手笑嘻嘻的看了我好一会儿,长长的吐了口烟,才顺着我的手劲儿慢慢的站了的起来,我松开手,感觉手心里面好像都出汗了,左手突然一把揽住我的肩膀,含糊不清的说着:十八,不是哥们儿不帮你,就小裴那样的,啊,让他在酒吧里面干活儿等于害了他,我说真的……

    我有些尴尬的推开左手:我知道你的意思,小裴的事儿我再想别的办法。

    左手皱着眉头朝我走了两步,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左手声音有些异样:十八,你是不是不信我?

    我小心看着左手:我信,我真的信你。

    左手歪歪斜斜的往后退了两步,做到操场边儿的栏杆上,呆呆的看着黑漆漆的夜空,有些自言自语:信我就好,信我就好啊……

    我疑惑的看着左手:左手,你今天怎么了?你今天很奇怪……

    左手依旧看着夜空,嗤笑:有什么奇怪的?我一直都这么奇怪,你才发现么?

    作者有话要说:背景音乐:还是潘玮柏的《转机》,最近挺喜欢这首歌的

    兄弟4到晋江的238章全部结束了,兄弟5已经出版,但运输上稍微有点儿麻烦,外地车奥运期间进不来北京,样书已经出来了,封面是草绿色的,采用部分读者的经典评论,一种生活终于要接近尾声了。记住新龙腾小说永久地址:http://www.xltxsw.com,方便下次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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