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小松又喝了口酒,这才说,“行,我就说说。甄大斌的女儿叫甄爱爱,现在十八岁,和今天你在门口见到的那个光身子女人一样的年龄,二人以前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薛贵萍成绩很优秀,甄大斌的女儿甄爱爱稍微差一些,结果薛贵萍考上了丰孝市师范,全镇只有一个名额,甄大斌去教育局活动就把自己的女儿顶替了薛贵萍。薛贵萍不服气,这才天天来镇政府闹腾,她都闹了一年多了。”
廖海斌心想这么说也有县教育局局长罗丽珊的责任了。我和罗丽珊的关系可不错啊,怎么说这事儿最好也不要罗丽珊太难堪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虽然现在领导并没有让我调查罗丽珊。但罗丽珊现在和领导的关系很微妙,若即若离的始终没有下定决心跟着领导,哼!她要是真的贪赃枉法,昧着良心办事的话我廖海斌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想到这里廖海斌笑道,“这么说薛贵萍那张血书上写的是真的了?”
“恩,是真的。”铁小松轻轻点头说。
“她都闹腾了一年了,难道说镇政府里就没有一个人敢管?”
“没有,都知道是甄大斌的事儿,谁敢管啊?”
“那薛贵萍怎么不到县里去告?”
“她去不成,薛贵萍其实每天都是有人在盯着她的,她一旦去县里,立即会有人把她劫回来。”
廖海斌慢慢点点头,心说,甄大斌在这件事情上还真是费了心思。廖海斌接着问,“据我所知,甄大斌可不是这样的一件事情。”
廖海斌心下暗喜,“怎么,他还有其他事情?”
廖海斌逐步引诱着铁小松。
铁小松看去十分紧张,他左右看看,见没有注意他们这才压低了声音说,“兄弟,其实我对甄大斌的事情早就看不惯了,但我在人家手底下干活,还必须要看人家的脸色行事。据我知道的,甄大斌曾经逼迫一个寡妇打胎,弄得那个寡妇最后跳井而亡。甄大斌的姐姐叫甄菲菲,王菲菲曾经用镇上的公车撞死过人,一分钱都没赔偿人家。”
廖海斌静静的听着,心说,麻痹的甄大斌,我今天总算是有了你的证据。不用别的了,就这几样事情我就能把你甄大斌送上断头台。呵呵4来这次狼洼镇还真是没白来啊。
领导要我调查甄大斌,看来这个甄大斌还真是有事情啊。莫非领导在事先早就得到了什么风声?
廖海斌一时纳闷不已,对黄智琴又增加了几分佩服。
铁小松最后说,“当然这些我都没有亲眼见到,只是道听途说。在我们狼洼镇,甄大斌俨然就是土皇帝,没有人敢在他背后说他的坏话。镇派出所就是甄大斌的打手,十分嚣张。孙青山书记现在都不能控制住派出所了,真不知道甄大斌和派出所所长范大发怎么勾搭在一起的。兄弟你要想得到那寡妇惨死的证据,可以到狼洼镇上去慢慢调查,寡妇还有一个哥哥,不知道他能否向你吐露实情。至于甄菲菲撞死人的事件,更容易调查,死者是有家属的,也在狼洼镇。”
铁小松说完这些,额头上渗出大粒儿的汗珠。廖海斌知道他这是鼓足了勇气,壮起了胆子才说出来这些话。可能这铁小松对甄大斌憎恨之极,又有些正义才给自己一个陌生人说出来这么多的。
廖海斌和铁小松从酒馆里出来,夜已经很深了。送走了铁小松,廖海斌暗暗琢磨着下一步如何调查寡妇和车祸的真相。
让廖海斌不曾想到的是调查被甄大斌逼死的寡妇的事儿很顺利。寡妇的哥哥十分详细的和廖海斌说了寡妇死亡的过程。
原来那寡妇叫胡玫,长的那真叫水嫩无双,白皙的肌肤,水嫩细腻,身条子特别顺溜,美艳绝伦,在狼洼镇上素有一枝花的美誉。
甄大斌虽是外乡人,但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被小寡妇胡玫的美貌迷住了,甄大斌派人愣是在一天夜里从胡玫家里把胡玫抢了出来。
就在镇政府甄大斌的办公室里,甄大斌强暴了胡玫。胡玫也算是个想得开的女人,知道自己斗不过甄大斌,索性就甘愿做了甄大斌的情妇。
甄大斌和胡玫相好了有两年,胡玫就动了要嫁给甄大斌的心思。
甄大斌和胡玫每次在做“那事儿”的时候,甄大斌都是必须要戴上套子的,可胡玫生了心,提前悄悄在避孕套上用针刺了几个凶,甄大斌没有发现。
只是那一次,胡玫就怀了孕。
胡玫以肚子里的孩子要挟甄大斌,要甄大斌和他的太太离婚,然后娶了她。
甄大斌哪里能够同意?他虽然早就厌烦了他的太太,但他必然是狼洼镇的镇长,怕造成很大的影响,妨碍他光明的前途,他就要求胡玫打胎。
二人在这件事情上一争执就是两个月,胡玫的肚子慢慢鼓了起来。一个寡妇肚子大了,自然要遭到很多的人的非议,尤其是早就垂涎于胡玫美色的那些狼洼镇上很有些钱势的男人。
甄大斌对胡玫越来越冷淡了,寡妇胡玫的目的终归没有达到。甄大斌的一天天的紧逼,让胡玫动了轻生的念头,她最终跳井自杀。
显然这件事始作俑者是甄大斌,寡妇胡玫的哥哥胡占山就想为妹子讨个说法,在镇政府里大闹了几天,最后惹恼了甄大斌。甄大斌叫镇派出所索性把胡占山关押起来。
一关就是半年,在这半年里,胡占山总算是想明白了,民不和官斗。一个小老百姓要想痛痛快快的活着,就要老老实实的忍辱受屈。
就这样,胡占山才算是安定下来。
今天廖海斌旧事重提把胡占山的火又勾起来,胡占山当即在材料上签字,按了手印,并说一定听廖海斌的话在关键时候出来作证。
廖海斌办妥了胡玫的事儿,接着去找死于甄大斌姐姐车祸的家属。
死者的家属叫段贵,和死者是夫妻关系。段贵虽然现在又新娶了媳妇,但提起来前妻的惨死,还是气愤填膺,怒不可遏。
段贵把情况和廖海斌说了一遍,廖海斌记下。
段贵却又说出来甄大斌的一件事。
段贵说他现在已经和镇书记孙青山取得了联系,把自己的材料交给了孙书记。
段贵说孙书记在镇里暗淡了,没有了实权,但是他是个好领导。对于段贵给孙青山这样的评价,廖海斌在心里实在不敢苟同,一个镇书记被镇长压着,对镇长的事情不闻不问,这似乎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书记。
廖海斌想,一个堂堂的镇书记,竟然窝囊到了这种程度,哪里还配做书记呢?还是本地势力呢?这和大家传言中的孙青山有些不符啊。
今天段贵说出来孙青山这人不错,廖海斌只是微笑着点点头。他妈的,要真是段贵说的这样,莫非这个孙青山很是不简单?他这是卧薪尝胆,迷惑甄大斌,有朝一日想把甄大斌置于死地吗?
廖海斌不禁对孙青山迷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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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贵好像是个看出来廖海斌的心思,段贵笑道,“俺是个粗人,你既然是县里来的的,想必应该认识孙书记吧?俺觉得你门应该是一路人。”
廖海斌摇头道,“我不认识。”
“呵呵,不认识不等于永远不认识,俺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俺也就不瞒你了,其实镇政府大楼就是俺段贵建起来的。俺是包工头。呵呵!当时俺投中了标,给了甄大斌三十万,甄大斌还是很不满意,最终俺都没赚到钱。可俺承包了镇政府大楼的工程,却也得罪了甄大斌的姐姐甄菲菲。甄菲菲他娘的也是搞工程建设的。”( 女人官梯:小科员升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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