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彦昌的一张老脸气的铁青,他狠狠瞪了马卫东一眼,陡然站起来大声说,“刚才既然马县长这样说,我也说两句。我很不同意马县长的说法,杏花乡修路确实一件大事,不过我认为在这件事情上于德胜同志保持了很好的党性。大家不妨好好想一想,今天杏花乡的修路奠基仪式上竟然出现了青龙帮,这是怎么回事?大家都知道青龙帮是个很大的帮会,根深蒂固,是让政府很头疼的一个帮会。于德胜一个小小的乡党委书记能拿他们怎么样?他是没有任何办法的。但是不和青龙帮接触,远远离开青龙帮还是可以的吧!所谓惹不起躲得起呀I是当下我们许多干部就没考虑到这一点,而是大张旗鼓的和青龙帮在一起胡闹!这成了什么事,心里还知道自己是政府干部吗?”
显然高彦昌这是炮轰白萍和廖海斌。只有打击了他们,才能更好的保住于德胜,突出于德胜。
好像感觉还不过瘾,高彦昌“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接着说,“有些干部总是拿着我们干部家属,干部的亲戚说事儿,我个人认为更是不可取的。这都什么社会了,社会主义社会,株连九族的做法好像早就取消了吧。于德胜同志个人保持了很好的党性,因为工作忙,对家庭和亲戚们少有关心,才致使兄弟于开胜,表弟李黑子有违法乱纪的行为。我建议对于开胜,李黑子严惩。但是这和于德胜又有半毛钱的关系吗?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查!是应该好好查查了,县委,县政府马上派下去一个工作组,看看杏花乡到底有什么情况,为什么政府的干部和帮会竟然搅和到了一起?”
气呼呼的坐下,接着说,“当下我们许多干部只把眼睛紧紧盯在别人身上看,也不看看自己的屁股是不是擦得很干净,有些干部的工作作风问题是该好好整整了。”
这句话说的漫不经心,但谁也听出来是指着马卫东说的。马卫东老来好色,和政府办主任何语然的风流韵事早就在县委、县政府传的沸沸扬扬。只不过没有切实的证据而已。
马卫东听着恨不得过去立即狠抽高彦昌两嘴巴子。他气得站起来,但马上又坐下。这种事没有往自己身上揽的,那样的话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本来没什么事儿也成了有工作作风问题了。
马卫东只是冷冷的哼道,“哼!是该好好查查杏花乡了!”
马卫东心想,只要是县里派出工作组到杏花乡一查,于德胜是必然有问题的。再有那个廖海斌,本来自己现在没想到会收拾了他,这下好了,他竟然和帮会勾结,呵呵!正好借机除掉他,以解心头之恨。这下好了,廖海斌的前途必然是一片渺茫了。真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啊!
其他常委们每人都在心里打着自己的信九。不过杏花乡的事儿和自己少有关系,还是不插手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他们很希望高彦昌和马卫东掐的你死我活,最好是打在一起才过瘾呢?
沈秀雯开始时候只是静静的听着,到最后沈秀雯摆摆手,“算了,行了!刚才既然高书记和马县长都提出来向杏花乡派驻工作组调查的事儿,大家就举手表决一下!”
常委们齐刷刷举起手来,全票通过。常委们都想,既然马卫东和高彦昌都同意去查杏花乡,那就去查呗,反正自己受不到半点儿损失。
沈秀雯最后拍板,“杏花乡奠基仪式上的事儿其实不是小事,可是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们现在到底应该持一个什么态度很重要。还是那句话,稳定压倒一切,在这个时候我们不宜有大的动作,市纪委工作组明天就到了我们高昌县。各位各人管好自己的人,在这时候我可不想出什么篓子。再有,派出工作组去杏花乡的事儿要保密,尽量把影响降到最低。我看工作组人员不宜过多,就让纪委雷志虎副书记任组长,县政府刚刚从杏花乡回来的何语嫣副主任任副组长,再带上纪委的三位同志吧!”
沈秀雯在对待杏花乡的事情上说的不痛不痒,好像大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这让高彦昌心里很高兴。心道,麻痹的,看来这小骚娘们还是对我高彦昌有点儿惧意。知道于德胜是我的人啊!
不过从派出去的工作组来说,高彦昌还是有些不满意。县纪委副书记雷志虎虽然是县纪委的人,表面上看着是自己的手下,是自己的人。可他妈的这个雷志虎就是一根犟筋,不听老子的话,太过死板了。就知道秉公办事,从来不讲一点儿人情。
那个何语嫣应该是马卫东的人了,但她只是一个副组长,女流之辈,没出炉子的嫩鸭子,不会掀起什么什么风浪来。
高彦昌暗暗打定主意,在派出去的县纪委三个组员上要想办法,一定都要派自己人,然后自己再稍加示意。呵呵!于德胜不但到时候什么事儿也没有,说不定把白萍和廖海斌收拾掉后修路的政绩还能落在他身上呢。此时的高彦昌似乎忘记了廖海斌是个很有背景的人。
一次火药味很浓厚的县委常委会就这样落下帷幕。
沈秀雯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把事情压下来,这时候她认为还不是向高彦昌动手的最佳时机,相反还应该维护高彦昌的利益。既然不能动高彦昌,那么就不能动高彦昌的人于德胜,尽管说于德胜作恶多端。
沈秀雯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事情并不按照她的想法来进行。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
再说廖海斌和张纪元还有青龙帮的老二邱忠宝在杏花酒店吃完饭,邱忠宝和他们告辞离去。
廖海斌和张纪元步行从酒店出来,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往回走,打算各自回到各自的单位。
此时正是下午两点左右,突然在前面一个弯腰驼背头发花白的老汉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老汉先是怯懦的看看廖海斌和张纪元,然后怯怯的问,“请问您是杏花乡那个从省里跑下来三百万的廖主任吗?”
廖海斌很是纳闷,不知道老汉是什么意思,急忙回答,“我是廖海斌,怎么了?老大爷,您有事儿吗?”
那老汉愣怔了一下,突然两只昏花的老眼里噙满了泪水,苦藤一下跪在廖海斌和张纪元面前,老汉凄苦的说,“廖主任,我知道你是杏花乡里的好官,多少年了,我们杏花乡就没有出过像你这样的一个好官,我先给您磕头了。”
廖海斌顿时愣住,心道,唉!老百姓真是太可爱了。其实最最淳朴的还是这些穷苦的老百姓,自己只是为他们做了一点点事情,他们就这样感激自己,用这样的方式来感谢自己。
廖海斌急忙伸手搀起老汉,激动的说,“老大爷,你这是干什么?有话慢慢说,我是个后辈,您可不能这样啊!”
一旁的张纪元看着那老汉,一句话也不说,脸色似乎在瞬间变得通红,尴尬起来。
老汉站起身,紧紧抓住廖海斌的手,声音颤抖的说,“廖主任,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冤枉啊!”
“怎么?”廖海斌更是迷惑不解。
老汉左右看看,似乎感觉事情重大央求道,“廖主任,我能不能耽误您一点儿宝贵的时间,您到我家里我好好和你说说。”
廖海斌心内好奇,对张纪元微微一笑,随后对老汉道,“行!我和张所长就去你家里,你有什么冤枉我们都替你做主。”( 女人官梯:小科员升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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