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海斌一人坐在客厅里,凝望着苏月和苏月母亲的背影,呆呆发愣。廖海斌在暗自琢磨苏松林,心道,真是个奇怪的老人,可能做教授到了知名的程度,心性就达到了一定境界,自命清高不凡了吧!
苏松林正端坐桌前,低头看书,一边看还一边煞有介事的做着笔记。苏月和苏月母亲站在桌前,先是苏月轻声叫了一声,“爸!”
苏松林内心在震颤,都有三年多没听到女儿这种声音了。苏松林勉强忍住,好像根本就没听到女儿的声音,继续沉浸在书中。
“你个老头子,装什么聋子,我早就知道你想女儿了,你不是经常和我说起女儿吗?女儿今天回来了,你怎么还是这样子!”苏月母亲怒不可遏,强压心中的怒火,朝苏松林轻声说。
“我没有女儿,也没有儿子,我是个孤独的人。”苏松林表面上很平静的说,不过让苏月听来心里阵阵发酸,那声音太过凄惨了。
“爸,我知道错了,我回来看你了!”
苏月的声音细弱蚊鸣。
说来苏月也是很倔强的女人,可能比她父亲苏松林的犟劲儿还大。可听到父亲那悲伤浑浊的声音,又想起此次回家的目的,苏月坚定了决心,一定要求得父亲的原谅。
“你走吧!我们永远不要再相见。”
仍然是那淡淡的声音,不过苏松林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你、、、你、、你这个老头子真是不可理喻,月月,走,我们走,不理他!”苏月母亲再也无法抑制怒火了,拉起苏月就朝外走。
苏月轻轻推开母亲,说,“妈,你不要管了,这是我和爸之间的事儿,我一定要求得爸爸的原谅!”
苏月异常坚定。
苏月母亲怔怔的看着苏月,心说,看来女儿是真的长大了,懂事了,再也不是以前的倔脾气了。
“爸!我求你原谅我!”声音哽咽,百转千回,柔肠寸断。
苏月说完竟然跪在苏松林的办公桌前。
只这一跪,让苏松林的心随之碎了,那双浑浊的眼里立即噙满了泪花,苏松林再也坐不住了。他陡然站起,颤抖着身体走出来,“月月,你这是干什么?你、、、唉!我的好女儿啊!”
两行浑浊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苏松林和苏月抱在一起痛哭不已。一旁站着的苏月母亲虽然也热泪盈眶,但分外欣喜。
很快一家人脸上就布满了欣喜的笑。
三人从楼上下来,苏月把廖海斌介绍给二老。苏松林审视廖海斌片刻,只是淡淡的说,“月月,不是我说你,你的这个学生有一颗急功近利之心,很浮躁啊!眼角眉梢缺少成熟练达,你怎么能收这样的学生呢?”
听苏松林这样评价自己,廖海斌的心里立时冰凉。完了,就凭自己对苏松林的最初印象,苏松林也断然不会帮助自己的。
可是苏月脸上始终挂着微微的笑,拉住苏松林的胳膊娇声说,“爸,玉不琢不成器,您不是经常教育我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教不会的老师吗?”
“呵呵!月月说话就是好听,爸爸爱听。”
倏忽间苏松林变得慈祥很多。
“对了,佳佳怎么没和你一块儿回来!”
苏松林思念外甥女之情更胜。
“她学习忙啊,今年就要参加高考了,她现在的成绩很不错了,也乖巧懂事多了。多亏我的这名得意学生,要不是他对佳佳的良好教育,我还真不敢想象佳佳会变成什么样子。”
“是嘛!哈哈,懂事了就好!”
苏松林转眼看一下廖海斌,眼神中似乎对廖海斌也有了种赞许之意。
一家人坐定,苏松林凝望着女儿,“说吧,这次回来找我有什么大事儿,我算是知道你不遇到处理不了的大事你是不会回家来的。”
知女莫若父,苏松林对这个倔强的女儿再了解不过了。
苏月脸上微红趁机说,“爸爸,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我这个学生是高昌县杏花乡政府办的一个副主任,他们乡里准备修公路,可缺少资金,这不就麻烦到你了。”
苏松林静静的听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注视着廖海斌。在苏松林的那死鱼一样眼睛的注视下,廖海斌不禁感觉那目光瞬间咄咄逼人,有种说不上来的气势。
廖海斌的那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就像是一个刚刚比赛完的运动员在等着裁判的宣判一样,紧张的慢慢低下头。
苏松林站起身,“小伙子,随我上楼!”苏松林的声音很平淡,但那声音似乎有种魔力,让廖海斌抗拒不得。( 女人官梯:小科员升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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