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到车站,廖海斌坐车回家。
廖海斌的老家在高昌县的偏远乡镇——盘口乡南杨庄。说起来南杨庄是个很特殊的村子,这里风景秀丽,景色宜人。村子的形状呈“凸”字形,很像是一个男人的身体结构,可能南杨就取得是“男阳”的谐音。
正是因为家乡秀美的风景,才有了家乡人的纯洁,朴实,美丽。廖海斌差不多有大半年没有回家了,踏着夕阳的余晖刚刚进村,迎面就见玉满婶子正扛着锄头,摇摆着翘翘的丰臀在前面走。
李玉满在南杨庄里有个外号叫“大簸箕”。之所以有这样的雅号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她的屁股长的很有特色,形状像是一个簸箕。再有一个原因是李玉满就是一个高音大喇叭,村子里出了什么事儿,只要是她知道了,过不了五分钟就会宣扬的整个南杨庄都知道。
虽然有这样的雅号,但这个人心眼很正,可谓心慈面善,在村里颇有人缘。廖海斌家和她家关系十分不错。
廖海斌紧走两步,亲切招呼道,“玉满婶儿,回家啊!”
李玉满急忙回头一眼认出来是廖海斌,高声欣喜道,“哎呦!海斌回来了,你可回来了,你娘在家天天念叨你哩!听说你在城里当了大官,哼!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天生就是个当大官的料儿,为咱南杨庄争了口气。”
听李玉满婶子这样说,廖海斌的眼泪差点流下来。自己现在还是个什么官啊?因为玩儿女下属这马上要被开除公职了。真他妈的丢人啊!这也怨不得别人,都怪自己没有管好胯裆里的玩意儿啊!
廖海斌镇定一下,脸上恢复自然,带着微微的笑意,“回来了,玉满婶子真会说笑,我是个啥官啊,就是个跑腿的,混碗饭吃罢了!”
廖海斌和李玉满边说边笑,嘻嘻哈哈进了自家院子。还没等廖海斌说话,李玉满那洪亮的嗓音就喊上了,“老嫂子,海斌回来了!回来看你们来了,真是个孝顺儿子!”
廖海斌的母亲蔡芙蓉听到声音,急忙慌张的从屋里跑出来,看到廖海斌,立时喜极而泣。
父亲廖发也从屋里出来,仔细端详廖海斌,不住的点头。
看到爹娘的欣喜,廖海斌不禁心内酸酸的。说爹娘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儿子,可自己愣是半年多了没有回家,只有在自己落魄,混不下去的时候才想起了他们。
爹娘脸上长期积累的皱纹似乎都舒展开了,娘急忙进屋忙活做饭了。
老爹廖发拿出来两把小凳子,一把递给廖海斌,“斌儿,坐下,爹和你唠唠嗑,谈谈城里的事情。”
廖海斌急忙听话的坐在老爹身边。
“爹,您和娘这半年的身体怎么样啊?”
“呵呵!没事儿,这个你不用惦记,爹倒是想问问你,这也不是什么假期,也不是礼拜日啥的,你怎么就回来了?”老爹皱眉问。
其实在老爹廖发眼里,廖海斌一直是个很听话,很争气的孩子。
廖海斌心中一阵颤抖,还是撒谎说,“爹,我前一阵子出差去了一趟广州,回来以后领导就准了我几天的假期。爹,您放心,我不会干无故旷工的事儿,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
“呵呵!你这样说爹就放心了!听说娃子在教育局里当了大官,这事儿是真的吗?”
廖海斌尴尬的一笑,“爹,其实那也不是啥大官,就是个股长,上面还有好多个领导呢?下面就领导着三五个人。”
“那也不错了,咱们家是八辈贫农,出了你这么个大学生,并且在教育局里又做了官,真是咱家祖坟上冒青烟了,你这一定要好好给人家工作,听领导的话!”
“恩,爹,我会的。”
廖海斌越是和爹聊天,心里越是不安。这不是欺骗老爹吗?廖海斌,你这是什么时候学会了撒谎,什么时候连自己的老爹也开始欺骗了。
一边自责,一边继续撒谎。
廖海斌不想让爹娘为自己的事儿担心,更不想把自己干的那些龌龊事儿让爹知道,那样的话,他们两位老人家会伤心透顶,悲痛欲绝。
“娃儿啊,你当了官,到了啥时候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老祖宗,咱们家祖辈就是老农民,出了你这个当官的,绝不能干缺德的事儿,一定要对的起祖宗。老话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爹没文化,但这个老理儿还是懂的,娃啊,你可一定要记住爹的话。”
老爹的话如同响鼓重锤,震动着廖海斌的耳膜,同时也震动着他的心脏。
“唉!娃子,我真是不懂你们年轻人的心思了,你怎么就和贞洁离婚了呢?那是多好的一个女娃啊!”
老爹突然话题一转,说到了廖海斌的生活上。
好?好个屁,天底下还有那么不要脸的女人吗?嫌贫爱富不说,还他妈的放浪之极,不知道她爹娘怎么就生养出那么一个货色来。
这当然是廖海斌心里的声音,和老爹犟嘴,廖海斌还没有那个勇气,也没有那个心思。
廖海斌稍作沉思,微笑道,“爹,您放心,我一定会给您找一个更好的儿媳妇,范贞洁跟了别人了。”
“唉!都是咱家太穷,对不起人家啊!爹就是想早些抱上大胖孙子啊!”
老爹言及此处,不禁一声长叹。
“吃饭了,你们爷俩别瞎墨迹了,娃子刚刚回来,你就不说些高兴事儿,尽提些让他难受的事儿。”
娘一边唠叨着,一边从屋里出来,招呼他们。
一家三口围坐在饭桌前,高兴的吃了一顿晚饭。
刚刚吃完了饭,就听院里响起来一个娇美的声音,“听玉满婶子说海斌回来了,我过来看看,顺便和他说点儿事儿。”( 女人官梯:小科员升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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