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春节将至,马卫东县长突然今天来了兴致,打算着让左建军叫上几个人晚上到他家里玩玩,也算是对下属的一种体贴和关心啊!
左建军看见廖海斌,猛然间想起前些日子在对待廖海斌的事儿上确实有些过火,正好又是去马县长家。心里怀着到底看看这个廖海斌和马卫东有没有关系的想法,就叫上了廖海斌。
局长对廖海斌突然的热情让廖海斌受宠若惊,他想莫非局长看到我这些日子勤于下乡,忙于工作,有意安慰安慰我。
廖海斌急忙跑在前面,去给局长打开车门。司机已经在车里等着局长,局长坐在车的后座上,廖海斌就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司机扭头谦卑的问局长,
“去哪?”
左建军说,
“再等一下!”
廖海斌就知道可能后面还有人。
果不其然,廖海斌看到西双妹和耿精忠每人开着一辆车跟在了局长车的后面。
“去马县长家!”
左建军低声说句。
廖海斌忍不住心中一惊,暗道马县长应该就是那个马卫东,去他家,廖海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不知道怎么的,自从听到马县长和何语然偷做“那事儿”后,廖海斌就感到有种心虚的感觉,他怕见马县长,具体为什么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们一行三辆车先是在商场里买了一些高档水果和营养品,补品之类的东西,就直奔马县长家。
马卫东县长家住城西,那地方比较空旷,住宅比较少。他家是一幢三层的小洋楼,独门独院。那楼建筑的很有特色,有些法国建筑的风味。庭院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有一个花池,虽然说是冬季,但是里面还绿油油的,廖海斌不知道种的是什么东西。
下车之后,马县长急忙从楼里出来,马县长只穿一件青色毛衣,脸上挂着喜悦,没有一丝的官架子,
“建军,来了,快里面坐。”
马县长一边让众人进屋,一边上下打量每一个人,一眼看见廖海斌,脸色倏地沉下来,但是马上又恢复常态。廖海斌走在最后,他没有理廖海斌,廖海斌低头叫声,
“马县长!”
也就随着众人进了楼。
马县长家的客厅甚是阔气,面积很大,能当一个小型会议室。茶几上摆着各种水果。最引人的是马县长的客厅正北墙上挂着一幅装裱精美的大字,字写得龙飞凤舞,很有力道,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家之手。廖海斌认得是,
“战战兢兢,即生时不忘地狱。坦坦荡荡,虽逆境亦畅天怀。”
廖海斌知道这是曾国藩的座右铭,心说看来马县长在这幅字上是很费了一番心思啊!
马县长招呼大家坐,左建军说先去楼上看看罗嫂吧。
一行人随着左建军上了二楼,进了马县长老婆的卧室。马县长的老婆叫罗丽娟,以前曾经在高昌一中做化学实验老师。在一次给学生做实验时,不幸化学药品爆炸,没有伤着学生,她倒是弄了个全身烧伤,坐骨神经坏死。从此一直卧床,已经有十来个年头了。
就见罗丽娟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一条毛巾被。整个身体满是骨头,脸上满是烧伤之后留下的疤痕,没有一丝血色,很吓人的样子。不过从眉眼和脸的轮廓还是可以看出,以前一定是一个美人坯子,清纯秀丽的那种。
见一下子进来好几个人,罗丽娟扭了扭身体,左建军急忙上去把她按住,
“罗嫂,你千万不要动,我们就是过来看看你!”
罗丽娟脸上抽噎一下,说,
“还麻烦你们来看我,建军啊!你总是惦记着我。”
声音很细,很轻,眼里好像出现了泪花。
罗丽娟可能轻易见不着人的样子,打开了话匣子,
“我这一躺就是十来年,可苦了卫东了,我把人家拖累了呀M是死不了,干脆死了算了!”
左建军一听她说这个,急忙阻止,不让她再说下去。一旁的马卫东脸上很尴尬的样子,对大家说,
“出去吧!你嫂子不能说太多的话,那样会累的!”
廖海斌看到罗丽娟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马卫东家的那个二十来岁很机灵的小保姆,急忙过来帮她擦擦眼泪,重新盖盖毛巾被。
一行人又重新回到客厅,马县长脸上旋即带了笑,
“马上准备开饭了!”
马县长家的两个保姆时间不大,就在客厅中摆好桌椅,一桌丰盛的晚宴就此开始。廖海斌自知身份卑微,不想着上桌,西双妹背地里拉了他一下,廖海斌才颤巍巍的挨着西双妹坐在最下首。
左建军,耿精忠,西双妹都是有酒量的,马县长貌似也很能喝。推杯换盏,耿精忠和西双妹极尽巴结之能事,频频向马县长敬酒,说一些恭维,谄媚拜年的话。
廖海斌听在耳里,虽然感觉很脸红,但是还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和人家好好学。混在官场,没有这样的一套休想爬上去。
廖海斌站起身,举着酒杯,
“马县长,我敬您!”
马卫东看他一眼,
“这个小伙子我听说过,廖海斌,是吗!好!”
马县长竟然端起酒杯,抿了一汹。这让廖海斌沾沾自喜。
正在这时,门口进来一个人,一个风姿卓越,貌美如花的女人。穿一件红色外套,个子高挑,脸上红扑扑,一双撩人的凤眼忽闪闪的,很有韵味。
她一进来,马卫东就站起来,
“姗姗回来了,快吃饭!”( 女人官梯:小科员升迁记
http://www.agxs6.com 移动版阅读m.agxs6.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