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綺一白,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說︰“我還沒有準備好!”
高岩走近,一下子逼住陸文綺,抬手,指尖捏住陸文綺的下巴,說︰“怎麼,還沒準備好——”
陸文綺一扭頭,下巴掙開高岩的手指,說︰“沒準備好,就是沒有準備好——”
“可是——”高岩盯住陸文綺,鄭重,說︰“你什麼時候,能夠準備好,況且,你別忘了,我可是提示過你,這項目,黃謨可是已經關注的!”
“好吧——”陸文綺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無可奈何,說︰“我知道了!”
“好吧——”高岩一轉身,冷冷的一哼。“最好,你不要忘記,我跟你說的!”
陸文綺一白,可是,唇角勾起,卻又不由的陰冷、狡黠的一笑。
脫掉跟鞋,換上便鞋,陸文綺繞過桌子,一側身,坐進沙發椅,可是,打開筆記本,卻又什麼都不想干,索性,往後一仰,目光投向天花板,發呆,可卻不料,門一開,高岩一探頭,又進來,說︰“下班,要不要我送你——”
陸文綺一哼。“送我,你沒安著好心吧!”可卻不料,高岩抬手,一轉,指尖戳住心窩,說︰“全都是‘愛’哦!”
陸文綺惡心,可是,隨手一抓,除去筆筒,又什麼都沒有,只好冷臉,一“呸”,說︰“你走,你給我出去!”
不過,還不到下班,高岩一推門,還是進來,說︰“走吧,我送你!”
可是,陸文綺手托著香腮,目光投向筆記本,卻根本不搭理他,高岩一哼,索性走進辦公室,隨手把門帶上,說︰“要不,就在這?”
出門,陸文綺簡直恨死高岩,不過,想了一下,卻又一笑,趁勢,說︰“要不,古玩街逛逛吧!”
“古玩街?”高岩一撇嘴角,說︰“干嘛去那?”
陸文綺一哼,不由的切齒,說︰“難道,還讓我白給你?”
來到古玩街,兩人牽手逛著,高岩說︰“想要什麼?”
陸文綺一撇嘴唇,說;“爐!”
“爐?”高岩一笑,說︰“為什麼?”
陸文綺冷臉,說︰“你不知道?‘天光乍放,晨興起身,點妥一壺好茶,賞聞半柱沉香’,可是,可以帶給人舒適,還有愜意哦——”
“是嗎?”高岩粗鄙,說︰“要說,我還真是不知道!”
陸文綺一哼,神情透出輕蔑,說︰“告訴你,甦軾《賞心十六事》,第九,寫的‘晨興半柱茗香’指的就是這——”
“是嗎——”高岩憨笑一下,說︰“要說,你知道,還真是不少呢!”
陸文綺一哼,神情不由的透出得意,說︰“要不說,我跟你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高岩不由的一瞟。
陸文綺一笑。“你知道,聞香,自古至今,可都是文人騷客喜愛的!”
“文人騷客?”高岩不由的一抽嘴角。“你?”
可是,陸文綺卻十分的肯定,說︰“當然——我!”
來到,一家店,好香,當然要搭配好爐,陸文綺隨手一擺,說︰“古的,有沒有?”
高岩一笑,說︰“干嘛,不買一個仿古的?”
陸文綺一瞥,不由的蔑視,說︰“古人制具尚用,不惜所費,故制作極備,仿古的,怎麼可以比!”
拿過一只爐,陸文綺品鑒,說︰“果然,精良!”
高岩側身,緊挨著陸文綺站著,說︰“怎麼精良?”
陸文綺一撇唇角,說︰“封磨銅制造的,還加入了金銀,煉制,不下十余次!”
“什麼?”高岩不由的一驚。“這你也能看出來——”
陸文綺一白,說︰“當然,畢竟,咱們不一樣!”隨手一擺,讓店員,把爐放入匣子,陸文綺一轉目光投向高岩,說︰“怎麼樣,趁機獻獻殷勤吧!”
高岩一笑。“自然——”可是,拿出卡,一耍,又不由的心痛,說︰“這殷勤獻得,還真是不便宜!”
一進院子,“花繞槿籬秋”惹得陸文綺不由的一怔,張延企順勢一伸胳膊,摟住陸文綺,說︰“喜歡嗎?”
陸文綺一笑,說;“當然——”可又不由的擔心,連忙的一掙,說︰“韓穎,韓穎姐——”
張延企一笑,一吻,嘴唇貼住陸文綺的,輕柔的一吮,說︰“放心,她不在!”
“可是——”陸文綺還是擔心,說︰“萬一,她回來呢?”
張延企一搖頭,肯定,說︰“不會的!”
陸文綺詫異,說︰“為什麼?”
張延企說︰“她去找白潔逛街,沒一天,估計,都沒法血拼過癮,自然不會回來的!”
“白潔?韓穎找白潔?”陸文綺不由的一驚。
張延企一笑,神情透出詭秘,說︰“怎麼了?”
陸文綺一慌,忙說︰“沒什麼?”
張延企收緊胳膊,擁著陸文綺往里走,說︰“听說,公司書法比賽,你拿過獎?”
陸文綺勉強一笑,說︰“是啊!”
“什麼獎?”
陸文綺尷尬,說︰“安慰獎!”
“不過,幾百人參加,全都是高知,能拿一個安慰獎,也算不簡單了吧!”
“是啊!”陸文綺一抽唇角,可卻已經不由的尷尬。
“對了,你寫的什麼?”
陸文綺回想一下,說︰“客夢孤雲散,漁翁一帆投。人行江路晚,花繞槿籬秋。有酒誰同醉,還家此暫留。中年發盡白,豈必為離憂。”
“誰的詩?”
“龔X的!”
“哪朝的?”
“元朝的!”
“哪的人?”
“鎮江的!”
“出自什麼詩集?”
“《存悔齋集》!”
“出自哪首詩?”
“《嘉定州道中寄庶齋》!”
“你最喜歡,哪一句?”
“花——怎麼?”陸文綺一怔,明眸不由的睜大,說︰“你知道,我寫的詩?”
張延企詭笑一下,說︰“是啊,木槿,這詩,提到的,我想,你會喜歡的!”
陸文綺一笑,臉不由的泛起一抹緋紅,說︰“要說,你還真是會討人歡心呢!”
“是啊,不過——”張延企抬手,掠過陸文綺的領口,說︰“不過,首先,要把人看透——”
陸文綺一怔,脊背不由的發涼。“看透,你把我看透了?”
張延企一張嘴,舌尖滑到唇角,說︰“我還真是希望,能夠一眼看到你的心坎里!”
“可是——”陸文綺抑郁,說︰“你到底看沒看透呢?”
可是,張延企卻一轉話茬,說︰“美女,這景致,你喜歡嗎?”
陸文綺一點頭,張延企說︰“我想,也是——”
陸文綺一白,說︰“怎麼想的?難道,只是憑著我寫詩?”
可是,張延企卻一撇嘴角,說︰“美女,你不是文人嗎,文人追求的不都應該是‘木槿為籬,芍藥為欄’景致爛熳嗎?”
“什麼?”陸文綺一怔,說︰“文人,我?”
“是啊——”張延企一點頭,說︰“你,而且,你不是還自詡嗎?”
陸文綺一驚,腦中不由的浮現出她跟高強逛街買爐,忙說︰“你,你怎麼知道的?”
可是,張延企卻賣關子,說︰“天知地知,自然你知我知!”
陸文綺一“呸”,不由的怨怒,說︰“什麼啊,我問的是你——是怎麼知道的!”
可是,張延企卻徑自岔開話茬,說︰“你看,芍藥像不像你——”
陸文綺慪氣,說︰“不像!”
可是,張延企卻窮追不舍,說︰“怎麼不像?”
陸文綺一努嘴,說︰“太妖艷!”
“可是,感知到陽光,就會激情綻放吧!”
陸文綺一撇唇角,腦中不由得浮現出,***,臉不由的泛起一抹羞紅,可又憤恨,矯情,說︰“沒有,我可沒有激情綻放呢!”
“要不——”張延企目光順勢一轉,說︰“木槿,怎麼樣?”
“怎麼?”陸文綺一瞥,說︰“我又變成像木槿了?”
張延企抬手,指尖抵住陸文綺的臉頰,說︰“嬌羞唄,難道,還不像?”
陸文綺一“呸”,依舊不由的矯情,說︰“嬌羞,我怎麼嬌羞了?”
張延企一笑,說︰“回眸一笑,一臉羞紅,難道,還不是嬌羞嗎?”
陸文綺一哼,說︰“回眸,我可沒回眸,再說,我笑了嗎?”
張延企指尖輕輕地一戳,說︰“笑一個,不就得了嗎?”
陸文綺惡心,堅決,說︰“不笑——”
“要不,回眸一個?”
陸文綺冷眼一白,說︰“可以嗎?”
可是,張延企卻反倒興奮,不由的一笑,說︰“可以,當然可以嘍——”
“槿籬護藥紅遮徑”,堪稱經典美景,陸文綺依偎著張延企,不由的一笑,說︰“你還真是會找地!”
張延企伸著胳膊,緊摟著陸文綺,說︰“木槿花擁著芍藥花,正好跟咱們一樣,再說,一條小徑幽深,總比***,有***,對吧!”
陸文綺一怔,不由的惡心,不過,甜甜的一笑,說︰“是啊,還是有***!”
起身,張延企隨手牽著陸文綺的,順著小徑往前走,說︰“是不是,寫一幅字送給我?”
陸文綺沒多想,說︰“好啊,你想要什麼?”
張延企說︰“你說呢?”
陸文綺想了一下,“客夢孤雲散,漁翁一帆投。人行江路晚,花繞槿籬秋。有酒誰同醉,還家此暫留。中年發盡白,豈必為離憂”已經寫過,自然不好再寫一遍,送給張延企,說︰“要不,‘日光風緒澹無情’怎麼樣?”( 綁定美女官商︰高管幽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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