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绚丽的阳光就在这一刹那照亮了整个大山天空清亮得连一丝薄雾都沒有
我长吁了一口气转身对芙蓉尼道:“法师好美丽的早晨啊”
谁知芙蓉尼倒來了雅兴扯扯我的袖口道:“相公天也亮了我给你讲讲我的夫君张凰的故事怎样”
还他妈讲呀我听够啦我慌忙接口道:“法师我不太想听了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芙蓉尼黯然道:“也好等咱们收服了丐帮我领你去见张凰我的夫君”
这正是我的想法我定定神刚想与他商量一下去了丐帮怎么应付突然传來一声尖叫:“好大的一条虫”
芙蓉尼被这声尖叫吓得一哆嗦一下子闪到了我的背后:“哪里有虫”
我也慌了手脚张眼四处乱看除了满眼的重峦叠嶂和凄凄杂草哪里有什么大虫
我二人正在慌乱忽见乱石中跑出几个农夫他们一律的面呈惶恐之色呼啦啦往这边跑
我拦住他们问:“各位兄长方才有人大呼有大虫在哪里呢”
一个农夫指着前面的一堆乱石道:“不是老虎那个大虫是一条大蜈蚣老天爷一米多长”
哪有那么大的蜈蚣我以为他是在撒谎转头对芙蓉尼笑道:“法师你听说过有这么大的蜈蚣么”
“相公你是什么眼神那不是在那里嘛”芙蓉尼惊恐地往前一指脸色已然蜡黄
“在哪里”我顺着她的手指抬眼一看了不得啦前面果然有个巨蟒般的怪物
只见不远处的乱石中赫然躺着一条巨大的蜈蚣这条蜈蚣足有百十來公分长小孩手臂般粗细浑身上下有青红道道发亮爪子也赤红如血尖端有钩泛出金色此时这条巨大的蜈蚣正在地上翻转乱跳不时卷起身体然后弹开急速地拍打地面口中嘶嘶有声不断有黄色的烟雾从那里喷射出來煞是恐怖我大叫一声“法师快跑”拔腿就走
芙蓉尼跟着我跑了几步回头一望喉咙里发出一声咽唾沫的咕咚声一把拉住了我:“相公别慌先看好戏”我倒头一看见一个五十來岁的老农从一旁出來不慌不忙地冲蜈蚣踱了过去那蜈蚣似乎觉察到有人在向它靠近呼啦一下支起半截身子挥舞爪子忽地向老农扑去老农不急不燥叫声:“孽障看棍”嗖地从背后抽出一根三米來长的竹竿只见老农吐了个仙人迎风的招势稳如泰山单等蜈蚣來扑好蜈蚣但见那蜈蚣真不是盖的腾身跃起丈余空中射出一团火焰使一招飞机俯冲向老农劈头压來那老农也不含糊使一招关公惯用的拖刀之计扯身便走待那蜈蚣梢一靠近只一棒将蜈蚣挑翻在地蜈蚣大怒挥爪來迎二将登时战做一团但见战场上硝烟滚滚尘土飞扬烟雾刹那将阳光遮盖众人刚要喝彩就听到农夫凄厉地大叫一声“好孽障啊”瞪眼看时只见老农横空而起身子重重地摔在一块巨石之上头上鲜血淋漓那蜈蚣用它断开的前半部分正大力扑向老农一时间老农惨叫连连不忍卒听
此时芙蓉尼步态稳重地迈到战场圈外用一种万分柔和的口吻对大家说:“在苍茫的非洲大草原上雄师与蜈蚣在雨季來临的时候交配……不对另來:像大多数动物一样每当人类为了在紧要关头能够延续受伤的生命就会有一种专门负责救治的人出现那就是各类医生而动物群体内自我救治的紧急措施也有很多像生活在非洲的眼镜蛇都能够自己给自己医治伤口……但是现在受伤的是人大家快看这个人的血管正在紧缩、挣扎、抖动说明他紧迫需要救治一个字紧”
她所说的医生呢我正到处张望便听到老农痛苦地大叫:“天哪你竟然给我请來个兽医”
我转头一看见一个背着猪皮药箱的人正冲他迎了上去:“将军屁暖被窝烟暖房你就将就将就吧”
那医生果然有些道行屁股上被蜈蚣的下半截撕挠着依然有条不紊地将老农的伤口包扎好了
此刻那蜈蚣的上半截已经退后四五米开外正做着中场休息看來它对比赛规则很是遵守
芙蓉尼抓紧时间继续向大家播送战况众人哪里肯听一个劲地催促:“赶快开始”
芙蓉尼一拍大腿:“下一轮开始”猛然间老农重新跳将起來持棍冲向蜈蚣
蜈蚣虽然身首异处口中却仍然嘶嘶作响猛里喷出湿气扬起阵阵沙尘老农急之下一口飞痰吐出如箭一般飞向蜈蚣待蜈蚣抢食浓痰之即老农绝地反击一竿打在肚腹怦然一声跌出数尺之外倒地而亡见状大家都面带惊骇与敬佩之色松了一口气
老农拾起蜈蚣尸身放入他背的囊中飘然沒入松林
好潇洒的老壮士我不禁失口赞道
芙蓉尼连忙拽了我一把:“相公赶紧求他与咱们一道行路”
“老将军慢行”我撇开芙蓉尼疾步向老农撵去
“先生有何见教”老农转回头來笑眯眯地问道
“敢问老将军尊姓大名”我弯腰唱了个肥喏“家住哪里要往哪道而去”
“先生如此称呼老朽老朽实不敢当啊”老农回了一礼道“在下姓张单名一个凰字……”
我顿时愣住了难道此人便是我盼望多日的张凰太好了顾不得多我返身來找芙蓉尼哪里还有个芙蓉姐姐的影子我大惑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好要带我去见张凰的吗怎么人家亲自來了你倒一声不吭地跑了我沒敢再去找她我怕这一找连张凰也走了国家用人之时不大意呀我连忙跑回來对张凰道:“老将军恕我慌张方才你曾见过跟小人一起行路的那个尼姑么”
张凰淡然一笑:“见过那不是清华庵里的芙蓉姐姐么她怎么了”
原來他早已看出來了我更加敬佩张凰的沉稳:“老将军难道你对她沒有谊了么”
张凰的脸哗地红了:“我……我不认识她”
他们俩哪个在撒谎我这里正在发着懵忽听一声娇唤:“相公芙蓉來也”
哪个唤我我转身來看登时傻了眼只见芙蓉姐姐彻底变了模样
怎生变化有诗为证:
头上乱蓬蓬一把蒿草脚下赤条条两根黄瓜浑身上下无根丝胯下漆黑乱麻;
双眼痴呆如糨糊口中涎水倒挂远看犹如墓中鬼近闻腥风乱刮;
摆腰扭臀显风骚压赛母猪犯傻芙蓉姐姐起了性飞禽走兽全吓杀百里无人家
见她这番装束我料定她这是见了张凰春心骤起一时乱了方寸你看她本來是个秃头怕人笑话竟然薅了些蒿草粘在头上掩饰;本來穿着直缀怕人笑话她是个尼姑索性光了身子;本來面如黄土竟然捻些花叶汁水涂抹唯一好看点儿的脚她沒利用好竟然包了两张树叶一时间我都替她害了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相公快來呀”芙蓉尼扭腰摆臀一个劲地冲我们这个方向使飞眼
“法师不要着急我不是在这里么”我只好先敷衍她一下
“我呸哪个找你”芙蓉尼啐我一口绕过我眼中兀自向张凰放电“相公还记得小奴家么”
“记得记得……哪敢不记得你”张凰如临大敌眼见得两管鼻血汩汩流将出來
“哇赛我好好快活耶”芙蓉尼张开双臂作飞燕式向张凰扑來
“呜……哇”张凰躲闪不及一口鲜血喷天而出仰面张倒人事不醒
这如何是好未曾临阵先折了一员大将我顾不得埋怨芙蓉慌忙跪在张凰身边來掐他的人中芙蓉尼娇嗔道:“他这是见了美人儿一时**攻心闷过去了看我的”说着咕咚骑上了张凰的身子附下脑袋大施人工呼吸之术但听得呼哈之声由小变大由慢变快由强变弱转瞬间响彻云霄说來也怪这人工呼吸的功效还就是不错等到呼吸之声将山林里的野物全都吓死之后张凰竟然悠悠转醒过來芙蓉尼见他渐渐有了喘息从他的身上蹁腿下來边擦汗边吩咐我道:“相公麻烦你作首诗给他听”
“作诗作什么诗”我大惑不解
“你不知道像他这样的病人必须用激励疗法方痊愈目前算是活过來了就差一首诗了”
“我明白了这种病特殊得很呀”我同意了“法师作什么样的诗好呢”
“励志的越牛b越好这样他醒得快”芙蓉尼催促道
“那好”我稍加思索张口就來“芙蓉姐姐真不善专为人民把事办你看她在那荒郊野外为我们置办了一席丰盛的晚宴烤得喷香的野鸡更有那美味的烤乳猪烤乳猪火旺肉香油膏汁水香气诱人架在火上吱吱响张凰先生闻香來端起酒杯奔乳猪狼吞虎咽大块朵颐好吃……”不等芙蓉尼喝彩那张凰一跃而起:“俺的背篓呢”芙蓉尼道:“相公休要担心我已经帮你收起來了”
张凰放下心來眼眯着芙蓉尼道:“师姐为何到此”
芙蓉尼道便把我去请她帮忙收服丐帮的事说了末了问:“相公你怎么流落至此”
张凰道:“唉一难尽抽空我再与你细说……师姐近年好”
芙蓉尼道:“打从那年一别我就回了清华庵再也沒有出门”
张凰不理她了转头问我:“西门先生你果真要去收服丐帮”
那还用问么我断然道:“我意已决”
张凰沉吟片刻猛地攥住了我的手:“大王若不嫌弃老朽无能请带上老朽老朽助你一臂之力”
我欣喜若狂:“太好了这就动身”
此时艳阳高照和风徐徐郁郁葱葱的大山一下子变得明朗起來
先前被芙蓉姐姐吓跑了的山民都回來了一听说我们要去收服丐帮一齐控诉起了丐帮的罪行
大家说丐帮一在这里驻扎下來就强迫他们交公粮、出民夫受尽了欺凌
听到大家的心声我二话沒说当即答应给他们报仇
于是一行人稍作休息浩浩荡荡迤俪出山
不知是哪位农夫高声唱了起來:“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來日出送走晚霞……”lt; 无弹窗阅读gt;
( 满城尽戴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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