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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失约的路人甲 文 / 秦箐

    余青青并没有如莫菲所预料的那样兴致盎然的追问情况,她只是淡淡的回答:“知道。”

    莫菲玩味的看着她:“你不是不和旧爱联系的吗?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余青青却显的有些郁闷,“网上见的能算数吗?”

    莫菲的好奇被勾了起来,不是为那二人如何见面,而是因为余青青的郁闷,一个已经过去那么久的旧爱,有什么值得余青青郁闷的?她坏笑着凑到余青青跟前道:“怎么联系上的,你主动还是他主动?”她了解余青青,做为一个逻辑思维能力有限的女子,一步一步的问话是得知事情原貌的最佳途径。余青青眼皮也不抬一下的回答到:“就今年七月份,我有天上网的时候,他要加我,我上都是认识的人,我一看名字也不认识,刚开始没加,后来他留言说自己是柴天川,我才加的他,就这样联系上了。”

    莫菲等她自己说下去,余青青却不再吭声,明明这种自说自话的时段至少要持续半小时以上。莫菲只好进一步诱导,“我就是在六月底碰到他的,他还问你的情况来着,肯定是知道自己还有机会就动心思了,怎么样,有进展没?”余青青瞪她:“我发现你这丫头现在学坏了,心理阴暗啊,我们做不成情人做朋友总行吧,你怎么总盼着我们成仇人呢?”

    莫菲委屈的申辩:“没有的事,不是关心你嘛。”她厚脸皮的追问:“都聊些什么来着,到底有戏没?”

    余青青:“没聊什么,有戏也没用啊,隔那么远,总不能玩网恋吧,我可没你和裴远的定力。”

    莫菲笑:“柴天川其实长的真挺帅的,他说要考公务员,也不知怎么样了。”

    余青青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似是想起那男子玉树临风的模样,“是挺帅的,你别说,我认识的那么些男的,也就他长的对的起观众,带出去也不丢人。哪像我们单位那些男人,简直比赛似的看谁长的更丑,真不知道天底下的好男人都死哪去了!”她愤恨的说道。莫菲及时修正话题方向,“可惜他考得是我们当地的公务员,你恐怕也只能望梅止渴了。”“不要乱用成语败坏我的形象”,余青青正色道:“他自己说把握不大,如果考不上就转战我那去,地方公务员招录时间不一样,可以赶得上。”

    莫菲不解的询问:“转战……”

    余青青无所谓的答道:“反正我可以帮点忙,又不是什么大事。”

    莫菲猛然记起裴远也曾走过这条路,可是那时年轻的他们谁也没想过求余青青帮忙。此刻莫菲悔到肝肠寸断,自己身边有这么一尊大佛不拜,怎的就平白走了那许多冤枉路。她张了张口,想说,“你也帮帮裴远吧。”可是她又犹疑着不敢开口,她的心里仿佛堵着一些莫名的东西令她口不能言。停了一会她才轻声问道:“那柴天川去吗?”

    余青青:“提了几次,肯定会去了,现在公务员多吃香啊。”

    莫菲:“真的可以?”

    她不知道自己想确定的到底是些什么,也许是柴天川的去路,也许是余青青的爱情,也许单纯的仅为了这个不怎么公平的社会。她又想起当日柴天川信心满满的样子,想必现在更加意气风发、志在必得,毕竟自己的前途又多了余青青这一层保险。余青青却显得不耐烦起来,“现在谁知道,到时候看情况呗。”

    莫菲:“那你们岂不是还有机会重修旧好,那时候是你把人家踢了,那天我们说起来他还耿耿于怀呢,看样子是对你余情未了,这种情况还有什么不好办的?”

    余青青:“我可没踢他,我们可是友好分手的,反正就是觉得不合适,现在让我说也说不上来,至于以后我哪能想那么远啊,走着看呗。”

    莫菲知道余青青说的是假话,她心里一定有所期望,有过幻想。毕竟曾经相处的日子也算欢愉,有这样的记忆铺垫,再开展新的情节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余青青为何如此沮丧,这依旧是个谜。“你们俩,肯定有问题。”她斩钉截铁的说到,她就这样肆意的窥探对方的心理,并不怕对方生气。倘若换了韩天桢,莫菲肯定会谨慎一百倍。余青青把苦恼淋漓尽致的展现在脸上,“就是搞不清楚状况嘛,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想怎么样,那人也含含糊糊的,要不你帮我分析分析。”她掏出手机摁了几下递给莫菲,莫菲一看,原来是条浓情密语的短信。

    余青青解释:“他发给我的。”

    那短信写的十分露骨,莫菲的脸微微热起来,她笑说:“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余青青叹气,“万一他考上了留在当地,怎么办?我可受不了,”

    莫菲笑道:“你傻啊,让他去你那考不一样的,反正你家能帮忙。”

    余青青把手机攥在手里幽幽的回答:“他不同意,我自己也觉得不妥当,毕竟这种事谁也不敢打百分之百的保票,况且我也怕爸妈不同意。”莫菲手一摊道,“那就算了!安安心心的和你的同事谈恋爱结婚生子吧,别做梦了,又不是拍电影,找那么帅的搁在身边还不省心。”余青青诚恳的点头,“其实我也这样想。”停顿片刻又道:“他明天会过来看我,我本来是打算去他那边,可是住宿什么都不方便,除了他也没认识的人,索性跑到你这儿来,你还能陪我玩。”

    原来是这样!

    莫菲痛心疾首的大叫:“骗子!,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还说专程来看我,骗子,把我这当接头地点了。”

    余青青讨好的笑着说:“反正我就赖上你了,现在还陪你熬夜上班,嘿嘿,你总该报答我一下吧!”

    莫菲见惯了她厚颜无耻的样子,也拿她没辙,最后硬邦邦撂下一句话,“明天不待客,自己找地儿去。”她说的只是玩笑话。她说这句话时脑子里同时盘算着是否该收拾一下屋子,再买些水果迎接新客人的到来,她甚至很投入的设想晚餐的地点和餐后自己该找什么理由消失和消失到何处。这桩不大不小的事横亘在心里,催促着莫菲入眠,最后她草草趴在桌上渡过了这夜。

    第二日回到屋内已是早上10点,余青青从坐上班车就开始打电话,柴天川的手机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莫菲安慰她说肯定是上车以后手机没电了,大不了下午去车站接他。于是两个女人开始忙碌起来,可直至下午柴天川的手机依旧打不通。莫菲估摸着客车差不多到站,便和余青青匆忙赶往车站,时间挺巧,五分钟后客车进站,旅客陆陆续续走出来。两个女人近乎望眼欲穿的等待着,直到最后一个人也没见到柴天川,就连一个长的像点儿的都没有。余青青满不在乎的拉莫菲回家,什么也没说,莫菲则主动替失约的男人编谎,“肯定是有什么事耽误了。”继而又笑道,“你不会记错时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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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青青板着脸回答:“没记错!”

    晚上没有出门吃饭的心情,莫菲找了两袋方便面充饥,正吃着呢,余青青电话响了。电话摆在桌上,莫菲八卦的迅速伸头看了一眼,来电名称是“柴天川。”余青青站起来躲进卧室,一分钟左右就走了出来。时间太短了,无论是发火还是解释都太短了,莫菲低头专心吃面,余青青平静的对她说:“他说有事,不来了。”

    莫菲含着一口面含含糊糊的回答:“噢!”

    10月6日,余青青离开。总的来说,即便有柴天川这个不和谐的小插曲,二人也还算过的愉快。毕竟对莫菲来说柴天川只是普通同学,而对余青青而言,男人,就那么回事吧!莫菲能看出她是真真切切的不在乎,她能为柴天川付出的也只有那点片刻的纠结和沮丧而已。这样的关系,就是传说中的暧昧吧。

    只是莫菲始终觉得柴天川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他应该是一个干脆利落、积极上进的务实青年。他理应不是会玩暧昧的人,难道只是单纯为给自己多铺一条路,还是对婚姻失败的女人本能的怜悯。他猜不出柴天川的想法,就像她当初站在舞台上猜不出戏落幕的结局一样。她唯一的感觉是自己认识的人都渐渐远去,熟悉的身影一个接着一个变的陌生,街道拆了又修,树木被修剪的七零八咯,而自己的世界,那些风景和行走的人不知在何时全部面目全非。( 我们属于你和我的故事  http://www.agxs6.com 移动版阅读m.agxs6.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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