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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眼泉無比真實,古井無波,很恬靜,尤其是那水質,較之木森腳邊流淌著的溪水,都還要清澈數分,純淨得簡直就是過了份。
木森試著往泉底望了望,水里沒有任何的生物,黑黝黝的,似乎深不見底。
“這是我的幻覺吧,中霧霾的毒太深了?”
木森愕然,不敢相信眼前的泉是真的,他試著伸出手,探向泉水里,清涼涼的,很舒爽,再抓了把黑土地,軟軟的,松松的,亦是真實存在。
“這是,真的?”
木森瞠目結舌,反復試了幾次,皆真真切切,最後他用力掐了一下胳膊,痛得他直咧嘴。至此,他確定,自己跟前的這眼泉,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這眼泉到底哪里來的?”
木森納悶,當留意到雙手時,他發現那個‘靈泉戒’不見了。
“靈泉戒,靈泉戒,難道這眼泉,是靈泉戒所化?這眼泉,是一眼靈泉?”
木森明白了,可又有些搞不明白。
“自己獲得靈泉戒,也有那麼長時間了,剛買的那會兒,和這兩天,自己一直都戴在手上,可為什麼它一直都沒有顯化,直到現在才現出真形?”
木森琢磨著,腳畔溪水歡唱,使他頓悟。
“看來只有這純淨的山泉,才能激活靈泉戒,自來水瓶裝水什麼的,無用。”
搞懂了這些問題,木森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跟前的靈泉上。
“這靈泉,不會一直就這麼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吧?這多礙眼啊,能不能對它收放自如呢?”
木森如此思忖,意念剛動,這泉竟一下就消失了,眼前空空蕩蕩的。
“難道,真的能夠隨心所欲,收放自如……靈泉,出現。”
木森愣了愣,用意念傳達出這樣的信息,嘩的一下,這泉還真又顯現在了他的眼前。
又嘗試了幾次,靈泉都會根據他的意願,出現或消失。
“哈哈,這樣就方便了。”
木森大喜。
“靈泉戒,靈泉靈泉,這泉的泉水,應該有著不同尋常的功效吧……先喝喝看味道如何。”
木森恰依舊口渴中,便從泉中掬起一把水,汲了口,頓時他的眼楮一亮︰“我去,比這溪水還甘甜,還要好喝得多……”
更讓木森感到驚喜的是,這靈泉水不但極好喝,而且幾捧水喝下去後,他感覺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舒泰無比,尤其是在京城飽受迫害的肺部,感覺最是明顯。
還有,水下腹後,周身一路來的疲勞一掃而空,精神抖擻得就像公雞中的戰斗機,一身都充滿了力氣。
“靈泉靈泉,實至名歸啊!不但好喝,竟然還有這靈藥般的功效。”
木森喜極,知道自己撞了大運,撿到大寶了。
“嘿嘿,不知把魚放進泉水里,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呢?還有泉邊的這圈黑土地,可以種些植物看看。嗯,回到家後,弄幾株蔬菜或水果進去……不過,還是先養魚看看吧。”
木森意欲試試看這靈泉到底還有哪些靈性,打定主意,便脫下鞋子,開始在小溪中捉起魚來。
他捉魚的技術曾經其實還是不錯的,不過在黑龍江遍布的京城待了八年,這門功夫算是荒廢了。加之,溪中魚不多,所以趕鴨子似的捉了小半天,木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捉到一尾兩指來寬的小鯽魚。
“搞定,一條足夠了。”
效率是賊低,不過木森很滿足,隨手將小鯽魚直接扔進了靈泉里。
“嘩啦……”
“嘩啦啦……”
小鯽魚一進入泉中,就跟突然打了雞血似地,明顯地變得亢奮,時而一個猛子扎進水底,時而又倏地竄出水面,躍得老高,弄得水花飛濺,在陽光照耀下,璀璨若顆顆珍珠般,炫麗而奪目。
“看來這小家伙,很喜歡這靈泉……只是不知,它在這靈泉里,生長的速度會怎麼樣,還有肉質,會不會如這靈泉水般,很甘甜,很美味?”
木森笑眯眯地看著在靈泉里玩得不亦樂乎的小鯽魚,充滿了期待。
正幻想著,前面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
“哎呀,只顧著捉魚,都忘記要回家了……而且,讓村民們看到自己在這溪里捉魚,還不被笑死啊。”
木森醒悟過來,想起了正事,汗一個,趕忙穿鞋子。
才一穿上,前面人影閃現,木森一看,頓時一怔,竟是老爸木厚德,行色匆匆的。
“爸,你怎麼來了?”木森忙道︰“不是說好了,不來接的嗎?”
“在家里左等右等,沒看到你回來,爸就來了,你媽也催我。”看到兒子,木厚德喜出望外,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憨笑,很溫和。
“我這麼大個人,你們還怕走丟了不成。”木森笑道。
“這個當然不怕。”木厚德撓了撓頭,伸手去拿木森的行李︰“來,東西給爸。”
“沒事,我拿得動,小意思。”木森不給。
木厚德不跟他廢話,直接不由分說,一把搶過,往肩上一扛,大步走在前,邊走邊笑道︰“昨天運氣不錯,在湖里網到一條兩斤多的火頭,還搞到條四斤多的青魚……另外,下套套了只肥兔子……待會回去,喝個痛快。”
“爸辛苦你了。”木森有些過意不去。
“辛苦什麼……再說了,爸媽為了你,做什麼都是值得的,再苦再累又怎麼樣。”木厚德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憨厚地笑。
木森沒有再說話,靜靜地跟在老爸的身後,感受著這如山般厚重的父愛,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
木森清晰地記得,兒時老爸的背影筆挺,闊壯而有力,給他一種強烈的安全感。然而現在,消瘦多了,也變佝僂了……而且,他的兩側鬢角,有了濃重的斑白痕跡……
“自己長大了,老爸老了……”
木森鼻子泛酸,幾步追上老爸,一把抓住他肩上的行李,堅定地道︰“爸,我來。”
木厚德愣了幾秒鐘,怔怔地看著兒子,這一刻,他似乎讀懂了許多,終于放手,露出了寬慰的笑容︰“好,你來。”( 鄉土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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