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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怨天恨地 文 / 軌跡圖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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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節名︰第五十章怨天恨地(上)

    秋葉凌冰和白九兒前腳剛回到住處,已經離開的屠雷後腳就走了進來,屠雷身上已經退下那一身戎裝,換上了一聲粗布棉衣,臉上的洛帶胡子寥寥草草,那一雙有神的眸光已經渙散,此刻已經滿是悲傷和痛苦。請使用訪問本站。

    “讓二位見笑了。”屠雷苦笑道,“我此刻已經落魄到沒有任何權利了,現在想來,當初的話,確實是我狂妄了。”屠雷挖苦著,可是話雖這麼說,屠雷眼中卻沒有一絲後悔之意。

    白九兒和秋葉凌冰對視一眼,秋葉凌冰看向屠雷,“族長說笑了,雖然未成功,但是你卻對你的民族做了很多潛移默化的事情,他們會察覺到的。”

    白九兒不言不語,只是有些嘲諷的看著屠雷,見到屠雷遲疑的目光,白九兒適宜的站起身來,“你們聊,我去命人整理行裝。”白九兒淡淡的對著屠雷微微點頭。

    等到人走後,屠雷鄭重的站起身來,竟是在秋葉凌冰的面前跪了下來!

    “族長?”秋葉凌冰眉頭微蹙,人卻沒有動,只是打量著跪著的屠雷,“你這是何意?”秋葉凌冰挑眉。

    “邪王,老夫知道你和王妃對我蠻族不滿許久,老夫這個女兒也確實狂妄了些,而且做事狠辣,絲毫不計較後果,滿心滿腦的都是蠻族強大的想法……”屠雷沉重的說道,“她太年輕,又太輕狂,太不知輕重,可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為她做了。”屠雷突然額頭磕地。

    秋葉凌冰斜睨著屠雷,心智眼前這個老狐狸不會這麼簡單。

    沒過少許,屠雷竟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塊獸皮,獸皮泛黃,看出已經有些年份了,屠雷雙手捧著將折疊整齊的獸皮舉過頭頂,遞到了秋葉凌冰的面前。

    秋葉凌冰接過獸皮,並沒有急著打開,只是看著屠雷,“族長這是何意?”秋葉凌冰輕笑道。

    屠雷抬起頭來,一臉凝重的看著秋葉凌冰,“老夫知道,瑞兒這個性子,早晚會出大事,老夫只求邪王能夠看在這兩位尊貴的人的面子,到時候可以出手相救,老夫只求她可以活下來!”屠雷對著秋葉凌冰磕頭。

    秋葉凌冰疑惑的展開獸皮,然而在打開的剎那,當看到獸皮上熟悉而又陌生的字跡,秋葉凌冰那一張冰塊臉終于動容了。

    屠雷悄悄的觀察著秋葉凌冰,見到秋葉凌冰的反應,懸著的心這才慢慢的靜下來,耐心等待著秋葉凌冰的回應。

    秋葉凌冰凝視著手中的獸皮,他竟未曾發現,他的手是顫抖的,雙眸也微微閃爍,“你,你從哪里得來的?”秋葉凌冰講話的口氣都有些顫抖。

    屠雷抬起頭來,望著獸皮笑了,“那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回憶著曾經,屠雷臉上都是柔和的,人也溫潤了很多,疲憊一掃而空,徐徐訴說著,津津有味。

    默默的听著,秋葉凌冰的唇角竟也浮起一抹淡淡的笑,而抓著獸皮的手卻緊了又緊。

    “當初她們許諾過,但凡我拿著這張獸皮,找到她們的任何後輩,都可以兌現一個承諾!”屠雷終于將自己的目的暴露了出來。說完之後,屠雷緊張的看著秋葉凌冰,抿著唇,等待著秋葉凌冰的回應。

    秋葉凌冰手指踫觸著獸皮,雖然冰涼,可是他卻可以感覺到溫暖,那是來自寫下這些字的人,許久,秋葉凌冰這才恢復平靜,“你說吧!”秋葉凌冰盯著屠雷道。

    屠雷笑了,朝著秋葉凌冰磕著頭,“我別無他求,只希望……”

    秋葉凌冰指尖摩挲著獸皮,眉頭微隆,可即便如此,秋葉凌冰還是點下了他的頭,“好,本王應了!”

    屠雷終于听到秋葉凌冰的承諾,整個人都輕松了,什麼也沒有再說,拜別了秋葉凌冰離開,走出大門,屠雷再次轉身看著身後的牌面,眉宇間滿是不舍,這是他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地方,承載著他的喜怒哀樂,可是……

    “老爺,可找到您了!”此刻,有一名侍衛急忙跑過來,見到屠雷眉開眼笑,“小姐正命人到處找您呢,您快些回去吧,免得小姐著急。”

    屠雷怔怔的望著身後,而後才冷靜的回過頭來,扭頭看著眼前的侍衛,望著他在說小姐的時候,眼中的愛慕之色,淡淡搖頭,深深哀嘆一口氣,踉蹌著離開。

    ——

    白九兒回來,就看到秋葉凌冰在發呆,手上的獸皮竟被攥成一團,微微挑眉,“想什麼呢,這麼入神?”白九兒走上前,不客氣的坐到了秋葉凌冰的懷中,而後順勢從秋葉凌冰的手里抽出獸皮。

    白九兒瞧著上面娟秀的字跡,字字透著一股大氣,每個字在手筆之時稍稍露出一絲霸道之氣,而在獸皮的下半部,卻是出自另一個人之手,字跡狂放。

    雖然是兩個人所寫,可是卻都說了一個意思,那就是在告訴她們的後代,要幫助所持獸皮之人的一個請求。

    白九兒見到落款處的兩枚印章,白九兒詫異抬頭,看向秋葉凌冰,“這是?”白九兒也有些吃驚。

    秋葉凌冰摟著白九兒,沉默不語。

    “這竟是祖母和母親的字跡?”白九兒幽幽開口,白九兒低著頭,一手小心的將獸皮重新折疊起來,“這是她們留給你的念想。”白九兒將其放入秋葉凌冰的手里。

    秋葉凌冰慢慢的放到懷中,“屠雷,想給我要一條命。”秋葉凌冰揉著白九兒的頭發,手指動著她頭上的頭飾,“我應下了。”

    白九兒這是笑了笑,沒有回應。

    “哦,對了,我已經命嬌岫她們整理行囊,安排好了馬車,咱們稍後就出發吧,這里沒有什麼可待的了。”白九兒稍微朝後一錯,而後看向秋葉凌冰,岔開話題,“現在離開,或許還可以路上遇到竹雨、馬俊她們,咱們可以先到其他綠洲走走,而後回森林去看看那幾個生氣的家伙。”

    白九兒揉著秋葉凌冰的臉頰,“咱們也該回越族瞧瞧了。”

    “好。”秋葉凌冰沒有反對,而後起身去做其他安排,白九兒坐在椅子上,怔怔的望著門窗。

    白九兒臉上浮現一絲悲傷之色,整個人似乎正處在游離之中,神色恍惚。

    楚軒進門,就看到不在狀態了白九兒,他走上前,喊了好幾聲,白九兒都沒有反應,楚軒伸手掐住白九兒臉頰,臉上刺痛,白九兒這才回過神來。

    白九兒捂著自己的臉,瞪著楚軒,“大哥,你干什麼,下手這麼重!”

    楚軒冷哼一聲,“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你在干什麼?神神叨叨的,鬼迷心竅了?”楚軒瞪了一眼白九兒,而後坐下來給白九兒診脈,“胎兒很穩。”楚軒忙活手上的活,“我說你幾次,你現在不同尋常,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你精神一些!”

    “知道知道啦!”白九兒點著頭,“我只是一時想呆了而已!”白九兒見到楚軒的嘮叨有繼續的趨勢,趕緊轉移話題,“大哥,你東西都收拾好了嗎?祖父可是有來信?”

    楚軒瞪了一眼白九兒,冷哼一聲。

    這里清靜,可是整個延州卻處于一片熱鬧之中,更甚者是熱火朝天,屠瑞鼓動著蠻族人們,不斷的挑起他們的血液中的戰斗因子,不斷的撩撥著他們的熱血。

    “蠻族的兒郎們!”屠瑞站早高處,手里拿著一把彎刀,昂揚宣講著,“我們蠻族是最強大的,我們蠻族子民是最強悍的,我們的祖先延續下來的血脈,在提醒著我們,我們將是整個世界的主宰……”

    屠瑞大聲宣告著,手中的彎刀指向著天空,充滿亢奮,灼熱的視線看著黑壓壓一片包圍著自己的人,望著人頭攢動的人群,看著響應著自己鼓動的人們,閃躲在視線地下的另一個凶殘的目光漸漸顯露。

    在陽光的照射下,屠瑞人就定格在原地,光線透過瞳孔攝入眼中,那兩個瞳孔竟然都抖動起來,兩個交錯的瞳孔開始慢慢地融合,雖然有些掙扎,可是過程卻是順利的。

    隨著蠻族民眾響亮的大喊聲,望著他們斗志昂揚的喝聲,陽光中的屠瑞突然直立站穩,彎刀突然從屠瑞腕上劃過,一絲血跡在空中劃過一個漂亮的弧度。

    其他人被感染蠱惑了一般,都效仿著屠瑞的動作,血花飛濺著,血液就像是契約一樣,在這個民族扎根生涯。

    屠瑞突然轉頭,望著城門口的方向笑了,曉得那麼的詭異、那麼的邪佞。

    馬車在顯得有些寂靜的街道中穿梭,而後靜靜的駛出城門,離開綠洲,一路暢通,無人阻止。

    秋葉凌冰瞧著白九兒突然將一側不起眼的綢緞抽了開來,綢緞下蓋著的則是一個有一米長,半臂寬,半臂厚的木盒,盒子很大,“瞧瞧。”秋葉凌冰將白九兒抱過去,兩人坐在一旁的榻上,秋葉凌冰困住白九兒,“打開瞧瞧。”

    “里面可是有什麼好玩的東西?”白九兒看向秋葉凌冰,好奇的問道,眼中也滿是期待之色。

    秋葉凌冰不作答,讓白九兒親自打開看,白九兒伸手摸著盒子,感覺和平常的盒子一樣,白九兒見到盒子上的鎖,鎖是打開的,左手捏著鎖鼻,將盒子蓋掀開,緊接著,一股淡淡的冰意撲面而來。

    啪的一聲,蓋落到一旁,白九兒突然驚叫一聲,險些沒有跳起來,“凌,這,這竟是!”白九兒激動的竟說不出話來。

    “喜歡嗎?”秋葉凌冰看著白九兒歡喜的樣子,也柔柔的笑了,“我早些命人做的,可是喜歡?”

    白九兒目光炯炯有神,一眨不眨的看著盒子里面的東西,里面不是別的,而是一個一個琉璃光滑的冰雕!而冰雕雕刻的不是他人,正是白九兒和秋葉凌冰!

    兩人各式各樣的姿態,從兩人相遇,到兩人相知、相愛,他們經歷過的,全都被冰雕刻印了下來,白九兒將其中的一個拿出來,捧在掌心中,冰涼的冷意沒有抵擋白九兒心中的暖意,這是他們兩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當時的他們還不算是正式見面。

    “盒子是特殊木質打造的,可以保持住冷冬的溫度,保存冰雕不熔化,只要不是烈火,都可以完好無損。”秋葉凌冰看著白九兒愛不釋手的想要把里面的冰雕都要摸個遍的時候,秋葉凌冰笑了,趕緊將白九兒的兩個小手抽回來。

    “有大半的機會讓你摸個夠,不過身子要緊!”秋葉凌冰暖著白九兒的手。

    “這是千年寒冰!”白九兒扭頭看向秋葉凌冰,“就算是不用這盒子,依舊可以常年不化。”白九兒好笑的搖搖頭,千年寒冰,可是好東西。

    秋葉凌冰不在意的笑了笑,“在我看來,但凡與小九兒有益的,那才叫有用!”

    白九兒看著秋葉凌冰蓋上蓋子,原本笑容滿面的臉突然沉了下來,“凌,我感覺自己變傻了!”白九兒突然緊張的看向秋葉凌冰,“是不是有了身孕,智商就一定會降低?”

    “你這是什麼邏輯?”秋葉凌冰看著白九兒,耐心的開解著。

    “不是,不是!”白九兒搖頭,打斷秋葉凌冰的話,“我確實笨了,為什麼咱們不早走幾天呢?早晚是走,當初,我應該親自送白牙它們離開的!”白九兒臉色開始慌張起來,“我應該親自送它們回去,這些日子,我們也沒有做什麼大事?”

    有孕以後,一直遲鈍的腦子終于又轉動了起來,白九兒懊悔的伸手要打自己的腦袋,“我怎麼這麼笨,這麼笨!”

    “你這是干什麼!”秋葉凌冰趕緊困住白九兒的雙手,嚴厲呵斥著秋葉凌冰,鳳眸厲色的盯著白九兒,“瘋了不成?”

    白九兒半張著嘴,呆呆的看著秋葉凌冰,過了一會兒,白九兒突然哇的一下子大叫了起來,“秋葉凌冰,你竟然敢吼我!”白九兒就像一只炸了毛的野獸。

    秋葉凌冰也突然感覺莫名其妙,他那是在吼她?秋葉凌冰一頭霧水,看著白九兒有些無理取鬧的模樣,很是無語加無奈。

    “你瞪什麼瞪!”白九兒甩開秋葉凌冰的手,冷哼著縮到角落中,“別動!”見到秋葉凌冰要踫自己,大聲怒喝著,“你別動,我瘋了,別嚇著你這尊貴的王爺!”白九兒狠狠的白了一眼秋葉凌冰,而後別開臉。

    秋葉凌冰被堵回去,望著白九兒冷若冰霜的側臉,滿頭黑線,秋葉凌冰的手攥起來又伸開,如此持續好幾次,“我下去瞧瞧有什麼可吃的!”秋葉凌冰找了一個憋足的借口,趕緊從馬車上跳下來,他很怕在待下去,他會掀了馬車!

    秋葉凌冰一下車,嬌岫幾人趕緊遠遠的躲開,生怕秋葉凌冰會把怒氣發在他們的身上。

    楚軒好笑的拿著藥草,“九兒這脾氣,可是見長。”

    秋葉凌冰一腳踢翻了楚軒剛剛區分開來的藥草,幾種長相相似的草藥再次混雜起來。

    楚軒眯了眯眼楮,索性將手里的扔到地上的藥草堆中,“王爺這脾氣也見長呢!”楚軒站起身來,命令著僕人收拾,而後走到秋葉凌冰面前。

    “她那脾氣,簡直是無理取鬧!”秋葉凌冰咬牙切齒的說著,自然也是放輕了聲音,其實秋葉凌冰是在問楚軒這個大夫,白九兒的身子可是無恙?

    楚軒笑了,見到秋葉凌冰的別扭,搖搖頭,“你放心,我之前已經說過了,讓你做好思想準備,孕婦的性子改變也是正常,暴躁了些也屬常見,而在身孕期間變了喜好的也大有人在的。”

    秋葉凌冰緊縮著眉頭,楚軒確實之前有告訴過他,可是,就算如此,這也太有些……

    突然,從馬車中飛出一只茶杯,朝著秋葉凌冰的眉心砸了過去,秋葉凌冰側身一閃,茶杯掉到沙土中,那是一只翡翠色的杯子。

    “我就是無理取鬧了,怎麼了?秋葉凌冰,你這是在嫌棄啊,啊?你敢嫌棄姑奶奶!”說完,杯子接二連三的從窗戶里飛了出來,而目標都是砸向秋葉凌冰。

    秋葉凌冰閃躲著,看著心愛的茶具都遭了秧,苦笑著看向楚軒。楚軒聳聳肩,一臉愛莫能助的樣子。

    白九兒將杯子都扔出去之後,悶氣發泄出來,突然暢快不少,白九兒坐在馬車里,臉色雖然平靜,可是眼中的神色卻復雜的很,白九兒突然疲憊的閉上眼楮,將額頭抵在了右胳膊上,左手卻死死的掐住胸口的衣襟,指尖都已經泛白。

    莫名的心慌讓白九兒坐立不安,她的腦中突然蹦出一個詭異的想法,很快,很快!很快什麼?白九兒茫然,無措。

    早已經離開了延州,身後還可以見到延州的影子,路上的行人幾乎見不到了,到處是沙漠,塵土飛揚。

    就在這個時候,風沙四起,雜亂的馬蹄聲交替傳來,塵沙越來越近,人們的呼叫聲也越來越清晰。

    白九兒靠著馬車,冷眼看著,這情景就像是電視中眼的馬賊來襲的前奏。

    嬌岫和嬌畫來到白九兒身旁護衛著秋葉凌冰和楚軒也站在了馬車前,其他人警戒起來。

    很快,馬隊來到眼前,而後停下來,飛揚的沙土漸漸散去,這才看清楚雙方。

    騎著馬的人都懶散至極,吊兒郎當,領頭的是一對男女,他們手里拿著鞭子,腰間挎著大刀,視線同樣在打量審視著地上的人們。

    白九兒察覺到,秋葉凌冰原本警戒的神經,竟然放松了下來,白九兒剛轉頭,就見到領頭的那個男子突然放聲大笑起來,而後趕緊從馬上跳了下來,隨手扔掉了手里的馬鞭,“我當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沙窩子里停留,原來是你!”

    秋葉凌冰扯了扯嘴角,而後對著身後的人擺擺手,表示危險解除。

    “自己人!”男子對著身後的人喊了一聲,隨後走到秋葉凌冰的面前,哈哈一笑,“你這最貴的人,竟也會到這中地方來,真是少見!”男子說著,目光見到了白九兒,突然眼前一亮,“不介紹一下嗎?”

    白九兒看向嬌岫,見到嬌岫和嬌畫兩人都對白九兒微微搖頭,表示並不認識這個人,白九兒打量著這個男人,一身剛毅之氣,眉宇間透著豪爽,從人的身上則散發出一股領袖的氣勢,這人,有些能耐。

    “大哥!”身後的女人下了馬,走了過來,打量著秋葉凌冰,“你認識他們?”女子微微抬起下巴,示意秋葉凌冰。

    “牡丹,休得無禮!”男子瞪了一眼女子,而後對著秋葉凌冰笑著說道,“這是我妹子,頭腦簡單了些,性子急躁,多有得罪,莫怪。”

    秋葉凌冰沒有理會,甚至是看也沒有看那個叫做牡丹的女人,“你怎麼到這邊來了?”問著男子。

    “閑來無事,到處走走。”男子扭頭對著人命令道,“弟兄們,今兒個就在這里落腳了,都給我利落點兒!”男子一聲令下,大家都應承著,而後開始卸馬背上的東西,準備夜宿的事情。

    “你這人真是無禮!”牡丹被無視,心有不甘,直接站到了秋葉凌冰面前。

    “牡丹!”男子一把扯過女子,扭頭呵斥著,“不得對貴人無禮!”

    “大哥!”牡丹想要反駁。

    男子一瞪眼,女子氣勢頓時弱了下去。

    秋葉凌冰不去理會這兩人,轉身去找白九兒,而此刻,白九兒已經上了馬車,嬌岫和嬌畫尷尬的朝著秋葉凌冰福了福身子。

    秋葉凌冰淡淡一笑。

    男子教訓完牡丹,正巧看到秋葉凌冰溫柔的神色,險些沒有被絆倒在地上,一臉見鬼的樣子,“我沒有看錯吧?”男子走上前,圍著秋葉凌冰轉了一圈。

    牡丹怒氣的站著,可是在看到秋葉凌冰的柔和神情,竟然也看呆了,她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男人,竟然會笑的這麼妖嬈!

    “老大,帳篷已經搭好了!”一個人走上前,說道。

    “走走走,咱們去里面聊!”男子指著身後的帳篷說道。

    秋葉凌冰轉身對著嬌岫幾人使了個眼色,而後見到嬌岫、嬌畫帶著人將一輛馬車上備好的東西都搬進了帳篷。

    “你這是什麼意思?嫌棄我們?”牡丹指著秋葉凌冰,吼著,“你以為你是天王老子!”

    秋葉凌冰凌厲的掃過牡丹,而後轉身上了馬車。

    “大哥,他!”牡丹看向身旁的男子。

    “這個人,你惹不起!牡丹,收斂些,還有——”男子看向牡丹,警告道,“離這些人遠一些!”

    牡丹怔怔的的看著男子,嘴唇蠕動著。

    這時候,就看到秋葉凌冰將白九兒從馬車里抱了出來,白九兒身上裹著披風,逼著眼楮,似乎在休息。

    男子看著笑了,領著秋葉凌冰進了帳篷。雖然簡陋,可是該有點東西一件都沒有少,秋葉凌冰讓白九兒坐在自己身旁,座子、墊子茶具都是自己車上帶的。

    白九兒冷冷冰冰的,木偶一般,也不去搭理秋葉凌冰。秋葉凌冰也不在意,做著自己的事情,照顧著白九兒。

    嬌岫和嬌畫對視一眼,滿眼笑意。

    帳篷里,除去男子,還有幾個看似大將的人陪著,而在末位則坐著一臉不服氣的牡丹。

    “這位就是我一直說起的,凌霄邪王!”男子給大家介紹。

    白九兒品著茶,打量著,察覺到一道嫉妒的目光,側頭瞧去,正好看到牡丹一臉羨慕之色。

    “他原是鳳國人,叫赫連禮,被逼落草為寇,你或許听說過,是赫連家族的人。”秋葉凌冰對著白九兒小聲說道。

    赫連家族?白九兒點頭,她听說過,在鳳國的一些古老的家族,因著和皇族的利益沖突被除的事情。

    “讓王妃見笑了,我這個人隨性慣了,什麼家族世家,早已經成舊事了。”赫連禮笑著說道。

    “落草為寇?”白九兒朝著赫連禮點頭示意,“交友遍布天下的梟主是寇的話,那天下就沒有霸主之說了。”

    赫連禮愣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王妃見識果然不凡!”

    “切,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還用的著說嗎?顯擺什麼!狐媚子!”牡丹握住茶杯,小聲嘟囔著。

    “牡丹!”牡丹身旁的中年男子盯著她,“小心說話!”

    “哼!”牡丹撇撇嘴,轉向一旁。

    “你竟拱手相讓帝位,倒是也符合你這性子。”赫連禮對著秋葉凌冰說道,“不過你把這燙手的位子扔給宵王,怕是他會恨死你的。”

    秋葉凌冰未曾回應,“你轉到這里,不只是為了玩吧?”

    “呵呵。”赫連禮聳聳肩,“我正要派人通知你呢,我本是想去越族瞧瞧,听說那越族也不避世了。不過,我人去了,轉了一圈又被繞回來了,閑來無事,听說明國蠻族族長小姐要選夫,來看看這人長什麼模樣。”赫連禮給自己倒著酒。

    白九兒靠在靠枕上,歪著身子,听著兩人交談。

    “對了,你們這是從延州出來?”赫連禮看向秋葉凌冰,“嘿嘿,怎的沒有等——”剛要說出後面話,秋葉凌冰的一只酒杯扔了出去,正好堵住赫連禮的嘴。

    赫連禮自知說了不該說的話,小心的看了一眼白九兒,掩飾住眼底的笑,“靈州李家,你的手筆依舊不小。東西可是有得到?”赫連禮問道。

    “沒有!”秋葉凌冰回答,“兵法口耳相傳,未曾留下書卷。”

    赫連禮點頭,“我之前得到過一本兵書,寫的都是好,只是有些看不懂,今日見到你了,也省了麻煩了。”這時候,一個人捧著一個盒子走了上來,赫連禮示意對方將東西交給秋葉凌冰。

    “用兵打仗你在行,你一定比我明白的。”赫連禮轉移目光,看向白九兒,“說起來,我和王妃也算是半個老鄉。王妃的事跡我也听了不少,讓人敬佩。”

    “大哥,好歹你妹妹我也是女人,說起厲害,你妹妹我也不差哎!”牡丹直接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從末尾走了上來,而後站到了白九兒面前,“你是王妃,大家都說你厲害,功夫出神入化,咱們比試一番,怎麼樣?”牡丹自信的問道。

    白九兒從秋葉凌冰手中的書上轉移目光,看著眼前這個人,“行走江湖的人,性子豪爽才是,你這種人也不適合繞彎子,你什麼目的直接說出來,我也懶得和你浪費時間。”白九兒揉揉眉心,一臉煩躁的樣子。

    “你!”牡丹看向白九兒,沒有想到白九兒竟會說出這種話,“我——”牡丹看向秋葉凌冰,見到對方壓根就不反應,抿著唇,鼓起勇氣,“我要——”

    “牡丹!”赫連禮站起來,扯過牡丹將其拽到了地上,“我之前說過的話,你都忘了不成?”赫連禮打斷牡丹,“來人!將牡丹壓下去好生看著,讓她清清腦子!”

    “大哥,你,放開我,放開我——”牡丹撕扯著被帶了出去。

    “讓王妃看笑話了。”赫連禮歉意的說道。

    “你還算明白。”這時候秋葉凌冰將書遞給了白九兒,“若非看在她和你的關系上,你應該了解本王的脾氣!”

    赫連禮臉色一沉,點頭。

    白九兒粗略一瞧,書上寫的倒是一些行兵打仗的陣法,兵術,寫的頭頭是道,只是可惜了。

    “紙上談兵的東西,浮夸了!”秋葉凌冰看著赫連禮,“你跑了這麼長時間,也該收心了,要是沒事干,就回去給本王搭理鳳國!”

    赫連禮眼皮一跳,趕緊擺手,“嘿嘿,你也曉得我這個脾氣,逍遙慣了的,受不了那些約束了,我自然是有事干的,不閑,忙得很,忙得很!”赫連禮臉上肌肉抽搐著,都要哭出來了。

    夜幕降臨,篝火升起,帳篷中繞著火,上面烤著獵物,香氣撲鼻的肉味充滿整個帳篷。

    白九兒蹙著眉頭,險些沒有吐出來,盤子里的肉都沒有吃幾口。嬌岫端著一碗熱粥走了過來,趕緊遞給白九兒,“王妃,您快些喝吧。”

    赫連禮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好幾圈,“王爺,這次好了,王爺大婚我沒有趕上,這滿月酒一定趕得及!”

    秋葉凌冰冷哼一聲,“雙份!”

    “自然,自然,賀禮自然不能少。”赫連禮應著。

    人們在一起喝著酒,劃著拳,彼此說笑著。而就在這時候,竹雨和馬俊灰頭土臉的從帳篷外吵鬧的沖了進來,打破了喜慶的氣氛。

    白九兒手里的碗頓時掉落在地上,看著臉色難看的幾人,白九兒險些沒有暈過去。

    “小姐!”竹雨來到白九兒,二話沒說,直接跪了下去。

    馬俊也跟著跪地,“爺,夫人!”聲音都是哭腔,其他人都呆愣愣的看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秋葉凌冰趕緊扶住白九兒,看著白九兒慘白的臉色,心驟然縮進,“到底怎麼回事?”秋葉凌冰陰沉著問道。

    “是,屬下!”馬俊膽戰心驚,“屬下奉命將白牙它們送回去,路上本來一直很順利,在森林中遇到竹雨和嬌碧,可是,等屬下去查看馬車的時候,白雪趁著屬下打開車門的空當,逃走了!”馬俊跪地謝罪,“是屬下沒有辦好事,請爺責罰!”

    白雪跑了?

    白九兒眩暈著,搖晃著身子靠在了秋葉凌冰的身上,她千小心,萬小心,還是出事了,她千怕萬怕,但還是出事了!

    “小九兒,沒事的。”秋葉凌冰看著白九兒死灰的臉色,趕緊說著,“它們對森林熟悉,不會出事的。”秋葉凌冰我這白九兒的手,安慰著,開解著,“別慌,不會有事的。”

    白九兒腦子一片漿糊,她已經听不清楚秋葉凌冰在講什麼話了,在听到白雪失蹤的消息,她的心全亂了,腦子一片空白,她只感覺自己身處恐懼中,好像什麼東西在流失一般。

    白九兒呼吸急促,抓著秋葉凌冰的手,神色呆然。

    “屋子太悶了,快出去!”楚軒趕緊說道。秋葉凌冰彎腰抱起白九兒朝外走去。

    赫連禮對著身旁的人下了幾個命令,而後也急忙跟了出去。

    冷風撲來,刮的白九兒臉頰生疼,白九兒猛然睜開眼,“放我下來!”白九兒腦袋依舊昏呼呼的,講話已經有氣無力的。

    秋葉凌冰擰著眉頭,小心的將白九兒放下地,“沒事的。”秋葉凌冰鄭重的對著白九兒說道。

    其他人則站在一旁,不干靠近,赫連禮走上前,“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謹慎的問道。

    “小姐!”竹雨看著白九兒,她知道白九兒一定知道一些事情,不然,她不會這種表情。

    白九兒抬頭看著夜空,漫天的繁星,彎彎的月亮正掛在半空中,一切都這麼的靜謐,一切這麼的美好,大漠的夜晚是美麗的,可是為什麼這種美麗那麼的短暫?

    听到動靜的牡丹也沖了出來,莫名其妙的看著白九兒和秋葉凌冰,望著秋葉凌冰焦急、關心的神色,望著白九兒慘白的樣子,撇撇嘴,“要死要活的給誰看啊!”牡丹低聲嘟囔,不過大家都沒有听到。

    周圍的人開始議論起來,細細碎碎,都好奇的打量著白九兒,在人們的眼中,好像這位邪王妃腦子有什麼問題似的。

    “有毛病吧?”牡丹突然嗤笑一聲,說了出來。

    竹雨正好听到,她突然抬頭,凌厲的目光掃過四周,而後看到牡丹那一臉的不屑,竹雨突然發難,速度的沖到牡丹面前,在牡丹還沒有反應的時候,突然以兩指掐住牡丹的喉嚨。

    “嗯,嗯,嗯!”牡丹瞪大眼楮,呼吸瞬間窒息,臉色立刻慘白。

    “敢對我家小姐不敬,好大的膽子!”竹雨手上用力,已經听到骨頭 嚓的聲音,牡丹已經要休克,而且白九兒用力很巧,只要她再稍微加力,牡丹就會與世長辭!

    “等等!”其他人都圍住了竹雨,試圖要解救牡丹,這時候,赫連禮趕緊上前,“這位姑娘,我妹子沒有別的意思,這是誤會!”赫連禮見到竹雨絲毫不給面子,而且已經是動了殺意,很是震驚,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子,竟然有這麼詭異的功夫。

    竹雨看著冷冷的看著赫連雲,又看向牡丹,“再讓我听到你說出不敬的話,小心你的腦袋!”竹雨狠戾甩開牡丹,牡丹倒在人群中,猛烈的咳嗽著,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身子不斷的顫抖著——她剛才,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死神的臨近,好可怕!

    “凌!你听!”白九兒突然抓住秋葉凌冰的胳膊,面帶急色。

    秋葉凌冰仔細听著,可是什麼都沒有听到,“你听到什麼了?小九兒?”秋葉凌冰摟著白九兒,慢慢的撫順著白九兒的背脊,企圖讓其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

    “是白雪,我听到它在叫我!”白九兒看向秋葉凌冰,聲音已經暗啞,“它很痛苦!它很痛苦!”白九兒抿著唇,試圖推開秋葉凌冰。

    “你听錯了!”瞧著白九兒恍惚的神色,秋葉凌冰趕緊摟住白九兒,“是你听錯了,什麼也沒有,這里什麼也沒有!”秋葉凌冰大聲吼著,企圖讓白九兒清醒過來。

    白九兒搖頭,拼命的搖頭,掙扎著要從秋葉凌冰懷里掙脫出來,“它很痛苦,一定出事了,一定出事了,我要去找它!”白九兒吼著,撕扯著秋葉凌冰的衣服。

    楚軒走上前,看著白九兒這種發瘋的樣子,心疼至極,“砍暈她!”楚軒對著秋葉凌冰說道。

    白九兒犀利的盯著秋葉凌冰和楚軒,“凌、大哥,別讓我恨你們!”白九兒很理智的表達著。

    白九兒焦急的辨別方位,她確實真實的听到了白雪的叫聲,很淒慘,很悲涼,很痛苦。

    秋葉凌冰抬起手,他望著白九兒那陌生的目光,遲疑著。而就在這時候,白九兒鼓足了力氣突然推開秋葉凌冰,朝著前方跑去。

    “小九兒!”看著白九兒踉蹌幾乎摔倒的樣子,秋葉凌冰趕緊追了上去。楚軒嘆了一口氣,心疼搖頭——剛才就該他自己出手!

    白九兒跌跌撞撞,她沖出去,一腳一軟的踩著沙土,朝前奔去,秋葉凌冰追著,楚軒跟著,赫連禮也隨著,竹雨和馬俊一行人護著,一群人在黑夜中涌動著。

    ------題外話------

    大家見諒,圖圖下午就寫完了,可是,被困在小黑屋里,現在才出來,見諒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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