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商與官 文 / 雲霄閣7號
曾紀科當然不會因他老婆的一句而有所改變了，不是他不相信陸源，反而開始有點喜歡上陸源這小伙子了。謹慎是曾紀科的做事原則，也是他的一個很好的優點，當著別人的面罵自己的上司並不會得到什麼好處，相反還會帶來嚴重的惡果，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人他曾紀科是絕對不會做的。曾紀科道︰“陸經理，今天很高興認識你。我隨時歡迎你以後來我家做客，就怕你認為我家太破爛了。”
陸源知道有些事是急不來的，要一步一步來。但怎麼說陸源也要探下曾紀科現在的意向，看他內心世界是否真有做大官的野心和有對自己忠誠的赤赤之心。陸源道︰“曾部長，下一任換屆選舉有什麼打算？”
“他呀，可以保住這個宣傳部長就萬事大吉了。”阿霞搶先答道。
曾紀科白了他老婆一眼，瞪道︰“這種事，你就別管那麼多。阿霞，回房子去。”
婦人阿霞扭了扭小嘴，不過最終還是按曾紀科所說，乖乖回到房間去了。這時少了一個多嘴的女人在旁也清靜多了，完全進入了男人的天地里。曾紀科緩緩答道︰“陸經理，你是生意人很多事是不會太明白的。”
陸源微笑道︰“曾部長，現在政治和經濟如同手足一樣親密，你怎麼這麼說呢？我告訴你一人秘密吧，我準備競選下一任市長。”
曾紀科笑了笑，他當然不會把陸源這話當真的，全中國還真找不出一位比陸源還年輕的市長呢？但曾紀科還是頗有興趣的問道︰“陸經理，看來你志向還真遠大啊。”
“怎麼？曾部長不會也對市長這位置感興趣吧？”陸源探道。
曾紀科笑道︰“你說呢？”
“哈，看來我們還真是同道中人。怎麼？你以為我是在和你開玩笑啊？”陸源頗有點做作地回道。
曾紀科收斂了笑聲，正經道︰“你以為做市長是小孩子玩泥沙啊，哪有這麼容易的。陸經理，如果我有你這經濟頭腦我可不想在官場上混。”
陸源卻持有一翻見解，道︰“曾部長，你應該知道以你的個人的能力我看你是絕對當不了市長又或市委書長的，而我也很清楚自己，我也一樣。理由很簡單，你當不了是缺少強勁的經濟基礎，我當不了是沒有你那為官之道。”說到‘道’字陸源突然停了下來，拿起台上的杯喝了幾口水。
曾紀科知道陸源還有下文的，雖然他已經猜得七七八八了，但他還是想讓陸源說下去，雙眼靜靜地望著陸源。
陸源舔了舔唇部，接著道︰“曾部長，如果我的經濟頭腦加上你的政治頭腦。你說結合起來會是怎麼樣呢？”
難道真的有這麼一只大蛤蟆滿街跳？陸源這話深深觸動了曾紀科的中樞神經，先不說成不成功，如果有了陸源的經濟支持。即使不能競得市長寶座但要保住現有的職位應該不是難事。現在的問題是要了解陸源的幕後目的，曾紀科道︰“陸經理，說下你的條件吧。”
曾紀科的表現很令陸源滿意，陸源也很喜歡和曾紀科這個醒目而又潔廉的好男人合作。陸源道︰“我的條件很簡單，我要你成為我們酒店的幕後代言人。”
曾紀科是明白的，這個代言人可不同像那些大明星代言產品那麼簡單，只是說幾句話和亮亮相賣下廣告就可以財元滾滾來。如果他同意陸源的話，即使到時陸源販賣白粉或什麼罪犯大事他也要站在陸源那邊了。但這樣他自己豈不成了同謀？
能當上市長，不錯，是很威風，但為了此而把自己賣給陸源，曾紀科是絕不會做這種事的。他道︰“陸經理，就怕到時我幫不了你大忙，我看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曾紀科才不信陸源的這個代言人是白的，他已經認定絕對是比非洲黑人還黑，所以態度才這麼堅決。
陸源感覺這個曾紀科比梁志雄難纏多了，道︰“曾部長，識時務者為俊杰。沒錯，你現在是幫不上我多少忙，但如果你當上市長後卻不同。曾部長你是不是太潔身自愛了呢？干大事的人是絕不會拘小節的，我看曾部長也是個聰明人。”
曾紀科道︰“我們合作可以，但我也有我的條件。”市長寶座的誘惑力還是無限的，曾紀科並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曾部長有什麼要求或建議可以說出來，我們倆一起討論。”陸源微笑著對曾紀科道。
“第一我要先聲明，我們是合作伙伴而不是上司與下屬的關系，所以我有權選擇幫不幫你做事。”
陸源听到此，心道︰“老子把你捧上市長高位就是讓你做我們的驅動油，你別以為自己真有那麼的偉大。我陸源在街上一喊不知有多少個人想和我合作呢。”雖然這麼想，但陸源還是認為曾紀科是一個難得的人選，像曾紀科這種合適的伙伴可不是那麼容易遇得上的。鑒于此，陸源還是很好脾氣，微笑道︰“曾科長，如果這樣那我們就沒有合作的必要了。我花錢為了什麼？就是為了你更便利幫我做事。你用官位幫我拉生意，我用資金幫你鞏固官位。何樂而不為呢？這可是我們雙贏的局面嘛，你爽我爽大家爽，這可是快樂人生的標詞啊。”
大廳突然變得寂靜得很，曾紀科仔細想了下，也覺得自己有點太過份了，自己如果不答應陸源的條件那他的市長或書記之夢真的只能是一個夢了，但如果這樣的話又怕會走上一條不歸之路。現在的曾紀科滿腦子煩亂，只見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支香煙抽了起來，他要利用一支煙的時間好好清醒下，看到底是答應陸源還是回絕他。
曾紀科把背靠在沙發椅上，輕吐著一團又一團濃煙。曾紀科和陸源僅僅認識一個小時不到，他並不了解陸源是一個怎麼樣的人。還有，到底碧湖酒店幕後是不是還有一個更大的黑手在操控著。如果陸源是想利用自己作為他商業的替罪羔羊，那他這不是自己犯賤？
曾紀科在這短短的一刻里想了很多，他突然把煙頭在煙灰缸里很力磨了磨，然後對陸源道︰“陸經理，你把事明挑吧，如果以後你所要求的事超過允許範圍我曾紀科是絕不會做的。我可是說得到做得到的。”
曾紀科所說的範圍是多大？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陸源開始有點不爽了，作為一個男子做事比女的還婆媽，但陸源的耐力也不錯。他回道︰“曾部長，我知道你顧慮什麼。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叫你做違法的事，你認為我們碧湖酒店有必要鋌而走險嗎？這不是自取滅亡！”
曾紀科才不信陸源一句沒什麼任何簽名的保證，道︰“陸經理，你要明白，即使你把我捧上了市長高位上，到時如果你叫我做一些已經嚴重觸犯刑法的事，我是絕對不會答應。我是提醒你，免得你把心機浪費在我身上。”
陸源笑道︰“曾部長，好像我們還有很大的誤會，如果我們再這樣下去我看以後怕很難合作。”
“這不是誤會，而是原則問題。不過你也放心我曾紀科也不是冷血動物，誰對我有恩我還是永記在心里的。”
陸源笑道︰“曾部長，我要的不是你報恩，而是要你能為我酒店或公司服務。我相信如果多了你這麼一個高官，我陸源稱霸整個漠陽市絕不是一個夢。”這只不過陸源給了曾紀科一頂高帽，沒有曾紀科，陸源也一定有信心從碧湖酒店走向稱霸，只不過過程可能要曲折和長久些。
“只要你不讓我幫你販賣軍火毒品之類的事，我還是站在你這邊的。”曾紀科首次表達了對陸源的一點小小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