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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65 文 / 蓍丞

    (六十三)

    清晨下起了细雨。望着窗外悄悄飞翔的雨丝,突然感应一丝的凉意。于是,

    很想把身旁的小雪揽到怀里。她还没有醒,脸上漾溢着恬静、平和与安祥。看得

    出她睡得沉稳踏实。

    我仔细地审察着她,眉毛细长,鼻梁挺直,鼻翼微微地翕合著;雪白的双臂

    圆润生辉,两只秀挺的**透出刚成熟时苹果的清香,在我心中,她仍然是那样

    的纯洁无瑕,娇柔中仍不失小家碧玉,秀色可人。

    我把一只手臂从她的颈项下面伸已往,另一只手扶在她的臀部,然后轻轻一

    搂,便把她牢牢地拥在怀里,顿感一股温热流遍全身。

    我把头在她的酥软的胸脯上摩擦着,两只手牢牢地拥着她富有弹性的丰盈的

    臀部,一股幽幽的兰花的香味透入骨髓。

    当我拥着小雪深深亲吻的时候,我妈打来了电话,问我最近好欠好,千付托

    万嘱咐要注意身体。一小我私家在外面要学会照顾自己。

    电话里妈妈有些唠叨,声音却很慈祥,我想起了北京那间温暖平和的小屋,

    想着窗外的飞雪。我在给我妈打电话的时候,小雪伏在我的胸脯上,她不时地抚

    弄我的**,使我感受痒痒的。我在床上告诉妈妈:“我很好,您放心吧。我会

    好好照顾自己的。”

    “你会照顾你自己吗?”我接完了我妈的电话,小雪俏皮地问我。

    “虽然,不尚有你吗?”我不经意的开了一句玩笑。

    “真的?”小雪连忙把脸凑到我的眼前,眼角轻扬,一脸认真的容貌。“那

    我以后不叫你哥了!”

    “不,照旧叫我哥吧,这样我们才会地久天长。”

    “我不。”小雪把嘴唇噘得很高,“丽姐也走了,我也不用再装成你的表妹

    了。”小雪牢牢地搂着我的脖子。

    “那许耀明呢?”我突然又想起昨晚的事。

    “你还在生气啊?”小雪嗔怪道。

    “我不是生气,我是生气。”

    “我真的是没有措施,我拒绝过,我挣扎过。但他究竟是我的初恋情人,再

    说女人总是软弱的,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女人。”

    “我不怨你,那是你的自由。”

    “我不需要这种自由,我需要真爱。我真的不是那种水性杨花不识廉耻的女

    孩。现在为止我也只不外就你们两个男子。相对许多女人来说我算纯情的了。”

    小雪说,带着一丝的委屈和忸怩。

    “是啊。如果相对钟爱宝来说,你简直就堪称忠贞的楷模,并值得新加坡的

    宽大妇女争相效仿。”

    “你什么意思?你怎么拿我与她相比呢?”小雪娇嗔道。

    “好了,我是给你开顽笑的。”我把她牢牢揽在怀里。

    号称“狮城性女”的钟爱宝小姐,一连与251个男子上床,打破了世界纪

    录,成为这个没有新闻国家的重大新闻。

    “我不跟你说了,我去给你做早餐。”小雪说完下了床,穿上衣服,去了厨

    房。

    我则仰靠在床上吸烟。我在想我与小雪的这种关系,我在想我是不是很贱?

    为什么会在许耀明刚与小雪上完床之后我还会有那么大的激情?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是身心正常,就没有一个男子不贪恋美色,也没有一个

    女人不春心激荡。望见美色而不心猿意马的男子,那他不是男子;春色正浓而不

    心浮气动的女人,一定是在她心里装满了某一个男子的身影。

    我喜欢小雪,她不仅美目流盼可夺人灵魂、面容姣好如云天满月,而且身材

    健美性感让人心旌摇曳;她风姿绰约仪态万方,当我与她那么近的贴近时,我把

    持不住自己。

    那时候,我会忘掉一切,只有深入到她体内的**。我贱吗?我不会去**

    女,我绝不会玩3p,我从来不调戏妇女,更不会做任何猥亵的行为。我认可我

    的堕落,然而在现今的社会,又有几个真正的“柳下慧”呢?

    我知道现代人经常在情感中迷失偏向,把自己牢牢困在网的中央。一面盼愿

    恋爱天长地久永稳定;地老天荒到永远,一面又耐不住寥寂,禁不起诱惑,自私

    放纵地实时行乐。

    诸如一夜情、婚外恋、包二奶等等……雨后春笋般迅速蓬勃壮大,笼罩了城

    市的每一个角落。圈外人早已从羞耻柱上解放出来,撕下了不道德的标签,摇身

    酿成恋爱的捍卫者;包二奶很是盛行,触目皆是,像盛开的罂粟,漫山遍野。

    忠诚,婚姻中最基本的准则早已为男子所厌弃,女人所置疑,早已失去它应

    有的分量。尚有谁会愚蠢的把它当成紧箍咒,牢牢地把自己套住,失去放纵的自

    由?

    而我究竟还算个认真任的男子,为了英子,我没有给小雪任何允许,我没有

    玩弄任何女人的情感,也许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情到深处总会生长到以身

    相许。

    弗洛伊德研究了一生得出的其中一个结论是“性是推动社会生长的动力”。

    尚有人说过:“男子性张力的暴发如同山洪,能吓走死神,喝退猛兽。”细细想

    来,他们讲的都很是有原理。尤其对那些身在异乡,飘在天涯,饱受寥寂与恒久

    性饥渴的人来说,明确起来更深切些。

    在这个世界上,一小我私家太看重情感就难免会软弱,太求完美就难免有遗憾,

    也许,宽容自己这一点软弱,我们就能坚持;接受人生这一点遗憾,我们就能平

    静。每小我私家都有自己的故事,也许都是因为心中谁人抹不去的身影,时常感应不

    安和愧疚,才有这么多的忧郁,这么多的磨难!小雪在我的心目中只是一个要好

    的异性朋侪,一个漂亮的mm,一个可以相互慰藉的**同伴。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伴着一些时促时缓的风,真是应了“斜风细雨”这

    样一种景致。只是,这雨来得轻柔,风吹得缓和。空气中,也激荡着一种清新,

    似乎可以嗅出一种淡淡的甜味儿。

    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沉思,是筱怡打来的。我蓦然感应一阵紧张。上一次她

    告诉我王丽回了北京的消息时,体现了一种对我的失望。似乎我在她的心目中已

    经成了一个完全堕落的人。我无言以对。我只是为失去这样的朋侪而感应惋惜。

    “merry christmas!”筱怡的声音。

    “merry christmas!”

    我这时的心情很庞大,既充满希望,又有些胆怯,甚至尚有是一丝畏惧。脸

    有些发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你好吗?”

    “好啊,你呢?”

    “我虽然好啦。昨晚和朋侪们一起,去了圣淘沙圣诞舞会,很晚才回家。你

    呢?”

    “我?”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回覆,我打心眼里是不想骗她,但我总不能说我

    又跟小雪在一起。“我在望着夜空数星星。”我说。

    “呵呵……”筱怡在电话里笑了,“你真诙谐,难怪我妈也挺喜欢你的。”

    “你妈会喜欢我?”我虽然惊讶,但心田照旧暗喜。“筱怡,你是不是以为

    我现在很堕落?”

    “是啊,你很堕落。不外堕落需要天才,凡人是不会堕落的。也许婚前堕落

    一点,婚后才会牢靠点。”

    “哎,筱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理性?”我心里倏忽变得开朗起来。

    “你别自得,这个世界照旧公正的。上帝一直在注视着每一小我私家。”

    “我不会让上帝失望的。”我情不自禁地向筱怡许下了一个允许。

    “好吧!我打电话是想问你想不想出海?”

    “出海?怎么出?”似乎“出海”这个词对我很是生疏,真正接触海照旧来

    到新加坡以后的事儿。

    “今天我们要乘我爸的游艇出海,我妈直唠叨说把谁人林先生也叫来,所以

    想请你跟我们一起上海上玩玩。”

    “那都有谁?”我问。

    “虽然是我们全家了。不外尚有一个小伙子,你不认识,他可比你帅喔!”

    “呵呵……”我乐了,从筱怡的口吻中,我听得出她对我好象没有更多的反

    感。

    “怎么?怕输了?”我知道筱怡在开顽笑。

    “不,筱怡。”我停顿了一下,我很认真的说:“我现在好象是一个罪人,

    我真的没有脸面去面临那么多人,我看我照旧不去了吧。”

    “什么好象啊,你就是一个罪人,罪该万死!”

    “是是,我真的是罪该万死。”

    “你死不死与我无关,不外我爸妈不知道,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妈失望。”

    “你的意思是我一定得去了?”

    “对,记着,苦海无边,转头是岸,我希望你别让我再失望!11点半,世

    贸中心码头,我会在那儿等你。”筱怡说完,没等我回覆,就把电话挂了。

    随着“咔”的一声,电话嘟嘟地响起来。窗外的细雨依然淅淅沥沥地下着。

    是该去吗?我明确筱怡的心情,我知道她对我的好,我简直是太太过了。我倦懒

    无力的放下电话,额头已是虚汗微潮。

    “在想什么呢?”小雪从厨房里出来,端着一杯味道浓郁的咖啡走进屋里。

    “没什么。嗯,好香的咖啡。”我说。

    “喝一口。”小雪把杯子送到我的嘴边。

    “好香。”

    “起来吧,早饭我已经准备好了。”小雪让我喝了一口咖啡后,便又回厨房

    了。

    我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到卫生间快速地洗漱之后,小雪已经把早餐全摆

    放在餐桌上了。

    吃过早餐之后,我推说今天公司尚有些事情需要处置惩罚,不能陪小雪了,但小

    雪执拗着说今天是圣诞节放假,坚持要我留在家里,我好说歹说才把她说服,然

    后送她回了家。

    11点一刻我到达世贸中心码头,这时候天气已经转晴。早晨的雨,让河沟

    里的水涨了起来,轰鸣着向前奔流;墙边湿润的土壤里,麋集的青苔绿中泛黄,

    明亮了许多;天上的云多了些变化,云层破开去,露出微蓝,一缕阳光的轻抹,

    显得特别多彩;树上和花丛里的那些鸟的鸣啼声也格外地欢快、清澈和明亮。

    “林子昊。”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筱怡的喊声,这声音是那么熟悉,我转过身

    去,只见筱怡头戴一顶白色的遮阳帽,身穿白色的运动短裤和体恤。完美地陪衬

    出她那婀娜柔韧的腰肢和浑朴结实的臀部。如花似玉的筱怡站在阳光下,额头和

    鼻尖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碧潭般的眼膛里溢满了真挚的同情。

    我追随筱怡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码头边。

    “喏,那就是我爸的游艇。”筱怡指了指停泊在岸边的一艘白色游艇说道。

    我朝筱怡手指的偏向望去,只见在葱郁的林木掩映之下,在粼粼波光的辉照

    中,有一艘白光耀眼的游艇,豪华,秀丽。游艇上有中英文字,中文是《金怡》

    二字。

    “就是那艘《金怡》号?”我问。

    “对,是我爸起的。”

    “金色的筱怡?”

    “有那么个意思。”筱怡露出自豪的微笑。

    “走吧,上船吧。”

    登上游艇,有种“轻舟白帆飘欲仙,三千西子舞翩跹”的感受。雨后的雾气

    已经散去,整个视野如洗过一般清新。新加坡的南部海域,有那么多的岛,个个

    都是绿的;那么大的海,也全是绿的。

    这些富厚的绿,多条理地相互辉映着,融和着,幻化着,神秘地形成新的绿

    意,像烟雾,像空气,像阳光,弥漫整个海面,淡淡的,轻轻的,如梦幻曲的旋

    律在小声吟唱,如抒情诗的意境在悄悄扩展,摸不到它,却又无处不在,呼吸着

    它们,感受特别清洌、新鲜、有生命力,这就是海的味道,人们可以随意地享用

    它。

    《金怡》号游艇有三层,顶层露天,二层是会客厅,卡拉ok室,厨房和餐

    厅。低层是卧室和办公室。

    筱怡带我简朴旅行了一下游艇后,便去会客厅见她的母亲。许伯母对我很客

    气,一脸的笑容,她慈眉善目,平和可亲。

    “阿兰,给林先生倒茶。”

    “是。”一个女子允许了一声。看来是筱怡家的佣人。

    我敬重地坐在许伯母旁边的沙发上。

    这时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中等个儿,但身材匀称。有棱有角的脸庞,一双

    明亮的大眼睛,薄薄的嘴唇,穿一身灰白色的运动装。我想这可能就是筱怡所说

    的帅哥了。

    “来,子昊,我给你先容,这是文杰,我大学时的同学。”筱怡忙上来为我

    先容说,然后又对谁人帅哥先容说:“这是我们公司的同事,子昊。”

    “glad to meet you!”文杰上来与我握手。

    “nice to meet you!”我说。

    “他不太会说华语,你迁就点。”筱怡对着我说道。

    “no problem。take seat please。”我反客

    为主。

    我们都坐下后,阿兰端着茶进来了。我发现佣人小姐也这么美雅高尚,玉立

    娉婷。

    “听说林先生是北京人?”许伯母抿了一口茶,说道。

    “是,伯母,我在北京长大。”

    “妈,你就别那么客套了,什么林先生,就叫他林子昊吧。”筱怡说。

    “是啊,伯母,您就叫我子昊吧。”

    “好啊,子昊,实在我也算是半个北京人。”

    “我外婆是正经北京人。”筱怡说道。

    “我爸是国民党的军官,1949年我妈随我爸从大陆到了台湾,其时我还

    在我妈的肚子里。”许伯母说完呵呵地笑了,笑得很辉煌光耀。

    各人也都随着笑了。

    “什么事儿都这么开心?”这时筱怡的爸爸也走了进来。

    “我在讲我妈怀着我从大陆到了台湾。”许伯母止住了笑,说道。

    “哈哈……是啊,你妈已往可是千金小姐啊。”许伯伯滑稽的说。

    “我妈说她已往住在史家胡同,在辅仁念书。”许伯母继续说。

    “哦,我知道,都是一些四合院的屋子。”我说。

    “厥后,筱怡的爸爸去台湾做生意,就把我给‘骗’到南洋来了。”

    许伯母看着许伯伯说完之后,各人又是一阵的笑声。

    “阿红,给耀明打个电话,怎么这小俩口还没到啊?”许伯母对另一个佣人

    小姐说道。

    没多一会儿,叫阿红的佣人回话说:“少爷他说他今早起晚了,可能要晚2

    0分钟。”

    “不像话!”许伯伯说了一句。

    “子昊啊,听说你在公司干的不错。”许伯伯坐在我身边的沙发上,不紧不

    慢的对我说道。

    “也没什么不错,只是做好我的本份事情而已。”我谦卑的回覆。

    “嘿,今天谦虚起来了。”筱怡在一旁插了一句。

    “呵呵……”我冲筱怡笑了一下,“我是一贯较量谦虚的。”

    “子昊,我准备到中国投资,想听听你的意见。”

    “许伯伯,您现在到中国去投资,绝对是正确而有远见的明智选择。现在中

    国的经济生长迅速,而且有庞大的消费市场,我看您如果有这个企图,那就应该

    越快越好。”我说。

    “是啊,我也这么想,可是我现在没有这方面的人才,不知道子昊你有没有

    兴趣?”

    “爸,你那几个副总不都是人才吗?”筱怡紧接着说。

    “他们对中国情况不相识,不行,不行。”许伯伯摇着头。

    “筱怡这么智慧醒目,怎么不在公司帮您呢?”我说,实在我早就有这个疑

    问,我也未便问筱怡,正好今天这个时机,我提了出来。

    “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不愿意在自己家的家族公司里事情,往往是大学一毕

    业,就上那些大的跨国公司了。你看我这两个孩子,一个去学了医,一个去学了

    盘算机,这可好,全跑了。”

    “爸,我不是不帮你,在大公司事情究竟可以学到更多工具,以后,我照旧

    会回来的。对呀,子昊,我爸的意见你可以思量一下喔。”筱怡一脸神采飞扬的

    样子。

    “是,我会思量的,没准儿以后我可以派回中国当一个ceo什么的。”

    我说完,各人都兴奋地笑了起来。

    这时,许耀明和陈静到了。只见许耀明漠不关心地将手上的提包往地板上一

    扔,慵懒地往沙发上一倒,仰靠在沙发背上,一股没有修养的习气。陈静倒是恭

    敬地与筱怡的怙恃打了个招呼,并向各人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找了个凳子

    坐在会客厅的墙角。

    我发现陈静仍然像婚宴那天一样,她的神情,没有娇羞,没有喜悦,不惊不

    跳,不悲不喜,一切自然得有如呼吸。

    人到齐了,筱怡到驾驶舱通知机舱人员可以启航了。于是我们都上了顶层的

    甲板上。

    随着船身的轻微摇晃,游艇徐徐开动。开始激荡在丝绸般凝滑的波纹之间,

    明镜般的海水被船弦剪开又合拢,都市的楼影远远地抛在身后,光线在水中愉悦

    地穿行、跳跃;波光潋滟的海面上,光与水的眼眸交织时似乎在轻柔诉说着美和

    温情。

    游艇的速度不停地加速,放眼望去,万顷水域,烟波浩渺。如此威风凛凛,令人

    叹为观止。纵目望着如此辽阔、纯净的水面,令人心旷神怡。这种纯洁、壮阔之

    美,使人情感升华,忘却了凡间的烦恼和卑微。

    天无涯,水无边,天连水,水连天,天水逶迤相接,益发悠长壮美。

    那水色,浓浓淡淡,浅浅深深,浅淡似翠绿的丝绸,深浓如湛蓝的天空。浅

    也好,深也好,最妙的是水质不染纤尘。眼瞳先被染绿,心也教水陶醉。似乎感

    到冰肌侠骨的清洌中透着微甜。

    于是,远离尘嚣溶入自然的快意就油然而生,那海上的水气,似乎会将你的

    梦乡濡染得格外绚丽。空气通灵,心灵湛蓝。

    蓝湛湛的天空挂着白炽的太阳,海风瀑布般地浇在人身上,让人发生一种浓

    阴如翳的感受。碧水之上,游弋着无数的船只,时时有一群海鸟追逐着进港的船

    只在海面上鸣叫盘旋。

    (六十四)

    游艇在淼淼碧水中徜徉,划破大海的空灵,串起一路的风情。回首望去,新

    加坡的楼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远远近近有小岛泛起,深郁的如重彩泼墨,淡雅

    的似羽翼薄纱。禁不住有一种“将身蓬莱岛,疑是天外客”的飘忽和悠然。

    “来呀!开始烧烤喽!”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只见阿兰、阿红和一个身材健

    壮、脸庞黝黑的男子端着一盘盘乳鸽、仔**,鲜虾、淡水蟹和五颜六色的水果从

    船舱里走上来,于是各人便拿起烧叉在已经准备好的炉火上翻烤起来。

    我没有连忙加入他们的烧烤中,我仍坐在甲板的躺椅上吸烟。游艇的速度已

    经徐徐慢了下来,太阳的光线变得炙热火辣。

    我总是忍不住去看陈静,我的眼光也总是不由的在追随她的身影。今天她穿

    一件薄薄的柔姿纱连衣裙,隐隐约约中显露出她那凸凹得十分优美的曲线,她将

    披肩的长发在头上挽起一个发髻,显现出一种年轻少妇的丰韵。

    透过那袅娜迷离的烟雾,彷佛总能看到她黑白明确的大眼睛和亦真亦幻的笑

    靥。留在我的影象中的始终是她那特有的单纯、坦白和善良的个性。似乎她的美

    是压倒一切的,她的泛起会令许多周围的人黯然失色。许多的时日已往了,我一

    直还记得她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神情,不能忘怀她问“天哪,怎么我的命总

    是这么苦?”时,无限哀怨的眼神。

    她似乎在逃避着我的眼光,我知道她在强作欢颜,这时,我看到清澈的汗珠

    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寄托着我的爱怜散落在她的脸畔。

    “喂喂,你怎么还一小我私家在这里发愣。”筱怡手里拿着一支烧叉,烧叉上是

    一只被烤得红艳艳的大虾,走过来。

    “我吸烟怕熏着你们。”

    “给你的。”筱怡把大虾伸到我的眼前。

    “谢谢。”我伸手把那只大虾从她的烧叉上取下来。

    “怎么样?好玩儿吗?”

    “太棒了!从来没有体会过如此旖旎的海上风物。”

    “从来没出过海?”

    “第一次明确南中国海的‘温暖’,真想跳到大海中去游上一阵子,那才让

    人感应痛快酣畅惬意呢。”

    “呵呵,你说话总是带点夸张,带有诗意。好啊,烧烤完了我们就上海里游

    泳。”

    我从躺椅上站起来,随手将手上没有抽完的香烟扔到海里。然后与筱怡一起

    走了已往。

    当我也拿起一支烧叉扎上一只大虾开始走到烤炉边时,许耀明对我不屑一顾

    地转身就走开了,我明确他的意思,从他上船开始,还没有同我说过一句话,我

    知道他在恨我。

    正在翻烤的陈静抬头望了一眼许耀明离去的背影,然后又看向我,就在我们

    四目相碰的瞬间,我看出她心中的无奈和酸楚。她马上又躲开我的眼光继续低着

    头翻烤手中的食物。筱怡看到许耀明不言语一声就走开了,便随着追了下去。

    这时,烤炉旁就剩下了我和陈静。

    “你的脸皮也够厚的。”

    “什么意思?”

    “我没想到我会在这里见到你?”

    “这有什么希奇,我既没偷又没抢,为什么不行以来这里?”

    “也许你现在已经不把那种事儿当回事儿,要是我,我就没脸见人了。”

    “我知道我对不起王丽,但我从来就没有允许过她什么。”

    “但她是爱你的。”

    “但我爱的是你!”

    这时陈静猛的抬起头朝四周张望了一下,一脸的惊惶和茫然。

    “现在还说这些干嘛,不外王丽也真是的,干嘛要那么激动。对了,谁人小

    雪是什么人?你跟她有可能吗?”

    “许耀明没有跟你提过小雪?”我看着陈静的眼睛,心中涌动着一种爱怜和

    **。

    “没……”陈静的眼神倏忽间充满着疑惑,她还没有说完,甲板上传来脚步

    声,是筱怡上来了。

    “好了,你们也别烤了,下去吃吧,外面天气太热。”筱怡一边说嘴里还一

    边嚼着什么。

    “就烤这么点,怎么下去吃啊?”我疑惑不解地问筱怡。

    筱怡哧哧的笑着,说:“实在啊,在船上各人一起烧烤,只是图个欢喜的情

    趣,增加点雅兴,实在厨房早已把午餐准备好了,再说,你林大人初来乍到,我

    妈也不会就这么招待你呀?”

    “林子昊你还真成了一小我私家物了!”陈静也将计就计地开了一句玩笑。

    “不不,真的欠盛情思,今天是我把各人的情趣和雅兴给搅乎了。”

    “那你就将功补过,好好体现体现,让我妈也兴奋兴奋。”筱怡笑着说道。

    “我能怎么体现啊?你哥看到我就走。”

    “走吧,我都做好事情了,你不知道我哥得听我的。”筱怡说着便在我的肩

    上拍了一巴掌。于是我们一起去了餐厅。

    来到餐厅,我眼睛一亮,我望见这是一间完全诗意化了的餐厅,它给人一种

    新奇中蕴含着古典、明快中透析出朦胧的全新感受。

    “坐啊,子昊。”我蓦然回过神来,是许伯母在招呼我,各人已经围坐在一

    个大的圆型餐桌上。她让我坐在她旁边的一张空着的椅子上,另一边是许伯伯,

    再已往,是陈静、许耀明、文杰,我的另一边是筱怡。

    我坐下来,漠不关心地抿了一口身前的一杯香茶,却望着墙上挂着的那幅随

    意性和流动性都极为强烈的抽象型油画,蓦然发现,这绚丽的流动似乎正向世人

    昭示着一种生命,一种盼愿,一种悠悠飘渺的幽梦,一种坚韧不拔的气力。似乎

    是大自然用她惊世能手绘制的美景,又似乎是天地间一种隐隐然的骚动。我的眼

    睛似乎有些迷失了。

    “子昊,说说你的感受。看你这入神的样子。”可能许伯母看出我在看那幅

    油画。便拍了拍我的胳膊说道。

    我欠盛情思地微笑了一下,便说道:“这幅油画太美了!你看,那隽永邵华

    的云纹舒展地流荡着、飘飞着,那种强烈的流动,使外貌看上去极为艳丽的色块

    显示出一种明快的、本质的朦胧。它既是亮丽也是朦胧,是亮丽中的朦胧,朦胧

    中的亮丽;它既是醉也是醒,是醒中有醉、醉中有醒;它既是阳也是阴,是阴中

    有阳、阳中有阴;它既是刚也是柔,是柔中有刚、刚中有柔;它既是已往也是未

    来,是未来中的已往、已往中的未来。这是真正的生命的本质。它令人去笑看天

    地间的风云幻化,它又激励人去成就生命的辉煌。”

    “子昊,你真是一个才气横溢、眼光犀利的才子!”许伯伯兴起掌来,许伯

    母兴奋得脸上的皱纹像绽开的花。筱怡更是自得的合不拢嘴。

    “what did he say?”文杰一脸渺茫的样子。

    “i’ve never heard such nonsense!”

    许耀明冒出一句。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这是你妹妹的杰作。”筱怡冲许耀明嚷嚷地说道。

    “xiao yi,i am sorry。”许耀明对着筱怡很真诚的说

    道,看的出许耀明很看重他的妹妹。

    “是啊,耀明你也太没礼貌了。”许伯伯有些生气的神情。

    “好了啦,年轻人嘛,我想子昊也不会太在意的。”许伯母显然护着她的儿

    子。

    “是啊,实在我也是随意乱说。”我只是为了捧场许伯母。

    “什么?你说的不是真的?”筱怡蓦然急了。

    “真的,虽然是真的。”我急遽对筱怡讨好。

    这时,陈静笑了,许伯伯也笑了。接着餐厅里一片笑声。

    “来,子昊,品茗,你看这茶怎么样?”许伯伯端起茶杯,向我扬了一下,

    说:“这是清明银毫。”

    “啊?难怪这么清醇润喉,唇齿留香。”我接着说:“那是产自灵山之顶的

    水云庵啊。灵山终年云蒸霞蔚。这种茶在许多年前是被作为贡品送往京都供皇室

    专用的。水云庵有两口井,一温一凉,人称阴阳泉,水云庵的尼姑们用两口井的

    井水混淆了沏茶,茶水格外清香绵远,因此被文人雅士誉为‘水云白露’。”

    许伯母见我能够说出了这种茶的泉源,在心里不得差池我的广闻广博啧啧称

    奇。

    “啊?这你也知道?”筱怡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瞪着我,惊讶地说道。

    “我什么不知道?”我对筱怡说完,又对着各人说:“sorry,i’m

    just kidding!”

    “讨厌!”筱怡在我的肩上狠狠一捶。

    然后,餐厅里又是一阵欢喜的笑声。

    “来啦,上菜喽。”只见那位身材结实、脸庞黝黑的男子端着一盘正冒着热

    气的“清蒸石斑”进来放在餐桌上,看来他是筱怡家的厨师。

    “子昊,别客套。”许伯母用筷子从盘子里夹起一块鱼肉放在我身前的盘子

    里。

    “谢谢伯母。”我说。

    这时我看到许耀明也夹起一块放在陈静的盘子里,文杰也在帮筱怡夹菜,陈

    静敬重地在给许伯伯夹菜,许伯伯在为许伯母夹菜。这个时候,倒是以为这个家

    显得爱意融融。

    午餐之后,游艇停泊在圣约翰岛。

    除了许伯伯和许伯母及佣人之外,我们都换上了泳装。上了顶层的甲板,准

    备下海游泳。

    陈静也穿着泳装,而筱怡穿的是比基尼服。我不住地审察她们,她们旁若无

    人地展示在明亮的阳光下,显得青春妩媚、楚楚感人。让我看得眼馋耳热心旌神

    摇。

    我又坐在甲板上的躺椅上吸烟。筱怡笑盈盈地走过来,她身材的曲线比陈静

    还优美。自豪而坚挺的**在窄小的乳罩下隐隐约约地显现着两粒丰满的**,

    她抬起白皙的双臂也把头发挽成发髻,然后戴上游泳帽。就在她正戴未戴好时,

    从我所坐的角度看去,筱怡恰似一尊维纳斯雕塑。

    我怔怔地看着筱怡,如沐轻风,如饮甘霖。

    见我如醉如痴的样儿,筱怡莞尔一笑,显得不自在起来。

    “筱怡,别骂我流氓啊!因为你太美了。”我勉力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那我得谢谢你。”

    筱怡也坐下,她那露出的雪白的乳沟,在我的眼前闪烁着诱惑的魔光。

    我满身起着一种莫名的紧张,我见过好几个女人一丝不挂的**,却从来不

    曾如此紧张,也许女人对于男子永远是个迷,永远看不够。我的视线凝固了,我

    的思维定格了,似乎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坐在她近旁,我似乎从没有像在这里这样强烈地感受到女人的魅力,那是一

    种让人惊心动魄而又让人折服的魅力。也许是因为我太敬重她了,太尊重她了,

    她是我不能触及,也不敢触及,而且永远得不到的女人。

    “不许看了,我要下海了,你敢跟我角逐吗?”筱怡站起来,向船边走去。

    “好啊!”我也站了起来。

    只见筱怡双脚的后跟抬起,脚尖着地,微微下蹲,臀部后翘,一个极美的s

    型,然后弹跳,双臂前伸,一个漂亮的鱼跃,轻盈敏捷地钻入水中。

    我看到筱怡已经入水,我也紧随着腾空而起跃如海里,然后奋力向前游去。

    筱怡果真身手特殊,当我看到她那白色的游泳帽露出水面的时候,已经在我

    的前面有好几米了。我已往都是在游泳池里游泳,未曾在海里游过,没想到海水

    的浮力更大,于是我挥舞双臂,以最快的自由式朝着筱怡的偏向追赶。

    筱怡终于被我追到,她停了下来,调转偏向朝我嘻嘻地微笑,然后她俏皮地

    冲我撩起海水,一阵腥咸的海水扑打在我的脸上,使我一时睁不开眼睛。我迎着

    扑面的水花向她扑去,我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肩膀,然而她却很是机敏地迅速潜入

    水中,让我扑了个空。

    我也连忙钻入水里,在晶莹透明的水中我看到了筱怡那迷人的躯体,真的是

    太美了!她就像宝石蓝天空中翩然而至的天使;她像翡翠绿湖面上欢欣沐浴着的

    白昼鹅;她像荒原旷原里汩汩流淌着的清新甘泉;她像春华萌动时的第一枝白玉

    兰花。

    当我完全沉润在理想之中,突然,筱怡从后面搂住了我,我蓦然一惊,那天

    使、那白昼鹅、那甘泉、那玉兰花就在我的身上了。我失去了知觉,在我心里,

    似乎她就是我的春之魂、夏之梦、秋之灵、冬之吻。人世间所有的悲痛、苦痛、

    忧伤、郁闷都灰飞烟灭,人世间所有的幸福和快乐都在困绕着我!

    我转过身来,正要去拥抱她,筱怡却快速地又潜入水中,离我游去。我看到

    海面上激起一串串的浪花。

    人们都盼愿能够羽化而登仙,如庄子《逍遥游》浩浩乎恣意而汪洋,神游物

    外吧!

    “愿今生速证菩提、早成正觉,上报四重恩、下济三界苦,不再流离生死、

    永堕迷恋……”

    筱怡向游艇游去,文杰站在船上,他伸手把筱怡拉上了船。陈静和许耀明还

    在水里嬉戏,我知道陈静的游泳技术也很高。

    我蓦然感应一种失望的惆怅,一种缺少知音欲毁琴断弦的深切的忧伤。

    ……

    太阳西斜,天际泛起了绚丽的红霞,把海面涂上了一抹金色的霞光。

    我也上了船。在易服室里,当我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时,看到许耀明正在

    对着洗漱台后面的玻璃镜子梳他的头发。

    我也走已往对着镜子用手理着我那尚有些湿的头发。

    “林子昊,我警告你,以后你要再动小雪我会对你不客套!”许耀明突然对

    我说道。

    “许耀明,我也警告你,你要是再骚扰小雪我不会饶你。”我马上回了他一

    句。

    “我什么时候骚扰小雪了?”许耀明一愣,怔怔地看着我。

    “你昨天晚上去了那里?”

    “你,你监视我?”

    “我还要揍你!”

    “你!……”这时许耀明气急松弛地挥起拳头向我打来。

    我实时地一手攥住了他的手腕,他挣扎着,喊道:“shit!你这其中国

    人……”

    我吸了一口吻,然后运气,加大我手上的力道,一用力,他的手腕被我攥得

    只听他在嗷嗷乱叫。

    “告诉你,许耀明,要论打架,你基础不是我的对手!”

    “你这个流氓!”他还不平输。

    我将他的胳膊一拧,他只好顺势转了已往,弯下了腰,低着头。他的胳膊被

    我死死的拧在身后,像一只落水狗。

    “林子昊!”突然间一声尖叫,我扭头望去,见陈静惊惶失措的站在门口。

    (六十五)

    陈静的一声尖叫惊动了全船的人。

    筱怡第一个跑过来,看到我还在拗着许耀明的胳膊,他还在挣扎,嘴里骂着

    很难听的话。文杰紧随着过来,也看到了。

    “你们别打好欠好?”筱怡高声喊道。

    我松开了手,然后用力往前一推,许耀明扑通一下滚倒在地上。许伯母和许

    伯伯也过来了。

    “你们在干嘛你们?”许伯母看到儿子崎岖潦倒地倒在地上,惊慌地问道。

    “they are fighting!”文杰回覆。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打架?还象话吗?快起来,快扶他起来!”许伯母一

    脸着急的样子。于是,筱怡和文杰上前把许耀明搀扶起来。

    “子昊,是怎么回事儿?”许伯伯走上来问道。

    “你问他。”我把眼光转向许耀明。只见他正颓丧地用手抚摩着他那现出红

    印的手腕。

    “耀明,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为什么?”许伯伯怒气冲发的样子。许耀明不说

    话,我知道他也不敢说。

    “子昊,再怎么着,也不应该动手啊!”许伯母责怪起我来。

    “是他先动手的。”我说。

    “耀明,是你先动手打人的?”许伯母又去问许耀明,许耀明仍哭丧着脸,

    恶狠狠地瞪着我,照旧不说话。

    “妈,你就别问了,他们男子之间的事情你也管不了。你照旧回去吧。”筱

    怡说着便搀扶着许伯母脱离了。

    “走吧!”陈静也拉着许耀明走出了易服室。

    “打架风浪”之后,人们也没有了游玩的兴致,于是游艇从圣约翰岛起锚,

    返回新加坡。

    游艇回到新加坡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一轮清冷的明月从海上升起。不

    由的想起“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的诗句,心中倏忽间有一种孤身一人飘

    流四方,而彷徨无助的思乡情绪。

    筱怡的怙恃坐他们家的司机开的车走了。陈静追随许耀明也自己开车脱离了。筱怡说送我,于是我们一起从游艇上下来。

    “你的车停在哪儿?”筱怡问我。

    “世贸中心停车场。”我指了一下前面的一座大楼。

    “走吧,我的车也停在那儿。”筱怡说完便与我一起向世贸中心走去。

    “那文杰呢?”我突然想起她的同学文杰。

    “他要帮厨师收拾厨房里剩下的食物,他和他们一起回去。”筱怡说。

    “对不起,今天让你失望了。”我歉疚地说道。

    “没关系,也不完全怪你。不外,我想你那ceo的职位恐怕就难保了。”

    筱怡半开顽笑半认真地说道。

    “我看纷歧定。”我也嬉笑着说道。

    “为什么?”

    “你爸这公司早晚还不是你的。”

    “你对我那么有信心?”

    “对,我对你永远有信心。”

    “行了,那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对了,我想问你,你跟我哥究竟是

    为什么?”

    “我原来不想提了,既然你问起,我就跟你直说吧,横竖我们都不是外人,

    昨晚你哥瞒着陈静去和小雪幽会,被我望见了。”于是我把昨晚的情况详细地给

    筱怡说了一遍。

    “唉,我哥的老偏差又犯了。”筱怡听我说完后,悠长地叹了口吻说道。

    “我想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再跟任何人说了,尤其是陈静,我哥这边,我会找

    他谈的。”

    “好,我听你的。”

    我们边走边说,当我们到达停车场的时候,希奇的是我们都停在五楼,而且

    相距不远。这时我突然想起我的车上还放着我给筱怡买的圣诞礼物。

    “筱怡,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是吗?什么礼物?”筱怡的脸上现出惊喜的神情。

    于是我打开车门,从副座前的储物箱里取出谁人丝绒盒子,交给筱怡。

    “哇,这么漂亮!”筱怡打开丝绒盒,取出那条银色的项链,项链上坠着一

    个水晶挂坠,筱怡握在手心,在我眼前摊开。我看到她手心的水晶挂坠很透明,

    清澈的像一滴水珠,在灯光下发出璀璨的光线。

    筱怡把项链又交给我,她撩起头发,示意我替她戴上,我的手有些哆嗦,手

    指微微的有些凉。我小心翼翼地把项链戴在筱怡的脖子上。

    “谢谢你,子昊。”筱怡深情地看着我。

    “我应该谢谢你,你让我今天明确了南中国海的风物。”

    “如果你愿意,以后我开摩托艇带你出海。”

    “好啊,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give me a five!”我兴奋地说道。

    “ok!”于是筱怡举起右手,我也举起右手,“啪!”的一声,清脆、响

    亮地回荡在静谧的夜色中。

    “筱怡,我可以抱抱你吗。”我在她跟前好不容易调顺了呼吸,说道。

    我们对视着,她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着光泽。良久,她朝我颔首,我有些不敢

    相信,我抱她的时候头低下来,用脸贴着她的头发。她身上幽幽的香味清晰的溶

    进我的呼吸里。

    然后,她松开我转身跑开,连同她的白色bmw一起,消失在夜色里。整个

    历程她没有转头,而我的眼前已变得有些模糊,我不明确我为什么会这样,或许

    我是被感动了,或许没有英子的话我会选择和这个认真的女孩举行一场恋爱,还

    有许多的或许都已经不重要。因为筱怡让我知道情感是可以纯粹的不需要对方回

    应,喜欢了就是喜欢了。

    ……

    这天夜里,当我洗完澡,躺在床上,我打开床头的收音机,收听958都市频

    道的《谈股论金》节目,听专家对现在股市、金融、财经等方面的剖析。

    之后是午夜老歌点播时间,不知是谁点了一首尤雅的成名曲:《往事只能回

    味》。

    “时光一逝永不回,

    往事只能回味。

    忆童年时竹马青梅青梅竹马日夜相随……”

    尤雅那柔柔漫漫却又如水晶般清澈的歌声又使我想起了英子。想起我们步入

    春天爱恋的人生章页。

    那一天,当我的手果真握在那童年竹马青梅的她的手里时,感应恋爱真的甜

    蜜,恋爱真的优美。恋爱让人醉在百花蜜汁中,与蜜一起升华蒸发,化作五彩缤

    纷的世界。然而,多年已往的今夜,这苦涩的回忆只能锁进苍白的灵魂。

    那是高中最后一年的春节,也是学校的寒假。北京又纷纷扬扬飘腾飞雪,人

    们说那是“瑞雪兆丰年”。

    英子出来逛街时见到了我。她穿得很生动。红色的羽绒服,深色的紧身牛仔

    裤,很是艺术的描绘着她优美且迷人的曲线,满身都体现着少女的纯情、可爱和

    娇柔。尤其是那眼眸,让人看得酡颜心跳。

    “今天我妈值班,你能去我家吗?”我很直接地对她说。

    “好啊。”她简朴的回覆让我喜出望外。

    “今晚的夜色会很美!”

    “为什么?”

    夜晚,当她面带可爱的微笑泛起在我眼前时,我真是激动不已。我们闲步在

    笔直的长安街上,陶醉于满腔言语都无法表达的幸福中。

    大街上的广告牌在挥手,路灯在眨眼,雪花儿在微笑。看着霓虹灯下清纯的

    她,我忍不住轻轻搂着她的纤腰,热唇逐步地贴在了她娇憨而性感的红唇上……

    就在那一刻,她那少女般的羞涩中透着可爱的神情,柔情似水的温顺,彻底

    融释了我的心。我感受心醉了,真的醉了,醉在谁人优美的飘雪之夜,一个我们

    都熟悉的可爱都市里;醉在一片有她可爱柔情,有我热烈情怀的温馨浪漫中!

    这一次我们很好的过了一下二人世界。不外,我们最疯狂的也只是在被窝里

    一丝不挂的抱在一起,当我要进入时,她总是说不,我也没有一点委曲她。我感

    觉我们抱在一起也很快乐。尤其我第一次看她的**时,我简直惊呆了。

    太美了。完全不是童年时那光光的一片,如今她有横跨的**,柔柔的,软

    软的,**上有绒绒的,黑黑的阴毛,很美,很可爱。粉红色的**像极了院儿

    里头春天所盛开的桃花。

    她闭上眼睛不敢看我,我温柔的抚摸着她,心中没有一丝邪念,只想有一生

    来呵护她。我几多次压在她的身上,有频频险些就要遇到她的**,她总是咬着

    牙说不要,我都爱怜的停止。

    我知道我那时候很傻,我很清楚我获得她的身体并不重要,我还要获得她的

    心啊!我知道我是爱上了她,真的,无可救药了!她的手臂上有一块胎记,红的

    像朱砂一样,她说是守宫砂。她妈很严厉,她家很是传统,如果发现她完婚前不

    是童贞了一定会责备她,为了这个,我们艰难的守着。

    又过了几个月,我打篮球时不小心扭了脚,她很着急地来看我,责怪我为什

    么欠好好照顾自己。又给我揉脚,又照顾我的起居。

    我感动不已,白昼我妈妈上班。我们牢牢的抱在一起,情感的洪水终于突破

    理智的防线,我终于忍不住了,我们脱了裤子,我在她的阴部使劲的磨擦,她突

    然惊叫起来:什么工具这么湿啊?其时我们什么也不懂,由于我太激动,我的精

    液流在她的两腿之间。

    英子紧张地坐了起来,我赶忙为她擦清洁。她牢牢的抱着我,趴在我的肩膀

    上哭泣:“我们是不是谁人了?”我说没有。“没有那是什么?”

    我也牢牢抱着她,心中在默默立誓:我永远不负她,她是我最深爱的女人。

    ……

    当我正在想着英子的时候,平儿从北京打来了电话。

    “子昊,我问刘雄了,是肖亚东从美国打来的电话。”平儿的语气完全不是

    以往那样的沉稳清静和,而是带着一种愤愤的哀怨。

    “肖亚东?”我一时还没有想起这个名字。

    “就是我丈夫啊,就是我谁人还在美国瞎混的忘八老公。”

    “哦,怎么会是他?”我想起平儿曾经说过,肖亚东是她的丈夫,还说这个

    人有一点狡诈。

    “我预计他现在和英子在一起。”

    “啊?”我心里一紧,手机险些从手里滑落。

    “实在我很早就怀疑他们了,但我希望那不是真的。这也是我上次在新加坡

    没有告诉你的原因,也是我那么轻而易举地和你走到一起的缘故。”

    “不会吧,英子不是那样的人啊!”我直摇头,我相信那不是真的。

    “是啊,我也这么想过,但现在的情况是肖亚东去加入了英子的结业仪式,

    是肖亚东送英子去的医院,是肖亚东在照顾和陪同着英子。”

    “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啊。”我蓦然间好恨自己,恨自己没有加入英子的毕

    业仪式,恨自己在英子需要资助的时候,我不能在她身边。

    “可是对于肖亚东这小我私家我太相识他了,他是一个不容易满足的人,虽然,

    我也不容易满足,可我会隐忍,而他不会,他只是一味的放纵自己,一个不认真

    任的男子。

    我没再说话,也许那是真的。也许这是对我的报应。

    很早就听我奶奶说过:“你今世欠别人的情,来世要10倍的送还。”所以

    我总是有一份自私的恐惧:因为我怕,如果我辜负别人的心,来世我要怎样的偿

    还?

    跟平儿说完了电话,我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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