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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寒九州(第二部)第17章 文 / 即墨江城

    剑寒九州(第二部)第十七章2020年3月13日其时日头西斜,天色已趋黄昏。世泽瞒过其他人耳目,一路掩藏身形往后山行去。方至半途,忽而瞥见一个身影从另外一边疾驰而上,看身形正是玉玑子。世泽站在原地犹豫片刻,继而咬牙紧跟了过去。其实若按世泽平日性格,此刻定然是原路返回,但他心知方勉等人尚在后山,若是落入玉玑子手里定是死路一条,他现在赶过去,到时随机应变,或许能救出几人。世泽打定主意,加快脚步跟了过去,他不敢跟得太紧,惟恐被玉玑子发觉。遥遥看着他进了石洞,世泽在外等了片刻,方才钻入洞中。洞中一片黑暗,好在世泽来过一趟,也算有些熟悉。他轻车熟路钻出石洞,眼见瀑布就在前方,忽而耳中一动,隐隐听得一阵谈话声。世泽躲在洞中,倾耳细听,谈话的地方离此有一段距离,声音时断时续,世泽集中精神,也只能隐隐听得一些只言片语,有心想要靠近了再听,又恐被人发觉。世泽此刻藏身之地正在山洞尽头,出了山洞不远便是一方瀑布,瀑布过后便是甬道。此刻瀑布声犹如雷鸣一般,将那二人的交谈完全盖住。他左右张望一眼,见洞外右手边有一块青石,正好可以挡住一个人的身形,当下蹑手蹑脚走到边缘,趁着无人发觉时身形一闪,一下躲在了青石后头。这时再听,谈话声便立刻清晰了起来。世泽掩住身形,细细听着谈话声,便听得一人说道:“教主抓了那人,也不知做什么打算?”另一个声音接口说道:“教主的事,我们不便知道,还是少打听为好。”头前一人又道:“也是,教主最恨下属私自打听一些事情,上月朱老八稍微多嘴问了一句教主的事,便被打入了死牢。”这声音说到这里变得有些颤动,显然说话之人正在发抖。一阵无言之后头前那个声音又道:“方才那个无量剑派的掌门到这里来,说是要见教主,我看他脚步虚浮,不像身怀绝世武功之人。”另一人笑道:“你也只会一些三脚猫功夫,倒学人评论起这些武林高手来了。”头前那人哼了一声,与另一人小声争执了几句,忽而大声道:“我看那老头就是沾了酒色,才会如此虚浮。”继而又低低说了几句,说得皆是一些荤段子,惹得二人发出一阵淫笑。世泽听了二人言语,方才知晓这里竟被某个教所占领了,而且听那二人口气,他们教主还与玉玑子有所勾连。世泽心下愈发担忧方勉等人安危,他从青石后探出脑袋,见离瀑布不远处有两个人影被火光投射到山壁上。他觑准二人方位,悄悄绕了过去。世泽借着瀑布的声音从另一端绕了过去,见二人正站在甬道口,一人背对自己,另一人则正好面朝自己。他心下微一思量,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远处用力掷出,啪嗒一声,石头落地的声音显得格外沉闷。但听一声大喝,立时那二人便往声音发出的地方扑了过去。世泽觑得机会,闪身入了甬道。甬道中空无一人,只有尽头的石室中隐隐有响声传出。世泽不敢怠慢,当下隐匿身形悄悄摸了过去,到得尽头时偷偷伸出脑袋一看,立时一阵怒火攻心。只见石室四面墙壁上皆插着几只火把,将整间石室照得有如白昼一般。室内一角放着一张矮几,其上放着一些刑具。另一边则放着数张模样奇怪、高矮不一的凳子。墙角竖着几个木架,木架呈大字形,上面绑着二人,皆是手脚张开。一人赤裸着上身,身上鞭痕累累,脑袋歪向一旁,已然昏死过去,看模样正是关雄。另一个架子上绑着的赫然便是程素。此时的程素上身只剩一件肚兜还穿着,露出白皙粉嫩的肌肤。她面露绝望,紧紧闭着眼睛,泪水止不住沿着脸颊流下。两个大汉围在她的面前,满脸淫笑。一人举起鞭子,将鞭梢抵在她双腿之间,隔着裤子缓缓揉动着。程素奋力挣扎,无奈被绳子紧紧绑着,丝毫挣脱不得。大汉一脸淫笑,伸手就欲去撕程素的衣服。突然脑后听得一阵恶风,不及反应过来,便觉脑袋一阵剧痛,跟着两眼一黑不省人事。另一人大惊,急忙回头,却见眼前人影一晃,世泽已然冲了上来,右掌一拍,正中其腹部,不由惨呼一声,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世泽击倒二人,急忙去解程素的绳子,程素绝望中见了世泽,心下一阵激动,待得从木架上下来,见世泽转至一旁,方觉醒悟自己只穿了一件肚兜,满脸通红,急忙便去找衣服穿上。世泽又将关雄救下,见程素穿好衣服,开口问道:“三弟在何处?”程素拾起地上的长剑,道:“三哥被他们抓到那间石室中去了。”程素所说的正是先前方勉遇到老人的那处石室。世泽看了一眼关雄,见其尚且还在昏迷之中,程素虽说身子没什么大碍,但受到过多惊吓,此刻拿剑的手还在颤抖。世泽略一思索,道:“你带着大哥先走,我去那边找三弟,你出了山洞,不要先回客院。”他想了想,从腰间拿下一块玉佩递给程素,又道:“你和大哥先行找路下山,到得山下后便去镇上那处庄园,将这枚玉佩交予他们,自会有人去办事。”程素急道:“抓走三哥那人武功高强,我们三人联手尚且不是对手,你一人去如何使得?”世泽一笑,道:“我自会随机应变,事不宜迟,你带了大哥先走,若我救出三弟,便即前往庄园,你切不可在无量峰上等我们,速去庄园为上。”说着将程素送至石室门口,转身往另一处甬道走去。世泽送走程素,隐匿身形,悄悄往另一处甬道走去,那处甬道中没有半点声音,先前那大汉被世泽击倒,发出的惨叫亦未惊动这里的人。世泽屏住呼吸,悄悄往里头走去。约莫走到一半,忽而听得一声咳嗽,继而一个声音从里头传了过来:“教主,莫非这人真与你有关?”这声音听来耳熟,正是玉玑子。世泽屏住呼吸,悄悄靠近石室,就听得另外一个声音说道:“本座也不敢确认,不过他身上带有一件东西,这东西倒是与本座有些渊源。”这声音听来有些苍老,又不失威严,更重要的,此人居然是个女人。世泽心中疑惑越来越深,他不敢再往前走,按照程素所言,此人能在三人围攻之下轻易抓住他们,这份功力已远在自己之上。现下虽然与他们有一墙之隔,但只要有一点细微的动静,立时便会被他们察觉。最新找回正当世泽想要再细听一些情况的时候,谈话声忽然戛然而止,世泽一惊,忽而想起什么,面色一下变得极为惊恐,转身朝甬道外奔去,也不顾狂奔之下发出的脚步声。果然,世泽方一转身,便见甬道墙壁上映出一个身影,看身材正是玉玑子。世泽只顾夺路狂奔,不料那玉玑子武功实在高明,三两步就追了上来。一声怪笑,右手直往世泽后心抓去。世泽听得脑后风声,知道不妙,一个懒驴打滚就地滚出数丈,待得脱离玉玑子手掌,一个挺身爬起来再度飞奔。哪知世泽只奔出数步,便听一阵衣袂飘动的声音,一个人影从头顶跃过,稳稳站在了自己身前两丈处,继而缓缓转过身来,眼中闪着寒光,看着世泽阴笑道:“世侄这是要去哪里?怎地见了我也不打声招呼?”世泽额头上冒出一片冷汗,他缓缓退出几步,忽而目光看向甬道口,惊呼道:“父亲,你怎么来了?”玉玑子闻听罗父到来,吃了一惊,急忙回头去看,却发现哪里有罗父踪影,又听得耳边一阵风声,方才知道竟是被世泽骗了。他冷笑一声,朝着世泽逃走的方向紧紧追赶,身子几个起落,便再一次追上了他。世泽心知自己此番定然逃脱不得,他只想先冲出甬道,或可利用地形摆脱玉玑子。哪知玉玑子武功实在高出自己太多,自己尚未逃出甬道,便已被他追上。世泽心下发狠,咬了咬牙,趁着玉玑子已经追到身后,忽而转身一拳狠狠打了出去。玉玑子似乎早已料到,当下也不抵挡,只伸出右手一抓,一下扣住世泽手腕,继而用力一捏。但听得一阵骨头开裂的声音,世泽只觉一阵剧痛袭来,不由一声惨呼,整个人一下软倒在地。玉玑子一把拉过世泽,左手如电一般拍出,一掌狠狠印在他的胸前。这一掌带上了六层功力,世泽张口喷出一股血箭,跟着眼前一黑,已是人事不知。待得世泽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身处石室之中,他晃了晃脑袋,抬头欲观察一下室内,却觉胸口一阵剧痛。他不由发出一声呻吟,便听得旁边有人冷笑道:“世侄来此,老夫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啊。”世泽闻言努力抬起头,见身旁不远处坐着两人,其中一人正一脸冷笑看着自己,正是玉玑子。他身旁坐着的却是一个貌美妇人,此刻亦是一脸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世泽张口想要说话,却不由再度发出一声呻吟。他稍微动了动身子,只觉胸口剧痛异常,想来胸骨也是断了几根。他深吸口气,努力环视室内,却发现整间石室之内,除了他们三人之外便再无人影。那美妇见他动作,知道他心中所想,张口问道:“你是那孩子什么人?”声音却是有些苍老,与她如花一般的美艳极为不符。世泽吃了一惊,这美妇竟然称呼方勉为‘孩子’,想来二人可能有些渊源。他看着美妇,吃力地问道:“你是何人,与我三弟有什么关系?”世泽心思活络,他先将自己与方勉的关系说出,看这美妇如此称呼方勉,想来也不会为难自己。果然,美妇听得世泽如此一说,面色一变,继而露出一丝笑容,道:“原来你是那孩子的兄长,你姓什么?”世泽如实答了。美妇一脸疑惑,问道:“怎地你姓罗,他却姓方?”世泽又将几人结拜一事说了,听完美妇却是有些失望,叹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他自幼便与你一起,想着还能找出他的身世来。”世泽此时心中疑惑更甚,这美妇究竟何许人也,怎地玉玑子在她面前,却是半点言语也不敢有,还有方勉在何处,他与这美妇又是什么关系?美妇低头略一沉吟,抬头对世泽道:“既然你是那孩子的结拜兄弟,我也不为难你,只是既然被你发现了这里,就不能放你回去了。”她见世泽一脸紧张,笑道:“你放心,你是那孩子的结拜兄弟,我自然不会杀你,只是要让你在这住上一段时间罢了。”美妇一脸笑容,即使说到杀人这些事情,她也是没有半丝异样,彷佛世泽只是一只蚂蚁,随时都能被她碾死。美妇拍了拍手掌,自有人入石室带走世泽。他们将一个布袋套在世泽头上,推搡着走出去,世泽跌跌撞撞走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便听得有人沉声说了句到了。世泽只觉头上一轻,布袋被人解了下来。他站在原地愣了一会,方才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座庭院之中,抬头星光满天、皎月如钩,微风吹过,院角翠竹哗哗作响,世泽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出神。半晌过后,世泽方才回过神来,此时押解自己的人早已离开,他见院子尽头有一间房中亮着灯火,随手上前敲了敲门,想要问一下此地是何处。房门应声打开,世泽尚未看清来人,便听得一声惊喜的叫声:“二哥,你怎么来了?”世泽急忙抬头,见面前站着的正是方勉,不由吃了一惊,倒退一步,问道:“三弟,你怎么会在这里?”屋里站着的正是方勉,他见了世泽心中欢喜,忙将他让进屋里。世泽一脸疑惑,看着方勉为自己倒茶,又问了一遍:“三弟,为何你会在这里?”方勉将茶水递给世泽,将先前之事说了。原来先前方勉三人在石室内遭遇了黑衣人,联手不敌,那黑衣人正欲下手杀害方勉时,不知何故竟然停了下来,随后便将他打昏,等到醒来时便已在这个地方。世泽心中疑惑,他此时有如惊弓之鸟,不敢轻易相信方勉。方勉倒是没有察觉到半丝不对,问道:“二哥,你怎么会来这里,大哥他们呢?”方勉提到关雄,却不知世泽心中一突,他沉吟半晌,方才说道:“我也没见到大哥他们。”他故意隐瞒关雄等人行踪,心中自有他的考量。那美妇知道自己是方勉的结拜兄弟,因此才没有杀他,只是将他囚禁在此,可关雄与程素亦与方勉结拜,为何他们二人会被毒打,程素更是差一点就被凌辱。世泽此时心中已隐隐怀疑方勉,但他一无证据,二来也想不通方勉这样做的目的。他借口身体疲累,便要找地方睡下,方勉将床铺让与他。世泽方一躺上床,便即睡了过去。一夜无话,第二天天方亮时,世泽便会一阵剧痛弄醒。他摸了摸胸口,见有些凹陷,随后一声长叹,想必胸骨断了几根。他挣扎着坐起身来,发现方勉不在房中,心下一惊,一边暗自恼怒自己昨夜睡得太死,一边急忙穿鞋冲了出去。屋外阳光明媚,太阳光洒在世泽身上,登时让他感觉有些灼热,此时已是初夏,阳光渐渐毒辣。世泽站在门外,正欲去寻方勉,忽听院里传来一阵呼喝声,他心下一惊,急忙循声看了过去。就见院内一人手持长剑,正自练习剑法。他听得屋门声音,回头一看,笑道:“二哥醒了?昨夜睡得可好?”世泽见练剑之人正是方勉,心下微微松了口气,正欲说话,不料前胸一阵疼痛,不由手捂胸口,发出一声呻吟。方勉一惊,急忙奔了过来,见世泽胸口隐有血色渗出,惊道:“二哥你受伤了?昨日为何不说?”一边又去屋内翻箱倒柜找出一些金疮药来要给世泽敷上。世泽敷上了金疮药,又被方勉扶着上床歇息,二人正自谈话,忽闻房门被敲响,二人一愣,互相对视一眼,方勉自去开门。世泽躺在床上,见方勉开了门后没有返回,而是站在门口与人交谈。他心中怀疑,不由集中精神细听,只是二人说话声音过小,世泽就算集中全部注意力,也只能隐隐听到一些只言片语。待得片刻过后,方勉送走来人之后转身回屋,世泽一惊,急忙躺好,偷眼看去,却见方勉手里端着一个食盒。世泽一愣,便听得方勉笑道:“二哥,有人来送饭了。”世泽假装不知方勉与那人的关系,问道:“那人是谁?”不料方勉亦是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只听她说是奉命来给我们送饭。”世泽闻言心中冷笑一声,也不点破。方勉随手打开食盒,但见一股香味扑鼻,令人食指大动。世泽忍不住连吞口水,方勉将碗筷摆好,便邀世泽同坐。其时世泽已有一日一夜未曾进食,腹中早已是饥火难耐。此时见方勉相邀,将心一横,当下便要起身。不料身子方一坐起,一下牵动伤口,一声呻吟之下不由自主往后便倒。方勉急忙上前将他扶起,待得坐到桌旁,世泽早已是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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