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欲裂,手腳有些不听使喚,我睜了睜沉重的眼皮。
聞著這股子消毒藥水味兒,我打量著四周。這里只有我躺著的一張床,想來是啥特護病房。
“你醒了!”朱玉提著飯盒進來,伸手掠了下額邊的頭發。
朱玉放下手中的飯盒,揭開蓋子,微微笑了笑。“吃吧,哦我喂你。”
聞著這飯菜的香味,我覺得很舒心。“嗯,你咋來了?”
“沒啥,陳光被抓了,你的事兒早就傳遍了。是我媽叫我來的。”
“哦。誰送我進來的?”跟陳光他們干上之後的事兒,我全都不知道。“還有嚴寒咋樣了?”
“嚴經理沒事兒,就是她送你進來的。”
啥?我有點難以理解。記得有兩個犢子追她去了。她能逃走已經不錯了,還能回來送我進醫院?本以為是警察送我時來的。
也對,警察不會給我住這麼好的病房。
“那個,嗯,那本書我賣了五十萬。”我盡量用平淡的語氣說。
“啥?五十萬!”朱玉果然驚住了。
這本書是從他弟弟手里來的。想來她會有點忌妒吧?如果給我知道兩萬的書賣了五十萬,我也會這樣的。
“我再給你二十三萬。”雖然這些錢應該算是我的,但我不想讓這娘們恨上。同時也不想佔她太大便宜。畢竟這錢是天上掉下來的。有個二十萬啥的已經很不錯了。
“真的?……”朱玉臉上一喜,不過立即又變成了擔心,“嗯,周總,這錢我不能要。”
我知道她這是純樸,家里正等著用錢呢。“這書本來就是二毛撿來的,我還佔了他便宜,錢你一定收下。那個,嗯,嚴經理去哪了?”
“剛走,我在樓下見著她了。貌似一夜沒合眼的樣子。”
“哦。”我心頭猛的一震。難道……我知道我想多了,但是偏偏忍不住往那方面想。其實這娘們很可愛,害我是無心的。
“周總,你咋了?”朱玉的點擔心的瞧著我。“那個,你不會是喜歡嚴經理吧?”
看得出來這娘們有點吃醋。
“喜不喜歡有啥關系?”我擺出一付兄長的架子訓斥她。“你才多大,就懂這些了。還有,今天你咋不用上班?不怕開除嗎?”
“我……”朱玉手腳無措。
“嗯嗯,快去上班吧,我跟公司說下。”我心里在偷笑卻板著臉孔。公司的制度很嚴,但也不會開除啥的,最多就是扣扣獎金。
“走了!”朱玉一溜煙似的沖出門外去。听說她找這份工不容易,招聘的時候壓根不給進,是求了馮大小姐才進來的。
看著她這樣子,我很溫心,貌似瞧著自家妹紙的感覺。以前老媽子總嘮叨著要一個女兒,我家兄弟三人,我排行老二,唯獨沒個妹紙。
這麼一鬧,還真有些餓了,我拿來起飯盒,里面的菜很豐盛。口感更好,想來雲姨費了不少心機。
沒等我吃完,又進來一人。嚴寒來看我了,而且提著東西來的。
“喲,吃上了!”嚴寒打量著桌上的東東。“看來我這飯是白做了。”
“呵呵,我還餓著呢。你煮了啥?”我拼命擠出笑容,心里美滋滋的。
“那個,嗯,你嘗嘗,這是我親自煮的。”嚴寒突然變得有點不好意思。
“謝了!真香,貌似我食指大動了。”我真的很幸福,如果這娘們能天天給我做飯,貌似整個世界都不重要了。
“是嗎?呆會兒可不許說難吃。”嚴寒臉上笑得怪怪的。
雖然感覺有點不對,但是面對著嚴寒我啥脾氣也沒有。“讓我嘗嘗。”
“真要嘗?”嚴寒認真地問我。在看見我肯定的表情之後,慢慢打開飯盒遞了過來。
真溫軟!我也搞不清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我抓住了這娘們的手。
這手很縴細可愛,我很想左右移動下,但是又沒這個膽。說實話,如果是其她娘們貌似我不會這樣。在心里,自己都鄙視自己。不就一娘們,踫踫又能咋的?說不定這娘們會倒台貼過來。
“你嘗嘗。”嚴寒表現得很大方,貌似沒在意我的失禮。
“好!”
靠!這飯不是一般難吃,是超難吃!又苦又澀的。咬了一口,就包在嘴里不敢嚼。
“咋樣?很難吃是吧?那個,這是我第一次煮的,邊看著廚藝節目邊做的。”
瞧著嚴寒很認真的樣子,我哪敢說難吃。“好吃好吃。”我強忍著苦澀,睜大眼楮不停地嚼著,還做出回味的樣子。
還好,下一刻我終于解放了。因為這娘們瞧著我吃得興奮的樣子,也忍不住嘗了一口,直把她吐得不行。
“咳咳,能說說那天的情況嗎?”為了避免尷尬,我叉開了話題。
“真苦!哦,那天?你沖上去之後,我就揍了這幫犢子一頓。這幫犢子真不開眼,竟敢惹我。”嚴寒一臉自信。
“嗯嗯,那個,嚴大經理你一個能打幾個?”我有點點好奇。無論咋樣瞧也看不出這娘們有B力傾向呀?
“五六個吧,不過象昨天那樣的七八個沒問題!”
能揍七八個?哪還看著我上?我不禁有點生氣,“你這麼能打,為啥要報警?”
“報警?沒呀,我壓根沒報警。這只是心理戰術,不然咋會這麼主動沖上來給我揍。那個好久沒這麼痛快過了。”
看著娘們的舒爽勁,我更來氣了。“那也不能瞧著我被揍呀!”
“本讓你表現表現的,沒想到你扛不住。不過,你倒是很坑揍。我很佩服!”這娘們貌似沒有良心的說。
佩服?我活出命去,就換來佩服兩個字?早知道這娘們能打,我才不上呢!
“好了好了,不就受了點皮肉之苦嗎?大老爺們的。”
好男不跟女斗,我不想跟她在這個問題
上糾纏了,“那個,嗯,貌似我還有四十五萬……”
“現在就要?”
“嗯。”
我只是想看看這娘們發窘,沒想到,她真的帶了錢,從剛才的包里取出了一大沓錢。難怪剛才這包是鼓鼓的,原來塞滿了這玩意兒。
“你數數,只是這里有放錢的地兒?”
“這個不用你管。”我眼楮一熱,劃過這筆錢。點錢的毛病又犯了。
“你點吧,我走了。”嚴寒顯然對我點錢沒興趣。
“別別呀。”我抬起頭,“你臉色不是很好,讓我瞧瞧。”這句話本來說不出來,但一急之下便說了出來。
“給我瞧?那個,我沒事兒,只是昨晚沒咋睡。”嚴寒貌似不想跟我糾纏這話題。“我真走。”
“那個,謝了。”貌似有千言萬語,但是我偏偏就說不出來,只好眼巴巴地瞅著她轉身離開。
“保重。”嚴寒微微一笑轉頭就走。
我瞪著這娘們的背影,心里有些留戀。不知道是因為喜歡她,還是僅僅因為她長得好看,或者是緣份啥的。
給自己做了個按摩,我從床上坐了起來。不得不說那殘廢老頭傳的本領實用。身上雖然還是很痛,但是已經不影響我行動了。
我穿好衣服,提上裝滿紅牛的包包,直奔百福酒店而去。
身份證還沒下來,想來不是用我身份辦的住院,所以這出院手續啥的,我想辦也辦不了,而且醫生肯定不會給我出院。
剛住下沒一個小時,四眼這犢子就找上門來。
沒辦法,入住用的是這犢子的名字,他想不知道都不行。本來是想找陳小明的,只是我現在只想靜靜,所以還是用四眼的名字。用這犢子的名字有個好處,不用出示身份證,跟前台說下就成。
“麻痹的!听說你賺了嚴大小姐五十萬?”四眼見面第一句話就問這個。
“嗯。”我把這事兒給他說了說。“誰告訴你的?”
“黃教授。原來是這麼回事兒。那個,你以後缺錢直接找我得了。幾十萬的,我還拿得出來。”四眼很慷慨地說。
“你很有錢嗎?”我有點好奇。听說做秘書的有錢有權,只是沒听說過一口氣就能扔給別人幾十萬的。如果他是富二代當然另當別論。
“我沒錢。是馮大小姐的,她交待過。嗯嗯,如果是我私人出,那得去賣腎了!”
我笑了笑。也是,拿工資的就算他們這種高薪人仕,也不會隨便扔給別人這麼多錢。除非有外水啥的。瞧見他這麼爽朗,我對他的好感大升。“那個,要不要我給你做個體檢啥的?”
“不用!每年都有去體檢。”
“我只搭下脈。放心我是赤腳醫生,不會動手術。”
“哦。”四眼有點如釋重負。他把右手遞給我。
“左手。”
我也整不明白,為啥搭脈一定要用左手。反正殘廢老頭就是這樣教的。
“你晚上是不是很難睡著?而且時不時會出虛汗?”
“嗯。”四眼有點吃驚,“這都瞧得出來。那個,好幾年了。不就是失眠嗎?”
“不是!這是腎虛。你在醫院可能沒查出來。一般只有大病才能查出來。”
“哦。小病也沒事兒,忍忍就好了。”四眼說。
我有點哭笑不得。“那時就不好辦了。不過你不用怕,只要注意休息,還有減緩壓力就成。嗯,此外你的心髒還有點問題,具體是啥我也說不清,我給我做個按摩吧。”這個我真不記得叫啥了。老頭當時叫我背下來,可是沒天天用,忘記點也正常。貌似不嚴重,但是如果發作也會要了小命。
沒想到,我這無心之舉還真的救了四眼一命。( 多情攝影師︰模特公司的私密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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