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盗香录
作者:
1·4    
三 1·4
    第一章

    到了放学时候,凌石和钟慧贞道了再见,他回教室收拾完书包,不慌不忙的来到园中,远远看到那些武术活动小组的同学出来了。他坐了一会儿,见那一批同学过来,就上前问了声好,然后道:“不知加入你们武术活动小组该找谁?”这时一位高年级大个子的同学道:“你有武术基础吗?这个活动小组都是同学报名到班主任哪里,班主任再审查这个学生的学习情况,然后报名到赵老师那儿,再由赵老师检查身体情况后,才确定能不能参加。”

    凌石道:“不过,我听易老大说武术小组教的都是花拳绣腿,要不怎么轮到他这个不是武术小组的那些小子们在学校称王称霸。我说要加入小组时,易老大还说不如参加他的小组学得东西好得多。”他的话没有很大声,却也没有压低嗓门,于是武术小组的同学就都听到了。虽然大家却都没有吱声,但面上的神情却没有半点露过凌石的眼睛。他又道:“师兄,你的尊姓大名啊?”这大人子很快道:“我叫孟伟,对了,易老大还说了什么?”此时却见那天见到的姐妹花却也背着书包一同出来了,见到他们还没走,道:“孟伟,怎么还没走啊?”

    凌石不待他回答,连忙道:“易老大要我的钱,说交两百块就成了他的弟兄,学校里横着走都行。”他顿了顿道:“我说要参加小组活动,他哈哈大笑,说也不错,追追任解语与任花语这两个漂亮小妹妹也不错。”凌石此言一出,见到活动小组的众人脸色霎时打了比今天早上隆霜还厚的一层煞气。任花语与任解语向来是他们小组的骄傲,生性活泼而不刁蛮,很逗大家喜爱。

    “他们就在校门口,说是要我交钱,我都不敢出去搭公汽回家。”他这句话说得语声涩然,喉中干巴巴的,显得分外可怜。孟伟大骂一声,“这个臭小子,人渣!”,拔腿就往校门跑去,别人的下意识就跟了过去,连任解语与任花语亦听得心下七窍生烟,亦跟了过去。

    凌石更是一马当先,超过孟伟就来到了门口,这时等在校门口的一行人看到凌石飞快的冲向门外,肯定是想逃跑,一下子就挤在门前,易志军一把抓住了凌石,十二三个人也拥了过来。凌石拼命的挣扎,只是被身高力大的易志军扣住了胸口,双腿胡乱蹬着,却哪里挣得开,这时孟伟已到来门口,看到凌石被易志军所抓,大喝一声道:“干什么?还不放下这位同学。”这时易志军才见到武术小组的成员全都围了过来,连那对娇俏姐妹花亦在人群中,他只得放下凌石,此时凌石却道:“易老大,我要加入到武术小组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你也只有些欺负象我们这些低年级学生的本事。我加入了武术小组,看你以后怎么还敲诈我?孟伟大哥,谢谢你们陪我到校门口,我走了。”易志军听了此话,只觉得自己脖子上的血管在轻轻的鼓动,却见凌石竟真是向前走去,他的大手一挥,就是一个耳光丢了过来。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掌,正是孟伟,二人一时较上劲,相持不下。

    凌石正知机的退了过去,他这时却听到任家姐妹一人叫道:“别打架。孟伟,快住手,小心赵老师生气。”他退过去的方向是任家姐妹身前,原因是注意到易志军的弟兄中有些好色之徒正围在这对美丽姐妹的周围,乘机大饱眼福。他似乎不小心脚下一绊,一个趔趄,一下了将任氏姐妹旁边的一个同学撞动,二人身子撞移到二女身后,随即右手伸展,从被撞之人的方向狠狠的在任氏姐妹中一个的屁屁上捏了一记,然后双手又按坐在了地上,正是跌在地上时双手本能的扶在地上的样子。只听到任花语尖叫一声,回头一看,却见到的一双色色的眼光,当下不假思索,一掌飞出,那倒霉鬼脸上顿时多了一座五指山,痛得叫唤一声,本能的大骂道:“妈的,臭娘们,打你爷爷。”一下子冲了过来,他毫无章法的冲击马上挨了一记撩阴脚,当下惨叫一声,抱住了小腹,不住呼痛。易老大的人本来窝火,平时哪里受过这样委屈,当下挥拳而上。而武术小组的人见向来平和的小师妹居然动了手,再无顾忌。而且易老大这几年来欺负同学的事儿也作了不少,要不是赵老师看得紧,他们早就找这个到处擂肥的家伙的茬了。

    顿时,几十人打成一团。任解语一边打着人,一边埋怨妹妹,道:“你怎么随便打人,要是爷爷知道,还不得受罚。”任花语却怒气不息,道:“这些不是人的家伙,居然摸我的……我的……”,不好意思说下去,用力将欺过来的家伙甩了开去。

    凌石远远的立在高处,看到武术小组的人将那群平时欺侮人的家伙揍得抱头鼠窜,随后一个个被打倒在地上,抱住脑袋直叫唤。而唯一能与对手抗衡的只有易志军,他的力气也真大,孟伟虽然受过正统的武术训练,但是他现在知道自己对上的却是一个怪物,自己向来以力大拳硬据称,此时却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功夫越练越回去了,怎么打在这个易志军身上,一点反应也没有,最多只是后退几步,然后又虎吼一声,又莽又狠的冲向自己,若是自己反应不及时,挨上一下子,却痛到骨髓里。因此他不敢再与易老大硬拼,只是一味游斗。

    这时武术小组中人再看场中时,易老大的人尽皆躺在地上,呼痛之声此起彼伏。他们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上来为组长观战。一看之下,尽皆大惊,易老大果然不简单啊,将孟伟竟逼到了一味游斗的境地。

    “这个易老大不简单啊!”这个念头同样也升起在凌石的心中,他自然看出易志军修练过什么内功,而且底子不差,但是拳脚功夫却如同自己一般,不甚了了。但就是这样,凭着一股子坚韧不认输的力量,竟将自幼即接受武术训练的孟伟弄得颇为狼狈。

    赵正豪看到场中的倒在地下呼痛的不良学生,而自己组员脸上也是青一块一块,心中大叫:“糟了,糟了,这下子郑老头子要发飚了。”他侧目去看郑一凡时,却发现郑一凡面上热血上涌,十分怕人。原来那个门卫见势不妙,冲到办公室报信,说是武术小组的人和学校的一伙同学正大打出手时,赵正豪还不相信,现在事实俱在,老头子的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红,如此几遭。赵正豪只觉得这老家伙只怕会当场挂了。

    郑一凡教书教了几十年,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只是眼前的场面让他如重回了文化大革命的武斗现场,精神受到了最大极限的刺激,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了。而一同前来的老师们一下子呆了,他们在这十六中教了这么多年书,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儿哩!也算长了见识。

    凌石觉得一众演出的同学的表情只是平平,而老师那么夸张的表情却更是精彩。这真不枉自己卖力弄了这么个场面啊!

    同学们见老师人都来了,一时吓了呆了。而机警的就想悄悄的离去。只是想到孟伟组长现在还在和对方老大斗得难分难解,这样溜了,未免太不仗义。可是一想,自己留下来就是仗义了么?于事有补么?这么一想通,于是有人拔腿就跑,这时郑一凡倒醒悟过来了,“喂,那位同学,你先别走。”这人一下子被如此众多的盯着,心里想动,可是脚却不听使唤了,只得留了下来。

    此时孟伟与易志军全心全意沉浸在打架的快乐之中。易志军却是心中发了狠,一定要跟这个孟伟见个高低,而孟伟心想我练了这么多年的武术,难道还打不赢一个一身蛮力的同学么?

    “你们两个,还不停下来。”赵正豪看到这二人实在是不成话,他虽然想看看这个易志军的极限,可是时机却不对。正斗得起劲的二人听到这声音,心中一激凌,这才发现自己二人已成众人眼中焦点。孟伟看到自己队员一个个鼻青脸肿,面上虽然害怕,但是却比那些躺在地上呻吟出声的那些人好得多。易志军却一脸茫然,自己辛辛苦苦拉起来的弟兄,居然如此不堪一击,全被打倒在地,虽然极力压制,可是那阵阵的呼痛之声却也隐隐约约。他举目望去,却见校长和老师们都冷冷看着自己,心下一凉,想起家中老父殷殷目光,心道:“不会又让我去请家长吧!”,四顾之下,却见凌石远远的站在那儿,平静面上古井不波,他心中打了一个突,突然想到:“这次打架不知是不是这个小子故意窜掇的?”他看着凌石矮矮的身子,不知怎的,心中升起一股寒意。他突然想起父亲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这世界上有一些人,如果你运气好的话,最好永远别碰上。”他很瞧不起自己老实巴交的父亲,所以父亲郑重其事说这句话时,他就没有放在心上。不知怎的,这句话此时浮现在他的脑中。

    “好了,扶起地上的同学,到医务室擦擦药,再全部到校长办公室来。”郑校长此时也回过神来了。

    凌石却悄悄的溜走了。此时参与打架的学生被各位老师当场拿获,心绪大乱,也没考虑到罪魁祸首是这个偷偷离开的低年级学生。他上了公交车后,面上依然毫无表情,可是心底却笑翻了天。一想到那些平时耀武扬威的坏蛋被打得躺在地上哀哀出声,他就觉得得意,只是十分对不住武术小组的那些的同学了,不过还好,毕竟他们也没吃多大的亏嘛。

    他回家吃饭时,面上的喜气没有瞒过细心的曾静萍,问他为什么这么高兴,他只是呵呵大笑。何琪低声笑骂:“鬼灵精,是不是在学校交了女朋友?高兴成这个样子!”凌石却没头没脑的道:“原来我爸爸曾经说过,人有头脑是最重要的。今天我才发现是真的。”三女追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却闭口不言。

    乌巧璧只觉得头脑中昏昏沉沉的,大量的酒精也没有麻醉自己敏感的大脑,怎么也睡不过去。她瞪大着眼睛,在黑暗中却看不见任何东西,相反,那黑暗中火热的抚摸,热情的狂吻,那有力的冲撞,却清晰的从心中涌了出来。她感到有些悲哀,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了?着了魔么?一想到那个连面也是咋样的男人,她觉得自己的股间痒酥的感觉就上来了,春心荡漾。她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了,整整一个星期,自己干什么也没有兴趣,如同形尸走肉,脑中所想的就是那个人如何亵玩自己的肉体。

    不行,或许自己喝得还不够,还得灌几杯。她猛地起来,想打开灯,刚要摸到开关,却觉得一只火热的大手按住了自己的玉手。她先是一惊,然后却是狂喜,语无伦次的道:“你怎么来了?是怎么进来的?你有什么条件?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

    凌石闻到一股强烈的酒味,他沉声道:“怎么喝这么多酒?臭死了。”乌巧璧听以他责备的语气,急忙道:“我这就去漱口。”她摇摇晃晃的起来,可是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凌石叹了口气,将她横着抱起,来到洗浴室,然后挤了牙膏,又将漱口杯倒满水,递到乌巧璧手中。乌巧璧在黑暗中觉得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如此温柔,觉得自己这一周饱受煎熬的时间都值了。她乖巧的将牙刷了,对方又往浴缸中放水,待她将牙刷完,那只大手开始解她的睡衣,当那火热无比的手触到股间,感觉到温润湿意,低声道:“你这么快就湿了?”乌巧璧觉得自己羞不可抑,脸上变得火热,却没有出言声辩,只是紧紧的抱住了对方。“我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却日夜想着你。但我想我是爱上你了。”谁知对方却冷酷道:“但我们是不可能的,如若我的每一个客户都爱上我,那我可吃消。”这句话却让乌巧璧如坠冰窖。但是凌石却道:“但是我接受了你的费用,那我们还有半年时间。”

    这句话让乌巧璧心中好受些了,凌石又道:“在这半年之内,你或许会对我厌倦,那时,你会后悔此时说的这些话的。”乌巧璧正要说话,凌石却吻上了她的软唇,乌巧璧觉得自己快要昏了,凌石将她缓缓放到热水中,然后开始温柔的擦拭着她饱满的身体,无所不至,乌巧璧淹没在无尽的快感之中。

    凌石擦干了乌巧璧的身子。黑暗丝毫没有阻止他欣赏这个女子的身体的娇嫩。乌巧璧的身子丰满,如同程玉英与何琪一样,却与曾静萍的丰腴有很大不同。凌石仔细的鉴别,若是以前,他自然不知道这是由于曾静萍曾生养过,但是现在他了解女人身体的每一种特征。

    略略的酒醉让乌巧璧的身子分外的敏感。当对方甫一进入时,她觉得自己的秘处就扭动起来,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贪婪的夹吸着对方的赐与,然后整个脑中闪出了莫名其妙的星光,形成五彩的颜色,在黑夜中耀耀生光,她不知怎样表达心中的渴望,唯有紧紧的的抱住对方。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甜蜜逐渐泛滥,变成折磨时,凌石停了下来。他刚想退出来,乌巧璧用手有力按在他的股上道:“别出来,只是你别动,让我歇会儿。”她喜欢空虚的下体被填满的感觉。

    凌石此番没有下重手,所以乌巧璧还有精力说话。“你对我有什么印象?”凌石说话了。

    “不知道,据我的印象,你的年纪不是很大,身子很壮,也很冷酷。但我有种感觉,我们见过面,因为我觉得我们很熟悉,不过,这只是我的一种感觉。”

    她又道:“那你对我有什么看法?”凌石想了一想,道:“你很神秘,很有钱,不光是因为你开进口汽车,而且因为你对我很慷慨,因为一次性支付一个男伴一百万的手笔不是随便什么富豪就做得出来的。你的身体很美丽,充满了活力,这与你长期锻炼有关吧!还有就是你很寂寞,不然不会去找我这样的人。”

    乌巧璧软软的手掌抚在凌石胸口上,道:“现在我却知道,我的这一百万是值得的。你虽然冷酷,但是对客户很体贴。而且,那天你还救了我的命。你说,我是不是要以身相许啊!”凌石的手不安分的揉捏着那对鼓胀的圆球,不怀好意的道:“那我不是财色双收。你能忍受我只是为了钱与你在一起吗?”

    乌巧璧开始喘息起来,因为凌石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她颤声道:“反正你现在也是为了钱与我做爱。我就不能赌一赌么?啊……你就不……不能温柔一点吗?我……这半年就与你一起吧!”

    凌石的手突然离开乳首,一下子打开了开关,亮光的刺激让乌巧璧紧紧的闭上了眼,然后张开了眼,眼前的那张脸让她惊呼一声,她来不及说话,圆润的大腿有力的绷紧了,只是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气,任由体内的热流往外飞窜……

    第二章

    仿佛过了许久许久,乌巧璧才从那销魂蚀骨的境地中渐渐醒过来。她仔细端详凌石那张脸,好久才发觉自己没有看错,这只不过是个孩子,而且就是上次与自己与任媚,还有另外三女一起用餐的那个孩子。这时乌巧璧才明白,为什么那次用餐让自己感到如此怪异。那次她们介绍说石头是她们的弟弟,自己一点也没有怀疑,因为石头的年纪实在太小,没有让人想到别的方面。但是自己错了,这个小孩是个男人中男人,不光是身体上的,他的心理上同样也是个男子汉了。

    “上次那几个女人也是你的客户?不对,那三人是任媚的俱乐部的领班,不可能有钱包下你的。”凌石心说看来这人的头脑还没有被自己迷晕。他慢慢的道:“她们三人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而且很爱我,我也很喜欢她们。她们现在是我的情人,但在我心中,她们就是我的妻子一样。”

    他放开她,被子张开,冷风拂上肌肤,乌巧璧觉得身上凉嗖嗖的,这才发觉身上湿漉漉的,全被汗水覆盖了。她迷醉的看着凌石身子,先前只是通过接触感觉到他的强壮,皮肤的温暖与光滑,现在却见到那身子如暖玉一样的晶润,却并不显女人气,相反很有男子气概。

    “抱紧我!小石头。”凌石听到她又嗲又软的声音,心中一荡,受过自己滋润过后的乌巧璧仿佛甘霖下的鲜花一般,充满了迷人的魅力。凌石只得将这美艳的女人抱在怀中。乌巧璧慵懒的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毫不介意自己饱满的乳峰傲挺在空气中,任由自己最骄傲的部分落在凌石的眼中。她得意的看到凌石瞪大的眼睛,道:“怎么样?我的这儿最美了。”不错,乌巧璧的那对**不但弹性十足,尺寸又实在惊人,而且丝毫不因地心吸力而下垂。但是凌石却决定打击打击这种骄傲情绪,道:“但是却不够大。”乌巧璧大为愤怒,道:“什么?你见过比我还大的吗?是任媚的吗?她的可不见得的好过我。”

    凌石一手掐住那对在空中颤微的嫣红,道:“我的萍姐这儿就比你的美得多。”乌巧璧道:“不错,曾静萍的是大,可那是大而无当,只怕下垂到这儿了。”说着,抬了抬自己的被中的脚。凌石心中大乐,这骚婆娘不服气的样子可真是可爱。又道:“而且,她的脸也没有我漂亮。”

    凌石的手一揉那对圆球,道:“是的,她的没有你的有弹性,但是比你的足足大了一号。”手往下滑,停在她的纤腰上,道:“她的腰也不似你的这般的纤细,”最后手停在乌巧璧的翘臀上,又道:“她的屁股也不象你这般恰到好处,大得有些地份。”凌石注目在她的脸上,道:“她的脸蛋甚至比不上玉英与何琪,更不用说和你比了。”

    乌巧璧听得心花怒放,却听到凌石又道:“不过,她的身量比你高得多,这些大一些的比例一配合起来,简直就是男人的恩物,美得让我发狂。”乌巧璧回想起凌石所述,又想了想曾静萍的样子,知道他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凌石道:“还有配以她温柔的气质,很少有人能及得过她的。”

    乌巧璧有些嫉妒凌石那种引以为傲的口吻,亲了一口凌石,道:“那我不成了丑八怪了?”凌石的手在她的股间敏感处一拧,道:“世上有这么美的丑八怪么?一句话又让乌巧璧高兴起来了。

    “好石头,这个星期天我一块到球场中打球可好?”凌石有些迟疑,乌巧璧将身子扭了扭,乳浪生波,小嘴儿撅起,凌石心中一动,只得应了声是。

    第二天,凌石到校后,听到同学们议论纷纷,说是孟伟与易志军打来难分难解,如何你来我往,如何拳来脚去,而那些经常欺负同学的家伙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讲到得意之处,这些人更是眉飞色舞,似乎就是自己亲自动手的一般。

    徐廷远看到凌石只是静静的看着同学口末飞溅,闭口不言。他对凌石说,“你运气真好,幸亏孟伟和活动小组的同学当时在场。不然你可就糟了。”凌石说了一句:“运气总是偏爱那些爱动脑子的人。”

    到了下午,凌石来到花园中时,却发现不仅钟慧贞在哪儿,连一向不很爱搭理他的杨凤桐也在场。她瞪着一双可爱的大大眼睛,道:“你挑拨孟伟和组中的人打了易志军,现在好了,郑校长要处分孟伟和易志军。听说易志军还要被开除。易志军这人向来蛮横,可是孟伟却向来品行端正,成绩也不错,也得被记大过。这下你满意了。”

    别人都不会怀疑凌石的用心,认为凌石说的都是真话,但是那天杨凤桐亦在场,她很明白凌石的能力,自保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这个人却用了最恶劣的办法来解决自己的难题。这一时让杨凤桐难以接受。钟慧贞道:“是吗?石头,小桐讲的是不是真的?”凌石坦然道:“是的,杨凤桐说的一点也不错。我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在你们明白我的为人了,以后就不要和我接触了。钟慧贞,谢谢你这些天对我的帮助。”说完,他收拾好书包,回到了教室,自己一个人开始自修功课。

    从未受过如此怠慢的钟慧贞与杨凤桐二人面面相觑,呆在当地。

    打架后的第二天,易老实那张朴实的脸出现在郑一凡面前时,郑一凡觉得告诉这个老实人关于易志军的那些不成气的事儿简直就是在犯罪。易老实面上带着谨小慎微的笑容,这笑容中蕴含的苦涩让人一眼就能明白。易志军看到父亲脸上的这种笑容,心中充满了懊悔:当时真不应该冲动,和那个孟伟起冲突了。现在父亲又得为了自己的事儿来找校长。

    “郑校长,您看能不能记个大过,或者留校查看什么的,不能让这孩子没受过教育就到社会上去啊!”这也不知是易老实第几次叫到学校了,而每次来都让易志军难受好一阵子。每当看到父母对人对事小心奕奕的样子,易志军发誓自己不能这样生活。他要高高在上,让那些同龄人匍伏在自己脚下。

    自己的父亲在机械厂中是出了名的老实。本来他的资格又老,焊接技术在厂里数一数二,与他同时进厂的同事一个个最低也是车间主任。可是易老实到了这把年纪,却还是个特级技工。他带出的徒弟也是混得风生水起。而自己一家三口却还挤在两间平房里渡日。每当厂里分房,领导们说他的困难不好解决时,他就默认了领导的安排,也不多说什么。最让易志军恼怒的是,母亲居然也和父亲一样,什么事都默默忍受。

    易志军自初中懂事起,就知道父母的生活是有问题的。而他决不愿重复这样的生活。于是,他决定不要象父母一样平淡朴素过日子,而是开始利用他的身高力大来对付那些企图敲诈他的小流氓,直到自己变成了十六中不良学生中的一号人物。但他自己变坏,却决不愿连累父亲,所以只有在万不得已情况下,他总是自己一个人解决问题。但是这几年下来,父亲也被学校校长、班主任召来了好多回。这次,是他的班主任老师亲自到他厂里将正在上班的父亲叫来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郑校长看到易老实那身沾满了汗珠的工作服,知道这位爸爸即使在寒冬,也工作在高温之下。而那双满是黑色伤痕的双手,暴起的粗粗的血管,让人觉得力大无穷的感觉。“易爸爸,对不起,志军这孩子我们没有教育好,这是我们的失职,但这次事件太严重,影响极坏。我要给他留校查看一年的处分。若是在这一年内表现良好,就撤消处分。我们这也是为了严肃校纪校规。”

    易志军看到父亲离去时的背影,那佝偻的身子仿佛再也承受不了生活的重压。他很希望父亲打自己一巴掌,可是在他的印象中,自从他开始懂事以来,生性忠厚老实的父亲还从来没有对自己动过手。当自己捅的漏子大了,调皮捣蛋的事儿被告到父亲那儿,他不管自己受多大委屈,也总是帮自己解决。他有些生气,要是父亲也象别人一样,对自己发发脾气就好了。可是,自己的父亲就是与众不同。

    在工厂里,同事们都说父亲是个好人,可是在易志军眼里,这“好人”二字几乎就是懦弱与无能的同义语。

    他怔怔的看着父亲向校园外走去,以至于没有看到孟伟耷拉着脑袋,后来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孟伟心中充满了羞愧感,自己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耻辱,居然要请自己爸爸到校长办公室来。他看到了易志军一脸不愉之色,知道自己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孟山心中充满了担忧,孩子长大了,开始闯祸了。现在如果不管教好,那么以后就成了社会上的渣渍,还谈什么成材。这时他看到儿子与另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孩怒目而视,而对方同样的面上布满了伤痕,而此时正是上课时间,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眼前的孩子与自己儿子打了架。

    “是不是这个同学?”孟山看到儿子点了点头,道:“上前去道歉。一个人做了事就要勇于承担后果。这样才能从一个孩子成为一个男子汉。”孟山看到孟伟为难的目光,于是又加了最后一句。孟伟知道,当年自己提出练习武术,爸爸就说自己学习不是很好,能从这方面发展也不错,于是予以大力支持。而不象别的家长那样,生怕孩子习武之后在外面惹是生非。而且还专门到少年宫武术队帮自己找了老师。本来他们家是住在二十八中的招生地址范围内的,是不能进入这所中学的。但他爸爸听说了十六中赵老师的名声,,于是专门托熟人走后门,才到了这个学校。

    孟伟现在回想起自己开口说了闯祸的始末,还要请家长到学校见教师的要求时,父亲面上的表情,真让他觉得真是一场梦靥。

    他此时不敢违备爸爸的吩咐,上前看自己面色上布满淤痕的易志军,心说自己昨天没将他打得这以厉害啊!他昨晚回家后,由于面上居然完好无损,所以只说老师留堂,才迟了回家,孟山也没有在意。可是第二天孟伟迟疑着并不急于上学,而且在自己面前吱吱唔唔,孟山这才意识到儿子身上有事发生,当下追问。孟伟这才吞吞吐吐将情怀的经过说了。还说校长要他请家长到学校一趟。

    孟山极力压下心中怒气,和儿子一起来到学校。

    “对不起!”

    易志军面对孟伟那长诚恳的面孔,发觉自己很难生气。自己自从开始收别的学生的钱,就有了挨打受气的觉悟。这种心理准备让他也不是很生对方的气,他气的只是自己连累的父亲,看来,对方也一样,同样被请来了家长。

    “都是那个叫石头的小家伙捣的鬼!”易志军心中将所有的责任堆到了凌石身上,想起昨晚自己看到凌石面无表情看着场中的眼神,自己当时不知是什么原因,居然感到很害怕,不,那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恐惧感。那种感觉就如同第一次闯祸后,自己眼睛看着父亲的青筋虬劲大手**时心中升起的感受。“老子一定要让你好看。”

    他笑着对孟伟道:“那又不是你的错,不用道歉。”孟伟心中一愣,这个人居然如此好说话。他只是觉得对方笑着扭曲的脸在冬天的晨日中说不出的狰狞。

    孟山仔细看着这个与自己儿子打架的孩子,神色犷悍,青春年少的朝气扑面而来,充满了勃勃生机。他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自己的儿子虽然体型一点也不逊于对方,但是却没有对方锋芒毕露。也许自己的过分保护磨掉了儿子身上的锐气。

    孟山看到校长时,心中升起一种尊敬感,这个老教师正象过去自己的老师一样,将自己的青春献给了教育。孟山曾在郑一凡任教的学校读过书,但他那时自己成绩较差,上的是一般的班级。而作为业务骨干的郑一凡却教的快班,所以自己虽然认识郑一凡,但郑一凡却对成绩不是非常突出的自己没有印象,但这丝毫不影响自己对于郑一凡的尊敬。

    他有一个感情很好同学,而这个同学正是郑一凡的得意门生,所以通过这个同学,将孟伟送于了这座在HJ市教育战线中第一的学校。现在儿子犯了大错,自己真有点愧对老师啊!

    郑一凡仔细打量孟山,这个家长与孩子长得很相似,一看就知道其中的有血缘关系。郑一凡站起来,道:“这位就是孟伟的父亲了吧?”孟山点了点头,向郑一凡问了声好,道:“郑校长,你在玉山高中教书时,我正在那所学校读书哩!朱青年和我是同学。”郑一凡哦了一声,想了很久,道:“对不起,我实在是记不起你来了。不过青年今年暑假却还来看过我这老糊涂。你是这孩子的家长。孟伟,在学校带头打架可不行啊!”

    孟伟羞得满面通红,这时赵正豪正进来,神色焦躁对郑一凡道:“校长,你要给易志军留校查看的处分,这太重了。而且孟伟一向表现也很好,你不能处分他。”

    孟伟感激的看着赵正豪,没有想到一向对组员纪律非常严厉的赵老师居然还帮自己求情。“事情是这样的,他们两帮人打架,完全是因为一年级一个叫石头的学生引起的。杨凤桐说这位同学因为受了易志军的气,所以挑起了双方打斗。”

    “石头,这个学生我有印象,他是个插班生,在学生都上了半学期课后才到学校,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居然是自己一个人办妥的入学手续,没有大人前来。现在有这样独立生活能力的学生不多了。赵老师,你去把赫老师找来。”

    赫正标正在为第三次月考的成绩欣喜不已。这个叫石头的同学,还真是不错,虽然平时不活跃,可是成绩却不差,居然进了班级前三名。而且还据说他还延误了半个学期的功课,这还真是个好苗子,得好好培养。但是郑校长的一席话顿时让他头上浇了一盆冷水。“这个学生的品德居然这么不好!”

    凌石被喊到校长办公室时,知道杨凤桐已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告诉了老师,只是不知杨凤桐将自己身负武功的事兜了出去没有。不过,那天她可答应自己为自己保守秘密的。这小丫头不会言而无信吧!

    郑一凡看到凌石平静的脸色,若不是赵正豪言之凿凿,自己还真不以为如此平静面色的人居然做了件大大不该的事。“昨天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石头,你在这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

    凌石道:“他们打架是我挑唆起来的。我看不惯易志军欺负我,他们还说要在放学后教训我,我想我不能就这样去挨他的揍吧,也得找找帮手,这学校里能对付易志军的人就是武术小组的人了,所以我就这样做了。”石头倒也干脆,将经过一五一十就全讲出来了,当然乘机利用任氏姐妹挑拨双方开打的事儿就不讲了。在场从人听得呆了,这个孩子的办法真是匪夷所思外加卑鄙无耻啊!孟伟开始心中充满了愤怒,后来却有些钦佩了,这个人的这些鬼办法是自己一辈子也想不出来的,就是想到了,也没有勇气去实施。

    第三章

    赫正标道:“易志军欺负你,为什么你不向老师报告?”郑一凡看到这位同学低头想了一下,续道:“我为什么要向老师告状,难道被人欺负是件很光荣的事么?我的事儿当然我自己要想办法解决了。我想,这件事后,易志军想欺负我,就得多想想了。”

    郑一凡只觉得背上升起一股凉气,这是学生该有的想法么?竟是如此偏激。“那你这不是连累了武术活动小组的人了么?”

    凌石居然笑了笑,这让孟山想起了易志军的笑容,心中打了个突。“如果武术小组的人不是对那些常欺负人的学生心中有不平,还有当时如果任氏姐妹不率先动手,这架也是打不成的。我就是再挑拨离间,也不会打成如此大的场面。”

    郑一凡一时不知说什么事好了。他从事教育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学生这篇歪理搞得哑口无言。

    “郑校长,这件事是我引起的,若学校处分我,我会接受。但我想易志军这些人在学校横行霸道,也不是一天二天了,而学校也没有很好办法解决,只怕不是只处分我们几个人,就能为学校应负有的责任推托的吧?”这句话如同一记重拳打在了郑一凡的头上,脑中嗡嗡一片,只想道:“这个学生在指责我?”却再也站不住,一下子倒在椅子上。

    凌石说完,静静站立,似乎没有看到其余的人脸色。孟伟低眼看去,见所有大人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从震惊中醒过来,只觉得凌石的句句话都在理,算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可是,正是这个似乎文静的小同学是使自己受害的罪魁祸首。

    孟山有些担心的看着郑校长,这个学生的话还真不是一般的尖刻啊!

    过了半晌,郑一凡才道:“好了,孟伟,石头,你们回教室学习。这件事怎么处理,我们研究过后再通知你们。石头,你能不能叫你父亲来一趟?”

    凌石却摇了摇头,道:“我父母双亡,我自己一个独自生活。我是我自己的监护人。”

    郑一凡看着二人出了校长办公室,四个成年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赫正标道:“这个石头平时闷声不响的,谁知他的言词如此便给啊!校长,一定得让他受受教训。”

    “怎么教训?处分他?这还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独立生活的孩子。”郑一凡有些恼火看着自己的员工,“这些人还明不明白教育的意义?”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道:“给这个孩子处分只会为他心灵中再埋下一颗阴翳的种子。他能如此坦然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我想他什么处分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赫老师,石头的学习怎么样?在班上表现是好还是不好?是沉静还是活跃?”

    “他来的时间不长,但是功课却很棒,这次月考进了班级前三名。他在班上很沉默,不爱讲话。只是据有的老师反映,他上课时喜欢窜课。”

    赵正豪疑惑的道:“窜课?”

    赫正标道:“各课老师反映,他在上语文课时,看英语书,在上数学课时,却看语文书,但是各课作业都能完成,而且完成得很好。”

    “这个叫石头的孩子,不一般呀!”郑一凡沉静了半晌,道:“我现在肯定他是真的是掉了半个学期的课,他如此学习,是为了赶上老师进度啊!所以他的月考成绩才这么好啊!可是如此强的自学能力,可真是怪呀!”郑一凡虽向三人叙说,但更象是自言自语,道:“前阵子,我看到钟慧贞每天都在帮他补课,但是昨天,我在巡视学校时,却没有见到他们在一起。是不是她们也知道凌石在这件事情里的角色呢?”

    钟慧贞失色的看着杨凤桐,道:“你将这件事告诉了赵教练?”看到杨凤桐又点了点头,她一屁股做在沙发上,“要是这件事让石头受了处分,你怎么过意得去?”

    “哼,姐姐,你不必为他担心,这个人鬼得很,他肯定能为自己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的。”

    “你对他倒是很有信心啊!”钟慧贞苦笑着说,“但是他肯定猜到是你告诉了赵老师真相,如果他来对付你,你想怎么应付?我可不敢说我们联手,能赢得了他。这个人的智谋,只怕不是我跟你能揣度的。不过怎么说,我也会帮你的。明天,我要你去向他道歉。”

    杨凤桐一脸不愿,可是看到姐姐坚定的神色,也只得答应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间,期末考试快到了。这一天,郑一凡却见到了一个意外的客人。这个人就是凌石。自从上次的事情后,郑一凡一想到这个学生的言辞,就有些发愣。这个学生有着长**的智慧,最要命的是这个孩子还敢作敢当。打架事件明明是他恶意挑起,可是真要处理他们时,校党组一齐研究时,自己竟提不起严格处分的意念。这让他自己很吃惊:“莫非自己也认为石头同学的话很有道理?”令全校师生跌破眼镜的是,那次打架事件当事人,易志军得了一个记大过处分,孟伟只是全校点名批评而已,而另一个当事人,似乎也是受害者,却被点名批评,理由是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没有及时向老师汇报。

    这个处理结果让全校师生议论了好一阵子,后来就消失在众人的嘴边。生活一时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只有钟慧贞知道不可能回到原来的样子了。杨凤桐去找凌石道歉,凌石说了一句:“你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向我道歉?”正当杨凤桐与钟慧贞为凌石的通情达理欣喜不已时,凌石却又加了句:“但是小桐的行为的确与我作对,没有站在我这一边,我选择生气不理你们可以吧!”

    二人愕然,没想到石头居然是个如此蛮横的人。

    后来凌石就不与这二人接触了。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学习天地中。而易志军却相反,再也没有找凌石的麻烦,而是在校尽量操持低调,而且赵正豪将他引入了武术活动小组。这个易志军虽然生性调皮,但是却拥有如此好的天赋啊!赵正豪考虑到这个人的品性,但是教导出一个优秀门生的意愿压倒了一切,他向校长求情,并且找易志军谈话,说是若能在校期间,到武术小组学习,并且不再犯错,就只得到一个记过处分,且一年后表现良好的话,就能取消处分。易志军的本意是要拒绝,但是赵正豪却到了易家家访,当着爸爸的面提出了建议,易志军看着父亲的大喜的神色,只得勉强答应。然后就接受了赵正豪严格的训练。

    “郑校长,我想参加初中三年级学生的试卷考试,若是成绩可能的话,我想请学校考虑将的跳到初中三年级学习。”这个石头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郑一凡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但他对于这个学生的兴趣大增。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亲自过问这个学生的情况。据他所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个学生符合一切优等生的规范:学习刻苦,不与人交往,也不惹事生非。除了体育课,他不参加任何体育活动。但是他在体育课中,每次也仅仅只是能达标而已。在学生当中,体育方面也算是中上等吧!

    这个学生真是神秘啊!这个人能作学生个案探讨,没准儿能出个教育探讨方面的文章。郑一凡听了凌石的要求,点了点着。“石头,你的学习成绩肯定很好,但是学习成绩不等于全部,别的方面你也要好好思考,完善!”凌石就了声是,点头答应了。不过,郑一凡看得出来,他也只是随口敷衍罢了。

    不过,郑一凡还有个头疼的问题,那就是孟伟,这个孟伟,不知怎么,突然象喜欢上了石头,居然常常去找石头,二人交往得很好。自己也问过赵正豪,孟伟是不是有什么异常,可是赵正豪却说孟伟还是很听话。可是这话也没有让郑一凡有多安心。他常常为孟伟担心,生怕他落入凌石的什么套套中,可一段时间下来,什么让人担心的事也没有发生。

    孟伟的转变却是有的。最先感受到这种变化的却是赵正豪,那就是孟伟的功夫突飞猛进了。以往他在任氏姐妹联手之下,很难挡得住百招开外。但自从打架之后,他象突然开窍了一般,居然能与这对姐妹相抗很长时间,而且隐隐有压制之势。但是拳法却依然是跆拳道的路数,只是使用的方法让赵正豪都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但仔细想想,却又合乎拳理。这让赵正豪又惊又喜。

    另一个惊喜却是易志军所带来的。这个问题学生很有习武的天赋,大概天生运动神经发达,所以学习起来,上手极易。赵正豪心想,若是能将他的不良习气改掉,那就更完美了。但是所有的组员都孤立易志军,所以易志军在活动小组中只是埋头苦练。相反,与易志军关系相当融洽的却是孟伟。只是易志军孤傲,而孟伟憨厚,二人话语也不多。

    但是孟伟却与凌石很谈得来,二人在一起,几乎都是孟伟在说话,而凌石却在静静倾听。有时候,凌石却用文言文插上一句,初时孟伟不能理解,但是后来在习武时,却想起那些难懂晦涩的语句,却突然有所领悟,将之化在拳路之中,效果居然好得惊人。但当他询问凌石是否懂武学时,凌石笑而不言。只说二人相交之言,不可外泄。

    易志军他进入小组之后,在短短的二十天内,居然能与赵正豪打得似模似样。但他却更惊异于孟伟的进步,二人用跆拳对练,形势却是一面倒。这让向来自诩打架大王的易志军相当的气馁。

    有一次,他提起孟伟与那个凌石走得太近,这个人心机深沉,只怕交往时间长了,会对孟伟进行利用。孟伟看到易志军关心的目光,心下有些感动,但他却道:“易志军,石头这个人很神秘,如果你还对他敌视,以后你会吃亏的。”这句话让他想起了打架那天凌石的表情,他觉得孟伟的话是对的,但是他更多的却是挫折后的愤怒。

    孟伟看到易志军的脸色,知道这番话算是白说了。

    这一段时间内,钟慧贞也来找过凌石多次,她觉得石头对自己很客气,却已无以往的亲密感了。这个人让她无法捉摸,照理说这不过是件小事,而且也并不是她告的密,但是石头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也有了责任。还有一件事就是杨凤桐的毛病似乎有了很大的改观,居然能在学校餐厅中自自然然用餐了。这让钟慧贞很感激凌石,但是心中歉疚之情就更加深了。

    杨家诚与付琳看到女儿的病情改善,常常对二人说要邀请石头到家中来,要当面感谢他。这时二人心情颇为尴尬,但又不好将目前与凌石的僵局说出来,只得唯唯应是,但却束手无策。钟慧贞也曾试着邀请了几回,但凌石却以学习紧张为由推了。

    考试成绩终于完成了。凌石参加了三年级的考试,这让三年级的学生大为诧异。

    郑一凡将所有石头科目的试卷拿在手中,看得心情急荡,看来自己又碰上了一个天才啊!这个石头,理科科目最是优秀,但是语文课目中,文言部分得了满分,但是现代部分可能是积累不够,所以得分不是很高,这让他落下了一些名次。

    他对赫正标道:“你班的石头,安排他直接到初中三年级。”

    很快,石头跳级的消息传遍了校园。

    徐廷远看到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同桌居然如此不可思议,大声问道:“你是怎么学习的?有什么秘诀?教教我吧!”凌石道:“那就是抓紧抓紧,再抓紧。你看我几时做过其他的事情,总是在学习啊!天下怎么有白掉馅饼的事儿呢?”徐廷远一想,这也对,这个人平常几乎没有别的活动,也不与同学交往,只是一个劲儿的死学习,成绩不好才怪。可也不能怪得如此离谱啊!半个学期,就达到了初三水平。

    当曾静萍三女看到凌石的成绩单时,欣喜若狂。“你真棒!”何琪佩服的看着凌石,道:“我啊!高中三年,学得糊里糊涂的,石头,你一定要考个好学校。”程玉英却一口亲在凌石脸上,道:“今天晚饭加餐,我去买些好吃的。”

    凌石却发现曾静萍情绪有些低落,道:“萍姐,怎么啦?”曾静萍却将凌石抱住,道:“石头,我想我女儿。不知她的学习成绩怎么样?”凌石将她眼中的晶莹的泪珠擦去,怜惜的道:“别伤心了,不如今年你回去过春节后,就将她带回来吧!就和我一起上十六中好了。”

    “可是,我哪有能力供孩子来这儿上学?”凌石打了她的头一下,道:“不是还有我们吗?”何琪点头应是。凌石突然正色道:“好了,本来有些事我想等到你们回家时才说的,等英姐回来,就一同告诉你们好了。”

    平时三女一见凌石有空,就让他下厨,因为他的手艺在三人中最棒。凌石正要亲自下厨,却被曾静萍所阻,道:“今天你就休息,就让我来做饭好了。”

    曾静萍的手艺虽及不上凌石,却也是三女之冠,待程玉英买菜回来,三人说说笑笑,不多时就弄了一桌好菜。

    四人放开心情,尽兴大吃,高高兴兴的吃了一顿饭。

    “萍姐,你家中还欠多少债?”曾静萍有些迟疑,道:“石头,你问这些干什么?”凌石没有回答,又问道:“你们各自的家中还有哪些是经济方面的问题?”

    程玉英知道凌石问这个问题,必有他的原因,当下道:“我家中父母健在,他们有自己的退休工资,我的问题不大。”何琪却道:“我的父亲和后母为了几千块的彩礼,将我许给那个下流东西,我只是孝心大发作时才往家里寄点钱,所以我也没有很大的问题,我自己能解决。”

    凌石见曾静萍还在迟疑,道:“萍姐,你们现在是我最亲近的人了,你们的事情同样也是我的问题。”曾静萍想了一会儿,道:“我还欠了亲戚朋友七万块钱没有还清。”

    凌石道:“那好吧!我给你十万块钱,将这件事情好,过完春节后,就将女儿也带回来吧!萍姐,你别担心没有住的地方。我已经买了房子,年关时我们就可以搬过去住了。”

    曾静萍却道:“石头,我总是觉得用你这样挣来的钱,心中不妥,可是我也知道,你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你觉得难受,做完这次,就不要再做下去了。”

    何琪却低声笑道:“他不做这种生意,倒是一种资源浪费。”曾静萍被她说得扑哧一声笑了,心中的不安却也消了几分。这让她们倒想起了凌石的工作报酬来了。

    “对了,石头,你的工作中报酬是多少?”程玉英说到工作二字时,明显的咬了重音。凌石没有答腔,只是笑笑,道:“对你们,我可是一个子儿也没拿。”三人一齐笑骂。

    “好了,你们三人是不是全都打算回家过春节的?”这时何琪倒迟疑起来,程玉英却道:“我去年没有回家,今年肯定要回却了。”曾静萍却知道何琪迟疑的原因,她的后母对她并不好,所以何琪不大愿意回家。

    她突然道:“何琪,石头,不如你们与我一起回我家过年吧?”何琪一听大喜,道:“就这么着。石头,也一定要去!”凌石一想,曾静萍需要这么多钱,如果电汇,只怕春节期间不及取回,若是带在身上,数额太大,不太安全。看来自己也得与她一起回去才好。当下点头答应了。

    第四章

    散学典礼上,凌石却得到了“三好学生”称号,这让他很意外,原来只要学习优秀,还能得到这么多的名誊啊!他上台拿到奖状,看着那鲜红的证书,心中倒笑了,看来自己的学习好就能使自己的品行高尚了。

    同在台上接受证书的钟慧贞看到他充满讥刺的笑容,心下一怔。因为凌石向来就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现在得他奖状,怎么这幅表情?但是全校的学生都看怪物一样看着凌石,心中充满了惊讶与艳羡。当郑校长宣布说一个叫石头一年级新生参加了三年级的考试,并且进了前十名,这让全校的学生感到震惊。钟慧贞却不觉得意外,她很了解他在学习上的天才,取得这样的成绩实在是情理之中的事。

    易志军看到凌石脸上笑容,觉得分外惹人讨厌,但心中却升起的嫉妒之情,这个小混蛋,居然如此了得,学习这么好。自己却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的荣耀,若是自己的学习这么棒的话,那父母亲该是多么高兴啊!

    赫正标看着台上的凌石,脸上充满了笑意。这个学生,还真让自己露了脸了,遗憾的是明年开学后就去三年级学习了,若是好好培养,定是一个奥赛尖子。如果那时自己还是他的指导教师,那评特级教师职称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了。可惜啊!

    但是他仍然觉得高兴。他已经向校长推荐凌石进入奥赛尖子培养小组,而自己也是指导教师之一,郑校长已经答应了。

    典礼结束了。钟慧贞上前对凌石道:“祝贺你,取得了如此好的成绩。”凌石却淡淡的道:“这得谢谢你,没有你给我补课,我不会取得如此好的成绩。”凌石平静客气的表情让钟慧贞很难过。杨凤桐看到姐姐面上难过的样子,心中升起一股愤怒。“这块臭石头,他以为他自己是谁?居然如此嚣张。”但是她也只能心中想想了,因为现在她们对他已经没有很大的影响了,而自己若是大叫大嚷,徒然惹人笑话。一时之间,杨凤桐觉得自己还从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

    “石头,你太过份了,上次的事情是我一个人做出来的,你为什么如此迁怒于姐姐?再说了,姐姐那样帮过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她?”杨凤桐极力压制心中升起的怒火,才将这几句指责之言说得很平静,这情景与她一向有脾气就发的习性倒有很大不同。

    “我怎么对待她了?难道我背后讲过她的坏话吗?我对她失过礼吗?我到底对她做过什么?让你这样的指责我?最多我只是选择不再与你们过于亲近罢了?难道你上次出卖我的时候,就没有想到这样的后果吗?”凌石的话如同一记得拳打在钟慧贞情窦初开的心中,脸色一时变得霎白。“我只是选择不再与你们过于亲近罢了”,这话句如同利刃一样剜在她的心上。钟慧贞这才体会到,原来这个小男生早就停在了自己心上,要不然自己怎么如此心疼?

    “不要再说了,小桐,我们回家!”

    杨凤桐看着钟慧贞的脸色,心知自己这次捅的漏子只怕比上次还大啊!急忙扶住钟慧贞,恨恨看了一眼凌石,向校园外走去。

    凌石看着二姐妹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惆怅。自己早就体察到了钟慧贞对自己的情意,可是自己真是能承受得了吗?一想到自己的处境,想到自己已经拥有的,若是一旦接受了钟慧贞的情意,若那时她发现自己的情况,对她的伤害不是更大么?那次打架事件的确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借口。

    只是自己为何如此的不开心呢?“原来你在这儿!”这时徐廷远过来了,道:“班主任正到处找你,说是有事找你。”

    赫正标看到这个叫石头的同学时,心中竟有一种莫名的惧意。这种惧意倒让他有些兴奋之意。他对凌石讲了学校安排他进入奥赛培训班的事情。在讲的过程中,他仔细留意对方的脸色,可是凌石面上并没有他预期的兴奋之色,听完赫老师讲完话,凌石道:“这是老师的意思,还是郑校长的意见?”这句话让习惯了石头锋利舌头的赫正标有些愕然,道:“这有什么关系吗?你只是愿意与否就行了,不用说这么多吧!”

    “让我参加,我定会尽力,但我也有些条件。”

    “这也要讲条件?不会吧!”赫正标第一遭碰到这样的事儿,居然还有学生拿自己的学习机会讲条件的。不过,他想起这是校长交待的事,如果自己不办好,不是显得自己无能么?当下只得耐着性子道:“你有什么条件?”

    “我有个亲戚,她没有本市户口,我想她能到十六中来读书。”这个条件让赫正标很为难,这不是他能作主的事情。只得道:“我先向校长汇报,听一听他的意见,再答复你好了。”

    凌石很有礼貌的向赫正标道了别,他并没有马上回家,只是在学校内转悠。过了一会儿,却见郑校长来了。他觉得自己教了无数学生,以这个叫石头的学生最为奇特。他见到这个面色平静的学生时,心中升起一种胆怯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快意。自己活了这么些岁月,还没见过如此奇特的事情哩!

    他见石头朝自己走来,神色很恭敬,但他却一点也不敢马虎大意。对待这个学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谁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让人下不了台的话来?

    “石头,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你的表现一定要特别突出才好。”

    凌石的回答却一点也不示弱:“我既然答应了,校长,我定会全力以赴的。”

    郑一凡点点头,道:“那我就不多说了,我知道你是个言行必果的人,今天星期三,奥赛班下星期一开始开课,你按时参加就行了。”

    凌石出了校门,正要去巴士站,却见那辆银色的宝马车停在远处停车区,车牌号码很熟悉,正是乌巧璧的车牌。他心中升起一股怒意,自己早就叫她不要来学校找自己了,这个女人就是不听话。

    他没有找寻乌巧璧,径直走向公交站牌,却见乌巧璧闪了出来。一身淡红的外套,衬着高挑出众的身材,再配以艳光四射的面庞,顿时吸引了众多青春慕艾的少年的眼睛,成熟的风情比青涩的少女更能吸引情窦初开的少年的心。

    乌巧璧看着凌石,见他面色虽然如常,可是神色间却有股肃杀之气,心中的畏惧感又升了起来。不知怎么,与这个男人接触愈多,她心中就愈感到他生气时的可怕。她有点感到羞耻,自己居然有点怕这个年纪小自己很多的男孩,但却更加受到吸引。不知飞蛾扑向大火时的情形是不是这样。

    大家看到这个动人的妇人走向凌石,心想:“不知这个女人与凌石是怎样的关系?”李英龙正要跨上来接自己的小车,却被这个女人的姿容所吸引,不竟停在车门外。这段时间,钟慧贞与这个叫石头的小子再没有接触,自己也就没有理会这小子。后来这个小子在全校大会上被校长点名批评,他心中又多了几分鄙夷之情,却也有向分欣慰之意,“这下钟慧贞不会再理这个小子了!”果然,以后在学校中几乎就没见过钟慧贞接触过石头。

    但这个小子却又有了惊人之举:居然如此厉害,参加初中三年级的考试,还进入了前十名,这种才华李英龙自知是及不上的。这时见一个美貌得惊人的女子来找凌石,他心中只道是凌石的亲人。不过,这个亲人艳丽非常,气质竟如此出众。

    任氏姐妹却怔怔看到那个美丽惊人的女人,二人对视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羡慕之意。自己二人的容颜虽不输于这人,但是那种成熟的风情却不是目前的自己所拥有的。她们二人见到凌石虽注视这女人,神色间竟不以为意,能这样漠视这么美丽的女人,这个小子到底是怎样的人呢?

    任花语收回目光,却见自己的学长孟伟正呆呆的看着那个女人,只差嘴角流涎了,一幅讨厌鬼的样子。“喂,孟大哥,你的口水都流到下巴上了。”孟伟如梦初醒,吸了口气,似乎要吸回嘴边的口水,他却上前,道:“石头,你上哪儿呀?”

    任氏姐妹心中大骂孟伟重色轻友,居然主动找上石头。她俩自从上次打架事件后,对凌石的印象怎也好不起来,所以虽然认识此人,却从未主动打过招呼,后来见孟伟与凌石居然很亲热的样子,就说过孟伟几回,说这样挑拨离间的小人,不理也罢。每回孟伟点头应允,可是一转头,却见孟伟拿着一本书和石头坐在花园中,口中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傻傻的样子,真让人担心又被那个滑头小子给骗了。

    但有一次在训练室中,二人以一次数落孟伟不该和叫石头的奸滑小子如此接近时,却被半路进来的杨凤桐说道:“怎么?孟伟要与什么人接触,也要你们二人说三道四么?再说,背后说人坏话,也不怕烂舌头。”孟伟一听三人如此说话,头皮发炸,马上道:“赵老师马上就来了,你们还不快去准备。”可是此时三女的情绪都已极端高涨,眼看马上就要爆发一场世界大战,正巧别的同学也来了,于是三人不了了之,以后三人见面,立即鼻子发酸,哼哼几声,关系僵得不得了。

    杨凤桐与钟慧贞从未见过有人找过凌石,她们对于凌石的身世,一无所知。杨凤桐道:“这人莫非是石头的姐姐或是阿姨?好漂亮,比妈妈还漂亮。”钟慧贞却直觉的感觉到有些不对头,这种感觉让自己很不舒服。是什么不对头?她暗暗的问自己,然后仔细的观察,终于看了些许端倪,那就是那个美得惊人的女子看着石头的眼神,绝不是看到亲人的神色,相反却有一种喜悦与爱恋的神情。钟慧贞暗暗骂自己荒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才多大呀!

    乌巧璧悄声道:“别生气,人家只是想你了嘛!”神色柔媚,凌石心想这个婆娘倒是越来越会诱惑人了。他道:“我会上车,到下一站下,你开车到下一个站口等我吧!”乌巧璧顿时大喜,点了点头,往回走去取车。

    乌巧璧觉得自己这一段时间如同生活在天堂中一般,这个年纪不大的男孩的确将快乐给了自己。每一次欢爱,让自己又喜又怕,有时在镜子中看到容光焕发的自己,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变得如此美丽。

    她见凌石正等在路口,将车停下。凌石将周围搜索了一遍,见无人有意注视自己,便开了车门,上了车。“到哪吃午饭哪?”

    “就到你别墅吧!叫秋婶加几个菜好了。”乌巧璧听到凌石的吩咐,心中升起一股蜜意。他这种作主的口吻让她很高兴,让她觉得凌石没有将她当作外人。

    当乌巧璧高亢的尖叫慢慢的停下来时,所有的甜蜜转换成一种缓缓的痛苦。而凌石的凶器还在那不由自主律动的幽径中肆虐时,乌巧璧知道凌石在惩罚自己了。“石头,别折磨我了,……我……错了……原谅我吧!”凌石看到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桃红,在一个小时中,也不知让乌巧璧达到了多少次高潮了。但是凌石却一点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这个女子,每次在床上都表示要听自己的话,可是过后却故意忘掉,一而再,再而三的明知故犯,凌石都怀疑她喜欢象现在这样的虐待。每次都被凌石闹得筋疲力尽才罢。

    凌石用力一掐那勃起的乳首,乌巧璧顿时痛得尖叫一声,但是痛楚瞬间转化成蚀骨的快感,只是这快感让她再也承担不起了,那布满桃花的脸庞开始变得苍白,凌石知她已至极限,再弄下去,于她身体有害。他亲密的吻了她一下,从她体内退了出来。

    乌巧璧星眸朦胧,眼神迷醉,注意那坚硬依然的凶物,媚声道:“它好凶,这样弄人家。”柔软的手一把握住那虬劲有力的主干,觉得仿佛仍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她媚声道:“要不要我用手帮你解决?”凌石摇了摇头,一把按在她那泥泞的秘处,道:“还是就用这儿解决好了。”

    乌巧璧吓得一把推开凌石,赶紧将身子藏在被子下面,道:“还是让你自己难受好了,可别再来折腾我。我迟早会死在你的那坏东西上的。”

    凌石收束体内真气,压制体内的欲火。这个乌巧璧的身体果然是极品的炉鼎,元阴恢复得极快,而且一个人居然也能抵挡他这么长时间。任媚的确给自己选的好客户啊!可是若非凌石的天赋异禀,却也不能享受如此尤物。

    “好了,以后听话,别到学校里找我。这事要是有人知道,那你可是要判**罪的。这是媚姐告诉我的。说是任何人与未超十四岁的未成年人发生性关系,不管当事人是否愿意与否,一律以**罪论处。你不会想要做牢吧?”

    乌巧璧撇了撇了嘴吧,道:“什么法律,大陆的法律是不算数的了。我看多了中国有法不依的事,所以不太相信大陆的法治。”凌石道:“但是现在国家毕竟在完善这个体系,若是别人知道,毕竟麻烦。

    “好了,最多我这次真的答应你,以后都不到学校找你。喂,你这么着急不让我到校找你,是不是怕人知道后,不方便你把妞儿啊!”乌巧璧道:“我今天在校门前见几个女生长得真漂亮啊!尤其一那对双胞胎姐妹,还有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小妞,长得好生水灵啊。”

    凌石道:“对了,你今天急着找我什么事儿?”原来他们回到别墅,秋婶早安排了饭菜,用完之后,凌石急于惩罚不听话的乌巧璧,所以就开始欢爱。乌巧璧道:“你已经放假了,学习又这么好。我想你寒假多陪陪我。好吗?”凌石调笑道:“难道我陪的你不够么?”

    乌巧璧道:“你别一说就是这事。难道你就不能陪我逛逛街,打打球什么的?”凌石道:“不行,我每天还要到媚姐哪儿上班,而且下个星期后,我要在学校参加奥赛班集训。最多这个星期六,我们一块儿去打网球吧!”

    乌巧璧将凌石送回家时,已是下午四点多钟。这时三女被凌石开门的声音吵醒了。程玉英狐疑的看着凌石。凌石一见她们这种眼光,就知道这三人起了疑心。本来她们对于凌石的事情一向不加过问。但是一旦凌石在外面与乌巧璧有了关系后,三女马上知晓了。凌石不得不佩服她们在这一点上的第六感。

    “坏石头,又到外面去找了那个女人。”程玉英嘟嚷了一句,然后起身,毫无顾忌的将美好的身子呈现在凌石面前。这时何琪与曾静萍也醒了。何琪道:“你的散学典礼真长啊!”

    “好了,别说了。石头,去做饭,然后一起上班。”
三 5·
    第五章

    任媚看着自己的三个领班,还有这个石头。她觉得自己没有早些碰到石头,真是自己的损失。若是早几年就开始培养这个石头,现在或许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目标。但随即就对自己的念头感到好笑。以目前石头的年龄来说,达到的成绩已经非常之高了。自己难道就比石头的父亲见识与水平更为高超么?从石头身上,可以看出石头的父亲的高明之处。他似乎什么也没有教自己儿子,可是石头的潜力,他所蕴藏的一些能力,那真是恐怖惊人。以致于任媚有些苦恼,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这个人的了。因为武功上来说,石头已不弱于自己。随着自己将身上的体术技艺传授,现在的石头已经能打败自己了。而枪械之术,经过几个周末的实弹训练,这人已成为一个神枪手。野外求生之技,相信以他的能力,不会冻死饿死吧!

    或许自己现在已经可以开始筹谋已久的计划了。

    石头现在欠缺的只是与那些人打交道的经验了。可是经验,不是光凭自己给他讲讲就可以领会的。

    “最近俱乐部里来了不少陌生人,我看品流复杂,你们三个仔细盯着点。对了,过完春节,你们就不要在舞厅部工作了,我另外安排了位置。你们回来后,要好好学习新工作的要领。”三人大喜,任媚道:“好了,出去工作吧!石头留下。”

    “你的学习成绩也相当优秀啊!”任媚道:“我已经听她们说过了。这样,你再过一、二年就能高考,我要你考入QH大学。至于系么,最好是管理,若你想读别的专业,也可自己拿主意。”

    许子龙看到黑豹的眼睛盯着吧台的何琪,眼中露出迷醉的神色,道:“怎么?看上了这个小妞吗?可惜这儿的三个领班虽然美艳,可是却从未接客。”

    黑豹嘴边撇了撇,道:“哼,不就是要钱吗?豹爷有的是钱,许大哥,这个妞黑豹要了。”许子龙一脸头疼,这儿可不象是自己的地盘,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这儿是任媚这娘们的地盘啊!这会儿许子龙有些后悔不该带这个黑豹来到这儿。可是自己需要黑豹为自己搭通天线,因此落力讨好这人,可是这人却如此蛮横,想来在香港一向得意惯了的。

    “老大说了,HJ市的生意我全权作主。但是作为条件,许大哥,你要将这个女人完好无缺的交到我们老大手上。这件事儿成了,那就一切OK。”许子龙接过黑豹手中递过的照片,只见是一个艳丽得惊人的女子。这个女子自己好象在哪儿见过?他将照片递给小黑,道:“见过么人么?”小黑眼睛一亮,道:“这女人经常到白玫瑰来喝酒,上次还与我们起了冲突。”

    许子龙冷哼一声,道:“什么?你们到这儿来闹过事。不记得我的吩咐了么?”小黑一惊,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给说漏了嘴,赶紧道:“只是一点小误会,媚姐当时就阻拦了我们,后来就没事了。”

    许子龙深吸一口烟,让轻盈的气体充满自己的身体,然后缓缓从鼻腔中溢出。他看着黑豹大口大口的狂饮着如血般的洋酒,心中升起一股心疼,这样子喝如此优质的酒水,就象一个刚从乡下出来的泥腿了一样。许子龙对于黑豹有一种打心理升腾起来的瞧不起。若是詹成严的爱将这是这幅德兴,那洪兴的末日只怕不远了。可是自己却没有另外的人帮自己搭线,这可是一条财路,好不容易这黑豹主动来找自己,要求合作。许子龙很早就听过洪兴黑豹的威名,可是一见之下,却不过如此。他也害怕被人设了仙人跳,着力使人调查。不过这事儿难度不大,这黑豹犯过好几回事,经常上报纸的头版头条,倒也不难查证。

    二人已经合作了一次,那次来的五公斤货,许子龙以100万购进,竟净赚了200万元。这让许子龙大喜过望。在HJ市还没有大的拆家,若是自己独家垄断,那利润不是滚滚而来么?以这样的财力去打白额虎,那真是轻而易举之事啊!所以他现在就更不敢得罪这个人了。

    他朝小黑略一示意,小黑低下头,听许子龙讲些什么,低声惊愕道:“什么?老大,媚姐这儿的三个领班可是从来不做这种事的!”许子龙又道:“这些女子出来坐台,不就是图个钱吗?你不要通过媚姐,直接找那何琪面谈,成与不成,一言而决,不就结了么?”

    任媚看着舞厅中的人,但她还再想着许老大今天带来人客人。这个人身上透着股凶厉之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善主儿。再一看那身花格T恤的打扮,一条宽松的绸裤,面上懒洋洋的,但是如同一只饱餐后歇食的豹子,而且这人开口虽是普通话,但一听话语就知是粤语口音。莫不是这人是为乌巧璧而来的么?

    乌巧璧身上到有什么秘密?怎么洪兴的人这么急着找她。幸好她今天没来。她这时看到小黑来到了巴台,轻声对何琪说了什么?何琪摇了摇头,小黑又赶紧说了几句,却见何琪拿起柜台上的一杯酒,一下子泼在小黑面上。她听不清小黑说了什么,但是旁边的凌石却听出来了,他的神色一下子变得阴沉可怕。何琪骂道:“那十五万留给你妈去挣吧!”小黑一向称王称霸惯了的,心下大怒,劈面就是一嘴巴,鲜血顿时顺着何琪的面颊流了下来,顿时肿了。凌石飞速掠过,小黑眼睛一花,只觉得胸口一痛,身子腾了起来,落在地上,嘴中发出一声惨叫。

    这时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过来了,曾静萍与程玉英亦围拢过来。任媚赶紧下来,道:“何琪,怎么一回事?”何琪痛得不知怎么回答,凌石忙从冰柜中取出冰块,用手帕包了,递在她手上,让她冷敷,看能不能消散瘀血。

    “他说出大价钱让我去陪一个什么豹哥,我拒绝了,他还夹缠不清,说什么出十五万的。我就骂他了……”

    这时许老大的手下一下子涌了过来,吓得看热闹的众人赶紧散了。任媚面色一寒,对正赶过来的许子龙道:“许老大,你这什么意思?放纵手下来我的地方闹事,不是诚心不让做生意了吗?难道何局的话就不算数了么?”

    这个女人可不好得罪,她与政府的高层都有关系,连何学道虽然对她垂涎三迟,却也只能干吞唾沫,不敢真个下手。据说这个女人是连李耀久都帐都不卖的。再加上许子龙对这个女子还充满了爱慕之意。说来也好笑,许子龙有过许多情人,但从未动过真情,他觉得自己最想要的就是眼前这个尤物了,可是却又无从下手。最有趣的是那头白额虎也象是有些喜欢这个女人,在这个女人面前结结巴巴,哪里有半点兽中之王的威风,就真如同一只病猫一般。

    许子龙知道自己虽然将这何局腰包装得满满的,但并不表示自己可以将他的话当作耳旁风。当下道:“媚姐,对不起,手下不懂事,这件事我会对你有所交待的。”

    这时已经醉意朦胧的黑豹看到了站在周围的四女,顿时酒意一醒,这四个女人还真她妈的美啊!怎么香港就没有这样的美女呢?特别是这个与许老大讲话女人,冷艳中略带风骚,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还有旁边那个高个子女人,怎么胸脯耸这么高?屁股又如此浑圆,此时神色虽然愤怒,可是却掩不住那温柔的本性。他本以为自己见到的何琪是最美的了,谁知现在这几个一个也不比那个吧台的小妞差呀!

    “喂,许老大,这是这夜总会的小姐么?这几位小姐的钟点我全买了。”

    任媚脸色一变,冷声道:“许老大,你的朋友喝醉了,最好还是回家歇着吧!”许子龙尴尬的笑了笑,道:“豹哥,我们还是回去吧!”

    凌石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一句话也没说,他极力压抑自己体内因为愤怒而如潮水般涌起的杀意。

    任媚心中大怒,但是却没有出声。她见到凌石悄悄尾随许子龙一行而去,她正想阻止,嘴巴动了动,却没有作声。

    凌石轻轻跟在后面,他当然不会傻得跟得很近,只是保持着自己的听觉范围。那个被扶着趔趄不已的黑豹突然立了起来,话语也不再含混不清,声音中充满了一种强烈的味道:“那个媚姐是你的马子吗?”声音中杂以粤语口音,很易辨识。许子龙苦笑一声道:“我哪有这个资格?只是我追了这么久,却一点也打不动美人芳心啊!”黑豹嘿嘿笑道:“怎么这样,你不是黑道么?找几个人绑回来不就得了么?“许子龙道:“这个女人手眼通天,与政府高层都有关系,你想让人把我灭了吗?”

    黑豹却道:“若是这女人死了,我想这些高层也会人死如灯灭吧!只怕也不会很急着追究吧!不过,许老大,你一定要想办法帮我得到那个个子高高的妞,好她妈的正点,那奶子,那屁股,真是绝了!”凌石听着这人语意阴狠,现在凌石心中肯定这人是洪兴派来对付乌巧璧的人。这人果然比上次的四大金刚来得高明,懂得扮猪吃老虎。

    许子龙沉吟半晌,先说道:“上车再说吧!”一行人上了车,凌石知道这是关键之处,当下提起十二分精神,将体内活泼泼的真气运到双耳之上,却清晰听到许子龙低声道:“那怎么办才好?”黑豹道:“那好办得很,你只要抓住了这四人,后天运货的船到了之后,将这四人偷运到我的老巢不就得了。许大哥,这件事儿成了,即使乌巧璧那件事不成,这HJ市的货源我也作主给了你,行不行,你现在就给个准信儿。”

    许子龙心中暗骂这个***黑豹,这不是摆明要拿这事儿压我么!不过,这白玫瑰俱乐部是棵摇钱树,若是能弄过来,自己又接过了本市最大的海洛因来源,那一统HJ市黑道的时间就指日可待了。他在这一时之间,就下了决断,道:“好!这事就这么办。”

    “小黑,事不宜迟,你现在就找一些不常在这儿出没的人手,明天晚上一定要将这几个女人一网打尽。”小黑心中一喜,他受够了任媚这个女人的鸟气,现在报复在即,如饮醇酒,当下就道:“老大,我这就去找人手。”

    许子龙算好时间,明天捉住四女,后天就能装船运走,这样风险就少了很多。这个许子龙果然不是个省事的主啊!

    凌石听到一行人商量着布置细节,真力稍竭,便听不清楚。他听到最重要的信息,其它的倒也没放在心上,直到许子龙一行人车开出停车处,这才从暗中返回任媚处,当下将所听得话语详详细细的说与任媚。

    任媚一双媚眼中寒光闪闪,美丽的脸上在凌石看来,竟有狰狞之意。凌石道:“你得赶快打电话通知乌巧璧,让她住到你哪儿去吧!许子龙一行人留给我处理。”

    任媚心中也想看清楚他的实力倒底如何,当下道:“要不要一些枪械,不如明天来我这儿取一些家伙吧!”

    凌石摇摇头,道:“不用了。我还是自己动手好了。”这几句话说得平平淡淡,不知怎么,任媚心中却打了突。“许子龙在市中心有一座健身房,叫强劲健身馆,很有名的。那儿是他的老巢,保安搞得很严密,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任媚低头在凌石光滑的额头亲了一下,低声道:“小心,许老大也不是好对付的。现在与她们三人回家吧!我也要作些安排了。”凌石临走时问道:“你知不知道高威的电话号码?”

    何琪的脸颊虽然冰敷多时,可是仍然肿了。凌石心疼看着那略略变形的脸蛋,心中充满了怜惜。回到家后,曾静萍与程玉英又给她擦了些药油,可是收效甚微。

    凌石将手掌贴在肿处,一股热力由“劳宫”穴透出,对何琪道:“你自己用功调息就行了,不必理我。”何琪觉得脸上传来热流,将不适感慢慢消除,全身暖烘烘的,竟象创痛痊愈一般。

    凌石洗浴完后,和四女并躺在那张并成的大床上,道:“明天你们上班后,琪姐装病,留在媚姐哪儿过一夜,那个乌小姐也会在哪儿的。后天晚上,事情就会告一段落。”凌石的语气依旧平静,三女却害怕起来。曾静萍将丰腴的身子紧紧贴在凌石身上,柔声道:“你要自己去处理吗?很危险的。”凌石看到三女关切的面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不让这些关心自己的人也受到伤害,想要伤害她们的人定会付出最高昂的代价。凌石的大手一把抓住曾静萍那只丰硕的大乳,低声言笑道:“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留下小命好好和你们过日子哩!”曾静萍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现在的三女分外受不了凌石挑逗,似乎变得格外敏感,凌石的一举一动就能将她们逗弄得欲火焚身似的。凌石知道一方面是三女对他更是依恋,一方面却是他的对三女的兴奋点了如指掌。

    曾静萍急促的喘着气,显是极力压抑体内的渴求,道:“小琪受……受了委屈,你先去疼她……啊……”她的身子突然绷直,双眸无神的盯着前方,突然之间,她竟高潮了。

    凌石将一旁的何琪一把搂在怀中,何琪却乖巧的将腰肢扭动,轻摆之间,凌石感知那秘处湿润润的,轻声笑道:“怎么这么湿的?”一向大方且调皮的何琪此时却粉面通红,却大胆道:“你替我疗伤后,我就一直忍不住想着你,慢慢的就这样了。”她的脸此时如同玫瑰花绽放一般,艳丽莫名。凌石轻轻一动,就这样坐着进入到了温暖的所在,何琪发了完满的喘息,轻轻道:“我从小在乡里长大,一些小伤小痛从未放在心上,可是今天被打了,却很想得到大家的怜惜,玉英姐,我这是怎么了?”她迷离万状的看着程玉英凑近的蛾首,却见程玉英显然亦是情动到了极点,将身子挪过来,紧贴在凌石的身上,用软中带硬的玉球摩擦着凌石的身体,诉说着心中的渴求。

    曾静萍看着何琪坐在凌石怀中,身子微微的轻摆,如同春风中的青荷一般,虽无法看到被内的情景,却也能想象到此中是何景象。而程玉英光洁的身子却露在冷冷的空气中,随着身子的扭动,那浑圆的屁股形成的波浪尽数收入曾静萍的眼底,这让她伸出柔夷,抚上那冰冰的雪丘上……程玉英的玉臀突然被袭,吓得回首一看,却见曾静萍的大手正在抚摸自己的翘臀,道:“萍姐,我的这儿可没你的那么美。”曾静萍却知道,自己的这儿的美感却只胜在一个大字,而程玉英的浑圆却一点也不输于自己,落在她的身上,和谐之极,极尽诱惑之能事呀!曾静萍虽然少有注意自己的容貌时候,但是却也知道,自从受了石头的滋润,三人的美丽就更上一层楼了。这点很明显,就看俱乐部那些男人色色的眼光,恨不得一口将自己吞了就知道了。

    她突然顽心大起,一把拉开所有的被子,让紧密结合之处尽入眼底,显出惊人的盅惑力……

    第六章

    凌石坐在暖气房中,点了一杯热咖啡,用汤匙轻轻的搅动,让那褐色的液体在白瓷杯中缓缓流动,香味轻轻的溢在暖暖的空气中。对面的强体健身馆早早就开门了,看着对面进进出出的模糊的人影,凌石心中倒有了些烦恼:若是直接在外面看着对门,如此冷天,时间一长,未免启人疑窦。可是舒服的坐在这儿品尝咖啡,却又不能仔细观察对情况。

    “看来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啊!”他心里发也一声感叹,将手中的热饮一口而进,胸腹间升起暖意,然后出了咖啡吧。他又抬头瞄了瞄那高楼大厦,心想这许子龙倒是很有钱的,看来作一个职业流氓也是一份不错的职业。这让凌石想起了自己的工作,不由自嘲一笑。他走到一具磁卡电话上,拔通了一个电话,听到耳边响起“喂”的一声,凌石没有说话,对方又喂了两声,口音中含有浓浓的睡意。凌石道:“是白额虎高威吗?”对方迟疑了一下,道:“我就是。”

    “你听好了,我听到许老大和一个叫黑豹的人作一宗交易,是种很值钱的交易,十公斤的货值二百万,你现在知道他们在作什么生意了。”

    对方陷入了长长的停顿之中。凌石也没有讲话,他在等待对方的回话。果然过了一会儿,高威道:“你告诉我这些想得到什么好处?”凌石轻轻的笑笑,道:“我不要你什么好处,这次你也不要插手,否则后果自负。你以后要是有机会一统HJ市的黑道后,你永远要记住,一是不许做这种生意,二是你欠我一个人情。”

    他说完这话,不理会高威的连声叫唤,径直挂了线,看了看街中穿着厚厚冬衣来来往往的人,知道再在外面看着,也不会得到更多的信息了。既然如此,还不如就到对方的大本营去看一趟吧!凌石推开那扇转动门,一股暖暖的气流扑面而来,就如同这里和外面是两个世界一样。

    高威此时睡意全消,一把推开旁边的妞儿,穿上了衣服,大叫了几声:“学文,学文,快过来一下。”,喊了几声,蒋学文却没有什么动静,他胡乱穿好衣服,来到蒋学文的门前,几下擂在门上,此时蒋学文才惺眼朦胧的从房中出来,道:“虎哥,是不是昨晚上那个妞儿劲不大,没将你火气祛掉,这么大声儿的,我还没睡好。”

    高威眼睛一瞪,道:“我有正事儿,别鬼款了。”他将蒋学文的房门关上,又将自己的门关上,不让房中女人听到自己的话,将事情的经过讲给了蒋学文听了。蒋学文收起嘻皮笑脸,道:“现在毒品生意在南方很火,我们这儿也是有很大的市场,但是一直以来,市里道上人没有搭上线,所有就没有很大的拆家。“蒋学文将手中的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道:“我们实力弱于许子龙,就是因为许老大控制的地域的经济好过我们,钱多好办事呀!若是他成了大拆家,虎哥,那我们就回东北吧!”高威笑了笑,这小子倒会激人。

    “那打电话的人话倒是不多,透露的信息也不多,但我有一种感觉,他的话的内容没有打动我,但是这个人的语气,声音却让我直觉到这个人特别可怕。许老大不知几时惹上了这么可怕的敌人呀?”高威的语气中明显的透露出了兴灾乐祸的意思。

    蒋学文却知道高威的身体中有一种野兽一样本能的直觉能力,这种直觉让他在枪林弹雨中多次获救。他倒信了老大的话,当下问道:“我们怎么办?”

    “我们按兵不动。你通知手下的弟兄们,这几天不要闹事,不要和许老大的人发生冲突。”“可是这万一是对方布下的局,那许老大不就得呈了么?”

    高威道:“什么局?就是他完成了二百万的生意,难道凭这二百万的生意就能打败我么?学文,做事有时不能太急进,有时能隐忍不发也是一种能耐。这件事按的我的吩咐去做,你就忍这几天,若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们再研究对策也不迟。”

    凌石惊叹于这健身馆的装饰的华丽。老实说,这种华丽的装饰有别于杨家那种恰到好处的设计,显得特别的俗气,看来这许子龙并没有在这儿下多大的心思。凌石观察许子龙的结果是此人心思深沉,不应该是如此品味的人,可是为什么却要弄成如此一番模样呢?这倒使凌石心中升起了一个疑问。

    这时一个衣着青绿工作装的女子走上前来,道:“先生,是不是想参加我们健身馆?”凌石一时手不知往哪儿摆,显得手足无措的样子,这样子落在那阅人颇多的女人眼中,显得特别稚嫩。他的目光身在地上,慢慢说道:“我想将身体锻炼强壮一点,你们这儿设备怎么样?教练能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那女人心中一笑,这还是个小孩,但是面上神色却丝毫不变,依然笑容可掬道:“我们这儿的设备大多是从外国进口的,而且有专业的营养师,强体经验丰富的教练,不如你来参观一下我们的练功房吧!”凌石心想服务倒很热情,跟着这个充满了职业性姿态的女子身后,他开始仔细打量周围的结构。

    许子龙心中充满了兴奋感,一想到自己就要跨出黑道生涯一大步,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刚出来加入帮会进的心情,也是同样如此激动。那时他进入还不叫青龙帮的小组织时,对于未来虽然迷迷茫茫,但是却觉得身上有股使不完的力量,对于一切困难总能从容以对。正是这种心态让自己一步一步掌握了帮会了大权,然后让其茁壮成长,最终形成了今天的规模。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心想自己怎么老想起从前的事。今天小黑已派人去打听那个乌巧璧的女人的事了,一想到自己马上能得到任媚,他的身体有了一种躁热感,这种感觉也是很久没有了。这么多年,在女人身上的感觉已经麻木了吧!

    许子龙心想这个黑豹果然不简单,心狠手辣,轻易就将自己逼上不得不和他合作的道路。他又想起最近开支大增,自己手上那群贪得无厌的政客现在都嗷嗷待哺了,而自己手中又实在是没有那么多钱了,看这次交易后能不能解决目前的困境。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许子龙知道肯定是小黑回到了,随意打开了门,却见小黑面色有些不对,道:“出了什么事?”小黑道:“弟兄们在豹哥所给的地址那儿盯了一整夜,那个女人十点多钟开车出去,却一夜未归。现在不知下落。倒是白玫瑰的那三个娘们却没有异常,回到家后一切如常。”

    许子龙道:“那今晚就在三人下班后动手。乌巧璧的事可以先放一放再说。”

    凌石参观完整个健身馆,已近中午时分,他已与那接待小姐混得熟了。他道:“我听说这健身馆的老总好象是姓许,还有个手下叫黑哥的,是不是?”那女人眼睛一亮,道:“你认识小黑哥么?他这个人很难亲近的。”“只是听说过他们的名声,不是很熟。”凌石突然道:“到哪儿可以找到黑哥?不知他还认不认得我。”他的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黑哥说要是健身,找他可以便宜一些的。”

    接待小姐面上露出释然的神情,她很清楚这个健身馆费用的昂贵。当下道:“他就住在大厦十楼,办公楼在五楼。他好象与许总住一层,只不过只是他这人行踪无定,轻易不能见到这人。”

    “不知他现在是在五楼还是十楼,我想上楼去拜访他。”那接待的小姐听到凌石道:“还是我自己单独去找他吧?”那小姐听说,连忙答应了。因为每次见到那个什么黑哥,一脸色色的样子,流里流气的无赖样,自己总有些害怕。

    凌石摆脱了喋喋不休的小姐,自己一个人不紧不慢的上了楼梯。他逐层的上去,仔细观察地形,五楼是办公的地方,各种工作人员人来人往。他装着走错了路的样子,一双眼却没有丝毫停歇,却没有见到许子龙和小黑二人,但是来来往往的都是些神色凶悍的人物,凌石心想:“这许子龙手下倒有些人才啊!一看就知不是什么正经人。”他一直到九楼时,才见到上十楼的楼道口已被一道厚实的防盗门封死,再也不能上去了。

    “看来上面就是许子龙的老巢了。”

    凌石再到健身馆时,却发现那宽大的场地上,许多男女随着节奏感十足的音乐疯狂的舞动着身体,正在将身体的多余的热量压榨出来。凌石不由想起了在牯牛岭村的人们偻着身子,插着秧苗,身上的泥,额头的汗,还有身上那淡淡泥土的气息。同样是劳作,可是生命就这样的充满了反讽啊!

    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美女身上。那女人长发飘动,几丝乌丝粘在汗水光洁的额头,合身的淡绿的运动服将身子美好曲线尽量无遗。

    这个女人挥舞着全身的力量!这是凌石心中念头。这人象发泄什么不满似的,小嘴张得大大的,虽在混乱的声场中,凌石却似乎听到那浓浓急促的呼息声。这个女人不简单啊,她有种感染力,而且凌石感到她的压抑与愤懑。这种能将自己的精神如此明晰反映出来,这个人倒是不可小视啊!

    凌石看了一会儿,推门走了出去。

    他回到任媚办公室时,已是中午时分。他将自己的所见情况详细讲与了任媚知晓。任媚道:“他们交易这种货物风险很大,一定在一个既安全又方便的地方交易。既然他们说是船运货来,那定是在码头。许子龙的生意控制了市区的大部分游戏机室,而他的更大的来源却是船运。许氏船运在HJ市那是有数的大企业。

    这或许更方便了青龙帮进行毒品交易了。她看到陷入沉思的凌石,心中一动:“这个少年毕竟年少,阅历不丰,让他来承担这样一个重任,是不是太过急进了。”她笑道:“要不是姐姐帮手啊!”凌石摇了摇头,道:“还是我自己单独来进行好了。只是我需要一个人接应我,许氏船运在那个地方?”

    “在临江路5号。”凌石道:“那你在前近路口开车接应我。然后我们到许子龙的老巢走一趟。只是不知媚姐撬门扭锁的本领如何?”任媚笑着呸了一声,道:“怎么说得这么难听?不过你说是十楼,我们可以从楼顶进入,然后楼内的锁却是小事一桩了。只是你要进入他的老巢干什么?”

    “许子龙能成为HJ市的老大之一,肯定有许多杀手锏在手中。他只怕掌握了许多不为人知秘密。例如你说何学道与他和高虎打得火热,那么证据呢?我想许子龙不会蠢得不留下任何证据吧?所以我想进去看看。而且我收拾了对方后,警方应会很快介入,我想在警方介入之前,来这儿看看有什么东西值得我们看看的。”

    任媚道:“石头,事情要干净利落,不要落下手尾,这对以后不好。对了,你拿几双手术手套吧!不要留下任何指纹。”凌石看了看自己的手,道:“我只是从书上能从指纹上判断一个人,真是此事么?看来我还得快快充实我自己的知识才行啊!”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凌石站在二楼,见小黑的眼睛乱转,盯着在场中转动的三女,眼中的狠毒却也瞒不过凌石双目。此时的小黑心里窝火透了,那个叫乌巧璧的女人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害得许老大将自己一顿好骂,说自己办事不得力。最后还是黑豹道:“许大哥,好了,这也不能怪黑哥,只是我要求的大过急促,你们没有能掌握对方行踪也在情理之中。我们还有下次机会嘛!倒是今晚的行动,你们要抓紧。”

    小黑想到在场中穿动的三女,这三个女人真***水灵啊!怎么自己以前就没有注意到呢?他却不知这全是凌石滋润有功,又习了任媚所传之功,竟隐隐将身上的媚力直透出来,自然让人神魂颠倒了。曾静萍过去虽然美艳,却有很重的风尘味道,现在将那几分尘世俗气抹去,加上温柔的风情,一跃而成一等美女。程玉英的柔弱减弱几分,加上几分刚毅,更是具有知性之美。何琪本性就很活泼,现在更一扫以心中些许阴郁,性情平添更多开朗。三人各具风致冶情,各有引人之处。

    “妈的,这黑豹倒懂得挑女人,我***以前都瞎眼了。”他贪婪盯着曾静萍高耸的酥胸,这以前合适的工作服现在似乎小了几分,曾静萍看到小黑色色的眼光,直欲将自己吞噬一般,心中又羞又恼,不由暗恨那个小冤家,每晚又亲又摸的,弄得自己胸围又大了一圈,有时自己对着镜子,都觉得不好意思。不过她又想起凌石迷醉的眼神,心中又有几分得意,对于眼前的危机,竟不再惧怕。

    这时吧台的何琪与程玉英不知说些什么,突然吵了起来,二人声音尖锐。何琪突然冲出吧台,脚步不稳,绊倒在一张高凳上,顿时倒地不起。周围的服务员见出了事,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张嘴询问。

    任媚适时出现,见到何琪倒地昏迷不醒,面色大变,大声责备了程玉英几句,当下招呼人员开来公司大车,引得众人纷纷围拢观看,在众人围观中,将何琪抬到了车上,这时曾静萍亦成了抬扶何琪中的一员,车子绝尘而去。只留下小黑在人群中暗暗切齿大恨。

    他知自己再留下说是徒劳,只得出了俱乐部,向秦江路行去,只是不知身后凌石早已牢牢锁定了他,很远很远的跟着他。凌石现在对于自身能力越来越感到奇怪了,他不能明言,却知道那个小黑的一举一动丝毫没有逃出自己的感知范围,这种玄妙的感觉让他很陶醉。看来父亲平时马马虎虎所教的功夫果然不简单。

    小黑行到了秦江路的拐角处,打了一声呼哨,却从黑暗中开出一辆丰田面包车,司机道:“黑哥,点子快来了么?”小黑一声不吭,上了车,道:“事情有变化,快带我去找龙哥。”

    凌石将车牌号码记在心中,然后回走一段路,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强体健身馆。他下车后,来到了停车场,那辆面包车果然停在哪儿。他心中冷笑几声,此时他自己也感到了心中仿佛有只凶兽在咆哮不已。

    他由后门通道进了楼道,然后提起精神,全神贯注的避开来往的人迹。然后戴上手套,以免留下指纹。从九楼的开口处的铁扶手上了十楼顶。他抬首瞧着城市灯红酒绿的光芒向上投入了幽深黑暗的空中,然后看到灯火辉煌的城市,为那五彩七色的都市喝了一声彩,心中想起了三女的面容,“要是她们也能如此高处看看这城市的夜景就好了。”

    第七章

    他收拾情怀,将功力凝聚,将楼下的声音尽搜入耳中。

    “你说没有捉到那三个女人,那我们如何向黑豹交待?这件事明天白天是不能进行的,而且现在我们也失去了目标的所在。”许子龙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可是这件事情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许子龙离开房间,来到黑豹的房间,这家伙倒真是好色,离不开女人,自己这儿向来是不许陌生女人驻足的,可是这小子来了之后,十天之内倒换了七个女人,若不是要靠这人接通与南方的线,自己早就翻脸了。

    凌石听到了女人放荡的笑声隐隐传来,心中知道那个黑豹在不干好事,然后是黑豹支开那女人的声音。黑豹听到许子龙的话,半晌不发话,过了许久才道:“许大哥,你也知道我们上次合作愉快,可是这次兄弟只是个小小的要求,你都做不到,这如何叫我们放心将最大的货源交到你的手上。”

    “豹哥,这件事是兄弟作得呆了,能不能先将我们生意做了,我许子龙发誓,若是不帮豹哥做好这件事,让我不得好死。”

    黑豹又沉吟半晌,道:“好,我就信许大哥一次,这次我们交易仍然继续,不过,送过去的那批货我要打个七折。”这次轮到许子龙思考了几分钟,最后慨然道:“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们的货物交易照常进行。这次的货色可不错,数量也不少,打七折你算是赚了。”

    凌石心中听对方货物什么的,似乎是以物易物,听说数量不少,看来交易地点一定是货运码头了。

    自己明天先得到秦江码头去瞧瞧。

    这些人见谈拢了正事,便开始风花雪月,谈起女人来。黑豹道:“许大哥可真是有眼光,那个任媚可真是少见的美女啊!***,冷艳中带着风骚,让人一见就想上啊!”许子龙心中大怒,或许在他心中,任媚占了一个重要的位置。虽然任媚平时对自己也不比对高威好多少,可是自己的几分真情却默默的系在了任媚身上。只是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成就与实力还配不上任媚,所以没有丝毫表露,或许自己独占了HJ市的黑道,那时自己就有资格拥有任媚了。他虽然动了绑架任媚的念头,但是却还寄予了几分奢望,就是能就此打动任媚的芳心,或许强行令她嫁给自己也行。

    黑豹看到许子龙的面色,情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转移话题,道:“不过,那俱乐部的三个领班也是人间绝色,对了,许大哥,不知这次的货色中有没有比得上那三人的?”

    “这次的货色很不错,特别是昨天小黑的几个手下在街边捡到的二个特别优秀,而且年纪也很轻,很具潜质。明天豹哥就可以见到了。”凌石心中恍然,这不就是电视中提到的贩卖人口么?难怪这些人一见得不得曾静萍三女,就自然想到了绑架,原来是早就做惯了这种事情啊!

    凌石轻轻的从屋顶下来,现听下去,或许自己就忍不住下去做了这二个王八蛋了。

    任媚就住在秦江路的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里。凌石依着她的描述来到时,已是十一点多钟了。曾静萍三女与乌巧璧亦在一起,正谈笑风生。他不由好奇的打量着任媚的屋内装饰。

    房子装得很简单,普通,却给人温暖的感觉。整个房子洋溢着一种女性特有的气息,让凌石大口大口的吸了几口气。乌巧璧看到他的样子,知晓他是怎样一个好色的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由轻轻在脸上刮了刮脸,轻轻的笑了笑。

    在曾静萍三女的心目中,花钱买一个床伴的女人一定特别放荡,但是见面后才发现这个乌巧璧以前在俱乐部中见过面,虽然不是很熟悉,为人总是在刚毅中带着温柔,对待自己三人也很亲热,一点也不难相处,现在接触久了,心中都道:“怎么我们不相信凌石的眼光,既然他与她相处得这么愉快,一定有过人之处让凌石喜欢吧!

    先前几人聊了些闲话,天南地北之后,最后话题自然落在了凌石身上。凌石这个话题一出来,四个性情各异的妇人立时变成了一个柔情蜜意的小女人了。这种神情落在任媚眼中,心中暗暗咋舌,这个凌石,怎么这么有手段,自己是教了他一些方法,可是也不用使用得这么夸张!

    任媚此时看到凌石回来后目光中隐含凶光。她自从认识凌石,他从来都是神情平静,从未如此激动过的,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当下关切问道:“出了什么事?”

    凌石将自己所听到的讲了一遍,四女越听越怒。乌巧璧道:“这个黑豹,是詹成严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向来心狠手辣,什么毒辣手段都使得出来,而且此人贪色也是出了名的,你们三人如此出众,难怪他要动心了。不过,论起好色,谁到盖得过我们小石头啊!”

    众女大笑,当然是想起了凌石与自己一起密爱时的可爱贪婪的样子。乌巧璧又道:“现在的洪兴,越来越不象话了,怎么能拐卖女人,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詹成严这混蛋,不知当初自己是怎么会喜欢上他的,这人怎么变得这么厉害?

    “这些人都是道上混的,石头,你对付他们有把握么?”任媚还是有些担心。凌石道:“不用担心,这些人谁也没有真气在身,就是那黑豹,也只不过是身子比普通人壮实一点,气势有些凶厉而已,还没有我在学校里见到的两个小丫头的武学修为厉害。”

    “两个小丫头?”任媚问道,“怎么?这么快找到追求目标了?”凌石笑了笑,道:“我还不至于去喜欢那些如同青果子一样的小孩。但是只在这二人身上,我体会到了较强的内家真气,虽然不是很强,可是很有发展潜力。”

    任媚夸张的道:“这你也能看出来?”凌石看到任媚故意扭曲的俏脸,说不了的娇媚,心中一动,瞬间宁定,道:“我不是很了解,纯粹是一种感觉,但这感觉错不了。”他说完这句,这才发现另四女呆呆的望着任媚,心想这媚姐这邪门功法可真是邪得可以,居然连女人都此得神魂颠倒。

    他轻轻的道:“别看了,媚姐,你这可是在勾引我的女人。不过,这功夫可真是使得,不如教教我,去引诱别的女人。”众女齐声笑骂,那种美人轻怒薄嗔的风姿让凌石大开眼界。任媚心中一动,是啊!自己的惑情大法一向以来都是女子以本身媚力为主导,然后逐步向高升境界进军。一直以来,传人都是女子,还从未说过有男人练过这门功夫,不如让这神奇的石头试上一试,想到这儿,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溢在嘴角,这次连凌石也看得呆了。

    “好啊,不如我们一起探讨探讨吧!”四女听了任媚这句话,不由齐声反对,道:“这个小孩,现在就象女人的魔星一般,要是练了你这么厉害的功夫,那不连雌蚊子母苍蝇都要歇到他的身上去了,那可不行。”

    任媚神秘的道:“说不定会将小石头练得变成我们姐妹也不一定哦,因为这门功夫一向是女子练的。”凌石听得头都大了,连连敬谢不敏。

    这一晚五女睡了另两个寝室,凌石单独呆着一间房,谁知没有人相依偎,凌石竟有些不习惯,只得起身打坐,慢慢沉浸在真气的海洋中入定而去。

    凌石从任媚的车上下来,道:“媚姐,看来我得学习的东西还很多,譬如开车、刑侦之术,偷盗之术啦!”任媚轻笑道:“就算你再聪明,也要一步一步来啊!不过,你现在考虑问题也很周全了。”

    说着,她看了看凌石放在后座上的两个塑料袋,一件中放着几双手套,一把手电筒,一卷胶带;另一件中放着一套齐整干净的衣服。任媚看着他的准备工作,心中暗暗点头,看来在凌石的天才身上又要加上一个犯罪天才的头衔了。

    凌石看时间已到晚上八点了,当下拿起一个塑料袋,慢慢的向许子龙的船坞走去。他白天已将码头逛了好几摆,牢牢将这儿地形记住,特别是许子龙的船坞所在地的每一寸地形也没有放过。

    此时的码头已没有白昼时的喧哗与繁忙。天气很冷,工作们早早御完了货,早早的回家了。看来码头中只有各个船坞的看守和昏暗的灯光,和着江面吹来的冷风,分外寒冷。

    他白天踩盘子时,不敢太过逼近许子龙的般只,现在却再无顾忌。这艘货运轮是许子龙最大的一艘船了。这艘船排水量为5000吨,适用于内河航运。这船本是国家首批建造的大型货船,原属HJ市国营航务公司,后来因服役期限已至,进行处理。这许子龙也算神通广大,自己以收购废铁的价格买下后,居然办妥了所有营运证明,干起了大型货物运输业,倒也有声有色,成了许子龙的一棵摇钱树。

    凌石在黑暗角落中慢慢的注视着这个庞然大物,老实说,他长这么大,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货轮。这黑盱盱的大家伙静静停在港口,似乎没有动,但是凌石却感知随着河水的风浪,在微微起伏,只是没有人去注意罢了。

    凌石在旁边看了将近二十分钟,只见到四人在般头露面。他决定行动。他掏出胶皮手套,仔细的套在手上,张了张五指,试探手指的灵活程度。然后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黑夜中的幽灵,轻轻一纵,身轻如燕,落在甲板上。

    他仔细聆听,却突然听到许多呼吸声,这让他心中一惊,“怎么船上还有这么多人?”但是呼吸声重,却并没有武功高强的人在其中。这时从一个船舱中传来一个声音:“喂,这次货色都不错,特别是昨天黑哥在路边捡到的那二个,皮光肉滑,要是能让我爽一爽就好了!”

    “你别做梦了。这次一个二万,那个什么黑豹还说,不能随便动这批货,他有很大用处的。”凌石恍然,看来那批被拐的女人就在船上。他不熟悉这船的结构,所以幽灵般的在船上穿梭,摸清船体各舱的结构。当来到一个大船舱时,听到里面的呼息声,还有微弱的叫骂声,混杂一起,想来那五十个人就关在这间舱房里了。

    他熟悉了船体结构后,就找了个隐蔽的角落,静静等候。

    急速奔行的快艇的声音传入凌石耳中时,已是十二点多中了。凌石听到了上十人进来的脚步声,情知是许子龙一行人到了。

    “没有什么异常吧?”小黑问了一句。他看到黑豹亲热的和来的三人拥成一团,心中骂了一句,这些香港来的家伙,个个趾高气昂,似乎高人一等,***,什么东西!

    大家互相介绍一番,道:“许大哥,我们的物品已到了,你的物品值八十万,还是照旧,送到公海后,自然有人来接货。乘下的就是现金了。”许子龙向小黑使了一个眼色。小黑会意,向驾驶室走去。他打开驾驶舱,熟练的打开一个密码保险柜,取出一只黑色公事包,正跨出门口,一只手指突然点在自己胸口上,就此倒地不起。凌石从他的腰间摸出一串钥匙,然后进了驾驶舱。他看到配电盒,想也没想,就将盒子拉了下来,船上顿时漆黑一团。

    许子龙心中暗骂一声:“这***过期破船,真不好使,经常短路。”他听到了对方深长的吸气声,远处路灯传来的微弱灯光也让他看到对方面上的紧张,他道:“这船上电源看来又短路了,李江,去取手电。”

    可是这李江去了半天,也没有回来。许子龙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时,码头上的路灯发出一声爆炸,黑暗顿时笼罩了整个天地。此时黑豹道:“许大哥,你不是想做了我们,吞了我们的货吧?”四人很快掏出腰间的手枪,但是许子龙道:“我决无此意,不过事情好象也不对头。”他突然觉得毛骨悚然,周围的寒气似乎变得更浓郁了。这时他突然发现周围的人似乎消失不见了。

    凌石扔出石子击碎最近一盏路灯后,在黑暗中仿佛化为了一缕空气。他心想:“还是媚姐传授的点穴之法这么管用啊!一下子就悄无声息的制服了对方。”他在黑暗看到那四人掏出手枪,最先制住的就是这四人,不过,对付这群人,就象对付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似乎没有什么挑战性。他有了上次在黑暗中对付四大金刚的经验,这次更是驾轻就熟,他将制住的人丢在一旁,然后就是下一个。

    许子龙如同陷入一个无法醒来的恶梦中,身边的人在减少,这是他的第六感告诉他的,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时,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中传来一指冰寒的感觉,接着身体就动不了了。

    凌石又仔细动用心神搜索了一遍,发觉除了那个关妇女的货舱外,其余的地方都不可能有人了。这才返回隐藏的角落,拿了塑料袋,然后取了手电筒。然后到驾驶舱随提起小黑与李江二人,他目光一转,看到驾驶舱中放着一个八磅大锤,心中有了主意。

    狰狞的黑夜似乎激起了凌石的兽性。他将二人丢在甲板上,返身取来了那骇人的铁锤。

    “你是谁?要干什么?”许子龙本能的问道,自从走上了黑道之路,许子龙也知道这是一条必由之路,可是这天来到,他却发现自己依然没有准备好。

    凌石一声不吭,将那三人带来的公事包打开,果然是一包包白色的毒品,他随手丢在甲板上。他踢醒那三人,却没有解开三人环跳穴,将打开手电筒,照在黑豹身上,将地上的货踢了四包到四人面前,道:“吃了它。”这平静的话却霹雳响在四人脑中。四人迟疑了,黑豹道:“兄弟,别这样,出来混,不过是为求财而已嘛!”

    凌石没有答腔,只是踢醒小黑,然后抡起那把巨大的锤子,对准膝盖,挥了出去。撞击处发出沉闷的声音,刚刚醒来的小黑发出惨叫直刺四人耳膜。本来凌石是想有胶带封住这些人嘴巴的,可是此时码头上似乎没有人了,而且船只之间间隔这么远,就算有人也不可能听到。即便被人听到,那时自己也远走多时了。

    热热的液体四溅在还有知觉的五人脸上,那接二连三的沉闷撞击让五人觉得嗓子中涩涩的,这种打击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没有穷尽。这时凌石提着锤子过来,对四人道:“吃了它。”然后他走向李江,那种惨叫声响了一下后,又是沉闷的击打声。

    许子龙感觉到又有热热的液体溅落在脸上时,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身体,胯间那股热热尿水流了出来,这倒让他的恐惧有所减轻,身体有种奇怪的解脱感。借着那地上的手电筒单调的光芒,他看到四人撕开了袋子,开始大口大口吞咽那在光柱下有些发黄的粉末。四人面上的肌肉在不由自主的跳动,溅在面上的暗红液体粘上了粉末,如同凶神恶煞降临世间,显得分外滑稽。许子龙知道这就如同一面镜子,自己的面容一定也是如此扭曲。

    第八章

    第八章

    凌石只觉得无尽的暴虐在体内激荡,每一下击打都是自己体内的暴虐冲泄而出。他看到四人将第一包粉末快吞咽完成,又将另外四包踢了过去,道:“很好,继续吃吧!”陷入狂乱与狂喜外加疯狂中的四人开始吃第二份了。

    凌石这才感觉自己脚底粘粘的,有些滑,而许子龙已坐在血泊之中了,茫然的望着自己,只有喉结在坚难的抖动。

    “别害怕,很快就到你了。”这句话让许子龙差点昏过去,要是真的昏过去,倒了好了。他的神经却没有脆弱到如此地步,所以他只好断续看到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在自己面前被虐杀,这些人与自己一起喝过酒,一起嫖过女人,一起昼夜狂欢。但自己浑身溅满了兄弟的的血末与肉浆。

    凌石锤完最后一个人时,吃完第二份的四人已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他对许子龙道:“现在到你了。”他一上前,许子龙终于看到那长平静而稚气的脸,这让他有些难以置信,对付所有青龙帮的精英的,只是一个半拉子孩子而已。不过他还是认出了凌石:“你是任媚的人,是她派你出来对付我们的么?”凌石点点头,道:“这世上有些人,最好还是不要惹为好啊!”他又道:“我本来与你毫不相干,可是你要伤害我的亲人,让我没有选择,只好来对付你了,只是很沉闷,一点挑战性也没有。”

    “求求你,饶了我吧!今天的事我一点也不会讲出去的,行不行?别杀我,我还不想死……”许子龙的面容彻底扭曲了,这是凌石迄今为止所见过的最猥琐的表现,人的懦弱、无耻、渺小、卑劣等负面情绪尽皆表现在这个浑身溅满了血肉的人身上。他幽远的声音道:“那些被你贩卖到外埠的女子这样求过你吧!你起心饶过她们吗?”

    这句话让那张布满了鼻涕、眼泪的面容平静了下来,看在泪眼朦胧中,看到那四个吃粉的人身身颤抖着,嘴中发出呜咽之声,或许极乐之中就是痛苦所在吧!这时他想起了过去那些被自己打败的人所说的告饶的话,还有那些女人哀求的哭声,那时自己何曾心软过。

    凌石叹息一声,又抡起了那粘满了鲜血的大锤。

    任媚正在车上等得不耐烦,却听见了车窗外响起了敲击声,她借着路灯一瞧,正是凌石。只是凌石头发湿淋淋的,腰间除了着一件短裤,全身赤裸,连脚上的也套着一对塑料袋,她惊道:“怎么这样?情怀不顺利么?是不是从水里逃出来的?怎么身上杀气这么重?”

    凌石上了车,道:“事情很顺利。”他将手中那只公事包和另一个塑料袋放在车上,道:“我们离开这儿,只怕现在已经惊动的警方,就是没有,只怕那些放出来的女人也会报案的。”

    “但是你怎么这样?冷不冷?”

    “我很舒服,没想到冬天在江里洗一个澡这么爽啊!”任媚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人居然在干了这么多人后,还有闲心在江中洗了一个澡。任媚开动车子,看到凌石开始从那个袋中拿出衣服,穿了起来。她不得不佩服他,他居然还带了一双鞋子。车子开出了几条街外,来到一处僻静处。任媚停下来,她下车将车牌重新安装上去。要是无牌给交警逮着,那可就不打自招了。

    凌石却从车中拿出带上来的那件装满血衣的塑料袋,这时任媚才发现为什么凌石要在江中洗澡了。因为那只透明塑料袋内的衣服全部染红了,似乎有些小肉块粘在上面,任媚又感觉到了凌石身上的杀气,虽然此时他的面目平静,可是任媚却觉得那是一种极度残忍情绪压抑在体内,她止不住打了寒噤。

    凌石却自己忙个不停,他将公事包中的钱倒在车座上,然后将血衣与公事包放在路旁的圆状垃圾桶中,又从后尾箱中拿出一壶汽油,仔细的浇在二件物事上面,然后取下今天用的第二幅手套,小心奕奕的放在二者之上,刺鼻的汽油在初嗅一刹那,让人很快意,可是很快快意消失了,只是身体对汽油有种排斥感。

    然后他掏出火柴,轻轻一擦,用手护着,不让冷风吹熄,然后丢在了桶中,桶中升起一股火焰,无数难闻的气味直上天空,当火小一些时,凌石还仔细用一根小木棍翻了翻,让它燃烧彻底,直到化成真正的灰烬,这才上车,道:“我们还要到健身馆去吧!抓紧时间。”

    任媚看到凌石有条不紊的处理后事,心中亦赞叹他处理得完备详细。赞道:“第一次干得漂亮啊!”

    “你明天看电视,活儿肯定不漂亮。”任媚哦了一声,道:“这么谦虚,那可是骄傲得更厉害呀!”

    何学道在凌晨被家中的电话惊醒。

    他前两天就没有休息好,因为陈远打电话来说,自己的女儿和她的一位同学失踪了。昨天布置寻找这位市委书记不知跑以哪儿去的女儿,忙得焦头乱额。特别是陈远夫人小嘴一张,刚要说话,那眼泪就夺眶而出。何学道安慰当事人的经验也有几十年了,可是面对书记夫人,却不知如何是好了。自己当时胸脯拍得嘭嘭响,信誓旦旦的说定会全力以赴,查找失踪的人员。

    何学道看着面无表情的市委书记,有种灭顶之灾的感觉,看来自己公安局长的乌纱帽已倒了一半了,只有赶紧找到市长千金才能将之扶正啊!

    他心中暗咒一声,心中祈祷是找到那位千金小姐的消息才好。但是他听到局中管刑侦的副局长讨厌的声音在耳边放了一个炸弹:“许氏船运出事了。”何学道一听就给震得睡意全消,许子龙可是自己的一大财源,要是出了意外,那不是断自己的财路么?赶紧打电话叫司机把车开过来。

    何学道赶到许氏船运时,天色已是拂晓时分。整个码头已被封锁,而那些早起装卸工人却没进入船坞中,只是围绕在封锁线外张头缩脑的,看来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他见众人皆抬头仰望,本能的顺着这些人的目光瞅去。一见之下,心中暗咒一声,只见一个人形模样的东西挂在船上最高处――驾驶舱桥上。在是隔得远了,冬日的清晨,薄薄的轻烟遮掩之上,却也看不太清楚。

    他上得船来,看着地上布满了暗红的血液,还有四溅的肉沫,横七竖八的躺着血肉模糊的尸体,而自己的大财源之一的许子龙却被挂在整个船只的最高处,也不知是怎么被吊上去的。

    何学道只觉得喉咙一阵发涩,饶的是他有了几十年的警察生涯,生平各种千奇百怪的情景也看了不少,可是这种场面还是让他觉得胃部象被重击了一拳,而此时的他心脏上亦是七上八下,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俗话说,“拔出罗卜带出泥”,不知随着案情的展开,是不是会将自己的小秘密暴露出来。他看着周围忙着收集证据的刑警个个面色苍白,只怕自己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邢伯南觉得自己几十年的经验现在全无用处了。现场满地是尸体,可是却一点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而手段却又如此一残忍,场面弄得如此暴虐,让他大伤脑筋。

    邢伯南看着对面的老同学,自己与这个人同时从警官大学毕业,一同分配到HJ市,现在这人却比自己高好半级,不愧是当时自己班上的风头人物。想到这儿,他心中隐隐有些蔑视,这个人真是会拉关系啊,而且凭着多年在刑事侦察所产生的本能,这个老同学只怕还有不能见人的隐秘深藏于那张颐指气使的面孔之下吧!

    不过现在都不是他担心的问题。

    他上前道:“何局长,是一个小女孩报的警,而这个报警的女孩正是我们在寻找的陈乔丽。”何学道心想这下总算听到了个好消息了。“还是你打电话通知陈书记吧!”何学道知道这个同学的德行,这么能干,在处理同上级的关系上,却迟钝得要命,与他在刑事侦察中表现的精明完全相反,这是何学道完全不能理解的。

    “看来许子龙与香港的黑社会勾结,参与了贩买人口的勾当。”

    任媚睁开略显疲惫的双眸,心中暗骂凌石,一直以来,自己从事的行业都是晚睡早起,自己的睡眼向来极好。她抬目望去,却见旁边的乌巧璧熟睡如泥,正在好梦之中。

    本来他俩从健身馆回来后,就很要睡了,可是不怎么,石头这小子喊开了曾静萍三女的房门,虽然三女极力压抑,可是六识敏锐无比的任媚还是听到三女娇媚无比的呻吟之声。

    后来极力压抑的声音变成了大叫大喊,这四人还真是肆无忌惮啊!这自己家里这么大叫大嚷的,全然不考虑到别人的感受。这大叫大嚷的声音将熟睡的乌巧璧吵醒了,她看到面色绯红的任媚,身着一身薄薄透明睡衣,将性感无比的身材尽显无遗。最初她还哮嚷一句:“这个石头,就是这么好色。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听了一会儿三女的声音,面色也变红了,对任媚道:“你在哪里找到的这样一个小鬼,简直就不象个人嘛!”任媚没好气的道:“那你还爱得要命。”

    乌巧璧嘿嘿一笑,道:“这个小鬼每次都弄得享受变成一种折磨后才放开我,所以我倒想看看你这么风骚的人倒在小鬼头的怀中是怎样一种下场。”她仔细听了听,听出此时狂呼乱喊的正是曾静萍。“瞧不出那个曾静萍平时那么端庄,现在却叫得这么放荡!”

    任媚身体泛起难言的躁热,手指灵巧的在乌巧璧内裤上一勾,却有些润意,道:“看来你倒想过去啊!”乌巧璧大胆道:“是又怎样?难道你不是想过去么?”当下回之以礼,却发现她比自己还要湿润得多,不禁咯咯娇笑,道:“媚姐,看来你这儿荒芜得太厉害了,要不要我帮你过去找那小家伙过来?”

    二人在床上打打闹闹,可是想要睡过去,那种声音却把人搅得心烦意乱,如何睡得着。最后声音停息下来时,二人才慢慢的睡去。

    此时醒来,却是被厅中的声音吵醒。迷糊之间,任媚还以为是凌石与三女的声音,可是细听之下,却是电视声音。她赶紧起来,不及着衣,只穿着睡衣,却见凌石正在厅上看六点时分电视新闻。

    新闻上赫然正在播放许氏船运的惨案。任媚看到电视上的画面,惊呆了。她没有想到石头的手段如此惊人,许子龙的尸体在寒风中飘来飘去,镜头取的是远景,所以虽然看不真切,但是那种身体扭曲的姿势,任媚却可以断定,只怕全身的骨骼没有一丝完整的。她看到凌石平静面容,似乎眼前的情景与自己丝毫无关一样,不禁打了个突。凌石却没有看电视,却看着面前任媚,白色的睡衣几乎透明,大大的袍身却没有掩住那怒峙的高峰,那突起的双点完全印出凸点,而白白嫩嫩的小腿玉雪生辉,再配已那双可爱的小脚穿掇着一双小拖鞋,凌石没有发泄完的欲火又窜得老高,他心中一惊,自己昨晚干掉那十四人后,情欲竟出奇的强烈,本来曾静萍三女是怎么也不愿开门的,若是此时落入他的手中,自己三人明天真是没有面目见乌小姐与媚姐的。可是凌石却道:“我的背部被对方打青了,痛得厉害。你们出来帮我擦擦药。”等到凌石脱下衣物,那光滑的皮肤上连个指印也没有。三女情况上当,可是凌石的手段何等了得,开始三女还极力压低声音,可是随着凌石的动作的升级,却再也忍不住了,于是乌巧璧、任媚二人算是听了一夜好戏。

    凌石此次特别的贪,在三女身上需索无度,而三女沉浸在无边的幸福中,也就大声展示自己的快乐。

    凌石认真调息自己真气,可是他也大吃一惊,自己的真气竟强到如此地步,似乎一夜之间,增强了五分,本来以前父亲就说过凌石真气修炼速度太快,只怕后患无穷。可也没有如此夸张,昨夜自己让本身的魔性任意肆虐,身心充满了痛快淋漓的感觉,而自己回来后,这魔性让自已尽情驰骋在情欲天地之中,却引来如此效果。

    任媚这时才注意到他眼中赤裸的占有欲望,这才注意自己的衣着太过随意,而对方显然极力压抑心中欲火,她心中倒有几分得意:“我本还以为自己的魅力对这小家伙一点用也没有,谁知……”

    她得意笑着用手一摸凌石的头,柔媚的道:“这才是个乖孩子嘛!”凌石大伤脑筋,这么撩拔自己,自己可受不了。

    这时程玉英出来上洗手间,却见到任媚的媚态,一时瞧得呆了。媚姐这是干什么,勾引我们家小石头吗?想起小石头,想起昨夜的疯狂,粉面潮红。只觉得身子酸酸的,偏生精神却出奇的圆润,充满了活力。任媚看到程玉英奇异的目光,心下嘭嘭乱跳,粉面竟有些发烧。这时的何琪与曾静萍亦身着睡衣,乌丝胡乱的垂在胸前,眼角望向凌石,尽是说不出的风情与爱恋。

    邢伯南看着面前的陈乔丽,就是面前的市委书记的千金打的报警电话,以温和的语气道:“陈乔丽,请再说一说你的经过,请你尽量仔细,你的任何一点线索对于我们破案来说都是相当难得的。”他说完这句话时,陈乔丽尖尖的下巴微微的上挑,虽然风姿俨然,可是那种讽刺意思却尽显无遗,那是在谴责警方没有尽早来救她么?

    邢伯南不习惯对上级察颜观色,可是在与涉案人员打交道时,那种敏锐却无人能及,凭着这种天赋,邢伯南破案无数,但是功劳却全被何学道领走了,他却也没有任何怨言。有一次,何学道在二人酒酣耳热之际,向老同学道歉时,他却漫不再乎:“我知道我的斤两,若是当上行政职务,肯定不善于交际,工作会弄得一塌糊涂,现在正好,我在我的岗位上工作,你善于处理关系,由你来执行政策与政府交涉,而我搞好我的业务。我们一定会做出一番事业来的。”

    后来,何学道渐渐的变得厉害,邢伯南就对之敬而远之了。这位公安局长设了不少方法来弥补二人之间的友谊,但是却终是生份起来了,再无当初那种直言无忌的交情了。

    陈乔丽看着面前的刑警队长,不知怎么,这人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或许是对方年纪与父亲差不多的原因吧!“我那天与梅农香补完课回来,天色已晚,天气又冷,我们回赶时,碰上了一伙流氓,就被绑到了一间黑屋。后来才知道是船舱了。我刚始拼命喊叫,可是嗓子嘶哑,却依然没有任何的效果。”

    陈乔丽极力回忆,想找到记忆中遗失的什么,可是自己没有什么遗漏的呀?怎么这人总是这么喋喋不休。“船舱中还有其她被绑架的女人,我们交谈之下,才知这些人有些是被拐买到此,有些却是外地民工,被骗至此。我与农香吓得够呛,心想这次完了。后到,我们就间歇听到了几声惨叫,以为船上的那帮家伙又害人了,谁知船舱门轻轻响了几下后,就静了下来。我大着胆子上前一推舱门,门却开了。我大喜的冲了出来,甲板却很滑腻,于是最先冲出来的人都滑倒了。农香出来得迟了,借着微光,我看到了她的一脸狂喜突然变成了尖叫,这才注意到我们是滑倒在大片大片的血泊中,而周围还躺着十几具尸体。我也一下子尖叫起来了,后来惊魂稍定,才发现这些人虽然面目全非,可是我们中有些人却依然认出这些人正是拐卖自己的坏人。我们心中虽然畅快,可是更多的却是害怕。我还是到最近的船务派出所报了案。”

    第九章(全)

    第九章

    邢伯南听到四五遍这样的叙述,与从另外的当事人听来的情况,没有什么区别。或许自己当真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这时一个便衣匆匆从外面进来,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邢伯南道:“陈乔丽,你的父母来接你来了。不过,你还是回家好好休息,要是有什么重要的线索,请打这个电话给我。谢谢你的合作。”

    何学道陪同陈远夫妇来到讯问室时,邢伯南却出来了。他看到了陈书记,上前淡淡的打了声招呼,立于一旁,没有发话。此时梅农香一间讯问室出来,而陈乔丽亦从另一讯问室出来。佘秀芝看到面前浑身血渍的两个女孩,心中一下惊呆了,赶紧跑上前去,一把将二人搂住,颤声道:“怎么样,你们没有受伤吧?”陈乔丽道:“妈妈,别怕,这不是我们的血,是那些坏人的血。”

    陈远坐在宽大的会议室里,没有发话。整个会议室中充满了压抑的气氛,这种气氛让何学道有些难受。陈远心中充满了愤怒,在自己任上,HJ市的一切良性发展,市政建设、经济发展、治安状况也还差强人意。可是这件案子却将自己以住认为HJ市是人们安居首选之处的梦想击打得粉碎。

    邢伯南看着面色铁青的市委书记。这人年纪比自己差不了多少吧!来到HJ市五年,让这个城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跃成为同等规范的城市中的佼佼者。他抓经济还真有一手啊!

    何学道却知道这个书记可是个不同寻常的人物,是中央直放的官员。在他们这一批直放的官员中,这人治下的城市并不是最好的,可是他却让这个HJ市一跃而上,真象发生了奇迹一样。HJ市的政府是一个势力关系网缠结不清的地方,而且当时的市长正做着更上一步的打算,没想到却被此人的到来打破了美梦。于是官场中的斗争开始了,不过结束得很快,市长很快被调离到省委一个处里闲置起来了。然后其余的势力一下子瓦解了,然后陈远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接着就是经济的腾飞,一大批民营经济如雨后春笋,纷纷裂土而出。

    而市政府公布了城市规划,广集言路,然后又是旧貌换新颜,然后HJ市以经济为后盾,大都市的气象尽显无遗。

    陈远的威望在HJ市更从此如日中天。

    “何局长,还是你还讲讲案情如何吧?”

    何学道心中一愣,心道坏了,自己震惊于许子龙的死于非命,没有直接过问这件事。本来这不是他的风格,若是发生如此大案,自己在以前肯定是要亲自过问每一细节的。可是现在却只能将邢伯南推向前沿了。

    “由于案发突然,一些具体情况我们还没有摸得很清楚,现在就请直接负责这件案子的邢队长介绍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吧!”

    邢伯南平静的声音道:“我们凌晨三点半接到报案,马上封锁了现场。现场有十四具尸体,但是现场遭到被犯罪份子扣压的妇女的破坏,目前在现场得到线索很少。”

    邢伯南点燃手中的香烟,深深吸了一口,整理了一下思路,道:“现在法医初步鉴定,其中十人致死原因是重器击打所致,也就是现场的一把重锤。凶手手法十分残忍,将这十人骨骼全部敲得粉碎,而且从面部扭曲肌肉来看,这人可能是从足部开始椎打,直至受害人死亡。”邢伯南淡淡的语气让在场的人不禁打了个冷战。

    “还有四人,看装扮可能是香港的黑社会份子,因为其中一人是洪兴社的杀手黑豹,这人背负五桩凶杀案,但是最后都因证据不足而无罪释放。这四人死因却是吞食过量海洛因而死。体内多巴胺的浓度畸高,这群毒犯想来是极乐中死亡。”

    何学道心知邢伯南可能极度厌恶这些人,加上了最后一句话。因为此前不论多么恶劣的犯罪,他总能以客观的语言描述,很少如此直白透露心中所感。“这些人没有被强迫的迹象,似乎是自愿吞食这些毒品的。”邢伯南顿了顿道:“我们排除了一些被拐卖女子的破坏因素,却找不到丝毫有用的线索。如此诡异的凶杀案,自我从事刑侦工作以来,还从未碰到过。还有就是刚才到许子龙的健身馆了解情况的探员说许子龙的私人住所有外人闯入,可是却没有找到有用的指纹及脚印,但是一个暗藏的保险箱被打开,其中的物件被掠一空,这显示凶手是有备作案。”

    邢伯南的最后一句话如同惊雷一样响在何学道耳边,那些资料全落在凶手手中,这其中若是记载了自己与许子龙的交易,那自己岂不从此受制于人。顿时将邢伯南后面的话没有听到脑中。

    “这件案子很是诡异,一是凶手是怎么将十几人同时制住,因为除了那四人吞食药物外,其余人的血液中没有麻醉剂的成分,也没有剧斗的痕迹;二是许子龙是怎样被吊在如此高的半空中的墙上的;三是凶手居然如此精确掌握到许子龙的行踪;四是凶手人数判定:是一人还是多人?若是多人,周围的人却没有发现目击者。”

    陈远听到邢伯南的话,心中一动。这人行事如此诡异,难道是传说中的那些人又回来了?陈远道:“既然这件案子如此诡异,显然困难很大,我想请中央特勤处的协助。请问在座各位市长及何局长意见如何?”邢伯南心中暗怒,何学道此时魂不守舍,也没有出声。

    以此时陈远在市委里的威望,大家当然没有反对。

    “我将让特勤部人成立专案小组,刑队长,请你作为组员参加这件案子的专案组。”陈远话让邢伯南心中不平顿时消了不少。

    陈远回到家时,发现女儿已换去了身上的血衣,头发披在肩上,还有些湿意,显然已经换洗过了。陈远的开门声并没有惊醒陈乔丽,她依然在那里盯着电视,可是神情呆滞,显然没有将心思放在电视上。陈远心中一阵心疼,却也不好直言相问,只是问道上:“乔丽,农香回家了么?”

    此时陈乔丽才从恍惚中惊醒,道:“爸,你说什么?”陈远又问了一句,陈乔丽才点了点头。陈远当下道:“那些人没有伤害你吧?”陈乔丽摇了摇头,道:“可是我忘不了自己当时的害怕,忘不了船上情景。”

    女儿清秀苍白面庞上尽是恐惧与后怕。陈远将女儿搂在怀中,道:“别害怕,事情已经过去了。将心中的恐惧讲给爸爸听听。”

    陈乔丽道:“对了,爸爸,另外那些被拐的人怎么样了?”陈远道:“公安局的同志们问明情况,正是与她们所在地的政府与公安部门有关人员联系,将她们送回家”女儿居然问起这件事,,这个女儿终于不再是那个整天只顾着卡通与漫画的小女孩了,她也开始关心身边的人了,这让陈远有些高兴。

    “给爸爸讲讲当时的心情吧?”

    陈乔丽原本清亮的目光迷上了一层水一样的轻纱,轻声道:“我当时很害怕,但是居然想起了与你们因一些小事引起的争执,然后就是怕再也见不到你们了。”陈远觉得自己眼睛居然有些酸酸的。女儿失踪时,尽管心中担心,可是陈远却没有哭泣的意思,只有无尽的担心,可是女儿的这句话却让他眼泪仿佛要掉下来了。这时佘秀芝出从洗手间出来,两日来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冲了热水澡,身上疲累的感觉一下子上来了,可是却关心女儿,并没有回房休息。

    “当时从舱缝中有几丝灯光照进来,我们知道船上有人来了。后来不怎么,灯光没有了,我突然觉得很冷,这种冷并不是冬天的酷寒造成的,那是心中感觉到周围的冷酷压力升腾起来的感觉。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几声惨叫,然后嘎然而上,我们吓坏了,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农香还抖着声音说是不是有人来救我们了。”

    佘秀芝听着女儿的声音,心中一愣,心想不是那群人又露面了吧!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看出各自的心意,然后又将目光投向女儿。

    “后来又响起了几次惨叫,现在想来,肯定是救我们的人在对付这些坏人了。后来一切平静了,但是船舱门被弄响了,我一时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不知事情会朝怎样的方向发展。只觉得眼前金光闪动,脑中全是莫名其妙的念头,居然想起了一个小女孩的样子,不知是不是自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可是又不象自己的模样。声音停下来后,我终于鼓起勇气,将门一拉,这次门没有纹丝不动,却被打开了。我冲了出来,可是也没有人来回应我们了。”

    陈远仔细听着女儿的讲叙,面上尽是疲累之色,道:“好了,你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佘秀芝将女子房中的灯关了,来到厅上,却见丈夫依然坐在沙发上,没有动静。

    陈远看到妻子出来,道:“我已经打了电话到中央特勤处,请求他们的帮助,希望这次派出来的是小镜湖的人。”

    “我看未必,小镜湖的人一向不长于追踪与分析,也可能是部队上的人。我也希望是小镜湖的人,那就可以问问乔萝的事情了。”陈远叹了口气:“看来乔丽由于潜意识闪现,已经想起了乔萝小时候的事情来了。她知道原委后,不知会不会怪我们瞒了她这么久。”

    佘秀芝道:“你道我不想念乔萝么?不知她现在长成什么模样了。”

    日子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不过,凌石四人却搬了家。新家亦在秦江路,与白玫瑰俱乐部相隔不远。虽是四室两厅,但是凌石心中却为了难,本来这房子是够用了,可是年后就要将曾静萍之女接过来,那时房子似乎却不够用了。他心中也暗暗感到为难:“要是那小女孩来了,自己与三女可不能这样随意了,那可多不自在。”但是一看到曾静萍那欣慰的样子,凌石却觉得这样做是正确的。程玉英与何琪自然也想到了这件事,可是却没有反对。而且,她们对有个小女孩来陪她们,心中也很高兴。

    就在这悠闲而充实的日子中,凌石却接到了他的第二个客户。

    “就是这个人。”任媚看着照片中的女子,心中亦充满了赞赏。神态中自然流露出一种华贵的气质,特别是那身打扮,恰到好处表现了身体的美好线条,与那种淡雅的神态相得益彰。这人好眼熟,自己一定在哪儿见过?凌石暗暗搜索记忆。他脑中灵光一闪,“这不是那个在强身健身馆见到的女人么?”但是那神态与照片中的安祥有着天壤之别。那时的她脸上全是愤懑与不满,而照片中却如此静雅。

    “他的丈夫是傅月波,这人你应该听说过吧!”凌石头皮一炸,道:“什么?这女人是有夫之妇,你还要……再说了,这女人从面相上看也不象个放荡之人”任媚警告道:“你小心我将这话告诉乌巧璧。”

    傅月波是全国有名的青年才俊,老实说,这人是个传奇。他年纪青青,从学校起时就开始创业。傅月波从学校出来时,已是一个百万富翁。在短短的六年时光中,波丹集团已成全国著名的民营企业。他的妻子叫叶芷丹,据说二人青梅竹马,而上大学时二人亦是同一学校。这样一个青年才俊的老婆却要找一个男伴。这让凌石感觉到不可思议。

    叶芷丹却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学习艺术专业,却从事服装设计,让芷月服饰在波丹集团中占了很大的比例,而且事业亦蒸蒸日上。时装行业一向是外国人一统天下的局面,叶芷丹却硬是从中杀出一条血路,让波丹的服饰远销国外,并且与外国名牌服饰有一拼之力。这一些凌石自然不知道,他了解这一切,却是后来通过调查后才知晓。

    “你别奇怪,这个叶芷丹并没有找我,找我的是傅月波。他在为她的妻子找一位伴侣。”凌石一惊,心想怎么还有这么变态的人物。“喂,喂,媚姐,他们夫妻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任媚斜睨了凌石一眼,“傅月波才没有你那么变态,喜欢老女人。”

    凌石无奈的笑笑,任媚道:“傅月波是白手起家的典范,在创业初期,他常常来这儿招待客人,这人对待女人很温柔,但是却从不动感情,而且他常常带给我生意,处事非常精明。这个人也是个酒色之徒,但这二年来却收敛不少,他来这儿也纯粹是生意场上应酬。所以我与他很谈得来,后来就成了好朋友。因为他与妻子青梅竹马,感情很好,所以有了这样决定,我很吃惊。追问原因,他讲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原因。所以我决定帮他。”

    “本来,你不是一位好的人选,但我的手头的那些人中,我很难相信他们不会了金钱而去欺骗叶芷丹。所以,我选择了你。但你家中有女人,却是一大缺憾。我决定用你,但是你却必须过傅月波这关。”

    “你现在可以看看这个人,他现在就在这儿。而且,我们的老朋友何学道也在这儿。”二人提起何学道,面上浮出微笑。原来二人从许子龙处得来的账册及札记中,记录了与政府中多位高官的交易,而最大的顾主就是这位执掌全市公安系统的何局长。二人想起何学道担心这些账册泄露的心情,就忍不住好笑。

    当然,现在这些账册还起不了多大作用。

    何学道打量着手中的大肚杯中的洋酒。这酒在包间中昏暗的灯光下,如同暗红的血液一样,他最后将手中的那杯红酒一饮而进,让那种刺辣的感觉回荡在喉间,可是心中那块重压的大石头却依然丝毫没有减轻分毫。

    高威看着两眼红红的何学道,自己曾经很害怕这个人,可是由陌生变为熟悉后,才确定自己害怕的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这个人不但从许老大手中捞钱,还从自己手中拿去不少。

    “对于许氏船行这个案子,高大哥可有什么线索?”***,这小子***运气可真好,案发那一晚,这小子和他几个亲信在工地上处理劳工受伤事件,不然栽在这小子身上,倒是一个绝佳的主意。

    何学道主动提起这件案子。

    高威就想起案发时,刑警队长邢伯南找自己去问话的情景,幸好自己机警,让建筑工地上出了点小事,然后自己就去处理这事,处理事情没花多少时间,然后就是和那些工头打了一宿麻将。这些工头自然成了自己的证明人了,而自己的主要成员都在工地上,这一点邢伯南马上查到了。

    但是邢伯南心中却起了疑惑,这也未免太巧了吧?多年来的邢侦本能让这位老刑警觉得有些地方不妥,但是不妥在何处,却又不上来,只是觉得未免太过巧合。若是高威有了这样避嫌的安排,那么他肯定知道什么。但是无论自己如何旁敲侧击,高威只是一味搪塞,最后也只得放人,不了了之。

    高威在市公安局也不是没人,案件的现场照片最后落入他的手中速度也不慢。他看到了照片的情景,又想起电话中那平淡的声音,当时觉得骨为之酥,肉为之麻。但愿这样的煞星别找上自己!高威第一次有了洗手不干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马上如同气泡破碎,随即就是乘青龙帮惊魂未定之时,大肆进攻,将自己的领域扩张开了。青龙帮的人无人领头,又以为许子龙的事是白额虎做下的,倒也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就举手投降了。

    “不知道啊,邢队找我时,我就讲得清清楚楚了。我是真知道什么人做掉了许老大。现在许老大死了,只要何局点头,这例份还是照旧。”

    第十章(全)

    第十章

    凌石虽然隔得很远,可是傅月波的容貌他却还是看得很清楚。这人气质温文尔雅,让人一见觉得不是个商人,而是一个书生气质的人。凌石待仔细打量时,傅月波的目光却转了过来,他看到任媚,走了过来。

    凌石有点明白为何任媚将这个人当作朋友了。这人虽然脚步如常人一样虚浮,但是两眼清澈,这人明明是个好色之人,却丝毫不象寻常人见到任媚时充满色欲占有的激动。凌石心中断定此人做事肯定很有魄力,若是被他温和外表所蒙蔽,只怕最终吃亏是自己。凌石几乎是本能感知了傅月波的为人。他不知自己怎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心中的念头却情不自禁的升了起来。

    凌石觉得这种场面很尴尬,就悄悄的离开了。

    邢伯南觉得打开许氏船运血案的唯一缺口就是高威,但是偏生自己无从下手,这种感觉真是很不爽。不过,说实在话,若是将这件案子栽在高威头上,邢伯南虽然从来办案黑白分明,但心底却很乐意。他对于凶手处理那批人渣手法很赞同,当然,这念头却从未宣之于口。那四个毒贩的下场让他觉得解气,而许子龙领导青龙帮后,与白虎帮斗得难分难解,不知在HJ市地下掀起多少腥风血雨。这个人也死得好啊!借这件事将高威除去,对于HJ市未偿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高威不在场的证据却很有力。证人太多了,多得有点夸张。在事发之后,高威的动作快得惊人,马上抢占了青龙帮的地盘。这不能不引起邢伯南的怀疑。这种疑惑邢伯南没有宣之于口,是因为中央特勤组派了人。来的有三个人,一男二女。

    这三个人的到来让邢伯南觉得自己真的老了。那个男的,年纪约在二十七八上下,名叫施重文,长得面目英俊,显得成熟老练。身着一套合体的西装更显翩翩风度。而那两个女子,其中一个面孔刚毅,显得很有男儿气概。年纪当在二十五六之间。她留着一头头发,乌黑乌黑的,眼神锐利。面庞虽然略黑,显得健壮,只是神色间有股化不开的悲伤之气。邢伯南一观之下,就知道这个女人必然来自军队。

    而第三人却只是个小姑娘,生得特别娇巧,只怕仅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但是却别有一种出尘之气。邢伯南觉得这个女孩子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可是自己以前真是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啊?以自己的记忆力,应该不会忘记。

    “许子龙死了,得益最大是谁?”薛绰君一针见血的指出。邢伯南本来他心中的虽没有轻视之意,却也不是很重视。见她这个问题直指问题的重点所在,倒收起了几分小视之心,道:“得益最大的是白虎帮的高威了,但是此人的不在场证据却很充分,也很实在。”他将详细情况讲了。这时那个小姑娘看着案卷中的照片,道:“这人的唳气好重。这场面虽然血腥,可是比起此人身上那种狂暴万分的唳气,却是远远不及。若我碰到此人,一定感应得到。”邢伯南觉得不可思议,可是那薛绰君与施重文却并没有插话,一脸郑重道:“此人若真如师妹所说,那一定是对方的人了。”

    “这件事事关重大,我想我们还是通知师傅她们吧!”小女孩讲出了自己的意见。施重文却道:“凭借我和师妹的能力,还不能解决这个人么?”语气淡然,却显出强烈的自信。“只是HJ市这么大,怎么能找到这个人呢?”

    当这特勤组三人的大伤脑筋,不知如何着手时,凌石却正在学习怎样驾驶。乌巧璧看着司机位的凌石,除了开始学习的半个小时,车身不稳,可是三十分钟后,他的手与脚灵活的配合,将车身稳稳的控制在手中。乌巧璧心中生出此人与车子融为一体的感觉。凌石全心全意浸淫在车了的奔跑中,原来借助车子的速度也这么爽啊!一点也不比自己提气在黑夜中奔跑差多少。

    这个人是个怪物!乌巧璧看到车速逐渐起来了,而宝马车却没有半丝颤抖,而是流畅自由自在的奔驰。车子有张有弛的在道上行走,由于凌石没有驾照,只能在这郊外的道路上奔跑练习。

    凌石现在的日子很悠闲。每天上午到学校去上奥赛辅导课,下午不是陪乌巧璧就是曾静萍三女,再就是学习三年级的课程,唯一令他伤脑筋的就是那个叫叶芷丹的女人了。每当他想起自己要服务的对象有个老公时,心中总有些不舒服,可是任媚对他的推脱之辞一概置之不理。

    他想到这儿,心情变得烦躁起来。他让自己的灵觉展延开来,车子的每一丝声音都映入心湖之中。他的脚一点油门,宝马车码表冲了上去。乌巧璧发觉车子虽然很稳定,但是速度却突然提了起来,虽然不是很快,可是显然在增速中。她虽然也喜欢飚车,可坐别人的飞车却又是一回来了。而且此人以前还没有开过车。“慢点,慢点……别开这么快!石头!”凌石突然道:“要是让你和我一起在这种极速中死去,你愿不愿意?”乌巧璧就此平静下来了。凌石对她的表现很满意,车子在一个弯道上,速度却一点也没有变慢。乌巧璧觉得自己的车子突然飘了起来,让人有从高空落下的感觉。车子在横着滑行,这个感觉让乌巧璧大吃一惊,以前只是传说中,有这样的人存在。看来坐于自己一侧的这个人也是其中一个吧!

    车子尖啸着,但是乌巧璧却发觉比自己开慢车还要安稳。“这个人是第一次驾车,就有这样的表现,以后不知会怎样呢?”

    薛绰君觉得心中很烦恼,许氏船行的案子还是丝毫没有头绪。她本来是借机出来休息一下,顺便帮陈远看一下报上来的案子,可是这件案子却了乎意料的复杂。她看着坐在一旁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年纪虽小,可是薛绰君却一点小看的意思也没有。多年训练的本能让她觉得这次同来的二人的与从不同。她开着一辆军用吉普车。

    这辆车是从HJ市公安局借来的,自己心情烦躁,想出来兜兜风。案件陷入僵局,这让薛绰君面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她看着前面不住拉近的宝马车,心想何学道借来的车的性能还不错。她按按喇叭,宝马车略一移身,让出一个车道,薛绰君让吉普掠了过去。这时旁边的小姑娘突然神色一变。“车上坐着一个修为很高的武者。”这是小姑娘心中升起的第一个念头。但是很快,那种沛然不可挡的气机消失了。“是自己的幻觉么?”小姑娘心中涌起一个这样的念头,但是瞬间否认了这个念头。“自己除了师傅,从来没有这种无与匹敌的感觉,这人是谁?如此了得。”她多年平静的心中竟有几分兴奋,这与自己的修炼多少有些相悖,可是自己只碰到小镜湖的师姐师妹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其他的武道中人呢?

    “若要做了那件案子,后面车里的人可以做出来,但是这人气场清明,没有那么暴戾!”

    乌巧璧看到凌石盯着前面的吉普,面上显出一幅好玩的神色。一直以来,她见过凌石阴冷、天真、单纯、以及暴戾的各方面,但他从来都很冷静,还从来没有这种从心底里升起的喜悦感。

    “怎么啦?”乌巧璧的好奇心又冒起来了。“前面车上坐着一位象我一样的人。”凌石心中另了一句,心中加了一句:“虽然修为还不能超过任媚,却胜过了自己在学校见到的任氏姐妹。”

    薛绰君任车外的冷风吹拂在面上,那冷冷的感觉让自己心仿佛要冰起来一般。这时他从后视镜中看到那辆宝马紧紧的跟着自己,距离已近得让自己受到了冒犯。她心中哼了一声,宝马是车中贵族,但要想在这各路况不好的车道上跑赢自己四轮驱动的军用吉普,只怕还有所不能吧!在薛绰君的眼中,这种车只有在城市的水泥路上才能尽情奔驰。

    她一加油门,吉普发出一声怒吼,在泥路上扬起一道黄尘。小姑娘升起车窗,将灰尘挡在车外。可是吉普的密封性能不好,仍然嗅到泥土的灰气。可是后面的车仍然不离不弃,紧紧的跟在后面,有种压迫感涌向薛绰君的心中。

    这是HJ市市效,还是未开发地区,道路崎岖,虽不险峻,但是却很不好走。薛绰君将吉普转入一条路况最差的大路,车身灵活的入弯,这儿的路急弯很多,路况又差,不知能不能摆脱对方。

    凌石心中自然明白对方心中所想。可是他却毫不犹豫的跟上来了。他将这视为一种挑战。乌巧璧看到凌石不断加快着车速,双手飞快的拔动的排档,却又将速度控制在刚好与吉普恰恰相接的位置,不离不弃。

    薛绰君将吉普车的速度加至极限,车身是四轮驱动,所以转弯要快捷得多,可是后面的车子似乎在地面上滑行一样,总能保持原状。

    车上的小姑娘突然道:“我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机了。这个人只怕不是我与师兄对应付得了的。我倒想看看这个人,是怎样一个人呢?”“他跑不了的,我已记住了车牌号码!”薛绰君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几个字。本来她的车技一向在特种部队中称雄的,就边大海过去也对她的车技甘拜下风的。这样将近跑了将近半个小时,薛绰君突然将车停了下来。

    凌石车身作了个原地调头。“对方竟在路面如此之差的地方作了个完美的刹车漂移转身。”这时薛绰君的念头。凌石将车停在原地,却没有熄火,只是踩了几下油门,车子发出几声吼叫,似乎在提醒,但更象是示威。

    薛绰君本想下车去见一见对方,此时却明白对方是不会和她见面的,要见这个人,只怕只有自己追上对方了。

    她调头加大油门,向宝马飞来。凌石见她到自己车后,右手飞快的挂档,车子轰的一声向前冲去。此时凌石再无保留,如同幽灵一样穿梭在山路上,让薛绰君最大开眼界的是对方控制车身如臂使指一样,灵巧的穿梭在车辆之间,不一会儿,薛绰君就再也见不到对方的影子。

    小姑娘看到薛绰君沮丧的样子,道:“对方的车比我们好得多,这样撇下我们也是理所当然。”薛绰君苦笑道:“在这样的路上,吉普更比小轿车占优势,但此人的车技已到了浑然一体的地步,他能随时根据车身的情况调整对车的控制,据我所知,这样的人我只听人说起过,却从来还没有见过。这次倒是见识了。”

    “绰君姐,你也不要灰心,这个人是武道中人,其修为只怕已到了贯通万物事理的地步,这样的人,也许只有我师门的师傅与师叔,还有就是几们师姐才能相与抗衡的。我是万万不行的。怪不得师傅曾对我说,天下之大,处处藏龙卧虎,不可小视,亦不可大意。若我不是出山历练,只怕是不会体会到的。”

    “对了,你几时去见你的父母?”小姑娘却突然很迟疑,“这么多年不见,只怕很难亲密,但师傅说,世情也是修炼的一部分,既然那件案子陷入僵局,不能很快解决。那明天我就回家见父母吧!”

    凌石觉得开车很新鲜,其实他现在很乐意看看吉普车中的车手的样子。车子进入郊区,看来得叫乌巧璧开车了。这时他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引挚的怒吼与急速刹车的声音,而且声音渐渐的近了。“是不是什么人在赛车?”这是他心中升起的疑问。

    他好奇心一起,宝马车就如同离弦的箭一样飞快的冲向出事的地点。刺耳的引擎声音几乎让乌巧璧难以忍受,但是车身却稳当得很,若是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致,还以为车正在缓缓开动。迎面而来的四辆车,其中两辆只普通的桑塔纳将一辆丰田小车挟持在中间,而第三辆桑塔纳却不住的撞击尾部。丰田车极力想摆脱这种挟持,可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三辆车却没有车牌,显然是早有预谋了。那银色丰田早已伤痕累累,却显然不愿就此放弃。

    凌石突然转向,对乌巧璧道:“你是不是很喜欢这辆车?”乌巧璧听出他的话意是想救那车中之人,当下慨然道:“你去救那车中人吧!车坏了可以再修理嘛。”

    凌石的车子如同游鱼在水中一般,一下子窜得与最后面的桑塔纳平行,然后右转一带,宝马车的着力点一下子击在前轮处,生生将对方挤了开来。对方一打方向,迎击过来,凌石却一点刹车,车子滞后向右飘移,一下子楔入对方左侧,然后又在前轮处一碰,这时那辆桑塔纳再也不能控制车身,一下子冲向路旁深沟。凌石还破对方力道不够,又擂了一下,将之送入深沟中。前面的桑塔纳见势不妙,舍了丰田车,准备迎击后面的宝马,可是宝马却机智的躲开了夹击。待凌石将又一辆桑塔纳送下道路后,另一辆知事不可为,当下减慢速度,调头而去。

    这时前面的车了却停了下来。这时司机将车门推得震天响,可是怎么也打不开,显然在撞击中车门已经变形。凌石上前,虽然隔着车窗,却见司机与另一个惊惶失措的面容。凌石转身,他现在还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于是对正一脸苦相的乌巧璧道:“修车工具在哪儿?”

    “在后箱!”听了乌巧璧这话的凌石从后箱取出一把大套筒扳手,然后跑到丰田车前,挥手之间,击穿了前面玻璃。这时二人从车中爬了出来。

    凌石看得一愣,这二人其中一人他却认识,就是那个傅月波。二人神色惊惶,特别是傅月波,额头碰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流得满面都是,清秀的面容上尽是害怕之色。“好了,暂时没有危险了,你们上我的车吧!”

    傅月波迅速恢复了平静,反而是那司机,双手不停哆嗦,久久不能平静。乌巧璧掏出一方手帕,替傅月波将额头系紧,道:“很难止血,还是上医院吧!”

    傅月波道:“我是傅月波,谢谢你们救了我。”

    乌巧璧道:“很好,你付得起我的修车费。”这句放倒让傅月波哭笑不得。凌石却大笑起来。傅月波看到凌石欢畅的样子,样子纯真,只是不知刚才驾车的谁,居然斗赢了那三辆车。

    宝马车稳稳的行驶在路上。凌石怕路上再出意外,不敢让乌巧璧驾车,直到快到市区,却将车让给了乌巧璧。“刚才是乌小姐驾车吧?你的车技真好。”那司机刚才也注意过刚才的情景,他认为那男孩子不可能有那么好的技术。“不过石头的技术也不错,车子开得又快又稳。”出于职业本能,司机坐了一会儿,恢复平静后,就感觉到了石头的技术的特别之处。

    “刚才开车的石头呀!我可没那么好的技术。”这次轮到傅月波与司机惊诧了,“他年纪这么小,技术就这么高?”想想心中不解,又问乌巧璧,“他技术这么高,为什么到市区,又要让你开了?”

    “哦,他还没有驾照,给交警碰到不方便。”

    傅月波觉得额头痛得更厉害了:“他一定开车很久了吧,车技这么棒!”

    “哪里很久,他说不会开车太麻烦,今天想学学驾车,我就带他到郊外来练习,谁知碰上了这档子事。”

    天哪,这人是第一次开车。傅月波觉得头脑有些发昏,不知到医院还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