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盗香录
作者:
1·5 6·10    
二 1·5
    第一章

    “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任媚看到面上带着微微笑意的凌石,心中赞叹,这个男孩平时神情冷淡,但一旦带上喜怒哀乐,却很能感染人,或许正是这点,让自己选择他来完成自己的计划吧!

    “除了碰上几个坏同学想勒索我外,其余的都还好。”凌石淡淡道:“别提学校的事了,今天的功课是什么?”任媚果然没再问学校的事儿,她深信他有本事自己解决。

    “今天,开始学习房中术要义。”凌石一听到房中术,面上微窘,却瞬间变成常态。“你不要以为房中术就是象你就是应付你那同居的三位美女。这其中学问可大了。你可听好了。”

    任媚看到凌石平淡的样子,可是怎么看也象是故作镇定,她忍不住想捉弄他,道:“不过,你的本事也不小了,弄得那三个家伙眼角满是春意,恨不得不来上班,在家把你吃到肚中去。”凌石正要发怒,却听到任媚道:“你看到没有,就拿曾静萍来说,本来她的生活压力很大,可是受了你的滋润,却突然象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上下,洋溢着从前没有的媚态,心情也很快乐。”

    “她的变化我看到的只是表象,我不知道你的修为是怎样的,但是肯定是你之功。而且玉英和小琪也是如此,你别以为满足三个女人是件简单的事,若是寻常人,或就是习武之人,也是不能随随便便就能给予三个处于最具成熟风韵的女人满足的。而你却轻易做到了,而且还犹有余力,这只能说明一点,你的修为方法是房中术的一种,而且连我也看不出深浅来。”

    “你的修为让你本能的反应,满足了三人,你还不会十分熟练的应用你的潜能。我现在就开始教你具体的应用。”

    任媚的教授让凌石大开眼戒,原来此中还有如此多的学问。男女之道,在任媚的眼中,就是征战之学。胜利的天平总要倾向一边,就看是哪一方了。征战之中,情与欲又占比例。象凌石与三女之间,灵欲交融,自是上佳,但作为一个舞男,则要让顾客得到最大的满足为第一要义,就不必真的动情了。“但这一点我也没有把握,因为你有一种纯真直率的特质,让人想占有。”任媚最后道:“但你要记住,你与对方是交易,千万不能动情。你还小,对此没有感悟,此中要点,要牢牢记住。”

    说完,递过来一个本子,“这本子中记叙了一种功法,能让你男女欢好之中提升自己功力,但这种功法或许你用不着,因为你原本的心法就有这种用途,对不对,我问过了静萍,你能分战她们三人而真阳不失,真是有点了不起啊!”任媚说起男女之事,脸色不变,这令凌石十分佩服:“怎么现在自己想起那种事儿,却面上发烧。”不由想起三女在他怀中销魂万状,一时之间,胯间竟硬了。他忙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欲火,开始阅读那本子上的内容。

    “你可以将其中的女子可以修习部分传与玉英她们,这样她们能从欢爱中得到你的真气,以你的精气为药,炼成真气,化为本身真药,于你是大大有益,也不至于在你怀中真阴受损。只是这样一来,三女不成了你的炉鼎了。”任媚娇笑着说。

    炉鼎之说,凌石却是清楚的。在凌汉的传授中,言道人的修炼,分外以别人为鼎,或以自身为鼎。自已修炼的二种功法,却似乎都是以自身为鼎,但现在却能以女子交欢的精气为药,却更显奇妙。这几天来,自身真气增长极速,超出了以往任何时候,看来是不知不觉间,吸收了三女的元阴之气。

    “我若吸收对方元阴,那不就是采阴补阳了,那于对方是不是有损。”凌石突然道,“那是肯定的,但是一般人的元阴本来就随时流逝,除非自己修炼。只要你不是太过,把握其中分寸,于对方却是有好处的。”任媚正色道:“你千万不要以为房中术是一种损人之术,它本是一种逆天之术,但行之有法,却能延年益寿,增人精神。象小琪三人就是很好的例子。”

    那本子中的却全是古文,好在凌石自幼即习文言,却也不甚难。他记下全书内容,即于疑难之处问任媚,任媚却觉得奇怪,道:“你怎么这么怪就能看出其中的奥妙,以前学过么?”凌石摇了摇头,道:“想来可能是我父亲从小就教我这种内容,我理解起来不难而已。”这话让他想起父母,心下一黯,面色难过。任媚知他心事道:“别难过了,你学好了本事,再为他们报仇好了。”

    “怎么报仇,我连仇人也不知是谁。”凌石脸上难过让任媚心下一阵怜惜,随即心下大震:“怎么这样,我平时不会这样在意对方的情绪,怎么如此就被破了断情之意境。”她心中隐隐有些害怕,这个凌石太神秘了,若是敌人派来对付自己的,那只怕自己会一败涂地。但这人念头刚浮上心头,就被凌石真诚的面容给打消了。“我在作此决定之前,就已经思之再三了,现在却开始患得患失,大概是石头之能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而引起的不安吧!”

    任媚想到此点,不由嫣然一笑,冰霜之容一刹那化为艳比桃李,凌石竟有将之搂在怀中的冲动,但瞬息间体内升起一股平和之气,将暴烈的真气归于平静。情欲之门被曾静萍三妇打开之后,凌石觉得自己对于美丽的女子的诱惑已不象以前那样淡然视之了。

    “好了,现在看看我为你接手的第一个生意。”任媚说着,起身向门外走去,停在舞厅上方,指着一个正在厅中随着打击乐疯狂舞动的身姿,道:“这女人叫乌巧璧,本是香港人,不知为何移居HJ市,很有钱,是我常客,她以前从未召过男伴,前几天却和我聊起,要找一个男伴,这个女人元阴丰沛,正合你的要求,她住在南郊外一座高级别墅里,整天不是美容健身,就是忙于寻找刺激。这以后的事就由你自已办好了。待会到财务室领一笔钱,作为日常开销。”

    凌石借着闪烁不定的彩灯,详细打量着场中自己的第一个客人,这个乌巧璧的确是具尢物,浓浓的艳妆依然掩不住天然的美丽,而那修长的身材或许及不上曾静萍,但却只是稍逊少许,裹在曲线分明的身上的黑色长裙更添神秘气质,凌石心下亦赞叹不已。

    这时一曲已毕,舞场中灯光明起,乌巧璧却眉目扫向上方,正是已感到有人在审视自己的反映,凌石心下一惊,这人的六识相当敏锐啊!任媚却神色不变,微微颔首致意。乌巧璧也看到了立于一旁凌石,却并没有留意,只是一扫而过。因为在任媚手下中有专门一批为女人服务的男伴,只是自己前几天托她的办的事不知办成了没有,找没找到合适的男子?

    她心中念头飞转,身形却不停,走到酒柜前要了一大杯烈酒,一饮而尽,然后来到一侧专门为贵宾准备的储物柜中取出一件狐皮大衣披在身上,出门而去。凌石反应也不慢,很快上前,跟踪而至,却见乌巧璧出了俱乐部,一径行到停车场,取了车,凌石也不识得什么宝马奔驰之名,只是记住了车牌,任由车子飞速而去。

    何琪来到任媚办公室时,发现任媚已不在,只有凌石正在看一本书的样子,道:“下班了,小石头。”凌石从入定中醒来,见到何琪艳光四射的颜色,一把搂住,对着小嘴儿亲了下去,何琪良久才从沉醉中醒来,却见凌石一双手已不老实按在自己酥胸上,呸了一口,骂道:“整晚应付色迷迷的男人,现在倒落入到一个小色鬼手中。”凌石嘻嘻一笑,何琪在凌石头上打了一记,道:“英姐与萍姐在门口等我们,还不快点?”

    四人出了门,在寒风中捂紧大衣,向自己的家中走去。四人打开金属防盗门,重重的吸了口气,仿佛将身上的寒冷丢在了身后。凌石心中觉得暖暖的,虽然自己到这个“家”时间不长,可是却已生出一种依恋之情。

    程玉英看到凌石神采奕奕的面容,突然想起一事,心中仿佛受到了重重一击,姣容变得惨白,凌石眼神自是比另二人锐利得多,发觉不对,道:“英姐,你怎么啦?”程玉英道:“我只是想起了现在如此恩爱,只怕到时我们年华老去,你却青春少艾,你叫我们情何以堪?”三女的面容一时变得煞白。程玉英的话如一记重拳,正中三女心事。只是何琪、曾静萍沉浸于爱河中,虽然念及如此,却一时也未放在心上,而程玉英却由于在感情道路上受过打击,于此点最是敏感,一路之上,冷风迎面,让她心有所感,只觉得这几日的日子如同梦境一般,只怕梦境醒来,更让自己心中难过。

    是啊!凌石现在才十三四岁,又如此优秀,以后自己年华逝去,青春不在,情郎离去,自己何以自处?凌石看到三女面色沉重,他心中升起怜惜,道:“石头不知如何说,但是却也有些方法留住三位姐姐的青春,再者,若三位姐姐一日不弃,石头却不敢弃心中女人于不顾。”他的言语淡然,但三女却感到其中的诚意,一时又喜笑颜开,凌石却觉得自己幼小的肩头仿佛压了三块大石,这就是大人的感觉么:觉得幸福,却又有责任。

    何琪一把抱住凌石,在他的脸上“叭”的亲了一口,道:“快去煮宵夜,我去冲澡。”待凌石将几碗面煮好时,却见三女衣着大衣,行走之间,不时露出白生生的乳峰,显然洗澡后身上除裹着大衣,身上一丝不挂。曾静萍喝着热热的面汤,心中暖暖的,看到凌石越瞪越大的眼睛,面上红红的,笑骂道:“小色鬼,看什么地方呢?”此言一出,凌石却突然不害羞了,坦然的注视着面前的美景,倒是三女有些扭捏之感,赶紧将大衣扎得严实,不让春光外泄。

    三女吃完宵夜,当下七嘴八舌问凌石留住青春之法,凌石道:“今晚媚姐教了我一种房中养生之法,你们年纪已大,已过了最佳修炼之时,”三女听得心下一沉,却听到凌石道:“但有我相助,凭外力扎基,结合自已修炼,留住青春却也不是难事。”何琪听到后面的话,在凌石头上打了一记:“好啊!话半截半截的讲,戏弄我们么?”凌石不以为意,续道:“你们谁先来?”三女互相看了半晌,曾静萍大方的道:“我先来。”

    凌石上前,将她的大衣解开,一具完美胴体呈现在面前,程玉英与何琪这才发现此时的萍姐如同神秘的维娜斯一般,面容虽及不上自己,但性情却较她俩更加温柔,小腹上有些任娠纹,腰肢略显微丰腴,但是却被玉盆一般翘臀反衬,再配以那对略略下垂,却硕大得有些离谱的乳峰,却丝毫不损这玉体完美,更添几分成熟之美。凌石一时看呆了。曾静萍大羞,反手一掐凌石,顿时玉雪生辉,耀眼之极,凌石眼前尽是圆圆的一片光芒,连颇为有力的指掐之下的疼痛亦只是略感不适而已。

    曾静萍一动之下,却觉得身上凉嗖嗖的,但见凌石那只大手一贴住自己双乳中间,热力从膻中缓缓流入,慢慢散向四肢,一时之间,如浸在温水之中,暖洋洋的,她觉得自己仿佛要融化一般,飘然在天地之间,待她从这赛似仙境的情境中醒来,却发现凌石面上略显疲态,而自己雪白的肌肤上流着乌色的汗渍,她想起身去冲澡,凌石示意他不要动,开始以她的身体为样本,讲解行气之道,怎样引领体内外来之力行于经脉之中,慢慢吸收凌石注入的真气,并将之化为自身元气以为精神,至于进一步的练神返虚之法,却不是目前的三女所能企及的。

    曾静萍却觉得体内行有丝丝真气,虽然微弱,但依着凌石指点的方法,却觉得身体暖烘烘的,无比的舒适,她面现微笑,沉浸在初识修炼的喜悦之中。

    何琪与程玉英看到曾静萍的样子,却觉得在这几个小时之中,曾静萍多了几分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当下对凌石道:“我们也要这样。”

    凌石道:“我明天再为你们筑基,不过你们可以依我教的导气之法,先行试炼一番,为明天打下一点基础,亦可达事半功倍之效。”当下起身洗澡,虽然为曾静萍导也几个小时,但他也没有觉得更疲劳的感觉,他觉得随着真气的外放,体内突然出现了另一种补充,这在以前练功中从未出现,他不知此种情况是好是坏,当下却不敢再为另二女强行开脉,待明日仔细体察真气状况后,再作打算。

    曾静萍缓缓睁开眼时,阳光已冷冷的照入室中,她却觉得室中分外的明亮,这让她心中一震,自己眼中的世界变得更加明亮了。程玉英与何琪正熟睡着,而另一双明亮的眼睛与自己一相遇,却交织在一起,再也不能分开。凌石心中却大喜,没想到曾静萍如此具有潜质,自己只是为她强行开脉,一夜时间,却如脱胎换骨一样,浑身透着一股娇媚之意。此时她一点也不在意凌石贪婪的目光,却反而有些得意,道:“我去冲澡,浑身脏死了。”凌石却从被子中跳出来,道:“我来陪你。”曾静萍看着凌石赤条条的身子,却不料自己的眼睛变得如同凌石看她时的一样火热,凌石的身体如同玉石一样,充满了神秘的魔力,似乎隐隐有无穷的精力流淌在躯体之内。

    她自然伸手将凌石抱在怀中,二人肌肤一相接触,如被电击,觉得无比的酥麻,难言的滋味在心中漾起。二人一进入浴室,就吻在一起,发出低低的喘息。“石头,先让……让我洗……”凌石轻轻一笑,拿起花洒,调好水温,然后冲洗着柔嫩的肌肤,看着热水流过那高耸的乳峰,让那蓝蓝的细血管渐渐化粗,血色扩展,肌肤慢慢粉红通透,而乳首竟立了起来,轻轻晃动,曾静萍突然对凌石道:“石头,我好想……”

    程玉英只觉得身体炽热无比,一双热烈的眼睛牢牢盯在自己身体上,让自己情欲炙身,却又并不占有自己,让自己无比难受,而一旁的何琪亦不着一缕,只是抚摸自己的胸前,却笑看着自己,显然在取笑自己,她心下大羞,身体突然爆炸开来,心下巨震,禁不住低低呻吟一声,从绮梦中惊醒开来。但耳边犹听得喘息阵阵,似乎从梦中未醒得透澈,一会儿后,那旖旎的喘息声没有小下来,反而更加沉重起来,这让她清醒过来,却见二条赤裸的身体缠绕于一起,媚眼如丝的曾静萍放荡的喘息着,显然极力压抑,却无法止住自己的**。

    凌石的手掌按在那巨乳之上,只遮住了一小部分,大片的嫩白荡起闪亮的光茫,室内洋溢着欢爱的特有气息。“这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却是何琪满面粉红的叫道,“这么个搞法,小石头,想收买人命么?”

    第二章

    二人却沉浸在欢爱的仙境中,理也不理何琪的抗议,曾静萍只觉得结合处咬着自己最柔嫩处,丝丝阴凉之气被缓缓吸走,然后身体越来越炽热,她觉得自己就要死去了,她心中狂叫道:“石头,让我死在你的怀中吧!”阴凉之气失去带动着体内那丝微弱的真气艰难的运行,想要反抗凌石的采补,却如雪狮向炉,泥牛入海,消逝无踪,“我要死了”,此时突然听到凌石在她的耳边清晰说出了昨夜所讲的几句口诀:“道穷则尽,物极则反。”这时从紧密处传来火热之气,曾静萍觉得脑中轰的一声,四肢百骸,无比舒适。她睁开眼,觉得周围充满了生生不息的生机,就连程玉英、何琪粗重的呼息,身体内血脉的流动,股间规律的收缩,如同影画映入脑中,而凌石的爱恋与怜惜,亦如一汪清水注入心田。她深深的吻着自己的心上人,轻轻的道:“我爱你,我的小情人。”

    曾静萍推开凌石,示意他转向另外二人,轻轻的翻了个身子,心中恶作剧之意突然涌起,一把拉起二女被子,却见二人素手正插在雪白玉股间,小嘴儿轻轻喘气,目光中水汪汪的,充满了诱惑之意。凌石心下一叹:“要这样下去,自己上学第二天就真要迟到了。”

    但二女动情样子,实在是吸引人,那微微轻动的小手的动作却怎逃得过他的眼睛,他嘴角带着微笑,道:“琪姐,你们好色哦!”曾静萍闻言推了凌石一把,“坏石头,得了便宜还卖乖。”凌石一把将何琪抱在怀中,火热一下笼在了她的身体中,她如玉一般的双退自然就打开了,让那炽热之物顺畅的进入到了体内,发出一声舒畅的长叹,然后柳腰扭动起来,但这时曾静萍看到凌石的动作疯狂起来,那力量让自己这个旁观者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如同要贯穿何琪的身体似的。那种声音让自己耳热心跳,但是曾静萍却感觉到这画面优美极了,她竟细细的欣赏起来……

    果然,只有十分钟左右,何琪就嘶哑的呻吟中瘫倒在床上,而程玉英更是不堪,当凌石如同抱个小婴儿一样将她搂在怀中时,她的全身就僵直了,火热不断从身体中泌出,红红的唇间更是溢出狂呼乱叫声,然后就软在凌石怀中,最后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曾静萍见凌石在找衣服,当下起身,帮助他着衣,浑然不顾自己不着丝缕,心中柔情万状。她惊叹道:“你真是个超人,一宿没睡,精神还这样好。”这时才醒悟到自己几乎也是一夜没睡,受了石头半夜的“折磨”,却精神抖擞。而程玉英、何琪休息了几个小时,却依然只在凌石身下坚持了一、二十分钟。这才明白自己的身体真的不同了。她不禁仔细看着自己身体,看着看着,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身体很美。

    “萍姐,你要是再诱惑我,我可真忍不住了。”凌石道,“你现在已打下了基础,我没想到你的资质这么好,竟然一夜间,几乎达到了洗髓之功,好姐姐,亲亲我,我真的要上学了。”

    早上第一、二节课是语文。凌石将语文课本详细的读了一遍,将知识变为自己脑海中的感觉真好!他没有理会老师的讲解,只是翻来覆去将语文教材通读,然后细细理解,如若不能理解,则硬生生的记在脑中,然后开始能读课外读本,好在他坐在最后一排,语言老师是位年纪很大的老教师,却也没有发现他的思路根本没有跟着自己转。但徐廷远却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他少年人的好奇心很强,经过昨天的事,他感觉到自己这位同桌更是神秘。此时见他随手心不在焉的翻着课本,显然没有听讲。

    老师叫同学们自己随意朗读课文时,徐廷远不解的对凌石道:“石头,你干什么呢?不用心听讲。”凌石笑笑,没有说话,依然我行我素。

    钟慧贞从教室里出来,正准备向学校花园中走出时,却迎面碰到了李英龙,心中一阵烦恼,这个李英龙真是会缠人,要不是舅舅要自己不要得罪这个大少爷,或许自己温柔的性子也经不起此人的折腾,要大大发火了。“慧贞,一起去吃中饭,好么?”

    钟慧贞看到李英龙英俊的面庞,注意到走廊上来来回回的女生迷醉看着这个英姿勃发的男生,不知怎么,脑中却浮现出石头那张朴实的脸来。“李英龙,对不起,我约了一个朋友。”李英龙看到钟慧贞手中拿起一个随身听,道:“这个随身听还是卡带式的,不如下次我送个CD随身听给你吧!”钟慧贞摇了摇头,道:“谢谢,不用了,这个随身听是准备借给一个朋友的。对不住了,我要错过与人约定的时间了。”

    李英龙面色如常,道了再见,向校门外走去。

    钟慧贞来到饭堂时,却发现杨凤桐正在门口,心下大奇:“喂,你怎么没有回家吃饭,怎么来了这儿?”杨凤桐却调皮的笑了笑:“上次我的洁癖吓跑了救命恩人,我想慢慢适应,就跟爸爸说要在学校饭堂用餐,看能不能慢慢克服自己心病。”

    钟慧贞喜道:“早该这样,你的心病不好,舅舅总是放心不下,舅妈以前就对我说要我慢慢的引导你,只是你一向害怕,我就没说。”

    二人进到饭厅,大大的饭厅中人声鼎沸,空气中飘来一阵油烟味道,杨凤桐面色突然变得惨白,只觉得喉中痒痒,只怕再会儿就会吐出来。钟慧贞担心将杨凤桐扶住,忙问道:“怎么样?不要紧吧!不如我到校门外打电话叫李叔叔来接你回家吧!”杨凤桐却摇了摇头,眼中闪现出坚定的神色。

    凌石正在埋头吃饭,突然看到徐廷远看着门口,抬起头,却见钟慧贞扶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孩,身形不稳,当下起身上前,道:“怎么啦?”钟慧贞将手中的随身听递到凌石手中,道:“她有点不舒服,我来扶她坐下。”凌石正要帮手,却听到钟慧贞道:“别碰她,她有些……”一时却有些不好措辞,却听到杨凤桐道:“我有些心理障碍,有些怕脏。”凌石恍然,这不是那个在医院里歇嘶底里的女孩么?当下领着钟慧贞二人来到自己坐的餐桌上。钟慧贞看到杨凤桐精致的五官有些难过的变形,担心的道:“不要紧么?不如我们出去算了。”

    凌石却突然握住了杨凤桐的手,那软软的小手落入他的掌中,杨凤桐大惊,慌忙想挣脱,却被凌石紧紧握住,突然从掌心中传来阵阵热气,慢慢的向三焦经络蔓延,杨凤桐的面色突然红了,觉得身上暖暖的,周围的气味突然变淡了,她一时觉得身体从没有这样舒服过。周围的男女同学吃惊的看着这个小男生竟抓住了杨凤桐的小手,而且这么长时间不放,而杨凤桐却没有象以前那样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原来杨凤桐的洁癖症是全校师生都知道的,入学至今,不知闹出了多少风波,此时被一个男孩握住了小手,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众人中一些已将耳朵捂住,另外一些人也作好了听到尖叫声的准备,看来是不用了,但却都没有吃饭了,齐齐的注视着他们的这个饭桌,一脸不可思议神情。

    这么多眼睛注视,凌石却神色不变,见杨凤桐已恢复了正常,松开了手,平静坐下来,认真的吃起了饭。

    钟慧贞却在这么多目光瞪着,有些不自然,道:“小桐,想吃什么,我去买饭。”这才省起,整个餐厅正静静一片,自己的声音显得很突兀。杨凤桐随口道:“跟你一样吧!”钟慧贞想到窗口买饭,却不好意思移动身子。

    凌石却敲了敲呆在一旁的徐廷远,道:“怎么,吃饱了?”徐廷远哦了一声,慌忙向嘴里扒了一口饭,忙乱中却呛了一口,连连的咳嗽。众人惊醒,开始吃饭,同时却议论纷纷,打听这个握了有名的小冰美人的玉手的胆大男生是谁,神色间倒很羡慕。

    杨凤桐却如同陷入梦境中一般,自己的手竟被人碰了,却没有一丝不适,相反那只热热的手离开,却让自己隐隐有些失落。她开始打量这个男孩,他穿着很朴素,衣服只是一件厚夹克,面容很稚嫩,她用父亲平常教导自己的方法来看对面的男生,眼神很淡,却很有神,正专注面前的饭菜,正全心全意享受面前的饭菜味道,似乎没有察觉到杨凤桐的注视,但杨凤桐却觉得并不是这样,这个小男孩正偷偷的打量自己。她突然有些担心自己的容貌妆扮了。

    不错,凌石正用“心”在打量对面这个小女生,生着一幅天使一样的面孔,稚气中显得纯真,眼神中却有着与年纪不符的锐利,正盯着自己,仿佛要看穿自己一样。却不料杨凤桐心中却有些恚怒,她于自己容貌一向极有自信,见过自己的人一向在打量自己面庞后,就偷偷瞅着自己身材,很让自己恼怒,可是她有一种直觉,这个男生看过自己的面容后,就全心全意对付面前的饭菜了,再看自己时,眼神已与盯着一件面前寻常物件就没有两样了。这种想法可把她气坏了,从没有人这样忽视自己的存在。她的俏面气得通红。

    杨凤桐不再理会凌石,恰巧这时钟慧贞将饭菜打来,她接过一份,开始大嚼起来,还不时恨恨的瞪凌石一眼。钟慧贞看到平时很讲仪态的小桐大口大口的吃着食堂的饭菜,与平时淑女模样有天壤之别,当下慢条斯礼的吃起来,不时示意杨凤桐注意自己的样子,可是看来杨凤桐已将饭菜当作了某人的化身,气愤的大嚼大咬,直到看到周围的男生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这才醒悟过来,一时羞得恨不得躲在哪儿似的。

    钟慧贞却心中暗暗欣喜,看来小桐的洁癖已好得多了,居然能在这种过去她根本无法站立的地方用餐了。这下阿姨不用再发愁了。徐廷远心说见鬼了,对面的冰美人不顾仪态的吃相,让那么多目光注视,虽说焦点不是自己,可是还是颇不好受,但看一旁的凌石,却旁若无人,依旧将自己面前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这才抬起头来,对众人的注视毫不放在心上,他对杨凤桐道:“别吃那么快,会咽着的。”杨凤桐心中大怒,恨恨狠扒一口,却真是呛得连声咳嗽,喷了对面的徐廷远一脸,徐廷远一看,得,加了这些喷饭到我盒中,我这还真吃不成了。

    杨凤桐看到对面徐廷远眼睛瞪得铜铃大,有股掩饰不住的怒火,心下倒有些歉然,低声道:“对不起,我帮你重新买一份吧!”徐廷远心下怒火一熄,道:“不用了。”不过,此时杨凤桐的味口已被凌石败了了个精光。钟慧贞却道:“我还是替你去打一份菜吧!”

    徐廷远看到一脸温柔的钟慧贞,道:“真的不用了,我已吃饱了。”他一向不善于与女孩子打交道,当下一把拉住凌石,向门外走去。凌石临走却又道:“慢慢吃,吃快了对身体不好。”杨凤桐觉得一阵热血冲向脑中,若是凌石还在,她肯定是用份饭餐盒扔过去了。周围的人却觉得此时的冰美人容颜如花,少了平时的苍白,多了几分晕红,虽然年纪幼小,却依然让这些少男少女看得又呆了。钟慧贞这才注意到小桐异样,一双明亮的眼眸中满是怒火,面色绯红,一反平日精神不振的样子,配以高贵的气韵,更是可爱万分。

    她当下匆匆用过了饭,拉着余恨未消的杨凤桐,出了食堂。杨凤桐看到姐姐向花园走去,这才醒悟:“她还要去见那个讨厌的家伙。”当下道:“我不要见那个家伙,姐姐,你也不要再见那个小子了。”钟慧贞道:“什么小子小子的,对同学要有礼貌。你就当是他报复你在医院的无礼好了。”“可是现在还见他有什么事?再说,今天他什么仇都报了,我可……”钟慧贞见她似乎眼泪都被气哭出了,当下叹了口气:“你还是先回教室吧!我答应了他,帮他补习英语的。”

    钟慧贞来以花园中时,却见到凌石正在园中读书,神情专聚,一点也没有为外物所惑。钟慧贞抬眼看去,校园中有的学生嘻戏,有的在操场打球,也有同学在读书,可是钟慧贞突然觉得凌石仿佛超然于这喧囔的场景中,永远也溶不于自己的世界中,这突然的感觉让她很难过,只是还是不由自主向他走来。

    “怎么,不舒服么?”凌石看到她脸色很差,以为是她在为饭堂的事生气,可是自己对她没做过什么特别失礼的事啊?难道是为得罪她的妹妹?“没什么,只是风吹得有些冷。”钟慧贞掩饰住自己的心情,将口袋中的几张磁带拿出,道:“这是初一的一些英语带子,你课外后慢慢的听,现在你把不懂的内容说出来,看我能不能为你解决,若我不懂的,再去问老师好了。”

    于是凌石将自己不懂的地方说了出来,时间不经不觉流走,钟慧贞在凌石问过一个问题后,赫然惊觉,这已超过了目前初一所学进度了。当下不信道:“这是这几天你自学的?”凌石点点头,钟慧贞激动的道:“你一日一夜间,就赶上了正常进度,还有所超过。当下拿过课本,问起一些词组,语法问题,凌石却都能答得有理有据,显然是真正的掌握了。凌石看到钟慧贞发呆的样子,这才发现她的一张脸其实长得很清秀,透出一股灵气,不知怎么,这让他想起了曾静萍,或许二人气质上有相似之处吧!一样的温婉可爱,只是一显成熟,一显些许青涩。钟慧贞年纪已有十六七岁了,身材已长成,厚厚的寒冬衣物也掩不住凹凸不平的身材,正是杨家有女初长成的年纪。凌石突然骂了自己一句,自己居然对这个女孩不知不觉用上了任媚所教的观女察体之法。而这时才想起父亲平时教的文言知识中,竟有一部分艳词冶句,而自己不知不觉间已能引用。随着这些天来的见识,凌石越来越觉得父亲平时的教导一举一动,莫不有深意。

    钟慧贞突然觉得自己在凌石的注视之下,象不着寸缕似的,这让他有些害羞,心下奇道:“这么个小孩,怎么眼神既显纯真又象饱经沧桑的感觉。”不过她随即想起他的神奇,或许这也是他神奇的一部分吧!

    “慧贞姐,我有件事儿拜托你,能不能将你初中的课本全部借给我?我想看看以后的学习内容。”钟慧贞心中一动,当下道:“可是书太多,不如改天你到我家中去拿吧!”凌石点头答应,钟慧贞心中舒了口气,看来他并没有觉察自己的用心。

    第三章

    “看来你已经不用我来补习,只要掌握好发音及音标,一定的词汇量,你就可以自学了。”钟慧贞惊觉时间已在知不觉中过去了,却见回家吃午饭的学生正在陆续返样,看来下午上课时间已到了。

    李英龙正向学校中走去,旁边还跟了三个死党,他突然愣了,却见钟慧贞正与一个低年纪的学生在一起,面上巧笑倩兮,于往日的样子大是不同,他突然觉得以自己标准来说,长得不怎么样的钟慧贞,突然变得有种自己不能说出的美丽,于是他看向凌石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凌厉。李英龙追求钟慧贞,虽没有说不口,可是几个死党还是看出来了,只是没有点明。“慧贞旁边的那个学生是谁?”李英龙花了好大气力才将这句话平静讲出,看到几个朋友都摇了摇头,当下心里忖道:“这人可能是低年纪的学生,所以自己这几个高级的学长不认识。”他整整自己心情,当下朝钟慧贞走去,道:“慧贞,这位是你朋友么?”

    凌石看到一个高高大大,面目英俊的着学生制服的人走了过来,心下喝了一声彩,这人好人才,要是到媚姐那儿干活,生意一定好得不得了。二人当下双双站了起来,钟慧贞当下道:“这位同学叫石头,是我一位朋友。这位李英龙,是高三年纪的学长。”凌石问了声好,后面跟着的四位同来的伙伴却目光灼灼,凌石凭着本能感知这几人神色间隐隐有些敌意。他心想,这样盯着我,我可没什么地方得罪这些人啊!目光一转到钟慧贞身上,觉得今天的钟慧贞分外美丽,心下恍然。

    也不怎么,凌石现在体察别人的情绪,似乎成了一种先天的本能。他自己也有些奇怪,为什么他对于这一切驾轻就熟,处理起来游刃有余,按目前自己的年纪,是不应该懂这么多的。但是父母的惨死,生活的艰难,男女之事的开窍,仿佛一道钥匙,打开了深藏于脑中的宝库。或许这些知识在父亲强迫自己背那些深奥难懂的古文时就深深扎根于自己意识之中了。

    他当下道:“我缺了半个学期课,钟慧贞在帮我补习。”李英龙神色一轻,一来凌石年纪很小,二来可能钟慧贞与这人接触可能也不久,不然自己只怕早就知晓了。说完,与众人道了别,向自己的教室走去。

    此时的李英龙当然不知道这个小孩是自己父亲批了条子进入学校的。钟慧贞心下却有些恼怒这些人打断了自己的会面,却也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当下客客气气与五人道了别,亦回教室准备上课。

    李英龙课外活动打球时,却发现钟慧贞又与那个叫石头的低年级学生在花园中学习,这让他很有些嫉妒,但是却又无可奈何,若是明目张胆的叫人去恐吓石头,却无此必要,反而会坏事儿。中午时自己旁敲侧击想从钟慧贞口中打听这个叫石头的小子的来历,钟慧贞却淡淡的道:“一个刚刚认识的朋友。”,她的语态虽然没有失礼,却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这让这位在情场上无往而不利的白马王子很有些受打击,却也更让他斗志昂扬。老实说,这些年在校园中,比钟慧贞美艳的女孩比比皆是,一来自己看上了她独特的气质,二来则是她身上有杨氏集团的一部分股份。杨氏一手由杨家诚与钟鼎然创建,二人分占60%与40%股份,听说国家第一批上市的企业中,杨氏上市已成定局,将于近期随发行流通股票。

    父亲每次谈起HJ市中企业,对于杨家诚的经营手法更是赞誉有加。李英龙经过目濡耳染,更增对杨氏的向往,本来他惊异于杨凤桐的美丽,但一来杨凤桐年齿太稚,自己若是下手,只怕会引来杨家诚反感,二来杨凤桐因有洁癖,心理有问题,平时接人待物冷冰冰的,刚开始上学时,不知闹出了多少风波,他也不敢轻惹这个漏子。而钟慧贞却是一个很好的对象,性格温柔,也便于以后自己控制。他以为自己若是追求此人,一定手到擒来,可是自己约了几次,花也献了几次,钟慧贞总是婉言轻拒,总是以学生以学业为重推辞掉了。

    这事让自己在死党中很落面子。

    “看来自己可以从这个叫凌石的小子身上着手。”

    他背起书包放学时,发现钟慧贞与石头依然在花园中学习,当下上前道:“慧贞,这个星期六还到不到海滨俱乐部打网球啊?”还不等钟慧贞回答,又道:“石头也来么?”凌石却道:“我不会。”李英龙心中暗骂一句:“土包子。”钟慧贞却迟疑了,她很想回绝李英龙,但是每个星期六她都会和杨凤桐陪舅舅、舅妈到球场打球,到时碰面,只怕不好。当下道:“星期天我们一家都会到球场的,那时再说吧。对了,石头,不如星期天你也到球场玩玩吧?”

    凌石看着李英龙面目,心想自己还是不要惹这麻烦,当下摇摇头,“我星期天要在家赶功课,不能来。”钟慧贞心下升起一股恼意,这个小子总是和自己分得很开,似乎很怕与自己亲近似的,当下不冷不热的道:“那就算了。”

    这时放学铃声响了,徐廷远想和石头一块儿走,可是凌石却拒绝了,他还有另外的事做。他上了去首阳山的公交车。这一路车直开往首阳山的别墅群。远远望去,寒冬的首阳山在冷冷的夕阳下,显得格外突兀,一种不自然的黑黄之气更添几分萧瑟之意。

    他下车来到17号别墅下,怔怔的望着这座白色的别墅群。这座建筑显然经过精心设计,主屋依半山而建,却在周围的另几坐副屋反衬,一点也不显单调,一坐白色高墙将之圈住,却也掩不住迎面而来典雅风韵。此时天色渐暗,别墅里亮起几丝微光,显然里面有人。又过了半个小时,天色已经全黑,而公交车已经停止了经过。此时门缓缓开了,那辆在白玫瑰俱乐部出现过的宝马车幽幽的开了出来,在马路上一声长鸣,一会儿,就消逝在夜中。

    凌石轻轻跨过高墙,如同狸猫一样落在柔软的草坪上。这草坪细密柔软,显然是四季不枯的草型。他以飞快的速度将这座别墅群细细的走过一遍,将地形牢牢的记在心中。这座别墅却还住着二个人,一个四十岁的男子,而另一个却是一个年近四十的妇人,二人将房屋周围细细的收拾一番,就开始到右首的房中开始看电视,看样子,二人却是夫妇的关系。凌石见二人没有再出来的意思,便重新开到主楼,身如飞雁,一跃而上二楼阳台,却见阳台上的门并没有关上,他进了屋子,却见房中一张大大的梳妆台,还有一张考究的大床,屋中飘着淡淡的香气,极是泌人心脾,凌石却也不知道这是极品的香水所散发出来了,当下心想:“这香味儿倒很好闻。”他又将那窗户的布帘拉上,打开灯,将屋内分布情形端详了一番,这才关上灯,又将窗帘拉上,打开房门,大摇大摆的出了正房,他上了三楼,又看了看房屋的情形,这才慢慢下来,却是走了两次十三级台阶。

    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院落,却已是晚上八时许,隆冬的此时,路上除了偶尔有几辆汽车疾驰而过,却是一个人影也无。凌石看了一些时候,他不由想起过去在村中晚上出去练功的情形,于是提气来,人影化成一道淡影,开始向市区奔去。他仿佛觉得体内的真气用之不竭,随着身形的不断加快,在体内奔涌如激流,让他有种与天地结为一体感觉,他更是飞驰如电。

    他回到家时,已是九点钟时分,家中无人,却见桌上摆了饭菜,还留了张纸条,嘱咐他回家后马上到俱乐部。

    凌石到俱乐部时,特别绕到停车场去看了一下,那乌巧璧的小车果然停放在场中。他进入舞厅时,却见乌巧璧正在吧台上喝着酒,充满了男儿的坚毅的面容红扑扑的,显然已经喝过不少酒。此时乌巧璧今天穿了一件紧身牛仔裤,将身子的美好线条尽显无遗。凌石怕引起她的注意,不敢过多停留,随身上了二楼,却见任媚正立于楼沿边,注视着场中随歌起舞的人群,眼神中竟有淡淡的哀愁。凌石见她向来都是神情平静如桓,少有喜怒哀乐形之于色。但是此刻的任媚却比平时更多了几分美丽。她似乎突然从梦中惊醒,看到凌石向自己走过来,心中知道凌石的轻功肯定很不错,不然就是在自己失神状态下,也不可能让自己毫无所觉的走近身旁。

    她没有追问凌石到底到什么地方,只是对他道:“今天我们这儿来了一位很有地位的人,这人是HJ市管政法的副市长,叫李耀久,上次你能上学,就是他帮的忙。”她顿了顿,道:“这人你要好好留意。”,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这时却见几个青年围在了乌巧璧的身旁,不知说些什么,但神色很猥亵,果然乌巧璧的神色变得愤怒,一掌挥出,虽然凌石听得声音不很真切,但是见这一掌迅捷之极,显然力量也是极大。几个人马上扑了上来,眼看就要大打出手,凌石却见任媚身形飞快的下了去,道:“小黑,你好大胆,是青龙要你到我这儿找事的么?”语声中有一股冷竣之意。那为首叫小黑的青年面上已然浮出五道指印,突然听到任媚冰冷的声音,突然想起老大的吩咐,不禁怒火全消。当下对乌巧璧道:“臭婆娘,别让老子在外边碰到你,老子灭了你。”乌巧璧见拥上来人退了开来,心知无碍,却抬起那只手掌看了看,又对着小黑笑了笑,这种无言的讥刺更让那叫小黑的青年怒火如炽。

    “好了,别闹了,小黑,你的兄弟喝了多少酒,算媚姐的。”她向曾静萍点了点头,道:“你帮小黑开了贵宾房,再让几位小姐陪陪他们。账单直接拿来给我。”这时小黑想起老大的严厉吩咐,当下道:“媚姐,我可不敢给您添乱。帐还是我们自己付好了。只是这小妞太不给面子,出了这门,您可不能再管这事儿了。”

    “不行,你们的事错过今夜再算,再说这事儿你也有不对地方。你到这儿骚扰我的客人,断我财路。你们怎也不能再我这儿闹事。”任媚的语意坚定,那叫小黑的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带着手下去了包房。

    任媚看着一脸轻松的乌巧璧,道:“我的乌大小姐,你就不能替我省省事,忍忍不就结了么。再等一会儿,我自然来阻止的。”乌巧璧却道:“这些小流氓的气我可忍不了。最多你赔了多少酒水钱,我付给你好了。”

    任媚苦笑着摇摇头,道:“不用了。”这时乌巧璧却俯在任媚耳边道:“媚姐,你帮我找的男人呢?不如现在就到上面开个房,让我爽一爽。”任媚并不震惊乌巧璧的大明直白,道:“我为你找了很好的一个人,但是他怎样行动,何时行动,却不是我能干涉的。不过,你可要小心这人治死你。”乌巧璧放荡低声一笑,声音中却包含销魂之意,道:“可不要找那些中看不中用的没有男人来糊弄我。”

    凌石凝视细听,心中倒有些震惊于乌巧璧的狂放大胆,以自己这些日子暗中监视看来,这女人并没有其他的男人,看来于这种事儿却相当保守,只是外表虽然放荡不羁,但是却元阴丰沛,却也肯定不是过度纵欲的妇人。这倒让他生出了好奇之心。

    这时一个包房的大门开了,凌石见当先一人神色威严,自有一种颐指气使的气势,显然是发号司令惯了的人。任媚却和乌巧璧低声说了一句,迎了上来,道:“李市长,这么快就走了么?怎么不多玩玩。”“这就是李耀久么?怎么面容这么熟悉。”凌石心念一转,马上就知道那个李英龙肯定与这李耀久有什么关系。

    李耀久看着面前动人的尤物,一身职业女装,将精明洗练气质一显无遗,而且那娇容上淡淡的几笔淡妆,让他心头火热,可是这女人可真是精明,自己还从没有花如此大的耐心在一个风尘女子身子,可是到现在还毛都没捞到一根。据说市政府中的一些人谈起这个女子,无不赞赏有加,表面上虽然一本正经的谈到这任媚聪明能干,可是那些家伙哪一个不想占有这让人欲火焚身的狐狸精呀!

    但是他也奇怪,却从未听说哪个人敢夸口说已拿下了这个女人。

    任媚眼中炽热自然瞒不过她老于世故的眼睛,心下暗骂一声,却不得不迎起笑面以对。任媚颜面上的神情却没有逃过凌石眼睛,他虽然对任媚了解得不多,但是从任媚的办事手法及深厚的功力这两点也上,自然不需要仰人鼻息,看人脸色。但现在她的表现如此低调,自然所谋者甚大。由此不由想起她想要自己对付的人,不知是如何厉害的人啊!

    这时乌巧璧却发现二楼上边沿角落上立着一个人,这人身形中等,可是却这位置在任媚日常观察俱乐部往来客人的地方,自己常常来这儿,可还没有见过什么人在这个位置上停留过。她不由凝神细看,在晃动的灯光中,总是看不真切。但她却更欲一探究竟,可是那人却转身走了开去。

    一连之些日子,凌石都在放学后都到首阳山17号别墅群仔细观察乌巧璧的生活习性,以至于何琪生气对他说这几天总是早出迟归,不知在外边搞什么鬼。但是凌石也接连二个晚上按任媚所授方法为何琪与程玉英二女筑基,初尝练气之术神奇的二女沉缅于美好感觉之中。当曾静萍说二人变得如此美丽时,这时二女才发现在这几天内,曾静萍如同一只正在蜕变的蝴蝶一样,艳光仿佛要投射在二人身上,一种内在的气韵甚至直追任媚,就连任媚看到时亦是异彩连连,这让她对凌石完成自己的计划更有信心了。

    程玉英与何琪亦有不少变化,可是却及不上曾静萍如脱胎换骨般的变化,以至于埋怨凌石偏心,惹得凌石施以重罚,但二女却喜爱这种重罚。凌石看着三人如暖玉雕砌而成的身体禅定练气,觉得无比的赏心悦目。这几日来,三女发现凌石贼忒忒的目光不时在自己傲人的玉体上趋巡,就有意不再穿衣。反正练气收功后,凌石总要脱去三人衣物的,再加上虽在隆冬,练功后身上却一点不觉得寒冷,反而有种自由自在的感觉。

    四人在激烈的欢好后,程玉英躺在凌石怀中,幽幽地道:“看来我们三人真象荡妇一样,你的手一碰到我,我就好想好想和你好。”这时何琪哈哈笑了笑,道:“玉英姐,你到现在才知道害臊呀!”凌石的手轻轻抚上程玉英仍然肿胀的玉乳,道:“不是的,任媚姐这几天教我的手法我用在你们身上,你们自然受不了刺激了。”曾静萍拧了他一把,痛得他大叫一声,“小石头,我就知道有古怪,要不怎么一碰我,我就身子软软的,任你使坏。”她亲了一口凌石,道:“你这样白天要上学,晚上还要到俱乐部工作,回到家还要和我们……凌石,你的身体……”

    凌石感到曾静萍心中的爱意,当下道:“你们知道么,我和你们欢好,就是在休息,我们一起修习的是上乘的双修之法,这让我们在有限的睡眠之中,质量却更高。”他顿了顿,道:“若是到了更高境界,日常起居活动时,亦可勤修不缀,到那时,更能体会生活的美好,你们不但不会容颜老去,返老还童亦有可能。”

    三人悠然神往,沉浸在凌石所描述的境界。

    第四章

    李英龙心头的怒气越来越大。他接过易志军传来的球,飞快过人,及至蓝下,飞身而起,狠狠的将手中的蓝球掼入栏中。这几天来,自己根本没有机会约到钟慧贞,那个该死的石头总是拉着钟慧贞在一起学习功课。他不明白,这个钟慧贞怎么对一个刚进校园的学生怎么这么好,还天天缠在一起,令自己简直无计可施。

    齐贵勇很明白李英龙的愤怒所在,自己提了几次找易志军的人来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但是李英龙的高傲不允许他做了此等下作的事儿来,断然否决了这个提议。这个钟慧贞有什么好,弄得李老大神魂颠倒的,虽然为人温柔有礼,容貌远远赶不上任家姐妹,只是功课很好,在高三年级一向前几名,可这些怎么就让老大为之着迷呢,弄得打个蓝球象与人拼命似的。

    他想到任家姐妹,心中一动,道:“李老大,今天是各课外活动组活动日,不如叫了钟慧贞与那个小子一块上活动室去吧。”李英龙心想这也是个办法。当下说了声好,这齐贵勇球也不打了,来到花园中,道:“钟慧贞,天天这么刻苦,不嫌闷么,不如到武术组去看看,你的妹妹不是喜欢学跆拳道的么?”钟慧贞经齐贵勇一提醒,这才想起杨凤桐每个星期都要去武术组去学习什么跆拳,还特的叮嘱这个星期要去助威。

    其实杨凤桐参加什么武术组完全是兴之所致,她不但自己兴致特佳,还要劝说钟慧贞也要入那个活动小组,但钟慧贞实在是兴趣缺缺,断然拒绝。钟慧贞也想不通杨凤桐为什么有兴趣参加什么武术小组,其实她身上的毛病,不能与人相接触,让人怎么教她?后来让她逼问得急了,才知道她听人说起任解语、任花语二人武术如何厉害,人又如何美丽出众,这让她心中暗暗不服,不想让这二人专美于前,所以硬着头皮参加了这个小组,还要拉着钟慧贞一起去与这任氏姐妹比个高低。今天中午吃饭时,还提醒过自己在活动时间一定去看,可是自己沉浸在与石头的教学相长的境界中,差点忘了。

    当下答应了,对凌石道:“你也一起去看看吧!整天只知学习,也不好。”凌石心中好奇,这个学校还有武术小组,自己倒要去看看。

    十六中是一所实力很雄厚的中学。这所学校深具影响,不但是政府很重视,而且得取了HJ市一批富豪的支持,所以学校的教学用房、设备、师资配备、公用设施,都相当的突出。凌石现在对于校园的了解并不是很多,唯一到过地方就是办公大楼和他所在班级的教学楼了。还有视线所至的校园内的景物了。但他还是惊叹于十六中的体育馆的雄伟,这是一座精心设计的建筑,起伏有致的席位安排,移动的活动式屋顶。凌石粗略的计算了下,几乎可以容纳1万人左右。

    李英龙当先带着一行人穿过正厅走廊,到达了一个偏厅。这个偏厅就是武术活动小组的活动场所。凌石一行人一进入厅中,周围的同学发出热烈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凌石眼尖,却见场中两个身着绿色运动装的身影穿花拂柳,如同春风中的嫩叶,飘浮在幽幽的香气中,让人情不自禁的喝彩尖叫。而更让人叫绝的却是那翻飞舞剑的二女的面庞一般无二,偏生又无比甜密,那弯弯带笑的细眉,配着娇嫩如同草莓般的嘴唇,而圆圆的面庞的笑意不因难度很大的动作而稍减,让人仿佛沉醉于最甜美的梦中。

    凌石一眼就看见了场中的杨凤桐,正冷冷的看着场中灵巧的二人身影,天使般的玉面上如凝寒霜,面上虽是全然的不服气,眼中的赞赏之意却瞒不过凌石的眼睛。凌石心想这小丫头虽有傲意,但却非是一味骄狂啊!如此怒火当头,却依然注意惊人的观察力。

    他注意到周围同学的狂热,连一同进来的李英龙与何贵勇等人虽是高年级的学生,也是面上兴奋无比。而钟慧贞也吆喝有声,这让凌石突然醒悟到自己的状态,自己心中竟无一丝激动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分明是个局外人,有的只是对这种青春魅力的欣赏,而不是少年人的**。“是什么让我失去了少年的**?”这个念头让他觉得这里不是自己停留的地方。这个念头让他不禁将自己的神意投射在二人身上,二人突然觉得的有种无所不在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压制过来。

    二人相顾骇然,手中长剑一变,那两朵绿色的云彩的剑在空气中嗤嗤有声,极力想摆脱什么。这时正在一旁观看的一位老师面色大变,不再欣赏二人的剑术,而是有眼睛在人群中搜寻。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凌石心中涌起这些诗句,心中倒升起一股兴奋之意,这二人剑舞之术虽还没有达到一剑在手四方皆来朝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等境界,但却依然气象隐然,竟然能刺激自己不由生出争胜之念。他看到二女面上笑容僵住,而那个老师模样的人正不停的四顾,心想:“这个学校倒越来越有趣了。”

    就这在一会儿功夫时间,场中二女觉得仿佛陷入到一张无边的网中,虽然极力挣扎,却怎样也摆脱不了。凌石看到二女面色大变,知道不妥,急忙收回真气,二女觉得压力一消,急忙停下来,这才惊觉一道冰凉的汗水从背上流了下来,而手足颤抖,再也握不住剑柄,铛啷一声,手中的长剑落在地板上。

    周围的人这才觉得情形不对,停止了高呼。这时那位老师急忙道:“今天的活动开始了,请队员列好队,开始今天的练习。”

    活动小组的人迅速的列成队,开始训练。杨凤桐亦立于队列中,跟着似模似样的练习。李英龙一行人却不是活动小组的队员,他们坐在场内第一行坐位上,开始看这些人练习套路。

    一段套路下来,凌石自然不明白这些套路的名称,但有却也看出这种拳路攻守兼备,应该和太极之术有很大的联系,他想起了父亲教的拳术要诀:“拳随意发,从人活已。以彼之势,活已之力。”他看着场中对练的二人一组僵硬的运作,明白这些人只得其形,若想得其神,却不是朝夕之功。若能从中体味其中的真意,那必然悟性要极高才对。他将那些套路默记中心中,逐一与自己所学的要诀相应证,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钟慧贞于暴力之类从来都是兴趣缺缺的,见凌石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的教练老师,对于这个少年,她是越来越觉得神秘。他是懂武功的,不然那天的动作断断不会如此的迅捷,以至于那两个悍匪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所制,想起他那时的雄姿,不由痴痴的盯着凌石。

    李英龙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他不明白,这个钟慧贞怎么将一个比自己年幼的面目及不上自己许多的小孩看得如此重要。他心中又一阵焦躁,突然觉得很不服气,自己怎么会输给一个小自己四五岁的小孩。他突然一惊,明白自己竟嫉妒一个什么都比自己逊色很多的小孩。他极力驱走自己脑中的嫉妒之念。因为他一向认为嫉妒是那些无能者及弱者的专利。他可不想自己给自己打上弱者的标签。

    凌石却没有注意到身外别人目光,他觉得那个老师的跆拳之道亦不什么样,甚至比不上队列中的一些组员。他却不知道这人正被刚才的一幕所震撼,以致发挥不出平时水准。这个学校中还真是卧虎藏龙啊!刚才的气机就是自己的师傅也不能达到此等境界,难道世上真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武学存在么?难道师傅曾笑着对苦练的自己说过:“我教你的只是健体之术,你就是将这技击之术练到更高境界又能怎么样?在这世上存在一些人,他们能让你一招也发不出来就俯首称臣了。”当初的自己是何等张狂,学有所成之后,自己一出山就获得了HJ市国术冠军,这在全国也是数得着的地位,可是师傅不但不感到欣蔚,反而勃然大怒,不再让自己向全国发展,自己亦不得不在这中学当了一名体育教练。

    赵正豪沉浸在震惊之中,平时引以为豪的跆拳道亦大失水准,让凌石大皱眉头。

    赵正豪只觉越练越觉得不是味儿,当下对众人道:“你们自由练习。”当下自已来道休息室,却发现那对孪生姐妹还在发呆的,见到赵正豪进来,才惊醒过来,道:“原来爷爷说的都是真的,真有这样的人存在于世。师叔,你发现是什么人了吗?”

    赵正豪苦笑着摇摇头,道:“我甚至能不能确定这人是不是还在场,以我能力居然连此人停在何处也不知晓。”他看到平时天真可爱的师妹变得面色苍白,心中升起怜惜:“别担心,我看这人也不是有恶意,他本来是可以将你们击伤的,,可是却及时收手。”任解语却道:“我们不是担心这些,本来师傅认为我们的从剑术中得窥至道,技进乎道,以至距武学最高境界只是时日问题,可是我们所见到层次,却是只怕我们怎么努力也不能达到的啊!”任花语却道:“姐姐,这人能达到如此境界,我们以后加紧修炼,一定也能达到。”她的语意中自有一股自信,赵正豪看在眼里,暗暗点头。

    杨凤桐看着姐姐钟慧贞依然坐在一旁,可是那个讨厌的石头却也还在,只是神情还是淡然,显得平和。不知怎么,他见到此人这幅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人好大胆子,居然还握了自己的手。可是好象自己没有象以前那样发狂,难道自己的洁癖好了么?”可是自己可能太乐观了,自己有意去碰地上泥土,可是刚一起念,手上还没有粘上尘土,身上似乎又痒了起来,难受之极。

    她看到李英龙在偷偷的打量姐姐,眼神中爱意连瞎子都看得出来,可是姐姐却不为所动。不过这个李英龙很优秀,人也长得不错,家世条件更是好得可以,可是为什么姐姐不喜欢他,只字片言中还透出一股讨厌的味道。当自己问她是什么原因不喜欢这个优秀的男生时,钟慧贞的话现在依然还响在她的耳边:“小桐,你看,学校长得比我好看的比比皆是,而李英龙如此优秀,他为什么不追求其她比我漂亮的女子呢?”“那是因为他爱你嘛!”

    钟慧贞摇摇头,“记得舅舅说过,观察一个人,不但看他的表现,还要看他与什么人交道。不知怎么,我对这人没有什么好感。我也仔细看过了,他对他的几个好朋友,虽然在我面前没有怎样,但颐指气使,对他们并不尊重。我也注意了他的几个好朋友,都是市政府院内官员的儿子,都很骄纵,在校里很蛮横。只是很听这个李英龙的话,都有些奴颜婢膝的味道了。若他深交的一些朋友都是这样的人,那这个人只怕可取之处很少。”钟慧贞续道,“而且,我年纪不大,正是学习时光,可不想早恋。”

    杨凤桐记得那时愣愣看着钟慧贞,这就是那个众人眼中温柔乖巧的姐妹么,一向以来,她都平和娴静,学习优秀,言语不多,在生活上对自己照顾有加。但是姐姐的这番话却又如此精明。难怪爸爸说起姐姐,道:“小桐,你要向你姐姐好好学学,将来我的生意,是你和她继承,我对于你姐姐是很放心的,但你虽然聪明,太过骄傲,心气很高,这会让你在生意场这个圈子中吃亏的。”

    她听这段话,心中还有些服气,一向以来,姐姐虽然成绩优秀,别的方面却不如自己,但听了钟慧贞以上的话,这才知道父亲这么多年生意不是白做的,果然是又准又狠,对姐姐的看法比自己正确得多。

    “你现在年纪还小,到你能懂得你姐姐的优秀之处时,你才真正能成熟。”这是父亲的原话。“我现在长大了吗?”杨凤桐有些复杂的看着凌石,这个小孩除了那天见义勇为外,还有什么打动了姐姐呢?这个人心机大概很深沉吧!他很少表现他的喜怒哀乐,就是姐姐在一起时,也是没有什么其他表情,一幅不死不活的样子,这就越发显得神秘了,而这对女子天生的好奇心大概是具有致命的吸引力了。

    钟慧贞看到面前的妹妹,身着运动装,因为剧烈的运动,额际渗出汗珠,这使白嫩的肌肤增添健康之意,乌黑的头发略微散乱,却更添丽色。她对着大伙儿笑着点头示意,大家笑着回就,但凌石却只是点点头。

    何贵勇看着面前的小妞,年纪不大,身材也不成熟,但那如同精制的瓷器一样的面庞容却让人的眼珠无法从上面移开。现在就这样美丽,长大了如何得了。这是何贵勇心中升起的想法,不过,他却也毫无追求之心。因为这个女孩的刁蛮也是很出名的,入学二年半,给校长与老师不知平添多少麻烦。刚一入学,编了座位,同桌不小心碰了一下子,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歇斯底里大发作的杨凤桐让整个大楼每个人的耳膜受到了最大考验,她在教学楼中跑上跑下,不停尖叫,钟慧贞到了后,不让周围人的上去碰她,因为这样会让她更难受。这场闹剧让全校上午的头两节课没有上成。

    最后郑校长无计可施,只得给杨家诚打了电话,然后是杨夫人叶琳到了,不停安抚,最后精疲力竭的杨凤桐才渐渐的停下来,被送到医院。后来杨凤桐再到学校时,郑校长也只好吩咐老师将她编到独立的一个座位上,只是这个独立的座位既不是在最后,也是不在前面,而是在中间。因为十六中得了杨家诚那么多捐款,郑校长也不好意思将个子不是很高的杨凤桐放到最后或最前面。

    杨凤桐虽然很特殊,可是她也很优秀,参加全国奥赛得过一等奖,也算是为十六中争光了。于是,杨凤桐在学校就更显突出了。

    只有任解语、任花语一点也不比她差,这让心高气傲的她颇有些不服气,于是她参加了武术活动小组,因为只有从强项上打倒敌人,才能显得自己强大。存了这样一股孩子气的杨凤桐于是进入小组后果然刻苦练习,却是怎也及不上这二女万一,这种结果让她有些泄气,却依然坚持至今。

    她到哪里都是众人注目的焦点,可是凌石的表情却与看到随便的人没有两样,她心中暗骂凌石有眼不识金镶玉,故意有眼神去撩拨他,这人却视若无睹,居然还是毫无表情。这倒更挑起了杨凤桐的好胜心。

    第五章

    凌石此时却想着今晚的计划。钟慧贞道:“石头,你要的教材与资料都打包好了,不如明天到我家来拿吧?”此言一出,众人都面现艳羡之色。众人之中,李英龙曾随父亲参加过杨家诚举行的宴会,另有同学也到那儿做过客,那房子的装饰精美,庭院景色优美,很让人神往。钟慧贞也请同学到她家玩过,但是却从没有听说谁单独受邀去过杨家。不料凌石却道:“我星期天有些事情,只怕不能去了。”

    钟慧贞却道:“那你家在哪里,不如我送过去。”这时就连杨凤桐亦一脸诧异的看着姐姐,今天姐姐是怎么啦,与平日为人很不同啊!平时她虽然温柔有加,可是从不和男生发生什么瓜果的,这次怎么这样主动的。

    李英龙却觉得自己真是嫉妒了,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孩子,竟真的让钟慧贞与平时大不一样,虽说慧贞不会真的爱上这小孩子,但由此可见,这人对钟慧贞很有些影响力的。“不行,自己得查查这小子的底,不要阴沟里面翻船。父亲说过,小心驶得万年船,任何人对任何事小心是不会错的。”这是从政一生的父亲郑重其事对自己说的。

    凌石心中却吓了一跳,让这些同学发觉家中情形那可就糟糕,忙道:“不用了,我有空过去取就是了。”

    这天放学后,凌石先回到了家,看见曾静萍三女已经做了饭,四人一起匆匆用完晚饭,三人先去上班了。凌石却洗了澡,然后将里里外外的行头重新焕然一新,站在浴室那大梳镜前,自己看了都觉得油头粉面,十足吃软饭的模样。此时的他已不再是学校内那个内向羞怯的中学生了。他将他的山林野逸之气外放无遗,虽然打扮如同城里的孩子,却让人觉得如沐在清新的雨后丛林中,自然爽利。

    他一看时间还早,就在床上打坐了一会儿,当体内真气盈溢于四肢百骸,才从立定中醒来。一看时间,刚好九点,因为到城郊去的公汽此时已停开,于是出门搭了去首阳山路途相近的公汽。

    他在终点站下了车,渐渐隐没于黑暗中,身后的路灯幽幽泛着黄澄澄的光芒,被天空中的寒冷慢慢吞没。

    他仔细听了听周围动静,发现周围再无人迹。开始提气疾奔,一会儿功夫,已到了首阳山17号别墅,他从墙上掠过,轻车熟路的到了主屋内,静静坐在黑暗中,开始打坐,慢慢等待。此时内识清明,他仿佛与整个首阳山溶为一体了,体内近来不定时涌起的狂暴真气安静了下来。凌石觉得越来越觉得难以抑制经脉中的这种真气,但说来也奇怪,每次与三女交欢后,却有所平息,但肯定不是任媚所传的房中双修术的功用,因为以他修习任媚所传的内功之前,他就发现男欢女爱能让自己狂躁的心情放松下来。

    他觉得奇怪,是因为此时他是按父亲所传的第一套心法引导真气,却让心情平静。而父亲却对自己说过,习练第二套心法后,不至大成,不要再修炼这第一套心法。此时他无意间发现此心法竟能平息心中的妄念,如果对自己的修为有好处,为何父亲从不向自己提起,难道他是故意的,抑或是他自己亦不知晓。

    他心中一动,于极静之中醒来,却听到外面有声响传来。“咦,怎么乌巧璧今天早回来了?不对,怎么有三人之多。”他心中一凛,这几个人个个身手不弱呀!这时他又觉察到第四人正急速潜来,以此人的呼吸频率来看,只怕修为还远在这三人之上。这三人开始在第一楼搜索,显然在查找是什么,这时一个上楼,开始在第二楼逐屋开门清查。他特意收敛声息,打开主房之门,然后悄无声息的从阳台飘向屋后,静听屋内消息。此时第四人已经到了主屋大厅,道:“主屋清查得怎样?”一人出声道:“没有人,看来收到消息没错。狼哥,花匠与厨娘做掉了么?”那狼哥道:“我可没胆杀乌小姐的人。只是绑住了那二人。谁知道老大会和乌小姐将来会怎样,若是将来二人言归于好,那我不是枉做小人了,所以她的人我是不敢杀的。你们也不能对乌小姐太过无礼,若是得罪她,日后她与老大又好了,暗中使使绊子,不是够我们喝一壶的么?”三人齐声应是,那狼哥又道:“好了,另一座副楼,你们三人一齐却看看,然后老四到门房去,为乌小姐打开自动门,然后以熄灯为号,知会我们乌小姐回来了。然后过来帮忙。快去快回,正主儿也快回来了。”

    三人应了声是,一齐出去了。凌石暗中计算,其中二人回来时,已是一刻钟后,而再过一刻钟,那乌巧璧就该回来了。他不再迟疑,又翻身上了阳台,暗中留意四人动静。

    他在阳台上,先看到汽车的灯光,然后大门缓缓打开,车一进院,门房的灯就灭了。凌石见先行预警已不可能,当下也不行动,只得另做打算。

    乌巧璧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这种无聊的日子再混下去,何日才是个尽头。这个任媚也真是,让她替自己找个男人解解闷,有什么难的,还说那人正在行动,其实这有什么难的,直接来找自己不就行了么,一起吃吃饭,陪自己逛逛街,若是和自己心意,自己这几年来也没有享受性爱了,也可以发泄发泄心火,记得一本书上说,女人若是长时间没有性生活,会容易变老的。她觉得自己微微有些酒意,今天是多喝了点儿,那个吧台领班的何琪,怎么变得那么漂亮?不,是任媚的那三个领班,都象脱胎换骨似的,变得艳光照人了,显然是修习了养颜修身之功。可是她们以前可是一点儿内力也没有,怎么几日之间,有了内力真气,修为上虽然很弱,可是以她们的年纪,取得这样的进步,几乎称得上奇迹了。

    乌巧璧从小包中取出钥匙,打开了门,突然心中觉得不妥,刚要从小包中掏出手枪,却听得风声响声,强劲的腿风掠过,一脚将她的小包踢飞。她的反映也不慢,一个倒翻,想要捡回小包,若是手枪在手中,凭借她的身手,脱身不是难事。那狼哥却清楚她意图,急冲而上,双拳犹如恶狼袭击猎物一样,乌巧璧知道若是挨实,就是拿回小包,只怕也无用了。当下一闪身形,右腿横扫,正是正宗的莫家腿法,左腿微屈,双掌已迎向狼哥胸膛。狼哥在黑暗中闪过横击过来的玉腿,却惊觉得胸膛前的玉掌,他亦是了得,于此不可能中,身形竟硬生生后退了一步,让那双掌用老,又缠了过来。

    此时屋中闪出二人,乌巧璧于黑暗中虽瞧得模糊,一见二人气势,却知道大势已去。这时那老四亦已到了,四人合围之势已成,看来脱身是很难了。“乌小姐,你是逃不过了,不如乖乖的跟我们回香港吧!”

    “果然是你们,阿狼,自小在洪兴长大,难道真是要跟詹成严一走到底,他可是害死了自己的老大。”乌巧璧对那人说道。“我不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但是我知道自从成老大主事后,我们将东兴压制的死死的,成老大还说,由他主事,香港今后的天下全是我们洪兴的。所以成老大要我来找你,我就来了。我们还是进屋谈吧!”

    一行人进了屋子,几个人暗暗戒备,生怕乌巧璧突然发难。阿狼开了灯,乌巧璧一扫四人,道:“这就是这几年出现的洪兴的新四大金刚么?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叔他们呢?”另三人沉默不语,阿狼尴尬的道:“江叔他们已退隐归山,到了三番市赜养天年了。”乌巧璧冷冷的哼了一声,心道什么颐养天年,不过是将这些老前辈赶走罢了。“好了,别的事就不说了,成老大想念小姐,想请小姐回香港。”

    “我现在能说不回么?”乌巧璧苦笑道。“对不起,小姐。”阿狼说完,拿起一双手铐,道:“请伸出双手,小姐武术高超,在老一辈人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乌巧璧听到“老一辈”三个字,心想或许自己真是很老了,在这些青年面前都成了前辈。她身子一低,双腿后踢,那四人却中有准备,一下子就擒住她的四肢,手法很是巧妙,让她再也动弹不得,只得任阿狼锁了双手。阿狼看见她被捉的身子前倾,将丰满的胸膛尽显无遗,而修长的身材比自己还高一些,而面上因愤怒而通红的面庞无比娇嫩,形成一股致命的吸引力,阿狼心中暗赞一声,果然好漂亮,难怪老大对她恋恋不忘,与别的女人欢好时,却叫着乌小姐的名字,让自己弟兄认为他的心理不是是有问题。不过,现在看来,小姐的确美丽,以前自己年纪小,对帮中的比自己年纪大的人很尊敬,从不敢放肆,现在历事已多,才惊觉当时怎么看不出小姐的美丽。

    乌巧璧看到阿狼色色的目光,面色变得煞白,阿狼看到她的脸庞扭曲,显然心下惊惧,收回色色的目光,道:“小姐,我们不会对你无礼的,不用说过去的老大,还是现在的成老大,只怕都不会放过我们。”

    突然,大厅中的灯熄了。

    阿狼大惊,一拥而上,想要一起制住乌巧璧。而乌巧璧见此天赐良机,郊区时常停电,这此停电倒来得及时。阿狼在黑暗中听得腿风响起,心中暗骂一声,自己真是笨,这个女人刚才腿法如此精妙,可是自己等人还是只锁住了她的双手,而对对方的腿脚却并没限制。

    她熟悉客厅的位置,相反那四大金刚却失了地利,加之黑咕隆冬中,还得防止伤了自己人,一霎时,四人狂呼乱叫,心中愤怒无比。乌巧璧却奋力拼斗,只要是近身之人,她都加以袭击,此时她含愤出手,下手不为不重,每一次重击,都痛得四人大声呼叫。但渐渐的四人熟悉厅中情形,以合击之势又将乌巧璧困住。乌巧璧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这四人如此厉害,在如此形势下,缠住了自己,却又慢慢弄清了状况,以人多势众之来压制自己。

    乌巧璧奋力踢开一人,却听得另三人已冲了自己的防御圈子,心中暗叹一声,放弃了抵抗。却突然觉得自己身子不由自主被一股巨力一拉,矮下了身子,一只大手一圈自己身子,如抱住了一个小孩,悄无声息的移动,乌巧璧心中大骇,这人居然瞒过了自己五人,虽说自己五人为黑暗所蔽,可是因为如此,听觉于此环境中更是超常发挥,注意别人的主动,却也没有发现另外有人的痕迹。可是此人居然明白无误的将自己从包围之中无声无息的弄开。

    凌石将乌巧璧放到沙发后面,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别出声。”然后乌巧璧感到那人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她现也感觉不到这人存在。这时那四人互相之间已停止了打斗,而对手却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四人并不熟悉大厅中的情况,突然间老四觉得一只手掌碰到了自己,他道:“是谁,别碰我。”但是那只手的突然捏住他的喉咙,他本能极力反抗,却觉得一记重拳击在自己的头上,便失去了知觉。阿狼突然觉得周围的气氛变得分外诡异,他感觉到周围还是三个人,可是心底有种不安感觉,仿佛陷入了最深的梦魇之中,动弹不得,孤独无助。他突然想起自己孤独的立在父母的灵前时,没有一个人陪伴,当时自己以为只是一恶梦,只是那个恶梦却没有醒来的时候。最后他终于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对自己说这是自己长时间在黑暗中的错觉。但是一会儿功夫,他又觉得厅中只有一个弟兄在了。他再也无法镇定,感到手在发抖,***,自己居然在发抖,他大叫道:“乌小姐,你别弄鬼了,出来。放了我的兄弟,我们一切好谈。”“谈什么?”一阵陌生阴冷的声音在阿狼耳际响起,他大惊,慌乱之中想退开,却觉得一只有力的大手叉住了自己的喉咙,自己说不出话来,只能本能从嘴中发出嘶嘶声,那只的冷冰冰的,阿狼冷冷的打了个寒战,却镇定了下来。那个冷冷的声音道:“你很不错,你居然这么快冷静下来了。”

    凌石抓住阿狼,道:“乌小姐,怎么处理这些人?”乌巧璧只觉得无比惊异,自己用心倾听厅中的情景,可是那些的声音很轻,以致于紧张的阿狼竟没有发觉自己兄弟在不知不觉中受制。这人怎么在黑暗中如在白昼一般的行动?她有点恐惧,这是一种本能对于黑暗的抗拒。大厅中充斥着阴冷,但并不是因为冬天的缘故,而是那个人身上散发着惊人的狂爆与冷酷的气息。乌巧璧知道自己安全了,当下起身,道:“放了这些人吧!他们本来就是洪兴的人,但是阿狼,你要记住,詹成严害了我父亲,并不是我吞了社团的钱,而是我不想这笔钱落入到詹成严手上。只要帮中各位老大清理了门户,只要我得到詹成严的真实死讯,我就会交出社团所有产业的授权书。而且你回去告诉詹成严,他这辈子也别想得到洪兴的任何财产,就是抓回了我,只怕也不会得到什么的。叫他死了这条心吧!下次,可没有这么容易找到我了。”

    阿狼四人走出院子,寒风吹拂在脸上,大家都有再世为人的感觉。那人在黑暗中弄醒了另三人,淡淡的说:“你们可以走了。”四人虽然身无半分束缚,体力也没有损失,却失了斗志,再也兴不起别的念头,垂头丧气的上了停在远处的汽车,很快的离开了。

    凌石在黑暗中暗暗感知三人行踪,此时凌石早将乌巧璧手上的锁铐早就解开了。她惊讶于他在黑暗中灵活,就与白天无异,居然毫无差错就打开了手铐。她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怎么在暗中如此的灵巧?”她问这些,完全出于一种本能的惧怕,长这么大,还真没什么让自己怕过,但这个人身上气息却让自己打心底里升起惧怕之情。

    “这可不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凌石语音一转,那种让人的害怕的气息消失了。乌巧璧道:“我去找蜡烛。”凌石却道:“没有停电,只是我关了电闸,我不想你见到我的样子。你别动,我去救了你那两个佣人再来。”

    凌石来到花匠二人的屋子,只见二人被蒙了双目,绑成一团。口也被堵得严严实实,发出呜呜声。他解开了二人,却随手将二人弄昏。他可不想二人坏了自己的好事。
二 6·10
    第六章

    他来到乌巧璧所在别墅时,却发现灯已经亮了,看来乌巧璧并没有听自己的话。他如同清风一样掠了进来,却见乌巧璧正端着一只酒杯发呆。他来到她的后面,道:“看来你并没有听我的话。”乌巧璧心中一惊,本能想要转身,却被凌石一把按住,然后从手中掏出一只丝绢,将她的眼睛恰到好处的绑住,道:“乌小姐,若你能遵守我说的话,我们可以长久交往下去,若是你一心破坏游戏规则,我会消失不见。”乌巧璧道:“什么游戏规则?”凌石温和的道:“先不要见到我的脸好不好?这是第一条。还就是我要一百万,这是第二条。我们能交往半年,但是你不能干涉我的生活,这是第三条。”

    乌巧璧醒悟,道:“你是任媚派来的人。对不对?”凌石以她耳际悄悄道:“不错。”暖暖的口气在细嫩的脖际拂过,让乌巧璧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悸动,异样的感情升起。凌石的用手臂圈住他的柳腰,虽隔着冬衣,诱惑的声音在继续:“我本来作好了计划,可以让你先试试我的厉害的,可是这四个家伙却破坏了我的计划。不过,这样也好,小白脸救了落难的美姣娘,这样不是效果更好。”

    凌石的手缓缓向上,让乌巧璧有时间作出选择,口中却道:“我本来是要将你制住,然后享受一夜情后,再让你作决定的。”

    “我怎么知道你值不值一百万?而且照你的话来说,还想**我。”乌巧璧觉得一切都在身后那人的掌握中,这让她很不舒服,一向以来,她对于自己能掌握一切很是得意,可是这人却在温柔中含有霸气,让人很不舒服,她心中隐隐有些不服气,自己被这个自以为掌控一切的男子救了,这个人还很盛气凌人。但她却没有阻止凌石的手抚上了那高耸的**,却继续道:“我绝对值一百万,问题是你敢不敢试。”

    “我跟任媚说得很清楚,我想找个人陪我逛逛街,一起吃吃饭,打打球。我只想打个伴儿,可没说一定上床,这我得仔细想想。”

    凌石突然缩回了手,道:“那我走了,你想好了再与媚姐联系。”那只手一收回,乌巧璧觉心中空荡荡的,她觉得自己难过得想哭,她急忙抓住凌石的手,引回高耸的胸上,道:“别急着走。你这人总是这般咄咄逼人么?你对客户都是这般无礼么?而且,我也没有拒绝。”声音之软,之媚,她自己都觉得这么讲话的怎么可能是自己。“可是,你不让我看你的面容,这让我很不习惯。”

    “你迟早会看到我的,而且你可以用你的心来感知我。”那只手灵巧的从狐皮大衣中钻了进去,那火热的手一触那肌肤,乌巧璧只觉得身体一震。她涩声道:“别急,我答应你的条件,但你也要先让我洗澡,你绑住我的眼睛,我怎么沐浴?”

    凌石一听,马上道:“我来服侍你沐浴好了。”本来嘛,这段时间,每次都服侍三个女人洗澡,连凌石也觉得自己经验已经丰富极了。他在他粉面上香了一口,道:“我这个事情做的也很棒的。”

    此时凌石已打开了房中的空调,空气中洋溢着暖意。他牵着乌巧璧进了浴室,让她坐在小凳上,然后调好水温,开始放热水。乌巧璧听到叮咚的流水声,周围慢慢的升起热气,让她觉得仿佛从恶梦中转到了美梦中。凌石将她轻轻抱住,轻声在她耳边道:“你很美,皮肤也很滑嫩,身材很好。”乌巧璧只觉得懒洋洋的,全身发软,倚在凌石怀中。凌石的手指灵巧的打开了那厚厚的冬衣,当那缕空小衣呈现在凌石面前时,他惊叹于她的美丽,这才知道任媚给他挑的第一个客户是多么上心。

    当他看清乌巧璧的身体时,这才发现的她的傲人的身材与曾静萍有得一拼。他这时反而没有动那些对自己更有吸引力的部位,只是默默的欣赏着她的身体。这让乌巧璧有些沮丧,因为她听到他的呼吸声一点也没有变化,而手指也没有象先前那样花巧的逗弄自己,这让她对自己的容貌发生了怀疑:“我是不是很难看,你怎么一点反映也没有?”凌石道:“不,你很好看。只是我想到你还不知道我的面貌,这对于你肯定不公平。但我长得很丑,所以不让你看到我……你还是可以让我走的。”

    乌巧璧怒道:“你都看了我身体,现在想打退堂鼓,是不是我长得很难看,你不愿意了?”她话声刚完,却又柔声道:“不管你长得怎样,我喜欢你身上现在的味道,让人很有安全感。”凌石轻轻一笑,道:“那刚才呢?”乌巧璧用手一抚自己傲人的双峰,道:“要听实话还是假话?”一只手伸出,握住凌石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上,道:“你在厅中的气息让我觉得如在地狱中一般,我明知你对我没有恶意,却仍然害怕。但现在的你的气息很温暖,声音也很好听,让我觉得舒服。任媚看来很用心的替我选了一个男伴。”凌石的手触在那温软之处,轻轻的吻在了她的红唇上,乌巧璧却热烈的回应着,好一会儿才松开嘴,道:“我好冷,引我进入浴缸中吧!”

    凌石却一把抱起比自己高一头不止的美女,轻松的放了进去。然后温柔的擦拭起来,此时他的手法却变化多端起来。乌巧璧玉体通红,如同玫瑰一样鲜红。也不知是热水所致,还是情欲所致。她清晰听到自己嘴中轻轻的咦呀之声。她用手拉住了凌石,但是触到的却是凌石讨厌的外衣。她的大手向下,一把握住了高昂的部位,不知是不能目视让自己感觉上的失真,只觉得虽然隔着衣衫,力量与雄壮仍然难以遮掩。凌石被他摸得身子一震,柔声道:“让我们到床上去吧!”但此时的乌巧璧却浑身酥软,无力起身。凌石只得将她抱起,又仔细替她擦干了身子,这才进到主房中。

    房中暖暖的。乌巧璧觉得一只手解开了自己面上的丝巾。她急忙睁开眼,却见房中灯却未开,黑黑的,一点光亮也没有。“带着丝巾,会影响你的享受的。”这是对方的一句话,然后那只手变得贪婪起来,从自己的俏面到玉背,从前面的高突到后面的圆翘,从下面结实的小腿到上面的大腿,无所不至。

    乌巧璧觉得自己身体仿佛要炸裂开了。

    接着,凭着本能激烈的动作,只有无尽的性爱。身下的美女热情如火,凌石知道这个美妇全心全意沉浸在欢爱中,这种单纯的投入让凌石兴奋,他只觉得体内的真气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在不停从接合处吸取凉凉的元阴,丰沛的真阴比曾静萍犹有过之,让他沉浸在真气的壮大之中。

    乌巧璧觉得汗水从自己体内涌出来,却依然带不尽体内的**。无尽的快乐从结合处散发到身体的每一部分,不断的冲击让她乏乏的,直至最后发出一声长吟,幽长而尖锐,然后就昏了过去。

    凌石放开湿漉漉的身体,他倒有些恋恋不舍。这个美艳的乌小姐身材很棒,肌肤触手生弹,想来是长期锻炼,让她身材与肌肤更是突出。

    他开了灯,却见美妇横睡,乌巧璧的面庞圆圆的,配已小巧的嘴形,若是年轻十前,只怕那时还是一个天真无凿的少女。此时的她却更多了几分成熟的沧桑,但这样的成熟却更能打动凌石。

    他亲了亲那张略带汗痕的玉面,又将被子盖好,着好衣,悄悄的走了。

    乌巧璧是被厨娘秋婶叫醒的。在迷迷糊糊中,她应了一声。一看床头的闹钟,已是中午时分。她觉得浑身慵懒,但是精神却出奇的好,而股间微微的不适感让她知道昨晚的狂热并不是一场梦。她从床上起来,一丝幽香传来,她寻着味道看过去,却见床头摆着一束娇艳的白玫瑰。更让她神思怅然。她想起任媚说过要给她找一个最好的男伴,又想起床头上的那束玫瑰,骂了句:“任媚,你这个骚艳的婊子,对我倒很用心啊!”她突然升起另一个念头:“不知任媚和这个人是不是有一腿?”

    秋婶看到小姐时,发现小姐艳光更盛,处处洋溢着朝气,和往日的样子大大的不同。乌巧璧看到发呆的秋婶,摸了摸脸,道:“怎么啦,是不是脸上有什么问题?”秋婶道:“问题很大,就是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容光焕发的。”乌巧璧笑了笑,没有答话。

    秋婶看到乌巧璧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心中奇怪,以前她从未这样失仪过的。当下道:“小姐,你很赶时间么?”乌巧璧点点头,依然埋头苦干,一吃完饭,开车就奔市区而去。

    如果说乌巧璧在事后得到了休息,凌石得到待遇却与她有天壤之别。他悄悄进了屋子,匆匆洗漱,动作很轻,不想吵醒上班到深夜的三女,他刚上床,曾静萍却醒了。她迷糊间一搂凌石,突然闻到幽幽的香水味儿,顿时清醒过来。这种味儿她也闻过,那是那些来以会所的有钱女人常用的极品香水味道。这让她有些醋味。“坏小子,你去洗掉那身味儿,难闻死了。”

    凌石心中一惊,这女人的鼻子怎么这么灵敏。他去吻曾静萍,想要蒙混过关。但是曾静萍推开他,虽然没有用力,却很坚定。

    “萍姐,生气了?”曾静萍听了凌石的话,一阵委曲,突然抽泣起来。凌石只觉得大祸临头。一向以来,曾静萍都是三女中的主心骨,为人温柔,却性格坚毅。这时一哭,立时将另二人从梦中吵醒。虽说只有二人,可是一点也不比七嘴八舌来得差。凌石一下子成了大罪人。曾静萍道:“你到外面有女人我们可以不管,可是你回家一定要把那些骚狐狸的气味弄去。”这时何琪道:“是啊!你招若的外面女人若是有什么,不也传染给我们吗?”凌石马上信誓旦旦的道:“你们放心,那些人身体不好,我是碰也不会碰的。”这倒是实话,凌石本身对于身有疾病女人先天有种趋避的本能。任媚曾对他说过,千万要学好观人之术,不然受伤的可是他自己,还要连累自己心爱的人。他对自己观人之术的研究很有信心。那个乌巧璧如此健康,怎么可能什么问题?

    他自然知道曾静萍只是不习惯他在外面有女人这个事实。他笑着抱住她,按在她的豪乳上道:“好萍姐,我很累了,不如你来替我洗吧!”何琪笑骂道:“想得倒美,哼……”程玉英天生多情,听凌石说自己好累,心下怜惜,道:“萍姐,这么夜了,就让石头休息了,明天再跟他算账好了。”曾静萍擦擦眼泪,看得凌石心下一阵怜惜,当下一把抱起曾静萍,道:“好姐姐,来帮我一下嘛!我不是经常替你擦身子的?”

    曾静萍挣了挣身体,却如何脱得了凌石的怀抱。二人进了浴室,凌石却见到曾静萍一脸情深的看着自己,眼中还挂着几滴晶莹泪珠,正要说话,却被曾静萍温软的手掩住,道:“石头,我们三个好爱你。别离开我们。”

    凌石心中一阵激动,紧紧抱住曾静萍,仿佛要与成为一体。却听到曾静萍道:“外面的那个女人,美吗?”凌石点点头,见曾静萍神色一黯,却听凌石道:“但我却不会丢弃我的妻子的。”曾静萍听到妻子一词,身子火热起来。“石头,爱我吧!”

    这一场搏斗从浴室一直战斗到床上。凌石不停的折磨三人**婉转的女人,曾静萍递上降表时,凌石拒而不纳,依旧如故;程玉英挥手拒绝时,凌石弹指却敌;何琪软语相求时,凌石心坚如铁。

    最后三女任由凌石使坏,直至昏了过去。这么一折腾,已是日上三竿了。

    第七章

    曾静萍醒来时,发现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自己正躺在凌石的怀中。而程玉英与何琪却一齐睡在另一个被子中,圆润的玉臂伸出了被子,青丝缠绕在一起,绯红的面色显示出青春的活力。她想起昨晚的荒唐,面色通红,不敢仰视凌石的眼睛。只是紧紧的挨着凌石温暖的肌肤,声如蚊蚋道:“你这样宠我,玉英与小琪都要吃醋了。”凌石的手自然捻住她的乳首,低声道:“我把你们都喂饱了,就没有地方装别的东西了。”又道:“昨晚你那么吃味,是不是我没有喂饱你?”曾静萍满面通红,脖子也变得红了,让凌石忍不住想看一看玉颈下面是不是也红了。

    他以为曾静萍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却听到她低声道:“我做了个恶梦,梦到你有了好多女人,我们几个变得老了,而你还是好英俊,就不要我们了。你回来时,我从梦中惊醒,你的身上又有别的女人的味道,所以我就……”

    凌石听她话语中的深情,一阵感动。道:“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们,也会保护你们不受伤害的。你们是我的亲人,我的妻子。”曾静萍一双素手抚摸着凌石,突然觉得有些奇怪,自己经过一夜折腾,却没有很大的倦意,精神却出奇的饱满。她伸了个懒腰,一点也介意将美好夸张的曲线呈现在凌石面前。这才惊讶的道:“石头,你今天怎么没有上学啊!”凌石笑道:“今天星期天,大老婆。”

    “好了,现在还是下午,我叫醒她们,一起上街。”她从床上起身,露出无比美妙的胴体,凌石虽是熟悉每一寸地方,却依然迷醉在其中。曾静萍回头看见凌石深情的目光,嫣然一笑,娇媚万状。她最是喜欢看到凌石那种欣赏自己身体的神情。

    凌石悄无声息的过来,不愿放过眼前的美景的任何一丝细节。这时何琪突然睁开眼,发觉得二对“色色”的眼睛,大叫一声,双手马上松开程玉英紧要处,夺过曾静萍手中被子,骂道:“萍姐,你好坏。”她一声尖叫把程玉英也惊醒了。当下二人一齐责备曾静萍不该助纣为虐,狠狠的瞪着凌石。

    “快起来,今天星期天,一起上街。”程玉英伸了个懒腰,“人家很困,不想去。”何琪却突然发觉自己没有了平时睡眠不足时的不适,精神出奇的圆润,道:“英姐,你再提提神,看怎么样?”程玉英经她一提醒,略一凝神,发现自己精力充沛,一点乏意也没有。她才醒悟自己与过去相比,已经不同了。

    当下三人收拾停当,高高兴兴的出了门。

    任媚听到门铃声响,心下暗咒一声,是哪个该死的家伙,这时候来找自己。她从床上起来,披了睡衣,在门孔里看见只有乌巧璧一个人,而且不停的按着门铃,一脸急躁之色,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开了门,让她进门后问道:“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乌巧璧一见到任媚,本来她心急火燎似的,此时见了任媚,却一时不知怎样措词了。任媚本来睡得有些迷糊,又发现乌巧璧期期艾艾的,就又仔细观察了对方下,一看之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此时的乌巧璧眼珠水汪汪的,而眼角的春情在任媚的锐利目光下,更是如同白纸上滴了墨水一样明白无误。

    她心中一奇,这个女人也会害羞,记得她向自己要求找一个男伴时可是半分不好意思的表情也没有。乌巧璧看到任媚暧昧的目光,一脸调笑的表情,脸色通红,却又恢复了正常,道:“昨天,詹老大派了四大金刚来我的住处,想将的抓回香港,却没有得逞。任媚一惊,道:“你的行踪暴露了?怎么会?洪兴的势力在内地没这么大呀?不行,我得马上安排你离开这里,你是愿意到北京还是上海?”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你在东郊不是还有座房子吗?暂时借我住一下。”

    任媚回屋找了一串钥匙,道:“钥匙在这儿,哪儿好久没有人住了,你的那两个佣人就让留在17号别墅好了,现在的一日三餐得你自己打理了,风头过后,我想你还是回到首阳山好了。”任媚又道:“你将昨晚的事情详细给我说说。”

    乌巧璧于是详细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就连与那个不知面目的人的欢爱亦大致说了。任媚听得又是吃惊,又是好笑,同时心中也升起重重疑惑:“这个石头,怎么如此本事,而且当晚的气息,听乌巧璧描述的情景,只怕只有神教的内功才能做到。但是凌石的武功以自己所见,似正非正,似邪非邪,却不是自己所能识得的。她心中有疑惑,可是却丝毫没有动摇对凌石的信任。在她想来,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自己居然只凭直觉就信任一个人。但是自己动用了所有的消息来源,却也打听不到石头的更多的信息。

    她听了乌巧璧的讲叙,想到他却敌的精明,而对付女人时的手法,分明老谋深算,哪里是一个十三四岁孩子的思想,简直可以说熟练掌握了女人的心理特点,而且对症下药,眼下乌巧璧不愿离开此地,只怕很大程度上是已经离不开这个男人了。自己是教过了他一些东西,可是这个人动用得也太熟练了,正道中带着几分邪气,却更有效。

    “你老实对我说,是不是舍不得我手下那个男子?”她突然问了这样一句,眼睛紧盯着乌巧璧,似乎要看穿乌巧璧的想法。乌巧璧面上现出迷惘的神色,想了一会儿,才道:“我不敢确定,不过有部分这种因素在内吧!”她又道:“对了,媚姐,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你有他的相片吗?”任媚看到她的神情,心想你只怕很难逃脱石头布下的那张网了。她现在有些后悔用石头去陪伴乌巧璧了,若是乌巧璧有什么伤害,自己怎么对得起死去乌老大的信任。

    这时乌巧璧突然拿出一张支票,道:“这是那个人开出的价码,他要我一百万,然后陪我半年。”任媚一惊,道:“什么,他这样说,你就答应了?这可不象你的作风,你被迷昏了头了。”任媚深深吸了口气,道:“我为你开的价是二万元,这其中包括我的百分之四十,他凭什么如此漫天要价?”任媚面上隐隐有些怒气,这个石头,刚到自己手下,就如此的大胆。不过乌巧璧又说了句话,差点让她将乌巧璧也想骂一顿,“若是他真能陪我半年,我情愿出二百万。”

    任媚好不容易压下破口大骂的冲动,却突然笑了,道:“那个人在床上一定弄得你很爽了,是不是?”乌巧璧不知是没有听懂她的讽刺,还是故意要刺激暴怒的她,居然道:“我想他的床上功夫无人能及,你一定也知道,他不是你一手教出来的嘛!”

    乌巧璧厚颜无耻的话反而让任媚大笑了出来,满腔的怒气也随之烟消云散了,露骨道:“有机会我倒要试试。”这次轮到乌巧璧吃惊了:“你不知道他的能力?你太傻了,居然错过如此美好的东西。”

    任媚听了她话中之意,马上想到了报复的办法,说道:“你知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不让人看见他的面目?”乌巧璧摇了摇头,却听到任媚道:“因为这个人奇丑无比,就象一个猪都不啃的南瓜,你却愿意为这样一个男人付二百万。不过我可以得八十万的抽头也好。”

    这句话让乌巧璧很惊愕,马上道:“好啊,你说要为我找个最棒的男伴,却找了一个很丑的。看来这佣金你是不应该得的。但是经过昨晚的事情,我想这个人即使很丑,也是你最棒的手下了。所以按这道理,佣金你仍然可以得到。不过,我现在想见这个丑得出奇的男人,他在哪儿,不会是在你的内房吧!”

    任媚很喜欢和乌巧璧一起谈话的感觉。她对乌巧璧负责,一方面是欠乌老大一个人情,另一方面则是乌巧璧谈话,她不用掩饰什么,能与人说说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

    “好了,不开玩笑了。这个人进入我的圈子时间很短,进入时我们谈了一些条件,所以你现在要见他,我不能作主。当时机来临时,他会与你见面的。再就是钱的事,你要三思。我不可能阻止我的手下为我赚钱。”

    乌巧璧看到任媚一脸郑重,当下道:“认识你这么久,也不见你有男人。真应该试试你的那位手下的能力。”然后不待任媚答话,又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我们一起去吃饭,然后逛逛街吧!”

    今天的天气很好,并不很冷。凌石与三位女士逛了一会儿街,就嚷嚷不行了。何琪道:“你一天到晚精力充沛,现在陪我们逛一会儿就喊累。”语气中充满了责备之意。凌石却道:“就因为昨晚太累了,今天逛街没有精神嘛!”三女一脸不以为然的神色,还是曾静萍道:“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玉英,你说到哪儿?”程玉英沉吟半晌,道:“我们还是到小鲤鱼去吧!凌石到我们这儿,还一顿好的也没有吃过。”

    当下四人一齐来到小鲤鱼餐厅时,凌石见外面装璜很素尽,却并不显得寒酸,却也很吸引人。一张“小鲤鱼”三字的招牌醒目的挂在横梁上,倒有些气势。四人进了餐厅,凌石见餐厅内客人很多,人来人往的,但是服务员却有条不紊的忙着自己手中的事务。

    凌石来到一个桌前,用手在桌上擦了一下,手上的基本没有油污,他知道在餐厅中要想没有油垢是件多么困难的事。难怪这儿的顾客这么多了。他们四人一坐下,却见服务员小姐很快就过来了,询问所需菜肴,举止很是得体。三人一致推举凌石点菜,凌石也不推脱,正要点菜,这时突然听到任媚的声音,道:“咦,这么巧,你们也在这儿?”凌石寻声望去,却见二个大美人正在向里间走去,这时任媚发现了自己最得力的三个领班正和凌石坐在一起,显然正要点菜。

    凌石见到旁边的赫然是乌巧璧,他面上不动声色,尽量显得自然,微微点头致意,也不说话。他见以乌巧璧容光焕发的面容,心中暗暗有些得意。

    此时他们这一桌聚拢了五位大美人,立于一群青春娇人,身着职业服的女服务员中,却依然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眼球。凌石仔细观察周围的人,有的人是目瞪口呆,有的人肆无忌惮,眼球几乎要掉出来了,有人却仔细看了看身旁的女伴,然后偷偷的转动眼珠。凌石心中好笑,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

    “好了,一块儿到我们的房间中来吧!”于是众人看到一个男孩随着五个美艳绝伦的女人进到了雅座包间中。

    乌巧璧看着三女的容颜,心中也是大惑不解,这三个女人容颜本身出色,可是以自己这几天的观察来看,却更上一层楼,自已身为女人,也颇有些意动。特别是那个曾静萍,本身除身材出众外,面目一点也不起眼,可是现在在自己眼中,几乎可以直追任媚了。她还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三女看着这个小男孩的样子,眼中的爱怜之意就是瞎子也能感受得出来。她暗暗猜测这个小孩与三女的关系,却怎也想不出个头绪来,看来这个小孩只怕是其中一个女子的亲戚了。

    这让她更仔细打量凌石了,这个凌石面目似乎很普通,但是一双眼睛似乎一汪深泓,深不见底。她心中一奇,心中竟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觉,“我没有见过这个人呐?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任媚看到乌巧璧困惑的表情,心中早笑翻了。

    “曾小姐,这位是……”

    凌石却道:“我叫石头。”他一开口,乌巧璧那种熟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但她却万万没有想到昨夜与他共渡良宵的就是这个小孩,她心中思索,就没有追问这个问题。

    “好了,我饿了,开始点菜了。”任媚开口道。

    凌石看到任媚随意坐在老板椅上,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神情很是奇特。他心知肚明,却并不言语,只是静静立于桌前。“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的接受能力、领悟能力让我很吃惊,我会继续训练你,让你拥有更出众人能力。”凌石道:“谢谢!”任媚拿出一张支票,道:“这是六十万,还是四十万是我的。你用什么办法让乌巧璧心甘情愿的拿出这么多钱的?”这是她故意问的,她想多看看此人性格。她从未将面前的人作为一个小孩子对待,所以就从各方面观察这个人。但是令好失望的是,她没有看到凌石面上有任何表情,只是道:“我只是好好用了你教我的方法。对了,媚姐,周围有没有大一点的房子,我想买一个四室两厅的房子,总是租别人的房子,总是有些别扭。”

    “哦,现在开始养家糊口了!”任媚以戏谑的口吻道:“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从中赚钱吗?”凌石却道:“这些钱本来就是你介绍的生意,你就是再收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你教我的那些知识才是无价之宝,那才是我该报答的地方。”

    “你做好了我交待的事情,就是报答的方法。好了,这笔钱先放在我这儿,让我替你买房子,剩下的我会为你办个存折子。”她说完话,正容道:“正所谓回报越高,风险越大。你现在看到了我的回报,所以你也感觉到了我所要你办的事情的风险,弄不好还会掉了小命的。”

    凌石却道:“我希望尽量做好你所要求的事,同时能保住性命。”任媚嫣然一笑,道:“你这人可真的很贪心啊!”她立了起来,道:“你的房中术能教的我都授与你了,至于以后提高,就是你自己的本事了。我现在要教你的,是保命的法门。以后每天晚上在七楼的健身房中,我来教你体术。让你有自保的本领。”

    “乌巧璧对我讲了你的救美事迹,你的本事是哪儿学的?”任媚虽曾对自己说过不要再为凌石的神秘所吸引,可是女人天生的好奇心却不是那么好按捺下的,忍不住又多了一句嘴,心下一阵后悔,自己怎么在这个人面前老犯同样的错误。凌石却并没有迟疑,道:“我的轻身之术是父亲教的,他只教了我一套拳术,后来我闯了祸,他就不教了,只是叫我练习这套拳术。”

    第八章

    任媚一听兴趣大增,也不做日常巡察生意的工作了,当下拉着凌石的手上了电梯,按了去七楼的掣,这才发觉凌石的手不大,却充满了活力,一阵热力传来,她的脑中突然想起乌巧璧的话来:“……真应该试试你的那位手下的能力……”马上惊觉,我这是怎么啦,与他在一起总是犯惑情大法的大忌。她心中虽然惊恐,但是却不露痕迹的将对方的手轻轻的摆脱了,心下若有所失。

    凌石轻轻笑了笑,任媚见他向来表情木然,很少有感情表露的样子。这时听了他的笑声,只觉得心头大乱,幸亏凌石只是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她心中暗暗感激,若是他说出什么话来,自己肯定更是不好意思。她迎向他的目光时,这才发现一向眼神淡然的凌石此刻神光湛然,浑身散发着男孩,不,是男人的魅力。这个样子才是他的本质吧!对面的男子仿佛与那件精致的夹克衫融成了一体,在电梯中灰灰的白光管的照耀下,显得如此耀眼。

    凌石觉得自己的体内的真气一下了沸腾了起来,让他有种将会自己内在一切都表现出来的欲望。任媚很快发现了他的异样,他的真气形成的压力一下子挤向了自己,任媚本能的真气游走,将周向护住,但是体内的真气却仿佛不受她本人的控制,疯狂在经络中撞击。任媚此时唯有尽力收缩体内的真气,这不正是惑情大法中所述的散功征兆。一想到“散功”二字,任媚只觉得一道凉气真透心底。“完了,自己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完成,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凌石本能感觉到任媚的异样,他伸出手,手中的真气直透任媚心底,说也奇怪,任媚只觉得体内不受控的真气竟象见到了自己的君王一样,渐渐的安静下来,最后收缩在膻中穴中。虽然凌石输入的那股真气涓细,但是本质却依然狂暴的,压制下了任媚狂乱的真气,但却没有对任媚造成任何伤害。

    电梯在七楼停下,时间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会儿,但是任媚觉得背后冷汗冰冷的直流下来。“你究竟练的什么功夫?”这一问题任媚又问了一遍。虽然凌石帮她摆脱了散功之苦,她心中却有些害怕,一是对方的真气虽然是帮了自己,但却隐隐有完全克制自己内力的力量,二是一向自信再也不会对任何男人动感情,所以自己选了狐堂中难度最高的惑情心法,现在自己居然受了凌石的刺激,而致有散功之祸。

    “难道自己与他不仅仅是拍档关系么?”这一点是她最害怕的事。她想起自己已经没有遵守以前的誓约,实在是不能再有感情波动,对不起那个人了。自己真是害怕了感情这种事儿,若是再受一次那种困扰,那自己也许这辈子就真的完了。什么复仇大业,什么本堂的大业,自己答应大哥的事情,也许真的会万劫不复了。

    她一面暗暗思忖,一面收拾自己的心情,待到达训练室,已平复得七七八八了。凌石看到锃亮发光的地板,向上内凹的房顶,将房子的空间扩大,给人一种空旷的感觉。“这里平常是给员工培训之用的。”任媚道:“你练过一套拳法,先练给我看看。”

    凌石应了一声,开始打拳。任媚看着凌石的起手势,心中叹了口气,这一看就知道是最流行的一套罗汉伏虎拳。这种拳法的拳谱在街上的小摊上十元钱可以买好多本。虽然凌石的手脚挥舞间的劲力有别于常人,但是这套拳法实在是太平常了,这与他的内力的程度是不相适应的。

    任媚喊了一声:“注意了。”她身形一扑凌石,在他周围转了起来。动作虽快,可是身姿却依然绝美。那种美人带俏的感觉,就如同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女在腰姿矣摆,但是凌石的危机感却上升起来了。果然,后背很快被轻轻的印了一掌。显然是任媚手下留情,他并没有受伤,但是反而激起了他的雄心。他的右拳回收,左拳挥出,正是一招雁翼舒展,任媚甫一接手,她的手掌略一闪动,避过了与他的拳头相接,但身子却不得不后退一步。她惊咦一声,没想到这么普通的一招居然让他用的如此巧妙,简直到了以简御繁的境地。这一招仿佛为凌石打开了交手奥妙的大门,他的罗汉拳法度森然,气象万千,一时之间,任媚尽收轻视之心,全力周旋,二人斗了个难分难解。凌石仿佛又回到了牯牛岭中的时光,在黑暗中**飞扬,天下尽在我掌握中的感觉油然而生。任媚心中却暗暗叫苦,此时的凌石的拳法仍然是那套普通不过的罗汉拳,但是一招一势,如同大河名川,说不出的灵动自然。

    任媚以巧御繁,尽展轻盈身姿,与凌石斗了个齐鼓相当。两人兴起,打得不亦乐乎。

    任媚只觉得汗水又打湿了后背,身形已渐渐不如刚开始那样的灵活。她的身体在电梯内经过了一场危机,现在又打了尽一个小时,只觉得内力渐渐消耗殆尽,再打下去,于身体有损。当下道:“停下,别打了。”凌石这才从酣畅淋漓的打斗中停下来,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室内闪亮的地板已满目苍夷,到处都是地板碎屑,露出灰灰的水泥,显出刚才的战况之烈,又看满面通红,额上布满汗珠的任媚,这才醒悟自己又陷入到了那种“无我”的境界中,全身心沉浸在对决之中,于外界的反映中只是投映于对方的动静之中,于外界环境是全然顾不上了。

    他见任媚浑身被汗湿透,职业装本已衬得她的曲线恰到好处,但现在湿了之后,紧紧的绑在身上,那高耸的乳峰,圆翘的丰臀,更显夸张。本来视觉上冲击已是强烈,但是鼻中闻到随着香汗中传来的脉脉气息,凌石心中暗道乖乖不得了啊,媚姐的魅力已超过了一般美丽的范畴,仿佛就为盅惑人类的妖精一般。任媚看到凌石灼灼的目光,嗔道:“看什么看,眼光这么色?”任媚语中虽含责备,但更多的却是自己都隐隐害怕的喜悦感。

    凌石暗骂自己荒唐,怎么对任媚起了男女之心。其实以他所作所为来看,哪一件不是荒唐之事。但他却认为与任媚只是宾主之谊,对任媚动了男女之心,却是大大不该。其实他不知任媚修习的惑情大法不但对异性产生强大的吸引力,就连同性也起作用。只是凌石修炼的心法特异,所以只觉得任媚分外美丽而已,若是别的男子,就是洗心涤念斋的人来,也难免会动心。任媚的美,是让人不知不觉间这她所控制,所以那些人在不经不觉间,自觉为任媚做了她所要求的事情,却以为只是和她关系好,内在实质却是受了这惑情大法的诱惑。

    不过这件事任媚也觉得特别的奇怪,那就是凌石虽小,但已历男女之事,而且看来他也喜欢这种事,但是对于自己近乎妖异一样的美丽,他却仿佛只是欣赏,而没有被迷惑以致沉迷。本来她的计划是与凌石多做接触,最后控制对方,然后为自己所用,但是现在这个计划显然行不通。任媚只能将这归结为凌石特异的内功心法在作怪,却仍然百思不得其解。现在,问题显然又增加了一个:凌石肯定没有学过其它的拳法,但他却仅凭一套普通的罗汉拳就抵住了自己精习多年的“佳人之叹”。

    她不得不佩服教导凌石的父亲,居然想出了这样的方法来培养自己的弟子,只是教了内功心法,而且内功心法的教授也很特别,而对于搏击之术,却只是提纲挈领,将理论要诀告知凌石,而且是生搬硬套,强行记住,从而使一套普通的罗汉拳居然发挥如此的威力,抵得上自己精习多年的佳人之叹。而在行拳之间,却有些跆拳道的影子,这却是生搬硬套了,偶尔转变,于罗汉拳结合得天衣无缝。

    “你还学过一些跆拳道,是不是?”任媚问道,有些奇怪,以她的推测,凌石的父亲似乎是特别保守的人,教凌石一切,都是些很古雅的文句,不可能接受跆拳这种由外国传来的体术,而且以石头父亲那种修养人的不大可能瞧得起跆拳。

    “我在学校武术活动小组看了一会儿那个老师教的拳术,也不是什么名儿,使得顺了,就用了出来。”任媚听了凌石的话,觉得头脑有些发晕:“这个人的天资真是好到变态啊!”任媚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如果再教授他什么,只怕会破坏一块天然的玉石了。现在任媚眼中的不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了,而是一块尚未开凿的价值连城的原石了。那就是玉肯定在,但是如何开发,自己就得好好用用心了。

    任媚愈与凌石接触,对他的喜爱之情就越盛,而且对凌石描述的自己身世的话,以她阅人的经验,再三思忖,觉得也是真话。对于久阅人世的任媚,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

    “好了,拳脚之术,我没有什么好教你的,但我却发现你不明制脉点穴之法,这我可以教你。以后的培训就是枪械与野外求生了。”凌石吓了一跳,“还要学习用枪?媚姐,你到底要我干什么?莫不是要我去当刺客杀手么?”任媚一笑,道:“放心好了,你将来要干的事情,比当刺客杀手那可是高难度百倍。刺客杀手这份工作对你来说,大材小用,没有什么光明的前途。”

    凌石长叹一声。任媚微笑道:“别叹气了,你以后的生活肯定不会枯燥的。”凌石道:“我可不想过什么精彩刺激的工作,我只想好好爱我那几个女人,让她们幸幸福福的生活。我每天上上班,下班后与她们一起打打情,骂骂俏,那就是我幸福的生活了。”

    “女人么,你和我合作,那想要多少就多少。而幸福生活,也会有的。但是却与平淡无缘。好了,这个室内的损坏,由你负责,反正你的钱还在我手中。”

    凌石与三女回家后,何琪看到凌石仿佛有些心事,当下柔声问道:“你有什么心事吗?是不是媚姐要你的办的事不顺利?”凌石摇了摇头,道:“她告诉我,说我以后的生活是幸福的,却与平淡无缘。”程玉英与曾静萍相视一笑,心说以你这种天材,怎么可能平淡。却听何琪道:“那好啊,我平淡了这么久,让我的男人弄些惊险刺激的事也不错啊!”

    程玉英与曾静萍笑得花枝乱颤,道:“难道石头每天弄得你不刺激么?”凌石亦是大笑,一把抱住何琪,“琪姐,我现在就替你弄些刺激的事儿。”何琪身高比凌石略高,被凌石一抱,身子马上热了,软在凌石怀中。

    程玉英与曾静萍看到凌石的手肆无忌惮的逗弄何琪,当下拥了过来,道:“石头,你如同我们最美的梦,我们不愿给你任何羁绊,你也不要以我们为念。我们平凡了这么长时间,是你带我们进入如此美妙的天地,所以去做你要做的事,只要记住,我们在这里等着你就行了。”凌石只觉得心中暖烘烘的,在二人的红唇上热烈的深吻着。四人的春情一下子被打开了,互相撕开衣服,肌肤相接,发出完美的呻吟,凭着本能而动作……

    **过后,程玉英如同饱食的猫儿,倦伏在凌石的怀中,见凌石的手在曾静萍的傲乳上抚动,伸手拿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上,不服气的道:“难道我的很小吗?”凌石手在那乳首一拧,“萍姐的好,你的也好。”程玉英生性温柔,从未如此有吃醋样子,凌石柔声问道:“怎么啦?”程玉英突然眼中有泪,道:“答应我,石头,永远不要伤害我们三人,好吗?”凌石想到她的过去,不知受过多少伤害。她虽然比自己大那么多,此时却是一个需要他的关心的小女孩一样。

    “我们都大你那么多,你以后有多少女人我们不管,可是你却不可能为了她们抛弃我们。好不好?”凌石看着艳光四射的三女,何琪刚才由于凌石下了重手,已沉沉睡去。曾静萍和程玉英却双眸如水的看着自己。

    凌石重重点了点头。程玉英道:“我以前与人有了婚外情,曾发誓不再作人情人,没想到还是作了你的情妇,还是如此的心甘情愿。石头,我爱你。”凌石望着程玉英那张温柔的美,这才发现程玉英充满了一种知性美,一点也没有因为身无寸缕而有所减弱。凌石的手在她的玉体上逡巡,温柔万分,只是静静的欣赏。连曾静萍也用手抚摸着她的身体,充满了赞赏之意,道:“玉英,你的这种美是我永远也及不上的,为何还要与我比这个高低。”说着,拿着凌石的一只手,将引以为傲的**献上去。程玉英低声笑了一下,道:“你大是该大,可是也不用大到如此离谱啊!我羡慕死了,俱乐部的那此男人,大概都想要这样捏一把吧!”她又重重在曾静萍的乳上掐了一记,痛得曾静萍骂道:“作死么?这么用力。”

    凌石看着二人打骂嘻戏,心中溢满了情意。

    第九章

    又一个星期快过去了,这几天凌石依然与钟慧贞天天见面,现在班中传出一个谣言,就是高二的学习尖子钟慧贞爱上了一个初中部一年级的小男生。

    使谣言进入当事者的耳中的,却是杨凤桐。钟慧贞看到杨凤桐说到凌石的时候,咬牙切齿的样子,说不出的可爱,不由笑了。杨凤桐道:“你还笑,现在言语都传成这样子,你也不着急!”钟慧贞狡狭一笑,道:“怎么,你急成这样,不会是我们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喜爱上了臭石头了吧?再说,也有道理,连石头摸你的手,你也没有大发作。要是这样,你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你的身体并不排斥的人,我也在考虑将石头让给你。”

    杨凤桐吃惊看着钟慧贞,道:“你真的爱上了那个小孩,那个小孩可比我还小一岁的样子。哎呀,我以为我们家只有我心理有毛病,现在我才知道我们家的另一个孩子毛病还要严重,有恋童癖。”钟慧贞上前去拧杨凤桐的小嘴,杨凤桐咯咯笑着与钟慧贞闹成一团。这时付琳进来,看成闹在一团的姐妹,不禁浮现起微笑,自己也年轻过,看着一对女儿天真的样子,不禁长叹一声,真是让人羡慕啊!自己这样的年华再也不会来了。钟慧贞二人看见长辈进来,停止打闹。这时付琳道:“两姐妹又在闹什么?”杨凤桐道:“我们正在讨论表姐的心上人哩!”

    付琳吃了一惊,正色道:“慧贞,你有男朋友了?”钟慧贞窘得满面通红,道:“舅妈,你别听小桐胡说八道,我帮一个初中部新插班的小男孩补习,时间长了,那些大嘴巴看多了,就有了谣言。”她说这话时,故意叮着杨凤桐的娇嫩的小嘴儿,示意杨凤桐就是大嘴巴中的一个。付琳自然明白钟慧贞暗中所指,这个自己作为女儿一样看待的姑娘,生性娴静,又不乏智慧,将来不管爱上什么样的男子,那个男子肯定幸福。

    付琳正色道:“不管是怎样,你们还在学习阶段,所以我不准谈恋爱。至于将来上了大学,我的女儿们肯定要哄哄烈烈的去爱,才不负生命的精彩。”钟慧贞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运的人了,自己父母去逝后,舅舅与舅妈象亲生爹妈一样的对待自己,与杨凤桐这个亲生女儿同样慈爱,同样的严厉。有时候,对待自己反而比杨凤桐的要求更高,记得一段时间,自己因为父母死后,成绩受到影响,直线下降。杨凤桐与付琳同时骂了自己几句,自己觉得受了委屈,哭着跑了出去,舅舅找上自己,道:“或许是我对你要求太高了,但你的天赋比小桐要高,以后你要继承我的事业,所以我们对你的期望更高。”自从这次事件后,钟慧贞学习就再也没有让这二个如同父母的长辈操心过,反而竭心的帮助杨凤桐,付琳看到二人感情很好,又相互竞争与激励,心中大慰。

    这时钟慧贞见到付琳那张慈爱的脸孔,心中的感恩之心难以用言语表达,突然道:“有人牵了小桐的手,她完全没事。”杨凤桐一扑而上,着急的道:“姐姐,你都答应我不说这件事的。”但是一切都晚了,付琳已经听了,急忙道:“小桐,你先别闹,慧贞,你仔细说说,是怎么回事?”

    钟慧贞背着付琳,得意的对杨凤桐一笑,显然是笑自己占了上风。因为此时的杨凤桐,小脸涨得通红,似乎鲜血都要渗出来了。但是却又无力阻止,想要逃开,却被母亲一把拉住,道:“你也别走,老实交待,倒底是怎么回事。”

    杨凤桐的洁癖一向是父母的心病,本来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可是因为这个毛病,变得有些奸酸刻薄,后来钟慧贞住到杨家,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而杨凤桐才没有排斥钟慧贞,开始慢慢的从心理上的靠近,到渐渐的肌肤相接,最后感情亲密起来,那时杨凤桐才慢慢的开朗起来,在同龄人中不至特别孤独。

    付琳听到这个消息,眼中一亮,要是能从此人身上着手,治好女儿身上的毛病,那就好了。

    “那人是谁?是怎么回事。”

    “那人就是我正在帮助补课的对象,你们一向称赞我和小桐是天才,但我看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天才,他在上学的两星期内,赶上了几乎掉了半年的功课,又在向前赶超。”付琳知道钟慧贞一向稳重,但很少有让她服气的人。这时听了钟慧贞的话,兴趣大增。但后面的话却更让付琳吃惊了。

    “这个人就是那次在商场中从歹徒手中救我和小桐的人。”

    “什么?你们俩小孩,真是不懂事,这个男孩应该我和舅舅亲自去感谢。人家那是冒了生命危险救了你们,后来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我和家诚一直为这事内疚,那个孩子若是因为小桐的不懂事而有什么好歹,我们一辈子也不会安心的。好了,快将这些事情完完整整讲一遍。”

    杨家诚回家时,已是晚上十一点钟了,却见妻子正着睡衣,在沙发上似乎要睡着了。上前将妻子搂在怀中,妻子虽然有了一个孩子,可是却还是与在上大学时一样的可爱。虽然现在生活好了,可是杨家诚总是回想创业之初,妻子将嫁妆一骨脑儿的贱卖出去,只是为自己凑几千块开业的费用,然后就是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草创的公司中,全心全意的帮忙自己,头一个孩子就是因为过份辛苦而流产了,后来却不易怀上,这让杨家诚有一阵子好生痛苦,后来环境慢慢变好了,才不让付琳到公司上班,而自己也让姐夫在公司主事,自己回家耐心伺候妊娠初期的付琳。

    付琳在怀孕期间,小心奕奕,开玩笑的对丈夫说,“老公,我们怀的一定是个龙太子。”但是来的不是龙太子,而是一位小公主。杨家诚依然很高兴,付琳想要再生一个男孩时,杨家诚却一口拒绝了。“现在我们有了小桐,我不想因为还要一个孩子,却赔上我的妻子。”

    付琳感到熟悉的热唇在吻着自己,知道是丈夫回来了。轻轻的回吻着。二人缠绵了一会儿,道:“女儿们呢?你怎么不回房中休息?”

    付琳清醒过来,道:“家诚,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对你说。”杨家诚这几年少有看到妻子郑重其事的样子,知道妻子说的话很重要。却插言道:“该不是你不再爱我了吧!”当下静听妻子的话。

    “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常人?没想到如此具有投资潜力。”杨家诚的话差一点让付琳气疯了,敲了他的大头一记,道:“你是不是整天做生意做傻了,这种事也叫投资?”

    杨家诚哈哈大笑,依偎在他怀中的付琳感觉到微微鼓起肚腩的震动,却听到杨家诚道:“老婆,你知道我平生最得意的投资是什么?”付琳道:“不就是你抓住了时机,进军电脑市场?,又或是办起了全市连锁饮食店?还是杨氏即将成为第一批进入股市的公司?”

    “错了!”杨家诚大笑道:“我平生最得意的投资就是以我感情换回了我的妻子啊!”付琳骂道:“没正经的。好了,别开玩笑了,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让我们先见见这个孩子吧!看看我们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杨家诚道。“不行,这个孩子很特殊,这是钟慧贞说的,你教的那一套已经在慧贞身上显现出来了。慧贞已经让你教得如同小狐狸一样了。我觉得她讲得很有道理。她说本能的觉得这个孩子很特殊,似乎没有什么童心,而且与这个男孩接触时间越长,越是觉得金钱什么的,很难打动这个孩子的心,总之一句话,她很难让这个孩子情绪调动起来。”

    杨家诚陷入沉思之中,道:“我也觉得这个孩子的不平凡之处,你想,在那种危险场面下,许多大人都不敢出头,他却毫不犹豫站出来,老实说,要是我在场,我有没有这样的勇气,也不敢肯定。这样的人,是不希罕别人的施舍与感恩的。”

    “好了,你说这个礼拜天他会来拿慧贞的教材的,那让我就在偶尔间见见这个人,我对这个小孩子很有兴趣。”

    凌石慢慢的走在大街上,注视着街上的人群。他现在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仔细的观察面前的人,这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从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验证自己从任媚那儿学来的观人之术。这是一个冷漠的大都市,这里的人不关心周围的人和物。大家来去匆匆,满脸的疲倦,追逐着自己认为自己想要的东西。

    凌石摇头苦笑,自己不也成为了其中的一员么?小三看到前面的那个男孩悠然的行走在街道上,左顾右盼,对周围的一切仿佛充满了好奇,小三已经追了这人几条街了。本来他是找不到那个叫石头的同学的,但是易老大却说这人今天一定会经过北府楼路的,自己等了老半天,才看见这人慢慢的走来。一见到那个同学,小三觉得这人很神秘,这个人仿佛一个人漫步在山野中一般的,与周围的一切怎么也融合不到一处。小三不知自己怎么有这样的感觉,但他却见那个凌石平静的表情。这么一个与人无害的一年级小同学,易老大为什么要调查的?他不是已经交了这个月的月钱了,又没什么特殊的。但是慢慢的,他觉得这个人不平凡了,心中却道老大就是老大,竟然也有自己现在的感觉,就是觉得这人不简单。难怪老大没有下什么明确的命令,只是要自己看看这人住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相接触,还是什么爱好。可是自己就陪了这个人缓缓的在街上浪费时间么?不如到游戏机室爽几盘来得痛快。

    小三突然看见石头站在了一个跪在地上乞讨的小孩面前。那个小孩面上布满了污痕,呆滞的表情显然已经麻木了。凌石觉得要是自己没有一身内功,一个巧遇,也许这个小孩的现在的样子就是自己的遭遇。他看了看排成一队的乞丐,却形成各自的范围,又抬头看了周围的往来者,对此都是视而不见一般。

    他上前从怀中掏出几张钱,慢慢的放到了那小孩面前,令凌石心痛的是那小孩依然表情麻木,似乎这能让他生活过得好一些的东西也不能打动他麻木的心。凌石长叹一声,轻轻道:“我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我的话,但我要告诉你,就是作一个乞丐,你也不用这么麻木的,你要有希望,你也可以对自己说,‘我可以成为一个最好的乞丐的’。”

    小三看到这个人对着一个满身污泥的小乞丐不知说些什么。他心中更是充满了好奇,当凌石离开时,他上前看了看,却发现那乞丐的碗中放着三张十元,他心中一怔。“这个人很有钱啊!随随便便就给了一个小乞丐三十元钱。”他还想向那乞丐打听那个叫石头的大傻瓜还说了些什么傻话时,抬头想看前面悠闲的身影时,这才发现凌石已经不见了,他顾不得再问,跑上前去,却哪里有那人的影子?

    凌石心中再也没有刚才被窥控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感觉到别人的敌意,但他却很确定一定有人在跟踪自己,他细心的留意,这才发现这那跟踪自己的人依稀就是与易志军伙在一块儿的。所以当他看到那个人注意那个乞丐时,他悄悄的溜走了。

    他此时很快的经过北府楼路,来到一处居民区。这一带的居民区大多是别人的自建房,显得杂乱无章,但是每一幢房子都显得很气派。他走到一座院子前,见墙上一个门牌上写着一个杨字。这就是钟慧贞的家了。

    他按了按门铃,这时听到房中有人道:“肯定是石头来了。”却正是杨凤桐的声音。门很快开了,钟慧贞出现在门前,道:“快进来坐坐吧!”而杨凤桐也瞪着一对大眼睛出来,只是眼睛气鼓鼓的,样子很可爱。

    凌石应了一声,也不客气,就进了院子。

    院子很大,虽然那座主楼很大,却依然占了不到院子的六分之一。院落中的几条阡陌纵横,将满院修剪的整齐的柔软青草分成几块。这些青草显然是四季常青的,因为在这隆冬之际,依然青翠欲滴,生机盎然。

    墙角边上放满了因隆冬季节已凋落殆尽的盆景,一直延伸到转弯之处。凌石仔细观察,这里的这些花卉盆景,只怕足有千盆之多。一时之间,凌石也叫不出那些光秃秃各种树和花的名字来。

    杨家诚看着那个男孩进来。男孩自自然然的走着,也打量着院落的景物,却没有那些初到自己家中的惊讶的表情。“这个男孩果然不简单,小小年纪居然也能做到不为外物所惑呀!”杨家诚对于判断力是颇为自豪的。自己商场上这些年来混得风升水起,就是因为自己看人又狠又准,能从一般的小事中发掘出这个人的优点,从而为他所用。

    凌石一进屋,就知道有人在察探。他居然仰头看着二楼,“嘿!这人倒于任媚有相似之处,喜欢在二楼观察人。”

    “这儿盆景花儿真多啊!”凌石赞了一句。杨凤桐抢白道:“当然了,我们家的盆景在HJ市也是出名的。妈妈还是市花卉协会的会员。”钟慧贞拉了杨凤桐一把,道:“这儿的花到了春天全开了,那才真叫美。到时候,你一定得要来瞧瞧。”

    钟慧贞仿佛回到了鲜花盛开的春天,脸上露出沉醉的表情。这让凌石心中一动,“原来钟慧贞也这样漂亮啊!”一直以来,凌石知道钟慧贞为人温柔,人品出众,但是容貌却不甚美,但是他却知道一个女人,美貌与才能出众并不是全部。最明显的例子莫过于曾静萍,这个女人给予凌石的,却正是凌石最感谢与珍惜的。

    杨家诚看着凌石自然洒脱的样子,心下略有遗憾:“若是自己能有这样一个儿子该多好啊!”不过,这个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不过,慧贞与小桐也不比男孩子有丝毫逊色啊!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也有这种思想。”

    付琳看着丈夫立在楼上,慢慢的上来,见到出现在面前的孩子们,一抹微笑出现在面上。她抬头看了看远处的盆景,突然觉得那个男孩就如同是这些盆景中的一员。她一时以为自己眼花,仔细看去,那种玄异的感觉消失了。

    凌石觉得这庭院深合自然之道,让他有种回到那偏僻的家乡的感觉一样,让他不自觉的与之融合在一处。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玄之又玄,众妙法门!”凌石出现父亲教导的一句话。他清晰感觉到了另一道惊异的目光,知道自己的气机为人所感,当下慢慢的收回。钟慧贞却觉得凌石此时气势说不出的吸引人,连旁边的杨凤桐亦不再和称之为“土包子”的凌石斗嘴,目光闪闪的看着凌石,而此时凌石慢慢的又回到了那平凡无奇的样子。

    “这个孩子很特别,很特别。”,杨家诚听了妻子的话,当下不发一言,想听她继续说下去:“你一向说你的第六感很灵,但这次我的感觉很明显。这个孩子的能力很强大,但我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家诚,这个孩子同时也很危险。”

    “高风险,高回报!”杨家诚不脱生意人的本色。“以前几次见面,这个孩子都在昏睡之中,没有交谈,我都有些迫不急待了。这样吧,叫厨房多加几个菜,让这孩子在这里吃顿饭。”付琳却道:“还用你说,我早就吩咐过了。别忘了,小桐的过敏症还着落在人家身上。”

    第十章

    乌巧璧觉得自己这一个星期就如同活在地狱之中。每天难以入睡,而迷糊之际,觉得有人在抚动自己的身体,待人清醒,却发现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凌晨醒来,脑中想到的就是那个不知面目的人贪婪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抚动的感觉。于是,她用自己的手代替,却总是找不回那种**四溢的感觉。

    她这一个星期,天天找任媚,想要找出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男人。可是无论自己如何请求,哀求还有怒骂,任媚却总是一脸难色:“我与那人早有约定,如何行动,是他的自由,由他决定。”

    “这真是太有意思,一向刚烈如男儿的乌巧璧却一幅小女人的样子。”任媚心中笑翻了天,却一脸正色。这一个星期以来,任媚算是对凌石的能力深有体会了。开始的乌巧璧春光满面,然后是急不可待,后来是日见憔悴,到现在的焦躁易怒。

    “你在我的别墅里还住得舒服么?”任媚又问道,乌巧璧一脸责怪的看着她,道:“我这样子,过得还算舒服?媚姐,这个人是不是施了什么巫法,让我着了魔。”

    凌石却正在杨家餐厅内用餐。杨家诚与付琳都是交际好手,引导着话题。凌石则礼貌的回答。

    “对了,上次小桐不懂事,让你伤没好就从医院中跑出去了,后来怎么样了……”付琳在旁敲侧击,想多了解一些这个神秘男孩的事情。

    杨家诚从得来的情报来看,这个男孩在一个小餐馆内打过短工,对于他的身世、来历却一无的知。但是从他的境况来看,肯定不太理想。但是他又突然在十六中就读,能在这个时候插班,那肯定是有些关系在其中起作用。可是有这么强大关系网的人怎么会到如引窘境?这一点让见事极明的杨家诚大惑不解。

    “后来我找到一个亲人,她收留了我。”这句话说得很巧妙,连凌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编起理由来,还一套一套的。

    他面上表情显然不欲再深谈下去,所以杨、付二人就没有深究下去。而杨凤桐却兴灾乐祸的想,让你知道我爸爸妈妈的厉害,他们逼人口供的手段可是一流的。而钟慧贞却觉察到凌石不愿深谈自己的私事。当下多次将杨家诚夫妇的话头打断。

    杨家诚与付琳唯有相对苦笑,这个女儿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但是付琳终于问到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这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石头,你是怎么让小桐在餐厅内的心理上恢复正常的?”凌石见付琳一脸的急切之色,一向雍荣自若的面上充满了期待。杨家诚看着妻子着急的模样,依旧如同与自己热恋时那样美丽,却变得更加成熟艳丽。

    付琳的慈爱让凌石想起了自己的妈妈,他决定帮她一把,道:“我不知道杨凤桐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从小有一种稳定心神,正意凝神的方法,我父亲对我说过,能让一个人心志凝练坚强,可能是这种方法起了作用。”

    “那就请你帮帮她吧!”杨家诚说道,自从自己发迹以后,直接请求别人的帮忙的话就很少说了,杨家诚觉得自己都不适合说这样的话了。杨凤桐的脸色却变了,她知道父亲在生意场上一向呼风唤雨,很少这样求过人了。她不由有些恼恨凌石,却又见他慢条斯理的,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当下道:“爸爸别求他。他这个人自以为很了不起……”她说话还不算,还挥拳去打凌石,杨家三人待要喝止,却见凌石的手已抓住了她的小手,此时的杨凤桐神色有异,却不是心理障碍发作的样子。

    精致的小脸涨得通红,眼中仿佛喷出怒火,想要抽回小手,却哪里能够。她看到另三人奇异的神情,心中羞恼欲死,以为三人在取笑于她。却不知父母是吃惊于她被一个陌生人抓住了手而没有如以前一般,变得歇斯底里。钟慧贞的惊讶却是杨凤桐对凌石异常的心态,怎么这么易怒……

    但是杨凤桐并不排斥与凌石的接触,这却是一件不争的事实。

    “我能把这个方法传给杨凤桐,她自己练习,以后这个毛病想来可以克服。”凌石想了想,道:“不过,我以前没有试过,不知行不行。”

    杨凤桐慢慢的平息了心中怒火,却也明白自己并没有排斥对方的接触。她不明白,这个人让自己如此讨厌,却没有让自己的身体过敏,这倒是很奇怪。钟慧贞却觉得心中不是滋味。她看到杨凤桐柔嫩的小手落在凌石手中,仿佛挨了一记似的,面色变得煞白。但是随即对自己道,只不过是手足相触罢了,自己用不着如此紧张,但她知道自己的心中却是始终放不下的。

    易志军有些恼怒的看着小三,这个人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他静静的听着小三的叙述,面上木无表情,可是熟悉他的人却知道老大要发飚了。他听完小三所叙,道:“你确定他给乞丐的是三张十元?”小三看到易志军阴沉可怕的脸,心中打了一个突,肯定的点点头,“你要我仔细留心这个人,所以他与乞丐接触,我就弄清楚钱数。这个人是不是傻了,居然将三十块随便给了别人。”易志军此时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一把冲向小三,来的速度极快,小三一时不及反应,一张犹有稚气的脸一时惊得煞白。易志军一把扣住小三的前胸,暴躁欲狂,一下子就将小三提了起来。小三口中胡乱叫着,双腿乱踢,这时周围的兄弟一齐上前拉住易老大,死命将小三抢了过来。小三从未见过老大发如此大的火儿,惊得瘫在地上,只是重重的喘着气。易志军看着周围的小弟亦迷惘的看着自己,显然也不明白自己发火的原因。

    他重重的喘了几口气,稳定下情绪,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发脾气吗?***,这小子肯定是知道了小三是我们的人,所以给了那个乞丐三十元,与他交给我们的护卫费数目是一样的,暗示我们与那乞丐没有两样啊!你们***被人骂了还不知道,老子是气这小子如此阴损。明天放学后,你们一定要找这个小子过来,让老子好好的教训这臭小子一顿。”

    杨凤桐看到凌石伸出中指,很有些电视上那些装神弄鬼的套套,有些想发笑。但是那一指却点在她的头顶,她的脑中嗡的一声,耳中响起一声闷雷,然后一股热流从泥宫中如细雨,如和风,顺着后椎,经过背心什么督脉,直至会阴,让她升起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这时听到凌石特异的声音道:“现在你要按我教的导引之法,让这丝游走的真气为成自己的内力,以后每晚行功,我想这会让你凝神正意,不再为外物所感。那样,你的洁癖就会好了。”

    杨凤桐心中一凛,本来她对于凌石的特异在学校饭厅时就已知道,不知为何,她对这个人充满了信心,但是他平淡于外物一丝不加萦绕的神情却让她觉得这个人真是很臭屁,很想灭一灭此人的威风,可是几个回合下来,失败的却是自己。

    “别分神,正心合一,精神愈是专一,效果越好。”凌石的话中自有一种威严,此时的杨凤桐再也不敢大意,全心全意的开始运转凌石所授的搬运之法。

    凌石辞别了极力挽留的杨家诚夫妇,提起钟慧贞包好的书籍,又谢绝了杨家诚要用车专送的好意,飘然而去。

    付琳看着凌石慢慢的远去,心中升起不舍之意。“家诚,我们要是有这样一个懂事的儿子该多好啊!”杨家诚心中叹了一口气,看了看痴痴注视着凌石离开身影的钟慧贞,有些话还不是要当着孩子的面讲为好。他向付琳示意,然后进屋。付琳来到钟慧贞前面,道:“慧贞,怎么啦?”钟慧贞这才从沉思中醒过来,道:“舅妈,我在想石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与他接触了两周,可是却一点也不了解他,他从不谈他自己的事,也不说家里人的情况。而且对于周围的一切似乎什么也不放在心上,我所担心的,正是最后这一点。”

    “舅妈从来都是反对你们年纪轻轻就谈情说爱的,但是这个孩子,如果你真是觉得那是爱吧,就勇敢的去追求。”舅妈的话顿时让钟慧贞闹了个大红脸,扭捏的神态让付琳哈哈大笑,道:“这孩子,喜欢男孩子有什么值得害羞的,我象你这么年轻时,也喜欢过班上的男生,只是我知道,我的喜欢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情,我那时也是象你这样难以判断啊!”

    杨家诚看到妻子进到屋中,道:“看来慧贞这孩子很喜欢这个小男孩啊!”,却听付琳道:“我却不认为这个人是个男孩?我有一种直觉,这个人已经算是一个男子汉了。”

    这于这一点,杨家诚深有同感,道:“看来这么多年家居生活,你的判断力一点也没有退步啊!我也正要和你谈谈这个孩子。”他顿了顿,组织了下话语,道:“我今天是故意没有感谢那天他救小桐和慧贞的事,也没有说感谢的话,但这个孩子却绝口不提这个茬儿,那就是说明他若不是心机深沉,就是压根儿没有将这个事情放在心上。再就是他也有些难言之隐,他不愿我们知道他的住处,他的近况,所以他极力推辞我们让老李开车送他的好意。”

    “我对这个男孩,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凌石回到家,已是下午四点钟,他打开书包,开始学习。而此时曾静萍三人已起床了,看见他专心学习,也就不干扰他,直到程玉英弄好晚饭,才吃了饭,然后又开始学习。最后何琪才打断他,道:“好了,到上班时间了。”这才收拾好文具与书包,然后一起到了会所。

    这个星期以来,每天晚上,任媚开始让他学习识别各种枪械,详细讲解各种射击要领,只是没有练习场所,却也只是纸上谈兵。但是他的一双灵巧的手却发挥了近乎奇迹的威力。他将各种枪械进行拆御,然后组装,然后开始蒙目进行拆卸与组装。那种熟练的动作,让任媚看得目瞪口呆,那双手如同双目没有被遮,恰到好处的将套筒座、弹匣体、托弹板、发射机座、复进簧导杆、前后瞄准器、扳机、抛壳挺顶杆及发射机座销一一组装,最后形成一把把完美的枪械。

    “这真是比猴子玩弄果子还熟练啊!”任媚赞叹了一句,凌石微微一笑,将那把54式7.62毫米手枪在手指间迅速转动,道:“媚姐,你是从哪儿搞来这么多玩具的?”任媚笑笑,道:“这些东西我只是让你了解,并没有让你用,从下周起,每个星期天在打靶场练习实际射击,不知你还有怎样的实力展现,这也让人真是期待啊!”

    “不过说起实力,你可真不是盖的,你尽快将乌巧璧身上的事儿解决,我都快被她烦死了,一天到晚缠着要我去找她黑夜中的牛郎啊!”

    当凌石与任媚回到二楼办公室时,却意见的发现乌巧璧正立在门外,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任媚,任媚马上道:“哎呀,巧璧,你可不能怪我啊!这个人实在不由我完全控制的,你就别问了,我改天帮你跟他说说,就说你想他想得都要成了一个疯婆娘了。”

    凌石吃了一惊,只是一周未见,乌巧璧面容憔悴,与以前活力四射截然不同。但是身体却更见婀娜,少了过去的刚强气质,却多了几分惹人爱怜之意。他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恶作剧,让这个花信**形销骨立,当真是人比黄花瘦啊!

    “我明天搬回首阳山别野住,你通知那个家伙来见我一次,我可再不能等人,再等下去,我都快疯了。要不他就失去一个客人了。”乌巧璧冰冷的话语中含着强烈的情感,凌石知道她的情绪处在极度亢奋之中,当下道:“乌小姐,那也不过是个男人罢了,你何苦自虐如此?”乌巧璧看了看凌石,发现他是当日在金鲤鱼酒店共进餐的那个小孩,如此深夜还与任媚在一起,肯定是有什么内情。不过,此时她却无心理会这些身外琐事。当下与他和任媚二人打了一个招呼,气冲冲的离开了。

    “看来明晚上得与这个大主顾摊牌了。”

    凌石一进校园就看到了易志军冷冷的目光,就知道自己的麻烦来了。他回避了易志军的目光,却见到了徐廷远,大声打了一声招呼,二人一齐向教学楼走去。易志军很满意凌石避开了自己的目光,这说明这个人胆子也不是很大。“放学后,把这小子叫到后面。”易志军向周围的小弟说了一句。他气得昨天几乎一宿没睡,今天一上学,就在学校门口等着凌石,仿佛盯一眼凌石就能补回自己的睡眠一般。这么早上学,对于他来说,可是一件稀罕事儿。

    “喂,石头,看来你惹上麻烦了,那个易老大怎么那样的看着你?”徐廷远担心的看着凌石。凌石却没有答话,只是笑笑,道:“我看他一定是有事情误会了。”徐廷远道:“要不要我帮你。”凌石却道:“帮什么?难道我们两个就能打赢这群高年级的学生吗?你还是乘早将这个念头打消,省得吃苦头。”徐廷远看到凌石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心中奇怪,这个凌石,是不是没有见识过这个叫易志军的家伙的厉害,所以一点也不害怕。他可是亲眼见过易志军叫他的人将一个二年级的同学狠打一顿的。那个人面上的表情徐廷远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他叹了口气,要是自己同那些电视中会武功的大侠一要就好了,自己一定得好好的教训这些太不成样子的小子。坐自己旁边的石头大概是没有碰到狠人吧,怎么反应这么迟钝的。不过,石头也实在是很奇怪的,他会在上语文时读英语书,或者在听数学时读语文,还有就是上体育课自由活动时,独自一人活动。别人的打蓝球,踢键子什么的,一概不加理会。而课外活动时,却总是和那位高二年级有名的女才子学习功课。总之,在徐廷远看来,这小石头就是乱七八糟的瞎搞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