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铜人头
上了车,周易突然问鬼子,“李垒,宛若和宛本怎么没来?”
鬼子笑笑说:“我没有通知嫂子,她也不知道你今天出狱,你自己去给她一个惊喜——wwwcn——”
周易说:“你这个家伙还真是有心,对,让我们两口子在监狱门口重逢的确太那个了。再说了,女人一遇到这种情况肯定又哭又闹,让你们看了怪不好意思的。我就自己回家去和她抱有痛哭吧。”
车上几人都附和着笑起来。
鬼子说:“现在是上午,嫂子上班去了,就算重逢也要等到晚上,我们现在就去给你收拾打扮一下。洗个澡,换身新衣服,去去霉气。对了,周哥,这段时间你还长胖了些。”
周易伸了伸胳膊,“运动少了,长膘。”
至于宛本为什么没来,鬼子则神情古怪地回答:“宛本已经很久没看到人了。”
周易有点恼火,这么重要的日子宛若没来,连宛本也没有来,这也太没滋味得紧,“这个宛本,也太不像话。估计他平时也很少去夜总会上班,拿钱的时候却比哪个都快。”
鬼子说:“夜总会那边有小于照看着,宛本去了也是聋子的耳朵””摆设。不过,这小子这回有点不地道。”鬼子有点愤怒的样子。
“怎么了?”周易一惊,忙问。
“卷款跑路了。”鬼子闷着头很无奈,“要换成其他人,老子起码剁他一条腿。”
原来,周易第二次出庭之后,法院的人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来找宛本取证,大概是想了解一下建筑队的事情,其中也说了些威胁的话,说,宛本在建筑队里贿赂工程指挥部的工作人员。性质严重,若不老实交代起码判个无期。宛本这家伙平时牛皮烘烘,一遇到这种情形却吓坏了,干脆来了个一走了之,反正世界这么大,哪里还藏不住一个人。
他到外地避避风头也好。可这个年轻人平时奢侈生活过惯了,跟了周易这么久没存什么钱,只买了一辆轿车。要跑路。路费自然少不得。只要他开口,鬼子也肯定会给他一大笔路费的。
可这个家伙平时就非常畏惧鬼子,不敢开口,直接编了个谎言从财务处借支了五十万,直接消失在茫茫人海——wwwcn——
鬼子也是在宛本失踪一周之后才感觉事情不对,按理说,他要将这个叛徒挖地三尺找出来问题也不大。可顾虑到周易那层关系,一直不好动手,只得等周易出狱之后自己去处理。到时候,是打是杀那是他们周家人自己的事情。
周易用手一紧面皮。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疾风知劲草,想走的就让他走吧?”
王军在前排转头问:“什么叫什么草。我怎么听不懂呢?”
鬼子敲了他脑袋一记,“那是患难见人心地意思。叫你平时多读点书你不听,没文化,没素质。”
“黑社会要文化做什么?”
周易笑了起来,心情转好,“还是要多读书才好。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打不了胜仗的。对了,我们现在去哪里?我想直接回家,送我回去吧。”
“不,还是先不要回家。”鬼子说:“先去洗澡,换身新衣服。以免被人看轻了。俗话说,烂船还有三斤钉。周哥你一进去,所有的人都以为你完蛋了,再也爬不起来了。现在,你又住在老房子里,只怕看你笑话的人不少吧?怎么说,我们也得风风光光地将你送回去。”
周易大笑,“是不是派辆直升飞机,搞个盛大的欢迎场面出来?”
周易说这话本来也不过是一个开玩笑的性质。没想到提醒了鬼子。鬼子一拍大腿,说:“对了,直升飞机我是弄不到了。不过,周哥你现在出来,怎么说也得有辆自己的私家车,我这就去给你买。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牌子地,奔驰还是宝马?”
周易看了鬼子一眼,“什么时候公司这么有钱了?”
鬼子从身边的包里掏出一大本帐本,“这是财务部做的帐,我是个老粗,看不懂。不过,他们说夜总会很赚钱的。”
周易应了一声,接过帐本翻看了半天,这才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夜总会的生意居然这么好。每月都有一百多万利润入帐。跑去鬼子股份中应得的部分,他周易每月坐在看守所的牢房里就有一百万进口袋。到现在为止,周易已经有六百万在手了。虽然不是太多,也有足够让他从头开始的本钱。
周易有点开心:“恩,是不太多,再弄个皮包公司还是足够了。对,该买辆好车。这年头,没辆好车在手,你去和人家谈生意,人家会怀疑的实力的。这是工作需要。”
周易又说:“李垒,你怎么买黑色地丰田花冠,不适合你这种老大级别地人乘坐。”
鬼子道:“这车黑得稳重,黑社会嘛,就是要黑。”
“歪理邪说。”周易说,“买车的事情我懒得亲自去,你派个人带我身份证过去搞定。我先去洗澡,一身脏死了。”叮嘱完这些,周易拿过鬼子给他新买的手机拨了自己熟悉地一个车行的电话号码:“味,大井车行吗?我是周易,对,周易。我想买两新车,最近有没有什么拉风的BMW出品。对,要非常打眼的那种,价格好商量。现金,不不不,我不喜欢按揭,分期付款太麻烦。”
大井车行是宝马在宁沪杭地区的总代理,听名字倒像是日本货,那是因为老板非常能喝酒,大家都开玩笑地说他该改个日本名字……酒井。……后来,老板做起了汽车生意,干脆就起了个大井的名字。
大井的老板和周易比较熟悉,曾经想做周易的生意。不过,周易当时已经有一辆745LI,生意自然是做不成了。不过,大家都成了好朋友。
这回听周易说要买好车,大井老板提议周易买BMW-760V12。这种V型12只缸的宝马车可是宝马车族中的旗舰,价格自然也不便宜,足够让一个普通白领干一辈子。
周易听他这么一介绍,说:“如此甚好,等下我就叫人带支票过来。”
说完话,就让鬼子开支票。鬼子掏出支票写下那个数字,盖上法人章,说:“周哥,这个法人代表我也做够了,你也知道,做生意我不在行,过段时间干脆换成你地名字好了。”
周易说,“算了,还是挂你名字好了,我还是做股东好了。世事无常,鬼才知道哪天我还会落难,这个最后的自留地你可要替我守好了。”
“那我就再替你拿一段时间钥匙。”鬼子说。
“哈哈。”周易笑笑:“你道委屈了。有一句俗话是这么说的……丫鬟拿钥匙,当家做不了主。你有怨言?”
鬼子道:“我是有怨言,本身我就不是个做生意的料。现在你回来,还不管?我这人也懒,只要能坐着拿钱,还去操这个心做什么?你还是多关心点夜总会的生意吧。”
周易,“没出息,一个月一百万多点的生意你就满足了。看着吧,还有很多更赚钱的生意等着我们呢?”
鬼子有点惊喜,问:“什么生意,透露一点,可不能少了我一份。”
周易神秘一笑:“时辰不到,时辰一到你自然就知道了。”
兵分两路,一路由王军陪同,带周易去洗浴中心洗澡。一路又鬼子带领去大井提车。
洗澡之前,王军提议让一个漂亮小姐来替老大的老大消消火,被周易拒绝了。
他不是不像,在看守所当了半年多和尚,早就欲火焚身,但他觉得,这东西还是先留给自己妻子的好。要不,晚上可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地“礼物”了。
洗完澡,王军抱了一大包新衣服进来,一套阿曼尼西装,英格兰小牛皮皮鞋。甚至连内裤和袜子都准备好了。然后将周易换下的那堆旧衣服交给服务员,让他扔进垃圾堆。
“新人新衣新气象,祝老大的老大重振雄风。”
刚换好衣服,鬼子已经开着周易的新车过来了。是一辆赭石色的76上
周易一看这颜色就笑道:“怎么这颜色,我从现在开始是一个私营企业主的身份。车怎么说也应该是庄重的黑色或者亮银色,怎么弄成这样?”
鬼子一笑:“我买黑色的丰田不是给你笑话,干脆就给你弄个怪色的。”
周易很无奈。
洗澡完毕,车也买了,一行人,几辆高档轿车浩浩荡荡开到酒店大吃一顿。等吃完饭,鬼子建议周易去夜总会看看。
周易说,“这个时候去也看不出什么,夜总会夜总会,不到夜里是不营业的。否则不变成日总会了?现在我们去铁厂,我去接我老婆。”
鬼子:“对,去接嫂子,晚上大家再在一起庆祝一下。不过,周哥呀,你的给嫂子的惊喜安排在铁厂也太有意思了点吧?”
“不是。我听说宛若又回去上班了。操,我周易还不至于潦倒到让老婆去打工的地步。”周易骂了一句脏话。
听到周易说要去铁厂接老婆,王军会错了意,以为老大的老大是要去铁厂找茬,便悄悄地跑出门对手下弟兄一真叮嘱,“注意了,等下要开扁——wwwcn——都不许跟老子当软蛋,胆敢后退一步的,回来之后挑脚筋。出力多的有红包。”
众小弟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纷纷打开汽车行李箱,掏出里面的钓鱼用的半米多长的渔具挎包斜背在肩膀上。
等周易出洗浴中心一看,心中嘀咕,“今天是什么日子,都要去钓鱼吗?”
王军嘿嘿一笑,拍了拍挎包,里面一阵金铁交鸣。
“搞什么?”周易拉开挎包拉链,里面居然是几把长砍刀,他吓了一跳,“你要做什么?”
王军豪气干云:“自然是要去开战了。”
“是啊。”众小兄弟一片群情激奋,都拿出武器来,刀光剑影,凶神恶煞,嚣张到极点。
周易额头冒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去接老婆用得着带武器去吗?”队伍之中不但有砍刀,还有两把小口径步枪和三把五四式手枪。这个流氓黑社会团伙在周易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已经被鬼子整合成一个准军事组织。
刀剑林立,倒把洗浴中心的服务员给吓坏了,纷纷避之惟恐不及。
鬼子大怒,上前就给了王军一巴掌,“你搞什么,周哥是去接嫂子,又不是去砍人。都收起来,等下别乱说话,把嫂子吓住了,老子第一个不放过你们。”
王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招呼众人,“都收起来,没事了没事情了。”
这个小小的风波就这么过去,一行人气焰嚣张四驱车直本铁厂而去。
到了铁厂大门,自动门却怎么也不肯打开。门卫说是要登记才能进去。王军不耐烦,喝了一声,“去两个人,把他们给我打成猪头。”
周易怕闹起来影响不好,忙下车,制止住这些小孩子们的冲动,上前和门卫招呼了一声,说是来接宛若下班的。门卫本和周易熟悉。一见他,十分惊讶,嘴巴都张成一个大大的O字。他不明白,这个周易明明被判处了无期徒刑的,怎么半年不到又活蹦乱跳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了。惊愕之中,居然忘记了开大门。
鬼子在一边等得不耐烦,风度翩翩地一指开关,门卫这才醒悟过来,忙开开大门,说:“呵呵——wwwcn——出来了就好。出来了就好。周易,你还回来上班吗?工作是怎么安排的。”
周易一笑,回答说:“我倒想回来。可惜江总不会要我。只得在外面讨饭吃了。”说着话,就走回自己那两宝马车里,对鬼子喊了一声:“走!”。
“讨饭,又开着轿车讨饭的人吗?我都想。”门卫看着长长一串轿车,头有点晕。
鬼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宛若嫂子在哪个车间上班?”
门卫害怕地一缩头,回答说:“在二车间渣场。”
“什么,在渣场。”周易听到这个消息狠狠地将拳头砸在方向盘上。
“怎么了?”鬼子看了周易一眼。
周易恶狠狠地回答,说:“渣场上班是厂里收入最低,环境最差地工作。”
铁厂每烧一窑铁坯之后。烧剩的炉渣都堆放在厂后的渣滓场上。因为炉渣中还带有少量的铁屑,为降低成本计,需要回收再利用。但这东西混在其他渣滓中不好分离,需要用人工一点一点用磁铁粘出来。这活比较累,收入也低,没人愿意干。大多是又外来承包,一点点点分离出来,然后转卖给厂子里面。后来,厂里觉得吃闲饭的工人太多。将渣场下放到车间,就将外来人员赶了出去,让各车间负责回收自己的矿渣。
铁厂产量很大,(电脑小说站
http://wwwkcn)没个车间都有自己的矿渣堆放场地。
一般来说,来这个地方上班的人都是没有什么关系地或者被领导整的那类。也因此,这里被工厂的工人们戏称为劳改场。
周易没想到厂里的人这么做得出来,心中的怒火一股一股往上涌,沉着脸将车往渣场开去。因为是个老厂,矿渣堆积如山,最大那座足足有五层楼高,周易的车开不了两步,就开不动了,他黑着脸拉开车门大步流星往渣场走去
整个渣场占地二十来亩,位于一个山坡下。远远看过去一片铁锈的红色,因为饱含铁矿石,淌在地上的水都变成紫色。周易深一脚浅一脚在山坡上爬着,好几次都差点掉下坡去。他一想到宛若天天都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心中便是一片惊骇,难过得想流眼泪。
坡上不少人,都背着一个大筐,手中捏着一根不长的竹竿在矿渣里翻着。所有地人都是一身蓝色工作服,头脸都用毛巾裹着,也看不出摸样来。周易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人,心头不禁有点焦急,便拉住一个工人,问:“宛若在哪里?”
那工人个子不大,被周易拉了个踉跄,扯掉脸上地毛巾指着破上一个背影说,“那不就是,小心点,你刚才差点将我拉倒了。”
周易放开那人,手脚并用对着那个背影冲了上去,他心中有点奇怪,这个背影这么看起来那么陌生呢?奇怪了,宛若没这么胖的。
的确,那个人地背影看起来有点胖,这么热的天还穿着一件长长的肮脏的厚冬装,她也是在脑袋裹着毛巾,俯身努力在矿渣里翻着。
周易好不容易跑到她面前,一把拉开她口鼻上的毛巾。
是宛若。
绝对是宛若。
周易可以肯定这一点。
毛巾下面的那张脸很脏,鼻子旁边全是紫红色的沙土,脸上也是一片红一片黑。但,她是那么漂亮,甚至比以前还漂亮。可是,那双眼睛里却有种失去神采的黯然。
周易猛地抱住她:“宛若,宛若,我回来了,我是周易呀!”
一直跟在周易后面的鬼子等人见周易寻到老婆,都自觉地退下坡去,给这久别重逢的两口子留出空间来。
宛若有点痴呆,一听到周易说他回来了,眼睛里一亮,突然大叫起来,“周易,快跑呀,快跑呀,他们要来抓你了。快跑呀……”说着就用力地拽着自己地丈夫。
周易握住住她的手,大叫:“我不是逃出来的,他们将我放出来了。是保外就医,我自由了。宛若,我又可以在一起了。”
听到丈夫这么说,宛若才清醒过来,呜呜地哭出声来,“你终于回来了。我们以后不分开了吗?”眼泪在她脸上冲出两道污浊的痕迹。她才哭了两声,一伸手将眼泪擦干,“回来了,吃饭没有,我回家去给你做。”
周易顾不得脏,一把将妻子抱进怀里,“再不分开了,我发誓。我们回家吧。”
妻子的身体一入手,周易才发觉不对,宛若的腰大了一圈,他愣愣地看着,“这……这是……”
宛若突然笑起来,“周易,你要做爸爸了。”
“什么!”一种快乐从心中升起,周易几乎要被这巨大的幸福击倒在地。太意外了,实在是太意外了。他哈哈大笑,不想掩饰自己的快乐,“哈哈哈,啊,我要做父亲了。哈哈,走,我们回家去。”
“好,我们走。”宛若感觉浑身没力气,丈夫回家的消息让她几乎无法承受。她下意识地去拣放在地上地筐被磁铁。
周易突然感觉有一股怒火从内心中升起,一脚将那筐踢下山坡,怒吼:“他妈的,让一个孕妇来做这个工作,还有没有天理?”
宛若小声说:“是我愿意的,他们又不安排工作……我和孩子还要吃饭……”
“走,以后别上班了。我养你。”周易感觉脸颊一片冰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泪流满面了。
“恩,我们回家。”
周易扶着妻子慢慢走下山坡,就看见他学习班的老同学现任的二车间车间主任毛彬气喘吁吁跑过来,“周易,你回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周易站顶,看着他冷笑,“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我的老同学,好朋友毛彬呀!这段时间里多亏你对我老婆的关照,给了她一口饭吃。如此大恩大德,我这辈子是怎么也忘记不了的。”周易这话说得怨毒无比,让毛彬打了个寒战。
毛彬急急地说:“不是,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话还没说完,王军提着钓鱼挎包猛地一记打在他腮帮子上。
包里放了几把刀,全是铁家伙。毛彬吃受不起,一跟斗摔在地上,嘴里全是鲜血。
鬼子,看了周易一眼,“要不要做了这个家伙,让一个弟兄动手。大不了找他顶罪就是了?”
毛彬一张嘴吐了几枚牙齿,大声地惨叫起来,“周易,你弄错了,不是的,不是的呀……”
宛若吓得缩进周易怀里,“不要!”
周易向鬼子摆了摆头,“我今天心情好,不想弄出事来。”他温柔地抱着妻子和妻子肚子里的孩子,说:“我们回家了。”
鬼子笑笑,“也对,周哥你还在假释期间,不能再出麻烦。”他吐了毛彬一口唾沫,“小子,小心点。”
王军更过分,对众小弟道:“都他妈一人上去吐一口唾沫,都有红包拿。”
这边毛彬被打,那边保卫科的人早在监视器中看到了,可这群人一看都是厉害脚色,竟没有一个人敢出来阻拦——wwwcn——
有好事者建议保卫科的人打110报警,结果被保卫科的科长唾了一口,说,这么远,等警察派人来,这里早被打得稀烂了。再说,这么大一个保卫科,若有事不出头,只怕也说不过去。
想了又想,科长只得亲自出面,来到现场,分开周易等人,堆笑着说:“周易,你出来了。过来接宛若呀?”他着一出面,鬼子和王军等人以为他来是来找茬的,都将手悄悄伸像背后的挎包。
科长一看,背心里全是冷汗。
还好,周易本身就不是来闹事的,冷着脸说:“怎么,不愿意看到我。”
“哪里能呢?出来就好,出来就好。”科长虽然心中怕得紧,但面色还算正常,“要不,去我办公室坐坐?”
周易哈哈一笑,说:“你那地方我还敢去,老实说我是坐牢坐怕了。”
科长见周易脸上露出笑容,心中一松,知道彼此不会再起摩擦,忙去拉正躺在地上喘粗气的毛彬,口中说:“都是自己人,怎么打起来了?”
周易嘿嘿冷笑,只低头看着毛彬,也不说话。
毛彬顺势想站起来,却不想脚下一个拌蒜,又一屁股坐倒在地,浑身肮脏,只大声说:“打人了,打人了,周易,你可不能乱来。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毛彬一边说话,一边吐着带血的口水。
“住口,老子打死你!”王军本是个脾气火暴的,立即跳起来又要动手。宛若忙拉住丈夫的手,“周易,别惹事。你才出来。我们回家去吧?”宛若也是个心肠极软的人,见事情弄这么大,心中一着急,眼睛又红了。
周易怕妻子一担心,又有什么好歹,忙拍了拍宛若的手示意她放心。又向王军摆摆手,王军这才悻悻地罢了。
周易摇头,叹息一声:“何必呢。怎么说也是同学一场,至于吗?你怎么整我老婆,你的良心给狗吃了,何况她还有孕在身。你枉批了一张人皮。”
毛彬也不还口,只是说,周易你误会了,真的误会了。
正闹着,一个清丽地身影推开人群走到周易面前,尖叫一声:“周易,你怎么能够这样。你太让人失望了。”
周易还没被人这么说过。心中正火气,一听声音,狠狠地扭头盯过去。那人正是自己曾经的徒弟江秋云。
江秋云被周易这狠毒的目光一看。心中一颤,不自觉地退了一步,“啊!”
周易面色缓和下来,“是秋秋啊。”
江秋云拖毛彬站起来,大声说:“怎么乱打人,周易,我真看错了你,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人。我以前,以前还喊过你一声哥。现在……现在……我再不认得你了。”江秋云眼眶里有眼泪在打转,面色悲戚。
周易看得心中不忍,扭头对鬼子等人说:“走吧!”
江秋云大声叫道:“快走吧,走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wwwcn——”说到后面,她居然小声地哭起来。
被江秋云这么一搅和,周易心中难过,他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以前的那个江秋云和以前的那个周易是再也回不去了。
他再没有心思在铁厂呆下去,匆忙地走进车里,在众人的目送中开车仓皇而去。因为他们夫妻重逢,其他人也不好意思挤到那辆车上,诺大的宝马车内只有两口子紧紧靠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
路上,鬼子打电话过来说他晚上准备下了酒宴给大哥洗尘,请他和嫂子一同参加。
周易说,不了,今天晚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最近几天很忙,等空下来,大家再来个一醉方休好了。
说完电话。
周易爱怜地摸了摸宛若地脸说:“这段日子苦了你。”
宛若抓住丈夫的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擦,“不苦,只要一想到你就不苦了。”
周易一支手握着方向盘觉得很不方便,但又不想将手抽回来,“我听鬼子说他给你送过几次钱,你都没要。日子这么苦,你怎么不要呢?”
宛若说:“周易,再苦的日子我都能熬下去,但不明不白的钱我再不能拿了。以前我就是因为爱钱,才逼得你走上这步的。今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我再不同你为钱的事生气了。日子即便是苦,有你在也是好的。”
周易笑笑,“这回出来,只怕你想过穷日子都不可能了。我现在是无期徒刑报外就医,录夺政治权利两年。就算我想做个普通人找个地方上班也没人要我。所以,我只能靠自己挣钱,放心,以你老公的本事,一年挣个几百万还是有可能的。对了,你这么困难,这么不回娘家去,怎么说你也是有孕在身。”
宛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地水,有事情怎么好去给自己父母填麻烦。再说了,宛本又失踪了,我一回家就被爸爸骂,说是你害了宛本,害了我。说得多了,我也怕了,就不怎么回家了。”
周易默然无语,半天才说:“你也可以去我父母家地,毕竟,你是我老婆,又要替他们填一个孙子。”
“什么孙子,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宛若有点害羞,一提到孩子,她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不过,她很快难过起来,说:“婆婆和公公那里我更不敢去。公公是个好人,没什么话说。但婆婆一见到我就骂我是那个什么……精……说我害了你。还动起手来……”
周易是知道自己母亲脾气的,心疼自己老婆,半天才长叹一声,说:“对不起……都是我地错。”
“两口子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的。不过,周易,我想求你一件事。”宛若说。
“什么事,你说。”周易柔声问。
“我们能不能……在外面租个房子?我不想住在老房子里。”宛若神情有点黯然。
“为什么?”周易有点奇怪,然后释然,“那地方又小又破。让一个孕妇住在那里是不太合适。呵呵,放心,我就去联系。”
宛若声音更低,“倒不是因为这个,你也知道,那地方住的人多,全是一个单位的,你又出了事。今天又打了人。大家来来去去,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好见人。”
周易怒气勃发:“什么不好见人,老子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参加民进党,热爱祖国热爱中国共产党,坚决拥护社会主义制度。是个一等一的纳税人。谁敢给我和你脸色看?”
宛若见丈夫发火,吓得低头不说话了。
见宛若脸色不好看,周易忙满面堆笑:“别生气,答应你了,我们另外找个地方。别生气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宛若这才微笑起来。“我刚才是小心眼了,要不,我们还回老屋去住?”
“不了。你不说我也想搬家。”周易笑笑,“我周易还没潦倒到住厂宿舍的地步,那不是让人看笑话?没准,邻居还有人张罗着想给我介绍工作。更有好事者恐怕还想看我们两口子吵嘴打架闹离婚呢?”
见周易说得难听,宛若忙说,“好好好,我们就搬家吧。过几天等你找好房子,我收拾一下就跟你离开那个地方。”
“过什么几天,今天就换个地方。”周易提起电话给一个相熟地五星级酒店客房经理打过去:“喂,我是周易。对,还好你还没忘记我。什么,所有客人都有档案,你们还真是厉害。我要一个套间,最好的总统套房……住多久?住到买新房子为止,就先定一个月好了。没准是一年。怎么,不欢迎……哈哈,价格上好说,多少?……可以。可以。不就是2000美金……什么,美金,我可没有美金,要不你卖点给我……哈哈,开玩笑的。就折合成人民币好了。就这么说好了,我和我老婆马上过来。对了,我妻子有孕在身,希望九店能够提供适合孕妇地饮食。谢谢。挂了。”
“啊!”宛若瞠目结舌,心中害怕起来,“周易,住总统套房,你哪里有那么多钱?”
周易开着妻子玩笑,说:“我不是一个贪污了一千多完的大贪污犯吗?一天一万多的房子是一定要住着的,一个月也不过三四十万,一年也就四百来万。以我的能力,住上几年还是没什么问题地。”
宛若:“你。”气得说不出话来。
周易见妻子生气,担心她的身体,说:“好了,别生气了,我这也是工作需要。我虽然也有点钱了,住住也无妨,但还不至于奢侈到长期包租总统套房的地步。我不是要自己单干,做点生意吗?不排场一下,人家还当我是开皮包公司的。”周易现在手头也有鬼子划过来地五百来万,买车花了两百万,还有三百万在手。住这种房间一年应该问题不大。再说了,他不相信自己一年之内连三百万都赚不回来。那也太不会混了。
见丈夫执意如此,宛若也只能夫唱妇随了,不过,她说要回家去拿点东西。周易不耐烦,说,都不要了,全买新的。少找这些麻烦,浪费时间。“我每小时一百万以下的生意,时间很宝贵的。“周易得意地说。
“你有这么大生意吗?”宛若笑着问丈夫。
“一百万以下啊……周易,你逗我。”宛若这才发觉自己被丈夫戏弄了。
两口子笑了一气,到了有名的香格里拉饭店。客房部的经理早已恭候在大厅之中,见夫妻二人过来,笑吟吟地迎上去,伸手去抓行李,却抓了个空,这才发觉二人两手空空。
这两口子却是什么也没带呀!
客房部经理留了个心眼,忙让手下人给周易他们两口子准备好日常生活用品,并刻意叮嘱要买些适合地孕妇用品。这让宛若很感动,连连对周易说这个经理细心,是个好人。周易则笑道,如果他连这点眼力劲也没有,这个经理也当得太容易了。
对于周易,客房部经理和他是老相识了,这回周易过来长期居住他自然是非常高兴。
周易两口子地房间使用面积300平方米大得吓人,有大大小小十二个自然间,客厅、书房、卧室、厨房、餐厅、小酒吧应有尽有。但凡每个大饭店的总统套房里,都拥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奇物。这家酒店最独特地地方在于它墙壁上的一副古画,这一副画的提款是苦瓜和尚,上面也没什么神奇,只一只用墨笔画的翠鸟。而那翠鸟的摸样也不讨人喜欢,孤零零立在一株没有叶子的荷花叶柄上,白着眼睛看着天空。
但就这么一副画却用金框装着挂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让宛若看了又看,说:“这支画眉画得丑极了,装被得这么漂亮。还不如取了,弄副挂历来好看。
客房经理听得汗流浃背,解释说:“这画是明末清初著名画家八大山人画的,这个八大山人原名朱耷,是明朝宗室,明朝灭亡之后出家做了和尚,又名苦瓜和尚,书画极好。落款大多提‘哭之’、‘笑之’、‘八大山人’和‘苦瓜和尚’,是清初文人画的领袖,书画很受收藏界追捧的。这一副画是酒点去年从苏富比拍卖回来地,花了两百多万,还不是八大山人书画中的精品。”
听客房经理这么一说,宛若吓了一跳,她本是工科出身,对这种人文学科上的东西本就不太熟悉,就不敢再说话了。
客房经理也自心中奇怪,这个周易怎么娶了这么一个老婆,看起来土得掉渣?
宛若来的时候没换衣服,一身普通工人的工作服。若不是她同周易一起过来,只怕门童都不会让她进门。
不过,等宛若换上周易给她买来的新衣服时,客房经理不禁眼睛一亮,心中喝了一声彩,“这才是雍容大度啊!”
安顿好家小,周易便寻思着想和剻江北联络一下。再怎么说,老头子的还欠着自己一千多万呢!再说,自己替他们小集团顶了这么久的罪,怎么说也该让老爷子有所表示才对。
正要出门,宛若突然对周易说,“周易,你已经出狱了,是不是该去见婆婆和公公,让他们高兴一下。”
一提到父母,再想起母亲这么对宛若,周易就恼了:“不去不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他们。”
周易见对宛若说:“你什么也不要管,好好将孩子生下来要紧。”
见周易这么绝决,宛若也不好再说,她本是个心地善良到软弱的人,日常也没什么主见——wwwcn——凡事以周易为准。现在丈夫出狱回家,她欢喜都还来不及,哪里愿意再在不愉快的话题上多做停留,便要又想周易靠过去,准备依偎到他怀里。
没想到周易来了一句“臭死了,快洗澡,快换衣服。”倒把宛若羞红了脸。她说,“没衣服换呢,都说先回家去拿东西了。你死活不干,现在好了,连衣服都没有。”
正埋怨中,门响了,一个服务生进来,抱着一个大包袱,说是给夫人的衣服已经买回来了。却原来,周易已经叮嘱客房经理了。经理也是动作迅速,也不多做迟疑,直接依照周易给出的码子买回一大堆女人衣服,什么都有,只差内衣内裤,那东西要宛若自己去买。经理也不知道宛若需要什么样的衣服,也懒得费那个脑子,专门挑贵的,宛若不识货,觉得衣服看起来虽然不怎么样,但上身却十分妥帖舒服,连连夸奖酒店的人服务周到。
送服务生出门的时候,宛若悄悄问周易要给他多少小费?周易说,也不一定,愿意给就给,给多给少无所谓。
宛若本来想给五十的,临到头来却是非常心疼,只给了十块。那服务生很礼貌地谢了一句轻轻关门走了。
等妻子洗完澡,周易看宛若换上新衣服后就说:“不错,很漂亮。”
宛若一笑,不好意思,“肚子有点大,脸上也开始长斑,不好看了。”
周易抱住她,大力亲了一口,发出吧唧的声音,说:“你现在这个摸样正好。是最好看的时候。”
宛若用力地擦着自己脸上的口水,笑着说:“你当我的脑袋是什么,刚出炉的热包子?”
“刚出炉的猪头。”
二人大笑,久别重逢皆是心怀激荡。若不是白天,只怕又要做那好事了。
“我出去一下,估计很晚才回来。”周易站起身来,说:“等下吃饭问题酒店送餐,他们为你专门制作了孕妇套餐。”
“恩。早点回来。”宛若起身帮丈夫整理好领带,又拍平他衣服上的褶皱。
出了酒店,周易给剻江北打了个电话,“剻老,我是周易,我出来了。”
那头,剻江北的声音依旧铿锵有力,“呵呵,出来了就好,快过来——wwwcn——我在家呢!好久没看到你。也真有点想你啦!”
老头子并没有和总公司地几个老总住在一起,还住在以前部队的一所小院里。他年纪大了,喜欢这种带院子的小楼房。说是住楼房觉得憋气,也沾不到什么地气。
别人家的院子都是种花种草,他的院子里全是菜。当周易寻到这里时,剻江北正低头侍弄着他那畦四季豆架子。马上就要入夏,正是四季豆拉蔓之时,需要大水大肥侍侯着。老头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大筐牛粪,用手掰碎了,一点点埋在四季豆的根部。
天气不冷不热,是个好时节,但剻江北还是满头大汗。背心湿漉漉一片。
所以等周易过来时,还差点没认出这个老家伙。
他笑笑,喊了一声“老剻!”,说:“我说你也是,这么大年纪了,还侍弄这些。直接去菜市场买就是了。哪有这么麻烦的?”
剻江北呵呵一笑,说:“外面买的东西全是用农药泡出来地,哪里偶自己种的吃起来放心。我这亩田可是从来不打药的,施的也全是农家肥。滋味自然和外面的大不相同。”
“我看和外面没什么两样。”周易笑笑。
“嘿,小子,你还同我抬杠了。”剻江北很乐意周易用这种随便的态度和自己相处,这让他很开心。不像公司你其他人,一同他说话就战战鼓兢,汗如雨下,一看就让人生气。剻江北说:“等下你也不要走了,干脆在我这里吃饭,让你尝尝我亲手种的菜的味道。对了,我一乡下亲戚给我送来三只鸭子,河鸭,没喂过一点饲料的。干脆一起杀了,用地里的菜瓜烧一道菜。”
周易吓了一跳,说:“可吃不了那么多,三只,会撑坏地。”
剻江北拍干净手上地牛粪,说:“等下叫师椽和马奔他们一起过来吃,三只还不够呢!”老人呵呵地笑着,表情慈祥。
周易一听说马奔要来,心中就十分不爽,但他知道老爷子今天叫师椽和马奔这两个嫡系过来,绝对有很重要的话要说。这种场合自己无论如何是不能缺席的,便笑道:“原来马总和师总要过来啊!那好那好,人多也热闹。我好久没吃好东西了,今天有鸭子吃,还真有点流口水。”
剻江北叹息一声:“前段时间在看守所委屈你了。不过,不要紧,人生地道路从来就不是一帆风顺的,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我们的目光要放长远些。想当初,文革的时候,我不也被人家抓去修水库,砸石头,不也被人关牛棚。不一样挺过来了,人生就那么回事,老天爷让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让我们来折腾的,受苦的。”
周易诚挚地说:“老剻你这么一说,我心情好了许多。”
“哈哈,不说了,杀鸭子。等下让师椽过来作菜,这家伙手艺不错,不去做厨子可惜了。”剻江北独居,连保姆都没请。
听剻江北说要让师椽去做厨子,周易又好气又好笑,也只有他才能说这句话。
老头子对周易说:“你帮我施肥,我去杀鸭子。”
“好的。”周易应了一声,也不嫌脏,抓起牛屎便往土里埋。
这个时候,剻江北左手提着菜刀,右手提着三只嘎嘎乱叫的鸭子走到院子了来,开始动起手来。
他杀鸭子地动作比较独特,和一般人不一样。他将鸭子用右脚踩在地上,菜刀一挥将鸭子的头一刀两断,然后左脚使劲一踢,将那只鸭头踢到一边。
然后又去提另外一只,依旧是一刀斩首,动作麻利之极。转眼之间,三只鸭子顿做了无头鬼。
偏偏有一只鸭子并未就此死去,扑棱着翅膀无头的身体在院子里乱跑。一刹那,血气冲天。到把周易吓得一跳。
剻江北提着菜刀,面色冷竣,也就在这一瞬间,一个从枪林弹雨中出来的军人形象扑面而来。
周易心中喝彩一声,“这个老头子虽然老了,但威风尤在呀!”
等周易和剻江北烫好鸭子正在拔毛时,师椽和马苯也到了,二人规规矩矩地站在剻江北身前,喊了一声,就不敢多说话了。
剻江北看了看二人:“两位总经理,还站着干什么,不来帮忙吗?”
“是是是。”二人如梦方醒,急忙过来插手。周易白了他们一眼,“太挤了,你们还是去客厅里休息吧。”
“恩,浆多打烂船,人多也办不好事。”剻江北说:“这样,师椽手艺好,鸭子就交给他弄好了。我们去客厅喝茶。聊聊天。”
“好的,你们去吧,我来弄。”师椽卷着袖子。
周易和老头子与马奔来到客厅,开始烧烟喝茶,也随口闲聊起来,现在机会不合适,也谈不是说什么正经事。过了一个多小时,师椽端了一个大洗脸盆进来,里面是热气腾腾的红烧河鸭,大声笑道:“剻老,你最喜欢的红烧鸭来了。”
老爷子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这么快,你还不老嘛!”
师椽笑笑,“鸭子肉嫩,花不了多长时间,很快的。我带了两瓶五粮液过来,大家喝个痛快。”
“两瓶哪里够,我这里还有两瓶茅台,一并喝光拉倒。”剻江北让师椽将脸盘放在大茶几上,说:“就围坐在这里喝好了,马奔,去洗四个茶缸子过来盛酒,今天我们也来一个大块吃肉,大缸喝酒。我是军人出身,没那么多讲究。
周易三人忙乎一气,终于开始吃饭了。
喝不了两口酒,马奔突然提起杯子敬周易:“周易,我们喝一杯。”
周易本身就非常反感这个家伙,脸色不好看起来,说:“你让我喝酒总得有个说法吧?”
剻江北呵呵一笑,“马奔的确该敬周易一杯酒才是,你也太委屈人家了。马奔,你也是,我说过你们很多次了,那些歪门邪道地事情还是少干点,毕竟我们都是国家干部,传出去了成和体统。”
“剻老教训得是。”马奔俯首帖耳地回答。然后,他提起杯子对周易说:“这一杯当我向周易同志道歉,前一段时间我说话难听,让你委屈。而且……”
周易摆摆手,笑笑:“喝酒,剻老这里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情。”说着话就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师椽呵呵一笑,“相逢一笑抿恩仇,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过去了就过去了。”说着,他笑着对剻江北说,“剻老,今天人齐了,请您老做指示。”
剻江北停下酒杯,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和你们议一议青年服务总公司改制的问题。我们先小范围讨论一下,拿个章程出来,然后再开个大会讨论。”
周易心中一动,暗道:“终于开始说正事了。”内心中有一种期待。他忙站起来,说:“剻老,你们说工作,我是外人,先回避一下。”
“不用。”剻江北说:“你坐下,听着。”
剻江北放下手中的杯子,用手驱赶着面前的烟雾,说:“周易,本来这次你出来我考虑过给你挪个地方,但我没想到居然会判得这么重——wwwcn——我们是个国营大型企业,你被剥夺政治权利两年,无法再担任领导干部职位。所以也只能委屈你。但是,这回公司有想法对一些附属企业进行大规模改制,而你又对这些企业非常熟悉。对这件事情你有发言权,你也不用走,必要的时候还可以谈谈你的看法。就算是党代会有时候也邀请民主人士列席啊!”
师椽和马奔点点头称是,周易也只能重新坐回座位。
师椽因为吃常务副总经理,主管经营,对公司总体的情况也非常熟悉,于是就由他开始介绍近段时间的公司所又的财务收支。他完全不拿报表,张嘴就来,一个个数据流水一样出来,居然没打半点顿。这让周易又惊又佩服,要知道,他可不是主管财务的副总,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好的记性。不过,师椽所说的情况却让他暗暗心惊。
周易被抓后已经半年多时间,在这六个多月时间里,松钢集团继续大面积亏损。咋一听,简直就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只能芶延残喘,随时都有死掉的可能。他对其他部门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也只能听听,还没有什么直观的感受。等一说到自己曾经领导过的青年服务总公司时,他竖起了耳朵。
青年服务总公司自从出了周易的事之后已经到了死亡边沿,抛开那些本来就是服务行业的配套企业不说。就拿劳保用品厂来说,自从新线生产之后,一直都没有正常过。老黄等人一抓,厂子里人心惶惶,没人把心思放在生产上。加上销售上是周易牵线,原材料是小于经手,这二人一走,都乱了套。而且。因为没有周易在,厂子在资金上也缺乏强力支持,而总部的非剻江北系统的大姥们都巴不得劳保用品厂再多出些毛病,好让老剻出丑才好。而师椽和马奔更是巴不得厂子早点倒了才好,以便实行他们的卖地大计。这样一来,新线能够正常运转才见鬼了。
至于医院,秦渔是不愿意看到医院垮掉的。奈何他前段时间和周易走得有点近,也被人查。受到不少惊吓后胆子小了许多,什么事情也不敢做,什么人也不敢得罪。这样一来,医院那批人没人管,都翻了天。医院自然没有什么好的起色。秦渔也不是不想好好干一番事业,就去找师椽,结果师总将他大骂了一顿,说就算医院弄好了又能怎么样,一样被人搞被人抓。周易就是下场,这年头。不做事比做事安全。你也是个几十岁的人了。好好呆着,过几年换个清闲地地方等退休吧。
师椽当然不会让秦渔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
听师椽介绍完情况,剻江北点了点头。看看马奔:“你谈谈看法。”
马奔心机没师椽深沉,直接说:“没救了,不卖掉些拖累松钢集团还怎么发展——wwwcn——人家国外的企业那里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分厂分公司。尤其是青年服务总公司,不卖点掉难道还指望它赚钱不成?卖,必须卖,卖了还能收一大笔钱,有了这钱,能做很多事情的。很多房地产公司可都盯着这块地呢,价格也出得很公道。”
剻江北看了看周易:“记得你我刚见面的时候你是极力建议我买掉这块的,后来你又想去试试看能不能当个救火队员。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结果很明显,青年服务总公司已经没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周易其实心中很不爽,当初在看守所时马奔曾经带话给自己,说等他顶了罪出狱之后,就将青年服务总公司那一块卖给自己。现在好了,他们地意思却是想将地全卖给房地产商人。也太出尔反尔了。
周易闭着嘴不说话。
大概是看出周易的不快,师椽一笑,说:“地肯定是会卖的。这么大的地盘也不是一般房地产公司能够独自吃下去的。需要找一家有实力的大公司。”
马奔笑笑,“这样的公司扳着指头数也就那几家,大多还是外地企业。这不是白白便宜外人了吗?要我说,还不如你我弟兄自己吞了的好。”马奔说话非常赤裸裸。
剻江北脸色有点变了,“你们越说越不象话了,怎么能够这么干。”
周易有点明白了,原来如此,且听他们说下去。
马奔愤愤地说:“剻老,我们都是五六十岁的人了,在位置上也呆不了几天。将来等退休了,没准会变成什么样子。就拿您老人家来说,你也不过是让出了总经理的位置,就有人跳出来想枪班夺权。”
剻江北冷冷地说:“什么权,权利这东西都是人民给我们地。不属于我们个人,到年纪就得退下来。这是组织原则。我提醒你,你可是个党员,也是个高级干部。我个人是不把个人地荣辱得失放在心上的。这叫着该撒手时就撒手,莫要挡出了后人上进的道路,招人嫌。”
马奔大喝一口白酒,大声说:“剻老,您老人家高风亮节,我是顶顶佩服地。我是个粗人,说话直接,你老退下去也罢,就怕有的人还不放过。你是自然不怕。可我和师椽是跟了你老一辈子的,将来有事,怕是没什么好下场。”
剻江北大怒,一拍桌子,“你说什么,自己没心病还怕什么?”
马奔亢声说:“就拿现在的周易来说,他有什么问题,我可是查得清清楚楚的,人家可没拿工程一分钱,不一样被判了个无期。只怕我和师椽将来还真要落得个吃花生米的下场。”
师椽大喝:“马奔,你说什么话,住口。”
见气愤开始不和谐,周易笑笑:“老剻,我进去也无所谓。我是晚辈,年纪又最小,这样吧,我说句心理话,说过就丢。你当我只醉话。也不要放在心上。”
师椽盯了周易一眼:“周易,剻老身体不好,别乱说话。”
剻江北:“周易你说。”
周易:“老人家你也知道,在现在这种市场经济情况下,任何领导想没一点问题那是不可能的。这是国情,也是不可避免的。人家真要抓你尾巴,一抓就是一大把。在座的都是跟你老战斗了一辈子的,说句诛心地话。您也不想我们没有好下场吧?”
师椽心中赞了一句,周易这家伙还真说得实在,剻老头子这人什么都好,为人也正直,为官也清廉,就是护短,见不得自己的人吃亏。这大概是我军人出身有关吧?前一段时间,他儿子弄出这么大个问题,他还不是没说什么。嘿嘿,说起来。他儿子还真是个什么钱都敢拿的猪。其实。大家何尝又不是为钱而来。都干不了几年了,能多挣点养老金就多挣点吧。
果然,剻江北长长叹息一声:“我以前太放纵你们了。罢了。反正都这样了。你们看着办吧,我累了,去休息了。”说完话,剻江北起身回楼上卧室去了。
老头子点头,事情就好办了,接下来该下面的人具体操作。
周易、师椽和马奔坐在客厅里,开始第一次分赃大会。
老头子不在,大家说话也直接了。
首先是师椽给这次商谈定调子:“都是自己人,都说真话。首先,青年服务公司必须卖。哪怕一分钱也没卖回来,哪怕价格再低都要卖。只要一卖掉土地,以前积累下地烂帐就可以一笔勾销,大家来个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彼此轻松。”
周易突然发难:“好,我已经替大家顶了罪,现在是该马总和你们兑现当初的诺言了。青年服务总公司是不是该卖给我?”
马奔跳起来:“周易,你胃口不小,那么大一片地。转手就是几十亿的收入,你一个人吞得下去吗?”
周易本身对这个家伙非常没好感,内心中还有点怨愤,反唇相讥:“怎么,马总要食言而肥?当初你可是怎么说的?再说了,你马总这些年发财还不够,两香港的房子都买了。可怜我周易现在还住在旅馆里,连一个真正属于自己地窝都没有。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关系到切身利益,大家也都将假面具撕掉,来了个赤裸裸赤条条。
马奔大怒:“说起那信,我还有火。周易,你当初什么意思,扣着我的信不还。都是剻老的人,难不成你还要要挟我不成?”
周易冷笑一声:“我不扣着新难道还还给冯辛不成?人家可是要好好做做文章地。现在好了,你去找我麻烦,我顺势将信给了你,不两全其美?”
马奔继续发怒:“我去找你麻烦又怎么样,你这样的人不吃点教训不长记性。”
周易站起来,“你什么意思?”
师椽见二人要闹起来,咳嗽一声:“好了,剻老在休息。周易你也别生气,青年服务公司的地是要给你,这点是剻老点了头的。不过,这么大一片地你自己也吞不下。
后期的开发你怎么搞?动用的资金可是动则几十个亿,你一个人干不了。还是大家一起做好了。”
师椽又说:“这样,我们都是领导干部,不方便出面,就由你承头。我们让自己的家属子女挂个名字,咱们来个股份制。成立一个大型地产开发公司,你做董事长。股份嘛,本来该各占百分之二十五的,不过为了便宜管理,我做主,马奔将他的股份拿百分之一出来卖给你。”
马奔说:“怎么又是我?”
周易苦笑:“看来,还是我吃亏。当初你们可是说全给我的。不过,也是这个道理,我一个人也干不了这么大地事情。就这样吧。”
师椽点点头:“现在这个关键时刻,团结最重要。大家都不要闹了,过去有什么矛盾都给我收起来。”
师椽接下来地一番话让周易无比震惊:“剻老说了,总公司将来的发展方向是在高科技上,着力于生产高技术含量高附加值的产品。初级产品那块该卖就卖,该关就关。他问周易你对铁厂有兴趣没有,有就说一声。反正这种初级产品可以在市场上直接采购,不需要自己生产地。”剻江北这么做大概是想给周易一个补偿,反正这将周易给吓坏了,这可是一家价值好几个亿的厂子。
马奔又站起来了,“不公平。”
师椽看了马奔一眼:“老马,这些年你挣得还少?人家周易才来,没底子,怎么说也该给人家一点。”
周易笑笑,“青年服务总公司那边有你们支持,没什么问题。不过,买铁厂我可没有那么多钱,你们这不是诓我吗?”
师椽哈哈一笑,“很简单,不需要你拿多少钱出来的。只需在技术上处理一下。根据惯例,你若要买厂,自然要负担相应的债权债务,我们将那些烂债往里面一塞,那么,录离出来的尽资产就变成负数。说起来,公司反而要倒给你钱呢?”
当然,师椽这话是开玩笑。不过,道理是这个道理,技术手段决定一切。
后来周易回过头一想,觉得好笑,他没想到,大量的国有资产就这么几句话被大家给分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只需要弄个改制的名头就是。而且,看摸样,大家都没有自己掏腰包的念头。空手套白狼是最佳的发财途径。若要靠自己挣,这么多钱十辈子也挣不了。
青年服务总公司所属于产业总价值三十八个亿,这还是按照十年前的价。现在,土地价格一涨再涨,起码要翻上几翻。按照一百个亿算,四人每家都有将近三十个亿在手。铁厂因为在郊区偏僻之地,但设备都还挺新,保养得也不错,怎么说也值六七个亿万。
如果一切都变为现实,周易起码有四十亿身家。一想到这些,周易就汗流浃背。……这个起点也太高了点吧。……他们也真够狠地。
分赃会议圆满结束——wwwcn——会议期间剻江北都没下楼,有的事情能做不能说,有的事情能做不能说也不能听。
事情说完,那脸盆鸭肉也吃差不错。酒也喝了三瓶。接下来进入三个男人的风花雪月时间。先开头的师椽,师椽以前是从部队大院出来的家教极严,对于男女关系十分保守。等到改革开放时期,他第一次出国旅游,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被马奔拉去看脱衣舞表演,回酒店之后居然长了一脸火疙瘩,大概是憋出来的。师椽回忆起那段日子,不住感慨,说:“白种女人的奶子可真是大呀!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大的。”
马奔开玩笑说:“老师,你这辈子出了你老婆的还看过其他的吗?不是我,你的人生会有很多遗憾的。”
师椽呵呵一笑,“老马,你香港的那个女人小心跑了,你一年也去不了几次,女人那东西。晚上洞空空,白天就空洞洞,小心给你戴帽子。”
马奔一瞪眼睛,“她敢?一个农家女子,跟了我马奔,衣食无忧,还去了香港,该满足了。离开了我,她做鸡去吧!”他摸了摸脑袋,“话又说回来,那搔蹄子还真是个花钱的兜兜,我每月给她九万港币还不说够用,连物业管理费也不交,说什么,房子又不是她的名字。蠢货,老子非拔了她不皮不可。”
师椽开他的玩笑,说:“只怕到时候宝贝还来不及吧?你的毛病我知道。等这事情弄妥帖,你去香港休息段时间吧,让你们这对野鸳鸯团聚一下。”
老马笑笑:“师总,你怎么在男女问题上就是不出问题呀?”
师椽尴尬一笑,“说我老伴是剻老战友的女儿,要让剻老知道,非拿枪嘣了我不可。”
大家都笑起来。
马奔和周易不对付,将话题引到周易身上:“周易,听说你和冯辛关系密切。老子大大地嫉妒。”
周易摇头,“你乱说。”
马奔嘿嘿一笑:“冯辛男人是个太监,她就守得住?对了,据说,她男人喜欢看她和别的男人那个。你有没兴趣?”
周易大骇,心中暗怒:“都说了,没我什么事。”
马奔冷笑:“有没有谁说得清楚。我劝你,该出手时就出手。”
周易。“少扯我身上,没事情我走了,老婆等下要打电话过来了。她有怀了孩子,大意不得。”
师椽说:“好,今天就到这里,都回去了,对了,周易你留一下,跟剻老说几句话。”
周易很诧异,“还说什么?”
师椽说:“今天我们商量的事情你还得和剻老说一声。知会他一声。我们才好动手。”
周易这才明白,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得让自己去说呀。反正自己现在也不是松钢集团的员工,有的话自己说起来也方便。便点了点头:“你们不去。我去。”
上得楼去,却见剻江北正端正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周易进来,仅微微一抬头:“你来了,他们都走了吗?”
周易说:“都走了,剻老,你不下去吃饭,大家都吃得不开心,也没多少话说,就散了——wwwcn——”
剻江北鼻子里哼了一声。突然说:“前一段时间委屈你了。是我儿子不争气,给你造成这么大麻烦。”
“没什么,应该的。“周易随口回答。
剻江北长叹一声:“子女们都大了,不听话了,胆子也大,什么都敢干。不将我这个老子地话当回事。”
周易笑笑,“他们都在国外,国外自然有国外的思维方式。”
剻江北点点头,“乱不了。由他们去。我也是去日无多,放不下心的就是你们这些后辈。对了,你们商量得怎么样了,怎么看?”
周易小心地回答说:“大家都推我出来承头买下青年服务总公司,弄个地产开发项目。对了,铁厂那边师总建议我也买下来干干。
“你是怎么想的?”剻江北问周易。
周易说:“我倒是想试试,您也知道我这回出狱没工作干,天天在家休息,闲得都要长虱子了。”
“对,年轻人是要工作才行。“剻江北放下手中的报纸,“大胆去做,做错了再纠。”
“谢谢剻老的支持和理解。”
“我累了,你回去吧。”
一身酒气地回到酒店,宛若却还没有睡,只坐在客厅的大落地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周易笑笑,小声说:“怎么还没睡呢,你现在可是有孕在身,要多注意身体。”
“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周易上前一把抱住妻子,“走,我抱你上床。”
宛若惊叫一声,“不要,箍住孩子了。”
周易大惊,忙放下妻子,手足无措,“不小心不小心。”
宛若靠进丈夫怀里,“终于回家了,我可想苦你了。答应我,再不讦出什么事情。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承受这样地打击。”
周易点点头,用下巴靠了靠妻子的头顶,嗅到洗发水的香味,“我答应你,安全第一。那么,我们睡觉去吧,我好久没那个了。”
宛若“吃吃”一笑,“什么是那个?”
“就是那个。”
“什么就是那个?”
“咳,不许你装蒜。“周易故意装出一副很恼火的摸样。
“哈,生气了。“宛若大笑,“不许你耍态度。”
“走了,走了。“周易使劲将妻子往房间里拉。
“可是,我是个孕妇,不能那个的。”宛若强烈反对。
周易一把将妻子推到在床上,“我问过了,医生说,只要怀孕过了三月就可以过夫妻生活的,只不过动作要轻柔。放心,我会很小心的。脱衣服,脱衣服。”
听周易这么说,宛若将信将疑的脱光衣服。大概是很久没和丈夫见面,宛若觉得很不好意思。光溜溜地钻进被窝,吃吃笑着,“我有点害怕,心挑得厉害。”
宛若肚子有点大,看起来很诡异,周易有点汗,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孕妇的身体,这也算是一种独特的体验吧。
他跳着脚手忙脚乱地脱掉裤子。也钻进被窝,只觉得宛若地身体烫得吓人。他伸出手去,摸了摸妻子地胸口,有点硬,大概是乳腺正在充分发育。
“别摸!很敏感。”宛若抓住丈夫的手,突然有点担心:“周易,她们说,怀了孩子不能那样地,否则要被孩子看见地。而且,你那东西那么大。不将孩子的鼻子弄歪了。”
周易哈哈大笑:“奇谈怪论。那里有这样的道理。”
宛若非常着急,大声说:“周易,怎么办呀!人家心好慌。又怕,又想,怎么办才好?”
周易一笑,抱住妻子的裸体,说,“怕就算了,我很能忍的。睡吧,明天我还有很多事情。”
“委屈你了。”宛若。
抱着一个裸体女人睡觉,又什么也不能做,这种经历非常让人难过。一晚上。他都在做着各种奇怪的梦,天亮的时候,周易发现床上湿漉漉一片,他遗精了。
第二日是一个非常忙地日子。周易首先跑工商局,跑税务,跑银行,为自己新公司成立的一事做准备。这些琐事以前在做领导的时候只需要说一声,下面自然有人去做。现在等到自己亲自操作,还真不是一般地麻烦。跑了又天路,居然一件事情也没办完。周易有点恼火了。
晚上,周易接到鬼子等人地邀请,让他去夜总会看看,周易去和大家见了一次面,喝了个醉醺醺地回酒店去了。
在酒店呆了一天,宛若算是熟悉这里的环境了,酒店的服务自然没话说,她也找到了乐子。”…酒店里环境不错,孕妇需要多走动,于是她在里面做散步运动。里面恰好有很多闲得无聊的贵妇人,这些女人又将这里当家的趋势,所有的社交活动都安排在这里。一来二去居然和宛若混得熟悉了。一群女人在酒店里吃吃东西,说说八卦,再游游泳。游泳对孕妇有很大好处,宛若也喜欢这项运动。等周易回来,她说,这里也不错。
周易笑笑:“五星酒店,那是自然不错的。高兴就好。”
“可这里面地消费好鬼,老花别人地钱也不好。”宛若说。
周易递给她一张金卡,“用你地名字办的,以后花钱就用这个刷好了。放心,有我呢,你男人是个赚钱专家。”
正当周易为日常事务地烦琐为恼火时,突然听以前的一个熟人说起曾琴。说曾琴自从出了那事之后,虽然没有进监狱,但也被没收了全部财产,现在连工作也丢了,困难得很。
曾琴本就不是剻江北系统的人,加上又是个小人物,自然没有人照顾她。加上她曾经的老大冯辛又是个滑得跟泥鳅一样的人,见曾琴出了事情,生怕沾上自己说不清楚,根本就不和她来往。所以,曾琴就彻底潦倒下去。
她有个孩子正在读大学,需要不少钱。可出了这事之后,她再去求职,也没有人要。只得进了一家家政公司去做钟点工。
周易一听,心中非常难过,心道,这可是老子的嫡系呀,不帮她还帮谁?
再说,现在的日常事物也牵扯去他许多精力,若不能早日从这些烦琐中抽身出来,只怕什么事情也干不成。好的,就让她回来帮自己筹建这个公司,还让她做自己办公室主任好了。
想到这里,周易立即摸出电话给曾琴打了个电话,结果对方欠费用停机。
没办法,只得亲自登门拜访。
曾琴被没收了个人财产,她以前的房子是按揭的,因为没能力供房,已经被收回去拍卖了。现在两口子都住在母亲家地旧房子里,那是一排六十年代建的老式房子,前后通风,几十户人住在一起。周易也是几经辗转才寻了过去。
到了曾琴现在住的地方,却看见曾琴男人顿在地上和一个老太婆正在择鸡毛菜。
周易喊了一声,“曾主任在不在家?”
曾琴的男人是认识周易的,忙站起身来,擦了擦手,走出来说,“是周易呀,你出来了?曾琴去学校看孩子了。”
周易问:“你怎么没去?”
曾琴男人憨厚一笑,说,车票贵,少一个人少一份开支,反正谁去看都一样。只要孩子好就好。
周易心中一酸,抓住他的手说:“对不起,为我的事让你们吃苦了,我向你们一家人道歉。”
曾琴丈夫一笑:“没什么的,还不一样生活。”
“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地。”周易长叹一口气。
“好的,既然曾琴不在,那我就走了。”
“要不然等她回来,我让她给你打电话?”曾琴丈夫说。
“不用了,不用了。“周易说着便告辞而去。他准备直接去学校找曾琴,反正他也知道曾琴儿子就读的那所学校在什么地方,以前还去过一次。
开着车来到那所大学的学生宿舍,正是吃饭时间,找曾琴宿舍的同学一问,说是母子二人去食堂打饭了。
周易没办法,只得再次开车去食堂。车行不过几步,就看见曾琴和一个半大小子端着饭盒边走边吃,边谈。曾琴不住将自己饭盒里的菜挑给儿子,却被儿子一一挑还回去。
母子二人就这么,你给我挑菜,我给你挑菜。
周易将车开到他们面前,摁下玻璃,对曾琴喊了一声:“上车,上车。”
曾琴看到周易,一呆:“周总,你出来了?”
周易点点头,“上车,你们母子一起上车,我们去吃饭。”
曾琴说:“正吃着呢?”
周易,“都倒了,倒了,大学食堂里的菜没什么吃头。”
“这么多饭菜,可惜了。”曾琴说。
“咳!”周易跳上车,抢多母子二人手中的饭盒就扔进垃圾筒,“大学里的东西,我以前早吃腻了,这东西没什么搞头。走,我请你们吃鲍鱼和鱼翅。娘的,在里面我可是天天想着这些东西。现在好了,终于可以得逞。”
曾琴笑起来,摸了摸儿子的背,“叫周叔叔。”
周易苦笑,“我有这么老吗?对了,现在我单干,你还过来帮忙,我正缺一个办公室主任。你是自己人,自己人用着顺手,怎么样?”
“好,我干!”曾琴笑了。
周易让曾琴注册的公司全名叫《天富股份有限责任公司》,名字俗到滥,所谓天赐富贵于人,我等自然是却之不恭——wwwcn——
这样的名字让曾琴很无奈,“老板,这名字是不是太乡镇企业了点?”自从又做了周易的办公室主任,她得到了周易百分之百的信任。因为公司是私营性质,曾琴随即改口叫周易为老板,而不是周总,周董之类的俗称。周易也很满意这个称呼,要知道,如果在大街上来一句,“周总”,只怕没一百也有五十个人会答应。满大街都是总,总也就不希奇了。还是老板来得实在、好听。
“好听好听,天富这个名字好。”周易笑笑,“名字不重要,一个代号而已。你看人家周大生,还有那个谢瑞麟,听名字一样很土。可人家就用了,一样如雷贯耳,不容忽视。还有,这个名字不起眼也好,名气再大也没有实在的收入来得实在。”
曾琴一笑:“那也由着你好了,老板你说了算就是。”
要凭空搭建起一个大型公司的构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需要招收大量的人员,需要场地,需要执照,需要资金。
资金的事情红弄,周易现在手头还有鬼子那里的五百多万,过不了几天,剻江北的儿子从美国那边又汇过来一千万,算是兑现了以前的那个承诺,至于尾数的几百万,周易也不太好意思去问,他爱给就给吧,也不是很多。
执照的事情曾琴正在弄,这是一个系统工程,不是那么简单两句话两天时间就能搞定。周易也在最繁华的市区租用了一层楼作为公司总部,架子是搭起来了,外表看起来也非常光堂,就是一进公司,诺大的办公区只周易个曾琴两个人。未免有点寂寞。
招收相关的工作人员迫在眉睫,但周易还不想随便从人才市场上找人。
他的生意很多是见不得光的,一般人来还帮不上什么忙?鬼子那边的夜总会人员配备倒很齐全,不过,那些人过来却是派不上大用场,能力不够。
没办法,只能去收拢以前因为工程筹建处案子而被打散的队伍。这些家伙虽然都是国营企业出身,却都是有真本事地。以前和周易相处日久,彼此的磨合程度也高,就是爱钱,容易腐败。但以前的腐败是因为制度问题,私营企业自然和国营不太一样,有相当的监督制度还怕他们翻了天?国营企业待遇不好,但有一个好处,尤其是对那些刚从院校毕业出来的大学生新人更是如此。……国营企事业单位愿意培训新人,而且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提供相应的机会。而私营企业则从来没有培养新人的义务。也不想出那个钱。来地人要都能直接派上用场。所谓,招之能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
因此,周易就将目光落到了以前的青年服务总公司的全体员工身上。
有两个副总被判了两年监外执行,公职自然是保留不住了,现在正在家里闲得数身上的虱子,周易一个电话过去,许以相当待遇,二人自然乐颠颠地跑过来就任周易的副总。
本来,周易还想去叫黄光荣的,不过,曾琴和黄光荣可是有仇的。当初若不是黄光荣将曾琴供出来。曾琴还不至于潦倒到今天这个地步。一听周易这么说,脸色立即黑了下来。不过,她说话却是十分委婉:“老板,你觉得现在的生意他黄光荣过来能做什么吗?我们要做的项目如果不是意外应该是地产。黄厂长做企业出身,来了也误了他,只怕他自己也不愿意。不如以后等公司有向企业发展的意向时再去请他也不迟——wwwcn——”
周易觉得曾琴说得很有道理,也就这么罢了。
就这样,黄光荣在家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有找不到工作。整天就和小区内地老头子下象棋,喝浓茶,吵嘴,郁闷到死。后来,等周易去叫他时才重新出山。也因为如此,他将曾琴恨了个半死。
干部构成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一般工作人员地问题有点麻烦。周易想了两天,干脆就向以前的青年服务总公司伸出手去。
周易采用的是一种非常高调地姿态。
在星期一的上午,青年服务总公司的全体干部员工都如同往常一样开例会。刚一散会,就听看到楼下开来几两崭新的轿车,打头的是一辆宝马760,威风非常。然后,车内钻出一群人来。有眼尖的人立即认出那群人来。
领头的就是青年服务总公司的总经理周易,后面跟着原办公室主任曾琴和两个副总。
听人一说,所有的人都将脑袋伸出窗外,并且小声地议论起来。
“他们不是被判型了吗,怎么都出来了,看样子很风光的样子?”有人这么说。
“你这就笨了,只要有钱,什么地方能关住他们?”又有人这么说。
“是啊,不过,周易他们也真是本事,这么大地案子居然没困住他们。真是,能人哪里都去得。”
在楼下,周易能够清晰地听到楼上的议论。他站定,也没说什么,只微笑着向楼上招了招手。
周易的积威尤在,楼上正议论着的众人立即不说话来,更有年纪大点的人面上变色。周易的厉害大家都是知道的。
所有的人都静静地看着这群人,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出来迎接。
周易苦笑着看了曾琴一眼,“曾主任,看样子我们来这里不受欢迎呀!”
曾琴哑口无言,心中非常不好意思。她不明白周易过这里来干什么,真要来挖这里的人也不需要这么高调,跟自己说一声,她会下来逐一做工作地。
其实,曾琴还是不知道周易的真实想法。周易这个人本身就不是一个善良脚色,以前被抓的时候心中就憋了一口怨气,现在出来了,日子也好过起来,怎么不找个机会出来显摆一下,挑衅一下。不如此,他周易也不是周易了,反正他现在是私人老板,只要不犯法,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又有人把他怎么样?
不过,一片沉默还是让他有点恼火。
正在这个时候,从旁边的一两车中探出一个脑袋来,惊喜地叫了一声:“周总,你回来了。”
周易寻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自己以前的司机树元华。小树同志正躺在车里看小说。鞋子扔在一边,双脚搭在方向盘上。见自己以前的领导周易来了,又惊又喜,立即叫了起来。也来不及穿鞋子,就这么光着脚跳下车来,双手抓住周易的手来回地摇着,声音哽咽:“周总,我可想死你了,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周易笑着说:“小鬼,我有不是上战场。什么看不到我了。晦气。”
小树很单纯,喜笑颜开,“周总。你什么时候还回来,我还做你的驾驶员。”
周易哈哈一笑,“我倒是想回来,不过,人家不要我。”
曾琴等人也都跟着笑起来。
小树气愤地说:“周总,你是被小人陷害地,要让我知道是谁,老子砍死他。”
周易呵呵一笑,“真是一个孩子。对了,我今天来好象你们都不欢迎的样子。
小树:“不会呀。我们都是很想你的。周总以前在公司的时候虽然厉害些,但对人却是极好的,我们都想你回来的。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周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小树抬头看了看楼上,对一个女人喊道:“李主任,周总他们来了。”
那女人估计是新任的办公室主任,见周易他们来,本来想躲到一边,没想到动作慢了点被小树抓住,只得下楼来和周易见面:“您好。我是青年服务总公司的办公室小李,您是周总吧,楼上请,我们总经理正在楼上等你。”
“好,我这就上去。”周易温和地一笑,问她,“你是刚来地吧,我以前都没见过你。”
李主任点点头礼貌地说:“是,我是从其他部门调过来的,以前还是做办公室工作的。”
“呵呵,原来还是冯辛的队伍。”周易点头,径直朝自己以前的办公室走去。
李主任一愣,对于周易她也早耳闻,听他提到冯辛,而且听语气很熟悉的样子,有点吃不准他的深浅。
上得楼去,周易抬头环视了四周,看了看那些探头出来的众人,嘴角挂着一丝笑容。
众人都是心中一颤抖,忙不跌地将头缩了回去。
来到办公室,周易直接坐到沙发上,看了看前面的那个男人,道:“你就是新任的总经理?”
那人站起来,自我介绍说姓黄。
周易和他握了握手,开门见山地说:“我今天过来看看环境,听说青年服务总公司要改制,我有买这里地想法。”
黄总来上任也没两天,本来内心中还是非常高兴地。不过,这几日青年服务总公司要转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正自恼火,见周易这么一说,冷下脸,“谁说的?”
周易哈哈一笑,“你不要管谁说地,我今天来提醒你一句,如果有好的去处尽快想办法。对了,改制之后,什么人走,什么人留下我想问一下。反正我对青年服务总公司是志在必得,将来的人员配成也早有腹稿。早点定下来,我好安排。”
黄总恼火了,他对李主任说:“李主任,请这位周先生出去。”
周易站起来,“就这样吧,记住我说的话。”
出了办公室,周易看着外面的工作人员,突然说了一句:“我周易又回来了,如果你们有一天没地方去,不妨来找我,我周易绝不亏待曾经的同事。对了,我听说青年服务总公司要解散,呵呵,应该是这样。大家好好想想。”
众人都默默地看着周易,没人敢说话。
效果已经达到。
周易回公司不久就有人来投奔了,第一个不人出意外的是他从前的司机小树。
周易看了看小树:“你和你父母说过没有?”
小树:“周总,我是成年人了。你不要我了?”
“要,怎么不要,我还不不得你来呢,还是自己人用着贴心。”周易拍着他的肩膀,“你想做什么工作?”
小树说:“我还是做你的司机吧。”
周易笑笑:“没出息地东西。不过,你年纪还小。还是先给我开车吧,对了,其他人怎么想,还有人过来吗?”周易很操心这件事情,现在他最缺的就是人。
“当然有人来。最近青服社要解散的事情已经闹得人心惶惶,很多人都在找退路呢!”小树笑着汇报。
“如此甚好。”周易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
果然,接下来就有两个人来投奔周易了。一个是公司以前的老出纳老唐,老唐今年五十七岁了。再两年就该退休。他也不怕什么前途呀,工作呀。就算青年服务总公司解体了,他没工作了,大不了就回家养老。
因此,他对工作地看法是,谁给的钱多他就去哪里。也因此,曾琴跟他一说,老唐说三千块以上一个月就过来。
周易的态度也很明确,“给他,让他马上过来。老唐虽然年纪大。但却是个有经验的。财务这挡子。年纪越大的越值钱。”
另外一个是一个小伙子,学炼钢出身地大学生,名字叫乌刚。这个大学生毕业也有五年多了。是个外地人,毕业后死活要留在大城市。以前在特种型材厂上班,曾经还做过车间主任助理。因为在为人处世上有问题,被精简下来。派到青年服务总公司坐办公室,拿微薄的薪水混日子。眼看年纪一天天大起来,房子票子妻子一无着落,穷得心慌,一怒之下,干脆辞职到周易这边来碰碰运气。他的想法很简单,周易这个人是有本事地。而且事业刚起步,他一来,弄得好了,也是个开国元勋。实在弄不好,一走了之好了。反正就是一个工作而已。
周易对他还是比较看重的,不过,这个人若拿来当办公室文员倒是大材小用了。可以储备在那里,等铁厂到手时再用。
这三个人一过周易这边来就很受看重,让青服社那边的人心也开始浮动起来。小道消息不断。很多人都没有心思上班,全去打听公司为什么要解体的事情。
这消息让传到马奔的耳朵里,将他气得在师椽的面前直拍脑袋:“师总,这个周易究竟想干什么啊,青年服务总公司改制的事情常委都还没开会讨论,他就将消息放了出去,这让我们很被动呀。”
师椽:“老马,你也别着急,周易想干什么不是很明显吗。他就是要将事情弄乱,弄得青年服务公司的工作开展不下去,这样一来,公司改制不是更能顺利地进行下去吗?”
“你的意思他还做了件好事了?”
“也可以这么说。”师椽笑笑,“一说起改制,梅总和王红他们一直拖着。现在好了,下面一乱,无论如何。无论是改还是不改,他都不能置若罔闻。说法也是要给大家一个的。”
“恩,这个周易倒也有两板斧。”马奔点头。
不出所料,梅一轩很快展开了关于青年服务总公司地改制会议,在会上,两派人针锋相对,打起了口水仗。
因为没有一个基调,大家也没议出个所以然来。
师椽就考虑是不是该请剻江北出面了。
周易隔山观火,心中倒是不急。公司成立到现在也过去了半个月,什么事也没做,大家都闲得胖了几斤。
“老板,我们这么闲下去什么也不做也不是办法,有点坐吃山空地意思。是不是该找些项目先干着?”曾琴对周易说。
“也没什么可干的,闲着不好吗?以后有得你们忙。”周易无所谓地回答。又问,“对了,总会计师的事情落实好没有?”
曾琴说:“人不太好找,有大公司工作经验地总会计师人很抢手的。”
“恩,这倒是一个问题,对,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周易马上打通了杜林的电话,“杜林,我是周易,对,我出来了。别别别,私人的话题我们下来找个时间慢慢聊。对了,你有会计师资格证吗?有经验吗?有的话就说一声”,
杜林在那边突然发怒了:“周易,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我们大半年没见面,一通话你就说这些。过来,五分钟之内过我这里来。对,就在我家。”
杜林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恼怒——wwwcn——这可以理解,想想也是,周易和她是一种彼此熟悉到肉体的朋友,前一段时间二人经过诸多磨难,同时被抓进去关了起来。
周易和杜林彼此都还非常够意思,无论检察院的人如何审问,都没有供出对方。
国家暴力机器的厉害地球人都知道,能熬过去的除了专业人士外,一般都极其坚定的信念。周易的信念是佛教,他在狱中在审问中干脆来了个老僧入定,口诵佛经,心志自然无比坚强。而杜林则是另外一种信念,她是念着和周易的感情,周易的好。沉浸在爱情的女人是非常坚强的。凭借着这股精神力量,居然让她坚持了下来。
本来,杜林还以为这桩案子自己怎么说也要判个十年八年的,没想到车前非常够意思,一个人将所有的事情全承担了下来。杜林也被放了出来。不过,银行的那个工作也不能再回去做了。
杜林本就是财经大学的硕士生,手头有会计师资格证和经济师资格证在手,哪里都去得。不过,她暂时还不打算去上班,准备休息一段时间再说。
这个时候,周易的案子也判决下来……无期。……杜林立即觉得再呆着没什么意思,生活起来也没什么味道。就打个主意,准备出国到丈夫的身边去。她也是和丈夫多年不见,感情上早两起了红灯,本来,周易的出现让她还有些许精神上的寄托,现在一切都完蛋了,杜林在考虑是不是出国去,看看能不能挽回丈夫那颗已经出轨的心。听说,丈夫在国外新交了一个女朋友,自己若再不去,那头也要跑了。
这日,杜林刚在电话里不冷不热地和丈夫吵了一架。郑重宣布自己要到他身边将一切问题都说清楚时,周易打电话过来了。
实话实说,杜林一听到周易的声音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满肚子都是哀怨。她本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但在周易面前却进退失据,不知道该如何说。
没想到,周易在电话里居然没有说一点柔情蜜意的话,只干巴巴地说他出来了。并且问杜林有没有会计师资格证。
这下将杜林气坏了,这,这还叫男人吗?
杜林生气将扔掉手机,开门出去了。
虽然在电话里让周易马上过自己这里来,但杜林还是决定不见这个没良心的男人地面——wwwcn——就让他扑空好了。算是给他一个教训1。
其实杜林这是误会周易了。
周易这样的男人,你说他没良心也好,说他没心没肝也好,他就那个样。对他来说,跟一个女人发生一次超越道德界限的性关系也没有什么。至少不能在他心理上留下任何波澜。再说了,上次脱掉杜林的裤子之后。周易就一直没有再和她发生过关系。一来是没兴趣。二来他本身的工作也很忙,和妻子的关系也进入了最密切的时期。对其他女人自然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再说了,周易也不觉得他那次和杜林就做了什么。
拿他的话来说。“切!就十几下活塞运动,那叫什么事儿?根本就不算嘛!”
所以,实际上,周易只不过当杜林是一个很要好地朋友。朋友之间偶尔有过火的暧昧举动也是可以原谅的。
这只是一个普通男人的想法。可周易并不了解女人。
女人和男人是不同星球的生物。
走出家门,杜林随便去了不远处的一家大商场逛了逛,却没想好买什么东西。百无聊奈,又来到底楼的电子游戏大厅,开始玩游戏。
杜林虽然是个女人,却喜欢玩拳皇97。K0697是拳皇系列中最经典的一个版本。街机游戏和电脑游戏的区别也非常大,气势恢弘。场面精美。杜林每次玩都有热血沸腾的感觉。不过,她这个女人虽然非常喜欢打,却打得无比地臭,基本上去过不了两关就死光光了。
今天很不巧,97KOF那台机器被一个半大孩子给占了,那小子打得非常好,怎么也死不了。杜林等了半天就有点不耐烦,说:“你还要打多久啊?没看到有女士在你身边吗?”
那孩子白了杜林一眼:“等着。不服气呀,不服气就来OK。”
杜林哈哈一笑。“还怕了你不成?”说着,就扔了一枚硬币进去,和他OK。
小孩子选地人物是罗伯特、京和八神。杜林选地是二阶堂红丸、宾利马和八神。
话说,游戏这东西看人打不觉得,自己去OK时才知道对手的厉害。杜林的三个人物上去没半天就被小孩子一一斩落马下,死得非常难看。
杜林不服气,又和小孩子打了三局,还是一个“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死得坚挺。
杜林本身就心情不好,立即大怒:“反了你,我可是女人诶,我和你拼了。”说宗,就去兑了一大把硬币过来,堆在那里和小孩子耗上了。
“切!女人又怎么要,1小说网手机站wap1c一样让你满地找牙!”小孩子非常牛比。
正说着,小孩子突然感觉脑袋后被人拍了一下,大怒,猛地回头:“谁,究竟是谁?”
杜林看到周易笑吟吟地站在他们身后,大力地拍着小孩子地脑袋:“小鬼,反了你,这么嚣张!那个学校的?我告你老师去,游戏厅小孩子不能进来。”
小孩子飞快地背起书包,“懒得和你多说,我回家去了。”然后一溜烟跑了。
杜林冷着脸看着周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你心情不好,一般都会到这里来的,我了解你。”周易笑着,露出牙齿怪笑。
“你来干什么?”杜林没好气地说。
“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还来问我。”周易摸着脑袋,“你这个女人真是的。”
“我叫过你吗?就算是,我现在改主意了,你走,你马上走,我不想见到你。”杜林叫起来。
周易一撇嘴:“你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对了,你能做会计吗?”
“那又怎么样?”杜林问周易。
“听说你失业了,有没有兴趣过我这里来干,我正缺一个财务总监,你看,你我个关系那是非常密切的。你不帮我,谁来帮我?”周易对杜林这么说,“我现在弄了个公司,刚开始,规模不大,不过,很快就会壮大起来的。你是在金融系统打滚多年的,有你在,许多事情都好办。”
杜林哼哼冷笑:“你自己发财是你的事情,别扯上我。对了,我要出国了。”杜林继续使劲地摁键,玩了个不亦乐乎。
周易一惊,“出国,你出国做什么?”
杜林埋头看着游戏机屏幕:“我老公在国外,我们两口子两地分居多年,我若再不过去,只怕要离婚了。我地幸福啊,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周易立即发呆,人家说得也十分在理由啊。可就这么放过杜林也未免太可惜。
“怎么,不敢回答问题了?”杜林头也不回,继续冷笑。
周易呐呐地说:“其实,国外国内一样,没准国内的创业环境还要好些。要不,你叫你爱人回国来好了。男人嘛,为家庭为妻子总是要做些牺牲的。”
杜林的头停了一下,说:“牺牲!哼,有的人对别人是共产主义,对自己是自由主义。不,是极端的利己主义。我已经决定,后天就走。”
“这么快……”周易说不出话来,只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杜林继续打游戏,心中一片焦燥。
二人就这样沉默下来,谁也没说话。只游戏机里发出的格斗声,声声入耳。
半天,周易才苦笑着用要求的声音说:“杜林,你能不能将你那个游戏放一放?我们说正事。”
“不能,我现在觉得我正在做正事。”杜林说。
周易恼火透顶,大叫:“杜林,你再不停下来我就要出绝招了。”
杜林:“看你还能扑腾到何时,有什么招数就亮丽登场吧。”
“那好,别怪我。”周易向前跨了一步,一把将杜林抱在怀里,双手摸到她的胸口上,“大了一点。”
杜林被周易这么一报,一摸,身子一阵酥软,一下子倒进周易怀里,“流氓,这里可是公众场合。”
周易扑哧一笑:“都是半大孩子,怕什么?”手继续摸着,口叫道:“可想死我了。”
杜林笑起来了,“流氓!得得,我们还是正经点好吗?”
“不行,你得答应我先。”周易还是不松手。
杜林投降了,“好吧,我做,我做你地会计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叫下雨天打孩子。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你说,只要你能开出条件来,我就接受。”周易大度地说,放开了杜林,毕竟这里这么多人,他老这样抱着杜林也不成体统。
杜林说:“如果我不出国,我老公肯定要和我离婚,然后我的家庭就破裂了。可我这个人比较传统,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你嫁给我吧。”
周易举手投降,“那就算了,我更传统。
杜林大笑,“逗你玩的。”
“可不好乱开玩笑。”
“谁开玩笑了,周易,你一来就动手动脚,我不能不往那方面想。今天晚上就别回去了。”杜林建议。
“这还可以考虑,成交!”
“切!你想我还不愿意呢!”
“你们女人都是从火星来的。”
说句实在话,当初只和杜林有过一次性接触的确很让人遗憾,尤其是那次是那样的粗糙和毫无美感,在其中二人都没有享受到任何乐趣,反而有一种尴尬和深重的失望——wwwcn——
现在好了,彼此都有这个想法,而且都有时间,怎么说也得完成那次未曾完成的好事情。周易在监狱中关了大半年,早就欲火焚身。家中的老婆有孕在身,虽然医生说还可以适当地过夫妻生活,但为安全计,还是忍一忍再说。可周易自己认为自己从身理到心理都健康到无以复加,健康的男人需要女人是自然规律,不是那么容易人为地控制。
而杜林本身就对周易很有好感,丈夫在国外根本就不回来,而且据说还有情人,离婚只在早迟。她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上次于周易有过那么一次之后就那自己当周易的女人。现在,看到自己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如何按耐得住。加上,周易一上来就将她抱住,更让她无法把持。
现在只剩下去哪里的问题。
周易提议去酒店。他脸皮也厚,说话直接:“杜林,久别重逢,在这里打游戏有什么意思。干脆,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聊。去酒店找个房间好不好。”
杜林很惊诧周易的直接,有点羞怯,唾道:“你想干什么?周易我告诉你,先前我是逗你的,你可不许乱来。”
“是吗?”周易笑嘻嘻地搂住杜林的腰,“走吧。”
“恩。”杜林难得的温柔,“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我这个人都是你的了。”
二人心急火燎地就近寻了一家酒店,开了房。
周易也是欲火攻心,前戏也不要了,直接将杜林摔到床上就扑了上去,一把拉下她的裤子就开始动作。
大概是太久没有和女人在一起,周易本就没有心思去脱杜林的衣服。他觉得这样太麻烦。偏偏杜林欲拒还迎,周易每脱掉她一点衣服,她就轻轻笑着套回去,和周易开着玩笑。女人的心思很是岢怪,她只是单纯比觉得这样好玩,尤其是看到周易发急的表情。
周易上面的双手在和杜林较劲,下面还不不停动作,如此一来未免有些不协调。如此几次下来。周易地腕口居然有段酸软——wwwcn——
最后的,周易身体一真猛烈颤抖,然后软倒在杜林身上。
杜林轻轻用手拍着周易的背,“你好久没那样了吧?”
周易喘着气:“半年,也不长。”
“扑哧!”杜林一笑,“你也够惨的。在里面你是想你老婆还是想我?”
周易有点不好意思,这个问题真不好回答。老实说,他在看守所做春梦的时候还真没想过杜林,甚至连自己妻子也没怎么梦见。倒是那个浑身都是性感符号的冯辛在梦中被他狠狠地意淫过几次。说起来还真有点感觉诡异。
正当周易想得出神,却听见身下的杜林哎哟一声。
周易一惊,问她怎么了。杜林说,要流出来了。
周易说:“流出来就流出来吧。”经过这短暂的发泄,周易已经从亢奋状态慢慢地恢复到疲软,那些体液自然也就石出水落。
杜林还是在叫,浑身紧张,原因很简单,她有洁癖,第一和周易一起地时候不太好意思说,这一次二人关系不同,自然完全暴露出来,“很脏的,我怕这东西。”
周易有点明白,说,那就擦掉吧。
杜林说:“问题是,纸在那边,够不着。”
原来。二人行事匆忙,不管不顾,事先也没有什么准备,连放在包里的纸也没掏出来。现在,皮包就放在房间的沙发上,虽然不远,却怎么也够不着。
周易在上面笑了笑,摇头,就要起身。“我去拿好了。”
“别动,别动。”杜林大惊,她知道周易一走,等那东西流出来,情况就不可收拾,那东西想想都觉得脏。
周易有点恼火:“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这可怎么好?”
杜林说,“一起起身过去拿好了。”
周易:“是个好主意。”说着话,周易慢慢扶着杜林起身,二人姿势古怪。周易在上面,只能采取跪式一点一点将身体往后仰。相比之下杜林要轻松些,她只需要慢慢坐起来就可以了。问题是,二人此刻还保持着合二为一的状态,必须紧密结合,丝毫不能放松。
但二人都是久旷之人,男人还好些,疲软之后也就没感觉了。但杜林还保持着高度的兴奋状态,这一动,让她嘴里发吃丝丝的呻吟,眉头皱了起来,鼻尖上也出了几滴汗。
可是,二人都没脱衣服,裤子褪到膝盖以下,衣服推到脖子,一大堆衣物堆积在一起,行动起来未免有点不方便,极大地阻碍了二人行动的灵活性。
这一动,周易被自己的裤子绊了一下,“蓬!”一声从床上摔到地上。这下厉害,直跌得周易眼冒金星,浑身痛不可止。
看周易猛地和自己分开,然后光着个屁股摔倒在地,只剩两条腿在空中扑腾,杜林禁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周易气急败坏地稳住身子,大叫:“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哈哈!”杜林继续狂笑,这一笑牵着了劲,感觉一道热热地液体顺着自己大腿流下来,低头一看,原来是周易留在自己体内地东西。
这一下,杜林毛发都竖了起来,她在床上又跳又叫,一阵乱动。
“好了,别乱动,我来帮你的忙。”周易忙掏出纸巾温柔地帮杜林搞好个人卫生。
“恩,你这个男人还不错。”杜林说。
“那是当然,我周易什么人。”周易呵呵笑起来。
“讨厌!”杜林白了周易一眼,脸上还带着兴奋之后的红晕,“对了,你说做什么会计地,趁我现在心情好快说,说不定过会儿我就没兴趣听你多说了。”
周易连忙将自己公司的具体情况,和即将搞的几个大动作都跟她说了。说公司还缺一个总会计师”希望她能够过去帮忙。
周易苦恼地说,“你也知道,我对财务和资金运做方面不熟,你又是行家里手,再说我们这种关系,你不帮我还去帮谁?”
听到周易将这些隐秘的事情都跟自己说了,杜林吃惊地张大嘴,她没想到周易刚一出狱就和那群人搞出这么大一个动静。这个消息让她心药魄动,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良久,杜林才说:“周易,我以前到是小看你了。这么大一个事情,你居然都对我说,不怕我将来拿住你的把柄吗?再说了,总会计师这么一个敏感的职位必然要接触你的核心机密。虽然我们关系密切,但这种事情还还是劝年一慎重考虑一下。我想,我们还是做单纯的男女朋友为好,你需要我,我需要你,就这么简单。”
“不用考虑了。”周易说:“正因为我们是这样的关系,所以才找你,图一个放心。”
杜林斜了周易一眼,突然笑道:“对了,你不怕我拿你的秘密来要挟你离婚,以达到和你结合地目的吗?”
周易一呆,“这倒不好办……”
杜林哈哈一笑,“懦弱的男人,怕老婆怕到这个地步。真同情你。好了,哄你玩的。周易,你这样的人做情人很好,真要和你成了一家子,你我的性格相处起来也有很大问题。再说,现在这种情况下,你将我捧得像凤凰一样,又何必要进你周家去洗衣做饭当黄脸婆。我还没那么傻。很多女人做了人家情人却没有做情人的自觉,硬要那个正妻的虚名,结果不但自己找麻烦,还失去了男人的欢心。最后一无所获。再说了,我杜林和你周易在一起纯粹是为了高兴,大家高兴就在一起,不高兴就分手。至于工作,那是另外一回事,放心,我这人公私分明地。你那个财务总监我做了。大家再商量下今后的工作安排和分工吧。”
周易瞠目结舌,老实说他还真没见过这么想得开的女人。
二人一说到工作都正经起来,整理好衣服,便来到客厅,开始商议起来。
周易的设想很简单,曾琴将公司的整体构架搭建起来,负责日常事务,而杜林则帮自己将一整套现代财会制度建立起来。公司将来架子很大,要早些走向正规,这样一来到时候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杜林这人对资本运作非常熟悉,看问题很有见地,这让周易有拣到了宝贝的感觉。
当天,周易便带着杜林回公司,正式宣布“这就是我们公司的副总杜林,主要负责财务那一块。”
不几日,松钢集团那边的传来消息,关于青年服务总公司和铁厂的改制会议即将召开。现在不是改不改的问题,而是怎么改,何时改。
据说,刚开始的时候,梅一轩和王红死活不同意改制,还和师椽、马奔干了一架。
后来剻江北出面了,他只说了一句:“中小企业私有化是必由之路。我们松江公司只有甩掉这些包袱才能轻装上阵从胜利走向胜利。”
老人家发话,自然无人敢于反驳。
改制的事情板上钉钉没有什么疑问,现在只是时间问题——wwwcn——周易也不急,还是天天闲着,无所事事。青年服务公司的事情和铁厂的事情就交给师椽他们去操心好了,只怕他们比自己还急。反正老剻年纪也大了,干不了两年,对师椽和马奔他们来说,这是一锤子买卖,也是最后的最大一个机会,失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不过,天富有限公司的几大头目中有人首先沉不住气体了。这一日,乌刚找到周易:“老板,这么闲下去也不是办法,是不是找点事情做做,这样心中也塌实。
周易看着这个以前的青服社部下,说:“玩玩就有工资拿不是挺好吗,你急什么?”
乌刚皱起眉头:“老板,我说话直接而且很难听,以前得罪过不少人,你今天就让我再张嘴乱说几句好不好?我来投奔你是想有所作为,以前在青年服务总公司天天蹲在办公室里,眼看看年纪一天天大起来,心中那个急呀!这才横下一条心来投奔您。没想到过来这些天我是屁事情没有,一样在办公室发呆。你说,我过来还有什么意义,如果再这么下去,我该考虑再换个地方了。”乌刚很烦恼。
周易心中暗笑,年轻人果然是沉不住气。周易也是从他那个年纪过来的,那个年龄段的人正是风华正茂,精力充沛,若天天在办公室呆着也真是有点难为他。不过,乌刚这个是理工科出身,却不想还这么毛躁。
不过,想想也是,是得让他们都动起来,别一天天这么呆着,将锐1气给磨掉了。反正对于铁厂周易是志在必得,不如让乌刚早点做准备。铁厂的事情比青年服务总公司的问题要简单些。首先,铁厂的规模比青年服务公司小。而且位于郊区,加上年年亏损,松钢集团早就有将它卖掉的打算,只不过,铁厂因为工人太多,负担重,公司一时不好动手。这回,周易向松江集团保证接受所有的工人之后。问题就很好解决了。
不过,这都是私底下的口头承诺,还没有落实到文本文件上。
周易也是从铁厂出来的,对里面经营上的漏洞了若指掌。铁厂最大地问题在于成本居高不下,首先你炼铁需要焦煤,需要电,需要矿石这都是要用真金白银去买,一分一秒也拖欠不得,因为经济大气候的关系,电力、铁矿石和焦煤价格一涨再涨。到了一个让人无法承受的地步。如果说。铁厂以前还有点利润的话,因为成本的关系,已经被压缩到全面亏损的地步。好在。铁厂隶属于集团总公司,大家一个锅里搅食,也不怕什么。
现在周易真要将铁厂拿到手里,铁厂巨额的亏损就不得不让他关心。因为一旦买回铁厂,铁厂所亏损的每一分钱都要从他包里掏。
电力和焦煤价格上涨属于非人力可以抗拒地因素,这没办法。倒是铁矿石上可以做做文章。
铁矿石的价格因含量而变化,含量越高,价格越高。但,就其价格来说,起码有百分之六十的成本来自中间流通环节——wwwcn——运费。路途损耗和人工。以前,铁厂因为是国有企业,对于成本虽然屡屡想办法,无奈大家都吃大锅饭,谁也不上新。现在,既然周易有心要将铁厂买回来,在成本上就不得不动动脑筋了。
周易对乌刚说了自己想买铁厂的事情,并且说将来准备安排他去负责工艺那一摊子。
乌刚第一次听周易说要买铁厂的事情,顿时惊喜无比。要知道,他学的本就是这个专业,对冶炼兴趣浓厚,如果能去铁厂施展自己的报复那是最好不过。
周易对他说了说自己控制成本的想法,有商量的口气对他说:“乌刚,你也知道,铁矿石成本居高不下,铁厂仅有的一点利润全亏在这上面了。你能不能去做个市场调查,看看能不能想个法子将成本给我降低下去?”
乌刚点了点头,说:“这个没问题。铁厂最大地问题是原材料基地太远,如果能够就近解决那是最好不过。我一个同学在安徽一家大型铁矿上班,我去联系他一下。对了,山西那边地焦煤我也去看看虽然运距远,但只要量大,成本也可以控制下来。”
“就这么办了。”
第二日,乌刚立即北上去联系原材料的事情。又过了一段时间,乌刚来电话说,矿石的事情已经弄好,含量正好,价格也便宜。他准备继续北上,去山西再看看。
周易看了看他传真回来地价格表和化验报告非常满意。周易没想到这个乌刚居然如此能干。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看来,世界上并不缺少人才,而是缺少给人才发挥的舞台,机缘适合,是人才就会脱颖而出。
乌刚还说山西那边他不太熟悉,找以前的同学联系了一下,估计问题有点复杂,问周易能不能亲自去一下。
周易回答说:“这事情好象不在我这么一个总经理工作的范围之内吧?权利下放给你,你自己搞定,不要再拿你以前在国营企业的工作经验来看问题,我是私人老板,只看最后的结果,如果合适你自己做主好了,不用事事请示汇报的。”
周易才没有心思去山西呢!这边的事情这么大,那里还能抽出身去。
改制的事情已经到了尾声,现在进入招标阶段。同时看上青年服务总公司地盘的有十六家大公司,铁厂那边周易也有七个对手。任何一家公司地规模都比周易这个两手空空的家伙强上十倍一百倍。
虽然剻江北那边已经在内部通了个气,将青服社和铁厂都卖给周易的天富公司,但在形式上还是要走一走的。至少要给外人一个公平公正的假象。
于是,周易将全公司的干部都招集在一起,开了公司成立以后的第一次全体大会。
新公司成立这么久,没开过一次会,没做过一个项目,没赚回来一分钱,天天拿着周易的薪水。大家都有点不好意思。内心之中不禁有点郁闷,更有人隐约地有点蔑视周易,认为这个家伙不过是借了剻江北的东风这才在松钢集团混到那么到地位置。现在好了,离开松钢就没有任何办法,天天坐吃等死。
这种情绪随着时间地推移慢慢地高涨起来。
但是今天,周易的一席话让众人都震惊了。
等所有人都集中到会议室周易这才慢慢地走进来,怀里抱了厚厚一叠文件。
他使劲将文件拍在桌子上,清了清嗓子。说:“今天将大家招集过来是有这么一个事向大家宣布,我准备参与青年服务公司和铁厂改制的招标。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大家会很忙,非常忙。前一段时间大家也玩够了,从今天开始,都忙起来吧。”
曾琴一一将文件发给大家。
“哄!”一声,所有人都闹了起来,交头接耳地讨论个不停。
见闹得不成样子,曾琴立即大声说:“请大家静一静。既然是会议,有什么话就直说大家商量着办,不要在下面讨论。”
会议室这才安静下来。
周易嗓子一阵发氧。猛地咳嗽起来。自从上次在看守所抽了那么多烟之后他的肺一直都不好。时不时咳得厉害。杜林在旁边看得一阵心疼,想去拍拍他的背心,却又不太好意思。正犹豫间曾琴已经给周易端了一杯茶过去。
周易喝了两口。说:“今天叫大家来就是宣布一下这件事。也没什么,就是让大家商量一下该怎么弄那个标书的问题。就这样了,标书的事情由副总经理杜林负责,XX和XX协助一下。”
其实,在座地对周易要买青服社和铁厂一事只有曾琴一个人有所了解,就连杜林也不是很清楚。上次去青年服务总公司挖人的时候,周易虽然说过要买那里的事情,大家却都没有当真,以为周易不过是说说而已。今天刚一开会,没想到周易居然正二八经地要大家做招标书。俱是吃了一惊。要知道,青年服务总公司可是一个有着好几十亿资产的地儿,铁厂那边也要好几个亿万。周易那点家底大家都清楚,也不过上千万左右。本来,所有的人都认为,周易搞这个天富公司不过是想借用他以前的关系做做贸易,搞几个不大不小的项目,慢慢积累。没想到周易不动则已,一动就要玩大的。所有的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认为这不过是愚人节的一个玩笑而已。
所有地人都不说话了,表情都是十分古怪。
杜林首先提出自己地疑问:“周易,据我所知公司自有资金也不过一千多晚,加上夜总会那边刚两千万。而且还没有融资渠道。青服社和铁厂招标所需要的钱动则几十亿。计算招标成功,项目若要启动,起码是几十个亿的投入。我想请问你,资金地问题该如何解决?”
“是啊,是啊!”所有的人都随声附和,皆觉得周易未免有点异想天开。
周易一笑,“如果招标成功,青年服务总公司也没有存在的必要,我还没傻到有拿它来赚钱的想法。到时候,如果青服社一到手,我马上以地皮做抵押去银行贷款,搞地产。不出一年,什么都有了。”
杜林继续问:“但是,公司连招标的钱都没有呀,那可是几十个亿万呀?”
周易呵呵一笑,看了看众人,“今天我叫你们来不是向你们解释我有多少钱,要拿多少前去招标买青年服务总公司和铁厂的。你们只需要将标书做好,以正常程序去投标就可以了。就这样了。”
杜林立即会意,她也是老江湖了,知道这后面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内幕交易,立即笑笑,“反正我现在拿你的工资,你叫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放心,两天之内搞定。然后我们就去参加招标就是。”
下来之后,有一个副总和杜林闲聊时说:“杜老总,老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怎么想到去弄这么大的两个项目,我们这点实力,怕是没什么希望了。”
杜林笑笑:“你就相信周易吧,反正我觉得这事情能搞成。要知道,很多事情都不是可以用常理所能推测地,这是市场经济初级阶段的特色。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那个副总点头称是。
招标会在一周之后召开。
不过,周易并没有去参加,他让杜林带队去。对这件事,周易认为不过是走一走形式而已。只要参加那个招标会议,交上标书就可以了。
反正标书不会对外公布,黑箱操作的事情还不是剻江北他们说了算。
再说,周易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他已经出狱很长一段时间了,还没有回家去一趟。虽然对母亲对宛若的态度非常不满,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还是得回家去看看。””这一日,周易母亲不知怎么的得到了他的电话号码,直接给周易打了个电话过来:“易娃子,你这个砍脑壳地,不认你妈了?马上给我滚回来,要不老娘死给你看。”
周易汗流浃背:“妈,我马上就回来,我现在就去叫上宛若。”
周易妈妈:“别提那个不下蛋的,我一看到她就来气,不是因为她过不得穷日子,不是她逼你,你能去贪那么多钱,你能进监狱去?好在,我儿子命大福大,现在又出来了。你不知道,你爸爸在没人的时候悄悄掉过多少次眼泪。”
周易一皱眉头,“妈,不关宛若的事情,你冤枉她了。”一听到父亲为自己的事情悄悄流泪,周易心中一阵难过,“爸爸还好吗?”
“冤枉?”周易妈妈声音洪亮,气势逼人:“谁冤枉她了。我看,她就是个不安分的猪,一心想过好日子。而且不待见老娘我。上次,你们买新房子,怎么不见她过来叫老娘过去住?你那房子,我和你爸爸可是一天都没享受过的。现在好了,被收了。至于你爸爸,周易,你这个天打雷劈的,出来也不去见他。他为你可是连头发都愁白了。”
“好,我就来我就来。”周易更加难过。
“来可以,带不许带你老婆来。”周易妈妈说:“她若来,我连门都不让她进。”
“好好,我自己来。”周易非常烦恼,这样下去如何得了,母亲和妻子,手心手背都是肉,那头都是自己最亲的人。
且不表周易跑回自己父母家道歉陪小心的事情——wwwcn——先说说宛碧最近的情况。
说句实在话,宛若本就是一个非常温柔淳朴的女子,对人也客气,话不多。在酒店住了一段时间的总统套房,居然让她住得无比郁闷。她这个人上惯了班,做惯了事情。现在好了,衣服有专门的洗衣房,房间的卫生有酒店的员工打理,每天上午都有人定时过来收拾,甚至连被子都不用她亲手去铺。一日三餐自然都是去餐厅吃,本来,宛若还很不习惯这种生活,说饭菜还是自己做的好。周易一听,大笑:“傻女子,饭钱我们交了,你不吃,一样要给钱,那不是便宜了酒店。再说,在总统套房里你弄一大堆饭锅炒锅筷子勺子的成什么话?”
宛若说:“哎!原来是已经给了钱的,那我就去吃好了。不过,饭店的菜味道还真不错,一点都不油腻。至于做饭,我不过是想给你一个家的感觉,饭店里什么都好,就是没家的感觉。怎么说,一家人要在一起吃饭才有那个气氛。”
周易忙说:“好的好的,我保证,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回家来陪你吃饭。”
宛若,“那就好,前段时间你老是很晚才回家。我还以为……”宛若盯着周易笑。
周易心中有鬼,说:“你怀疑什么,你以为什么……”
宛若说:“我还以为你在外面有人了。”
周易额头出汗:“我哪里敢?”
宛若叹了一口气:“周易,我知道你这个人对我是极好的。不过,大家做了这么多年夫妻,你那点鬼名堂我还不清楚,你这个人顶顶好色,看见漂亮女人就迈不动步子。加上我现在又是这样,你一定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周易汗出如浆,“真没有。你那是无端的怀疑。对了,你肯定是产后忧郁症,整天胡思乱想,就琢磨到我身上来了。”
宛若一笑:“还没生呢,哪里有什么产后忧郁症?怕了吧,你心虚了吧?”
“我心虚什么。本就没有的事情嘛。”周易忙将话题岔开,“你也别整天呆在酒店里,没事情和酒店的太太们出去玩玩。逛下街什么的,你不是和那些八婆们很熟悉吗?”酒店住了一批富商的太太和小秘们。很多商人都在在这座城市多中短期商务停留,觉得没有买房子的必要,加上最近楼市上也没有什么好的楼盘,就将家安在酒店——wwwcn——从这一点来说,周易和他们地情况还有点相仿佛。
“她们呀!都厉害得紧,要让她们知道你叫她们八婆,你可糟糕了。”宛若说:“不过,她们人都不错,对人也好。就是花钱太厉害。看着就害怕。”
“我不是给了你钱吗?”周易说:“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好了。”
“舍不得,存着买房子。“宛若回答。
“你还是不死心啊。放心,房子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以前那房子真漂亮啊。真心疼。”
周易笑笑,“会有的,我会给你一栋更漂亮的。”
“真的!”宛若眼睛发亮。
虽然得到周易的保证,但周易着段时间的心思全放在招标上面,回家地时间也少。公司里的众人虽然很清闲,但并不代表周易就能清闲,各方面的关系要打点要维持,各方面的消息需要打听需要分析。累到半死。
这样一来,宛若就开始郁闷了。没有人陪,又和太太们玩不到一路。宛若觉得这日子有点难熬起来。
好在,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一想到将来有那么一个可爱的宝宝和自己做伴,宛若心中一片甜蜜。
这一日,宛若突然想起,自己怀孩子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为未来的宝宝准备一件衣服,连忙打了个车去妇婴专卖店看看有什么合适的东西可以买。一进门就被婴儿服装部的销售小姐给盯上了。
这个销售小姐也算是阅人无数,进来一个顾客她能在一分钟内判断出这个客人的档次和消费习惯。并且制定出相应的销售战略。
宛若浑身上下地衣着都十分朴素,但看起来非常妥帖合身。这些服装都是酒店客房经理帮买过来地,自然是顶级世界名牌。住总统套房的客人自然需要有品位的服装。反正是周易给钱,可着劲买就是了。大凡名牌服装在样式上都不是那么打眼地,有的不注意看还觉得非常普通和朴素。比如路易司威登的包看起来就没地摊上五十块的包锃亮;比如夏奈尔的一件外套就没什么款式可言,一片简单的白。
宛若也很满意这些衣服,说停好看的,简单好洗,而且不花哨。
宛若不识货,那个销售小姐可是个行家,一见宛若进来,知道钓上一条大鱼,使出浑身解数,说了个口水漫天,终于让宛若买下了一大堆需要和不需要的东西。
不过,看到这么多东西,宛若有点发愁,“可拿不了,我退一点成不?”
销售小姐忙说:“不用着急,我们负责送货上门的。请您留下地址,我们派人过去。”
“那也好,正要去买些其他东西呢,我正发愁。”宛若大喜,立即给了销售小姐自己的地址。
销售小姐一看心道,果然,住总统套间地,看来,这个顾客要长期联系才是。
要知道,人类的婴儿期是比较长的。
“宛若,王宛若,原来是你,总算找到了。”
宛若正在付款,突然感觉有人在自己肩膀上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妖艳的妇女。宛若一呆:“你是?”
那人妩媚一笑,笑得宛若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还真没遇到过着娇媚的女人。
“宛若,我是阿秀呀,不记得了,高中时我还坐在你后排呢。”
“啊,是阿秀。”宛若记起她来,这个阿秀从小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很多男同学为她决斗,那时候很多女生都嫉妒得很。这么多年过去了,阿秀也变了,老了许多,不过化妆依旧很浓,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浓烈的女人味道。
宛若问:“阿秀,你现在怎么样了?”
阿秀笑笑,娇滴滴地说;“还能怎么样,嫁人了呗!女人不都要走这条路。不过,我老公对我那是非常好的。“阿秀热情地将宛若拉到一边,亮着指头上的钻石戒指,说:“前几天我老公才给我买地,花了两万多,这个男人是非常爱我的。”
宛若由衷地说,“是啊,这么贵的东西都舍得给你买,对你还真不错。”
“也不算贵呐!”阿秀有点得意:“他一个月一万多,年底还有十多万分红,这点钱算不了什么。”
宛若点头,“工作真不错。”
阿秀更得意,宛若的称赞让她心情非常好:“对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什么事情?”宛若愕然。
“同学会呀。”阿秀说:“我们发动了一下,高中同学一起搞了个同学聚会,正到处找人。听说你没在铁厂干了,也联系不上你,我正愁,这不,就碰到你。走走走,无论如何,今天晚上你要跟我去,大家这么久没见,怎么说也要聚聚。”
宛若说:“那好啊,我跟你去。对了,能不能带老公。”
阿秀咯咯一笑,“带什么老公,俗话说得好:同学会,暗七对。带老公去有什么意思。走啦。”
宛若说,“我还是先打一个电话吧。周易回家见不到我会着急的。”
“周易,你老公的名字?”阿秀问宛若:“对了,他是干什么的,一个月挣多少钱?”
听到阿秀问这个问题,宛若一阵羞愧,半天才小声说:“他呀……他以前是我铁厂的同事,后来出了点事情,被抓进去关了一段时间,现在放了出来,也没工作了。现在闲着到处跑?”
听宛若这么说,阿秀“喔!”地一声,表示了解,但眼睛里有一种掩饰不住的轻蔑。好在宛若这人毫无心机,自然看不出来。
阿秀说:“我了解了。看来,是因为孩子的关系吧……”她认为,宛若之所以还和她那个混混丈夫在一起,大概是因为肚子里的原因。
要是她,早就离婚了,凭她的姿色,什么男人找不到。可怜,真可怜,这女人章得丑自然找不到什么好男人!
宛若其实非常漂亮,不过,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再漂亮也是打很多折扣。在阿秀眼里,宛若真是又可怜,又仇。这让她非常得意,不在这个老同学面前炫耀一下还真不行。
宛若听阿秀提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立即高兴起来,说:“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我能感觉到他在踢我呢!对了,同学会开多久,孕妇不能熬夜的。”
“放心,我会照顾你的。”阿秀说。
“好吧,我给我爱人打个电话。”宛若拨通周易的电话,将这件事情给周易说了。
周易非常恼火:“你一个大肚子女人成天瞎跑什么。”
宛若非常委屈,说:“家里又没人陪我,再说了,我也是好多年没和同学见面了,见见都不行?”
周易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只得无奈地说:“好吧,到了地头你给我来个电话,我到时候去接你。”
周易突然松了一口气,这下好了,宛若不用同自己一起去父母家受气,那种情形对一个孕妇也不太好,孕妇嘛,就是要让她高兴,这样生下来的孩子才健康。
和宛若说完电话,周易一家兵分两路。周易去见父母,宛若则去开那个同学会。
先说周易匆忙地赶回父母家去,一进门就看到母亲气势汹汹的坐在客厅沙发上,脸上乌云密布——wwwcn——周易有点害怕,这么久没见到母亲,但心中的畏惧却是更甚。
他笑嘻嘻地挨了过去,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周易母亲立即站起来,“你还知道回来呀,我都以为你被人枪毙了呢!”
周易大汗:“谁被枪毙了,你儿子的命硬的狠,克天克地克政府。我就是一个祸害,俗话说得好,祸害活千年。你看,我这不活得好好的吗?”周易虽然不习惯嬉皮笑脸地和人说话,但他知道母亲这种性格的人,你若和她说正经话只怕是火上浇油,只怕她不知道还怒成什么样子。
果然,周易这句话一说便看见母亲的脸色立即缓和下来,眉梢带着点笑意。周易松了一口气,心道:“好了,今天容易过关了。”
周易妈妈将脸一板,“少给老娘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现在我问你,你什么怎么被人家抓进去的,你老婆怎么没来。还有,你又是怎么出里面出来的,而且,出来这么长事情怎么不回我这里。你心里还有你的父母吗?”
一连串的质问让周易有点招架不住,他苦笑道:“你的提问太多,我一样样回答你好吗?首先,我被抓进去的原因你也知道了,是贪污。”
周易母亲问;“你贪了多少,你糊涂呀,放在爱大好前程不要,反为钱被人抓了进去。”
周易回答说,也没贪多少,就几百万。
周易母亲被这个数目吓了一跳:“儿子,你胆子也太大了些吧?”
周易道:“这些钱你以为全是我的,好多人分的,我也不过是沾了一点点而已。再说了。如今这个世道,你有一点权利吧,就有人找你办事。大家都是熟人,帮人家的忙也是应该的。你帮人办事,事成之后,人家处于礼貌肯定要来感谢你,送你点东西,这是人之常情。你不接吧。得罪人。接了吧,若事情饭了,轻则被抓进监狱,重则掉脑袋。这年头,做人真是不易啊!我不过是运气不好而已。”
周易母亲本身就没有什么文化,被周易这一大通歪理一说,居然没有反驳的余地。呐呐半天,才说:“老娘说不过你,你会说。好了,现在我问你。你怎么出来了?”
周易一笑。“都说了,我是被人冤枉的,事情说清楚了。也就出来了。”
听周易这么一说,周易妈妈松了一口气,才道:“出来了就好,以后好好做人。找个工作。”
周易点点头,“我自己弄了个公司,怎么单干,上班我上腻了。再说,不自己做生意,也发不了什么财。你看,这一忙。我就忙得忘记回来了。”
“放屁!”周易妈妈大怒,“肯定是你那个狐狸精唆使你不到我这里来的。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是看不上她。她也看不上老娘,嫌老娘性格怪——wwwcn——”
周易不能让母亲再这么说下去了,否则老人家还不定自己将自己气成什么样子。忙打岔说:“爸呢,怎么没看到他。”
周易妈妈说:“你爸正在厨房做饭呢,听说你要过来,已经忙了一下午了。”
听到母子二人在说自己,周易爸爸从厨房探出个脑袋:“周易。我在做饭,宛若没来吗?给她打个电话,叫她过来。这里也是她的家。”
周易忙回答说:“宛若今天开同学会,就不过来了。改天我和她一起过来好了。”
“喔,那样啊,改天我和你妈妈到你那里去好了。对了,你现在还住在以前地铁厂宿舍吗?”
周易正好回答,那边,周易妈妈已经发火了,“什么同学会,同学比她的公婆还重要?”
周易见事不好,立即上前一把将母亲抱起来。
周易母亲大惊,“你要干什么?”
周易大笑:“妈,你也不象话,怎么老叫爸爸做饭了,今天你也做一顿给我吃好不好。我最喜欢吃你做的饭了。”其实,周易母亲做的饭菜非常难吃,为做饭的事情,周易以前没少向她提意见。之所以这么说,就想讨她一个高兴。
周易一边说一边搂着母亲就送进厨房中去,对父亲喊:“老爹,我把你老婆交给你了。女人嘛,就是该呆在厨房里。”
被儿子这么一搂,周易妈妈满腹的怨气都化为乌有,笑道:“这孩子,这孩子,快疯了。”
一家人都大笑起来。
实话说,周易母亲的饭菜非常难吃,但周易还是大口大口地往下吞。
吃了半天,周易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他停下筷子,说:“妈,过一段时间,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会再买一套大房子,到时候你们搬过去和我一起住好了。”
周易妈妈一歪嘴巴,“不去,老娘不去。”
“为什么?”周易笑吟吟地问母亲。
周易妈妈说:“我去干什么,你老婆话少,看我老太婆又不顺眼了,我可不去你那里吃受气饭。”
周易说:“谁给你吃受气饭了,宛若对人很好地,你必须过去。”
周易妈妈一拍筷子;“你还逼迫我过去了,我就不去,怎么着?”
周易嘿嘿一笑,“只怕你不去也得去了。过不了几个月你就要做奶奶了。”
周易爸爸和妈妈的嘴巴张成大大的一个O字,半天,周易妈妈才颤抖着声音说:“你老婆怀上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是男还是女谁干的?”
周易很是恼火,“什么时候怀上的我自己知道,是男还是女没生下来谁也不知道,当然是我干的了!妈,你老糊涂了?”
周易妈妈哈哈大笑起来:“看你干的好事!”
周易爸爸扑哧一声,将满口饭都喷了出来,“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婆,你不是一直想抱孙子吗?现在好了,看你了得!”
周易妈妈立即放下筷子。“不吃了,我去收拾一下,看看周易小时腆肾过的尿布和衣服还有没有,我这就去……再看看老头子小时候的东西还在不……”周易妈妈一高兴说话有点颠三倒四起来。周易小时候地尿布估计还在,周易爸爸小时候地只怕是找不到了。
周易忙将母亲按下,说:“小孩子的衣服宛若会去买的,至于尿布,我准备用尿不湿。不不不。不是我用,咳,是孩子用。”
“不行!”周易母亲连连摆头:“尿不湿那东西不能给孩子用,不透气,小屁股会烂地。”
周易听得吓了一跳,“那就用尿布好了。”
“对了,老头子,你也别吃了。”周易妈妈狠狠拍了周易父亲一掌,“我们也去收拾点衣服,等下就搬周易那边去。挤就挤一点好了。孕妇需要照顾。”
周易爸爸连忙将嘴里的那块糖醋排骨吐出来。说:“怎么也要等吃完饭再说,急什么?”
“别吃了。吃吃吃,你只知道吃。小心以后孩子长大了不认你这个爷爷。”
周易忙道:“还是先吃饭吧。我们现在没住在宿舍,现在住酒店呢,你们去了也是个麻烦事情。过段时间等我买了房子再搬过去吧。”
周易妈妈立即叫起来,“怎么能住在旅馆里,明天,明天你们就般过来住,我要好好照顾我孙子。”
周易有点意动,说:“搬过来也好,我和宛若商量一下再说。”
“混蛋,你这个怕老婆的。”周易妈妈大怒。“你身上还有一点1男子汉的气概吗?”
周易嘟囔:“还不都是跟爸爸学的。”
“什么,别扯上我。”周易爸爸立即抗议,他可不想引火烧身。
周易哈哈大笑起来,“妈,就这样好了,不是我怕,你也知道孕妇是不能生气的,我且顺着她好了。”
周易妈妈深以为然,无奈地说:“你就无问问她的意思吧。对了我提醒你。不许让你老婆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去她妈那边住。将来孩子长大了只认识外公外婆,不认我这个奶奶可亏大了。”
周易随口说:“哪里能呢,你就塌实当你地奶奶吧。”
“塌实,我能塌实吗?”周易妈妈说:“不行,明天我去旅馆看看我的孙子。随便接宛若过我这边来住。”
“好吧,好吧,明天就去,我来接你。”周易很无奈。
周易虽然觉得宛若有必要接受母亲地照料,但宛若和母亲是否能够相处还是个未知数。而且,现在在酒店住得好好的,宛若愿意离开那里搬到婆婆家去挤吗?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解决。家务事非常烦人,周易想了半天也没拿出一个好的想法出来,索性就不去想了。
宛若那边的同学会安排在郊区一个度假村里,那家度假村很大,风景也不错,就是远了点,去的人都需要坐车去。不过,同学阿秀是开车去的,倒也方便。
阿秀开的是一辆马自达M3,大红色,看起来非常招摇。她非常得意地介绍说,今天去的同学大多是开车地,有好几人都开好车。
“这辆M3是我老公给我买地,漂亮吗?”阿秀问宛若。
宛若对汽车没什么概念,说:“很红,很亮,很好看”,
阿秀听到宛若的夸奖,更加得意,说:“是啊,我老公本来想给我买辆奇瑞QQ的。切!几万块地车能开吗?再说了,微型车,开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我死活都不干。和先生闹了几天。你也知道,我们女人最厉害的武器就是眼泪,我一哭,我老公就慌了,乖乖掏钱给我买了这辆M3。嘿嘿,可是二十多万呀!”
宛若很吃惊,由衷地说:“这车这么贵呀,要是我可舍不得呐。”
阿秀鄙夷地看了宛若一眼,心道,看你浑身这个朴素劲儿,一看就是没钱的,便故意逗宛若说:“宛若,前段时间我一朋友买了辆桑塔纳,那个得意,那车好笨重,模样又丑,送我开都不要。这车还得分男女,也只有M3这种车适合我们女人开。宛若,你还是买一辆好了,让你老公出钱。”
阿秀这话带着点调戏宛若的味道。
宛若老老实实地回答说:“这么贵,有那钱还不如存着买房子。我到现在还没有自己的房子呢?再说了,我老公绝对不会给我买车的,一个女人家呆在家里带孩子做饭开车做什么?”说着,宛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脸甜蜜。
“宛若呀,你好老土。”阿秀得意地笑起来。
“对了,我爱人周易也是有车的。很漂亮的,听说也很贵。”宛若突然想起这件事情。
“喔!”阿秀感觉很意外,忙问宛若是什么牌子的车。
宛若想了想,说:“不认识,还记得那个标志。”宛若从前虽然也是大学生出身,但对汽车是一点概念也没有,也算是异类。什么车在她眼里都一样,只有新车和旧车地区别。
“好好,什么标志,你画给我看看好不好。”阿秀的好奇心浓烈起来。
宛若皱着眉头想了想,摇头说:“记不得了,好象是什么马。对了,我画那个车头的摸样给你看吧。”说完,宛若便用手指在汽车挡风玻璃上画了个宝马车车头上散热片的摸样。宝马车散热器的样式很精典,连宛若这个车盲都看得非常欢喜。
见宛若画了这么一个样式出来,阿秀笑起来,“原来是吉利啊,那车我知道,不好,很便宜的,新车才三万多点。”吉利自来就有小奔驰之称呼。宛若画宝马散热器时画得很不标准,看起来道像是奔驰的脑袋。所以,阿秀将周易的车当成广州吉利了,心中又是一阵鄙夷。
宛若温和一笑,“这个周易倒是很节约的啊!”心中有点欣慰,要知道,宛若最恨地一点便是丈夫花钱大手大脚。
其实,如果周易看到这个所谓的同学会一定会嗤之以鼻的——wwwcn——拿他的话来说就是,“所谓的同学会不过就是由几个成功的或者说自以为成功的同学承头,召集一批他们认为是成功的或者说即将成功的,或者说能够最自己有所帮助的同学在一起,相互吹捧,相互炫耀,大吃大喝的一个社交活动。”
当然,周易说话一向刻薄,他也有刻薄的本钱。
还好,宛若的那批中学同学和她一见面喊是感觉非常亲热。毕竟是老同学了,又多年不见,加上宛若这人为人极好,大家对她的感觉都还不错。
众同学集中在度假村喝着茶聊着天,等待开饭时间,场面很是热闹。宛若也觉得很高兴,觉得偶尔和同学们走动一下还是很有意思的。
一大群女同学一见面,都感慨造物弄人,多年不见,一下子都便成成人了,大多做了妈妈,也变成黄脸婆了,想当初恰同学年少青春逼人,真是大梦一场啊。不过现在也不错,看大家的样子,全是有房有车的,小日子过得真不错。
大家说上了劲,倒把男同学们抛到了一边。男同学们也不恼,自顾自地抽烟吹牛打牌。
过不了多久,同学会的招集人从前的物理老师也是班主任刘君斗过来,向大家打了个招呼,说,同学们好好玩呀,晚饭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吃。
大家都说,老师你就别忙了,大家一起玩玩。
刘老师说,不了不了,很多事情呢,你们这些小家伙还同以前一样闹呀!我再去看看还有什么东西需要准备的——wwwcn——
等刘老师离开,宛若这才问同学们,“这次同学会是刘老师招集的吗?”
一个女同学说,“是啊。你不知道呀。刘老师的女儿开了一家物流公司,刚开张,生意也不太好。就将以前的学生招集在一起,看看大家能不能帮忙照顾下生意。”
宛若说,“都是自己的老师,能够帮忙那是应该的啊。”
一个同学“扑哧!”一声,“宛若,你道是心好。人家可是算计得紧呢,明明是叫大家过来帮忙的,还顶着个同学会的名头,还让一人交两百块活动经费。”
宛若不解,“帮自己老师地忙是应该的啊,至于同学会,这不就是个同学会吗,交钱也是该的啊。”
那同学觉得没趣味,说:“你心好。”
过不片刻,阿秀便来向大家收钱了。“来来来。一人交两百,今天的伙食很不错的,海鲜大餐。从星级酒店请来的师傅住勺。晚上度假村还有KTV,大家一起去唱歌。”
大家又笑又骂,说干嘛吃这么好,好贵呀!
虽然如此,大家还是都很自觉地掏起了腰包。
等收到宛若这里时,宛若将手伸进包中一摸,“哎哟!”一声,脸有点红了。原来,她平时吃住在酒店全是记帐,到月底周易自然会去结。上街买东西吧。又是刷卡,不需要带很多现金的。所以,她一般出门只带几十块车钱。现在阿秀一来收钱,她伸手一摸,只抓了一把零钞出来,全是一块两块的,最大地面额是二十。
宛若将所有的钱都掏出来数了数,一共六十三元五毛。有点不好意思地对阿秀说:“钱不够,附近有没有柜员机。我去取一点。”
阿秀眼睛里的鄙夷更浓了,但表面工夫还是要维持下去的。她笑眯眯地将钱塞回宛若手中,说:“你我姐妹一场,没钱就不收你的了。”
宛若非常尴尬,说:“不不不,我还是找个银行取钱好了。”
“算了。”阿秀得意地一笑,扬着眉毛对众女人说:“宛若家最近出了点问题,她先生刚出狱。大家说,这钱还能收吗?”
众女人都“啊!”地一声,说这样啊,宛若好惨啊,就不要收钱了。
宛若羞愧难当,头也抬不起来,说了声谢谢声音很低。
后来周易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还同宛若开过玩笑,说:“宛若,你还真去演悲剧的素质呀,真是我见尤怜啊!”
在得知宛若的窘境之后,众人都来安慰宛若,说,没什么的,人生就是这么回事,三穷三富不到老,谁都有个困难的时候。
宛若忙道,不是那样的,真不是那样地。
阿秀心中冷笑,“小样,你就承认了吧,穷就是穷,别不好意思。”便优异地开起了宛若地玩笑。她大声说,“其实宛若也不是那么困难的,她先生有车的。你说怪不怪,她家怎么先买车而不买房子呢?”
众人都说,这是为什么呀?
宛若回答说:“我先生买车那是工作地需要,房子的事情可以缓一下。”
阿秀大笑,得意起来:“你们知道宛若家是什么车吗?很不错的,是广州吉利。”
众女人都说,“那车也能坐吗?怎么说也要别克以上才像个样子。”今天来的女人都是很有钱,自然眼高于顶,彼此都看不顺眼。一来就存了个攀比的心理。
宛若老实地说:“好象是那个牌子的,不过那车不能坐吗?皮沙发的。还带卫星什么的,对了,还有一台电脑。”
众人听宛若这么说,都发起了呆。
“扑哧!”阿秀大笑起来,摸了摸宛若的腰:“傻瓜,吉利那里还带GPRS和电脑,你弄错了吧?”
众女人又都哄笑起来。
宛若小声地反驳:“明明是带电脑的嘛,还有个小冰箱。”
可惜每人能够听见她地话。
大家笑了一气,以前的班长元野过来叫女生们去吃饭。元野已经换了个摸样,十多年没见,那个满脸青春美丽疙瘩豆的小男生已经出落成一个成熟的男人,看得众女生眼睛都是一亮。
马上就有女生议论起来。宛若听了几句,这才知道,元野现在是一家银行的信用卡经营部的经理,很风光的。
宛若听见一个女生开玩笑地说,“早知道他现在这么风光,当初就该下手。”
宛若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也是啊,元野的确长得很帅,中学的时候还真没想到这个家伙年纪一大居然像是换了个人一样——wwwcn——宛若和几个女人都讨论了下这个问题,得出一个结论,男人最丑的年龄是在十六七岁时,发育没完全,身板也瘦弱,只嘴唇上一圈难看的绒毛。要摸样没摸样,要身材没身材,要气质没气质。但一过二十五,那股浓烈的异性气息就完全爆发出来,如果再加上这个男人帅气一点,有钱一点,那简直就是少妇杀手。
众女都一把年纪了,加上又是同学,更是什么话都敢说。边说还边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倒把众男生弄得有点不好意思。
众人在班长元野的带领下来到餐厅,找位置坐下。厨师也开始上菜了,宛若一张嘴巴两个人吃,自然是饿得不行,一坐下便开始动筷子。阿秀忙拦住她,笑道:“别急,别急,等下刘老师估计还有些话要说的,这样不太好吧。”
宛若有点不好意思,说:“那是,那是。”
女同学们都笑起来,说,都是生过孩子的,理解理解。阿秀,你也太那个了点吧。
听到大家这么说自己,阿秀眉目之间有点怒意。
宛若忙道:“没关系的,这人一怀孕就谗。”
一个女人本身就看不惯阿秀的嚣张,鼻子里哼了一声,一筷子夹了块鱼肉到宛若的碟子里,笑道:“吃吧,大家都吃,谁不是女人啊。”
“对,都开始吃了。”众女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开始动起手来。
宛若只吃了一口鱼肉便停下了筷子,觉得那肉粗糙的很,而且作料放得极重,完全不合她的胃口。宛若跟着周易什么东西没吃过,她本身对食物不是太挑剔,但一住进酒店后。一日三餐都是特制的孕妇伙食,作料少,味道淡,也很营养。味道自然也不坏。吃得久了,寻常的食物也不是那么容易下咽。
见宛若将筷子停下,阿秀问:“怎么不吃了?”
宛若摇摇头:“这鱼的味道这么不对?”
阿秀吃了一口,说:“哪里不对了?”
宛若老老实实地回答说:“好象少了那么一股鱼的鲜味,多了一股泥腥味。是饲料养的吧?”
阿秀嗤一声,“哪里去找那么多野生鱼?”
宛若不说话了,用拿筷子去夹那盘干蝙麻雀,只用牙齿撕了一小块还是觉得不对,说:“这麻雀没处理好,是冻过的——wwwcn——油炸时火候不到。”
阿秀翻着白眼不理宛若,心中暗骂,“小姐生了个丫鬟命,你一穷女人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挑剔。”
正在这个时候。晚宴正式开始。元野跳上主席台。拍了拍话筒:“各位同学静一静,今天是我们XX级XX班地同学会。大家也是好多年没见过面了,现在让我们举起酒杯将这一杯酒干了。”
“干!”所有人都端起杯子喝了这第一杯酒。
等这第一杯酒喝完。元野又道:“现在我们有请亲爱的班主任刘老师讲话。大家欢迎。”
众人都热烈地鼓掌。
刘老师呵呵笑着,做出一副长者摸样,上台去对着话筒说了一通话,缅怀了一番当初和同学们一起的好时光,然后展望将来,各位同学应该相互帮助,共同进步云云。
这一番话讲了足足十分钟。在刘老师演讲途中,宛若终于找到了一份自己喜欢吃的菜””母鸡饨白菜。白菜很新鲜,鸡是土鸡,味道真是不错。吃了几口。总算将腹中的饥火压下去了,心中也塌实下来。这才树起耳朵去听台上究竟在讲些什么。
没想到,上面刘老师的话已经讲完了,宛若只听到一句,“我的话就这些,谢谢各位同学。”然后又是一片热烈的掌声。
“这就说完了啊!”宛若怅然若失。
好在,节目并为就此结束。刘老师呵呵一笑,说:“各位同学,大家分别这么多年了。你们也从一个孩子变成了成人。在成长地过程中一定有许多精彩的故事吧?而且,大家的彼此都还需要一个熟悉的过程,我提议,大家相互介绍一下各自在做什么事业。好不好?”
刘老师也希望在确实了解一下各个学生具体在做什么工作,也好看看能不能多自己女儿的事业有所帮助。
大家听到刘老师的话,都说好好,应该这样,就从班长开始吧!
班长元野也不推迟,在台上大喷口水,说自己刚从大学毕业出来在什么地方干过,如何任何辛苦,好在现在也混出了头,有个一官半职,没有丢老师的面子。
钱挣得不多,只在莆东买了一套一百四十平方的房子,手底下管着几十号人而已。
班长这一席话说得神情激动,大有指点江山激昂文字的架势。众人听得心中佩服,皆小声议论,说班长还真不错呀,不愧是我们的班长,现在混得好。
阿秀冷笑一声,说:“一个国有银行地小干部有什么可吹地,和我老公差不多,或许还没我家那位挣得多。”
有识趣的女生忙问她老公是做什么的,阿秀得意地说:“混得不好,外企白领,一个月也就几万块钱而已,年底还有分红,房子不大,也就一百多平方,车有两台,二十来万地。”她故意抱怨一声,说:“今天天气很热呀,人家都出汗了。对了,有一件事情想问问大家,你们说,钻石粘了汗水对光泽会不回有影响,如果那样我可就亏大了。”她边说,边从衣领里拖曳出一条白金链子来,链子下缀着一颗闪亮的钻石,看个头有一颗江米大小。
众女都很三八,齐声“哇!这钻石不错,好大。”
阿秀得意地晃荡着那颗粒钻石,笑道:“是我老公去南非出差时给我买的,问他多少钱也不说,估计是太贵,怕我生气吧?”
众女都笑起来,说阿秀你好福气。
宛若却说:“汗水应该对钻石的光泽没什么影响吧?如果那样可就糟糕了,我还是将我的那条链子收起来的好。”
说着话,宛若也从领口中将自己那条链子扯出来,笑着对旁边一个女同学说:“帮我解一下,我身子重,不方便。”
宛若这颗粒钻石更大,看摸样比阿秀那颗还大上一号。要知道,钻石如越大价格就越往上成倍地翻番。
众人一看,是白金的链子,这没有错,而钻石又这么大,这个价格……
宛若将项链收回包,看着大家古怪的表情,问:“怎么了?”
阿秀面色难看:“宛若,你的链子是什么地方买的。”
宛若回答说,“是德比尔斯地吧,好象是那个名字。对了,那个店子的人好怪,还发证书呢!”
所有人都呆住了。
阿秀听宛若这么一声,觉得这好象是真的,还不死心,问:“多少钱买的?”
宛若想了想,回答说,不知道。
有一个女同学问:“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买东西总要问价格的吧?”
宛若想了想,说:“真不知道,也许得好几万块。别人送我的。”确实,这条链子是别人送宛若的,那人正好是石化公司的那个业务员,去年跟劳保用品厂的新线合作,做了一笔很大地塑料PET颗粒业务。不过,就是货款难收,一段时间下来,居然有四百多万没收回去。无奈之下只得跑周易这边来找路子。结果周易根本就不理他。
那家伙也能耐,逼着小于去将周易的老婆宛若找出来腐败,随手在专卖店给宛若买了这条链子。价格是二十六万六钱六百六十六,因为石化产品是垄断物质,利润高得吓人,石化公司觉得出这钱还是可以接受的。
所以,宛若根本就不知道这东西价值多少,只是觉得好看,也挺喜欢的,就经常戴着。心中以为,这也不过是几万块钱的东西吧。
听宛若这么一说,阿秀立即释然,“原来是水货呀!”心理觉得好受了许多,又得意起来,说:“这买钻石一定得买真的,否则还不如不买。有道是,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假的还有什么意思?”
宛若“啊!”一声,“是假的吗,不过真是很漂亮啊!”
阿秀刻薄地说:“假的即便是再漂亮也是假的,你以后不要再戴了,会被人笑话的。对了,买链子的人不是你老公吧,是个男人?”她暧昧的一笑。
宛若温和一笑,“无所谓,就图一个漂亮而已。不是我爱人给我的买的,是一个熟人,男的。”
阿秀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对了,那个男人可不太象话,送女人东西也送假货。
众人见阿秀说得过分,都静下来。
宛若这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立即恼火起来,平静地对阿秀说:“阿秀,我们是同学,以前又是好朋友,你这么说是不但侮辱了我,还侮辱了我们多年的同学感情。请你向我道歉。”
阿秀:“我向你倒什么谦?”
眼看二人就要闹矛盾,台上,班长的演讲已经结束,他得意扬扬地说:“我的话讲完了,对了,还有哪个同学愿意上来说说他这些年的经历,有请!”
阿秀指了指宛若。
元野立即叫:“现在欢迎我们的王宛若同学上台来讲话。大家欢迎。”
宛若正自心头懊恼,如何肯上去,再说了,她一直就在铁厂做普通工人,思想也单纯,让她上去说说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还真没有什么可说的——wwwcn——
而且,很明显,这次同学会能够上去演讲的人大多在事业上小有一番成就。人家上去至少有话可说,真让宛若上去,难道要告诉人家自己这些年一直在铁厂做工人,然后嫁给了一个叫周易的男人,然后再怀上了孩子。
那也太琐碎太平凡了。
宛若忙摆手,说:“没什么可说的,真没什么可说的。”她心中有点恼火,阿秀显然是想让自己上去出丑。至少,宛若是这么认为的。
元野以前在高中是就对宛若这个温柔朴素的女同学很有好感,见宛若推辞,笑道:“来吧,上来说说,没什么的,大家都是同学,自己人。”
宛若温和一笑,“我一个女人有什么好说的,还是不来了。我身子又不方便。”
元野一想,的确是这样,饭厅里好多人,真让一个孕妇从座位上站起来,艰难地穿过人群上台来也太那个啥了。而且,看宛若的模样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家庭妇女摸样,让她上来是有点浪费时间。
元野便笑笑,说:“我倒是忘记了,你有孕在身,就不上来了。”他指了指宛若身边的一个女同学:“喂,我今天要行使一下班长的权利,你把宛若给我照顾好。”
那女生促狭一笑,挤了挤眼睛,说:“班长大人,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的宛若的。”
众人哄堂大笑。
宛若很不好意思,“你们怎么乱开玩笑起来。”
又有人笑道:“同学会,暗七对,拆散一对算一对,干脆今天大家都不要回家好了。”
元野曾经对宛若很有好感。心中没由来地一动。心道,可惜了,这样一个美人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还大着个肚子。要是以前……
这段思绪只不过在班长的心中一闪而过,然后就消失无综。元野提起精神,“现在有请我们的区车管所副所长黄兰同学上台讲话。”
黄兰同学是一个典型的官僚,一上太骈五骈六扬扬撒撒地讲开了,说的不外乎是自己在车管所里如何如何风光。这一席话居然十多分钟不打个顿。
台下众人都是事业有所小成的人物,如何肯吃这套,便又起哄,说黄兰你这个人怎么还在同学中玩虚的,下来吧,下来吧。
黄兰有点恼火,只得悻悻地下台来,连手中地话筒也被一个私营企业家同学给抢了去。黄兰怒叫,什么素质什么素质,你这个体老板怎么这么没水平。
同学们都鼓掌大笑:“单挑。建议你们单挑。”
见气氛如此热闹。宛若也笑起来,感觉先前心头的不快很快烟消云散。正笑着,突然感觉有人在旁边拍了她肩膀一下。抬头一看,原来是班长同学过来了。他手上端着一个酒杯过来给同学们一一敬酒。今天的活动由他主持,刘老师年纪大了,应付这种场合有点吃不消,就将权利下放到以前的爱将手里。
元野对宛若说:“宛若,我们干一杯。”
宛若说:“我不喝酒的,再说,你看我的身体……要不,我以茶代酒好了。”说着就要去端叉杯。
元野按住宛若的手,说:“你一个孕妇也不能喝茶的。否则,将来孩子生下来就带茶瘾那就麻烦了。”
宛若被班长地手一按,心头居然跳了一下,忙将手移开,说:“原来这样啊。那我就不喝了。”
元野说:“你喝牛奶好了。”便递了一个小纸盒的酸奶过去。
“对对对。“众女都说,“以奶代酒。”
听众女说得暧昧,宛若不好意思起来,忙和班长碰了一下杯子,将酸奶喝掉。
元野则若无其事的摸样。“大家吃好,喝好。我再敬大家一杯。”
众女不干,说班长你不梗直,要分别敬才够诚意。元野一笑,说那好,我就陪你们一一喝过。说罢,就顺手扯了一张椅子过来,紧紧挨住宛若就坐。
宛若立即不自在起来,将自己的座位往旁边挪了挪。
在喝酒中途,元野有意无意地拿眼睛来看宛若。
宛若心中不安,忙给周易打个电话,说自己不是很舒服,让他早点来接自己。
正打着电话,刘老师带着女儿过来了,同众人打了个招呼,介绍自己的女儿给大家认识,说:“小女现在开了一家物流公司,刚开张,生意也不太好,各位同学都事业有成,将来还要多多帮忙——wwwcn——”
众女都说,好好,自然是要帮忙的,我们就回去给我那口子说说,看看有没有什么生意可以合作。
刘老师的女儿话不是太多,看起来不像商人,和大家说了几句话后,就拿出名片派发。
元野一伸手,“也给我一张。”
刘老师一笑:“元野你这个家伙,我家的门你都跨熟了,还要什么名片?对了,你那边也要去寻些业务过来。”
元野说:“这事好办,我怎么说也是在金融系统,有空我给那些和我有往来的老板们说一声就是了。”
刘老师呵呵笑着,突然看到宛若。当初宛若也算是比较听话的学生,刘君斗老师对她印象不坏,便问:“王宛若,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宛若老实回答说没上班了,在家做家庭主妇。
刘君斗慈祥一笑,“你怀孕了,是该在家休息地。对了,你先生在什么地方发财?”刘老师是绝不放过一点信息地,眼前这满满一桌太太们,只要那个的先生有出息,让她们回家去说一声,效果绝对好。
宛若说:“也没发什么财……”
正要说下去,那边阿秀已经抢先站起来递了一张名片给老师,说:“老师,这是我先生的名片,他在一家外资大公司上班。也算有点职务。对了,好象跟你公司地生意有点联系。“阿秀这个人本身就是个爱出风头的,立即抢先一步自我介绍。
刘老师接过名片一看,说:“啊,是家大公司呀,可了不得,可了不得。”说完话便将名片递给女儿,让她收好。
阿秀这下可得意了。
宴会接近尾声。饭吃得差不多,酒也喝得差不多。宛若身边的元野眼睛有点红,看来有点微醉的摸样。
宛若坐得憋闷,又没有吃饱,便起身告了个罪,说这里坐得气闷,想到外面走走。
刚站起来,元野也跟着起身,笑道:“宛若,我也出去走走。
一起去,你又是孕妇。怕有什么事情,我还是看着心中塌实。”
宛若心中慌乱,恩了一声。低头出去了。心中郁闷,这个周易正还不来?
等宛若和元野走出去,餐厅里阿秀又开始尖酸刻薄起来:“有句俗话叫什么来着,孕妇遇到老情人。后一句怎么说呢?”
众人听阿秀说得过分,都不接话。
阿秀挺了两妙,才接着说:“孕妇遇到老情人……宁伤身体,不伤感情。”
这话更过,大家都静了下来。
周易之所以没来,是因为遇到了一件很要紧的事情。他刚从父母家吃饭出来就被冯辛找到,让去一个咖啡厅见面。
现在正是招标的关键时刻。冯辛莫名其妙地让自己去,肯定有什么重要地事情要说。周易不敢怠慢,开了车急吼吼地赶过去。二人见了面,也没说几句话,冯辛告诉周易说,看到周易公司的标书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一声,大家都是老朋友了。
周易心中冷笑,心道。你只怕还不知道老子早就和剻江北他们谈好了。现在来和我说这些没用的话,不就是想卖个人情吗?
虽然非常不耐烦,周易还是跟她罗嗦了一阵,正准备起身告辞,一个男人钻了过来。
冯辛介绍说这人是万安地产公司地林总。
对这个林总周易是久仰得很,以前他所作的那辆破得让人害怕的北京213还是抵扣他的。这个家伙经济实力不够,却一心要做房地产这个完全用金钱堆积起地产业。弄得四处摆摊子,到处被人逼帐。不过,这个家伙搞公关是一把好手,以前同师椽就混得很熟,现在居然和冯辛搭上了关系。真是一个十处打锣九处在的人物。
说来也岢怪,林总和松刚集团公司的头头脑脑们这么熟悉居然没挣到什么钱,这就不能不让人深思了,难道是他真的有所谓的人品问题,或者说霉星高照到感天动地地地步。
周易问风辛,“冯总,我虽然参与投标,可还没中呢,现在介绍林总和我认识是不是太早了点?”
冯辛道:“也是林总着急,凡是有希望的他都要来接触一下。劝都劝不住。人我领来了,你们自己谈,我回家去了。”说罢一笑起身离去。
周易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喋喋不休的失败商人,道:“我马上要去接我爱人,要不我们改日再谈?”
却不想林总根本就不死心,说,一起去一起去,我也去认识下嫂子。
周易很无奈,“那就一起去吧。”
出门,林总让他的司机开着他新买的81M318跟在后面,自己厚着脸皮钻进了周易地车里,一屁股坐在副驾驶座上笑着说:“还没坐过7系地宝马,今天来看看,等以后有钱了再换。”不知道的人看了,林总倒像是成了领导,而周易变成了司机。
周易无奈,“走吧。”
林总到是非常能侃,一路上都听他不停说话,差点将周易脑袋都侃晕过去。周易很不耐烦,正要发火,那边鬼子打电话过来说他刚买了一辆陆虎,很漂亮,准备在周哥面前炫耀一下,让他过去看。
周易大笑:“你发财了?我正要去接宛若呢,就不来了。”
鬼子非常失望,说,那太让人失望了,要不我也一起去,好久没看到嫂子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周易说,有什么好看的孕妇都那样,你实在要去。我们在XX街汇合吧。
周易想起身边地林总,觉得还是打发掉这个家伙为好,便说;“林总,怎么想起来找我了。我周易现在可是散人一个,无职无权的说。”在以前,林总一直想找机会亲近周易,结果周易根本就不想见他。
林总讨好地一笑,“还不是为招标的事情。将来周总夺标之后可要照顾一下小弟啊!”林总年纪起码地周易大上十岁,居然自称小弟,这让周易觉得这家伙脸皮也真够厚实,便很严肃地说:“林总,现在好象还没开始招标,我也是才将标书交上去。这么多家公司竞争,我未必能夺标。”
林总呵呵一声,说:“周总,您就别骗我了,夺标不过是走个形式。青年服务总公司将来还不都是你的?”
周易心中一惊。他没想到消息居然泄露出去了,立即问:“你听谁说的?”
林总神秘一笑,“我可是个包打听。和松钢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情况恐怕比你还熟悉一点点。”
周易冷静下来,他知道,这件事情不是看起来这么简单,恐怕是王红和梅总他们有意思放出去的风声。那就复杂了。
周易;“好,工作上的事情先不谈,等下去我住地地方慢慢谈。我们先去接我爱人。”
“那好。”林总心中有点得意,如果能将周易搞定,将来,那么大地盘那么大工程。可全是钱呀!他隐约感觉到,一个巨大的机遇在前方等着自己。
鬼子很快赶了过来,不过却不是一个人。来的还除了他手底下地金牌打手王军外,还有另外几个人,看模样都是有身份的重要人物。这一条街路边画了几个黄色的框,作为临时停车场,鬼子他们一来,一水豪华轿车将这里全部占领了。
鬼子给来的几个客人说,这就是我的大哥周易。现在是天富公司地老板。
鬼子:“周哥,客人我可是给你请来了。”
原来,鬼子的夜总会在那个片区很是有名,混了大半年,居然和一些头头们混熟了。现在周易考虑到要做青年服务总公司的地产项目,需要各方面关系的支持。比如税务、城管办,国资办、建筑公司、混凝土搅拌站等等。这些人中,有地周易认识,有的是第一次见面。有的还是以前在青年服务总公司时就认识的,关系还很铁。
这群人除了几个机关领导,其余都是几个大建筑商,周易联系他们是想好好同这些业界老手们合作一把。他只是一个开发商,真要让周易亲自组织队伍去修房子,那可真要命。钱一个人是赚不完的,相互合作共同进步才是和谐社会的游戏规则。
大家见面都很热络。
鬼子也是心急,将这些人都找到一堆,先大吃了一顿,然后带过来和周易见面。鬼子是个江湖中人,处理这些事情也直接简单,好在这些客人们都和鬼子熟悉,也不往心里去,又看在周易这个后起之秀地面子上,便欣然而来。
周易道了声歉,说自己马上要去接老婆,要不请各位先到酒店等着自己,很快就回来了。
众人都笑,说去酒店等没意思,干脆一起去好了。
周易哈哈一笑,“那就麻烦各位了。等下我请吃消夜。”
队伍就这样壮大起来,壮观起来。
周依地BMW760浙头,后面跟着林总的BMW318,还有鬼子的路虎。其他客人地车都不错,国家干部的车要一般些,有两辆别克,不过,还是有几辆好车,最抢眼的是两个私企老总的车,一辆奥地可和一辆蓝博吉尼。大家都笑,说这是小密才开的车,太不庄重了。改天换奔驰好了。
宛若走到餐厅外面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感觉好受许多,餐厅里太闹,又有人抽烟,对肚子里的孩子没什么好处。
元野陪着宛若走了几步,笑着说:“宛若,听说你的情况不大好。”
宛若讶异地看了班长一眼,说:“没有啊,我觉得过得很不错的。”
元野叹了一口气说:“宛若,我觉得你是一个好女人,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没想到你还如此乐观。现在想想,以前读书时真是美好啊,无忧无虑的。大家都是那么单纯。现在年龄大了,有了家庭负担,就多出一分沉重来。就拿我们男人来说,一天到晚在外面奔波,回家之后还得不到爱人地理解。我家那个脾气又不好,哪像你,这么温柔体贴。”
宛若被班长的话吓住了,一愣。说:“夫妻之间需要的是相互交流,我想,你多跟你妻子说说话让她理解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这个家,她就会理解地。“宛若脸上浮现出一丝甜蜜的笑容,“我爱人话就好多,一回家嘴巴就没停过,什么都说。你也知道,我话不多不爱和人说话,不过能听到爱人说话,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谈。但心中也是很高兴的。”
元野呆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二人已经走到停车场,同学们的车都停在这里。一个人事业的成功与否别地地方也许看不出来,但只要一看汽车就可以大概估计出家底来。
元野以前读大学的时候一心想拥有自己的私家车。后来参加工作,奋斗多年,总算买了房子,买了一两真正属于自己地汽车。车不错,是日本系的日产天籁。记得开车去上班的第一天,他还着实收获了一把羡慕的目光。要知道,办公室的女孩子们还都在开QQ和高尔。全公司就他一个人拥有一辆真正意义上的轿车。
现在,在宛若面前,元野突然有一种炫耀的冲动。他摸出遥控器来,挂在手指上转了几圈。说:“宛若,你什么时候回家,我送你。”
宛若回答道:“我给我爱人打了电话了,他来接我。很快就要走了。”
“还是我送你吧。”元野指着自己的车得意地对宛若说:“那就是我的车,漂亮吧。”
“很漂亮。”宛若由衷地称赞,她说:“不过,我爱人真的马上就要到了。他也开了车地。“宛若抿嘴一笑,轻轻说:“真得很谢谢你。”
有人说,孕妇是毫无美感可言地。不过。这话落在宛若身上却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宛若五官本就非常端正,有一种雕塑感。孕期的内分泌失调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斑点,反让她的皮肤变得更加光滑圆润。在朦胧地月光下,反呈现出一种象牙般的质感来。
也许都是月亮惹的祸吧,在这一片月色中,元野突然变得轻浮起来,他笑着说:“你先生开的什么车,听说是吉利吧?不好,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能坐那种车呢?你看,这辆奥的214,是XX的,她爱人是一个公司的老板。这辆波罗是XXX的,她爱人是国土局的局长。
其实,在以前她们也很一般,没什么本事的。就因为长得漂亮,嫁得好,就能开这么好地车。宛若,说句实在话,你是我们班上女生中最漂亮的一个,你就该开这样的车。我替你可惜了,真得很可惜啊!如果当初你我在一起,我绝对不会让你吃这种苦的。”
宛若脸色变了,“班长,你这话我不爱听,你当我王宛若是什么人?对了,你今天喝了很多酒,怕是醉了吧。”
眼看二人就要弄得不愉快,刘君斗老师却过来了。原来,他也是出来透透气的,一出来就看见元野和宛若,便走过去,“元野,正要找你呢,啊,宛若也在呀。”
元野:“老师,什么事?”
刘君斗握着元野的手热情地说:“先给你说的事情你一定要办呀,我女儿的公司生意又不好,你们可一定要帮忙呀。”
元野,“老师,你就放心吧,你说的事情我哪里敢推脱?”
见刘老师来了,宛若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摆脱掉元野同学了。忙对刘君斗说:“老师,你们聊着,我去别地地方走走。”
刘君斗这才说:“宛若,你别乱跑,对了,还没介绍你爱人是做什么的?”
宛若说:“我爱人叫周易,没上班,现在正筹备自己的公司呢。”
听到宛若说周易自己办公司,刘老师眼睛一亮,问:“什么公司?”
宛若想了想,真还不那么好回答这个问题——wwwcn——周易具体在做些什么也不会同她讲,因为周易赚钱的模式中有太多隐秘的东西存在,这些事情连自己妻子也不能多说。一是怕走露风声,毕竟宛若是松钢的老员工,认识的熟人不少,一不小心说漏了不太好。
再有,宛若正在怀孕期间,周易如果说他想怎么干怎么干,只怕宛若又要担心了。毕竟两口子才团聚不两天呢!
也因此,听刘老师这么一问,宛若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说:“我爱人他也就是一个做生意的,具体做什么的,我还真不清楚。”
元野心中酒气上涌,笑道;“刘老师,宛若是逗你的。他先生前一段时间出了点事,现在正闲着。对了,要不让同学们看看,哪个地方还需要让,也叫他去试试?”
刘老师听元野这么一说,“喔!”一声,转过头去只跟元野说个不停。
宛若感觉无趣,但又不便离开,只得尴尬地站在一旁等着周易来接。
这个时候,餐厅里的同学都吃完饭了,全涌出来,见刘老师和元野在一起说话,都过来,围在一起,笑着说:“老师,饭吃完了,我们是不是该去唱歌了。”
阿秀笑道:“唱歌有什么意思,吵得很,干脆去打牌好了。”
众人女人都是爱赌之人,齐声说这个主意好,唱歌多没意思,也只有你们男人爱去,没准还要叫小姐。我们女人,还是打牌有兴趣。
阿秀笑着对元野说:“班长大人,如果唱歌估计你是不用带女伴的,我们这里这么多美女,你随便挑。不过,我可说好了,不许同宛若坐在一起。人家一个孕妇,可挤不得。”
宛若很生气:“阿秀,不要乱说。”
元野有点恼怒:“不去唱歌,不去唱歌了,我们就去打牌好了。”
“好,班长安排了,今天不唱歌,打牌。”
众女全不欢呼。众男同学都哀叹。打牌有什么意思,没劲。
刘老师呵呵一声,“好,找个好一点的茶楼酒店什么的打牌,元野你安排吧,对了,有些同学没开车来,大家挤一挤。”
众女开始行动,有车的开车,没车的专挑好车坐。
只宛若一个人没有动。
刘老师:“宛若。我帮你找个宽大一点的车吧。”
“不用。我爱人马上就来了。谢谢您老师。”宛若礼貌地回答。
刘老师,“你爱人究竟是做什么的?”
宛若说:“他是做生意的,什么都做。”
刘老师还不死心。“公司多大规模,多少员工?”
宛若回答说,就租了几间办公室,也没几个人,四五个人吧。
地确,周易是这么向宛若介绍自己的公司的,宛若也拿这话来回答刘君斗。
刘君斗这才死了心,心想,原来是家皮包公司呀!几个人的公司,全上海起码上万家。
阿秀也是和脸皮厚的人。见宛若还站在那里没有动,将脑袋从车里探出头来,喊道:“宛若,快上我的车,你老公的吉利有什么可坐的,还是跟我走吧——wwwcn——刘老师,您也坐我地车,很舒服的,保证不晕车。”
宛若摇头。“我还是等我爱人来吧。”
阿秀得意地走下车来,去拉宛若,“走了,走了,别生气了,先前我是逗你玩的。”
刘君斗笑着说:“宛若,走,我们一起去坐阿秀的车,打电话给你先生叫他不要来了。”
宛若有点心动,正要打电话,却见一条车龙风驰电掣地开过来,打头的就是周易的车。
她立即笑起来,指着前面那辆车说:“不用了,我爱人开车过来了,我还是坐他的车吧。”
阿秀抬头一看,我靠!BMW760,两百多万的车呀!这是吉利吗?
阿秀面色大变,“宛若,那真是你爱人的车,不会是借的吧?”
宛若摇头,“他去哪里借车,都不在单位干了。对,那是他地车,前一阵子买地,刚上牌照没几天。有车也是讨厌的事情,停车费厉害,按小时算的,一晚上要好几十块。”
阿秀抓住宛若地手,说:“你不是说你先生的公司没几个人吗?连房子都没有,哪里来的钱买车?”
宛若说:“公司是没几个人呀,要那么多人干什么,要发工资的。房子没买,我们现在住酒店里的。”
正说着,周易的车停下来,接着是林总的BMW318,鬼子的路虎,两辆别克,然后是兰博基尼和奥地可。简直就是一次名车展销会。
周易开门下车,“宛若,我来接你了,你看你,一个孕妇到处跑什么。”周易看了看周围,“宛若这就是你的同学和老师们。”
宛若忙跟他介绍,这是阿秀,这是刘老师,这是元野,这是刘老师的女儿……好多人,宛若说了一气,居然说得接不上气来。
周易一一和大家握手,你好你好你办……
正热闹中,车上地几个老板和领导都不耐烦了,他们也走下车来活动下筋骨,“周易,走了,走了,还等你的消夜呢!”
刘老师一看到这群人,眼睛就像一百瓦的灯炮那么亮。
这个时候,一个房地产老板发现了元野,“咳,老元,你怎么在这里?真是不好找。”
元野忙应酬:“原来是万总,我这不是来参加同学会吗?”
万老板呵呵一笑,“想不到老元你是周易爱人的同学啊!早知道有这关系怎么不介绍一下,我可要怪你啦!”
元野悄悄将万老板拉到一边,问:“这个叫周易的人怎么样?”
万老板笑笑,“老元你若要开展业务不妨和他多联系下,人家最近可红得很。如果那个项目到手,可是几十上百个亿的身家。”
元野呆住了。
阿秀耳朵尖,“哇!”一声叫起来,“大家听着,有重要消息宣布,我们亲爱的宛若同学是个亿万富婆了。今天。你们说该怎么办,让她请客。”
宛若温和地笑着,“哪里有那么多钱,我连房子都没有呢!周易你也是,尽吹牛。”
周易哈哈一笑,“今天见到宛若的老师和同学,我也非常高兴,自然是要请客。不过,我和这几个朋友有个会要开。这样吧,我请大家去酒店玩,不是说要打牌吗?宛若陪你们。”
阿袖娇滴滴地笑起来,“周总,一般的酒店我们可不去地喔!”
周易被她嗲得受不了,回答说:“哪里能呢,不会太差,就我们住的那家XXX酒店好了。你们随便玩,记我帐上。”
众人都欢呼起来,说。走了。不过车坐不下,太多人了。
周易说,大家坐我们开来的车吧。一会就到了。
大家纷纷上车,连周易地客人的车都不放过。
周易的车上更是挤了一群女人,香水味让周易连打好几个喷嚏。
“挤死了,挤死了,下去一个人。”
宛若最后上车,她扶着刘老师,“老师,您坐我的车吧。”
“太挤了,下去一个。”有一个女人喊:“阿秀,你不是有车吗。怎么也上来了。”
阿秀很不高兴,“我和宛若是好姐妹,一刻也舍不得分开。我那车找别人开行不行。宛若,你说我们是不是最要好的朋友。”
宛若只得说,“那是那是。”便将刘老师请到前排副驾驶位置上。这下,她却没位置了。
周易无奈,看了看其他车也塞满了人。TT和兰博基尼因为是跑车只能加一个进去。因此,林总那辆318便十分抢手。鬼子的路虎其貌不扬,倒有空位。周易只得让宛若坐到鬼子那车上去。
浩浩荡荡的车队朝酒店开去,一路上,周易被这群女人给弄昏了头,耳朵里全是蜜蜂的嗡嗡声。
有女人说,这车真不错,挺稳地,好车。
周易点头,“十二只缸的车都稳,就是耗油,以后有机会买辆柴油的奔驰。”
又有女人说:“宛若好福气,找这么好一个老公,有钱又年轻。现在,真要有钱的,大多是中年四五十岁的老头子,难得遇到一个有钱有年轻的,那就是福气。”
阿秀得意地说:“你们看,我说要请宛若过来吧,你们还不答应,还是我硬拉过来的。”
其他几个女人心中恼火,心道,刘老师根本就没请宛若。什么时候你说要请的?
周易苦笑,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些八婆讲。
钱钟书先生有一句话说得好:有鸡鸭的地方粪多,有女人的地方话多。
果然如此。
刘老师终于忍无可忍,吼了一声,“喂,你们能不能安静一下,人家周总忙了一天,累了,需要安静。你们也体贴一下人好不好?”
他笑笑递过去一张女儿地名片:“周总平时做什么业务?我女儿开了一个物流公司,还请周总以后多关照。
周易接过名片,说:“那是当然要关照地。我将来的发展方向是房地产,和物流不怎么搭界,不过,我会向朋友们介绍一下的,帮你找点生意做也不是很难地事情。”
刘老师满心欢喜,“那就多谢了。”
说话间,大伙儿就到了酒店。这家五星级的酒店在本市也是鼎鼎大名的,众人下车在周易的带领下朝大厅走去。阿秀落在后面,抬头便见周易在前面步伐坚定地走着,后面是一群成功人士。那模样看起来真是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阿秀又看了看周易身边温和含笑的宛若,悄悄吐了一口气,“什么呀,不就是找了个好老公吗?得意什么?”
另外有一个人非常失落,那就是元野班长。
进了大厅,却见大堂经理还没下班,“周总您回来了,这么多朋友,有什么需要您请说。”
周易:“诶,你还没下班?”
大堂经理,“有点事情回来处理下,没想到就看到您。”
周易点点头,指了指身后那群人,说:“我妻子的同学,他们在开同学会,你安排一下。”
经理:“好的,我们会安派好的,您请放心。对了,需要安排住宿吗?”
周易还没说话,阿秀已经在后面尖叫:“当然要住下的,谁也不许走,玩个高兴。五星级的酒店我们也要住上一住。有总统套房吗?”
众人大笑,说,阿秀你这是吃大户呀!
阿秀道,就是要吃吃宛若这个大户,你不吃,人家还不高兴呢,是不是,宛若?
宛若:“当然当然,今天见到大家我真地很高兴。”
大堂经理则说:“抱歉,总统套房早在一个月前就预定满了,最后一间是周先生长期包租的。标准间行不行?”
“也好。”周易点点头,然后吩咐,“我和几个朋友开个会,等下叫人送些茶水上来。”说完话,周易朝宛若的老师和同学笑了笑,“抱歉,接待不周,我有事情就不陪大家了。”
众人继续发呆,大家都没想到周易和宛若居然长期包租总统套间,这一个月光房钱就好几十万。
这也太奢侈了点吧!
大等周易等人上了电梯,阿秀伸手挽住宛若的手:“你小心点,我扶你走。”大堂经理安排众人去三楼多功能厅玩,电梯懒得等,大家索性都走路上去。
宛若:“哪里有那么娇气的,孕妇难道都躺着不动。”
阿秀挤着眼睛,“宛若,你这家伙,还说你连房子都没有,居然长期包租总统套房,大家这么好的关系,还来来这套,我可要生气了。”
宛若说:“我们是真没买房子,一直找不到好的,周易说等以后再说。”
阿秀说:“那男人不错。”
刘老师在旁边笑笑,“我看周总非常不错,年轻有为,宛若你可要在他面前多提提我女儿公司的事情啊。”
宛若说:“那是当然,你是我老师嘛!不过说起我爱人,他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有点坏。也不是你们说得那么好,拿他的话来说就是一个个体户,没单位地。”
阿秀心中冷笑,你才知道呀,刚才看他的模样拽成什么样子,估计也不是个好相处的。脾气自然是非常恶劣的。女人跟了这样的男人绝对会受气。每准他还在外面养了小老婆呢?
想到这里,阿秀感觉心中平衡了许多。
在住处和众位老板、领导见面属于私人性质——wwwcn——因此,周易和鬼子带来的一群人坐在套房小会议室里也不拘束,说话也随便。
周易和众人说了一通开场白之后,很直接地说:“在座的朋友有些我不认识,有的在我还在青年服务总公司时都是非常熟悉的。不过,既然今天大家坐在一起,以后就是真正的朋友了。很早以前我就想同大家见见面,现在有这么一件事情想同大家说一说。所有人都知道我周易前一段时间出了点麻烦,好在现在已经过去了。松钢集团公司我是会不去了,没办法,是人都得吃饭,我周易也有一张嘴,还要养老婆孩子。过段时间,我准备去竞标青年服务总公司的那块地。今天请大家来是想提前跟大家商量一下,如果我周某人拿到那块地后,大家能不能帮帮我的忙,一同来参与开发。”
在场的所有人都你看我,我看你,暂时没有人说话。要知道,如果这个项目真地启动,可算是今年这座城市最大的开发项目,绝不是几句话就能搞定的。
周易笑眯眯地看着众人,“怎么,大家还不相信我。呵呵,的确,我周易的实力的确还不够。不过,我今天叫大家来并不是对你们有什么想法。事情是不是可以这么看,我周易去拿项目,你们不要管我怎么弄到的。拿到土地后如果你们有兴趣共同开发,我周易举双手欢迎。”
林总在所有人中是实力最微弱的一个,他本身就没想到能在众人手中分肥。能够小打小闹捞一笔也算是个意外的收获了,因此,他才厚着脸皮贴了过来。不过,在座的人也没几个理他。现在周易这段话刚一落,下面却是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而且,在周易没有亮出底牌之前。众人都不想过早摊牌。林总见此情形,心中突突一跳,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如果自己第一个表态,也许会得到什么意想不到的好处。
于是林总立即发言,“周总,你说吧,该怎么干。你说怎么弄我林建决不皱一下眉头。我相信你。”林建是林总的名字,他之所以大声报出自己地名字,想的就是给在座各位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周易笑笑,向林建微微点了点头,他很满意林总的合作态度,周易说:“如果林总有下去来做这个工程,很简单,我投标土地,我做个项目出来,然后将工程分包给各位,等工程做完再结算工程款。就这么简单。”
众人大哗。都说。如果真那样,工程太大,谁也没那么多资金来垫。
周易呵呵一笑。“在座的朋友之中做房产多年的成功人士,有政府官员,我想大家和金融系统都很熟悉吧,想来信用等级也低不了,运做些资金还不是很难的事情。”
又有人问周易说,大家的家底子都不厚实,操作这么大项目困难很大,周总为什么不去找大型地房产公司合作呢?
周易心中冷笑,我去找大型地产公司合作,除了人家的还有我什么事?我没有建筑队伍。没有技术力量,没有从业经验,贸然和那些地产大鳄合作怕只有被人吃的份。
还是找你们这些中小公司来得塌实。
周易心中其实有一种非常恶毒的潜意识,青年服务总公司的土地一到手就弄个开发项目出来,加上土地本身的价值,项目起码上百亿,这样的项目就算有银行的大力合作只怕在资金上也有很大的缺口。干脆让这些中小公司入场,反正在项目没有结束之前不给他一分钱工程款,要做就做。不做拉到——wwwcn——如果来做,坚持不到最后,要钱,没门。
一将功成万骨枯,倒在中途的只能做别人地垫脚石。
所以,周易在一开初倒不妨跟这些人明说。清了清嗓子,周易回答那个人地提问:“至于为什么不去找大公司,那是因为大公司本身就有足够的实力做这样的大项目,到时候我周易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周易显得很坦诚,“说句实在话,我周易招标若成功,估计也没什么资金自己做项目,所以让大家过来帮忙。很简单,各位地实力都不雄厚,但如果这个项目成功,我想大家的事业肯定会再上一个台阶。这是一次很大的机遇,既然是机遇那就有风险,如果各位连这点风险都没有承担的自觉,我想,我们就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众人都有点意动。的确,如果这个项目做完,想不发财都难。一个年纪大点的地产商,慢吞吞地提问:“周总,风险我们愿意冒,的确是一个机遇。但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你能确定你一定能够竞标成功吗?”
周易说:“我肯定。这样的答复你还满意吗?”
“那么,做这个项目究竟需要调动多少资金,工程项目怎么分配?”那人又问。
这下触动众人的神经,所有地人都竖起了耳朵。
周易回答:“一共一百亿,扣除土地本身的价值做为我的股份,还余五十亿的工程量。这样,我暂时不做分配,你们自己算一算,能够吃下去多少,我再根据你们的经济实力做相应的分配。”
众人都开始思考,半天也没人答复。
林建心中又是一跳,首先站起来,一咬牙:“周总,我承包一亿的工程。”
周易倒是笑了一跳,据他所知,这个林建也不过两百万的家底,外面还有一大堆三角债剪不断理还乱,想不到今天这么大的胃口,简直是疯了。
可人家敢这么说,周易也不能拒绝,冷了众人地场。面子还是要给的,周易立即大声说:“好,不错,林总真有开拓精神,这样,下来之后我们商量下划一个项目给你。”
众人见有人出头,都计算好了自己的能力,开始报出自己的数字。反正,不管怎么说。先将工程项目分了再说,免得迟了什么也捞不着。再说了,就算自己吞不下去,还可以另外找人合作。
有了林建的带头,五十亿的项目很快被大家你两亿我五亿地分了。不管怎么说,先吞下去再说,以后再想办法消化。反正在座各位还是有点家底的,掏个几千万一两个亿还是有能力的。不足的部分可以找银行,可以采取其他手段。这些已经不在周易操心地范围之内,周易只做总体的策划,他是决心中甩手掌柜。自己不懂工程,(电脑小说站
http://wwwkcn)还不如在宏观上管理一下。
见大家都如此上道,周易心一软,加上众人的强烈要求,双方反复磋商,周易答应,如果等项目正式启动。预售后回笼的资金一定不会全揣进自己腰包。一家撒一点让大家有钱回笼运转,一定做到公正公开。
这次意向性质的会议就这么圆满结束,谈好这些。众人也没心思在酒店吃消夜,纷纷起身告辞回公司去和手下人商量。
只林建一个人没走,还端坐在小会议室里。
周易笑眯眯地看着他:“林总,你还有事?”
林建小心地回答说:“周总你就不想问问我是怎么知道你要拿到那块土地的。”
周易笑笑,“无所谓,就算全世界人知道我也无所谓。”
林建有点泄气,自顾自地说:“是冯辛告诉我的,并且问我想不想在其中找点活干她可以帮着引见一下。这个冯辛很厉害的,周总你可要小心。”
周易冷笑,冯辛一个办公室系统出身地。要论能力可比其他副总欠缺许多,也只能搞些上不得台面的动作。老子现在可是一个个体户,完全可以不甩她那套。
周易不想我林建谈这个问题,只是故意逗林建:“林总,我还真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魄力,一开头就要做一亿的项目。我想问问,你能做下来吗?”
林建说:“周总,我这都是为你呀。如果我不开个头,其他人估计都还没人说话呢!其实。一亿的项目也不是很难搞定的。”
周易倒有点惊讶,“说来听听。”
林建板着手指头说:“说话实在话,我林建现在也只有两百万不到的现金,要运作这么大的项目是有点天方夜谈的味道。不过,事情不能这么看。我是这么计算的,银行那边我还可以贷到一千多万地资金,我准备拿我地房子和门市去做抵押。这样一来,就有将近两千万的储备。剩余的八千万很简单地,并不是都需要现金的,比如沙石、水泥、钢材、人工、拖上一年半载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周易哈哈大笑,他算是明白了,这个林建简直和个鬼子一个样子,居心要到处赖帐。的确这到是一个原始积累的好办法。实际上,现在做工程的谁不这么干,没有这套,你就混不下去。
林建可怜巴巴地看着周易,“周总,我对你的支持可是巨大的,如果搞砸了,我可是倾家荡产呀,到结算工程款的时候你可要优先考虑我呀!”他还想周易这里得到一点保证。
可惜周易并不想对他有什么承诺,只是说,工程款的结算原则刚才已经说了要公开公正。至于你所承担地风险仅仅是你的问题,你应该这么想,如果事情成了,你不就一举翻身了?
“你认为,你这辈子还能得到这样的机会吗?”周易看着林建,决定不再和这个家伙蘑菇下去。投标的日子一天天接近,周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林建一咬牙:“那好,我也拼命了。老子就扯破脸到处去骗,怎么说也要将手头的项目做好。”
“我说了,那是你的问题。也不需要你坚持多久。”周易略微在心里计算了一下,如果工程正式铺开,预售情况良好,不出两月应该有一大笔资金回笼,到时候给大家分点,这个青黄不接的日子也就度过去了。
不过,这两个月对所有人来说绝对是非常困难的。
那么,现在该考虑拿这一大块土地来做什么。
周易这才发觉自己还真没想到这方面去,这段时间老忙着投标地事情,居然没想好要拿这块地做什么。咳!自己还真是个废物,居然忽略了这么一个重要的事情。
想到这里,周易骂了自己一句,立即给杜林打了个电话过去,“杜林,到我这里来一下。对,马上。”
杜林的声音很明显地有所由于,“现在吗,在你住的酒店,是不是不妥当?”
周易很不耐烦,说:“妥不妥当是我的问题,马上过来,对了。马上联系下曾琴,让她把青年服务总公司那块地的图纸给你。”
“好,我马上去拿图纸。”杜林知道周易这么晚叫自己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实际上,杜林现在已经成为周易事业中最重要地助手,她的意见非常有见地,离开银行来到周易这边,这个女人像是变了一个人,很有几分女强人的风采。
周易说完话发觉,林建还没走,岢怪地问:“林总。还有什么事吗?”
林建尴尬地说:“本来还想和周总聊聊的。你忙,你忙,我这就走。”说着就要退出去。
周易叫住林建。“等等,我老婆正在开同学会,你也知道她是一个孕妇,如果可以,请你过去帮忙招呼应酬一下。”
“好,我这就去。”林建心中有点高兴起来。
倒不是周易对林建这个人有什么好感,周易只是这么觉得,自己的家务事还需要有人打理,林建这么一个油头滑脑左右逢源的家伙好象正合适。虽然,自己的私事可以叫曾琴去处理。可曾琴是要拿来派大用场的,日常琐事倒不好去麻烦她。
“恩!如果一切顺利,马上就要发家了,上百亿地资产,自己起码有三十多亿的资产。将来,这一切都是留给孩子的。不,是孩子们的。我周家也要挤进豪门的队列之中。”周易心中又一种奇怪的豪门情节,“我这一代就算了,做个开拓者好了。未来是属于孩子们的。我不否认,我是一个很传统,很封建的人。做好目前的工作,未来就会非常光明,这是一次机遇,对自己如此。对很多依附于自己的,或者想在自己这里有所发展地人又何尝不是一次机遇?”周易第一次自己地人生目标有了清晰的认识。虽然这个人生目标是那样地委琐和形而下之。
杜林很快找到曾琴,从她手里拿到青年服务总公司的图纸。当初曾琴在做青服社办公室主任地时候就悄悄地将所有的资料都复制了一份,可谓反心昭着,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接过图纸,杜林开车赶到酒店,来到周易的房间,便见周易正在小会议室里转圈圈。
杜林开玩笑地喊了一声“周易,不知道你今天找我来属于什么性质?如果是私人性质我就叫你的名字,当然叫易哥也没问题。如果是公事,我还是叫你周总好了。”
周易忙摆手,“别别,还是叫我名字好了。”
杜林:“那么说来,是私事了,我还是叫你易哥好了,今天晚上我不走了吗?不过,宛若住哪里?”
周易浑身汗水:“别别,是公事,你就别开玩笑了。听我说,我突然发现我还没想好拿那块土地来做什么?将图纸打开看看。”
见周易说得正经,杜林也不再开周易的玩笑。她这个人公私分明,立即收起暧昧的笑容,将图纸铺到桌子上,说:“其实,这块地若要做单一的一个项目实在是太大了。因此,我认为,做一个复合型的小区是最佳选择。我这里有一个方案,你看看可不可行。”杜林打开包,从里面掏出一大叠文件递了过去。
周易惊讶地看了杜林一眼:“你早做好了?”
杜林有点得意,笑道:“我看你前段时间忙着夺标的事情,也没来麻烦里。
但并不代表我没考虑这个问题,凡是预则立,不预则废。”
周易摸摸头,“我这个人非常粗心,很多地方都想不周全,不是个合格的生意人。真是麻烦你了。”
“不不不,相反,我觉得你是一个合格地领袖。如果凡事你都抓着不放手,下面的人做起事情来都畏手畏脚,还能成什么事?一个好的领导人,只需要用好人就成。”杜林又娇笑道:“再说了,我是你的女人,怎么说也要替自己的男人打算打算才是。”
周易立即招架不住,“杜林女士,现在是工作时间。再说了,你我可都是有婚姻契约在身的。”
“好了好了,我明白,你看看我的计划书好不好。”杜林说。
杜林的计划书很简单,就是将整个青年服务总公司的地盘全部推平,在废墟上建设一个绿色小区——wwwcn——
在计划中,这个小区的主体功能定义为一个环保型的大型商业和住宅区。因为松纲集团是个老厂,青年服务总公司的地盘大多处于闹市,因此,这一地段的商业前景看好。以前就有很多房地产公司来探听过,但因为体制的关系,都被松钢集团给拒绝了。
当然,如果这次投标周易真拿到那快地,他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工程项目预计总开发250万平方米,集大商场,餐饮、娱乐、休闲、住宅、温泉洗浴、生态酒店、网球场等高档设施等为一体的大型社区。
大凡一个房地产项目,主要就是要将房子修好,然后卖出去,住宅是主体。
之所以将这个小区定位为绿色,实际上也没有什么神奇之处。按照计划,房间建设时所使用的材料都应该是节能保温型的,而且所有铺设的管网线路都要埋在地下。而且统一使用太阳能热水系统。
最为重要的是,小区内应该有相应的绿化带,并且有自己的污水处理厂。这可是烧钱的活儿,不会带来一点点经济效益,但你又不得不做。
房子卖掉的钱是多,占整个计划的百分之七十十,但真正赚钱的则是临街的商铺。打个比方,普通住房一平方如果价值一万块,那么,普通商铺每平方可以卖到十万、二十万,甚至更高。
但如果不顾一切地弄商铺,那么一来,这个小区就完全变成商业街了,利润是高,但居住环境未免杂乱而且管理起来非常麻烦。所以,杜林的计划是。小商铺就不搞了,要搞就搞大厦,搞百货公司和超级市场的那种巨无霸。到时候,得引进几家大型商业公司进场。这一带都是老企业的住宅区,虽然居民购买力不强,但好在人多,对大型商业公司有一定的吸引力。有这么几个大型商场进驻,整个小区就能形成一个商圈。到时候,地价绝对会被炒到一个非常值得期待的价位上去。
杜林的方案说穿了就一点,住房出售,临街的建筑和商业设施出租给别人自己开发——wwwcn——周易的天富公司只在其中扮演一个收钱,然后管理和协调地角色。
这是个绝妙的计划,本来,周易还以为,房地产项目不过是将房子修好卖出去换成现金就完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种搞法。这个项目如果做完,光那些店面就可以让子子孙孙永远经营下去。简直就是一口永不干涸的水井。
看到杜林的计划周易非常满意,说:“不错,非常不错。不过。我有一个疑问。如果按照你的想法干。需要解决两个问题。一,这里是老住宅区,房屋拥塞。如果我们这么一改,以前市政工程中铺设的管线和公交车线路也要跟着变,难度有点大;二,居民搬迁,钉子户肯定少不了。
杜林说:“公交及各种市政工程可以同规划局协商,我们出钱出力,政府出政策,估计难度不大。相反,如果配套设施做好,对我们小区也是有很大好处的。基础建设必不可少,决定投资环境的好坏。至于搬迁,这个问题很好解决,以同等面积地住房和他们对换就是了。这个有政策规定。而且,我们可以和将来招租的商家商量,让进场的商家解决一部分居民的就业问题。”
周易说:“不错,是这个道理。杜林,以前小看你了。今天我看了你的计划只有佩服两个字。你真是我的张良和陈平啊!”
杜林一笑,继续说:“当然。如果还有钉子户的话,你可以交给鬼子他们去处理的。”周易想了想,“这样好象不太好吧。大家都是一个集团公司出来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杜林突然问周易:“我问你一个问题,鬼子在我们集团中该扮演什么角色?我想,就夜总会每月那一百多万的利润还算不了什么,而且,那个项目什么时候在政府地一声令下关掉也说不定。再说,你养着一个黑社会头目在身边并不是仅仅想拿他做一般员工使用吧?”
周易还在犹豫,“以后再看吧,我想钉子户地问题应该不会出现,毕竟这个项目对所有人都有好处。你要相信产业工人的素质。”
杜林:“由得你,反正你是老板。”
周易看完计划书,郑重地放在自己公文包里,说:“杜林,如果这个项目做成,我周易算是彻底翻身了。地产开发这块我来负责,招商那块你做主就成。你说,将来我要如何感谢你,现金还是股份?如果现金,几百万我周易还不皱下眉头。如果是股份的话,我只有百分之二十六,分你百分之一还是可以地。”
杜林看着周易,“这么大方?”
周易不悦:“我老周什么时候小气过了,如果你真将招商的事情弄好,条件随便你提。”
杜林咯咯一笑,“我要你股份的百分之三十。”
周易大汗:“这这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杜林瞥了周易一眼:“还说你大方呢?这样,我也不要你的股份了。有个更好解决的办法,我帮你生个孩子。你立个遗嘱,将来我的孩子要得你遗产的百分之三十。反正我也要离婚了,帮你生一个继承人也没什么的,算我吃亏。”
周易瞠目结舌,“荒唐,荒唐……疯子……”
杜林突然说,“现在是私人时间。”然后伸出一根手指点了周易额头一下:“看你这傻模样,放心,我不要名分的。”
周易喃喃地说:“宛若要过来了,宛若要过来了。”
杜林冷笑:“看你那怕老婆的模样,没出息。我也不逼你,等这个项目做完我们慢慢谈。”
周易,“不谈不谈……坚决不谈。”
杜林突然来了一句,“你们男人我是知道地,尤其是事业有成的男人,那个在外面没有女人。而且,还希望生一群孩子,我以前见得多了。其实,多生孩子也有好处,像一个集团公司的大老板,如果只有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又是个败家子,将来如何继承父辈的事业?要知道,一个大公司中可是有很多员工的。如果没人继承,或者继承人不得力,那就牵涉到很多人的利益。也会成为一个社会问题。多一个继承人就多一个选择。对你,对大家都好。”
周易,“说不过你。”
“还有很非常重要的问题。”杜林狠狠看着周易,“就算你的项目弄成了,也只有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等你将来走了,儿子们一分,你周家还能控制一切吗?”
周易,“说这些是不是太早,本身就是一个合作项目,大家发财,大家发财。”
杜林缓下脸皮,“我只是提醒你,做人不能太善良,资本从它诞生地那天起,每个毛孔里都充满了罪恶和肮脏。要多为自己打算。”
看了杜林一眼,周易心中突突乱跳,这个女人真不简单。他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二人都没有说话。
正在这个时候,门突然开了,宛若带着阿秀等几个女人进来。说是,那群八婆想过来参观下传说中的总统套房。阿秀说,将来装修房子就按照这样整。
一群女人一进套间就开始尖叫“好豪华好漂亮啊。”然后掏出手机和照相机开始四处乱拍,倒把周易个吓了一跳。
一看到杜林,宛若愣了一下,礼貌地点头微笑,“这位是?”
周易忙站起来扶住妻子,回答说:“这为是我公司的副总,财务总监杜林女士。”
宛若妙目流转,看了杜林一眼,微笑道:“杜总你好,我是周易的爱人王宛若。”
杜林忙起身:“周太太好。”
周易忙补充一句,“杜林女士的爱人在英国,两口子感情挺好的。”
这一解释还真有意思,杜林白了周易一眼,心道,我都快离婚了,还感情好?不过,看到温柔的宛若,杜林居然有一丝不自在的感觉,甚至还有点畏惧。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感觉非常奇怪。
杜林白的这一眼落到宛若眼里,宛若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她对周易是放心的,根本不可能往那方面去想。她温和地说声抱歉,说你们谈工作,我去陪陪我那些同学。
这个时候,女同学们已经开始参观总统套间的卫生间了,甚至还有人将冲浪浴缸也打开了,准备实地观察一下。一群八婆挤在卫生间里唧唧喳喳说个不同。
“这为什么间还真是豪华,水龙头好象是金的。”
“不能,水龙头是易损件,估计是镀金的。”
“瓷砖很好,意大利的啊,前几天我在商场看过,很贵的。”
阿秀突然问宛若:“宛若,那个女人是你老公的什么人?”
宛若说:“公司的副总。”
阿秀神秘一笑,“我看不像。”
宛若:“她就是公司的副总,听说是管财务的——wwwcn——我和她见过几次面,周易也介绍过。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爱人最不喜欢我问他工作上的事情,估计男人都是这个样子。他不喜欢我知道,我就不问了。”宛若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阿秀:“你这个傻女人,要知道,要想掌握一个男人首先先得抓住他的钱袋子,男人这种东西我是最清楚的,有了钱有了权就想女人了。”
宛若恍然大悟,她明白阿秀想说些什么,生气地说:“阿秀,你这话我又不爱听。周易不是你说的那种种。”
阿秀还没说话,另外有个女人插嘴,“阿秀,你怎么挑拨人家两口子的关系起来?我看宛若爱人不是那种男人,你看,他见了我们也没什么话,不像有的男人一见老婆的朋友就沾了上去,说个不停。”
众女都说,是啊,是啊,看他的样子一张死人脸,估计见了女人也没什么话可说,没女人喜欢的。宛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宛若笑笑:“那就对啦,周易这个人见了女人就不懂说话,再说了,周易这个人停懒的,他说过,女人有我一个就足够了,多了怕麻烦。”宛若眉目之间全是甜蜜。
一个女同学也笑起来:“是啊,宛若的爱人一张死人脸,看见就来气,没准和宛若睡觉的时候也绷着个脸吧?”
众人都开始开起宛若的玩笑,让宛若老实交代周易睡觉时的表现。宛若羞不可遏。
阿秀心中冷笑“周易对女人不敢兴趣才怪,别看一张脸死气沉沉,可这样的男人欲望才强烈呢!有句话叫咬人的狗不叫。再说了,就算他是一个糟老头子,只怕凭他的经济实力,多的是女人倒贴上去。再说,周易也长得不错,风度颇好。”阿秀这么一想。心中突然动了一下。
一群女人看过了总统套房的卫生间,然后又去参观卧室,又是一片惊呼。
周易和杜林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说,被这群三八闹得居然一句话也说不下去,你看我,我看你,发了半天呆,然后同时笑了起来。
周易指了指那边。道:“太吵了,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杜林看了周易一眼,小声说:“不好,酒店都是宛若同学,我们一起散步算什么。我回去了。”说完,杜林站起来开始收拾文件和图纸。
周易:“没什么地,我送你。我们走几步,毕竟,我们现在是纯洁的同事关系。”
杜林:“你玩文字游戏的水平不错。”
宛若走过来,“杜林。你要走了。”
杜林:“不早了。我要回家。”
周易搂住妻子的肩膀,“我去送送。”
宛若恩地应了一声。
这个时候,宛若的女同学看完房间出来了。大声喧哗:“宛若,我们去打牌。”都过来拉宛若。
宛若:“我不会打的,真不会。”
“要得就是你不会,否则怎么赢你的钱?”
又是大笑h
周易:“去吧,去吧——wwwcn——”
“那我去了。”宛若点点头。等周易送杜林离开,宛若这才发觉自己身上没带现金,这还怎么打牌呀?心中便有点着急,来到棋牌室,却见鬼子和林建林总,及另外一个人正在斗地主,桌子上堆了一大堆钱。
宛若和鬼子也是比较熟的,忙喊了一声,“李垒,你过来一下好吗?”
鬼子将牌扔给坐在旁边地王军:“小军,帮我打着,我去去就来。”然后就走到宛若身边:“嫂子,有什么事情吗?”
宛若:“我今天没带现金,她们又叫我打牌,你哪里还有没有。借点过来。我明天取了钱给你。”
鬼子一笑,“还什么还,我的钱还不是周易的。”他从包里摸出一叠现金,看样子有三四千的样子,“够不够?”
“够了够了。”阿秀等人大笑,“准备输给我们吧。”众女皆是磨拳擦掌。
宛若她们既然是女人,自然打麻将。一上场宛若就被她们来了个下马威,两圈过去居然一把都没和过,脑袋晕忽忽的,连牌都看不清楚。看到手中的钞票一张张出去,心中有点郁闷起来。
打了这么几圈,宛若甚至连对子都没对上一个,明明一副好牌在手上,却怎么也听不上牌。自己要的字一个都不出,自己打出去的都是别人正需要的。这就不能让人接受了。
宛若就有点疑惑,是不是世界上真有运气一说。她摸了一张一饼,举在手上居然半天也打不出去。
“打了打了,别发呆。”正当宛若正模糊的时候,阿秀喝了一声,她也是手气不好,刚点了对家一炮正自心情不爽,语气也很不好听。
宛若“哎!”地一声,“我这就打我这就打。”
阿秀这话惹恼了在旁边沙发上百无聊奈抽烟地王军。先前鬼子将钱给宛若之后回座位去,却不想王军斗地主斗上了劲,央求着让他再过两把瘾。鬼子也不和他废话,一伸手提着他地领子就扔到沙发上去,“没规矩的小P孩,一边玩去。”
王军心痒难搔,到处约人打牌。但宛若那群同学一看他的打扮和摸样,都敬鬼神而远之,如何敢和他坐在一起。
王军无奈,只得又回到沙发上去坐着发呆。却不想一听到阿秀这话地就立即恼了。要知道,王军这人平生之服鬼子一个人,而鬼子只服周易一人。这样一来,周易在他的心目中简直就是一个高高仰视的存在。现在听有人对宛若的态度如此恶劣,王军觉得简直不可思议,要知道在地下黑社会社团中,等级观念深入人心。下位者见了老大只有俯首帖耳的份,哪里还敢有这种态度。
王军顿时就想动起手来。不过,时间和场合都不合适。也只有忍下去了。
宛若听阿秀一嚷,吓了一跳,心中一慌,“啪!”一声将麻将扔到桌上。阿秀眼疾手快,一把将那张一饼抢了回去。大叫:“一筒,我糊了。”
宛若哎哟一声:“我本来不打这张的。”她笑了笑,“被你吓得掉了出来。”
阿秀将牌推倒:“一筒,纯全带幺,满贯。给钱给钱。”
宛若:“这……好大的牌呀!阿秀,你真厉害。”
阿秀大喜,“我手气好,你人霉而已。”她一边数着宛若递过来的钞票。尖酸刻薄地挖苦宛若:“怎么,心疼了。俗话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你今天清场得意了,钱是要输点给我的。对了,我现在估计那个元野同学也输了不少吧。”不知怎么的,阿秀一看到宛若心里就来气,总想找点麻烦才感觉舒服一点。
听阿秀这么一说,众人都没说话。
宛若发火了,“阿秀。你怎么能乱说。我可是结了婚地人。你什么意思。不打了,不打了。”说完话就站起来。
“你不打就算了。”阿秀也怒了,“不就是说你两句而已。什么呀,心中没鬼还怕别人说呀!”
“你……”
见二人又说僵,众人都在劝,“别闹了,都是同学,你们一闹这牌还怎么打下去。”
虽然这么劝告,但怎么也无法将宛若拉回桌去。
王军在旁边听得怒火万丈,恨不得一巴掌甩在阿秀这个八婆脸上,可场合不对,现在动手也不合适。
看来得另外找机会。
想到这里,王军眼睛珠一转。走上去,笑到:“大嫂,你忙了一天,又有孕在身,不能打牌的。要不,你回去休息好了。这个位置我来贴。”
宛若点点头,也不说话,气冲冲地回房间去了。
看到宛若地背影,众人都没说话。眼看冷了场。
王军坐到宛若先前的那个位置上,“怎么,不打了吗,扫兴。”
阿秀:“怎么不打了,少了王屠户还吃带毛猪,打,一样打。”
经过这个小风波,众人打起牌来也不上劲。好在王军这人很会吹,几句话下来又将气氛弄得热烈起来。大家也不觉得他有什么可怕,甚至还有一点好感。
王军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停叫服务员给大家续水,并举着杯说,“女人就是要多喝水才好,你想啊,人体百分直六十都是水。如果水分不足,皮肤就干瘪了。女人就是要水淋淋地看起来才漂亮。”
大家都说是这个道理,一边打牌,一边都下意识地喝起水来。
不到半天,便开始跑厕所了。
阿秀站起来,“对不起,我去下卫生间。”
王军也站起来,“我也有点急,也失陪一下。”
到了厕所,等阿秀进了女厕所,王军向拐角一个小弟一招手。
那小弟一直是王军的贴身,须臾不离地跟着,“老大,有什么吩咐。”
王军怪笑一声:“我要进女厕所,你守在门口,一个人也不许放进去。”
小弟汗流浃背:“老大,你这个爱好……还真是有品位啊!”
“品位你个头。”王军拍了他脑袋一下,指了指女厕所,说:“我要进去收拾里面的那个八婆。”
小弟:“老大,打女人不好吧?”
“住口,她是女人吗?刚才连周哥的老婆都敢得罪,我不打死她周哥的面子上可不好看。”王军说。
小弟恍然大悟,“是啊,老大的老大地老大都敢得罪,嫌命长。老大你就进去好好干,我把风。”
王军挽着袖子,露出满是伤痕地手臂:“什么好好干,干什么,干女人,我是进去扁人。对了,用不用家伙呢?用,还是不用,这是个问题。”
小弟一脸崇拜地看着王军手上的伤疤,说:“其实刚才那个女人身材不错的说,扁了之后再干,干了之后再扁,不更好吗?那叫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对了,武器就不要用了,你不是自带的吗。”
王军,“你罗嗦不罗嗦,什么精神和肉体双重打击,显示你有文化吗?一个高中生,和我说这些,等你大学毕业再说。我去干她,没准人家还爽了呢!老子又不是鸭子。我进去了,你守在这里,盯好了。”
“放心,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老大你慢慢爽吧!”小弟目送王军进女厕所,从那边弄了一个牌子摆在女场所门口,然后抱着胳膊站在门口,满脸都是凶相。
牌子上写着:内部维修,勿入。
听了王军所说的多喝水有利于美容的话,刚才喝多了点茶水,阿秀觉得非常内急。她今天的手气非常好,赢了不少钱,一直舍不得离开桌子。打牌的人都很迷信。所谓手气好就不能折腾,一折腾难免转风向。就拿大家都说的一句话:“赢家怕吃饭,输家盼吃饭。”来说,就是指一个人若手气很好,赢了不少,但只要一到吃饭时间,将饭吃了,再回到桌子上,未必就再有饭前那钟好手气。反之亦然。
阿秀这么一憋,居然憋了很长时间,然后又被王军劝着喝了几杯茶,突然感觉小腹涨得有点难受。她这两天正来月信,身体很不爽,心情也郁闷,脾气有点不好,加上她本身就是一个小气地人,这才同宛若屡屡发生冲突。
刚一蹲在坑位上,肚子一用力,一道焦黄地尿水猛地喷出来,倒把裤脚也打湿了些。
身上的包袱一松,浑身顿时通泰起来。
阿秀站起身来,换了张卫生巾,正准备拉裤子,手指不小心碰了敏感部位,嘴中不禁小声呻吟出来。月信期间正是一个女人最饥渴的时间。加上阿秀和丈夫结婚多年,早就到了七年之痒时期,一个月也过不了几次夫妻生活。这一下,心情居然有点激荡起来。
正要再悄悄摸一下,突然听到身前有人轻笑一声。
抬头一看,居然是一个黄头发地小子正瞪着双死鱼眼睛看着她现场直播。
阿秀张大嘴巴,想叫,却怎么也叫不出声来。
“扑去吧!扑成光屁股吧!”王军一把大巴掌扇过来,正甩在阿秀脸上。
阿秀耳朵中“嗡!”地一声,眼前一片金光灿烂。
王军自己认为自己是一个顶顶坏的坏人,而且是坏得非常没品的那种——wwwcn——同鬼子不同,王军做事的方式非常不讲究,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完全不考虑影响和形象
鬼子曾经说过一句话:做不良社团也有做不良社团的底线,无论如何,不能龌龊,一龌龊了传出去道上人会笑话的。
不过,鬼子这话仅仅对大哥级别的有作用。像王军这样的变态基本无视这样的游戏规则。反正都是不良青年了,反正都是出来混了,自然怎么高兴怎么来,管别人怎么看呢?
阿秀被王军这一记耳光一扇立即捂住脸蹲了下去,她的裤子正褪到膝盖上,撅着个光屁股。良久,脑袋里的迷糊才沉淀下去,恢复了神智,开始大声叫起来:“你要做什么,救命啊!”
“做什么,哼哼,老子打死你这个八婆!”王军一把扯起阿秀的头发,使劲一拖,居然将她从蹲位中拖了出来,“啪嗒!”一声摔在地上,“老子最听不得女人叽叽喳喳,惹人心烦。今天我很不爽,想打人,你运气不好遇到我,认命吧!”
阿秀被王军这么一摔,四肢着地,手掌拍在地上,疼得发木。她依旧在大叫:“救命啊,救命啊!”这叫声非常凄厉,居然刺得人一阵耳鸣。王军倒被她吓了一跳。要知道,这里可是酒店,来往的人不少。
王军虽然胆大妄为,却也怕有人发觉不对打110——黑道中人虽然什么都不怕,但警察同志的电棍打在身上还是非常难受的——wwwcn——王军非常怕那种被高压电击中的感觉。
再说了,以前王军也不是没有在厕所打过人,执行过家法。但那些被打的人都是男人,而且很奇怪的是,被打的人都是一声不吭,非常配合。大概是迫于王军的凶名吧,若是再不配合。后果会更加严重。
也因为这样,王军被这个女人这么声嘶力竭地一叫,居然被吓了一大跳。
此刻,阿秀的裤子已经完全从腿上脱落下去,整个屁股都光着。但还是竭力挣扎着,一边大叫,一边使劲用双腿蹬着王军,招招直奔他地下阴。若不是王军打架经验丰富。只怕还真着了道儿。
狼狈地躲开阿秀的混元无比霹雳绝户撩阴腿之后,王军怒不可遏,一脚踢在她的嘴上,“叫你丫闹,叫你丫闹,老子踢掉你牙齿。”
这一脚狠,不过,有一个重要的问题,王军今天穿的是一双凉鞋,他这人天生火体。身体非常棒。大冬天也只穿一件单衣。现在天气一热起来,更是难受,索性换上凉鞋。若不是他浑身名牌,只怕酒店会以衣冠不整而由拒绝他入内的。这一脚过去,大拇指正要踢到阿秀的门牙上。
阿秀有一口碎米牙,牙口非常好。王军这一脚过去,正是鸡蛋碰石头,指甲盖立即被踢翻了,俗话说十指连心,脚指头也不例外,这一下疼得他汗水都出来了。
仔细一看,脚上全是血。王军这下怒了。“妈B,你丫还咬人了,我让你咬。”又要一脚踢过去。
阿秀立即蜷缩成一团,大叫:“不要打脸,不要打脸……”
王军立即感觉奇怪,怎么不让打脸,你说不打就不打,那不是很拽!
趁王军发愣的时候,阿秀敏捷地从地上跳起来。一把抓起自己地裤子就往厕所外跑。
王军一时没回过神来,这女人也是剽悍,光屁股也敢往外面跑,而且一边跑还一边大叫,好象惟恐别人看不到她下半身一样。
不过,阿秀的逃跑注定是白费力气,门口就站着王军的小弟。见有一女人冲出来,小弟也是和夯货,估计也是刚加入不良社团不久,内心中还有一点莘命的浪漫主义情愫在作怪。见敌人要逃,手一摸,一把匕首灵活地跳出来,然后顶在女人的喉咙上,“你给我后退,否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进了匕首,阿秀立即呆住。然后被王军在背后一拖,扯了回去。
小弟很满意今天的表现,感觉自己耍匕首的动作好象又有进步。立即得意地玩了一个高难度的花活,收刀入鞘。
“好象……好象……那女人没穿裤子……”小弟愕然。
阿秀被小弟的刀子给吓坏了,对一个女人来说,被人殴打并不能让她害怕,但只要一见真东西,就木了,失去思考能力了。
她被王军一把拉回去,啪啪两记录耳光,然后一把推到洗手台前,“当!”一声撞在玻璃镜子上。玻璃镜子镜面上立即产生龟裂
这下厉害,阿秀头疼欲裂起来,开始大声呻吟。
王军一把将她的头发抓起,对着镜子晃了两下,“看看你这个鬼样子,还好意思到处说人坏话。靠!我都懒得多看你一眼。”
说完,在她光屁股上拍了一下。
阿秀“啊!”地叫了一声。
“诶!”王军本来想离开地,突然发觉这个女人还光着屁股。卫生间里灯光很亮,这个女人地屁股墩倒也细腻,不像有的人已经粗糙得可以和抹布相比较。
这一看居然让他心怀荡漾起来,“小娘皮屁股不错,挺大,停圆。”说着,他腰往前一挺,正好顶在阿秀的屁股上。
阿秀禁不住呻吟一声,“不要强奸我,不要强奸我,我不方便。”她死死地夹着自己地大腿,只留一个屁股在王军面前晃动。
王军一时没有弄明白“不方便”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现在欲火攻心,马上去解自己的皮带准备将这个女人就地正法。
阿秀虽然非常讨厌,不过也不妨碍拿来用上一用。王军年纪不大,今年也不过二十岁不到,正是血气方刚不知畏惧为何物之时。他也有过无数的女人,不过,一个年龄段只说一个年龄段的事情。像他这种年纪的人,来往的都是清涩的小女孩子,还真没和这种熟女打过交道。一见到这具熟透了的女人身躯,禁不住把持不住了。
虽然隔着裤子向前顶了一下,但王军心中还是有一种难言的快感。
等王军刚把自己的凶器从裤子中掏出来,正准备往前冲刺,阿秀又叫起来,声音古怪:“不要,不要强奸我,相信我,我来那个了——wwwcn——”并且激烈地扭动身体死活也不肯配合。王军反复冲刺几次,居然无法正中靶心。道把自己弄得气喘。
“来你妈的XX。”王军非常不耐烦,双手伸进她的衣服中去,狠狠地抓住阿秀的腰,“别乱动,再动我杀你全家。”入手一片温润,虽然有少许脂肪,但这个女人总的来说腰枝还算纤细和柔软。手感非常好,与少女相比有着不同的味道。
对一个男人来说,有的时候偶尔尝试一下不同的东西还是很不错的。生命的意义在于不重复经历自己已经熟悉的东西。
王军还有时间回想起自己以前相处过的少女们。
都是一个摸样,实在太多了,多得让他记不起她们的摸样。相反,眼前这个女人却让他无比兴奋,充满探索未知区域的激情。这激情让他无法把持,也让他像一个初经人事的少男,还未进入女人的身体就要达到欲望的最高点。特别是女人的挣扎,和反复的摩擦。
这让他无比吃惊。看来,这东西坚持的时间和身体没有关系,完全在于心理。
一听到王军的威胁,阿秀吓怀了,她呆呆地不动了。
“这样很好,这样很好。”王军淫笑着,将手从她的腰往上伸,直接摸到阿秀硕大的乳房上。很神奇怪,很大。阿秀没带胸罩,乳房很软,有点下垂,但有另外一种新鲜的感觉。特别是将手掌摊在那对小碗大小的肉团下面的时候,那对成熟女人的标志驯服地落下,直接落在手心,很有一种征服的快感。
在揉捏中。熟透了的女人小声地呻吟起来,门牙轻轻地咬着下嘴唇。透过前面地镜子,王军能够看到阿秀的双颊升起两团红晕。眼睛也微微地闭着,里面有一汪春水在荡漾。抓在水龙头上的手指尖也有点发白。
在意识到她的快感时王军立即停止了揉捏女人乳房的动作,低下头将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满是烟臭嘴巴凑她的耳朵边冷笑,“好一个骚货,你还爽起来了——wwwcn——”说必。两只手的食指和拇指在那两点突起上使劲捏了一下。
阿秀“啊!”地疼叫起来,眼睛猛地睁开,眼泪都流出来了,“不要,好疼!”
王军嘿嘿地笑着:“一回疼,二回痒,三回想。还有得你疼地时候。”边说边继续用力。
阿秀开始挣扎大叫:“不要,弄伤了我回家没办法对老公交代。”
“交代什么,有什么可交代的,就说你自己弄的。反正你着骚货看样子也喜欢自摸。”王军伸出牙齿又在她的耳轮上咬了一口。将阿秀的耳廓咬了一个红点出来。
阿秀一听,突然想起自己和丈夫还真是很长时间没有那样了,便安静下来。央求王军:“大哥,随便你搞,就是不要在脸上弄出伤来,我还要见人呢?”
王军:“这样还象话,早点合作不就好了,哪里还能吃这样的苦。”说着,用手扶着几那个东西轻轻地由下往上轻轻敲着女人的敏感部位。
阿秀大声地叫起来,一种麻痒由下往上,猛地占据全身,将她推上快乐的顶峰。本来她还想提醒王军自己正在月信期间。不能做那事情。可是,这中快感让她再也保持不住。
切!流血就流血,只要爽了就好。女人,哪个月不流一点。少哄我。
王军认为是这个女人在故意骗他。
阿秀也是顾不得这些,她不想再提醒王军,也许,今天自己人品坚挺,怎么也不流血也说不定。她颤抖着声音:“快,快脱掉你的衣服。我们抱在一起。”说句实在话,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新鲜的男人体温了。
王军一愣,将自己上衣脱掉,赤裸着胸膛贴过去。
女人非常合作地将衣服脱掉,将光溜溜地脊背往厚靠,男人地温度让她一阵哆嗦。在迷失前的一刻她还来得及说:“请您……请你先带安个套,我包里有。”
王军大加赞赏,“不错,你这臭婊子不错,还懂得保护自己。”
安全还是要讲究的,王军放开阿秀,从她地包里摸出一个套子,套上了,对着女人的隐私部位猛地一挺。
“啊!”
“嘿!”二人同时叫起来了。
不过,声音的含义各有不同。王军是奇怪的叫,要知道,这次的进入和以前不同居然出乎意料地轻松和顺利,有种润滑的爽利。王军非常奇怪,难道老女人的味道就是这样?阿秀的叫则是单纯的快乐,这种健康男人还真不多见,而且是一个十八九岁的,是不是有点占便宜地味道。
但不知怎么的,阿秀却小声地哭起来了,好象是屈辱。要知道,除了和自己老公,她还没有和其他男人发生过关系。她非常害怕。
这一紧张,跨下突然有一股热流涌出,顺着大腿往下淌。
“不要!”阿秀魂飞魄散,她知道,刚才一激动浑身的肌肉一收缩,月潮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
王军本来就身体极棒,动作也猛,一口气来了六十多个冲刺,突然发觉不对。自己小腹和女人屁股接触的地方有点发沾,大腿上也有热热的液体流动。他有点奇怪,“不会吧,这女人这么骚,激动成这个模样?”激动之余低头一看,眼前居然是一片鲜红。
王军惨叫一声,猛地跳开,扯下安全套血淋淋地便摔在阿秀脸上,“我曰,撞红了!你这个臭婊子,想让我倒霉是不是。”
说完话立即扯起裤子,怒气冲冲地出去了。
黑道中人经常在生死边缘徘徊,一个个都非常迷信,他们认为在同女人睡觉的时候如果撞到女人那个日子会遇到血光之灾。
等王军怒气冲冲地跑出去,阿秀这才慢慢地收拾好衣服,对着镜子小声地哭起来。
还好,王军手不重,阿秀的脸还不至于变形,只额角有点青肿,回去见了丈夫还可以说是摔成这样的。
被王军这么一闹,阿秀也没有心情在酒店呆了下去,小声哭着跑出酒店,回到车上,这才掏出电话小声哽咽着给宛若打了个电话说她感觉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家去了。
宛若听阿秀地声音不对,有点担心,“阿秀,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阿秀悲从心来,歇斯底里大叫:“王宛若,你少假惺惺的,我死了你才开心。我恨你!“说罢便将电话挂了。
宛若拿着电话半天也着不了声。
“怎么还不来打牌,这个阿秀究竟搞什么鬼?”麻将桌上的其他二人已经等得快不耐烦了。正抱怨间,却见王军脸色难看地进来说,打不成了,那个女的看起来好象有什么问题,解完手就急冲冲地下楼去,问她,说是家里出了急事。
那两个女人大为不满,说,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赢了钱就跑,我们输了的怎么办?这个阿秀的牌品太差了,以后在不通她玩了。
两个女人啪啦啪啦说了一大堆话,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话,反正阿秀这么做就是不地道,天厌之,地厌之,人恒厌之。
好在有林建林总在,他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维持秩序,充分做好宛若管家一职,“好了好了,二位美女,她走了还有我呢,我来陪你们打麻将吧。”为了安慰两个女人受伤的心灵,林总补充说明自己不怎么会打麻将,请大家手下留情。
果然,林总一上场就输了五百多块,算是将场面维持下去。
二女这才高兴起来,觉得林总的那张猥琐到极至的脸可爱起来。
林总在输钱,王军也在输钱,他输在心神不定。这样一来,林总和王军都成了本次同学会上最受欢迎的男士。
好不容易等二女同时去场所方便,趁这个时机王军突然问林建:“林总,有件事想问你一下,不许笑。”
林建说:“军哥你说,我不会笑的。”
王军这才吞吞吐吐地问林建:“你说,这男人撞了红会不会倒霉?”
林建一脸严肃地点点头,“肯定的,不过也有法子破解。”
王军:“什么法子,你说?”
林建:“很简单呀,找个处女去去霉气就好了。”
王军沉吟:“这个难度有点大。”
林建:“咳,如何不好弄,那就找就寺院拜一拜就好了,我知道一家庙很灵验的,要不明天我们一起去。”
王军大喜:“那好,那好,多谢。”
阿秀将车钥匙插进点火开关里却怎么也打不着火,心中一真委屈,趴在方向盘上哭了起来。今天这事如果传出去,以后还怎么见人呀!
周易送杜林出了酒店,杜林并没一急着上车离开,而是看了周易一眼,说:“周易,我好象还不想回家,要不我们走几步?”
周易:“不了,已经这么晚了,你一个女人回去迟了不太好吧?”
杜林翻了翻眼皮,一双精亮的眼睛盯得周易有点害怕,“你怕什么,怕我把你吃了,让你陪我散步就这么困难?我可是个女人,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周易难呐然无语:“那就走几步——wwwcn——”
然后二人沿着街道走了半个多小时。
周易还是没有说话。
杜林很不高兴,“说话呀,怎么不说话了,难道除了工作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
周易:“不是那个意思。”
杜林突然叹了一口气,说:“我要离婚了。”
周易吓了一跳,“怎么说离就离,这个……婚还是不离的好,两口子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怎么说也有点感情不是。”
杜林冷笑一声,“周易,我离婚和你没任何关系,看你怕成那个样子,我就算离婚也不来缠你,别以为我们有过那两次就觉得我该是你的人。我都不放在心上,你着什么急?”
周易一张脸涨得通红,半天也说不出话来,他知道杜林很厉害,但没想到居然会厉害成这个样子。看来,自己还是少说话为妙,说多了,触到她的霉头,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见周易不说话,杜林又要发火,但话在嘴边又硬生生吞了回去,继续叹息道:“什么那么长时间,什么感情。我们结婚没一年我爱人就出国留学去了,一去就是四年。我本以为,拿了学位就该回来了吧,这边连工作我都帮他联系好了。可是,好不容易等了四年。他又来一个要继续攻读博士,又得好几年。对,男人以事业为重,我在等。现在好了,他博士学位到手,却说不回来了,在国外找了个工作,并且给自己找了个女朋友。我前一段时间本想追过去问个究竟的。可是。回头一想,去了又有什么用,男人的心变了,还能再变回来吗?我去了又有什么意义。”杜林有点悲伤的样子。
周易心中难过,伸手想去抱她。
杜林轻巧地避开:“别碰我,周易,我现在很严肃地和你问一个问题,你喜欢我吗?”
周易吓了一跳,不假思索地回答:“这个问题有点难度,见仁见智——wwwcn——见仁见智。”
杜林“扑哧!”一笑:“少来了。我又不逼你离婚,你这个家伙不是个好丈夫,如果真和你成了一家人。我一天到晚担心你出轨,那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周易立即对杜林的话表示高度的认同,说:“对,你说得对,我这个人非常没有家庭观念,而且好色,对人又不好,不是和合适的丈夫人选,请你放弃我。”
杜林大笑:“放屁。”
周易:“好臭好臭!”
二人同时大笑。
杜林,“我很严肃地宣布。我明天就将离婚协议给我丈夫寄去,然后我自由了。”
“然后呢?”
“然后帮你生个孩子。”
“不……不好吧……犯重婚罪的说……”
“就这么定了,我杜林会一直在你身边辅佐你,我相信你会非常成功的。但我不能白干,我地孩子好分得原有的那一份。”
周易无奈:“由得你。”
“答应了。”
“答应了。”周易虽然这么说,但心中下了个决定,死活也不再同杜林发生不道德的男女关系了。老子将自己裤腰带看紧点就行了,难道你还强奸我不成?
杜林心中冷笑,你只要答应就好。到时候……嘿嘿,一上床你还把持得住吗?到时候孩子一生,再做个亲子鉴定,你不认也得认。
杜林一直对金钱有种持着的渴望,在她看来,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只有自己的父母和孩子这种有直系血缘关系的才是最亲的。周易公司地所有商业秘密对她都是公开的,而且,她的能力,周易绝对离不开。但仅仅满足于从他手里得到几百上千万奖金不是杜林的目的。如果,以继承者监护人的名义入主董事会才是王道。
杜林相信,在未来的十年之内,周易的公司绝对会非常强大。
目前,就尽力帮周易将公司做大吧,为周易,也是为自己。
等二人会酒店拿车的时候,因为阿秀是趴在方向盘上小声哭泣,加上停车场车不少,很挤,二人一时没察觉。加上杜林车技奇臭,一倒车,居然听到擦挂的声音。
周易正站在车外朝杜林招手,一听这响声,只叫了一声糟糕,忙跑过去一看,杜林地车屁股正好挂在前一辆车地倒车镜上。
倒车镜被撞断了,悬悬地吊在空中。
周易哈哈地笑起来:“杜林,你糟糕了,准备赔偿吧!”
这个时候,那辆红色马自达M3的驾驶室中探出个脑袋里,看了一眼,突然大声地哭起来。
周易记得那个女人,好象是宛若的一个同学,叫什么阿秀地。
阿秀只看了一眼,立即大哭:“你们太欺负人了,我的车,我的车……”
一见到女人哭,周易立即慌得说不出话来,只愣愣地站在那里。不就是一个倒车镜罢了,至于吗,至于吗?女人,你的名字还真是弱者啊!
杜林从车上下来,看了看,见阿秀哭得上劲,心中不喜,“哭什么哭,撞坏了修好就是,看你的样子怎么哭成这样?”
见有人,阿秀哭得更上劲,“什么修,修什么修?我这车很贵的。”
杜林冷笑:“不就是辆M3而已,二十万不到。”
阿秀哭喊:“那可是我跟朋友借的,弄坏了怎么还,怎么换。你们,你们欺负人。”
杜林嘿嘿冷笑,“哭吧,哭吧,哭死了也没用。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让交警来处理;二,去修理厂修车。需要的话,我马上打电话。不过,我和周总可不耐烦亲自来处理这件事情。这样,我让办公室来这里和你接洽,你自己看着办。这是我的名片。”说罢将自己的名片拍在她地引擎盖上,又回到车上,一开车扬长而去。
阿秀还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女人,呆在那里,忘了哭泣。
周易见杜林就这么走了就这么将自己留在这里,也瞠目结舌半天,这才小声地安慰地眼前这个女人,“不就是一个倒车镜吗,你看这样好不好,我马上让办公室人过来,带你去换个倒车镜总成,放心,绝对原装,你看去193的专卖店配好不好。”
阿秀见周易和颜悦色地和自己说话,突然想起宛若已经自己今天所受的侮辱,又开始哭,“就这么算了?你撞了我的车,就换一个倒车镜就算了?”
周易无奈地笑笑,“要不这样,明天你到我公司来,我们商量一下该怎么赔偿的问题?”
阿秀听说去周易公司,又想起王军,寒毛都竖了起来,尖叫,“不要,不要?”
周易感觉很为难,这个女人摆明要敲自己一笔,不过,看在宛若的面子上自己还真不好说什么。再说,人家已经哭得犁花带雨,一张脸又红又白,上面的妆已经被泪水糟蹋得一塌糊涂,自己再不怜香惜玉也不像话。
只得连忙掏出钱包,将里面的钞票全掏出来,双手捧着送了上去,尴尬地说:“你看,我工作也忙,没时间陪你去修车,非常抱歉,这点钱虽然不多,但换个倒车镜好是够地。请你务必收下。”
阿秀虽然还在继续哭,但眼睛已经瞟到周易的双手上去了。那叠钞票大约有好三千多快,而换一个倒车镜头也不过几百块的样子。
这么以来,阿秀心中好受了许多,这才掏出纸巾在自己脸上一擦,哽咽着说:“看在宛若的面子上我就不同你计较了,就这么着吧。我和宛若可是老同学兼好朋友。”说着话,她有低头垂泪。
周易大感麻烦,这女人怎么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好象窦娥一样。周易立即拉过阿秀的手将钞票塞了过去没,温言道:“实在是对不起,钱你一定要收,不收我会难过的。”
阿秀假意挣扎两下,将钱手了,泪眼一转,说:“讨厌啦!”
周易愕然:“什么讨厌?”
阿秀,“你刚才捏着人家的手不放,宛若看到了会误会的。”
周易忙将手缩了回去,心中跳了几下。这个女人……有点意思啊!
同学们再酒店闹到半夜才散,睡觉的时候周易跟宛若说起撞车的事情,感叹道:“你那个女同学也真是多愁善感,一点小事就流泪。”
宛若听丈夫讲完这件事,突然说:“不对呀,阿秀说她那车是自己买的,到你口里怎么成借的了?”
周易说:“很正常,女人嘛都是爱面子的。”
宛若:“不对呀,阿秀挺有钱的,你看她穿得衣服都很好看的。”
周易:“也是一般。衣服是好看,但品位差点。”周易想了一下,真要说穿衣服好看冯辛和杜林都很不错,说起来也怪,两个人还真有点类似。只不过一个的胸脯大点,另一个小点。
投标的工作已经过去将近一周,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就有结果,公司的几大干部都呆在办公室里什么地方也没去,也没有心思做其他工作——wwwcn——
但周易却不在,他觉得这本就是一个板上钉钉的事情,完全没必要看得如此严重。就算失败也没有什么的,他不觉得这是一件决定公司生死存亡的关键所在,即便事实上如此。所谓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大概就是指他现在这种状态。
作为一个上位者,若让下面的人看出心中的紧张那他也就没资格去领导手下这群能力突出的部属了。
更重要的事情还等着他呢!
青年服务总公司的事情固然重要,但周易还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就拿那个计划来说,只要土地一到手,立即就可以让那些建筑公司和地产开发商进场,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他只需要从中做个协调作用,每过一段时间验收一下工程,然后按照工程量付钱就是了。至于招商的事情那是杜林的工作范围。老实说,周易这个甩手掌柜当得肯定回非常愉快。
做小生意需要头脑,做大生意有的时候并不需要那么聪明。
大商人需要的另外一种品格。
这是在周易思考了许多时间才得出的一个结论。手下的生意到了一定规模,做为一个领导者重重要的是需要调动手下人的主观能动性。那就需要人格的力量了。是的,人格,这非常重要。
青年服务总公司的最大问题是拆迁,当然,如果将利润看得薄一点,以相同的平方赔给老住户,问题也不大。松钢集团公司的几位坐收渔利的大姥们会协调的。
最大的问题来自铁厂。
前天,师椽和周易见了一次面。这是招标以来二人地第一次见面,自从周易的标书交上去之后。为了避嫌,他们还没见过一次面。
接到师椽的电话之后,周易明白,大势已定诶。
但二人见面的时候师椽并没有提这才招标的事情,而是问周易,铁厂那么多工人该如何安排。
周易吓了一跳,看样子,松钢公司准备放弃铁厂那一千来号工人了。本来。铁厂就不怎么赚钱,现在又留下这么多工人,每个月光工资就好几百万。这么恶性循环下去,如何得了。在此之前,周易也想过,将一些老弱病残都退回松钢集团,用高薪留住业务骨干们。可现在听师椽的意思,所有的人都不能走,一个都不能少。
师椽的话说得好听:“周易啊,本来。铁厂有很大一批优秀地技术工人的。这是一笔宝贵的财富。总公司也想全部调走,可考虑到你那边也有不少困难。我们就不抽走了,一个不剩地给你留下。”
周易心中恼火。心道,你说得好听,要一个不留才好呢!这铁厂可是我的自留地,你们当然不放在心上。就算,厂子一到我的手就倒闭,你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wwwcn——当然了,如果是青年服务总公司,你们跳得比天还高。
周易甚至可以预想到,等铁厂卖给自己的那一天,铁厂的工人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不过对于这个决定周易也只能接受了。好在业务骨干都还保留着,虽然负担重了些,也不得不吞下以前计划经济时代的恶果。
谈话结束的时候,师椽特意提到了铁厂以前的老总江邗地问题。师椽说:“江邗年纪大了,就算回总公司也没办法安排,就不走了,我就所有地中高层干部都给你留下。”师椽呵呵笑着,“周易,你该怎么感谢我。”
周易很吃惊。他没想到连江邗总公司也不接收,这也太……这不是硬生生塞给自己一个爷吗?他过来,难道还真给他安一个老总不成。说句实在话,对铁厂以前的经营状态周易是非常瞧不起的,连带着对江邗这个一把手也无比鄙视。在他地心目中,这个江总就是一个废物。
周易苦着脸:“师总,江总这么大一尊菩萨,我那边庙小了点。”
师椽:“呵呵,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江总可是个人才,不要小看了他。这样,找个时间我让他和你谈谈,你再考虑一下。”
周易:“那好,找个时间我和他谈谈。”
至于和江邗谈话的事情周易才没有那个闲心,他事情这么多,没必要浪费到这个人身上。
江邗没有主动来找周易,反而有一个熟人找了过来。
周易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厚脸皮找过来,真是开了眼了。
这一日正是招标的消息下来的那天,一大早,周易就知道最后的结果会在今天出来。不过,他还是没有兴趣去公司等着。就让杜林和曾琴他们去着急,去惊喜吧。他要去见另外一个人。铁厂到手之后需要一个有经验的总经理去管理,派一个嫡系去是非常有必要的。可自己手底下的副总们大多行政出身,若让他们去做宏观管理没什么问题,真要做实事还真让人不放心。
好在还有一个黄光荣在,这个家伙可是做个企业一把手的,是铁厂总经理唯一的人选。不过,前一段时间周易本来想让黄光荣回来地,但曾琴则强力反对,大概是因为前一段时间的过节吧?曾琴说,这个人不可靠。
周易倒不这么认为,在国家暴力机器下,又有几个人能够抗得住呢?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老黄出狱之后丧失了所有的精气神,班也不上了,整天躲在家里玩,喝喝茶,下下象棋,看样子准备养老了。
一大早,周易便将小树打发走,“小树,你回公司去,将车也开过去,没准他们需要车。”
小树不明白,“老板,他们用什么车?都有车的,你不用车吗?”公司成立之后,周易一口气买了两辆车,一辆道奇商务车给办公室曾琴,这车大。装下所有的人,日常由曾主任安排,当初花了六十来万,将曾琴心疼死了。另外一辆很普通,是别克凯越,杜林的专车。当初周易还很愧疚,说公司新成立,经济实力不够。以后换好的。杜林则说,就是要买普通轿车,将来才好换好车。若一开始就买一辆中档车,以后就不好意思换了。杜林这人十分精明,她的目标是一辆SUV,沃尔沃的不错。
让小树开车走了之后,周易慢慢陪着妻子在街上散步。最近,宛若地肚子大了不少,隔着肚子周易能够感觉到那个小家伙用脚不停地踢,踢得周易心中一阵欣喜。宛若最近的脚肿了不少。去医院问医生。大夫说因为有孕在身,压迫血脉,下肢气血运行不畅。这才浮肿起来地。若要解轻症状就得多走路,走得多了,淤积于下的血脉才能散开,也就不肿了。再说,多走动,将来生孩子的时候才不至于难产。
听到难产二字,周易和宛若都吓坏了。这样一来,两口子每天都要走几公里路才罢。周易这辈子就没走过这么多路,感觉可以绕地球一圈了。
这一大早,周易特意不坐车而已让老婆陪着慢慢朝黄光荣家走去。老黄和自己的关系是没说的。有宛若在,气氛也要好上许多,至少没那么紧张。前一段时间出的事情让老黄对周易颇多怨气,加上新公司成立,周易一直没安排他工作,这不免让黄厂长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到了老黄家楼下的院子就看到到黄厂长正和一个老头子在下围棋,周易还真没想到这个老粗居然有这么高雅地爱好。要知道,老头子最喜欢象棋的那种杀伐果断,喜欢那种将吃时的痛快。
黄光荣也看到周易来了。只看了一眼,又将眼睛放在棋盘上,对周易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他正被对手杀了个焦头烂额。宛若刚要叫,周易向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走过去,坐在黄光荣身边看起棋局来。
大概是因为有周易在,老黄下了两手就感觉心慌意乱,手一伸将棋子全部扫乱,说:“不下了,不下了。我有客人来,没时间和你蘑菇。”
周易一笑,“黄厂长,要不我们来手谈一局。”周易以前在大学时学过一段时间围棋,水平极臭,只知道死活至于其他的定石、布局那是一窍也不通。不过,围棋这东西胜负好象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中味道,周易很喜欢那种儒雅。
见黄光荣扫乱了棋盘,和黄光荣对奕的那个中年人起身,“好,就到这里吧,老黄,这围棋没什么可学的,全靠天分,下不过就是下不过,怎么练都没用。我走了,以后别叫我来。浪费时间。”
老黄气得笑起来,“你一个业余初段当然厉害了,不过我还是能赢的。周总你有兴趣吗,我们下一盘。”
周易点点头,坐到黄光荣对面,跟他下了几手。老黄一瞪眼睛,“周总,你的水平怎么比我还臭,呵呵,还真是臭啊!”黄光荣连连摆头。
周易一笑,反正要输给你,当我跟你赔罪好了。
老黄也是个好相以地人,他摇头,“周总,这事和你没关系,是曾琴误会我了,那女人简直是……不好说不好说……我可冤死了。我还以为你受人蛊惑,在不认识我黄光荣了呢?”
周易哈哈一笑:“老黄,你不大度,和女人制什么气。再说了,我怎么说也是你们地头儿,不可能占在哪一边的。这个你要理解。”
听周易这么一说,黄光荣面有喜色,“这么说来,你让我去你公司上班了,老实说,这段时间闷死我了。我现在算是理解那些退休干部整天骂娘是怎么回事了,那种失落感还真不是人过的。对了,让我做什么,我马上就去。”
周易低下声音:“炼铁你会不会?”
黄光荣:“周总,我可是松钢集团地老员工了,本来就是冶炼专业出身的。”
周易奇怪地问他怎么不在钢铁企业干,反去劳保用品厂做厂长呢?黄光荣有点不好意思,支吾了半天才说:“宁为鸡头不做牛后,怎么说也是个厂长。”
周易哈哈大笑,“是啊,我理解。对了,让你当一个铁厂的厂长你能否干下来,主管生产?”
黄光荣问周易:“怎么,老板你买了一家铁厂了,管生产我没问题,是哪一家,多大规模?”
周易:“将近十个亿的中型铁厂,一千来号人马。”
黄光荣吓了一跳,“是松江集团公司的铁厂,你以前干的那家?”
周易点点头。
“难道那个传言是真的?”黄光荣不相信,“再说,你有那么多钱买厂吗?”
周易说:“那是我的问题,我只问你愿不愿意去干?”
“干,怎么不干。”黄光荣回答,“自从和你一起去监狱走了一圈,我老黄的额头上就贴了周易两个字的标签,不跟你走也没其他地方要我。我算是认命了。”
二人都笑起来。
黄光荣很着急,立即要去周易地天富公司报到,说是要看看曾琴那死女人的脸。
周易一把拉住他的手,说:“别忙,我们再下几盘。”
黄光荣说:“咳,还下什么棋,我急得很?”
周易:“等等吧,一会有好消息传来。”
黄光荣:“那好,我就等着,反正我现在是白天没俅事,晚上俅没事。
哪里像你这个私人大老板,白天瞎76忙,晚上76瞎忙。那我就等着吧,到了午饭时间,我不相信你还要我请你吃饭。今天吃的就是你。”
黄光荣说的粗鲁,这样的玩笑他以前经常跟周易开。但今天话刚一出口就发觉不对,周易今天可是带了家属过来的,自己这么说还真是……呵呵,尴尬啊!
好在宛若根本没听黄光荣的话,面色正常地在园子里转,仔细看着花坛里栽的花儿。此刻正是花开似锦地季节,园子里风景不错。
正逛得高兴,突然有一老妇人从楼梯口走出来,喊:“宛若,你是宛若吗?”
宛若:“是啊,我就是,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那就好,正找你呢,要生了吧?”
“是啊——wwwcn——”宛若摸着自己的肚子甜蜜地笑起来。
老妇人问:“去B超过没有,是男还是女?”
宛若笑笑:“不敢去,对孩子身体有害的。还真有点期待。”
老妇人:“其实,这东西能够看出来的,一摸就知道,要不,我帮你摸摸肚子?很准的。”
宛若大喜,“那好,麻烦你了。”
周易问黄光荣:“是你爱人吗?”
黄光荣:“你这是在开我玩笑,我有这么老吗?我老婆可不我小十岁的说。”
周易竖起拇指:“好汉子,老牛吃嫩草,我都羡慕你了。对了,那老太婆是什么人?”
黄光荣沉吟了半天,这才说:“是毛彬的妈妈,你不知道吗,你那同学就住在这栋楼里。”
周易冷笑:“世界还是真小啊!”
黄光荣:“你和毛彬其实是一场误会。对了,外面说你要买铁厂的事情已经传遍了,而且,铁厂的人一个也走不了。毛彬能不着急吗?”
周易:“没什么误会的,现在好了,连他妈妈也搬出来了。”也好,一个都不走最好,老子正好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那边,宛若和那老妇人正说得高兴,周易也不好去搅了妻子的兴致,和黄光荣冷眼旁观。
老妇人摸了摸宛若的肚子,很肯定地宣布说是一个女孩,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听她这么一说,周易也来了兴趣,走过去问她是怎么摸出来的。
老妇人说如果是男孩子,母亲的肚子是尖的。有点上翘,着大概和男孩子很皮有关系。他在妈妈的肚子里是一刻也不肯安分,喜欢乱动,一动,就很自然往上趴,反映在肚子上就有点上翘发尖。如果是女孩子又有不同,女孩子比较安静,妈妈地肚子自然下坠。看起来是圆的。
周易逗老太婆,“你说是个女孩子,又说她很漂亮,有什么根据?”
老太婆说:“女孩子有个特点,五官和爸爸一样,身材像妈妈——wwwcn——
我看周总你五官端正,将来你女儿和你一样漂亮,而且有一个挺拔的鼻子,要知道,现在有高挺鼻梁的女孩子可不多。身材嘛。宛若的身材很好的。你女儿将来一定也一样。”
周易听这个老太婆一恭维心情大好,“托你的福,如果那样就好了。不过如果是个男孩子可就太女气了。”
宛若也很开心。说:“什么身材,我大着个肚子好难看呀!”
周易牵着老婆的手说:“现在正好,富态。”
老太婆很严肃地回答周易:“是个女孩子,我可以肯定。我以前刚,怀毛彬地时候就知道是个男孩子,我从来没猜错过。对了,周老板,你好象和我家毛彬还是同学吧?”
听到老太婆提到毛彬,周易的脸冷了下来,“恩,是学习班的同学。”周易不想否认这一点。
老太婆说:“对了。我家毛彬说前段时间和你有点误会,想和你说一句话,不知道周老板有没有空。”
周易点点头:“那好,有时间我们见见面。”
老太婆说:“毛彬现在就在家里,要不,我叫他出来见你。”说完话,老太婆也不容周易拒绝,扭头就对大楼喊:“毛彬,快出来。周老板来了。你们可是老同学啊。”毛彬家住在一楼,很快里面传来毛彬的声音:“就来。”
周易猝不及防,愣在哪里。
“来了。”毛彬动作也快,从屋子里跑出来,站在周易面前喊了一声,然后站在周易面前不说话。
看到毛彬的摸样,周易心中暗叫晦气,今天本是一个大喜的日子,好好的气氛居然被这个家伙被弄糟了,这让他有点生气。不过,周易自从从监狱中出来,好象变了一个人,为人也深沉了许多。他看了看毛彬,然后笑笑对毛彬妈妈说:“阿婆,你先回家去,我和毛彬谈谈。”
老太婆应了一声回家去了。
周易看了毛彬一眼,“你怎么不说话了?”
毛彬咬着牙还是不说话。
“一起出去走走。”周易。
“恩”毛彬点了点头。
周易让宛若留在这里等着,然后对黄光荣说:“老黄,我先将老婆交给你,等下一起吃饭。”
“放心,没问题,对了,也许你真误会毛彬了。”老黄这么说。
周易和毛彬的同学出了院子在外面走了几步,良久,周易才叹息一声:“毛彬,我想不通你会干这种事情,这究竟是为什么?不合理啊!不要说依我们之间的同学感情,就算是一个正常的有血有肉的人也做不出这种龌龊地事情来。毛彬,难道是我以前看错了你?你现在还来找我做什么,你觉得你伤我地心还不够吗?我们可是好同学,好朋友呀!”
毛彬突然抬起头看了周易一眼:“周易,那事是我不对,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要怎么样,有的事情我不想说太多。”
周易一看毛彬居然是这个态度,也火了,“我还以为……连你妈妈也出面了,不是看到老人家的面子上我才懒得很你说话呢!想不到你还这样,嘿嘿!”周易冷笑,“我还自做多情地以为你是来请求我地原谅的。对了,刚才老黄也说了,这是一场误会。没错,我愿意相信这是一场误会,好吧,你现在说说,究竟误会在什么地方。我也相信,你毛彬还没有这么没人性,欺负一个孕妇,你背后肯定有人指使的,说,是不是江邗。我知道,江邗这个人和我不对付。上次学习班的事情他就对我有成见,见我进了监狱,自然要来报复。”
毛彬抬起头大声说:“周易,是我自己要干的,有什么火你冲我来。”
周易大怒,一把抓住他的领口,“你……”手中的拳头要捏出水来。半天,他才喘着粗气放开毛彬,“差点上了你的当,我现在可是在假释期间,你想害我?没门!”
毛彬:“周易,我今天是来和你谈公事的,听说你买了铁厂?”
周易:“没错,我马上就买铁厂,也许两个小时之后你就会得到消息。怎么,担心了。嘿嘿,铁厂的原有员工,总公司一个都不会接收。”
毛彬也怒起来,他本就是一个很憨厚地老实人,不过老实人居然做了这种邋遢事,这让周易怎么也想不通。毛彬大叫:“怎么,想报复我?你要知道,大不了我毛彬辞职不干?”
周易盯着毛彬只是冷笑也不说话,意思是,你以为呢?
毛彬突然一换表情:“周易,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
周易,“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毛彬,“有很多可以说的东西。”
周易:“说来听听,我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毛彬:“铁厂如果卖给你,我想还做二车间的车间主任。”
周易气得怒笑起来:“毛彬,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说你脸皮厚,还真没见过厚成你这个摸样的。我让你做二车间主任,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你不是又很方便地去欺负那些孕妇吗?”
周易这话说得恶毒,说得毛彬满面通红。
毛彬:“我这么说对你是有好处的,你想,你刚去铁厂,铁厂人心不稳定,工作也不好进行下去。你最重要的是安定人心,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毛彬和你是仇人,你连我都用,人心还能不稳吗?这叫唯才是举,我毛彬虽然不是什么人才,但却有做宣传材料地价值。”
“嘿!看不出来,你毛彬还真是一个说客。”周易深深地看了毛彬一眼:“你说服我了,二车间的车间主任是你的了,如果以后干得好,升你做老总也没什么。不过,以后不要让我抓到你工作上的失误。毛彬,我以前还真小看你啦,你这样的人还真是个人才呀!老实回答我,以前和宛若的过节究竟是谁叫你干的?”
毛彬一咬牙:“和别人没关系,老板,你要恨就恨我吧。”
周易冷笑:“看不出来你嘴还真紧!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也许我真的误会你了。不过,我们却不能再做朋友了。好好干,有你的好处。哎!”周易叹息一声:“可惜了,我们本来是很好的朋友的。”
毛彬眼睛里有泪光转动,却死活没有掉下来。
周易的电话突然响了,掏出来一看原来是杜林的。
杜林:“亲爱的。”
周易不顾毛彬在旁边旁听:“严肃点,有事就说。”
杜林的声音懒洋洋的:“晚上到我这里来住。”
周易:“去你的,我才不上当呢,什么事快说。”他已经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了,心中一阵狂跳。
杜林的声音高亢激越:“周易,发财了,发财了,你夺标了,青年服务公司、铁厂现在都是你的了。准备做有钱人吧。”
大致的情况是这样,青年服务总公司以总价值五十亿卖给了周易的天富公司——wwwcn——
作为这个亏损企业的接手人,周易需要负担起公司全体员工的就业安置,需要承担公司以前遗留的债务。而这需要承担的部分则从这五十亿中扣除。
松钢集团公司的老总们也够狠,不管是不是青服社的债务都往里面塞,算起来简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不过,两派人的心思各有不同。梅总想的是,反正不能好死了周易,而且,能将以前的债务甩点出去,将来松钢集团的负担也会轻上许多。这两年,梅一轩被这些烂帐弄得心中窝火,早就到了忍耐的极限。
而这正合师椽他们的心思,正好借这个机会将以前的烂帐一笔勾销,清清爽爽做人又有什么不好。
因此,这个结果是个三赢的结果。
当然,最大的受益人是周易他们一伙。
等周易问清楚最后需要付出的代价是,嘴巴里几乎可以吞下一个鸡蛋。最后计算下来,天福公司只需要付出四亿的代价就可以搞定一切。而松钢集团甩给他的六十多亿债务简直就是小意思,且不说整个项目做完的收益,光土地这一块就可以将所有外债抵消干净。如果一切顺利,等项目做完,扣除这六十多亿的支付,周易他们净赚这一大片房产。而根据杜林的设计,这些房产除了卖掉的商品房还剩许多商铺和商业项目,这可都是下金蛋的母鸡。可以预见,在未来的两三年之内,周易肯定会挤身一流富豪的行列。
更好的消息是,需要拿真金白银支出的那四个亿也不用马上兑现,可以分期付款。分为十期,每两月一期,每期四千万。
这四千万由周易他们四个人平摊,没每人每期只需出一千万。不会对大家造成多大的资金压力。
至于铁厂那边的收购价格更是便宜得和白送一样。扣除将要负担的债务和工人安置部分,周易只需要拿一千万出来。而且……可以分期付款……
周易不感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轻松地赚钱方式。只需付出一千多万的代价,就能控制好几十个亿的资产,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就是这样。若按照常规,周易不认为自己一辈子能够赚这么多。
一切只能用奇迹两个字来概括。
不过,所有的一切都还停留在纸上,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土地开发项目能够顺利完工。铁厂那边能够维持下去。只要所有不慎就会变得一无所有。
周易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万里长征才踏出第一步,后面的路还长。
周易先给剻江北挂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情况。
剻江北鼓励他,好好干,勇敢地干,现在是社会转型期,我们要敢为天下先。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做出贡献。
师椽和马奔则是另外一种说法,两人因为负责招标地事情,也不能多说。只说过段时间等一切走上正轨。风声过去了,几家人再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分工和股份的事情——wwwcn——
周易说,那好。这几天我们就不联系了。
二人都说,应该这样。现在盯着这件事情的人不少,要小心点。
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进来,全是来恭喜周易的。刚开始的时候周易还笑嘻嘻地和他们敷衍,到后面就有点不耐烦起来。他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这本身就是一个内幕交易,未来还有很多变数甚至危险,一个差池,掉脑袋都有可能。但却又不能不做,如果周易不接盘。可以肯定,剻江北他们是不会再给自己任何支援,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挡箭牌的作用。外表看起来风光,其实只不过占百分之二十六的份额而已。真出了事情,还得自己去抵。那是被人家放在活上烤。可自己有的选择吗?周易认为,不能选择,只能接受,是的,如果靠自己手头仅有的那点资金。一辈子也做不了大事。现在,至少是一个机会。
原始地积累是需要冒险地,需要冒上绞刑架的危险,也值得一冒。
回到院子里,宛若和黄光荣正是聊天。老黄和宛若也收到了周易最后夺标的消息,都是一脸地激动。一看到周易回来黄光荣就大喊:“周总,得到消息了。”在看到周易点头之后,黄光荣欢喜得直拍大腿,“现在好了,现在好了,周总,你该请客了。”
周易呵呵一笑,“谢谢。客我是要请的,一切都有曾琴他们安排,你现在马上去公司报道,然后让他们安排伙食。下午你就带着……”周易指了指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毛彬对黄光荣说:“然后你带着毛彬去铁厂去清产核资,恭喜你老黄,你现在是铁厂的总经理了,让曾琴出委任状吧!知道该怎么做吗?”
黄光荣回答说:“知道,我马上回公司让曾琴写大一叠封条,我马上去铁厂盘存那里的资产,该登记造册的都登记了。”
周易:“你还真是内行。”
黄光荣又问:“周总,你真不回公司去吗,这么重大的日子也不庆祝一下。”
周易笑笑,“今天我答应了我妻子,要陪她逛节的,反正公司有你们在,乱不了。怎么,对自己没信心吗?我就不信,没我在,你们就做不好工作了。对了,我算是明白了,今天中午你们是狠了心要宰我一笔,呵呵,我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的。一切有办公室安排。”
黄光荣无比遗憾,但下午确实有很多工作要做,也不适合庆祝。
和妻子一起来到街上,周易问宛若:“想吃些什么,我们这就去买,然后叫酒店给你做。”宛若现在胃口非常好,不像刚开始怀孕的那段时间老是吐酸水,什么东西也吃不下去。自从进入怀孕地第四个月,以前的不适全不见踪影,她现在是吃什么都香,体重也看着增加,眼看就要成肥婆了。不过,周易觉得错过了妻子怀孕前三个月那段时间简直就是人生中最大的一个遗憾。
宛若对自己的体重感觉不好意思。说:“什么都不想吃。”
“真的。”周易笑着发出疑问。
宛若半天才期期艾艾地回答说想吃点小米皱和卤猪尾巴。
周易牵着她的手说:“那我们就去超市买好了,也不需要带回酒店,酒店的稀饭做得不好。干脆我们就去你父母家,让我那老丈母熬粥,她地手艺不坏。”
听到周易说要去娘家,宛若非常高兴。前一段时间,周易的父母都到酒店来看过宛若,大概是因为宛若终于怀上了。周易妈妈对宛若地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见了面就让宛若不停地吃。而且说酒店的东西做得不好,死活要自己弄好端过来。周妈妈的思想还停留在二十年前,认为宛若现在主要任务就是吃,吃得越多越油腻越好,每次都带一大只炖母鸡过来,强迫宛若连汤带水一滴不剩地吃下去。搞得宛若现在一看到天上飞的东西就精神紧张。
直接的后果是,宛若地体重直线上升。
周易妈妈觉得酒店虽好,但怎么也比不上家里来的方便,提议。让宛若他们般回去好就近照顾。
本来周易还有些意动。不过,宛若一听这么说,突然发起火来。说怎么也不去婆婆家,要去就去自己娘家。要知道,怀孕期的女人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周易也就由着她去了。决定,还是住酒店,两边都不去,两边不得罪。
现在听周易说要去娘家吃饭,宛若大为欢喜。两口子钻进就近的一家超市买了小米和卤猪尾巴就慢慢朝宛若娘家都去。宛若父母都是好人,周易入狱之后他们也没说什么,到周易出来上门拜访的时候。老两口还非常热情,一点都没有埋怨周易的意思。这让周易非常感动。要知道,宛若在背后还是说了周易不少好话的,还隐瞒了父母自己在铁厂做那种工作的事情,只是说回厂子上班去了。
难得有这么一个闲暇的日子,快中午了,阳光温暖,周易夫妻二人也没说话,只手牵手地走着。
周易感觉。这才是真正地日子,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强。
宛若问周易:“周易,听说你夺标了,铁厂和青年服务总公司都卖给你了。”
周易:“这事你不要管。”
宛若恩了一声,“好地,我不打听了。不过,你应该和公司你的人在一起的。”
周易,“今天我休息,这段是见是属于你个孩子地。我以前亏欠你和孩子很多,现在尽力弥补吧。”
宛若笑笑,只用力握了周易的手一下,“你手底下的人还不知道会怎么说。”
“管他呢!我就算去也不过是陪他们喝酒吃饭,说些过场话,没什么意思,有曾琴在就可以应付了。”周易说。他不觉得自己去能起什么作用,虽然对小团体的凝聚力很有好处,但周易认为,在事业草创阶段大家有着共同的利益,利益比说几句好听的话还来得实在。
电话还在一个接一个打进来,周易不耐烦了,给曾琴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手机快没点,一切都由她安排。如果真有什么急事就打到宛若娘家去。
说完话没等曾琴回答,周易就将手机关掉了。
来到宛若父母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三十,正好宛若的父母已经做好了饭。主菜是一大锅饨母鸡,宛若一看差点又吐出来。到是便宜了周易,一只肥鸡有一半落进他的肚子。
吃过饭,宛若说倦了要睡觉,就上床去躺,周易看了两眼电视也觉得眼睛有点睁不开,也上床去了。宛若块头大了好多,周易一只手都抱不过来,手掌只轻轻抚在宛若肚子上,感觉里面的那个小家非常不老实,时不时用脚踢他一下。
周易差点乐坏了。
摸了半天妻子的肚子,周易也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舒服,醒来地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这还是周易第一次睡这么长时间。醒来的时候小米州已经熬熟,一股香味在屋子里飘荡。
晚饭很清淡,但小菜都很可口。
吃饭的时候,宛若父母还问起过宛本的事情。周易支吾了两句将碗一放说不吃了,要不回去了。宛若说,那就走吧。
从宛若父母家出来路灯已经亮了。周易觉得这一点过得很平静,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他现在已经喜欢上陪妻子就这么在路上走着,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说得自己都信了。
所谓的穿越到这个世界好象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也许,另外一个世界的人生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吧?
周易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这一点。
佛家有云:放下。
在监狱时,周易曾经认为自己已经完全放下了,实际上所有一切都还背负着。那么,现在真得放下了吗?
“咳,你还是将手机打开吧。”宛若看着丈夫,提醒道:“在怎么说,你现在也是管着一千多人的老板了,还是要有些责任心地好。”
周易笑笑:“我现在只想对你和孩子负责,其他都可以放在一边。”话虽然这么说,周易还是将电话打开。刚一开机就有人打进来,一听,居然又是杜林:“周易,你电话充好电了,怎么关机,让我好找。”
周易有点汗,这个女人看来是将自己盯上了。可她确实又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女人,自己很多日常事务不得不依靠于她。
“什么事情,快讲,我要回家了,你也知道我爱人没多久就要生了。”周易觉定尽快结束这场谈话。
杜林:“你着急什么,我又不吃你。我们都在外面庆祝,过来和大家见次面,你可是老板。”
“你做主好了。”
“不行,我有要紧事跟你谈。”杜林很坚决。
“你好像就没什么要紧事和我谈过。”
“过来再说,他们都在唱歌,我在外面的大厅喝茶。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可以带老婆过来的。看你那样子,我都看不起你了。说实在话,真有事,快过来。”
“怎么了?”宛若问。
周易说:“他们在唱歌呢,让我们一起过去,去吗?”
宛若摇头“我就不去了,你去吧,早点回来。”
周易迟疑:“这好吗?”听杜林的语气是非要自己过去,看来就不得不走上一遭了。
“去吧去吧,早点回来。“宛若笑着推了推丈夫。
“你真怕我吃了你呀?”杜林看着周易不停地笑——wwwcn——杜林他们的活动地点是在鬼子的夜总会,听杜林说,下午的时候,由她带队带领老黄和毛彬去铁厂接收,贴了一下午的封条,手都贴酸了。还好,厂子里的工人都还平静,也在正常生产。若是退回去十年只怕这次转制就不那么一帆风顺。市场经济搞了这么多年,大家也都想通了,不就是换个老板而已,一样干活拿钱,说不定换个东家工资还高些。
中午的时候因为下午还有工作,大家虽然起哄要公司请客但都还放不开,简单在大厦食堂吃了点。晚上就热闹了,一行人邀约着去吃川菜,糟蹋了周易好几千块钱。吃过饭,醉醺醺的众人还觉不尽兴,又来到这里唱歌。
杜林因为喜欢安静就没有跟着大家进去,一个人在外面沙发上喝茶。
周易:“我怕你什么。”
杜林:“你不进去跟大家说几句话吗?”
周易:“你这么急找我来还是先听听你说什么再进去,不会是让我过来发红包吧?”
杜林突然很严肃地看着周易:“周易,有一点你不得不承认,我是你最得力的助手,所以,我将要说的话你要认真考虑,不许吊儿郎当。”
周易说:“恩,你的确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你说,我听着。”
杜林一拍手:“好了,现在土地和铁厂都到手了,你准备怎么干。首先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摆在你面前…资金。你需要资金来运做这两个项目,告诉我你的打算。你现在手上还有一千多万,如果从夜总会这里挪点,大概可以凑到两千万。可这点钱完全不够开支啊!”
周易想了想,说:“铁厂那边到不用担心,乌刚联系好了原材料,可以赊欠一段时间。再说,铁厂不停在生产。现在行情不错,资金回笼也快。所以,支付欠款和松钢的款子没什么问题。至于地产那块确实需要拿钱贴进去,不过,开发商们马上就要进场,那一快他们自己会操心。至于付给松钢的部分,反正我们有四个人分担,压力也不大。只要房子规划一出来。马上预售,资金看着看着就回来了——wwwcn——一切都尽在我手,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说起这些,周易还真有点得意起来。
杜林“扑哧!”一笑:“瞧你小人得志的摸样,没出息了。对了,我有个提议,不知道你想听不?”
周易,“一看你的表情就没有好事,你说,我听着。”
杜林探出头来恶狠狠地盯着周易:“周易。想个办法将师椽和马奔踢出局。
吞了他们的股份。法律条文上我来弄,我就不信他们敢和你对簿公堂,大不了下来你把他们地部分全买下来。适当弥补他们一点。”
周易吓了一条,“这合适吗?传出去我的名声可是彻底地毁了。再说,他们是猪呀,这么容易就着了你的道?再说,我们以前有协议的。”
杜林冷笑一声,“玩法律,玩条文,他们能和我玩?再说了,你们以前私下签定的那个协议根本就是不合法的,随时可以撕毁。要知道。你可是天富的法人代表,而是不他师椽和马奔,也不是剻江北。”
周易摇头,“这样不行。”
杜林:“拉倒吧,他们是不能见光的,怎么给他们股份,用他们亲友地名字吗?只要不是他们本人的名字,你完全可以翻脸不认帐。”
周易发呆,这也是一个问题。
可周易突然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就算我踢开马奔和师椽,也没有那么多资金维持下去。用不了两天松钢公司逼债都能把我逼死,有他们在,还可以耍赖,慢慢滚下去,直到工程完工就彻底翻身。”
杜林哈哈大笑,伸手过来,“周易给我一支烟。”
周易:“女人不能抽烟的。”
杜林压低下声音:“有没有想过将土地马上卖掉,然后将钱全部卷了?”
“啊!”周易浑身都是冷汗,“不行!”
杜林:“你能找银行贷五十个亿吗?”
“不能。”
杜林,“地产为期很长,不如将土地卖了,将该付的款子全还了,还能弄几十个亿。大家省心。”
周易:“不行,你这想法有很大问题,就算我踢开师椽和马奔,将土地转手,自己到是发财了,可手底下这么多人是要吃饭的。我将来还怎么面对他们?”
杜林叹息一声:“你还是心软,好吧,你想干就干吧。不过,说好,马奔和师椽那边想办法让他们出局,我可不想这么多人来分肥。”
周易想了想,“其实我对他们两个非常没有好感,能摆他们一道也是好的,大不了大家一起进去,看谁狠!老子才三十,就算进去蹲个十来年,出来一样年富力强,他们进去再想出来,只怕连走路都走不动了。我只说一点,老剻对我有恩,不能背着他干。”
杜林点头:“这事若要做没有剻江北不行,马、师二人的部分到手之后肯定要分给剻江北的。这样,等一切弄好,你用现金补偿剻江北,股份嘛,他儿女在美国,他年纪又这么大,本书转载16K文学网www1c还是现金现实一点。
我算算,该给他多少。马、师二人的股份占百分之四十九,以总五十亿算,一半地一半就是十亿。给他十亿。这样一来,你就占总股份地百分之七十五,基本上公司都是你说了算。”
“等等。”周易听得心摇魄荡,“我从那里去弄十亿来给剻老,再说,马、师二人跟了老剻一辈子,老剻会答应吗?我没办法说服他。”
“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杜林说:“我已经和车前商量好了,你也知道,车前现在正在里面。他给了我一个人的名字,如果有适当地抵押,贷十亿出来没什么问题。这是车前最后的机会,如果不利用他以前的关系做成这笔,等他以后出来不一无所有?这个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好了。”
杜林继续说:“第二,剻江北那边,马、师二人的确是他的嫡系,可老剻要退休了。一退休,还什么嫡系,各人走各人的路。有老剻那杆大旗在,他二人就算要闹也闹腾不出什么花样来。这需要你去说服。”
周易想来半天,还是摇头,“我可没办法说服他,你饶了我。再说,我周易也做不出这种缺德事来。”
杜林苦笑,“你这样还成什么大事?懒得理你了,好了,我们进去和大家一起唱歌吧。”
见杜林放弃,周易松了一口气,笑眯眯地和她一起进去,同打家玩起来。一晚上,周易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唱了多少歌,反正是乐怀了。
唱完歌,大家说要去是消夜,又一同开着车到外面闹到凌晨四点,这才意犹未尽地散去。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周易和杜林有那种关系,到分手的时候大家很自觉地先走将这二人落到最后。最可恶的是小树走的时候居然向杜林挤了挤眼睛,“杜姐,我将老板交给你了,他喝不很多酒,你可要照顾好他哟!”
小树是唯一可以同杜林开玩笑地人,要换成其他人,一个杜林说话就打哆嗦。在这段时间里,杜林已经在公司内部建立去绝对的权威。周易和杜林有一个默契的分工,周易唱红脸,杜林则扮白脸。
“小鬼头!”杜林笑了一声,“周易,去我那里。”
周易:“还是别,影响不好。”
“切!你一个私营企业主还考虑影响,在我心目中你就是一个农村乡镇企业家。”
周易:“老板是要拿来尊重的。”
“少废话,去不去。”
“不去。”
“好,你等着瞧。”
虽然说了狠话,周易还是同杜林一起到她家去了。
杜林住在银行的宿舍,房子有点老。叫了半天,门卫才起来开铁门,还嘀咕了半天,拿暧昧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周易。
周易木着个脸随便他看,反正就那样了。爱谁谁。
进了屋子,澡也不洗就要直接办事。临到关头,周易提出要带安全套,说:“进入工地怎么说保护措施也要跟上才是。安全问题要天天抓,时时抓。”
杜林心头恼火去为周易准备,从写字台抽屉里摸出许久没用的套子,顺手摸了根绣花针背着周易在上面一阵乱刺。
“任你奸似鬼,也要喝老娘洗脚水。”
“漏了……”到结束时,周易大叫。
杜林用手垫在屁股下用力往上抬,“叫什么,我在安全期。”
“不对,你的肢势很古怪,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少安勿躁,乐天顺命才符合养生的规律。”
不管怎么说,天富集团公司的架子总算立起来了,也有了目标……以房地产开发为主,以金属冶炼为辅——wwwcn——……公司开始正常运转起来。
至于宛若以前在铁厂受欺负的事情周易已经可以肯定是江邗搞的鬼,这样的人显然是不适合继续在铁厂呆下去的,否则周易还不知道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在背后捅自己一刀。但看在师椽的面子上,自己也不可能将他一撸到底。当然,师椽的面子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人心思稳,不是大动干戈的时候。现在,将他放在自己身边好象要安全许多。有杜林盯着,没有人能翻出大水花。
收购铁厂的第二天,一系列的人事任命以发文的形式传达下去:黄光荣就任铁厂总经理,主管全局;公司另派一个副总去做经营副总经理;乌刚任生产副总经理,主管生产和工艺。最令人意外的是连树元华同学也被派了下去,就任总经理助理,分管原材料供应。
一时间舆论大哗,要知道小树可还是个孩子。小小年纪就坐上高位,这简直就是玄幻小说中的故事情节。大家都是周易这个人太乱来,居然用一个孩子,完全是任人唯亲。
周易听到这个舆论冷笑一声,“废话,我不用自己的人难道还用奸细不成?”
他手头的嫡系实在是不多,这也是个没有选择的选择。
不过,周易也有自己的考虑。供应这摊实际上也没有太大的技术含量,只要了解原材料的市场行情,和供应商打好交道就行。忠诚比水平更重要,不犯错比做出成绩更重要。
小树听到这个消息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不过他还是很害怕,苦着脸对周易说:“老板,你还是让我给你开车吧,这个助理我做不了。我才这么大点年纪。”
周易:“年龄大小和能力不成正比。要知道,在古代,像你这么大年纪的人早就自立,我看你就是家里太娇惯,也是该成熟的时候了。不用多说,你马上给我去上任,把我那一亩三分地给我看好。”
小树很苦恼:“老板,若我在那里呆不下去还回来给你做司机。”
周易怒道:“你若干不好就不要回来。司机哪里都能找,你若做不好那就是丢了我的脸,你说,到时候你还好意思来见我。”发了一通火,周易这才耐心地对小树说:“其实做一个好的供应很简单,基本来说就是这么几点。一,和供应商搞好关系,让厂里的生产不断料,但又不能让他们给骗了,好在供应上有很多老人。又事情多和他们商量着办。老同志要尊重;二,以最少地钱弄最多的东西回来;三,合理安排资金支付。有的货款要尽量拖,有的却不能拖,要把握好度。”看小树一脸迷惑的模样,周易醒悟现在跟他说这么多也没有必要,有的东西要在实践中慢慢体会,便安慰他说:“不用担心,你只需要记得一点,供应对生产服务就行了。”
小树这才点了点头,答应去干干再说——wwwcn——
其实周易也没想要小树做出什么成绩来,只需要他将那个地方盯住。不让蛀虫搞鬼就算完成任务。
周易对毛彬是一万个愤恨,但千金买骨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依旧让他做二车间地车间主任,待遇上还提高了一些。见连毛彬这样的人都被重用,厂里原本还有些担心的众人都安下心来。工厂的生产也没有因为这次转制而受到太大影响。
唯一有两个没有预料到的是,二胖也提了,江邗调走了。
二胖本就是周易的“贴心豆瓣”,也是周易实质上的徒弟,被提拔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这个家伙水平不是太高,一直在生产一线,本来所有人的认为他至少要弄个车间主任做做。不过,总公司曾琴找他谈话的时候很直接地问他“老板的意思是让你去做火力发电厂地厂长,你愿意吗?”铁厂有一个配套地火力发电厂,规模不大,当初也不过投资五百多万的摸样。利用高炉的废气进行发电,发地电也不多,勉强可以供应全厂的照明所用,算是厂里唯一能赚钱的部门。
不过这个地方有个特点,全是女工,而且这里的女工特别厉害,也不怕人,什么人都敢作弄。甚至连江邗有一次去那里视察时因言语不合被几个女人将裤子脱掉了,长期以来那里就是个男人的禁地。也因为有那群母老虎在,没有人敢去那里,以至于成为一个三不管的地界。周易觉得,二胖虽然是一线出身,但管理经验还很缺乏,让二胖去那里锻炼一段时间也好,没准就锻炼出来了呢!到时候再派到更重要的岗位上去也可以大用。老黄这么大年纪,估计也干不了几年。周易考虑,如果将来黄光荣干不动了就将他调回总公司让乌刚去接替,乌刚的位置就让二胖去坐。人才的培养要早做打算,不能到时抓心慌。
二胖听到这个消息差点崩溃,要知道他可是连对象都还没谈,如果让别人知道自己做了“盘丝洞”的厂长,以后还有哪个女孩子敢嫁给自己?
人事地大变动有一个基本原则……这里就是周家店,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国营集团公司的下属分厂了。……这个自留地其实周易很看重,若是房地产混不走了,至少还有个吃饭的地方。再说,这也是个上亿的企业,弄得好也能赚上一笔。不过,这种重工业性质的经济体受国家政策和原材料价格影响太大,非常不稳定。常常是亏三年,赚一年。但如果能亏三年而不至于倒闭,那一年赚的钱却是非常可观的。
周易在跟黄光荣他们开会的时候说过这么一句话:我不要求你们赚多少钱,只要将这个地方稳住,不至于亏损就行。你们这个地方可有一千多个人要吃饭啊,对了,天富集团办公室的费用和人员地工资都由你们这里支出。,管理费也不能少。
黄光荣大怒:“又给我增加负担,算了,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厂里还算稳定。唯一失落的就是江邗。周易直接让曾琴去做他的工作,让他回总公司来报道,安排他做副总经理,当然,这个所谓的副总经理没什么权利。公司里现在有五个副总,大多是周易的嫡系,江邗来就像是一个外人。他也曾经去找过师椽想调回松钢,师椽根本就不想见他。像师椽这种老奸巨滑地人物。他江邗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打动他。
因此,当江邗去找他时,师总同志说了一通要顾全大局的话,说现在是市场经济时代,不要拿老眼光来看新问题。
江邗听他打了半天官腔,知道自己是彻底被放弃了。
后来江邗又去活动过几次,但所有的人好象都有默契,没有部门愿意接受他的回归。一打听才知道是周易在其中动了手脚,周易是居心要将自己往死里逼。现在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要么退休。要么去周易那里报到。
没有办法。江总只得去报到。周易倒也热情,握住他的手就来回晃动:“老江啊,你总算来了。好好好。来了就好。我这边正缺人,有你这样有经验的老同志在也可以分担我肩上的压力。”
江邗没好气地说:“周易,我可是干工业的,对房地产可没什么认识。”
“不不不,万法皆通。”周易摇头,“再说了,这边好大地摊子,上百个亿,江总你来也可以做一番事业。不比在铁厂更好?”
江邗不愿和这个小子蘑菇,直接问周易怎么安排他的工作。
周易笑笑:“江总。你也知道我们这里是搞房地产的。将来房子建成需要一个物业公司进行统筹管理,这样,你就将这个胆子挑起来吧。呵呵,委屈你了。”
江邗心中恼怒,物业公司?狗屁,房子都还没修起来,怎么管理?
周易心中暗爽,他也知道,宛若以前在他手下没少受欺负。现在正是作弄他的时候了,好好好,看谁狠,就说:“对了,你虽然做了物也公司总经理但还兼着总部副总的职务,待遇不变。对了,物业公司那边我安排了一个副手给你。你也认识的,他叫王宛本,呵呵,我小舅子。”有婉本这个二百五在,江邗的苦日子还在后面。
江邗一听是周易的小舅子,知道那地方自己去了也是个摆设。要知道,后戚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对这个小子他是早有所闻,顿时觉得头痛无比。可以肯定,将来的日子一定不好多。可不去上任就面临失业,这是他不愿意看到地。
江邗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人才,是人才就有翻本地机会,还是先隐忍一段时间再说。
说起宛本来又有一段故事。
自从他被检察院的人传讯之后,这个胆小鬼就开着车躲了很长一段时间,什么人也不敢联系。他确实被吓坏了,本来想跑得远远的,最好是新疆西藏等边远地区,不过,开车跑了几百公里就又舍不得离开江南这个花花世界,就跑到苏州木椟租了一套房子过起了寓公地悠闲日子。
但他却是一个花钱大手大脚惯了,这一闲下来就想找点事情做。而打发时间最好的方式就是打牌,以前在周易手下他是弄了不少钱的,寻常小赌已经刺激不到他,这一开始就收不了手。
在那段时间里,木椟出现了一个出手大方的豪客。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赢一点,后来不知怎么的,一直都霉运,输到太平洋里去了。
这个时候,他被赌场的高利贷盯上了。而宛本又急于翻本,几个月下来居然欠下两百多万外债。汽车被收了,人也被扣在一个仓库里,说如果一周之内叫人拿钱来赎就挑脚筋。
宛本吓坏了,紧急之下想起了鬼子,忙抱出鬼子的名号,说自己是他的朋友。
鬼子这段时间名头很响,恰好当地的高利贷贩子和鬼子在上海有过一次接触,知道这么个人,就给鬼子打了个电话,问认识不认识这么个人。
这个时候恰好周易刚得到青年服务公司和铁厂,心情正好,听鬼子说起这事,便道:“那你就去把人弄回来好了。”
花了一百万总算将人给弄回来了,宛若和弟弟抱头痛哭,看得周易直摇头。摊上这么个舅子也算是自己倒霉,罢了,那一百万就不让他还了,只要宛若心情好就行,孕妇是不能生气地。
人是回来了,工作还得安排,干脆就让他去做物业管理这个闲职,只要他不再惹事就万事大吉。
宛本回来到老实了几天。
仅仅是面对周易时如此,在同江邗打交道时宛本的劣根性彻底地暴露出来。
江邗的苦日子算是到了。
果然,第一天去报到的时候,宛本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宛本这个人虽然人品恶劣,但唯一的优点是对自己姐姐非常亲。姐姐在铁厂的遭遇被他知道后,宛本非常生气,对老铁厂那批人也都看不顺眼。现在有江邗这么个人来如何能让他好过。
等江邗第一天上任的时候,宛本已经早早地等在那里,见江邗来点了下头:“来了,现在公司就你我两个人,一间办公室,等房子修好我们再招人。现在,你先将地扫一下。”宛本递过去一个拖布。
江邗忍了下来,接过拖布开始扫地。而宛本则翘着二郎腿抽着烟,继续安排工作,“老江,饮水机没水了,等下你给送水的打个电话去让他们送点过来。算了,等他们来太慢,下午也不一定来得了,你自己去吧。”
要知道,他们的办公室可是在七楼。
江邗气得差点将拖布地把手都捏断了。他也不是没去找过其他工作,但所有的公司都以他年纪太大为由拒绝了。这年头,你不只要一过三十五岁就不那么好找事做,而且又想做高层。而且,江邗对工资水平要求也高,这就进一步限制了他的出路。
好在周易每月还开了他两万多工资。看在钱的份上,江邗只能忍下去,等待机会。
江邗不知道,两万多的工资周易还没看在眼里,何不拿这笔钱来狠狠地折腾一下亲爱的江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