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作者︰貓疲
未定章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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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定章節篇 第XX章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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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唱著“我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走進內院,這首歌和那首“來自北方的狼”居然在軍中極是流行,身後隨從的端著一些精巧飾物和新做的料子。雖然阿沅她久居宮中,似乎對這些奢華的東西看的很淡,但女人對衣裙精飾,裝點自己的天性,還是無法抹殺的。

    周旁的隨從心情有些古怪,看著這位新主子,自從讓人做了那些奇形怪狀的衣物後,就經常把玩在手中,不時露出神飛天外,不自覺笑的直流口水狀。心中納悶,卻也不敢表露在面上。謹記著老管事多听多做少看少問的囑咐,喜歡唱自己是狼也好,熊也好,平常心看待就好,這位主子可是傳聞有如狼似虎的,有本事讓人連渣都沒剩地徹底消失。

    一架女性專用的青幃朱欄華車停在門口,吸引了我的目光。誰來了?經過這些日子,我知道這唐代的風氣開放,往往上層女子婚後也可以出來拋頭露面,廣涉交際的,相互之間交游飲宴,擁有自己的社交***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甚至在純有的時候,成群結隊的公然的調笑美少年。“三月三日天氣新,長安水邊多麗人”杜甫的《長安麗人行》就描寫的是這種盛況。

    由此產生的風流韻事乃至佳話也是歷朝歷代最多的,難怪後世那些主張“滅人欲”的朱熹之流的老夫子會酸溜溜的說“唐人胡風,多淫肆”,許多官面下的操作,也存在夫人路線中。最近的人事變動頗大,龍武軍抄了不少,空出來的缺不少。不過我家的阿沅好象是個例外,生性喜歡清淨的,又沒有什麼親朋故舊的,除了宮中外,沒什麼往來的。

    懷著一肚子疑問,走進內廳,看到懷石老太監,倒是很上心正在教授小楊什麼虎咆勁。只是因為一些早年養成的習性,不時要出手糾正。

    演示他如何用袖子在石幾上拍出蜘蛛網般的裂紋,講解說,力量運用的餓技巧,在于擊打的不僅僅是石幾的表面,而是石材的結構,想要破壞一件堅硬的東西其實非常容易,只要破壞了他整體受力的結構就行了紜紜。雖然他話很少,但看的出對我指給他這個同樣寡言少語的堅忍好學的弟子總體還是滿意的。只是遺憾象小楊這樣旁無牽掛又有天分的,不閹了進大內做秘供奉,實在可惜了。

    大概從小使用棍棒的多,十八般兵器,小楊居然是在槍術上表現出了特殊的天分,于是,副將韋韜閑暇下來,也成為他的編外的老師之一。雖然許多人不太明白我為何如此看重這個少年。

    見我近來,只是簡單的打個招呼,又去忙自己的了。

    踏進內院,卻老早就听見,那小丫頭聲音,在對著某人,學著我的摸樣,嘿嘿笑著,比畫著念道“涼風有訊,秋月無邊,虧我思嬌的情緒,好比度日如年……我有溫柔的臂膀”頓時一片吃哧笑聲“這個家伙倒有趣的緊”,誰敢把我比做家伙,好象還沒幾個把。

    放慢了腳步,從側廊周到門邊,听的里頭一個女聲竊竊私語

    “沅兒,這般知情曉趣,體己惜寒暖的男子不多,做女兒家,莫想的太多了”。

    “況且殿下尚不曉事,還不全靠你支撐場面了”雲雲。

    心中不知道什麼滋味,這才弄出響動,踏了進去,高聲對家人喝道“哪個老姑婆來了,給我趕出去就是了,。這些三姑六婆的少不得生些是非。”

    卻戛然而止,因為我看見一位笑寐如花,一女冠裝束,風姿悠然顧盼的花信的少婦,淡裝素衣,卻是雍雅得體,體貼的坐在我家阿蠻的身邊︰“君家要趕誰出去啊?”小丫頭已經高呼出來︰“是姑奶奶……”

    光看她一身銀灰鍛色的道披雖然不起眼,卻相當的名貴。雲鬢華發上,比同一品命婦的花釵九樹的縷金掐絲牡丹,就足夠說明身份了。

    (和唐代官員用服色,圖案區分等級一樣,唐制命婦以釵鈿標等身份,一品翟九等,花釵九樹;九鈿,二品翟八等,花釵八樹;三品翟七等,花釵七樹;四品翟六等,花釵六樹;五品翟五等,花釵五樹。寶鈿視花樹之數。一品九鈿,二品八鈿,三品七鈿,四品六鈿,五品五鈿。其他六殿尚宮、寶林、御女、采女、女官七品以上者,制如鈿釵禮衣,唯無首飾、佩、綬。而楊太真雖然為貴妃,但卻恩加特進,是比同于皇後的十一樹,)。

    赫然是個老熟人——玉真大長公主,一位大有來頭的人物。

    她不但是老皇帝寵愛的幼妹,也是楊太真和老皇帝牽線搭橋的媒人。由于是ど女,算年紀起來還小于楊太真。還是個在家女修。在長安的風雲人物中絕對大大的有名。

    和大多數唐朝寡居的公主都有點曖昧傳聞和風流韻事一般。據說當時的許多名人都和她有所往來,甚至做過她門下的賓客,象早年的李太白就是她一力保舉薦進宮的。

    與其他公主不同的是,由于她是個在家的女冠(女道士),這公主所用的封號玉真,與楊太真的太真一般,都是取自到的法號。

    “見過姑奶奶,大長公主”,因為按照古制,皇女稱公主,皇姐妹皆稱長公主,皇姑母稱大長公主。她的輩分,還真是我得叫姑***人物,

    秀眉輕憋︰“你這個梁蠻子果然膽大,居然調笑起我來。”

    “月月,那個叫什麼來著,對色狼”

    居然被人罵色狼了,還不能反駁,只在郁悶,只好連聲道︰“不敢,不敢”

    趕緊讓人呈上一個盤子,都是這些日子抄家抄的多了,精心挑揀出來的精巧之物,掀開來珠光絢目。

    “一些賞玩之物,借花獻佛了。”我心里只想把她打發了。

    “這算什麼,收買本宮嗎?”她似笑非笑道,

    “自然是孝敬,晚輩對長輩的孝敬,天經地義的。”

    “算你識相。”

    這件銀絲環繞一支八色孔雀含珠的頭花,被她挑走了去,讓我大是心痛,雖然雖然不是價值最高的,卻是手工精巧難見的珍品。

    看得我家阿沅烏鬢如雲,挽成個小婦人的盤雲髻,簡簡單單穿了支純銀色的花翻六葉的釵子結住,上面連個瓖寶的花鈿都沒有,實在不匹配她的身份。見我被說的沒有脾氣,不由輕輕的 嘴,不讓自己笑起來。

    嘴上還要強撐著說︰“應該的應該”

    “這又是什麼什物”,她目光又轉見了我另一件漆盤里的幾件織物,我那些家奴中的裁縫們按要求新做的。拉起一件無袖束腰短襟的夾衣不象夾衣又不象短裙的衣物。

    “回大長公主,此物名曰旗袍。”我摸了摸鼻子,引得她露出大感興趣的摸樣。

    “緣自泰西國的樣式,卻是地方女子,為方便騎乘,女兒家馬上游藝的一種裙裝。”

    “這倒心思巧妙了。”

    她又扯起一件東西,這是一條帶子兩個兜兜的東西,奇道︰“這又是怎般的用處?”

    我惡意地笑了起來。這可是你自找的。

    “此曰情趣內衣。”

    逐一介紹,比畫了下來,饒是她面皮老成,也要羞不可耐。

    “專為女子挺胸束腰之用,非常身段,還真穿戴不了”

    知道了這用途,難得臉上紅暈淡下來,眼波流轉之下,輕淬了一口,“真看不出來你也是個風流種子,這種東西也弄的出來,想是見識過不少了”,我心中暗道,那當然,和許多狼友一樣,每有內衣秀發布會,我都看的,也不是真欣賞什麼藝術品位,而是沖那可以光明正大的,用各種眼光觀賞瞻仰模特身材的理由去的。

    只是此刻,我卻也不想和她辯解。

    “泰西別族的女子開放,以展示身型美妙為榮,此物的妙處,在于可以蓄養保持身材的功效,謂之塑身衣與我朝的小衣圍胸的寬松舒坦,風韻孑然。”

    果然她眼中一亮,我暗笑這種東西不管是哪個時代的女子,都是通用啊。

    她嘴上光棍地說“本宮忌個什麼。”下句話風一轉︰“不過,這是哪尋的裁縫,手藝倒是精巧,借本宮一用如何?”

    我心中竊笑,明明是看上這些東西心動了,還不好意思明說。看她寬松的道袍掩不住聳胸翹臀的,不由想起AV常見的一個名詞——熟女。不知道穿戴起來是什麼光景。

    “這好說,給我叫黃大剪刀來罷。”

    當下喚了主刀的裁縫師傅,人稱琉璃眼兒,據說本是極有名頭的資深老師傅,因為他看人眼光極準,不論男女,什麼樣的身材一眼就可以不差分豪的丈量出來。因為半途餓的快死被揀回來,就做了我的家奴。現正主持我所有的裁縫行以及相關成衣鋪子。

    “你隨長公主殿下去,有什麼吩咐,你盡管照做就是”

    “是主子”

    …………

    打發了這位。

    哄著我家的阿蠻,在我欣賞的眼光中,扭捏赫然的穿戴起來,偶露的片縈玉絢目大肌膚,讓我贊嘆的口水之流,禁不住心癢癢的動彈不已,看她結不到身後,一把攬過來,不容拒絕地道了聲︰“我幫你穿吧!”挽在懷里,滑過牛乳般嬌膩的雪肌,兩手上把到那豐盈所在,下索那渾圓。這卻是我最愛把玩的事物了。剔開那礙事的絲帛,圍握丈量的她嬌噓輕吟,星目迷離的情動不已。只想讓人不顧一切抱進房去。軟軟的使不出勁了,俏首耳襟撕摩,低低叫出來“求你,笑郎……別在這兒好嗎”。

    自從跟了我已後,越發體會到她的好處,這古代女子的妙處,在房第之中絕對是無條件的服從,因為無知,也就憑我滿說滿去了,縱有些疑惑和為難,為我解釋敦倫之事天經地義,不過如此的因由,也就信了,對我層出不窮肆意索求而予取予求的作為。加之她是過舞出身的,肌肉身段柔媚之極,更竟然是少見天生柔骨。對我一些即便是現代人看來亦是很為難過分的要求,也能柳眉微憋輕咬銀牙婉轉奉應的。這該就是所謂的內媚,相比我那個盛行野蠻女友加打罵不離死乞白賴的忠犬男,以及恐龍也瘋狂的時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底下。

    送玉真公主出門回來的小丫頭,很不合時宜的高聲叫起來,“月月也要”,人小鬼大的抓了一件圍在脖子上,卻是十分好笑的情形,顯然是發育的不夠,還是地道的“太平公主”胸前掛拖不住這東西,只好郁悶套在頸上,不由我大聲笑了起來︰“當然有給你的啦!”

    掀開漆盤底下一層,取出來,卻是件貓的全身布偶裝,從貓耳朵頭套,到尾巴的腰帶,到象模象樣的爪套都有,立馬興高采烈跑進去穿戴起來。

    貓還在努力中,對大家的關心和抬愛實在抱歉了,在這期間,有什麼票去投《新宋》和《明》把,這是我相當欣賞和佩服的兩部書,石越和武安國雖然走的道路有所不同,但為中華之崛起的目的是一致。

    前者太過偉大和聖人化了,他的光芒耀眼的沒有人敢對視,聖賢的沒有人敢與之並肩,連最高統治者也要忌諱的存在。後者理想太崇高了,崇高的連他自己的都無法背負,幾乎被壓跨的沉重。每離自己的夢想越進一步,就被自己創造的事物束縛的越發喘不過氣來。

    所以貓選擇另一條道路,相對輕松自由,缺少責任的漸進之路。當然,這是貓的一家之見。

    另外再推,靜官的獸血沸騰,比起無數雷同的讓人郁悶題材,絕對讓人耳目一新的,要說貓寫書或許不怎麼樣,看書絕對是挑剔的很的。

    祝元旦快樂的讀者兄弟們。貓自知水平有限,不奢求排名什麼,有大家支持就好。
未定章節篇 第 章 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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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個痛苦的早晨,我報著枕頭坐在地上如是想,罪魁禍首當然就是那個唯一不經通報,也沒人敢阻攔,肆意闖入我私生活,摧殘我的精神和睡眠的小丫頭。因為阿蠻被召進了宮,說是為新年宴樂籌備歌舞的事宜,于是就剩下我獨自一個睡的正好好的。正在好夢到帶了一大班美女在現代空曠的私人海灘上打水戰!……然後,一個巨大的布偶熊,泰山壓頂,我##¥¥%&;#8226;&;#8226;&;#8226;。

    各男同胞想象一下,當你四叉八仰的睡的正舒服,有個惱人的家伙象一堆蒼蠅在你身邊拼命想吵醒你不果後,突然大呼一聲在你身上跳起兔子舞的情形,而且剛不好狠狠的蹦在你每天早晨最早醒來昂然屹立的某個生理現象上的下場,于是尖叫聲、拍打聲、在加上一聲大大的慘叫後 啷鐺的一串重物墜地後歷史重演,鄰近的諸位面無人色相視而嘆後紛紛選擇閃人。

    看著笑臉烘烘的小丫頭,穿了一身上好的狐裘包的嚴嚴實實,只露出粉裝玉諑的小臉蛋,顯然是我家奇巧坊的創意和手筆,很有技巧的將幾張極難得同色的狐皮裁一件,做的嚴絲合縫的看不出任何痕跡,加上頭上栩栩如生的狐頭皮帽子,和順勢圍于腰間的尾巴,整就一只活脫脫的小狐狸。

    不由火大,惡向膽邊生。

    “臭丫頭,不知道壞人好夢是傷天害理的事情嗎”……“什麼你還敢……看偶的絕招”哎呀呀……“看我咬死你,咬咬咬”嗚嗚聲,……“我抓我抓,癢啊,癢死你”哈哈……嘿嘿嘿……

    世界終于清淨了,身心終于舒暢了。看小丫頭拼命抿著嘴巴的樣子,我心中就是嘿嘿吼的一陣狂得意。

    “哥哥起來拉,今天有攤戲游街好看啊”顯然的前廳等的不耐煩的雨兒,脆脆的聲音也傳進來……

    開道的前從騎士執戟衛士拉開儀仗旗牌對,吆喝起來左右避讓,車馬前行,待到到目的地,已經是車水馬龍,喧鬧無比了。

    景安公承泰殿門樓前廣場,早搭起來彩棚,里已經坐了好些人,正觀看攤戲舞蹈,見了我來好些熟人招呼問候一番工夫,才引入麂子皮襯的厚軟的位置坐下。我看少了些人,接迎的小太監阿貴趕忙接口道“杜老和鄭少尹一早就去了流民大營,皇上說要與民同樂,賜食鎬衣,崔老賀老王老顏使君他們已經先行進宮,獻大禮賦去了,余平章和韋中丞在公事房里晚些才到的”

    攤戲又稱攤祭,是源自華夏上古巫靚文化,從周代沿襲下來一種古老的驅鬼逐疫的儀式,于每年除夕前舉行,既有帝王家的“國攤”,也有民間的“鄉攤”(許多農村春節跳大神的起源)。對我來說其實並不陌生,在我那個時代,攤戲被稱為中國文化活化石的東西,僅存一些少數民族中了。

    眼下這國攤便是由太常寺的太祝,太醫署下的咒禁博士等共同主持舉行,由金吾衛清道,太樂署的唱師和鼓樂班子隨行伴奏。那些站班坐班的樂部正在演奏的是董蘭庭《清音瑤光樂》,唱的《紫薇曲》。雖然听不懂在唱什麼,卻也覺得抑揚頓挫清雅動听的。

    廣場四周早燃起了幾個大火堆,不時有執金吾的衛士檢起旁邊老大一堆的粗大干竹節,投進火中,不多時就“砰”“ ”的爆出一聲脆響,在圍觀的人潮,激起各色的反響,最興奮的是那些孩子,在那些衛士的間隙中鑽來擠去,偷偷在鐵槍鋼鐺上摸一把,惹的父母此起彼伏的叫喚。

    送上時令的瓜果蜜餞,自有相熟的宮監為我講解場下情形。

    “攤祭那為首黃金四眼假面兜頭,掌蒙熊皮,黑衣朱裳,右執盾對天舞的,稱做方相氏,為主祭之巫士……意為斗戰逐殺瘟鬼疫神之舞”

    “方相氏,身後朱衣褲摺的假面少年,專選十二以上十六以下善舞少年,為二十四宸子,六人為列,正做的是驅獸舞”

    “宸子左右奔走舞戲的,做獸頭彩衣者,是為十二靈獸”我仔細看了一陣不由笑了出來,這不就十十二生肖的原形嗎。

    “宸子所後,赤幘赤衣打扮手把麻鞭的,為十二執事,不時旋身,做抽空狀,那是祭告山川百靈戲”

    “四旁假面、皮衣、執棒的一人為游街時的唱師,捧角鼓者十人一隊者為唱奏,另有高冠玄袍的巫師兩員為左右前引。

    直听的眾人津津有味,頻頻頷首稱道不一。

    “這攤舞之所,依例除了這宮城正門外,另外在四城諸門右外,還有雄雞及酒的瓖祭以及鄉攤之戲,各有太祝、齋郎主持的”

    “最後那二老大扮做的鬼神面具,是為攤公攤母,據傳為上古始祖女媧母、伏羿氏的化身。

    正在說話間,

    曲樂一變,伊伊呀呀的唱起來“這是賀之章的大天羅曲”

    正在舞戲的隊列開始游走,圍觀的人潮不由的歡呼騷動起來。

    “這是?”我問道

    “這方相氏剛率了二十四宸子,十二獸(生肖),于宮中行“逐室索疫”儀式出來,正在酬神舞祭……看來完畢了”他很快緊接著說道。

    “金吾清道,現在要游街了”

    底下開始游街了,尾隨的人群派出了一條常常的人龍,路線循中街至慶光門向東沿城牆鼓樂游唱舞蹈載道,待環城一圈自西向回光慶門,再原路返回。沿途街旁民居店鋪皆燃火堆,投爆竹以迎之,稱做“去瘟鬼“。

    不知曾幾何時時起,空中絮絮揚揚的潔白飄灑而下,卻絲毫沒有影響人群歡舞節慶的熱忱。

    同樣是新年的另一個地方,

    看到這些新上戰場的兵卒已經適應了戰場的節奏,正在默默擦拭甲頁、兵器上的血跡,或倚或坐在血肉狼籍中,神情反而平淡的多,高適不由暗暗頷首,這幾次輪換上來的兵員,雖然未經戰陣,卻是較往常的新兵出色了不知道多少。

    听說那位大人還在謀劃新的舉措,雖然關于他所的事情的傳聞很多,但實實在在的是,自從那位大人主事以來,前方將士要人有人要錢糧有錢糧,要物有物。豬羊牛酒的年節鎬賞昨日也已經送到,同來的還有數位據稱是那為大人親手調教的珍味居的廚子。說是要為珍味居做廣告什麼的。想到這里他嘴角不由露出一分笑意,著為大人行事還是喜歡出人意料啊。

    巡看中,突然一虞侯沖沖快步蹬上城來,趨身半曲,“軍上,有急報”。

    引進中樓,左右警戒,當著數位重要將屬,由隨軍的法曹諜司、兵曹間司參事小心的解下紙卷,浸入醋水中,原本殘斷不全的字句處,顯出淡淡的字跡來,他喝道“取千文抄來”根據索引,對照下來, 成新的文字便是最新的軍情。

    這是那位大人親自指定的保密措施,由主官與隨軍的法曹、兵曹各掌一部分解法,可防泄密,就算落入敵手,也不虞有失。有錯字、顯影、編碼三重保密措施。據說這還不是最嚴格的,更高級別的還加有磷脂炮制的,取法不得當,就會自燃盡。

    待到徹底化成灰燼,不由大大嘆了口氣,眼下果又為那位大人料中了,崔佑乾蟄伏了這段時間,也該有大動作了,這一陣不過是試探,那些沖為前驅的多是抓丁來用做消耗的兵卒。實不符他治軍酷嚴用兵狡變的風格,自己這里有堅城和足夠的縱深,在關中游擊的靖難軍羅先部那里就不好過,是否是否傳書勸他暫避鋒芒退往梁州或者金州,正在思量中。

    突然面上一涼,點點雪粒飄揚而致,隨風卷入門洞,有人輕呼了一聲“下雪拉”……

    同樣另一個地方,雪花飄渺中,經過了一場慘戰,殘煙裊裊,無數士卒夾雜著百姓奔走其間,點點晶瑩輕輕淨落浸嘖在血水中,轉眼踩踏無蹤,“快快,手腳利落些搬上騾馬,拿不走的覓地埋了”“賊兵就要來了”喧鬧中不時高喝這。左右忙碌的拖走糾纏的尸首。羅先站在署衙前,踏著滿地的狼籍,手夾一紙嘆道,“果然為大人料準了”

    堂堂用兵以正,自己還真沒什麼辦法了,先天勢力對比上的優勢,那位大人說的沒錯,游擊軍打小規模的麻雀破襲戰可以得心應手,但遇上大規模的正面戰就沒有任何優勢了。無非就是步步為營,鐵牢困戰或示弱誘戰之法,好個崔佑乾,難怪長安附近多了許多木哨烽燧。

    自從前方對關中賊軍開戰以來,那位大人每有建言所料多準,已為部屬傳的神乎奇神的。

    其實曾作為那人推心置腹的內容,他也知道一些,那位大人安排大量的人手,以各種名目在關中活動,連那親軍押衙也據說被派出來重新做上了老本行。在潼關和長安間,連做了好幾筆大買賣。

    據說他們的活動很有成果,乃至關于這以“清風明月”為號的傳說盛行一時,所謂清風,意為“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據說取走性命也是一樣的悄無聲息,無所不至。

    所謂之明月,取意“明月懸空照,萬物無所遁”。象月光一般朗照大地,奸細無所遁形,已經有甚多從賊者為奸者被檢出來處決了。

    據說還有一位嚴季鷹,募關中豪勇亡命之士,組成號為“明月血斬”的刀客團,到處侍機陷殺偽官賊將,相當的活躍,已經干掉了幾個很分量的人物,在關中游俠兒中被引為偶像。以至有“床前明月光,轉頭見血光”“舉頭望明月,低頭死光光”等等說法,

    隨軍中也有那個人委派的,專事刺探諜司和查奸的間司的人手活動,他們的行動,雖然不是自己可以直接指揮的,但可以要求協助。故此倒也不是一無所知。看來……

    正在思量中。“大人,眼見要……大好局面,為何棄走不顧”一年輕渾身浴血將士氣沖沖的拜見。“子安,梢安眠勿躁”,卻是副手余珩“大人自有計較的”他本是關西的大豪,為賊軍所迫,破家舉義抗賊,在地方很有些號召力。當下商議,一干同出生入死的將屬亦同有所感。始言

    “賊軍要開始行鐵壁牢籠,困殺游擊之策,已經開始步步為營,設壘立游哨。又有一部河北援軍到達,為胡騎,最善長途奔戰,聞烽繹而動,瞬息可致,再糾纏下去,我軍不但討不得好,只怕……”

    “難道賊軍欲收緊了包圍,欲逼我軍集中兵力決戰”。

    羅先有些贊賞的看了這位年輕人。

    “目下,集百姓收糧草……傳我號令,中營押糧草資備先行各處掩藏,前營、左營、右營分往萬年、奉天防線襲擾一陣,再化整為零,各團、隊、伙、什分別退入樓觀山中,以圖再舉,軍前教導團、見習團,協同後營護衛願走的百姓就近去往梁州把”

    “得令”“得令”“得令”……

    “那我呢,大人……莫不成上面又了新計較”

    他相當的欣賞這個勇敢而有沖勁年輕人,當初他一個人為了報仇,敢摸到賊營里去縱火,雖然他的品級還不足以知道某些東西,但是可以給他一個機會。

    “子安啊,這戰了卻了,你就拿我的薦書到成都梁軍上那里,給你安排士官講武堂里修習段時間把”

    雪花飄渺中目送子安白別遠去,他還有一些話沒說出來,這一戰何嘗又不是一個餌,輕易突入城防和後來內衙極為難纏的堅決抵抗,制造了大量的死傷,若不是新來的教導團,收集全城的油脂,潑澆付之一矩,只怕還要拖延更多的時間。

    “崔佑乾,你究竟會選哪一路呢”羅先自言自語道。
未定章節篇 第 章 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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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上,成都賈人趙尤恆求見”

    早有人向我解釋過,他們是軍從商,所謂的軍從商,大唐戶典中並沒有這個名目,與正式的那些行商、坐商、游商等不同,他們的前身,便是專做軍營生意的,與邊軍將士關系密切的軍戶充任,也就是傳統意義上隨軍商販發展而來的商人,主要收買一些戰利品,後來也經營一些正常渠道無法流通的貨物,也提供一些寸頭周轉,寄壓錢物周轉質換,在大軍出征,為其提供糧草,藥材,被服,棺材,從軍卒手中收購戰斗中繳獲的貴重之物,等等……”

    當然,偶爾順便也利用邊境走販些什麼緊俏的茶馬絲鹽什麼的,與地下黑市有千絲萬縷的干系,說白了就是和軍隊有所往來的特殊商人群體。

    雖然不知道從何時起的不成文的存在,只要有駐軍的地方,便有他們這般象蒼蠅一樣圍繞著軍隊的存在。但做軍從商這往往是許多邊地商人的發家之道。這生意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對象是軍人,常在戰場中風險也是不小的,除了相當背景外,還有有足夠的實力。

    這個家伙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之一,經營多年身家巨萬。光松州一帶他有幾個大馬幫,成都府內也有他的分號和鋪面。還花大錢在漢中王府捐了王府參事的虛餃,雖然只是個末九流的散官,不在正官體系之列,也沒有職位和俸祿,但也算個身份,見縣官不拜,尋常胥吏不敢紛擾。這回將士手頭數萬匹的春彩,也是他在松州軍中的老關系,得到消息,組織人前來一口氣吃下去的,只怕賺的不少。

    听的我心中恍然,這不就是小說中的黑市商人,倒是嗅覺靈敏啊。

    當看見這個這個一身青稠杉一頂圓巾看起來檢素的很的家伙,我心中不禁浮起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

    這年頭莫不是胖子泛濫成災了,那些YY小說俊男美女寫的膩味了,又流行開始寫各種各樣的胖子,而且一個比一個厲害,諸如深情暴強的胖子《末世血皇》〈異俠〉、卑鄙無恥的胖子〈褻瀆〉、猥褻狡猾的胖子〈領主的世界〉,其他變態的胖子、無恥的胖子、龍族、神族附身的胖子等等,基本形成眾多美女與野獸(胖子)的老套路。就算主不是胖子,也要寫個胖子做陪襯YY一下主角是如何的英明神武滴。

    現在這些胖子在玄幻神話小說里混的不夠,難道又打算進軍小說歷史架空界了。

    似乎沒注意我神飛天外的表情,笑咪咪的全身無處不圓的胖子,很恭順的湊上來。鄭重其事的行了一大禮“小的趙尤恆,字升昌,見過北軍總大人”使人抬了一干沉重的禮物送上來。“願總大人武運昌榮,福澤綿延”那語氣和作態恭敬的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就算明白是刻意的恭維,也難生出什麼惡感來。

    要知道作為這次見面禮,他一出手就捐獻二百三十匹健壯的吐蕃馬。

    我看他一身圓巾璞頭青袍,明知故問道“你還有功名在身啊”

    “漢中都督府上,因為小的有些錢糧上的捐納,賞了個出身”倒是老實的說出來。“也就是支應些地方胥吏,做不得數的”

    沒有商人常見的事故圓滑。“大人有什麼吩咐,小的盡力而為就是了”

    我當即開出價碼,不管用什麼法子,一年內弄五千匹吐蕃馬。辦的好了,今後這龍武軍支使用度的就優先落他身上了。還有我兼差的乘駕部、膳部司,也有他日後的好處。這是我最初找他的目的,龍武軍是騎兵部隊,兒蜀地並不以產馬著稱。

    不過看到他,了解他的生意以後,又生出一個想法,又委了另一個額外任務。

    著實他見多識廣,也被我數目嚇了一跳“棉糧各二十萬”

    他頓時苦著臉“若是這大軍所需,這幾萬石,小的還籌辦的出,權做捐了朝廷,可這二十萬的數目”,他小心看著我的臉色說“這可難為小的了啊”

    “我不是叫你在蜀境抬高糧價,江南不是已經秋收,正是新米上市的時節,價格好說,你要多少時間去辦”我毫不客氣說,“別告訴我,你在江南富庶之地,就不做生意了之類的托詞”

    他腦門上的汗蹭的一下就滾了下來,“小的是有些關系,可這……”

    “再說,這不一定要你獨立擔當的,你如果覺得一人辦不下,可以找親近可靠的,推薦給我,分擔一二,我要的,不過是個結果。”

    臉色頓時更苦了。

    “當然了,蜀地很大,象有實力的商家也不少把……听說你在吐蕃對面那邊也有生意啊”我漫不經心道“听說那里的絲茶紙等已經是天價了,不知道春彩,運過去是多少倍的利潤”

    他臉色有些大便了,差點趴到地上去,又有些澀聲“小的,小的一向守法奉公……”

    象他這樣經營邊軍生意的,還有馬幫的。只怕私下還有一些走私的渠道,這些精美的彩帛如果流到吐蕃、南沼這些因為開戰,尚在敵對封鎖狀態下的國家,恐怕是價值不菲。

    而朝廷對走私打擊極為嚴厲,同樣積極鼓勵民間舉發的,根據典律,走私查獲所得三分之一沒官,其他三分之二都的分別用來獎勵舉發和捉拿的人。因此,沒有足夠的背景,是做不起這生意的。

    “你現在是不是奉公守法與我無干,但你能給我辦好差事,將來要不要守法奉公就不需要太擔心了”我故意不看他的反應。只是端起一盞輕泯了起來。

    看他握緊手,低頭思慮的差不多。抬頭欲語。

    又再添一把火“當然,我可給你軍需籌辦的名頭,龍武軍的牌文,通行路上就無人敢留難的,還可以再支給你一萬匹彩的作價。這十萬二十萬的,只是最低的標準,數目以上的,有多少要多少”

    “要知道,這僅是第一遭買賣。我還兼了些宮內的差事,做的好,你就是日後御用支奉,如果……嘿嘿,听說你在蜀地的家業也不小把,還養了些外室啊……”我冷冷笑的,用手指輕輕敲打案幾,瞧著他面色一變再變。想想我還真是學的虛偽了,威逼利誘先打再拉也不過如此。

    “那個,其實我也有些親信舊朋的,在江南諸道有些往來”

    他抹了抹腦們上的汗,咬了咬牙象下了很大決心澀聲道“難得大人信我,小的這身家就賣給大人了”

    當下,引了下去和薛景仙商量具體細節。

    我又沖上一盞雪芽茶,調上些崖上蜜,高達夫率部移鎮金州後,轉寄過來的當地土產。我喜歡上這一口,據說在未來的某個虛幻宇宙時空,有個叫楊威利的牛人談笑指點千萬兵馬時,也好這一口,讓我很是仰慕,不過白蘭地和紅茶的技術難度高了點,所以改用國產的東西。

    “大人,屬下有話不知當講否”新任的司階將嚴武問道。我有心要他參加一些事情,就沒讓他回避。

    “你是說買糧的事情,為什麼我不找軍中可靠之人,而輕易交給初來咋到外人,況且還舍近求遠靜悄悄到江南去辦”我心中暗然。

    “季鷹,據說你當年游歷江湖也是豪放爽快人,怎麼從軍後就放不開了,無須諱言的”

    “這,甫見就委以重任,此人可靠嗎大人”他看了看我的表情,

    又說

    “屬下只是不明這人值得大人下這麼大的工夫嗎”

    倒是薛景仙回來應道。

    “無妨的,他越是家大業大,就越不敢有疏失,這只是個考驗,給看緊了就行”

    “況且,商賈重利,他雖惶惶作態,但絕沒表面上的這麼緊張,心底盤算了有足夠了好處,才敢應承的,畢竟這幾萬匹彩的手筆,不是尋常人可以做出來的”。

    “至于江南買糧一事”薛景仙輕捻那本來就沒幾根的段須“屬下知道大軍為過冬計,朝廷自有支應,不用當心,大人一切自有城府的。”

    還是這家伙明白,我故做深沉的嘆了口氣。

    “以商家出面,無非為囤積居奇計,不虞有他,主要是以備將來。我交付他去做,自然是看中了他底下的不見光的東西”。

    “他若識相,自然懂得如何多頭分買,靜悄悄的把事辦好,若是軍中直采辦,那意義又不同了,待到眾家風聞而起,苦的還是這地方百姓”。

    “眼下,我軍新成,尚有許多問題,眼下正是”我用茶水寫了幾個字,

    他倆敬意的向我行禮,默默退了出去。其實沒那麼復雜,高築城,廣積糧,埋頭悶聲發大財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而且,我找上此人還有些另外的目的沒說出來,關于一些比較特殊的生財之道。

    父母都是中央8點電視族,這段時間無意中剛看了央視一套,新上演《施瑯大將軍》,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是大驚失色,徹底的無語了,央視的領導和導演們讓我見識了一句老話,原來做人還可以這麼無聊無恥的。

    不說里面各個人物怎麼都看的別扭,那年輕的康熙皇帝怎麼這麼眼熟啊,看多了才發現,原來言行舉止怎麼看都象我們新時期新時代教育出來的政工干部啊,而那些大臣的嘴臉怎麼也忒象我們的領導干部,賣國賣徹底的象那些逃到美國政治避難的民運分子,愛國愛的政治覺悟也可以寫一本“三個代表”“八榮八恥”人生觀了。

    更搞笑的是,居然整部電視劇里,上至帝王將相,下至凡夫走卒,無不是充斥了說教和相關的題外話,無非就是一個永恆的主題——統戰。而那對白也不象人物之間對話,更象是對電視之外觀眾的說教,拼命的宣揚某種一相情願的東西,那個個思想覺悟高的,我們這些先代人也要汗顏的。

    每每看到那位被人滅滿門的施瑯同志,滿口正氣凜然的民族大義,年輕的康熙絲毫沒有身為封建帝王的覺悟的滿腔做作,我就只想暴笑出來。難道康熙王朝才過了幾年,央視就打算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實在不禁讓人懷疑,難道是編劇打算改寫架空劇本,先拿這東西練筆,或者是廣電總局已經改行做時空管理局,將黨教育出來的大批苗正根紅的好干部,送回康熙王朝,然後附身到那些帝王將相身上,徹底改變歷史的潮流,中華民族的命運。

    再說句大實話,既然有些東西連我們這些大陸的都看出來,想想台灣同胞感受,真實為央視汗顏。